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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的塞班

或许,

有朝一日,

我会讨厌如今的我所说所做的一切。

但我,

仍会庆幸,

无论周围的喜憎,

彼时的我从没按别人的意愿存在过。

或许,

有朝一日,

我会讨厌如今的我所说所做的一切。

但我,

仍会庆幸,

无论周围的喜憎,

彼时的我从没按别人的意愿存在过。

远东的塞班

周末,一个人呆在宿舍。

前不久说的那次宿舍的矛盾已经解决了。

那个维族的同学,被学校安排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昨天见面,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在冲突过后,打起冷战。

是否,沉默与孤独,就一定能代表委屈。

又是否,委屈就一定代表着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总之,他走了。

上午,收拾着宿舍,

他的柜子被搬到了阳台,他的床变成了另一片储物地。

仿佛这个人就不该出现一般。

世界上,

一个人能拥有的就是那么多,

失去一些就会获得一些,想获得一些就要失去一些。

我们失去了一个曾经的舍友,多了一片储物的空间。

这像是一场交易,

当我们发觉得到的比失去的...

周末,一个人呆在宿舍。

前不久说的那次宿舍的矛盾已经解决了。

那个维族的同学,被学校安排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昨天见面,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在冲突过后,打起冷战。

是否,沉默与孤独,就一定能代表委屈。

又是否,委屈就一定代表着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总之,他走了。

上午,收拾着宿舍,

他的柜子被搬到了阳台,他的床变成了另一片储物地。

仿佛这个人就不该出现一般。

世界上,

一个人能拥有的就是那么多,

失去一些就会获得一些,想获得一些就要失去一些。

我们失去了一个曾经的舍友,多了一片储物的空间。

这像是一场交易,

当我们发觉得到的比失去的好时,我们就是赚了。

当我们发觉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值得珍惜时,我们就是赔了。

不,与其说是交易,倒不如说是交换。

因为,生活毕竟不是交易,

有些事情,或好或坏,终究没那么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

我们每一次的得到,都会有一次注定的失去。

也许我们会有时不劳而获一些东西,

但也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

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

lemon tree

      你是我这辈子的英雄。 你看我慢慢长大,我看你慢慢老去。那坐在你肩头,手里拿着纸风车和棒棒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你是我的英雄。  总是用你那黑黑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当然会被打理我们生活的妈妈骂。你是我的英雄。  尽管你双鬓的黑发被时间一点点染白,你还是我的英雄。你不知道的是,想着将来我要看着你消失,心就一点点地低沉,问时间老人,我可不可以不要长大?你喜悦地看着我生,却注定我要悲哀地看着你死去。爸爸,你是我这辈子永远的英雄,无可比拟的英雄

      你是我这辈子的英雄。 你看我慢慢长大,我看你慢慢老去。那坐在你肩头,手里拿着纸风车和棒棒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你是我的英雄。  总是用你那黑黑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当然会被打理我们生活的妈妈骂。你是我的英雄。  尽管你双鬓的黑发被时间一点点染白,你还是我的英雄。你不知道的是,想着将来我要看着你消失,心就一点点地低沉,问时间老人,我可不可以不要长大?你喜悦地看着我生,却注定我要悲哀地看着你死去。爸爸,你是我这辈子永远的英雄,无可比拟的英雄

揽辰
父亲 - 筷子兄弟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让你变老了。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让你变老了。

弥昼 .

苦难是自然的遮羞布


 浮生一世,苦难为大。尽欢之日只是少数,生活总会在瞬间的假象逝去后露出其真实的面目来。那是我们称之为“苦难”的东西:一种持久的压抑,一种永远蠢蠢欲动,精神行将崩溃的苗头。

在此必须要说明的是,我所谓的苦难不是指狭义上那些突如其来的不幸事件——这里的苦难,是指生存本身无可撼动的根基,是一种从出生到死亡,无时无刻不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们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阻挠我们的一切行动,是它,使得“完美”这个终极追求销声匿迹于现实世界。它大多是时候都沉睡在生存的表象之下,但一经触发便不可收拾:物质世界出现支离破碎的异状,精神亦混乱扭曲到生不如死。但凡我们稍稍开始思考有关存在的问题,或略有一些僭越...


 浮生一世,苦难为大。尽欢之日只是少数,生活总会在瞬间的假象逝去后露出其真实的面目来。那是我们称之为“苦难”的东西:一种持久的压抑,一种永远蠢蠢欲动,精神行将崩溃的苗头。

在此必须要说明的是,我所谓的苦难不是指狭义上那些突如其来的不幸事件——这里的苦难,是指生存本身无可撼动的根基,是一种从出生到死亡,无时无刻不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们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阻挠我们的一切行动,是它,使得“完美”这个终极追求销声匿迹于现实世界。它大多是时候都沉睡在生存的表象之下,但一经触发便不可收拾:物质世界出现支离破碎的异状,精神亦混乱扭曲到生不如死。但凡我们稍稍开始思考有关存在的问题,或略有一些僭越的行为与野心,这恶魔便狞笑着现出原形。在大多数人眼中,生存本身可能就是一出苦难之剧了;抑或,我们对目的触不可及的惆怅构成了苦难的根源。

然而依我看,真正被大多数人强烈意识到的苦难,可以用下面这句话来阐释:“使人们对受苦真正感到愤怒的,不是受苦本身,而是在于没有意义地受苦。”尼采如是说。永远不可否认功利主义,它无处不在,尤其在当下的时代,妄谈清心寡欲简直不仅是惺惺作态更是愚蠢恶心。所以,当我们认为所受的苦难是值得的时候,往往我们并不会产生痛苦的情绪——那么这种苦难对于主体来说,便根本不算是苦难了。所以我想说的是,苦难的定义是不确切的,是具有强烈的主观性的,它因人而异,因循世界观的不同而变化。了悟这一点,思考关于苦难这个抽象的问题之时,就必须压抑个体感觉而唤醒人类意识的共感——试着从一个更高的维度俯瞰自身。

 

苦难的定义是什么?在我看来,苦难是不顺遂意志或希望之趋向的经历。在此我把苦难的定义泛化了——我的意思是,那些在我们主观上或多或少进行加工后,纵使失真却不失其本质,即悖逆心之所向的经历,就笼统地算作是苦难了。

我们对之的认识,往往会在某个时间点不唤而至。这种认识是充满痛苦的,如同一个看似完好但不断在化脓的伤口,终于有一日破裂,流出恶心的脓水。

我经历了此种阵痛,在伤口反复愈合又再度破裂的痛苦煎熬中想出了几点可能的苦难成因。如我所言,苦难是对特定对象行为或思想的阻碍,以遏制个体自我实现的趋向。所以,在我建议你们唤起集体意识之时,一个昭然若揭的可能性便显现了:我们的苦难由我们的集体意识一手造成。这个想法我之前曾经提到过,亦即我们单个的人作为人类这个宏观的松散器官的分子存在,凌驾于个人意识之上的是集体意识。或许因为这种层次性在如今这个个人主义至上,在大自然眼中“畸形化”了的时代之中被忽视和颠倒,因而自然隐秘机制便以此自我调节了——当然,由于我们无法复原集体观念强烈的远古人类的情绪和意识,也就没法证明这种可能的变化趋向。

第二种设想有关虚无:是我们对存在之荒谬的先验性理解,无形中造就了苦难这种情绪化的抵抗方式。亦即,我们为之而不自知,我们一手造就了我们的苦难。我们就像生命的时间间隔被拉得漫长的任性幼童,出于对虚无和荒谬存在的迷惑与窒闷,通过踢打墙壁地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来发泄这种愤懑,伤口即苦难。总体观之,每一个人的生存都是一出占据了几十年的大闹剧,原因是我们潜意识里觉得,生存太荒谬了。生存荒谬,所以我们创造规则并视之为自然赋予,天神传授!所以我们便心安理得地生存下来,所以才有了一切指向性、有所谓“发展”未来的连篇谎话!一代又一代,最初说谎的人早已被埋没,世世代代从一开始就被投入到这个谎言之中,不自知地孜孜汲汲地营生。但是,表面上的欺骗却实在难掩潜意识那双锐利精明的眼睛:它洞悉万物,包括生命这惨淡拙劣的伪装。于是,人确实是在自作孽,也确实是在全速倒退;因为表面的谎言开始愈演愈真,人们愈发投入契合我们自造规则的物质享受之中,精明的眼睛开始觉得无法承受这样的淫猥下流了。

从宿命论的角度来看,苦难是没有道理的义务。我们只是我们行为的观照者,一切都不由我们的意志所决定。这便把苦难的成因全然归结于创生者,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人最好的防御工具。我们只需依照宿命蹙紧眉头。忍辱或反抗,其实都是既定的苦难。一种顺从的悲剧之美由此产生。宿命论者通常很难走出宿命的囹圄,譬如我,很多时候都无法摆脱那样的被动感觉。宿命感源于上一段我提及的,即虚无和荒谬的体悟。

最后一种在我看来最无道理但最易被接受的,就是苦难源自惯性。这种惯性的起源显然是随机的,但是我们后天的行为决定了苦难的形式和程度。现在大多成功学都认为苦难是恶性循环的产物,我们通过调整行为动机就可有效地避免苦难。确实,在此功利主义发挥了它的神奇效用——但这适用范围和时间太过狭窄,几乎经不起任何深思和持续。也许在这一特定的方面,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此种调整都卓有成效;但因之而损失的,不是洞见,就是另一方的稳态。在此并不深究之,因我觉得惯性并不能揭示本质,只是一个现象。这一点完全可以隶属于前三种可能性。

这些可能性互相联系、重叠甚至对立,但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提出几点设想,显然各个封闭的观点自成体系并无一能被证明和证伪,我们只需以故事的心态来对待之。

 

那么,目的为何?苦难的价值和意义在哪里?如我开头所言,我们永远不能否认功利主义,那是违背良心和本能的。所以,价值和意义必然存在,至少我们可以千方百计地通过体悟创造,或曰定义出来。

在我看来,苦难最显著的功用,是加深我们对光明的理解。只有对苦难有了深刻体悟才可能对光明有同等深度的体悟,而光明正是我们普遍追求的幸福。对对立概念的深刻理解永远不可偏颇,我们的一种趋向必然和另一种相反的紧密相关。正如未曾见过丑也就等于美不存在,同理,极丑反衬极美。这种直观体悟即便在理性可以模拟或推理出对立之物,因而理论上似乎并不需要亲身经历的时代,仍是未跟上理性发展速度的笨重肉体快速而直接把握事物性质的方式,不可或缺也无法消弭。

然而,以上只能建立在“光明是我们追求的绝对幸福”这句话正确的基础上。显然,光明和稳态相近,黑暗与动荡一体。稳态大多数时候并不被视为苦难;绝大多数人所追求的幸福状态都是平淡的、波澜不惊的,至少在未曾真正得到之时,大多数人理想中幸福的形象都是天堂——洁白、光亮、宁静。凡存在必有其合理之处,我们人类自知的普遍幸福尺度,必然是一些微不可知的先验性的存在,而此种存在就深藏于灵魂之中——深藏于个体的表征之下。

因此,可以说,其实人类是追求平淡的幸福的。以往我会觉得这种说法荒诞可笑,但如今,我深以为然。近来我自认为自己悟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简单道理: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自我感觉良好这个目的。难道不是吗?你无法辩驳这句看似漏洞百出的话,因为它是如此之对,对到一切作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价值和姿态都因之瞬间崩塌。

然而,稳态引向虚无。这是稳态必然的出路,这是天堂之后。因而苦难似乎就是要努力摧残人们的虚无意志,以切实的、强烈的肉体感触使这种致命的思想暂时离开他们,让天堂或曰绝对幸福永远可望而不可即,让人们忙于、疲于应对复杂生活的表象而非全力思考生活本身,因后者会激起自我了断的欲望,这与自然的意欲相悖。因为自然本身也不知道天堂之后是什么,虚无是什么!它出于怕而用苦难对付我们。苦难成了麻痹人类这个集合的毒品,而自然美其名曰:“我是为了你们着想。”

 

所以,几乎可以得出一个臻于完善的结论了:苦难的目的就是把人置于永恒波动之中,最大化获得幸福的方式恰恰不是得到幸福本身!因为幸福以虚无为根基,是无根的花朵,无身的头颅。我们看到,我们可怜而伟大的自然是如此悉心地保有它精细却脆弱的结构不被看穿和嘲笑啊!在此,作为它的创造物的我们应当怀着悲悯和宽厚的爱意对待我们别扭的母亲。适当人格化自然有助于激起我们原始的善念,从而坦然面对我们这位母亲用心良苦的苦难之教诲和保护。

 

以我自己来说,在过去的某一个特殊的瞬间我认识了我自己的苦难:我是一个极端的人,将稳态或是调和视作暂时的休憩,然后又不知不觉复归到远处去。在这一点上,由前面可知,我是有一种自觉与自然的意欲共振的本能的,即主动抛自身于波动之中。有创造欲和超越意向的人往往会陷入一种主观自我陶醉的误区,一种不甘平庸而竭力彰显个性的误区。这并不只是年少独有的,我们可以从诸多艺术家一生的放浪不羁中窥见创造欲恶魔般的端倪。然而,与极端紧密相连的,就是苦难。

因此,极端会痛苦,平庸也会痛苦;我们必须处在变化之中,变化是一种麻痹方式。因而契合于我们弱点的特应性苦难(让我们谦卑地认为这只是苦难在我们人类物种的一种分化吧,其他物种也各有分化)便是一记马鞭,鞭策着我们徒劳地将碎石来回在山上运下运上,在永恒波动中消耗生命。然而,我相信,尽管我们个人不是目的,但我们的总和是目的。因为我们是自然之母的一处器官,没有了我们它便不再完整。

所以,不能趋于消极、怠惰和悲观,又不能骄傲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真的是万物的尺度;不能停止,亦不能一去不返。我们就像是永远运动着的弹簧振子,苦难就是推动和拉扯着我们的回复力。我们的超越趋向和倒退趋向相互制衡,然而我们始终像是在前进的——因我们的整体具有前进的加速度。所以,当我们不时有前进的欣悦时,正是人类整体正向前进发。

从永恒波动的结论逆回稍事检查,我们发现我们还遗漏了一个解释。中庸,这个似乎极为终极的美好概念,如今亦不可真正抵达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具有永恒波动的图景,和生存与认知的界限。或许中庸本身就是超越的。再用一次双曲线作比,原点是中庸的理想,不可到达的渐近线是极端,我们就在线上徘徊,稍稍往中庸靠近便滑落到深渊。真理与美是那不可到达的渐近线(或可窥见艺术家与科学家性情狂热之因由),中庸是只可眺望的原点。我们确实没有任何根基。我们将得不到渴望之物视为一种苦难,因而苦难就是我们人生直观的图景。苦难就是生活本身,而这种苦难的因果性已经超出我们的判断范围了。我们可以说,是我们潜意识里选择了苦难作为生息的支撑。而这种潜意识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波动恒存,苦难恒存。我们不曾有任何方式改变这样的本质,或许我们可以认知表象,掌握数字规律;可以体会、理解、概括和抽象化;甚至可以进行以愉悦生命机体为目的的生产创造。然而毕竟,我们被赋予的智识只是一种试探性的恩赐,而恩赐是不完全的。我们必须清楚地界定自己能力所及与不所及。自然以苦难为掩饰,不断使之波动成让人眩晕的形状,以遮蔽它那自觉难堪羞窘的虚无的私处,窥见了这一事实的我们如果还不能够遏制住那恶劣的、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进而对自然恩将仇报,便是天理难容了。

所以,请直面苦难,接受苦难。不要试图拉下自然的,最后一块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