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安】雷狮一首歌能让人多活三年(娱乐圈pa,he)
lof给我屏蔽的居然都是假崽里不多的HE我是梅想到的。
大歌星雷狮x“普通”路过灰小伙安迷修
旧文
序
“那个,那个小孩啊。”
“爷爷,爸爸,好像都是三十岁前就去世了吧?”
他蹲在铁轨旁,闭着眼,哼着歌,额前的碎飘散在风中。
“家族遗传病……”
“苦命的小家伙啊……”
脚下的土地开始颤动,火车的汽笛声从远方飘来——那是被拉长的风声,和着他低低的歌声。
“那个孩子啊……活不长啊……”
“这就是命啊……”
“哐当哐当”的声音和疾风一起扑面而来,当车头经过他的那一刻...
lof给我屏蔽的居然都是假崽里不多的HE我是梅想到的。
大歌星雷狮x“普通”路过灰小伙安迷修
旧文
序
“那个,那个小孩啊。”
“爷爷,爸爸,好像都是三十岁前就去世了吧?”
他蹲在铁轨旁,闭着眼,哼着歌,额前的碎飘散在风中。
“家族遗传病……”
“苦命的小家伙啊……”
脚下的土地开始颤动,火车的汽笛声从远方飘来——那是被拉长的风声,和着他低低的歌声。
“那个孩子啊……活不长啊……”
“这就是命啊……”
“哐当哐当”的声音和疾风一起扑面而来,当车头经过他的那一刻,小小的孩子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碧绿的眼睛,明快得像是春天里飘着野花的潭水。小孩唱着歌,跟着火车跑起来,兜帽鼓起了风,里面像是会飞出一些洁白的羽毛。
歌声起起伏伏,跟着他跌跌撞撞地跑。慢慢地,那些窃窃私语都被抛在了遥远的地方。火车“哐当哐当”地用既定的速度前行着,他视野前方的车身越来越长,那白色的蒸汽也渐渐远去了。他盯得出神,便跌了一跤,车尾呼啸着甩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站了起来。
歌声停止了,他低头盯着火车经过的轨道,拍手笑道:“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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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总2300年跨年演唱会主题订了!!
1L 楼主
星星粉们,出来闹惹!
2L
首杀!
3L
版主你倒是快出来啊!!!是什么啊啊啊啊!!!!
4L
啊啊啊啊啊啊激动得要爆炸!前排打call!楼主你快出来啊啊啊!!!
……
50L 楼主
你们手速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都听着!!雷总这次的主题是命运!
51L
命运!窒息!!!
52L
遇到雷总是我的命运!!啊!窒息!
53L
人活着就是为了雷总!除了雷总演唱会其他家伙我都不看的!
54L
哇!8l引战!但是很不巧,我也这么想。
55L
很不巧,我也这么想。
56L
很不巧,我也这么想。我只舔我雷的屏。
57L 楼主
很不巧,我也……不要再闹了!虽然这是雷总版面,但是说出来会有引战嫌疑的。而且你们知道吗?据说这次雷总想找个伴唱。
58L
!!!!什么!这不科学这不是我认识的雷总!
59L
各位星星同好们,我宣布,我老公终于要来找我了。
15L
楼上你可闭嘴吧,大家好,我是雷总的伴唱。
16L
大家好,我是雷总的伴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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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别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和钥匙碰撞的声响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带着些倦意的嗓音。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愣了愣,然后猛地扔掉了手中的电子设备,朝门口蹦去,那张小脸上淌着雀跃的光。
“安迷修你回来啦!”
“对呀。”靠在门边的男人有一张温柔的脸,他揉了揉女孩的头,“我回来啦。”
“你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女孩鼓起脸,望着男人的眼里闪过期待的光,“你明天还去工作吗?”
安迷修的手僵了僵,他笑得依旧温柔:“不,我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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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TOG项目出问题了?
1L 楼主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TOG项目负责人之一A学士因病退出项目了。
2L
不会吧,A学士?他怎么了?
3L
啊,就是那个我国最年轻的恒星学者?!他的病严重吗?
4L 楼主
不知道。但不严重的话也不会让他退出吧
5L
不知道该说什么,希望他快点好起来。他的研究是无价的财富。
6L 版主
A学士当然会好起来,人类的基因图还等着他完善呢。这段时间希望他好好休息吧,大家也别讨论这事了。散了散了,看论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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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安迷修跟11岁的艾比一起住在这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区里。他们的屋子是单位分配的,房间并不大,但是设施一应俱全,再加上暖色调的墙纸,住着很有家的味道。
但是对于艾比而言,上一次跟安迷修一起在饭桌前吃饭,如普通家庭一般聊着生活里的趣事,已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艾比感谢这个临时的假期,因为在晚饭时间,这间小屋子的餐桌上终于聚齐了两个人。但是女孩的心思是异常敏感的,她嗅到了一些让她不安的东西。她在扒饭的间隙瞄了几眼安迷修,年轻的学者神色宁静,看不出异常。
“吃饭的时候想其他事不利于消化。”安迷修用筷子敲敲艾比的碗,把发神的小女孩带了回来。他转身折回厨房,把各种过期的速食食品从冰箱里取出,丢进垃圾袋里。
关于这点,安迷修其实很抱歉。他并不是不会做菜,可是他的工作实在很忙,虽然工作地点就在附近,可他工作起来黑白颠倒,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给女孩做饭了。
好在最近实验室那边放了自己的假,他总算有时间多关心一下自己家的这个小姑娘了。
然而还没等他坐稳,他家小丫头就先来关心他啦。
“安迷修,你最近是放假了吗?”
“嗯嗯,对啊。以后我就有时间来陪艾比了。”
“陪什么呀,我已经11岁啦,不需要你陪我玩啦。”艾比低头,挡住安迷修为自己夹菜的筷子,“而且安迷修,你也才22岁,好不容易放假你也该找点自己的乐子嘛。”
“比如给我带个姐姐回来?”
“咳咳……”安迷修差点被菜噎住,“艾比,你……”
他本来想说你这么小,怎么想的事这么复杂。可他还没说完,就猛然意识到艾比已经十一岁了,早就不是那个四年前被他从孤儿院抱回来的七岁姑娘啦。十一岁,已经处于女孩和少女之间的年纪,这个阶段的小女孩也该有一点旖旎的心思了。
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哦好像是在准备高考?
安迷修端起碗,偷偷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她的五官还是稚嫩的,但已经有了妍丽的迹象,那是将舒未舒的柳条,含苞待放的花。瞄着瞄着,安迷修有些颓然地地发现,自己陪着这姑娘的时间太少啦,少到自己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安迷修,你看什么?”
“没,没啥。”安迷修下意识地把碗举到自己的眼前以证自己的清白。
艾比瞪了瞪安迷修,有些无语,她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被誉为拥有超前一百年大脑的男人为何在生活中可以如此傻气。
她有些颓然地想,都怪你这么傻,我都不敢天真了。
“安迷修,你是不高兴自己放假吗?”
男人猛地把碗移开了,那双碧绿的眼里有慌乱的痕迹:“……怎么会呢?谁不高兴放假?”
艾比收回了戳着豆豉鱼的筷子,她狐疑地望了自己的养父(或者说兄长更恰当)一眼,扁扁嘴,眼珠转了转。
“你放假放到多久呢?”
安迷修捧着碗的手僵了僵。他低声道:“三个月吧。”
晚饭洗完碗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艾比扑到沙发上,戴着耳机拿起平板玩起来。安迷修一眼瞄到了显示屏里的那个男人,那应该是个歌手,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紫色眼睛。
不知为何,安迷修觉得那男人长得有些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艾比……”他想提醒女孩别玩太晚,但是话到一半还是噎下去了。这个小区是上面为他们工作准备的,所以艾比可能是这个小区里唯一一个小孩,放假后她便没有了同龄朋友,平板对于她而言是少有的可以消遣的东西了。
或许跟女孩聊天也是一种很好的休闲方式吧,可是安迷修不善于跟女孩打交道,即使是这个被自己领养了四年的小丫头。他不知道现在女孩喜欢的东西。他在文献和实验室里泡了太久啦,已经跟时代脱节了。比如,他就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女孩平板里的那个一看就很有名的歌手到底是谁。
客厅的时钟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悠,他最后看了一眼艾比,轻轻合上了门。
房间是黑暗的,他不想开灯。年轻的恒星学者背靠着门缓缓滑下,他把头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碧绿的眼慢慢合上,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黑暗中,有咳嗽声响起,被努力克制的咳嗽。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把一切声音排斥在外了。咳嗽后,卧室里一片寂静,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以稳定的频率跳动着,倔强地像个笑话。
他明明闭着眼,但那张化验单依然明晃晃地浮现在他黑暗的视野里,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是一声嘲笑。
“手术啊。”
“延长三年而已……”他突然笑了,很苦,“三年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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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做同一个梦做了三年。
从他初入乐坛,到彻底巩固自己歌神的位置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他在梦里睁开双眼时,入眼的都是那片移动的天空。
他应该是躺在地上的,所以才能看见这么完整的苍穹吧。那是一片让人心神不宁的青空,只有零星的云絮浮在上面。那些云絮以恒定的速度经过他的上方,它们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只是一闪便离开了他的视野。
身下的土地在隐隐震动,耳旁飞来杂乱的声响,他眯着眼睛,用手摸了摸,入手的不是土粒粗粝的质感,而是金属,被阳光晒得发烫的金属。
他坐起身,天空不见了,眼前是奔跑的原野。疾驰而来的风吹起他灰色的头发。他也听清了耳边的杂响。
“哐当哐当——”
那是火车的车轮碾过轨道的声响。
敲门声在下一秒响起,他睁开了眼。
进来的是他的经纪人兼表弟卡米尔,他拿着一个MP7:“大哥,根据你的要求,我大致挑选了这些人,您要不要听听?”
雷狮点点头。他戴上耳机听了起来。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手指却每隔一按下一次切换键,三分钟后,年轻的歌神把MP7重新递了回去。
“都不行。”他说,“他们不是我想找的人。”
卡米尔将MP7揣回兜里:“能具体说说缺了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雷狮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他妥协一般地叹了口气:“算了,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
三个月前,他在编写新歌时试音时,突然就觉得身边差一个人。
但即使到现在,他自己也解释不,为何会觉得自己的新曲适合两个人唱,而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想找的到底是怎样的家伙。
卡米尔没有多言,于他而言,这种问题上雷狮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雷狮决定放弃寻找,他也不会劝他坚持。于是他开始进行下一个话题。
“我把明天关于你新曲的采访调到下午四点,其他的活动都推了。”卡米尔顿了顿,“这样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21岁的歌神没有说话,他望了望窗外,这是34楼的窗,从这里望下去,世界变得渺小。
有鸣笛声从远方传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你说……”他喃喃道,“自杀的人会感觉到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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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郊区有一个地方,多发自杀事件,被当地人戏称为黄泉道。
黄泉道其实只不过是一段普通的铁路,这个国家唯一还在运行的蒸汽火车会在某些时间从这里经过。
那辆火车已经运行了数十年。有些地方的轨道旁有相应的护栏,而有些地则没有。黄泉道本没有护栏,死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护栏。
安迷修隐约记得,八年前这里死了个女人,卧轨自杀。猩红的印记被车轮带了几里,远远望去宛若生命行走过的轨迹。火车因此停运了一段时间,护栏又被加高了几寸,但是那又怎样,再高的护栏也拦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现在,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了。当然他并不是想不开要来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只是想要自己稍微平静。那时他跟母亲住在铁轨旁,每当有火车经过时他就跑出去,一边哼着歌一边听着火车疾驰而来时悠长的鸣笛声。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把那些闲言碎语都抛在脑后,内心也才能获得真正的宁静。
他从小就觉得飞驰而来的火车和轨道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而他在六岁自学生物时找到了魔力的源头。从此以后他便热衷于追逐火车,虽然每次都失败,但是每一次,他的内心都能得到某种隐秘的满足感。
下午三点,安迷修来到了黄泉道旁,隔着护栏,他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墨镜挡了大半张脸。安迷修瞄了他几眼,感觉不太像是专门跑过来玩卧轨的后也就不在意了。
护栏慢慢地降下,红灯亮了起来,远方传来被风拉长的汽笛声。安迷修又听见那逼近的“哐当哐当”声,他站在安全距离的边缘。远方黑色的隧洞里现出了些灯光,然后是车头,车身,还有逼近的风声和那丝丝缕缕的白雾。
母亲去世后,他受到了老师的救济搬去了别的地方。闲暇的时候他也喜欢回来看看,但是从他12岁以后,他就再也不是那个追逐火车的傻孩子了。
他捶捶自己的脑袋,放松心情,趴在护栏上,望着渐行渐近的火车哼起了歌。每当他有些难过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哼歌,哼着哼着,那些坏心情离他远去啦。那是他人生里听到的第一首完整的歌,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印象深刻,所以总是不经意地从他齿缝间流露。
他唱着歌,头脑渐渐放空,车厢伴着歌声一节节经过他的身侧,一些东西也在他眼前快节奏地回放。
3岁时没了父亲。
6岁时自学完了初中课程。
10岁时没了母亲。
11岁时参加了高考,被TOP3破格录取。
13岁时去A国深造,16岁时回国直接被一直以来的恩师拉进TOG小组,18岁在基因图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20岁,他成为最年轻的恒星学者,意气风发。他在授勋会上声称要在八年内揪出藏在他体内的那个小小的致死基因,然后,在命运带他坠下山崖前,拽住那马车的缰绳。
……
而现在他22岁了,车尾呼啸着擦过他瘦削的肩膀。
歌声停止了,安迷修摸着脸上的碳灰如梦初醒。他目送那火车离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还是没能追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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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离开后,护栏再次升起。
戴着墨镜的男人依旧在原地站着,墨镜下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安迷修没有在意,他看了看表,下午三点过半,他得快些回去准备晚饭。
一分钟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了点动静,他依然没在意。
一分半后,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是没有什么想法。
两分钟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攥住了。
安迷修惊讶地回头,那对面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即使那墨镜遮了他大半张脸,安迷修依然能感受到此刻那家伙正盯着自己。
半秒后,墨镜开口了,用不容否定的口吻:“跟我走。”
三十分钟后,安迷修被那人从机车上拽下来然后拖到一个奇怪的会场时,他的脑袋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而现在他被人按在座位上,他的面前,是一片如星海一般的镁光灯和摄像头。
“雷狮先生,请问……”
“新曲……”
“这位是……”
恒星学者发誓自己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样的阵仗,吵吵嚷嚷的环境要让他的脑子炸掉了。他迷茫地想,这是在干嘛?他是获得了贝壳奖吗?为什么这么多镜头对着他?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记者?
哦!对了,他刚刚为什么忘记了反抗?
不对,现在最严肃的问题还不是以上这些。安迷修扭头望向这个一言不合把自己绑票到这里的陌生男人,终于问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疑问:“你到底是谁啊?”
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没有搭理他,他目视前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无比好看的紫色的眼睛。
他坐在安迷修旁边,用食指指了指安迷修的脑袋,对着那些不断闪烁的镁光灯后一张张“求知若渴”的脸挑起了嘴角,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这个,就是我新曲的伴唱。”
安迷修:E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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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知道雷总的伴唱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1L 楼主
今天大家看了那个采访没?就是雷总新曲的采访。那个伴唱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啊,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他被雷总看上?
2L
比起这个,我看直播,感觉那个伴唱反应好奇怪惹。记者问了他三遍名字他才回答呢。各位姐妹们有想法吗?
3L
伴唱叫什么啊?
4L
叫安迷修。
5L
安迷修,这名字我没听说过?是海贼团的新人吗?
6L
我知道一个叫这名字的很厉害也很低调的学者……不过肯定不是这个安迷修啦。
7L
我刚刚查了,没查到海贼团有这个人。这应该是一个还没签约的新人,emmm这就很有意思了。
9L
姐妹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该不会是什么有背景的想捧自己家的小白脸于是黑箱操作蹭我雷热度?毕竟我们雷总之前唱歌什么时候用过伴唱?
10L
天啊……9L的姐妹说我心底了。你看那个新人,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今天突然空降。而且台风如此糟糕,感觉就是记者问他时他的反应那叫一个傻……这是刻意装纯失败了吧?
11L
别乱猜了我们雷总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干涉自己的新曲!那个人应该就是雷总自己挑的……吧。
12L
11楼去掉吧可以吗?
13L 楼主
大家别乱猜了。看后续情况好了。不管如何,如果那个新人真的拖了雷总后腿,我们是不会原谅他的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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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事情就是这样,我希望您原谅我们之前对您的冒犯。”说话的家伙有一双真诚的蓝色眼睛,他递给安迷修一张合同,“但我也诚挚地希望您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
安迷修礼貌性地接过合同,他瞄了一眼那在自己五米以内的沙发上脸上毫无愧疚之情的家伙,不由地皱了皱眉。
现在他算是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眼前这小明星叫雷狮吧,似乎还挺有名的。他正在给自己的新曲找伴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今天他在黄泉道偶遇上自己——按照蓝眼小个子的话来说就是自己的声线完美地符合了那小明星的要求,小明星一时激动也忘了基本礼仪,就直接把自己拽到采访地点了。
叫卡米尔的小个子说话方式很得体,语气很诚恳,将那位雷狮先生粗鲁的举动粉饰成了情到深处不由自己,如果不是始作俑者正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坐在现场,安迷修真的要信了。
安迷修看了看合同,报酬在显眼的位置。那是个不小的值,但是对安迷修而言,这个数值还不够一台碱基分离器。
但是不知是出于什么见鬼的心理,他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表演。”
“还有三个月,就是年底。”
哦,三个月。
安迷修笑了:“那很抱歉,我没时间。”他把合同推了回去,“卡米尔先生对吧,很荣幸雷狮先生看得起我,但你们可能找错人了,我从来没从事过音乐方面的工作,并不认为自己能担此重任。”
“我就先告辞了。”
“你明天再做决定也不迟。”沙发上一直置身事外的家伙突然开了口,“明天我的吉他就回来了,你可以来我这里,听听我的音乐再做决定。”
安迷修想要拒绝,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一丝挑衅,于是那番像是挽留的话就变为了带着不屑的客套。本来这种程度安迷修不必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对上那人戏谑的目光,他感觉有火苗窜上了心尖。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回应道:“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安迷修走后,雷狮望着他的背影,悠悠地感叹了一句:“他是真的不认识我啊。”
卡米尔没有琢磨透雷狮这声感慨后的情绪,他沉吟了半晌:“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也不清楚答案。”雷狮回道,他仔细回想,“老实说,他的音色不错,但唱得毫无激情,上不了台面的。”
听完雷狮的解释,卡米尔更不解了。他家大哥虽然性格张扬,但是做事从来有自己的分寸。然而他今天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拽了个人过来,卡米尔还以为这是个多大的宝贝呢。结果听他大哥这么一讲,这不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家伙吗?那雷狮选他的理由是什么?
“但我对他产生了点兴趣。”雷狮微微侧头,他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景象,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卡米尔,你难道不好奇,怎样的人才会面带微笑地对着火车唱葬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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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匆匆地往家赶去。艾比去朋友家玩了,但是晚上会回家吃饭。安迷修得提前把菜给做好,然而现在一耽搁,时间已经有些紧了,他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
他刚刚走到门口,门突然开了,他一抬头,对上一双紫色的眼睛。
安迷修一愣,声音都抖了:“老……老师?您怎么来了?”
被安迷修称为老师的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有一张虽然沧桑但是对小姑娘依旧吸引力颇大的脸。但是安迷修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这张脸可亲可爱,反而条件反射地发憷。
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今基因学领域的泰山北斗,他的授业恩师,TOG项目的总负责人,而是因为他清楚他的老师来自己家的原因是什么了。
“跟我来。”安老师一把把自家学生攥进房里,安迷修愣愣地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突然明白自己下午被那小明星逮走时为何忘记反抗了。
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真是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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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还没回来,安迷修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相比安老师,安迷修更像一个拘谨的客人。
安老师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动手术?”
安迷修:“呃……老师,您想喝什么茶?”
果不其然,两道凛冽的目光顿时被扔了过来,安迷修抖了抖,低下头,嘴却还是倔强地抿着。
安老师皱眉:“没时间给你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现在还好,一个星期后你的器官就会衰老到四十岁,一个月后到五十岁,一个半月到六十岁,六十岁就是不适合动基因手术的年纪了,所以说你现在就得给我滚去医院接受治疗。”
安迷修却沉默了。过了几分钟,安老师听见了他学生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很坚定:“老师,我不想做手术。”
安老师狠狠地竖起眉毛。
安迷修像是没看见安老师可怖的表情:“三年……三年我又能干什么呢?”
就在昨天,安迷修得到了自己的体检结果,那上面几个惨淡的指标直接给这位天才科学家判了死刑。
遗传性器官衰竭,是一种基因病。患者在发病前一切生理如常,可一旦DNA上的某个基因转录到了RNA,那么三个月内,患者的器官逐渐衰竭到死亡,而在尸检后,他们的死亡原因毫无疑问地被断定为自然死亡。
这种病也许不能被称为病,而是命,患者并不会饱受病痛折磨,他们不过只是在短短几个月内老去死去而已。病可以治好,命却不行。所以即使基因领域得到空前发展的今天,顶尖的基因病理学家能做到的也只是尽可能延长患者生命。
唯一治愈的方案就是在数量庞大的碱基排列序对中找到那个致命的基因。安迷修计算过,运气好的话他找到它还会花费七年的时间。
七年和三年到底差多少呢?也许对普通人而言那不过是短短的四年,而对安迷修来说,这是令人绝望的沟壑。
安老师眯起了眼,他望着自己学生沉默而倔强的脸,突然有些头疼。他知道,这个孩子平时乖巧听话,可是一旦打定主意,谁都没法改变他的想法。
而且,他也明白安迷修拒绝手术的原因。先不提高昂的费用,那只有两成的成功率和最多三年的延长已经把那个一直拼命奔跑的孩子的腿给砸折了。既然三年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么还不如安安心心地在家过三个月,然后在某一天闭上眼睛一睡不醒。
安老师太了解安迷修了,远远胜过了解那个让自己头疼的自家小垃圾。他不得不说安迷修的想法有自己的道理,可是他不允许。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讲,安迷修才是他真正的传人。自家孩子有轻生的想法那怎么可以?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于是安老师冷哼一声,正把话装膛上时,门被人“嘭”地一声撞开了。
“安迷修!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艾比捧着脸尖叫着跑进来,然而在看到安老师的那一刻那张小脸上的兴奋顿时萎了,“啊……林伯伯,您好……嘿,您怎么……怎么来了啊?”
安老师望了一眼安迷修,后者紧张兮兮地打眼色拼命摇头。安老师思量了一下,只能把话头按下去。他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深深地看了安迷修一眼。
“三天后见。”安老师的语气很冷酷,“不管你愿不愿意。”
门再次合上了,艾比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的妈呀吓死姐了,安迷修,林伯伯今天怎么来了啊?”
“呃……你刚刚进来时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对啊!”提起这个,小女孩的眼里蹦出了骇人的光,“安迷修!你是怎么跟雷狮扯上关系的!”
安迷修:“哈?哦哦……你怎么知道的?”
“有直播啊!”艾比几乎要跳起来了,“现在所有星星粉都知道你要成为雷狮的伴唱了?!”
“什么?那个东西居然是直播吗?
安迷修非常震惊,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直播是吧,也就是说他那时的懵逼样不止星星粉,全世界都能看见啰?
“应该……不会吧,大家应该没这么闲吧?”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他还是忐忑地打开了手机的游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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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A学士要去给小明星伴唱了?!!
1L 楼主
大佬们,看标题?然后点链接!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2L
……靠,我的眼睛瞎了吧,那不是A学士那一定不是A学士(WHILE语句循环)
3L
……只是长得像吧。A学士不是病了吗那视频里的那家伙看起来精神得很啊。(这么安慰自己。)
4L
我也希望自己是记错A学士的模样了……可是颜狗我怎么可能记错基因学一枝花的模样呢?有大佬能做个面部识别吗?
5L
我刚刚去做了面部识别,就是A学士(沉痛)。
6L
什么?A学士难道不是生病了而是去当偶像吗?他怎么可以给一个小明星伴唱我eiwjtfoengwojwas我不信我不信我赌楼上用的是ML做的识别!
7L
ML怎么了??6L你说清楚??
8L
楼上你们重点错了吧?还有别小明星小明星地叫了,那是雷。别看他年轻,他是如今乐坛当之无愧的歌神好吗?
9L
歌神又如何?A学士可是国宝级别的科学家啊,去给一个娱乐圈的当伴唱也太丢人了吧?政府真的没有派人去阻止吗?
……
>>
安迷修放下手机,默默捂住了脸。
太难过了,自己这辈子虽然短,但是给自己的同僚们留下高伟的光辉形象也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要去给一小明星当伴唱了——好吧小明星虽然不是贬义词,但他的形象算是毁完了。
更让人难过的是他家的小姑娘一点都不体贴他复杂的心情,隔着半米的身高差他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
“安迷修,”艾比的眼睛亮亮的,“你会去给雷狮当伴唱吗?”
安迷修简直哭笑不得了:“艾比,今天是个意外,我怎么可能去给雷狮当伴唱?”
“为什么不去呢?”
“艾比,你知道的,我不适合啊,我又没有学过唱歌,而且……”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学士给娱乐圈的人伴唱是一件丢脸的事?”
安迷修愣了愣,迅速否定:“没有,我不是因为那个觉得丢脸。”
虽然也许在他的同僚们看来,这不是一件体面的事,但是在他看来,他不愿意去做只是因为他的确不适合。就像是你不可能逼着一个焊工去干工程师的活,你也不能让一个没接受过培训的基因学家在大庭广众下唱歌。跟身份面子无关,就只是单纯地不适。
更重要的是,安迷修不喜欢毁约,答应了的事就会尽力去实现。可以他目前的状况,他怎么能去许诺一场他根本来不及参加的演唱会呢?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艾比眼睛又亮了起来,“去吧,安迷修,我希望你去,真的。”
女孩的声音里饱含着期待,安迷修吃惊地听出了乞求的味道。艾比是个懂事的姑娘,几乎不会这么固执地要求他去做什么。他不由地看向女孩,目光变得疑惑。
“艾比为什么想看我去呢?”
为什么呢?
艾比也不清楚。但女孩的心思总是细腻的,她总觉得安迷修这次回来,眼里的光黯淡了好多。
“嗯,雷总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就像,就像一颗恒星!”小女孩想了好久,想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比,她比划着,“只要你在他身边,你一定也能染上光彩的。”
“哈?”
“就是,就是……”她仰起头,“我想看见安迷修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我想看见你闪闪发光的样子。
这一刻,她的眼睛那么动人,动人得可以打动天上的星星。
于是安迷修被打动了,就如同他四年前在孤儿院被打动时那样。
“好吧,艾比。”鬼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会去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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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又来到了那辆火车上,那辆长得看不见头,也望不见尾的火车。
从他三年前拒绝了TOP3,离家出走的那一天,这辆火车就开始跟着他。在每一个夜晚的每一个梦境里,他坐在火车的车厢顶上,周围是一望无尽的金色原野,头顶是笼罩四野的万里晴空,美丽,却单调得让人愤怒。
他坐在火车上,梦里的风吹着他的头发。火车车厢摇摇晃晃,景色颠簸着往后流淌,他却要被带向未知的远方。
远方?远方会不会有一个女人,安静地躺在黑色的轨道,灰色的头发散落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那么安详,仿佛下一秒就要微笑?
一朵云飘过他的头顶,愤怒而绝望的阴影又笼罩在他头上。他跳了起来,然后调转方向朝后奔跑,就跟他每一次在梦境中做的一样。
他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那么快,那么急躁。然而眼前的景物还是慢慢地在他眼前轮番退场,他跑不过那辆火车,所以他留不住离开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雷狮在梦里咆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什么东西的响声。
火车不见了,他睁眼,再次回到了现实。
眼前的门开了,卡米尔领着一个家伙走了进来。那毫无疑问是他昨天在黄泉道上一时兴起抓来的家伙,此时那家伙的表情很有意思,就像是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姑娘一样。
雷狮即使在新人时期也是凭着才华就可以在前辈面前横着走的那一类,入娱乐圈这么久,他可能还没这么被人嫌弃过。也许是刚刚那个梦让他心情很烦躁,他决定不给眼前这家伙好脸色看。
“安迷修,是吧?”雷狮熟稔地念出这个名,“我又没用枪抵着你的头逼你过来,你这表情可让我不太高兴。”
“既然你来了,那么就说明你也有合作的意向。”他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我需要的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就当我昨天没有邀请过你。”
雷狮之所以在娱乐圈有着“狂雷”之名,不仅指他的音乐风格,也指他的个又狂又暴,一般人在他严厉起来的目光下都站不稳脚。
然而雷狮不知道,安迷修在安老师魔神一般的压迫下过了快八年了,类似的眼神他早就免疫,雷狮瞪他,他不仅不害怕,还被莫名激起了隐藏了多年的叛逆心。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得比雷狮还凶。
绿眼睛的家伙努力凶巴巴地说道:“要让我全心全意地投入,那得看你够不够格。”他望了望周围,“你不是说,你今天吉他到了就让我听一下你的音乐吗?怎么没见到吉他?”
“吉他?”雷狮冷哼,“不好意思,还没送回来,你要想听那就麻烦你乖乖坐着等,顺便闭上你的嘴。”
“等?”安迷修不甘示弱,“对不起我很忙,您还是找别人吧别来烦我。”
全程围观的卡米尔头都大了。这两人应该才见过几面吧?理应还是应该互相客套的阶段,怎么现在这架势就像是几辈子没见的冤家碰头了一样呢?特别是那个安迷修,跟自己在一起时还是一个用词礼貌的好青年,怎么一见到自家大哥就像是齿缝间都塞了火药?
而且火药就算了……这一看就是一个不常喷火的主,怼人怼得很不专业。
于是卡米尔安慰自己,好在安迷修激怒人的段位比较低,自家大哥应该不会被带着跑,现在只需要自己跳出来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局面……
雷狮:“好啊,你走啊。”
话音刚落,安迷修转身就走。
卡米尔的千言万语顿时被梗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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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米尔以为这事黄了的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了。
还没走出门几步的安迷修感觉自己的手腕又被人攥住了,他皱着眉头回头,果不其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你走哪里去呢?”雷狮面无表情地指指另一个方向,“我修吉他的店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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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小时发生的事大致可以概括为乐坛台柱骑着重型机车带着恒星学者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卷起的狂风成功震慑一群等待碰瓷的过街奶奶。
安迷修从没想到,自己听个音乐也可以这么速度与激情。他敢打赌他今天破坏的交通规则比他这辈子和下辈子一起加起来的还要多。
“雷狮!你这有八十码吧一定有吧?”
雷狮的声音随着风拍了安迷修一脸:“哦,没事,这条路没有摄像头。”
“是有没有摄像头的问题吗?”安迷修感觉自己的思想品德受到了侮辱,“你要是撞到了小朋友怎么办?”
“嘁,这个速度,那车技有多差才能撞到人啊。”
“社会学家调查,百分之八十七点三三的车祸都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安迷修紧紧抱着雷狮的腰——这是生物的本能反应他发誓,风声那么大,他只能扯着嗓子往前吼,“而且你要带我去哪里?”
“郊外。”
“郊外?那里有吉他店?”
“没有。”雷狮说,“我的吉他下星期才会回来。”
安迷修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雷狮没有搭理他,机车一个急拐,车身几乎是贴着地打了个弯。更要命的是,安迷修发誓他看见了,在那一刻雷狮天杀地踩死了油门。
“靠,雷狮!”
机车驶入正道,世界再次被拨正,然而速度并没有减下来。风的呼吸在耳边变得急促,一直缺乏户外运动的某个人觉得自己被扑面的狂风压迫得无法呼吸了,他下意识地把脸埋在前面那人的背上,透过薄薄的衣料,他的脸部敏感地感受到了那紧致而具有爆发力的线条,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那该是这个年纪的人真的该有的活力的味道吧。
“你怎么跟个老头似的?这点速度就受不了啦?”那人调笑道,“我还没把速度加到最快呢。”
厉害,厉害,你们小明星就是厉害。安迷修在心底默念道,审时度势一番后,他还是决定闭嘴。
“啰,拿着。”也就在这时,雷狮递了只手过来。
安迷修埋着头,非常不情愿接过东西:“你能把你的双手放在你的车把上吗?”
“啧啧,安迷修,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说话做事跟个老爷爷似的,真没意思。”
按照年龄换算,我就是一个老爷爷,老爷爷我不跟小屁孩计较。安迷修懒得搭理雷狮了。他把东西拿到跟前,那是一个插了耳机的MP7。
“你不是要听我的歌吗?”雷狮说,“现在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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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有人带着你驾着大功率的重型机车以120码的速度在郊外一路狂奔,然而这时,他却给你唱了一首慢节奏的歌。
当安迷修戴上耳机的那一刻,眼前急促奔逃的世界便慢了下来。猛烈的风声不见了,耳边响起一个少年低沉而沙哑的嗓音。
雷狮明明是个性格张扬的家伙,可MP7里他的嗓音却有一种宁静的魔力,这一刻,嘈杂的尘世离安迷修远去,他那急速飙升的心跳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抚慰了。
安迷修这才把脸从雷狮背上扒下来,他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来到了黄泉道。如今他们的身侧就是那条铁灰的轨道。少年的歌声在安迷修耳边安静地起伏着,铁轨在身边流淌成灰色的河流,又奔跑为蜿蜒的旋律。
安迷修并不知道眼前这年轻的小明星在乐坛上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也不懂鉴赏音乐的好坏。他更不明白雷狮为何会带自己来黄泉道。
但是他也不必明白。
他只是听着他的歌,大脑渐渐变得空白。风还是那么烈,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然后,白云经过蓝天,车轮碾过野花,风穿梭在铁轨上,这些都跟他无关了。少年的歌声在脑海里变成潮汐般的杂响,明明安迷修什么都没有思考,他的眼泪却突然落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雷狮踩下了刹车。车轮滚了几十米后停住了。他摘下头盔,转头望向后面的安迷修。
他望着安迷修红着的眼,眼睛闪了闪,半晌没有说话。
“你的歌词呢?”过了一会儿,安迷修擦了一把脸问道。
“还没来得及填呢。”
安迷修笑骂道:“太敷衍了吧你。”
骂完他又沉默了,眼睛红彤彤的,雷狮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童年里被自己父亲带走的那只小白兔。
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开口:“你是听见了什么吗?”
安迷修回答:“我不知道。”他揉了揉眼,沉默地望向身侧。
那条灰色的轨道映在了他碧绿的眼底。
“我就是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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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七点了。艾比趴在沙发上玩手机,一见他回来就撒丫子跑了过来。
“安迷修你吃饭了吗?”
“呃……吃了。”
“骗人吧你。”艾比瞪了他一眼,“过来,本小姐给你留了菜。”
安迷修一直不知道艾比会做菜。不过这不能怪他,他对艾比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那个七岁的小姑娘身上。而他打心底认为,如果条件允许,即使艾比到了十七岁,他都是不忍心让她下厨房的。
“怎么样怎么样?”艾比把热腾腾的菜搁在桌上。
安迷修慌忙扒了一口菜:“唔,好吃,艾比做的特别好吃!”
“我没问你这个!”艾比拍拍桌,“你跟我雷总今天见面了吗?你觉得他怎样?”
哦,这个问题。
安迷修想了想:“嗯,比第一印象好很多,他的歌也很好听。”
“那你跟他定下合同了吗?”
安迷修想了想:“没签呢,但是明天我要过去试唱。”
“哇,那你是不是要到他手机号了?”艾比突然兴奋地把手撑在桌上,“安迷修,可不可以把手机号给我啊!我保证不骚扰他也不外传!”
“这样不太好吧……”
“安迷修。”女孩鼓起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你是信不过我吗?”
半分钟后,艾比拿着手机一脸幸福:“人生无憾了,雷总的电话号码呀!”她笑嘻嘻地望向安迷修:“要是你这次出名了,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过来问我你的电话号码呀?”
安迷修迟疑地开口:“艾比……”
“怎么了?”
“没什么。”安迷修摇头,“吃饭,吃饭。”
这个夜晚,摇摇欲坠的虚弱感再次席卷了他的身体。安迷修躺在床上,他听见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滴答声,秒针每走一步,他体内那被蛀空的感觉就会重上一分。
手机在他指尖震动,一下又一下。他挣扎着动了动手指,冷汗却浸湿了他的头发。
过了很久,他起身,捂着嘴咳嗽。该死的咳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等他缓过来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那上面秒针转了三圈。
可他的内里又老了十年。
也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喂……”
“安迷修,”雷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那边默了几秒:“没什么,听我唱唱歌吧。”
安迷修想也不想:“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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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这几天有些糊涂,他本来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个活得通透的人,可是在遇见安迷修后,他越来越摸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次见面是在昨天下午,那个人哼着葬曲带着微笑,他的笑容雷狮曾经在一个女人脸上见过,于是他忍不住想凑上去看得清晰些,下一秒呼啸而过的火车却隔开了他俩。明明也只有一分多钟的时间,雷狮却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他不知为什么担心火车离开后,对面空无一人,他再也找不到他。
于是他想也不想把那傻乎乎的家伙拽到了采访会上,霸道地宣称这个人是自己的伴唱。然后他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安迷修。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愣住了,他联想到自己童年被父亲带去实验室的小白兔,联想到母亲对自己最后一个微笑,还联想到一个跟他素不相识他却讨厌透了的家伙,于是他陷入纠结,可是在那个人说要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挽留了他。
第二次见面是在今天早上,他们俩一见面就像是小孩子那样互放狠话,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带着他去了黄泉道。那是他的母亲最后的归宿,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带着另一个人去的地方。
他也不太明白,当他停下车时,回头看见那人脸上的泪痕,自己的心脏为什么突然就慢了几拍。
而现在,他们刚刚分别了四个小时不到,雷狮望着窗前那片灯火海,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给那个人打电话。
于是他就打了电话:“安迷修,你听我唱歌吧。”
那边的人拒绝得斩钉截铁:“我拒绝。”
这个回答直接把雷狮噎着了,一代歌神主动要求唱歌,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吧?
安迷修的理由可充足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我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
“你是老年人吗?”雷狮很震惊,“还是说你睡个觉都是要上发条的?”
安迷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可以把我当老年人。”
他的声音挺平静的,可是雷狮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烦躁起来。他正想说什么,安迷修先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填词啊?”
“有灵感了再说呗”
“那你的吉他什么时候修好啊?”
“下个星期吧。”
“怎么这么久啊。”
“没办法,上了年岁的东西就是这样。”
“那你不能换一把吗?”安迷修想了想,“我觉得你那首歌用吉他弹会很好听。”
“不能,”雷狮顿了顿,“那把是我妈留给我的。”
安迷修虽然一直泡在实验室,但他在某些方面异常敏锐,于是他没有接着问下去。
两人间一阵无言的沉默,但是谁也没有按下那个小小的挂断键。
过了一会儿,雷狮说:“安迷修,其实你的名字跟我以前一个很讨厌的家伙的名字一模一样。”
“啊,谁啊?”
“就是我国那个最年轻的恒星学者。”
“咳咳!”安迷修差点哽住,“你为什么讨厌他啊?”
“只是以前讨厌。”雷狮陷入了回忆,“我小时候,只要我爸喜欢的东西我都讨厌。”
安迷修还没理清这话是几个意思,那边的小明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好了,我有事,不跟你聊了,再见。”
然后是长长的盲音。
“这什么人啊?”安迷修费解地收回手机,也就在这时,一个信息弹出来:“您有新的音频文件。”
安迷修迟疑了几秒,按了播放。
于是寂静的房间有了歌声,便添了点人气。熄了灯的屋子里,手机屏幕发着光。那个人的声音从城市的那一头乘着无线信号绕过高楼平房,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他的身旁。宁静的旋律像是灯火海外那条蜿蜒的铁轨,那是长长的伤痕,绕了几千里,望不到尽头。
城市的夜晚是宁静的山岭,少年的哼唱在耳边风声般起落。安迷修看见火车的影子呼啸着经过他的门窗,巨大的阴影笼罩了那边灯火的海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从宁静的歌声里听出这么浓厚的不甘,然后不甘转化为等量的悲哀,他耳边响起火车离去的声音,有什么苦涩的东西从心底漫到眼眶。
也就在这时,歌声停止了,少年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像是夜晚落下的花。
“做个好梦,安迷修。”
安迷修愣了愣,再次嘟嚷道:“这什么人啊。”
手机被他关机丢在枕头旁,房间唯一的光源灭了,角落里的阴影一涌而上,然而在被阴影淹没的那一刻他却含着眼泪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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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并不知道,在他关机的这段时间里,网络世界发生了什么。
《歌神雷狮街头飙车,后座上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就在这个晚上十点左右,一个视频空降各个新闻平台和社交网站,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刷上热门头条。
视频里是一个骑着黑色机车的男人,虽然头盔把他的脸遮了个严实,但是这并不妨碍真正的粉丝认出他是谁。
更别提坐在他后面的,把她们男神的腰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还是星星粉们这几天的热议话题。而真正的星星粉都知道,雷狮这个名为雷神的黑色机车的后座,除了他表弟卡米尔外,还没被任何人染指过。
这一下,不管是黑粉还是真粉都集体高潮了。黑粉把关注点投在雷狮与他伴唱微妙的关系上,真粉们与之相对地开始疯狂地洗白,但无论如何,安迷修都成为了两方争论不休的焦点。
然而就在两方交战如火如荼时,所有相关新闻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撤了下去,有关的话题讨论封的封,删的删,粉丝们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就被这令人窒息的操作给搞得目瞪口呆。
“哇靠,这也太快了吧?”
“海贼团的公关这么强的吗?”
“不会那个安迷修的背后真的有什么大人物撑腰吧?”
……
“卡米尔,这是你干的?”雷狮放下手机,语气里难得带着一点不确定。
他对自己表弟的办事效率一直很有信心,但这信心建立在他对卡米尔的能力的了解度上。
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暴力地把各个新闻都撤下显然不可能是他表弟能办到的。这也是他不确定的原因。
“不全是。”卡米尔的神情也很疑惑,他皱着眉头,那双蔚蓝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林叔……”
“不可能。”雷狮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我跟他早八百年前就没有关系了。他巴不得看我笑话,怎么可能动用人脉帮我……”
剩下的话他没说,因为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雷狮有点排斥那个答案,于是他安静了几秒:“卡米尔,我们国家最年轻的那个恒星学者,低调得连个照片都没有的那个家伙,今年是不是……”他又摇摇头,迷茫从他脸上褪去,他又恢复了平时自信的模样。
“管他的,既然有人帮我们擦屁股,我们受着就对了。”他懒洋洋地说道,“至于安迷修那家伙,管他是谁呢,反正听了我的歌,我的伴唱他就当定了。”
他讨厌那个男人喜欢的一切东西,除了他的母亲。但他是雷狮,他的爱恨不会受到固有观念的因素。比起被那并不美好的回忆束缚,他更愿意让自己的心追随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所以安迷修到底什么身份,是不是那个家伙的得意门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那家伙又傻又迷糊,他只知道那家伙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三圈,他只知道那家伙作息如同老年人,他只知道那家伙……
他只知道那家伙是自己的伴唱。
但是雷狮心里还是有一些按捺不住的烦躁,于是他再次打开手机,在按下号码前他迟疑了一下,因为安迷修应该已经睡了,自己现在打会不会打扰到他?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机自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安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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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迷修手机关机的一个小时后,他非常惊悚地听见了猛烈的砸门声。
更惊悚的是,被砸的门不是他的房门,而是他的卧室门。
“迷修,醒着吗?”
听见这个声音,他下辈子的困意都给吓没了。安迷修袜子都来不及穿,直接光着脚冲到了门那里,然后哆哆嗦嗦地开了门。
“醒了啊。”安老师抱着双臂靠在门前,安迷修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睛,不由地打了几个冷战。
他简直话都说不好了:“老……老师,你怎么这里?”
“我给你十分钟,”安老师指了指腕表,“你收拾好跟我去医院。”
“现在?”安迷懵得话都磕巴了,“老师,都这么晚了……”
“我就是要你现在去医院。”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点哭腔。
小女孩从安老师的背后转出来,她瞪着安迷修,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就是要你现在去医院。”
“艾比……”如果说看着安老师时,安迷修内心慌大于乱,而当看到女孩红通通的眼睛时,他的心完全乱了。
他连话都说不好了:“艾比,艾比,你听我说,我……”
“给我闭嘴你个傻子。”艾比盯着安迷修,一字一顿,“你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子看?”
“艾比,我……”
“你是不是不想做手术?”女孩的尾音带着颤抖,每一个音节都让安迷修的心要碎了。
“好啊,反正到时候难过的也不是你。”
半小时后,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安老师的车上。城市是没有夜晚的,他看着在窗玻璃上流淌的灯光,眼里的光却越来越黯淡。艾比挨着他坐在他旁边,不时有轻轻的抽泣声传到他耳边。他听了难受极了,想要抱住那个女孩,却发现自己这么做只能徒增伤感。
他很难过,不是因为自己快死了,而是因为他,在一番努力后,他依然连决定什么时候死去的权力都没有。
他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哼歌,哼着哼着那些烦恼就会离他远去了。于是一首歌自然地从他唇齿间流露出来,然而他在唱第一个音时就自己愣住了。
这不是他哼了很多年的那首葬歌,那是一首新的歌曲。明明今早这首歌才来到了他的世界里,可是却那么霸道地占据了他唇齿间的位置。
就跟写那首歌的人一样。
也就在这时,驾驶座的安老师说话了。
“接受基因治疗的病人要少接触带辐射的电子设备。”
“安迷修,现在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帮你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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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发生了很多雷狮想不到的事。
当他按下接听,却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时,他愣了几秒后,心情变得极其复杂。
“少跟安迷修接触。”他血缘上的父亲用生硬的口气警告他,“他没时间陪你胡闹。”
这老家伙,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让人这么火大。
雷狮懒得理他:“安迷修在哪里?让他接我电话。”
“他现在没空搭理你。”
“那你让他自己跟我说。”
“他是我的学生,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爸爸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哟。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每天早上,那个神色忧郁的女人都会在后庭院里手抚一把木吉他轻轻吟唱。每次小雷狮问爸爸为什么总是不回家?女人都只是微笑着说,爸爸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直到家里的药瓶越积越多,直到母亲的微笑越来越少,他的父亲终于回来了,小雷狮以为这样自己的母亲会开心一些,事实上,他的父母却大吵了一架。小雷狮在他们吵到一半时冲了出来,直接把玻璃杯狠狠砸到父亲的身上,后者愣了三秒,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出。
本来一直冷清的房屋恢复了冷静,他的母亲在满地的玻璃渣上颓然地落下眼泪。雷狮跑过去轻轻拥抱她,他的母亲却摇了摇头,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不要责怪你爸爸,他想把我送医院去的确是有道理的哟。”
第二天清晨,后院里没有了弹吉他的女人,黄泉道上却多了一朵猩红的花。
雷狮攥紧拳头,那么多那么多往事突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梦里的火车声又在耳边响起了,他的心突然充满了愤怒。他冷笑着:“我真同情安迷修有您这样的老师。”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寒冷:“林大科学家,您恐怕现在都没弄清,我母亲当年到底是为什么才会重度抑郁吧?”
说完,他不等那人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卡米尔。”过了几秒,他开口,声音变得很疲惫,“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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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发生了几件让安老师意想不到的事。
第一件是自己突然被自己的熟人提醒去刷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看的垃圾社交平台,然后差点被气出心肌梗塞。
第二件是安迷修家那个怕自己怕得不得了小姑娘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联系,询问自家学生到底是什么状况。
但是比起第三件事,前面两件似乎都不是事了。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安老师望着空空的病房,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在抽搐。
“两个小时前,他说他要去小解一下,我们也没注意……”在旁的护士声音里满是歉意,“请问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什么联系方式!”安老师的怒气快从眼底溢出了,“他的手机都在我这里!”
他快步走到床前,像是想确认什么上下扫视。
过了几分钟后,这个男人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他叹了口气,眼底涌上了倦意。
“一个个的,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让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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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也发生了很多让安迷修没有料到的事。
但是最让他吃惊的,莫过于当他来到黄泉道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在那里了。
灰发紫眸的男人靠在他的黑色机车旁,那张脸被星光漂的有些发白。
“我接到了你家小姑娘的电话,想了想,你可能会来这里。”雷狮的声音轻得像风。
“哦。”安迷修感觉眼眶有些涨,他慢慢走到铁轨旁蹲下,“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雷狮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病得很严重吗?”
“不是病,是命。”安迷修纠正道,“我命短。”
“做手术能延长几年?”
“三年吧。”
雷狮默了默,声音有些轻微的抖:“三年不是挺长的吗?”
“三年没有意义,”安迷修平静地说,“三年我根本没法找出我的致死基因到底藏在哪里。”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恒星学者啊。雷狮心想。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复杂还是苦涩,或者说他也不懂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的情况又复杂又苦涩。
有些事他第一次经历,情况还挺惨烈的,他有些懵。
于是他只有沉默。
护栏突然降下了,危险的红灯在黑夜里闪着,像是蛇的眼睛。安迷修听见那哐当哐当的声音了,他闭着眼听着,嘴边泛起一点笑。
“小时候,我看到了DNA的平面图,就觉得铁轨跟这玩意很像。两条链是两条铁轨,中间的横条就是相连的碱基。那时我就想,如果铁轨是DNA的话,那么在DNA上奔跑的东西大概就是命运吧。”
“从那天起我就喜欢追着火车跑,虽然每次都跑不过,但是我的确相信,有一天我能跑过它。因为我比我的父辈幸运很多,我有一颗受老天爷眷顾的脑子。”
直到我发现我的命也要短很多。
他感觉眼皮上覆了层暖光,那大概是火车车头的灯光吧。大地在震颤,而他在微笑。
“雷狮,你要不再去找个伴唱吧,你那首歌真的很适合找伴唱。”
雷狮的声音后的情绪淹没在火车逼近时嘈杂的声响后:“为什么?”
“你那首歌主题是命运吧?”安迷修说,“人类的DNA有两条链啊,两条完全不同的链。”
所以需要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说完,车头经过他面前的那截轨道,他睁开眼,有碎发被吹进他的眼睛,刺得难受。
车厢一节一节无情地经过他的身前,慢慢地,他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就在近处的车尾了。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了。
雷狮的表情跟他们初遇时如出一辙。
“跟我来。”
一分钟后,安迷修又坐在了雷狮小黑机车的后座上,算来算去,这是他这两天来第三次坐在这个位置上,这频率高得只能用缘分解释了。
两天?他跟雷狮才认识两天吗?为什么感觉认识了很久了?安迷修恍惚地想,对哦,两天对于自己而言,真的不算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了。
“坐稳了。”雷狮握紧了车把,引擎启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黄泉道其实并不是一个飙车的好地方,安迷修第一次来就知道了。这条路上坑多石多,雷狮那家伙还把速度开到最大。安迷修被他载着磕磕绊绊地向前,狂风把尾巴使劲地抽打在学士的脸上,他非常无奈,只能继续把脸埋在雷狮背上,姿势非常羞耻。
这小明星这次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啊?安迷修歪了歪嘴,也就在这时,他听见雷狮的歌声。
那是首安迷修今天才听过的歌,却非常霸道地霸占了他唇齿间的席位。不过真是宁静的歌啊,雷狮唱的时候,风声都柔缓了。安迷修忍不住跟着小声哼起来。在120码的大功率机车上,他们一起唱起了一首慢摇滚的歌。唱着唱着,安迷修仰起了脸,耳边“哐当哐当”响声逐渐远去了,头顶那片星河在他眼里流过。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了,雷狮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安迷修,你回头看看。”
安迷修转过头,车头的白光像是雪白浪潮,一瞬间便打湿了他的眼眶。
雷狮的声音也是安静的:“安迷修,你说三年追不上,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呀。”
“你看,现在我不是带你追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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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娱乐论坛雷狮版
听说雷总的伴唱取消啦大家怎么看?
1L楼主
星星粉们!过年惹!!
2L
听说是因病取消惹!!这理由真是纯情不做作2333
3L
呵呵,负面新闻刚出的第二天就因病退出!这波操作令人窒息!
4L
管他呢,我要放鞭炮庆祝!耶!
5L
我看你雷跟他关系不一般啊……连雷神的后座都给他坐了hegneogigne。
6L
5L不要没根据地乱猜好吗?别给我雷抹黑。反正安迷修下去,我可高兴了。见不得这么没规矩的新人拖我雷总后腿。
7L
呵,没规矩的新人?楼上的各位,追星追星,连真正的恒星都认不出了。
8L
7L什么意思?
9L
废话不多说,你们去看x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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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于所有星星粉而言是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天。上一秒,她们还在为海贼团的公告喜大普奔,下一秒,她们就被x博上一片沉痛的氛围给吓呆了。
“安学士,我们等你回来。”
“安学士,你唱歌去吧,我们给你打CALL。”
“安学士……”
“安学士……”
那些在她们列表里几百年都没有过动静,宛如僵尸号,关注只为涨逼格的恒星学者们纷纷浮出水面,他们纷纷转发了海贼团的公告,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感言——不同的大佬表达的都是相同的意思。
终于有个揭露真相的声音出现了:“我国那个最年轻的恒星学者……也是叫安迷修吧?”
恒星学者要给她们家雷总当伴唱?魔幻,太魔幻了。
论坛上一秒还欢天喜地幸灾乐祸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凝重,星星粉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同好们顺着网线爬过来的尴尬。
在一番复杂的心路历程后,所有的感情都化为了惋惜——为什么安学士要生病呢?真想看恒星学者给自家爱豆伴唱啊,想着就爽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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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食言啦。”雷狮把安迷修送回医院后,后者突然充满歉意地来了这么一句。
雷狮明白他的意思,他扭头看着他:“没有啊,你不是刚刚给我伴过了吗?”
那是在黄泉道的旁边,他载着他骑着雷神追着火车。大歌星在前面唱歌,大学士在后面轻轻哼唱,星河从他们头顶流过。
安迷修笑了:“那也算啊……啊老师!”
安老师靠着病房的门,看着眼前那说说笑笑的两人,面无表情。
安迷修下意识地抽开雷狮握着他的手,雷狮面无表情地加大手上的力道。
安老师的眼睛在那两人紧紧握住的手上打了七八百转,最后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随便你们吧。”
安迷修如释重负,然后他如梦初醒地看着雷狮:“你跟我老师认识?”
“你真的是学基因学的吗?”雷狮忍不住摸了摸安迷修的额头,“算了吧,这事你做完手术我再好好跟你讲吧。”
“那得一两个月以后呢。”安迷修数着日子,“而且我做完手术要晕一个月呢。”
“啊,雷狮,那么你的那首歌我就听不到了。我还没听你用吉他演奏过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以后你听的机会多着呢。”
>>
三个月后,跨年演唱会上,歌坛年轻的歌神站在话筒前,一言不发。
几秒后,在观众们惊讶的目光中,他坐在了地上,抱起了他不离手的那把吉他弹唱了起来。
没有了话筒的加成,他的歌声如同若有若无的星光。慢慢地,会场安静下来,人们停止交谈,只有荧光棒在手中一摇一晃。
这是雷狮入歌坛唱歌唱得最平静的一次。他低着头,温柔而小声地哼唱着,仿佛他不是在对着千万观众演奏,而是在对一个人说悄悄话。
他唱着一首关于命运的歌,耳边又传来了火车“哐当哐当”的响声。可是这次这些响动没法让他感到焦虑了。他再次坐在了那命运的火车上,这次他没有跳起来往后奔跑,而是心平气和地席地而坐,抱着他的木吉他开始弹唱。
他不知道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样的改变来自于一个人。
他看见梦里金黄的原野,看见天边行走的白云。他听见了风声拂过麦田,他突然想看看火车到底会把他带向哪个地方。
慢慢地,荧光棒的海洋一闪一闪,化为了一片浩瀚的星海。他的火车慢慢地从大地驶向天空,那里有瑰丽的星河,梦幻的星云,可怖的黑洞……
也许还有一颗恒星。
音符落下,旋律停止流动,会场里掌声雷动,他低着头,那双紫色的眼里有水光闪动。
“安迷修……”他喃喃道,“我刚刚看见你了。”
尾声
半年后
“灯塔水母是一种在生物学上永生不死的动物,它保持“永生”的秘诀是无性生殖。而在受到严重的物理伤害时,它的细胞会向原始的水螅状态逆分化……”
“但是生物依然偏向有性生殖,无性生殖不过是灯塔水母在条件恶劣时的自保手段,所以说灯塔水母永生是很不严谨的。”
“那老师,也就是说地球上出现永生生命只能是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啰?”安迷修隔着玻璃盯着那些在模拟热带海洋环境里游动的小型水母,碧绿的眼里没有失望,反而燃起了光,“我觉得可以参考一下。”
安老师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喉结滚了滚,他还是少见的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临走时,他突然问了句:“你跟……他怎么样了?”
实验室里安静了几秒,一个快活的声音响起来了:“嗯嗯……老师,你看我忙着搞科研呢哪里有时间想那些东西呀!”
他的确没有时间想那些东西,七年的时间被压缩成三年,工作量却一点没减。照着原有的方案进行下去依然只有死路一条,他要找新的灵感,新的方案,他说他没有时间,那的确是真的。
但也不至于半年了,连面都没时间见一次。
安老师想到这件事就有点头疼。在安迷修手术前,那小垃圾和自己宝贝学生之间的气氛暧昧得让他血压都升了不少,然而手术后,安迷修这家伙刚能下地就醉心科研去了,就像是一夜之间大彻大悟从此清心寡欲了一样。而那心气傲的小垃圾也不知什么状况,也从不到自己这里来,反正一晃半年,安老师硬是没见过他们两碰过面。
他这么想着,心血来潮地点开手机,呵,这小垃圾今晚又开演唱会了,看那神气的模样,说不定早就把安迷修忘了呢。
但转念一想,自家学生那一脸“我要为人类进步舍弃小爱”的模样,似乎也没怎么挂念过自家崽子啊?
“不管了,不管他们了!”安老师也不知道是在替谁生气,总之他越想越气。他合上手机,气冲冲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街头。
一小时后,安迷修走出了实验室。手机的显示屏亮了起来,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20:48。他解开锁,把页面划拉到文件夹的那里,手指戳了戳那黄色的文件夹图标,页面上跳出一排又一排音频。
时间最早的从半年前开始,每天一个,每一个的接受时间都是9:55。
他对那个人说过自己每天十点必须躺床上,于是那家伙就每晚给他发一首歌,每一首都都掐着五分钟。有时候是他新写的歌,有时候是一些他翻唱的过去的经典,总之,唱歌的那个人卡着点要占据他睡前的所有时间。他发的东西安迷修没有回过,安迷修不知道这算不算无声的拒绝,但无论如何,那边的音频依然每晚如约而至,从没间断过。
至于为什么要拒绝,因为安迷修总觉得,跟自己谈恋爱,雷狮有点亏。从他从手术醒来的那天起,他就想明白了。如果爱情就是两人那自己的下半生与彼此交易,那么自己的下半辈子也实在太短了一些。
而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安迷修闭上眼睛,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雷狮那辆机车是一道凛冽的闪电,劈开了暗淡的人生,也让他再次瞅见了一点光。
雷狮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每次只要听见他的歌声,安迷修就愿意再相信一次奇迹——即使理智告诉他,奇迹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遇到雷狮已经耗尽了他一生的运气。
恒星学者回到家时已经九点过半,艾比跟着安老师住去了,所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五十四了,离那个人的问候抵达还有六十秒。他思维放松时就会情不自禁哼歌,那是一首半年前跟一个男人一起来到他生命里的歌,对他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可是雷狮是一个不喜欢重复过去的家伙,安迷修手术错过了他的演唱会后,雷狮就没有再给他唱过。
再离那个时间还有十秒时,安迷修突然有些紧张,他端了杯水回来,时间已经跳到了五十五——然而手机屏幕没有如约亮起。
安迷修没有收到音频。他默了几秒,跌坐在了椅子上。他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不知道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是突然失去了立足的土地后的空落。他甚至听不见自己心跳了——就像是心突然跌入了真空里,从此被抹去了声音。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
年轻的学者并不知道就在一分钟前,在今天歌坛的歌神演唱会快圆满结束时,他做了个“嘘”的姿势。
“现在几点了?”他问主持人。
“九点五十五。”
“那好,我想给一个人打电话。”他笑,看着观众席上似海的荧光棒,眼里星光璀璨。
于是安迷修看着那个名字,愣了几秒后,迟疑地按下了接通键,时针往回拨了,一切又回到了半年前他们相识的第二个夜晚,他们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清冷小区,一个在繁华的灯火海中央,彼此间相隔甚远,只靠无线电网把他们缠绕在一起。
——“安迷修,你听我唱歌吧。”
——“我拒绝。”
于是安迷修重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也久违地听见了那个少年的嗓音。
“安迷修,你听我唱歌吧。”他的声音穿过会场的高墙,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化为一阵夜风,轻柔地刮过他的耳畔。
“这次,这次你可不能再拒绝我啦。”
end
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妈妈的同事家玩,她家比我小一岁的儿子打我的脸踢我的肚子抓我的头发,把我带来的书撕坏然后哈哈大笑。
妈妈说,让着他,他比你年纪小。
晚饭时我问妈妈的同事,阿姨,我被撕坏的书,您和您儿子会赔给我吗?
妈妈连忙跳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要再说;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呵呵地笑了:
“哎呀,姐姐,你这孩子可真精明——”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难道真的不需要赔偿?
在那对母子的笑声和母亲尴尬的赔笑里,我呆呆地坐...
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妈妈的同事家玩,她家比我小一岁的儿子打我的脸踢我的肚子抓我的头发,把我带来的书撕坏然后哈哈大笑。
妈妈说,让着他,他比你年纪小。
晚饭时我问妈妈的同事,阿姨,我被撕坏的书,您和您儿子会赔给我吗?
妈妈连忙跳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要再说;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呵呵地笑了:
“哎呀,姐姐,你这孩子可真精明——”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难道真的不需要赔偿?
在那对母子的笑声和母亲尴尬的赔笑里,我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六岁的时候我上小学,同班的女生把我的笔袋刮到地上,我要她捡起来并向我道歉,她不但不,还放声大叫说我欺负女生,体育课回来在我的水杯里吐口水,被我抓了个正着。
我问她为什么,她反倒大哭,叫来了老师。
老师找来了我的家长,说我不懂得和同学相处。家长在老师面前狠狠打了我,我自觉委屈,反问道,那她刮掉我的笔袋,就不需要道歉?
“道歉?你多大的小孩啊,凭什么给你道歉?”家长恶狠狠地揪着我的耳朵。
“可是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
“她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老师拍拍我的肩膀,温和地说,“再说她是女生,你是男生,你应该让着她呀!——你的笔袋坏了吗?也没有呀。杯子刷一刷还能接着用呀!”
走出办公室我捂着半边耳朵,听到教室里一群女生正安慰那个往我杯子里吐口水的女生。见我走进来,他们都朝我吐舌头。
我把课桌搬到了最后一排,不想看见她们。
她们放肆地笑着说我怕了。
然后把我的笔袋高高举起来,当着我的面摔在地上。
“噢——噢——欺负女生的男生挨打咯——”
那之后除了我妈和我姐,我再没和任何女生说过话。
我在教室后排坐了三年。九岁的时候新班主任通知我的家长,说我个性太阴沉,和同学都搞不好关系。
家长和老师解释了原委,老师把我和当年那个女生一起叫进办公室。
“那点小事还记着?你怎么这么脆弱!”
老师在我背上使劲拍了一把。
“去呀!你是男生,主动点!和女生拉拉手!矛盾解开了就没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女生也已经伸出手来。
她们都看着我。
我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天旋地转一切都尖叫起来,好像有一盆水在我头顶打翻把我淋了个冰凉湿透。我我的衣服变得沉重身体变得僵硬似乎办公室窗外有无数人站在那里朝我吐舌头。
我听见笔袋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冲出了办公室。
“哈哈!还害羞了!小娘炮!”
意识完全散失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老师的声音。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我问姐姐,姐姐,女生都是娘吗?都会被称为娘炮吗?
姐姐却皱起眉,反问我:“娘炮这个词,是谁教给你的?”
“是我的老师。”我说,“她说我是小娘炮。”
第二天一早我听见姐姐和妈妈在吵架。姐姐说应该找我的老师谈一谈,怎么能给孩子灌输这样的性别概念;妈妈却认为没有什么,男孩就应该阳刚,唯唯诺诺的不就是娘。
姐姐说女孩子也可以阳刚,妈妈说那是不正经。
“再说了,他不就是个小娘炮?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从小就事贼多,斤斤计较,一点都不大气!和小女生一样……”
“小女生也有大气的吧!”
“女孩子家家,大气是什么好事?能过好日子?——我看你们姐弟俩换个壳得了,一个个都男不像男女不像女,都不让我省心……”
姐姐回到房间时,我正在穿姐姐的卫衣。这件卫衣是粉红色的宽松款,穿在我身上,正像条连衣裙。
“姐姐,我们以后换衣服穿。”我抬起头,看着满脸诧异的姐姐,“这样你就像男孩子了,我也像女孩子了。”
姐姐却摇摇头,把我搂进怀里。
那一年姐姐十四岁。她和我讲过,她在班里有一个很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喜欢她穿粉色卫衣。
所以我以为女生都会为了男生穿粉色卫衣。
十一岁的时候我们学校举办运动会,他们说带我去搬东西。搬东西一向是男生的职责,我很开心,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甩掉“娘炮”的帽子。
然而他们却把我锁进了器材室里,说运动会这样的场合,一定不要让我出来,不然别的班看见我们班队员里有一个娘炮,会给我们班丢人。
器材室里很黑,我拼命地敲着门让他们放我出去,他们却笑着越走越远,说:“害怕了吧?果然是个娘炮。”
我没有看到运动会。直到运动会结束,老师们把器材搬进来,我才从这里出去。
“你说你一个小男生,还能被关这么久!”
强壮的体育老师拍了一把我的头。
我只觉耳边嗡嗡直响。
回到家姐姐问我,我去看你了,你怎么没参赛?
我说,因为我被关在了器材室里。
第二天我又听见姐姐和妈妈在吵架,妈妈看见我走出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没用,还能被人关进去?姐姐说这怎么能怪他!这应该怪他那些同学!妈妈说小孩子闹着玩的事计较什么?……
这一年姐姐已经留起了长发。她正在私下里和她初中时喜欢的那个男生交往。
她没有告诉爸妈,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十三岁的时候我也上了初中。和我一个小学升上来的同学竞相转告,说我是个娘炮,大家都不要和我玩。
这话很快传进老师的耳朵。我的家长第三次站在办公室里,老师说都上初中了,男生怎么也该开朗点,家长应该多开导开导。
家长忙不迭地答应着,走出办公室门后,却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真不让人省心。
我还是小娘炮。还要再当三年的小娘炮。
十四岁的时候我也有了喜欢的女生。她坐在教室第一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她喜欢笑喜欢说话有很多朋友,连吃午饭的时候都被许多人簇拥。
她穿粉色卫衣也很好看,但我不希望她只穿粉色卫衣。因为她穿什么都好看。
可她也有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喜欢她带黄色蝴蝶结。她从此只戴黄色蝴蝶结。
我有些难过,我希望看到她永远好看而不是只为了迎合某一个人。
然而我是没有什么资格难过的。十五岁的时候我被她和她的男友在水房里打了一顿。有同学在我书包里翻到了我的日记,站在教室的讲台上高声宣布了我的稚嫩的“爱情”。
她站起来,捂着嘴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只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后她尖叫一声冲出了教室,临走前把她的笔袋砸在了我脸上。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我也依然记得这样的心情。
我没想到我的感情会给她如此之大的打击。
所以在她和她男友不停地踢打着我的脸时,我并不反抗。
“不是什么人你都配喜欢的!记住了吗,娘炮?”
这不是她男友,是她亲自对我说的。
她男友冷笑了一声。
我只是点点头。
十六岁的时候我上了高中,而姐姐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她自上了大学就不在回来。她还和她的男友在一起。
为了庆祝我考上重点高中,父母办了一次谢师宴。她这才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她已然留起了温柔的披发,穿着粉色的纱裙。看见我,她只是笑笑。
“越来越像个男孩了呢。”
我看着她向服务员提出只喝矿泉水以保持身材的要求,有一瞬间想问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
十七岁的时候我不再被称为娘炮,可为了不被再次加害我只有永远保持沉默。
因此也没有人喜欢我。我的初中同学和他们的新同学介绍我时总是说:“一个怪人……”
好像我天生就是这样子一样。
我偶尔还会斤斤计较,会把教室后排的扫除工具摆得整整齐齐。于是同学们猜测我是有精神疾病,比如自闭症,抑郁症,因为这两种人往往比较偏执。我说我没有,再说本来教室里的工具就应该被摆齐,他们就都不再说话,却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面面相觑。
“真是立整,跟个娘们似的……”
果然,上课铃响起时,我听到了这样一句。
十八岁的时候,我杀了我的姐夫。
那个从初中开始我姐姐一直喜欢的人,他把我姐姐留在身边而又与其他女孩接吻。他嘲讽我的姐姐,强迫她留起长发化起妆穿上她不爱的粉色衣服,而后又说她胖和显黑。
他说她是他的女友,除了他这世界上再不会有谁爱她。姐姐对他一切顺从,包括从高中逃课从大学退学从子宫里硬生生地敲碎并流出那已有三个月的胎儿。
而当我的姐姐躺在手术台上时,他正在和其他女孩留恋于在床笫之间。他要我姐姐自己去打胎,他说女人应该独立坚强。
我把他的头像敲击胎儿脆软的骨头那样敲碎。
他也倒在血泊之中,像垃圾桶里的胎儿。
警察带走我时,我没有丝毫恐惧。母亲在身后哭喊哀求着说这孩子已经没有父亲了,他很可怜,他不是故意的,我们家也不能没有后,我们可以拿钱,求求你们放了他。
我却没有挣扎。
我只是回过头,看着妈妈和姐姐,她俩都已满脸是泪。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姐姐的头发已被风吹乱了。她也来不及整理,只是哭着嘶吼道。
看着这样的她,我的心里竟没来由地轻松起来。笑容也浮上我的嘴角:
“我现在……像不像个男人啦?”
看完《红海行动》后的一个脑洞,如果被雷到了我概不负责
雇佣兵头目天然基佬雷X特种兵队长直男安
基础设定:安作为队长的一队特种兵前去某国营救一名重要的科学家,雷是享誉国际的雇佣兵头目,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前情:安带着小队,千辛万苦将科学家,科学家助手以及一名小女孩解救出来,在撤退路上,遭遇雷狮佣兵团伏击
“老大,人来了。”
“看见了。”雷狮声音玩味,调动望远镜,将画面拉近,待看清来人时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声口哨,“还有个漂亮宝贝呢。”
一声脆响,机枪上膛,雷狮手一撑跳下高台,“除了最前面那个和博士,其他人全部干掉。”
(省略一段情节:安提前察觉到危险,和雷一方人短暂交手,鏖战一番后双双藏在掩体后等待合适的时机)...
雇佣兵头目天然基佬雷X特种兵队长直男安
基础设定:安作为队长的一队特种兵前去某国营救一名重要的科学家,雷是享誉国际的雇佣兵头目,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前情:安带着小队,千辛万苦将科学家,科学家助手以及一名小女孩解救出来,在撤退路上,遭遇雷狮佣兵团伏击
“老大,人来了。”
“看见了。”雷狮声音玩味,调动望远镜,将画面拉近,待看清来人时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声口哨,“还有个漂亮宝贝呢。”
一声脆响,机枪上膛,雷狮手一撑跳下高台,“除了最前面那个和博士,其他人全部干掉。”
(省略一段情节:安提前察觉到危险,和雷一方人短暂交手,鏖战一番后双双藏在掩体后等待合适的时机)
年轻男人轮廓英挺,窄腰长腿,即使脸颊上带着脏污,也完全无损于他的英俊。
雷狮突然就有些心痒痒,心里就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要是答应了,了不起就是赔上雇佣兵团的名声,要是没答应,也不妨碍什么,说不定还能影响对方的冷静心态。
想到这里,他清清嗓子就轻佻开口,“打个商量,你们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放你们走。”
安迷修眉头微蹙,认出这是雷狮的声音。这个名字他早有耳闻,作为超一流的雇佣兵团伙,他们常年活动在各个战场,除了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黑吃黑的活儿也干过不少,甚至为许多政fu军服务过。
这一次正面对上,想必不能轻易脱身,不知道雷狮会提什么什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但听一听总不碍事。
安迷修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稍安勿躁,继而压低声音道:“埃米,注意隐蔽,看能不能找时机先干掉雷狮。”
听到答复后,才提高声音,“请说。”
雷狮沉沉笑了一声,“要求很简单,最漂亮的那个,你陪我睡一觉。”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特意加一句,“我不为难你,就在这儿干,我放其他人走。”
安迷修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将艾比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年轻漂亮的女孩却没这么沉得住气,气急败坏道:“干你奶奶个腿儿!做你的春秋——”
“有你屁事!”雷狮不耐烦地呵斥,“我说的是你前面那个!”
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落在了安迷修身上。
“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个,没错,就是你,棕头发绿眼睛的那个。”雷狮死心不改,“漂亮宝贝,你陪我干一场,我就放他们走。”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变得微妙,眼神齐刷刷地落在安迷修身上。这位年轻的队长的确英俊挺拔,帅气飒爽,但漂亮宝贝这四个字和他之间简直隔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完全不搭边!
“这眼癌真是雷狮?”有队员悄悄嘟囔,被一拐子打得闷声痛哼。
只有安迷修,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雷狮口中说的“漂亮宝贝”指的是别的人。
“不好意思。”他冷静地回答道,“我喜欢女人,不喜欢干男人。”
雷狮痞笑,“我喜欢啊。”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擦着他藏身的矮墙砰地打过来,本就不算牢固的墙面顿时崩裂一块,碎石子夹着扬灰乱飞,雷狮躲闪不及,被其中的一片划伤了侧脸,顿时一道血痕。
作为一个极其爱护自己这张俊脸的基佬,雷狮愤怒了,给枪上膛的同时,嘴里还不忘火上浇油,“这么烈?烈的好啊,我就喜欢干烈的!”
(省略一大段情节:安带着人顺利脱身,雷稍稍放水,顺带黑吃黑吞了反叛军一仓库军火。因为另一个任务,雷安再次相遇,却是由敌人变成了合作伙伴,只好忍着嫌隙磨合,在这过程中慢慢擦出爱情的火花。这是第二个任务中途。)
安迷修摸了一把脸,满手湿濡。他微微一怔,摊开掌心,满手鲜血便无所遁形,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疼,从眼角到唇角全都火辣辣地痛着,好像慢刀子在割。
抬起眼,看见雷狮。狼狈却依旧不失俊美的男人微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绛紫的瞳孔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
安迷修又抹了一把脸,鲜血却好似流不尽,完全无济于事,只好作罢。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笑容中却全是涩意,“以后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雷狮将他搂过来,捧着他的脸,在完好无损的那一面狠狠亲了一口,“还是一样漂亮!”
安迷修推了他一把,雷狮却把他抱得死紧,纹丝不动。
“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他无奈叹息,心里却突然好受了些。
“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雷狮闷声反驳,差一点天灵盖都被削了,居然还有闲心管脸好看不好看?说脑子有问题都是便宜他了。
(省略一部分情节:第二个任务结束,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任务成功完成,回到安全的地方,安脸上留了个从眼角到嘴角的疤痕,雷狮搞庆功宴,他去参加,答应陪睡。)
“怎么又答应了?”雷狮反而端起了架子,“第一次的时候,你差点一枪崩了我,这就全都忘了?”
安迷修伸手解了一道扣子,微笑着,语气认真地对他说:“谁让你是个漂亮宝贝呢。”
全文结束
在这一刻,仿佛自己已经写完了一个十万字的中篇。太忙了没时间写,弄几个片段玩,这就算是写完了吧。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凹凸国家地理的系列总汇
唉自从有了合集以后我就不想更新链接辽各位新粉我推荐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那个合集我最好的文都在里面辽推荐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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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这个系列都是中篇,每一篇都在玩梗,新瓶装旧酒,希望带给大家惊喜。
理论最虐:【假的HP】夭寿啦,霍格沃兹跟北大抢人啦!
真的很虐:【假的手书】蝴蝶海
临时补糖:蝴蝶海后续:世界充满恶意,但你值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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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这个系列都是中篇,每一篇都在玩梗,新瓶装旧酒,希望带给大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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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虐:【假的手书】蝴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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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甜:【假的皇骑】安迷修说他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白银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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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糖大赛:【假的文圈】雷总他到底有几个马甲
凛冬玫瑰:【假的流星】冬季,一束献给星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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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国家地理
本来是叫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感觉太不毒了,这个系列都是短篇,也是我最拿手的文风,取名都是一些湖啊河啊岛啊什么的。基本都是自己想的一些带着童话色彩的小故事。都有些伤感。
理论最强:逆流河
一把剪刀:白银岛
没打预警:情人豆
真的很虐:【假的手书】蝴蝶海
临时补糖:蝴蝶海后续:世界充满恶意,但你值得幸福
凛冬玫瑰:【假的流星】冬季,一束献给星空的玫瑰
明天的你:明日城
名字眼熟:凛冬湖(待定)
流星和蝴蝶海同时属于两个系列
凹凸世界谈恋爱:
这个系列是自己随意写的凹凸大赛背景的小脑洞,也希望别具一格。各个故事有关联
喜糖似刀:雷狮为了安迷修的宝莉人都不做啦
雷安安雷:当雷安遇上安雷,这是怎样令人窒息的操作(联动文,跟媳妇一起写的,连载。)
前前前世:布伦达
直男本男:在凹凸大赛遇到自己童年的暗恋对象该怎么办
我喜欢你:雷狮有三次想要告白
似是而非:忒修斯之船
微观世界
这个系列的故事都是千字以内!很短但是我还是蛮喜欢的~
侧耳倾听:然而雷狮并不知道安迷修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咫尺天涯:安迷修被关进了一座灰房子里
百年孤独 :世界上最后的阿尔法和没有嗅觉的男孩
有情皆孽:不死的男人
让他降落:坠落的神使
其他
瑞金外交:格瑞说金可能是个色盲吧
一碗鸡汤:世界上最寒冷的雪人
被封五次:梦境温度36
父子情深:撒谎是否可以让人感到双倍的快乐
灵魂标记:娱乐圈它拒绝beta
催人学习:你爸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学好英语
爱与死亡:love and cancer
一些废话
大半年啦,能产出全靠大家给我的鼓励。
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就送想要写作的和正处于瓶颈期的自己一些话吧。
1.你最好的作品永远是你下一部作品。
2.请把过往的得意之作当做你讨厌的家伙写的东西吧。
3.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甚至会很绝望。
4.但是不拿起笔,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能写多好。
现在看来心境变了,加一条
5.你是为了cp写作,不是为了圈子写作,圈子是死是活,是冷是热,有没有喜欢你,有几个人喜欢你,有没有人讨厌你,有几个人讨厌你,跟你写不写文没有暖关系。
这才是我认为的我作为文手应有的态度。
ps.请不要再问情人豆了,留着它只是为了给自己警醒一下,要一直记得下笔时的重量。评论区再求情人豆的随机附赠拉黑机会。
晚安,我的风纪委员(0)
-ABO设定
-本文CP:雷安
-傲娇A雷×炸毛O安
-先孕后爱???
-严重ooc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总要发泄一下
-睡前胡思乱想的产物
-爽就完事了!!!
-千万不要带脑子看,不然就不快乐了(「・ω・)「嘿
-其实我写的时候没带脑子
-发个预告
-------------------------------------------------------------------------------
清晨的阳光撒在房间里的木制地板上,窗外立在树杈上的无名青色小鸟,发出悦耳的鸣叫,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几辆汽车发出发动机特有的声...
-ABO设定
-本文CP: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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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孕后爱???
-严重ooc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总要发泄一下
-睡前胡思乱想的产物
-爽就完事了!!!
-千万不要带脑子看,不然就不快乐了(「・ω・)「嘿
-其实我写的时候没带脑子
-发个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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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撒在房间里的木制地板上,窗外立在树杈上的无名青色小鸟,发出悦耳的鸣叫,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几辆汽车发出发动机特有的声响。楼上的主人早已起床,厨房里发出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食物煮熟的香味。
安迷修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墙壁涂成了温馨的米白色,看着不会那么刺眼,左边是一个墨绿色的大衣柜,右边则是一扇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阳台,阳台的栏杆涂成了芝麻白,上面还停留着一只天蓝色的小鸟,看上去还是只雏鸟,嘴壳上的一抹杏黄还没褪去,跳跳停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TBC.
交代一下人物设定:
雷狮:alpha,虽然成绩好但是很行为恶劣,打架,抽烟,喝酒……应有尽有。
大狮狮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死傲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占有欲强,所有物不给碰,越是喜欢越要欺负。结果就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安迷修:omega,成绩比雷狮差一点,学校风纪委员,最让他头疼的是三天两头不找点事干的雷某。
安哥在我心中是那中超温柔的大哥哥形象,爱憎分明,帅!!!虽然有时候会犯中二症,被人说说是恶心帅。但是,妈妈永远爱你!!!没错我是妈妈粉。
想暗杀死对头的第一天
ABO设定
-本文CP:雷安
-傲娇A雷×炸毛O安
-先孕后爱???(这边注意避雷)
-严重ooc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总要发泄一下
-睡前胡思乱想的产物
-爽就完事了!!!
-千万不要带脑子看,不然就不快乐了(「・ω・)「嘿
-其实我写的时候没带脑子
忘记交代信息素了。
云雾茶×木槿花(木槿花的花语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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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撒在房间里的木制地板上,窗外立在树杈上的无名青色小鸟,发出悦耳的鸣叫,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几辆汽车发出发动机特有的声响。楼上的主人早已起床,厨房里发出锅铲...
ABO设定
-本文CP:雷安
-傲娇A雷×炸毛O安
-先孕后爱???(这边注意避雷)
-严重ooc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总要发泄一下
-睡前胡思乱想的产物
-爽就完事了!!!
-千万不要带脑子看,不然就不快乐了(「・ω・)「嘿
-其实我写的时候没带脑子
忘记交代信息素了。
云雾茶×木槿花(木槿花的花语是温柔的!!!)
---------------------
清晨的阳光撒在房间里的木制地板上,窗外立在树杈上的无名青色小鸟,发出悦耳的鸣叫,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几辆汽车发出发动机特有的声响。楼上的主人早已起床,厨房里发出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食物煮熟的香味。
安迷修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墙壁涂成了温馨的米白色,看着不会那么刺眼,左边是一个墨绿色的大衣柜,右边则是一扇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阳台,阳台的栏杆涂成了芝麻白,上面还停留着一只天蓝色的小鸟,看上去还是只雏鸟,嘴壳上的一抹杏黄还没褪去,跳跳停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家。
“昨天……嘶,怎么回事来着……?”
昨天凯莉一群人拉着安迷修去酒吧喝酒,安迷修一看全是小姐姐,没好意思拒绝,半推半就的就走进去了。别看那些小姐姐看上去弱不禁风,一喝可以喝一箱,安迷修平时很少喝酒,酒量本来就不好,又被小姐姐轮流灌酒,没一会就趴下了,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了看旁边被子鼓起的一个大包。
“……”
安迷修崩溃。
我该不会喝醉了和人419了吧。不会吧我的第一次啊!!!我没干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
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omage,就算是419了那也是自己吃哑巴亏。
意识到这个后,安迷修赶紧摸了一下在后颈处的腺体,干干净净,没有被标记的痕迹,安迷修松了口气。身旁的人动了动,有要醒的征兆,安迷修才想起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赶忙收拾了下衣物穿上,床上的人蹭了蹭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埋头苦睡,拉了拉被子,露出了没来得及摘的头巾。安迷修看这个头巾有点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雷狮好像也有一样的头巾。这让他浑身一凉,虽然很荒唐,但是这个猜想还是有理有据的。
安迷修小心翼翼的拿开那人头上的被子。一张帅气的脸露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晨光落在纤长的睫毛和挺拔的鼻子,白晢的皮肤十分光滑,发丝软趴趴的搭在脸上。安迷修的呼吸都呆滞了一下,眼前的人正是雷狮。
安迷修心里叫苦。果然祸不单行tnnd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安迷修好好打量了一下雷狮,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他的脸。开学第一天见到雷狮时,安迷修正在校门口执勤,看到雷狮时只觉得他长的好看,安迷修甚至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想着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头脑一热就让服装不合格的雷狮进去了。之后的安迷修很后悔。
雷狮那家伙,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这可让风纪委员操碎了心,早知道就应该在开学第一天给个下马威。老师也拿这个祖宗没办法,毕竟人家学习好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样,三番两次沟通无效,老师也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在一个学生上面,只好叫学生会处理,学生会给出结果就是找个人盯着他,看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就出面制止。经过学生会和老师的建议,安迷修很无奈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要安迷修说他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他整天盯着他就算了,重点是雷狮还是个alpha。安迷修眼里alpha永远都是那个高人一等的姿态,叫嚣着的人人平等也因他们的绝对统治得不到实施。安迷修都恨不得全天下自以为是的alpha全部死光光,碰上这么个硬茬,算他倒霉 。
安迷修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人生真的太惨了。突然感觉好像什么东西缓缓流了出来。
?tnnd,请问我事后能暗杀对方吗?
“喂!恶党!醒醒!”安迷修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呼在雷狮脸上,要不是看他长的帅,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嘛。
“安迷修?一大早的干什么?”雷狮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声音有点沙哑。
“你说干什么?你是不是没做措施?”安迷修气得没背过气去。
“什么措施?”雷狮慢吞吞的吐出这一句。紫罗兰色的眼睛还带着一点困意。
“你说什么措施?避(防屏)孕措施!”安迷修气冲冲的说。
“还不是你太心急了,我还没去买你就自己蹭上来了。”雷狮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棕色头发的少年的耳尖慢慢红起来。
棕色头发的少年呶了呶嘴,嘴里嘟囔了几句。
雷狮看他这样很好笑,咧了咧嘴,露出了虎牙,笑着说“嘴里嘟囔什么呢?有本事大声说出来啊。”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安迷修试图转移话题。
“那天我正好在那。我说安迷修,你是不是对酒精有什么反应啊?喝酒就发情,你信息素的味道隔几条街都可以闻到,你是不知道你邻桌几个alpha的眼神狠不得原地把你干了。”雷狮冲安迷修翻了个白眼。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喽?”安迷修挑眉,反问道。
“这个想法可以有”雷狮说“不过风纪委员委员是omega还真是让人惊喜。”
“……”
现在安迷修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眼前这个人。
“行了,你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好现在是暑假,不然你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安迷修淡淡的说,他已经对这个恶党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回去会吃避(防屏)孕药,我希望你以后管好你的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一样。”
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
“好了,我走了。”安迷修叹了口气,心里默念“莫生气”。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自己灌一些毒鸡汤。
安迷修回到家,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客厅传了出来。
“回来了?”
在客厅是是一位蓝头发的少女,一双跟北极光一样绿的眼睛,头上带着柠檬发夹,穿着水手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还没吃早饭吧?桌子上有粥。”蓝头发的少女发话了。
“谢谢你,洁。”安迷修笑了笑。
“安,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蓝头发的少女拉开了安迷修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安迷修。
“呃…”安迷修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又马上移开了视线,习惯性的抬起手卷了卷脸旁垂下来的头发“喝醉了,在酒吧睡了一晚上。”
“可是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蓝头发的少女慢慢的说,有指了指安迷修“还有脖子。”
“啊?还是没瞒过你。”安迷修抓了抓自己棕色的头发“是这样的……”安迷修向安莉洁坦白了一切。
当年菲利斯收留了安迷修后,次年就收留了安莉洁。老人家喜欢清静,住在郊外,可两个孩子要上学,家离学校实在是太远了。可菲利斯不习惯城市的喧嚣,只能任由两个孩子到市里租个房子。可毕竟还是两个孩子,菲利斯不放心,还是让对门的格瑞一家和金一家照顾一下。老人家还是有一些棘手的事,万一这两孩子一个分化成了alpha,一个分化成了omega,,他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不过还好两个孩子都分化成了omega,才让他舒心了些。
“……”安莉洁听完,眨巴眨巴眼睛“那安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知道啊……”安迷修叹了口气“洁,我出去买个东西。”
“嗯。”
他安迷修敢打赌,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药店店员的那个眼神。
TBC.
最近在上网课一直没时间更,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请大家多多评论!我想康康大家的意见!
写完好有负罪感啊,警察蜀黍什么时候拷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