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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ass:

原创/无差/全员/暖/与Forever(不死法医)的crossover

摸了一个月的鱼终于写完，我也要开始专注暖锤。说是crossover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并不重要，没看过的也可以无障碍阅读，只是对于Forever只有一季的怨念。暖锤与不高兴根妹的故事【躺 时间线是在411前的某个夜晚......吧 

Forever出场人物介绍：

Henry Morgan：男主，三百年前被人在自家奴隶船上用枪打死后受到诅咒拥有不死之身，只要每次一死就会在最近的河流里重生。职业法医，爱好古典的一切，通晓古今见多识广，观察力很强(有点像卷福) 

Lucas：男主的法医助手，是个萌萌哒的逗比，佩服男主同时也会为帮助男主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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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w捂着冰块的手指缝隙正在缓缓地向外渗水，撞击后造成的封闭式创伤首24小时内必须冰敷。在没有找到任何冰袋的前提下，酒吧威士忌里的冰块是不错的选择，再者酒精抚慰伤口的作用不是一般的好。

Bronx路边的小酒吧，半夜里也就只有这种充斥毒品与黑帮的地方才会开门营业。Shaw不是很确定在深夜自己和Root来到这种地方的确切性，两个女人来到这种漫溢荷尔蒙的酒吧可以说是狼入虎口。

当然，最后Shaw的拳头和Root的电击枪回答了这个问题。

 

Root小口啄着玻璃杯沿的曼哈顿酒，强烈而直接的加拿大威士忌混杂着淡淡苦味冲刷走神经里残存的疲惫。其实一杯龙舌兰日出更适合她，可在满当当装着男人的酒吧里，她也只能要到这杯“男人的鸡尾酒”了。

 

酒保在Shaw的威胁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很难相信他不是去搬救兵。Shaw一手按着颧骨处的冰块，时不时从面前吧台上的冰桶里取出一些替换，另一只手拎在威士忌瓶口，用瓶底有节奏地敲击着木质吧台。

 

有些时候剧情的开展总是出乎意料，比如让这位纽约“义警”挂彩的并不是穷凶极恶的行凶者，而是娇弱的受害人。早些时候本来是Reese和Root一起处理这个号码，可在接收到Finch有危险后出于几人之间距离的思量，Reese直接一个电话把难得放次假在享用大餐的Shaw给叫到了Bronx接替他。

 

“猴子侍卫总是向着主人的不是吗？”Shaw来到盯梢的房顶时Root并没有把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Shaw有点惊讶，可Root那张嘴里吞吐的恼人话语从来不允许她惊讶，“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女孩时间呢。”

 

“受害人？”Shaw从裤袋里掏出了狙击枪上的瞄准镜。M40A5，海军陆战队的宝贝之一，Shaw退伍后才研制出来的新玩具——Reese武器库里为数不多跟得上时代的精品，她很乐意从自己搭档那里取一点利息回来。

 

Root终于舍得施舍给Shaw一个眼神，“Trust me.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芭蕾舞演员。”

 

这句话也在蒙上灰帘的夜晚应验了。

 

Shaw解决完几个企图伤害号码的高大男子后，正要接近担惊受怕的号码时，颧骨就接收到橡胶鞋跟的狠狠一击。God damn.她还真是低估了一个芭蕾舞演员的柔韧性与下盘的稳定程度——要知道，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穿着高跟鞋侧卧在地上时还可以起脚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击中目标的。

虽然事后Shaw从对方那里得到了点工伤补偿。

 

不过好在，这位首席芭蕾舞演员可以从竞争对手那里保住她的脚，并且能够安全地登上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了。

 

Shaw仰头把最后几口灌进喉咙里，今天她解决酒精的时间比以往快了不少，这都要拜Root所赐。以往神经兮兮不用言语点燃自己便不罢休的黑客今日鲜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协助Shaw，就连这个“庆功时间”也只是闷闷地喝着酒。

 

“男人的鸡尾酒”？Shaw真的不明白黑客在想什么。

 

不过，她也许知道。

 

“我们要走了呢，Sameen。”Root的曼哈顿酒还剩小半杯，她抬起手来准备一饮而尽，“刚才的酒保和他的朋友们看起来不是很友善呢。”

 

威士忌厚底的玻璃瓶碰撞在闷响里，Shaw留有冰冷记忆的手指赐予Root手指同样的刺感，肌肉不由得瑟缩了下，而在这当下Shaw把那小半杯鸡尾酒给抢了过来，仰头喝掉。

 

 

Shaw拽起Root的手指，还是那份冰凉。没有星光月光的夜晚闷热起来有种别样的憋屈，Root也从对方手心触及了那种憋屈的温热感。抬起眉头，她感到Shaw的目光格外澄澈——没有多余情感的蒙蔽，对方反而把一切看得那么清晰。

 

“Hi，psycho.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吗。”Root看着Shaw撬开的丰田车，终于是笑了出来。

 

她能拒绝吗？

 

又还是一家酒吧，Root侧过头看向Shaw莫名跃跃欲试而散发的愉悦气息，她开始在相信着这家酒吧的与众不同了。她们站在酒吧门口，依然有零星的几人在排着队，她们站在队伍的后沿，让霓虹招牌下的夜色融进了一身黑衣里。

 

“这是Bronx有名的酒吧，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在里面卧底过。”难能可见地，Shaw主动向Root进行了解释，而且，Root竟然觉得今天的特工话有点多……至少，多过了以前。

 

Root整个人弯下腰来扒在了Shaw的肩头，出乎意料的Shaw只是暗地里放了个白眼就没有做出什么驱逐举动。又多了个奇异之处，Root歪着头试图从Shaw被黑黢湮没的侧脸里找出答案。

 

“我相信区区一个有名的酒吧是无法讨得靛蓝特工的欢心的。”Root特有的小尾音蹦跶着在稀松队伍里穿梭。

 

两人随着队伍前进着，即将轮到时Shaw终于慢吞吞地回过头来，“这里是Bronx有名的地下舞池。”

 

Root为这句话今夜第一次任由惊讶划破了自己的一成不变的微笑面具。

 

音响的重低音炮轰击着音浪所及之处的一切，那种想要撕碎耳膜的电子合成音躁动了血液。是那种蛰伏已久的执念的复苏，Root被刺激着的听觉神经正叫嚣着舞蹈的渴望。

 

Dance. You have to dance.

 

曾经，在那个时而有湿润季风临幸的德州小镇的童年里，她是如此、这般地对自己说过。那时候那个棕发的高个儿女孩牵着自己的手，俩人踩着略带泥泞的水泥路，走向舞蹈室。

 

芭蕾舞老师说她有天赋，她的身体将给予她最大的宝藏，Hanna还嬉笑着要她给自己签名，说是等你以后成名了就可以大赚一笔了。可再大的天赋也抵不过生活开玩笑的天赋，她用着被称为宝藏的身躯与头脑，做着和艺术截然无关的龌龊勾当。

 

不，她无法跳舞，少了什么，还少了什么。

 

Shaw看出了黑客的分神，她今天的分神次数都快赶得上以往她调情时所用的单词数目了。她也便静静地伫立一旁，看着人群嬉闹着、狂舞着。

 

人群分散着围成了几个圈，圈内被推上的舞者在橡胶地面上卖力舞动。一个切合音乐节拍的完美动作，一个高难度的或是富有创意的招式都掀起阵阵惊呼与狂叫。俩人站在各个圈子的外围，茕茕独立，静默出了自己的圈子。

 

Root该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同事怕是把所有情感的不足都补充在观察力上了。不用一句话，她给出的沉默是最大的熨帖。关于Shaw的那些声音不是不能听见，Gen选择了细细聆听，而Root，她艳艳地笑着，选择了音韵的和弦。

 

“不去吗。”Shaw闷闷地开口，声音被压抑在轰天的音乐里，“难得来一次。”

 

Root偏头看向Shaw，可后者早已把头迅速地扭走，让眼神在骚动的人群里飘荡紧接着落在几个意图接近的男人身上。Get away. Root自Shaw的眼角里完美地读出了以下语句，暗暗的笑在时而闪过灯光的嘴角浮动。

 

太过扎眼了吧。Shaw“不经意”地又威胁走了几位男女后忽然觉得自己把Root带来是个十足的错误。且不说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有迎蜂惹蝶的能力，而且隔了那么多年她还会……或是还想跳舞吗？她在乎这些，对吧。Shaw舌尖拉过上齿面，不时地瞥上Root几眼。

 

“Sweetie,你要是再那么受欢迎我可是会嫉妒的。”Shaw总算是有点欣慰了，她废了如此多功夫这位黑客小姐好歹是恢复常态了。不过……她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受欢迎？

 

“我不适合这里……”Root面对Shaw的眼神含笑解释着。档案上的内容突然侵袭了Shaw的意识，她的同事幼时跳的是芭蕾吧。她拉扯了嘴角，嘀咕了声“不都一样。”

 

“这可是不一样的。”Root耸了耸肩，“和芭蕾。”

 

“噢天哪，这可是我今天听过最美好的话语。这位女士我十分赞同你的话，还有Lucas……我真的强烈建议你提高下你的审美水平。”浓浓的英国腔配上羊绒棕格围巾和手工黑色大衣，这可是比她们还出格的服饰——至少是在这里。

 

“噢，意思是我只要看看芭蕾就可以达到你的水平吗？”瘦高的男子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还特意举起双手踮起脚尖比了一个芭蕾的基本姿势。

 

“I'm Henry Morgan.”Henry微张嘴巴，似乎是对自己同事已经无奈到了极点，他干脆转过头来直视着Root，“What's your name beautiful lady？”

 

“谁也不能阻挡英国绅士的魅力，不是吗？”瘦高的男子侧身弯下腰来，鬼鬼祟祟地在靠近Shaw说道。后者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凝视Root和Henry的方向，一言不发。

 

“噢，好吧。”瘦高的男子一点也不显尴尬地摆正身子，“那我们换个话题……”他转头认真地说道，“我刚才的动作美吗？”

 

靛蓝特工的忍耐力全布爆发在了那一个大大的白眼上，但生生把这个动作憋回的现状是，那个女人，Root，似乎是对这个搭讪…乐在其中。

 

可真是令人意外。

 

“Root. You can call me Root.”

 

Henry瘪着嘴歪了歪头，“Ok, Ms…Root? 这个地方，所谓的现代艺术真是叫人发狂。他们到底是怎么忍受这种折磨人耳朵的音乐的。”英式发音的语调在抱怨上尤为受用，抑扬顿挫配上他当真痛不欲生的表情，Henry Morgan成功地把Root逗笑了。

 

好吧，这更奇怪了。

 

 

 

 “如果我没记错明晚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有一场表演，是……”一曲R&B慢摇抚平了刚刚Raggae拉长节奏下空气撕裂边缘的毛躁，使人轻扬摆动的音乐改变了舞池里的气氛，也给两人提供了完美的谈话机会。

 

“Pyramus and Thisbe，优美的巴比伦传说。”Root适时地插进了Henry的话里，眸子清亮，这无疑让Henry更加高兴了——要知道在这么一个充斥Trap和Electirc 的地下舞场里，能找到一个同样也热衷古典音乐的人是这般难能可贵

 

他咧开了嘴，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的羊绒围巾和领口，“那么。”绅士做派地微微倾下上身伸出右手，“不知我有没有这份荣幸与这位美丽的女士共享那美丽夜晚呢？”

 

“我还没有见过有那个女人拒绝过他呢。”Lucas在谈完自己是如何喜欢芭蕾舞演员……的腿后，一本正经地俯身说道。

 

Shaw眼神闪烁，终究是扭头施舍给Lucas一个注目，“她可不是那些泡在化妆品里男人挥挥指头就过去的女人。”

 

是这样没错。

 

想想万人迷Reese在那女人身上吃的亏就知道。可Reese不懂芭蕾，她Sameen Shaw也不懂芭蕾，只会把她带来这种格格不入的地方。她把目光放正，真巧撞上Henry俯身亲吻Root手背的那一幕。

 

是这样没错。

 

她根本不懂那个女人。

 

Root偷偷瞥了眼Shaw，特工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挂在自己身上，里面确实是没有包含任何的情感波动，但一个细微的慌张在Shaw撇开头假意只是掠过Root时晃动了。Root轻轻笑出了些许愉悦，而在Shaw的余光里看去，那只能是点燃恼怒的煤油。

 

她们是油和火，Root能点燃她，与生俱来的。

 

Lucas还在她耳边呶呶不休，尽管完全是独角戏可他依旧十分乐在其中，他还谈起了他的漫画书甚至是工作，这对Shaw而言简直就是不用任何审讯手段就可以套出一切的头脑简单。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眼前的一对男女依旧在谈天说地，除了出任务外她就没有真么见过Root能和外人聊得如此投机。虽然Shaw不时能接收到Root递过来小心翼翼的眼神，可她还是打算忽视。

 

她又看到Root笑了起来，那般发自真心的。也许她为研究Root的小本子上爱好那一栏又要加入个新的条目了。难道男人在聊天时能把一个女人逗笑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吗？她看向眉眼带笑的Henry，盛满纯威士忌的胃部开始火烧起来，酒精作用迟来了那么久，缺氧还是醉酒带来的头晕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真的十分高兴能认识你，Dr. Morgan.”

 

“这么说意味着我们的谈话要结束了，是吗？”Henry略微地压低了眼皮——出于谨慎带来身体反应，“不过我记得我们的谈话里是没有涉及我的职业的吧。那你又是从何而知的呢，Ms.Root.”

 

“我自有方法。”Root再次下意识地看向无所事事在四处观望的特工，“好吧。”她歪了下头，像是在聆听什么，Henry眼神不由地带上了些威胁性，他的身份可不能随意暴露，“是你的大衣口袋内侧，我刚才在里面看到了橡胶手套，那一般是警察的配置，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是来查案的，可是警察不会有你那么好的穿衣品味的。但还有CSI、CSU，还可能有特例……不过，我有个警察朋友曾经和我讲过法医里有一位经常穿三件套爱管闲事的，所以我猜你大概就是那位法医了吧。”

 

“Impressive.”警报解除，Henry赞许性地点点头，“您还真是令人惊讶呢。”

 

 “不过我现在更想去看看……”Root歪过头向Shaw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要知道，她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Henry理解地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跟着Root朝Shaw和Lucas的地方走去，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Lucas坚持不懈地试图和矮个子的黑发美女搭话。为了防止闹出更大的不愉快，Henry清了清喉咙，然而突而其来的强劲鼓点直接把他的警告点点敲碎。

 

“Lucas，我们还有要事就不要打扰这位女士了好吗？”Henry挺着脊背，加大了音量。

 

“Oh. Hi, Henry.”Lucas余光瞄到了Henry的靠近，“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他看了Root眼，刚刚因为诸多原因没能瞧上正脸，“Crap, she’s like an angel...”又一阵猛劲的音乐袭来，人群里也随即爆发出各式的欢呼尖叫，Lucas被惊吓而瑟缩了肩膀一下，“…in the hell.”

 

这下，就算是地下舞池里音乐有多纷杂昏暗，Root和Henry也能看清Shaw蓦然间刷下来的脸。

 

“Hey, Lucas.”Henry暗地里叹口气后伸出手忙把自己的“缺根筋”同事拉到自己身边，对上他不解甚至有些生气的眉眼，Henry微微探身压低声音，“人家有主了。”

 

Lucas又是一惊，四处探视一遍周围的雄性生物，然后诧异的眼神落在了Root和Shaw对视里的小互动上，他微张的嘴让惊讶沿着颧骨爬进眼睛，Heney轻抿嘴小幅度地点头示意猜测正确。“Oh, 这可真是……”看完Henry的反应，Lucas瘪了瘪嘴，一脸失望，“不过你说，她们愿意认我当儿子吗？每天都有那么养眼的母亲也不错呢。”

 

Henry跳动三百年的心脏差点为这句话停止跳动了，他沉痛地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女士们，我们有事先走了，真是抱歉。”手臂重重地按在Lucas前后晃动的肩膀上示意他闭嘴，Root微笑着说了声好，Shaw则只是抬眼示意了一下，便再无其他举动。

 

两位男士穿越人群终于摆脱了喧嚣的音乐到了凌晨寂静的街道上，耳膜不停发出的抗议让他们略微失聪，可Henry还是听清了身边同事那句嘀咕，“要不弟弟也不错啊……”

“我们也该走了，Sameen.”Root趁机附在Shaw的肩头，让喉咙里滚动的热气扑撒在对方的耳廓。Shaw脊背紧绷，尽管情绪波动厉害，可她还是克制着一拳打向Root的神经冲动，她把这个换成了气急败坏的推开。

 

“走吧。”也许是背后那道带有倒刺的目光太过扎人，或是音乐的音量太过恼人，Shaw把黑色帽衫的帽子戴上，身后的女人自然是迈起轻盈步伐毫不费力地穿越人群追随。

 

“你可不会希望她们是你的……姐姐的。”“姐姐”这个单词在他口腔里回旋了一会儿才被吐出，伴随着某种诡异感，“那位与你聊天的黑发女士可不是普通人呢。”

 

Lucas瞪大了眼睛，眉头紧跟上扬，“她的站姿还有观察四周的神态姿势，手掌几处特定地方的厚茧，都能说明她是一位军人。不过要我猜…….应该以前是海军的。”Henry摸了摸剃得干净发青的下巴，一不小心就看到同事满眼的不敢相信。

 

“好，军人我信了，那你有又是怎么知道她是海军的？”

 

“参军的时候和海军的人共事过，他们身上都有这种气质吧……我想。”Henry回味着在舞池里与二人组的遭遇，有趣的细节一个个浮现，“而且她看起来十分想给我一拳。”

 

Lucas这次倒是恍然大悟得十分迅速，而且还沾沾自喜地斜瞟向Henry，眼神里的揶揄让Henry不得不严肃地扭头解释，“Lucas，那是一个遇到知音的正常反应，只是人类的正常交际，不要想太多。”

 

“Ok, ok. 只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如果你把漫画书扔掉，出门见识多了也会知道。”

 

“说得好像你活了几百年那么久一样。”

 

Henry闻言脚步持续，言语却停滞在了气管底部，他深吸口气，伪装完美地玩笑说着，

 

“Maybe.”

 

其实，他还没有机会说，那位Ms. Root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尽管他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俩人并肩行走，凌晨深邃，空气中的清冷平缓着她们刚从喧嚣里步出的燥热，她们的相处模式还能怎样呢？她们处于一个危机四伏的包围圈里，另一个上帝正怀揣利刃盯着她们，盯着所有人，一段无言的漫步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她们彼此构建了安全的温床，可以不时地贪恋些其上生长着的零碎温存。

 

Shaw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街边的各式店铺橱窗，她看到了什么，脚步猛然停住，Root诧然间也迅速进入警戒状态，右手缓缓地摸向腰后别的枪支。可接下来入目的是Shaw犹豫不决的滑稽表情，那么丰富复杂的表情出现在面瘫患者脸上真是奇事。

 

“Hey, Root.”Shaw插在帽衫衣袋里的手指绞住口袋内壁，她看到的是某个橱窗里指向一点的时针分针，同时指向的还有某种宿命。舌尖在齿列无意识地遍遍滑过，后牙槽不断来回摩擦着好似在咀嚼什么，在Root期待的眼神下她还是不情愿地缓慢踟蹰出那句，“Happy Birthday.”

 

“你是怎么……噢，你那也有我的档案。”尽管是这么说，Root过分扯开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此刻满溢到裂开的愉悦心情。

 

“那不重要。”Shaw突如其来的暴躁情绪可是Root今晚见到她对自己最不耐烦的一次了，从酒吧里的那杯鸡尾酒到地下舞池的邀请，还有那些细微的纵容，都是因为生日吗？Root不知该不该高兴。

 

Shaw的手指继续绞动着什么，微张的双唇像是要把Root吞入腹中，至少Root从始至终都是那么觉得的。她黑亮的眸子混浊了某种不确定，干洁的空气里那些挣扎干干净净地呈现在Root面前，Shaw甚至也能透过对方瞳孔的反光目睹自己的窘态。

 

腕部，手掌底部，Shaw尽自己可能慢地把手从口袋中抽出，她攥紧了什么在手心，Root隔着路灯的微弱光亮，灰尘在二人间摇摆，她依旧看不清Shaw手上攥有的物什究竟为何物。

 

她期待着，等待着，尽管为危险逼邻时时间紧迫，可她和Shaw间最为富裕的莫过时间。

 

她愿意等。

 

特工的眼眸倏忽一阵放空，手部乃至身形的动作整个凝固，Root在刹那间也明白了原因——耳蜗里电子音的警告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Reese夹杂着枪林弹雨的低沉声线。Finch那边的威胁太过棘手，掺和进了上帝的战争早已不复简单，前CIA特工的战力在几十人的包围下也注定泯灭，更何况还有一个非战斗人员。

 

“Shaw，你去新泽西支援Harold他们。”Root按着人工耳蜗仔细地从杂乱无章的电流声分辨出上帝给自己的降临的启示，“她‘需要’我去科罗拉多一趟。”说完急冲冲地就要往反方向走，然而她鬼使神差地回了头，看到Shaw仍旧站立在原地，不加修饰地看着自己。

 

就那么遥遥望着对方的眼眸，就像那个东奔四逃为了生存而隐姓埋名的冬日，Root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双唇的重量把一切言语压回腹中。她深吸口气，电流里的人工合成音不断地在提示她时间紧迫，下巴点点示意后，Root转身慢慢步入夜色，正如那时的Shaw融入人群。

 

Shaw手指在纸张的边缘摩挲，眼神黯黯，最终也是扭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Root从床上爬起，头脑昏沉不是最紧要的，太阳穴和后脑勺跳突的疼痛一遍一遍地刺激着心脏，光着脚走在刚刚入秋的木质地板上，那些寒意透过层层血肉继而漫上了心尖。她倒出了水，让那些冰凉的液体安抚下心脏的猛烈冲击。

 

她又梦到了那一天，去年的生日，她和Shaw转身分开的那日。那一日实际也没什么特别，更没有在证券交易所地下的撕心裂肺，可她依旧是梦到了。

 

触景生情吗？今晚也不是她的生日，离自己的法定生辰也过去了半个月有余。

 

她还是忍不住会去回想，每一次的回想都会多出太多细节、太多谜题。那些记忆摆在那里，有些鲜活有些模糊，她需要靠那些回忆反馈的养分才能支撑Shaw还活着的信念，荒岛之上她已经失去了同行的伴侣。

 

咽下杯中最后一口水，Root不顾形象地直接用小臂抹去嘴角的水渍。Shaw留下了太多谜团，她的每个眼神表情神态，那一次又一次的“Where is Root”，自然还有证券交易所的那个吻，自然还包括那日生辰Shaw要递予自己的东西。

 

她确定Shaw是要给自己什么，也许是生日礼物。那或许是继Hanna后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或许还能是作为Root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但她也只能像是这样，在某个惊醒的深夜妄加猜测。

 

不清楚谜底，这个谜团将会永远留在过去，她再也无法得知其中的各个内容，那些遗憾堆叠而起，埋成造就了今日的她。

 

她再也不会知道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这个点来打扰的只怕是警察或者她的队友了。

 

Root撑直手臂，前几步略带踉跄地朝门口走去，她打开了门，出乎意料地看到了门口的熟悉。

 

好在，她终究回来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Shaw上下打量了颓唐的Root，对方苍白的脸色在黑黢里尤为显眼。Root没有回答，好似这一眼就足以花去她毕生的精力。Shaw眼神流转，无悲无喜的脸庞硬邦邦得让人看不出热度，其下开始绞动袖口边缘的手指却又是在显露什么。

 

Shaw照例微张了嘴，踟蹰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

 

她不在乎过去的那些谜团了，就算里面的内容有多么精彩，现在她还有整个未来的谜团去沉迷，值得耗尽她余日不多的荒唐生命。

 

这场穷尽一生的舞蹈，她再次握紧了舞伴的手。

 

 “有兴趣补过生日吗？”手中轻微晃动的票据，Root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Pyramus and Thisbe，排尽千辛意图相爱的男女，用同一把匕首结束了生命。

 

 

她们不也，终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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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码完真不容易TuT 欢迎捉虫讨论

再有脑洞就剁手，怎么一不留神就那么多了【泪目

我觉得我有井喷体质，每次一发菜各种大大都出现，一下又热闹起来了是为什么【抱作一团 难道我是磁铁？！

 

    时隔两月，昨天我的首页又被刷屏了。

    虽然没有关注，但人跟人之间，总有些微妙的联系。你不主动地去找，也会被动地看到。

    昨天看到很多人的言论，自己也有感想发，但决定还是先放一放。第一时间评论难免带着情绪，而第二天则会冷静很多。

    圈子，也就是群体。在肖根病友群里，病友们制图、绘画、写文、剪视频，自娱自乐，互相制药，不亦乐乎。然而，这个圈子似乎因平台还有制药方式的不同，也分为若干个小圈子。在乐乎这里，就是肖根同人文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所以为的那些词，都变得不如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大大不是敬辞，是强行戴在别人头上的高帽子。

    小透明不是谦辞，是爱刷存在感的跳梁小丑。

    莲花不是花，圣母不是玛利亚。

    同理心不是待人为善，而是圣母白莲花。

    委婉语和曲解多了，人们连话也无法好好说了。

    无色无味的文字，看得多了，竟也品尝出酸味。

    不知道是写者无心看者有意，还是写者看者在暗中搏斗。

    可是，似乎只要不指名道姓，哪怕你写得再明了，明眼人一看就懂，你都能避重就轻、顾此言彼地搪塞过去。若是别人敢上门讨教，或是在自留地里闲叙几句，你便能先发“对号入座”之卡，再连发“庸人自扰”和“无事生非”，最后摆出胜利的姿态。

    一旦给人贴上了标签，就主动放弃了与人平等和坦诚交流的机会，将别人拒之门外。

    接着说群体。毫无疑问，群体存在群体规范，也需要群体规范。

    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群体规范指的是成员个人在群体活动中必须遵守的规则，在广义上包括群体价值，即群体成员关于是非好坏的判断标准。

    群体规范的维持通过群体内的奖惩机制来保证。

    “在成员个人对群体做出了贡献的时候，可以得到群体的奖励，包括获得其他成员的赞扬和在群体内角色地位的上升等。”也就是说，在肖根的同人文圈里，如果你曾经做出贡献，那么你就会得到其他病友的赞扬，你的“地位”也就从“小透明”逐渐变成了“大大”，这一切并不是莫名其妙的。

    “当成员个人从事了不利于群体或违背群体规范的行为，他就会受到群体的制裁，包括受到其他成员的冷遇而陷于孤立状态、各种不同程度的处分直至被排除于群体之外。”群体的制裁并不是劣币驱逐良币。违背了群体规范，才是被群体制裁的原因。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你成为某个圈子里的“大大”，你就变成了那个圈子里的意见领袖（或者说舆论领袖）。舆论领袖具有对舆论活动的发起能力和推动能力。

    舆论是双刃剑。是仗剑敢言，还是铲除异己，请诸君务必三思而后行。

    私意一萌，则是非易位。

    凡事都有个度。

    一件事可以有很多个思考角度。不同的思考角度会得出不同的处理方法。

    为人处世，既要有态度，也要有度量（也作肚量）。

    三观不同不相为谋，在理。

    向我看齐以我为准，不必。

    关于圈子大了。

    我能理解大家珍藏宝贝的心情，但也乐见POI以及肖根被推荐和分享。

    正因为视它为宝贝，更希望有更多的人能感受到它的美。

    林子大了，吸引来的会有麻雀，会有乌鸦，也会有凤凰。

    其实无论在哪个圈子，都会有排斥新人的情况。然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如果没有新人的加入，久而久之圈子会变成一潭死水。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关于占tag。

    在肖根tag下看到自拍的确挺厌烦。但是占tag也不是圈子的事，而是个人的问题。

    在乐乎搜索其他tag也经常能看到无关的东西，在微博就更是如此，与圈子无关。

    占tag行为，做得最出格的，恐怕是某I字开头的恐-怖-组-织了吧。在社交媒体上用占tag来宣传自己的组织。

    扯远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到最后，我们总要说再见。

    有缘相聚便是友。

    修己以严，待人以诚。诸君共勉。

    赘言千字。

    只为支持三观相近的小伙伴。：）

    勿忘初心。

前篇地址戳这

（二）

夜幕深蓝的像块天鹅绒幕布。

Shaw调整好了狙击枪的位置，她的目标人物大概正从一楼宴会厅里的假面舞会离开，她估摸着对方那体型得磨蹭上那么一会儿，那么这段时间该怎么打发，她边想边拆了颗柠檬糖塞进嘴里，然后很没有公德心地把包装纸丢下了二十层楼。

Shaw含着糖百无聊赖地翻身坐上了天台边缘，一条腿还摇摇晃晃地悬在半空中，往下望是市中心最车水马龙的街道，群灯繁华璀璨得不像现实，彩色的半透明糖纸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她大概坐了有几十秒，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收件箱依旧空空如也，她翻了一遍垃圾箱，又重新开了一次机，还是一条都没有。

“啧。”Shaw把手机丢回了口袋深处。

好吧，倒不是说Shaw是个不愿意低头认错的人，但说实话，她们之间如果吵架分开，先憋不住然后喋喋不休地短信轰炸的那个……一般都是Root，无论她们吵得多凶，Root总是没过多久就会一边抱怨一边嘟嘟囔囔地粘回来。

而短信内容一般都是些有的没的，晚上吃什么，想我了吗，我给你做了苹果派，今晚的星星很漂亮。

再搭上些可爱的颜文字什么的，Shaw虽然不太看得懂那些符号，但不得不说那些像笑脸一样的小玩意儿对她很有效，每次都能让她们莫名其妙地和好。

Shaw看了看头顶，今晚一颗星星都没有，冷酷无情的特工杀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被冻红的鼻子，表示有那么一点点想自家老婆了。

就在Shaw考虑要不要勉强给对方发个句号找一下存在感的时候，对面目标房间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一条缝，Shaw不得不暂时把这些东西都丢到了脑后，专心盯着瞄准镜。

“晚上好啊，Peter。”Shaw一边瞄准一边低声说道，等着对方推开门的一瞬间就送他去另个世界。

但出乎Shaw的意料，先出现在她的瞄准镜里的是似乎绕的十分优雅精致的棕色盘发，她可不记得这位黑帮大佬什么时候有了编辫子的爱好。

不过下一秒她就明白了，对方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Peter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宝石蓝色的晚装裙，那颜色衬得她的肤色白皙极了，两人都戴着从舞会带回来的羽毛面具，遮了大半张脸，隔着一条街Shaw也看不清对方的下巴轮廓，但即使这样也能隐约感觉出是个长得不差的女人。

Shaw想，噢，那裙子挺好看的，等干完活回去领了钱也给自家媳妇儿买一条。

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物，Shaw考虑了一下，杀人是她的工作，并非爱好，对于杀死任务目标之外的无关人士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最终决定看在那女人发色和Root一样的份上，稍微等一会儿，如果那女人打算离开，就只能委屈一下她的膝盖了。

那女人看起来主动又热辣，转身就把Peter推到了床上坐上了他的腰，女人解下了Peter的皮带，把他的一只手绑在了床头，Peter看起来一点挣扎也没有。

“哇噢。”Shaw对着场景挑了挑眉，然后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应不应该转过头——她家的那位可是个小醋桶，什么醋都吃，男人女人动物食物，反正Shaw看上眼的她通通都看不顺眼，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这看了场活春宫，她估计能气得把Peter的尸体翻出来再鞭尸一次。

想起Root，Shaw觉得对面那个蓝裙子女人除了发色，背影似乎也有几分像Root，Shaw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她妻子白皙纤长的指节上只有键盘敲出来的茧子，可没有握枪的。

在Shaw走神的功夫里，对面房间的场景却骤然发生了变化。

Peter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Shaw从瞄准镜望过去，看见戴着面具的女人从手镯里拉出来了一条银色钢线。

“噢，这可不行。”Shaw喃喃道，如果被别人抢先了，她就拿不到这笔钱了，再说，可从来人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抢走猎物。

Shaw对准Peter扣下扳机，但是Peter挣扎晃动的太厉害，子弹只射进了对方的肩膀，疼的他在床上剧烈翻滚。

Shaw啧了一声。

那女人蓦地往Shaw的方向抬起头，位置准得惊人，Shaw隔楼与她对望着，没什么温度地弯了弯唇：“Hello，Lady。”然后毫不犹豫地冲着女人的方向开了数枪。

女人躲到了桌后，Shaw不确定那几枪有没有击中，但她却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Peter的保镖已经冲进房间，他们很快就能搜到这里。

Shaw迅速把武器收到包中，冲下了消防楼梯，从后门离开了大楼，她把帽子围巾外套全都脱了下来，连带着武器包一起全部塞进了垃圾箱里。

既然Plan A没成功的话，就只有Plan B了，她把扎着头发的皮筋拽了下来，随意整了整头发，压平了礼服裙摆的褶皱。

在宴会厅中的人们似乎也听见了顶层房间传来的枪声，大批的男男女女开始焦急惊恐地往大门的方向挤，Shaw自如地穿梭在混乱人群中，顺手摘下了其中一个姑娘的面具：“抱歉，暂时借用一下。”

她把镶着黑金色边缘的面具扣在了脸上，继续往消防楼梯走去，穿着高跟鞋跑上楼梯真的很不方便，崴了她好几下，Shaw不满地胡乱揉了揉脚踝，掰断了其中一根鞋跟。

Peter必然不会从大门处离开，三楼有一个隐藏的紧急逃生口，如果他要走，只有这一条路，Shaw打开三楼的门，果然在拐角处见到了被一群保镖簇拥着行走的黑帮大佬，捂着流血的肩膀，走得有些狼狈。

人真多。

Shaw想，一手松了松头发，让它变得更蓬乱一些，然后拿着掰断的鞋跟惊慌失措地跑向他们的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头摔进了其中一个保镖怀中，双肩颤抖，“发……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枪声……”

“去！滚去楼下！”那个保镖不耐烦地喊道，抬手推搡了她几下，却完全没推开，然后他就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冒血的那个洞，倒了下去。

Shaw抽出了埋进对方胸口的短刃，她望向Peter，露在黑金色面具外的唇微微勾起，声线瞬间沉了几度：“晚上安。”

正打算扑向Peter时，Shaw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她脸色一沉，侧身快速翻滚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捂住耳朵。

一枚闪光弹在室内爆炸开来，一瞬间强光和尖利刺破耳膜的噪音几乎吞没了整层楼。

Peter和他的保镖们全部中了招，瞬间哀嚎遍野。

“Shit！”Shaw闭着眼骂了声脏话，在这么小的室内空间里丢闪光弹，连扔的人自己都不一定躲得过，这人是不是疯了？！她烦躁地按了按还在耳鸣的耳朵，凭着意识摸着墙往Peter的方向走去。

耳边传来刀刃划破空气的轻微声音，Shaw凭借野兽一样的直觉才堪堪闪躲了过去，她背靠着墙，顶着满是白光灰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角孔雀蓝的面具边缘，又他妈的是这个女人！Shaw皱眉，今天晚上到底要坏她几次事才行！

那女人微微一弯唇，刀却再次扎向Shaw的胸口，Shaw侧手格挡下了对方的攻击，一手使巧劲扭住对方的手腕，把刀打到了地上，她立刻翻身一踹，把刀刃踢到了对方够不到的地方。

那女人见状也丝毫不恋战，她的目标本就不在Shaw，她顺势转身就往Peter的方向跑去，Shaw当然不会让她如愿，手肘狠狠撞上对方的背，令她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Shaw一把扯住对方的脚踝，将对方硬拽了回了身下。

Shaw单膝狠狠跪在对方的背脊，女人疼得发出一声闷哼，Shaw丝毫没有留情，扯住对方脖子上的项链强迫她后扬起脖颈，另手摸索着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刃。

女人艰难地哽咽着，左手同样勾上了自己的项链，猛地一扯，项链瞬间崩断，一个圆环型的东西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对方挣脱了Shaw的束缚，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捡枪，而是去找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Shaw稍微愣了一下，她模糊地感觉那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应该是个戒指，但却有哪里不太对……

Shaw来不及多想，枪声就接连不断的不断响起，越来越多人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际，Peter的后援赶到了，Shaw啧了一声，今天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再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她当机立断一击打碎了身侧的玻璃，翻身跳了下去。

刺耳警笛声渐行渐远，Shaw不耐烦地叼着发绳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重新扎起了头发，拜闪光弹所赐，她现在眼前都还有小灰点，她不悦地踹了一脚被丢在井盖上的礼服，换回了自己的常服，打算继续往回走，却忽然愣住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颗飞出去的戒指，中央似乎还镶着颗靛蓝色的宝石。

这很正常，大多数的戒指都会镶着些钻石或是宝石，模样也都大同小异。

但那一枚不一样，Shaw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和谐感，那是因为，那颗蓝宝石的中央还镶了一小圈碎钻，拼成了一个小小的S。

Sameen Shaw的S。

Shaw闭上了眼睛，摸了摸常服口袋的最深处，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Samantha Shaw的S。

****

Root套着呢子大衣站在昏黄的街灯下，捡起了一张卡在车窗雨刮上的半透明彩色糖纸，这个牌子的糖有个人很喜欢，就是产量很少，她每次都得开车去隔壁市才能买到，Root微微仰起头往上看，风吹乱了她棕卷发。

二十层天台上理所当然的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她握紧手心中折断了的银链，链子中央悬挂着一枚婚戒，蓝宝石闪闪发光。

***

Shaw划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One Message from “R”。

【Sweetie, 晚上回家吃饭吗？】

Shaw轻敲了几下键盘。

几乎站在城市另一端的Root点开了回复。

From “S”:

【嗯。】

TBC。

【扑通跪下】我有罪，我是唠叨星人，说好这章完结结果又爆字数了………_(:з」∠)_估计下章or下下章才能结束……我已经在烦恼下章要叫啥名字了orz

不要问我为什么她俩要带婚戒去做任务，我造这么明显的身份标识完全不科学，但她们就是要这么死腻歪恩爱，立志于闪瞎世界，我阻止不了【深沉脸【殴

是否原创：原创

配对：Sameen Shaw/Root（攻受是不科学的）

分级：Fluff，全体向

特殊题材警告：带玻璃渣

Notes：俺的其他文可以戳【这个目录】

For 419，Root竟然放倒了马婷婷？竟然放倒了马婷婷？？？

（自从放弃了英文对话，我就简直无法直视自己了……*痛苦捂脸*……我会好的我会好的我会好的，默念三遍，请给我慢慢适应的空间）

---

“你到底是听不清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Shaw瞪着趴地上的Root，一脸有气没处撒的样子。

“Sameen，别这么挑剔，”Root嘟着嘴，仰头挤出她最为委屈的一个表情，“我还是新手。”

“哈，”Shaw叉着手，冷哼一声，“那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蠢成这样的新手。”

Root惊讶的挑挑眉，她从不知Shaw还做过ISA的教练，脑里立刻闪现出Shaw给一群人上课时的样子，必定也是现在这个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还把所有人都吼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在Root眼里，这是负责任的表现。她慢慢爬了起来，犹犹豫豫的说：“继续？”

Shaw翻了个白眼，“当然继续，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指着枪过活。”

Root笑了，“你这是在担心我？”

“不，”Shaw阴沉沉的否认，“我只是不想在出任务的时候被你拖后腿。”

“那……”Root偏头，一脸好奇，“我什么时候拖过你后退？”

Shaw的脸阴沉得更加厉害了，“我得确保你们都得有点基本技能。”

“那为什么不教Harold？”

回答Root的是一记拳头，扫过她的下巴。她险险的躲了过去，身体却失去平衡栽在了地上，Shaw耐心的等她再次爬起来，接着又是一脚，差点踢中她的肩膀。Root后仰躲开，然后顺势抬脚扫向Shaw的双腿。Shaw挑挑眉，似有些赞赏，但依然轻轻轻松的挡住了Root的攻击。她同样伸腿，直接又把Root扫倒了在地上。

这下摔得有些重，让Root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榨了个干净，她盯着天花板粗重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Shaw走过来站在她头旁边，低头面无表情的瞪着她。Root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次呢？”

Shaw没说话，但表情已足够说明一切。Root得意的朝Shaw伸出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Shaw翻了个白眼，果不其然的没理她。

Root自己站了起来，忍不住抱怨道：“你都不讲，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弄？”

Shaw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恼火。她摆了摆手示意Root站好，伸腿将Root的脚拨开了些，“脚分开，和肩同宽。”Root依然照做了，Shaw等她调整好之后点头，说：“现在，打我。”

Root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打我。”Shaw的语气里带着极大的忍耐力

Root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会儿，“Sameen，从很早前我就知道你好这口，但……”Shaw狠狠的咬咬牙，似乎很想直接一拳挥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Shaw嗤之以鼻，笑得十分不屑，“尽管试。”

Root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一记右勾拳直接挥了过去，Shaw低头躲开，顺势侧身向前一步，手肘用力击在Root背上，打得她向前就是一个趔趄。Root稳住身形，转头惊讶的挑了挑眉，“真……巧妙。”她说。

Shaw耸耸肩，似乎有些得意，看着她的眼神近乎挑衅。Root笑了笑，慢慢的朝Shaw走了回去，在她面前站定。确定对方没有反应后，Root突然冲上去对着Shaw猛地一扑，Shaw猝不及防，和她一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的缓冲垫发出了声轻轻的闷哼，抬起头愤怒的盯着她，“这算哪门子的格斗？”

Root牢牢的压着Shaw的肩，低头得意的笑了，“但有作用就是好的不是么？”她的长发垂了下去，扫得Shaw厌恶的别过了头。

“起来，”Shaw沉沉的说，在Root迟迟没反应后又继续威胁道，“我不说第二次。”

Root笑了，看着Shaw吃瘪实在是一件巨大的趣事，所以她在短时间内都不打算照做。但接下来，她的腰部猛地一疼，世界便莫名其妙的天旋地转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Shaw已经坐在了她的腰部，低头看着她，一脸得意，“基本入门，注意对方的手。那么现在，你觉得谁是笑到最后的？”她的眼里有隐隐的笑意，带着灵动的光，让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这表情在Sameen Shaw身上实在太过罕见，让Root一时看入了迷。刺眼的白炽灯下，Root可以清楚的看到身上那人头上细密的汗珠，晶莹透亮，顺着额头流到了睫毛处，让Shaw眨了眨眼。

体内有什么东西突然灼热了起来，Root用力的咽了咽喉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此同时，Shaw也沉默了，眼里跳动的光慢慢静了下来，最后深沉得让Root完全看不到底。一时间，房里一片寂静，让Root可以清楚的听见耳里隆隆的血液声、以及胸腔越来越快的心跳。

突然，Shaw如同触电般移开了手，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站了起来。“今天……呃，”Shaw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尴尬，“差不多了。”

*

手里的枪随着她扣动扳机的动作发出了令人惊心的空响，她直接将它丢开了，没有放慢脚步。

而不知是肾上腺素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太过愤怒，Martine挥拳的动作就如同慢动作一般，Root下意识的低头躲过，然后……一切都变得似曾相识起来。身体比大脑更快的有了反应，她照着记忆里那人的模样，侧身向前一步，抬起手肘用力击中了Martine的后背。

电光火石间，Root心中猛地一颤，突然很想哭。

FIN

对不起我懒了对不起我懒了！都是老板的错，我必须马上赶程序了o(︶︿︶)o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我会做你要的任何事。”

   Root一直很享受和Shaw单独相处的时间。她们不用说话，不用做任何事，甚至不用看到对方，只需知道彼此身处同一个空间，就足够令人愉悦。她们有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默契，沉默从来不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流。

   而现在，Shaw短短几分钟的沉默却让Root感到无法忍受的窒息，因为Shaw刚刚单方面切断了她们无言交流的通道，与Shaw单独相处对于Root而言，一下子成了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东西要想，我不会烦到你，Sameen。”Root哀求道，“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关在外面。”

   Shaw茫然地应声抬起头，花了点时间才把视线聚焦到Root的脸上，眼前人从未有过的脆弱神色刺激她从自己的思维迷宫里走了出来。之前她想不明白的所有事情都在这一刻有了解答。

   “这就是为什么你比我更坚持要我重新做手术，无论风险多大，复健多难。”Shaw低沉地说道，“你担心Samaritan对我的脑子做了什么。”

   “手术排除了神经芯片的嫌疑，而Patrick排除了你被深层催眠的可能性。”Root疲惫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催眠大师。”

   “所以我没有被Samaritan洗脑。”Shaw嘲讽地说道，“我猜那个伪神棍只是再次证实了你的判断，否则我想你不会耐心地等到今天。”

   “只剩下一个可能性。”Root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Sameen，你做过医生，你比我更清楚。”

   “你真残忍，Root。”Shaw嘲讽的语气更加强烈，但更多地却像是在嘲讽自己，“你在逼一个已经有人格障碍的人承认自己同时还有精神障碍。”

   “我很抱歉，Sameen。”Root无力地说道，“可创伤后应激障碍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你不需要把它藏起来让你的潜意识独自面对。”

   “我没有打算藏起来。我根本不记得那些梦，对那句话也没有任何印象。”Shaw生硬地说道，“大概这就是人格障碍不多的好处之一。”

   “那么告诉我，Sameen，”Root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上一次在你清醒的时候，你是对谁说的这句话？”

   Shaw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人，闭紧了嘴巴，眼神中同时射出滔天的怒火。Root强迫自己不许退缩，直视着她的双眼，坚定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Sameen，告诉我，你对谁说过这句话？”

   “闭嘴别再问了！”Shaw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探身伸手扼住了Root的喉咙，愤怒地低吼道，“该死的你知道得很清楚，Root！”

   “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Root没有丝毫的挣扎，“亲口......说出来。”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Root已几近晕厥，她痛苦的模样惊醒了Shaw，像突然被灼了一样连忙松开手，呆呆地在一旁看着Root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整个车厢里一时间只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

   Root花了一点时间从窒息中缓过来，然后牢牢地盯着Shaw，后者却固执地将目光定格在别处。车厢里一片寂静。

   “Samaritan。”不知过了多久，Shaw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对Samaritan说过这句话。”

   然后她将目光转向Root，嘲讽地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还差一点，”Root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除非你把下半句也说出来。”

   Shaw直直地瞪着她，似乎想用怒火威胁Root收回自己的要求，可是后者毫不退让。两人再次陷入僵持的沉默。

   最终，Root的眼里渐渐出现的可疑盈光逼迫Shaw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从紧咬的牙关中吐出几个字：

   “别再伤害她。”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Relationship(1-7)

 
“你知道我可以用一枪马上满足你想死的愿望吧？”Shaw用手举着枪，毫无表情地对罗伯特说。
 
 
 
——当最初Shaw和Reese闯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他们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 个女人被绳子紧紧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她的嘴巴被一条毛巾塞住了。尽管如此，她仍然在不断地扭动和试图发出声音。站在她身旁是罗伯特·莫里斯，他 们的号码， 一个谨小慎微的报社职员，你把他扔在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普通人。跟踪了他一天没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发现他把自己的前女友囚禁在这个地 方。
 
而他此刻正把手中的枪指着那个可怜女人的脑袋。
 
和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上用血红的玫瑰摆成的一个温馨浪漫的心型图案，精心地把罗伯特和他的前女友圈在了里面，让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关于爱情的现代主义讽刺巨作。或者是一个罗伯特以自己的糟糕品味装饰的殉情圣地。
 
一滴汗从罗伯特额头上流下来，他的手在不断抖动，Shaw很担心他一不小心就要把他前女友的脑袋射出一个窟窿来。“退后！”他喊道，“我只是想和她呆一会。”
 
“然后死在一块？我不确定你前女友同不同意。”Reese说。
 
“我敢说她不愿意。”shaw补充说。
 
“这不关你们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是哪来的，但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情况。”
 
“看上去挺简单，就像是你女朋友甩了你，因此你就要杀死她一样。”Shaw说。
 
“我爱她！”罗伯特带着自嘲地短暂笑了一下，那是个丑陋的笑容，考虑到他脸部的肌肉在颤抖。他悲愤又痛苦地说，好像就要哭泣：
 
“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这句话听起来过于耳熟，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被别人扔到了Shaw的脸上。她觉得一股无名的火在她的心中炯炯燃烧，它蔓延的那么快，好像早就存在 在那儿，而在这个星期里壮大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那些感觉曾经如同一个薄薄的屏障一样把她和世界隔离起来，她习惯了它，她以为它是安全舒适的，她以为自己不能理解 也不想去理解，但现在她突然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是从她青少年时期因为格格不入就开始围绕着她的忧伤、愤怒、和孤独，也许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仇恨，这些异常复杂的残酷感觉，又回来了。
 
“对，我是不懂。”Shaw平静的说。但Reese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懂什么吗？我懂你们这些人，唧唧歪歪为了爱要死要活，不惜拉上别人性命。一个不爱你的人的性命。你们觉得自己痛苦得要命，绝望得要死， 就要别人也为你的爱情陪葬。罗密欧，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嗯？告诉你，那个被你爱上的人才可怜，因为爱情被你们这种人认为是如此伟大正确的东西，结果没有这件东西的人都 要被看成该死的怪胎。看看这个姑娘，她什么也没做错，她只是不爱你了，你就要把她脑袋打开花。”
 
“Shaw。”Reese说，像是制止又像是叹息。
 
Shaw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这些该死的负面情感，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们这些幸运的家伙，口口声声地说爱，就真的知道爱的价值？你们只是生来就有又学会了滥用这项能力而已。你们是群糟糕的垃圾， 以给予的名义在索取，索取别人没有的东西，任何不能回应你感情的人，不但不能生气，还要心生内疚，有苦难言。如果这就是爱，我每次都要庆幸自己不懂爱。”
 
Shaw拉动她的枪栓，她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她的声音冷静而充满了压迫感。“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放下你那该死的枪，否则我一定会打爆你那个毫无价值的脑袋。”
 
 
 
Reese和Shaw站在街角，看着警察把在最后时刻放弃了凶行的罗伯特带走。他现在看上去像一个漏了气的充气轮胎。
 
Shaw转身准备离开，Reese叫住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他第二次地问。
 
他确定他在并无表情的Shaw的眼中看到了犹疑和痛苦。
 
“这几天你都很不对劲，尽管你尽量掩饰，我能感觉到你很……愤怒？”也许还有些别的，Reese心想，继续说：“这一切是不是和Root有关？”
 
这次Shaw反应很快地尖锐的看了他一眼。他在心中叹息：也许他问得太快了。
 
“也许我们应该谈一谈，去喝一杯？”
 
“没错，Reese，我们会去喝一杯，我会和你聊Root，然后你会和我聊聊卡特……或者那个照片上的女人？”Shaw淡淡地说，她看见Reese的脸僵住了，她的话刺痛了他，正如她想要的。
 
尽管她后悔了。
 
 
 
 
 
9.
 
那天晚上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Shaw终于接到了她一直在等的那个电话：“Miss.Shaw，我终于找到她了。现在就把Root的位置发给你。请尽可能快地赶到那，这片地方有点奇怪，它位于阴影地图里，网上关于它的信息也很少。我不明白Root去那干什麽，因为机器是看不到她的。我们需要确定她的安全。”
 
实际上，没有等Finch的话说完，Shaw就一跃而起，如离弦之箭般离开了家门，没有忘记带上她的武器。
 
第一眼看到Finch指定的那栋建筑的时候，Shaw就觉得有点眼熟，尽管它看上去平淡无奇。而想办法潜入了内部之后，Shaw马上辨认了出来：没有监控，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还有那些超出规格数量的保安，手腕上都被嵌入了芯片。这是另一个德西马安放撒玛利亚人那些庞大硬件的秘密地址，就像她和 Root之前去过的那个一样。Shaw甚至还记得芯片被嵌入皮肤的冰凉感觉。
 
何曾相似，上一次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去救她的。Shaw感到那股怒火重新从心里燃起，Root为什么总是这么冒险？
 
Shaw查看着那些已经倒下的工作人员身体，毫不意外地在他们身上找到了电击枪和麻醉针的痕迹。她顺着这些线索，顺利找到了Root。
 
现在Root就站在她面前，身上穿着一个愚蠢的白大褂，通过了机房的检验门。就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看来德西马的人真的学不会吸取教训。
 
Root瞪着她，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她们多久没见面了，好像有一个世纪。尽管Root每天都在她的耳朵里把她逼得要发疯，但她真实地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的，Shaw还是失去了呼吸。
 
她又感受到了。她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那种不知所措的恐慌，是海啸发出的第一波浪潮。它很轻，预示着接下来的情绪会有多排山倒海。
 
愤怒永远都是第一个赶到的那个，Shaw最熟悉它，它很简单。它会给她力量，她紧紧抓住了它，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防止其他情绪淹没她。那会要她的命。她瞪大眼睛，努力让自己无视剩下的那些。
 
在她们之中，Root总是先找回语言的那个，她勉强地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但Shaw没让她说出话来，她举起手中的枪，毫不迟疑地，精准地射中了Root身后出现的保安的膝盖。
 
这身枪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扩散开来，经历了太多的两个人很快意识到了后果，这会触发德西马的警报。敌人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她们对视了一个默契的目光，稍稍点了点头，做好了战斗准备。
 
敌人如期而至。

Shaw发现她真的想念这个。和Root并肩站在一起，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她们就连心跳也一致。她们配合地真好，就像一曲华丽的探戈。枪声是它的节奏，敌人的惨叫是它的赞喝，只有Root的喋喋不休是杂音。
 
是的，Root找回了她的语言能力，而且变本加厉。尽管她说的正和她想得一样，但Shaw永远不会承认：“这感觉真好，Sameen，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你有没有在想念它？”
 
Root挥舞着她的双枪，“我现在相信你说的时不时突突一两个人有益身心健康了——只要和你在一起。”
 
Shaw的手枪在不断地向前吐出火舌，她偷空瞪了Root一样。但Root浑然不觉：“该死的，你现在看起来真性感。”
 
“闭嘴，Root。”她忍无可忍。Shaw打光了自己的子弹，她飞身上前，击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敌人，夺去了他的武器。Root用自己的枪掩护着她。
 
“Shaw，我得说，我很高兴，你又来救我了。尽管你永远不会这么说，但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随你便。”Shaw飞出一把敌人身上的小刀刺中了另一个敌人的大腿。
 
“你知道这有多好笑吗？”Root把最后一个子弹送进了最后一个拿枪的敌人的右肩。她停下来，突然正经地说：“你愿意一次次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却不敢承认你爱我。”
 
Shaw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朝抓住她的敌人的胃里狠狠地来了一拳，那个可怜虫痛得甚至忘记了哼出声就瘫倒在地上。但她觉得还不够，她想朝随便什么东西什么人，射击或者打斗，这样，或者才能稍稍缓解她此刻心中爆炸开来的情绪。
 
但站在她面前的只有Root一人而已。那些胆小的敌人都逃跑了。一切又重归安静。Root深深地盯着她，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她，就像这几天她一遍又一遍无止境地做的那样。
 
她在等她的答案。
 
Shaw深吸一口气。
 
好吧，我会给你的。既然你如此要求的话。只要你愿意承受的话。
 
愤怒灼烧着她，烧断她的理智，冲向四面八方，既是对Root也是对自己。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说？你以为我是在害怕，我在逃避它，像那些糟糕的肥皂剧的愚蠢男主角一样。你错了，错的离谱。”
 
“我不说只是因为我没有。我没有这种东西，那种你们说的，书上写的，或者自然而然地爱上一个人的美好感觉，我感觉不到。我做不到。我试过了，Root，我真的试过了。”Shaw终于吼出来：“——但我要怎么给你一个我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呢？！！”
 
这句话用尽了她所有力量。Shaw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10.
 
空虚席卷住了她的全身。这就是真相，这就是答案。事情就是这么简单，Shaw想，为什么Root却看不到这点。为什么她要逼自己说出来，像一个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的孩子，像一个不得不伤害别人的混蛋。
 
Shaw第一次有点不敢看Root的眼睛。如果她的失望过于巨大怎么办（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对自己失望啊）。Shaw已经受够这些个情绪的折磨，她不需要再在Root的眼睛里再看到它的倒影。但一个更不好的想法冒出来：如果她崩溃了怎么办？
 
她急急忙忙看向Root。Root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对于一个表白再次被拒的人来说，她的反应过于镇定。Root最终动起来，她用电脑破坏了建筑的自我保护系统。然后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笨重高大的箱子。她用手推车在地上推动它。
 
Shaw傻眼了：“你在干什么？”
 
“把它搬到机房里。”并不擅长体力活的Root看上去推得有点吃力，“能不能给我帮把手？”
 
Shaw在另一头推动它。她们继续前进。
 
……Shaw没想到她重新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她不得不确认：“我刚才说的话——”
 
“我听到了。”Root一边看路一边说。
 
“……所以，你对这个没意见？”
 
“我觉得你说的对。”
 
“………………”
 
 
 
她们进入到撒玛利亚人的备用服务器里，这些比邻接踵、显得冰冷残酷的巨大长方块钢铁矩阵依然让Shaw觉得奇妙，但是她发现，和上次不同，这些机器身上的灯都没有接亮。这意味着，巨人并未睡醒。
 
“我们虽然彻底摧毁了撒玛利亚人系统，但是德西马的组织过于复杂庞大，我们并没有完全消灭他们，尽管现在他们应该是群龙无首的混乱无序状态。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机器和我必须杜绝这些可能让撒玛利亚人重新上线的任何机会。”
 
“这就是机器交给你的任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机器相信我。何况，我不是还有你嘛。”Root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她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就像这些这个星期来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像只是Shaw单方面的一个漫长的噩梦。
 
Shaw不确定她是真的接受了，还是别的什么的……在她父亲车祸后，Shaw曾经被迫接受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医生把她的无动于衷认作一种严重的PTSD症状——直到他们放弃了她。
 
“Root，”她担忧的看着她，“你还好吧？”
 
Root从这个伟大的任务中回过神来，她显然看出了Shaw的想法，她温柔地走近她，把双手放在Shaw的双肩上，真诚地说：“我很好。你说的我能理解。如果这是你原来的样子，我完全接受。”
 
Shaw蹙起眉毛，这一切来得也太容易了，就像她白挣扎了那么久似得。她有点茫然，甚至有点失落：“就这样？”
 
“就这样。”Root对她露出一个非常纯洁的笑容。
 
不，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一开始就不对劲。
 
 
 
Shaw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一步，她意识到了，她意识到了，站在她前面的可是Root，那个ROOT.
 
她的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你知道，我差点就相信了你的那些鬼话，那些你说自己老了的屁话，难怪你不敢露面。天哪，还有那些眼泪，那些受伤的表情——”
 
Root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
 
“该死的，你这个——你真是个天才，好莱坞怎么没找你去拍戏，任何一个女明星——比如凯瑟琳·赫本吧我不知道，都会败在你脚下。”
 
“谢谢。你知道，这里面最妙的一点是，Sameen,我不需要演。这全都是真的。这也是我的一部分。”
 
“别以为我真的在赞美你——别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玩弄了我，你把我搅得方寸大乱，寝食难安，你把我当成一个傻瓜一样耍。别想把它当成一个玩笑，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算了，我不觉得任何解释现在能说服我了。”Shaw捏起了她的拳头。
 
“你内心知道这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感觉到的，我爱你。”
 
Shaw怔住了。
 
“是的，我看出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出来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你藏起你的小心思的样子就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想要藏起一头大象。 Sameen，我能怎么办呢？像你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你会不会借此一点一点疏远我？我可承受不住这种代价。我只能赌上一把，主动出击总是显得好一 点。而我不得不说，接上来的几天都很有趣。”
 
“Root！”Shaw怒吼，“你这个疯子，卑鄙的小人、无耻的骗子，我出生以来见过最可恶的操控人心的魔鬼——”
 
“你看，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们果然对彼此都更了解了。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有没有人说过你内心有多善良？如果没有，那他们肯定是瞎了。我知道你不屑善良这种词，但Shaw，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你那么认真，那么负责任，那么小心翼翼地不伤害别人——”
 
“看在上帝份上，闭嘴，闭上你的嘴，否则——”
 
“否则怎么样，给我一拳，还是吻我？”
 
Shaw的拳头如期而至，直接把Root打倒在地。Root摸了摸嘴角，手上沾上了自己的鲜血，那的确是足够有力的一击。但是她依然在笑，她依然在说话：“这就是我发现的最棒的一点，Shaw。你不用担心你会伤害我，你不用在意你回应不了我的感情，因为我并不脆弱。我和你以前遇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 样。而我们都很了解对方是哪一种人，天哪，”她满足地叹息起来，“我们天生——”
 
Shaw没有让她说完最后两个字。她俯下身来，抓住Root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吻住了她。
 
 
 
用一个吻让Root闭嘴然后推开她，Shaw发现她只有在第一次成功过。从此之后，Root每次都会及时地抓住她，用舌头死命地和她纠缠。就好像她私底下练习了几百次一样。
 
但是Root尝起来真好，特别是现在，在好久不见之后，还混合了鲜血的味道。她们忘情的接着吻，几乎要忘记了一切。好吧，Shaw还没有忘记，但是Root说的对，她知道她说得对，这是一个完美的解释，看上去就要说服她。如果她不是记得Root整整好几天都是在故意刺激她，从心理上折磨她，巧妙地试探她的忍受底线一样。也许这就是她的目的，编造几个最糟糕的情况，就能让她欣然的接受最初的那个;也许现在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让自己陷入生命危险而吸引Shaw来救她，这听上去足够疯狂而不可理喻——就像Root会做的那种。
 
但是Root还是说的对，她们的确了解对方。她们的确适合对方。Shaw想起了她最初是怎么遇上Root的，她装扮成一个无比无辜的的公司员工。 她想起了她一边举起一个烫热的熨斗（非常有新意的折磨工具，Shaw不得不说），一边对她做出一个她所看过的最天真灿烂的笑容。而她当时极力控制住脸部 肌肉的抽搐（被电的），回答道：
 
“其实我对这种事有点乐在其中。”
 
 
 
最终Shaw还是放开了Root，离开Root的身体。两人都气喘吁吁。
 
“我们还在任务中。”Shaw提醒她。
 
Root翻了个白眼，“当然，没什么能阻止我们做爱，除了任务，你就是为这来的，不是吗？”
 
“别废话。我不想浪费时间。你知道我的意思。”
 
Root微眯了下眼，同意了她的看法。“也许我们能找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她环顾了下四周接着说，“我觉得你会爱上我接下来要说的——我们要炸掉这个地方。”
 

“这是你今天说过的最好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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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z-002:

三年前我在路上捡了一条流浪狗，小东西的耳朵被人剪掉了一只，我把它抱回家，赐名一只耳。三年前我开始追一部美剧，里面心水的妹子也被人废掉了一只耳朵，我也叫她一只耳，当然，更多的人叫她折耳根。为了装点门面，我把一只耳耳朵附近的毛尽量留长，修剪成耳朵的样子；为了装点门面，折耳根强迫医生给她装了人工耳蜗。

411之后我患上了PTSD，只要想到创伤的场景就失魂落魄。女朋友只能耐心地安慰我：虽然折耳根追大锤去了，但是家里不是还有个一只耳么？先将就用着。你看，戴上围巾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看到图就哭了，不带这么骗人的，折耳根有小皮衣，一只耳什么都没有，你那相机要是再拍得清晰点，一只耳肚子上的双排扣都看得到了。

女朋友勃然大怒：不就是小皮衣吗？家里又不是没有！

我立刻就被说服了，但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女朋友一拍大腿：缺了电熨斗啊！抖S爱上抖M，女囚爱看守，谁会不爱电熨斗！

这次才是真正的一模一样了！感受到一只耳和折耳根难得出现的总攻气质，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再不听话，就把你胸烫得跟我一样平。】

这样就满足了么？女朋友看着我居高临下地露出了轻视的笑容，simple，naive。折耳根的武器已经升级了知道么？现在谁还拖着电熨斗长长的线跑来跑去？你当是放风筝呢？

我们现在，用电钻了。

我突然就难过起来了，从电熨斗到电钻，装备等级在提升，技能点在增加，连三观都有了变化，偏偏最重要的那个人不见了。就像你最初因为无聊去玩的一个游戏，最开始你一个人在里面游啊荡啊，偶尔找找bad code，偶尔看看风景，你觉得一切都挺好。然后你遇到了一些人，你加了公会，有了固定队，你遇敌的时候有人帮你扛下伤害，你输出的时候有人辅助，你没血的时候会喊奶我奶我奶我，你开始交付出一些东西，同时得到一些东西。然后突然，咔嚓！琴弦就这么断了开来，那个人突然就AFK了。你也只能这样一边寻找一边等待着。

Please， help 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