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盘点一下谷江山那些年的海王语录
1.人的一生可能只能认识几百个人,但我觉得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一个,首先每个人不一样,但你在我看来特别不一样,因为你特别的帅,你特别潇洒。
2.全世界最帅的两个帅哥竟然同框了
3.全宇宙最帅的两个人居然同框了
4.我对你的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二声)烈烈
5.宝贝有很多个,但是每个意义都不一样
6.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那个
7.我喜欢穿一件衣服的赵乾景
8.你数腿毛的时间,就是我进入你的灵魂的时间
9.老谷~小昌~老谷~~小昌~~
不管是现在 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我们彼此都保护者这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10....
1.人的一生可能只能认识几百个人,但我觉得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一个,首先每个人不一样,但你在我看来特别不一样,因为你特别的帅,你特别潇洒。
2.全世界最帅的两个帅哥竟然同框了
3.全宇宙最帅的两个人居然同框了
4.我对你的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二声)烈烈
5.宝贝有很多个,但是每个意义都不一样
6.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那个
7.我喜欢穿一件衣服的赵乾景
8.你数腿毛的时间,就是我进入你的灵魂的时间
9.老谷~小昌~老谷~~小昌~~
不管是现在 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我们彼此都保护者这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10.在我看来,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11.我眼神不好,我的眼里只能看得见你
12.可能是上天要派我过来,在你心里折磨你
13.你刚才不是说要在喜欢你这条路上单纯一点吗,这条路上种满了鲜花,这条路上阳光明媚,这条路一片坦途,这条路的终点就是你”
14.我爱你一共有52画,代表着我爱你,其实以上都是我瞎编的,为什么呢,因为在你面前,任何的话,都难以表达我爱你的心,明白吗,我还不如简简单单的说这我爱你三个字呢
咱就是说,谷江山你也太会了,您看你啥时候有空开个班吧,我跪着去听,我要是这么会说,我也不至于母胎单身这么多年
【宁安】78号处决
*(站定)(大喊)我终于搞了!
许向安算命从不算财。
被道士拦下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刷着微博等许向宁,听到免费才将信将疑地伸出手。
“今日一遇也算是有缘,小兄弟面善,贫道权当善语结善缘。”
许向宁拎着一袋子水果过来就看见这一幕,那道士摸两把山羊须,托着许向安的手,端详他的掌纹,说许向安少年辛苦,命途多舛。
这话不假。
他手心不细,有一层薄茧,也向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磕磕碰碰也是寻常,掌心手指有几道消不下去的疤。
许向宁听得比许向安认真。那老道又不疾不徐,缓缓开口...
*(站定)(大喊)我终于搞了!
许向安算命从不算财。
被道士拦下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刷着微博等许向宁,听到免费才将信将疑地伸出手。
“今日一遇也算是有缘,小兄弟面善,贫道权当善语结善缘。”
许向宁拎着一袋子水果过来就看见这一幕,那道士摸两把山羊须,托着许向安的手,端详他的掌纹,说许向安少年辛苦,命途多舛。
这话不假。
他手心不细,有一层薄茧,也向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磕磕碰碰也是寻常,掌心手指有几道消不下去的疤。
许向宁听得比许向安认真。那老道又不疾不徐,缓缓开口,再讲,不过就是些苦尽甘来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空洞的吉祥话。
许向安也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想从这分叉的纹路中看穿自己未来的走向。
“你我有缘,小兄弟,你有何疑问说来,我能为你解答的,必知无不言。”
许向安沉思,他不问财,也不问前路,更别说什么遥不可及的爱呀爱的。行至今年他没什么迷茫,脱离苦难他没有回头,现在相比从前好了几百倍,这样一看他的人生还不太需要算命来解读,也不用大师指点迷津。
许向宁竖着耳朵,想听许向安会问什么。
“那家人呢,我的家人。”许向安想了很久。
许向宁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也不在乎回答,但问及自己却也难以忽视。
“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能说,前路难测,一切所愿虽难,但事在人为。”
许向安道谢,和许向宁并肩回红馆,他神色无异只是若有所思,许向宁见状,微微弯腰侧着身子打量他。
“哥哥。”
“嗯?”许向安也侧着身子看他。
“他讲了什么?”
“很多,说我会事业顺遂,身体健康,”他就差掰着指头数,突然想起什么,粲然一笑。“还有,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许向宁突然就讲不出原本打好用来安慰他哥的腹稿了。他想如果许向安说出口,他就可以讲算命无非是玄乎其玄的诓骗,但是许向安没有。
他几乎哑口无言,面对许向安的笑脸,喉咙发紧,最后轻轻嗯一声,只说道“会的。”
许向安一直很相信事在人为这句话。许向宁也心知肚明。
所以这道士讲的话,信不信也无所谓。
但是玄学进团。许向安盘算着,也许有一天他也可以学会这门手艺行走天下。
他是个称职又认真的学生,易经八卦和塔罗都被划在他的学习范围内,却被乾卦六爻坤卦屯卦折腾得摸不着头脑,停滞不前。许向宁见他认真又苦恼,眼珠一转,就说不要舍近求远,干脆求求他们亲亲柏大队长,记78张塔罗牌可比易经八卦简单。
一拍即合。
柏闻耳根子软,许向宁伙同他哥撒娇求助,向来只有同意的份。
许向安出了名的好记性,看柏闻摆两三次就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不想算事业,不想算财运,更不算桃花,一时间无从下手。柏闻说,先从运势下手也无所谓。许向宁成了他第一个实验品。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许向安虔诚洗牌。顺序步骤,生疏却努力,许向安很擅长把简单的动作做得赏心悦目,也比预测未来更有吸引力。他哥在副业方面向来投入无数激情,眼睛都亮晶晶的。
“向安。”许向宁依言切好牌,也顺势抽了几张,却又打断了许向安掀牌的动作,眼睛眨眨,小主意像灯泡一样啪一下出现,然后从狐狸装成无害的小猫。
“现在不着急解读,等这一天结束了,我们再来看看到底灵不灵。”
从结局反推,在所有人都绞尽脑汁预测时走不同的方向。
确实新奇。
古灵精怪的想法许向宁从来不缺,许向安沉吟不语,最后还是同意。
他对许向宁的请求从来想不出办法和理由拒绝,哪怕在面前的玄学层面上,许向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心理支点继续。
他没有把握,这方面许向安确实毫无经验,似乎停在眼前的牌不是在预测简单的运势,而是决定他此生不能回头的路,难得有些迟疑。
许向安看了一眼弟弟,回过神来,强硬地把不安的念头驱逐出去。
“只是一副牌而已。”他想。“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他不知道许向宁更想问柏闻,自己的秘密会不会被牌语的解读命中,被迫揭开这种种情愫,最后它们成了一副定时炸弹,停滞在桌上。
他们俩果真如同约定好的没再去看,结果不了了之,被从公司回来还打包了烧烤的江恪和季少一当做未整理的桌面腾空了。
Manta从来不会顺手归位,这几乎是共识。
柏闻离得近,却也来不及阻止,只能颇为可惜地罚了他们两遍家规,顺便取消了近两个星期的点烧烤和火锅的资格,在江季两人的怨声载道里,收拾起自己的塔罗牌。
散落的最后一张他轻轻捏住,看清后却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许向安和许向宁跟他承认错误,毕竟学这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连坐另外两位实在难以心安理得,只能自告奋勇罚抄。
柏闻的眼神在他俩身上反复留驻,看得两个小朋友心里发毛。
最口是心非、最嘴硬心软的柏大队长叹了口气,只说算了,就此作罢,挥挥手赶小朋友回房。
“向宁。”
“怎么了队长?”
“睡衣领子,反了。”柏闻伸手,却没帮他整理,食指中指夹着一张牌,在许向安没注意的时刻完成了这好像特工接头的对接。
恋人牌。
许向宁翻来覆去地看,试图从简单的牌面中勘破这显而易见的真相,也更希望这预测的未来能点明自己。
幸福还是不幸,一体两面,全在正逆的偏差瞬间。
许向宁难得失眠,辗转反侧烙饼,眼睁睁看着天蒙蒙亮起来,今天柏闻准备早饭,下楼的时候他正巧和操作咖啡机的队长打了个照面。
“队长,咖啡可不可以分我一杯?”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补充道。“提神。”
洞若观火如柏闻,一眼就看穿许向宁心不在焉,但他按下不提,还是先倒了半杯咖啡,顺手加了刚热好的牛奶才递给他。
“少熬夜,你哥知道了又要说你。”
他装乖笑了两声,默不作声地抿杯子里的拿铁,许向安打着哈欠下楼的同时,他踩着脚步声咽下最后一口,端着杯子逃也似的进了厨房哗啦啦洗去咖啡痕迹。
“早啊哥哥。”看起来还挺若无其事。
许向安应了声,但还是无精打采地哈欠,许向宁关心道。“向安,没睡好吗?”
“是有一点,昨天晚上失眠,睡着了又睡不安稳。”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无奈,许向宁略微皱眉,端了杯牛奶放在许向安面前,柏闻也关切地询问两句,目光在兄弟俩中间环视两圈,了然于心,轻轻拍两下许向宁的肩膀,放下咖啡杯起身去叫另外两位起床。
“哥哥。”
“嗯?”许向安捧着玻璃杯。“又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许向宁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想。
只能止步在此。
他自欺欺人的暗示与闭口不提,掩盖不住崭新爱意的疯涨,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情感,滋生出最贫瘠又最深刻的痛苦。
但来源自哪里?
许向宁抬起头,他视线正中,许向安端起盘子也看向他。
“干嘛呢许向宁,快上楼换衣服,要出发了。”
“知道了哥哥。”
他比谁都心知肚明。
杂志拍摄,近期的工作安排,只能说难得清闲。
许向安路程中靠在座椅上小憩,赶着帝都的早高峰出门被车流堵在路上,来不及见证队长轻微发作的路怒症,就侧仰着睡了过去。
椅背不算舒适,许向宁坐在他旁边戴着单边耳机听歌,突然肩膀一沉。
许向宁呼吸一滞,动作幅度立刻像被按下慢速键,缓缓地。
停顿许久,他轻轻握着许向安的手,感受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一点一点,一毫一厘,在无名指根轻柔地掐出一圈泛白的指痕。
就像戒指,也像一个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几乎会让世界落难的承诺。
明明是小动作,却超出意料的艰难。
他轻舒一口气,心里被酸涩的旋风充满,填补了被丢弃的勇气留下的缺口,片甲不留。
许向宁感受着,胸腔内心脏沉稳的跳动。自己的,向安的。
他想,如果可以,这一瞬间一定一定,要延长到无限的永恒。
车里奇妙地噤了声,柏闻有些不满的怒火,江恪煽动的平息,季少一吊儿郎当的安慰,通通都消失和隔绝。
这狭窄天地间,在他眼里独独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向安悠悠转醒,眼睛还半闭着,就伸手去握许向宁的肩膀。一寸一寸地探,许向宁被他捏得心慌。
“怎么了哥哥?”
“许向宁。”
“嗯?”
“以后多吃点,不能再瘦了。”又捏了两下,突出的触感研磨手心。“有点硌。”
如果可以的话,他看着许向安,鬼使神差地想,孤注一掷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试图为自己的难言之隐铺垫一个台阶,但在摇摇摆摆的念头里,也不由得因为自己自私的心而咒骂并痛苦。
如何能跨出这荒谬的第一步,好像从他心动的第一刻就成了无解也不能跨越的命题。
许向宁借口太累拒绝了今天的晚饭,苦闷的境遇是复杂的折磨,他几乎没什么食欲,疲惫和困意翻涌,全身力量都压在书桌边的椅背上,靠着抬头看向天花板,兀自出神。
挣扎的枷锁和每一次亲近的称呼都警醒他,爱在血缘中就是最不值钱的属性,激烈的矛盾拉扯他的想法,在独处的时候又更觉脆弱。
他自暴自弃地想,已经无数次抑制这不合时宜又不合常理的苗头,但拥挤的爱依旧被挤压得呼之欲出。
那干脆任由这错误的想法自由生长,毕竟暧昧的念头早就叛变了亲缘纽带维系的很多很多个日日夜夜。
摆烂吧,他想,大学生真的非常擅长。
象征着爱情的塔罗牌还躺在他的桌面上,横着,柏闻也没催着他还,许向宁指尖摩挲着牌缘,也思索着为自己即将出格的举动找到一个合理妥当的支点。
于是他做了,从横向扭转到正位,让这张预示未来的卡,表达最直白的幸福。
事在人为,许向宁想,那我也可以,用自己微弱的抵抗扭转这模糊踌躇的未来。
“想好了?”柏闻看着许向宁还过来的牌,秀眉一挑。
“说实话,还没有。”
无论如何,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会一直成为他午夜梦回的噩运,再辗转数日也不能纾解。
“说实话,队长,我对向安更像是他的影子,我总是在无形中逼迫他不得不放弃或者做出一些不得已的选择,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痛苦,”许向宁突然开口。“就像现在,要摊牌的依旧是我,我依旧要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把难题摊开,让我的哥哥替我们、替我们两个做出选择。”
“我让他纠结,让他承受痛苦,我把一切推给他,我还是在做自私的决定。”
“我无法找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替自己开脱,”许向宁语气低落。“毕竟我喜欢我哥,这听起来所有人都会来戳我们的脊梁骨。”
“说真的,我不知道。”
许向宁一句话为自己的心境做了审判,却还是充斥着枯萎的纠结与痛苦。
他下楼,在楼梯口站定,犹豫片刻,抬脚却进了许向安的房间。
许向安在修图,知道是他就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也没问什么缘由,并肩坐着各自做事已经习以为常。
许向宁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胳膊盯着许向安瞧,他们俩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却自始至终都认为,许向安长了一双胜过他的几百倍眼睛。
他从前不明白,不明白在安心的蒸汽升腾出的片缕悸动。可是他早已顿悟,笨拙的心动会发生在每一个如流水一样平淡的日子里。
这顺应的辩白不是对心动的痛心疾首,而是他预备的第一步。
“哥。”许向宁轻轻叫他一声,许向安放下鼠标和他对视。
暗流涌动的眼眸搅乱了所有平静的氛围,他匆匆避开,想要躲开这显而易见的发展,许向安猜到了许向宁的下文,急忙地又想继续工作,但略微颤抖的手顺从着强装镇定的心。
“你别说!”
“哥!”许向宁抬高半分音量。“我喜欢你。”
比话只迟了一步的是清脆的巴掌,许向安来不及反应,只要阻止他的坦白就行,莫大的慌乱支配他所有感官和动作,下意识地,第一次伸手打了许向宁。
时间都被凝滞了,许向安低着头,他连失落的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许向宁呆愣着,许久,空气里只能听到许向安慌张又细微的啜泣声,却带着被人戳穿心思的羞耻。
无疑是把他晦暗的想法全然剖开,明晃晃告诉许向宁。
你看,连我们的爱,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向宁,”他说。“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许向安被他一句话打击得卸了力。他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态度或是什么表情,来应对束手无策的现状,毕竟这坦白的现实一开始就并非他所愿。
曾经他口口声声说到,他和许向宁是两个人迟早会拥有各自的生活,但这话如今就像是结结实实的骗局和自我安慰,到最后无法接受分离的依旧是他。
可是让他怎么样接受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窝藏着不齿的爱恋。
“许向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话不像问他,许向安想,更像问自己。
他许向安究竟想要什么呢?生活顺遂,事业进步,学习通途,还是他避之不谈的爱运。
被良心和道德折磨得夜不安枕的时候,一墙之隔的人也无法安睡。
“我知道,向安,可我喜欢你。”
即使我们拥有同样的样貌,相似的名字,一样的故事经历,但是我还是会被你的快乐、阳光——你身上所有的闪光点吸引。
我知道我喜欢你不是兄弟之间关心的亲情扭曲,或者是爱上自己的另一面——毕竟我们打量彼此就像照镜子,都不是这些,只是因为你是璀璨漂亮的星星。
我也明白,血缘注定的道德会把我们推向粉身碎骨的制高点,但是。
“向安,可不可以,相信我?”
许向安慌不择路,最后只能直直撞进许向宁的眼睛里。他眼眶红红,看到许向宁白皙皮肤上显眼的指痕,他那一掌没收着力打得很实在,眼泪汪汪,伸手抚摸,带着哽咽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许向宁自己也隔着许向安的手,摸摸伤痕,又恢复到从前笑眯眯的狡猾模样。“我知道,下次提前跟你商量,好嘛,哥哥?”
“哪来的下次?”
“开玩笑的。”
许向安看着他眉眼弯弯,轻而易举就被许向宁三言两语逗得破涕为笑。
他实在是觉得,背弃道德的爱情要挣脱命中注定的枷锁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错事,可是许向宁却握住他的手,任凭锁链捆绑住两人,还要把锁涂成代表着甜蜜幸福的粉红色。
许向宁如愿以偿,所有不安的内心,和无数次默念的名字都有了落在实处的踏实感。许向安什么都懂,他心如明镜,照的自己无处循行,还把许向宁也一起困在原地。
【恪安】柠檬海市
*想吃破镜重圆遂做之
*现背 时间推后
许向安瘦了。
训练期闭关期间,公司营造氛围一流,回归的焦虑从称体重开始,两天一次,准时准点下午六点上称,比午饭的轻食外卖更准时。
江恪踩上去的第一个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案板上待命的猪肉。
这不是一个很妙的比喻,但风扇呼呼吹,银白色发丝和着汗水糊他一脸,顺便也糊上了他艰难运作的思考力。
队友,特指季少一和许向宁,惊讶地喊。向安,你怎么瘦这么多?
江恪没讲话,在镜子前面跳舞跳半天又去乐器室续摊,他胳膊几近罢工,可能明天略抬一下它们都要抗议着跳霹雳舞。但是脑子又勉强转......
*想吃破镜重圆遂做之
*现背 时间推后
许向安瘦了。
训练期闭关期间,公司营造氛围一流,回归的焦虑从称体重开始,两天一次,准时准点下午六点上称,比午饭的轻食外卖更准时。
江恪踩上去的第一个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案板上待命的猪肉。
这不是一个很妙的比喻,但风扇呼呼吹,银白色发丝和着汗水糊他一脸,顺便也糊上了他艰难运作的思考力。
队友,特指季少一和许向宁,惊讶地喊。向安,你怎么瘦这么多?
江恪没讲话,在镜子前面跳舞跳半天又去乐器室续摊,他胳膊几近罢工,可能明天略抬一下它们都要抗议着跳霹雳舞。但是脑子又勉强转起来,分神想。
许向安瘦了也很正常,饭桌上除了鸡胸肉一点荤腥没有,沙拉酱都没得挤,清汤寡水,天天不是吃菜就是吃草,兔塑许向宁一个,连坐红馆千万家。
沙拉,他江恪此生唯一的宿敌。
十斤啊,我想都不敢这么想。季少一又喊。
他靠坐在舞室镜子边,勉强歪着脑袋看话题中心那个方向。
许向安本来就瘦,十斤不是小数字,连带着随身的T恤都宽松起来,空荡荡地晃。柏闻特赦他不用再跟着大部队清心寡欲,实在是因为他身材管理控制得颇见成效。
江恪看着他肩胛骨的凸起,心里刺挠得很,刻薄的话在喉咙转了又转,最后生生吞下去,代价是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江恪轻轻嘶了一声,烦躁得眉头都拧在一起,随即叹了口气,闭上眼假寐。
妈的,前男友他关心个什么劲。
四面亮堂、镜子包围的舞蹈室不太好,不管队形混乱还是动作变形,总是被清晰地投射,无处循行。现在也一样,头侧向哪一边,像海浪掀起铺天盖地的连锁反应,江恪哪里都能看见许向安的身影。
他动动鼻子,甚至还闻到了海水的咸涩味道,好像心腌渍在盐水里。
妈的,谁用了海盐味的空气清新剂,真难闻。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不想在家规处罚单上再添上属于自己的五百块,也更害怕自己复杂的、气急败坏的内心无处循行,只能动动手指给闭目养神的柏大队长在聊天框诚恳建议换一种味道的香薰。
切断与队友的亲切联系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不过谁让他的队友还兼顾着一个戏剧化的前男友身份牌。像被推进奇怪的情绪漏洞,怎么讲、讲什么,无疑都是折磨。
江恪这样想,于是难得这几个月都不安地沉稳下来,却又极其欲盖弥彰接着若无其事地和众人玩笑,如果从头开始,彼此还是搭伙的陌生人,他这略显刻意的演技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但很不幸。
季少一比他想的更加敏锐。
比如上次。
联机打游戏跑毒,正在越野车上驰骋,以狡猾出名的季少一突然开口。“你喜欢许向安?”
“我去!”江恪被他突如其来的肯定推断吓得手一哆嗦表演个跳车,没想到跑不过缩圈被生生耗死,他径直摔了键盘,冷静片刻才开口报复。“.....不是大哥,我俩都分手俩月了。”
这下换季少一手抖,被一枪爆头,出师不利双人纷纷成盒,今夜第一局就炸出劲爆的。
江恪一个弹射要从椅子上飞奔去锁门,被季少一伸手卡住后,以柏闻要下来喝水看到又被罚抄为由,还是骗开了门。
他哎呀哎呀,带着戏谑的笑声就想往电脑椅旁边的浅黄色软沙发椅上坐,被江恪一脚踹在小腿上,冲着地毯努努嘴。
“你坐这。”
“?操。”季少一咬牙切齿,暗骂一声,还是依言坐下,不忘威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他有什么白要坦。江恪一摊手开始耍赖。
“......现在北京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这个杀千刀的。”
躲不掉的盘问。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在一起多久?怎么瞒得一点风声都没漏?这不像你啊江恪!”
“不是,你这一长串的,我回答哪个啊?”
“……在一起多久!”
“一年多吧。”
地下恋啊!季少一大腿一拍,又感慨万千。你们瞒得真好。
再好不也搞成现在这样,江恪没应。
季少一又问,小心翼翼地。“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说来话长。”
今晚还是沙拉,筹备期和回归期最大的好处可能就是五个不会做晚饭的人终于短暂地不用为难地抉择附近的外卖。许向安特赦,今晚点了炸鸡,还是这家店大家都难得统一喜欢的特色蒜蓉味,一打开香得面如沙拉色的诸位合不拢嘴。
“你太过分了,”季少一塑料叉子都快伸进打包盒里,被柏闻扫了一眼只能收手。“小安安,组织命令你回房间吃。”
“那卫生打扫,你也一起好了。”柏闻慢条斯理地回应。
“…当我没说!”
许向安吃了一点就搁置,他有点挑嘴的小毛病,又因为控制饮食太久,一时间吃不了太多,被许向宁季少一钻了空子,剩下四块挨个瓜分,当作苦哈哈节食小半个月的放纵。
江恪盯着自己分到的这块,在五人热闹的饭桌上出神。
“江恪哥,你怎么了?”许向宁问。
他没反应,被察觉出不对的季少一拍了拍肩,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没事,今天不饿。”
好烂的借口。他当即就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把脑子落在舞蹈室了。
洗了澡还没吹头又被季少一骚扰,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头发还在滴水,溅在晕染出一小片复杂的深色,和旁边的浅黄色沙发椅格格不入。
“我说你怎么又不吹头发?”
“是你恶人先告状吧…到底是谁趁我刚洗完澡就来八卦的?”
“所以你到底能不能说啊?”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少一哥,你们俩声音在二楼很清楚哦。”被许向宁发消息问候了。
八卦被迫终止。
季少一噤了声,坐在江恪难得简约的地毯上,看着好像受了很重情伤的队友点一只薄荷烟,再难得道了句歉。
“미안해요(对不起),只是关心我的队友。”
“……我知道。”
你看,无论是谁,或者说、团内的其他人,认真说对不起简直是屈指可数,更甚者会含糊其辞,好像越亲近的人越不需要这种尴尬的客套,但是许向安不一样。
不好意思、谢谢、对不起,所有的所有,都会频繁地出现在两人的关系中。
江恪在烟雾缭绕里接着沉没,他沉默地回忆许向安和他大吵一架、也可以说是他单方面输出,把气氛降至冰点不欢而散的那天。
“……哪有他这样的人。”江恪一支烟烧到指根才掐灭,他动作缓慢心不在焉,季少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被江恪问到。“季少一,我们俩,我和许向安,很不合适吗?”
季少一说,这种事谁说的准,自己不也是等到他俩分手才看出的猫腻。江恪很坚持地打断他,矫情地说其实许向安看起来和真接触很不一样,他陌生又熟悉。
这短短不到两年,江恪想,他总是试图拉进与许向安之间的距离,试图让他自己勉强占据一部分许向安的生活,最后转头一看,门不仅没开,他连把手都没有摸到。
无疑很挫败。江恪又点了一支烟。
他叼着烟去摸刚刚被随手丢在椅子上的火柴,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许向安不太爱看他用火机,还谈恋爱的时候总是备着两三盒火柴在抽屉里,看到他掏烟盒,总要凑过来擦亮,帮他点燃之后再晃两下手灭掉。
但很多无所事事的瞬间,许向安爱玩火柴,看火光闪烁,看燃尽的灰尘,再抬手丢进垃圾桶。
他湖绿的眼眸会在火光中漂亮地明亮。
在季少一八卦的诸多问题里,唯一没出现的江恪曾经的问答预设就是,为什么会喜欢许向安。
显而易见,他有一目了然、不可否认、不可忽视的人格魅力。最起码把江恪迷得神魂颠倒是这样轻松。
是不是每个适龄单身的偶像,被采访到理想型的时候,都会面临一个选择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的烂俗问题?
或许不是这个问题的锅,真料也好,谣言也无所谓,反正各位娱记总是捕风捉影,希望从他们这些人身上挖点桃色暧昧的烟雾弹。
他总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在他这里,所有关于理想型的问题,就像是白纸沾到了手指上的铅笔灰,灰扑扑的、模糊的,橡皮轻轻一擦,留不下什么风波。
他不知道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只是在一个活动结束的晚上,许向安眼角还残存着没卸干净的妆,亮片掉在脸上,在光下都亮晶晶的。
江恪想,不擦干净对皮肤损伤太大,鬼使神差地伸手就碰到了他的眼角。
许向安很短促地愣了一下,对上他双眼的时候又明媚灿烂地笑,只是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很平常的语气,他轻声讲,江恪哥怎么啦?
下一秒,他内心的白纸上不动声色地用粗黑的记号笔写下了许向安的名字。
眼睛、没卸干净。江恪听见自己在结巴地回答,但感觉距离遥远,耳边震耳欲聋的是自己即将过速的心跳。
许向安抽了张湿纸巾,敷在眼角,轻轻擦拭。刚刚太慌了,我都没仔细卸妆,现在呢。
他闭上眼让江恪看,发丝因为湿纸巾和已经软榻的发胶变回了原本的顺毛,从江恪的视角处看像只乖巧的小动物。
“好了。”
好了,他心脏跳的很快。
一锤定音,原来他的怦然心动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谢谢你呀江恪哥。”许向安道谢,说罢又去摆弄手里那张有点脏污的湿纸巾,想把软趴趴的纸叠成微缩豆腐块。
艰难地坚持了五分钟,还是皱皱巴巴地躺在他潮湿的手心里,气急败坏,丢进了路过的垃圾桶里,还报复式地选了有害垃圾。
江恪看着他带着几分固执地折、倔强地坚持、最后无奈地撇着嘴放弃,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他哑然失笑,看着许向安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捧腹无声笑得不能自已。
他表情管理学得马马虎虎,末了正好被许向安抓住偷笑的小辫子,刚被湿纸巾恶作剧的许向安立即指着江恪数落。
“江恪哥,你怎么还偷偷笑话我!”
“我没有!你可别瞎说!”
“我都看见了!”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许向安和事佬团里排第一,但打嘴仗就不太行,江恪故意理直气壮地赖账,也学不会同样的无理取闹和他争论分辩,嗯啊语塞半晌,哎呀哎呀两声,气得差点要跺脚。
江恪不再偷偷摸摸笑,看着许向安无从反驳的脸乐得牙龈都快要出来站岗。
结果乐极生悲咬着舌头,这下哎呀哎呀说不出话和哈哈大笑的调了个个。
萌发微妙的心思只是最简单的第一步,江恪心知肚明,他没有认定和清晰的想法,只看着许向安一举一动,觉得同在一个屋檐下是给予他一个让他的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自然而然得到片刻疏解的福祉。
也许身份不会再比队友这种更亲密。
也许身份不会再比队友这种,更加合适。
他从未肖想过,队内恋情、暗恋成真。
这件事就像季少一哪天起床跟大家讲,他在半夜趁人不备去挑战人类极限爬了个珠峰,还成功顺利登顶,概率低得和他从男低音摇身一变轻松highC差不多。
那天要下雨。
偏偏又轮到江恪许向安排班采购。
在基本没人开火,除了烧水就是煮白水烫青菜的红馆,采购只能说是一件约定俗成但走个形式的简单事,但是偏偏今天是两周一次的采购日。
两个倒霉蛋走到返程的半路上才开始下雨。连个雨伞都没得买,只能钻在店铺外面的雨棚躲。夏天的雨迅速倾盆,浇得两人头发都贴在额前。
江恪随手一捋,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盖在许向安头顶,接过他手里装满瓶瓶罐罐的塑料袋,啤酒、可乐、还有新买的调料,碰撞的清脆玻璃声在雨中叮咣作响。
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混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仔细听还可以听到江恪擂鼓一样的心跳。
乱糟糟的。
于是江恪只好问他。“跑吗?”
许向安没回答,嗯一声,再把头顶的衣服分他一半,半挽着他的臂弯就往雨幕里冲。
他们跑得很快,踩出连粘的水花声、雨打的声音和碰撞的声响,还有交织的呼吸。
在一片狼藉中,是许向安先忍不住笑出声。雨势变小,脚步也慢下来,江恪摸摸被淋湿的肩膀,听着耳边轻笑,也觉得轻快起来。
他被暧昧潮湿的空气包裹,自己真切地、充实地感受这简单又轻快的瞬间。
很短,但是也足够清楚体会到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新鲜出炉的体验感。
一楼比二楼更近,江恪拿毛巾盖在许向安头发上擦水的时候还有空去烧一壶热水,拿一条毛毯。
“一会喝点药预防一下,别感冒了。”
“那刚刚江恪哥怎么还怂恿我一起跑回来?”
江恪立刻不知道怎么解释,支支吾吾半晌。
“开玩笑的江恪哥。”许向安又笑。
粉丝总说许向宁许向安性格截然不同,一个脑袋里鬼点子多得像天上星,一个宣扬队内和平笑眯眯得能立地成佛。可是江恪想,兄弟伙啊,狡猾都狡猾成一个样。
现在就是。
江恪想他闭嘴,就顺着他头顶的毛巾揉,替他擦头发,许向安月白色头发乱糟糟的,止不住笑,哎呦哎呦地抬眼看,好像江恪很欺负人一样。
眼睛亮晶晶的,被夏天的雨洗过一样。
亮晶晶地看着他,眼睛里是他呆愣的倒影。
江恪手上动作停下,隔着毛巾去捧许向安的脸,反正在他这种勉强算得上心怀不轨的人这里,许向安的眼神里带着小钩子一样挠。
他很心动,好像有人举着他的贝斯要挟他,行不行能不能上要是不行就给你砸了。
于是他飞快地、胆大包天地,亲了许向安。而且还是嘴唇。
许向安没有拒绝,没有惊讶,没有厌恶,眼睛里只有纯粹的笑意。但江恪好像忽略掉一样,还是捧着他的脸问。
“许向安,你是不是也挺喜欢我的。”
他不回答,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闭上眼凑上来接吻。睫毛颤抖,整个人也微微发抖。
江恪腾出手用力拥抱他,鼻腔里是雨水的潮湿味和许向安新买的柠檬味沐浴露的独特味道,清凉的,像抱住了自己的海一样。
他吻技有点烂,还忍不住就想咬许向安嘴角,毕竟他嘴唇软软的,触感像咬果冻软糖一样,舌尖也挑着,被躲开都要接着往上凑,好好的接吻像一场追逐赛,许向安呼吸都紊乱,手只能支在他胸口软绵绵地推。
“安安、安安。”江恪伸手抚摸许向安的脊背,轻声喊他。
许向安呼吸不稳,靠在江恪肩膀上回应。“嗯、嗯?”
“再亲一次。”
“其他人快回来了……”
“……那我去锁门。”最好是反锁大门。
他在煮面的时候总是会想一下过去的事,出道几年,归来还是只会一锅清汤寡水的阳春面,不过应对许向安挑剔的口味和吃不了什么东西的胃也足够了。
水滚煮沸的过程他爱发呆,从前许向安会手疾眼快地替他关火,现在他看着溢出半指的气泡才有所察觉,赶紧下了一小把细挂面。
冰箱里还有半棵青菜,江恪搅两下锅敲敲锅边抖水,就踩着垃圾桶把打蔫的菜叶和菜帮子都丢进去,留下最嫩的菜心还要再冲洗两遍。
端上二楼拐角处江恪才觉得自己行为多有不妥,抬脚拐了个弯去喊季少一。
“你去,帮我给他送上去。”
“为啥是我?你做的你怎么不去!”
“你说为啥?”
季少一无语。端着盛面的托盘去敲许向安门的时候,觉得自己太会察言观色也不是什么好技能。
“小安安,晚上看你没怎么吃。吃点热的暖胃。”
许向安开门就闻到熟悉的芝麻香油味,江恪煮汤面特爱放,馋虫都被轻松勾起来,他半夜嘴馋能喝的汤水都不剩。
他想探头,想从拐弯的墙角里看出点什么端倪,最好是能发现什么东躲西藏的猫腻,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过、道谢。
“谢谢你啊季少。那我回了。”
演mv的时候他总是反复斟酌,第一次拍戏他也经常ng,曾经甚至也还玩笑着和江恪并肩躺着说,可能自己这辈子除了唱歌都不太OK,结果在演不在意这件事上,他许向安无师自通。
季少一不明白,江恪也不作解释闷声不响,只能让他这个恨不得把滚爷今天掉了几根毛有望早日秃顶的传闻都告诉全公司人知道的八卦风云人物继续保守秘密。
许向安再出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刚做完学校布置的pre,端着空托盘空碗去厨房清洗,吃饭的人要负责洗碗,很显而易见的规矩。
水声哗啦啦响,他没开灯,因为红馆已经到了家规里入睡的时间。
回房间的路上他才觉出不对,楼梯间的灯被打开了最低的一档,是他平常的习惯,照明就够还省电。许向安福至心灵,站在第一阶楼梯上等,两三分钟,就撞见还没休息来关灯的江恪。
他俩都对视着陷入沉默。
江恪先开口。“还没睡。”
“马上,刚写完作业。”
“嗯,辛苦,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不动声色地赶人,江恪没忘记自己出来关灯的任务,抱着胳膊等。
许向安转身上了两级,又过来轻声叫他,“江恪哥。”
“怎么了。”江恪抬头看他。
“谢谢、你的面。”许向安和往常一样的道谢。
江恪不耐地皱眉,不知道许向安哪个字又触了他的霉头,反问道。“为什么要谢谢?”
很不讲道理的问题,许向安还是一丝不苟地认真答。“因为你做的面。”
“明知道我问得不是这个。”江恪烦躁得一垂手,觉得自己又进了奇怪的漩涡。
许向安不讲话了,在昏黄的灯光和沉溺的夜色里面对面沉默。
江恪最后意味不明地讲。
“向安,你总是这样。”
江恪很少这样叫他,每次这样喊,总觉得是被垂头丧气的挫败席卷,他无可奈何地重复。
“向安,你总是这样。”
几乎束手无策的江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沉下语气,很无奈地轻声催促他。
“......上楼吧,我看着你。”
他总是在两人的分别中,占据等候者的角色。江恪看着许向安的背影,他好像总是拥有许向安的背影,采访、工作,出差在机场送别、工作结束变回大学生,明明应该是很无所谓的事,他总要认真地让许向安先告别。
许向安走上最后一级楼梯,江恪站在一楼开关旁关灯。
黑暗的下一秒他说。“许向安,我怎么感觉你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也是陈述句,他明明是想问的,到最后还是自己否定了自己。
他毕生所有的自信都点在了认可自己英俊外貌和低音唱功还有娴熟的贝斯技术上,分给恋爱的部分只能说是寥寥无几。
江恪从来不把喜欢上升高度,喜欢是新鲜热切的悸动感受,爱不一样,爱是束缚,江恪想,许向安不应该被束缚。
“向安……”他本来想讲晚安,哪怕楼梯间已经看不到背影,但话到嘴边又轻巧地拐了个弯。“早点休息。”
这次舞蹈室的香薰换了个新味道。
柠檬味的。江恪动动鼻子,额角青筋都跳,要不是涩的再要不就是酸的,到底是谁买的这香氛。
季少一听见,尴尬地扶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恪,指了指许向安示意。
您说巧不巧,不是别人,是您老人家的前男友。
“哦,那没事了。”
江恪鲜少说话,练习的时候没有在台上撒的开,反而是许向安兴致高涨,话筒线和插了电的乐器们四处打架,走路都风险飙升,休息期间被强迫症的柏大队长强制要求完全复原。
乱的毫无章法的电线在木地板上打转,江恪攥着瓶未开封的水,放在话筒架边上,冰凉的,还冒着水珠,留给许向安,找了借口尿遁。
季少一看着他心口不一的举动和许向宁聚在一起啧啧称奇。
他们两位尴尬的关系在队内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从前的地下恋情倒比现在隐秘的多。
累得动弹不得还要被难以忍受杂乱的队长威胁把院子里囤积了一个多星期的快递统统拆掉,江恪扛走了最大的两个纸箱子,季少一拎着已经拆开的杯子端详,被他巨大的箱子震惊得下巴大张。
“小江江,你这是准备散伙跑路了吗?扛个这么大的箱子,不会第二天一起床你人去楼空了吧?”
“说什么呢,哥们新买的椅子,还不来抓紧点搭把手。”
季少一随手拿了把裁纸刀要替他开箱,刚想往沙发椅上坐就被江恪拉住,还是让他坐地毯。
“不是,我说江恪,怎么你房间椅子是用金子打的吗?上次就不让坐,次次来次次让我坐地板,来帮你干活还没得坐。”
江恪踢踢自己的转椅。“那你坐这个。”
“你那沙发椅里面藏了金条?“
“坐不坐,不坐你就接着坐地板。”
季少一翻了个白眼,还是依言坐下。
“不是吧大哥,你怎么又买了两把椅子,你要倒卖家具啊?!”
“赶紧装吧,哪那么多废话?”
拧螺丝的时候面对季少一不痛不痒的询问,江恪一句也没回答。他面对难过的低落情绪,习惯性地插科打诨,就像许向安过于客套的口癖陋习一样,如同一根他和许向安都无比厌恶的鱼刺,卡在喉咙中间。
不能面对许向安的时候,他想很多。
但大多都是从前的事情。
从漆黑的山洞里并肩走出来,再回到已经轻车熟路的练习生活去。
他想很多。
江恪想许向安在乐器排练室捧着贝斯要他教,许向安天赋异禀,就是手嫩得摁弦会忍不住轻轻抽气,在四个人的家伙事儿面前打转,手里还握着自己的话筒,摸着队长的电子琴随便弹和弦,还挺好听,当天晚上回红馆之前抱着季少一随手一放的木吉他,给他弹了两句参杂着点半生不熟的技巧的《小星星》。
回归期打右耳耳钉的时候,是江恪陪着他去的,虽然见识过,但还是有点害怕,江恪摸着他手心汗,还故意伸出另一只手虚揽着,去捏他另一边的耳垂,耳钉轻轻扎手,江恪鼻腔里全是属于许向安的,清新的柠檬沐浴露味。
想半夜偷溜出去逛公园散步,紧张得手都没拉,回来路上骑了双人自行车,踩着晚风回家。去逛街买了两个小狗展示台,柴犬在许向安房间里,边牧在江恪床头柜上。
出差晚上就隔着一个房间也得发个消息让许向安给自己留门,说好第二天跑行程什么都不干盖着被子睡素觉,关了灯江恪就摸摸这揉揉那,忍不住动手动脚,许向安退也退不了,最后差点没听见闹钟被罚款。
不是没想过向最亲近的朋友坦白从宽,只是觉得他们俩都默契地对悸动的感情抱有平等的观望态度,说白了就是,他俩也很不约而同地怀疑这段感情的长久。
季少一见他不回答,忍不住逼问。“你明明还喜欢,许向安也喜欢,之前可以,那为什么现在不行?”
“……就是不行。”江恪鼻音浓重,但还是嘴硬地否认。
他一直以为他需要的是分寸明晰的同伴,但其实不是,不论何时,他所需要的,永远是风雨同舟的共渡者。
可是许向安不是,也可能会是,只是他不知道,许向安也不知道,他们俩都不明白。
面对感情就是像是面对一只把语言能力吃掉的沉默怪物。
“你们俩不说话不沟通的吗?”季少一抓狂。
江恪反问道。“说什么?”
“说,许向安你喜欢我,但我知道你不能完全接纳我,这是为什么?我喜欢你,我却对我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所以我也对这段我难以控制的恋情无能为力,我们要这样坦白吗?”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江恪沉默地想去摸一支烟,接着在烟雾缭绕中做沉默的胆小鬼。
其实吵架那天他也不可避免地提到这件事。
他们俩的争吵已经步入尾声,江恪无力地点燃一支很难抽的蓝莓爆珠烟,就像现在这样,几乎是脱力地问他。
“许向安,要走进你的生活里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才可以?”
很矫情很无病呻吟的一句话,江恪想,换作以前他肯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打断这个酸涩又混乱难堪的场面,只是他现在作为主人公,实在是调动不了凝滞的气氛。
恋爱害人,也许恋爱不害人,但见不得光的恋爱确实害人害己。
把话摊开了翻来覆去地讲,江恪想,只能是他也没什么和许向安一说喜欢就认定了的安全感。
许向安和众生平等的客套,还总是把他也和众生划为一层。
可是他不想,在许向安这里,他想要特别的、不一样的对待。
“我是你男朋友,许向安,你多依赖我一点我从来不会介意,你为什么不呢?”他质问道。
许向安没讲话,也不看他,红着眼眶,在鲜亮柔软的柠檬黄沙发椅上坐的笔直。
他们俩用周身凝滞的空气无声地对峙,江恪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败下阵来,他又点了一支薄荷烟,两指间火星沉默地燃烧,烧到指根的前一刻,他沉默地抽了最后一口掐灭烟蒂。
“算了,太晚了,你回吧,我看着你。”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所有的抱怨像溺水者被水掐住了喉咙,但凡张口就会被倒流咸涩的海水呛到有窒息风险。
许向安怕水、怕海、怕恐怖的窒息感和耳朵被水模糊的听觉,可是他无声无息地沉默中,也像属于江恪的海。
是沉默的、深渊的、没人可以探寻的。
采访里经常有记者让他挑几个词去形容朝夕相处的队友,别人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粉丝间众所周知的词,但是他描述许向安,次次都不一样,组合起来确实是他本人。
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明明很容易被发现的,但是所有人都没察觉,江恪在说他自己的海。
帅气的、漂亮的、热烈的、汗水挥洒的、游刃自如的,沉默的、悲伤的、一言不发的、贫瘠的,都是他的海。
季少一问他要不要把旧椅子搬出去,江恪看着两张风格迥异的椅子沉默半晌,还是拒绝。
“我不理解。”季少一真情实感地替他们忧心。
“你想理解什么。”江恪瞥了他一眼。
“刚刚那个问题。”
“没事我也不理解,可能我们解散很多年之后,我自己就幡然醒悟了吧。”
“别讲这种屁话。”
“说脏话罚款250。”
其实他没什么烟瘾,内心烦恼的时候总是可以轻松的自我调节,但是面对所有困难又无厘头的和许向安有关的感情问题,他除了沉默,就是让自己的烦闷有一个很适合的出口。
深夜他偷偷打开厨房的排风扇,妄想把烟味都快速散去,不用承担明天一早一楼全是呛人味道的后果。
被许向安一把拉开了厨房的玻璃门。“别抽了。”
江恪的烟被许向安在料理台上掐灭,半推半就地回了自己房间,自然也被他看到了新的旧的四把椅子。
并肩的两把风格迥异的靠椅,被江恪换成了相同的简约风白色塑料椅,许向安推门进来,甚至误以为进错了房间。
“椅子,我换了新的。”江恪不好意思地伸手,推了推让两把椅子靠的更近,再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听人家说,转椅对脊椎不好。”
蹩脚的理由,许向安没拆穿,只是问他。“那要我帮你把旧的搬出去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真的可以吗,和上次在练习室换水也要强撑结果因为胳膊太酸砸到脚两天没下床也还是可以吗。”
“出差拖行李和乐器然后被助理记错时间不明所以丢在停车场等了一上午也可以吗?”
“被许向宁和季少拿东西推倒撞到膝盖结果肿到走不了路也可以吗?”
“你看,江恪,你也是这样。”
“江恪,你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我也可以反过头质问你。”
“你为什么不说呢,我为什么不问呢,因为你不会告诉我,你总是把这些明明很委屈的事情替别人开脱,宽宏大量地原谅很多人,摆手说没事就可以把很多委屈揭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好像真的很满不在乎,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不懂你。”
“我也在想,明明张嘴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明明有无数次时机讲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但是好像每一次都在阴差阳错和不情愿里错过了。”
“为什么我们俩什么都不说呢,为什么你问我但是我没有回答呢?我还想早知道没机会说,当初在你房间的时候我应该先捂住你的嘴打断你让你先听我的剖白。”
“我得在暴雨里说得大声一点,万一你听不到了呢?但是我没说,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以为我们迟早证明,我们俩在一起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可是到最后还是搞砸成这样。”
许向安一吐为快,语无伦次没头没脑地讲一大段,好像他引以为傲的歌词创作能力其实是绣花架子,毕竟听起来他的语言表达是这么艰难。
江恪看着许向安,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第一次看到他计较又睚眦必报的样子,一件一件事都翻旧账拿出来数落自己,埋怨他人。
“许向安,问题解决了。”
“就这样,挺好的,你保持住,多骂,多说点,随便说,骂我也行骂别人也行,我替你交罚款,惹到别人了我替你挨打帮你打回去。”
许向安气急,用力推了江恪一把,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床上,还借力把许向安拉到自己怀里,江恪从背后搂着许向安,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两下。
“对不起。”
“不是不要我说对不起吗?”
“所以我来说。”江恪闷闷地说。
“季少一问我,明明我还喜欢你,为什么不摆明了重新争取一下,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再拿什么去解决难以跨越的问题,还是要消耗你,也消耗我。”
“我们俩吵架的时候,我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们中间隔着的隔阂我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填平,我不会这些,我的情绪感觉不仅让我痛苦,也让你难过。”
“对不起。”
许向安眼泪都要掉下来,他转过身伸手搂住江恪的脖颈,毛茸茸的发顶蹭的江恪心里绵软一片,眼泪顺着流下来浸湿衣领,还能隐约听见许向安抽鼻子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落在江恪心里是他的柠檬味。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可以再洗,它给你当卫生纸是它的荣幸。”
“以后,被丢在机场我也跟你讲,我和你大倒苦水,你再来安慰我,被季少一痛击我也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跟他斤斤计较要赔偿,新家具我们一起装,旧的我们一起搬到储物室里。”
“什么我都告诉你。”
“许向安,什么我都告诉你。”
江恪抱紧许向安,用力得好像要把没抱上的几个月都在这个肌肤相亲的拥抱里统统补上,无论未来会不会走向彼此不再一起并肩的事业道路,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深夜的暧昧失而复得夜里,江恪拥有一片自己的柠檬海。
海浪声像是人鱼海妖虔诚动听的吟唱,他说希望我英勇的水手永远幸福。
【许你安宁】First Kiss (end)
*
窗外的冷气在他身上延时起了作用,许向宁觉得自己在发抖,心情好像从地面升腾而起又极速下降,像在过山车上坐了一百次来回。他的心跳声快要大到把周围一切都遮住。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在客厅拥抱了很久,许向宁很难忍住从喉咙里吐出一丝哽咽来。许向安以为他哭了,连忙松开仔细端详他的脸。
许向宁眼角发红,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会哭。许向安跟安慰小猫一样揉乱他的头发,笑得颇有些无奈。
许向安:“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许向宁点头又摇头,说:“我从来都不是因为你在哭。”
他为之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许向安的真心,而且因为自己的妄想,逃避和软弱。...
*
窗外的冷气在他身上延时起了作用,许向宁觉得自己在发抖,心情好像从地面升腾而起又极速下降,像在过山车上坐了一百次来回。他的心跳声快要大到把周围一切都遮住。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在客厅拥抱了很久,许向宁很难忍住从喉咙里吐出一丝哽咽来。许向安以为他哭了,连忙松开仔细端详他的脸。
许向宁眼角发红,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会哭。许向安跟安慰小猫一样揉乱他的头发,笑得颇有些无奈。
许向安:“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许向宁点头又摇头,说:“我从来都不是因为你在哭。”
他为之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许向安的真心,而且因为自己的妄想,逃避和软弱。
许向安此人对待感情一向直白又清明,虽然自己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懂许向宁心里所想。他不出所料地听出了许向宁的未尽之言,对许向宁的可怜又加高一层,就差当场发誓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了。
“我的向宁,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小孩。”
他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你值得所有人的爱,其中当然应该包括我。”
许向安这句话带着千钧的重量,把他牢牢绑住再也没办法逃脱。
一颗包含爱意的种子从此埋进许向宁心底,可以取代把他缠绕到窒息的荆棘,驱散掉一切黑暗。
*
客卧被正式弃用了,许向安洗个澡的功夫出来发现房间大变样,许向宁非常自主且自然地抱着被子占据了他床的一半位置。
许向安说:“下次租房子,可以租只有一间卧室的了。”
许向宁趴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很认真的附和点头。
许向安凑过去看了一眼,头发还没擦干,水珠滴了下来。正落在许向宁搭在键盘的手背上。
许向宁抬头看他,许向安低头毫无芥蒂地亲他额头:“这么晚了还在写讲稿吗?”
许向宁无缘无故接受了一个吻,脸的温度顷刻升高,想装的很平静但是失败了。
许向安觉得好笑,趁他喝醉偷吃的是他,现在凭空脸红的又是他。
许向宁构思速度很快,已经打到最后结尾的部分了。刚才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又利落,现在卡了许久,手悬在键盘上一个字也没打出来。
许向安无辜的看他,他也无辜的看回来。眼神里分明写满了“谈恋爱误事”五个大字。
许向安干脆头发也不擦了,俯下身正儿八经接了个吻,手还搭在许向宁脑后。
舌尖擦过上颚的时候,许向安余光瞥到许向宁被子下的腿不自然地蜷动了一下,他不禁笑出声,结束了这个吻。
许向安的声音还有点哑,低声说:“还写论文吗?”
许向宁晕晕乎乎,但还是认真道:“……明天要交。”
许向安也就是嘴上逗逗他,没想真做什么,他捏了捏许向宁的耳垂:“写吧,早点休息。”
他转身去吹头发了。独留许向宁一个人耳朵红透,还要强撑着集中注意力盯着屏幕打字。
*
实验结课还有个报告需要做,主讲人当然是许向宁,学姐自告奋勇分担了一部分ppt的制作,许向宁头一次跟她发了猫猫表情包表示感谢。
学姐一脸震惊的捧着手机,觉得许向宁突然变得平易近人,十分不可思议。
结课报告其实也不过走个形式,数据都是许向宁亲自盯着记录的,讲起来得心应手。
“挺好。”负责带他们的教授在台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这个学期也辛苦了,明年接着加油。”
下课路上许向宁特意拐到了实验楼,撸了本学期最后一把野猫,还记得给那只最粘他的狸花加餐了一根猫条。
天气不好,猫也懒得很,就在大厅的猫窝躺着,要喂到嘴边才肯吃。
实验楼的保安知道他常来喂这只猫,隔着保安室的玻璃说:“再晚来一天你就见不到他啦,这只明天就要被领养走了。”
“……啊,是吗?”许向宁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挠猫猫的下巴,听它舒服的打呼噜,垂着眼笑了:“你也要变成有人爱的猫啦。”
*
许向安在家睡的天昏地暗,许向宁上课走了又回来,发现这个人还在蒙着被子大睡,卧室里窗帘还拉着,暖气很足,能把人闷出汗来。
许向宁把顺手买回来的花修好插到瓶子里,又去阳台巡逻了一圈埋在盆里的大葱,最后又去厨房把中午想做的菜备好了——卧室还没动静。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很轻,一点没吵到床上的人。许向宁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就这么摸黑走到了床前,然后蹲下了。
许向安其实在他在厨房切菜的时候就醒了,就是睡得太久,整个人乏的很,不想动也不出声,就在床上闭着眼醒神。
他听见卧室门锁响,就知道许向宁来床上挖他了,走路的声音也很轻,没两步,停在他旁边,不动了。然后是“咔哒”一声,好像往床头柜放了什么东西。
许向安睁开眼睛,看见床边蹲着个大黑影,觉得好笑。
“……闭眼。”他抬手把床头灯拧开了,一点橘黄色的光晕蔓延开来。
许向宁乖乖地闭着眼,还是蹲在那里没动。
许向安在暖气全开的屋子里睡了大半天,嗓子干的要死,摸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温热的,许向宁刚放的水杯。
许向安问:“蹲在这里干什么。”
让人以为他多凶一样,床都不敢上。
许向宁伸手来抱他,许向安侧躺着被他抱住。他的手环在许向宁腰上,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向宁小声道:“例行拥抱。”
许向安笑了:“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句话,我以为告白第二天你就要做负心汉。”
“你睡得好熟,我都没叫醒。”
许向安点头:“嗯,下次直接把我踹醒,让我看着你走。”
许向宁被他哥这种神经病似的话弄得想笑。
许向安手上用了点力,一拽一拉地把许向宁从地上拉上了床,被子一掀把人抱了个满怀。
暖和极了,许向宁觉得自己躺在床上发梦,很不真实。
许向安:“陪我躺一会。”
许向宁窝在他怀里不动了,安心当个人型抱枕。
安静了大概一小会,许向宁又开始悉悉索索地转身,搂住许向安的脖子,语气有点飘忽:“向安。”
许向安眯着眼:“嗯?”
许向宁:“我们实验室楼下那只狸花猫被领养了。
“挺好的,快冬天了,流浪猫也不好过。”
许向宁埋在他肩膀上笑,呼出来的热气全打在他脖颈上。许向安觉得自己忍的快要立地成佛了。
许向宁笑完了,小声说:“我以为我也要成流浪猫。”
许向安垂下眼去看他,许向宁嘴上说的悲观,却笑得有恃无恐,跟前两天大不一样。
他伸手揉了揉许向宁的后脖颈:“谁家流浪猫跟你一样,都爬到别人怀里来了。”
“是家养小猫咪。”
*
家养小猫许向宁撒够了娇,端着杯子去做饭了。许向安也躺够了,起床洗脸刷牙坐在沙发上回消息。
酒保小哥发了一排溜。
【哥,醒了吗哥】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许向安那会正睡着,没回。
隔了一个多小时,小哥自己先憋不住了
【不是吧哥,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呢】
【憋不住了我先说了】
【小妍今天交了辞职信,这个月工资一结就走了。】
【哥你真是伤害了一个花季少女的爱情。】
许向安心想我一直觉得跟她只是普通同事,她突然找我告白还要算我头上,没天理了。
他打了几个字回复
许向安:【这是好消息?】
小哥大概还在摸鱼玩手机,消息回的很快:【???哥你真的有良心这个东西吗。】
许向安想了一会,觉得有吧,他给老板尽心尽力打工,老板给他工资奖金加补助。拿钱办事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良心的。
小哥大概是无语了,觉得许向安是八百年难得一见不开情窍的大傻子,怪不得嫂子跟他生气。
他噼里啪啦打字:【好消息当然是另一个,今天有家公司的星探找上门来要见你。】
许向安:【??星探】
小哥:【是啊,叫什么猫耳娱乐,我替你查了查,还挺靠谱,是家大公司来的。】
小哥:【不过你没在,他们也没细说,只留了名片,我一会拍给你。】
小哥:【哥,下午来上班给我签个名吧,等你飞黄腾达了让我也倒卖一下发个财。】
许向安觉得好笑,发了语音过去:“哥给你签两百个,卖去吧,做个最富有的黄牛。”
许向宁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听了一耳朵语音,好奇道:“签什么?”
许向安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盛饭,说:“有星探找上门了,不过我没在。”
许向宁惊讶了一下:“是之前驻唱的时候被拍了吗?”
许向安把筷子和碗都端了过来:“大概是吧——先吃饭。”
“我哥要成大明星了。”许向宁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语气含笑,眨了眨眼。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适时地滴了一声,小哥把名片拍过来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舍得让你哥去独自闯荡娱乐圈吗……”许向安接过汤,划开了消息界面。
小哥紧接着又发来几条:【视频】
小哥:【视频有点糊,旁边敲架子鼓的是你弟弟吧?人家也多问了一句,听那意思两个都想签。】
小哥:【好的哥,签名能匀一百个给弟弟吗,我好打包卖了😘。】
许向安这下真被逗笑了,把聊天界面展示给许向宁看:“怎么办,我弟弟也要成大明星了。”
—
虽然有点戛然而止,但我觉得在这里end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流浪猫和许向宁都变成了有人爱的孩子。也都要迎来新的生活啦。
也感谢读到这里的朋友们,赠礼是关于手机备注的part🎉
【许你安宁】First Kiss (07)
*好消息——贴了
猫猫狗狗许向宁都没那么好糊弄,许向安心里发虚,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坚定的话来。
许向宁却罕见的没再问下去。
许向宁扭过头说:“太晚了,睡吧。”
说完自己起身就要回房间。
许向安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向宁背对着他,低着头,说:“这很重要吗。”
许向宁说:“从我回到福利院那天开始。”
从许向安抱着年幼哭泣的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扔下你不管了。”开始。
他注定一辈子爱上许向安。
许向安愣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百合花的香味在静谧的深夜渐渐浮上来,缠绕在他身边。
后来这几天...
*好消息——贴了
猫猫狗狗许向宁都没那么好糊弄,许向安心里发虚,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坚定的话来。
许向宁却罕见的没再问下去。
许向宁扭过头说:“太晚了,睡吧。”
说完自己起身就要回房间。
许向安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向宁背对着他,低着头,说:“这很重要吗。”
许向宁说:“从我回到福利院那天开始。”
从许向安抱着年幼哭泣的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扔下你不管了。”开始。
他注定一辈子爱上许向安。
许向安愣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百合花的香味在静谧的深夜渐渐浮上来,缠绕在他身边。
后来这几天许向宁大概刻意在躲着他,早早的把早饭做好放在锅里热着,人却找不着。
许向安吃了几天没人陪的早餐,觉得心里很不爽。
他有心把人逮回来问个清楚,但突然发现,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许向宁会去什么地方。
平时上课的时候教室食堂家里三点一线惯了,他经常跑来跑去的打工不在家,觉得许向宁顶多去隔一条街的商场买买菜,再不会跑到哪去。
突然闲下来变成留守儿童的许向安很不适应,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他想,我大概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许向宁。
酒保诧异于许向安连着一周朝十点晚凌晨三点恨不得对酒吧鞠躬尽瘁。
“向安哥,你就差把床搬来店里睡了。”小哥惊讶道,“…被嫂子赶出来了?”
许向安已经心累到不想解释“嫂子”这个称呼了。
许向安含糊道:“没……可能有点惹他生气吧。”
何止是生气,都已经连着一周不见人影了,每天风尘仆仆的回来就直接往房间里钻,一句话不肯多说,他怕多问两句又把许向宁整的难受,干脆自己也避出去。
好好的一个家,弄的半点温馨劲都没了。
“还肯生气是好事啊,说明人家在乎你。”小哥说的头头是道,“不在乎你的人,干脆冷暴力了。”
许向安突然深以为然,觉得自己就是被许向宁冷暴力的悲情哥哥。
*
许向宁在花店猛地打了个喷嚏。
老板娘很关心他,从花材堆里探出头来问:“向宁啊,多穿件衣服,感冒了吗?”
许向宁摇摇头:“穿了好几件的——没事,可能是被花粉呛到了。”
老板娘手中动作不停,三两下包了一束香槟玫瑰出来。看着手机絮絮叨叨的念:“还要写一份贺卡……送给许,许向安…?”
而后又苦恼道:“向宁啊,能不能来帮阿姨写一下贺卡,我眼镜忘记放哪里了,看不清字的。”
这是小事,许向宁擦擦手,拿起柜子上的油漆笔抽了一张贺卡,问:“写什么?”
阿姨把手机递给他:“诺,好巧哦,是送给你哥哥的。”
许向宁瞥了一眼,差点把笔掰断。
备注那栏整齐写着送给许向安,还附带上了一句肉麻到死的表白。
“……”
他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问:“可以取消这个订单吗?”
老板娘:“?”
*
订单最终还是取消了。许向宁很抱歉的打电话过去说今天花材不够,只能取消订单了,当然,作为补偿会送她一份九折优惠券。
对面隐隐约约听着是个小姑娘,很着急的样子,说定的太晚了。那个地方有点偏,能送货的就你们一家了,换种玫瑰可不可以?
许向宁巴不得这束花永远送不出去,非常坚定的闭眼撒谎:“年底预订的客人太多了,我们真的腾不出多余的来。”
小姑娘又问了几句,许向宁不痛不痒的挡了回去,最后她泄气似的妥协了“……好吧,麻烦你们了。”
许向宁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对老板娘抱歉的笑笑:“对不起阿姨,给您添麻烦了。玫瑰包好了也别浪费,什么价我出钱买走就是了。”
“嗐,这算什么,白送你了。”老板娘颇为大气的挥挥手,“你来帮忙都不收工资的,我怎么好意思。”
许向宁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它们。”
老板娘多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订单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是,送花这人我认识,死缠烂打我哥很久了,今天送束花明天带份饭的,很烦。”许向宁说:“这次估计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我哥打工的地址,送花过去骚扰的吧。”
老板娘有些惊讶:“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疯狂的呀?”
许向宁垂下眼接着处理玫瑰,咔嚓清脆的剪掉了枯枝烂叶。
*
今天许向安照例是夜场班,霓虹灯闪烁照的酒吧昏暗不已,快散场的时候他才逮着个机会趴到吧台喘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来杯冰水。”
“给。”小妍递了杯冰水过来,笑道:“向安哥真的好忙啊,今晚就没见你停过。”
许向安噙了一口冰,有些含糊地说:“要赚钱养家啊,没办法。”
小妍现在很紧张,本来她的打算是等今晚两个人都不忙的时候把花送出去,再大胆表白的。有一束玫瑰在这个时候烘托气氛会让她自在一点。
现在许向安就坐在她面前闭着眼揉肩膀,她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气:相信自己,说出来就是胜利。
许向安正忙里偷闲闭目养神,边揉肩膀觉得再这么九九六忙下去不等解决许向宁这件事,自己就能先一步驾鹤西去了,边想都一周过去了许向宁是真能沉得住气一句话不肯多说这算不算某种程度的逼他先妥协。
然后就听见吧台后面的人扭扭捏捏的喊他:“向安哥。”
许向安睁开眼:“嗯?”
小妍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许向安:“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有束花的,但我运气实在不好,原本订好的玫瑰都被取消了。所以这场告白实在太不浪漫,但我知道向安哥你过完年就要离职了,再不说出来大概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妍:“向安哥,我很喜欢你,能给我一个成为你女朋友的机会吗?”
*
许向安不是头一次碰到有人表白,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小妍的目光很真诚,他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对面的人大概给自己鼓足了劲,又说下去:“我知道向安哥这么优秀肯定有不少人追你,但你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我还有机会试一试,就算失败了也不吃亏嘛。”
平心而论,小妍是个不错的女孩。跟许向安一样也是上学期间做兼职,没听她提过家里的事情,一应学杂费都压在自己身上要打工赚出来。
经理对她也颇为赞赏,说上手很快,也吃苦耐劳,甚至日常还有些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两个。
许向安自己没有谈恋爱的心,非常直男的推己及人,觉得小妍更没有这个想法,大家只是普通同事而已。但平日里还是能帮则帮,没想太多。
没想到命运真的很会跟他开玩笑,他把许向安当弟弟养着,偶尔把小妍当妹妹看待,结果这俩人跟拔萝卜带出泥似的一个接一个给他整告白这出。
*
眼看着他垂着眼一直不说话,气氛就要凝固在此刻,小妍有些尴尬,咬着嘴唇也不再说话了。
许向安冰水也没再喝第二口,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走了。
许向安很少让人下不来台,但他今天心里突然燃起一团怒火,他知道小妍是无辜的,她只是个想跟自己心上人告白的普通女生。没理由被他弄到难堪。
酒吧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保洁已经开始慢慢收拾一些角落。
许向安坐在一片阴影里,他从另一边吧台点了一瓶酒,说了一声挂账上,杯子也没拿,用吧台上摆着的开瓶器打开之后直接拎走了。
他很少喝酒,更没有瘾,要不是工作偶尔陪客人喝两杯,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
但今天他心情格外不好,所以允许自己破一下例。
许向安酒量不是很好,喝了不到半瓶就有点醉意,他想起来上次喝醉是因为给人挡酒,哦,对,还是给小妍。
喝的有点多……经理给他叫了个车,送他回家了。
然后,然后家里有许向宁。
一个很乖的许向宁,在家等着他,被吵醒了也不生气,还记得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许向宁…那么好一个许向宁。许向安觉得酒精的苦涩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底。
他开始强迫自己忘掉那张脸,替换成小妍,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女人,只要是女的就好。
一个不知名的,会跟他携手走过正常一生的女人。
……失败了。
许向安睁开眼,盯着昏暗的天花板。
他很不想承认这份挫败感。
他做不到。
做不到把幸福的未来嫁接到某个不知名的人身上。
他信任不了任何人。
许向安脑中不合时宜的回想起来那个夜晚,许向宁抱着他的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说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这大概是真的。
“喜欢”是很玄妙的东西,他喜欢钱,喜欢唱歌,也喜欢滚爷,喜欢许向宁在家里阳台上种的乱七八糟的大葱。
但唯独没想过会喜欢上某个人。
酒精会侵蚀人的思维,让人变得缓慢而沉重。
许向安在清醒和混沌中沉浮了好久,仍旧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直到小哥过来把他拍醒。
小哥:“向安哥,醒醒,你还能走吗?”
许向安还没醉完全,点了点头:“能,怎么了?”
小哥说:“要清场了,今天就别加班了吧,早点回家。”
许向安“嗯”了一声,自己这个半醉状态确实不太适合再留下来帮忙。
他问:“小妍呢?”
小哥说:“走了,知道你担心她,我让她到家在工作群里说一声。”
许向安又躺回沙发上,迷迷糊糊道:“今天让她难堪了,明天过来跟她道个歉吧。”
说到这个小哥皱了皱眉:“向安哥,不是我多嘴,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啊,你们真的还好吧。”
许向安沉默了一会,承认道:“不太好。”
他低声说:“我发现我比我想象中还要爱他。”
他大概很喜欢许向宁,在他不敢承认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他现在就要见到许向宁。
立刻就要。
*
天已经有点晚了,许向安打了好久才打到车,酒意都快要在冷冬被吹散。司机师傅大概也能感受到他归家心切,油门踩的飞快。
许向宁没有跟他想的一样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但是没有人。
许向安环顾了一下,发现许向宁靠在阳台玻璃门上,只穿着睡衣。看起来单薄极了。
许向安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声。
他隔着玻璃门敲了两下,许向宁很慢很慢的转过身来。像是冬眠被惊醒的动物。看到许向安站在客厅,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客厅的钟。他明明记得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他的下班时间。
许向安去拨弄玻璃门的拉手,许向安刚从外面回来,知道有多冷,快要心疼死他了。
也不知道许向宁是被冻傻了还是怎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透过玻璃看他的眼睛倒映着客厅的灯光,和近在咫尺的他。
乖极了,像被驯养乖了的猫咪一样。一步再不敢逾矩。
玻璃门被拽开,屋子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许向宁不自在的眯了眯眼。许向安身上的酒气也不小。
“怎么又喝多了,请假回来的吗?”许向宁在阳台冻了半天,此时还跟没事人一样,跟他错身而过,“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许向安说:“许向宁,我们在一起吧。”
许向宁脚步顿了一下,停在了原地,但是没转身。
他冷静地说:“你喝多了。”
许向安皱眉:“我没有。我很清醒。”
“嗯嗯,没喝醉。”许向宁敷衍他,又说,“许向安,这一点都不好玩。”
许向安懒得再废话,扯着许向宁的胳膊逼他转过身来,然后吻了上去。
跟上次梦中的感觉一样,甚至还要更柔软一点。
他想,我也变成了疯子。
这个吻很简短,短到许向宁都没来得及闭眼,整个人愣在原地成了一块顶天立地的木头。
直到许向安觉得他太久也没给个回应,勾着他的小指晃了两下,他还没反应过来。
许向安笑他:“偷亲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怎么现在愣住了。”
许向宁浑浑噩噩道:“我在做梦吗?”
许向安从勾着他的小指慢慢变成握住整个手,低声道:“没在做梦,你可以再亲一下试试,是真的。”
许向宁眨巴了两下眼,总算清醒了过来。他盯着许向安看了一两秒,然后垂下眼去看他的喉结,然后又抬头看他的眼。如此反反复复四五次,许向安终于被他看累了。
“真没在做梦,不然你去把滚爷叫醒看他骂不骂你。”说完他自己都笑了,低头又亲了许向宁一下,“醒了吗。”
他大概知道许向宁在想什么,十几年的溯源一朝成真确实美好的像在做梦,不怪许向宁反应不过来。
他不知不觉又把自己摆到了长辈的位子上,看许向宁的眼神多了一点怜爱,许向宁的前半生比他坎坷更多,今天他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许向宁受不了再三再四的打击,再者说感情这种东西出尔反尔更不像话。
许向宁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有这么大的转机,他点点头,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话我只说一次,许向宁,太酸了。”许向安只好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之前想你变成这样有我很大一部分责任,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我想尽力做好一个哥哥来补偿你。”
许向宁在他怀里摇摇头:“你已经很好了,向安。”
许向安接着说:“后来又在想,你这份爱太热烈,又太真实了,让我不敢去想,更不敢接受。说这话我可能很奇怪,但我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到未来某一天我会爱上谁,或者说,是除你之外的谁。”
许向安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大概会很难过。”
【许你安宁】First Kiss (01)
*ooc全怪我,我是同人苦手。
许向安喝醉了。
这是许向宁第一次见到他喝醉的样子。其实也不很惹人讨厌,许向安酒品很好,也说不上是烂醉,只是比平时更迟钝了一点,更红更烫了而已。
许向安磕磕绊绊地跟弟弟解释:“我……他们,客人要姑娘陪酒…粗鲁了一点,吓到小女孩了,所以我就替了她几杯,解个围……”
许向宁觉得这应该不仅仅是几杯的量,他忙着给许向安把衣服脱下来让他好去洗个澡。
许向安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不会在浴室摔倒,许向宁十八相送的架势都摆好了,硬是被许向安拦在卫生间外,于是只能转身回厨房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许向安确实没摔倒...
*ooc全怪我,我是同人苦手。
许向安喝醉了。
这是许向宁第一次见到他喝醉的样子。其实也不很惹人讨厌,许向安酒品很好,也说不上是烂醉,只是比平时更迟钝了一点,更红更烫了而已。
许向安磕磕绊绊地跟弟弟解释:“我……他们,客人要姑娘陪酒…粗鲁了一点,吓到小女孩了,所以我就替了她几杯,解个围……”
许向宁觉得这应该不仅仅是几杯的量,他忙着给许向安把衣服脱下来让他好去洗个澡。
许向安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不会在浴室摔倒,许向宁十八相送的架势都摆好了,硬是被许向安拦在卫生间外,于是只能转身回厨房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许向安确实没摔倒,他半醉半醒地把自己冲了个干净,还记得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脏衣篓里。
等他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许向宁的醒酒汤还没有煮好。
许向安慢慢挪到厨房门口,看着顶灯投下来一片橘黄色的暖光,正好把许向宁笼罩在内,觉得心底一片柔软。
许向安不自觉想起酒吧新婚的经理跟他们炫耀的样子,说他的妻子温柔又持家,简直无微不至,可酒吧打工的一堆都是青年单身狗,没谁能体会到这种快乐。
可许向安不一样,他有许向宁,许向宁的无微不至大概不会比伴侣少多少。
他靠在门框上,跟许向宁一起盯着炉灶上的小火,一边很轻快地说:“经理说这个月的提成多了一点,还给我明天放假……”
许向宁专心地听,听到放假的时候还是很开心地侧过头:“明天我也没课,可以一起躲在家休息。”
许向宁的专业结课比较早,考前的复习时光全被他用来争分夺秒地打工了,经常一整天不在家,他想了想:“干脆明天去逛街吧,天要冷了,正好买买衣服……”
他的目光落到了乖乖点头的许向宁身上。
许向宁穿着居家服,是许向安之前买的,马虎如他完全不记得许向宁的尺码,觉得跟自己应该差不多,为了追求宽松又买大了一个号。等许向宁试穿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弟弟清瘦得过分,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许向宁倒是很喜欢,一直穿着没说退。
居家服的领口很大,许向安半个肩膀都快要露出来了,雪白的皮肤突兀地暴露在暖光下,好像被镀上了一层夕阳。头发大概很久没理了,发丝软软地拢在脖后,跟它的主人一样乖。
许向安的心还没从酒吧的灯红酒绿中拽回来,正在说的话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突然觉得心有点痒。他开始不自觉地把许向宁代入“伴侣”的身份,这个幻想甚至合理到近乎完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性格内敛,很乖很听话,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可以统称为撒娇,也很会照顾人,愿意大半夜起来为他煮一碗醒酒汤……
喝醉的人体温会比平时高一点,许向宁摸向许向安耳朵的时候还是被极高的温度吓了一跳,许向安的意识刚蹿到成年人的世界畅游了半圈,冷不丁地一模把他也吓了一跳:“许向宁,你干嘛?!”
许向宁委屈死了:“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以为你醉傻过去了。”
许向安此刻是真的很没底气跟许向宁呛嘴,他只好把自己刚刚不可言说的想法都扔给酒精,并且发誓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喝了。
煮好的醒酒汤解了他的围,许向宁没再管他,转身去关火。
他心不在焉地想接过来直接喝下,许向宁端着碗抬胳膊拦他:“太烫了,许向安,等一会再喝。”
等一会?再等一会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要把他的脑子蒸腾掉了。
许向安苦不堪言,恨不得下一秒夺门而出让冷风吹醒自己。
*
许向宁一点都不了解许向安乱七八糟的内心活动,只是催着他赶紧喝完赶紧上床睡觉。他又从隔壁搬了自己的枕头过来,毫不客气地占了许向安半边床。
等许向宁把碗洗干净顺便关好厨房灯回房的时候,许向安已经睡着了。他呼吸很浅,许向宁蹑手蹑脚地躺好,没敢睡太熟,随时预备着万一许向安后半夜难受想吐。
许向宁此时的想法跟许向安不谋而合,再也不想让他喝酒了,大晚上的好折腾人,他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卧室窗户大概是没关紧,凉意蔓延到室内。许向安睡着睡着被冻醒,一肚子恼火,他想起身检查一下窗户,刚撑了一下床才发现自己被抱住了,许向宁单臂横在他腰上,力气还不小,看起来睡的也很不安稳,许向安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许向宁皱了一下眉,抱得更紧了,头还朝他颈窝靠了靠。许向安心想真是个体贴的麻烦。最后他还是没能下床,只是紧了紧被子,把手搭在许向宁的手上重新入睡。
一夜好梦,睡醒之后许向安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没想到肆意畅想的后劲太足,连做梦都在延续之前的幻想。
梦里倒是结婚了,结果新婚当夜掀起盖头来却是一张熟悉的脸,他跟盖头下的许向宁面面相觑。
许向宁还是一脸乖巧样,梦境发展的毫无规律,下一秒他竟然顶着一张乖孩子的脸攀了上来,仰头来跟他接吻。许向安愣在原地,任凭梦中的“许向宁”舔舐过他的嘴唇又分开牙关,许向安只觉得被泡在酒坛子里醉过三天三夜。旖旎又碎裂的画面蔓延上来将他淹没,他在梦里好像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只觉得头脑乱得要命,比喝醉了还让人燥热。
“许向宁”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腕,过了一会又插入他指间十指相扣,一个吻被拉到无限长,呼吸交错之间许向安迷迷糊糊的想,这个梦怎么还没结束,简直太奇怪了。
——许向安:救命,让我醒过来。
全能型偶像许向安
ooc致歉
全员cb向
早年间许向安为了挣钱,什么都干过。
大到当助教做家教,小到剪视频出同人。
可谓是文可入翰林,武可安一方,技多不压身……
不过最近,红馆众人又发现了这位小朋友一些别的技能。
PART.1换屏贴膜
某个月光明媚的夜晚,庭下如积水空明,江恪亦未寝,偶然乘兴,步入花园。
只见百花争艳,兴致勃勃,江恪打开相机决定记录美好生活。
然而突然被身后穿来的一声“嘿”吓了一跳。
手机也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地下了。
江大门面一生坚强,但手机却一点也不坚强。...
ooc致歉
全员cb向
早年间许向安为了挣钱,什么都干过。
大到当助教做家教,小到剪视频出同人。
可谓是文可入翰林,武可安一方,技多不压身……
不过最近,红馆众人又发现了这位小朋友一些别的技能。
PART.1换屏贴膜
某个月光明媚的夜晚,庭下如积水空明,江恪亦未寝,偶然乘兴,步入花园。
只见百花争艳,兴致勃勃,江恪打开相机决定记录美好生活。
然而突然被身后穿来的一声“嘿”吓了一跳。
手机也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地下了。
江大门面一生坚强,但手机却一点也不坚强。
江恪:“我靠……许向宁?”
许向宁:“江恪哥?”
江恪:“吓我一跳……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啊?”
许向宁:“少一哥威胁我说要吃了我的大葱,我特地来看看。江恪哥,你呢?”
江恪:“我来赏月!”他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四分五裂,他叹口气:“得,这手机是废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换个屏吧。”
许向宁:“对不起江恪哥,不过向安会换屏,你要不要找他看看?”
江恪有些怀疑:“你哥还会这个?”
许向宁:“对呀,哥哥很厉害的!”
江恪:“行,那明早我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江恪便拎着手机敲开了许向安的门。
许向安早已听许向宁说完了事情经过,立马和江恪道歉:“江恪哥真不好意思,许向宁他不懂事,手机给我吧,我看看能不能修,要是不能的话,我就让许向宁在赔你一个。”
江恪摆摆手:“嗨,都一家人,说什么赔不赔的,不过你真会换屏?”
许向安羞涩一笑:“嘿嘿,以前为了生活和自己学的,技术……还算可以吧。”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翻出来一个小工具箱,拿出几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屏幕上这里动一下那里动一下。
很快就修好了,甚至还贴了个膜。
江恪看着完全看不出痕迹的手机:“嚯,许向安小同志,你这技术可以啊。”
许向安嘿嘿一笑。
自那以后,许向安就承包了红馆众人手机膜的问题。
PART.2有关于家电
大家本以为换屏贴膜就是许向安技能顶端,结果没想到又发现新技能。
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红馆突然停电了。
如果是白天也就算了,大半夜的,众人也没办法。工人明天才能来检查。
正当这时,许向安从外面回来。
许向安:“应该是保险丝断了,我找点工具修修。”
季少一:“你还会这个?”
许向安:“以前租房总会遇到这种问题,次数多了就会了。”
许向宁:“是的哦,哥哥还会修空调修风扇!”
柏闻:“那就麻烦向安去看看了,如果能修好可是解决了大麻烦。”
许向安拎着工具走了。
十分钟后,许向安拉下电闸,光明照彻整个红馆。
PART.3关于数学题
这个倒是没有很惊呆众人。
但也的的确确让大家见识到了许向安在数学方面的恐怖之处。
有次参加综艺,游戏第一个环节要求大家背诵一张图片上的数据,数据很零散,又没规律,但好在MANTA都是聪敏的人再加上许向安这个过目不忘的bug存在,很快就背下来了。
接下来的环节一直都没用到数字,大家也都忘了。
结果在最后一关,要求大家用图片上的数字组合成一个式子,使最后的数字等于528。
在对面队伍愁眉苦脸时,许向安已经默写出了那张图,然后算出了结果。
还有节目组为了为难大家,提供的第二条方案的高数题,也没难到许向安。
许向安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技能,比如做吧唧托,做小卡,画画,写文,剪视频……他甚至还会修假发!
总之后面相处久了,柏闻,江恪和季少一表示:“你做偶像,屈才了。”
这就是全能型偶像——许向安。
双胞胎间的特殊羁绊
#ooc致歉
#全员cb向
PART.1 关于默契
可能是因为许向安和许向宁在一起相处时间太太太太太久了,基本上俩人不怎么需要交流。
通常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立马get。
比如在红馆刚刚陷入羊圈时,我们的主唱大人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而我们的鼓手此时正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
平时交流只能靠手机打字。
还有江恪和季少一连蒙带猜。
不过鼓手在知道这事后以飞快的速度回来了。
然后就有了这样的情景:
许向安抬起手,还没动作,许向宁就立马塞了杯水到许向安手里。
...
#ooc致歉
#全员cb向
PART.1 关于默契
可能是因为许向安和许向宁在一起相处时间太太太太太久了,基本上俩人不怎么需要交流。
通常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立马get。
比如在红馆刚刚陷入羊圈时,我们的主唱大人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而我们的鼓手此时正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
平时交流只能靠手机打字。
还有江恪和季少一连蒙带猜。
不过鼓手在知道这事后以飞快的速度回来了。
然后就有了这样的情景:
许向安抬起手,还没动作,许向宁就立马塞了杯水到许向安手里。
许向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许向安在客厅里打转。
许向宁立马把他手机递到他眼前。
许向安满意点头。
还有就是玩游戏的时候。
双胞胎之间这种默契,简直相当于开挂。
比如说你画我猜,你做我猜这种游戏。
安宁就是神!
在某次活动现场,MANTA五人被对面几人蛮横不讲理的架势弄得无奈。
本想着你画我猜环节随便出两个人就行了的柏闻,当机立断,由许向安和许向宁参与。
对面最开始表示:无所谓,不害怕。
直到看到许向安随便画了两笔,又加了几个枝杈。
而许向宁不经思索的回答:“画蛇添足”时,他们意识到,好像大事不妙。
想必大家都听过双胞胎心灵感应这一说。
许向安和许向宁也也不例外
但他们本人认为这不算是特异功能,只不过是因为太了解彼此了。
PART.2 关于特殊的称呼
许向安一直认为哥哥这个称呼很神圣。
“哥哥”这两个字意味着很多。
责任,家庭,血缘关系,感情……
更代表着有一个人永久的和你保持着无法分割的关系。
有一个人永远的相信你,支持你。
蛮奇妙的。
许向安把哥哥的身份做的很好。
有一段时间许向宁很执着于保护哥哥,几乎都不怎么叫“哥哥”了,
只有撒娇时会叫两句。
平时都“向安”,“向安”的叫。
许向安能察觉到弟弟的心思。
于是欣然接受。
不过后来叫“哥哥”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他家这个黑芝麻汤圆恶作剧以后撒娇求原谅时才会出现。
PART .3 关于兄弟情
许向安有时候会觉得很奇妙。
世界这么大,唯独许向宁成了他弟弟。
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长得和他一样,彼此分享过心跳,分享过一切可以分享的事物。
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这些都可以分享。
血脉的渊源是斩不断的。
家人的感情更是无法割舍的。
许向安如是想。
他知道许向宁也是这个想法。
因为他们彼此依靠,他们永远是家人。
PART.5 一个小插曲
小时候,由于福利院并没有很多一样的衣服,许向安许向宁基本上没穿过一样的。
长大后许向安更是精打细算,一套衣服两个人都能穿。反正身形都差不多。
可能是童年缺憾吧,在多年之后许向安莫名执着一样的衣服。
连着买了好几套。
不仅是双胞胎套装,还有什么五个人套装。
许向宁打赌其余人不会同意。
出乎意料,江恪和季少一接受良好。
还热情劝柏闻也穿上。
后来他俩承认,其实是为了看柏闻热闹。
最后嘛,当然是家规伺候。
不过嘴硬心软的柏大队长还是穿上拍了张照。
[宁安]睡姿
-做一场好梦-
许向安的睡姿是这个世界上最乖巧的,许向宁是这么认为的。
许向宁的睡姿是这个世界最不老实的,许向安是这么认为的。
-
今天晚上是许向宁第三次用江恪季少一的清晨叫醒服务的理由窜到许向安的房间里来蹭床睡。
许向安叹出了第五口气,尝试与已经在床上乖乖躺好,盖好被子,并且用一种很无辜因为我是受害者的眼神看着他的许向宁沟通。
“许向宁,季少和江恪哥不会再有那种叫醒了”
“不要”
“许向宁,乖,回...”
“不要”
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许向安叹出第六口气来,问“为什么”
并且在许向宁开口前快速说到“不要提季少和江恪哥”...
-做一场好梦-
许向安的睡姿是这个世界上最乖巧的,许向宁是这么认为的。
许向宁的睡姿是这个世界最不老实的,许向安是这么认为的。
-
今天晚上是许向宁第三次用江恪季少一的清晨叫醒服务的理由窜到许向安的房间里来蹭床睡。
许向安叹出了第五口气,尝试与已经在床上乖乖躺好,盖好被子,并且用一种很无辜因为我是受害者的眼神看着他的许向宁沟通。
“许向宁,季少和江恪哥不会再有那种叫醒了”
“不要”
“许向宁,乖,回...”
“不要”
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许向安叹出第六口气来,问“为什么”
并且在许向宁开口前快速说到“不要提季少和江恪哥”
许向宁又用刚刚那种眼神看着他“哥哥...”
许向安看着他,没说话。
许向宁也不说话了。
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向安拿他没办法,在叹出第七口气之后说:“好吧,最后一次”
明明这句话,在昨晚已经说过一次了。
-
许向宁觉得许向安真的穿什么都好看
不过最喜欢还是许向安穿他那件连体的柴犬睡衣
一整个抱住真的很舒服,摸着就想rua两下
而且自己也有一件兔子样的睡衣。
毛茸茸的小兔和小狗。
-
今晚许向安又穿他那件柴犬睡衣,刚在床边上躺好,许向宁就连卷着被子拱过来。
许向安哭笑不得:“许向宁你现在像条虫不知道吗”
许向宁不服,又拱着过去和许向安闹。
结果闹了好一阵才开始睡觉。
-
“咕噜咕噜”
许向安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浸在水里面。
“救——咕噜咕噜”一张开嘴想求救却发现什么都叫不出来。
很艰难地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周围除了水还是水,远远的一望无际。在低头往下看,深深沉沉的,看得令人发慌。
被水压着感觉呼吸困难。
许向安用力地吹起吐气,想求生,想逃出去。
但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动不了,自己的双手和身体都动不了。
感觉在自己快没气那一刻
“呼——”
-
“呼——”
许向安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呼吸不过来那一瞬间就醒过来了。
“原来是梦”
一睁眼就看到睡在自己隔壁睡着的许向宁。许向宁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乖。但你完全想不到睡着的许向宁他的手脚有多好动。
许向安想起床去窗台上冷静一下,毕竟刚刚那个噩梦实在是太吓人了。于是许向安挣扎着起来。但并不顺利。
因为他起不来!!!
许向宁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跟八爪章鱼有的一拼。嚯,难怪梦里感觉动不了,这小子的鼓手铁拳梦估计已经实现了,许向安腹诽着。
许向安尝试用力挣扎一下。反而许向宁更用力抱着了。
有点像小时候,怀里抱着点什么自己特别重要特别喜欢的东西一样,就怕被人抢走。感觉到有危险靠近就紧紧抓着不肯放手。
可关键我想出去啊啊啊啊啊。
许向安真无奈。他很清楚自己弟弟的性格,很倔,小心眼小算盘加起来都数不清有多少。
许向宁无意识地越抱越紧。
许向安:。许向宁你在不松开我就要窒息了
这就是鼓手的自我修养吗??臂力这么大??
许向安都忘了,这学期许向宁的课挺少的的,基本下午都有空。有几次许向安下课了,想去实验室找他,却发现他在健身房里。不过,这具体有几次是真忘了。
许向安听见许向宁嘴巴微微在动,仔细一听,原来在讲梦话。
“哥哥”
许向安:...嗯?
“向安...”
“在呢”
“向安”
“在呢”
好像这两句回答是给他刚刚感觉要失去最宝贝的东西的一个安慰一样。许向安感受到环在他身上的手脚逐渐放松,知道只是轻轻搭在他身上。
许向安终于挣脱开了!
-
许向安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思绪满天飞舞的时候被许向宁的一声哥哥打断了。
许向安转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还睡眼惺忪的许向宁:“怎么了?大晚上睡不着?”
许向宁揉揉眼睛说:“睡着的时候往隔壁摸发现是空的,然后我就醒了”
许向安就坐在窗台上,窗台上乱七八糟堆满了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许向宁先入为主地把窗台上的东西收拾在一块清到一边去,再然后就坐到许向安隔壁。
两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滴答滴答”雨滴随着风打到玻璃上。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视野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坐了有一会,许向安起身说:“起来吧,有点冷,小心感冒了”接着顿了顿说“回床上接着睡吧”
许向宁跟着起了身,说“好”
-
躺床上之后,两人挨得很近,就差脸贴脸了。
许向宁问:“向安,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许向安小声的嗯了一声,因为做噩梦惊醒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许向宁从被子里腾出手来,一把环抱住许向安。许向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特有的许向宁的味道让许向安感到无比熟悉。
接着许向安的背被拍了几下。
许向安有点无奈:“我不是小孩,做个噩梦没什么”
许向宁还是不肯撒手:“但我就是想抱着你,向安”
看着许向宁带点撒娇的语气,许向安还想拒绝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默许了许向宁的做法。
而且,被人抱着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很安全。
-
晚安,一夜好梦。
【MANTA全员】毛茸茸的夏夜
预警:兽化,动物塑
一些个人xp产物,好喜欢小动物贴贴
有微量江柏成分,但本质偏全员cb,cp随意
兽塑对应百日
以上
=======================================
1.
夏天太热,红馆的落地窗玻璃不巧遭遇不测,只剩一地残骸。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红馆的空调大概是超负荷运作太久,不幸殒命了。客厅敞开的落地窗,把晚上的湿气全部带进了房间,本就不凉快的屋内更是添了一把火
季少一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他蓬松的狐狸尾巴要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了。当天晚上就准备卷铺盖离开一楼这个地狱
江恪的兽耳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季少...
预警:兽化,动物塑
一些个人xp产物,好喜欢小动物贴贴
有微量江柏成分,但本质偏全员cb,cp随意
兽塑对应百日
以上
=======================================
1.
夏天太热,红馆的落地窗玻璃不巧遭遇不测,只剩一地残骸。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红馆的空调大概是超负荷运作太久,不幸殒命了。客厅敞开的落地窗,把晚上的湿气全部带进了房间,本就不凉快的屋内更是添了一把火
季少一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他蓬松的狐狸尾巴要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了。当天晚上就准备卷铺盖离开一楼这个地狱
江恪的兽耳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季少一又要作什么妖,在白楼围墙边把他抓了个现形。当事狐刚准备翻墙跳窗,离隔壁美好空调房就差一步,硬是被江恪拽回人间炼狱,直接崩溃
"不是,小江江,你爱在一楼蒸桑拿别拉着我啊。再不跑我要成烧烤了。"季少一绝望地抱怨,"你也不愿意咱们manta五人团,明早变成四人加一狐狸干吧。"
"你就忍个一两天吧,柏闻要是知道你背叛组织,很难说他会不会拿毒牙把你给撕了。"江恪好心提醒他。"谁还不是个毛绒动物了,你热我也热,凑付凑付得了。"
"你这么说,柏闻就没毛啊,我看他天天盘在三楼,日子比我们过的凉快多了,今天都没听他出房门喊热。"季少一一语道破。
江恪震惊,江恪沉默,江恪思索半天,最终犹犹豫豫的开口:"要不......咱俩去蹭柏闻?"
"嚯呀。"季少一越来越佩服自家门面的胆量了,"可以呀小江江,真行啊你,我怎么没想到。"他作恍然大悟状,使劲拍了拍江恪的肩膀。
"到时候一条柏闻,我占尾巴一半你占脑袋一半,你跑的比我快,在他嘴下还能有一线生机。就这么决定了。"
"去你的。"
2.
说的像是开玩笑,没想到这俩商量商量,还真就打算这么做。毕竟柏闻就是个纸老虎,表面多生人勿近的样,背地里还是很宠他这几个队友的。大不了被骂一句晦气,江恪季少一早就听的起茧子了。
一狐一虎充分发挥了肉食动物的主观能动性,当即蹑手蹑脚夹着尾巴往楼上走,没想到刚爬到二楼,和另两个鬼鬼祟祟上楼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许向安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硬是滚出了一床汗也没能睡着。他没那么多讲究,干脆直接变了兽形趴在地上散热。狗舌头吐的都要抽筋了,汗照样流了一身。二楼没比一楼凉快到哪去,开着窗也于事无补,压根就没风。
他差点准备顶个兽形撒欢往楼下池塘跳,敲门声阻碍了动作,许向宁在门外叫他的名字
许向宁也热得发蔫,原本鬼灵精怪挺着的兔耳朵,此时也没精打采的耷拉下来。许向安看不得他弟这样,正发愁该怎么办。向宁嘴里蹦出了他的鬼点子
"要不我们去找队长吧?"
"啊......啊?"
"队长是蛇,皮肤肯定很凉快,我们找他帮我们散散热,他应该不会生气吧,哥哥?"
许向安沉默了,心想这小崽子真是仗着自己可爱,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琢磨半天,最后在不想冒犯队长和留自己一条小命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当然也是为了向宁。他把刚刚打湿的尾巴擦干,顺便替向宁理了理耳朵,兄弟俩牵着手出了房门
3.
刚迈上楼梯,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狗狗祟祟的,干什么呢小安安。"季少一好像在憋着笑
"啊......那个.......季少.......江恪哥......."许向安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开口。
"废话不用多说,哥都知道。"江恪懒得蹑手蹑脚了,直接放开了走,把楼梯木板踩的嘎吱嘎吱响。"你们两个小朋友跟上来吗。"
"原来江恪哥和少一哥也不怀好意啊。"许向安嘟囔,想着队长要是不够分了该怎么办,自己本来可以贴到好大一块的。
"诶,这可不叫不怀好意啊,这叫找队长解决合理需求,咱们是有正当理由的。"江恪反驳
"就是嘛,今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季少一在旁边添油加醋,指指楼上,狐狸尾巴在身后摇。
被这俩人一描述,本来合理需求好像变得不合理起来了,感觉怪怪的。manta最后的良心许向安没能插上嘴,只把这句话咽肚子里了。
4.
四人办坏事就是比两个人有底气,本来准备偷偷摸到三楼的,这下反而变得光明正大起来了,甚至嗓子都不压了。好像房里的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绵羊,外面四只猛兽(也许白切黑兔子也算猛兽吧)随时准备进门大快朵颐,毫无顾虑。
"小江江,待会进门柏闻要是睡着,你就负责摁他七寸。我和向安向宁一人抱住一部分,他要是被弄醒了,你就软磨硬泡,他肯定受不了。"季少一开始出谋划策,极不正经
"我靠。你这狐狸可真能想啊,还摁他七寸,我不被他咬死就不错了。你怎么不上。"江恪向来对季少一这种恶趣味点子没好气
"你和咱们柏大队长关系好啊,这是群众对你的信任,可不能当让我们失望啊小江江。"
"是指被喊晦气的关系好吗。"许向宁假装天真的提问
"那是,晦气也是咱们队长的一种爱啊。"季少一撒谎不打草稿,"况且,如今manta的柏吹,小安安称第一,我们江大门面绝对能角逐第二。是吧小江江。"
"得了吧你。要我看,大家每人出一只手按七寸,大不了一人被咬一口,公平,公正,公开。等他咬完消气了再一商量,这不皆大欢喜。比起我一个人被咬死,happy ending啊。"
江老虎张牙舞爪,站在三楼门口开始重新大声密谋,丝毫没察觉音量已经有点危险了
"那个.....江恪哥,你声音是不是有点大了。"许向安总觉得门后有阵阵杀气,甚至错觉听到了柏闻吐蛇信的声音。"万一柏队醒着就......"
"不能,相信哥。"江恪稳如老狗,"都这个点了,怎么可能还没睡。"语毕,挥挥手准备开门
"我确实还没睡。"
门甫一打开,四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却充满寒意的嗓音吓的炸了毛。柏闻明明人形站在门后,四个人的眼里总觉得他仿佛亮了毒牙,在森森的吐着蛇信
"刚刚,是谁说要摁我七寸来着。"
4.
话音一落,柏闻看着门口被吓的四只飞机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许向安反应最快,在其他三个毛炸的满走廊乱飘的时候,马上摆了一副哭唧唧难过的要死的表情,就要往柏闻身上扑。之前江恪季少一打嘴炮的时间,他早就打好草稿了,开始一股脑朝柏闻倾诉:
"队长!楼下已经热得要爆炸了,实在不是人——不对——不是狗能呆的地方了!队长,您行行好让我们贴着你皮肤散热吧。保证不添麻烦。"
你们贴着我,我还能睡好觉?柏闻心里扶额,可是看着许向安一双狗狗眼水汪汪地盯着他,还是没舍得开口。
许向宁也反应过来了,抓着柏闻的袖子开始附和哥哥,"队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两个一米八的忙内,硬是让柏闻品出一种小可怜撒娇的错觉,很难不让人产生同情心,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但是面对后面两个狐朋虎友就不一样了,一个准备摁他七寸的谋划者,另一个准备摁他七寸的实施者。柏闻有在考虑给红馆家规新加几条,就比如禁止对队长图谋不轨
柏闻眼色沉了沉,让江恪耳朵不自禁又往后压,旁边季少一难耐的清了清嗓,"那啥,天若有情天亦老,四个队友要当宝。我们亲爱的柏大队长应该不忍心看到可怜无助的队友被热摊在楼下吧。"他眨眨眼睛,尾巴也不摇了,低垂在身后,一副非常真诚的求人姿态。
"刚刚只是口嗨,只是口嗨。现在我们已经深刻的认识到错误了,是吧小江江。"
一个肘击终于把江恪魂怼回来了,赶忙道歉求情一套操作,相声组合妙语连珠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摆明了不给柏闻任何开口拒绝的时机。
腰还被左右两边抱着,前面两个又开始跟他撒娇卖萌,柏闻实在挨不过他们这般攻势,只能妥协。
美中不足的是江恪狗狗眼技术太差,一只大个子老虎挤眉弄眼的妄图装可怜,柏闻看了心里一阵恶寒,趁着几个人欢呼进门的时候,无奈的跟江恪剖白:
"下次别学向安了,这套不适合你。"
5.
蛇穴就是不一样,清爽凉快还有徐徐的冷风。从楼下上来的几个仿佛是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当即不闹腾了,只顾闭着眼舒展起尾巴开始消汗
"果然蛇就是不一样啊,外面这么热里面还这么凉快。"许向安拍着尾巴上刚刚蓬松起来的毛,不禁感慨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柏闻从浴室里拿了几条备用毛巾出来给他们擦汗,"蛇是变温动物,你们要是感觉热,我比你们更难受。"
"那你屋里还这么凉快,跟开了空调似的。"江恪很难不怀疑柏闻在唬他们
"本来就开了空调啊"
"什么!!??"四个人脑袋上的耳朵一立,异口同声叫起来。气势之磅礴,把正在递毛巾的柏闻吓了一跳,脖子上的蛇鳞差点冒出来。
这四个刚消停点的,开始七嘴八舌的控诉了,不过这次算是情有可原
"好哇柏闻,偷偷吹空调不告诉我,枉费咱俩多年的队友情!"
"不是,为什么只有你屋里的空调是好用的?!"
"怪不得这么凉快......还有风,原来是空调风"
"队长好坏啊,自己一个人吹空调"
柏闻见状只能无语叹气,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个晦气,疯狂压抑把这四个打包送回楼下的想法,
"我一晚上没下楼,哪知道你们空调坏了。"
"再说了,你们谁来向我借空调了"
这下四个没话讲了,属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楼下热得身体机能都要出问题了,谁知道凉风上个楼就有。
既然有空调,这下更不想走了。感受完冷气,现在就差抱着某条冰凉的动物睡觉了。柏闻本来以为他们吹个空调就能满足,没想到这四只得寸进尺,非要感受一下自家队长冷酷的体温,软磨硬泡什么招式都使出来了,
什么相亲相爱一家人,什么野兽都是聚在一起睡觉的,为了增进感情也要尝试一下。平时倒没见这么团结,今天一句两句跟对好台词了一样,现场瞎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况且江恪这只虎信誓旦旦说什么贴在一起睡觉是他的动物本能,他自己不知道老虎根本不是群居动物吗!
柏闻气极,但实在招架不住四个人的攻势。尤其是江恪知道了卖乖无效,换了个方式,摁着他肩膀在耳边一顿输出。忙了一天,柏闻实在没精力计较了,只想赶快陷入梦乡,催着他们把身上汗味洗了上床。自己坐在床边化形成一条金蟒。
其实高贵如他,很少展露自己的兽形。甚至连兽人时乍一看都与普通人无异,除非扒开衣服,才能看到侧腰和胸口密布翕动的鳞片。
难得有人能看见柏闻的蛇态,要么是敌人,摆好狩猎姿态,随时准备一击毙命;要么......是他偶尔难以承认的,最亲密的人
他曾经不理解顾子尧,因为一个队伍,因为另外几个人,让原本无懈可击的自我,变得优柔寡断,有所顾虑。
当时置身事外的他,觉得惋惜又好笑。而如今看看自己,好像没比他好到哪去。
看着那四个人满足快乐的笑容,他竟然心中也会生出一种满足。甚至无所谓在他们面前露出蛇形,无所谓五个人蜷在一起度过一个晚夜。
是因为带领manta的责任感吗,或是因为江恪,季少一,向安,向宁给他带来了不同于以往的安定吗。
柏闻无法界定,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心中,早就为他们四个划出了很大一块角落,任感情肆意生长。
6.
"江恪,别用你的虎爪碰我的花!"
好吧,不过有时候这种小细节还是让人难以忍受,很难不让人脱口而出晦气
收拾完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睡个安稳觉了。不过四个大男人加一条蛇挤在一起,还是有些局促了,柏闻再长一条也不够他们挨个抱满怀的。几个索性一商量,都化了兽形挨在一起,反正有空调,就算毛再厚,抱着一条冷冰冰也绝不会热。
江恪人形本来就块头大,化成兽形更是虎虎生威,把整个地毯都趴满了,柏闻困到眼皮打架,懒得在意他会不会把毛掉在地毯上了,直接把头盘在江恪的老虎脑袋上,眼一闭开始睡觉,剩下身子耷拉在江恪背上,任由其他几只摆弄
季少一挑了个绝佳的位置,把自己团成了个狐狸球,既不会被其他几个踢到,身体也几乎全部接触到柏闻的蛇鳞,最主要的一点是离江恪这只虎形火炉比较远,不至于贴着柏闻还能被热着。狐狸哼哼几声,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他也不知道柏闻是怎么下定决心把自己的蛇头放在江恪脑袋顶上的,后半夜真的不会被闷醒吗。
向安刚把头贴在蛇身上,柏闻就默默蜷起身子把他卷住,前后左右都被凉爽包裹着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许向安激动得直摇尾巴
拜托,被自己最喜欢的,浑身冒冷气队长缠着,哪只狗能忍得住。
向宁蹦跶过来,脑袋和许向安贴着,如愿以偿的和他哥一起被裹了起来。这种感觉,许向宁不合时宜的想,就好像重新回到了襁褓中。他们不用为生活奔波,劳碌寻找一个避风港湾,只需要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半生紧挨着脑袋,感受最纯粹的幸福。
那个夜晚,五个人都睡的很香甜。
0.
"好队长,别在我耳边吐蛇信好不好,怪痒的"
"闭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