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来剪月光(14)
*私设/架空/没有为什么
*先婚后爱/替身白月光/火葬场/1v1/狗血集中营
*欢迎翻开维尔德的狗血作文本。
【14】
刘海宽看着王一博把手机丢回给自己,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
他真的是想不通搞不会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声音也是闷闷的。
“你为什么要说真心话大冒险啊,哦,你这是真心话,是吧?”刘海宽收起手机,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王一博拎起来给砸了。
王一博猛地起身看着刘海宽。
“你不地道。”
“……啊?”刘海宽本来以为王一博没有反应过来的,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有喝醉吧。...
*私设/架空/没有为什么
*先婚后爱/替身白月光/火葬场/1v1/狗血集中营
*欢迎翻开维尔德的狗血作文本。
【14】
刘海宽看着王一博把手机丢回给自己,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
他真的是想不通搞不会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声音也是闷闷的。
“你为什么要说真心话大冒险啊,哦,你这是真心话,是吧?”刘海宽收起手机,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王一博拎起来给砸了。
王一博猛地起身看着刘海宽。
“你不地道。”
“……啊?”刘海宽本来以为王一博没有反应过来的,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有喝醉吧。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给他打电话?”王一博看着刘海宽,眼神奶凶奶凶的。
“我手机就放在这里,我哪里偷偷打电话了?”
刘海宽心里还暗暗骂他,你这个臭小子,好不容易给你找到个机会把话说清楚把人追回来,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要不承认你喜欢的就是肖战,气死哥哥我了。
“你真的不地道刘海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王一博一拍桌子,拿起桌上的烤串就往嘴里塞。
“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就是心里话,还非要说这些有的没的闹的两个人都不开心了。”刘海宽摇摇头。
“我没有,不是心里话,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要是一直两个人过,突然一个人了,什么都要自己打点了,你也会不适应的。”
刘海宽拿着酒杯“切”了一声,“要是我,我根本就不会给我自己变成一个人的机会好吗?”
王一博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就是真的不太懂啊,你为什么啊,事情明摆着在这儿,你跟人家分开了,没关系了,看不着了说不上话了,你开始紧张了,那说明你就是在乎的啊,你有什么好否认的?喜欢一个人很丢脸吗?”
“我不喜欢他。”王一博又捶桌子,“我只是不习惯,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会生气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你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的。你就是一直在安慰自己,一直在骗自己,你说说,你这几年跟周子恒说过几句话了?你对他做过什么了?看你就是一时生气固执到现在,也看不清楚……”
“禁言!”王一博一把上去捂住了刘海宽的嘴巴。
“嗯嗯??”刘海宽有些无奈。
“你不要再说话了,没有一句我爱听的!”
真的吗。
真的只是一时生气固执到了现在吗。
王一博其实也被说得糊涂了。
不过刘海宽倒是确定了一件事,他之前只是合理推测王一博喜欢上了肖战,既然王一博刚才没有喝醉,那么那番话就是真心的,既然是真心的,那他就肯定喜欢。
肖战挂了电话以后有点来气。
一开始是“有点”,后来就愈演愈烈,变成了“好生气”、“我太生气了”、“气死我了”。
王一博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差点要被他声情并茂的表演感动了,结果呢?
感觉自己被羞 辱了。
天秤座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本来没什么的,洗澡洗洗越洗越烦,觉得刘海宽也不知道是干嘛,故意的吗,兄弟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气死了,真的气死了。
本来还打算睡觉的,这一通电话打的,哪里还有心思睡觉。洗完澡头发吹得七八分干,肖战拿上手机和和车钥匙就出去了。
目的地除了没去过的酒吧还能是哪里,比起夜店,肖战有时候更喜欢这种安安静静认真喝酒的地方。
这里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带着秘密来,分享完了以后带着别人的秘密再回去。
肖战时常觉得,吧台那个调酒师可能就知道不少人的秘密。
小财迷心里作祟,突然觉得采访他一下进行创作,说不定能获得好多灵感。
00:05
来一杯Casol:[图片]
来一杯Casol:今晚来了一个没见过的帅哥,厉害,贵,好看。
叫我HP:你这发了原图吗,看不清啊。
叫我HP:你觉得能发展成你的稳定客户?
来一杯Casol:不错,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来一杯Casol:好像刚受了情伤哈哈哈一个人在喝闷酒。
来一杯Casol:[图片]
叫我HP:我靠
来一杯Casol:干嘛?你认识?
叫我HP:你大爷,我朋友。
贺鹏从床上弹起来立马换了衣服开车去了朋友的酒吧。
一开始还没看清,镜头拉近了发了原图过来一下子就看清了,肖战啊,听他们说最近在各个场子流连,之前还问他怎么了,肖战只回了一个难受。
因为认识这方面的朋友多,他昨天还刚收到刘海宽发过来的微信说叫他留意点肖战,之前听欧阳说喝多了莫名被揍还去了医院。
贺鹏赶到的时候酒吧里的客人不算上,肖战一个人坐在边上,不算角落,还能看见中间弹琴的人。
肖战有点上头了,拉着贺鹏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捋了一遍,到后面说到今天王一博那个电话的时候更加来气了。
“你知道吗,他羞辱我!羞辱我!气死我了。”
贺鹏顺着他意思,“怎么羞辱你了?你还能被别人羞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战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贺鹏,“我这么可怜,难道,就不值得你的一句关心,一句问候吗?”
贺鹏真是服了,也是不懂自己这大半夜的跑过来做别人的情感专家是不是吃饱饭撑着了。
肖战越说越没劲,晕晕乎乎的,趴在桌上就要睡。
贺鹏没急着把人送回家,找了合适的角度,特意留了张做作的自拍在朋友圈。
因为晚上那个电话同样没睡着的王一博刷朋友圈看到了贺鹏这条,本来都划过去了,结果倒回来放大图片,看到了照片一角的手。
别的不认识,可以认错,但是肖战手上这个皇冠的戒指他记得,是他之前,刚说好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给肖战的。
贺鹏看到王一博果然点赞了,他问贺鹏人在哪,贺鹏故意不回。
看着贺鹏一点点增加的微信步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王一博气得有点上头。
即便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气些什么。
肖战被贺鹏扔回家,第二天早上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下午有个面试,叫肖战别忘了。
起床觉得头太疼了,但是约好的面试不能不去。
肖战在工作室附近停了车,慢悠悠走过去。
距离面试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想着不然绕一下,去附近那个新开的面包店去买点吃的再过去。
走在路上,肖战止不住地想。
好像自己真的是没有那么在乎了。
这感觉挺奇怪的,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没有那个“契机”,没有那个“点”,就是一觉睡醒突然地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肖战走得慢,路上接到助理的微信,问他到哪儿了。
“祖宗,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别催我了!”
肖战的助理叫嘻嘻,不,西西,听起来很不严肃的一个名字,肖战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挺能干的一个小姑娘,幽默,动作快,目前来看办事效率高,肖战还挺满意的。
就是自己的合伙人朋友一直吐槽这名字听起来太好笑了。
肖战走到最后一个拐角,刚拐过去,就看到工作室门口树荫底下,鬼鬼祟祟徘徊着一个人。
看起来也不是找不到路的样子,好像就是在门口转悠,肖战定睛一看。
不是别人,是王一博。
他倒也没有紧张的感觉,只是有点奇怪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按照道理说,自己还没有告诉过他这里的地址啊,要偶遇的话,说实在的距离还是有一点的,这午休时间也不知道跑到这边来“顺路”吧?
肖战走过去,王一博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你怎么在这儿?”肖战问得很随便。
“我……”
王一博其实刚到两分钟,就是想看看肖战这工作室怎么样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的,没想到人就出现了。
“我路过的!才不是专门来!”
王一博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合法诱惑 15.
15.
王一博的语气极认真。
他的神色也极认真。
清清冷冷,不苟言笑,一双眸紧紧地锁着他。
印象中王一博虽然总是这副样子,但这次却又比以往更甚,这令肖战有点不自在。
他一时哽住,没了声响,也只安安静静地回望桌对面的男人。
新港运河河畔依旧人来人往。
依旧熙熙攘攘。
有卖艺的本地人,着一身滑稽...
15.
王一博的语气极认真。
他的神色也极认真。
清清冷冷,不苟言笑,一双眸紧紧地锁着他。
印象中王一博虽然总是这副样子,但这次却又比以往更甚,这令肖战有点不自在。
他一时哽住,没了声响,也只安安静静地回望桌对面的男人。
新港运河河畔依旧人来人往。
依旧熙熙攘攘。
有卖艺的本地人,着一身滑稽夸张的红蓝背带裤,举着长笛,吹起一支欢快的小调,餐厅的厨房正临街,翻炒声火爆,成品是金灿灿的脆炒肉丸。
还有无数嘈杂的人声。
但无论是何,一切声响在他们二人这里便又尽数被隔阻了。
二人之间宛若真空。
肖战看着王一博,一时思绪有点乱。
指尖缓缓摩挲着面前冰杯的杯壁,冰冷的负温触及指尖,他却久久未察觉。
只安安静静地、和王一博此刻一般的、看着王一博。
他是个聪明人。
如果说起初二人的对话是有些驴唇不对马嘴,此刻他也已尽数了然了。
“肖战,我没和你开玩笑。”
——脑海中回响起王一博刚刚的那句话。
一字一顿。
肖战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一博,大概是在吃醋。
......
吃醋?
对于这个词,他有些不解。
王一博的情绪表露太明晰,也太热烈。
一来,他和殳程确实就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顶多是三观合、话题多、共情北漂之苦,又看这孩子年纪小,便时时都想力所能及地多照顾他一些,其余的便压根没什么。
到现在他也没想清楚王一博自在北京登机前对他转弯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是为什么。
二来,就他刚刚分析所言。
王一博在吃醋。
处处找殳程茬不说,又无缘无故的黑脸。
可他吃哪门自醋?
殳程身边又没有什么别的人,就只天天跟着自己忙前忙后。
难不成......他是喜欢自己。
“......”
此念头一出,肖战一惊,随即差点被刚入口的酒呛到。
他忙眨了眨眼,强忍着喉头的异样,咽下了那口莫吉托,继而转了身,装作无意识被呛到一般的咳了起来。
说来好笑,这俩人前仆后继你追我赶,一个被面包噎到,一个被朗姆酒呛到。
只因这场不尴不尬的对话。
午后的气温有点高,杯壁冰冷,有水珠液化,凝结滑落,在桌面形成小小的一滩水。
肖战脑子乱糟糟的一时也理不清,只想赶快打破这段尴尬的僵局,于是便抽了纸巾,开始细细的擦桌面的水,不往又抽了几张,递给王一博。
王一博抬手接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继而便低了头,也开始收拾起自己面前的桌子。
两人便各怀心事地开始整理残局。
在酒吧又坐了半刻,王一博和肖战便结了账,不忘很礼貌的留了些小费,便离开了。
因为景点客流量,日头正烈,也没什么心思再闲逛,长途飞行后又喝了酒,便都觉得有些困倦,于是两人三言两语的简短商量后,便决定回酒店休息。
出了电梯,在走廊准备各自回房间前,肖战没急着刷卡,只回了身,叫住了王一博。
“王一博。”
闻言,王一博背对着他怔了怔,随即便也跟着回了身。
他收了握着房卡的手,看向肖战。
肖战也看向他。
酒店的灯光是暖色调的,营造出刻意的微暗气氛。
那些光自头顶落至王一博本已是棱角分明的瘦削面庞,便更显出一道立体的色泽。
肖战盯着他微微侧着的脸,胸口便猛的一滞。
“......”
喉结上下翻滚了两下,他稳了心神,语气平静从容地开口道:“你说的话我明白了。”
王一博看他的神色微微一怔。
肖战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只道:“容我想想。”
说罢便转了身,动作利落的刷卡进门。
一双耳泛起的绯红在昏暗灯光下不显明晰。
唯独那只垂在身侧、此刻攥握成拳的手暴露了其主的忐忑与紧张。
厚重的房门缓缓关闭,只留王一博独自站在走廊彼端,盯着肖战房门的那块门牌号发怔。
半晌,他眨了眨眼,然后扯了一边的唇,嗤笑一声,随即便转了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肖战对王一博说:“容我想想。”
他回房间后也确实是想了不少。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后,肖战披了浴袍,一边拿毛巾揉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路看着手机,回到了内卧。
和亲朋好友们聊了几句,给家人报了安好后,他便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整个人向后倒去,仰躺在柔软的床中。
头顶的水晶灯光芒夺目,熠熠生辉,他便微微闭了眼,抬起左臂横于额前。
长长舒出一口气。
王一博喜欢自己吗。
或许吧。
不清楚。
喜欢王一博么。
......
不清楚。
说不喜欢吧,却又总是想起自己与他唯一一次的共进晚餐、重签合同时那张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脸、他对自己的那声“哥”。
还有太多。
不得不承认,每每想起这些,他确实会心跳加速。
那是不曾有过的感受。
但是若说喜欢吧,却又好像总是隔着点什么,差了点意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没人挑破,也没人明明白白干干脆脆地直接说。
所以就这么悬着。
所以接下来他该做些什么。
“......”
半晌,肖战不由“啧”出一声。
翻来覆去几次,最终竟是连最后一点本来的困意都耗尽了。
最终他便索性放弃睡觉,坐起了身,摸了一旁的手机看了时间。
临近傍晚。
还早。
又坐在原处沉思了片刻。
蓦地,他又想到王一博三番五次提起的殳程。
殳程......
眼珠子转了两圈,本是一直沉默的肖战坐在床沿,最终便像是拿定了注意一般,缓缓扯起一个带了狡黠的笑容。
今晚的晚餐对于王一博来说不是很愉快。
一众人在抵达哥本哈根的第一个晚上决定组织团建,在一起用晚餐。
地点是这边集团分部安排好的,选了哥本哈根当地的Cap Horn,是家很有名的餐厅,装修别致有情调。
主打的是几道精致的冷盘,以及海鲜拼盘,点好菜品后,大家便围着圆桌落座。
丹麦菜系偏甜酸,口味较淡,虽是尝鲜,但大多数人还是吃不太惯,除了常来这边办公的王一博和秘书还算习惯,剩下的人都是有点不适应。
以至于形成了王一博在桌案彼端优雅就餐,这边的几位年轻人面面相觑。
那几个W的模特里有两三个小姑娘,吃着淋了柠檬汁的半熟扇贝,不禁蹙眉。
肖战胃口壮,不挑食,吃惯了各种饭,倒是还好,只是身旁坐着的殳程明显有点吃不消。
小孩儿不喜欢吃海鲜,却不想张扬,想尽快融入大众,不愿显得太怪异,便去主动拿了柠檬汁沾海鲜,结果吃的小脸皱巴巴的。
肖战很细心的便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记得殳程曾经和自己说过他胃不是很好,也不喜欢吃这些生冷刺身之类。
他又看了眼斜对面坐着的王一博,只见他此刻正优雅的切着盘中的鱿鱼花,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便收了目光,清了清嗓子,道:“小程,你是不是吃不惯这个。”
说的极大声。
闻言,殳程一怔,随即便带了些被戳穿的小惊慌,道:“没有没有。”
“不喜欢吃这个我可以和你换,我点的是牛排,应该比海鲜吃得惯。”
肖战向他推了推自己的盘子。
殳程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忙推辞:“不了不了,肖哥,不用。”
小孩儿白皙的脸此刻已然涨红,腼腆如他,此刻却是急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大家都自顾自吃饭聊天,没人注意到这点小骚动。
但王一博自然注意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切了块鱿鱼,送入口中,间隙便偷偷抬眸打量了下斜对面的。
入眼的正是肖战将殳程的盘子拉了过来,将他自己的那份主餐递过去的动作。
“......”
王一博握着刀叉的手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又听到肖战说:“你不是胃不好么,少吃海鲜,忘了上次去吃饭,你说过的。”
肖战说的极为自然。
殳程点头,依旧是小脸通红,看上去......宛若害羞的神色。
害羞?
“......”
这次,王一博连掩饰都没有了。
他就那样握着刀叉,目光直直地看着肖战,连半分回避都没有。
直到肖战端酒杯的功夫,察觉到了目光,抬眸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
又是于热闹中的一方冰点。
半晌,肖战确实淡淡一笑,端了杯,与他示意。
神色平静从容。
笑的吸睛。
随即却与殳程碰杯。
“......”
王一博的神色僵了僵。
下一秒,他瞪了肖战一眼,继而动作有些大的重拾手边刀叉,开始低头切盘子中的海鲜。
一下一下,又准又狠。
宛若对食物开始进行某种带了愤怒的残忍凌迟。
TBC.
————————————————
300评见。
1.显而易见,肖战在试探。
2.酒是个好东西。
【忘羡】情难枕 78-80 (完结)
◎ 原著向魔改
当年乱葬岗围剿,魏无羡用尽怨气毁掉阴虎符,以身挡剑护住江厌离,落了个五感尽失的下场,蓝忘机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悉心照料。
一人五感丧失,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一人给予无尽的深爱,不求回报。两人最终是否能够走到一起?
*本篇bgm 吾恩&朱强《忘羡》
===========正文===========
78.
“温姑娘。”
一杯热茶轻放在木桌上,蓝忘机坐到温情对面。
“好久不见,你们怎么样了?”温情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魏无羡,轻笑着问道。
“一切安好。只是魏婴依旧沉睡着。”
“这家伙……”像是想到了什么,...
◎ 原著向魔改
当年乱葬岗围剿,魏无羡用尽怨气毁掉阴虎符,以身挡剑护住江厌离,落了个五感尽失的下场,蓝忘机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悉心照料。
一人五感丧失,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一人给予无尽的深爱,不求回报。两人最终是否能够走到一起?
*本篇bgm 吾恩&朱强《忘羡》
===========正文===========
78.
“温姑娘。”
一杯热茶轻放在木桌上,蓝忘机坐到温情对面。
“好久不见,你们怎么样了?”温情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魏无羡,轻笑着问道。
“一切安好。只是魏婴依旧沉睡着。”
“这家伙……”像是想到了什么,温情低声笑了,“他啊,过去在乱葬岗就喜爱赖床,哪怕是失火了,他恐怕也会镇定的抱着被褥换个地方睡罢。”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蓝忘机颔首道:“我知道。”
“我给他把把脉吧。”温情道:“虽然知道他能睡,不过都睡这么久了,若是再不醒,怕是真要应外面的谣言,说他作古多年了。”
八年前那惨烈轰动的事情结束后,蓝忘机便带着魏无羡消失在众人眼里了。
此后,再没人看过雅正端方的含光君,还有那在金鳞台上悲壮自戕的夷陵老祖。
外界众说纷纭。有人说含光君在当年也跟着夷陵老祖殉情了;更有人说,夷陵老祖神通广大并没有死,两人双宿双飞,隐居深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不过不得不说,某些传言还真准了一半。
两人这不就是隐居在世外桃林么?
只不过魏无羡还未醒罢了。
坐在榻上,温情伸手去探魏无羡的脉。拧眉几秒后,她眉梢一挑,语气染上一丝欣喜,“恭喜你了。”
蓝忘机一怔。
“快醒了。”
“魏婴……魏婴他……”蓝忘机心中一阵狂喜,有些不敢置信。
“他脉搏原本很微弱,彷佛是吊着一口气在苟延残喘的。但是这几日的脉象,我瞧着越发有力了。”
“那他,何时会醒?”
温情想了想,道:“也就这几个月内吧。”
走到木桌前,她从兜里掏出一瓶药酒,递给蓝忘机,又道:“睡了这么久,估计刚醒来会受不了。你用这药酒给他推拿按摩,让他浑身肌肉得到舒缓。”
“记得,每日都要啊。”
朝温情作揖,蓝忘机感激道:“多谢。”
“不必道谢。”温情理了理衣袖,叹了口气道:“当年要不是魏无羡和你相助,我们一家子哪有今天啊。阿苑他……估计也得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是我们要道谢才对。也恭喜你们,总算苦尽甘来了。”
抿了一口茶,蓝忘机问道:“阿苑最近如何。”
“他啊,最近在努力修练呢。金丹已经有个雏形了,相信不久后就会修出来。金子轩身体恢复了健康,经常带着他和金凌一起去夜猎。”
“哦,对了,金小夫人又有孕了。前一日的事情,把金子轩兴奋的,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他又做爹了,见人就提。”摇头轻笑,温情道:“魏无羡估计醒来都要鄙视他。”
点点头,蓝忘机道:“那便好。过几日,我和魏婴送礼去金鳞台。”
“不过,你们就打算一直住在夷陵,不回去了?”
目光深情的看着床榻上的魏无羡,蓝忘机轻声道:“看魏婴。若他想回便回,想在这我也陪着他。他想去哪,做什么,我都依他。”
温情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冲动,道:“他这人怕是一清醒就要拉着你回姑苏蓝氏吧。这八年来,你前五年虽是住在蓝家的,可其余三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怎忍心看你和泽芜君他们分离这么久。”
蓝忘机沉默不语。
是啊,他的魏婴一直都这么为别人着想。
哪怕是被伤到了极致,也仍旧抱着赤子之心去善待所有人。
“若魏婴清醒,过节我会带他回去。”
“行吧。”整理好医箱,温情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我送你。”
送走温情后,蓝忘机坐回床榻,伸手抚摸魏无羡的脸庞。
“魏婴,我等你。”
79.
“蓝公子啊。”
把魏无羡抱到摇椅上坐着晒太阳并给他按摩,闻言,蓝忘机抬头看向李婶。
“李夫人。”
李婶犹豫的问道:“蓝公子,听说你和魏公子要搬家啦?”
蓝忘机颔首道:“明日便离开。”
“哎,你不必这样的。”李婶连忙摆手,道:“虽然断袖不被世人接受,但是只要你们相爱并快乐,又有何妨呢?”
“男女之情都没有你们来得动容。之前我们村子一个姑娘原本要成亲了,结果家里不幸失火,烧了大半张脸,那新郎官看完她的脸以后就消失无踪了。像你这样不离不弃,可很少了啊。”
“你们真的不必因为这个原因害怕被人戳脊梁骨而搬家的。至少我们村子的人都很豁达的啊!你们其实很般配的,真的!”
“………”
静默几秒,蓝忘机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李夫人,我从未因和魏婴的关系而感到丢脸或自卑。我与他是真心相爱,和旁人无异,无需躲藏。”忆起往事,他又道:“每年这时,我都会带着他到一座小岛上看萤火虫。”
“今年在岛上盖了木屋,所以我便带他到那里住下。”
松了口气,李婶笑道:“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那天反应太震惊了,伤到你的心。不好意思啊。”
“无妨。”
“哎,你们也住这么久了……”叹了口气,李婶道:“很舍不得你们呀。你们还会回来吗?”
“若他想,我们会回来的。”蓝忘机柔声道。
“那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健康的啊。”李婶掩着嘴笑,并诚心祝福道:“希望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也希望魏公子早日清醒。”
“多谢。”
80.
“魏婴。”
“八年前,我答应过你,要经常带你来这座岛。”
“这八年来,我每一年夏季都带你过来。我想,你会喜欢这里的,便带你在这落地生根。”
“之后你醒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这座岛上一年四季的美景。”
“你可开心?”
蓝忘机一边给魏无羡推拿按摩,一边絮絮叨叨的。
“温情说,金小夫人有孕了。”
“你又要做舅舅了。”
“所以……你得早点醒来。这次满月礼,你要亲手送出去。”
“魏婴,我真的想你了。”
想你的音容笑貌,你的调皮捣蛋,一颦一笑。
轻叹了口气,蓝忘机揉揉魏无羡的发顶,道:“今晚我不在家,只有你和小猫相伴,你要乖。”
将魏无羡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并给他掖好被褥,蓝忘机拿过避尘,推门离去。御剑飞起时,他看了一眼岛上开得正盛的桃花树,总觉得一颗心放松了下来,彷佛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一样。
嘴角溢出一抹浅笑,他小声道:“魏婴,等我回来。”
与此同时,魏无羡的眉心浮起一抹红色的印记,手指也在微微颤动。
“阿婴……”
“阿婴,爹娘的宝贝……”
“别迷路了,快点回家吧。”
“别忘了爹娘都在呢。”
“你要好好的,过上美满幸福的人生,一辈子无忧无愁如婴孩。”
“归家吧。爹娘爱你。”
“保重……”
一双星亮澄澈的眸子,时隔八年,再度睁开。
蓝忘机夜猎赶回来时,已经是隔日晚上了。
他正欲直奔木屋去寻魏无羡,却被漫天的萤火虫环绕着。
前一日萤火虫分明只有几只,零零散散的。可如今却是亮的能做灯了,并且只环绕在他身边,彷佛有人在暗中操控般。
——喀。
树枝断裂的声音传入蓝忘机耳里,他不禁蹙眉,拔出避尘跃上桃花树,与一道黑影过了几招。两柄灵剑相击,对方擦得雪白的剑发出一道红光,灵力充沛。
蓝忘机缓缓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一如当年,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阳光明媚,活泼调皮。
“……不行。”眼泪顺着下颚滑下。
将随便收回鞘中,魏无羡将蓝忘机压在树干上,挑眉道:“那蓝二哥哥待如何?”
说着,还伸手温柔的拭去他的泪水。
“带回去,藏起来。”蓝忘机声音微微颤抖,一句话说的却认真坚定。
“早就被你藏起来了。”
轻佻的用陈情抵住蓝忘机的下巴,魏无羡笑道:“十多年前的百凤山,今日的桃花树……二哥哥,这次换我来非礼你吧——”
话未说完,唇瓣被对方迫不及待的吻住。
热气喷薄在彼此的脸颊上,小舌彷佛在玩着追逐战,吻得不分高下,暗自较量。
此时,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暧昧的水声和蝉鸣声在叨扰着这宁静的夏夜。萤火虫则在交叠的身影边闪烁着,像是在为这场重逢做点缀。
一吻毕了,魏无羡展颜一笑。
“蓝湛,我回家了,快欢迎我!”
“好。”
最终,再多千言万语,全都变成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
是你,兜兜转转几回还是你。
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
我的魏婴。
ING.
============================
2020年1月16日~2020年3月11日
一个月又二十六天,《情难枕》终于完结啦!
谢谢你们不离不弃的追到现在,也谢谢你们喜欢《情难枕》❤️
之后还有番外!然后如果有小可爱读者愿意写长评给我我会很感动的(⁎⁍̴̛ᴗ⁍̴̛⁎)!
【忘羡】偏偏喜欢你(ABO章十二)
现代校园
===============
第十二章
魏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却正对上经过的江厌离。江厌离叫了声:“阿羡?”
魏婴比了个嘘声,偷偷摸摸的进入大门,压低声音问;“虞夫人呢?”
江厌离道:“妈去了法国谈生意。”
魏婴松...
现代校园
===============
第十二章
魏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却正对上经过的江厌离。江厌离叫了声:“阿羡?”
魏婴比了个嘘声,偷偷摸摸的进入大门,压低声音问;“虞夫人呢?”
江厌离道:“妈去了法国谈生意。”
魏婴松了口气,这才没正形地搂住江厌离的肩膀撒娇,道:“阿姐,阿羡饿了。”
江厌离捏了捏魏婴的鼻子;“你呀,小孩子似的。快过来吧。”
魏婴笑嘻嘻的跟在江厌离身后,两人入座,江厌离看着魏婴低头猛吃,脸色却不那么轻松,她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阿羡,你在学校……还好吗?”
魏婴随口答道:“好,好啊。
江厌离有点着急地问:“我是问温晁,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魏婴摇摇头,却吃得没刚才那么快了,随手舀着碗里的汤却不喝,说:“放心吧阿姐,我没跟他住一个宿舍。”
江厌离扶着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
紧接着魏婴就来了一句:“我跟其他人住一屋。”
江厌离紧张地问:“alpha?”
魏婴点点头,江厌离急了,站起身说:“我跟妈妈说说,让她给你独自开一屋。”
魏婴急忙拉住江厌离,说:“别!我已经违背了虞夫人的意思,不能再麻烦她了。”
江厌离无奈道:“阿羡,妈妈有时候就是说气话,你不该当真的。”
魏婴笑了笑,没接话,转了个话题说:“阿姐你不知道,跟我住一屋的那个人可好了。”
江厌离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好奇的问:“哦?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呀。”魏婴一说到此人,眼睛都亮了,眉眼间都是笑意,整个人容光焕发,“他学习好,人品好,长得也好,又爱干净,又负责任,虽然有点冷冰冰的,可逗起来特别好玩。”
魏婴说着说着自己就莫名其妙兴奋起来,逗蓝忘机这种事现在是他心头一大喜好。
门口忽然有个人阴阳怪气的说:“是人家蓝家二公子不想理你这种无聊的人而已。”
江厌离笑着上前拉住江澄:“阿澄,你回来啦?”
江澄入座,瞪着魏婴:“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回来了?”
魏婴白了江澄一眼:“你是小学生啊,放学都要一起走。何况我们从小到大住一起,对你早就腻了。”
江澄讽刺道:“对我腻了,对蓝忘机新鲜得很是吧?”
魏婴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其实他本来也打算跟江澄回家的,只是被蓝忘机那一件衣服和药膏给搞得慌慌张张的,什么都顾不上自己先跑回了家。自然把江澄也忘在脑后。
江厌离忙打断两人吵架:“好了,先吃饭。”
江澄冷哼一声,这才歇了争执。
晚上魏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感觉无聊起来了,他转了个身,如果这是他们的宿舍,这个方向就是朝着蓝忘机的,他一无聊就喜欢玩儿蓝忘机,现在人没了,感觉人生寂寞如雪。
魏婴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危险,有事没事想什么蓝忘机啊,玩点游戏不好吗?
他爬起来开游戏吃鸡,别说游戏就是爱情的坟墓,玩起来全然忘了之前的怏怏不乐,全情投入下连续吃鸡,打得正起劲儿,新一局偏对方队伍里有个叫蓝蓝蓝的人,看到这么多的蓝字,他下手都轻了,结果被那个叫蓝蓝蓝的干翻,死于手软。
跟他一个队伍的江澄没他罩着,很快也死了,死后在游戏里骂魏婴:“魏婴你要死啊!三个蓝才是你的队友吧,你这么向着他!”
魏婴扔了游戏手柄,叹了口气躺下,抱着枕头打了个滚:“还是睡觉吧。”
他闭着眼睛一会儿,了无生趣地又睁开眼。
根本睡不着,现在还不是他入睡的点,无聊归无聊,但无聊又不能让他睡着,只会让他更加无聊。
魏婴拿起手机,到班上的微信群里,查看群成员,在里面找了找,竟然没找到蓝忘机,建群的人是他们的学习委员。他失望地要退出群,却发现群里好像上传了一个信息表,是填个人的联系方式和紧急联系人的。
魏婴心中一动,点开了信息表,果然最上头有班长蓝忘机的手机号码。
魏婴立即精神了,从床上打了个滚坐起来,打开拨号键盘就照着上面按电话号码,但临近点拨打按键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又改成了短信,直接发一条消息过去:“蓝二哥哥,我是魏婴,你睡了吗?”
发完之后等不及对面回应,立即发了第二条:“你要打游戏吗?我带你吃鸡吧,我很厉害的。”
魏婴等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他再发第三条:“不玩游戏也可以,你有QQ或者微信吗?我们视频怎么样?”
魏婴一点都没有自己在撩骚的自觉,那问句直逼痴汉:“蓝二哥哥你在洗澡吗?为什么不应我?你再不应我,我就打电话过去了,我数五下。”
他嘴里开始倒数,等到一的时候,兴奋地开始打开拨号键盘,然而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标注着“小古板”的信息:闭嘴,睡了。
魏婴乐得在床上打滚,反复看了那条只有四个字的信息后,心满意足地发了个“晚安”过去,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出门。
魏婴来的时候,江厌离还在做习题,她打开门看到穿着蓝色睡衣的魏婴,连忙放魏婴进来。
江厌离在开门的时候就细心地把台灯关了,练习册也收了起来,笑着迎接魏婴:“我刚要去找你聊聊。”
魏婴抱着枕头入内,坐在沙发上。江厌离坐在魏婴侧面的沙发,面目柔和温暖。
魏婴对着这样的江厌离不由得讲起了自己的心事:“阿姐,你说为什么人会喜欢另一个人呢?”
江厌离笑道:“一个人如果足够好,你就会喜欢上他,这有什么稀奇的?难道我们阿羡有喜欢的人了。”
魏婴恹恹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不怪我喜欢他,是他太好了,我忍不住。”
他异想天开地问:“那到底能不能有办法让我不这么喜欢他?他很难追的样子。”
江厌离睁大了双眼:“阿羡,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谁?”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不确定地说:“是你的室友?”
魏婴点点头,反射性地摸了摸脖颈后的咬痕,低低地说了一句:“我还欺负他了。”
江厌离难以置信道:“你欺负他?你怎么欺负他?”
魏婴讪讪的想:“他人这么冰清玉洁,我没注意发情期把他给睡了,可不就欺负他了吗?”
他烦恼地瘫在沙发上,毫无反悔地畅想:“真想马不停蹄天天睡他两三次。”
江厌离看他拿头撞沙发,连忙拉住了:“阿羡!你不疼吗?”
魏婴委屈地看着江厌离,说:“阿姐,我好急,你说我怎么把人真正弄到手呢?”
江厌离惊诧地看着魏婴,继而羞红了脸,支吾道:“这……我也不知道……”
魏婴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差点咬掉舌头,从沙发掉到地上,摔得五体投地。
江厌离连忙去拉魏婴,魏婴一股脑爬起来解释:“阿姐我刚刚是胡说八道的!”
江厌离看魏婴急得脸发红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如果阿羡有了喜欢的人,那就勇敢地追求吧,阿姐永远支持你。”
魏婴感动地抱住江厌离,埋着头闷闷道:“阿姐最好了。”
魏婴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不如阿姐也跟我们一起去游艇上玩吧!他也会来,你就去看看他!”
他像个拥有珍宝不停要向别人展示的恶龙,想死死地护着但又忍不住小心机地炫耀最喜欢的东西。
魏婴不停开始叭叭叭说蓝忘机的好话,说到最后意犹未尽地总结:“诶呀,你想象不出,他就是特别好,你得看到才能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
江厌离眼中有浓浓的笑意,说:“好,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是谁能把我们阿羡迷得三迷五道的。”
魏婴发泄完高涨的心情后就满足地离去了,等到第二天上游艇的时候,才知道聂怀桑还邀请了金子轩。魏婴恨不得当场就带着江厌离回家,但被江厌离拉住了。
江厌离道:“没事的,不要扰了大家的兴致。”
正在这时,蓝家两兄弟到了,蓝曦臣走在前头,蓝忘机略微退一步。江厌离注意到这两个少年,前者更温和柔润一些,后面的神色冷淡,好像不好接近。但正是这份不好接近,让这少年如冰似雪,干净得清晰明澈,不染半点尘埃。
江厌离终于知道魏婴不是因为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夸大了心上人了,而是放眼而望,他就是那个最特别,最美好的人。
[忘羡abo] 老婆偷偷怀了孩子还背着我跑了? (1)
*疯狂寻妻叽x带球离去羡
*现pa,abo剧情,破镜重圆梗
*含竹马、同桌、校园年龄段回忆杀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疯狂寻妻叽x带球离去羡
*现pa,abo剧情,破镜重圆梗
*含竹马、同桌、校园年龄段回忆杀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穿过那琐碎的乌云,洒在了马德里太阳门广场保安局大楼楼顶上的大钟。一片片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支离破碎的云朵如同地中海几个被涂上鲜艳颜色的岛屿,让人瞧了心旷神怡。
魏无羡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遮得极低,走在马德里街头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一下,像极了电视剧里犯罪嫌疑人想尽各种办法躲避FBI的侦查,路过的西班牙人偶尔会向他投来微微疑惑的目光,不过好在他怀中抱着个乖巧的小团子,长得又是一张亚洲脸,让他们瞬间打消了此人或许居心不良乃恐怖分子的想法。
怀中的小团子穿着一件纯棉的红色带帽卫衣,小小的一只被魏无羡抱在怀里,手里握着前几日隔壁金发碧眼的美西混血小哥哥送给他的小汽车。魏无羡知他从小身子弱,担心夜里降温小家伙着了凉。出门前又给他添了件小外套,小红帽往上一戴,衬得一张肉呼呼的小脸蛋可爱至极。
小团子玩弄着小汽车上滚动的四个小轮子,清脆如铃铛般的笑声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小家伙抬手往上扯了扯魏无羡的棒球帽,将小汽车递在魏无羡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Daddy ,看。”
魏无羡垂眸轻笑了一声,将棒球帽遮得更低了,见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心慌地加紧了步伐,又将怀中的小团子抱得更紧了些。魏无羡这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能让他如此心慌,无非是前几日冤家路窄,碰见了三年多未见的蓝忘机。
西班牙人很会享受与家人相处的时间,野餐、郊游,海滩日光浴,最是不能理解为何中国人周末店门还开着这一事情。上周日,担任店里运货的小哥请了假,魏无羡便代替他前去选做奶茶的原料。周末时光,广场上站满了人群与游客,魏无羡一边低头看着材料的单子一边自顾自地往前走,忽地撞上了一位前来西班牙旅游的中年夫妇。
魏无羡连忙道歉道:“perdón (对不起)。”
不料那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相机,用中文回话道:“没关系,小伙子,下回走路小心点,看你样子,是中国人吧。”
魏无羡点了点头,将单子放进了口袋,“是。”
二人交谈中,魏无羡借用眼角的余光隐隐约约感觉到远处正有一人往自己走来,他不经意地往那处瞥了一眼,却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杵在原地。
这张脸,他是最为熟悉不过的,小时候他摸过,也亲过,三年多未见,蓝忘机的脸部轮廓比以前更加棱角分明了。西班牙温和的阳光洒在他一如既往喜欢穿着的白衬衣上,真好看啊。魏无羡从小便觉得蓝忘机于他天生就有一股吸引力,总让他忍不住去招惹。两人四目相对良久,魏无羡见大步朝他走来的蓝忘机唇语喊了一声“魏婴”,竟本能反应地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当机立断大步撒开腿跑了。
魏无羡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跑上来追他的蓝忘机后,便再也不敢转过头去,而是一路想尽办法怎么甩掉他。魏无羡凭借着自己在西班牙待了三年时间将马德里的地形摸索熟悉后,在各种海湾氏布局的建筑街道中不停地拐着弯,皇天不负有心人,魏无羡饶过一个街口,便神色慌张地躲进一个胡同,悄悄地跑走了。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蓝忘机在跟丢了魏无羡后,便一直在周围附近一带寻找,当日他看到了那张让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面孔之后,心中微弱的火光重新点燃了起来,虽说追寻无果,让魏无羡跑了,不过好在这回终于是让他把人找到了。
蓝忘机路过大大小小的商店,来到一家奶茶店,外墙上爬满了藤蔓,他轻轻的推开门,挂在门后面的风铃也随之“叮叮叮”地响了起来,奶茶店里光线很亮,舒缓低回的音乐伴着扑鼻而来的浓浓的奶茶味酿造了一种甜蜜的氛围。
¡Bienvenido! (欢迎)
蓝忘机见店里的员工近七成是中国人,便想向他们打听一下,不料还未开口,门牌上写着“No se permite la entrada de personas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门缓缓打开,穿着员工服的温宁和魏无羡走出,目光正好和蓝忘机撞了个对视。
温宁作为两人的同窗,自然知知道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恩恩怨怨,微微预感不妙,脚尖踢了踢魏无羡的匡威鞋脚后跟,躲开蓝忘机的视线低声问道:“魏兄,那是蓝忘机吧,我没看错吧。”
魏无羡唇形未动地低着头回道:“是蓝湛,我前几日在太阳门广场就碰见他了,温宁,你帮我顶着,我先溜为敬。”
温宁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魏兄,人家都找到这里了,你还躲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丘比特的爸爸啊。”
这一句话,让魏无羡心中藏着秘密的潘多拉盒隐隐在跳动。他十指交叉在围兜里不停地敲打着,假装没看到蓝忘机般转过了身子,轻声对温宁说下午的班由他代替一下自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了门后。
蓝忘机见状大步上前,却被温宁伸手挡了住。
温宁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蓝二公子,抱歉,这地方只能员工出入。”
蓝忘机明白了魏无羡这是想尽办法在躲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对着温宁冷言问道:“魏婴他住在何处?”
小团子被魏无羡抱着有些生疼,扭了扭身子,嘟着小嘴不满道:“Daddy ,痛……”
魏无羡搂着他的手臂轻轻放开了些,在小家伙的额头亲了一口,“丘比特乖,待会Daddy 给你买巧克力棒好不好?”
一听爹地要给自己买好吃的,小家伙浅色的瞳孔微微泛着光,小手搂着魏无羡的后颈学着说道:“好,七可力布。”
魏无羡揉了揉小家伙黑色的软发,心里抱怨着温宁这个胆小鬼竟然被蓝忘机一问就将他的住处地址全盘托出。他本想在家里躲着几天,不料今日下午小团子睡醒哭着要喝奶,魏无羡才发现罐里的奶粉所剩不多,便将自己捂得实实,在全身镜前来来回回照了好几次确保不会被轻易认出后,抱着孩子出了门。
丘比特特别喜欢跟着魏无羡逛超市,一是可以拉着小推篮玩,二是因为爹地可以陪着他,二人刚踏进马德里的一家小型超市,丘比特便迫不及待地离开魏无羡怀里,小步地跑到收银台旁拉出一小推篮,笑吟吟地对着熟悉的烫着金色大波浪卷的收银员打着招呼:“Hola,teresa(你好,特蕾莎)!”
Teresa闻声俯身越过收银台,对着小团子回道:“Hola,cupido (你好,丘比特)。”
丘比特冲她眨巴了下眼睛,拉着小推篮跑回到魏无羡身边,一手拉着推篮一手被魏无羡牵着,嘴里还不停地念着:“Daddy ,七可力布……”
魏无羡忍不住扶额,心里感叹小孩子真是奇妙,自己诓骗过丘比特好几次,本以为小孩子特别好骗,对他说过的话会随着时间忘记,没想到他家里这个极为特殊些,什么事情都能记在心里,也不知是随了谁的基因遗传。
魏无羡叹了口气道:“好好好,daddy 这就给你买,不过丘比特要乖乖的,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丘比特听得懂中文,但讲起来对他而言还是过于困难,面对魏无羡的要求,他只会说:“好!”
魏无羡拉着丘比特来到奶粉柜前,思来想去丘比特如今也已经两岁多,确实不能再喝一岁到两岁儿童年龄段喝的奶粉,小团子见魏无羡静静站在奶粉罐前良久,踮了踮脚,等不及地喊道:“Daddy,七可力布。”
魏无羡回过神,蹲下身子,揉着小团子的脸耐心地哄道:“等一下,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难得地摇了摇头,泪水即将夺眶而出地回了句,“不好。”
魏无羡哭笑不得,“不好?那这样,爹地在这里给你买,你去那边拿一包巧克力棒好吗,只拿一包,知道吗?”
丘比特哼唧了两声,将泪水生生憋了回去,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对着魏无羡说道:“一包。”
魏无羡点了点头,“对,一包,不能多拿,去吧。”
丘比特望着仅仅竖立的一根小指头,边走边提醒着自己,“一包,一包……”
魏无羡望着丘比特一步三回头跑去零食区的小小身影,不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面临刚才的问题,到底该买哪一个。
思前想后,魏无羡还是选择了那外包装熟悉的奶粉罐。蹲下身子将奶粉罐轻手放进了推篮里,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如一只扁舟在平静的大海中随着微风轻轻地左右晃动。
魏无羡以为是丘比特这么快便拿着他心爱的零食回来找他,笑着转过头去,棒球帽挡住了他的大部分视线,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小孩子的身影,还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修长身影,那人正逐渐往自己走来。魏无羡以为也是位给孩子来买奶粉的爸爸,偏过头不以为意,直到他闻到那只属于一人,熟悉的檀香味的信息素后,双目放空惊得哑口无言。
蓝忘机轻轻走到魏无羡身边,驻足垂眸,三年多未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他望着帽檐下略带躲闪的眼神沉思声说道:“魏婴,好久不见。”
魏无羡假装听不懂中文,拉着小推篮想来个溜之大吉,不料刚动身,手腕处便被蓝忘机紧紧握住。
不好,完了。
蓝忘机难得粗鲁地一把摘下他的棒球帽,浅眸略带愠色紧紧地盯着他,“还跑吗?”
魏无羡牛头不对马嘴地接道:“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蓝忘机沉言,“魏婴,别闹了。”
魏无羡收回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抿了抿唇瓣回道:“蓝湛,被你认出来了。”
蓝忘机紧盯着他,“你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
魏无羡其实在三年时间里,也多次试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和蓝忘机重逢了,会是什么画面,不过真是没想到会是他在超市里给孩子买奶粉,被蓝忘机抓了个正着。
魏无羡收了收手臂道:“蓝湛,你放开,疼啊!”
蓝忘机恶狠狠地回道:“不放!”
魏无羡另一只手做出投降动作,“蓝湛,我不跑了行吗,不跑了!”
蓝忘机听了,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正打算轻手放开魏无羡手腕时,忽地察觉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腿上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盒包装红色的巧克力棒。再往前一瞧,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气呼呼地盯着自己。
丘比特见眼前这个怪叔叔还没有放开自己的daddy ,又往蓝忘机腿上打了一拳,攥紧了小拳头凶巴巴地喊道:“No!”
魏无羡见状,心中如同老父亲般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心道:“儿子啊,不愧爹地平时那么疼你。”
蓝忘机神色凝重,“这孩子…”
魏无羡见蓝忘机视线全放在孩子身上,趁机将手腕从蓝忘机温热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将丘比特丢在地上的那盒巧克力棒放进了篮子里,又把小团子抱起同样放进了小推篮里,拉着篮子便跑向收银台,蓝忘机本想让他小心点,如此见状便大步紧跟在他身后。
这次可不能再让魏无羡跑了。
等特蕾莎算清了价格,丘比特才晃悠悠地从小推篮里爬出来,抱着魏无羡的腿依旧用警惕性的眼神盯着蓝忘机。
Teresa打了张发票说道:“Un total de 120 euros(总共120欧元)。”
魏无羡伸手往口袋里摸去,发现竟空空如也!仔细翻找后才想起来钱包应该放在另一件被换下的衣服里,一时间没办法,魏无羡敲打着食指转身对着全身散发着“我很有钱”气息的蓝忘机说道:“蓝湛……”
话还没说出口,蓝忘机便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欧元递给了收银员,特蕾莎接过后,笑眯眯地用一脸“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可终于见你有了新男朋友”的眼神瞅了魏无羡几眼。
魏无羡牵着丘比特倒是不在乎这些,从法律意义上来讲蓝忘机是孩子的爸爸,那么让他出点奶粉钱在道德方面上合理来说也不算过分。
三人在收银员满是祝福的目光下走出超市,蓝忘机从袋子里拿出巧克力棒递给了在魏无羡怀里吃着手指头的丘比特,柔声说道:“给你。”
丘比特琉璃色的瞳孔对上蓝忘机的浅眸,愣了愣,两只小手礼貌性十足地接过,却略有心思地在巧克力棒和蓝忘机两者间来回看了看,再加上蓝忘机身上那股alpha信息素的吸引,丘比特下一刻就对着蓝忘机脆生生地喊道:“爸爸!”
魏无羡捂着胸口差点吐血,用食指尖戳了戳丘比特的小脑袋问道:“谁和你说他是你爸爸?”
丘比特小手指了指魏无羡,“是daddy说的。”
魏无羡一脸茫然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丘比特不多言,只是拿着手中的巧克力棒晃了晃给魏无羡看,“爸爸买。”
蓝忘机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温声问道:“魏婴,怎么回事?”
魏无羡拍了拍脑门,可算是想了起来,他捏了捏丘比特的小鼻子对着蓝忘机回道:“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当初隔壁刚搬来的小朋友给了这孩子巧克力棒吃,他便跑回来让我给他买,我说不行,他就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给他买,我当时随口一答,说只有你爸爸来了才会给你买,没想到这孩子记性那么好。”
为了保护小家伙的牙齿,魏无羡当时便随口编了个理由,因为他知道,蓝忘机或许永远都不会来了。
魏无羡现在想想,当初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丘比特咬着巧克力棒的包装盒,口水直流地对着蓝忘机又软糯糯地喊了一声,“爸爸。”
蓝忘机明白了之后,目光轻柔地回道:“嗯,爸爸在。”
丘比特一听,笑得合不拢嘴,倒是抱着他的魏无羡苦笑着一张脸,这父子俩突如其来的认亲更是让他措手不及,心想着生孩子还是生笨一点的好。
——————————————————————
第一次写abo,有不足的地方接受改正和指出。
关于团子,小名叫丘比特,大名就等着蓝忘机到时候给他取,关于巧克力棒,就因为羡羡当初这么一说,团子就认定了给他买巧克力棒的就是他爸爸。
至于蓝忘机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和魏无羡已经结契了,是他原配omega,再者,团子又长得和他那么像,所以就emmmmm…………
【忘羡】这个omega,有毒…(03,ABO沙雕文)
刑警羡x法医叽
通设基本正常,社会设定是omega稀少(♂o更少)导致的性别严重不平等,故事发生越来越开放的时代。
二位的职业基本触及我的知识盲区,文中所有涉及到其职业专业性的要么来自百度和各种影视,要么纯属瞎几把乱编,千万不要当真!!!!
职业虽然严肃但各种故事都是他们是生活片段,不定期更新,有脑洞就套上去那种,时间线会乱飞,每篇当独立故事也ok
回到青涩的校园啦!
告白前的小矛盾
其实就是变着法儿的秀……
——
No.3
——小魏终于放弃蓝忘机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有句古话讲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奇怪定论,居然有...
刑警羡x法医叽
通设基本正常,社会设定是omega稀少(♂o更少)导致的性别严重不平等,故事发生越来越开放的时代。
二位的职业基本触及我的知识盲区,文中所有涉及到其职业专业性的要么来自百度和各种影视,要么纯属瞎几把乱编,千万不要当真!!!!
职业虽然严肃但各种故事都是他们是生活片段,不定期更新,有脑洞就套上去那种,时间线会乱飞,每篇当独立故事也ok
回到青涩的校园啦!
告白前的小矛盾
其实就是变着法儿的秀……
——
No.3
——小魏终于放弃蓝忘机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有句古话讲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奇怪定论,居然有许多人深信不疑。比如现在靠在魏无羡身边的这位身材……姣好的学姐。
魏无羡干咳了一声,目不斜视,死守面前的笔记,说:
“姐姐,有话好说,别带球撞人啊……”
看得出来,学姐从小肯定是个乖孩子,大人给的牛奶没少喝,忽然一步三颠地冲到魏无羡身边靠了上去,魏无羡浑身一僵,尴尬地表示,都、都是惯性的锅……
“小魏,挺认真呀,下课了还在整理笔记?”
魏无羡胡乱点了点头,学姐立刻打蛇上棍:
“还在为一个月前的事难受吧?唉,看这小脸可怜的,都瘦了。”
昨晚吃了两碗饭外加大排档夜宵的可怜小脸抽了抽,尴尬回答:
“没有啊?大概……是因为最近训练加量了吧。”
学姐义愤填膺:
“这老师也真是,明知道你是omega都不懂点分寸,训练一定很辛苦吧?”
“嗯……学姐今天有什么事吗?”
魏无羡不接话,学姐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小猫踩奶般推了一下魏无羡的肩膀,旁人瞧见了都不知道这二位到底谁A谁O了。
“其实,我就是想来找你聊聊,促进……我是说,你别太把蓝忘机的话放心上了,他那人一看就是不得点化的榆木精,你要努力朝前看呀,你这么优秀……”
这时,教室前门被敲了两声,坐在前排的两个人下意识看过去,都愣了一下。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此时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的正是前几天当众拒绝魏无羡的蓝忘机。他神色与往常无二,仿佛这事儿从未发生过一般走进来,将一些资料放在了讲台上。魏无羡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看到这个身影的一瞬间便低下了头,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所以就装作无事发生般继续整理笔记,可笔头划出的只有一个又一个杂乱的线圈。终于,在他听不到脚步声后,心里忽然有一丝希冀,有可能蓝忘机会看到自己,看到自己身边还坐了个学姐,姿势还挺亲密,要是以往,作为纪委的他一定会眉头一皱,或者冷哼一声,然后自己就能找到契机去调戏他。所以魏无羡开始等,每一秒都等得极其煎熬,直到他再次听到脚步声,猛然抬头,发现蓝忘机只是把资料放下,签了字,转身便走了,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留给他。魏无羡心里直想笑,摇了摇头继续整理笔记,笑着说:
“学姐刚才说到哪儿了?”
一旁的学姐仿佛如梦初醒,茫然地眨了眨眼,也笑着说:
“啊?哦……没什么,看你挺好的就放心了,哦对了!马上万圣节了,学生会搞了个鬼屋活动,敢不敢来玩?”
魏无羡手指灵活地转了下笔,朝学姐抛了个媚眼:
“到时候我要是害怕,学姐来保护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学姐仿佛灵魂忽然被换了一样,表情有些正经地点了点魏无羡的额角,说:
“你啊……唉算了,那个活动是要组队的,还有两天,抓紧时间啊!”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魏无羡笔转得飞快,可脑子没跟得上转速,想不懂这学姐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说到这个鬼屋活动……魏无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没发生那事,自己现在倒是可以厚着脸皮拖蓝湛去玩。自己可以装作害怕的样子,鬼来的时候扑到他身上,他这么仙的人,肯定没被人扑过,脸色一定很有趣。蓝忘机看起来又高又瘦的,不知道胸肌练得怎么样,撞上去不会很硬吧……
再灵活的手也有失手的时候,飞速旋转的笔突然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魏无羡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间僵住。
要是,没发生那事……
“都说了是私下办的活动,能来的都会来的,怎么能少了你呢蓝湛,去嘛!”
所有人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水火不容的魏无羡和蓝忘机忽然互动频率直线上飙,当然往往都是魏无羡单方面地作死撩拨人家。向来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不对,是任何八卦的蛛丝马迹的校月刊主编聂怀桑曾摸着下巴怀疑,蓝忘机有明显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倾向,只是无凭无据,他只得自己品味这口甜美的瓜。
“不去。”
“哎呀——!”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的胳膊,像三岁小孩要去游乐园般硬拽着蓝忘机,大有把他拖过去的架势。
“这尸体有什么好……”
“是大体老师。”
蓝忘机带着口罩,声音愈发低磁,魏无羡放开手,双手合十对着手术台鞠躬道:
“是是是,大体老师,对不起!”
蓝忘机越过魏无羡的头,把他身边一些危险器具都推得远了些。魏无羡没注意到这些,一脸虔诚地对着大体老师:
“老师老师,您行行好,这位优秀的未来法医已经在您身上忙活好几天了,给我个面子,今天放他一天假可以吗?我可以给您烧纸钱,陪您喝酒,然后哎哎哎!蓝湛有话好说,别拎我领子!”
“不要胡言乱语,出去。”
魏无羡像个被提起后颈的猫,张牙舞爪地让他松手,可还是被提到了实验室门口,不过等待他的不是冷酷绝情的关门声,而是闷在淡蓝色口罩中,低沉,磁性,带着莫名魅力的声音:
“等我做完最后一项。”
魏无羡忽然亮了双眼,趴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蓝忘机带上手套,拿起手术刀,奇稳无比的手在下刀的一瞬间,被魏无羡忽然飘进来的一句话弄偏了轨迹。他说:
“蓝湛,晚、上、见咯?”
这搞破坏的捣蛋鬼撂下句话就溜了,蓝忘机充血的耳垂在他深深吐出第三口气后才慢慢消退了热度。
其实就是学生自发组织的party,学生会会长带头,据说福利多多。由于学校的专业特性导致大家的学习氛围都比较严肃,对这种活动的渴望和热情是无法想象的。魏无羡才刚到,就被各路人马抓住押去一桌又一桌酒局。他跟过去的同时,也不忘回头确认蓝忘机是否还在。有个人就偷偷勾了他脖子问道:
“你怎么还把纪委拉来了,看到他我就腿软,玩儿不开啊。”
魏无羡哈哈大笑:
“怂!来来来蓝湛,这边在玩骰子,一起啊?”
一圈人扫一眼都是熟人,江澄、聂怀桑还有温家姐弟都在,也就他们看见蓝忘机不会杵。温情招了招手,骰盅在空中轻轻一划,一个不落地扣在桌面,笑道:
“吹牛还是梭哈?”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坐下,十分熟练地拨来两个骰盅,说:
“承你美意照顾新人了,不过我看蓝湛就算这些也是肯定没玩过的。”
蓝忘机不置可否,他看了眼骰盅,淡淡道:
“你可以教我。”
party在一间超大的多媒体教室里,为了营造效果光线昏暗,魏无羡在幽幽的暖黄光中发现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好像在烈酒中浸泡过,自己每次都偷偷地小舐一口,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了些许醉意。
“不如这样,直接来个刺激的,开飞机如何?”
聂怀桑哀嚎:
“哇情姐也太狠了,开局就要我们躺尸吗!”
“开飞机?”
“就是桌上摆一排六个杯子,随机有几杯倒有不同量的酒,每个人轮流摇骰子,摇到几,对应的几号杯子里有酒就得喝,一直摇到空杯为止,然后要给摇到的空杯自己随意倒多少量的酒。”
魏无羡难得会介绍这么认真,蓝忘机微微挑了下眉说:
“我没有喝过酒。”
这个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一圈坐着的人也不觉得奇怪,魏无羡笑说:
“你不想喝,我替你喝就好了。”
江澄刚要说他耍赖,蓝忘机一皱眉头:
“不必。”
魏无羡担心地问:
“你确定?”
蓝忘机点了点头,温情就宣布游戏开始。第一轮从江澄开始,开局就清了两杯,到第三杯才终于是空杯,江澄冷笑一声,给空杯加满了酒。坐在他下家的聂怀桑满头冷汗:
“江兄手下留情啊!”
聂怀桑比较幸运,第一次摇就是空杯,不用喝,加了半杯酒就到了下一个,魏无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运气不佳连喝了四杯,还包括了刚才江澄加满的那一杯,直接给下一家的蓝忘机清了场,若是放在一对情侣眼中,这波操作可以说非常有男友力了。更加过分的是,魏无羡给最后的空杯加的酒就只有薄薄的一层杯底。所有人都发出了嘘声,江澄更是白了他一眼。蓝忘机在魏无羡闷酒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小声问:
“故意的?”
“怎么可能。”
魏无羡朝他眨了眨眼:
“我这么厉害能控制点数的话,早就去赌场赚他个亿万富翁回来了。”
轮到蓝忘机时,果然无事发生,空杯。他也只加了一点酒,被魏无羡好一通夸赞,听得旁人胃直抽抽。
令人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轮了大概有七八局,不管前面魏无羡有没有清场,蓝忘机总是能摇到空杯的点数,所有人瞠目结舌,终于领略到什么叫凭本事不破戒。总有一个人赢,游戏就有些没意思,聂怀桑喝得晕头转向,提议玩个更刺激的。
“敢不敢来撕纸呀各位?”
“咱们这一圈就魏无羡一个omega,对他不公平哦?”
聂怀桑大手一挥,拍着胸脯说:
“魏哥不能算omega!来来来别担心,我们系的O妹子还是比较多的,我去喊两个过来。”
“撕纸?”
蓝忘机提问,魏无羡干咳了一声,对聂怀桑说:
“蓝湛玩不了这个,换个游戏吧。”
可他还没说完,聂怀桑已经唤来了三个新闻系的姑娘,个个水灵可爱,一看就是这个聂二喜欢的类型。大家似乎都喝得有些多了,趁着酒精作祟,憋闷许久的年轻人们终归需要更大的刺激来满足无处发泄的精力。
“怎么,魏哥怕不是拿你的蓝二哥哥当挡箭牌吧,说不定是你自己不敢玩?”
新来的妹子看着小巧可爱,没想到是个很会玩的,魏无羡酒也多了,笑说:
“怎么可能,我可是身经百战,谁先叼?”
“诶等等!”
聂怀桑真心不怕事大,站起身对江澄说:
“来,咱们换个位置。”
江澄也不知道“撕纸”是什么游戏,稀里糊涂地换了,等到温情介绍游戏规则时,掐死聂怀桑都换不回来了。
游戏规则:一人叼起一张餐巾纸,下一个人必须用嘴撕下,再下个人继续,直到有人认输,觉得纸无法再撕,就受惩罚喝一杯酒。
蓝忘机觉得这游戏十分荒唐,可他一人清醒,阻止不了其他人狂欢。第一局魏无羡坚持蓝忘机玩不了,其他人也不强求。好在第一个叼的是江澄,魏无羡从他嘴边撕纸十分轻松,下一个也很轻松。可在蓝忘机眼中,这两个人几乎都与魏无羡亲近到耳鬓厮磨的程度,这样不成体统地在众人哄笑中哗众取宠,实在不知有趣在哪里。到第二局时,蓝忘机抓住了魏无羡的手,他想终止这个游戏,却被旁人笑说是不是看得心潮澎湃,也想参加。魏无羡大概是真的酒多了,不顾蓝忘机的反对,让蓝忘机下一个人先叼了纸。等到魏无羡从江澄嘴里撕纸的时候,那纸只剩了一角,旁边看热闹的不停地笑喊着说:
“喔噢,小魏和小江果然是……竹马竹马哦~”
因为站得稍微远点的人往这边看,都会觉得这两个人在当众接吻,江澄满头青筋,几乎要跳起来,魏无羡也飞速把纸扯了下来,可劲爆的是,因为速度太快,他嘴里真的就只剩一点点纸尖了。蓝忘机默默到桌上拿酒,选择认输。魏无羡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爽,硬拽过他的肩膀,两个人面对着面,魏无羡在许多围过来的人的目光中,突然用舌尖把纸挑进嘴里,好像细细品尝了一般,笑着又把纸露了出来,对蓝忘机单眨了一眼。
室内温度在此时急速升高,所有人震惊之余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蓝班长不要怂!给我们惩治一下这个小妖精!”
一群人哄堂大笑,蓝忘机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脸绷得很紧。好在昏暗的光线看不太出他此时已经热得发烫的耳垂。他想拒绝,想拉着魏无羡离开这里,不允许他玩这种游戏,可没等他站起,忽然有人在背后偷袭,是那个很会玩的妹子。蓝忘机本来注意力全在魏无羡身上,这一推没有一点儿防备,被酒液熏染得水红的嘴唇近在咫尺,魏无羡在哄闹中也故意把脸抬起来,水润的唇全是醉人的酒香,触碰到的一瞬间好像一丝电流窜了进去,威力如同忽然按下的电复律机,心脏在一瞬间停止,又在下一秒疯狂跳动。
蓝忘机猛地推开了魏无羡。
“胡闹!”
魏无羡酒醒了。
所有人好像酒都醒了。笑闹声戛然而止,聂怀桑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立刻用眼神求助温情,温情也被此时的尴尬扼住咽喉,有些呼吸困难,她勉强缓和气氛道:
“啊……哈哈,这游戏谁想的,忒坏了,不如……”
“蓝湛。”
魏无羡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蓝忘机重重吸了一口气,冷声说:
“请你以后自重,你是omega,不要随便开这种……”
“嗤……”
魏无羡忽然笑了,他经常笑,但他几乎从未这样笑过,像涓涓暖流下藏着的浮冰:
“蓝湛,连你也说这种话了。”
说罢,先走的人,竟是魏无羡。
以往很多次,魏无羡都会逗弄蓝忘机,把他气得离开教室,离开训练场,然后自己在后面捧着肚子笑,可这一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聂怀桑惊悚地发现,自己那天大概是真的闯大祸了,连连痛哭流涕承认错误,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只求魏无羡放过训练场的沙袋,蓝忘机最好也能放过为数不多的大体老师……
温情本来看到魏无羡这小浪蹄子就快把自己这钻石学弟捞到手了,没想到平白来了这么一出,感情这蓝忘机是真的清心寡欲到极点,魏无羡这样的omega整个人都快黏他身上了都能坐怀不乱。
佩服……
个鬼!
看不出来,表面正人君子景行含光的,居然是个大猪蹄子……魏无羡再怎么彪也是omega,就算现在都倡导性别平等,可当众给人这么难堪,谁受得了啊……
不过,当天在场的一圈熟人,倒是有一个人丝毫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澄。
他莫名其妙地见魏无羡突然走了,也跟了出去,当然这一行为完全是条件反射。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有啥事都不瞒着,江澄他爸又经常嘱咐他们在外要好好互相关照。但他这一出去,在一群外人眼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几个妹子互相瞄了一眼,偷偷在学校几个大群里疯狂开吃瓜会:
“卧槽,好一出天降和竹马的大戏!这个pa果然不负众望!!!没来的姐妹们错亿啊啊啊啊啊!!!!”
那天之后,魏无羡在宿舍打游戏,江澄跟他组队挂语音:
“怎么样,被甩脸子了吧,认识你这么多年,总算让我见到能让你吃瘪的人了,叫你不要惹人家,偏要厚脸皮,玩大了吧,看不出来人家不喜欢你啊。”
……
江晚吟你且住口啊!
——tbc——
可以猜一猜学姐为啥突然改变态度
也可以猜一猜你叽进教室后到底有没有看羡
最后再猜一猜江澄追出去后两人说了啥hhh
没事儿下一个故事都会揭晓的。其实第三个故事的脑洞本来就是要写万圣节激情告白的,尴尬拒绝这件事都没想过这么早溜出来……结果一顺手……
啊,不过这个故事脑洞来源于现实,还记得我说情人节那天的联谊局,我就是那个连开八九架飞机一口没喝的人……
朋友都快喝得躺卡了我默默地说:好渴啊,有白开水吗?
【忘羡/ABO】无常 05【修】
修改以后CP只有一对就是忘羡!
05 婴灵
“晚辈蓝景仪,见过含光君,还有这位……”
“莫玄羽。”蓝忘机替魏无羡答话。
“哦,莫前辈。”蓝景仪在蓝忘机面前规规矩矩,却还是忍不住挤眉弄眼,暗自想了一大堆,眼...
修改以后CP只有一对就是忘羡!
05 婴灵
“晚辈蓝景仪,见过含光君,还有这位……”
“莫玄羽。”蓝忘机替魏无羡答话。
“哦,莫前辈。”蓝景仪在蓝忘机面前规规矩矩,却还是忍不住挤眉弄眼,暗自想了一大堆,眼前这人,眉眼生得俏,人也面善,只是苍白得像死而复生的游魂,他听说过莫家庄的事,有人说这莫玄羽是个疯子,还有人说这人被夷陵老祖夺了舍,如今是“莫皮魏骨”,甚至有人说这人是个断袖,还跟他们家含光君有一腿,不然含光君为何一直护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简直是污蔑!胡说八道!有辱斯文!可是蓝家有家训,不可背后语人是非,蓝景仪见含光君对这莫玄羽十分重视,也就不多说什么,笑了笑把两人迎进了门。
“含光君,家主刚刚传话让晚辈迎一迎你,若你回来,还带了客人,就,就先回静室,不要去寒室。”
“兄长何事?”
“家主没事,就是,就是那个江宗主突然来了,说有事相商,气势汹汹怪吓人的,家主怕吓着贵客,就说让两位躲一躲。”
“江晚吟为何来?”
“回含光君,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跟最近几桩婴儿死亡的怪事有关?”蓝景仪也面露疑惑,蓝家和江家素来关系一般,尤其是到了蓝曦臣和江澄这一辈,就更加冷淡。蓝曦臣性情温良,跟谁都处得来,但真正交心的还是除了亲弟弟蓝忘机,就只有已故的赤峰尊和如今的敛芳尊,而江澄性情乖戾,不善交际,除了清谈会,蓝曦臣从没邀请过云梦人到云深不知处,两个宗主充其量是见面点个透,外加射日之征的点“并肩作战”的交情,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确是大事,不可不察,既如此,待兄长送客后再来静室通报。”
“嗯,景仪明白,含光君慢走!”蓝景仪清清脆脆地应了一声,目送蓝忘机离开,却见蓝忘机身边的贵客挽起蓝忘机的手臂,扭头咧嘴笑着冲他摆手,不禁嫌弃地瞪他一眼。
“你!”真是有辱斯文!蓝景仪刚要张嘴呵斥,被蓝忘机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就像鹌鹑一样缩着头溜了。
“蓝湛,你们蓝家的小孩太好玩了!“
“景仪是兄长教养长大的。”
“啊?你哥?你哥教出个这么活泼的小孩儿?“
“景仪父母,死于云深不知处火烧之时,兄长怜惜他年幼失怙,舍不得管教过严。”
“哦,不过我看也不全是。“
“为何?”
“你兄长脾气好,但又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再说你们蓝家现在有……四千多条家规,四千家规都管不住,那肯定是天性如此。不过小孩子嘛,活泼爱说话有什么不好?只要不误大事就好了。“
“然也。景仪品性端正,与思追相投。”苏蓝氏寡言少语不好相处,嫌他们爱说话的倒是只有这江宗主一个。
“思追?那小孩好,礼仪教养心性都是这些孩儿们里面拔尖的。“
蓝忘机闻言,眉眼柔和了几分。
江澄与蓝曦臣在雅室会面后,蓝曦臣就传话让蓝忘机和‘莫玄羽’到寒室一叙。这里刚刚经过一番打扫,寒室的摆设古朴庄重,却沾染了清新的气息,桌案前的广口瓶插着几根香枝,样子有些滑稽,可闻起来似有玉兰香,蓝曦臣缓缓注入些许灵力,那玉兰的香气立刻盈满一室。
“这是我跟敛芳尊学的法子,”蓝曦臣见魏无羡一直盯着那几根香枝,于是解释道,“当初还是拿来哄忘机的。”
“蓝湛?”魏无羡诧异地扭头看了蓝忘机一眼。
“云深不知处大火之后,忘机不知为何,颇为怀念藏书阁外的一株玉兰,但花木成长尚需时日,我就找来这个给忘机,希望他能夜夜好眠,只是……“
“泽芜君,你的意思是蓝湛经常失眠吗?”
“兄长……”
“罢了,都是旧事,不提也罢。”蓝曦臣心情还算不错,不顾魏无羡“受宠若惊“一般的尴尬,亲自为他添了茶,又道,“江宗主方才来找我议事,说的是姑苏云梦同时发生的几桩婴儿死亡之事,此事蹊跷,百姓为此不安,近来江家蓝家都接到了求助,如此伤人和之事,我需要亲自调查,以安人心。”
“泽芜君,这婴儿死亡是有什么古怪吗?竟然要蓝宗主你亲自调查?连……连江宗主都惊动了?“
蓝曦臣皱了皱眉:“姑苏确实也有几起新生胎儿死亡的消息,我一开始并未留心,可是方才江宗主对我说,他派人查探过,这几个婴儿都是怨气缠身,导致出生即死亡,甚至已经胎死腹中,而且他们身上……确实都少了一块皮肤,只是位置不同罢了。”
“这听起来确实离奇,”魏无羡也严肃起来,想了片刻又突然自嘲一般笑了,“能惊动江澄,肯定是有传言说,这是夷陵老祖夺舍重生干的,对吧?否则,婴儿死亡虽然可怜,但只怕不是什么大的邪祟所为,也不至于劳动一位宗主亲自出手。魏某回来以后跟蓝湛待在姑苏,还是给蓝氏添麻烦了。“
“魏婴……”
“魏公子不必过心,我已和江宗主解释,并担保此事与你无关,你和忘机还是把心思放在莫家庄那场诡异的灭门之火上面,婴儿一事若需要忘机相助,我再找你们。”
当年的魏无羡无依无靠,身处这如狼似虎、恩怨是非纠缠不休的世道之中,还要庇护一群老弱妇孺,却落得个邪祟反噬、魂飞魄散的下场,如今侥幸意外归世,只怕那巫女所说的“不让亡者复苏才是天道仁慈”,也有她的道理。否则为何归世后身份还没有确定,就又一次身处旋涡之中曦臣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弟弟,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无羡,生怕他再次消失,可那人陷入自己的思绪,竟毫无察觉,不禁又感叹好事多磨。
“忘机,魏公子,你们都别太担心。“
“蓝宗主,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魏无羡没听懂蓝忘机的暗示,“我只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意识不完整的婴儿下手?难道是邪祟?可这没道理啊。孩子如果出生即死,甚至是死胎,确实会形成怨灵,婴儿的怨气也可能比成年人更大,但因为识海不全,不易控制,力量也往往不足,所以少有人利用婴灵作祟。”
“姑苏死去的那几个婴儿,还有他们的父母,或有共同之处。”
“忘机说得不错,几个死婴有男有女,家境也不同,但有一相同处。那就是这些婴儿都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蓝曦臣顿了顿,叹息道,“有的是父亲早逝,有的是父亲抛弃了妻儿,还有一个……是母亲不要孩子的父亲。”
“若如此,婴灵怨气必然更重。”魏无羡道,“婴儿不知世事,对父母的依恋和怨恨都是本能,如果双亲中的父亲不在,且与母亲有怨,母亲若想不开,那她的怨恨必会转给孩子,这样的孩子可能出生都很艰难,也更容易被动手脚。“
蓝曦臣点点头:“多亏魏公子更了解怨气,看来除了查阅有记载的关于婴灵的邪术,还要彻查婴儿父母的事。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此次再去莫家庄,可查到了什么?”
蓝忘机拿出一只乾坤袋:“鬼手一只,十分古怪。”
“是这只鬼手造成莫家庄灭门的?”
“尚不知,需招魂。”
“既如此,分头行动吧,我去查婴儿之事,有劳忘机和魏公子去查鬼手……”蓝曦臣说着看了看蓝忘机的眼睛,无奈地叹一口气,“魏公子可否回避一下?”
“啊?哦,蓝宗主跟蓝湛有事?那我先出去。”
“并非机密,”蓝曦臣更无奈了,“也并非不信任魏公子,魏公子千万别误会忘机,是我这个兄长觉得他有心事,才要留他多说几句。“
“我也没误会啊?蓝宗主你们想多了吧?“魏无羡呆愣愣地挠头,又看了看蓝忘机那张严肃又好看的脸,怎么也看不出哪里写着”我有心事需要兄长哄“。
“没有就好,你若再误会,忘机可真要哭了。下回再如此,魏公子替我劝忘机可好?”
魏无羡依旧没看出蓝忘机到底哪里“快哭”了,可是听蓝曦臣这么说,心里就好像被一只不明的手轻轻揪了一下,痛虽不明显,可是牵连着四肢百骸的神经都跟着震颤了一下——蓝湛这样一个强悍的人,也会觉得委屈难过吗?这委屈和难过的原因,居然会是自己吗?
魏无羡甩甩头走出了寒室,觉得自己才古怪,重活一世,居然对着这么个小……大古板痴心妄想起来了。
“忘机在想孩子的事吗?”魏无羡离开后,蓝曦臣直接道明了蓝忘机的心思,“你们……你们是否有孩儿,尚未可知,仅凭梦中呓语不足为证,你先不要多想,徒劳伤神。”
“我知,可是兄长,魏婴裂魂一事……“
“伤心过度时遇袭,固然可裂魂,但邪祟反噬也会导致魂魄不稳,我知你不能问魏公子,但是就算要调查,也要慢慢来。如今这几起婴儿受怨气缠身而死的事,与魏公子不相干,应该不过是时间上巧合而已。至于魏公子的孩儿,若真的存在,那我蓝氏子孙,兄长不会不管。眼下你还是先把莫家庄还有魏公子的事查清楚要紧。”
“谢兄长。”
“谢什么。当年乱葬岗的事,是兄长对不起你。若早知你心意,我一个人寻你就好,真要被仙门中人发现,要我蓝氏给什么说法,我这个宗主也未必扛不下来,我不该惊动长辈们,害得你……”
“忤逆长辈是大不孝,兄长不必替忘机辩解。”
“不是替你辩解,是旧事无法释怀,当年……我虽然没有亲自去,但后来听你说了一些事,总觉得这些年来道心越发不稳,修为难以精进。罢了,事情过去暂且不提,忘机,先去冥室,请长老们助你招魂吧,我替你送魏公子回去。”
“有劳兄长。”
“你早日把魏公子带进家门,兄长替你送送弟媳就不算麻烦了。”蓝曦臣好整以暇地看着弟弟红了耳朵,满意地走出寒室去接未来弟媳了。
蓝忘机带着装左臂的乾坤袋前去找蓝启仁,蓝曦臣则带着魏无羡从后门离开寒室,绕到一条僻静人少的小路往静室走去。
路遇一座四周开满了龙胆花的小屋,蓝曦臣同魏无羡讲起父亲青蘅君和母亲的事,还有他们的母亲喜欢逗小时候的蓝忘机,虽然蓝忘机从小别扭,越逗越不爱笑,却每天期盼着见到母亲的时刻,直到母亲去世都固执地在龙胆小筑门外等着开门。
魏无羡脑海中想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母亲揽在怀里,小脸通红强装严肃的模样,心头酸软,同时滋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
“泽芜君,你是怎么看出含光君情绪如何的?”魏无羡问出了这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蓝忘机向来表情单一,冷淡少语,可是泽芜君总能戳穿他是喜是怒,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蓝曦臣摇了摇头,笑了笑:“此事无法说,但并不难,魏公子将来跟忘机相处久了,自然会明白的。”
“那……以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我戏弄蓝湛,难道他……他是不讨厌我吗?”
蓝曦臣看向魏无羡的目光里竟有些失望,但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忘机……从小就很执拗,又不擅表达,叔父不是不疼他,但平时严厉惯了,我接了家主之位后忙于事务,难免疏忽,魏公子以后既然能在他身边了,就多照顾他一些,好吗?”
魏无羡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他不知为什么蓝曦臣会突然像把弟弟托付给他一样,可是他也无法推拒,只能答应。
两个人正一路说话,突然角楼传来一阵刺耳的钟声,同时有门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也不顾家规,口口声声喊着“家主”,蓝曦臣皱着眉回过神来,只见那人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喊:“家主,家主快去冥室看看吧,含光君带回来的那只左臂……太危险了!”
蓝曦臣心知事态严重,握紧了裂冰就往角楼赶去,魏无羡紧紧跟在身后,两个人来到冥室门前,一打开禁制,只见门内横七竖八倒着一群人,连蓝启仁都是满脸是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蓝忘机仍在拨动琴弦,强行用灵力撑着,魏无羡顾不得其他,立刻抄起腰间的笛子,送到嘴边与蓝忘机合奏,而蓝曦臣一直盯着阵法里的左臂,久久不能动弹。
“缚灵诀?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