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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

【全员】我们离婚了(3)

OOC归我,切勿上升真人

一切皆为虚构,切勿当真

是甜文!甜文!甜文!请放心观看!

记得三连么么哒!

是好久不见的论坛体连载向


这是一档邀请三对,已经离婚的夫夫重新一起合租生活的节目。观察已经离婚夫妻的生活状态。本节目除了会邀请三对离婚夫夫以外,每期节目还会邀请观察员,观察三对离婚夫夫的生活情况。


本论坛仅供节目所需,节目结束自动封贴,注意网络用词,谢谢。


MG论坛


181L

九洲和明明到机场了诶


182L

谁能想到最早出场的居然是最晚出发的一对呢?


183L

节目组: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我要把他们放在第一对出场?...


OOC归我,切勿上升真人

一切皆为虚构,切勿当真

是甜文!甜文!甜文!请放心观看!

记得三连么么哒!

是好久不见的论坛体连载向


这是一档邀请三对,已经离婚的夫夫重新一起合租生活的节目。观察已经离婚夫妻的生活状态。本节目除了会邀请三对离婚夫夫以外,每期节目还会邀请观察员,观察三对离婚夫夫的生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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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G论坛


181L

九洲和明明到机场了诶

 

182L

谁能想到最早出场的居然是最晚出发的一对呢?

 

183L

节目组: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我要把他们放在第一对出场?

 

184L

请蒲熠星和郭文韬先生反省一下自己

 

185L

蒲熠星:韬韬还在吃饭,勿cue

 

186L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内味儿了!

 

187L

九洲和明明好像出了点状况

 

188L

诶?是什么证件找不到了吗?

 

189L

好像是包没拿?

 

190L

是装着证件的包没拿

 

191L

好家伙……是我naive了

 

192L

朋友们,高能预警啊!

48:56秒的时候,前方小学生吵架现场!注意避让

 

193L

哈哈哈哈哈哈哈xxj吵架现场!有内味儿了!

 

194L

所以他们是怎么吵得?【好奇.JPG】

 

195L

我也还没看到,我学校的网络真的卡到爆炸,都卡成PPT了

 

196L

明明:“我下车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说包在后座,让你拿一下。”

九洲:“我不是和你说我要拿行李让你拿一下吗?”

 

197L

而且关键就是,根据回放,他俩真的说了这两句话

 

198L

而且,虽然说明明是先下车的那个,但是他俩不是一个接着另一个下的车,而是从两边的门下来的……

 

199L

唉,气氛好僵硬啊

 

200L

关键是他俩现在第一反应就是责怪对方没有拿,都没有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

 

201L

芜湖!是罕见的小屏双北观察团

 

202L

何老师的表情,是现在的我没错了

 

203L

就是很着急,因为没多大的事情

 

204L

何老师:“其实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撒老师:“而且他们现在当务之急,赶紧找节目组联系司机,是可以找回自己的那个包的,但是他们第一反应却是责怪对方。”

何老师:“而且其实你说拿个包,是很大的事情吗?不是吧,但是他们就是……谁都没有拿。”

撒老师:“因为我感觉,他们现在处在一种,很变扭的时候,就是谁都不愿意为对方多做一点,好像谁多做一点就输了一样。”

 

205L

不愧是双北啊!

 

206L

双北——永远的神!

 

207L

其实何老师和撒老师基本上分析的挺到位了,而且他俩真的给我一种小学生吵架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208L

何老师:“哦!看!Follow PD看不下去了,来提醒他们要不要联系司机了。”

官方吐槽:Follow PD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9L

你看九洲!还坐着生闷气呢!

 

210L

明明还算可以的,去联系司机了

 

211L

唉,你说这事儿闹得

 

212L

我记得,我去年看选秀节目的时候,他俩好像一个24一个23吧……

 

213L

就这个年纪虽然在娱乐圈已经不是孩子了……但是对于婚姻来说……

 

214L

都还是孩子啊

 

215L

蒲熠星周峻纬那几个多大啊?

 

216L

应该也都二十七八岁吧……反正比九洲他们大

 

217L

就这个年龄段,其实就算是同龄人,他们的经历也都不一样

 

218L

说得简单粗暴一点,九洲他们可能还没有接收过社会社会的毒打,被社会多毒打几次也就好了

 

219L

啊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20L

话糙理不糙

 

221L

谢天谢地!司机还没有走远,包拿回来了

 

222L

你看唐九洲那孩子,明明关心的不得了,可是就是坐在椅子上不起来

 

223L

就手指漫无目的的刷着,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明明的方向

 

224L

啊!凑!明明滑倒了!

 

225L

因为太着急了

 

226L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227L

唐九洲终于坐不住了,他跑过去扶明明了!

 

228L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229L

猝不及防……又是一碗狗粮【?】

 

230L

emmmm……好像是的

 

231L

唐九洲终于坐不住了

 

232L

哈哈哈哈哈哈哈双北同时松了口气

 

233L

双北:呼!还好是摔了一跤

 

23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命一摔

 

235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

 

236L

真的,这一摔反而让他俩关系缓和了不少

 

237L

芜湖!九洲一路搀扶着明明登的机

 

238L

不容易啊!

 

239L

虽然但是这俩的背影莫名很温馨

 

240L

好家伙,还好是摔了一跤,要是没有着一摔我都怕他俩全程黑脸!

241L

我也!但是其实说实话,对于一对已经离婚的夫夫来说,好像冷脸才是正常的……

像周峻纬和齐思钧这种互帮互助性的是不多见的,像蒲熠星和郭文韬那种相亲相爱性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吗!

 

241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说了,我现在还好奇蒲熠星和郭文韬为什么离婚呢

 

242L

不知道撒老师知道了吗?

 

243L

撒老师: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也好奇

 

244L

撒老师:他俩上对节目了吗?

 

245L

好家伙,南北终于‘准备’出门了

注意重点:【准备出门】

 

246L

他俩还没出门呢?

 

247L

没呢,文韬在收拾行李

 

248L

好家伙

我就知道这俩肯定又要秀我一脸

 

249L

郭文韬在房间里找衣服,阿蒲一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边撸猫,就抛开这个节目的标题,你敢信这是一个离婚节目吗?

 

250L

我不信!谁爱信谁信!

 

251L

周峻纬和齐思钧也就算了,说个追齐火葬场我也能自圆其说,但是蒲熠星和郭文韬?你俩真的是一对离婚夫夫吗?

 

252L

是,官方有发离婚证

 

253L

?什么时候发的?我怎么不知道?

 

254L

就刚刚,可能官方是怕我们怀疑这对的真实性吧

 

255L

我人都傻了,一人血书蒲熠星和郭文韬的离婚原因!

 

256L

臣附议!

 

257L

臣附议!

 

258L

附议!

 

259L

偶吼!阿蒲和文韬终于出发了!

 

260L

终于!

 

261L

不容易啊!

 

262L

接下来就可以期待他们的合租生活了

 

263L

别的不说,就唐九洲和邵明明那一对肯定很精彩

 

264L

其实我觉得他俩吵架有点可爱【这可能就是双标吧】

 

265L

换做别的任何一对情侣小学生吵架:

我:咦~好幼稚

唐九洲和邵明明:

我:哦!好可爱啊!

 

266L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间真实

 

267L

结束了!第一期!结束了!

 

268L

好快!

 

269L

不快了!蒲熠星和郭文韬两个人就增加了多少时长?

 

270L

所以,他俩就是来增加时长的吗?

 

271L

节目组:这都被你们发现了吗?

 

272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期预告来了!

 

273L

周峻纬和齐思钧已经去逛超市了?

 

274L

蒲熠星和郭文韬你们反思一下自己好吗?人家都一起去逛超市了!你们才刚刚出发!

 

275L

哇哦!唐九洲和邵明明还有阿蒲文韬是同时到的诶

 

276L

我看到一个一大家子人一起恰火锅的镜头,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了

 

277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大勋和小白?

 

278L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我也看到了!

 

279L

火锅诶!这不是存心诱惑小白!

 

280L

节目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小白!吃火锅不叫他!

 

281L

小白:我那劲儿又上来了!

 

282L

我有点期待这个阵容诶!双北+山花!

 

283L

我也!

 

284L

期待期待!

 

285L

期待第二期!


——第一期 完——


祝大家十二月快乐啊!!!

离婚原因……

不是为了房子!不是离婚闹着玩儿!更不是收藏离婚证!你们清醒一点!


还有!!!

不准说我短!!!【我要闹了】

顾安言

【蒲郭】齐思钧说你要是能拿下郭文韬我就去追周峻纬

☆灵感来自最近玩的游戏

☆一个捕猎把自己捕进去了的故事

☆一点点纬钧就不带tag了

  


  

蒲熠星从小就知道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能感知到别人的喜欢。

  

具体表现为,只要是对他有好感的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明晃晃的进度条,上面标着心动程度。

  

原本这个技能是没多大用处的,直到猎人这个职业的出现。

  

在感情中受伤的人会雇猎人帮自己追求那些渣男渣女,使其动心之后再将他抛弃,以解心头之恨。

  

而蒲熠星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自然成了猎人的不二人选。

  

最近他收到一条巨额委托,赏金五百万,攻略目标是猎物排行榜第一,从来没人成功过的郭文韬。

  

他由于...

☆灵感来自最近玩的游戏

☆一个捕猎把自己捕进去了的故事

☆一点点纬钧就不带tag了

  


  

蒲熠星从小就知道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能感知到别人的喜欢。

  

具体表现为,只要是对他有好感的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明晃晃的进度条,上面标着心动程度。

  

原本这个技能是没多大用处的,直到猎人这个职业的出现。

  

在感情中受伤的人会雇猎人帮自己追求那些渣男渣女,使其动心之后再将他抛弃,以解心头之恨。

  

而蒲熠星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自然成了猎人的不二人选。

  

最近他收到一条巨额委托,赏金五百万,攻略目标是猎物排行榜第一,从来没人成功过的郭文韬。

  

他由于姣好的自身条件,任务从来都是超额完成,平均心动程度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几乎是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可这次他犹豫了,0%的成功率,看上去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当初做猎人是为了赚钱补贴家用,五百万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他最终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了同意,反正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用支付违约金。

  

【您的雇主发来一条消息】

James:转学手续已经替你办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他的学校上课了。

  

Eazin:这么快???

  

James:希望你能早日成功,合作愉快。

  

  

  

蒲熠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提前去学校打探打探消息,他记得有个叫齐思钧的猎人朋友也是这个学校的,但交情不深平时没什么联系,这次算是歪打正着了。

  


“文韬???”齐思钧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蒲熠星,“你排名才多少啊居然敢接Top榜第一的猎物,知道他有多难搞吗?”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接了呀,蒲熠星暗自腹诽。“事已至此说这些有用吗,快告诉我他的基本信息我好制定作战计划。”

  


“这你算问对人了,他是校草,追他的小姑娘能从校外排到校内,但他从来看都不看一眼,成绩更是好到没话说从入学就一直是年级第一,因为不好聊天所以没什么朋友,大多数时间都是独来独往,所以难度系数才这么大。”齐思钧说完还摇了摇头,对蒲熠星表示遗憾。

  

“我觉得你多半成不了,还是尽早放弃吧。”齐思钧想让他知难而退。

  

蒲熠星却斗志昂扬:“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要是成功我就能进猎人榜前十了。”

  

“敢打赌吗,你要是能拿下他我就去追猎物榜第二的周峻纬。”

  

“好啊,一言为定。”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蒲熠星,以后请多关照。”蒲熠星往台下看去,所有人都在鼓掌欢迎他,只有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低头看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应该就是郭文韬了,他心想,真是好真实好不做作。

  

“小蒲,文韬旁边刚好还有个位子,你就坐那儿吧。”

  

蒲熠星有点意外,这雇主是什么来头,能给他安排到同班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还同桌?

  

他压下心中疑问小心翼翼地在郭文韬旁边坐下,将课本文具摆好之后开始听课,期间没忍住偷偷看了身边人一眼,愣在了原地。

  

男孩白皙精致的面容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淡雅如雾的眸子像是盛着星光,只消一眼就能沦陷,身上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好,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蒲熠星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事吗?”郭文韬不喜欢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抬头正对上蒲熠星的目光。

  

“额……同学你衣服扣子散了一粒”蒲熠星有种偷看被发现的慌乱感,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郭文韬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便冷冷地回了一句:“哦,谢谢提醒。”

  


  

  

“怎么样,你的五百万对你的初始心动程度是多少?”下课铃刚响齐思钧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蒲熠星询问进展,却发现他蔫蔫地坐在位子上,一脸颓废。

  

“别提了,0%,我甚至觉得他对我的好感是负数。”蒲熠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凭我的气质和颜值,之前的猎物哪个不是看了一眼心动程度就飚到20%甚至更多的,这个郭文韬还真是特别。”

  

齐思钧虽然早就预料到,但依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慢慢来吧,就算是块石头我也要把他给捂热了。”蒲熠星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你们班新来了个转校生还跟你同桌?”放学路上周峻纬压不下心中冉冉升起的八卦之火,问道。

  

“嗯,是个小猎人。”郭文韬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我的心动程度居然有30%,看来不太合格呢。”

  

“嚯,有点意思。”


“你呢,和你家小狐狸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还在想安排哪种相遇会显得比较自然呢。”



tbc.

chestnut

【俞亮时光】点解啊(1)

我流ABO 揣球跑

破镜重圆 黄昏恋

没看过原著 ooc属于我

(韩语都是机翻的 有错就当没看见)

国际三禁


——————————————————————————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计时器上的数值刚刚归零,左边的小旗子倒下,尖锐的提示声骤然划破棋室里长久的沉默,不知道是谁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运动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一点刺耳的噪音,空了一瞬,细碎的讨论声才渐渐在围观人群里蔓延,由小及大。


仿佛有人给这片高压真空的区域划开了一条口子,那些属于烟火人间的喧闹鼎沸便如同涨潮一般奔涌而至,盈盈沸沸将静...

我流ABO 揣球跑

破镜重圆 黄昏恋

没看过原著 ooc属于我

(韩语都是机翻的 有错就当没看见)

国际三禁


——————————————————————————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计时器上的数值刚刚归零,左边的小旗子倒下,尖锐的提示声骤然划破棋室里长久的沉默,不知道是谁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运动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一点刺耳的噪音,空了一瞬,细碎的讨论声才渐渐在围观人群里蔓延,由小及大。

 

仿佛有人给这片高压真空的区域划开了一条口子,那些属于烟火人间的喧闹鼎沸便如同涨潮一般奔涌而至,盈盈沸沸将静坐对弈的两个人包裹起来。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一格一格的爬上堆放着许多新旧棋谱的古木书架,浮尘在干燥的空气里翩飞。

 

这局棋竟然从清早下到了快午休。洪河摸了摸下巴,习惯性的抖开手里的折扇,饶有兴致的探究目光便落在了昨天晚上临时被他一通电话求来救场的俞亮身上。

 

他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虽然俞亮在刚刚结束的春兰杯上一举拿下冠军,但已经转身又迅速的投入了棋圣战的备战里,像这种指导小年轻的事很不该去麻烦他。

 

但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道场在年初的时候托沈一朗的关系,约了他之前呆过一年的那个日本道场过来交流学习,或许是两国不同的风格碰撞带给了年轻棋手们不同的感观,总之交流的效果很不错,去年的那一批冲段少年里成功定上段的人数比之前多了好几个。

 

所以趁着年中他们又约了一个韩国那边的道场,谁知来的棋手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在短短的几天里就挨个把自家道场这一批冲段少年里最优秀的几个挑落马下。

 

他自己倒是手痒的很巴不得亲自下场一战,可又怕被说欺小欺生,想着下把指导棋吧,心里又有些打鼓怕算有遗策小阴沟里翻船。

 

这才不得已请了俞亮出山。

 

好在他来了,今天总算给了这傲的下巴快扬到天上去的小屁孩儿一点教训,他得意的小声哼笑两身,越看俞亮越觉得顺眼,心里还盘算着要不想想办法把这人挖过来当个客座讲师?

 

无论是作为一个棋手还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无疑都正处在一个最风华正茂的时候。

 

只是随意穿了件白衬衫,没打领带,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下一刻痣,盘腿端坐在榻榻米上,信手端起茶碗送至唇畔,垂眸细品,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明媚阳光染成了浅浅的金色,书墨茶香与世家矜贵便从他身上一齐渗透铺排出来。

 

坐在棋盘另一侧的时书一卸了劲,指尖的黑色棋子落回棋篓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直笔挺的肩线也塌了一点下去,眉尖紧蹙,倔强的抿着嘴角,像是有点不情不愿的轻轻低下头,露出头顶圆圆的发旋,声音是尚未进入变声期的少年特有的干净柔和:“제가 졌어요(我输了).”

 

他的韩语发音很标准,是完完全全在他国的水土里养育浸润出来的动听,可是语气里似乎又总带了点熟悉的利落劲儿。

 

俞亮随即也放下茶碗,端正坐姿后朝他微微颔首,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사양하다(承让了).”

 

少年输给他之后似乎格外的低落,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迅速的穿好自己的鞋子,离开前又转身朝他鞠了一躬:“선생님의 오늘 지도에 감사드립니다(谢谢老师今天的这盘指导棋).”

 

他今年将将十四岁,身形高高瘦瘦的,脊背单薄,裤腿儿下露着一截纤细伶仃的脚踝,却又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挺拔尖锐,像一竿正在节节生长的竹子,哪怕鞠躬时脊梁也未折半分。

 

“잘하고 있습니다(你已经下的很好了).”

 

俞亮终于还是把神情软了一些下来,因为坐着所以微微仰着点头,流畅漂亮的下颚线像是雕刻艺术的完美作品,虽然仍旧算不上和气温柔,但至少是有点前辈看到好苗子那种想要栽培呵护的模样了。

 

时书一重新站直了,抬眼朝俞亮望过去,在那副和自己像了足有七八分的眉眼上多停留了好一会儿,细而浓密的眉毛,饱满圆润的眼型,瞳色偏深,总是让人觉得纯粹又干净。

 


 

他从小就长在道场里,还不会拿筷子就先学会了执棋,别的小孩推着玩具车玩沙子他却要每天从起床吃完早饭就坐在棋桌前打谱背定式,比起写字在手指上磋磨出的茧子,摊开手掌那些水泡长了又破、破了又长最后层层累起的棋茧才更触目。

 

无疑在围棋这条路上,时光待他是格外严格的,而道场里其他的老师每次见到他时,也都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上一句:“不要浪费了天赋啊书一。”

 

说起来他倒是一直对自己这个名字颇有微词,跟时光闹过好几次,“哪个下棋的取个名字还带‘输’的啊!”

 

时光总是眯着眼睛,像是嫌弃又像是回避什么,抬手把小少年的头推远,“那我的女神还是舒淇呢!”

 

“切。”时书一也总是扬着下巴,半是不屑半是忐忑的拿眼睛斜睨着他,嘴上倒是半点不肯退让:“就你厉害。”

 

年岁渐长又经历生产的Omega早就褪去了年少无知的浅薄与跋扈,终于也被十几年异国他乡的岁月给镀上了一层勉强算得上温柔的气质,以前总是看不懂对局之人那些口是心非之下的傲娇里藏着的关心与注目,现在却能轻易的读懂自家崽子眼里的心疼。

 

“行了。”他抬手揉一把时书一的头,顺着力道就把少年搂在自己怀里,手掌拍着他的背,“你好好下棋,拿个世界冠军回来,我就最开心了。”

 

“知道了……”时书一拖长了声音应下这句老生常谈,顺便也咽下了另外想问的半句话,只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青年的肩窝里蹭了蹭。

 

其实他是心疼时光的,这么多年,一个被永久标记了却又单身的Omega带着自己这个小拖油瓶独自生活在远离故土的韩国,还要混迹在全是Alpha的围棋道场里讨生活,其中艰难可想而知,可每每问及那个不负责任的狗男人是谁时,就只会得到时光一句冷硬的回答:“死了。”

 

追问的急了倒是还会得到一句更具体的形容:“早不知道八百年前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怎么你还想去给他上柱香啊?平时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孝顺呢?”

 

时光的五官天生就柔软没有什么棱角,眉眼弯弯笑着的时候像条温顺的萨摩耶,性格又实在是有那么点记吃不记打,平时总是挂着一幅软乎乎的表情,最过分时,有同在道场其他Alpha故意释放信息素出言调戏,也都是一边抬手按紧抑制帖一边假装没听懂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绕过去,显得特别好欺。

 

唯独每当时书一问起生父时,神情就霎时冷下去,嘴唇抿成一条缝,生在男孩子脸上总是格外英气好看的一双剑眉微微挑起,只需要轻飘飘的一眼,就看的时书一垂头耷耳,嗫嚅半天再说不出多的一个字。

 

好在这漫长的十四年里,他这么严肃的时候实在不多,时至今日,少年能够想起来最惨的一次大约就是八九岁时,逃了一天的训练跑到首尔棋院去看三星杯决赛的最后一场,回家之后还不知收敛的在饭桌上跟时光大讲特讲那位从中国来的棋手俞亮九段在棋局之上是如何杀伐决断、凌厉果决。

 

“妈,那可是中国棋手啊?”小孩儿眼里放着光,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男人从听到那个名字起就一直在走神,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推溢美之词,末了还问:“我听他们说年纪好像跟你差不多,你以前在国内学棋的时候知道他吗?”

 

时光抿着嘴,抬头扫了他一眼,忽然放下碗筷起身回了房间,还把门摔的震天响。

 

年幼的时书一被他莫名爆发的情绪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才惹他生气,也不敢再问,从此把那天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列为禁忌。

 

往后学棋的这几年里,再也没逃过一次训练,没去首尔棋院看过对局,没关注过任何一个中国棋手的资讯,连那天看完对局心心念念想要找张照片来看看长得到底什么模样的俞亮九段也通通抛诸脑后。

 

毕竟在他的心里,所有这些加起来,也远不如一个时光来的重要。

 


 

被打量着的俞亮有些不适的皱起眉,但又敏锐的感觉出少年的目光里纯然是单纯的好奇,干净又懵懂,忍了忍,并没出声,只是借着倒茶的动作将身子侧了过去。

 

察觉到男人的回避,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像是紧张似的握成拳,掌心一片淋漓的冷汗,修剪的圆润又整齐的指甲抠着皮肉有些顿顿的痛,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的脑子里很懵,从今天早上俞亮走到他面前来的第一眼就已经懵了,后来被这个棋力高出他许多倍的前辈有意引导着沉浸在对局里才暂时丢掉了那团乱麻,这会儿结束之后,又自觉的浮现出来。

 

“你……”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声音哑掉了大半,但中文却说得流利而不带任何外国人的生涩口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嗯?”俞亮完全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扬起眉梢反问。

 

脸上神色一贯的沉静如水,但是已经把时书一吓的一哆嗦。

 

洪河也一贯的嘴比脑子更快:“合着你会说中国话啊?!”

 

说完才察觉气氛不对劲儿,讪讪的笑了两声,往沈一朗背后藏了藏。

 

少年像是突然回神想起自己说出了一句多么奇怪的话来,涨红了脸,两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鼻子皱起,眼底就蓄起了一汪水汽,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

 

“오케이, 가자(好了,走吧).”今天只有一个陪他来的韩国院生,没听懂他的这两句中文,但也看出了不对劲,从后面拽了拽时书一的袖子,催促着他快走。

 

这个年纪瞧着比他大上好几岁的青年,替他拿着撞色明丽的双肩包,脸上的神色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担忧,忍不住念叨:“만약 선생님이 네가 몰래 응전한다는 것을 알았다면 틀림없이 벌을 주었을 것이다(要是老师知道你偷偷来应战肯定会罚你的)……”

 

时书一尴尬的脚趾都在鞋子里全部蜷缩了起来,低头回避其他人探究的目光,从青年手里接过自己的双肩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转身就朝棋室外面走,边走边发出小动物似的哀嚎:“늦었어, 우리 엄마가 이미 알았어(来不及了,我妈已经知道了)……”

 

青年快步追上去,探头一看,Kakao Talk的聊天界面里,备注为“时长老”的那一位已经连发了十几条消息,统统都显示未读,甚至最后一条的接收时间就在三分钟前。

 

青年捂着脸,分不清愤怒更多还是悲惨更多的喊了一句:“사형!나도 너한테 호되게 당했다(师兄!我也被你害惨了)!”

 

时书一哭丧着一张脸,加快了速度往外走去。

 

俞亮听懂了这几句话,像是有些诧异,皱着眉抬眼望去,却只看到少年瘦削的背影,他正一边走路一边解了脖子上的领带绕在手腕上,一点也不严肃正经,不像他的棋风,大开大合很有些守拙的古意。

 

被人当面问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种莫名其妙还无礼至极的话而引出来的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就消了下去。

 

“看什么呢小亮?”白川握着茶杯从后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小心翼翼:“他就是个小孩,不懂事,我会跟他老师那边说一下……”

 

俞亮轻轻的笑了下,转瞬即逝,打断白川的话:“刚才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叫他师兄。”

 

“啊?”四周围了一圈的学员们哗然。

 

韩国的院生们确实格外注重师门辈分,但这是建立在严苛的资格考核机制之上形成的后辈对前辈从实力上的一种绝对认可。

 

换言之,今天和小俞老师对局的那个少年,不仅学棋早,而且还天赋绝佳。

 

“大概这就是天才的特权吧。”

 

俞亮轻叹,心情似乎还算愉悦,眉目疏朗,眸光安宁落在棋盘上,脑海里已经开始迅速复盘刚刚那局棋里黑子的布局。

 

小飞挂角,白子反挂,大飞守角,白子打,双飞燕……单就现代围棋而言,似乎很少有人会再用这种早被研究的透透的古围棋定式来布局,可这少年初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将棋子落在这几个地方,仿佛本就该如此,还钻了个自已因为始料不及而留下的空子。

 

他的老师,似乎也是个怪人。如果不是刚到方圆市就因为水土不服被迫留在酒店修养,他倒是很想和他下一局。

 

目送着两人走出棋室,洪河才摇着扇子把在这儿围观了一早上的学员们赶走,语气似乎十分嫌弃:“走走走走走,搁这儿看啥呢看?”

 

“你上回那死活题才考六十分儿不嫌丢人呐?还不去练?你今天的打谱完成了?下回比赛再抱着本书搁那儿翻翻翻我就给你撕了信不信?还有你,昨儿的对局复盘了?赢了四分之一子瞧你嘚瑟的那样儿,就你这水平今年还想定段呐?不如趁早回家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道场里成绩最出挑的几个学员被他挨个指着训了一通,刚才还撒娇扭着他想留下来凑热闹的一群半大小子姑娘几乎是在几吸之间就全都跑回了平时练习的大棋室。

 

白潇潇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可以啊洪大侠,越来越有当年大老师的风范了。”

 

棋室里只留了几个少时相交的好友,洪河那端着的师父架子自然而然的散去大半,摇着扇子嘿嘿的憨笑了两声,语气里总还带着当年被大老师训过的后遗症:“哪里哪里,略通皮毛,皮毛……”

 

沈一朗已经坐到了刚才时书一的位置上,把两色棋子一一捡回棋篓里,推了推眼镜后朝俞亮笑笑:“最近好像又精进了不少,连一局指导棋都下的让我有复盘的冲动。”

 

“还不是因为洪河昨天在电话里哭的特别惨,我才不得不打起精神十足谨慎的对待今天这局棋。”俞亮又扬起浅淡的微笑。

 

“不过小俞老师……”洪河利落收了扇子凑上来,十足八卦,“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小屁孩儿啊?”

 

俞亮沉吟片刻,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年轻后辈,但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没有。”

 

“你少问东问西了。”沈一朗瞥了他一眼,示意俞亮一起,“我们来复盘一下?”

 

“好。”俞亮点头应下,抬手执白。

 

白川也从后面探头看着。

 

“那不应该啊!”洪河继续踱着步,疑惑的把本就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坚持跟俞亮分析:“你看他,中国话韩国话都说的贼溜,跟你还长得有那么一点像,最重要的是,你还不知道吧,他姓时啊!时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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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忙很忙很忙但是被甲鱼老师安利成功入了坑QAQ


搞了一直都很喜欢的狗血文学


世界观有一些私设,会随着剧情推进慢慢解释,应该不影响阅读


能求点评论反馈吗(小心翼翼探头.gif)

 

 

 

 

草莓巧克力栗米条

【ABO】时光分化成了O,自此俞亮眼中全世界都是情敌

  *ABO注意

  

  *Alpha俞亮XOmega时光不拆不逆

  

  *给这篇文里出现的角色及角色粉丝们提前道歉,OOC抱歉了!

  

  时光分化了,在天元循环赛上,对手是他的宿敌俞亮。

  

  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把时光送进了医院,俞亮犹如一个等待妻子生产的父亲一般,焦急地在楼道里走来走去。

  

  “放心,放心,”热心的洪河看不下去,出声安慰,“医生都说了没事了。”

  

  俞亮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洪河见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对沈一朗耸了耸肩,小声说道:“不就是个分化么,至于么……”

  

  沈一朗眼镜片一闪,小声回复道:“...

  *ABO注意

  

  *Alpha俞亮XOmega时光不拆不逆

  

  *给这篇文里出现的角色及角色粉丝们提前道歉,OOC抱歉了!

  

  时光分化了,在天元循环赛上,对手是他的宿敌俞亮。

  

  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把时光送进了医院,俞亮犹如一个等待妻子生产的父亲一般,焦急地在楼道里走来走去。

  

  “放心,放心,”热心的洪河看不下去,出声安慰,“医生都说了没事了。”

  

  俞亮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洪河见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对沈一朗耸了耸肩,小声说道:“不就是个分化么,至于么……”

  

  沈一朗眼镜片一闪,小声回复道:“他该不会在担心性别吧……”

  

  洪河一脸懵:“是A是B是O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不都是进棋院就要打抑制剂,第二性别不会影响什么的吧。

  

  沈一朗却意味深长:“关系,可大了去了……”

  

  洪河当时不以为意,直到时光被确定分化成了Omega,进入了为期一个月不能见外人的适应期后,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沈一朗说的“关系可大了去了”是什么意思。

  

  最先遭殃的,是和俞亮同队的穆清春。

  

  “我说俞主将,”穆清春一边在手里转着金色小球,一边打问道,“咱好歹是一队的,现在是在复盘又不是在对弈,你下棋时光看着棋盘一句话不说……”

  

  “你刚才说什么?”俞亮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你刚才说‘时光’?”

  

  穆清春一顿,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才那句话,心里升起怒火:“我说,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除了时光之外就听不出……”

  

  “说起来,”俞亮黑色的眼睛盯着他,掷地有声地落下一子,虽然是复盘但却下出了要把对方赶尽杀绝的气势,“时光之前和你下棋的时候,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

  

  聊得很开心?

  

  穆清春回忆了一下,他和时光对上基本上就是互相笑着冷嘲热讽,他嘲讽他白子虬招式过时,时光嘲笑他过时了他也下不过。

  

  哪里聊得很开心?明明就快掀桌打起来了?

  

  “你们聊白子虬。”俞亮沉沉说道。

  

  穆清春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们那是在争论……”

  

  “他还向你比了个飞吻。”

  

  俞亮又啪啪啪地落下几子,招招带着怒气,穆清春低头,发现这盘棋已经快被他摆完了。

  

  “他那是跟我挑……”

  

  穆清春“挑衅”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俞亮已经落下最后一子,然后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调情?不,你想多了,”俞亮拿起衣服,居高临下眼神轻蔑,“他不过是轻浮惯了而已。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Alpha的!”

  

  穆清春被他噎得哑口无言,但他又不甘心被怼得说不出话,在俞亮出门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喊了一句:“俞亮你有病吧!时光比赛的时候聊过天的又不止我一个Alpha!”

  

  俞亮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看着穆清春,竟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穆清春目瞪口呆地看着合上的门,心里有种预感,自己可能,点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第二个遭殃的是岳智。

  

  岳智也是个Alpha,他曾经看不起时光,自认为是俞亮的竞争对手,但在北斗杯预选赛输给时光后心服口服,对时光的态度也没有向以前那么蔑视。

  

  毕竟连输给人家两盘。

  

  今天本来是他和时光的对局,却因时光适应期还在医院隔离,所以他的对手换成了俞亮。

  

  岳智接到消息后,就开始着手为此已经准备,他这段时间进步不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俞亮展示自己的能力,毕竟他想要成为俞亮承认的对手。

  

  双方起身,鞠躬,开始分先。

  

  “不论你怎么想,”岳智抬起下巴,拿过黑色棋笥,“我都是你的竞争对手。”

  

  和之前几次以俞亮不屑地装没听见和“你先赢过时光吧”这样的回复不同,岳智看到俞亮沉吟了一下,接着他双指夹棋,仿佛带着某种情绪一般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啪!”

  

  声音之大,把岳智吓了一跳。

  

  “你是个Alpha。”俞亮说道。

  

  ???

  

  这回答跟以前不一样啊?

  

  但岳智应下一子后,仍然抬着下巴:“怎么?难道你第一天知道我的性别?”

  

  俞亮接着又落下一子,动作气势汹汹:“你和时光是一个道场的,同一年定段。”

  

  岳智不明所以,心说这有什么?当时定段的时候你不是还给我辅导来着吗?

  

  但他仍然嗤笑一声:“弈江湖出来的人多了去了,洪河、沈一朗不也是吗?”

  

  接着,他听到俞亮喃喃自语:“对,还有他们。怎么这么多Alpha……”

  

  “喂,”不满被忽视的岳智落下一子,“你是不是眼里只有……”

  

  “我听说,你和时光在到场里关系并不好,甚至发生过冲突。”虽然明显在走神但是棋路一点都没偏的俞亮打断了岳智,“但作为道场大股东的你并没有给时光使什么绊子。”

  

  岳智感觉自己受到羞辱,他是放过狠话要让爷爷开除谁谁,但他又没有真正这么做过:“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要打败他就堂堂正正地在棋桌上打败他,怎么可能……”

  

  但俞亮很明显听不进他的话,他落下白子,如同白色巨刃一般杀入黑棋腹地,整个人带棋都透着骇人的杀气:“我一直都以为你说的‘竞争对手’指的是棋,但是你的水平又着实不够,你却如此执着,现在时光分化了,我总算知道你的‘竞争对手’指的是什么了。”

  

  ???

  

  所以竞争对手跟时光分化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喂?!

  

  还有你把竞争对手理解成什么了?

  

  一直到被俞亮步步紧逼到完全无路可退的地步,岳智迎来了他目前围棋人生中最惨烈的一局。

  

  就在他投子认输后,他看着俞亮站起身,对他冷笑一声:“我不会把时光让给你的,做我的竞争对手和我争他,你还差得远。”

  

  ……这都什么跟什么?!

  

  岳智曾经以为他不会放弃成为“俞亮承认的对手”这一目标,一直到今天,他自己主动把这个目标掐死了。

  

  第三个遭殃的,是时光的好兄弟,洪河。

  

  其实这局棋一开始的氛围还是挺好的。

  

  “诶,听说时光马上就要出院了,“洪河笑呵呵地说道,”我还真想不出这小子变成Omega的样子。之前跟他住一起的时候,看他大大咧咧的,真没想到能分化成Omega。“

  

  俞亮下棋的手一顿,他抬眼:“你之前跟他住一起?“

  

  此时的洪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笑着说道:“那可不,我俩从道场那会就住一个寝室。”

  

  俞亮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说道:“哦,一个寝室啊。”

  

  毕竟时光住过道场,那时候大家都是没分化的半大小子,住一个寝室也正常。

  

  本来事情到这里,洪河可以逃过一劫,但好死不死,他又偏偏接了句:“后来我俩又一块出去租房子。”

  

  “租房子?”

  

  俞亮的声音上扬,手也顿住。

  

  洪河落下一子,做了个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摆摆手:“嗨呀,这不就是刚定段签战队那会嘛,我俩就住一起了,结果我俩都不会做饭,生生吃了好几顿泡面,这红烧牛肉的……”

  

  “你们租房子,是住一人一间吗?”

  

  洪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诡异,但是还是回答了:“当然啊,我特地把最大的那间让给他了。”

  

  然后俞亮又松了口气。

  

  洪河觉得莫名其妙。

  

  俞亮状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时光来我家住的时候,我跟他睡的一间房。”

  

  洪河觉得哪里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尴尬地点点头:“哦,哦,一间啊,挺好挺好。”

  

  场面突然就这么冷了下来,两人沉默地一下接一下地下棋。

  

  按理说下棋不应该多话,但洪河是个闲不住的。

  

  他尝试着转换话题调节气氛:“话说时光转化成Omega其实也不算没有前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之前我亲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的脸比我们光滑柔软太多……”

  

  “啪嗒”一声。

  

  俞亮手里本来已经拿起来的棋子落回了棋笥里。

  

  “你、说、什、么?”

  

  洪河抬头,仿佛看到俞亮身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化作了实质,渐渐涨高,向他迎面扑来。

  

  后面的事情便惨不忍睹。

  

  棋局结束的时候,沈一朗是扶着洪河出去的。

  

  “太可怕了,”洪河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对沈一朗诉苦,“一开始还好好的,下的棋也是彬彬有礼,后面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他了,那简直……把我当菜砍啊!”

  

  洪河这辈子没被人在棋盘上追杀得堪称屁滚尿流过,再加上俞亮身上那不可名状的东西,他感觉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俞亮,而是某个从地狱里出来的围棋厉鬼。

  

  “有那么夸张么。”沈一朗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

  

  洪河把可乐罐放旁边的台子上,拍拍沈一朗的肩:“我跟你说,你明天跟他下可得悠着点,我听别人说了,俞亮现在阴晴不定的,指不定哪句话就惹他生气了。你说这在适应期的是时光,他脾气那么捉摸不定干什么。”

  

  刚分化的人在适应期都会有些情绪影响,但俞亮分化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沈一朗想了想,然后问道:“你都跟他聊什么了?”

  

  洪河大概给他重复了一遍,沈一朗明白了。

  

  “我说兄弟,你明天可得小心点。”洪河不放心地再次嘱咐。

  

  沈一朗对他一笑:“放心吧。”

  

  第二天,沈一朗坐在俞亮面前。

  

  对局还没有开始,俞亮看着面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他斟酌地开口道:“听说……”

  

  沈一朗却先他一步,拿出一张红色的请帖递了过去:“虽然很突兀,但是我觉得你是时光的好友,所以还是想着邀请你一下,下个月我和潇潇的婚礼,欢迎莅临。”

  

  俞亮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他双手接过请帖,露出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笑容:“一定,一定。”

  

  一局棋下得十分顺畅,甚至在棋局结束后,俞亮还指点了沈一朗几步,让沈一朗茅塞顿开。

  

  洪河十分震惊,在俞亮走后拍了沈一朗一下:“你可以啊兄弟!怎么做到的?”

  

  沈一朗推了推眼镜:“要会分清主次矛盾,抓住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就会迎刃而解。”

  

  时光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适应期重新回到棋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对手好像都变成了哑巴一般。

  

  穆清春不再跟他打嘴仗,反而在他出声的时候呵斥了一句“闭嘴”,然后紧张地左看右看。

  

  岳智也不再跟他叫嚣着什么他才是俞亮的对手,只是沉默地下棋,沉默地离开,沉默地去厕所拍门。

  

  跟洪河对局时还好,就是在他俩笑的时候,他看到洪河突然打了个哆嗦,棋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洪河赶紧说道:“咱别聊了,快下棋吧。”

  

  在洪河俯身捡起棋子的时候,时光和坐在洪河身后侧方的俞亮视线撞了个正着,他对俞亮一笑,比了个wink,俞亮也回他温柔一笑,然后两人各自低下头专注自己的对局。

  

  沈一朗同样把红色的请帖给了他,并嘱咐他可以的话和俞亮一起过来。

  

  “俞亮?”时光有些惊讶,“你也邀请他了?”

  

  沈一朗笑道:“围棋界双子星嘛,少一颗怎么能行?”

  

  若干年后,当时光和俞亮开发布会官宣交往,有人问道他们的心路历程。

  

  时光夺过话筒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哎呀,这不我分化之后就只有他这么个Alpha肯理我了嘛,那我只能将就将就……”

  

  俞亮不可置信:“什么?!”

  

  时光伏在他背上笑出声:“开玩笑的啦!”

  

  回去的路上俞亮还在耿耿于怀,他闷闷地问时光:“你真是因为那段时间……”

  

  时光无奈道:“我就随口一说,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啊。”

  

  俞亮不依不饶:“那是因为什么?‘

  

  时光认真想想,然后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把你欺负哭了,所以就只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吧……”

  

  俞亮看着他。

  

  时光对他笑笑:“幸亏我是分化成了Omega,要是分化成了……”

  

  “我都要,”俞亮认真说道,“不论你分化成什么性别,我都要。”

  

  不论你是什么性别,你都是属于我的。

  

  是A是B是O对于俞亮没什么区别,它关系到的是之后俞亮的情敌重点排除范围和打击对象而已。


贫僧法号马思纯

[蒲熠星×郭文韬]《正负距离》[900km系列3/NC17]

炸号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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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负距离


※牛盲马晒客


※蒲熠星×郭文韬

※同居伊始の亲两口子

※先婚后爱/正距离变负距离/也该NC17了

※系列作↓

《九百公里》[900km系列1/PG]

《一步之遥》[900km系列2/PG]

《正负距离》[900km系列3/NC17]

《咫尺两极》[900km系列4/NC17]


0.

所谓关系,无非相关联系。

有时候客观距离相隔九百公里也没关系,有时候两相对面一步之遥就会产生新关系。

而当关系变得名副其实,生活进入崭新的阶段,血气方刚的两个年轻男人住到一个屋里,自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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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所谓关系,无非相关联系。

有时候客观距离相隔九百公里也没关系,有时候两相对面一步之遥就会产生新关系。

而当关系变得名副其实,生活进入崭新的阶段,血气方刚的两个年轻男人住到一个屋里,自然开始谋求稳定长远且刺【马晒客】激的新关系。

——哪怕是xing关系。



1A.

距离蒲熠星率先提出毕业后就住一起的邀约,郭文韬实际赴约却是在毕业一年后。

适逢蒲熠星北漂谋发展,郭文韬作为半个东道主——前能陪人跑前跑后租房子,后能帮人忙左忙右签收比人先到的一众包裹……等蒲熠星落地B市这天他才发现:包括但不限于房东和左右邻居,全都以为他才是这间公寓的户主。

于是蒲熠星背着随身的小包跟他一路上楼,见到谁都被一水儿京腔问:“郭儿,带朋友来玩儿啊?”

郭文韬倒是想解释蒲熠星才是这儿的新住户,却没想蒲熠星眼镜一推也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您好,我也住这儿,来……玩朋友。”

——听明白的郭文韬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就想让他明白的蒲熠星面不改色拉他进门。

原本还不明不白的邻居转念一想明白了,明白也还是京腔挤兑:“嗐,不就两口子吗,害羞个什么玩意儿?”


郭文韬隔着门听了个虚虚实实,蒲熠星听没听见他不知道,但对方黏在他嘴上亲出的水声的确是清晰可闻。

因为蒲熠星换工作、郭文韬工作之余还要帮蒲熠星找住处,俩人有段时间没密切联系。也是因为双方父母心道两个男孩儿日日上交日常聊天记录这么久也没聊崩,想也知道家长代领的结婚证已经被他俩落实了,便再没有这项硬性KPI让他俩落实。

所谓习惯成自然,万事靠自觉。双方家长逼出的日常网聊已经成了习惯,陡然冷落两天直接导致小别胜新婚——何况他俩领了证后一直天各一方,眼下是他们终于同城的第一天。

所以四舍五入,还“胜”什么啊,他俩本来就是新婚。


【新婚就新婚】 P3


END

贫僧法号马思纯

[蒲熠星×郭文韬]《九百公里》[900km系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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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婚姻关系有很多种:

普通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抓人眼球如老夫少妻,前卫到不被大多数人理解的Open Marriage……

等等等等,都不能准确概括蒲熠星和郭文韬现在关系。

硬要说的话,他们的确是扯了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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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负距离》[900km系列3/N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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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婚姻关系有很多种:

普通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抓人眼球如老夫少妻,前卫到不被大多数人理解的Open Marriage……

等等等等,都不能准确概括蒲熠星和郭文韬现在关系。

硬要说的话,他们的确是扯了证的亲两口子。

……只是人生在世二十五六,迄今为止他俩尚未谋面罢了。



1.

蒲郭两家世交,就是一南一北隔了大半个中国,世交也是异地世交。

通常上一辈关系好、下一辈肯定离不了娃娃亲,两个知识分子家庭也没能免俗,是教科书般的指腹为婚。

谁知两家太太各生了个大胖小子,那会儿你国同性婚姻法还看不到影儿,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能寻思着让两个儿子拜把子。却未曾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压不住儿子们疯狂出柜的一句话——就在你国同志婚姻宣布合法化的这一年,二十出头的两只初生牛犊,一言不合就跟家里坦诚:

“我喜欢男人。”“我是gay。”


自称喜欢男人的郭文韬其实还没遇见喜欢的男人,只是凭着张堪比明星的脸霸占B大校草称号多年也单身多年,日渐发现他对追他的女孩儿没兴趣。

而坦言是gay的蒲熠星则压根儿就是图省事——他目前感兴趣的只有N大的专业课,为了避免父母盼子成家过于心切,干脆永绝后患乃至绝后。

两个大男孩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家里一通爆呲儿,却没想两家父母先是沉默而后长舒口气,接着是他俩始料未及的笑逐颜开。

生在四川的蒲熠星给二老的反应吓回了南京,长在青海的郭文韬故作镇静实则忐忑地连夜赶回北京。

然而合起来就是NB双大的高材生的俩人谁也没料到:父母之所以是父母,就是因为他们随时能将主意打上他俩放在家里的户口本儿。

于是一周后两人几乎同时得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良辰吉日英年早婚【



2.

说是英年早婚,其实也就是两家父母背着孩子替他俩领了结婚证。

实际上蒲熠星没见过郭文韬,郭文韬也对跟自己这本儿捉对的那本结婚证上的人一问三不知。

这世上有什么事能比领了证后才交换彼此微信号更尴尬的呢?

蒲熠星在N大的图书馆里想——直到在B大图书馆里的郭文韬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发来一张“为我们的友情干杯”的表情包。

……好吧,还是有的。


两人初次交谈之冷场,不亚于1972年中美建交——为的是互通有无,实际上是斗争拉开序幕。

至于斗争的是啥,当然是他俩那莫名就领到手里的结婚证。

蒲熠星一连处对象都没想过的男的,更别说是稀里糊涂就跟见都没见过的人结婚。于是本着一身注孤生的本事跟人拟约法三章,婚后才开始草拟的婚前条约才写一条半,那边发来句「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忍到双方父母OK就离婚」。

蒲熠星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想的不是他怎么能将宝贵的在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而是看了眼对方的名字才心道:可以啊郭文韬。

于是即答:彼此彼此,祝你尽快找到心仪的对象。

九百公里外的郭文韬长舒口气,又回了个真情实感的……“为我们的友情干杯”的表情包。

——然后他俩一个拉表算数一个查书赶due,没人把这莫名其妙结成的婚真当回事,自然不提之前没见过、以后也不打算见的一块儿领证的人。



3A.

但诚如1972年中美建交后两国多少实现了些互利互惠,各持一本结婚证的二位新人再怎么互不干扰,都迟早有用得上对方的一天。

譬如,所谓父母之命。


当爹妈的好不容易替两家儿子完成了娃娃亲这历史上的一大步,便时不时撺掇二人持之以恒迈出自己个人的一小步。

即:蒲妈妈天天找忙得不可开交的蒲熠星讨要俩人日常微信记录,郭爸爸见天儿顾左右而言他地暗示郭文韬啥时候两人奔现他可以给儿子千里相送打钱。

蒲熠星翅膀硬,一概不在不听不知道——何况跟郭文韬的聊天框一打开就是两张“为我们的友情干杯”的表情包,什么日常什么记录,没有是真没有。

郭文韬相对寡言,一没想明白结婚证俩人都有凭什么就要他千里相送,二更不知道他爸上哪儿学来这么句骚话——这话能在素昧平生的俩男的间用?

于是双方不约而同选择拖延战术,就是拖得过初一拖不过十五,就算一次两次拖得过,可年年都特么有初一和十五。


久而久之蒲熠星先烦,郭文韬紧随其后。

相隔九百公里的俩人几乎是同时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着早被刷到深不见底的对方头像,于是他俩都看到对方的名字就在此刻变成“正在输入中....”。

蒲熠星一个杠精,见之又是心道: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可以啊这郭文韬。

郭文韬没那么多心思,他就想看看蒲熠星输入这么久,能给他整出怎样一篇长篇大论来。

于是你等我待,直到NB双大图书馆闭馆,也没等来对方一句话。



3B.

有些事拖不得,拖着也不是办法。

等一下午等来个空的两人干脆给对方打了个语音电话,这么巧又是同时拨出同时忙音,这条路也只能作罢。

好在蒲熠星听到忙音就先挂了自己这边,立马给郭文韬发了条「聊聊吧。」

过不多时郭文韬也回:「那就聊聊。」


蒲熠星:我妈找我要和你的日常聊天记录。

郭文韬:我爸……

郭文韬:不提也罢。

蒲熠星:……

蒲熠星:所以我们伪造个日常聊天记录应付我妈。

蒲熠星:还能应付你爸。

蒲熠星:不管叔叔让你干嘛。

郭文韬:行,那造吧。

蒲熠星:……


蒲熠星以为他这样的已然算是人狠话不多,没想到郭文韬比他话还少,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影响他俩在他妈那儿的日常聊天KPI。

但毕竟是拿同一对儿证的人,还能怎么办呢,聊不下去也只能硬聊。


蒲熠星:想个昵称。

郭文韬:?

蒲熠星:真实感。

郭文韬:[佩服.jpg]

蒲熠星:你随便备注我什么都行。


郭文韬想了想他唯一知道的蒲熠星的有效信息——N大校草,给人备注了个蒲草。

随即就见蒲熠星发来他那边的截图——得,他这就成了人家的wuli韬韬。


蒲草:然后列个提纲。

wuli韬韬:?

蒲草:日常聊天话题。

wuli韬韬:我日常不聊天。

蒲草:……

wuli韬韬:要不聊学业吧。

蒲草:能聊到一起去吗?我N大商院。

wuli韬韬:B大光华管院。

蒲草:……可以啊wuli韬韬。


然后两边都跟捍卫母校尊严似的,跨越九百公里的客观距离,跟友校学子展开学术掰头。

以至于蒲母郭父对当晚第一份“日常聊天记录”的评价出奇的一致:看不懂【



4A.

正如1972年中美建交后给两国带来了无数机遇的同时亦带来更多挑战,时间一长拿一对儿证的两人就发觉:父母之命小case,难的还是媒妁之言。

原因无他:他俩都没公开自己英年早婚,偏生各自都是“草”级别的脸,婚否藏得住不代表性向也藏得住,在学校里待久了自然惊起鸡叫无数。

所以这个媒妁之言跟他俩之间没什么关系,都是各自身边的狐朋狗友,上赶着给明面儿还是单身的两人说媒拉纤。


蒲熠星本来就烦这事儿烦得紧,平时就是一张不苟言笑的俊脸。也就是跟tali韬韬日常伪造聊天记录时切磋上头能笑一笑,对追着他跑的大小男女都是冰冻三尺寒冬腊月。

所以他没料到这回是郭文韬先找他帮忙,还是在某个夜里,一条微信发来让他江湖救急,蒲熠星眼镜刚戴上还没看清就接到语音电话,刚接通就听那边喊:“星星。”

……还猴子呢猩猩。

蒲熠星翻白眼,审时度势沉默片刻,也换了称呼:“怎么了文韬。”

于是九百公里外郭文韬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还不如wuli韬韬呢。

但他拿着手机看着眼前追他追到将他堵在回寝室路上的学弟,面不改色的应下这个称呼:“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学弟猛烈追求我,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丈夫的意见。”

蒲熠星眼镜滑下鼻梁,好一会儿没找准自己身为人家丈夫的人生定位。于是又是无心而为的沉默不语,恰到好处地渲染出了丈夫超生气的情绪氛围:“哦,那你告诉学弟,你老公不同意。”



4B.

学弟追求再虎也比不得文韬学长两口子这番操作虎——于是追求这就叫停,隔天郭校草英年早婚、婚的还是个老公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B大。

郭文韬无语,不是他本来个性上的寡言,而是打从心底对蒲熠星这人无语。


所谓矛盾促进发展,发不发展不重要,矛盾该闹还是得闹。

于是这晚的“日常伪造”终于脱离了NB双大商管院生的学术范畴,开始探讨社科院才会深入研究的两性话题:

wuli韬韬:你坑死我了。

wuli韬韬:全校都知道我英年早婚还有老公了。

蒲草:可以啊韬韬!

wuli韬韬:……

wuli韬韬:但怎么说你也是帮了我个大忙,算我欠你一次,需要老公时你尽管说。

蒲草:韬韬不可以。

wuli韬韬:……

wuli韬韬:你知道我玩拳击机一拳能打500分吗?

蒲草:[可以啊韬韬.jpg]

——郭文韬能说什么?他比无语还无语。


但显然适度矛盾的确促进了发展,要不隔天郭文韬也不至于刚下课就接到蒲熠星的通话请求——还不是语音,而是视频。

许是近日来天天伪造日常聊天记录拉近了两人的学术距离,以至于郭文韬一时没想起他压根儿就没见过蒲熠星。

满脑子都是蒲熠星肯定也需要老公了(。)便快手接了通话,屏幕上顿时出现一群人,看到郭文韬的脸亦顿时感慨:“哇!”

郭文韬看着一屏幕脑袋发懵,这才想起他未必能在一群人里认出蒲熠星。

接着就听那边喊:“蒲草你对象真的假的?怎么看上去压根儿不认识你?”

郭文韬两眼缩了缩,心想对啊,人是蒲草啊——N大校草,找人群里最帅的不就得了?

于是冲镜头一昂首:“解释解释吧,后边角落里摆pose这位帅哥。”

话音将落那人径直穿过人群拿起手机,给了个近距离特写冲人眨眼:“可以啊你。”



5.

如果有比一个校草英年早婚更惨烈的事,那只能是两个校草都英年早婚。

前有郭文韬为躲学弟猛烈追求一夕被爆婚讯闻名全校,后有蒲熠星干脆小范围公开已婚表示不是我冷脸是我只嗑我爱人的脸……还好NB双大客观距离九百公里,且没人知道这两大校草是互为夫纲指腹为婚。

谁都不会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何况虎还有丈夫,正常人没几个想插足人校草的婚姻。

于是眼瞅着俩人在校内的人气便降了下来,对蒲熠星而言自然是无人打扰就是好,对郭文韬而言……算了算了,没人追总比被蒲熠星占口头便宜好。


空窗期一到,手头时间就充裕起来。二位高材生当然是选择钻研学术,连带着日常伪造聊天记录又扭回了学术掰头风。

饶是郭文韬这么不好聊天的人,也觉得他跟蒲熠星是真聊得来——智商相当专业对口,看待事物的角度虽不完全一样但胜在刚好互补。要不是他俩关系的起点就是明晃晃两本结婚证,也许真能像他一开始强打精神跟人尬聊那样——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而蒲熠星呢,平时想问题看事情太高深,想到郭文韬时便不免轻松又惬意,所以他宁愿浅薄一点儿:上次那通视频电话他俩也算是见过面的人了,学术掰头上不肯让步的蒲校草不得不承认——B大校草,长得是挺得劲儿的。

于是不约而同想到远在老家父母手上的结婚证,郭文韬想知道点儿蒲熠星的其他个人资料,蒲熠星想看看郭文韬贴他本儿上的登记照。

所谓良辰吉时便也不过一念之间,他俩又跟约好了似的,让家里给他们把本儿寄来。



6.

然而父母之所以是父母,就是因为孩子得承受父母偶尔上线的不靠谱。

五一小长假前一周蒲熠星拆开包裹,同时九百公里外郭文韬刚到校内快递点。

五分钟后他俩同时收到对方的微信,连内容都是惊人一致的六个点。

蒲草:你家把你那本儿寄到我这儿来了。

wuli韬韬:同上。

蒲草:原来你是青海人在北京读书。

wuli韬韬:我倒是知道你是四川人。

蒲草:你们那儿冬天冷么?你怕冷么?

wuli韬韬:……

wuli韬韬:告辞,我没资格自称高原人。

蒲草:[可以啊韬韬.jpg]

wuli韬韬:……

蒲草:[韬韬:我一拳500.jpg]

wuli韬韬:弟弟,你比我小十天,你就是个弟弟。

蒲草:……

wuli韬韬:叫声哥来听听。

蒲草:……

蒲草:[语音]“你老公不同意。”


当代网络流行语有个词叫“咯噔”。

郭文韬也不知怎么心里就咯噔一下,尽管他不久前才听蒲熠星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他什么感觉来着——哦,无语……反正不会是当下的咯噔。

或许是他被心里这一“咯噔”咯噔了太久没回复的原因,九百公里外的蒲熠星不多时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蒲草:[语音]“对了韬韬,这证的事怎么办?你给我寄过来?”

wuli韬韬:那我的你也给我寄来?

蒲草:那就互相留个地址?

wuli韬韬:B大地址你不知道吗?

蒲草:那N大地址你知道吗?

wuli韬韬:能不能别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

蒲草:那要不你主动结束问题?


蒲熠星看着屏幕上一纵以问号结尾、但俩人都心知这都不是问题的问题,深吸口气正要主动结束问题时,就看到郭文韬破天荒的给他发来语音:

wuli韬韬:[语音]“下周小长假……”


——得,的确不是问题,这连句完整的话都算不上了。

蒲熠星又在心里狂刷“可以啊郭文韬”,但他能怎么办呢,他们N大人从不坐以待毙。

蒲草:[语音]“五一三天我去B大找你。”



7.

婚姻关系有很多种,那些不能准确概括蒲熠星和郭文韬现在关系的就略过不提,只能说他们的确是扯了证但尚未正式见面的亲两口子。

而正式见面也分好几种,往隆重了说是“奔现”、往轻松了说是“面基”,以上仍旧不能概括蒲熠星想去见见对象真人的心情,所以他选择了准确的“找你”——没什么别的想法,因为九百公里外有你,所以才去找你。

……直到即将动身去校门口接人时郭文韬才想起:早前他爸见天儿刺探他什么时候找对象千里相送。——这还用得着送么,人都在自家户口本儿上了。


END


贫僧法号马思纯

[蒲郭]《Speed》[双赛che手/PG]

Speed


※牛盲马晒客


※赛che蒲×赛che韬

※这他妈的能不开个系列???


郭文韬上场前被人拦下,他的修理工小齐哥冲另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因出道以来近乎全满贯的成绩而备受瞩目的男人深吸口气,拍拍好兄弟的肩,说:“知道了,没在怕。”

那个方向是颗新星,不久前才出赛,现在已经拿了两个冠军。拜这两个冠军花落他人所赐,郭文韬原本的“全满贯”才不得不加上“近乎”这个前缀。

许是因为大热天里一身密不透风的胶皮赛che服将所有耐性闷没了,连素来以冷静著称的郭文韬都有些危机感。怪就怪那颗“新星”——蒲熠星(他名字里都有颗星星),出道赛上就放话,他就是冲着满贯王郭文...

Speed


※牛盲马晒客


※赛che蒲×赛che韬

※这他妈的能不开个系列???



郭文韬上场前被人拦下,他的修理工小齐哥冲另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因出道以来近乎全满贯的成绩而备受瞩目的男人深吸口气,拍拍好兄弟的肩,说:“知道了,没在怕。”

那个方向是颗新星,不久前才出赛,现在已经拿了两个冠军。拜这两个冠军花落他人所赐,郭文韬原本的“全满贯”才不得不加上“近乎”这个前缀。

许是因为大热天里一身密不透风的胶皮赛che服将所有耐性闷没了,连素来以冷静著称的郭文韬都有些危机感。怪就怪那颗“新星”——蒲熠星(他名字里都有颗星星),出道赛上就放话,他就是冲着满贯王郭文韬来的。

郭文韬所在的che队很小,说是che队、不如说是他跟齐思钧两个赛che爱好者凑出来的兴趣小组。因为耀眼的成绩所以吸引大批赞助商,也是近几年才有了“che队”该有的模样。

与之相反的正是蒲熠星,直接从周老板的che队出道,配置全是顶级。郭文韬遥想自己刚玩赛che时还得跟小齐哥东拼西凑存零件攒che参赛,再看“出身富贵”的蒲熠星,怎么可能不与之较劲?

因此郭文韬唯独在今日尤其焦躁,又被一身染着机油污渍的粗布连体工装的小齐哥提醒蒲熠星的存在,不知怎的居然有些上火。于是他拎着头盔长叹一声,将之扣上脑袋“哒”一声拨下挡风镜。

郭文韬转头看向隔着大半个准备区、被好几个维修工簇拥着坐进che里的蒲熠星,心道是:那就来吧,看看究竟是谁狙谁。


一边是冲着自己来的新星、一边是跑过无数回的比赛——若是以往,郭文韬根本平静到想都不用想。

要知道他这成绩,但凡跑在同一条赛道上几乎无人不是冲他来的,偏偏就这个蒲熠星——他的che技连郭文韬都颇为认可。

他看过蒲熠星的比赛,不止一次,甚至同一场比赛还被小齐哥拉着复盘过好几回。这位新星速度与操作兼具,尤其是弯道超che时,漂移起来仿佛不要命。

郭文韬比他跑得多,经验多则危机意识也更多。连他都多少要带两脚刹che的发夹弯,那蒲熠星从入弯到跑上直到都是一脚油门到底,得亏跑的是标准赛道而非山道,否则少有差池肯定连人带che飞出去。

这就像个经验老辣的猎人,狩猎路上却遭遇悍匪。同样是抬枪,郭文韬瞄准的是猎物、而蒲熠星瞄准的却是他,身在那人的瞄准镜里,郭文韬无论如何也没法如常保持平静。

他再度将之归咎于燥热的气候与闷热的赛che服,这股“燥”取代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神经、“热”又仿佛寸寸灼烧他越发毛躁的大脑。

因而郭文韬抠松赛che服颈部唯一的皮扣,喘着不寻常的热气,面沉如水地坐进驾驶座里。



起点线前狭长的赛道拉长了郭文韬的视界,眼中还有一列列跑che,他因为上次比赛没有参加而排在起跑顺序最末。

广播里响起倒计时,黑白格纹旗在同样纹路的起跑线前扬起,耳边全是引擎的轰鸣,郭文韬便像上足发条的机械鱼,随着一声起跑令响一头扎进他的水域。

长时间的闷热大约导致他轻微中暑,对于职业赛che手而言,这样仿佛烈焰炙烤般的上头很有必要。郭文韬果决催动油门一下窜里起跑线,灵活变道超che,很快就将几个凑数的吊che尾甩回他们该在的位置。

前两次冠军令蒲熠星稳居第一起跑顺序,郭文韬作为后发,要追上他就得将每一次操作限制在微秒范围。这在老牌che王来讲没什么难度,逐渐超越他与先发的蒲熠星之间的数台che辆后,真正的难点入弯即凸显。

弯道漂移令蒲熠星的红色尾灯在郭文韬眼中拉出一条虚晃的红线,他想都没想以同样的速度跟上,che前大灯擦到道旁围栏前却仍旧习惯性地压了脚刹che。

也就这零点几秒的保守——蒲熠星便又拉开一小段距离,即便在步行而言这段距离也就两步路,但这两步路对赛che而言已然致命。


护目镜里郭文韬皱眉,额头上闷出的汗在他眼前下了两滴豆大的雨。他听到耳机里小齐哥让他稳住、到直道再提速超che,——但那是蒲熠星,入弯都不要命的蒲熠星,叫他拿什么保证自己能在直道上成功超che?

于是第二个弯——陡角60度。蒲熠星的红色尾灯再度拉出红线虚影时郭文韬拧了下左脚脚趾,他强迫自己忘记这台che上还有刹che,脚底板碾着鞋底僵在油门上,稳着速度双手猛打方向盘。

这次他没有减速,精准的漂移令他的che身像一尾活鱼擦边拐出漂亮的折线。他与蒲熠星的che距有微小缩短,被他远远甩开的是身后的败将。

直到出弯郭文韬才松开紧抿到发白的唇线,视野中唯一那辆che却不知怎么给他看出股悠闲。他想他大概是跑惯赛道获得经验同时又丧失了些最初沉迷赛che时的激【马晒客】情,以至于蒲熠星面无表情的入弯——漂移,被他演绎得如临大敌。

这令本想赢得漂亮的郭文韬不得不思考如何避免败得惨淡,他哪想每个弯道都紧跟蒲熠星的红色尾灯呢,他想把这家伙 远远甩在后面。

因而第三个弯,——这条赛道最陡峭的30度发夹弯,郭文韬听着耳机里齐思钧惊恐的“你不要命了!”一脚踩重油门,疾驰逼近前che时他沸腾的血涌上颅腔,郭文韬想:要想赢蒲熠星,就得像他一样不要命。

他在这一刻感到难以自控的燥热,——说是难以自控、这股微妙的颤栗感又像是自他体内深处向外迸发逐步扩散;说是燥热、这样游走于四肢百骸的速度与激【马晒客】情又令他遍体发寒。

郭文韬被稳步侵蚀自己肉体的冲动裹挟,尚且没弄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便在速度的挟持下一头撞破围栏。che身凌空旋转三圈他才感受到落地的重击,瞬间弹出的安全气囊差点将他胸口拍碎,而他在倒置的che中被闷出铁锈味的头盔里、透过横满血迹的护目镜——只看到红色尾灯划出一道虚晃的红线离他而去。



赛che事故过于常见,郭文韬被救护人员抢出驾驶座没几秒,被撞破的油箱便燃起大火。这次比赛不止没赢甚至也没输,作为半途丧失参赛资格的事故伤患,郭文韬在病床上躺了一周有余。

小齐哥每次探望他都像准备已久,说教劈头盖脸,字句不离蒲熠星那罪魁祸首。郭文韬听他念着心情平静,平静到都快有些冷淡了,才低声答复:“是我自己的问题。”

齐思钧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的问题另说,蒲熠星就是有病。”

——有病才狙郭文韬、才害郭文韬心态崩塌,赛che手心态没了、可不像电竞选手那样只输几场荣誉。

郭文韬明白齐思钧未尽的话,但他想说的是:不论蒲熠星是否针对他,有关赛che的一切选择——是他自己的问题。

素来谨慎的性格令他只在比赛时抛弃一切去竞速,要不是这次事故,他都没发现他日常的稳重已然渐渐染指他的che技。

这么一想他还得感谢蒲熠星,尤其感谢这场事故。令郭文韬康复后第一时间没有重回赛道,而是买了好几场观众票,坐在距离赛道最近的第一排,一次次观看蒲熠星那辆che轻盈地划过自己眼底。


郭文韬暂时没打算复赛,以一个纯爱好者的心态观摩了蒲熠星这后半个赛季。周老板的che队不愁赞助,最顶级的赛che配以最佳的改装与维修技术,似乎这辆che距离冠军就差一个蒲熠星。

而蒲熠星上场前总是面无表情,在观众席喧天的欢呼声中也如是。他总在数名维修工的簇拥下抱着头盔穿过准备区,一刻也不迟疑地扣上头盔坐进che里,全然看不出他入弯之不要命地、将che慢慢滑到起跑线前。

郭文韬看了几场比赛、蒲熠星就霸占了多久第一起跑位。每每这时郭文韬抓着观众席第一排前的围栏,皱着眉想不知道蒲熠星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已经被他“狙击”掉的败者。

——不记得最好,记得的话反而难搞。

广播响起倒计时报数时郭文韬也像听到自己的倒计时——

距离他重回赛场上狙击蒲熠星,只剩3、2、1秒。



蒲熠星上场前难得看到周峻纬——che队老板,以往比赛都在VIP室看16块显示屏组成的多机位直播。

周峻纬单手插袋示意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明星赛che手看观众席,蒲熠星随之转头,扫一圈也没发现老板让他看哪儿。

——尤其在他飞速褪去对赛che的兴趣的当下,蒲熠星撇着嘴角想:他签约周老板che队时也没想到,他就跟郭文韬赛了一场、这家伙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我朋友说的,你偶像来看你比赛了,第五次。”

蒲熠星挑起眉梢,这归国富二代的语法他还没能完全习惯,于是他又皱眉反问:“前四次你微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有必要当面讲?”

“relax bro,我只是来见朋友,顺便谈谈签新赛che手的事。”周峻纬隔着人群冲他昂首,“考虑到这位新赛che手大概率是冲着你来的,这场比赛你最好稳重点,让他瞧瞧即便是‘不要命的蒲熠星’也有不一样的跑法。”


……去你妈的“不一样的跑法”。

蒲熠星听着广播倒计时想。

周峻纬说来说去千回百转不就是要签郭文韬?——蒲熠星难得在头盔里也挑起嘴角:那样最好。

先发位令他从起跑就稳居第一,直线赛道他甩了第二名0.05秒,入弯才是他登上舞台的时刻。

他还记得那次比赛自己在第一个弯道拉开了与入弯减速的郭文韬的距离,第二个弯对方就如他一般将他紧咬,第三个发夹弯那家伙就出事了,蒲熠星跑完全程拿了冠军,却第一次连奖牌都不想要。

即便对职业赛che手而言比赛事故稀松平常,但蒲熠星是冲着郭文韬来的——不是冲着对方的命来的。

何况这种不要命的跑法……只要有他蒲熠星一个就够了。



蒲熠星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向来如此。尤其身处第一名时,目之所及只有赛道,眼中没有别的che、自然也就目中无人。

他所处的位置才是他随心所欲要不要命的根本,假使眼前有哪怕一辆che、他都会比当下惜命得多。

所以他入弯从不减速,兴致来了还会带一脚油门——与郭文韬唯一一次比赛就是“兴致来了”的时候,所以不是郭文韬慢了而是他快了,他就想看他相中的前辈追着他跑。

他的尾灯是猩红特装款,飘移时回应连贯视觉而在追着他跑的人眼前拉出一道虚晃的红线。而驾驶座里蒲熠星眼前只有头盔闷出的气雾,热浪令他眼前的赛道有些微扭曲,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提速——用速度冲破这种视觉的扭曲。

他用三个干脆利落的漂移为这次赛道的三连发夹弯划上第一个句号。这就像三个谜题,他给出一个最优解,追在他身后的手下败将只能拙劣地将之模仿。

跑第二圈时他已经甩了第二名0.7秒,于是路过赛前周峻纬向他示意的那一片观众席时,蒲熠星转头瞥了那个方向一眼。

就这一眼他不可能看到观众席里的郭文韬,但蒲熠星主观判定自己看到了,且不管他看没看到郭文韬、郭文韬都看到他了。

单方面的凝视被他的唯心主义补全为一次对视,这在蒲熠星来讲没什么不合理的,毕竟他所驾驶的这台che都叫Starrism——唯星主义。

冲过终点时蒲熠星想:就让郭文韬看着吧,有没有胆子回来都无所谓。

他是因为看了郭文韬一个赛季的比赛才对赛che萌生兴趣,从没天真地想过这个人会一辈子跑在赛道上。

如果有个人会结束郭文韬的赛che生涯,蒲熠星着迷地想这个人必须是他;反之如果有个人将重启郭文韬的新赛道,蒲熠星认定:这个人只会是他。

他极其偏执地希望郭文韬不论在第二名还是观众席眼中都只有他,别再执迷什么红色尾灯了,——他的che是白的、尾灯是红的,但郭文韬该看着的是他蒲熠星。


蒲熠星这场赢得毫无悬念,且由于他压根儿没把老板的嘱托当回事儿,被周峻纬一连6条单字微信挤兑:厉 · 害 · 死 · 你 · 得 · 了。

蒲熠星揣着手机想那他可不厉害么?不厉害就不是他了,他要是不厉害、那郭文韬被他搞出事故该多冤啊?

这次比赛也是这个赛季的终点,蒲熠星作为新星斩获第一个满贯,也迎来了自己第一个休假。

……他却时常泡在家附近的卡丁che赛场。

签约che队前蒲熠星就常在这儿一待一天,彼时因为郭文韬而对赛che萌生的兴趣就在这儿被满足,直到他真正涉足职业赛才知道:卡丁che根本就是小儿科。

但人嘛,谁还没个童年?蒲熠星休假这一个月几乎天天来这儿就差没打卡上班,这里没几个赛che爱好者,有也认不出他是近来声名大噪的明星赛che手。于是没了豪che美人镁光灯,蒲熠星反而能专心享受比赛之外的纯粹竞速感。

就是卡丁che这个“速”吧……真的不够快。

蒲熠星在这儿跑了一个上午,职业赛che手的che技,用到卡丁che上就每两局翻一次che。其他来此消遣的顾客远远笑他外行也玩这么大劲,蒲熠星却在冲出赛道翻滚到草坪上时想:卡丁che炸不死人,或许能炸死吧,但总归是不如真赛che危险。

可他们赛che手,又有谁不是冲着竞速的危险与快感沉迷其中的呢?



休假最后一天蒲熠星照旧去玩卡丁che,这次他做作地戴上自己的赛che服,一点儿心理压力也没有的换上,印满赞助商logo的白胶衣混在这儿配发的白色低配“赛che服”中很不起眼。

蒲熠星连头盔都戴的他自己的,拼了一群散客利落地得了第一,才滑停在赛道上就见身旁汇来另一辆卡丁che。

职业赛che手对赛级头盔别提多敏感,蒲熠星瞥他一眼就知这是同行,但头盔上没印che队的标,他只能冲人点头示意,并腹诽还好周老板高端品味,他们che队的标得很认真找才能在后脑勺找到。

蒲熠星理所当然有一定程度的che队荣誉感,即便玩的是卡丁che,即便谁也不知道他是新晋满贯赛che手蒲熠星。因而他俩在赛道上跑起来时无一不使出浑身解数,企图用区区卡丁che跑出职业赛che的竞速感。

两辆卡丁che先后入弯,不完全的制动令蒲熠星只能稍微漂个小移,身边那辆che却几乎以他的che身为赛道围栏,che头一角擦着他che身而过,与他双双漂移出弯道,在直线赛道上甩了他一厘米的距离。

……蒲熠星这下不干了,驶过起点线又跑一圈,再次回到起点线前向倒回起点线的那人比了个手势:再战一次。

这次他没给对方半点儿将他当做跑道边际的空间,那辆卡丁che连他che位都没蹭到,两辆che一前一后冲过终点。


蒲熠星从卡丁che里起身,转头看向滑停在他身边的人,又比个手势让人摘掉头盔。

他在对方一把掀起护目镜时突然抬手摘掉自己的头盔,汗水从他乱七八糟的发丝儿四下甩开,他将头盔抱在怀中目送对方摘掉头盔露出脑袋,这才看到贴近后颈处的边沿印着他们che队的标志。

蒲熠星忍不住笑起来:“厉害啊郭文韬,你不如专门开卡丁che好了。”

郭文韬抱着头盔注视着他:“那怎么行,我是冲着你来的。”


END


*先冲一个铺剧情,有续篇,下礼拜看了节目再说!!!


王西瓜的瓜

上一次这么嗑国内cp还是16年的K莫,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俞亮时光,能见证他们的相遇相知真的太棒了,上头,太上头了!今晚直接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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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杯榛果拿铁

【蒲郭】真相是真(娱乐圈/契约恋爱)

真相是真

影帝蒲X新人郭

娱乐圈契约恋爱 


1.

蒲熠星深吸了口气靠向了会议室的沙发背,抬头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与制片方电话沟通的齐思钧,本就冻若冰霜的脸更臭了。


从齐思钧不断来回踱步的动作里,他就了然事情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解锁手机屏幕点开微信,找到头像是凸显了圆圆大眼睛和长睫毛的女生自拍的聊天记录,上一条是一天前对方深夜发来消息。


哥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交往的事情吗?


考虑?一声嗤笑从蒲熠星的唇齿间泄出,便很快又失去了表情。


等不到回复的官二代大小姐,现在是在用现实逼着他再做慎重考虑了。


“已经有几家投资方受到压力开始准备撤资了,制...

真相是真

影帝蒲X新人郭

娱乐圈契约恋爱 


1.

蒲熠星深吸了口气靠向了会议室的沙发背,抬头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与制片方电话沟通的齐思钧,本就冻若冰霜的脸更臭了。


从齐思钧不断来回踱步的动作里,他就了然事情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解锁手机屏幕点开微信,找到头像是凸显了圆圆大眼睛和长睫毛的女生自拍的聊天记录,上一条是一天前对方深夜发来消息。


哥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交往的事情吗?


考虑?一声嗤笑从蒲熠星的唇齿间泄出,便很快又失去了表情。


等不到回复的官二代大小姐,现在是在用现实逼着他再做慎重考虑了。


“已经有几家投资方受到压力开始准备撤资了,制片方受到的影响不小,再这样下去,下周能不能进组很成问题。”齐思钧挂断电话便在蒲熠星旁边坐了下来,“阿蒲,罗家不好惹。罗老爷子肯动手陪他女儿搅这趟浑水可不是看上你做乘龙快婿,而是你一再拒绝的态度太伤他面子了。所以,团队现在讨论下来,如果想尽可能降低损失和影响,你只有两条路。”


蒲熠星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示意齐思钧接着往下说。


“要么,答应罗小姐,先行缓兵之计,乐观估计是罗小姐对你厌倦主动分手,不太乐观的,就是没法全身而退;要么……”齐思钧抬起头来看了眼蒲熠星的眼色,才继续开口道:“马上公布一段同性恋情,给罗老爷子一个台阶,你是性向问题不能接受他女儿,而不是看不上她。”


“同、性、恋、情。”蒲熠星几乎是咬着牙蹦出的这四个字,抽着嘴角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思钧,“你怎么不给罗老台阶说我不接受他女儿是因为我不举?”


“如果不考虑对你形象的影响,也行得通。”


“你……”


虽说同性婚姻早已合法,大众的接受度普遍也高,蒲熠星对感情也一向不纠结于对方是男是女,但突然叫他公布恋情,与一个陌生人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怎么想于他而言都是个大麻烦。


“罗小姐天天在家寻死觅活说非你不嫁,逼罗老爷子出手。现在是撤资,你在圈子里这么多年,因为得罪人位高跌重的,还见得少吗?”


作为28岁已经斩获两座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杯的最让人看好的年轻影帝,蒲熠星最清楚没有背景的自己是怎样努力一步步走上来的。在这个圈子里,不努力不成器,但若缺少机遇和人脉,努力了也未必能掀起浪花。他好不容易用过硬的作品证明了自己,从而换取了更多机会去触及一等的剧本和导演,建立自己的团队只为拍自己想拍的片子。可这些努力,罗老爷子只消动动嘴皮子,就能给蒲熠星全搞没了。


蒲熠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法,铁青着脸接着道:“那我现在去哪里找个人公开恋情?还得是男的。”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只要你肯答应,我自然会去安排好的。”见蒲熠星虽然面色不济却不再出言反驳,齐思钧拿出手机,指尖快速活动起来。

 


郭文韬戴着隔热垫手套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满一碗的辛拉面坐回写字台前,一边吸溜面条一边看电脑上播放的慕课视频,偶尔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白色卫衣有没有遭受汤汁殃及,俨然普通大学生的模样。


不过他现在基本也和普通大学研究生没什么差别。


两年前他在学校上课时被来学校线下招募选手的选秀节目相中,虽然唱歌舞蹈都中规中矩,却凭着清秀的外貌和B大高材生的学霸校草人设火了一把,即便最终止步五强,话题度却是一直挺高,因此最终也被娱乐公司签下。


都说选秀节目出道便是巅峰,之后不好好经营,便只有下滑的份,郭文韬便是实实在在的代表之一。签约以后,公司尝试着帮他接了些影视客串的小角色和烧脑推理综艺小助理的工作,都因为郭文韬一般般的业务水平和不爱炒作的内向性格没掀起什么水花。


娱乐圈更新迭代从不等人,娱乐公司自然不会再花大力气捧,工作越来越少,资源更不必说,连助理都换成了年龄比郭文韬还小些的本科刚毕业的职场菜鸟。渐渐的,郭文韬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娱乐事业会不会对读研有所影响,现在发现这简直是无谓的担心,因为他几乎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素面朝天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也少人问津。


吃完泡面喝了口汤,桌上的手机却开始震动起来,刚按了接听,助理小唐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几乎穿透耳膜。


“哥!快拾掇拾掇,我马上来接你去公司!”


“怎么啦突然?”


“我也不太清楚,萱姐只说了是上头要你赶紧过去开个会,有大人物。啊呀不说了,我开车呢,马上到啊!”


还没等郭文韬问个清楚,小唐便风风火火把语音断了。


郭文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卫衣,拍了拍下摆的折痕,幸亏刚才吃面还挺小心的,刚换上一条浅色牛仔裤,家门就被小唐按密码打开了。


“好了吗哥?萱姐刚刚又来了电话催我,真是催命呢这么急!”一边嚷嚷一边进门的男孩子个子很高,戴着一副圆眼镜也遮盖不了一脸稚气,便是今年公司给郭文韬换的助理唐九洲。毕业刚工作就跟了这么个没活儿没要求的主儿,唐九洲身上的没经验和不成熟显而易见,遇到一点事就开始焦头烂额。见郭文韬慢条斯理地换运动鞋,又忍不住叨叨了几句快点再慢萱姐要杀人了,没等人拔好鞋子就拉着人往外冲。


“诶哥,你说公司这回是不是给你接了个大合作?萱姐说开会要来大人物,你说会是谁啊?”


郭文韬坐在副驾抿嘴笑了笑没应声,心里只想着小唐还是太天真。



TBC

————————————

开个小小号专门嗑南北,逻辑崩盘,只为南北谈恋爱,切勿深究。

希望有人能在评论理理我,欢迎花式催更~

A.K.

郭文韬今天吃醋了吗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懒得Sum,自己看题目。


 

 


01


“蒲熠星,问你,周峻纬好看吗?”


……啊?“郭、文韬……”


啪!哐当!咚!——以上依次是蒲熠星同志的马克杯掉地上、人从沙发上掉地上、起来时不小心用自己的额头暴击郭文韬同志的膝盖发出的剧烈声响。


气定神闲郭文韬没坐住...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懒得Sum,自己看题目。

 

 

 


 



01


“蒲熠星,问你,周峻纬好看吗?”


……啊?“郭、文韬……”


啪!哐当!咚!——以上依次是蒲熠星同志的马克杯掉地上、人从沙发上掉地上、起来时不小心用自己的额头暴击郭文韬同志的膝盖发出的剧烈声响。


气定神闲郭文韬没坐住,文件随手一丢,雪白的纸哗啦啦飞了出去,顺着沙发滑到另一边的地毯。他屈着上半身,揉了揉蒲熠星日渐稀薄的发顶,温声道:“怎么了?摔疼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蒲熠星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正想怼郭文韬两句,抬眼刹那就被他温柔似水的眼神勾了去。恶言恶语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了,甚至在认真地思考起郭文韬的膝盖会不会比自己的脑袋更痛。瞧瞧,还真的是丝毫没有被“美男计”欺骗多次、得长记性的自觉。


“疼吗?”郭文韬见他看着自己突然陷入呆滞状态,冰凉掌心托住他粉糯脸颊,声音又低又软,“手放开,我看看。”蒲熠星盘腿,乖乖地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眉心浅浅皱起:“……你等下。”


 “嗯?”


 “……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我要看看你摔到哪里了。”郭文韬的语调波澜不惊。


蒲熠星盯着他的眼睛,终于想起自家男朋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纯良无辜,强行冷静毫不上当:“不是这句,是让我掉下沙发那一句。”郭文韬一怔,喉结动了动,天生似猫咪上扬的嘴角抿下去一点。


蒲熠星双手搭在他膝盖上,眼睁睁看着郭文韬白皙面颊和耳廓以慢慢变红。先是淡淡的粉红,然后像樱花盛开铺满山野,最后嫣红如嚼碎的樱桃肉。他撇开眼神不说话,蒲熠星饶有兴致,非要追着他眼神走,弄得郭文韬狼狈至极,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别无选择的他只得伸手盖住了蒲熠星的眼睛,却没有盖住他得逞的笑容。


“你别看我。”


 “可以啊郭文韬,有点意思,学会吃醋了。”


郭文韬没有接话,蒲熠星握着他的手腕把手拿了下来,看见他眼里写满了猝不及防的羞涩。


“你自己说说,你以前哪能问出这种小女生在意的问题啊?周峻纬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啊?”蒲熠星忍俊不禁,心道文韬妹妹有时候果真是软糯可爱好欺负。郭文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低着头,想要起身捡散落的资料却被蒲熠星摁住了膝盖。


“不准吃醋啊,你最好看。”他凑到郭文韬耳畔软着嗓音说,自然看不到那人突然沉下的眼眸和心中兀起的夜生活计划。



02


“噗!——”周峻纬猝不及防地把咖啡喷了一桌,道,“不是,他们小两口这……又关我什么事?”


齐思钧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抢救被咖啡浸透的被害人资料:“你的嘴巴不要就捐给需要的人!天啊这死者的脸都染成棕色了……人家多可爱一大汉子啊……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尊重……”


周峻纬有点心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唐九洲的耳后还架着自动铅笔就贼溜溜地凑过来,笑得像只兔子:“小齐哥,你又去队长办公室那儿偷听呢?”齐思钧哽了一下:“去去去,偷听说得多难听啊……我这是关心你们,包括情感生活。”说罢学西子捧心,其动作之油腻完全对不起其情感之充沛。


唐九洲“噢”了一声,拖着长调,九转十八弯:“那您真的太关心了,我觉得您很快就能八卦到文韬他们用哪个牌子的套了。”咖啡喝两口喷一半的周峻纬持续受到惊吓:“唐九洲!你才多大!你给我过来!——”唐九洲捂着脑袋缩了回去,杠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二队办公室。


话虽如此,可惜二队的情感生活没什么值得齐思钧关心的。除了周峻纬那个从未谋面的、薛定谔的太太,就只剩下一对内部消化,——韬总和他的奶凶小猫咪,呸,应该是队长和他的千年小狐狸。


唐九洲继续东施效颦,比齐思钧还油腻:“呕,邵明明你这个句式真让我想到小学同桌最喜欢看的那种小说,封面花花绿绿、字体花里胡哨那种。”邵明明造完句之后又跟唐九洲说开了,话题自然就是玛丽苏言情,叽叽喳喳的,自然就忽略了周峻纬仍在持续变大的脑袋。


“他们两个谈恋爱非要提我,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周峻纬把文件整理好,叹气道,“我就是觉得吧,文韬……可能对我有意见。”


郭文韬是最近新进队的。听说是石凯被上头拉去特训,临时给他们塞了个人。石凯那天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要走,潘宥诚、邵明明他们在后面眼泪汪汪,可他笑得没心没肺:“我跟你们说,新来的哥哥是队长的男朋友。”齐思钧还在那叨叨个没完:“你去特训一定要乖乖的不要调皮不要大半夜唱歌不要总是跟别人划拳不要……什么男朋友?!”


“队长的,据说地下恋情好多年了,”石凯故作高深,“你别看队长高冷,谁也看不上,其实人家啊,早就已经谈了好多年啦。”


“队长的男朋友”在石凯走后,一时间成为了二队的热门话题,唐九洲甚至兴奋地喊着一定要给队长买个热搜,就写“爆!二队队长恋情曝光!对象竟然是他……”


“可是阿蒲的男朋友,会是怎样的人啊。”周峻纬思维在线,一语中的。


是啊,蒲熠星的男朋友,会是怎样的人啊?


邵明明一撩头发:“你们不知道,阿蒲这个人还是有些传统的,我觉得他肯定会选那种看上去很有气质,话很少但是很大气的。对!就那种……民国少爷,温柔校草!”唐九洲快把手里的魔方转烂了:“我觉得嘛,肯定是那种脾气特别好的,特别能容忍蒲熠星那张嘴的。要么就是比他能怼,要么就是宠着他,什么也不怼。”


齐思钧点头:“这个人肯定也比蒲熠星能照顾人,不然他们俩就只能一起搬去养老院住。


潘宥诚星星眼:“聪明能干肯定是不用说了的!能配得上队长的,肯定也是超级厉害的人啦!”


不愧是重案破案率百分之百的二队,你一言我一语把郭文韬的形象特征大概分析出来了。可是那天,唯独周峻纬没说话,也不是故作矜持,不想参与这个无聊的猜猜猜环节,只是……他总觉得大家对郭文韬的猜测都太表面了,而他苦于没有证据,有些猜测还是不说为好。


就比如……占有欲太强?


周峻纬深知,像蒲熠星那样骄傲的雄鹰,想要锁住他的心必然是需要本事的。既然郭文韬能把蒲熠星留在身边那么久,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那都是非常有这个本事的。——不管是让他爱上他,还是让他离不开他,蒲熠星的这位神秘男友,都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角色。


虽然和郭文韬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毫不意外,齐思钧先看破真相,抱臂冷笑:“文韬啊,他不是对你有意见,他就是对靠近蒲熠星的所有生物有意见。”潘宥诚小声:“怪不得队长家没有老鼠啦。”唐九洲笑得整个人差点没坐地上:“韬总牌杀虫剂,专业除四害!”


似乎成为了四害之一的周峻纬:……?



03


周峻纬现在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了郭文韬和蒲熠星感情生活的定时炸弹。不仅要把两个人炸分手,最重要的是自己肯定要炸得粉身碎骨。


唐九洲终于把那个魔方转烂了,转头换了一个四阶的继续玩:“你想多了,你不是炸弹,你充其量就是一种调味料,给队长和文韬增加情趣。他们俩,防爆的,炸不开。”周峻纬看他头也不抬,还笑成那个鬼样子,气得差点揉乱了发型。


“什么调味剂?你觉得被当作调味剂有什么好的吗?”


齐思钧想了想:“醋吧。”


周峻纬:“……”


“行吧,”为了这位唯一“嫁”了出去的二队独苗身心健康,聪明机智的唐九洲小朋友放下了他的魔方,同时还抢下了周峻纬的可乐喝了一大半,“嗝,这样,我们站在文韬的角度,来给你分析一下。”


“行。”虽然周峻纬觉得唐九洲很不靠谱,但还是得试试。

 


04


唐九洲正襟危坐,对面是同样正襟危坐的周峻纬。


“你为什么每天早上都给队长送咖啡?”


“啊?”没想到第一题就给周公子问懵了,“这、这……我这不是顺便嘛,而且不给你们都送了吗?”


“我没有。”潘宥诚插嘴。


“你不是说了不喝嘛!”周峻纬无辜,“……不是,这什么意思,我给队长送咖啡,文韬觉得我另有所图?”


“那好,换个问题,你那天为什么突然就扑倒了队长,还要这么用力抱着他?”


“哪天?”周峻纬思索,恍然大悟,“……你别说是我给队长挡子弹……”


“借口!”唐九洲叉腰起立。


“挡子弹当然没问题,文韬肯定也觉得队长没受伤很感激你,”齐思钧眼看着唐九洲这走向越来越魔幻了,忙出来把话题引回正轨,“但是啊,事后队长怎么了来着?”


“忘了。”周峻纬诚诚恳恳。


“彩虹屁大赏啊!成语词典蒲熠星上线,吹得你又帅又能干,是二队仙子啊!”邵明明帮他回忆。“对啊,”唐九洲又开始满脸堆笑,说着和他年龄不符合的话,“你可知道那天过后,队长都是扶着腰来上班的。文韬也眼眶红红,一整天都低气压,一句话都不说。”


周峻纬:……


周峻纬:我明白了,我承受不了队长如此殷切的同事情,这就告辞。



05


郭文韬从蒲熠星办公室出来以后,发现二队的氛围有些许奇怪。


唐九洲装模作样地扭着手里早就玩腻的魔方,邵明明的报纸拿反了,齐思钧见他一走出来就拉起周峻纬说要去审那个刚抓回来的嫌疑人。你问哪个嫌疑人?就是被郭文韬稳稳一脚踹开门,狠狠一拳砸脸上,昏迷了一周才刚醒的嫌疑人。——对对,就是企图开枪打蒲熠星,幸亏周峻纬反应快才没出事那个。


“峻纬……”蒲熠星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软乎乎一只,甚是可爱,“你进来一下呗,我有话……”


“不不不我不可能比得过的!队长过誉!文韬才是二队仙子!是天仙下凡!此人只应天上有!文武双全!外能一拳五百擒拿犯人毫不费功夫!内能贤妻良母照顾队长心细海底针!北大校草警界之光……”


“峻纬。”齐思钧捂脸,周峻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的彩红屁因求生欲而开始,又因求生欲而结束。做人太难了,只是没想到做个已婚男人也这么难。


蒲熠星听了一半就猜到是哪个混蛋偷听他们讲话了,气得脸色通红,恶狠狠地甩上了门回房,仿佛这样做就能表示自己没害羞一样。倒是郭文韬笑了,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很仙很仙。他亲手给周峻纬倒了一杯咖啡,送到他面前,还说了句“谢谢”,声音很仙很仙。



06


可是这哥哥脑袋里盘算的东西有多黄色,又有谁知道呢。


今天的唐九洲依然觉得成人的世界很有趣。


 

 

 

 

 

 

 

 


 




TBC

峻纬gg当然是我的!所以不要因为笨蛋情侣伤心!(?

后续已出,是長篇連載,主线剧情复杂,建議按順序閱讀。線索都會安排,因此請您牢記,不做任何沒有證據的推理。



-补充↓ 一句写给二刷/回来找线索的读者的话-

請  不  要  剧  透

没有纬钧没有九明,ky滚。


-200804-

因为lof疯了 这里的文章很多被屏蔽 可以去看本合集那条“0804”获取更多信息 

SliverFountainsMud

对流【11】王春彧:像周峻纬这种渣男就应该绞死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10】


周峻纬觉得蒲熠星和郭文韬就是他生命里的天煞孤星,南一颗北一颗,管天管地。

在委托两个臭皮蛋诸葛亮追人之前,他和齐思钧好歹是吃饭用一双筷子睡觉盖一床被子的好朋友,社会主义兄弟情几个字儿刻在脑门子上。自从实施了蒲熠星和郭文...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10】

 

 

 

 

 

 

 

周峻纬觉得蒲熠星和郭文韬就是他生命里的天煞孤星,南一颗北一颗,管天管地。

在委托两个臭皮蛋诸葛亮追人之前,他和齐思钧好歹是吃饭用一双筷子睡觉盖一床被子的好朋友,社会主义兄弟情几个字儿刻在脑门子上。自从实施了蒲熠星和郭文韬的一揽子计划之后,齐思钧见了他就像鸡见了黄鼠狼一样,他这边还没拜年呢,那边提溜着小尾巴噼里啪啦就跑了。

“怎么能说自己的心上人是鸡!”郭文韬拿勺子头敲周峻纬的脑袋,“活该你没有男朋友!”

周峻纬说我没来学校的时候,你不是也一整年没有男朋友吗,我来了才花五百块钱给你买了个男朋友。

“那你没看见追我的人从这儿排到新西兰了吗?”

生得晚,没看见。周峻纬说。

郭文韬要气死了。

“现在是非常重要的反应期,正是见证你忠贞不渝的爱情的时候。”郭文韬把一截茄子塞进周峻纬嘴里,“一切行动要听指挥的知道不?”

周峻纬有什么办法。

人家比他多活一年。

使劲点头。

“对了。”郭文韬坐着玩儿手机,“最近有事儿跟蒲熠星联系,少找我。”

“为什么?”周峻纬好不容易把茄子咽下去了,烧得过味儿了,糊一嘴,“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郭文韬笑得贼灿烂,“咱俩还是绯闻男友呢。”

周峻纬没听明白。

绯闻男友是哪一年的台剧?

“上点心吧。”郭文韬站起身,“我有男朋友没关系。你这边跟我留下了点照片什么的,前几天还约会过一个O,注意人设。”

周峻纬皱着眉头坐在原地。

郭文韬拍了拍他的肩膀。

“危机公关一下。”

 

 

 

 

 

 

 

王春彧把脸凑在自动售卖机面前,两个爪子扒着玻璃。

旺仔牛奶是买绿色的还是红色的呢?

头顶上滴一声,电子女声开口把王春彧吓了一跳。

“人脸识别,请正视摄像头”。

王春彧一个孔雀扫尾回过头。

郎东哲把手撑在售货机上。

王春彧缩着两只手,一脸惊恐地背靠着发亮的玻璃片,郎东哲一只手一个人把他圈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个场面要多偶像剧有多偶像剧。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运动装,浑身上下都在冒热气,脖颈上还能看见隐隐的汗珠,刚才是拿毛巾擦过的,孤零零被遗漏了一颗,流得慢慢的。抬头就是温和又带点疏离的眉眼,看得王春彧动都不要动了。

王春彧本来就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自我妥协效率及高,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不是一个很有出息的人。

但现在这情况过于没出息了。

“耳朵红了。”郎东哲放开了手,说话声音冷淡,“要喝什么?我请你。”

“额……”

“旺仔牛奶吗?”郎东哲看了看,“喝原味的吧,经典就是美味。”

“额……”

咔哒一声,郎东哲弯腰拿出饮料。

一罐红牛一罐旺仔,躺在槽里看得王春彧都觉得丢人。

“诺。”郎东哲递给王春彧,自己刺啦一下拉开了拉环,气一股子冒出来,冲得王春彧好歹清醒了一点。

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姑爷爷你不要喝给我看。

要死人的。

郎东哲是听不见的。

他仰起脖的时候王春彧眼前一黑。

这场面实在太米开朗基罗了。跟个设计好的雕像一样,黄金比例分得整齐,带着汗冖渍的运动T恤贴在胸冖前,喝个水像场表演一样,喉冖结滚动都带着节奏,带着王春彧整个感官一起动,上一次下一次。

王春彧在心里背道德经。

我是B我是B我是B我是B我是B我是B……

一个正常的B是不会对着一个随便喝个饮料的A产生什么冲动的,现在感觉到的应该是尿急。

厕所在哪儿?地洞又在哪儿?

王春彧做了一个正常成年男人会做的用来掩饰尴尬的行动,拿起手里的旺仔喝了一口。

拿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都在抖。

一口喝得跟个帕金森病人一样,一半从嘴角漏了出来,王春彧哎呀了一声后退了一步。

晚了些,白色的液冖体顺着嘴角落下好多,还滴了两滴在地上。

郎东哲喝完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木马病毒是有连锁性的。

现在轮到郎东哲死机了。

对面的人还不觉得,一脸无辜的抬起头,一双鹿一样的眼睛包着水看着郎东哲,嘴角挂着一丝白色,还微张着,“要麻烦保洁阿姨了。”

郎东哲在心里唱大悲咒。

这是B这是B这是B这是B这是B这是B……

他好后悔刚才给王春彧买了旺仔牛奶。

但凡买的是雪碧,他顶多是想给人套个口水巾。

现在他是想给自己的大宝贝套个什么东西。

要了亲命了。

 

 

 

 

 

 

“看看看,那边是谁?”郭文韬拍蒲熠星的肩膀,“是不是那个建筑学概论的王老师啊?”

蒲熠星扶起眼镜,“好像是。”

郭文韬从跑步机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往他对面看了看。

对面那个男人不太眼熟,人比王老师还高一些,一身健身装,长得又花泽类又端木磊。

“有情况。”郭文韬眯起眼睛。

蒲熠星拉郭文韬的袖子,“记得行动方针,不要被敌方的烟雾弹迷惑到了。”

郭文韬一脸革命必将成功地回过头。

“你约了齐思钧吗?”

郭文韬猛点头,“约了。”

“我约周峻纬了。”蒲熠星一撩外套,像洪七公一样在跑步机背后蹲下身,“复习一下我们的作战计划。到时候跟他俩说我们要晚点到,让他们自己先练一会儿。等他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时候,把他们往残疾人厕所里一关。”

蒲熠星啪地一拍巴掌。

齐活了。

“我们的骄傲是什么?”

“一拳五百和好使的脑子!”

“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爱与和平!”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揣崽!揣崽!揣崽!”

“走!”

蒲熠星刚把郭文韬从地上扽起来,又给摁回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

“齐思钧提前来了!”蒲熠星都四肢着地了,跟个猫一样,“那边那边。”

“那这有什么用啊!”郭文韬使劲推蒲熠星,“快快,去厕所,跑步机遮不住的。”

两个猫咪连滚带爬,你踩我尾巴我揪你耳朵地滚进了厕所里。

两个小脑袋叠着探出来,就看见齐思钧看着手机正朝厕所走过来。

猫咪毛都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郭文韬两个爪子在蒲猫猫身上呼噜,本来就不多的毛又揪下来几缕。

“这边这边。”蒲熠星指着残疾人厕所,“进去进去。”

两个人嗖一下窜进去,终于在齐思钧走近隔间的瞬间关上了门。

砰一声。

两个人长出了一口气。

经过刚才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斗争,两个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蒲熠星反应快一些,“这不是我们给他俩制定的计划吗?”

气氛忽然之间就尴尬了起来。

他们的计划是绝对成功的,狭小的空间里说个话都有回声,气冖息在空气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那厢扶着洗手台,这边没有地方放手,郭文韬就只能扶住蒲熠星的肩膀,许是贴得太近了,温度高得可怕。

除了对象错误,其他都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有点热?”郭文韬问。

蒲熠星咬牙切齿,“是有一点。”

“你往那边去一点。”郭文韬挪了挪位子。

蒲熠星挪着腿往左边空出点位子,已经小心翼翼了,但两个人的下冖身还是毫不留情地擦了过去。

更热了。

跟汗蒸一样。

郭文韬看蒲熠星的脸。

那厢低头一点点调整着位子,眉眼就落在郭文韬眼里。额头上带着细薄的汗珠,双手撑在简易的盥洗台上,肩颈的曲线都毫无保留地落在郭文韬眼里。

郭文韬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郭文韬凑近了一点,“我想亲你……唔!”

蒲熠星一巴掌糊在郭文韬嘴上,噗叽一下推出去老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我们的骄傲是什么?”

郭文韬条件反射,“一拳五百和好使的脑子!”

“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爱与和平!”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揣崽!揣崽!揣崽!”

“走!”

看着蒲熠星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门走出去,郭文韬一脸呆滞。

周峻纬,妈妈为你付出了太多。

 

 

 

 

 

 

 

周峻纬要哭了。

他现在要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话,齐思钧可不可以理他一下?

一下下就好了,他很乖的。

是被蒲熠星约来健身房的,然后又收到蒲熠星的微信曰:和男朋友干正事,晚点到,勿念。

周峻纬哭丧着脸靠着跑步机。

他也想和男朋友干正事。

但他又没有男朋友,又没有正事可干,哥哥又不理他。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齐思钧就坐在那边的长凳上,对着手机发消息,皱着眉头。

周峻纬两步蹭过去,先坐在头里试探一下,那边没反应再往里移一下,还没反应就再移一下,最后一个猛虎扑食。

“哥!”

那边一个弹射起步,嗖就换了张椅子。留下周峻纬扑了个空,半躺在椅子上像极了那副创世纪的油画。

现在开始哭就特别自然,因为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但真男人是不会被这样的困难打倒的。前一天晚上,周峻纬被蒲熠星摁在床冖上教育了一个钟头,场面诡异气氛不明,中心思想就是要坚持不懈,要拿出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唯心主义精神,要秉着金石为开精卫填海盘古开天地神农尝百草的中华传统美德做到不抛弃不放弃,不到血肉模糊绝不后退。

一段话听得周峻纬热血沸腾,当场就想骑着蒲熠星上战场。

周峻纬一个鲤鱼打挺坐得笔直,打算进行第二阶段的攻略。

他还没行动,那边忽然过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根毛巾,走到齐思钧面前,伸手在人脸前面打了个响指。

周峻纬要是有耳朵这会儿应该已经竖得跟天线似的了。

两个人应该是认识,齐思钧一抬头就开始笑,好像在说好久不见还是什么的,周峻纬听不大清。

听不清不妨碍他看得到齐思钧说话时候脸上的笑容。

笑得真好看,好看死了,不要笑了,你再笑我要哭了。

周峻纬真的有点生气了。

齐思钧这么久不理他,现在坐在健身房里,对别的A笑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红杏出墙的。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周二狗了??

好生气,要气死了。

周峻纬非常男人地站了起来。齐思钧绝对是看见了,但是面前有人在说话,不好逃,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峻纬小狗追骨头一样冲过来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话也不说一句拽着就跑。

齐思钧的一拳490不是盖的,但周峻纬人间猛A也不是空穴来风。

好在现在一个很积极一个也没想躲。

齐思钧异常乖巧地由着周峻纬拉进休息室咣地一下踹上门,场面异常古惑仔地把他甩在了柜子上。

背后咣一声,一大排柜子震了震。

“锁一下。”齐思钧说。

“不用。”周峻纬还在气头上,说话语气僵硬,“就几句话,很快的。”

齐思钧不说话了,看着周峻纬。

可能是齐思钧看着太乖顺了,也可能是开了汽水瓶过一会儿气跑完了就剩下甜甜的糖浆,周峻纬这会儿心里那股子劲儿过去了,就剩下委屈。

想撒娇,想要哥哥抱。

“为什么不理我?”周峻纬嘴角眼角都耷拉着。

“没有不理你。”

“就有。”

齐思钧吐出了一口很长的气,“因为有点喜欢你。”

周峻纬眨了眨眼睛。

这个回答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觉得不对,所以跑了。”齐思钧异常坦诚,眼神都不动弹的,“现在想想有点幼稚,但是还是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

“喜欢你不对。”

“有什么不对?”

“什么都不太对。”

周峻纬沉默了。

心里想着就这么说废话说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怕搞错对你的感情,怕伤害你,也怕你伤害我,怕以后不能做朋友……怕我结婚你随不了份子钱。”

“那我到时候结婚你不用随回来的吗?”周峻纬问。

齐思钧摇摇头,“你不会结婚的,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周峻纬抓起齐思钧的手,跟小时候一样左右摇,“那你要要我。”

齐思钧眨眼睛,“啥意思,说话不要叠字,恶心。”

周峻纬是打高中开始突然蹿的个子,跟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一样长得齐思钧望尘莫及。在那之前,周峻纬总是比齐思钧矮那么一点点,人又奶乎又软糯,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论谁看了都是一个Omega的好苗子。那时候周峻纬就喜欢两个手去抓齐思钧的一个手,一只抓着,另一只在掌心画画,五角星小云朵小红花最后画一个小爱心。

现在人都长到二十了,手心里画的东西还是一样,只是被画的人变了,这会儿不但手心痒,心头也痒痒的。

“我最近经常做梦。”周峻纬的指尖画着圈,这次好像是朵六个花瓣的花,“梦里和现实一样,我们住在一起,睡一张床,我抱着你,但又有一点不一样。梦里的你更漂亮一点,湿哒哒的,黏糊糊的,会扭也会叫。”周峻纬顿了顿,去看齐思钧通红的耳廓,“梦里,哥哥是我的Omega。我一个人的。”

齐思钧咬牙切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周峻纬轻轻地问,“可以吗?”

齐思钧想说可以个屁,还想骂周峻纬,骂到哭的那种。

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是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周峻纬。

一起长大的是有默契,眼神一对就知道那边打算干什么。

两个人一起伸手把自己送进了对方的臂冖弯里,周峻纬先发制人地吻上了齐思钧。空气里的味道混了点玫瑰也混着橘子汽水,温柔又热烈,冒着泡也带着刺。齐思钧的背撞上铁质的柜门,咣啷啷一片,夹在一片混乱的空气里,手摩冖挲着在后颈找周峻纬的抑制贴。

刚摸到,门哐一声开了,还带着声音进来的。

“这个休息室一般很少人来的,你换个……”

郎东哲僵在门口,王春彧一脑袋撞上他的脖子,弹回来一睁眼呆了个复制粘贴。

周峻纬和齐思钧像两条蛇一样缠在一块儿,王春彧的嘴巴张得碗大。

郎东哲伸手咔哒给合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拉着王春彧就要走。

拽了拽没拽动。

“走啊!”郎东哲压低声音,“非冖礼勿视!”

王春彧手指一戳,“你不是周峻纬吗?”

那边两个人已经弹开了,正面看大兄弟一个比一个精神。

郎东哲捂住了眼睛。

周峻纬还鞠躬,“老师好。”

鞠下去的时候和自己的小朋友对视了一眼,起来的时候一个军姿转身,伸手揪着头顶把齐思钧也转了个向。

齐思钧倒是淡定,声音幽幽的。

“说了要锁门。”

 

 

 

 

 

 

“那个是周峻纬那个是周峻纬!周!峻!纬!”

郎东哲二头肌快被王春彧捏爆了。

“到底谁啊?”郎东哲拗不过王春彧,只能由着他蹲在小角落里,眼里冒着郎东哲愿称之为万物起源之光的东西。

“周峻纬啊!上次和蒲熠星两个人打架,抢郭文韬!”

一句话三个人,郎东哲听得脑子嗡嗡的。

“所以呢?”

“还有还有,我在论坛上看到了,那天郭文韬去寝室给他送鞋,一看就是一对儿了已经!我当时还特高兴,我就知道小漂亮和他般配。”

郎东哲皱眉,“小漂亮又是谁。”

王春彧自顾自说下去,“谁承想!这个周峻纬,居然在休息室里跟别人打啵!”

这回郎东哲听懂了,“小漂亮被绿了?”

“对头!”王春彧一巴掌拍得郎东哲的肱二头肌发颤,“气死我了。”

郎东哲一脸无奈,王春彧一脸懊恼。

“我早就知道我站错cp了,你看那个蒲熠星多好,长得也清冷,人一看就是不大说话一字千金的那种,就应该把郭文韬许配给他,嗐……所托非人啊……”

郎东哲拿手托着下巴,“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是人民教师,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和三观养成是国家赋予我的责任和使命,祖国的花朵就需要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园丁去浇灌。”

郎东哲冷着眼神。

王春彧拳头都捏碎了,“像周峻纬这样的渣男,就应该绞死。”

“狠了一点。”郎东哲客观评价。

“你懂什么!”王春彧眼里冒火,“他这样的物种要是繁衍了,生下来就是小渣男,小渣男还会生迷你渣男,迷你渣男就会生super迷你渣男。这样的渣男一生二二生四,最后搅得社会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啼哭和争吵,最后总有人因为情仇打架,最后打架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就买枪买刀杀人,最后杀的人越来越多,报仇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打不过了,就会找外星人做交易,最后出卖了灵魂又毁灭了世界。”王春彧抓住郎东哲的肩膀,“这关乎全人类的存亡啊!”

郎东哲已经跟不上王春彧的思维宇宙了。

“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你打算怎么管?”

“不知道。”王春彧实话实说。

太激动了,人都坐到地上了,跟个小孩一样岔着腿噘着嘴,看得郎东哲想抱抱他。

小孩忽然开口说话,“想吃糖。”

郎东哲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健身房门口顺的薄荷糖递过去。

“不要。”王春彧扁着嘴,“想吃大白兔奶糖。”

 

 

 

 

 

蒲熠星和郭文韬坐在路边摊子喝啤酒。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气氛无奈又悲凉。

“虽然过程惨绝人寰,但结局是殊途同归的。”两个人的酒量半斤对八两,几杯下去,郭文韬拍蒲熠星肩膀头子的力气能倒拔个垂杨柳。

蒲熠星跟商店门口的气球人一样左一下右一下,“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失败呢?”

郭文韬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忽略了实验对象的能动性。”

蒲熠星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能放弃。”郭文韬眼神飘忽。

“不能放弃!”蒲熠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桌酒菜都一震。

“我们的骄傲是什么?”

“一拳五百和好使的脑子!”

“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爱与和平!”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揣崽!揣崽!揣崽!”

喝完郭文韬脑袋一沉,邦一头砸在桌子上,两秒钟进入了深度睡眠。

蒲熠星笑着拿酒杯撞了一下郭文韬还攥着的杯子。

“敬爱情。”

 

TBC.

 


围巾绣成球

有匪君子

请不要上升真人


有匪君子24


贺峻霖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等严浩翔醒来。严浩翔如果早知道,莫斯林对贺峻霖的吸引力有那么强,他肯定不会那么早把票拿出来。


昨晚小朋友就开始兴奋,拉着他给他讲了莫斯林的生平,严浩翔听的时候觉得他跟贺峻霖两个人的小三已经出现了,讲到后半部分,严浩翔发现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小四小五小六。


直到严浩翔把人摁住亲晕了,贺峻霖才闭了嘴开始睡觉。


严浩翔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贺峻霖惊喜道:“你醒了啊,快起床洗漱吧,衣服我都给你拿好了。”


严浩翔挑眉,拿...

请不要上升真人





有匪君子24






贺峻霖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等严浩翔醒来。严浩翔如果早知道,莫斯林对贺峻霖的吸引力有那么强,他肯定不会那么早把票拿出来。





昨晚小朋友就开始兴奋,拉着他给他讲了莫斯林的生平,严浩翔听的时候觉得他跟贺峻霖两个人的小三已经出现了,讲到后半部分,严浩翔发现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小四小五小六。





直到严浩翔把人摁住亲晕了,贺峻霖才闭了嘴开始睡觉。





严浩翔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贺峻霖惊喜道:“你醒了啊,快起床洗漱吧,衣服我都给你拿好了。”





严浩翔挑眉,拿着衣服去洗漱了。贺峻霖就在房间里一边玩手机一边哼歌。





严浩翔换好衣服之后愣了好一会,小朋友挑的衣服太有小朋友的风格特色。牛仔裤和棉T恤太适合和伴侣散步逛街看电影,不太适合出席这种严肃的场合。




好看是好看,感觉穿上也年轻了不少。严浩翔笑了一下,还是下次再穿这样子的衣服吧。





严浩翔一拉开门,贺峻霖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都亮了:“好看!”





严浩翔站在门口没有动:“真的好看?”






贺峻霖诚实的点了点头:“是的,非常好看!”





严浩翔想了想,小朋友从一堆衣服里找到这种衣服也是非常不容易了,还要给他搭配成一套,也颇废些心思。这个小朋友也不知道几点起床挑的,也很累。





所以,就穿着吧。





“我们去外面吃个早餐,然后过去?”





“好。”贺峻霖从床上下来,然后顺手叠了被子。叠完之后他愣了愣,他什么时候开始叠被子了?





“你要带个保温杯过去吗?我帮你带上?”





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行,行吧。能不能不带兔子的那个啊,我吧也不是觉得不好看。我是男孩子啊,男孩子要酷一点,我上次拿去上课了,都被林真笑了。”





“那拿哪个?”





贺峻霖眼神开始飞:“小熊,小熊的那个吧。”





“好。”兔子的太过于可爱,小熊的不会太可爱,小朋友真的,严浩翔平复了一下,小朋友真的太可爱了。





贺峻霖背了个小包,小心翼翼的把票放到包里。





严浩翔把小熊水杯拿在手里,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去参加分享会的,像是带小朋友去郊游的,特别是贺峻霖现在正在往包里塞糖果。





“别吃太多糖,要蛀牙了。”





贺峻霖笑了笑:“不会的,我刷牙可认真了。”





“牙疼,看你怎么哭。”





“才不会。”





“喝粥别哭。”





“你真烦,都说不会了。”





“行吧,走吧。”贺峻霖一急就像上火的小狗崽,逮谁咬谁。





到了门口,严浩翔把手掌往贺峻霖面前一伸,贺峻霖把他手握住。昨晚严浩翔在吃晚饭的时候深入表达了一下作为伴侣希望如何促进他们之间感情和亲密度的希望。晚饭后,贺峻霖还收到了严浩翔打出来的事件表格,其中就有牵手这个事情。





贺峻霖红着脸:“就去个车库,还要牵手。”





“别人都是这样的,你别欺负我第一次结婚什么都不懂。”





贺峻霖脸更红了:“谁欺负谁啊,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啊。哎呀,快走吧。”





严浩翔昨晚上就看好了早餐吃什么,他已经预约好了也点好了。他看了眼菜单:“你需要点什么吗?”





“辣的不可以,刺激性的不可以,我已经无欲无求。只希望赶快吃完,然后去看我男神之一。”






严浩翔气笑了:“还好意思抱怨,我让你把肠胃吃坏的?你个小没良心的。”






贺峻霖不看他,严浩翔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按照订单上那样上就可以了。”






服务员走了之后严浩翔开始哄贺峻霖,他给贺峻霖倒了一杯奶:“快尝尝,这里的牛奶新鲜,还甜。”





贺峻霖不仅是热爱辣,还喜欢甜食。他低头就这严浩翔的手喝了一口牛奶,完全符合他的口味,他这才接过杯子慢慢的喝了起来。





早餐贺峻霖吃的很满足,基本都是照着他口味来了,这里的基本是因为没有辣椒让他觉得有点不太满意,但是贺峻霖还是吃了个肚圆。





严浩翔给他递了张纸巾:“你这个喜欢就吃到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贺峻霖瘫在椅子上:“年轻人都这样。”






严浩翔感觉自己要吐出一口血来,很好,年轻人都这样。严浩翔戳了戳贺峻霖的胳膊,酸溜溜道:“走吧,年轻人。去见你的男神,之一。”






贺峻霖眯着眼:“走吧,另外的一个男神,大众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