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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炸弹

【瓶邪】将本传瓶当成雨村瓶贴贴后被雨村瓶看见了

大张哥:被自己绿是什么体验


吴邪第一人称,雨村时间线,大概是进门瓶!情人节送小狗一个大礼。。


今天早上,我去和喜来眠的供应商签单收货。


我今天这么勤劳的原因是,喜来眠来了大客户要很多大菜,胖子要去备菜,而闷油瓶前天去巡山,还没有回来。


收了一些有机蔬菜后,我一袋一袋朝着店里面拉,忽然就看到闷油瓶从远处走过来了。


我看到他就急忙挥手:“小哥!快来帮我,我跑了三回还有这么多,累死了。”


闷油瓶立刻开始小跑,跑到我面前后,我觉得他面上明显有些疑惑,甚至可以说是震撼,我心想怎么了,看到吴邪在雨村居然会这么勤快让你不适应了吗?


我示意他帮忙,他就和我一起把东西往...

大张哥:被自己绿是什么体验


吴邪第一人称,雨村时间线,大概是进门瓶!情人节送小狗一个大礼。。


今天早上,我去和喜来眠的供应商签单收货。


我今天这么勤劳的原因是,喜来眠来了大客户要很多大菜,胖子要去备菜,而闷油瓶前天去巡山,还没有回来。


收了一些有机蔬菜后,我一袋一袋朝着店里面拉,忽然就看到闷油瓶从远处走过来了。


我看到他就急忙挥手:“小哥!快来帮我,我跑了三回还有这么多,累死了。”


闷油瓶立刻开始小跑,跑到我面前后,我觉得他面上明显有些疑惑,甚至可以说是震撼,我心想怎么了,看到吴邪在雨村居然会这么勤快让你不适应了吗?


我示意他帮忙,他就和我一起把东西往里面放。


胖子也在里面忙得连轴转,看到闷油瓶来帮忙了,还问了一句:“小哥你掉在哪个坑里了吗?怎么浑身灰扑扑的?”


我也这么觉得,我当时本来想叫闷油瓶先回去换衣服,但转念一想,我们可以一起搬完,我和他一起回去,他换衣服,我再睡到个十点钟回喜来眠。


全部搬完后,我招呼闷油瓶回家。


我觉得闷油瓶始终保持着一种甚至可以用恍惚来形容的、非常奇怪的情绪,忍不住问他:“你是在山里两天两夜没合眼吗?你是不是困了?”


“山里?”


“你不是去巡山了吗?”我也纳了闷了,现如今我的瓶语能力非常高超,今天怎么读不懂闷油瓶要表达什么?


闷油瓶不出声,跟着回到家里后,我发现,他开始打量。


“看什么呢?你怎么了?”我忽然有点紧张,“你是不是天授了?你记得我是谁吗?”


我说完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总不能他不记得我是谁还帮我搬运,最后还这么和我回家吧。


“没有天授。”


我有点搞不懂,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闷油瓶看起来也没什么危机感,也绝对不是别人在假冒,我可以完全看出来他和胖子的气质的,他单纯就是有点迷迷糊糊。


我猜测,可能他为了在山里做什么事太久没休息了。


我就道:“那你冲个澡换个衣服,休息会儿,中午别去喜来眠了。”


闷油瓶点点头,就去了。


我看他先进了我房间,又退出来回自己房间,我就喊:“你就去我房间拿衣服好了,新收回的衣服我都挂我衣柜了,你早上方便一点。”


闷油瓶就站在那里沉默了三秒,最后再次进了我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起来,感觉这件衣服很旧,他哪里刨出来穿上的?


我就给丢鸡窝垫着了,我确定了我的想法,他就是去山里埋什么东西或者怎么,专门穿了旧衣服,以此可以直接丢掉。


闷油瓶出来后,我热好了早饭招呼他来吃,他坐在我面前,我发现他吃得频率比平时快,他好像很饿。


我多分给他一个包子,又给他去煎了几个过年包的春卷,闷油瓶就狂炫。


我看他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舍不得,等他把盘子放到水池去洗的时候,我忽然就从后面抱住他。


我感觉到闷油瓶一惊,就不动,我把下巴按在他肩膀上问他:“你这几天很累吗?那你今天都在家休息吧。”


我的概念里,闷油瓶应该是做了很剧烈的运动,几天没合眼,不然他怎么会看起来这个样子?


谁知我才说完,闷油瓶忽然转过身,一把回抱住我,然后亲我的脸。


“哦,好好好,”我有点无措,但也由着他亲,“怎么了,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闷油瓶反问我。


“嗯?这两天吗?一如既往的每天睡到上午,被胖子骂呗。”我和他开玩笑。


“嗯,”闷油瓶开始动手动脚,“很好。”


虽然我觉得这个时间地点不适合,但闷油瓶有一些奇怪,我就想,要是这样令他高兴一些,就来一下吧。


拉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又愣住了,我发现他在对我脖子上很淡的伤痕审视。


然后他凑上来亲。


再然后,他就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都没注意,有一个人居然默不作声、可以令闷油瓶都没有察觉地进入到屋子里。


他进来后就直接冲过来,奔着闷油瓶打,我俩都吓一跳,随后更加震撼。


因为进来的这个人,分明也是闷油瓶。

修猫懿▼・ᴥ・▼

和三叔走散的小小邪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哥(?)

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哥 往哥身上趴

很懵但是还是抱着小小邪的哥ಠ_ಠ


和三叔走散的小小邪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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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腋来香

感觉小吴先会给哥洗香香哈哈哈

这张拖拖拉拉画了好久,终于逼自己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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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拖拖拉拉画了好久,终于逼自己画完了😋

豌豆
画师是籾山阿亚太太 在微博有原...

画师是籾山阿亚太太 在微博有原图

  

画师是籾山阿亚太太 在微博有原图

  

修猫懿▼・ᴥ・▼

是的 本传狗被坤咪打败了(嗯)

(´-ωก`)这几天好累噢

大家新年快乐~维权辛苦

是的 本传狗被坤咪打败了(嗯)

(´-ωก`)这几天好累噢

大家新年快乐~维权辛苦

咪虫

 画脸的时候,真的爽了,非常丝滑的搓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也不想拉灯,但我真的画不出来,我的垃圾人体,我也想画现场版。QAQ

  死手,快画啊!死笔,快自己动啊!

  绰,你们能不能自己动起来让我看啊!

 画脸的时候,真的爽了,非常丝滑的搓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也不想拉灯,但我真的画不出来,我的垃圾人体,我也想画现场版。QAQ

  死手,快画啊!死笔,快自己动啊!

  绰,你们能不能自己动起来让我看啊!

阿盐啊阿盐

【瓶邪|簇→邪】文章推荐目录

簇邪单箭

瓶邪双箭头

没有all邪

部分涉及沙海剧版


簇邪单箭头真的好好嗑(鸭梨我对不起你)但因为是有点洁癖的瓶邪党所以找粮时经常踩雷(dbq我好难伺候)但我好饿,我还是把簇邪tag标单箭头的断断续续地看完了´_>`于是整理了这个(避雷)推荐目录给和我一样的北极圈姐妹。


簇邪是完全的身+心的单箭头(。•̀ᴗ-)✧

瓶邪是双箭头!瓶邪必须是双箭头!

其他预警具体文章具体标示


当然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见雷就点叉,和谐靠大家。


如果哪个小可爱还有我没整理到的簇→邪好文请务必call我加上!阿瓦达索粮...

簇邪单箭

瓶邪双箭头

没有all邪

部分涉及沙海剧版

 

簇邪单箭头真的好好嗑(鸭梨我对不起你)但因为是有点洁癖的瓶邪党所以找粮时经常踩雷(dbq我好难伺候)但我好饿,我还是把簇邪tag标单箭头的断断续续地看完了´_>`于是整理了这个(避雷)推荐目录给和我一样的北极圈姐妹。

 

簇邪是完全的身+心的单箭头(。•̀ᴗ-)✧

瓶邪是双箭头!瓶邪必须是双箭头!

其他预警具体文章具体标示

 

当然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见雷就点叉,和谐靠大家。

 

如果哪个小可爱还有我没整理到的簇→邪好文请务必call我加上!阿瓦达索粮!!

 

感谢所有太太的粮!爱您们!!btw坑了的太太还能再撒把土吗(卑微)

 

以下目录排名不分先后❤

 

——————————快乐分割线——————————

 

首先我盛情推荐立树太太! @立树_爆炸boooooom 点开太太的修罗场合集收获快乐!点开太太的瓶邪合集收获双倍快乐!是天使下凡,嗯。

 

 

吴老板还有两副面孔呢

不等黎簇做出什么反应,藏蓝色的身影从他的余光掠过,张起灵面无表情、堂而皇之地坐在那个离吴邪最近的位置上。

 

 

第十八道禁区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毒草(上篇有簇→邪车)

他在我哭出来之前放开了我,还捏了两把我的脸,把我捏出一个丑陋的笑脸。他冲我挥挥手,“再见啦黎簇。”

 

 

别咬我(有临时标记)

吴邪有一双沧桑的眼睛,但是黎簇发现当这双眼睛阖上的时候自己会忘记这是一个凶徒。

 

宇宙网与梦中情人

撞上自己明恋的导师和对象隔空打炮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在线等挺急的。

 

 

失恋阵线联盟 

哦,黎簇明白了,他来晚了,这个时候神雕侠侣都完结了,应该拍倚天屠龙记了。

 

 

少年臣

张起灵越过他,走出门口,黎簇回身疾步追上:“你叫他自己拿给我。”
“这是我给你的,”张起灵面沉如水,“想吃糖不必找他。”

 

 

趁熄灭前

门缓缓打开,我走进去,我想对黎簇说点什么,我想说“再见”,可我不能,不然就真的像在场景重演,cosplay,我看着黎簇,他手上的手铐另一端空空如也。

于是我说:“你自由了。”

 

雪碧

15岁的他在潮湿的异乡初识“孤独”,于是想用一段感情来对抗,在行走的过程里,却走到了孤独的更深处。

他的那个15岁。

 

藏龙卧虎

黎簇问,我们会死对不对。

吴邪答,不会。

黎簇问,为什么。

吴邪答,他会来。


其实都耳熟

乌龙与否有待商榷(未完)

一个无名片段

一个无名脑洞

 

 

不可多得(上)

不可多得(下)

黎簇吼了回去,他想过吴邪或许会拒绝他,嘲讽他,但没想到,吴邪根本不谈这件事,他还在追问自己的计划。就那么重要?为了什么?吴邪到底为了什么,自己的命都不重要。

 

 

先来后到

他看着吴邪的背影,发现和以往都不太一样。他步伐很轻,肩膀有点微塌,带着孩子气,这是属于曾经的吴邪的背影。

 

 

陨灭

然后他看见张起灵上前了一步,他靠近了吴邪,月是从他们那头照过来的,这一步就让打在吴邪脸上的月光瞬间无影无踪,就像他把他带去了一个没有黎簇的私密地界。

 

 

非典型大学生日常

我觉得面无表情在他的操作系统里可以分门别类,比如他对我就是冬日般严酷的面无表情,对吴邪就是春天般温暖的面无表情。

这事不可深究。

 

祭日快乐(上) 

祭日快乐(中) (未完)

黎簇被困在六月七日,成了石头国里唯一的活物,以醒来开始,以死亡告终,再次睁眼时又是一模一样的六月七日的凌晨夜色。

 

可爱与否

 

 

药方

他还在前面边唱边跳。

——原来你是花言巧语,真情乎你骗骗去,原来你是空嘴薄舌,达到目的作你去。

啊~~~~我问你~~~~~~~

啊~~~~我问你~~~~~~~

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问得好。

 

燃烧(这篇个人感觉单箭头限定有点模糊,然后吴邪好像帮黎簇弄了?)

黎簇看我的时候,像望着那一团篝火。

而我看他的时候,他是脚踏红莲的阿修罗。

 

乡村派对

夜凉如水。

我坐在他身边。

地上的每一道影子都是一首诗。

星星是草丛里的蚂蚱上了天。

 

Red Dust 滚滚红尘

整个世界没有温度,没有颜色,没有声音……

然后听到吴邪在背后轻轻喊他一声,张起灵。

他就从梦魇里醒来。死而复生。

 

邮件(一个脑洞)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依然是我所有的错误。

 

一个无名片段

 

 

中秋记事

——这就是临死前的空气吗?多么清新啊。
黎簇僵在原地,注视着张起灵一步一步走来。

 

告白

这天的夜晚,属于泛着泪花依然坚持对瓶吹的黎簇,吃着烤鱿鱼给黎簇拍背的苏万,以及一个看帖子看了整个晚上的杨好。

 

【簇邪】故人

【簇邪】故人|尾声·一

【簇邪】故人|尾声·二

【簇邪】故人|尾声·三(未完)

 

 

残蝉

他看见吴邪对着他笑。惬意又懒娟。杭州的春天遇到长白的积雪,故人回归故土,倦鸟再次落巢。

 

 

妖魔

他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这也许是某种意义上的复仇,“你看过《神雕侠侣》吗?”

张起灵疑惑地看着他。

 

 

吃味1

吃味2

吃味3

吃味4

吃味5

吃味6

吃味7

吃味 7.5(未完)

门板“吱呀”一响,响得不同往日,响得有情绪,有脾气,我一抬眼,就看见小哥进屋,定定地望了黎簇一眼,随即视线调转到我身上。

 

 

债(一)

债(二)(未完)

我都不知道我来过这里多少次了。我弯弯绕绕走遍村庄无数次,就是不会去一个地方。

但是现在我要去了。

 

 

单边三角

 

 

黄鹤楼

天上月亮真的很圆,也很亮,就是这月光不太会找地方,怎么就偏偏照在吴邪身上了,为什么要让他把吴邪看得一清二楚呢?就连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里突然闯出来的温柔都看得完整

故意的吧?

 

 

迷眼

顶上坏路灯一闪一闪,身边于是忽明忽暗,像在传递什么讯号。

 

 

商家从不接受差评 1

商家从不接受差评 2

商家从不接受差评 3(未完)

不过也许吴邪只愿意做给他们那个小团体吃,比如张起灵,当然了,总是他。

 

 

Planet

轨道是不可脱离的。

 

不得

黎簇宁愿它被印在相纸上,随时间流逝最后破碎成粉末消失在空气里,好让吴邪慢慢褪色,从他的记忆里走出去远了又远。电子又让这事很简单,只要他手指一动就可以如愿,但他又舍不得将他抹去。 

 

 

那些嘲笑光头包工头的日子,蟹老板在打酱油

吴邪把手机贴到耳边,听到黎簇比少年时低沉了些许的嗓音里带着一点还没完全散尽的笑意,说:老板,祝你和张大哥节日快乐。

 

 

贪欢

垃圾桶里有个碎了的盘子,黎簇眯了眯眼,看清了。瓷的,边上有一圈小梅花。

 

 

 

 

分道扬镳(上篇)

分道扬镳(下篇)

多年之后,在黎簇踩着中二病尾巴的那两年,他悟出了,原来爱意和恨意也可以在一夜之间一簇簇一丛丛地绽开。

 

 

桃花落处

春风十里,桃花在一瞬间盛开,又在下一个瞬间别枝而去。

 

 

儿子大了摸不得

小三爷也不恼,按了按黎簇的肩:“好好过。”朝张爷那边挥挥手,走了。



心火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过吴邪了。



一位少年一场梦

他撩起黎簇额前的刘海,指尖划过黎簇的眉骨,声音冷静的让黎簇脊背发凉。

“他能。”

“你是知道的。”

“对吗?”



此心安处

吴邪睁开眼睛,看向黎簇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他的眼里有光,是一种黎簇看不懂的光。



花凋

他站在吴邪这条河边,努力地左望右看,看看能不能映出自己的影子,抓耳挠腮地猜测自己贸然跳下去,会不会浮起来。



繁星,飞鸟与你

谁又能料到那抹清辉一心向着清冷明月?



续命 上(有黑花黑←苏)

续命 中

续命 下

清晨的阳光从他们头顶照下来,他们笼罩在那团金光里与陷在黑暗中的黎簇仿佛天堂地狱。 


允悲(有王盟单箭头)

黎簇的舌头像是猝了毒,一句一句要扎王盟的心窝子,可惜王盟不接招,他只直直的看着黎簇“哪怕多一分一秒,我多看一眼是一眼。” 

话说我原著是站萌萌单箭头的也许能再整理个目录?这组是不是粮更少



长白山下

“谁能凭爱意要长白山私有。”



我说我问你说什么

吴邪怎么能这样呢,他竟然想杀死一段光阴。



悖論

他們說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黎簇說你他媽放屁。



第十八道疤

黎簇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再一睁眼就是汪家挂着锁链的天花板。



错过

他想身上无数的擦伤和疤痕,想快要磨灭的意志,想再往前一点,把自己揉碎了再扑到张起灵怀里,去触碰他深色舒适的布料,和阳光烫过岁月的气息。



殘花片

就这么静静的过完一生好不好?上学逃课,拉著苏万一起鬼混,再和杨好一起去打个架。多好。



勉强算是生日贺文

到最后,黎簇也没能知道那部小说的结局。



力脱思特

“如果我死了,成为他手臂上的第十八道疤,能否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欲加之罪

黎簇心想,真棒。做只猫真棒,被这人一直宠爱,抱在怀里,死的也比他早。



献给挚爱的花束

没人为站在梧桐树下的少年停留。 



图:

抽烟男人的魅力

一个单箭头

无名

再抢一次

 

 

视频:

你十年等他,我一生等你

The thought of you is consuming me

无问|一生太短 一瞬好长(一个辣鸡自制)

 

最近听了《太早》,感觉好适合剪簇→邪,我会鸽吗?会不会呢?

 

 

这个目录还会继续加长吗?(眨眼眨眼)

19.4.13跟进,加长了几篇(。•̀ᴗ-)✧

 


衍

瓶/簇邪 少年臣(2)

  目录:1   3   4   5   6   完结
       ——
       晚上秀秀派了车过来接吴邪三人,吴邪当时正坐在堂口里查账,张起灵和胖子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堂椅后边,看起来又凶又煞。黎簇和苏万出去有点事情,吴邪并没有事先知会这边的人,只领着张起灵和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里边的人见到是他,都低头恭恭敬敬地喊:“东家。”
  坎肩是负责北京这一片的,听手底下人说他过来了...

  目录:1   3   4   5   6   完结
       ——
       晚上秀秀派了车过来接吴邪三人,吴邪当时正坐在堂口里查账,张起灵和胖子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堂椅后边,看起来又凶又煞。黎簇和苏万出去有点事情,吴邪并没有事先知会这边的人,只领着张起灵和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里边的人见到是他,都低头恭恭敬敬地喊:“东家。”
  坎肩是负责北京这一片的,听手底下人说他过来了,急急忙忙从郊外赶了回来。压了五年箱底的正山小种泡了上来,吴邪单手执杯抿了抿,就开始皱眉。坎肩以为茶有什么问题,当即抽出银针就要去试,不想张起灵比他还快一步,已经斟了一小杯往嘴里送了。
  吴邪莫名其妙地抬眼去看:“怎么了?”
  坎肩把银针夹在手里,问道:“东家,茶是有什么问题?”
  吴邪笑:“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是我特意留给黎簇那小子的,存在了当家的柜子。怎么,现在伙计们连当家的柜子也能翻了?”
  底下人噤了声,没人再说些什么话。
  坎肩把泡茶的伙计叫上来,又吩咐了搬了堂椅给张爷胖爷坐。待二人舒舒服服地坐下,那个伙计上来了,对吴邪道:“当家的吩咐的,那个柜子里的东西,是存给东家您的。说是您来了,就挑点好东西给您送上来,不能怠慢了。”
  吴邪沉了沉眉,点点头:“行吧,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你下去吧。”他把面前摊开的账本一本一本地合起来、叠整齐,交给坎肩,又道:“只不过,规矩还是不能破的。现在谁是我吴山居的当家,大家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吧?现在我谢谢大家喊我一声东家,只不过谁是真正的老板,大家心里总归还是要有点数。”
  秀秀的人已经到了门口,吴邪站起身来,颔首走了出去。
  车上胖子打趣道:“咱们小鸭梨也是个老实人,压了五六年的老婆本茶还知道留给你喝。咱们哪天在雨村修仙修腻了,回来京城还可以照样叱咤风云,这片子东西他准给你保管得好好的,吴小佛爷的名号屹立不倒啊。”
  吴邪摸了半天没摸出烟来,只能掏出两片薄荷糖来在嘴里咬着,边咬边答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怕他给我管成这样了。到时候我还得天天惦记着回去给他搀一把。”
  “你现在不是主动跑来给他搀了吗?顺便还给压实了土。人家揠苗助长,你给人家扶正修枝压实了土,多科学先进?”
  “我也不是他黎簇的园丁啊,汗水灌溉他成长呢还,”吴邪嘴里的薄荷糖开始发挥作用了,嗓子很清凉,可是他尝不到什么味道,“再说人家是一小崽子,可不是什么祖国的花朵社会主义的小树苗,凶得很呢。”
  “养看门狗还是养狼崽子,这可是你说了算。”
  “他是狼崽子的料。”
  “狼崽子还不好养?学学你…三叔,一走就走得声都不吭,走他个十年半载的。噔——什么清新脱俗小郎君、脱水芙蓉弱冠人,不照样成了咱们现在的吴小佛爷?鲜明例子就在这里,小吴同志要学会举一反三啊。”
  “我这不是反了三么?我差点就躲进十万大山当野人,与他黎簇恩断义绝不再相见了。”
  “咱们吴饲养员还是心太软。”
  “他要是给我手底下人整了,我那还不是也不能坐视不管?”吴邪叹了口气。
  “瓶仔,你瞅瞅,这该怎么整?过来人给点参考意见呗?”
  张起灵从窗外的景色中回过神来,道:“吴邪说的不错。”
  胖子笑:“哎,你们这思想就是封建大家长,包办思想。过分溺爱是不对的,怎么,两个封建大家长串通一气了?”
  吴邪道:“还能怎么办?都是第一次带孩子,沙子里头滚过去了,命也差点交上半条了,生意场上再不照顾着点,人家马上就撂挑子不干了。狼崽子到时候还得咬你一口呢。”
  张起灵没吭声,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
  ——
  三人舟车劳累了几乎一天,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草草回房间睡觉了。秀秀踩着小高跟忙着在会场和到场的各式人物周旋,解雨臣从会场里脱身出来,回酒店去找吴邪。
  敲的是吴邪的门,开门的却是黎簇。
  解雨臣越过他看了看房间里面,盯着一身酒气的黎簇,问道:“怎么突然找到这边来了?”
  “吴邪说,”黎簇打了个酒嗝,解雨臣闻来是还能上得了的场面的洋酒,“忙完了可以过来找他。”
  解雨臣跟着他进了房间,把门轻轻带上,侧头听了听动静,吴邪估摸着还在洗澡,“今晚不是有饭局?喝完就过来了?什么事这么心急?”
  黎簇脑子里受了酒精的蛊惑,听人说话自带点混音效果,解雨臣的话他费了好半天才听懂。
  黎簇今天下午回盘口的时候坎肩说东家刚刚带着胖爷和张爷回来,查了账本喝了两口茶就走人了,后脚才刚走。黎簇把吴邪查过的账本清点了一下,少了那么两本,是黎簇南下杭州时堂口里做的账。黎簇当时只过目了几遍,未发觉出什么异常。点开微信,果然吴邪发了信息过来,让自己抽点空去找他一趟。
  黎簇知道是账出了问题,那段时间的账是吴邪出发去接张起灵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做的。吴家堂口的主心骨都去了,留黎簇和苏万手忙脚乱地团团转,能看住杭州的堂口不出乱子已是万幸,北方的堂口他已经是无暇顾及。黎簇本想着等吴邪回来再让他检查一遍,不想吴邪一去就是小半年,直接从长白山回了福建,中间只在北京停留了一两天,等黎簇从杭州回到北京的时候,整个吴家的堂口已经管他叫老板了。
  黎簇原本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晚上陪客人吹了两三瓶洋酒,事先也没垫肚子。酒局散了他坐在车里,胃里的酒精来回地翻腾倒流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直接让司机快车开到了这边。
  到的时候黎簇一拍门,吴邪光着脚来开门,衬衫解了两三粒,里面灯光很昏暗,张起灵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似乎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
  黎簇问,你们两个大男人晚上在这干什么呢?
  吴邪指了指电视机,说,看电影。
  黎簇没话讲,摸了张椅子自己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吴邪把账本找出来,张起灵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走了。
  吴邪坐下来,一开始没有讲话,只盯着他喝水,又掏出一盒薄荷糖来,给了黎簇两粒,自己又含了两粒。
  薄荷糖刚进嘴巴黎簇就酸得脸都皱了。是薄荷味的,劲儿还挺大,他感觉整个鼻子都跟着通透了,呼吸时都是丝丝的凉气,透着柠檬的酸味。黎簇去看吴邪的表情,他面色如常,把账本摊开,上面有问题的地方他已经粗略标记出来了,指给了黎簇看,问:“知道做这几笔的人是谁吧?”
  黎簇点点头,说了两个名字。
  吴邪说行,知道了。
  黎簇看着他,究竟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还是自然而然的爆发,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问:“你要干什么?有问题的人我自己会处理,东家的还要插一脚进来吗?”
  吴邪愣了愣,把账单塞进他手里,说:“你既然自己能处理了,那就尽快吧。”
  说罢径直进了卫生间,留黎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解雨臣瞄了眼黎簇手里头的账单,大概也猜得七七八八的了,“事情说完了吗?”
  黎簇嘴里含着一小块薄荷糖,薄薄的一片,在舌尖上很快就要化掉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操了一声,心想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他昏昏沉沉地把账本收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解雨臣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估摸着他和吴邪刚才的谈话可能没有那么愉快。他转身去拍吴邪的门:“吴邪,在里边吗?”
  ——
  黑瞎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一家小酒吧喝酒,电话是解雨臣打过来的。酒吧里人不多,夜场已经过了一半了,他接起来,问道:“怎么了?”
  解雨臣说:“你的那个地下室还能用吗?里边的东西。”
  黑瞎子顿了顿,把服务员招过来把账结了,道:“能用。吴邪怎么了?”
  “你过去一趟吧,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黑瞎子打了辆车,到的时候解雨臣的兰博基尼正停在地下室的路口,吴邪鼻子里塞着一大团棉花靠在车上,解雨臣在和他说话。
  “师傅,你直接把里边神经都挑死吧。”吴邪走上来,讲话时还有鼻音。
  “那我得做开颅手术,给你把管那块的脑子切掉。”
  吴邪笑:“也行。不然闻什么都闻不着,湿度一低就痛得打紧,太鸡肋了。”
  黑瞎子难得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下室:“进去吧。”
  黎簇找了前台开了间房,房间和吴邪同一层。他酒醒了一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大不逆,保不齐明天就要丢饭碗。黎簇想,不划算,难得他回来一回,关系就给自己搞僵了,以后微信聊天都难了。
  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拍吴邪的门。
  拍了半天没有人来开,倒是旁边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张起灵。
  “他走了。”
  “…走了?”
  张起灵点点头,似乎想要关门。
  “…不是,和谁走了?…你不跟着?不管管?”黎簇硬着头皮,内心惊诧好奇各占半分。
  张起灵只当没听见一样,把门合上了。
  
  

衍

瓶/簇邪 少年臣(1)

  想看黎簇吃瘪 成熟起来的小狼狗只能对着吴老板磨牙 不屑于摇尾巴就只能亮出尖利犬牙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感觉 于是就有了这篇
        瓶邪/簇邪有 请注意避雷
        阅读愉快
        目录: 2   3   4   5   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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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黎簇吃瘪 成熟起来的小狼狗只能对着吴老板磨牙 不屑于摇尾巴就只能亮出尖利犬牙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感觉 于是就有了这篇
        瓶邪/簇邪有 请注意避雷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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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福建的夏天,热是永远糊在身上的细汗和湿气,依胖子的话来说,这热恼人,从清晨恼到半夜,停了空调就不能停歇。
  恰巧秀秀最近在搞房地产,划了北京郊外一块地,搞了个星级酒店兼高级会所,请人过去撑撑场面,吴邪没思考多久,接完秀秀的电话直接就在饭桌上讲了,张起灵点点头,胖子心情好吹了两瓶,拍着肚子说那敢情好,怎么能有不去的道理呢?于是这事儿就拍板定下来了,三个人晚上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早上就奔着北京去了。
  到机场的时候是吴邪的人过来接的,只不过现在跟的是黎簇。车上的伙计直接把车开去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做的是杭州菜,以前吴邪带黎簇并几个小朋友来吃过几回。
  伙计把车停好,笑嘻嘻地对吴邪说:“大东家的,我们老大在里边等着呢。”
  吴邪点点头。
  由人带进了包厢,一大张桌子差不多已经坐满了,黎簇在和苏万凑头看着同一部手机,解雨臣在和服务员讨论拿02的拉菲还是05的梅洛,面前还摆着一盘下完了的国际象棋,秀秀坐在对面正盯着皱眉头,黑瞎子站在秀秀身后,站姿随心所欲地撑在椅背上,正指指点点着什么。
  吴邪三人进来的时候解雨臣最先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么一点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黑瞎子从椅背上撑起来,转过身来,揽了揽吴邪的肩:“徒弟!房租要交不起了,这黑心丫头还天天给我涨房租,这丫头如今在北京有的地还少吗!”
  霍秀秀笑嘻嘻地转过来:“你还不满意呢!给你的是我整个盘里最舍不得给出去的地了。当时心软给了你,现在我醒悟了,靠那院子我每天能多收入这个数呢。”说着她比了个2。
  解雨臣用手掌包住她的剪刀手,吴邪耸肩:“师傅,现在我最大的债主可是这位,”说着指了指解雨臣,“你找他吧,你徒弟我现在一穷二白,每天吃得口饱饭就得烧香念佛了。”
  解雨臣身边的位是空的,吴邪顺势坐了上去,服务员上去给倒了杯茶,“解总今天难得有空啊?”
  “小佛爷来了不得给点排面给您吗?”
  黎簇隔老远对服务员点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胖子坐在他旁边,上上下下地端详着他:“啧啧,不错,我们小鸭梨在京城摸跌打滚地可算是有点人模狗样了,今儿还做东呢?”
  “那还不是仰仗着吴老板的名号。”黎簇给胖子递了根烟,眼睛往吴邪那边瞟,不知道瞟的是吴邪还是身边随着入座的张起灵。
  “胖叔,你这回能带我们去那个什么——潘家园了吧?”苏万给胖子递了个打火机,“最近黎簇底下的人搞到一批好货,听说潘家园有点路子。”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吴邪冲黎簇笑:“可以啊黎簇,”黎簇抿了抿嘴,“底下那帮都喊你老大了。”
  “那也是把你看成大东家的。我顶多就是个小老板,比他们高级点的马仔。”
  吴邪笑笑,“刚开始——我接触最老的那一批人的时候,他们也是把我当高级马仔的。”毛巾有点烫,吴邪拿它包着送上来的酒,给张起灵倒了一杯。
  “你倒先别着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黎簇的眼睛停在张起灵的那杯酒上,眨了眨眼睛。
  ——
  吃完饭后,黎簇开车送吴邪三人回潘家园里胖子的铺子。
  铺子已经很久未开张了,吴邪拿钱垫着,也有人定时来清理,店面不至于太狼狈。
  苏万跟在胖子身后在小店里啧啧称奇,黎簇接了个手下人的电话,站在铺子外看着来往的人,还留着耳朵偷听里面人讲话。
  胖子答应给黎簇苏万找点路子,如今生意刚刚做起来,由解雨臣和秀秀两个几乎洗白的人帮衬,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吴邪作为大东家,理应得给他们指点迷津。短短十几年吴家的盘口已经经历了两次更新换代,这回直接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外家的人,底下的人没几个服气的,碍着吴邪的面子才不至于发作。
  黎簇把东西从吴邪手里头接过去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路不大好走。可是他想走,他总想着得做出几分成绩来给吴邪看看,不然吴老板身边的人都有权有势有身段,过命的交情摆在那里,他黎簇就显得无足轻重难以插上一脚了。
  黎簇把电话摁掉,抹了把脸,转身走进铺子里去。吴邪和胖子去了二楼找东西,苏万跟着上去了,张起灵一个人坐在堂椅上,顶头的壁灯打下来,明黄的灯光下他的阴影轮廓很有层次感。黎簇走进铺子里,顿觉空气都静了几分。
  黎簇不是没和张起灵见过,但是独处这回还是第一次。黎簇不由得心下有点慌,脚下步子也随之有些不太稳当。
  张起灵似在闭目养神,听见他的声音便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黎簇揣着手机,有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黎簇对张起灵是不无好奇的。这尊大佛在道上的名号不用多说,就连在吴邪和胖子的口中也是个狠角。在沙漠里头幻灯机下的一瞥,并未能让黎簇瞥出张起灵的本事,对张起灵的印象,大多是由旁人口中的哑巴张、小哥堆砌而来的。
  黎簇看过一些关于张起灵的影像资料。大多是胖子和吴邪搜集而来的,里面张起灵的装束、处境各异,只有那张脸和那副泰然处之、不惊不喜的表情始终如一。黎簇也看过十几年前张起灵和吴邪、胖子待在一起时的照片,很少,大多据说是在广西照的,那上面的张起灵才有点人情味,头发打湿了,泡在泉水里,吴邪距离他不远,似乎正在说些什么,张起灵侧头看过去,嘴唇微启。
  黎簇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吴邪正在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他们已经在雨村找到了一个好住处,正在准备收拾东西,接下来就是启程去接张起灵了。黎簇要跟着,吴邪没让,抖了抖烟灰说杭州有些盘口这几天有活干,让他过去盯着点。
  黎簇没吭声。他静静地看着最后一张照片上张起灵靠在竹楼栏杆上的照片,冒了一句:“那回来后直接去那边了?不回来这边了?”
  “哟!”胖子笑道,“怎么?舍不得你胖叔了?”
  吴邪呼出一口长烟,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应该是了。这边看情况过来吧。”
  黎簇啊了一声,话到了一半又憋回去了,最终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那行吧。”
  那次一别就是近半年,和吴邪的交流只是靠打电话和微信,黎簇心里挠痒痒似地焦灼不甘,最终也只是把视频通话点开,还没拨出去又挂掉了。
  如今黎簇坐在这尊隔断他和吴邪联系的大佛面前,心里又怯又跃跃欲试地想挑拨对方几下,漫无目的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黎簇点开和吴邪最新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几下有一条对话很简短,是黎簇在网上看到了一张按摩椅,顺手截了图给对方发过去打算调侃几下。对方的回答很简短又正式,还带了个句号:“有劳费心。”
  黎簇看到那条对话就知道这铁定不是吴邪发的。胖子也不是这么爱文绉绉的人,黎簇没费多少脑子就猜出来对面的到底是谁。他顿时有种没来由的气结感——点了个拱手的表情发了过去。
  吴邪和胖子从楼上下来了,张起灵往楼上看过去,黎簇也跟着看了过去。“今晚你们打算住哪?”黎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吴邪走过去。
  “你解老板安排好了,过会儿我去找他。”
  黎簇点点头:“知道了。”
  回到车上的时候黎簇在低头看手机,车里的空调打开了,空气一点点地冷下来,吴邪和胖子在后座调侃苏万,张起灵坐在副座,姿势很放松。
  黎簇吩咐手底下的人把给吴邪订的酒店退了,然后把手机放下了,准备启动车。他往后视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看到张起灵也在盯着后视镜,和后视镜里手臂撑在窗沿的吴邪的半张脸。
  黎簇咬了咬后牙槽,用力地踩下油门。
  ——
  
  

不思远道

【簇邪/瓶邪】失恋阵线联盟

失恋阵线联盟

【黎簇视角,有瓶邪提及,注意避雷】

苏万失恋了。

这会快过年了,北京的冬天能把人骨头都给冻起来。黎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陪他在路边的小酒馆一醉方休。

桌上摆了卤味,苏万嘴里塞满了菜,他说到一半就嚎了起来。可黎簇硬是凭借着他和苏万多年的哥们情谊听懂了这个傻逼在讲些什么。

他们从沙漠回来后,苏万遇见了一个姑娘。和沈琼一样的短发,和沈琼一样的大眼睛,和沈琼一样喜欢穿白裙子,然后和沈琼一样的没有看上他。黎簇端着酒杯冷眼看着苏万,他猜苏万有一半是真伤心,有一半则是为沈琼伤的心。

他不理解沈琼有什么好的值得苏万死心塌地,就像他也不清楚吴邪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念念不忘。

梁湾也失恋了...

失恋阵线联盟

【黎簇视角,有瓶邪提及,注意避雷】





苏万失恋了。

这会快过年了,北京的冬天能把人骨头都给冻起来。黎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陪他在路边的小酒馆一醉方休。

桌上摆了卤味,苏万嘴里塞满了菜,他说到一半就嚎了起来。可黎簇硬是凭借着他和苏万多年的哥们情谊听懂了这个傻逼在讲些什么。

他们从沙漠回来后,苏万遇见了一个姑娘。和沈琼一样的短发,和沈琼一样的大眼睛,和沈琼一样喜欢穿白裙子,然后和沈琼一样的没有看上他。黎簇端着酒杯冷眼看着苏万,他猜苏万有一半是真伤心,有一半则是为沈琼伤的心。

他不理解沈琼有什么好的值得苏万死心塌地,就像他也不清楚吴邪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念念不忘。

梁湾也失恋了。

黎簇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她在沙漠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可并没有修成正果。准确地说,就在梁湾进入这个局的时候,就在她决定去解开自己身世的谜团的时候,有些事就已经注定了。

人不得不认命。

黎簇叹了口气,看着热气变成白雾在空气中散去,苏万这个傻逼已经抱着酒瓶睡着了。黎簇把他架起来,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付了账。

“鸭梨啊――”苏万搂着他的脖子大叫。

“啥事?”

“鸭梨啊――”操他妈这小子不会耍酒疯吧,黎簇快被他气笑了。

“你他妈一会别吐我身上啊。”这小子怎么这么重,黎簇架着苏万走到路边,突然意识到苏万现在身上也都是肌肉了,和以前那种白斩鸡身材自然不能比,他走一会歇一会,苏万扒着黎簇,干呕了几下全吐在了墙根那里。

“你丫咋这么没出息。”黎簇嫌弃地看着苏万,不就是失个恋么,屁大点事,当初老子差点死在汪家也没见这小子哭成这样啊。

“鸭梨啊――”苏万爬起来,黎簇想,他要是下一句话是“鸭梨啊,我不活了――”他就把人丢在这自己回家。

“我要去散心,我不想呆在北京了。”

行吧,行吧,黎簇头疼,谁还没个傻逼哥们。他现在父母不在了,老板也跑了,身边能信任的人也只剩下这个喝醉酒的傻逼了。



如果黎簇知道,苏万要去散心的地方是福建,要找的人是吴邪,那么他就应该趁苏万喝醉酒的时候,把人丢进下水道淹死。

可话都放出去了,苏万这人行动力特别强。第二天一大早,黎簇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微信消息就开始狂轰滥炸。他打眼一看,苏万这个小兔崽子已经在群里宣布了他们要去雨村的行程。王胖子表示给他们留两根腊排骨。黑瞎子表示自己的徒弟还是记得师门情义的,最好顺便能再帮他把房租付了。解大老板表示他们要是去的早,帮他找吴邪催个债。

至于吴邪,黎簇靠在床头翻完了聊天记录。

吴邪什么都没表示。

谁他妈稀罕,黎簇把手机往床头一丢,他被吴邪坑进沙漠,背被刻了图,头被削了骨,担惊受怕好多天还错过了高考成了失学青年,结果这人竟然对他一点表示也没有。黎簇在床上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进雨村把人打一顿,让吴大老板在自己的拳头下瑟瑟发抖。

微信又响了一声。

黎簇随手划开屏幕,群里弹出一条消息――

吴邪:“车费自付啊。”

狗日的,黎簇想,他怎么更气了。


吴邪就是个大骗子。

这个小破村他也能吹得和人间仙境一样,黎簇和苏万两个北方人抱着度假的心情,想看看吴邪口里山清水秀的隐居圣地,从北京一路坐火车到福建。

然后被南方的冬天冻成了两只哆哆嗦嗦的狗。

“唉,我说你俩不行啊,”吴邪穿着大棉袄,手揣在兜里,一身轻松地往前走,黎簇和苏万两人每人身后背一个包,左手一个行李箱,右手拎着一个塑料袋,在山路上累的快断气,“大小伙子,不行就说啊,我看你俩还得练练。”

黎簇就很想把专门给这人买的年货,丢在吴邪挤眉弄眼的脸上。

不过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黎簇了,他已经成年了,黎簇面无表情地安慰自己,成年人不和一个神经病一般见识。他转头打量吴邪,吴邪穿着个大概是他爷爷那个年代的大棉袄,硬生生地把他的体型扩成了两倍大,就算穿着个这么厚的棉袄,他的嘴唇还是冻成了紫色。

大概黎簇的目光太过直白,吴邪“啧”了一声了,摸了摸下巴,“我脸上有东西?”

“有个屁,”黎簇猛得转回脸,“一脸褶子。”

吴邪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黎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肌肉,他每次看见吴邪这个眼神时就说明他老板又在想法子整他了。苏万笑他这是吴邪专属的条件反射,这要是能开班教的话,道上所有被吴邪整过的人都会排队来交学费。可这次吴邪好像只是单纯地看他一眼而已,然后就迈开两条长腿在前面走着。

黎簇费力在后面费力地拖着行李箱,地上一片泥泞。在南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南方下雪,雪化得很快,这时候最麻烦,又冷又脏。而雨村大部分路还是泥巴路,黎簇行李箱轮子上沾满了泥巴和树叶,几乎滚不动了。

吴邪在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转过身,黎簇一脸“你他妈又要干啥”的表情瞪着他。吴邪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把手抽出来,打了一下黎簇放在拉杆上的手,黎簇条件反射地收手。

“走了,”吴邪把行李箱扛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我去,你在里面放了石头吗?”

“师兄!你是我亲师兄!”苏万在一旁哀嚎,“你怎么不帮我!”

“我这不是把你当师弟嘛,”吴邪微微喘气,山路的确不好走,“这是师门传统,听话啊。”

这时黎簇就很想问问吴邪,你把苏万当师弟,你又把我当什么呢?

不过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活动了一下快要冻僵的手,跟在吴邪后面走向他在雨村的家。



大年三十过的很热闹。

一群人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哪儿来的都有,索性也不管什么南北方习俗了,两边一起过。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这个黎簇早八辈子就没兴趣了,他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叨着面前的鱼吃。这个是吴邪非要做的,一条整鱼,说是这样才能“年年有余”,解语花这时就冷笑一声,说你还敢有余啊,新月饭店的债可都还没还完呢。吴邪立马安静如鸡。

吴邪变了,黎簇想,接张起灵回来后,他成功从一个神经病变成了一个傻逼。可他斜眼打量吴邪,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老板能笑成这样。不是说以前吴邪从来不笑,只不过从前吴邪笑起来,在黎簇看来要么是假的要死,要么就隐藏着什么深意。而现在吴邪待在这个小破村里,做菜养鸡和王胖子扯皮,一件件都和黎簇记忆里的那个吴邪有差别,可黎簇能看得出来,吴邪很开心。

这个认识让黎簇在暖和的屋子里感到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冷下去。他看着吴邪和王胖子聊得兴起,给自己倒满了酒,一旁看着电视发呆的张起灵皱了皱眉,低声说了些什么。黎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了解吴邪。

他所看见的吴邪,是吴邪想让他了解的,他所参与的吴邪的人生,是吴邪想让他参与的。

黎簇想起来,梁湾从沙漠回来后,和他说起过张日山。她说,黎簇啊,我本来以为我为他做的够多啦,可是还是没有用,他的人生太长了,我能参与进去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在他的记忆里打个水花就没了。

我不一样,黎簇告诉自己,我在他计划里那么重要。他咬着牙看着吴邪,他不信吴邪没发现自己情绪的异常,可这人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该吃吃该喝喝,最后黎簇瞪他瞪到自己都累了。

行吧,他想,我滚了。

黎簇刚一搁筷子,王胖子眼尖,这就嚷嚷,“哎哟,咋就不吃了?”

“吃饱了,”黎簇笑笑,低头侧着身,准备从吴邪的椅子后面溜出去,“我出去透个气啊胖爷。”

吴邪听了他这话,手一顿,也把筷子搁下了,椅子向后一挪,把黎簇的去路挡了个结实。

“我也出去透透气。”


院子里很冷,黎簇低着头不看吴邪,没化的积雪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说你这孩子,”吴邪叼着烟,刚准备点燃,黎簇手一扬把他的打火机打飞了,吴邪有点恼火,“你他娘的干什么!”

“抽烟早死。”黎簇认真地说。

吴邪一愣,随即又笑了下,“没事,我死不了。”

“的确,”黎簇被吴邪这种无所谓的语调激起火来,“好人不长寿祸害留千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离死还早呢。”

“唉。”吴邪叹了口气,还是把烟收回去了,黎簇被他看得不自在,他的确,在吴邪面前格外容易发火,一方面是对吴邪坑了他的报复,另外一方面他也清楚,吴邪总是会迁就他的,吴邪欠他的。

他低着头生气,吴邪在一旁又开了口,他被割喉后嗓子哑了不少,不过还是温温柔柔的南方语调,“这次回去你报个复读班吧,”他看了一眼黎簇,“你要是实在不想读书,我和小花说一声,你跟在他手下做几年,然后我把我的生意分你一部分给你练手。”

“我不要你的。”这句话黎簇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就不信吴邪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这么聪明一个人,在他面前总是装傻。

“那你要什么啊?”吴邪望着他,神色自然,“先说好,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啊,我东西都还解语花呗了。”

黎簇深呼吸,他看着吴邪,他着实拿吴邪没办法了。他以前看神雕侠侣,看着郭襄喜欢杨过喜欢得发疯,一口一个过儿哥哥,然而她过儿哥哥眼里只有他龙姑姑。杨过为小龙女守了十六年之约,中途遇见多好的美女他都不要,当初黎簇看书的时候就想,这是怎样的傻逼才能拒绝活生生的美人去守那个约定啊。

结果他现在面前就站着那个傻逼。

“我要你,”黎簇说,他直白又热烈地看着吴邪,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要是吴邪不答应,他就只能学郭襄从此出家斩断红尘了,“我只要你。”

他看着吴邪,表情可以说得上是狰狞,他清楚放过这个机会后自己再不会说出口了,能把吴邪逼到这个地步,也就只有这个机会了。过了今天,神雕大侠就要和小龙女绝迹江湖隐居古墓从此不问世事。

吴邪没回答他,他像是僵住了一样,嘴角有苦笑,直到屋里传来王胖子的叫声,“天真啊!你他娘的是私奔去了!菜都凉了!”

“别闹啊,”吴邪这才解冻了,“别闹啊,过了年你就走,我会和小花说让他看着你的。”

哦,黎簇明白了,他来晚了,这个时候神雕侠侣都完结了,应该拍倚天屠龙记了。

他回到屋子里,王胖子招呼吴邪过去吃菜,他走到苏万旁边。不知道谁又和他提起了沈琼,还是苏万自己酒后吐真言。

“我再也遇不到她了。”苏万傻呵呵地笑着。

黎簇鼻头一酸,他扶起苏万,咬着牙大声说,“谁说的,咱找个比她更好的,找个比她好一百倍的!”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不过他清楚,苏万也清楚,这种人是再也找不到了。














黍离

【瓶邪/簇邪】毒草

一个瓶邪前提下的簇邪

黎簇粗长的单箭头

有不是那么修罗场的修罗场

不那么abo的abo

 @挖坑狂魔 说不开车的abo就是耍流氓,那我们来耍一下

解决了一下黎簇的历史遗留问题

接盲塚里面黎簇去找吴邪的情节

有一丢丢黑苏

上篇  春风沉醉

吴邪说,我是他的孽债,他在我身体里种下了妖魔。

这话传了一圈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嗤笑一声,吴老板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怎么不说他留下了我的孽种。

小沧浪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你跟那吴老板真的有一腿?”

“关你鸟事”,我翻了个白眼让他有屁快放,等过两年我长得老一点就不需要他这个幌子了。

“那这药,咱是...

一个瓶邪前提下的簇邪

黎簇粗长的单箭头

有不是那么修罗场的修罗场

不那么abo的abo

 @挖坑狂魔 说不开车的abo就是耍流氓,那我们来耍一下

解决了一下黎簇的历史遗留问题

接盲塚里面黎簇去找吴邪的情节

有一丢丢黑苏

上篇  春风沉醉

吴邪说,我是他的孽债,他在我身体里种下了妖魔。

这话传了一圈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嗤笑一声,吴老板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怎么不说他留下了我的孽种。

小沧浪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你跟那吴老板真的有一腿?”

“关你鸟事”,我翻了个白眼让他有屁快放,等过两年我长得老一点就不需要他这个幌子了。

“那这药,咱是给还是不给?”

“给,当然要给,而且我要亲自给。”我看着手里的照片笑得像个鬼,吓得他嘀嘀咕咕地出去了。

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吞下去的道理。当天下午我就拿着张家俩傻逼的照片去找吴邪,也不知道是不是吴邪铲除了汪家之后张家人死于安乐,这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眼成天在我门口晃悠,另一个直接在门前摊煎饼,信不信我报警找城管来抓你们这些没有执照的黑户。

吴邪住的地方不难找,不像当年在墨脱想找他我差不多被当地的喇嘛扒了一层皮。他房间的门甚至都没锁,他身上那股呛人的酒味顺着门缝飘出来,警惕性低成这样我心想吴老板是不是嫌自己命大。

久别重逢,我一脚踹开他的门,把照片丢在吴邪面前的桌子上,往靠墙的沙发上一靠,摆出了我跟人谈生意时架势。

“没有生意可以做么?”他盯着照片不看我,正好方便我仔细打量他,吴邪胖了。

“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我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我手里竟然有吴邪搞不到的东西?老天是终于开眼了吧。”

吴邪叹了口气,我继续补充道,“不管是你还是你朋友的生意,我都不做。”

吴老板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不仅看我,而且看起来很想打我。

我有点怀念这种感觉,好像在沙漠里的时候,吴邪每天都看起来一副想打我的样子。我摇了摇头,今天不是来追忆往事的。

“药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吴邪一听我要谈条件,立刻松弛下来,瘫在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他成天被人威胁习惯了,最不怕的就是谈条件。

“你想知道你爸在哪?”

我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查到了我爸在哪,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敢去。我也不怪他当时不告诉我,古潼京里那个不成相的房间进去了就出不来,那我可不能进,全世界可能就我一个还在找我爸,我得好好活着,慢慢找。

“你想要吴家盘口?”

“要点脸吧吴老板,吴家被你折腾得还有什么盘口。”

吴邪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他二叔不惯他,三叔失踪之后吴邪能动的吴家资产的确上不了台面。

“那你想要什么?你总不会还想着睡我吧?”

“吴邪你有病吧,我想见张起灵。”

吴邪愣了,“你见他干什么?”

“我想见你姘头不行吗?”

他皱眉,我很少见吴邪这种极度厌恶的表情,“你放尊重点,他是我的alpha”

哦,我点点头,“那我是你的姘头,我想见见你的alpha可以吗?”

“要不你还是睡我吧。”

我抬起头,“当真?”

吴邪气得把鞋脱了往我脸上扔,黎簇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多年你没完了吗?

“吴老板,这事还真没完。”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气就上来了。

我扯着他的手摸我后脑勺,也不知道是我长大了还是吴邪病了,他现在居然挣不开我。

我的后脑勺缺了一片骨头,长好之后有一处凹陷,“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脑袋上的坑?”

“这是我在汪家自己用圆珠笔捅出来的。刚长好的肉,再捅开特别疼。” 

吴邪果然心软了,他摸了两把那个早就不疼了的坑,我继续添油加醋。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要是他们手慢一点,我就没法坐在这跟你说话了。”

吴邪放低了姿态,他跟我道歉,像个真正的人生导师一样开导我,他说他只教会了我怎么算计别人,忘了教我怎么跟世界和解。

“跟世界和解?最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的就是你了,吴邪。”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吴邪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差不多得了黎簇,你还想怎么样,我能给你什么不能给你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猛地伸出手钳住他的后颈把吴邪按在沙发上,膝盖顶着他的脊椎,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他怎么挣扎都扭不开我。

“吴邪,你瞅瞅你现在这样,你跟谁说话呢?”

吴邪的骨头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他一定很疼,但是他的脸被我捂在沙发里说不了话。

“我这个人特别记仇,你欠我的我记你一辈子。”

他像是要窒息了,我很少看见吴邪这么弱势的样子,我有点兴奋,掐住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一点。“你肯定不想让我记你一辈子,所以你得还。”

他呜咽着想要说话,我抬起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从沙发上提起来,他只能仰着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黎簇,你想清楚了,你认识的不是完整的吴邪,是被逼到绝路上的我,换句你能听懂的,就是十年限定版吴邪,现在我最难熬的十年过去了,你的心结也该了了。我的alpha回来了,我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还能泡泡脚,你跟我在这耗,你就算耗死我又能怎么样?你图什么?到时候给我抬棺的都轮不上你,骨灰一人分一撮都分不到你这。”
    吴邪的嘴可真毒啊,他肺不好,被气到发昏又被按在这,呼吸不畅憋得他满脸通红。

“吴邪你不要觉得我无理取闹,我有今天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看他这么难受,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我反问他,“凭什么你小时候有爸妈疼你,长大了有胖子张起灵罩着,老了还有解语花呗,我有什么?我妈不要我,我爸失踪了,好不容易也能凑个铁三角还被你搅散了,我惦记惦记你怎么了?我给你找点事不让你过得太舒坦怎么了?”

这话十分小气,就像在耍赖一样,我黎簇现在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不会做这种躺地上打滚的事。但是吴邪不一样,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况且这口怨气我憋了好几年,我必须让他知道我不好受,我要他为我内疚一辈子。

吴邪果然不动了,我凑近闻他,只能闻到张起灵的酒味,他腺体上的牙印还没消,脖子上的吻痕特别刺眼。

我还想贴得再近一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照片是抓鸡的张起灵。

我一晃神,被他挣开,他捞起电话远离我,还冲我比中指。

吴邪接电话的时候整个人神态都不太一样了,从刚刚想暴打我狗头的样子变得温顺起来,令我作呕。听电话里的意思,张起灵在客厅等他,真他妈刺激。

我冲他挑眉毛,吴邪指着我说把你的味道收一收,小哥不喜欢。我问他,“大海的味道不好吗?又咸腥又浪。”他面无表情的打开窗户,“是啊,在你身上闻起来就像一条咸鱼。”

我叹了口气,吴邪你变了,你之前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我没变,我一直这样,我也就牛逼了那么几年而已。”吴邪揉着自己的脖子,他脖子上的手指印特别明显,冲动过后我有点心虚,眼巴巴地看着他。

吴邪拍拍窗框让我从这跳出去,“刚才不挺牛逼的吗?听到你哑爸爸的声音怂成这样。”

“我觉得有点像被捉奸。”

吴邪露出一副被膈应到不行的表情:“你可要点脸吧,我怎么你了还是你怎么我了,能泡到张起灵还出轨,傻逼吗?”

我不甘心,我问他,张起灵怎么了?你喜欢他什么?因为他活儿好吗?

吴邪说:“我是个肤浅的人,我就喜欢他好看。”

我更不服了,好看当饭吃吗?我难道不帅吗?我还比他年轻呢。

吴邪乐了,“你现在是年轻,但你现在二十人家二十五,你八十了人家小哥照样二十五,你说你气不气,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说我一点也不气,你死了人家也二十五。

吴邪不说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开口补救,但是还没说完就被吴邪一巴掌掀出了窗外。

    

隔天中午吴邪打来电话,问我还想不想见他哑爸爸了。

想啊我当然想了,你今天让我见了,明儿我就把药给你送过来。

吴邪说那成,晚上在黑瞎子那吃个散伙饭,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带礼物了。

“那不行,我得给你带点甲鱼鹿鞭好好补补。“

“那你来多带点,少了不够分的。”说完他就把电话撂了。

我一愣,他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我知道小沧浪的药是给黑瞎子的,他怎么说也是苏万的alpha,药早晚都会给他,但我没想到吴邪会掺和进来,所以我搞得这么大费周章,主要就是想恶心恶心吴邪。要说黑瞎子也是个奇人,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没个前任现任在前面挡着,跟我比起来苏万泡他泡得易如反掌。 

当天晚上我本来想装装样子晚点去,没想到小沧浪又给我搞事情,我连头发都梳好了他才过来跟我说白天他给人看病看出毛病来了,等我解决完他脑子的问题,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收到任何消息,就连苏万都没来问问要不要给我留一口饭,他们是不是默认我临阵脱逃了。

我越想越气,我逃个屁,要心虚也应该是吴邪心虚,我又没做什么。

一脚踹开黑瞎子家大门的时候,苏万“砰”得一声给我放了个小礼花。我吓了一跳,怒道“你有毛病吧!”

“我跟吴老板赌你敢不敢来,他说你不会来了,我说黎簇等今天等了八百年了他肯定来,现在我师父下半年的房租有着落了。”

我一把把他推开,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辣鸡。

黑瞎子吴邪胖爷跟苏万在打牌,面无表情仰头发呆的那个应该就是张起灵了,很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味道像是全跑到吴邪身上了,所以吴邪的味儿才那么冲。

吴邪看我来了,头也不抬地招呼我,“来了?”

“来了。”

“来,坐我对面,我跟你们讲,黎簇这孩子运气好得很,一会儿我就把瞎子的房租赢回来。”他冲我招手,还是没抬头。

我坐过去,苏万给我盛了碗鸡汤告诉我别的都吃完了,让我凑合填填肚子。没有饭吃我就只能一边喝汤一边盯着张起灵看,他根本不理我,谁跟他说话他就看谁,没人理他他就看着天,最多再看两眼吴邪,兴许那多看两眼吴邪都是我的脑补。

人活得太久就有一种很飘的感觉,没有烟火气,张起灵就是这样,他一会儿原地消失我都不会惊讶,也不知道吴邪这么喜欢他,是不是对搞神仙有什么特殊癖好。

吴邪看我一直盯着张起灵不说话,抓起两颗花生米丢我的脑门,“看什么呢,小哥好看吧?”

“没你好看。”我随口一接,张起灵不看天了,他低下头开始盯我。

我们对视了能有三十秒,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估计他的脑子也没转,因为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但是胖子在那里抓耳挠腮,我看着好笑,他是不是担心张起灵一会儿要打死我。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他倒了一杯,张起灵还是一脸冷淡,但是也没阻止我。

“张大神是吧。”

“黎簇。”黑瞎子打断了我,胖子站起来跟我碰杯,在我耳边威胁我,“正主在那呢,你想好了再开口。

我摆摆手让他起开。“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叫黎簇,在你进去那一阵是吴邪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往大了说搞垮汪家得有我一半功劳,可九门和吴邪都没给过我什么好处,你是不是得替他敬我一杯?”

我一说完,院子里都没声了,张起灵没反应,胖子冲吴邪挤眉弄眼,吴邪怼瞎子,瞎子当看不见哼歌,就苏万还敢偷偷给我竖了个拇指:黎簇,牛逼。

最后还是吴邪开了口,“我就在这呢,用不着小哥替我敬,我亲自来。”

我看他一眼,吴邪今天穿连帽卫衣还把胡子给刮了,整个人泛出一种缺乏锻炼的在雨村泡出来的白,比他在沙漠里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

我挖苦道,“吴邪你至于吗,不就是为了显得年轻点吗,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装什么人样。”

吴邪摸了摸下巴给自己倒酒,我把杯子挪开,“你肺不好,少喝点。”

 “你说得对。”

张起灵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今天不会理我。

他喝完杯子里的酒又把吴邪的拿过来喝掉,喝完之后冲我点点头。

我第一次见他,并不知道他的点头是真的在感谢我帮助吴邪,还是让我离吴邪远点,也不知道他说我说得对是他该敬我对,还是吴邪肺不好不能喝酒对。

跟他大眼瞪小眼没劲,我只能去找胖子聊天。胖子这个人只要不讨厌你就能跟你天南海北的侃,他以为我对吴邪只是普通的有好感,是吴邪骗的无数无知少男之一,就捡着吴邪的蠢事讲。从鲁王宫里摔的狗吃屎到海底墓吴邪差点被禁婆压着当女婿,其实我并不太想听,我已经在很久之前听王盟讲过一遍了。我知道的吴邪跟他们所说的好像是两个人,那个傻逼兮兮只能等着人去救的吴邪就像一个普通的柔软的omega,会对救了他的人产生愚蠢的雏鸟情节。吴邪怎么会是普通人呢?他哪里像雏鸟了?我对他们知道的吴邪没有兴趣。

我眯起眼睛看着对面剥花生的吴邪,怎么也无法把他现在的样子和胖子口中的吴邪,以及我印象中吴邪联系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是怎么做到被我这么盯着看还能若无其事地喂张起灵吃花生的?

可能是我看吴邪的眼神太露骨,张起灵的信息素升起来一点,alpha原本的味道就是比吴邪身上的味道更冲,酒气呛得我眼睛都红了,胖子给我夹了一块他还没来得及吃的大猪蹄子。

“胆子大了啊,敢跟我们大张哥抢食儿。”

“我要能抢得过,吴邪的孩子都能管你要红包了。“

气氛一时又有点僵,黑瞎子立刻出来和稀泥,“怎么着吴老板,没想着要给张家留个种?”吴邪看了眼张起灵,他摇摇头。吴邪说:“算啦,我经不起折腾还想多陪他几年,要不苏万给齐家多留几个种。”

突然被点名的苏万吓了一跳,“哈?”

吴邪拍了拍桌子,“起码得生四个。”

“不了吧……”吴邪坑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苏万瑟瑟发抖。

“到时候给我跟小哥一个,给胖子一个。”吴邪停顿了一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给黎簇一个。让他带带小孩,别成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翻了个白眼,“吴老板你就管好你自己吧。”

好不容易见到了张起灵,知道了吴邪那几年拼死拼活是为了谁,我觉得我应该多给他添点堵。可是真的见到了正主,又觉得我这几年真的白活了。吴邪怎么样,张起灵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先后的问题,也不是运气的问题。事实就是吴邪永远不会是我的。五年之前我觉得在吴邪的账本上,我的重要性不是放在第一也应该是第二。后来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见过沙漠之外的吴邪,我觉得我对他重要,是因为他当时的确只有我。但是一旦他出了古潼京,一旦他回到杭州,回到北京,回到雨村,他有亲人也有朋友,我估计都排不上账本的第二页。就算没有张起灵,吴邪也不会是我的。

而且想给哑巴张添堵真的很难,除非我把吴邪杀了,要不然他的情绪根本就不会有一点变化。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夹喇嘛不要用到他,他要去的地方肯定都特别凶险,我的人到时候非死即伤回不了本。

酒喝得差不多了,胖子也讲完了,我没仔细听,好像最后一段是什么他们在大耳朵墓里光屁股逃跑,吴邪又惹上什么不人不鬼的风流债,还险些偿命,末了还冲我挤挤眼睛,意思是我也是他不人不鬼风流债之一。我点点头,干了瓶底最后一点酒,搂着他的脖子夸他,“胖爷火眼金睛,这几个字一点没错。”

吴邪看了看我越来越差的脸色,瞅了一眼表,“我要回去泡脚了,今天就到这吧,反正明天还得再来。”

黑瞎子打了个呵欠,“就等大徒弟这句话呢,我就想着你们怎么还不走,你让师父怎么开始夜生活。”

吴邪看我一晚上都脸色发青觉得好玩,劲儿劲儿地问我以后还聚不聚,铁平行四边形也不是不行,我一点面子没留地呛他,“你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他也不生气,摸了一把我的头发往外走。

张起灵走到我的旁边停下了,我面色不善地问道:“你要打我?”他摇摇头,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你本来就话少,我听一句少一句。”

“别难为他。”

张起灵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一瞬间以为他要把我拎起来扔出去,但他只是拍了我一下。

吴邪站在门口等他,我问黑瞎子,“他啥意思?”

黑瞎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哪知道,向你示好?”我说你放屁,他明明看起来是在威胁我。苏万点头如小鸡啄米,“我觉得张大神的意思是我一手能捏碎你的骨头你最好不要乱来。”

瞎子说不可能,哑巴不是这种人,你觉得明天他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们瞎猜的样子极大地愉悦了吴邪,他鼓着掌走了出去。

他一出四合院的门,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酒好像突然就醒了,我意识到我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见过了他的alpha,见过了吴邪真正的样子,我不会再收集他的消息,也不会再针对他,甚至夹喇嘛也不会用吴家的人。

我没有理由再去见他了。

“吴邪!”我忍不住冒着被捏碎肩胛骨的危险追出去喊他。他停了一下,摆摆手让胖子和张起灵先走。

他转过身来看我,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出话。

吴邪抱住我,我的眼睛有点发酸,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我。他不打抑制剂之后身上的烟味都淡了,我又一次闻到了掺着酒气的花香,可我依旧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我突然想回到17岁,他说要带我走出沙漠,我可以骂他骗子,可以在他怀里不管不顾的痛哭,可以拉他的手,可以恨他,可以对他说不死不休,还可以在摇摇欲坠的帐篷里抱他。

他在我哭出来之前放开了我,还捏了两把我的脸,把我捏出一个丑陋的笑脸。他冲我挥挥手,“再见啦黎簇。”

我还是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头也不回。

刚刚喝掉的酒突然返上来,我的胃很疼,痛感从胃一直烧到喉咙,心脏突突跳得特别沉重,像是变成了一块石头要坠下来,我不得不捂着肚子缓缓蹲下。我才二十刚出头,算来也就是普通人大学刚毕业的年纪,被同一个人拒绝三次,买醉大哭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

我觉得什么东西终于被拔了出来。

北京的夜风真冷。

 

Fin.

不存在的

黎簇放不下的

吴邪就是他脑子里的毒草

拔不出来的

春风里滋生的毒草野火燎原生生不息

但是瓶仔是吴邪的毒草

钢材维修厂

【簇邪】第十八道禁区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

#少年单箭头


黎簇生平头一回觉得新鲜。 
他偏着脑袋,从男人的眼睛鼻梁一路睨到嘴角,光点迅速缩短,吴邪斜斜咬着烟头。
“嘴斜眼歪是病,得治。” 
黎簇拍掉衣角的沙子,正过身子和吴邪对视——偷窥被抓包够丢人的,十四岁拽小姑娘胸衣肩带被甩耳光后他再没干过这么傻逼的事情。
 
“盯着我也变不出个女人来,不如收拾收拾睡觉。”
吴邪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两个人离得不远,黎簇吸着二手烟,烟白色的雾气在喉咙里晃荡了一圈,砂纸似的从喉头磨到胃部。 
 
“我没想女人。” 
女人手臂上没有疤,嘴唇不够硬,腰线翻滚不...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

#少年单箭头



黎簇生平头一回觉得新鲜。 
他偏着脑袋,从男人的眼睛鼻梁一路睨到嘴角,光点迅速缩短,吴邪斜斜咬着烟头。
“嘴斜眼歪是病,得治。” 
黎簇拍掉衣角的沙子,正过身子和吴邪对视——偷窥被抓包够丢人的,十四岁拽小姑娘胸衣肩带被甩耳光后他再没干过这么傻逼的事情。
 
“盯着我也变不出个女人来,不如收拾收拾睡觉。”
吴邪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两个人离得不远,黎簇吸着二手烟,烟白色的雾气在喉咙里晃荡了一圈,砂纸似的从喉头磨到胃部。 
 
“我没想女人。” 
女人手臂上没有疤,嘴唇不够硬,腰线翻滚不出流韧有力的线条,汗水淌过皮肤没有微白掺杂麦色的光泽。 
沙漠鸟不拉屎,容不下一方打手枪之地。黎簇舔着下嘴唇,磨了磨牙齿,想撕掉那一小块毛躁乱翘的干皮。 
血会渗出来,皲裂疼痛才能浇醒春梦。 

“矫情。” 
吴邪没再理会他,点起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火机摁得噼啪响。
 
黎簇反手摸后背,痂结得很艺术,像块披萨饼。 
那么多刀也挨了,他妈的凭什么自己不能矫情,你和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病人计较什么。 
真他妈操蛋,黎簇胡噜一把脸,被吴邪这么一通冷嘲热讽他居然开始觉得高兴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黎簇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 
“诗意大发找王盟去,他包里有笔和厕纸。” 
快入夜,气温陡降,沙砾白花花连成一片海,表面结了层冰碴子,吴邪脱下外套甩过来,烟草味儿兜住黎簇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 
“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黎簇抱着大衣,袖口是温的,领口是热的,嘴唇紧贴衣料,质感仿佛亲吻。 
“王盟打呼噜。今晚我想和你睡。” 
“滚蛋。王盟好歹在我那待了那么多年,他睡觉只流口水不打呼噜。” 
黎簇慢吞吞跟着吴邪钻进帐篷,身子一拱进了睡袋,只露出一对黑亮眼睛,灯在瞳仁里跳。 
吴邪怔了怔,抱着手臂懒洋洋笑起来。 
“死缠烂打,啊?” 
 
他知道吴邪吃这一套,帐篷外呼啦啦地响,海子搂着夜风打唿哨,黎簇不再说话,吴邪支起一条腿坐在地上,脖颈微微后仰。 
脖颈不同于狰狞的手臂,修长干净,喉结凸显弧度柔软,此时黎簇才隐约记起这个男人曾属于江南。 
 
在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安全距离内,流露出近似怀念的神情,男人的眼睛穿透皮骨钉进深处,像水烧得沸腾,灵魂皮开肉绽。
 
他在看谁。 
他在透过我看谁。 
黎簇想着,毯子汗津津攥成一团。
 
“我是不是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吴邪挑起一边眉毛,“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和他像的。自作多情也得讲基本法。” 
黎簇闻言一骨碌坐起来,两盏灯在眸子里缩成一团火。 
 
“你倒有点像原来的我,我记得我说过。” 
吴邪似笑非笑,沙黄色在唇间镀了层薄膜。
“勇气可嘉的愣头青,肆无忌惮做傻逼事,有人用行动给你讲大道理,但基本不会听。” 
 
此时此刻黎簇满脑子都是吴邪口中那一个微妙的“他”字——
 
你看,我们有天赋,有共通性,我被你拖上贼船,跟着你弗生则死。 
黎簇摸向衣兜,里面躺着苏万给的最后一颗烟。
骆驼。
 
但愿没潮,他想。这口辛辣应该被点燃,品尝后亲自喂进那男人嘴里去,缭绕交换咒骂与亲吻,咬破他的似笑非笑,打碎假面,扼住他的手腕,要求男人认认真真看自己一眼。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星辰

【瓶邪/簇邪】哑巴张不是没有脾气

前几天说要写瓶邪簇邪修罗场来着。


哼,对黎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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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从车上走下来,北京少有的瓢泼大雨下得天色都昏暗起来,他撑起一把藏青色的直柄伞,对驾驶座上的人道,“我明早九点飞机。”


司机回过头来,脸上笑容熟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成,我七点来接您?”


黎簇嗯了一声,关上车门,在吵闹的雨声里沉默的走进他的公寓,前台的保安礼貌的向他点头。


电梯间很安静,隐约间弥散一种空气清新剂的清香,黎簇不爱闻这个,但是吴邪说这味儿闻着让人心情好,后来他也就喜欢了。


吴邪这个人总是这么出人意料的接地气,黎簇总觉得他本该在那种书盈...




前几天说要写瓶邪簇邪修罗场来着。


哼,对黎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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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从车上走下来,北京少有的瓢泼大雨下得天色都昏暗起来,他撑起一把藏青色的直柄伞,对驾驶座上的人道,“我明早九点飞机。”


司机回过头来,脸上笑容熟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成,我七点来接您?”


黎簇嗯了一声,关上车门,在吵闹的雨声里沉默的走进他的公寓,前台的保安礼貌的向他点头。


电梯间很安静,隐约间弥散一种空气清新剂的清香,黎簇不爱闻这个,但是吴邪说这味儿闻着让人心情好,后来他也就喜欢了。


吴邪这个人总是这么出人意料的接地气,黎簇总觉得他本该在那种书盈四壁研墨焚香的书房里品随便哪种昂贵的茶叶,可他又确确实实曾经在自己身边闻着刺鼻的空气清新剂,还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对,曾经。


黎簇把钥匙插进门锁里轻轻一转,那扇厚重的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沉闷,安静,不像他两周前摔门而去时那样的震耳欲聋。


那一回吵架的细节,黎簇已经记不太清楚,他把领带扯下来扔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突然回忆起那天吴邪也是这么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在那里出口伤人。


什么毁了他的平静生活,什么害得他爸下落不明,一开始的时候吴邪也气的青筋直跳。


他的眼神是从哪一句开始冷下来的?


好像是黎簇说,哪有什么狗屁爱情,是你把我逼疯了,让我只能看到你——即使是盛怒之下他也意识到这句话能够杀人见血,但到底没有能够及时止损。


后来的画面被割裂成两半,一边是吴邪鲜活而冰冷的坐在沙发上,神情越来越平静,另一边是黎簇指天画地的在那里疯狂的指责,色彩却是黑白。


吴邪就走了,他当然会走,本来就是被黎簇死皮赖脸地骗来北京,里面有多少深情多少愧疚谁说的清楚,也难怪他幡然悔悟抽身而去。


黎簇知道他完了,日复一日的争吵里他把生活撕裂成鸡零狗碎的模样,像吴邪这样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男人,他不会搞那一套欲擒故纵。他走了,那就真的不再回来了。


那为什么还买去福建的机票?


心有不甘吧,曾经疯狂渴望的,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被他弄丢了。


黎簇窝在沙发里,汹涌着的悔意将他压得几乎窒息,他在这样的隐痛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个晴天,雾霾使北京的阳光惨白渗人,但雨村不同,薄薄一层水雾如烟笼罩,把太阳折射成各色辉光,有种涳濛的美。


黎簇敲响吴邪那个小院的门,上次来这里,他是把门踹开的,现在恐怕没有那种资格了。那天踹门进去之后他说了好一番表白,哄骗的成分占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可吴邪当时无奈的表情说明他对这事心里有数。


但他还是跟他回了北京,然后又袖手旁观看着他把一切搞砸,这也真够残忍的,是吴邪风格的钝刀。


开门的是张起灵,看到黎簇他也没什么诧异的表现,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他,而黎簇突然意会了这段沉默的用意。


你来干什么,是这个意思。


嘿。


黎簇干脆扯着脸笑了一下,迈腿就往进走,嘴里还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


这话是黑瞎子的风格,黎簇早发现这个人很懂讲话的艺术,这几年用他这个语气化解了不少尴尬场景,包括眼下跟张起灵的对峙。


他想张起灵对自己有些意见也是应该的,自从他把吴邪拐了之后吴邪的一票朋友没人给过他好脸色,现在他又把人伤了,怎么想怎么欠揍。好在胖子这个人八面玲珑,见他走进去到底奉送了一个笑容。


“嗨呀,这不是我们天真的前男友吗?”他嚷嚷道。


“……”


黎簇很尴尬的笑了笑,纠正他,“这还没分呢。”


“噢?”胖子就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那你们挺有意思的。”


到底怎么有意思,黎簇在看到吴邪睡眼惺忪的从张起灵房里出来的时候才醍醐灌顶。


他睡得头发翘起,领口朝里翻着,露出颈侧一个鲜红到刺眼的吻痕。黎簇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愤怒的血液从心脏里泵出来一股一股的往头上涌,他以为自己会冲上去给吴邪一拳之类的,但直到吴邪表情惊讶的走到面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站在原地发抖。


“黎簇?你怎么来了?”


吴邪伸手整了一下领口,扣上最上面一颗扣子,那双手一个月前还按在黎簇的后脑勺上跟他接过吻,现在它每夜环在哪里,张起灵的背上?


嫉妒,失落,懊悔,无数种称不上美好的情绪交织出又苦又辣的味道,黎簇已经双眼通红,喉头梗到说不出话来。吴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坐下说话。”


黎簇没有动,两个人沉默着对视。


“你真不要我了?”他哑声问。


吴邪闻言看向他,面前的小孩还是正年轻的时候,面上一点岁月的痕迹也没有,肌理光洁眉骨清朗,抬眼看过来时双眼明亮,确实还是吴邪曾经心动过的模样。


这些年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当然不是从头到尾都铁石心肠。


可九死一生的险境里酝酿出的情感,生发的茁壮又伤人,那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假,吴邪早已经失去那份探索的心。


“你不是说了么,”他低头笑了一下,“没有爱情,是我把你逼疯了,才会只看得到我。”


胖子早已经拉着张起灵钻进厨房里面去,张起灵在那里洗菜,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他们两个身上。阳光倾洒得一片暖意,照的人头晕眼花,眼前的画面开始定格,失色,疯狂的倒退,黎簇恍然间又回到吵架那一天。


当时吴邪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点烟,想了半天带着点笑意抬头道,“你脾气能不能别那么大,不是你求我来北京和你在一起的么?”


他看见自己站在那里,气的一张脸通红。


别这样,黎簇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恼羞成怒,别出口伤人,别说那些追悔莫及的话,去抱吴邪,紧紧的抱住他,实在不行,在他颈侧吮一个吻消消气。


可黎簇到底是拿他自己没有一点办法,最终也只能遍体生寒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上蹿下跳的把和吴邪之间那些冠冕堂皇的美好图景全部撕碎。


他对此一筹莫展,逝去的不可追。


“黎簇?”吴邪轻声叫了第三遍。


黎簇回过神来,吴邪对他笑了笑,“留顿饭?”


张起灵端着盘子从他们身边过去,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黎簇,然后把带着温度的眼神落在吴邪身上,“晾了杯水在桌上,记得喝。”


“知道了。”吴邪应了一声,或许是想到了他回雨村的第二晚张起灵半夜摸进他房里时那样沉静坚决的目光,他眉眼温软的舒展开来。


痛到极致或许会有一种疯狂,黎簇突然想知道他能后悔到什么程度,他低声笑了,自虐般的对吴邪点点头,“行,我吃了饭再走。”


饭桌上的气氛倒没有想象的那么僵硬。


胖子虽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但是面对这个复杂场景也识相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跟吴邪两个人不温不火的开些玩笑,偶尔提起黎簇以前干的蠢事,黎簇也会插一两句嘴,暗笑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学会了粉饰太平。


又能怎么办呢?


他坐在那里,看着张起灵用波澜不惊的表情,给吴邪挟一筷子什么菜,荤素搭配得当,动作娴熟体贴,仿佛天地间只此一人映得进他那双看过人世沧桑的眼。


当得起一句情深,黎簇想。无数次以命相救,十年地底沉寂,张起灵和吴邪的故事要比他动人许多,到底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也难为张起灵真能看着吴邪中途奔向他黎簇,当时他也像自己一样痛么?


饭后吴邪站起来给了黎簇一个似是而非的拥抱,把前些年的纠缠全都一笔带过。然后他和胖子端着碗碟进了厨房,留下黎簇呆立原地,头顶一片天光黯淡,指尖徒留余温。


他茫然抬起头,张起灵正静静看着他。


那目光里的确是有些不善的情绪。


黎簇突然觉得极度可笑,心生一些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猛地站起来,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挑衅般问他道,“你嫉妒过,对不对?”


他以为下一秒就会迎来踹在心口的凌空一脚,起码也是万钧之力的破空一拳,但是都没有,张起灵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目光清冷如结冰的湖泊。


“我得感谢你。”他说,隐于沉默之下的锋芒终于在这一刻绽出刀光剑影,用五个字在黎簇心上落下利刃,刀刀见血,足可致命。


哑巴张,其实挺有脾气。


淋不死落水狗

摸一个大藕害羞!借隔壁传奇吒的衣服打扮一下!



摸一个大藕害羞!借隔壁传奇吒的衣服打扮一下!



阿莫莫莫莫莫里

生辰愿正篇p1-7——补档

(之前p5-7没了,索性一起重发) 

番外放不下了,另外发

生辰愿正篇p1-7——补档

(之前p5-7没了,索性一起重发) 

番外放不下了,另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