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爆豪胜己到底是不是在追绿谷出久?
虽然很长但其实只是一个梗()
爆豪派阀一起在教室里玩惩罚游戏,输的人抽一张签,接受惩罚。咔连赢7把,切上濑都很不满,于是合伙搞咔,终于让咔输了一把。大家一起哄让他抽红色的那种签(输五回的人必须抽的下下签),咔非常不屑,其实他觉得什么惩罚对他来讲都没多大影响,但是既然要抽,他就要抽大家都不敢抽的那张。
结果拿到签翻过来一看:输了的人要向出教室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告白。
咔:……………………………………
切上濑:。
除了咔全员爆笑,疯狂起哄,咔暴怒着冲到门口想走,结果他刚一拉门,面前就站着一个绿谷出久。
咔...
虽然很长但其实只是一个梗()
爆豪派阀一起在教室里玩惩罚游戏,输的人抽一张签,接受惩罚。咔连赢7把,切上濑都很不满,于是合伙搞咔,终于让咔输了一把。大家一起哄让他抽红色的那种签(输五回的人必须抽的下下签),咔非常不屑,其实他觉得什么惩罚对他来讲都没多大影响,但是既然要抽,他就要抽大家都不敢抽的那张。
结果拿到签翻过来一看:输了的人要向出教室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告白。
咔:……………………………………
切上濑:。
除了咔全员爆笑,疯狂起哄,咔暴怒着冲到门口想走,结果他刚一拉门,面前就站着一个绿谷出久。
咔:……
久:……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咔哐地把门关了。
咔:靠!!!!!!!!!!!!!!!!!!!!!!!!!!!!!!!!
上:爆豪!!愿赌服输!!!不准逃!!!!!!!!!
咔没有抓住重点:谁他妈说老子要逃了?!?!
切:所以你会跟绿谷告白吗?
咔:???不可能,他妈的,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狗屎头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要我跟废久告白???
四人齐齐沉默,没错,爆豪胜己不可能跟绿谷出久告白,但是爆豪胜己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逃惩罚,反正就是都不可能,都不要想。
上:不是,爆豪,我知道你不喜欢绿谷,你就当整他嘛,告白完再马上甩了他呗……
上鸣硬着头皮应付咔,他们一开始只是想整整咔,让咔丢个人,没想到现在骑虎难下。结果咔一听,突然发觉这是一个耍废久的好主意!
咔心想,如果废久真的上钩了,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那他被甩的那一刻表情岂不是超级精彩?
大家看爆豪胜己一言不发垂着头站着,挺恐怖的,就努力劝说,算了算了,大家当无事发生,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一局,结果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哐地把门又开了,上切濑目瞪口呆。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十米处倒是有一个试图逃走的绿谷出久。
咔黑着张脸,冲上去就把久抓住摁在了墙上:废久,跟我交……………………………………………………
久:?!?
咔:往,现在立刻马上同意,不然你死定了
久:?!?!?!?!?!?
然后他们就,交往了,虽然一方是被逼无奈(……)
爆豪胜己为了让绿谷出久爱上自己再被甩,非常努力,甚至去书店买了本《如何用你引以为豪的个性泡妞.大全》,一顿狂翻,找爆破类的个性要怎么让对方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
咔:最强的个性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强的
……没想却查无此个性,咔大骂破书,就把泡妞大全炸了扔进垃圾桶。咔还是不死心,他只觉得是自己买的书破,于是继续到处寻找资料,上鸣看爆豪这次真的杠上了,目瞪皮卡丘呆,再一看这个书的内容,全是土味情话,什么: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皮卡丘看了都会闭嘴。
上鸣只好:这种书不会有用吧
咔:闭嘴除非你有好的建议
上:我觉得比起这种上世纪的撩骚方式,还不如请他看看电影吃顿饭,你那个个性要俘虏人心也只能拿来放放烟花了……
咔:可以
上:???什么可以
咔:放烟花
上鸣:(现在说我只是瞎讲的会不会被他撒了)……嗯嗯嗯我觉得好
咔真的给久放了个烟花。他半夜把久从宿舍叫到了天台,久还以为他又要约架,没想到居然是放人体烟花。
咔:废物,好看吗
久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咔:你看完这个烟花,有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久:。。。。。。。。?????????
久真的跟不上咔的思路,甚至不知道咔在说对什么心动,只能满头问号地微笑……咔一看,我靠,你个废物居然还给我沉默!!!马上追着久又是一通狂炸
久精疲力尽回到宿舍,很累,很苦,很迷茫,JK组合饭茶轰就来给他出谋划策。其实饭茶轰之前就有帮他一起想爆豪为什么突然要和久交往,当时大家的结论很明显,当然是来整久嘛,所以久就会日常回报今天咔又做了什么,让大家帮他出出主意,看怎样才能逃过咔一时兴起的捉弄。
但是今天大家听了这个放烟花的事,就真的,四脸懵逼,这事情就他妈的,真的毫无逻辑可言???
四人沉思了一阵,轰突然来了一句:他在追你吧?
饭茶出:??????
轰:你看他特意给你放烟花还问你对他有没有心动……我觉得他是想追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茶:可是他之前还给小久君吃激辣饭团整他……
饭打断:不!丽日同学!你仔细思考一下,爆豪同学最喜欢辣口,所以才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给绿谷同学吧!
丽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久还想再挣扎一下,让大家清醒过来:不我觉得……
丽日:小久!!!他是真的想要追你啊!
饭田:原来如此,这样一切都解释地通了,包括之前凌晨3点给绿谷同学打电话骂人,给绿谷同学还没吃过的饭撒上大量辣椒粉,在绿谷同学的本子上写LOV去死…………原来都是别扭的爆豪同学在表达好感啊!
久:…………………………可能吧…………(强颜欢笑)
最后除了久以外,所有人都认定了爆豪是真心想追久。久很无奈,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小胜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呢?他觉得咔不可能是真的想追他,估计是什么惩罚游戏输了,才不得不跟自己告白,但是后面他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呢?
到底是怎样的整蛊?……但他又做不到和咔坦言,不要再整我了。
因为其实他是有些开心的,终于和小胜又走近了一点。久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咔的,虽然他也分不清这种喜欢是哪种喜欢,可能只是憧憬罢了,但是这个憧憬也是他喜欢的一部分他就想,再继续下去吧,就算这个游戏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动心,他也很感激能有这样的一段日子。
另一边,放完烟花的咔回去了。
上鸣和切岛纷纷询问状况如何,咔:要你们多管!!去死!!!……上鸣和切岛马上就知道情况了。
上:嘛,绿谷也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类型吧,再说你那个爆破弄出来的烟花也太简陋了……
咔:靠 你他妈说谁个性简陋?!?
切:停停停先别吵我们先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帮爆豪追到绿谷
咔:???是帮我追到废久再把他甩了欣赏他被我抛弃的丑样。
切:上次上鸣不是说可以请他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吗
上:哦,那个啊,虽然我觉得很有效,但是爆豪他看不进爱情电影吧。绿谷也不像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切:最近不是有个评分很高的英雄主题电影吗?那个的话,他们应该都会喜欢吧。
上:不行不行,哪有约会看那种……
咔:决定了。
上:??
咔:就看那个电影,我现在预约假期的票。
上:???????
最后两个人真的去看了一场毫无情调可言的英雄电影。值得庆幸的是,两个人看地都很过瘾,全场兴奋地嗷嗷大叫。看完电影后,已经晚上十点了,两个人家住在一个地方,正好坐一辆电车回家。
时间很晚了,电车离开闹市区后,人就渐渐稀少,快到站的时候,车上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咔:电影好看吗
久:好看!主角真的好帅,我也想……
咔:废久怎么样你有没有一点点心动?——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我。
久没有看咔,也没有回答,咔等了三秒:靠你聋了吗?
结果他还没骂完,久就突然亲了他(的脸)。
……咔懵了,咔真的懵,咔懵到直接死机。这个时候电车到站了,久飞速下车吗,而咔因为太懵,把自己忘在了车上,坐过站了。
咔在车上思来想去,想不明白
咔:?????废久怎么敢???????废久怎么敢????!!!!!咔暴怒,他到了家,恨不得直接去踹了绿谷家的门,但是不可以,如果吵到了绿谷引子,他妈一定会杀了他,咔权衡再三,只好作罢。
咔回到家,一掏手机,突然看到久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久:小胜回家了吗?
久:今天的电影很好看,谢谢小胜。
久:在电车上突然亲了你,你一定很生气吧。
咔飞速打字:废久你也知道我会生气??明天回学校你死定了!!!!
久:其实我猜到小胜只是因为惩罚游戏才跟我告白的,前两天我问过上鸣同学了。
咔:。
咔又懵了,这他妈真的让人费解,所以自己想整废久的事废久早就知道了??那他今天还来赴约,一起看英雄电影,一起回家,甚至还在电车上亲了自己????咔疯狂思考到底是我整废久,还是反过来被废久算计了。
结果还没等他思考完,久又一条消息发过来:所以我觉得是时候结束现在这个关系了。但是,谢谢你,小胜。
咔看完……咔看都没看完,就气炸了,他哐哐哐哐冲下了楼,也不管会不会被他妈提着菜刀从街头砍到街尾,直接冲去找绿谷出久。在路上他一直想怎么把绿谷出久揪出来,没想到他一到绿谷家门口,就看到久站在门口等他。
久:我就猜到小胜一定回来找我的
……咔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又又被算计了。他觉得自己这两天一直在被废久整地团团转,搞得他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
咔:废久,你早就知道了我想整你,所以将计就计,想反过来利用这点把我整回来?
久:不是这样的,小胜。我虽然一直猜到你是想要整我,但一直等到现在才说,不是因为我想报复你,而是因为,我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
……咔真是听得云里雾里 恨不得一拳打扁这个莫名其妙的绿谷出久,咔: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久又说,小胜,你还记得你让我跟你交往的那一天吗?
咔:哈??
久:当时也是,我站在门的这边,你在另一面,把门关上了……今天正好是反过来。
咔:?????
久就学着之前咔的告白,说:小胜,和我交往吧。
咔砰地把绿谷出久的门关上
咔:。
走了
然后走到楼下,超级大声地对上面喊:废久!不拿出点诚意追我,你就死定了!
本来想今天更新自作多情的,结果搞了一天论文表格,太累了……就整理一下梗放松一下(结果腰酸背痛写了3000+梗(。
【胜出】相亲之路
*男A咔和男B久的漫漫相亲路
*only胜出
*个人恶趣味
大龄单身青年常常寄希望于相亲。
爆豪趁着相亲对象去洗手间,赶紧掏出手机召唤绿谷。绿谷此时正在图书馆看书,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口袋里,一来电,震的他直起鸡皮疙瘩。
“卧槽!切岛这狗东西是不是有毒!他居然给我介绍了个大老爷们alpha!”
图书馆里人不多,安静的连灰尘下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伴随着爆豪炸雷般的怒吼,绿谷不远处的女生一个眼刀就甩了过来。绿谷缩着肩半吐舌头,朝女生露...
*男A咔和男B久的漫漫相亲路
*only胜出
*个人恶趣味
大龄单身青年常常寄希望于相亲。
爆豪趁着相亲对象去洗手间,赶紧掏出手机召唤绿谷。绿谷此时正在图书馆看书,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口袋里,一来电,震的他直起鸡皮疙瘩。
“卧槽!切岛这狗东西是不是有毒!他居然给我介绍了个大老爷们alpha!”
图书馆里人不多,安静的连灰尘下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伴随着爆豪炸雷般的怒吼,绿谷不远处的女生一个眼刀就甩了过来。绿谷缩着肩半吐舌头,朝女生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还眨了眨眼。他的脸本就圆乎,做这种小表情很是可爱,那女生的怒火被压了大半,撇撇嘴作罢。
他赶紧收拾了东西向外跑,手机那头爆豪还在喋喋不休。什么那相亲对象多么壮实啦,信息素多么熏人啦,隔壁桌的Omega男生怎么可爱啦……总之听那意思,这次相亲又吹了。绿谷心中有点小窃喜,嘴上却装着很无奈的向爆豪重复那段已经唠叨过不知多少遍的话。
“小胜啊,你也差不多就行了。人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对象,你怎么也得看看介绍人的面子吧?再说,又小巧又可爱还是Omega的能有几个?别再纠结性别了……”
“闭嘴。老子听你这段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绿谷走出图书馆,朝爆豪相亲的烤肉店走去。爆豪也是有毒,居然会把相亲地点选在烤肉店。
“……小胜,你已经27了。”
“你不也27?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我怎么就不急?我没对象是因为心有所属,你没对象是因为事儿妈。绿谷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吐槽。
步行十分钟,绿谷就到达了那家烤肉店。进了店门,他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爆豪。爆豪一头金毛乱糟糟,穿着T恤和工装裤,动作麻利的往烤肉架上放肉片和土豆片,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小麦色的皮肤上汗珠晶莹。昨天陪着他刚买的棒球衫堆在角落里,团成一个蛋。
绿谷悄悄拧了自己一把。真是没出息,都27了,怎么还和初恋的高中生似的。正巧,爆豪抬起头来捋头发,和绿谷对上了眼。那双熟悉的令绿谷心动无数次的红色上挑眼熠熠生辉。他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在爆豪对面坐下。烧烤架上整齐的摆着牛肉片、猪肉片、香菇、土豆之类的东西,泛着油光,香气扑鼻。
“挑着变色的吃,”爆豪像农田里的劳动人民那样抹了把汗,“你来的还真快。”
废话。我一直在附近候着,能不快?绿谷没接这茬,伸筷子把烤好的肉往爆盘子里夹去:“那个猛男alpha走了?”
“早走了!那家伙一看我,脸都绿了。”
“嗯嗯。”
“然后我就和那家伙开始拼信息素。那味儿……长得挺猛但信息素却和花露水儿似的。一下就被我给压过去了。呵呵,渣渣。”
“……小胜,你这是在相亲。”
“身为alpha的尊严不能丢。”
爆豪坐下来,塞了一把生菜叶子嚼着。绿谷低头看看桌下爆豪大劈着的腿,叹了口气。
二十七岁。
一个相当尴尬的年龄。
这个年纪的单身人士们大都被自己家里死命催着结婚。老妈的“想早点抱孙子”攻势,老爸的“你什么时候才会拱白菜”攻势,七大姑八大姨的“有没有房有没有车薪水多少给你介绍对象”攻势,压的人喘不过气。为了找到另一半的男人女人们,纷纷走向相亲的擂场,瞪大眼睛,挑着自己的理想型。
爆豪是从来不愁恋爱对象的。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未断过。他对恋人没什么要求,只要脸长得合口味就好。玩也似的谈了十多年恋爱,却在踏入二十七岁大关的那天转变了态度,变得挑剔起来。相亲对象与恋爱对象不同,不能光看脸,要考虑很多因素:性别、三观、地位、家庭。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谁不愿意找个好的?爆豪本身条件就好,所以格外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合点心意的,却犹犹豫豫的不敢下手而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这样挑着挑着到了二十七岁中期,他差不多烦了,也越来越急。
二十七岁生日那天,他脸上糊满了生日蛋糕的奶油,拉着同样一脸奶油的绿谷一同蹲在地上,用奶油在地上写了三个在他看起来甜腻腻、在绿谷看来酸溜溜的大字:理想型。
“嗯。还是老要求。脸要好,个子要矮,最重要的,性别一定得是Omega。”
爆豪看看蹲在自己对面的绿谷。绿谷满脸奶油,只有一双圆眼睛扑棱着,像只小鹿。
“废久,你呢?”
“什么?”
“理想型。”
“……我没有。”
绿谷摇摇头。因为他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爆豪一人,所以从未考虑过理想型的问题。但是看言情小说和爱情剧时,他都比较喜欢男二,温柔体贴的男二。这算不算理想型?
吃着烤肉,爆豪向绿谷谈起了下一个相亲对象,什么资料也没有,但是家长给介绍的,所以不去不行。绿谷嗯嗯的应着,也没注意爆豪的潜台词,结果下一次的相亲,爆豪居然带着绿谷去了。
相亲对象一脸懵逼,看看爆豪又看看绿谷。
“啊。这个alpha是你的相亲对象。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绿谷向对方解释,然后拿着手机去一旁玩。虽然面前摆着手机,他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的向爆豪那边飘去。一向如此,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是装着干别的事偷看爆豪。
这是绿谷第一次观摩相亲现场。与其说是相亲现场,还不如说是擂台更合适。
相亲双方面对面坐着,不动声色而十分熟练的将对方从头到脚扫一遍,从对方的坐姿、衣着、甚至手摆放的位置分析着对方的性格和经济条件,在心中打出一个第一印象分。接下来,他们先简单的问候,握握手,用时十秒钟,进行眼神交流。然后喝一口水,润润喉咙清清嗓子,准备开始战斗。
“来点菜吧……爆豪君喜欢吃什么?”
对方是个小巧的Omega女生。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起桌子上的菜单,动作麻利的翻开,直奔主食栏。绿谷从爆豪略微挑起的眉头读出,嗯,爆豪不喜欢强势主动的。
“嗯。……你有什么推荐的家乡菜吗?”
爆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冷静绅士的想套出对方的出生地和饮食习惯,完全没有平时易燃易怒易爆炸的样子。
“家乡菜?……这个吧。希望有我们公司的员工餐做的那样好吧。”
“这样听起来,你的公司似乎不错?”
“对呀。爆豪君呢?”
“……”
十五分钟过去,两人便把对方的信息套了个差不多。
绿谷看的目瞪口呆。
那女生长舒一口气,用手背触碰微红的脸颊,表示要去洗手间。待其离开后,他再坐回到爆豪对面,装模作样的边喝水边问:感觉怎么样啊?
“……是个Omega,但不是我的菜。”
“小胜啊,你也差不多就行了。人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对象……”
“你怎么也得看看介绍人的面子吧?再说,又小巧又可爱还是Omega的能有几个?别再纠结性别了——我都会背了。”
“……小胜你变了。”
“怎么?”
“那么世故圆滑,我都不认识你了。”
“等你相亲时就明白了。啊,你也不相亲?就这么干等着?”
“——我不急。”
“小心你妈唠叨你。”
爆豪把头枕到桌子上。大呼相亲辛苦。绿谷看他趴着,也趴下去,把脸朝向相反方向,模仿他:“唉——相个亲怎么这么累啊——”
“你学我干嘛?”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爆豪看着绿谷毛茸茸的头发,也没多想,就把脸靠了上去,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绿谷头发软,触感很好,淡淡的温度蒸腾着洗发水好闻的味道,充盈着爆豪的胸腔。
绿谷很想伸出大拇指掐掐自己的人中。
“你头发真软。”
“……谢谢。”
“你换洗发水了?”
“……没。”
“一股生姜味。还挺好闻的。”
“嗯。”
“唉。”
“……”
“如果废久你是Omega就好了。”
“……”
“嘶!靠!你压我头发了!”
爆豪突然跳起来,骂骂咧咧的摁着头皮。绿谷接着用后脑勺朝着爆豪,好不让他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他俩一直在一起。从小到大,爆豪曾无数次对绿谷说过这句话,开玩笑。绿谷看爆豪笑的没心没肺,也跟着笑。
爆豪的第一个恋人,是一个beta女生,高一时在一起的。绿谷见证了那姑娘怎么给爆豪表白,爆豪怎么答应。原来他们一直是一起上放学的,他还在心里想,大概自己以后要自己一人走了。可第二天一打开家门,爆豪还在他家门口杵着。
绿谷无比惊喜。他低下头装着锁门,遮住自己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笑容,问爆豪:“小胜怎么没和那个女生一起走啊?”
“废话。昨天才表白,我连那个beta是几班的都不知道。”
“……你这种轻浮的态度会让你吃亏的。”
“为什么?”
“结婚的时候。你说不定会随便和炮友结婚?”
“这没啥关系吧?再说你傻啊——”
爆豪嫌弃的白了绿谷一眼。身上的校服衬衫白得耀眼。
“我将来结婚找对象,绝对会找脸好个子矮的Omega。”
脸好。
绿谷虽然脸嫩,可绝对算不上脸好。
个子矮。
绿谷虽不及爆豪高,可好歹也接近一米八。
Omega。
绿谷是beta。
他也问过爆豪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找Omega当对象。爆豪嗯嗯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憋了一句:我可是个alpha。
现代社会的人们对性别歧视都格外敏感,整天喊着什么“beta重要性”“反对alpha特权”,可在找对象上又有几个Omega、alpha愿意和beta配对?社会上层又有多少beta?还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为了下一代着想,爆豪自然而然将自己的理想型定位Omega,因为下一代是少数性别的可能性更大。再说,alpha和Omega,似乎天生就是配套出现的,beta算什么?不伦不类。
绿谷也不是一直单着身,他也和别人交往过,虽然结局都是人家把他甩了。他的前任中也有alpha,虽然比beta要更阳刚,更有男人味,可直觉和敏感度能与女性媲美。绿谷细微的情绪变化,在他们看来一清二楚。但爆豪简直粗神经到爆炸,有几次绿谷都把自己的感情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就是不懂。
其中一个alpha在与绿谷分手时就说:“感觉出久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比如啊,不是约会吗?你都不看我,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还有我每次抱你,你都有点抵触,是吧?我也知道,你说你突然有工作不能见我,其实是跑去找你那个青梅竹马了。”
“你……喜欢爆豪吧?”
是啊。
他喜欢爆豪。很喜欢。非常喜欢。这么多年都喜欢。
这几次的相亲,绿谷都陪着爆豪去了,每次都吹。爆豪觉得很怪,自己条件好,不愁对方看不上。可对方……有几个都挺符合他的要求的,但就是成不了。他就想,是不是因为绿谷陪着破坏了什么风水才导致相亲失败,于是就不要绿谷陪了。这次的相亲对象是他老妈的舅姥姥的远方亲戚给介绍的,又是不得不见还没资料的类型。爆豪决定碰碰运气,最近的相亲对象一直都是可爱的Omega,所以这次大概也是。
“万一是你最讨厌的alpha兄贵呢?”
绿谷说。他俩正在通电话,电话那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绿谷在搞啥。
“你个乌鸦嘴——总之,先试试吧。”
“好的。”
“如果这次还是Omega,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处着。如果是比别的……”
“嗯?”
“就召唤你了。”
“别叫我啊……”
“唉。我这么优秀,怎么相亲就这么困难。万一娶不到老婆怎么办……”
“这可不像小胜会说的话呢。”
“我有点急了……喂废久!”
“嗯?”
“如果到了三四十岁,还找不到正确的人的话,我就和你在一起吧。”
“……万一我到时候连孩子都有了呢?”
“我觉得你不会。”
绿谷低声说了句什么。他那边太乱,爆豪没听见。
“废久,虽然这么说很恶心,但我觉得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
“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当我的伴郎。我会让我对象把花束抛给你的。”
“……”
“你这是哭了?”
“没。切洋葱呢。”
“你在室外切洋葱?”
“——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拜。”
放下手机,绿谷低下头去包里翻纸巾。他正在公交站等车,就这样掉眼泪有点丢人,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泪水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他拼命在包里翻找着,把包里翻成一团糟。
也是在车站。高一后,爆豪已经很少和他一起上放学了。恰巧那天爆豪被踹了,就来找绿谷一起走。站在车站旁,他像往常一样向绿谷抱怨着对方的不是:太粘人、头发总是糊在眼前很不整洁、和其他人暧昧不清。
夏天,天很热,周围也没树荫,他们就这样并排站在烈日下。热气之中,爆豪像是被泡在了水里,线条扭动着。爆豪的一头金发和天空渐渐融为一体,模糊的发亮。
“卧槽?你怎么哭了?”
原来不是热气的缘故,原来是自己哭了。绿谷这才抬起胳膊,用手腕抹掉眼泪谎称汗水进了眼睛迷着了,可再怎么擦,眼泪都擦不干净。
爆豪第一次在绿谷面前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不知道绿谷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绿谷,只是焦急的扶着绿谷的胳膊,俯身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绿谷的额头说别哭别哭。路人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大概是把他们当成小情侣了。
爆豪说要和自己的恋人一起走,他忍了。爆豪拉着他一起去给恋人挑礼物,他忍了。爆豪给他讲自己的初牵初拥初吻,他忍了。爆豪说他是他最重要的好哥们,他忍了。他故作乐观的想,自己上辈子大概是个忍者,忍着不哭的那种忍者。
可忍了这么多次,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不敢说,如果说了,和爆豪在一起的相处就会变的尴尬。但不说,他又特憋屈。小说里那些男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好了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啊?这种圣贤之道他才不会咧!
爱意与占有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剔除了占有欲的爱意还能称之为爱意吗?
你倒是快点察觉到啊!笨蛋爆豪胜己!你的神经是和马路一样宽吗?
绿谷在内心咒骂爆豪。
可当爆豪一条“你快来”的短信发到绿谷手机上时,绿谷还是去了。
没出息啊没出息。活该被虐,活该单身。
相亲地点是对方选的,是一家咖啡厅。一看咖啡厅精致的外观,绿谷就知道爆豪这次的相亲对象绝对很有钱。
进了店,店里正在放歌。只要有你在,一首挺老的歌了,是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曲,爆豪还夸过里面的女主好看呢。绿谷眯起眼,在人群中找那颗金黄的脑袋。
老妈的舅姥姥的远方亲戚。
假如把人生比作一锅火锅的话,爆豪老妈的舅姥姥的远方亲戚大概就是火锅里的芝麻粒。可有可无存在感极低,并且还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面——总之爆豪没见过谁吃火锅会特地捞芝麻粒儿的。
但就是这小小的芝麻粒,改变了他的人生火锅。本来作为配角的绿叶菜,摇身一变成了主菜。
他老妈的舅姥姥的远方亲戚。
在看见相亲对象的那一瞬间,爆豪就开始问候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妈的舅姥姥的远方亲戚了。
不是肌肉猛男alpha,是一个帅哥alpha。但帅哥有什么用?只要加上alpha,对爆豪来说就是一堆垃圾。对方似乎对他也不满意,帅脸阴沉沉挂了乌云。两人咬着牙互放信息素,瞪着眼像是要把对方吃了。
“你好。”
“你好。”
“我去趟洗手间。”
“哦。随便去。”
对方连自我介绍都没进行下去,直奔厕所。爆豪立马掏出手机联系绿谷,然后就翘着二郎腿等他来。虽然绿谷前些天说了不会来,但爆豪知道,绿谷绝对会来。
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相亲对象从厕所出来后看到了绿谷,居然怦然心动,表示绿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理想型,十分积极的向绿谷发起进攻。
爆豪坐在一边很是尴尬。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绿谷会不想来了。眼瞅着自己的熟人忙着应酬一个一点也不认识的人、将来很有可能变成另一半的人,自己却被晾在了一边。那种局外人的感觉真不好受。他拉过桌子上的一杯咖啡,端起来放在嘴边,眼睛却看着身边的绿谷。绿谷的头发比平时要蓬松,大概是刚洗了头,配着他那张圆圆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只温驯的绵羊。咖啡厅的灯光柔和的洒在他的额头上,开了美颜滤镜般。
他突然莫名焦躁。
他从小和绿谷在一起。身边的恋人换了一拨一拨,只有绿谷一直在。没有绿谷的日子,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他们年龄也大了,随时会有个陈咬金杀出来把绿谷从他身边抢走,现在坐在绿谷对面的那个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爆豪一直有一个想法,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很贱,但他又确实如此希望。他希望绿谷单身一辈子,这样绿谷就能一直呆在他身边了。因为他觉得,如果绿谷和别的什么人结了婚,绝对会渐渐远离他。绝对。
可如果自己结了婚,是不是也会与绿谷疏远?爆豪一边思索,一边脑补自己的理想型。大眼笑脸小个子,可爱的Omega。可想来想去,那理想型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绿谷也站在他身边,还是老样子,乱蓬蓬的卷发,圆圆的脸。他的脸倒是清晰无比,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爆豪。
唉。
如果绿谷是Omega就好了。这样,也勉强和他的理想型沾点边了。
爆豪闭上眼,把那杯咖啡全部倒进嘴里。咖啡没加糖,苦的眼泪都出来了。
“……总之,先交换了电话号。”
相亲一结束,爆豪就缠着绿谷问起了感想。绿谷有些意外,这是爆豪第一次如此关心他这方面的问题。往常,不管他和谁交往,向爆豪提起来,爆豪都只是哦一声,毫不在意。
“人还不错。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也不错。”
“是不是你理想型?”
“你们怎么都这么强调理想型?我说过,我没有理想型。”
从咖啡店里出来,天还是亮亮的泛着蓝。爆豪看着时间还早,就提议两人一起去溜达溜达,但绿谷很反常的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等等!废久你这是要留我一个人吗?”
“不然呢?”
“不行啊!我自己一个人……”
绿谷本来已经转身向先走了几步了,听爆豪这么一说,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爆豪。那个方向逆光,他的面孔都罩上了一层淡紫,一双眼睛也朦朦胧胧。
“我是小胜的什么人呢?要一直陪着小胜。”
爆豪愣了一下。他张张嘴,又闭上,垂下眼睛,看着地面,小声说:“当然是朋友了……”
“朋友才没必要吧。一直陪着你是你对象该干的事儿,”绿谷转身面朝爆豪,“小胜到底在等什么呢?非要理想型不可。难道你只会喜欢你的理想型吗?”
“不然呢?理想型不就是喜欢的吗?”
“不,不一样,我觉得。”
绿谷摇摇头,走到爆豪面前,抬起头,看着爆豪的眼睛。爆豪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认为,有了理想型,不一定会有喜欢的人。但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有理想型。因为喜欢,非常喜欢,才会想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理想型不就是想要共度一生的最佳对象吗?”
爆豪语塞。他突然觉得绿谷有些陌生,绿谷正在向他展示着某种他所不知的感情、从未主动去了解过的感情,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刻意的避免去了解。不是怕尴尬,更像是……怕受伤。
绿谷结束了发言,再度转身离开。爆豪更感陌生,因为绿谷一直都是走在自己身边或是身后的,自己永远都在他的视线中。习以为常的陪伴突然远离,令他很没安全感。
回到家后,老妈打来了电话,问爆豪是不是满意这次的相亲对象。爆豪回答满意,满意到想把那个该死的alpha撕碎了扔进大明湖喂鱼。一听这语气,老妈就知道肯定是又吹了。
“唉……不过没关系。你爹那边的某个表哥认识一个不错的Omega小男生,后天可以去见见。”
这个信息倒是明确。Omega男生。可爆豪却提不起兴趣。他一直以来都是着急的,自己27了,再不结婚就晚了。父母那边也一直催,想早点抱上孙子,想爆豪能早点有个能依靠半生、一直陪伴的人。可他不愿草草相个亲就结婚,他想要精挑细选。他一直以来坚信的理想型,应该是最适合他的才对。但相亲无数次,也碰到了真的就完完全全符合理想型的对象,他却迷茫了。
“算啦。不去了。”
“事事儿!对了,小久最近怎么样啊?”
“废久?好着嘞。你干嘛?”
“那孩子也27了吧?还整天不急,陪着你到处乱逛。他有什么喜欢的类型吗?我给他介绍个对象。小久这么优秀,肯定很快就能相亲成功的。”
“你别多管闲事!”
爆豪几乎脱口而出。话说完,他和他老妈都愣住了。
“……胜己,你不会是喜欢小久的吧?”
“——怎么可能?那家伙不是我的菜,也不是Omega——”
“你有病啊?OmegaOmega的?你的理想型就真的那么可信?果然还是年轻。”
电话那端,老妈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你也别想着栓人家一辈子。人家还是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你这样见色忘义的混蛋朋友,小久陪你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怎么就见色忘义了?”
“你自己清楚。”
爆豪挂了电话,心情差到了极点。他简单冲了个澡,吃了点东西,滚上床准备睡觉。临睡前,爆豪打开手机,点开line中和绿谷的对话框。以往这个点儿绿谷都在和他聊天,今天却和失踪了一样毫无动静。最后一条信息是绿谷的,问爆豪睡觉前有没有刷牙。爆豪没回,他经常这样,突然不想用手机打字了就不回复。
“在?”
爆豪摁了个字,发过去。绿谷迟迟没回,这期间爆豪一直等着,很是焦躁。他开始胡思乱想,绿谷是不是正在和今天那个alpha男的聊天?没工夫搭理自己?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爆豪暴躁的扔开手机,翻身关了灯,缩进被窝里。黑暗中,他却久久无法入睡。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全部和绿谷有关。绿谷从小到大的样子,绿谷的一举一动。很奇怪,以往的恋人的事情,他差不多都忘了,而绿谷的一切却仍是清晰。
他想起自己的初吻是在高二时献给了某个高三的beta学姐。学姐的脸早就模糊了。丢了初吻后,他马上去找绿谷,硬是把绿谷从教室里拉出来,扯着他蹲到教学楼后的,向他描述全过程。绿谷一直眨着眼听,但眼神却一直不落在爆豪身上。等爆豪冷静下来后,他才开口说了四个字,喉咙好像还哽了一下,令那四个字听上去模糊不清。
“挺好的呀。”
“是吧?那个学姐啊……”
长大后,爆豪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这种私密的事情,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说出来都有些别扭。而绿谷却平静的听了,还听了无数次。
还有那次在车站,绿谷情绪突然失控。具体原因爆豪忘了,只记得哭泣的绿谷很可爱,肩膀一抖一抖,可爱的让他很想抱抱他。当时他心中有什么感情在翻涌,心跳极快,硬要说的话,很像心动?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打消。
那一刻,爆豪觉得,如果自己的对象是绿谷也不错。虽然绿谷不是理想型。
“我认为,有了理想型,不一定会有喜欢的人。但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有理想型。因为喜欢,非常喜欢,才会想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理想型不就是想要共度一生的最佳对象吗?”
共度一生。
有过这么多恋人,他还没想着要和谁共度一生。他只想过,如果绿谷离开了自己,自己的生活将变得多么无趣。
这不是间接承认他想和绿谷共度一生吗?
爆豪突然开了窍。他猛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全身发抖。心脏疯狂的跳了起来,大量血液向脸上涌,头缺氧般昏昏沉沉的疼了起来。绿谷的面孔再度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头发卷卷脸圆圆,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一把好听的少年音发出两个清脆的音节,小胜。
去你的理想型。去你的Omega。真亏自己以前能腆着脸向绿谷宣传自己的“理想型王道论”。
绿谷刚洗完澡,正在举着毛巾擦头来着。今晚夜风不错,带着一丝城市特有干燥汽油味涌进房间里,凉凉的很舒服。
擦完头,捧起手机来。他看见一条未读消息,是爆豪发来的,一个“在”。这下他正心烦,懒得理爆豪,扔开手机。
“要不然我也开始相亲吧……”
绿谷自言自语。看向天花板。
小时候信誓旦旦的承诺长大绝不相亲,要找个从小熟悉的人在一起。他总觉得相亲带有太多成分,什么金钱什么权利,很少有真爱。正在一旁玩泥巴的爆豪来了一句,那你看我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挺符合你的要求的。
好啊。绿谷很开心,笑的眼睛都弯了。
“那我长大就嫁给小胜啦?”
“行啊。”
这都是小孩子开玩笑的话,但绿谷当真了。哪怕长大后爆豪的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可绿谷还是固执的相信,最终陪着爆豪的会是自己。
可爆豪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于爆豪而言,绿谷只是朋友,因为他不是他的理想型。什么“三四十岁如果没老婆就在一起”,也是朋友间开玩笑的话。上个说这种话的人,连孩子都有了。
岁月不等人。就算爆豪真单身到了三四十岁,也不一定会注意到绿谷。绿谷郁闷的叹口气,捏捏自己脸上尚存的胶原蛋白。他不是不急,而是等待爆豪成了习惯。虽然随着社会发展人们的结婚年龄平均后移,但早点结婚总是好的。
谁不想早点有个可以相伴一生且十分优秀的对象呢?不怪大龄单身青年们耐着性子死命挑。他也该放弃爆豪了,不能总是等。再说爆豪有什么好的?死认Omega。
这时,一颗石头从窗口飞进来,冲着绿谷的脑袋就飞去。辛亏他反应快,不然就要医院一日游了。绿谷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看向窗户,接着就又有一颗石头飞了进来, 直逼脑门。
哪里来的石头?是不是有熊孩子在楼下玩?纵然绿谷脾气好,也经不起这般挑衅。他有些生气的冲到窗边,扒着窗台向下看去。
外面不算黑,路灯发出柔和的光线。爆豪站在楼下,摆着棒球里的投球姿势,正准备扔第三块石头。
绿谷:“……小胜这是要谋杀我?”
爆豪:“……”
爆豪的头发垂在脑后,乱糟糟的打着结,还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棒球衫,看来是从床上爬起来就直奔绿谷这儿了。看见绿谷,他立马站的笔直,低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绿谷也不急招呼他上来,而是趴在窗边,低头看着爆豪,问:“小胜来干什么?”
“……相亲……”
“什么?你大点声?”
爆豪抬起头,把手围成喇叭状,朝着绿谷大吼:“相亲———”这大嗓门一吼,静悄悄的居民楼顿时听取狗叫一片。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灯光将爆豪的面孔照的一清二楚。
绿谷惊讶的发现,爆豪脸红了。
“……你相亲来找我干什么?”
“废话!来和你相亲的!”
“……可别。我又不是你理想型,找我干什么?”
绿谷嘴上说着风凉话,心里却莫名激动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大概不用去相亲了。
“少废话!先让我上去!”
“我说我不要呢?”
“……小胜,你听着。我不是omega。”
“无所谓。”
“我也不可爱。”
“……你挺可爱。”
“……但我身高可将近一米八。”
“都说了无所谓了!你先让我上去!”
爆豪接着向绿谷家跑去。爬到绿谷家门口,绿谷正抱着手臂站在门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爆豪。
“小胜,你这是饥不择食。”
“才不是!我……”
“……为什么突然开窍了?“
“多亏了我妈她舅姥姥的远房亲戚。”
绿谷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他侧身让爆豪进去,声音有些发颤:“我总觉着你这次还要相亲失败呢?”
“不会。最后一次相亲。绝对不会失败。”
爆豪上前一步,伸出手臂,紧紧抱住绿谷。楼道里的灯熄灭了,黑暗将他们盖住。绿谷暗想这灯真是善解人意,周围黑黢黢,爆豪就不会吐槽他哭的太难看的脸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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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上周的更文来着…今天回来才发现设置成了仅自己可见…
【瑶墨】京城那个秦二少{33-35}【完结篇】
(三十三)
有些人的人生总在错过中成长,即使是神笔马良也绘不尽离别与相思。感情这东西又最是玄妙,是藤缠树树缠藤,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而此时秦子墨站在靖佩瑶的病房外脸色有些踌躇。秦二少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被风雪打湿,因为医院的暖气冻僵的身体才逐渐找回知觉。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那扇小小的房门,心中思绪翻滚。他想起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靖佩瑶的时候,那时靖佩瑶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是个干净略带清冷的小少年,秦子墨在看到的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来一句诗。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从此,开始了这场持续了多年的爱恨纠缠。
秦子墨是恨过靖佩瑶的,恨他...
(三十三)
有些人的人生总在错过中成长,即使是神笔马良也绘不尽离别与相思。感情这东西又最是玄妙,是藤缠树树缠藤,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而此时秦子墨站在靖佩瑶的病房外脸色有些踌躇。秦二少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被风雪打湿,因为医院的暖气冻僵的身体才逐渐找回知觉。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那扇小小的房门,心中思绪翻滚。他想起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靖佩瑶的时候,那时靖佩瑶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是个干净略带清冷的小少年,秦子墨在看到的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来一句诗。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从此,开始了这场持续了多年的爱恨纠缠。
秦子墨是恨过靖佩瑶的,恨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真心,恨他是个马后炮,总要伤遍身边人的心才知道后悔,才知道挽回。
恨他是个幼稚的破小孩儿,也恨自己没有快点儿长大。
可是那些清晰在脑子里,曾经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东西此时在这扇门前好像都不重要了。那个会让自己哭,会让自己笑会让自己痛苦的人现在成了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身体。
秦子墨伸出手几次想要打开房门呢,却都没有打开。他没办法想象那个人不会笑着对他说腻歪的情话,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不让自己喜欢上别人。正当秦子墨掉转方向想要离开医院时,房门打开了,秦子墨惊讶的回头看去,是韩沐伯。
“子墨?你怎么来了?”韩沐伯一把拉住了秦子墨,皱眉道。
“嘿嘿,伯哥好啊。我听说靖佩瑶受伤成植物人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啊?不会影响到公司的股票吧?”
“你过来就是为了关心靖家的公司吗?”突然一句熟悉的声音从病房中传出来。秦子墨瞪大了眼睛看向韩沐伯,韩沐伯耸了耸肩回他了一个无奈的笑,伸手把他推进了病房。
“佩瑶这次确实挺惊险的,也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前几日已经醒了,你既然来了就待一会儿,你俩好好聊,我出去溜达会儿。”说罢韩沐伯还十分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还没等秦子墨回过神,他就对上了靖佩瑶的眼睛。要怎么描述眼前的这个人呢?他似乎很少看到靖佩瑶如此狼狈的样子,他在自己面前好像永远都是强大的骄傲的姿态。好像什么都无法击倒他,不像现在这样,脆弱极了。
脆弱的让他想抱抱他。
(三十四)
“我没想到你会来,其实磊子给我说了他给你打电话的事儿了。我没阻止,第一是因为也只有他敢给你说这种话。第二是因为.....”靖佩瑶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我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心疼。事实证明,我赢了。”
“你就只会使这种卑劣手段吗?利用自己的生命安危来试探我。”
“可是你得承认!”靖佩瑶截住了秦子墨的话“当你为了我的死活而揪心的时候,我就已经赢了。这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有地位,子墨,别骗自己了好吗?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它总有一天会爆发。别让我们都后悔好吗?”
秦子墨不得不承认,经历过生死之后人好像是会变得不一样。除了没放下对他的执念外,靖佩瑶变了个彻底。更可怕的是,他无法反驳靖佩瑶的每一句话,甚至看到清醒的靖佩瑶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被欺骗的愤怒。只是长舒了一口气,庆幸靖佩瑶还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了无生机的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
可他也害怕了,害怕自己开始动摇的心,害怕自己会再次被靖佩瑶伤害。所以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出了医院。当京城的冬天在他脸上肆虐时,他才回过神儿来。
妈的!太怂了,一点儿秦二少的风范都没有。
不过,说不过靖佩瑶还能说不过别人嘛?董岩磊真是美人在手天下我有,身上也皮痒的不行了。竟然连他都敢诓,这次不好好整整他,他就不知道当初他秦子墨混世魔王的名头怎么打出来的。
秦子墨打了几通电话也没打通董岩磊的电话,秦子墨挂了电话却丝毫不慌。别人不知道去哪儿找董岩磊,他还能不知道吗?
夜幕降临,霓虹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昏暗的酒吧里年轻的男男女女们聚在一起,肆意的释放着青春。
秦子墨在人群中找寻了片刻就看到了那个身材堪比男模的人,他勾起了一抹坏笑,悄悄走到董岩磊身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道“董大总裁在酒吧勾搭小男孩儿,就不怕你家里那个生气吗?”
“卧槽?”董岩磊回头一看是秦子墨长舒了一口气“是你啊!嗨,吓死我了。”
“怎么?出来偷吃怕你家小男友发现啊。”秦子墨笑眯眯的端着一杯酒,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嘁,怎么靖佩瑶没事儿了你这么开心啊?”董岩磊翻了个白眼。
秦子墨也不生气,继续笑道“你怎么背着罗正一个人偷偷来酒吧啊?”
董岩磊狐疑的看了眼秦子墨,打量了半晌,没发现什么问题才皱着眉头开始诉苦“卧槽,你是不知道那小少爷有多麻烦!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玩儿的。上个床都得小心翼翼的,完了后还倍儿爱吃醋,真他妈事儿。”
“罗正那孩子看起来挺好的呀!你怎么这么说?”
“好是挺好,可惜谁也收服不了咱这只自由的鸟儿啊!爷是要住遍亚马逊丛林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朵名贵脆弱的花儿伤了大森林的心呢?”董岩磊喝了口酒叹气道“爷是谁也无法拥有的男人啊!”
秦子墨笑着看他把自个儿的老底抖落了个干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他掏出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秦子墨把手机放到耳边道“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现在已经到酒吧门口了。谢谢你的消息。”罗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董岩磊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屮艸芔茻,秦子墨咱俩还是不是铁瓷儿了?你就这么卖我?”
“你帮靖佩瑶打电话的时候可没想过咱俩的交情。好啦,就这样啊!自由的鸟儿,我们一笔勾销了!”
“秦子墨,老子信了你的邪!!!”
(三十五)
时间过得很快,董岩磊与罗正和了又分分了又和。听说董岩磊前几日把人气狠了,罗正那个瓷娃娃跑去非洲,开始董岩磊还想耍耍少爷脾气,结果没过几天自己就熬不住也屁颠儿屁颠儿跑去了非洲。
看着身边好友一个个成家立业追爱天涯,秦子墨偶尔也会觉得寂寞。可是好像靖佩瑶夺走了他所有的爱与恨,他再也提不起劲儿喜欢任何人。
可是那个说着会永远喜欢他的人,自从医院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也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董岩磊带着罗正回国这天他们办了个迎风宴,秦子墨也终于见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大厅突然暗下来,一束灯光打在秦子墨身上。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靖佩瑶捧着一束鲜花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拿出来一枚戒指。
“子墨,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我放弃了靖家继承人的位置,自己攒了一笔钱,开了个小公司。虽然不大,但是养活我俩也够。这枚戒指就是我赚的第一笔钱买的,你嫁给我,好吗?”
秦子墨僵在原地,他无法理解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明明他刚刚还在喝酒,庆祝好友归来,怎么就突然被求婚了呢?
最好的答案往往是酒精给予的本能反应,当秦子墨回过神时,他已经被靖佩瑶死死地搂在怀里。时隔多年,重新靠在这个人怀里的感觉竟让秦子墨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他轻叹一声,就这样吧,再也不会更好了,在没有人像靖佩瑶与他,从少年到如今,爱与恨都紧紧交缠。
洗尽铅华,褪去一切。他们竟然还相爱,这就足够。
靖佩瑶搂着秦子墨像是搂着失而复得的宝物,此时他只有紧紧地抱着怀中人才能感觉到些许的安心。在秦子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他日日从噩梦中惊醒,每次醒来后怀里空荡荡的温度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冷与寂寞。
好在他终究没有失去秦子墨,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秦子墨的场景。
他走在学校的路上,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突然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蓦然回首,那个长相精致的小少年就站在一颗樱花树前,巧的是此时微风吹过,摇下一阵落英。少年见他回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樱花从他头顶纷纷落下,一树春光绽放于眼前。
这正是“恰好似洛阳道巧遇潘安,一颗心千百载微波不泛,于今日徒起波澜。”
世间有缘无分的事情太多了,好在他们历经万千,最终还是如愿在一起了。
很久很久以后,有人问秦子墨“为何经历了这么多次背叛,你还愿意原谅靖佩瑶?甚至是接受重新与他在一起?”
秦子墨思量片刻,扯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当他走后,有人去看,只见白花花的纸上写着红艳艳的字。
“我见了他假惺惺,别了他常挂心。”
世间万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日你恨他,明日他爱你。再浓烈的爱恨到最后都不过是笔尖心事一行行,空把情揉皱。
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世造定莫错过姻缘。
========================================================
秦二少完结了,希望你们还没有忘记它!
是我在同人圈完结的第一篇长篇连载!谢谢各位喜欢秦二少这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也谢谢你们耐得住寂寞,陪我和秦二少一起走过这些日日夜夜!
总之非常感谢各位啦!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下个连载见啊!嘿嘿嘿x
瑶墨 圣诞夜的礼物🚗🚕🚙
#科三没过小心驾驶
#泥化预警,bml
#ooc是我的,速度与激情希望是他们的
#国际三禁
红绿相搭只有在这个节日如此相配,满大街逛的情侣恨不得把满腔的爱意倾倒,在北方的雪夜里节日气氛更显得浪漫纯洁,靖佩瑶一个人走着,谁知道大晚上室友全部溜出去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上网包夜的呼朋唤友,靖佩瑶出门丢个外卖的时间就被关在寝室门外,还好带了手机,靖佩瑶无语,只能去校外看看还有哪个小宾馆没有被过节的情侣包揽完全。
口里哈出的气染成一道道白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好看,而灯下不止有凝结起来的雾,更有晃荡的灵魂,大学城旁边的居民区弯弯绕绕巷口接着迷宫,靖佩瑶在这里遇见了飘荡的魂儿,倚着墙,把这破旧的...
#科三没过小心驾驶
#泥化预警,bml
#ooc是我的,速度与激情希望是他们的
#国际三禁
红绿相搭只有在这个节日如此相配,满大街逛的情侣恨不得把满腔的爱意倾倒,在北方的雪夜里节日气氛更显得浪漫纯洁,靖佩瑶一个人走着,谁知道大晚上室友全部溜出去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上网包夜的呼朋唤友,靖佩瑶出门丢个外卖的时间就被关在寝室门外,还好带了手机,靖佩瑶无语,只能去校外看看还有哪个小宾馆没有被过节的情侣包揽完全。
口里哈出的气染成一道道白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好看,而灯下不止有凝结起来的雾,更有晃荡的灵魂,大学城旁边的居民区弯弯绕绕巷口接着迷宫,靖佩瑶在这里遇见了飘荡的魂儿,倚着墙,把这破旧的景儿衬得精致起来,但眼神里面挂着钩子,直直望过来。
“小哥哥,过节一个人好玩吗?”他咧开嘴笑着。
靖佩瑶像是被蛊惑,更不示弱,“如果现在和你去屋子里,应该更好玩。”
“男孩子也可以吗?哥哥要想好哦。”他眼神拂过靖佩瑶,一点点委屈,流露着说不出的诱惑
“等一下你就知道可不可以了,别叫哥,靖佩瑶。”靖佩瑶脸有点发烫,满口荤话把自己给说害臊了,“瑶哥,走吧。”他贴过来拉着靖佩瑶往楼里走。
楼道里光线昏弱,靖佩瑶开始慌张,没有想清楚怎么自己就和站街的撩上还准备去消费了,更何况这站街的还是个小男孩子,靖佩瑶偏过脸去看他,从窗子漏过的光,男孩没有糊着乱七八糟的化妆品的脸更显纯洁,上楼的脚步声踏乱了心跳。
咔哒,门开了。
剩下贴图了
【墨沐】扮兔吃老韩
韩沐伯那天也是嘴贱,也可能是那只黑兔子圆滚滚毛茸茸的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撩了一句:“嘿兔子精,快快显出原形!”
黑兔子抖了一下耳朵,转过头来,开口疑道:“我这就是原形啊。”
韩沐伯吓得原地摔了一跤,爬起来就跑:“哎哟我操,妖精啊!”
一回头,只见那黑兔子跟在他后面四爪翻飞也跑的飞快,浑身的毛炸成一团,奶声奶气的吱哇乱叫:“哪有妖精啊!等等等等我!”
韩沐伯家里从此多了一只中二的吵吵闹闹的兔子精。后来,等这只兔子彻底在他家宣示主权之后,韩沐伯才知道这兔子不仅不怕妖精,看午夜凶铃看的津津有味,偶尔看两眼咒怨当泡面番。秦子墨说,希望有一天老韩能长出贞子一样的茂密的长头发。韩沐伯捂着眼睛摸索到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韩沐伯那天也是嘴贱,也可能是那只黑兔子圆滚滚毛茸茸的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撩了一句:“嘿兔子精,快快显出原形!”
黑兔子抖了一下耳朵,转过头来,开口疑道:“我这就是原形啊。”
韩沐伯吓得原地摔了一跤,爬起来就跑:“哎哟我操,妖精啊!”
一回头,只见那黑兔子跟在他后面四爪翻飞也跑的飞快,浑身的毛炸成一团,奶声奶气的吱哇乱叫:“哪有妖精啊!等等等等我!”
韩沐伯家里从此多了一只中二的吵吵闹闹的兔子精。后来,等这只兔子彻底在他家宣示主权之后,韩沐伯才知道这兔子不仅不怕妖精,看午夜凶铃看的津津有味,偶尔看两眼咒怨当泡面番。秦子墨说,希望有一天老韩能长出贞子一样的茂密的长头发。韩沐伯捂着眼睛摸索到遥控器关上了电视,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拎起兔子的后脖颈rua:“叫你皮!”秦子墨整个兔缩成黑黑的一团,在韩老师大手的钳制下瑟瑟发抖。
除夕那天,韩沐伯被兔子精撒着娇灌了足足一斤白酒,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被压在化了人形的兔子身下,兔子啃胡萝卜一样拿门牙蹭着韩沐伯的要害,韩沐伯咬牙切齿的骂:“当初装那么怂,原来图谋不轨。”
秦子墨软软的蹭了上来,发和当兔子时一样毛茸茸的,他抬起脸去寻韩沐伯的唇,他眼睛大大圆圆的,眼圈有一点发红,唇水润饱满:“我就是,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嘛。”
不负如来不负卿
都是我编的!编的!
史书也都是我写的!写的!
我也不懂佛…如有冒犯,请多担待!
1
六月下旬,又到了满城飞絮,梅雨如雾的季节。房檐上的蜘蛛安静的在织他的网,角落里的蘑菇被空气里的燥热蒸腾着膨胀,雨滴顺着屋檐滑落,滴答滴答的打在梵钟上,在空气里撞起一圈圈涟漪,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粉尘、蝙蝠粪、破碎的砖,还有闷热的天气,构成了靖佩瑶最近的日子。他来到这座破庙里补壁画已经半个月了,每天跟着梵钟数日子过,晨暮之间也就吃几口饭的时间透气,这画也才补了一个开头。
谁能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庙后院竟会有一座历经千年的画窟呢,还大得很。好好补补,也许还能跟莫高窟有个一拼。
这活说难倒也不难,都是最基本的技法,说简单也不是那...
都是我编的!编的!
史书也都是我写的!写的!
我也不懂佛…如有冒犯,请多担待!
1
六月下旬,又到了满城飞絮,梅雨如雾的季节。房檐上的蜘蛛安静的在织他的网,角落里的蘑菇被空气里的燥热蒸腾着膨胀,雨滴顺着屋檐滑落,滴答滴答的打在梵钟上,在空气里撞起一圈圈涟漪,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粉尘、蝙蝠粪、破碎的砖,还有闷热的天气,构成了靖佩瑶最近的日子。他来到这座破庙里补壁画已经半个月了,每天跟着梵钟数日子过,晨暮之间也就吃几口饭的时间透气,这画也才补了一个开头。
谁能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庙后院竟会有一座历经千年的画窟呢,还大得很。好好补补,也许还能跟莫高窟有个一拼。
这活说难倒也不难,都是最基本的技法,说简单也不是那么通透,这画窟据考据组说是宋朝的,除此之外就没了其他信息,也没个历史模板的,只能全靠画师的想象作画。
院里那几个小的哪个都不愿意来着偏远的地方受罪,也就靖佩瑶想着有韩沐伯带,还能熟练熟练手艺的跟来了。
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到处都画着佛像、飞天、伎乐、仙女,有佛经故事画、经变画和佛教史迹画,也有神怪画和供养人画像,还有各式各样的看不懂的经文。
靖佩瑶刚上岗,老韩给了他个简单活——画窟最深处的一小面墙壁。因为藏得深,湿度大,颜色还有些鲜亮,保存也比较完整,靖佩瑶就需要再润层色,补层防护滑剂,再填填断线即可。这故事里的人也明确,是位叫做昙靖的高僧。
《名僧传抄》说昙靖“年始登立,誉流四海。”孝武帝刘骏于大明二年,将昙靖请到京师,昙靖便在中兴寺弘法。
这僧人一生没什么成就,资料也少得很,靖佩瑶去院里的图书室翻,也只有这一小段话讲他。还不如老韩一天天在他耳边吧啦的野史来得丰富。
“诶,听说昙靖因为面容姣好,还被公主看上了呢。”
“我看看,这眼睛确实挺大的,唇形也好看,你看这幅侧脸,是不是还有点像你啊?”
靖佩瑶正在用手术刀一点一点将壁画表面泥土剔除,手一抖,直接挂下了一大块边角。
其实不用韩沐伯说,在前几幅画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僧人的嘴角眼尾实在跟自己有些相像,后来传道授业得自若神态也有点像不苟言笑的自己。怪不得平日里自己老被人嘲讽为壁画科的一尊大佛。
“你看看你刮的这什么玩意儿,手都快偏到底了,我觉得比起干这活,你干脆出家得了。”
韩沐伯拿着棉签小心的擦拭着刚刚呗靖佩瑶破坏的地方,棉签不停旋转,跟绣花一样精细着,生怕伤害到壁画颜料。
靖佩瑶没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换了一块儿继续剔。直到暮钟响起,到了该收工的时候,靖佩瑶把所有画里的昙靖剔了个大半,回头招呼老韩吃饭,才发现那人还蹲在那犄角旮旯里抠着什么。
“老韩,走了,该吃饭了。”
“你先走吧,我今天晚上加班。”
“什么东西弄那么久啊?”老韩是院里有名的快手,靖佩瑶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耽误一整个下午。
“佩瑶,你看”
韩沐伯小心翼翼的挪开修复刀,露出的是一双绝美的眼睛。
他的目光虽然冰冷,却那么无辜而纯净。真像雪原上的一眼湖泊,波光粼粼,冷气森森,但干净的让人流泪。
像是在和深渊对视的无助感侵蚀了靖佩瑶的全身,他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谁?”
“不知道,但他一定风华绝代。”
是了,这双眼,若是画出来都这么好看,那真人必定更加不可方物。
“他在看什么?”
韩沐伯回头冲着他挑眉,笑的很暧昧“看你啊。”
“啊?”突如其来的心慌让靖佩瑶有些不知所措。
他无法承受这双眼的注视,只要刚刚那么一撇就让他连血流都泛着冷。
紧接着就被韩沐伯沾这灰泥的手套拍了脸。
“傻不傻,我说的是昙靖。”
他顺着老韩的手指看过去,却发现这个少年虽然处于人群的最外层,视线却正好位于昙靖的重心上。纵使他们之间隔着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但奇怪的是你如果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仿佛万物皆空,唯有佛影。
常理来言,若不是他的失误,壁画师根本不可能清理这么边角的地方,而且时间侵蚀先从底层开始覆盖,一般这个地方都是空白或是工匠们的印章。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细致入微的刻画一个边缘人物,尤其是面庞,简直胜过昙靖千倍百倍的精雕细琢。
少年身着绫缣五色华衣,赐佩金银鱼袋。所穿纱袍用绛色,衬里用红色,领、袖、襟、裾均缘黑边。下着纱裙及蔽膝也用绛色。颈项下垂白罗方心曲领一个,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另挂佩绶。随着韩沐伯将墙缝补齐,他看见了少年头上的玉犀簪,还有其导之的通天冠。
靖佩瑶控制不住的瞳孔放大,他是皇族。
很有可能,还是天子。
那这幅壁画就不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僧人生平了,是一个历史的印记,是一个王朝的更迭。
他们修的,是一段无人知晓,尘封多年的时间和故事。
2
靖佩瑶回到院里左思右想的吃不下饭,一个皇族为什么会出现在壁画的最角落,为什么会隐于人群里,为什么会去旁听一个僧人的受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那个少年的眼神一直在靖佩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是皇室和佛教产生了什么矛盾?他和昙靖又有什么私情,那眼神里的含义是靖佩瑶从未体验过的未知领域,引人入胜。
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猫会有九条命的。靖佩瑶决定为了这个神秘的皇族少年献祭一条。
饭吃到一半,匆匆跟老韩打了声招呼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藏书室。
宋朝的文献很全,皇子不多,和昙靖相关的则更少了。
《宋录》有云:‘新安王子墨,豫章王子尚,诣昙靖道人于八公山。道人设荼茗。子墨味之曰:‘此甘露也,何言荼茗?’
原来如此,是有喝茶之交的朋友,那么子墨,子尚,又是这两个皇族中的谁呢?
锁定了狭小的范围,资料就好找多了。
《宋书》袁顗本传载,“大明末,新安王子墨以母嬖有盛宠,太子在东宫多过失,上微有废太子立子墨之意。”
靖佩瑶想起画里的通天冠,喜不自胜。
所以是他吗?终究被立成太子的新安王。
资料到这里戛然而止,剩下的谜语只能由靖佩瑶一个人用猜想填满。
他想大概只是个朋友,可是那眼神里蕴含着太多故事,不是恨也不是爱,不是看挚友也不是看情人,更不是皇族对于佛教的敬畏。
昙靖啊昙靖,你不只是史书上三行字结束的主持,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3
日复一日枯燥重复的工作本来让靖佩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此时此刻,像是黑夜里被点燃了一支蜡烛,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
第二天一早,钟还没敲响,靖佩瑶就直奔自己那一隅。画窟里终年不见阳光,即使白天也像在黑夜,泥塑散发着寒尸的味道,阴冷的绕在指尖。靖佩瑶提着小灯,提心吊胆的一步一步深入着,他狡猾的清理着所有远离昙靖的边界,或是脚下,或是头顶,或是身后,或是树下。果不其然,一个个或着明黄,或着石青的身影出现了。正面,侧面,或坐或立,那少年的轮廓更清晰了。
始终不变的是看向昙靖的眼神,专注的,平淡的,看不出情绪。他总是在拥挤的人群后面,独自兀立着。
一个一个少年被清理出来,本应该为猜出通关密码而兴奋的人,此时却无端的有些惊恐。像是靠近真相之前的敬畏和战栗。
通天冠在第五幅画面里消失踪影,紧接着的是玉佩,香袋,越来越少的配饰,到了第八幅,少年甚至没有束发,靖佩瑶的手在颤抖,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呻吟泄出,因为他看到最后一幅,天空中有鹰在盘旋在少年头顶,昙靖在那里为全寺的僧众讲经,然后由上一世主持为其授比丘戒。
宴会很宏大,占据了两面墙面,这就是整幅壁画的终结点。少年和鹰,他们处于昙靖得正前方,理应是应该对视的场景。可是虽然模糊,靖佩瑶也辨认的出昙靖的眼睛正在看向远方,又或者说画的尽头,即为无涯。
为什么从不对视?为什么画里的少年一直出现?为什么他的穿着日渐破败?最后的鹰,是死亡还是自由?太多的疑问随着整幅画卷的展开而席卷而来,唯一确定的,就是昙靖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主持,他很有可能是什么高僧,而他和少年,不,此刻应该更为新安王子墨,也决不只是喝茶之交。
于地狱中。
画窟的门口镌刻了这么几个小字,庙里的和尚说大概因为这是闭关修行的地方。此刻靖佩瑶看着那少年绝望的眼神,畏惧感和寒冷感让他转移不开视线,如何形容他现在的感受才最为贴切,那就是于地狱中。
他的脸色开始发白,听到老韩在身后叫他,他仿佛如获大赦的罪人,急着要开口,嘴空空地张合了几下,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老韩被他吓得冲过来摇他,他的四肢五骸才运转起来,却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小灯破碎在长满青苔地石阶上,玻璃清明,点亮了年久失修的砖石。一刀割开了隐秘破败的罪恶。
何者邪行。谓男行男。彼人以是恶业因缘。身坏命终。堕于恶处合大地狱多苦恼处受大苦恼。作集业力。于地狱中。
靖佩瑶像中了蛊一样的蹲下身,痴痴的摸索着那几行字,玻璃碴子划过指尖引来阵阵刺痛,血腥味带来的阴森肃穆让韩沐伯不寒而栗,他慌忙把靖佩瑶架出去,自己也没有更多的久留。
4
做他们清理文物的毕竟大多数是和人家的墓啊家啊打交道,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再说中了邪的事情在他们这行里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比如靖佩瑶,就是彻彻底底的中了邪。
自从那天回来,这孩子就把自己关在古籍室里,一遍一遍的找一个不知名的王爷的资料。翻来覆去就只有一页纸写了些生平,还早被岁月蹉跎了一半字迹。
“盛称太子好学,有日新之美。”
将他免为庶人,不久将其赐死。“子墨临死,谓左右曰:‘愿身不复生王家。‘
这就是那页泛黄卷轴仅存的几个墨迹。至于他为什么从风华正茂的太子最后落魄潦倒到被赐死的地步,一盖不知。
可是靖佩瑶却能把这张纸看出花来。
“你天天盯着你能盯出什么来?”韩沐伯实在是搞不明白,这页纸他也在靖佩瑶的影响下看过好几遍,都是敞亮的汉字,他甚至趁靖佩瑶睡觉的时候拿水小心的淋过,也没有什么秘密浮出水面。
“我能看到他。”
“谁?新安王?你知道人家发生了什么吗你就能看到?你就知道人家当过太子…”
“我还知道他的爱情。”
“什么?”
“耶轮陀罗,听过这名字吗?释迦牟尼王子、乔答摩,悉达多、佛祖,所有人也认识”
“耶轮陀罗,耶轮陀罗嫁给释迦牟尼,她非常爱他,有一晚,释迦牟尼离开,她和儿子路荷,他们正熟睡,他去寻求觉悟,成为佛祖,他走时,什么也没说”
“没有人去管耶伦托罗的生老病死,也没人问她是不是寂寞。”
“老韩,写成的黑色字迹,已被水和雨滴消灭;未曾写出的心迹,虽要拭去也无从。”
“你别真出家啊靖佩瑶,我跟你开玩笑呢。”韩沐伯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色,连一丝天光云影都没有飘过,忽然感觉他去向了另一个时空,
他出不去,别人也休想进来。
5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仁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佛曰“一往情深,不知所起,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如果藏传佛教的达赖喇嘛有转世灵童,靖佩瑶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专属于昙靖得那一个。而新安王永不止息的爱以至其极,让他尘封的那一部分灵魂死而复生。
那天心口突然的抽痛延续至今,这几天他近乎对自己苛刻的像一个没有血肉之躯的苦行僧,沉入了少年比海更深的眼底,别人就是使尽全力也无法把他打捞回来。
他终日钻在黑漆漆的禅房里静悄悄的伏着,与天地隔着一道水帘和巨大的梧桐枝桠。
他开始求佛
求佛,只为的姻缘。
靖佩瑶不怨什么,毕竟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也不强求些什么,毕竟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万法皆生,皆系缘份。他只是想让一滴水流到他早该去的海里,这样他就可以永不干涸,永不停息。
活在海里,活得比海还深。
6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他尝试着如石像一样静默,如佛经一样陈旧。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求着不变。
靖佩瑶拒绝再踏进那个画窟,自然要有新的人来接替他。
老韩带着新人和他见面的时候,靖佩瑶正在偏院的禅房里摇着转轮。
“诶,认识一下吧,这就是壁画科活佛,靖佩瑶。”
靖佩瑶抬眼,看见的是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和阳光一起照进现实。
“瑶哥,你好,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实习生,秦子墨。”
他转头去看佛
佛曰:不可说
7
与卿再世相逢日, 玉树临风一少年。
花样年华 (瑶墨叶 三角)①
一
二零一九年三月十八号,左叶生日,高考前一模。
拿到语文试卷,左叶照例先翻开看作文题目。题目是十七岁的青春期,中规中矩的题目。
十七岁啊,左叶心想,自己的十七岁是在练习室和舞台之间辗转的,有四个把自己当成崽崽的哥哥,有一群喜欢自己的粉丝。比起别人平淡无奇的十七岁,他在十七岁那年拥有了很多的波澜起伏,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风景。
题目给的提示语是,在青春期里最喜欢什么。“最喜欢”可以有很多个方面,比如左叶最喜欢舞台,最喜欢哥哥们。再精准一点是,最喜欢跟哥哥们一起的舞台。
可是距离上一次跟哥哥们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临近高考,公司给左叶减少了行程让他可以回学校安心备考,于是这成了左叶进公司后第一个没有跟成员...
一
二零一九年三月十八号,左叶生日,高考前一模。
拿到语文试卷,左叶照例先翻开看作文题目。题目是十七岁的青春期,中规中矩的题目。
十七岁啊,左叶心想,自己的十七岁是在练习室和舞台之间辗转的,有四个把自己当成崽崽的哥哥,有一群喜欢自己的粉丝。比起别人平淡无奇的十七岁,他在十七岁那年拥有了很多的波澜起伏,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风景。
题目给的提示语是,在青春期里最喜欢什么。“最喜欢”可以有很多个方面,比如左叶最喜欢舞台,最喜欢哥哥们。再精准一点是,最喜欢跟哥哥们一起的舞台。
可是距离上一次跟哥哥们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临近高考,公司给左叶减少了行程让他可以回学校安心备考,于是这成了左叶进公司后第一个没有跟成员一起过的生日。
课业紧张,左叶忙到夜修结束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回到宿舍爬上床、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果然跳出好几条消息,是几个哥哥发来的。
韩沐伯的“我的崽终于长大啦成年快乐高考加油”;秦奋的“儿砸高考好好考!考完奋哥带你去玩点儿刺激的”;靖佩瑶的“左叶十八岁快乐,沉着冷静应对高考,我们等你回来”。都是简简单单的问候,除了韩沐伯是卡点发的以外,剩下二位看得出是休息间隙抽空给他发的。
秦子墨不一样。秦子墨发了一大段视频。左叶插上耳机,点开视频。足足有五分钟的视频,一打开就是秦子墨的脸,没有化妆,戴着常戴的那副黑框眼镜:“弟弟,生日快乐呀!你总算十八啦,最近累不累呀…”墨式特色的一长串絮絮叨叨,从祝左叶生日快乐到担心他学业压力大会不会累,再到最近他们四个人的日常,以及对自己又被人“欺负”的吐槽。
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全程憋笑憋到面容扭曲的左叶,在视频播完之后第一时间下床穿上拖鞋出门,蹲在走廊给秦子墨打电话。
“喂,弟弟。”电话接通,传来熟悉的奶音。
“墨哥,你现在,在干嘛呢?”左叶拽着裤子上的线头,低声问道。
“刚洗完澡呀,要来睡了。你呢?”
“我也刚回宿舍。你那个小视频我看了,墨哥你怎么傻呼呼的。”
“去,那是你墨哥我为了让你在繁忙的学习之余可以放松心情特地录的,我这么有诚意的生日贺礼你居然说我傻?”秦子墨不服气的反驳。
左叶笑出声,想象秦子墨歪着头不服气的样子,乐呵呵地:“谢谢你啦墨哥,也帮我谢谢伯哥和奋哥…还有瑶哥。”
“我就只是还有?”靖佩瑶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瑶哥你怎么也在?”左叶疑惑的问。
“子墨在我房间啊,我刚去洗澡了。出来就听到你在跟他打电话。”靖佩瑶接过秦子墨的手机。
“哦这样啊…”左叶咬着下唇,笑容敛了起来。
寒暄了几句,左叶推脱要去复习功课,说完拜拜,在等靖佩瑶挂断电话,听到靖佩瑶在询问秦子墨:“你今晚还是在我这儿睡?”
电话被挂断,之后秦子墨的回答,左叶没听见。
左叶有些暴躁的挠了挠头发,把本来就没什么发型可言的头发挠成一头乱毛。
他知道秦子墨房间的空调坏了,开不了暖气,所以天气不太好的时候秦子墨就会去靖佩瑶房间蹭暖气。两个哥哥一向感情好,一起睡也没什么,伯哥不是也经常跟奋哥一起睡吗?
可是秦子墨一次都没去自己房里蹭过。
左叶摁亮手机,给秦子墨发了条微信:
【你可以去我房里睡,别去跟瑶哥挤了。】
【你睡相那么差,等下打扰到瑶哥。】
秦子墨很快回复了他:
【小屁孩儿瞎操心。你瑶哥睡相比我还差。】
【就知道关心瑶哥,不关心我。】
【哼。】
“随你吧,我去睡了,墨哥晚安。”回复完这一句,左叶听到楼上楼下一阵骚动,宿舍楼的的灯依次熄灭宣告进入宵禁,宿管拿着大喇叭在催促还在走廊上的人回宿舍。等到整个学校都暗下来,左叶点开微信,看到秦子墨回了他一个表情包,一只小黑兔抱着胡萝卜枕头在说晚安。
我的哥哥真的傻傻的,左叶心想,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他。
另一头,北京某栋别墅里,秦子墨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等靖佩瑶熄灯睡觉,瞥到靖佩瑶忘了关上的手机界面,停留在跟左叶聊天记录的最后一句。
【哥答应你,等你毕业,我们公平竞争。】
争什么?觉醒第一A?
秦子墨伸手摁灭了手机屏幕。
别傻了,18岁怎么跟23岁公平竞争。秦子墨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