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大家都有点嗑你俩了
封神藕饼看魔童电影后续,这次全天界都看了,看向某二位的眼神也意味不明了几分。
01.
云楼宫那位哪吒天尊独自下凡去看电影,回来却是和华盖星君一起的,这可吓坏了好几个在南天门当值的小仙娥。
这两人成神前可有旧怨,这是什么情况?
后又连续好几天都能瞧见他俩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聊天,华盖星君还时不时被逗笑了,总之氛围格外温馨。
这就跟在天庭见了鬼一样。
这华盖星君什么时候给哪吒天尊好脸色看过?总是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然后再无交集。
哪吒三太子也是同样,他总是来去匆匆,旁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两位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电影里的魔丸和灵珠夺了舍?!!
......
封神藕饼看魔童电影后续,这次全天界都看了,看向某二位的眼神也意味不明了几分。
01.
云楼宫那位哪吒天尊独自下凡去看电影,回来却是和华盖星君一起的,这可吓坏了好几个在南天门当值的小仙娥。
这两人成神前可有旧怨,这是什么情况?
后又连续好几天都能瞧见他俩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聊天,华盖星君还时不时被逗笑了,总之氛围格外温馨。
这就跟在天庭见了鬼一样。
这华盖星君什么时候给哪吒天尊好脸色看过?总是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然后再无交集。
哪吒三太子也是同样,他总是来去匆匆,旁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两位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电影里的魔丸和灵珠夺了舍?!!
但没人敢问。
华盖星君平日里除了去当值就是去当值,与其他神仙往来不多。云楼宫那尊更是无人敢惹,就连天帝都得对他礼遇三分,深怕惹得这尊神不高兴了,改明儿云霄宝殿都给你烧了。
谁敢去问那位威灵显赫大将军,就是去找死。这是全天界的共识。
但有一个人不怕死。
雷震子。
他不仅不怕死,他还把这两人拖出来一起去看电影了。
美其名曰,团建。
02.
这二位被雷震子拉到电影院时,影院内早已座无虚席。
包括凡人,也包括虚空中密密麻麻的神仙们。
他们甚至贴心地把最中间的两个位置空了出来。
留给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华盖星君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知道这群神仙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可到底是没想到他们还能这么皮。
他瞥了一眼身旁冷笑的哪吒三太子。
自从那日他二人一同看完电影回来,二人关系就缓和了许多,他倒也有些了解他的脾气了。这天尊阁下没动手他倒是有些惊讶。
直到他看见了最后排的李靖,和对方手中的塔。
哪吒三太子冷笑着,那目光瞪着后排的李靖,大步走到留在正中央的位置,看起来手里的火尖枪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华盖星君亦步亦趋地跟着坐下,面上虽不显,但心中始终有些担忧。
生怕这电影看到一半,这两人就打起来了。
灯光暗去,电影在对前作娓娓道来的介绍中开始了。
部分神仙没看过五年前轰动人间的前作,但也略有耳闻。
陈塘关一家父慈子孝,和乐融融,但反观他们这边……
实在是没忍住,众神仙纷纷偷偷回头看那二位本尊。哪吒三太子抱胸冷笑,双腿交叠,伸出两根骨节分明又凌厉的手指直戳一旁的雷震子双眼。
雷震子忙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不笑了,真的。”
哪吒三太子翻了个白眼。
雷震子讪讪地、安静地转回去看电影,余光瞥见李哪吒的混天绫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了后边,松松垮垮地绑着火尖枪,悬在李靖头顶,而李靖手中的塔也是暗流涌动,随时蓄势而发。
这对父子可真累。看个电影都得你来我往的。
这场电影倒是华盖星君坐立不安。
倒也不是因为这哪吒三太子。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习惯对方的气息。主要是每次那小灵珠俯下身子哄那魔丸的时候,身后就会有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前面的不敢,因为李哪吒在他旁边,若是转过来难免与这位杀神对上,整个天庭倒也没几人敢。
03.
电影终了,前后的神仙们纷纷退场,他们瞧着看得挺满意的,还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起了感受。
华盖星君却觉得这一场电影看得比之前那场累多了。
总有些若有所思的目光忽而落在自己身上,想来身侧的三太子也察觉到了,脸色始终不怎么好看。
华盖星君正欲开口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三太子现在这模样着实有些令他担心了。
“哎哟!”雷震子突然叫了一声,将身侧几位还未离场的神仙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做作地一把抓住身旁杨戬的手,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轻声道:“三眼儿,虽然你长了三只眼,和旁人不同,可我觉得,你就是很好很好啊。”
全场寂静。
杨戬一阵恶寒。
华盖星君嘴角一抽。
哪吒三太子猛地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眼中冷意像是淬了刀。
雷震子干笑两声,松开杨戬的手,后者连忙去揉在他脚边待命的黑犬,十分嫌弃地用其皮毛擦了擦手。
哪吒三太子在场,剩余的神仙绷着张脸,不敢在他面前笑出声来。他们也完全不敢动。
只有孙悟空慢条斯理地起身,经过三太子面前时,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
“助我破鼎。”
哪吒三太子扛起了枪。
华盖星君连忙拽着他的衣袖把人往后拉。
要是在这里打起来,麻烦可就大了。
三太子最终还是没在这儿动手。
众神遂动身决定回去,他们也不能离开各自的职位太久。
三太子落在最后,同他一道的,还有杨戬与他的狗。
“你觉得灵珠如何?”杨戬道。
哪吒三太子莫名其妙:“犯什么病?”
杨戬又指着华盖星君,笑道:“他呢?你怎么跟他做朋友了?”
照他对李哪吒的了解,对方可不是这种随便与人做朋友的性子。
天尊阁下沉吟片刻,认真到:“挺好的。”
杨戬:?
04.
而在影院最为隐秘的角落里,司命星君正拿着本册子奋笔疾书。
她眼睛亮得惊人。
-感谢阅读-
【藕饼】听说中坛元帅今天又在哄老婆了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一点点别扭时期的阴湿元帅和现在的阳光开朗小哪吒哈哈哈哈哈哈~
哪吒在陈塘关的变故之前,是个爱笑爱闹爱念打油诗,嗯,还有那么点顽皮的三岁小孩。
而在陈塘关湮灭他参加封神大战后,因为某些不能多提及的变故他变了许多,外人形容起他来就五个字,人狠,话不多。
当他受封为三坛海会大神后这点几乎达到了巅峰。除了李家人与华盖星君能得他多言些话外,旁的其他人每天只能意会他的意思,连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难能听到他说几句话。人家治军是管不服就骂,骂不服才打,中坛元帅直接一步到位,军棍直接打到服为...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一点点别扭时期的阴湿元帅和现在的阳光开朗小哪吒哈哈哈哈哈哈~
哪吒在陈塘关的变故之前,是个爱笑爱闹爱念打油诗,嗯,还有那么点顽皮的三岁小孩。
而在陈塘关湮灭他参加封神大战后,因为某些不能多提及的变故他变了许多,外人形容起他来就五个字,人狠,话不多。
当他受封为三坛海会大神后这点几乎达到了巅峰。除了李家人与华盖星君能得他多言些话外,旁的其他人每天只能意会他的意思,连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难能听到他说几句话。人家治军是管不服就骂,骂不服才打,中坛元帅直接一步到位,军棍直接打到服为止,不多费半句口舌。
只能说中坛元帅确实治军有方,但是治家······有点糟糕。
混元珠天生一体,中坛元帅与华盖星君封神后就混在一起这事全天宫的人都见怪不怪,奈何那层窗户纸两人别扭了许久都没捅破,造成了别人以为他俩情投意合已经水到渠成了,这两位当事者却每天都心思沉重不得解法。
那段时间中坛元帅每每想起灵珠闷闷不乐的表情就头疼,旁人不晓得什么原因,只道大将军本就阴沉的面容这会更是冷得吓人,谁也不敢多说话,军营列阵各个站得笔挺,生怕触了元帅的霉头又是几十棍子。
但威灵显赫大将军巡视时,在一人面前停下了脚步。非是这人有错,而是他脸上乌青的眼圈惹起了大将军的注意。这个人哪吒有印象,原本是杨戬麾下的先锋官,最近被划拨到了他的营阵中,据说他最近娶了新妻,杨戬还特地过去送了贺礼喝了杯喜酒。
而他娶得正是自己少年时和自己一起长大、想念了多年的姑娘。
思及此处哪吒颔首示意他出列。
那小兵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胆战心惊地随着大将军的步伐上前几步。中坛元帅打量了他的脸几眼,低声道:“脸,怎么回事?”
“——报,被媳妇打的。”军中无儿戏,小兵站直了身体字正腔圆地回禀将军:“昨日晚归,内子生气了。”
照理说这些话不能在严肃地军中说,但将领有令不可不答,回答多少有点滑稽,好在这里没人敢笑。中坛元帅微微眯起眼似乎想了想,低声问道:“打完她就不气了?”
“报!不气了!”小兵被打得乌青的眼圈在耀眼的光芒下青白分明:“她心疼了!”
“噗——”
后面有人到底是没忍住嗤笑出了声,哪吒眼也没眨,抬手稍稍动了动手指,马上便有人把那人从营阵中拖了出去。
军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哪吒最后看了眼这名小兵,自铠甲上摘下了悬挂着的璎珞玉扔给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去了。
小兵莫名其妙地接了这一奇怪的赏赐。
当晚营中有急报,战事吃紧中坛元帅挑灯处理到了很晚,等到他终于从层层叠叠的战报中抽出身时,月上柳梢早已过了往日回去的时候。从军营回元帅府的路不长,但是当他推开元帅府的门走回了自己的府邸中时,一眼便瞧见了趴在院中石桌上已然睡着的敖丙。
他大概是一早就来了,但是哪吒一直没回来,敖丙等久了自己犯困就自己趴着睡着了。哪吒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沉默着凝视了他安静的睡颜许久,正想着为他盖个披风时,像是骤然间觉察到了熟悉气息的靠近,敖丙猛地睁开眼,在看清哪吒的身影后慌忙站起身。
回来晚了害敖丙等了这么久,哪吒觉得这是他的错,是以他开口想要道歉:“对——”
“对不起。”
不想敖丙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先开口同他道歉,仍是那副彬彬有礼但陌生的模样:“是我失礼了。”
“……”
哪吒至此彻底沉默下来,而后他将敖丙径直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回了往日他们休息的寝居。
月上中天,屋内萦绕的气息未散,赤着半身的中坛元帅自床榻上坐起身,无言地看着瘫倒在榻间双目失神的敖丙。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这一刻眼神散了,水雾细密地凝在他的眼中要落不落,看着人心里说不出的疼。
意识尚有些恍惚的敖丙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以为是哪吒还要再来,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可中坛元帅没再去亲吻他被自己咬的破损的嘴唇,反而托着他的背,将他整个揽起来扣在了自己怀中。
没有衣物的阻隔,简单直白的肌肤相亲往往比情事更多了几分缠绵的感情。敖丙眼里原本含着的水雾这一动就落下来了,但他并不想哭,只是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哪吒怀里,借着下颚搭在他肩上动作藏起自己情绪。
中坛元帅无波的眼底涌着深潭,手落在敖丙的背上紧紧扣着:“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敖丙摇了摇头。
感觉到他的动作,哪吒垂下了眼:“疼?或者哪里难受?”
敖丙低着头不说话,依旧摇头。
中坛元帅沉默了半响,将他垂在一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打我。”
为什么要打你?敖丙今夜本就浑噩的脑子几乎已经不转了,哪吒说的话他听不太懂,只能摸索着去够他的侧脸,在抚摸过鼻梁眼角后他转头轻轻去吻哪吒的脸。
妻子要哄着要疼着,可惜当时的哪吒只学到了一半精髓。敖丙不说话还来亲他,他就以为敖丙真的没再怪他。
只能说有些事命里注定要经历一遍,想提前结束都不行。哪怕是现在的华盖星君也不怎么打中坛元帅,因为他已经学会了更简单干脆的办法——把人关门外自己走了。
“——三弟惹你生气了?”
慧岸尊者看看在门口蹲着想进来又不能进来的自家小弟,又看看端坐在自己对面悠哉品茶的敖丙,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当初他很小的时候看见娘生气了爹也是这样的,区别是当时爹膝盖底下还垫着块搓板:“……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二哥多虑了。”敖丙温和地笑着把桌上的点心朝木吒推了推:“都是时令的点心没什么可吃的,招待不周了。”
“没、没事!”灵珠自然是生得一副惹人的好样貌,可不知为何木吒今天越看他越觉得后背发凉。这绝对是生气了,而且特别生气,只不过是不巧他过来了才暂时让敖丙压下了火气。
趁着敖丙去厢房里拿东西的功夫木吒赶紧蹲到了哪吒旁边,哥俩一副难兄难弟似的模样凑在一块,木吒捅了捅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哪吒:“三弟你快告诉哥,怎么给人家惹成这样了,二哥知道爹怎么哄娘的,给你出出招!”
“······”哪吒看了眼二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像是犹豫了一下,而后道:“其实——”
老生常谈,还是他那老丈人东海龙王生气了。
前几日敖丙回东海探望父王,哪吒执意也要跟着过去。为了防止哪吒和父王再打起来敖丙果断让他先在外面别进来,哪吒答应了,转身自己一头扎进深海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敖丙见他非要跟着也松了口气,敖光问起来,他只说哪吒知道自己惹了父王不高兴,这次礼物送到了,便先不来见父王了。
“哼!”敖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声,到底挨不住儿子的请求,放软了语气:“行了,让他进来吧,免得别人说我东海龙宫不讲礼数把堂堂三坛海会大神都拦出门了!”
敖丙这才放下心来,可他出去喊了哪吒一圈都没瞧见这人去哪了。
每次哪吒一没动静准没好事,敖光与敖丙对视一眼,敖丙刚要化龙形出去寻人,便听下蟹将前来回禀道,中坛元帅吆喝了几千条龙在海底岩浆边上烤串呢。
“······”
等敖丙和敖光匆忙赶过去一看,化为了童身的哪吒左手拿了好几根烤鱿鱼腿嘴里叼着鲨鱼鳍,章鱼将军和鲨鱼将军带着一群虾兵在替他烧烤。好几条龙围在哪吒边上,他小脸吃得圆鼓鼓的,还分出了只手翻着地上的册子给最近的一条龙看:“好说好说,你瞅这个行不行?”
“太瘦了。”那条龙还挑上了:“长得也不好看!”
“你这事还挺多,一天天挑肥拣瘦的!”哪吒使劲照他的头拍了一巴掌,手底下又翻了一页:“刚才那条蛇精你就这么说的——那你看看这个蛤蟆精,够胖了吧!瞅瞅这五颜六色的,跟你这龙鳞还挺配!”
“元帅元帅!”另一条龙撞开方才那条龙,奋力挤了个脑袋过来:“我也想讨个媳妇!”
“行!”哪吒十分大方地摆摆手,开始给他从第一页翻从天喜星那抢来的姻缘册子:“这个咋样——哦这个跟个章鱼精成亲了,没事,小爷回头就把那章鱼烤成串串给你们当喜宴的下酒菜!”
一旁的章鱼将军抬起一根章鱼须抹了抹眼泪。
“嘿嘿,元帅,那我呢?”一只蟹将横着颠颠挪过来了:“我能找个啥样的?”
“你?”哪吒一脸嫌弃地扫了他几眼:“腿子不少直着走路你都不会,当你的烤串吧你!”
螃蟹哭着又挪走了,哪吒吃得打了个饱嗝:“你们看完没有啊?别往后乱翻,那是给我老丈人留着相亲用的!嘘,你们别告诉他啊,这都是惊喜——”
“——哪吒!!”
至此终于忍无可忍听不下去的敖丙一声直接给躺着的哪吒喊蹦起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的敖丙身后还跟着脸色铁青开始拔刀的敖光,众海妖和龙民见状一溜烟全跑了,章鱼将军还不忘把刚烤熟的那只腿塞进了自己嘴里。
至此中坛元帅被喝令严禁靠近华盖星君直至后者消气为止。
“······”听完了缘由的木吒半天没说出来话,良久后他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物件塞给哪吒,道:“你这事吧,不太好办,要不试试咱爹的老办法?”
中坛元帅看着手里的搓衣板,眉心动了动:“是要我拿着这个去打谁给我老丈人出气吗?”
“不是。”木吒试着把话说得更直白点:“这玩意,啊,你在敖丙房门口用上一宿,第二天保证他就心软放你进屋了。咱爹以前用这个,一天,最多不超过两天,娘就不生气了。”
哪吒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搓衣板,点点头将它收起来表示多谢二哥,自己明白了。
孺子可教,慧岸尊者满意地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告辞了。
“……你呀。”
大哥金吒在听完二弟的表述后,颇有些哭笑不得道:“搓衣板?你怎么想的?”
“咱家以前不都这样吗!”木吒长叹了一口气:“爹都跪平多少块了,我寻思三弟用起来应该也是得心应手的才对——”
“嗯?”听他语气不的金吒追问道:“何意?三弟用错了法子?”
“不,他没用错。”木吒又是一声叹息:“他用得对,特别对!听说敖丙也没再生气了,但是······”
但是吧,怎么说呢。
——中坛元帅当晚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华盖星君门口吭哧吭哧洗了一整晚的衣服。但所谓天衣无缝,神仙的衣物都极为华贵却脆弱,哪吒手劲大又不会用这玩意,为此时不时敖丙在屋内就能听见清晰的“刺啦——”声,又一件仙袍被哪吒撕坏了。
生怕哪吒再这么洗下去明日两人都要光着出门的敖丙终于舍得开门了。
歪打正着。
(彩蛋是关于败家子中坛元帅是如何哄老婆的呢~)
驭狼(ABO)
番外4>>
严俞降临的当天,刘耀文眼睁睁看着严浩翔被推进房内,只能干着急。
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打战。
张真源看出刘耀文的紧张,时不时说些安慰的话,来缓解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中午十一点,医生从里面出来,笑着说:是个男孩,平安无事。
刘耀文急忙走到严浩翔身边,紧握他的双手,道:“疼吗崽崽,对不起……”
严浩翔感受他指尖传来的颤抖,勉强勾起嘴角:“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刘耀文一辈子也不想让严浩翔再疼了。
不一会儿,严浩翔累得陷入沉睡,刘耀文和其他人开始认真打量初入世界的新生命,小男孩的脸皱在一起,...
番外4>>
严俞降临的当天,刘耀文眼睁睁看着严浩翔被推进房内,只能干着急。
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打战。
张真源看出刘耀文的紧张,时不时说些安慰的话,来缓解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中午十一点,医生从里面出来,笑着说:是个男孩,平安无事。
刘耀文急忙走到严浩翔身边,紧握他的双手,道:“疼吗崽崽,对不起……”
严浩翔感受他指尖传来的颤抖,勉强勾起嘴角:“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刘耀文一辈子也不想让严浩翔再疼了。
不一会儿,严浩翔累得陷入沉睡,刘耀文和其他人开始认真打量初入世界的新生命,小男孩的脸皱在一起,小手放在胸前,安静地躺在保温箱里。
之后,严浩翔留在医院里休养,这段时间,程昱接走了刘温念照顾,刘耀文全心全意地陪伴严浩翔,哪怕是走路都要紧张兮兮的,严浩翔觉得他小题大做,以他的身体素质那会像其他Omega那般脆弱。
刘耀文不管,非要整日盯着他,生怕像医生说的那样,照顾不好留下毛病。
等过了几个星期,天气转暖,刘耀文和严浩翔回了中层区小镇,他们的家。
碰巧,程昱抱着刘温念走过来。
他身穿白色军装,后面跟随着两三个士兵。
程昱走向严浩翔,道:“哥,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刘温念探着头,两眼闪闪发光:“弟弟好可爱。”
刘耀文看了眼他身后的车,“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忙,赶紧去吧。”
程昱点点头,他亲亲刘温念的脸颊道:“念念,哥哥要走了。”
刘温念回亲:“程哥哥再见。”
程昱将她放下来,依依不舍地道了句拜拜,随后,对着刘耀文和严浩翔微微鞠躬:“我先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程昱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成熟许多,很像你。”
刘耀文满脸疑惑:“像我?”
“我的意思是,像以前的你。”严浩翔笑笑,抬脚进了房门。
刘耀文一头雾水,他没有刨根问底,牵着刘温念紧跟其后。
屋里消散了冷气,襁褓中的严俞哼哼唧唧,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严浩翔将他放在沙发上,刘耀文坐在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膀处。
刘温念双手托腮看得入迷,认真道:“弟弟他香香吗?”
“念念自己闻闻。”严浩翔摸摸她的头发。
刘温念受到鼓舞,小心翼翼地靠近,低下头将鼻尖抵在严俞软乎乎的小脸蛋上,“弟弟他是香香的,像念念喝的牛奶。”
刘耀文道:“念念喜欢弟弟吗?”
“念念喜欢弟弟,最喜欢弟弟了。”刘温念握住严俞的小手,严俞像是在回应姐姐的爱,用力握紧她的手指,刘温念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严浩翔哭笑不得:“念念不用那么紧张。”
刘温念咽咽口水:“好的!”
见状,刘耀文走向厨房,“我去做饭,你们乖乖坐在这里。”
这几日,刘耀文的厨艺长进不少,对营养餐更是信手拈来。
晚上,吃完饭,刘耀文泡了奶粉,整个过程有模有样的,他轻手轻脚地抱起严俞,身子略显僵硬,严浩翔注视着轻笑出声,谁能想到,以前狠厉冷酷无情的上将大人,此时此刻正抱着婴儿喂奶,还那么笨拙。
“你笑什么?”
严浩翔挑眉:“就是觉得你很好笑。”语落,刘耀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最后,严俞迷迷瞪瞪地入睡,两人将他带回房间放进婴儿床,刘温亲了一口弟弟,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见刘温念离开,起身去洗漱。
等收拾好,严浩翔发现幼熊和幼狼正趴在婴儿床眼巴巴地看着,他忍俊不禁,提起两个小崽子让它们近距离观看。
幼熊挥舞爪子,最后轻轻放在婴儿的肚子上,幼狼疯狂晃动尾巴,不知道过了多久,幼狼幼熊终于得到了满足,严浩翔放下它们,自己转身趴在床上。
“好累。”
刘耀文靠过去,大手覆盖住严浩翔的腰按摩。
严浩翔舒服地眯起眼睛:“谢谢宝贝。”
刘耀文俯下身,按压得更加起劲了,半晌,那双大手转移阵地,探进睡衣里,严浩翔对他的行为早已习惯,继续闭着眼睛享受。
谁想刘耀文实在是不安分,大手落在他的屁股上没脸没皮道:“崽崽,你长肉了?”
严浩翔瞬间红了脸,用力拍打他的手:“你这个人真是……起开。”
刘耀文抱住他撒娇道:“崽崽,这几个月我快憋死了。”
严浩翔转过身,抬脚抵住他的胸口,“不行,会把小俞吵醒的。”
“我们轻轻的好不好,求求你了。”刘耀文苦着脸,好不可怜。
严浩翔认命,主动搂住他的脖颈道:“那你轻点。”
“我保证!”说完,刘耀文直接将人扑在床上,亲吻那香甜的嘴唇。
呜呜呜——哭喊声打破氛围,刘耀文的动作戛然而止,木讷地看向婴儿床。
严浩翔颇有幸灾乐祸的样子:“快,你儿子哭了。”
刘耀文无奈笑笑:“小崽子,你可真会挑时间。”他将严俞抱起来哄睡,严浩翔则躺在床上,舒坦地进入梦乡。
小家伙无休止地哭闹,刘耀文怕吵醒严浩翔,抬脚出了房门,他来到提前准备好的婴儿房,穿着睡衣在房里来回走动。
过了几分钟,小家伙终于不哭了,他将严俞放在床上,心想现在回去,严浩翔肯定会被吵醒。
踌躇后,刘耀文躺下来抱住严俞,随意拉了个毯子盖在身上。
第二天,刘耀文顶着黑眼圈醒过来,他下意识来到婴儿床,发现严俞瞪着眼睛笑得正开心。
刘耀文揉揉头发,出了房间。
严浩翔做好早饭,上楼看见刘耀文的脸色,心疼得不行,“辛苦了。”
刘耀文亲亲他:“不幸苦。”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刘温念跑过来,他们才下去。
外面太阳暖阳阳的,吃完饭,几人来到后院坐在毯子上。
严俞挥动小手在那儿自娱自乐,刘温念坐在弟弟身边,动不动抱住他,逗他玩,幼熊幼狼在周围乱蹦乱跳。
刘耀文和严浩翔刚靠在一起,通讯器便传来了讯息,是马嘉祺发来的图片,两人心中一喜,急忙回了祝贺。
“真快,为什么马哥不提前说啊。”
“他们好像每次都是事情解决了再说。”
严浩翔躺在他怀里:“有时间去看看丁哥他们。”
“好。”
到下午,刘耀文在房间里哄严俞睡觉,严浩翔走进去,发现刘耀文累地睡着了,严俞却还很有精神。
严浩翔抱起他走出房间,笑道:“小俞把爸爸哄睡着了,好棒啊。”
小家伙眨眨眼,发出咿呀声。
严俞会磕磕绊绊行走的时候,后院的花和紫藤开得旺盛。
他们坐在后院,严俞坐在地毯上,抬手将旁边的幼熊搂进怀里,嫩齿摩擦着幼熊的耳朵。
刘温念则在用花朵装扮着幼狼。
刘耀文拿来切好的西瓜放在他们中间,蹲下身极其有耐心地塞进严俞的嘴巴里,刘温念自己捧起一半大西瓜吃了起来。
伺候好小的,刘耀文转过身坐在严浩翔身边喂他。
严浩翔张大嘴巴吃了一口道:“西瓜好甜。”
刘耀文给自己也来了一口,这时,掀起微风,紫藤花花瓣落在各处,惬意至极。
严浩翔看着那紫藤,道:“紫藤好像每年都开得非常好。”
“对啊。”
几人沉浸在悠闲的午后。
刘温念擦擦满是西瓜汁的嘴巴,抬头好似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她弯着手指,指向严浩翔道:“爹地有熊耳朵啦。”
刘耀文愣了一下,急忙捧起严浩翔的脸,只见严浩翔眼神迷离,脸色潮红,浑身还散发着奶糖的香味。
“发情期。”刘耀文慌张地抱起严浩翔,道:“念念在这儿可以照顾弟弟吗。”
刘温念信誓旦旦:“我可以!”
“念念真棒,我和爹地有很重要的事,不可以打扰。”刘耀文抬脚,不放心转过身又道:“不可以打扰爸爸和爹地知道吗?”
刘温念乖乖点头:“好哒~”
“耀文,耳朵热。”严浩翔抓抓自己的耳朵。
刘耀文咽咽口水,迅速抬脚上了二楼,紧闭房门。
刘温念将严俞搂进怀里:“弟弟好可爱啊。”
严俞咿呀一声,别提多开心了。
《我与父亲》(上)
此为纪念我党一百周年所感所做。
一共分上、中、下三篇
想说的话放在最后部分讲
因为主要是那兔,也没有露头,所以tag不打其他国拟;之所以加入合集是因为漫画分了三段,入合集比较好找
注:此漫画和该合集的另两篇长篇漫画《来生》《骄傲》的末尾隐藏图均为答谢图,是为了感谢打赏作的图,与剧情内容无关。是老福特浏览模式改变之前就设置好的。小伙伴们按需解锁哦。
《我与父亲》(上)
此为纪念我党一百周年所感所做。
一共分上、中、下三篇
想说的话放在最后部分讲
因为主要是那兔,也没有露头,所以tag不打其他国拟;之所以加入合集是因为漫画分了三段,入合集比较好找
注:此漫画和该合集的另两篇长篇漫画《来生》《骄傲》的末尾隐藏图均为答谢图,是为了感谢打赏作的图,与剧情内容无关。是老福特浏览模式改变之前就设置好的。小伙伴们按需解锁哦。
【繁星】见字如面
*背信弃义的人在故事里做磨刀石吧。
A.
“他和我之间发生过争执:争执,这并没有什么——即使我们再也不见面——这恰恰是我们在这个狭小世界里互不忘却、共同生活的另一种方式。这并不妨碍我经常想到他。”①
这年头真有老死不相往来吗。就算我们再无联络,拉黑彼此第一万个新号码,你还是能知道我近况,我也能听说你最近怎么样。我确信你一定会想起我,就像我一直在惦记你。
听说你要从全球地广撤下了。我卑劣的心灵第一反应是两个字:终于。三个字:哈哈哈。
自从你立足我无法企及的高度,要接近你就只有一个办法:等你摔下来。当然,漏也轮不到我捡。我独善其身是因为压根拿不到同台竞...
*背信弃义的人在故事里做磨刀石吧。
A.
“他和我之间发生过争执:争执,这并没有什么——即使我们再也不见面——这恰恰是我们在这个狭小世界里互不忘却、共同生活的另一种方式。这并不妨碍我经常想到他。”①
这年头真有老死不相往来吗。就算我们再无联络,拉黑彼此第一万个新号码,你还是能知道我近况,我也能听说你最近怎么样。我确信你一定会想起我,就像我一直在惦记你。
听说你要从全球地广撤下了。我卑劣的心灵第一反应是两个字:终于。三个字:哈哈哈。
自从你立足我无法企及的高度,要接近你就只有一个办法:等你摔下来。当然,漏也轮不到我捡。我独善其身是因为压根拿不到同台竞技的入场券,隔岸观火是因为这火烧破天都完全燎不着我。
史书宁可留白也不着墨历史的尘埃,我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尽量姿势优美地向立锥之地铲进脚尖,也知道历史的车轮正向谁滚滚而来。实在很嫉妒,为什么是你。
比起视奸这个词,我更愿意用探望。你是我浏览记录里的常客,我将你拉黑以确保永不手滑,虽然很多掐点是出于我刻意,但我不能真为看客送上那么丢人的证据:我经常悄悄地来看你。
你忙得很,我也让自己看上去忙得很,毕竟还要学习时间管理约个炮什么的。想起来的时候,我就这样来见你。
刚才说过我卑劣的心灵第二反应是羡慕并臭骂那个捡到漏的龟孙,第三反应可能或许是四个字:你还好吧。得赔不少吧。虽然永远不可能向你问出口了。我会鸡贼地在业内打听。
我在全文第三个自然段就承认自己卑劣了,所以还忍不住看到这里的人可不该骂我,讨厌我还看我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添堵吗。就像我忍不住来看你一样嘛。
我当然也是必须讨厌你的。
本人相当利己,利己到不惜作恶,剥落良知的鼻黏膜所以对恶嗅觉灵敏。我跳进乌漆墨黑大染缸里泡得很舒服自在也很担心你,你是个不能机洗不可拧干不容染垢的纯白童话。
你现在到底还好吗。
我是什么时候和你拉开这么大差距的。
你流血流汗无怨无悔,跑得飞快还足够清醒,不被拦路石朝天钉绊下来。天性随和不计较,对恶行宽容,受伤也不大声喊痛,这怎么可以。
要计较的,亲爱的。
亲爱的,我这样叫过太多人,但你仍是最配得上的一个。
亲爱的亲爱的不要忘记人的恶。不要太善良因为恶人会撕碎你的善良,恶人用污浊侵蚀你的无暇从中获得快乐。
作为经受过同类血味滋补的人,为了长久地在这个吃人的圈子活下去,我给你一个忠告:请你计较,露出一点獠牙。为你走得更远更高也为我这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至于自惭形秽,为我能继续心安理得繁衍着嫉妒放纵着错误咀嚼着酸苦活下去,请计较。
说直白点,请小心眼,请别那么大度,请不要看开,请留下来耿耿于怀。
我不愿和你相逢一笑泯恩仇。我要被你天真的宽宏的不断奔跑的不记隔夜仇的那颗心记住。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抛在自怨自艾的旧世界。
B.
“你经历痛苦,可是我明白,悲哀并没有入侵你的心。”②
恭喜你成为了不那么照本宣科的人,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人。与来自世界的磨难做对抗的人。
你的粉丝期望你变成半明半昧的人,不那么坦诚献出爱的人。我是骗过你好几次的人,我知道你做不到。你不要再被骗啦,我希望你此生遇见的都是好人。
我是故意伤你的。我的冷漠很多时候是因为懒得动脑筋,当我用力想些什么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狰狞。要么特别难看。
我具备所有负心人都具备的忽冷忽热和出尔反尔,在这世界行走靠的是皮囊,而不是努力。这个词和你这样密不可分,已经让我连看见都觉得头疼。
我是能区分爱和性的人。我从不认为我眷恋某个人,我沉迷一时的不过是性欲本身,与对方是谁无关。
感情哪有那么稀奇,对责任我一直在回避。别看我个子很高,我其实肩不能扛。
我假定自己承担注定失败的使命,如果我是云,我把自己看成盛雨的碗。总有一天我会质变成乌云,雨水不幸栽在曾被我遮蔽的人头上,也与我无关。
我没法再回头了。我在落跑的飞机上想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对未来无限期待的左胸口竟然有一点木然。
我仍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太多瞬间我粗粝的对真善美感知混沌的心被击中过。连我自己都诧异。我知道你的这种干净是我生来没有的。我的噩梦是拼命洗手依旧满掌污垢。
我只能在这条路上越来越坚定,不在乎骂我的声音。钱权在手就舍不得回头是岸,名利傍身就不会为良知所惭。时至今日某一部分被你感化的我还会出现,但我从不吝于一次又一次杀死那个弱小的自己。
我们是一根藤上的十二个葫芦娃,有的长成渣男有的长成奶爸。你说这样怎么能每个都平安长好。总会有人忍不住先蹦到地上看看另一头不用风吹日晒的世界。
可我和你的脐带一直没有断。在我们还风餐露宿的时候,我曾想替你挡风遮雨。我们共用一根葫芦藤平分水分和营养,对不慎成为干枯葫芦瓢的未来共享恐慌。
我只是徒有其表,你越坚强我就越脆弱。我决定先松手,这样你就不用费劲抓住我了。
但是等你结成饱满的大葫芦,你要来收殓我,把那个我埋到葫芦藤底下去。你还要用一两滴眼泪灌溉我,那么我还会再长出来。
————END————
①:萨特——《阿尔贝•加缪悼词》
②: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没补课所以只写了自私者的独白。
他亲了他 (勋兴)
半夜,吴世勋抱着枕头推开了他可怜的队长的门。在踢到了无数个纸箱之后成功摸到了灯的位置,然后顺利打开。
金俊勉的床上老大一个被子包,吴世勋含着眼泪一把掀开。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吴世勋惊恐的指着床上刚吓醒的边伯贤和朴灿烈。“我哥呢!!?”
朴灿烈揉着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也是你哥?”
“我温柔可爱的俊勉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床的另一边,睡在地铺上的金俊勉推开眼罩,缓缓举手,“世勋呐,我在这里。伯贤跟灿...
半夜,吴世勋抱着枕头推开了他可怜的队长的门。在踢到了无数个纸箱之后成功摸到了灯的位置,然后顺利打开。
金俊勉的床上老大一个被子包,吴世勋含着眼泪一把掀开。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吴世勋惊恐的指着床上刚吓醒的边伯贤和朴灿烈。“我哥呢!!?”
朴灿烈揉着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也是你哥?”
“我温柔可爱的俊勉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床的另一边,睡在地铺上的金俊勉推开眼罩,缓缓举手,“世勋呐,我在这里。伯贤跟灿烈晚上看了鬼片,说害怕,非要跟我一起睡。”
吴世勋看了看床上窝着的边伯贤跟朴灿烈,又看了看打着地铺的金俊勉,心说他哥真不是一般人,以后退休了不拿点公司的股份都对不起他矜矜业业这么多年。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吴世勋抱着枕头抬脚上床,语气神秘又紧张,紧张又纠结,纠结又兴奋,兴奋又心虚。
金俊勉(内心):这孩子也看恐怖片了?
“我刚才亲了艺兴哥!”
“什么??你出息了呀!”
“什么??你胆大了呀!”
第一声来自朴灿烈,第二声来自终于开机成功的边伯贤。
关于吴世勋喜欢张艺兴这件事,队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原因很简单,他家小忙内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不管高兴还是难过,那眼神就更上了追踪器一样全钉在张艺兴身上。奈何当事人反射弧长的能打结,对于这种事情的感知更是慢的出奇。于是大家一直认为吴世勋这段暗恋会死于漫长的时间。
谁能想到对什么事都很难有耐心的吴世勋居然真的坚持了下来,虽然不敢开口,但只要张艺兴在,那小模样真是好几年不带变的。
果然,老话说的好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吴世勋这厮终于忍不住下手,啊不,下口了!
朴灿烈苍蝇搓手,准备浅听一下细节再美美睡去。不过他显然忘记了现场还有一位张艺兴毒唯,吴世勋还没开口,就被边伯贤用被子捂住了头。昏昏欲睡的金俊勉这回眼罩都不摘,靠着惊人的毅力和熟练程度,完成了蒙眼劝架的神奇操作。
“别打架别打架,最近有活动,被拍到就不好了。”金俊勉觉得自己再不退休一年能老十岁,好说歹说把吴世勋从边伯贤骂骂咧咧的殴打中解救了下来。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边伯贤猛拍朴灿烈大腿,化身边青天。
吴世勋艰难的抓了把被揍成鸡窝的头发,眼眶里的眼泪比刚才更晶莹剔透了些。
“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今天喝醉了,要我去接哎。我抱着他他都没有反抗,按电梯的时候还按了8层,他八成是有点喜欢我叭!”
朴灿烈吃瓜的手微微颤抖,他使劲摇晃吴世勋的肩膀。“弟啊!咱不能这样!变态就不提倡了啊!”
今天张艺兴时隔许久回来参加活动,公司指派的新助理比他还先被灌醉,经纪人姗姗来迟,一路扛着两个人躲避记者去停车场。车门都打开了张艺兴却死活不上车,非说这车颜色不好看,跟他今天的衣服不配。
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漂漂亮亮带出去参加活动,醉醺醺带回去,想都能想到会被金俊勉指着鼻子叨叨两小时。
于是他把小助理扔进后座,蹲在张艺兴跟前劝。
“祖宗啊,那你要怎么样?我上哪儿现给你找一辆?”
张艺兴砸吧砸吧嘴,说“世勋新买的那辆就不错。”
于是在家咸鱼的吴世勋就接到了经纪人的求救电话,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接到了软成一团的张艺兴。
张艺兴喝多了也很乖,经纪人说他不听劝,吴世勋一来,说什么是什么。上车了就安静的看着吴世勋,一双醉了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看得吴世勋心猿意马。
“世勋真是,长大了啊,越来越帅了。”他笑眯眯的说着,身上那点酒香跟车载香水的气味巧妙的融合,像狡猾的猎人张开了一张诱惑的大网。
吴世勋闻的上头,心中默念着好好开车好好开车,一不留神看见副驾的张艺兴,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
车停在了无人经过的小路,没有开灯,车里很暗。碍事的安全带早被解了下来,吴世勋小心的,握住了张艺兴的小臂。
或许是喝了酒,他身上温度很高,薄薄的一层衬衫完全阻挡不了什么,连带着吴世勋的掌心也滚烫起来。
张艺兴乖乖的靠在座椅里,因为吴世勋的逐渐靠近而微笑着。
越来越近,吴世勋甚至能闻到它身上残留的香水味。为什么不躲呢?我要亲过来了呀,不躲,是因为也喜欢我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终于贴近了那片幻想过很多次的柔软,有一点果酒味,很甜,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张大网,但是管他的呢,他才不要挣扎。
走之前还热闹的宿舍,等回家了居然一个人也看不见,他明明记得边伯贤跟朴灿烈今天没有行程在家。等他半搂半抱的把张艺兴带回房间,面红耳赤的给他换了衣服,擦了脸。等确定他睡熟了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干了什么?他趁张艺兴喝醉亲了他???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是他艺兴哥心里最美好最单纯的宝贝了!!
吴世勋辗转反侧,在凌晨三点,推开了金俊勉的房门,指望从最靠谱的队长这里寻求一丝安慰。没想到边伯贤跟朴灿烈这两个畜生居然也在,他一颗急需安慰的少男心,还没开始诉说,就挨了一顿打。
“我真的,呜呜呜呜真的不是变态~”吴世勋哭的一抽一抽的,企图用眼泪缓解自己的罪恶。
“宝,听哥一句劝,艺兴哥虽然一杯倒,但是从不断片。你这个情况,要么告白,要么自首。我不想在明天的头条上看见你,明白?”朴灿烈拍他肩膀。
“呵,小子,听人劝,吃饱饭,你不告白多的是人排队等。我哥公司的练习生,隔壁团的弟弟,啧啧啧,多的很啊,而且人家都被你亲了,你不会不打算负责吧?你这么渣?”边伯贤踢他两脚。
“我,我,我想告白来着啊,关键我不知道怎么弄啊,万一拒绝怎么办?”
“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能憋这么多年了,你属乌龟的啊这么能忍?你管他同不同意,冲上去一顿说了事!再说了,你也不差啊!你不刚买了一栋楼?”
有房在身的吴世勋瞬间挺起了小胸膛,斗志昂扬准备明天一早就干他一票!于是擦了把眼泪,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了。
劝完架的金俊勉早已睡熟,吃够瓜的朴灿烈也安心睡去,只有边伯贤,偷摸在被窝里摸出了手机。
“一切ok,就这两天的事。”
很快,据吴世勋所说喝醉了的张艺兴回复消息,“好的,多亏了伯贤帮哥把其他人支走,哥给你买小蛋糕吃。”
“不过哥的酒量变好了呀?世勋说你身上有酒味来着。”
“哦,这两年师父给我特训来着,说总有一天用的上,会喝是会喝,一杯该醉还得醉。”
还得是你,黄老邪!
边伯贤关上手机,满意睡去。
(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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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季
*勋兴
*假现背
“天秤总是很纠结。”
他正咬着手指对着眼前那个写字板纠结,对面的导演等了半天,见状忍不住开口朝自己打趣了一句。一抬头才发现,旁边几人都写完了,还剩自己空着个邀请栏的名字迟迟未下笔。
“不好意思,再等等,我再想想。”一时间仿佛整个摄影棚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只好抱歉地笑笑,紧紧皱起的眉心像是快要挤出一道沟壑。
想要邀请来一起吃火锅的舞者……
好多啊。选不出来。
“这么难吗?”旁边一起做节目的队长凑过来,笑着问他。
“难啊。”
好难。
他一向不喜欢做选择,因为难以取舍。
偏偏做艺人这一行总要面对数不清的...
*勋兴
*假现背
“天秤总是很纠结。”
他正咬着手指对着眼前那个写字板纠结,对面的导演等了半天,见状忍不住开口朝自己打趣了一句。一抬头才发现,旁边几人都写完了,还剩自己空着个邀请栏的名字迟迟未下笔。
“不好意思,再等等,我再想想。”一时间仿佛整个摄影棚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只好抱歉地笑笑,紧紧皱起的眉心像是快要挤出一道沟壑。
想要邀请来一起吃火锅的舞者……
好多啊。选不出来。
“这么难吗?”旁边一起做节目的队长凑过来,笑着问他。
“难啊。”
好难。
他一向不喜欢做选择,因为难以取舍。
偏偏做艺人这一行总要面对数不清的纸笔镜头,问出来的问题或犀利或千奇百怪,诚心诚意答出来的答案免不了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后来他就学了乖,不再那么傻呼呼地愣头青,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一股脑地往镜头前倒。可他还是最讨厌选择题。
就像真要让张艺兴去做一个夏天还是冬天的抉择,他是说不出个有理有据的所以然的。
炎热夏季有在太阳光底下冒着气泡的冰镇饮料,还有等着自己划拉出水痕的干净泳池;清爽的冬天不至于被浑身黏腻的汗水搅乱思绪,或许还能等到几天南方难得一见的雪粒子。夏天很好,冬天也很好。
——最喜欢的季节?
——夏天。
——诶,为什么?
——因为夏天很热。
——我记得Lay在之前回答中提过,你好像很喜欢清爽的天气呢。炎热的天气不是很容易出汗吗?
以至于前段时间日本会刊有过一次连线采访,采访自己的记者听到答案后,还忍不住在那头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他听完翻译,只打哈哈地糊弄了过去:“你记性好好啊。”
那记者笑了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不搭边,听起来太不给人面子,便没有再追问。他采访过的明星很多,艺人总是喜欢或多或少地满嘴跑火车,跟这个艺人同队的忙内也是这样。说是之前在夏天和冬天之间的单选题选了夏天,这次最喜欢的季节又回答了冬天。
为什么喜欢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这种问题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
可是人们总想要一个答案。
不出意外他成为了最后一个交卷的人,答题板上犹犹豫豫地划得像团麻花,笔墨洇在纸上好似盘蜒而上的尾巴。结束时,身旁前辈再一次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纸上答案,又看了看他脸上的倦意,弯弯嘴角意有所指地说,艺兴你今天看上去好像很累。
最近是不是又进组了?快要在门口分别时,前辈问。
他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像连说话的声音都被困意带走了,只得慢吞吞伸出手,有气无力地同他人挥手告别。走出大门时夏夜的风正扑面吹起,把身上残存的火锅味散进了空气里。
这档综艺结束录制的时间总是很晚,每每回到酒店都已经将近天亮。
等到他终于有时间拿出手机检查讯息时,屏幕上的未读消息已经躺在那儿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带着亲昵尾音的备注昵称发来了一张自拍照,兴许是那夜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还兴致勃勃拍下了首尔的一轮皎洁明月。最后是一句简短的中文,寥寥几字,张艺兴却能轻而易举想象出他用带着口音的汉语朝自己说晚安说爱你的样子。
结束短暂假期再次入组拍摄的缘故,吴世勋最近的作息不得不调整得规律许多,起码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熬夜。可也正因如此,本就忙碌的行程冲突下,两人实时通话视讯的机会也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少。
屏幕上的消息来来回回,有时隔了几个小时,有时隔了大半天,明明只是一个小时的时差,却活像相隔了一个大洋的时区。
回酒店的路上他还在忍不住地打哈欠,坐在前座的助理听着都觉得好生发困,借着后视镜悄悄往后探去目光,却看见自家老板撑着眼皮依旧划拉手机屏幕的样子。
翻来覆去地,都是聊天记录里那几张看不够似的照片和讯息。为了拍摄新戏,弟弟特意剪短了头发。张艺兴看着那张照片里的小月牙和剪刀手,一直到车辆快要驶进地下停车场,信号变得愈发薄弱,才点进了输入框。
我也要剪头发了。他回复道。
没过多久,两个人视讯时就摸着两头短毛,相互傻笑起来。
大队在春末开始的回归准备期几乎是他们今年最黏糊的一段日子,直到进入夏天以后,两人各自的个人行程变得愈加忙碌。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这样没有跨国航班而埋头工作的日子,疲倦将时间消磨得太过轻易,张艺兴总觉得今年夏天过得格外地快。
仿佛那点儿春末的寒意将将褪尽,转眼就已是八月末,海口尚在酷暑,首尔却开始下雨,隐约有开始转冷的迹象。
“……海口好像也要开始下雨了。”
天气预报的确是这么说的。
可是首尔和海口的距离实在是好远,远到无法共感他那里的气温,只有记忆里那座城市在初秋昼夜间变得愈发明显的温差,忽冷忽热得让人难以招架。他想起白天拍戏时室外直射下来的热辣阳光,又看了看彼时屏幕对面那人特意对准窗外后挤了满屏的乌云细雨,只好干巴巴地将话题刻意一转,转到了弟弟身上。
“你瘦太多了。拍戏很辛苦,要多吃点。”
弟弟看起来真的太瘦了。把他看得直皱眉。尤其是剪了短发以后,整个人的脸型棱角与眉间轮廓一览无遗。
和张艺兴糟糕的易胖体质截然相反,吴世勋几乎从未有过身材焦虑。对于艺人这样一个无时不刻活在镜头前的职业来说,他仿佛天生就该是走这条路子的那个幸运儿。对此他拉着边伯贤念了许多回,好几次采访也忍不住地开口夸起忙内令人羡慕的身高和外形。
天秤座嘛,被吃得死死的。
直到上个冬天他为了电影拍摄增肌不少,镜头前的变化不出意外收到了许多抨击质疑。有那么一次视讯,他突然闷闷开口问自己,哥,这次我好像真的长胖了。你还喜欢我吗?
这可把隔着一条网线的天秤座惹得有点儿着急。偏偏那人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对此在意得要命。手足无措的哥哥挠挠头张张嘴,紧张起来连连珠炮似的韩语都标准许多,安慰的话哄了又哄。几句腻歪黏黏糊糊,好容易才把年下恋人哄出了小月牙。
弟弟再也不是刚出道时那个抱着都嫌硌骨头的小忙内了。他却好像更喜欢他了。
可他们终究还是艺人,身材管理不可避免地提上了日程。清汤寡水的减脂餐,枯燥无味的运动锻炼,他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重新瘦下去。
除了干巴巴的叮嘱,张艺兴什么也做不了。
吴世勋再重新转回前置镜头时,便见着哥哥正紧盯着自己时不自觉紧皱起的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从下颌线移到鼻梁,再往上挪至刚洗完头后湿嗒嗒的额前发梢,才听着哥哥小小声嘟囔了什么。
“……好像比以前演唱会那个造型还要长一点。”
演唱会?
他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张艺兴是在说大队四年前的香港演唱会。那是他们最后一场大众视线里的同台演出,也是他初初尝试着将头发剪成了很短的造型,而后保持了将近大半年。哥哥第一眼看到时张着嘴巴愣了好久,眼睛一眨不眨得,嘴上还忍不住地夸着,我们世勋也太帅了吧——把人夸得脸红耳热。
“那时候的造型好看,还是这次的好看?”
顺势说出话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带着多少置气,屏幕上的哥哥眨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他无意识把心里念叨说出了声,听到这样撒娇般的反问,忍不住笑起来,撑着下巴故作苦恼道:“怎么办啊,选不出来。”
明明怎么样都很喜欢。
吴世勋不喜欢回忆二零一七年,哪怕年初是他们最后一次同台。可那一年给自己留下的回忆确是许多抓心挠肺般的波折坎坷,理所当然地,也不得已留下了较之其他时候都更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在那一年成长得太快,而这种成长速度的代价就只能是痛苦和不安混杂交织的折磨。
他们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却每次想起来都后怕,仿佛只差一点,就能为这段本就坎坷波折又脆弱式微的关系感情判下死刑。最频繁的就该是这一年,无论是外界不可抗力下的紧张局势,还是两个人渐行渐远般的不安惶惶,都是一点就燃的火星子。
那时候的两人都不算成熟。
政治局势既是无法明朗,新闻报道和网络舆论也毫不留情地针锋相对,舞台上再多的聚光灯一打一灭,也不过是两粒砂石落在八方风雨之中摇摇晃晃。他在深夜行程后接到过弟弟打来的电话,本该是在演唱会前和其他成员一样安心睡上一个好觉,而不是像彼时一声不吭拨通号码,同远在异国的自己一般辗转失眠。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吴世勋这样问着,也不知道是在问他,问自己,还是问这糟糕的命运坎途,“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哥。”
酒店在早春的空调温度似乎有点儿过低。
张艺兴吸吸鼻子,好半天,才轻声回他:“睡吧,世勋,好好准备明天的演唱会,结束了再说。”
宣布停止跟队活动后,张艺兴的工作重心不可避免地更加偏向个人行程。大队仍在辗转于不同的国家城市进行着剩余巡演场次时,恰逢前辈邀约,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推掉了原本的工作安排,马不停蹄飞去日本开始了新一轮的电影拍摄。
整个剧组扎在一座荒岛之上,拍摄环境比以前所经历过的都要艰苦许多。借着信号不好和拍摄计划繁忙的理由,他刻意错过了那人许多次从不同城市拨来的视讯和通话,进了组以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似的几乎找不到人影,几天半个月的没多少消息。
明明是正待花开的时节,他和吴世勋之间却好似雪上加霜。
他们为此有过争吵和脾气。只是彼时他们还不是恋人,仅仅兄弟与队友的关系,让这样有些近乎越界的爆发站不住脚跟。
直到那通电话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拍摄日被接通,海上日出放晴,海面静得只有隐隐波澜卷至滩上礁石,对面的人迟迟没有说话,电流里微薄的呼吸声被海浪声吹散,他忍不住把冰冷的手机屏幕往耳朵上贴得更紧了一点儿。试图去捕捉些许遥远细碎的声响,却眼巴巴捞了个空。
……世勋?你还在吗?
他不自觉慌张地开了口。紧巴巴憋了好多天的顾虑和犹豫突然就没了,接踵而至却是害怕,好像那人会随着这点儿浪声离自己愈来愈远似的。
过了一会儿,熟悉久违的声音才闷闷响起:“我在。”
张艺兴摸了摸脸上脏兮兮的妆容,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替他委屈,又替自己委屈。
以后不会这样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找到我。和好的时候,张艺兴说。
可惜人的承诺再郑重也比不得命运坎坎。
互不见面的日子比预料之中还要长上许多,人祸,天灾,时局情势反反复复,甚至有些望不到尽头。幸好和四年前相比,两个人调节情绪和应对处理的方式也成熟许多。哥哥忙里偷闲发来消息问起时,对话框里的来讯总是挤得满满当当,高尔夫,足球,汉江跑步,电影,台球。照片一张接着一张,那人这才安心地发回一个表情符号,收了手机重新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再次接到电话时吴世勋正结束一场晨跑,回到家时大汗淋漓,手上拿着的换洗衣物还没放进卫生间,就手忙脚乱接通了冷不丁而来的通讯请求。
那人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开门见山。
“我现在在登机口。”
他的声音很疲惫,也许是昨天睡得并不算好,又也许是将将补眠睡醒。不难听出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的广播声,还掺着其他人用中文交谈的声音。
“快要登机了。”
他们之间的很多通电话都在机场,自出道以来,这是他们无数通电话中早已习以为常的开头。
吴世勋有时候会想,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在KM分队时就被注定。好不容易跑完行程想给远在中国的M队打去电话,却常常只能得到一个忙音或是关机提醒的机械声。一直到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时,回电才姗姗来迟。
弟弟在电话那头有些不开心地问,哥为什么没有接我电话?
张艺兴也只是无奈地笑着说,刚刚在飞机上啊。
——那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一个航班就回去了。
下一个航班是什么时候?我们可不可以见到面?
——很快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见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吴世勋不再问这个问题,团队开始爆火以后激增的行程让每个人都疲累不堪。忙内似乎已经接受了两队行程的不一致,直到后来团队的意外接二连三,他又开始不安地问出了口。
——哥那里的天气怎么样?还在下雨吗?
——……什么时候回来?
和以前不同的是,张艺兴的回答变得越来越难以确定。下一个航班的目的地变成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地名,有的城市名字让他甚至说不出一个准确的发音。
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呢?
从明天或者后天,推移到下个星期,甚至是下个月。
——“快要登机了。”
突如其来的来电通话有一阵中断,好像是身边的人突然凑过来说了什么。吴世勋能听到助理和他攀谈,声音忽远忽近,待声音重新对准话筒传来后,他又这么重复了一遍。
“可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就打了。”
那边的广播声又响了。距离太远,张艺兴把话筒捂得严实,播报出的地名听得不算清晰,像是记忆里中国南方的一个城市,应该是张艺兴昨天和自己发来的行程安排。不是首尔。
吴世勋没有说话。
“突然想你了。”
好像是十八岁时的自己,又好像是二十八岁的自己,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哥哥这样说着。九月的太阳干燥明媚,透着玻璃窗照在自己脚尖跟前的木地板,已然失去了酷暑时恼人的闷意。可或许是剧烈运动过后胃里的冰美式在后知后觉,胃有点儿隐隐发疼。
夏天过得快一点吧。他想。
快一点,再快一点。
“……其实也还好。”
视线别过正前方冷冰冰对准自己进行拍摄的镜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般笑了起来,“我人生中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惜,在可惜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痛。”
八月临近换季,酷暑天下的风寒感冒让鼻音听起来格外明显。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更像是自嘲的调侃,采访的工作人员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当时其实是没有把握的吗?毕竟竞争对手是别人的前队长,老东家。”
“当然了。得到也好,失去也好,舞者的选择是我没办法去掌控的事情。”
“嗯,我做好自己就够了。”
天秤的选择困难并不绝对。譬如选择用厚厚一本策划书决定回国闯事业的张艺兴,相较于喜欢夏天还是冬天,最喜欢的弟弟是队里哪一个成员这种问题——他在重要抉择上的决定总是很坚定。
后果就是家常便饭般的航班,机票若是攒在一块儿,估计能堆成一座大山。闭眼是一座城市,睁眼是另一座城市。很累,旁人光是看着都会蹙眉摇头,但张艺兴乐于为了自己的梦想和未来拼上这么一把。
他信奉努力终有回报,可也许是他迄今为止这短暂二十余年人生经历得太多,太多自己无法左右的事情,太多自己无法跨越的山和海,满腔热血闯天下的少年突然有一天就接受了许多世事的无可奈何。
活到六十岁就够了。他甚至这样想过。明明人生有这样多的遗憾和不幸。
就像吴世勋并不喜欢回忆四年前的自己,成长的代价把伤口拉扯得难以愈合,他对那一年也没有太多值得回味的记忆。明明事业蒸蒸日上,他却好似闯进了海面上灰蒙蒙的一片雾,瞧不清,摸不着,没有尽头。
他有过太多遗憾,身体上的伤痛,身边朋友的离去,还有许多个失之交臂的机会。对他来说,若想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成就与事物,坚持很容易;若是让他割弃无可挽回的溃疡伤口,放弃也很容易。可若非是这看似无尽无休的纠葛拉扯,张艺兴应当也难以意识到这么一件令自己羞于启齿的事。
吴世勋似乎并不属于任何一种情况,他始终是个例外。
收到视讯通话请求时张艺兴正趴在桌子上改歌词,这一年年初他参加了一档唱作节目,为此创作写下的几首歌反响不错,粉丝喊着让他给儿子上户口,好容易快到年尾,这才有时间着手准备,重新将几首歌包装成专辑进行正式发行。
该改调儿的改调儿,该改词的改词。
笔尖落在了歌词末尾,把纸张画得皱皱巴巴。这是几首歌里的唯一一首慢节奏抒情歌,让他纠结了好几天,改来改去,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又或是哪里不大对劲。脑子里正乱成一团麻,直到手机在一旁嗡嗡嗡地响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地摘下耳机。
接通时屏幕黑了两秒,还没等张艺兴开口,那头的人突然将摄像头翻转过来,朝上对准了白晃晃的天。有什么从上空落下,掉落在镜头边,带着隐隐的风声。
原来是下雪了。首尔在二零二零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张艺兴,”屏幕一晃,又黑了。没有半点推拉寒暄,他迫不及待地压在话筒上,一字一字喊着他的姓名,带着一点儿异国腔音的语调轻快扬起,告白出口得毫不犹豫,像是说了许多次一般稀松平常,却又如初次开口般带着少年情窦初开时怦然心动的羞意。
“今年我也最爱你。”
——夏天还是冬天?
——夏天。
——那最喜欢的季节呢?
——是冬天。
吴世勋喜欢冬天。
快到冬天吧。他总是这么说着。
张艺兴生在一个不爱下雪的城市。后来他去过许多更远更北的地方,可让他印象深刻的几场雪始终是在首尔。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始终是吴世勋。
他在首尔遇见的第一场雪冷得发抖。初来乍到的南方孩子对北方城市的气温并不适应,捱过第一场雪,还有无数场,终于还是没抵住,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雪天头昏脑胀生了病。同期练习生的首尔小孩正是抵抗力弱的时候,也免不了一顿鼻塞头晕。两个人踩着雪出门买药,最后在雪地躺了半天,仰着天上掉下来的雪花出神。
哥喜欢滑雪吗?回去的路上,小孩吸吸鼻子,这样问他。
他摇摇头,没试过。
以后一起去吧。然后小孩又说。
张艺兴愣了一下,笑道,好啊。
可惜出道后他们没了这样的机会。一六一七年的团队活动依旧将行程表排得满满当当,彼时三巡进程过半,年初休假时,吴世勋还发来过自己忙里偷闲跑去滑雪的照片,全副武装得连脸都遮得严严实实,身后的雪地白茫茫一片,装着夜里滑雪场亮如白昼的灯光。文字黏黏糊糊,抱怨着他的行程工作。
哥也在就好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实在很委屈。
一直到十日后的香港演唱会,那孩子在后台卸妆后还黏到自己身上,一边不满着他陀螺一样连轴转的拍摄工作,一边趁机撒娇着同他讨起下个冬天的承诺。
“下个冬天一起过吧咦兴。”
“叫哥呀叫哥。”在一旁卸妆的小队长瞥过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奈道,“你俩这两天在舞台上干嘛呢,注意点啊。”
艺兴——艺兴。就这么叫。忙内充耳不闻,只是笑嘻嘻地蹭过来,黏在耳边咬着异国哥哥的本名,吞了一半的后鼻音听起来好像一个炫耀手中糖果的得意小孩。
冬日肃杀冷冽的寒风冷雨其实并不浪漫,雪却把这个季节变得异常特别。就像这个国家的人对初雪赋予了许多特殊独一的意义一样。
也许就是这般人为叠成的祈愿和期待,使得他们尤为重视初雪这个日子,他的弟弟也不例外。早早在秋天拖着尾巴留下满地落叶时,便给自己发来特定的初雪预报,嘴上心思毫不掩饰:哥,二十号这天应该是首尔的初雪。
可是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准啊。如果没有下雪的话,不会失望吗?
总要有所期待啊。
……那我努力。过了好久,张艺兴才回了这么一条消息。
队里最黏人的小孩总是喜欢在离开前挂在自己身上,一个拥抱满满当当,垂下脑袋蹭在肩窝。他们在上半年的矛盾与困难不断,好不容易捱过春寒,为了和公司商议自己在组合未来的处境和决定,张艺兴这才有了再次频繁往返中韩的理由。
可这一年过得实在太快了,离开时首尔林荫路边的银杏还在落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要裹上厚厚的毛绒大衣。
大约是前年还是去年了,小孩在社交网络上隔空喊话要约定拉勾,年末一定要一起过——他的国内事业尚在起步,却真就在年末满满当当的行程里挤出了可怜巴巴的一点儿时间,飞回首尔陪着过了几日难得清闲的假期。年纪最小的忙内仗着身份在他这儿讨过许多承诺,连队内其他成员都无奈他有些太过溺爱这个弟弟。
以至于当他真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刘海下了飞机,就这么毫无预告地回到首尔——这一次,打开门时还睡眼惺忪的弟弟明显愣了一下,兴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外星人,把他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这才嗷地一声把自己扑了个满怀,像某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把他的下巴蹭得有些发痒。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张艺兴想。才不是因为吴世勋。
所幸该是上天眷顾,他们并未扑空。次日首尔的天尚蒙蒙,他还在颠簸航班的疲倦中没能睁眼,就在半梦半醒间被吴世勋从床上急不可待地拉了起来。大脑回神时,宿舍窗边早就凑了几个闹哄哄的脑袋叽叽喳喳,两人手忙脚乱地往空位一凑,往外一瞧,冷冰冰的玻璃上已经留下些许雪粒子来过的痕迹。原来窗外真的下起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他看着看着,突然蹦起来拿着外套围巾就要往门外走。吴世勋没来得及拉住他。
“哥,等等我。你去做什么?”
“有灵感了!”他一边急吼吼地穿鞋一边答,“我得去公司作曲室一趟。”
等了好半天却没等到回答,他重新抬头一看,这才瞧见弟弟伫在原地无意识不满皱起的眉心。张艺兴眨眨眼,脸颊上抿出了一个很深的小酒窝:“世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他的眼睛好亮,像窗外的雪花落进一池乌墨。
还没来得及戴手套,吴世勋就被牵着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电梯里还是温暖的室内空气,张艺兴并肩站在一旁,同他迫不及待分享起脑子里七七八八的灵感碎片,音符仿若跃然纸上,连半分半秒都等不及似的要朝外倾泻而出。
习惯了哥哥这种灵感迸发时的状态,吴世勋没有插话,张艺兴说了一路,他就这么乖乖听了一路。直到走出去室外屋檐庇佑时,熟悉的冷风扑到两人身上惹起一阵冷不丁的瑟抖。张艺兴却突然又放缓了脚步。
从天而降的雪粒子覆去了整个世界,天空,大地,白茫茫一片。雪花掉落在身上融成水渍,他仰起头,停了下来。
“好神奇,真的是初雪。”张艺兴半眯起眼,举起空余的一只手,在半空中接到了两片小小的雪花,融在掌心里,湿乎乎的:“……其实我昨天晚上才买的机票,算是赌了一把。”
另一只手牵着弟弟还迟迟未松,不知何时从掌心一转,连手背都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弟弟的手掌比哥哥还要大一点儿,悄悄反牵过去的动作不动声色,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唇角上扬的弧度好像怎么藏也藏不住,干脆又将手心贴得更紧了些许。
“赌对了。”
我许愿了。你许愿了吗?
当然。
不过是秘密。
都说喜欢会让人变得贪心,人们就这样不自觉地有了期待。既然故事未完待续,自然是仍有梦可做。
那就让雪下得再久一点儿吧。
慢一点,再慢一点。
End
《About Touch》
*旧文补档,网配设定。
*全文虚构勿上升真人。
苏屿/文
番外一
“余生遇你,祈福平安。”
凌晨五点的乡下,群山环绕,雾气缭绕,阵阵凉风吹来,直把只着短袖的人吹出鸡皮疙瘩。习惯于此的倒还好,不常来的可被这昼夜温差折磨得够呛。
鸡鸣狗吠由远及近传来,房间内迷迷糊糊处在睡梦中的青年微动手指,慢慢睁开双眼。
窗帘拉起,昨晚关好的窗户倒是被人特地打开一个小缝以便通风,席卷而来的凉意顺着没被薄被庇佑的小腿往上钻来,穿着单薄T恤的吴世勋一个冷颤,费劲地撑起身子。...
*旧文补档,网配设定。
*全文虚构勿上升真人。
苏屿/文
番外一
“余生遇你,祈福平安。”
凌晨五点的乡下,群山环绕,雾气缭绕,阵阵凉风吹来,直把只着短袖的人吹出鸡皮疙瘩。习惯于此的倒还好,不常来的可被这昼夜温差折磨得够呛。
鸡鸣狗吠由远及近传来,房间内迷迷糊糊处在睡梦中的青年微动手指,慢慢睁开双眼。
窗帘拉起,昨晚关好的窗户倒是被人特地打开一个小缝以便通风,席卷而来的凉意顺着没被薄被庇佑的小腿往上钻来,穿着单薄T恤的吴世勋一个冷颤,费劲地撑起身子。
身旁没人。
他用手揉弄眯起的双眼,迟钝的大脑才终于反应过来,扭头往四周看去——
木质衣柜,木质书桌,两把椅子,一个晾衣杆,张艺兴在乡下的房间因为不常回来的原因,装修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
“啧......”吴世勋伸长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锁屏看一眼时间,才五点十分,天儿还没完全亮,村里兢兢业业的公鸡和狗就耐不住寂寞奏起二重唱了。
换作城市里,这时大半人还沉浸在睡梦中,可农村不一样,四点的时候就有人习惯早起了。
张艺兴爷爷家是栋普通的两层水泥自建房,这类建筑在农村里已然常见。屋顶宽敞可以上去,一般被用来晒干货和衣服。
房子虽大,二楼却很空,基本没多少东西,以前的农具要么被堆在屋顶库房,要么堆在一楼柴房。
隐约能透过木门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估计张艺兴和爷爷奶奶都起来了。
吴世勋望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心拔凉拔凉的,决定战胜瞌睡虫,走出舒适圈,在老人家面前留个好印象。
“来,包子,把这袋早餐给村口李爷爷送去。”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下楼后,第一眼就看见张艺兴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将带子塞进大黄狗的狗嘴,让它叼着。
“呜嘤——”
包子细长的尾巴跟安了马达似的摇来摇去,露出飞机耳任张艺兴摸头,随后蹬蹬蹬蹬走出大门。
“咦,世勋你醒啦?”
转过身正欲回厨房,眼前却映入吴世勋那张眼睛底下泛着淡淡青黑的狭长双眼,张艺兴顿觉心疼,趁这会儿客厅里没人,踮起脚亲亲他的嘴巴,说:“你要不再去睡会儿?现在好早。”
昼夜交替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很快黑夜就将被光线完全吞噬。
吴世勋为了树立好形象,伸个懒腰活动筋骨,说:“没事,醒了之后也不想再闭眼睛了。爷爷奶奶呢?”
还得回厨房看火候,张艺兴不敢伸手抱他,因为沾了点黑色的柴灰:“老头老太太去村口找李爷爷了,所以刚才我让包子把早餐送过去。老人家起的早,你应该不习惯。”
踏进厨房,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明黄火焰于灶口间跳跃,噼里啪啦的声响从里面闷闷地炸开,四周堆积着整齐码放捆绑好的干柴,夹杂一些助燃的枯叶干草。
陈旧灯泡散发微弱光芒,缠成麻花形状的军绿色电线顺着脱落墙灰的老墙蔓延至结着几块污垢的开关口。
张艺兴毫不顾忌地伸手一拍,“啪嗒”一声,暂且没被灯光眷顾的角落终于亮堂起来。
一口大铁锅架在灶台里,木质锅盖遮住锅口,吴世勋好奇地问道:“哥,这里面煮着什么?”
张艺兴走到角落水桶处舀两勺水洗手,“在蒸年糕,本来之前蒸了点,都让包子送去了。”
吴世勋搬来两把矮凳,打算坐在灶台前等待,张艺兴忙拦住他想将人推出去,“这里面又闷又热,你出去等会儿吧。”
“......”
吴世勋莫名觉得好笑,他伸手捏住张艺兴脸颊边的软肉,假装不满:“我又不是小姑娘。我可以帮你干活的好吗。”
“嘿嘿。”揉揉被捏红的脸颊,张艺兴傻笑几声,转身拿起冷毛巾,捏着锅盖把手往上掀开——
蒸腾的白汽霎时充斥这方小天地,年糕香味儿扑鼻而来,张艺兴拿起筷子夹两块出锅,吹凉了递到吴世勋嘴边。
“看看有没有味道,没味的话我放点盐。”
吴世勋就着眼前的食物咬下一小口,绵密柔软的口感十分黏牙,独属于糯米的香气已足够撑起满分。
他点点头,将剩下的都尽数吃完,忍不住比大拇指:“超好吃。”
张艺兴也尝了点,觉得没问题便把年糕一一捞出来放进盘子,舀掉锅里用过的水,说:“等会儿我再煮点粥当午饭。你别待这了,帮我看看包子回来没有。”
被张艺兴从厨房赶出来,吴世勋只得拿着两块烫手年糕啃,刚走进院子就被大黄狗摇着尾巴扑个满怀。
“哟,你小子动作挺快嘛。”
吴世勋掰下一半年糕,吹凉了喂给它吃,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榕树底下石凳处,边往前扔玩具球边发呆。
乡下的清晨依然清幽,弥望过去只有高度相似的民房矮居。还有被潮湿雾气笼罩,半隐半现的重巘群山。
包子第十五次咬着玩具球从外面跑进来后,已经忙碌完的张艺兴端着狗粮和水盆出来了。
天光大亮,夏季初生的骄阳逐渐露出端倪,透过厚重流云的罅隙倾洒而出投落到大地各处,照亮密集幽深的树林,一望无垠的农田鱼塘,山涧汩汩流淌的清澈溪水和水面折射出的波光粼粼。
鸟叫虫鸣堪堪掩盖更早的鸡鸣狗吠,灵动婉转的悦耳声响此起彼伏,在人间烟火聚集的村落处。
弥望过去,袅袅白烟从烟囱口晃晃悠悠飘出。
包子摇晃着尾巴开心地在张艺兴旁边拱饭盆,先前正被它咬来咬去的玩具球安静躺在身侧长了些青苔并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
他们坐在树底下喝茶吃年糕,不断游走的微风吹起榕树过长的气生根,蓊蓊郁郁的枝叶簌簌作响。
“一会儿我骑电驴载着你去镇上玩吧,早到的话说不定能赶集。”
张艺兴从昨晚下大巴后就兴致勃勃,不仅见到爷爷奶奶,还和包子瞎闹了好一会儿,看得出非常喜欢这里。
“唔,你赶过集么?”
张艺兴嘴里塞着年糕,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正在咀嚼食物的仓鼠。
吴世勋说:“没有,我在城市里长大的,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也都住市区里。”
张艺兴哂笑:“那挺好的,说到底城市比村里方便点,无论买东西还是交通。”
“我......”
吴世勋刚想回话,敞开的院门处走进一个中年女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还挎着个篮子。
“欸,艺兴你在家啊?你爷爷奶奶去哪啦。”
中年女人说话语速很快,说完之后才发现院里另一位陌生的存在,眨眨眼睛,疑惑道:“这小靓仔看起来好面生哇,你同学么?”
“嗯,陈姨好,我爷爷奶奶去村口那边了。”
张艺兴随后站起身迎接,“这我大学学弟,姓吴。”
“吼,小伙子真俊。刚巧我来给艺兴奶奶送点鸡蛋,你要不要拿点回去?”
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吴世勋因为这张好皮相,昨天跟着张艺兴到客运站买票的时候,收获一众路人目光。
吴世勋笑道:“不用不用,阿姨你都给艺兴哥就好。”
“害,艺兴这小子吃我家的鸡蛋还少么,就怕他吃腻了!”中年女人找了张空石凳坐下。
女人看起来不像专程只来张家串门的,送完鸡蛋之后,跟张艺兴随意聊了几句就去往下一家了。
“你们这儿还经常送东西的啊......”吴世勋忍不住感叹。
张艺兴拿起装鸡蛋的纸盒,伸出一根手指戳他圆润饱满的额头,“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关系特别好才白送。她今天来送鸡蛋,估计前几天来我家吃过饭吧。”
吴世勋捂着并不疼的额头,思忖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哦,这就是礼尚往来嘛。”
不愿意让自己真当白吃白住的客人,吴世勋将洗碗重任揽下。
收拾一番,张艺兴背着包从车棚里推出白色的电驴,吴世勋倏然发觉这现代化的设备令他恍若从滞后回到现实。
仔细想想,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看过手机,跟爷爷奶奶唠嗑,跟着张艺兴和包子在村里晃荡游走,日子倒是过的比以前都舒心。
“噗,怎么啦,你这什么表情。摩托车和电驴在村子里很常见的,当然也有牛人骑自行车去镇里,起码一个小时吧。”
吴世勋接过张艺兴递来的头盔,不承认地哼哼几声:“你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了。”
“咦我们世勋又开始傲娇了......”
四目相对,都默契地噤了声。
张艺兴闭上双眼,略微颤抖的睫毛突出他此刻的紧张,吴世勋伸手抱住他的腰,温柔地吻上去。
包子刚从里屋把狗绳叼出来,紧紧挨着彼此的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张艺兴难免羞赧,低下头默默给包子戴项圈,随后系上绳子示意它跳到前座跟车头间的空隙。
“汪汪~”
它最喜欢出去玩了,跳到电驴上面就明白什么意思,开心地咧起嘴巴,好像真的在笑。
方才气氛还暧昧的两人,这会儿实在无法再心猿意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张艺兴也戴好头盔,长腿跨上软软的坐垫,等吴世勋坐好。
“兴儿?”
途径村口,三个老人家格外瞩目,张艺兴停下车子,说:“爷爷奶奶早上好!”吴世勋紧随其后,礼貌问候。
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三个老人慈祥地笑着,张奶奶比较健谈,问:“你带着小吴和包子去哪玩啊?”
“去镇上逛逛,中午不回来了,我熬了粥,家里还剩一盘年糕,您和爷爷热一下再吃。”
张奶奶说:“哎呀,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别玩得太晚。”
张艺兴应了几声,便重新启动车子驶向村里通往外面大马路的水泥地面。
四周全是农田,几个穿着水鞋戴斗笠的村民点缀其中摘菜浇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以前我们这儿,可没这么好走的路——我记得小时候回来,到家之后鞋子基本废了,全是泥巴。”
呼啸的风刮过脸颊,耳旁是呼呼的声响,偶尔有摩托经过,认识的还会跟张艺兴打声招呼。
吴世勋喜欢听他讲自己以前的事情。
村落渐渐被他们抛在身后,一座废旧的篮球场映入眼帘,有小孩抱着篮球在里面跑来跑去追着玩。
张艺兴扯着嗓子与劲风对决,大声道:“那个篮球场地面坑坑洼洼的,我每次去都得被绊几次。”
吴世勋将下巴轻轻搁在张艺兴的颈后,闻着这人身上快与周遭草木的潮湿气息混杂在一起的洗涤剂味道,音量逐渐缩小:“我靠着你睡会儿呗,哥。”
“睡吧,到了我叫你。哥的肩膀一直给你留着呢。”
张艺兴转个弯,他们终于驶向大马路。
然而周遭依然楼房零落,大多是农田或者荒地,包子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沿途风景,待看见田里罕见的几头黑色大水牛时,“汪汪”叫唤起来。
张艺兴啧啧:“这么激动啊包子,我小时候还见过水牛呢......不过你应该没见过,你妈妈见过。”
包子是张艺兴小时候养的那条小土狗的孩子,可惜出生没多久,妈妈就被偷狗的拐走了,为此伤心一阵后,他开始训狗。
现如今包子明显比别人家的土狗规矩礼貌聪明多了,不再只会乱吠,省心不少。
吴世勋真睡着了。
他被张艺兴温柔地拍醒,发现自己停在一个专门用来放摩托、自行车和电瓶的水泥空地边缘,四周来来往往许多人,乍一对比,村里确实比较冷清。
“才七点不到,走吧,带你去赶集。”
张艺兴锁好车,将狗绳缠在手腕上,遂放下心来带着两个小朋友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
整条街上都摆满摊铺,人群在中间来回走动。卖食物卖蔬菜,卖工具卖干货,活禽的叫声此起彼伏,味道说不上好闻。
张艺兴怕吴世勋不习惯,想给他戴个口罩,后者揉揉他黑发,笑道:“你别忘了我也是养狗的人。”
好吧,铲屎官基本都有较强的适应能力,张艺兴瞬间不担心了。
两人靠的极近,这种场景下也显得理所当然,吴世勋悄然牵住张艺兴的手,凑到他耳边问:“要买点什么吗?”
“来图个热闹,家里暂时不缺东西。”张艺兴说。
小时候,他经常跟着爷爷或者奶奶来镇里赶集,那会儿得骑将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才能到达。
各凭本事挤出重重人潮,吴世勋手里多了杯绿豆糖水,看着旁边张艺兴一勺一勺挖仙草冻吃。
“我突然想起来,当时伯贤哥也闹着要来。”
“咳...”张艺兴被呛到,接过吴世勋递来的纸巾,顺顺气,有些无语,“你没看到朴灿烈看我的眼神吗,直勾勾的,就差飞过来几枚刀子了。明显不赞同边伯贤无理取闹的出走。”
张艺兴今年已经二十五,在海市电视台工作几年了,吴世勋还在医学院苦读。
难得暑假拥有假期,许久没一起出来散心的两人决定回乡下看望张爷爷和张奶奶,碰巧边伯贤最近跟朴灿烈吵架,得知此消息后,收拾行李就打算跟张艺兴一起走。
......当然,吴世勋是不愿意这种情况发生的。朴灿烈亦然。
“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事做做就好了。”吴世勋摸着下巴,非常认真地分析道。
“......”
张艺兴:“勋啊,你少跟朴灿烈瞎研究,不然我俩得绝交了。”
“......”
好的遵命,老婆大人。
二十分钟后,张艺兴骑着电驴绕到某处山脚下的一间寺庙,人烟稀少,明显不是旅游区重点培养的对象。
镇里管的不严,加之牵绳,僧人便允许包子跟随一同进入。张艺兴将包子拴在老榕树底下,拿起刚刚买的红布条,看向旁边认真写字的吴世勋:“你写了什么?”
他坦然地把布条递给面前人。
——我与张先生,余生遇你,何其有幸。吴世勋。
张艺兴脸颊有些红,赧然地撇开视线,嗫嚅:“你这在佛祖面前......不太看破红尘啊。”
吴世勋哂笑:“我已经遇见属于我的良人,佛祖他老人家会替我高兴的。”
听闻此言,张艺兴控制不住敛出两个酒窝,继而提笔,在自己的布条上郑重写下:
——我与吴先生,余生无恙,祈福平安。张艺兴。
TBC
好兔也吃回头草(1)
*破镜重圆 / 追兔火葬场预警
*狗血 / 随便瞎写的
肖医生!
[图片]
【1】
夜班和白班交班的时间在每个八点,一群医生和护士在各自的十二个小时内完成各自的使命,然后把这层楼交给来交班的同事,换上便装,离开医院。
可能去酒吧,可能回家做点自己喜欢吃的然后睡觉,也有可能赶着去看一场自己喜欢的球赛转播。
肖战在这家医院已经工作了好多年,对他来说时间概念已经模糊,他的眼里只有日夜。
一开始来到平川的时候,他被外科相中,挑过去轮转实习,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在...
*破镜重圆 / 追兔火葬场预警
*狗血 / 随便瞎写的
肖医生!
【1】
夜班和白班交班的时间在每个八点,一群医生和护士在各自的十二个小时内完成各自的使命,然后把这层楼交给来交班的同事,换上便装,离开医院。
可能去酒吧,可能回家做点自己喜欢吃的然后睡觉,也有可能赶着去看一场自己喜欢的球赛转播。
肖战在这家医院已经工作了好多年,对他来说时间概念已经模糊,他的眼里只有日夜。
一开始来到平川的时候,他被外科相中,挑过去轮转实习,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在选填科室志愿的时候自愿来到了急诊。
那一年的实习生没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多数人喜欢去妇产科,还有一心想去儿科的,急诊很难等到主动想要过去的实习生,对于肖战的到来自然非常欢迎。
这一待,就一直到了现在。
那年肖战主动来到急诊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原来就在急诊的老家伙知道原因,那个已经做了妈妈的护士长,还有某次因为压力太大情绪失控喝高了不小心酒后吐真言就全部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刘海宽。
曹煜辰,贺鹏,包括新来的小护士还有第二年第三年的住院医,对于肖战为什么会在急诊扎根,都只知道一些暧昧的态度。
关键词无非一个,分手。
听说肖战在医学院的时候和一个学弟谈了一场还算有名的恋爱,研二的学长和大一学弟因为帮忙拿快递的事情结缘了,结果学长毕业进入平川实习,大家都为了他高兴,却传来了分手的消息。
肖战其实并不避讳提起这些,但是整个急诊科并没有人敢问他。一是因为医院是工作的地方,不想让不该听的人听到了觉得他们工作时间在讨论上司的八卦,在病人面前会显得很不专业,被当事人听到了更是不合规矩;二是肖战这些年一直保持独来独往,兴趣爱好之类的私生活方面的事情很少展现在大家面前,都觉得他在等什么,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具体可以期待的。
肖战兢兢业业地带起来了很多住院医,虽然他本人严格异常,但是整个科室的氛围还是很好的,团结一致,对外口碑一直很好。
这天早上七点四十,肖战和往常一样,跟停车场的大伯打了个招呼,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那个小区门口老板娘给自己提前做好的鸡蛋饼,摸了摸还热乎。打转方向盘到了自己平常一直停的车位附近,却踩住了刹车。
不知道是来得太着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一辆宝马歪着屁股占了两个车位——
包括肖战经常停的那个。
不过问题不大,歪屁股宝马的对面还有位置,肖战停好车,拎上自己的鸡蛋饼,锁了车往急诊走。
“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给我也买一个?”刘海宽在更衣室闻到了香味,探头一看,果然是肖战。
“我很高贵,你没有机会。”肖战对刘海宽摆了摆手指。
刘海宽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四十九,你今天晚了四分钟。”
“因为有个歪屁股的抢了我的常用车位。”
“歪屁股的?”刘海宽不解。
肖战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蛋饼,“车头和车屁股在两个车位里,歪屁股,没错吧?”
“也是……哦对了,新来的那几个实习生今天应该要来报道了,说不定就是哪个实习生不懂事抢了你的车位呢?”
“那他可有的好受了。”
肖战吃完最后两口鸡蛋饼,喝光了牛奶,丢到了一边的垃圾桶,和刘海宽两个人一起出去,跟夜班的医生交流了一下。
“看起来昨晚好像没有大事发生?”肖战抓着听诊器,和夜班负责人打了个招呼。
“还算可以,没什么棘手的,都处理了。”
夜班的几个医生勾肩搭背地去换衣服了,肖战开始调侃刘海宽这条款式怪异的皮带,顺便曹煜辰和贺鹏也到岗了。
“好了,别聊了,棘手的来了。”一边的护士长搁下电话,一边刘海宽和肖战都扭头看着她。
“是吗?”肖战摊手。
“实验学校,食物中毒,原因尚不清楚,一群初一的学生上吐下泻,估计是早餐出了问题,现在已经开始往附近的医院送了。”
“实验学校……”刘海宽念叨了一嘴。
“别想了,市重点,我们是最近的医院,上班了兄弟。”肖战敲了下刘海宽,立即安排医生和护士做好接诊准备。
急诊相似又不相同的一天,又在市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声里,拉开了帷幕。
行政楼会议室的报道流程终于结束,王一博拿着自己的报道材料往急诊的方向走。
后面窜上来一个人,跳着搂住了王一博的脖子。
“把你的手,拿下去。”王一博的语气冷冰冰的,看都没看一眼边上的人。
夏之光“切”了一声,收了手。
“大家都是去受折磨的,你不要对你并肩作战的战友这么冷淡啊大哥。”夏之光瘪瘪嘴。
“我对谁都这样。”王一博继续往前走。
“你放屁!你以前跟学长在一起的时候天天笑得奶膘都要……”
王一博一个眼刀杀过来,夏之光乖乖闭了嘴。
“好好说话,我还当你是什么并肩作战的战友。”
“那这不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吗?”夏之光蹦蹦跳跳地绕到王一博前面,“现在你去急诊报道,那急诊的负责人不就是你前男友吗?你跟我在这儿躲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帮你提前适应一下同事八卦的问题和怪异的目光吗……”
王一博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夏之光。
“闭嘴,或者现在我亲手把你揍进急诊,我俩谁都别实习了。”
夏之光极其灿烂地笑了一下,乖乖跟着王一博走了。
“实验学校的学生,自述今天凌晨开始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来的路上出现休克。”救护车上下来的随车医生跟肖战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
肖战转头,指了下正在走过来的曹煜辰。
“这个给你。”
“后面还有两个比较严重的,因为事发在学校里,又是早自习还没开始老师都没上班的时间,只有昨晚管晚自习的老师在学校,第一辆救护车到的时候引发了学生骚动,把人接走以后,一个围观的女学生被挤下楼梯摔到了脑袋,还有一个被这个女学生撞下楼梯的男生,手腕骨折,应该都要到了。”
随车医生说完就又跑出去准备返回学校继续接学生了。
护士长那边接到电话,即将被送过来的学生可能还有15到20个。
“骨折的我来。”贺鹏丢下一句话就迎着越来越近的救护车声音跑出去了。
“那个摔到脑袋的我来,后面的交给你调度。”肖战和刘海宽说了声。
“好。”刘海宽点头。
“对了,实习生还没到?”
“应该快了。”
“你看着办吧。”肖战看了一眼,八点零五,急诊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真是一份报道大礼啊。”
肖战叫护士长留意一会儿可能会过来的学生家长,注意安抚和疏散,随后留下白大褂翻飞的衣摆,也跑出门去接病人了。
王一博和夏之光到的时候,急诊随处可见呕吐的学生,衣着体面的家长,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叫和电话铃声。
刘海宽刚刚处理完手头的病人,正回到护士站写病历,看到了边上两个不算惊慌但是确实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来报道的?”
两个小朋友点点头。
“小八。”刘海宽喊了一边的一个男护士。
“在。”
“带他们去更衣室换衣服。”
刘海宽又转向他俩,“手续等空了再说,要忙不过来了,换好衣服,马上来帮忙。”
王一博和夏之光得到指令就跟着小八去换衣服了。
肖战把这个脑外伤的女生简单稳定了一下以后就移交外科做手术了。
刚出来,就看到那边有个穿白大褂的背影闪过去,拉起来帘子。
“看什么呢。”刚挂了电话的护士长看了肖战一眼。
“实习生,来报道了?”肖战问得还算小心翼翼。
“别看了,你的熟人。”护士长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你ok吗?”
“当然。”肖战表情夸张地点点头。
下一秒,那边的王一博拉开帘子冲出来。
“我要……”
话在看到肖战的那一秒断在了王一博嘴边。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的瞬间,只觉得整个急诊室都安静了。
“要什么?”护士长起身,恰到好处地横在了两个人中间,背着手对肖战摆摆示意他继续工作,走向了王一博。
肖战看着王一博,想起了刚来平川急诊科报道的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他和王一博刚分手,说起来理由狗血又烂俗,大一的王一博还算是拥有自己大把的时间可以支配,但是那个时候的肖战忙得焦头烂额。
两个人的见面次数和肖战在医院的手术次数成反比减少,肖战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手术以后,他终于还是失去了这个男朋友。
他叹了口气,转身对上了刘海宽。
“你还好吧?”刚才的所有,刘海宽都看见了。
“没事。”肖战拍拍他,走了。
据肖战所知,他本以为王一博今早应该在胸外科报道的。
王一博的父亲,本市最著名的胸外科手术专家,排队等他做手术的人夸张到要等年底。
他看到王一博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和不该,都被一眼融化了。
处理完了这一波学生,手腕骨折的那个男生爸妈堵在路上还过不来,护士找了个地方给他待着。脑外伤的女生父母冲过来以后被带到了楼上手术室,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忙了一早上,肖战弄得一头汗,得空去厕所,准备洗把脸。
不巧的是,王一博正在那里。
“嗨。”到底还是肖战先开口了,“好久不见。”
王一博在镜子里抬头看了肖战一眼,“工作时间,肖主任就是这样和下属打招呼的?”
肖战无奈,“都多久了,你还是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王一博转过身来,看着肖战。
“你该不是以为我是故意要来这里跟你对着干的吧?”他笑了,“我只是不想听我爸的,想逃开他的掌控罢了。”
肖战伸手一把拦住了要走的王一博,“那你告诉我,逃开胸外,为什么非要是急诊呢?”
“因为急诊忙,不用应付难缠的老爹。怎么样,这个答案满意吗?”
王一博很用力地扒开了肖战的手,语气不是很好。
“肖战,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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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开头的两个*了吗hhh
脑洞盛产期
大家看着还行的话给点反馈 就不坑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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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言冰云】抓个刺客做王妃13
前排感谢@阿莓,@希Xi,@一南子,@折月煮酒,@博战歌,@楠仪,@永夏。,@在羡点赞1996对王妃的大力支持❤️
“我同你一起去,阿芷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谢允,你在酒里加了药?”
“此去危险,我希望你安全”
“言公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王爷的意思”
“危险吗?你有几成把握?”言冰云说话时抬头看门前的谢允,谢允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歪头笑着看自己这边,言冰云手紧紧握着剑柄,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问完这个问题,又迅速低下了头
“小言公子这是担心我担心的紧了?”谢允看他的反应,原本心里带着些前赴危险之地的忐忑...
前排感谢@阿莓,@希Xi,@一南子,@折月煮酒,@博战歌,@楠仪,@永夏。,@在羡点赞1996对王妃的大力支持❤️
“我同你一起去,阿芷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谢允,你在酒里加了药?”
“此去危险,我希望你安全”
“言公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王爷的意思”
“危险吗?你有几成把握?”言冰云说话时抬头看门前的谢允,谢允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歪头笑着看自己这边,言冰云手紧紧握着剑柄,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问完这个问题,又迅速低下了头
“小言公子这是担心我担心的紧了?”谢允看他的反应,原本心里带着些前赴危险之地的忐忑,看见言冰云的反应,谢允这会儿心里还带了些高兴,又贱兮兮地凑过去说话,言冰云看他嬉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约莫五成”谢允怕把他惹得不高兴了,趁着眼前这脸皮薄的人还未恼羞成怒地离开,谢允忙着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五成你就敢接下这差事?端王对自己过分自信了吧?”言冰云眼底多了分愠怒,恨不得上前一脚,又看着谢允的表情抬起来的脚又收了回去,两个人这样僵持起来,谢允最终笑了出来
“五成已经是我这几年探敌情最大的把握了,小言公子无需担心,我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谢允见他表情严肃,言冰云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珏从自己屋子处出来见谢允,见他二人僵持,拱手站在了一旁
“怎么?”谢允沉声问道,言冰云轻轻别过身子让他们主仆二人方便说话
“陛下那边来消息了,说,说是……”阿珏一边眼睛瞥向言冰云,一边支支吾吾说话,谢允清了清嗓子还未说话,言冰云转身便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我同你一起去,阿芷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阿珏眯着眼睛看言冰云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谢允,谢允只是摇着头,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皇兄的事情,阿珏站好身子“皇上说此去危险,他身边一些近侍会跟着咱们一起去,还嘱咐您万事小心”
“好,今儿晚上和小言公子好好喝一杯,阿珏你去买些好酒来,记得一定要好酒……”谢允心下明了皇兄既然这样嘱咐那便是危险之至,轻轻皱了皱眉又对着阿珏嘱咐道,对着阿珏一眨眼,阿珏明白什么意思,领命出了门
言冰云收到了言若海的密信,言若海又潜伏几日,准备了第二场带他回南庆,言冰云将剑横在窗前,思忖了许久回了“恕儿不孝,恐难与父亲共回”
信鸽被放了回去,言冰云看着那只信鸽越飞越远,心下叹口气,言冰云,你可是想好了,他可是谢允
是啊,他是谢允,他谁也不是,他就是谢允
久久未再收到密信,言冰云心下明了父亲眼下怕是在大发雷霆,抿了抿嘴角,还未出门就听到婢女前来敲门,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说话“言公子,王爷请您前去小叙”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言冰云想着明日就去西边国家,谢允定是要喝上几杯,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喝多耽误事情
谢允在小亭子置了酒席,言冰云到的时候,谢允似乎已经自酌了几杯,耳尖儿红红的,见言冰云过来笑了起来,示意他坐下
阿珏看人来了,也退了出去,守在一边
“你少喝些,省的明日耽误事情”言冰云见谢允喝的起兴,出声嘱咐起来,谢允看了看他,又笑着看了看天“今夜的月亮这样圆,不喝酒才对不起这风景吧,小言公子不喝一杯?”
“不胜酒力,恕难从命”言冰云抿嘴将谢允推来的酒杯又推了回去,撒出去一点儿,谢允瞥了瞥落在石桌上的那滴酒“小言公子说与我同去,结果连这酒都不陪我喝,阿珏!阿珏!”
谢允将酒杯拿起来隔着叫阿珏,阿珏只当他是耍酒疯没理会,言冰云看他那个样子,又于心不忍,也不是滴酒不沾,叹了口气将酒杯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又怕谢允不相信似的,倒了倒酒杯
谢允看他喝下去也没再说什么,端着一小杯酒眯着眼睛看月亮,身边的言冰云喝了酒才惊觉不对劲,头晕脑胀,看着谢允都晃晃悠悠的,倒也不是不胜酒力,这酒确实有些过分的烈了
不,不对,这酒,这酒味道不对
“谢允,你酒里放了药?”言冰云此刻没了什么力气,伸手想要扯住谢允的袖子,一个晃神儿就倒在了石桌上,谢允看过来,原本坐在桌前的人,趴了下去,月光正好,谢允也伏在桌案上细细看着言冰云
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又划到他的眼睛,睫毛轻轻颤了颤,挠的谢允手指痒
夜里风凉,谢允将言冰云揽腰抱起来,感受到他身量重了不少,谢允扯开嘴笑了笑
将言冰云放平整,脱了鞋子,又改好了被子,谢允坐在榻边看着言冰云,喝了酒,他的耳尖儿和脸都泛着微微的粉色,着实可爱起来
腰上的玉佩被解下来,之前就送出去的玉佩,回来的时候看见在自己房间桌案上,怕是送的人根本就没拿走,谢允又送还回来,放在了言冰云枕边
言冰云舒舒服服换了个位置,咂了咂舌又继续睡着,酒里的药是谢允找人配的安眠药物,不过药剂猛些,睡的时间长一些罢了,谢允将红烛熄灭,低头吻在言冰云额间,又沉声说道“此去危险,我希望你安全,小言公子,我定会安全回来,在此之前千万别让我听说你倾心任何人,不然,我怕我会坚持不住”
玉佩下又压了一封书信,写了言冰云亲启
言冰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睡就睡到了明日晌午,醒过来的时候坐在一辆轿子里,也不知是赶向何处的,心下一惊,猛的掀开了帘子
“你们是谁?”言冰云恐遭人暗算,早早拔出了剑
“小言公子,我是奉端王之命送您回南庆的,端王说您看看您身上的玉佩就什么都懂了”前面骑马领头的人转身回话,说完又继续骑马带队
言冰云低头这才看见腰间的玉佩,他认得,那是谢允送他的玉佩,那谢允?
他又打开了身边的那封信,看完又着急掀开了帘子“我不和你们走,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恕难从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言公子”那人劈手将言冰云打晕,言冰云药劲儿还没过,没来得及还手,就又晕了过去,那信上分明写着
“等我回来”
【博君一肖】博子哥拜年记
*这是初恋文本里要收入的未公开番外 过年没什么好送的!我摘取了一部分先发出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
*最近微博上都好丧 希望大家出门记得戴口罩 健健康康过新年呀 爱你们!
博子哥拜年记
今年过年比往年早一些,肖战和王一博虽然闲着也是闲着,但到底回家过年限制多,干什么都不方便,硬是墨迹到了年二十八才出发,电话里免不了又挨了肖妈妈一顿臭骂。
王一博出生以后一直在国外呆着,后来父母离异回了国内就一直呆在A市,换句话说,国内除了A市他哪都没去过。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第一次外出,真的很容易戳到成年人的兴奋点。出发前...
*这是初恋文本里要收入的未公开番外 过年没什么好送的!我摘取了一部分先发出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
*最近微博上都好丧 希望大家出门记得戴口罩 健健康康过新年呀 爱你们!
博子哥拜年记
今年过年比往年早一些,肖战和王一博虽然闲着也是闲着,但到底回家过年限制多,干什么都不方便,硬是墨迹到了年二十八才出发,电话里免不了又挨了肖妈妈一顿臭骂。
王一博出生以后一直在国外呆着,后来父母离异回了国内就一直呆在A市,换句话说,国内除了A市他哪都没去过。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第一次外出,真的很容易戳到成年人的兴奋点。出发前一天,肖战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看着王一博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晃悠地脑袋都晕了。
“C市气温怎么样啊,天气预报说的准不准啊?”
“我带这件外套会不会太厚了?可是这件好像太薄了。”
“第一次见叔叔阿姨穿黑色是不是不太好,可是红色的衣服我没有欸。”
“我靠,我才想起来我没有买新的行李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肖战刚想叫王一博消停会,手机忽然震了震,自己妈妈传来一条微信:
【我刚刚给你爸说了,他倒是不意外,说小王那孩子不错没想到战战真能追到手。】
肖战一屁股坐起身,顾不上管还在走来走去的王一博,激情打字道:
【他先喜欢的我!告诉我爸是他先喜欢的我!】
王一博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刚拿起一件卫衣的手一顿,愣愣地看向肖战:“怎么了?这件衣服不合适?”
第一次正式出门就赶上去男朋友家拜年,两件大事合并在了一起,所以王一博对此格外上心,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堆新款。颜值差异容易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壁垒,普通人穿新款那叫过年换新衣,王一博穿新款那叫帅哥开始营业。他身上那件蓝色拼接外套是香奈儿的新款,衬地整个人倍儿好看就算了还透着股贵气。
和这几天死宅在家邋里邋遢的前社畜肖战格格不入的贵气。
眼前这人收拾成这样站在他房间里,肖战觉得刚刚给自己妈妈发的话都没了些底气,心底有股无名之火在慢慢燃起。
无名之火彻底爆发于肖妈妈发来的下一条微信消息,肖战看着手机屏上的字,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说了,你爸说让你一天不要老说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觉得你爸说的有道理。】
肖战:“......”
三秒后,他将手边的靠枕砸在了还在挑衣服的王一博身上,王一博无辜地转过身,问他怎么了。
“打扮地这么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雀发情呢!”肖战正说着,又砸了一个抱枕丢过去:“好看的样子只许给我看,把这身衣服换了去!”
王一博抱着抱枕一脸懵逼:“......”
怎么了啊这是,火药桶点着怎么一点声儿都没啊?
01
飞机是下午三点的,肖战和王一博在家吃了午饭,将阿柴装进事先准备好的托管箱里才慢悠悠地出发去机场。到机场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肖战见还有点时间,问王一博要不要买点土特产意思意思当礼物。
都说上门见家长就没有空手去的,但肖战觉得这些走过场的事情没必要搞,也就一直没跟王一博提过。等着人到了机场又开始后悔,害怕其他亲戚看见王一博两手空空,说他失了礼数。
犹犹豫豫地说出口,一旁经过肖战改造后穿着朴素的王一博打了个哈欠,双手插着羽绒服口袋说:“我都已经买好啦,买完直接寄过去了,算算时间叔叔阿姨今天应该会收到。”
肖战一愣:“你还准备礼物了?我没给过你我家的地址啊。”
普普通通的黑色羽绒服也掩盖不住对方的直角肩大长腿,王一博半蹲下去隔着托管箱逗了逗阿柴,边逗边说:“从我确定要跟你回家过年就开始准备了,去年阿姨给你寄的火锅底料的快递是我拆的,我看了眼寄件人地址就记住了,也就没专门问你。”
“......”肖战看着他的侧脸沉默几秒:“你这脑子不去参加最强大脑真的可惜了。”
王一博蹲在地上朝他笑笑:“还是多亏男朋友的悉心栽培,大脑才不至于瘫痪报废。”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宠爱通常分明面上和背地里两种,有的人习惯把爱挂嘴边,有的人习惯把爱放心间。如果要问哪种爱保鲜期长久一些,可以转换一下思路,嘴边挂块鲜肉再能抗也会风干成腊肉,由此可见爱的情感还是不易太张扬。
那一个人怎么样才算宠爱另一个人呢?
王一博站在空旷的区域,看着挤在春运人堆里排队换登机牌托运行李的肖战,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刚刚肖战跟他说,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站在这等我就好。
原来爱真的像春雨一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它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日常生活,将每一个缝隙都填满,干瘪的生活被爱意膨胀,人生因而幸福了起来。
“王一博?”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王一博忽然展开的遐想,他的笑容一僵,朝叫他名字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头站着个陌生男人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按照自己目前的社交情况,在A市认识他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出来,王一博看什么都过目不忘,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张脸。
王一博有些疑惑地问:“你是...?”
听到回话那个男人立刻笑着走上前,拽着王一博的手腕说:“你真是王一博啊!我是小胖啊,你原来的同桌不记得了吗?”
“小胖?”王一博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比自己胖不了多少的帅哥,感叹了句:“胖子还真的是潜力股啊。”
02
小胖也是来坐飞机回家过年的,不过跟王一博的目的地不同,他老家在B市。
当年退学的事王一博处理不当,跟所有人都没好好道别,后来想起来尤其对不起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同桌小胖。本以为A市也不算大有缘总会遇到,没成想A市也不算小,这么些年他还真就没再见过小胖。
不过...就小胖这变化幅度,就算遇见了可能也认不出来。
“你可真的不仗义啊,辍学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说走就走,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呢。”小胖拽着王一博絮絮叨叨地说话,虽然人瘦了好几圈,但当年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当年我看你T大的保送名额都不要了,还以外你是被什么世界名校录取了看不上我们了呢,结果盯了好久的新闻都没蹲到你。”
“我没那么伟大,就是个普通人而已。”王一博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伸手捏了捏小胖的脸,“不过你小子可以啊,也瘦太多了吧,看上哪家姑娘了下这么狠手啊?”
王一博对其他人下手不像对肖战下手那么轻,小胖被揪地直喊痛,双手拉着王一博的手腕才挣脱开:“我过完年准备订婚了,拼命减了一整年呢,欸对了,那你和...”
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一股外力将二人冲撞开来。小胖被撞到松开了手,王一博差点摔在地上,又被人一把揽了回来。
即便王一博在肖战之前谈过一场恋爱,但那场恋爱也没积攒出来什么经验。肖站就更别说了,二十几岁的大帅哥天天扎根在医院,私生活全被王一博和阿柴填满,这次跟王一博谈恋爱竟然还是人生初恋,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两个年纪不青涩但经验尚属青涩的人谈起恋爱来,估计柏拉图都会在旁拍手叫好说你俩真是了不起了不起,深得我真传。
肖战办完了登记手续回过头就看见有个男人站王一博跟前拉拉扯扯的,虽说王一博那颜值被搭讪也是正常,但这次好像格外地不一样啊。肖战往过来走的时候又看见王一博笑着伸手捏了捏对面那个男人的脸,号称C市小辣椒的肖战同学直接炸了,想也不想就直接跑了过去,十分刻意地撞开那俩人,然后揽着王一博的腰相当虚假地说:“哎呀不好意思,离开我家宝贝太久了,没刹住车。”
王一博仿佛看见了柏拉图在吐血,小胖的身子颤了颤,连带着他也觉得有点恶心干呕。
王一博嘴角一抽:“......你刚刚把脑子也托运走了吗肖战?”
肖战咬牙保持微笑,凑到王一博耳边小声地说:“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托运个行李的功夫我头上就绿光笼罩了呢。”
还没等王一博说什么,站在他俩对面的小胖先笑出了声:“刚刚就想问来着,你俩果然还是在一起了。”
“什么?”肖战没反应过来,脑袋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着看:“他是谁啊?”
“服了你了祖宗。”王一博伸手轻轻推了肖战脑袋一下,口吻宠溺道:“他是小胖啊,瘦身成功的小胖。”
“啊?”
一脸诧异地盯着小胖的脸看了几秒,肖战发现眉眼真的有点相似,他迅速放下还搭在王一博腰上的手,就差当场对着人家鞠躬道歉:“哥们儿对不住啊,你也变帅太多了我都没认出来,胖子还真是潜力股哈。”
小胖笑得更夸张了些:“你俩怎么做到说的话都一样的啊?”
王一博不客气地挑了下眉,主动揽住了肖站的肩膀说:“天定的良缘都是这样的,你羡慕不来。”
03
临近年关国内航班都不晚点了,刚到五点飞机准时落了地,肖战和王一博取了行李和阿柴从到达处出来,老远就看见了举着纸牌迎接的肖妈妈和肖爸爸。
那个纸牌长得相当夸张,纸是红色的,上面用毛笔写着字,跟周围人举着的废纸相比,它裱个框就可以当书法作品挂墙上了。
王一博拎着阿柴,站在远处眯着眼睛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小声念了出来:“欢迎王一博来C市欢度新年。”
“……”没料到自己妈能搞出来这种阵仗,肖战拖着行李箱,头快钻到地里去,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王一博你到底给我们家送了多少礼,我爸妈的精神状态都不正常…靠,你这什么眼神啊?”
他看向王一博,对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底满是激动和欣喜。
王一博腾出一只手拽着肖战的手腕激动地上下乱晃:“过年就会有这种待遇吗!好特别我好喜欢啊!”
二十几岁的人了头一次正儿八经过年,本来是个心酸的事情,怎么王一博这个没吃过糖的小孩就不知道卖惨呢?肖战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想了一下又觉得那些废话无关紧要懒得说了。
任由着王一博乱晃他的胳膊,肖战温柔地笑了:“你喜欢就好,新年快乐啊王一博新年快乐。”
王一博看着他,眼睛泛着光点:“新年快乐肖战,谢谢有你在。”
后记:
我昨天的小论文真的有用!我得到前三百的毛毯啦 刚刚好我是九秒付款的 开开心心嘻嘻嘻嘻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相决绝废话
写在前面的废话:
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写长文,只是一如既往地变态一下,爽完就跑,绝不更新,没想到一不小心就信马由缰刹不住车了,故事进行到这里,我觉得基本上已经圆了我对言冰云的执念了,一开始写也是因为觉得言冰云孤胆一生,身上有一种可待发掘的脆弱美感,所以我很禽兽地让他怀了孩子,因此我真的很爽(捶桌),然而在起先的设定,我本打算写一个渣攻,也就是不打算按照有匪原著的谢允来写,但是我写到谢允第一次翻窗入室找言冰云,就觉得非常不对,因为谢允真的渣不起来,所以我就把前文推翻,通读有匪原著后重新塑造了谢允,也重新改编了这个故事,但是当初随机抽的标题没办法改了,所以后期我属于绞尽脑汁地去圆,好在我觉得我...
写在前面的废话:
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写长文,只是一如既往地变态一下,爽完就跑,绝不更新,没想到一不小心就信马由缰刹不住车了,故事进行到这里,我觉得基本上已经圆了我对言冰云的执念了,一开始写也是因为觉得言冰云孤胆一生,身上有一种可待发掘的脆弱美感,所以我很禽兽地让他怀了孩子,因此我真的很爽(捶桌),然而在起先的设定,我本打算写一个渣攻,也就是不打算按照有匪原著的谢允来写,但是我写到谢允第一次翻窗入室找言冰云,就觉得非常不对,因为谢允真的渣不起来,所以我就把前文推翻,通读有匪原著后重新塑造了谢允,也重新改编了这个故事,但是当初随机抽的标题没办法改了,所以后期我属于绞尽脑汁地去圆,好在我觉得我圆的不错。
比起两部优秀而出色的原著小说,我的作品还是极其稚嫩并且漏洞频出,也没有那么完美,只是在自己尽全力的基础上,对故事进行了最大程度的保留加上我狗尾续貂的改编,但因此获得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喜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也颇为荣幸,很感激各位能够欣赏我的文字,但是请一定要在有翡和庆余年上线后,马不停蹄地去支持这两部影视作品,请不要因为《相决绝》而拒绝观看正片,这纯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也会让我感到难过。这两部作品都是我们的偶像拼尽全力兢兢业业的工作成果,请务必为他们喝彩加支持。
在写作过程中,时常收到读者留言说故事里的小元治愈了自己的恐孩症,说自己决定要个孩子,我一定一定要再加以重申:小说是可以篡改的现实,而现实是不能以人为意识干涉的铁律。请在深思熟虑之后,确认自己的经济条件和思想准备已经可以接纳一个孩子后,再决定去要孩子,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我虽然喜欢写男性生子,因为在小说世界,男性生子是一种性癖,女性完全地将自己剥离出来,安全地保持着围观距离,毫无心理障碍地享受这种快感,但是我很清楚现实中女性分娩的痛楚和生育后的困境,女性面对社会施加的生育压力常常感到困惑和左右为难,生育孩子在小说里时常被美化,但在现实中,它多数时间是鲜血淋漓的。小说世界常常是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的,因为我没有想利用这本书去说教或者传播道理,我也许会在自己的原创中发表自己的理念,但是同人不是一个合适的体裁,所以写同人,我只关注一个点,那就是爽不爽,道德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在故事之外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些说明的。
小元这样的孩子,相信我,全世界几十亿人你也找不出一个来,因为就像有些朋友猜测的那样,没错他是穿越的,所以他才会那么聪明乖巧,我想将这个元素和我下一篇小说联动起来,但是由于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所以我干脆不吊胃口直接说吧,小元就是某个世界的小琑,具体哪个世界,我确实也没想好,反正还是他们的孩子。
还有小元的名字,最开始小元的名字是度安,连起来读像“端”,端王的端,但是我又觉得这个意蕴不够,有一日睡觉在心里念谢允和言冰云的名字,睡梦垂死惊坐起,发现允云可以拼成一个元字,我击掌大笑(当然没有),决定就是你了小元。至于后面大家想到的上元节,允安,都是巧合中的巧合,但是后面我把它们联系到一起了,也算冥冥中一种缘分,感谢各位新鲜的解读,让小元拥有了立体的深度。
回想起刚刚写这部小说时,那时小元拿的是祭天剧本,言冰云在我的恶趣味下本来要流产,这本书也是BE走向,但是多亏各位元奶奶哭天喊地,告诉我五个月流产要人命,我才痛下决心,让小元活下来,也让言冰云多了一线生机,创作的过程艰难却有趣,我曾花了一晚上,看庆余年原著看到凌晨三点,抓耳挠腮想着怎么改最合理,怎么样说话最不OOC,有一阵子庆余年和有匪一起看,我简直觉得自己快升天了,天知道我连期末考也没有这么认真过,所幸大部分情节还是比较切实,我尽量做到让文章不那么酸腐幼稚,也希望各位阅读得开心。
番外也许会有的,看我懒不懒,但估计是会有的,还有出本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我非常感谢各位的期待,过段时间空了可能会出一下本,所以还是请各位好好享受相决绝的阅读时光,我们继续快乐冲浪。如果大家写了长评可以私信告诉我,我可以戳进你的主页看滴。
这个冬天可能是所有人度过最难忘的一个季节,这个春天也比以往要更为沉重,大家有的被困在家中,有的在前线拯救生命,都在与病毒奋斗,愿所有人健康平安,长寿快乐,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依旧是 @七缺三 可以打赏,各位赏杯矿泉水喝即可,不必破费过多,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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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池偷光(二十)
娱乐圈pa / 先do后爱/ 双黑设定 / 主要是甜
“你瞧瞧这一汪星池璀璨,谁也没必要为谁停留。”
王一博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目光紧紧黏在房薄霁揽着的肖战的腰上,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眼底的皮肉洞穿。
心底掀起一阵不可预料的波澜,他偷偷赶了飞机过来原是要给肖战一个惊喜,这会儿看来惊喜的受用方竟然是他自己。
房薄霁也受了惊,肖战趁着他失神的片刻,两三下挣脱了,转过身去,平静地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迈开腿直直朝前走去,在肖战的身前停下步伐,深深地和他对视。
助理早就看出了不妥...
娱乐圈pa / 先do后爱/ 双黑设定 / 主要是甜
“你瞧瞧这一汪星池璀璨,谁也没必要为谁停留。”
王一博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目光紧紧黏在房薄霁揽着的肖战的腰上,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眼底的皮肉洞穿。
心底掀起一阵不可预料的波澜,他偷偷赶了飞机过来原是要给肖战一个惊喜,这会儿看来惊喜的受用方竟然是他自己。
房薄霁也受了惊,肖战趁着他失神的片刻,两三下挣脱了,转过身去,平静地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迈开腿直直朝前走去,在肖战的身前停下步伐,深深地和他对视。
助理早就看出了不妥,飞快放下了门帘,棚内又笼上了一层灰色的暗。
王一博收回放在肖战身上的眼神,瞥了房薄霁一眼,扯了扯嘴角,说:“你也来探班?”
房薄霁站了起来,露出一个温柔的没有任何破绽的笑容,和刚才仿若两人。
“是啊,战哥在这里拍戏挺久的了,一直找不到时间来看看他,刚好最近有空就过来了,一博,没想到你也来了,真的是太巧了。”
肖战静静地听着,眼神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不爱把人往深了看,但此刻,他觉得房薄霁委实不容小觑。
王一博还维持着原先的表情,但嘴角已经微微颤动,眼前这个人,当了他很多年的好哥哥,是他愿意付出一切的朋友,这一刻,这张熟悉的温柔的笑脸竟然开始有了几分不真切。
房薄霁见王一博不说话,笑了一声,说:“这样吧,晚上等战哥收工了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顿饭吧,聊一聊。”
肖战往后退了一步,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王一博嘴唇抿得死紧,一种汹涌的崩溃的情绪在他的脑海内演变。
房薄霁等不到回答,索性自己做了决定,“那就这么定了吧。”
“不用。”
“啊?”
王一博用低沉的嗓音补充道:“我说不用,你探班也探完了,那就回去吧,我和肖战今晚没空。”
房薄霁脸上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低低唤了声一博,但是王一博并没有给他回应。
王一博怔了一会儿,逐渐找回了理智,他用深沉的目光久久地看着房薄霁,“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肖战。”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到底是粗略划了界限,房薄霁脸上迅速褪了血色,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地交握着。
门帘又被拉开,助理尴尬的探进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告诉肖战准备开拍了。
肖战同王一博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出去。
王一博和房薄霁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让他们自行处理。
肖战出去才知道,王一博让助理带了下午茶过来,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准备了奶茶和小蛋糕,这会儿整个片场都知道王老师和肖老师关系匪浅了。
肖战无奈,他费心思不要资源,就怕两人的关系被人抓了把柄,王一博倒好,坦坦荡荡地把尾巴露出来。
咋滴,就他能,就他有男朋友。
肖战默默腹诽了一阵,就全身心投入了拍摄。
女一的状态调整了回来,接下来的拍摄进展顺利,一个劲拍到了日头西沉,导演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工。
片场人多口杂,王一博不能久待,刚才已经让助理送回了肖战的酒店房间内,肖战吩咐助理订个餐送到酒店后,就自己回了酒店。
王一博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肖战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倏地从背后捂住王一博地眼睛,开玩笑地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王一博身体一僵,轻轻拉过肖战的手臂,把他扣在了怀里。
肖战了然,轻轻回拥,摸了摸王一博地后脑勺,“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和房薄霁吵架了?”
王一博不应声,只是抱着肖战的力道越来越紧,像个吵架吃了亏的小朋友。
肖战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的事,你不找我要个解释吗?”
那时候王一博站在门口,他和房薄霁的动作一览无余,不可能没有看到。
王一博微微抬起头,摇了摇,闷闷地说:“我都看到了,相信你。”
“呦~”肖战笑意染上眼角,语调也不由自主地挑起来,“真不问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王一博换了个姿势抱肖战,这个姿势肖战看不见他的表情,同样的,肖战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把脑袋抵在肖战的肩膀上,别扭地说:“怎么之前没告诉我这件事?”
肖战把玩着王一博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说:“之前我俩的关系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很奇怪吧?后来我冷了他几次,他也没怎么来找我了,我以为他大概知道了。就没跟你说。我现在想想,他估计也不是真的喜欢我,但又说不出原因,怪玄乎的。”
王一博反握住肖战的手,说:“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以前在韩国当练习生的时候他就很照顾我...今天发生的事让我很难接受。”
肖战点点头,深表理解。
“我能给你保证的是我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我这方面你放心。至于你和他的事,你应该也不需要我掺一脚吧?”
王一博低低地嗯了声,他开始庆幸和肖战谈恋爱的是自己,因为肖战一旦投入一段感情,就实实在在用了真心,予人以无处不在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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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kid《狗崽崽》书评(中长)
然后@Sherlokid太太,看看我的长评吧!(在线卑微)
从一开始就对狗崽崽这个重庆人对爱人充满着爱意...
然后@Sherlokid太太,看看我的长评吧!(在线卑微)
从一开始就对狗崽崽这个重庆人对爱人充满着爱意的称呼很感兴趣。这个称呼不管是对狗崽中的战哥也好,还是一博也好都是一个限定词。对分手后的二人来说更是一种奢望,一博为什么在分手后有交了周栖梧这样一个女朋友,在我个人看来不仅仅是性格,而是因为“小狼狗”这个称呼,这让他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经相爱的时光,他怀念那个称呼,也怀念那个叫他狗崽崽的人。他依旧着爱他,这一点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与人会想起孙燕姿的那首《我怀念的》: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我怀念的是你很激动,就我原谅,抱得我都痛。我想在那段日子里二位皆是如此。
而战哥在看到周栖梧微博小号上的内容心里也是有很多不甘,他恨自己当年亲手将挚爱之人推出自己的生活之外,他恨自己说出分手二字那一刻,他恨自己没有当面说明白原因就转身离开,他恨自己在王一博最爱自己的时刻里丢下他独自一人……他的内心被嫉妒充满,王一博只能做他一个人的狗崽崽。他想大喊着告诉全世界:这个叫王一博的,被他供在心尖上的男孩是他肖战的,只属于他一人!也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在分手后的那几年了,我相信他们一定还爱着对方,如藕断丝连般的爱,只不过爱不像从前坚不可摧,它变得脆弱,变得易碎。只要你轻轻一碰就会碎落一地。好在后来彼此坦诚相待,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真挚的:我爱你。他们又像回到了从前,爱又变地那样坚不可摧,他们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了。
我想不管是对哥哥弟弟,还是对s大,或者是对我们读者,这都会是最完美的结局!
至于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他们自己书写吧。
感谢大家能耐着性子看到这里,全是我个人的观点不代表s大,如果有不同见解的也可以在评论里留下来,我想对狗崽进行更深入的了解!然后这也是我第一次写长评,语句的表述上会有点啰嗦,请不要介意!
最后再次感谢s大 @Sherlokid 带来的盛世繁华,也感谢ggdd在2019的夏天为我们带来的欢乐和甜蜜!
就算捂住嘴爱也是会从眼睛里溢出来的❤️
五分世俗终究抵不过剩下的天选💚
这个夏天的一切都是真情实感💛
没关系嘛,我们来日方长!❤️💚
熬夜码长评不容易,明天还要上网课,唉,苦逼的学生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