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虞】夫妻对拜
拜堂系列第三弹——英雄迟暮尔
旧文/用了阿荣的梗/给静静做生贺/虽然过生日写BE有点不地道,但是~~江郎才尽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原谅我~~~
检查是个辛苦活,一遍遍地检查真的会吐~所以~~
我就不检查了~表喷我~~~(*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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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章急匆匆地来到派出所,上台阶的时候没有注意差点被最后一个台阶绊倒,多亏旁边的小警察手疾眼快地扶住了。
“龙爷爷,您慢点,不着急!”小警员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着急的样子,扶着...
拜堂系列第三弹——英雄迟暮尔
旧文/用了阿荣的梗/给静静做生贺/虽然过生日写BE有点不地道,但是~~江郎才尽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原谅我~~~
检查是个辛苦活,一遍遍地检查真的会吐~所以~~
我就不检查了~表喷我~~~(*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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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章急匆匆地来到派出所,上台阶的时候没有注意差点被最后一个台阶绊倒,多亏旁边的小警察手疾眼快地扶住了。
“龙爷爷,您慢点,不着急!”小警员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着急的样子,扶着龙文章上了台阶就不管了,自己“蹭蹭”几步跑进了走廊里,他在拐角处探出一个头,急切地招呼龙文章。
“龙爷爷,这边!虞爷爷在这边!”
龙文章还算是腿脚利索,只是年龄大了背有些驼,腰也弯了一些,但是腿脚确实还算好使,他快步跟过去,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面的虞啸卿。
从年轻的时候开始,龙文章每次见到虞啸卿都按耐不住心脏的狂乱,无论他是站着还是坐着,无论他是年轻还是年老,他的腰背永远笔挺,他的眼神永远锐利,他永远像一杆钢枪,身子是绝不会弯折的枪杆,目光是能戳死人的枪尖,他就是他心中的亮堂,走到哪里都是。
虞啸卿转过头来看他,他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能凑到一起开个会,然后迈着小碎步跑到虞啸卿身边。
“啸卿,可找到你了。”
虞啸卿看着他不说话,眉毛虽已花白但是还是英气逼人,它们凑在一起,在眉心挤出一个川字。
“龙大爷,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快被虞大爷教训哭了。”虞啸卿对面坐着一位明显比刚才的小警察年龄大的警员,他在龙文章走进来之前就站着,看龙文章走进来立刻迎了上去,他递给龙文章一个牌子。“多亏小向在桥头看见虞大爷了,不然不知道要走到哪去,龙大爷,还是得再多注意一些。”
“是的,是的!”龙文章接过牌子,忙不迭地感谢两位警察,他去扶虞啸卿:“走,啸卿,回家了。”
虞啸卿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冷漠又气愤地瞪着他:“你谁啊!”
龙文章身后的小警员想上前帮忙,被那个年龄大的警员拦住了。
“你忘啦,我是你的卫兵啊。”龙文章还是笑着,好脾气地跟他说着话:“师座,咱们回家。”
“龙文章呢!死哪去了?”虞啸卿还是不动,手攥得跟铁锤似得,眼睛里放射着扎人心的目光。
“龙团座替您视察江防啦,师座,不是昨天你亲自安排的?你该去看看了。”
虞啸卿这才起身,被龙文章搀着,眼睛却还盯着两位警察,那一大一小的警察立刻挺直了腰板给他敬礼:“师座走好!”
龙文章给他们俩一个抱歉的微笑,摆摆手,领着虞啸卿走出警察局。
小警员瞬间就垮了脸,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好可怜。”
大警员也叹了口气,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这都是抗日英雄,唉,没想到。小向,平时你多往那边跑着点,今天太危险了,差点掉水里。”
小警员重重点头,又挺起了自己的腰:“是,队长!”
龙文章牵着虞啸卿的手走在街上,虞啸卿本不想让牵,无奈,龙文章说不牵着手就到不了江边,以前都是这样的。为了快点去江边看龙文章的防御工作做得如何,虞啸卿只能让这个“卫兵”牵着他的手。
他们走过了马路,虞啸卿瞪着双眼看头顶上一会亮红一会亮绿的灯,不可思议地问:“禅达什么时候有这玩意的?这不是让日本鬼子一眼就看见了?”
龙文章一边拉他过马路,一边耐心地解释:“这是交通信号灯,让我军能看着灯的变化做战斗队列调整,师座,这不是你吩咐按的?”
“不错。”虞啸卿跟着龙文章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一个小区。工作日里的小区里没有几个人,最多的就是看孩子的大爷大妈,见了两人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街面上的喧嚣吵闹一下子都不见了,小区里很是幽静,虞啸卿觉得自己那颗焦躁的心平复了许多。
两人走了一会,龙文章突然发问。
“啸卿……”
“喊师座!”
“是,师座,您今天趁我煮面条的空就溜出去了,您又要去哪?”
“去江边啊!”龙文章停下脚步看他,深深地看着他。虞啸卿背着光,也在看他,他的头发也白了,脸上也生了好些皱纹,可是还是掩不住眸子里炯炯的光,还褪不去脸上孩子般的天真狂热,他说:“我得去看看龙文章的防线搞得怎么样,别让他跟他的炮灰团把我的江防搞垮了,让小日本冲过来。”
大概是阳光太过刺眼,让龙文章的眼睛里突然涌上些泪花,他连忙低头去眨眼睛,他的手还牵着虞啸卿,用的力气更大了。他把眼泪憋回去,呼了口气,又用一种欢快的语气询问道:“那您怎么又教育上人家警察了?”
虞啸卿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忿:“军人当马革裹尸,你看看这帮子人,国家有难,还坐着?还喝茶?我不该教育?”
“是是是,您教育得对。”龙文章又很想笑,怕虞啸卿瞪他只能忍着,他领着虞啸卿上楼回家。
他们的家干净简洁,搬家的时候,虞啸卿提议虽然日子越过越好,但是也不能浪费国家资源,所以,他们家只有该有的。
客厅还有一个鱼缸,孟烦了当年送了他们几条鱼当乔迁礼,说是合了虞啸卿的虞字,他们养在里面很多年,龙文章没那个雅兴,虞啸卿就自告奋勇坚持要自己喂鱼。现在,那鱼缸上横了一根棍子,挂了几根绳,鱼缸里游着挂在绳上的塑料鱼,那是龙文章跑到小孩子的玩具店买的。
虞啸卿看着那些塑料鱼点头。
“吃饭吧,折腾了半天啦。”龙文章去厨房端他的面条,面条早就烂在了锅里,龙文章把面条和面汤一起倒进了卫生间。“师座,我们点外卖吧。”
虞啸卿坐着,又觉得很烦,他站起来开始来回地踱着步子:“国家有难,岂能坐视,你不懂么?龙文章!”
厨房里忙活的龙文章立刻跑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去江防线!”
“吃饱饭就去!”
“你说的!”虞啸卿又坐下,可是坐不住,他不知为何心里很是烦躁,他开始颠他的腿。
龙文章从厨房出来,看着他烦躁地一个劲颠腿的师座,拿着一块毛巾坐到他身边握住他在颤抖的手,又揽住他从不会弯折的腰。“师座,别着急,一会我们就去。”他给他擦着嘴角留下的口水,声音轻地仿佛是在哄孩子。
“我……”虞啸卿眼神有些涣散了,那明亮如炬的眼睛突然间变得灰蒙,他还在颤抖,他有些混乱。
“我,我想去找龙文章。”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了,从龙文章在一天早晨买豆浆回来,虞啸卿突如其来地问他“你是谁”,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
虞啸卿在一段时间里经常忘事,比如忘了饭菜里有没有撒盐;比如忘了和龙文章的约;比如忘了喂孟烦了送他的鱼;比如忘了他们已经胜利建国了。
在他犯了很多迷糊后,龙文章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连忙带他去医院,然后确诊。
医生只是说,他还会继续遗忘,甚至忘掉自己。
那天龙文章拿着那张确诊单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洒在人身上暖暖的。龙文章让虞啸卿在大厅等着,自己去买药,他走出门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暖洋洋的太阳,然后他就哭了,蹲在地上,拼命地抖着肩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医生说:“他可能会忘掉你。”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外卖到了。“师座,你去洗洗手,吃饭啦。”龙文章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把点的菜打开放好在餐桌上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怒吼:“你他妈的是谁!你敢教育我!”他急吼吼地跑过去。
虞啸卿正站在镜子前气呼呼地抬手指着镜子,他看见龙文章进来立刻大声指责:“为什么家里会有别人!”
龙文章看着镜子,又看了看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师座,那是你!”
虞啸卿看起来有些诧异,他的眼睛也往镜子里看,然后眼神黯淡了。
“蠢!开个玩笑都不知道!”
他快步走出去,还故意撞了一下龙文章的肩膀,龙文章还是没忍住,又挑着嘴角在笑,然后回身赶上他的师座。
虞啸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忘了很多的事,只记得他是虞师的师座;只记得他的禅达;只记得答应龙文章明天去视察江防。
当初医生在跟他细说病情的时候,从没有怕过的虞啸卿怕了,他不怕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血腥死亡,他怕遗忘,他问医生,自己家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或者说,他没见过他的家人这样。医生告诉他,这样的病情有多种病因,长年睡眠不足、长期营养不良、长时间的焦虑和紧张,或者他们家族中他不知道的基因的问题。不可逆转,会更加严重。
医生建议他写日记、做手工、拿着小球涂颜色,建议龙文章多跟他聊聊他们之间的故事;讨论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重点强调一定要陪伴他,陪在他身边。
可是事情还是向着越来越坏的方向走。
“啸卿,起床了。”龙文章在唤他,虞啸卿睁开了眼睛,然后问道:“谁是虞啸卿?”
龙文章愣了,他又尝试着询问:“师座?”
“师座是谁?”
龙文章有些发懵,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子的难受,他甚至忘了喘气。
“今天不去禅达了?”
虞啸卿坐起身,在龙文章片刻地期待中看着对方,他的眸子还是那么亮,亮到龙文章的心里去:“禅达?哪里?”
龙文章的光灭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他的眼泪就在这一吸一吐中被压制了回去。“没事……没事……”他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然后又展开一张笑脸面对虞啸卿:“起床我们吃饭了。”
虞啸卿拿着裤脚在发愣,龙文章连忙帮他把裤子正过来并穿在身上,他又给他穿上上衣,拎着他去洗脸刷牙,他们坐在饭桌前,虞啸卿又开始发愣,龙文章笑眯眯地凑过来:“师座,我来喂你~尝尝我今天烤的面包。”
他拿着勺子喂他喝牛奶,开心地和他说着话:“谁能想到我龙文章也有喂我们铁血师座吃饭的一天,张立宪那小子要是知道了准得嫉妒疯了,师座,再喝一口,乖~”
“张立宪是谁?”虞啸卿喝着牛奶,有一些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龙文章连忙拿毛巾擦了。
“你的跟屁虫,我们那时候在一起,他还气得好几天不给我好脸子,说我是拱了虞师最好白菜的猪,他把你比成白菜,你还踢了他的屁股。师座,你说,我拱了你,你高不高兴?”
虞啸卿没有回话,虞啸卿发着愣,茫然地看着眼前快乐的龙文章,茫然地看着一切。
“你是谁?”
龙文章嘴上笑着,眼睛里却在哭,不敢掉泪的哭:“我是你老公,我们可是虞师公认的奸夫淫妇。”
他们开始每天例行规矩地看着一个老旧的相册,虞啸卿生病到现在他们每天都在翻、在摸,从他们一起讲出这些故事,到只有龙文章在讲这些故事。
“你看,师座,这是烦啦,他的嘴是全师最恶毒的。”龙文章指着照片上那个三十岁样子的孟烦了跟他说话,又指着他旁边那个帅气阳刚的中年人:“这是他的淫妇,张立宪。”
“这是何书光,这是余治、李冰,这是狗肉,这是不辣、阿译……”
“这是我,我叫龙文章……还有你,你叫虞啸卿……”照片上是两个比刚才的人都要年长,但是却比他们都要有气势的军官,他们并排站着,尤其是左边那个军官,目光犀利如黑夜中的火炬一般。
“你是谁?”虞啸卿冷不丁地问起来,抬眼看他。他的眼睛真好看,又长又软的睫毛忽闪着,给下面的眸子盖了一个荫凉,那双眼眸就像是树荫下的一汪湖水,清幽静谧,里面荡漾出盈盈的光,龙文章最喜欢的就是温柔地亲他的眼睛,他的师座就会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他现在抬着他这双好看的眼睛在问龙文章:“龙文章是谁?”
龙文章绷不住了,他抱住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搂住,生怕他会消失。他不能在他面前哭,医生说最好不要有负面情绪影响他,他只好干流着眼泪,用最欢快的语气,颤抖着,艰难的,一点点地说出那句话。
“我就是啊,龙文章,你老公,拱了虞师最好白菜的猪。”
龙文章给虞啸卿穿上军装,他打仗的时候军装不离身,他的军装让他光芒万照,让他晃瞎过多少人的眼。现在那军装褪色了,可是他穿上还是笔挺如初,只是有些宽松,他比那个时候更瘦了些,因为生病。龙文章也穿上军装,那是他们在战争年代共同走过战火纷飞日子的见证。
龙文章扶着虞啸卿跪下,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放了两根大红烛的床头柜,后面的墙上贴了一个喜字,那大红烛烧着,扑腾着欢快的火苗。
龙文章念道:“一拜天地。”他扶着虞啸卿一起磕头。
龙文章又念道:“二拜高堂。”他们又磕了一个。
然后龙文章起身,他也是老了,站起来的动作缓慢还僵硬,他扶着虞啸卿,两人面对面又跪下,他笑了,这是真的在笑了,许久未见的纯粹、喜悦、幸福地在笑。
“师座,过了一辈子了,终于拜堂成亲了。”
虞啸卿不认识他,虞啸卿不记得他说的一辈子,可是龙文章在笑,龙文章的笑让他觉得幸福,他愿意跟他一起笑,他点了点头,随着龙文章第三句叩了下去。
龙文章念叨着:“夫妻对拜。”然后比对方快一步起身,拿起他腿边的南部,那枪要比柯尔特声音小多了,龙文章耍了个心眼,留了下来。
他抵在还叩在地上的虞啸卿的脑袋,轻声,像哄孩子一样。
“师座,你先过去,等着我。”
“砰!”
虞啸卿无声息地歪在了地上,血从他头顶流了出来,龙文章直了身子,又把枪顶在自己太阳穴。
“下辈子,我还得拱你这颗大白菜。”
“砰!”
确诊那天,两人谁也睡不着,虞啸卿靠在龙文章怀里把龙文章的腰都快搂断了,龙文章连连求饶:“师座,你轻点搂……”
“等我记不住……”虞啸卿闷闷地开口,打断了龙文章的话。
“等我什么都记不住,连你也忘了的时候,就杀了我,我知道你把枪藏起来了。”
龙文章还是不说话,他也搂着虞啸卿,像是怕他消失一般,紧紧地搂住。
“龙文章,我是军人,我打了一辈子仗,我不能那么活着,我不能……”
龙文章吻着他的师座的头顶,开口说话,带着笑意。
“放心吧师座,我跟师座同命。”
强行凑9图
图1算命先生x学生(年龄差不多大,龙文章胡子是贴的)
图2颗糖老师想看的扯领带
图3参考的一个表情包
图4参考《第八号当铺》剧照,龙文章去当铺当掌柜吧
图5是跟颗糖老师聊到大少每次眼睛红到底是因为真的哭还是因为沙眼
图6突发奇想钻钱眼子,祝大家财运亨通
图7、8是猛男情头
图9是之前随便画的爬墙头,为了能当个背景图,没啥别的含义,放进来充个数
强行凑9图
图1算命先生x学生(年龄差不多大,龙文章胡子是贴的)
图2颗糖老师想看的扯领带
图3参考的一个表情包
图4参考《第八号当铺》剧照,龙文章去当铺当掌柜吧
图5是跟颗糖老师聊到大少每次眼睛红到底是因为真的哭还是因为沙眼
图6突发奇想钻钱眼子,祝大家财运亨通
图7、8是猛男情头
图9是之前随便画的爬墙头,为了能当个背景图,没啥别的含义,放进来充个数
【龙虞】有关相亲软件带来的后果
我就是单纯增加一下这对可爱的cp的热度,第一次写文笔逻辑实在太差还望大家见谅多多指教——————————————————————
虞啸卿很生气,生气中又带着一丝茫然。
作为一个现代社会高质量都市男性,虞啸卿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扑在工作上。尤其对于忙碌时的虞大总裁来说,经常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能用上只为打磨出一个个近乎完美的项目。除去工作时间,他的生活毫无娱乐活动的点缀,你甚至可以怀疑是否在他的观念中,休闲娱乐变成了一种错误。更别提像狗血文学中的霸总撩妹恋爱了。......
我就是单纯增加一下这对可爱的cp的热度,第一次写文笔逻辑实在太差还望大家见谅多多指教——————————————————————
虞啸卿很生气,生气中又带着一丝茫然。
作为一个现代社会高质量都市男性,虞啸卿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扑在工作上。尤其对于忙碌时的虞大总裁来说,经常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能用上只为打磨出一个个近乎完美的项目。除去工作时间,他的生活毫无娱乐活动的点缀,你甚至可以怀疑是否在他的观念中,休闲娱乐变成了一种错误。更别提像狗血文学中的霸总撩妹恋爱了。
然而现在,虞啸卿却不得不面临他三十多年人生中最为棘手的场面,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坐在他高档公寓的门口哭天抢地,大有你要是赶我走我今天就让全小区的人知道你虞大少是个负心汉的局势,泼皮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商场上游刃有余并不代表生活中得心应手。虞啸卿着实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无赖行为。在把眉心揉了又揉之后终于松口,同意让这个难缠的男人进屋稍作休息。“之后想个办法立刻让他滚蛋”虞啸卿想,他已经被这个男人浪费将近20分钟的审稿时间了。再吵吵一会儿,他真的很难保证眼前这个瞎嚷嚷的奇葩的生命安全了。谁知虞啸卿刚同意让他进来喝杯水,他立刻闭嘴安安静静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又有点委屈又有点得意的看着虞啸卿,与刚才的泼夫形象简直判若两人,转变之快让虞啸卿都愣了一下。
虞啸卿的这场无妄之灾他的得力干将们其实要承担起码一半以上的责任。
说是下属,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且不说光是余治李冰从虞啸卿自立门户开始就跟着虞啸卿打拼,上学时张立宪和何书光还是虞啸卿的小几届的学弟。在校时两个人就常常听闻这位品学兼优的学长的故事,对于他们而言,虞啸卿简直如同偶像般的存在。因此刚一听闻虞啸卿要开始独立创业时,二话不说便加入了他的团队。
虞啸卿看似严苛不近人情,对他们几个却格外偏袒。这也难怪,自打虞啸卿离开虞家后,他们确是他身边最为亲密的人了。
只要干完手上的工作,本来虞啸卿是懒得去管这帮小子私底下去干什么的,但这回他们却给他找了一个不得不管的麻烦。
起因是源于几个人私底下的闲聊,你要知道八卦这种事情对于不论男女且每一个年龄段都有极大的诱惑。他们虽然跟随虞啸卿许久,但却从未见过虞啸卿身边有什么纠缠不清的绯闻。几个人从性格分析到性取向,甚至怀疑到虞啸卿的身体机能——当然被张立宪无情的否定了——最后由何书光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他们十里八乡最俊的小总裁之所以到现在都鲜有桃花,一定是因为没有把握住机会,但凡稍微上点心,这提亲的人不得踏破公司的门槛?几个人秉持着“虞总的事就是公司的事,公司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的理念,当即决定要包办虞啸卿的终身大事。
社交软件这个点子是李冰想到的,你不可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把虞啸卿带到相亲市场去相亲。在虞啸卿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注册一个账号并替他经营打理,这无疑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但说实话,他们几个对社交软件这玩意儿也并不熟悉,恰逢那天工作也多,何书光随便找了个看着顺眼的软件就把虞啸卿的基本资料给放了上去,之后立即头也不回的去忙碌工作了。
这件事不知怎的还是传到虞啸卿耳朵里去了,虞啸卿又生气又好笑的把几个人骂了一顿,并让他们承诺不再对这些无聊的事犯浑,之后也没在提起过了。没有人想到它会产生后续。
有时候你永远也想不到把事情交给何书光会带来什么惊喜,张立宪向何书光无数次的确认他是怎么能在一堆正常恋爱交友软件中找到最不正常的那一个。小何也委屈,作为一个从未使用过这种软件的钢铁直男,他不理解世界上为什么还有同性交流软件这种东西,更何况,“下载app时上面也没写啊”小何撇了撇嘴。
无论如何,虞啸卿都必须面对这几个“热心青年”为他准备的“惊喜”。他在心里保证这个月四个小伙子都别想在十点前忙完工作——何书光尤甚,并且暗暗发誓绝不可能让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在他家里多呆一秒,可龙文章——他在被允许进屋时便立刻略带谄媚的告诉虞啸卿他的名字——各种软磨硬泡表示自己对虞总裁实在是一见钟情,自从在那个软件上第一次看见虞啸卿的照片,每日都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想一睹芳容,并不断暗示自己为了见虞啸卿一面跨越了好几个城市现在是身无分文如若被赶出去只能露宿街头。
虞啸卿一点儿也不想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尤其像这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奇怪男性。他已经被龙文章烦的够呛,并且一点儿也不想再听龙文章冲他倒的苦水了。可刚站起身来准备揪着龙文章的领子把他扔出去时,龙文章便紧紧的拉着虞啸卿的手略带哭腔的表示自己其实还精通各种办公软件以及电脑维修,就是当不成对象也可以多招一个员工嘛。
虞啸卿几乎被眼前这人气笑了,他第一次被一个人的厚脸皮程度给惊到了,他甚至觉得龙文章是不是故意整这么一出只为找到份工作。龙文章在他愣神的工夫挣脱开他的手并一屁股坐到他还未关机的电脑前,电脑上是这个季度公司所有的重要材料,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虞啸卿暗道不妙,刚想去阻止他,没成想却看到龙文章还真有模有样的整理他电脑上的文档,虞啸卿有点惊讶,自己的工作内容虽不至于晦涩难懂,但确实是专业性的,有时候工作太多,他也腾不出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桌面。而龙文章不仅能够分门别类的把这些文件规整合理,甚至还帮他把不重要的废弃文件清理完毕。
虞啸卿现在真的有点儿对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刮目相看了,他开始考虑把他聘成自己公司的员工是否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他的确从不吝于招贤纳才。龙文章看出了他的迟疑,当即表示只要虞啸卿愿意任用他,他可以分文不取,只不过——“虞总您也知道,我是外地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您大人有大量让我暂住您家呗,保证不打搅到您”龙文章赔着笑。
虞啸卿用他圆圆的眼睛瞪着龙文章,像是在询问是什么样的胆量才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来。两人之间充斥着尴尬且难捱的沉默。到后来龙文章几乎以为自己一定会被虞啸卿用武力赶出去了,可虞啸卿最终竟点了点头“你最好做到像不存在那样,不然立刻收拾行李滚蛋。”
昨天龙文章这个“飞来横祸”把虞啸卿实在整的有点懵,第二天虞啸卿起的明显要比平时晚一会儿,他正有些懊恼今天又吃不了早饭就得赶紧赶去公司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饭香,虞啸卿在床上愣了半晌,立刻意识到这饭香来自于昨天的那位“不速之客”。他冲到厨房门口正打算兴师问罪,就看见龙文章一边哼歌一边系着围裙麻利的做饭,兴许是从锅中飘来的香气安抚了他烦躁的内心,虞啸卿质问的话语还是憋到了嘴边。只是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龙文章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行为。龙文章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回头,毫不在意的冲他笑笑“虞总每天为了公司发展忙的废寝忘食,可人毕竟不是机器啊”
把煮好的粥送到嘴里的那一刻,虞啸卿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吃”,实际上虞啸卿不是很喜欢咸粥,他同样也不喜欢吃海鲜,可他不得不承认龙文章是有点儿厨艺在身上的。软烂的粥泛着带些油脂的暖黄色,浓郁而奇异的香气直钻进胃里。炖粥的火候掌握的绝佳,丝丝缕缕的焦糊味恰到好处的与米粒的清香融合在一起。作为这碗粥的精髓,微微弹牙的鱼肉与扇贝没了腥气便只剩鲜美,有些韧性的裙带菜轻轻用力就能咬断。可以清晰感受到它们争先恐后的从舌尖流向喉咙,然后再慢慢在胃里温暖起来。
不同于虞啸卿应酬时的山珍海味,也不同于平常忙碌时半冷不热的泡面。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一道普通的家常便饭能够做的如此好吃。甚至让他拥有了一种温馨的错觉。“温馨”他想,这个词离他似乎有些遥远了,他实在记不清——也不愿回忆上一次拥有这种感受是在什么时候了,这个词语好像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自从....算了,他无力再去回忆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了。他咬着一口鱼肉,努力忽视掉心中那细微而又绵密的钝痛感。
“好吃吗”虞啸卿抬眼看向支着脑袋坐在对面的龙文章,龙文章略带笑意看着虞啸卿用勺子把最后一口粥送到嘴里。“还算勉强”虞啸卿咳嗽了一声用纸巾轻轻抿了抿嘴。望向虞啸卿干干净净的碗里,龙文章没憋住扑哧笑了一声,便立即收获了虞啸卿一个带着些尴尬恼怒的眼神。早上七点多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把龙文章一侧的脸庞照的光亮。今天是个相当好的天气。虞啸卿抬眼瞪他时与他脸上还未褪尽的笑意相撞,这笑意不同于他脸上通常的讨好或是其他什么意味的别扭的笑,很淡,也很真实。
虞啸卿的住所临海向阳,从海洋而来的温暖气流轻轻晃着虞啸卿房中的窗帘。这个有些目中无人的小总裁突然发现,眼前谄媚又唯唯诺诺的家伙其实有着英俊的脸庞。而现在他正用温柔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虞啸卿享用他为他准备的美味早餐。
或许可以给小何带薪放半天假,虞啸卿垂下眼眸淡淡想到。
山精夫人
阿明X桥隆飙
填微博的脑洞坑
最近想吃点甜的,所以可能极度OOC
(飙子真的好攻,只能给阿明搞点神神鬼鬼的压制一下)
——————————————————————————
“这山里呢,有一只山精。这山精从前其实是个人,后来兴许是出了什么变故,死了,化成了一只投不得胎的厉鬼。咱们这儿你也清楚,向来是山头林立,多的是绿林好汉。这山精估计从前也是在哪家寨子里。道上的弟兄,手上都有些血债。这山上的林子里也有不少怨气。那山精吸尽了山上的怨气,成了个魔头,专要过路人的性命······”神神叨叨的老孙头又开始了......
阿明X桥隆飙
填微博的脑洞坑
最近想吃点甜的,所以可能极度OOC
(飙子真的好攻,只能给阿明搞点神神鬼鬼的压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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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里呢,有一只山精。这山精从前其实是个人,后来兴许是出了什么变故,死了,化成了一只投不得胎的厉鬼。咱们这儿你也清楚,向来是山头林立,多的是绿林好汉。这山精估计从前也是在哪家寨子里。道上的弟兄,手上都有些血债。这山上的林子里也有不少怨气。那山精吸尽了山上的怨气,成了个魔头,专要过路人的性命······”神神叨叨的老孙头又开始了他的鬼神怪谈,他年轻的时候看过半本《易经》自此干什么都要算卦、看风水,他周遭的一切也被他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什么寨子养的山鸡不下蛋是因为鸡窝盖在谁谁坟头的风水位上了,什么寨子里多光棍是因为风水不好。要是有人单独来问他前程吉凶,问他红鸾姻缘,多半也是时灵时不灵,老孙头原本的名字就在他的个人努力下被人淡忘,孙半仙的浑名是越叫越响
“真的假的?孙半仙,你又在说瞎话了。”
“真的,寨子后头西北位,这几日少去。要是去啊,还得多念几句佛再去。”
“照你这么说,那山精什么都不怕?我要是揣了包黑狗血浇他脑袋上也不管用?”
“你就是揣个童子让他现撒泡热乎尿都不成!你小子要是个童子身,说不准还要被人吸取元阳,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呢!”
于是又是一阵欢乐的笑声
草编的鞋总归不太舒适,踏在不时冒出几粒石子儿的土路上,脚总还是疼的。阿明还是那身破破烂烂的僧衣,脑袋上已经有了一层青青的发茬。他才从后厨顺了只鸡腿出来,一转弯就遇上这群人正聊着山精。他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在心里默念“不知者不罪”,还要在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堆出一张温和的笑容
“说什么呢?”
“说山精呢,阿明,你从前是不是就是在山上的破庙里修行的,你有没有听过山精的事儿啊!”
鸡腿上金黄的鸡油顺着阿明的手臂滑进衣袖,与他此刻的汗水交织在一起,他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应答,“哪里的话,我是个行脚僧,出家的庙宇听说已经被火烧没了,不过山精…我倒是知道一点。”
围绕着孙半仙的人群又转而围着阿明,他们催着阿明继续讲。阿明啃完了那只鸡腿,沾着油花的手蹭了蹭墙皮,手上的油是没了,可他还得开始拍灰。阿明皱着眉头续上了山精的结尾。
“山精要是得了个童男子的元阳,他就能变回人,再不受其余魂魄所侵。”
“照你这么说,那山精铁定就是个丑婆娘,不然怎么勾引不来童男子?”
“诶,说不准真是个男的呢?他不甘心做个二椅子,就只能在山林里头害人!”
趁着他们又开始胡扯,阿明把灰蹭到一个人的后背上,还装成自己是给他掸灰的。这就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不关心衣服上的灰尘,只关心阿明的身份,一个吃肉喝酒的花和尚。
“要我说,阿明你果然是个花和尚,吃肉就不算了,成天还打听这种事儿!”
阿明笑眯眯地,也不生气,“我自然是个花和尚了,不然也不能当你们的压寨夫人呐!”
孙半仙本来装听不见似的喝茶,听到压寨夫人,胡子抖了抖。特别是当他看清从远处走来的两人,心里暗道不好,这些人嘴上没个把门,没瞧见当家的脸都快黑成煤球了?孙半仙悄么声地溜走了,只剩下一群大小伙子继续嚷嚷“压寨夫人和花和尚”
孙半仙估计这一年半载自己都不敢正眼对上大当家。要不是他算出来大当家今年走了背字,得找个命里有重煞的人结亲压一压,不然容易丧命,大当家也不能被骗着跟个花和尚入了洞房。
小白龙一听就傻了,“压谁?”
“压大当家。”
纠结再三,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小白龙瞒着桥隆飙找了个送上门的压寨夫人。
你说说这小白龙也真是,十村八店寻不着就再往外省找找命里有重煞的姑娘嘛,怎么能拿个男人糊弄事儿呢?这大当家本来就不信这个,找了带把儿的压寨夫人,估摸着他就更不乐意了。
“一天天都在这干嘛呢?你们看看自己这样,跟村头嚼老婆舌的有什么分别?”
你瞧,桥隆飙的火气可不大么?
小白龙暗暗盯着桥隆飙发肿的嘴看,嘴上都多了好两个燎泡,最近都吃不下肉了,可不火大嘛。不过她现在也不敢说话,跟阿明商量让他应了这事儿的是她,骗哥进洞房的是她,把俩人锁在屋子里的…也是她。她最近看着桥隆飙,哪哪儿都心虚。
“大当家的,你别生气,这不大伙儿没事干才在这里说点有的没的打发时间么。怪我,怪我开了坏头。”阿明总喜欢在这种不该出头的时候出头,可他一出声,桥隆飙也没什么话好讲。
他们俩合计好了,他们这婚事就是装装样子。桥隆飙觉得这一年还是委屈了阿明,堂堂正正一个男儿,虽说是入了佛门,可这么不明不白地当了他的压寨夫人,总归是他亏欠了阿明。
可他,怎么就是感觉自己心里憋了一股子气呢?
这几日他的肉全进了阿明的肚子里,阿明这出家人就像个假的。刚夹了鱼肉进嘴正嚼呢,一只手已经摸上了盘里泛着油花的猪肘子,另一只手在拿筷子夹山下集市买来的酱牛肉。他哪里是可以吃荤,他简直就是无肉不欢!阿弥陀佛,跟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还好就装一年,管他一年的饭桥隆飙的荷包就瘪了!
“罚你今晚不准吃肉!”
阿明心里悔得不行,他好不容易下山一趟,错失一顿骗来的荤菜,亏了亏了。摸着脑袋上的青茬,阿明为难不已,“那,行吧…”
“炒鸡蛋还是能吃的,养的山鸡下蛋了,”小白龙看着气氛有些僵,上前扯了个谎,“对吧,哥?”
桥隆飙看了小白龙一眼,寨子里养的都是公鸡,哪只能下蛋?不都是他自己上回从集里买回来的么!
阿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桥隆飙,把渴望写在脸上。大老爷们,嘴还撅起来了,学人小媳妇儿撒娇是不是?
桥隆飙把不行咽回肚子,扔下一句“随你”就走了。他越走越快,像是要逃一样。
桥隆飙的嘴角轻轻扬起,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孙半仙可真灵,有阿明罩着,当家的就不训人了!”
“疼媳妇儿喽~”
阿明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念了声佛号,从僧袍里寻出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
小白龙听了一耳朵,仿佛是《清心咒》,那不成这俩人真动心了?
天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蹲在墙根装死的孙半仙老僧入定一般。
嗯,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当初合八字的时候没讲这两个八字有夫妻之缘罢了,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呢是吧…是吧?
“嗯…啧…诶…”
阿明今晚只吃到了炒鸡蛋和一些素菜,桥隆飙坐在他对面,吃完了一盘的猪肉大葱饺子,他数的清楚,桥隆飙吃了三十五个!
素菜能是菜嘛?山精要吃人肉的!他一个好心的和尚不吃人肉,吃点猪肉,吃点鸡鸭鱼肉还不成嘛?那是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啊,蘸醋,他能一口一个!屋子里的猪肉大葱味从那时候就一直不散,阿明到现在还睡不着,嘴里不断感叹着自己没吃到的猪肉大葱饺子。
桥隆飙翻了白眼,两人睡在一个炕上,阿明的动静不停,他也睡不着。小几搁在两人中间夹,他起身点燃了油灯。
“我说,你还睡不睡了?你不睡就上外头去,我还睡呢!”桥隆飙裹着被子,还不忘压低了声音。这要是声大了,明天那些小崽子们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我想睡来着,可满脑子的猪肉大葱饺子,又睡不着了。”
阿明坦坦荡荡,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有什么就说什么。半夜饿了不丢人,四舍五入,他还少吃一顿呢!
桥隆飙权衡半刻,决定上伙房看看还有没剩的饺子,再让这个花和尚饿着,他待会要是嚷起来可怎么解释,他桥隆飙总不能说他什么都没干吧?山精都不信呢!
桥隆飙只能窝窝囊囊地带着阿明上伙房寻摸剩菜,希望着能找点荤的,堵住这花和尚的嘴。
两个人举着油灯跟做贼一样,在伙房里只寻摸到半壶热水和半只凉了的肘子。
“没事儿没事儿,肘子也行!”
阿明抱起肘子就开始啃,桥隆飙看他这样,还当自己真是饿着他了。
不多时,那半只肘子就全进了阿明的肚子。
夜里有些凉,桥隆飙拢了拢身上的外袍,“你…还挺能吃哈。”
阿明打了饱嗝儿,顺道念了几句经文给这半只肘子超度,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山精和尚。
“能吃是福!”
瞧着阿明餍足的笑脸,桥隆飙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他站起身拍了拍阿明的脑袋,“回屋睡觉。”
回屋的路上,阿明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当家的,你有过女人吗?”
桥隆飙摸摸自己的鼻子,“有,怎么没有,从前家里给我定了童养媳的,我怎么没有女人?”
阿明这时候鬼精鬼精的,他一下就觉察到桥隆飙不对劲,他心慌什么呢?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不成你是逃婚出来的?”
“问这干嘛!”
那就是了,阿明心下乐得不行,他摸摸自己的下颌,觉着有些扎手 ,于是把手背过身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从前的媳妇儿了,我出家之前可还是有个媳妇的。”
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涌上桥隆飙心头,他的话都夹枪带棒起来,“果真是个花和尚,夜里吃饱喝足就在这儿给我想女人了!”
这话可有些酸,阿明更高兴了,“哪里敢哪里敢,我可是咱们当家的压寨夫人。做压寨夫人,不得知道大当家的从前是怎么睡的。您…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
桥隆飙两颊泛红,他把油灯举远了些,定是灯太亮,照的他心热
“不劳你费心!”
桥隆飙一掀屋帘进了门,阿明紧随其后拴好了屋门。
油灯刚被放回小桌上就灭了,桥隆飙一转身就被阿明箍住了。他使劲都挣不脱,阿明的眼睛在黑暗里还幽幽地发亮,像是山里瞧见食儿的饿狼。
“花和尚,你放开我!”
“当家的,你管我一辈子的肉,成吗?”
桥隆飙不挣了,手上还用着劲,他咽了口口水,“你不当和尚了?”
啧,怎么问这个,他可不不当和尚了!
“我当您一辈子的压寨夫人!”
两人僵在炕边,两张脸对着,从鼻子里呼出的粗气都能撞进对方的眼。桥隆飙不说话,手上的劲一点点松下来。
“你得少吃点肉,不然我管不起。”
阿明笑了,他把桥隆飙压在炕沿,手摸上了腰带,“行,大当家说什么是什么。”
桥隆飙再不懂都明白现在不对,怎么成了压寨夫人压他了?不对不对,得倒过来!
阿明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除了爱吃些肉,穿着僧袍旁人也看不出他一身的硬肉。此刻他抱着桥隆飙在炕上翻了个身还亲着桥隆飙的嘴角商量事儿,“当家的,您到底懂不懂啊?”
桥隆飙在这时候还是得硬着头皮说自己懂,可男人女人毕竟不同,让阿明容他缓缓。
可都在一个被窝里了,还缓得了吗?
第二天阿明趁着人多的时候凑到桥隆飙耳边,“大当家的,昨儿我忘了说,您可比猪肘子好吃。”
小白龙红着脸,硬是不敢看相携出屋的两位一眼。
孙半仙顶着黑眼圈,暗道作孽。
桥隆飙一脚踹上阿明的腰,把他踹出去老远。
“瞧见了吗?大当家跟夫人打情骂俏呢!”
“光天化日啊,朗朗乾坤啊!”
桥隆飙心想,摊上这么个山精似的夫人,这辈子的名声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