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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了这个模板,直接把表情包套上去也很好笑哈哈哈

模板来源:小红书-@算什么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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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鳞绮纪终于杀青了,希望在今年就可以看到雾妄言和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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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我杂食得很
让迪士尼公主暂停一下,紧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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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的冷笑话让气温骤降10℃

俺不中嘞,清醒梦还在追我(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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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抢进宫门的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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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毅的这组照片真的太贴成何体统的男主了,被控制很多年但一直挣扎的阴暗批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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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nambulate

离仑放赵远舟离开,天命劝心灰意冷的赵远舟回头是岸

预警:ooc,拉郎cp梵离,不喜勿入,轻微舟离过去式,雷者慎入


再醒来时,赵远舟身处于一个很大的牢狱里。这里很空旷,四周无人,他想尝试一下一字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妖力在这里是被限制的。


这时梵樾与离仑缓缓走来


赵远舟苦笑,早该想到他们是串通好的。


梵樾俯瞰着赵远舟:说吧,来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赵远舟轻笑:你们别误会,我不过只是想和我的旧情人叙叙旧


离仑无语:哼,你以为,谁是你的旧情人。


听到情人二字,梵樾华贵广袖下的手默默吃味地捏了一下离仑的手


离仑安抚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悄悄地回望着他,梵樾这才满意。


赵远舟无奈地看着四周警卫的气氛变的...

预警:ooc,拉郎cp梵离,不喜勿入,轻微舟离过去式,雷者慎入


再醒来时,赵远舟身处于一个很大的牢狱里。这里很空旷,四周无人,他想尝试一下一字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妖力在这里是被限制的。


这时梵樾与离仑缓缓走来


赵远舟苦笑,早该想到他们是串通好的。


梵樾俯瞰着赵远舟:说吧,来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赵远舟轻笑:你们别误会,我不过只是想和我的旧情人叙叙旧


离仑无语:哼,你以为,谁是你的旧情人。


听到情人二字,梵樾华贵广袖下的手默默吃味地捏了一下离仑的手


离仑安抚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悄悄地回望着他,梵樾这才满意。


赵远舟无奈地看着四周警卫的气氛变的逐渐警戒敌对起来:是朋友,朋友。


离仑朱唇轻启,眼神艳戾,正是赵远舟熟悉的之前表情:你不说真正的目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远舟无奈地示意着手上的铁链,表示无害,让离仑靠近他。


离仑不语,他只是缓缓低下身,睥睨着赵远舟


赵远舟也看着这样的他,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仿佛之前他们决裂后也是如此,只不过不会靠这么近。


他多么希望离仑可以再离自己近一点,哪怕施舍一点点在大荒时期的温柔,可是他再也看不出以前离仑那般对他百般关怀的影子。


离仑可没想这么多,他直接轻掐住了赵远舟的下巴,冷嗬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随后他又轻蔑道:一个不速之客,斩了,杀了,死不足惜。


赵远舟听到离仑这样厌恶地说他是不速之客的时候有些伤心,却又微笑地看着他:你不会的。


赵远舟继续慢悠悠地道:之前的身世想必也很重要吧,杀了我,你可就没办法知道了。


面对赵远舟的循循善诱,离仑无视地甩开了他,直接拂袖而去,像是不想与赵远舟继续交缠。


离仑靠近梵樾,故意楚楚可怜道:阿樾,他好凶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要小心一点。


梵樾拥护着离仑,他闻言也警惕地看着赵远舟,冷言道:那就先把这里的酷刑通通来一遍,看他什么时候招。


此刻赵远舟的内心在尖叫吐槽:不是,我这哪里凶了,还有……离仑,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茶了


这个时候离仑发话了:阿樾,我有更好的法子,何必这么麻烦呢。


梵樾温柔地看着离仑:那阿离,你想怎么责罚他呢


离仑冷冷一笑:不如直接把这里的狱责给他全上吧,他是大妖,虽然死不了但是疼总是会的吧。


要知道狱责可是皓月殿最残忍的刑罚,有些刑法甚至残暴到连赫赫有名的冷泉宫都自愧不如。


赵远舟看着四周瘆人华贵的刑具竟有些瑟瑟发抖,尤其是那个放血的架子看着就疼。


他内心想到:不是,阿离你看这说的是人话吗,不对,是妖话。看来阿离是懂得怎么吓唬人的。


梵樾也淡然道:好


离仑撇了赵远舟一眼,美人冷笑娇也媚,他的眸中闪过细碎的星光:不过,我想留下来监工


随后他又看着梵樾,眼中水波流转:阿樾,你放心,我要单独来审审他。


梵樾欲言又止,但看着离仑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握拳答应了:好的阿离。


离仑偷偷贴在梵樾耳边耳语道:阿樾,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门口等着。


其实十分明目张胆,赵远舟看见离仑同梵樾亲昵更加吃醋了。


梵樾也关怀回应着离仑:阿离小心。


随后他就暂时隐去了身型


离仑看着四周的警卫:你们都撤下吧


"我来跟我的好朋友叙叙旧"离仑看着赵远舟说


赵远舟呆呆地望着他:原来你没失忆啊,离仑


离仑眨眼:错了,我确实失忆了,但也记起来了一部分。


"记起了你跟我的那一部分。"他眉眼间狭长的眼角拉出了一条尖锐的弧度


"很失望吧。"离仑故作可惜道


赵远舟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离仑,像是在等候着他最后的审判


"不然你以为,阿樾怎么会这么放心我呢"离仑继续说着


赵远舟失落道:离仑,你明知道是我,却还同他演戏耍我,我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很可笑。


离仑冷冷道:是挺好笑的,幼稚。


"我是不想让你来给阿樾徒增麻烦。"美人冷眸凝息道


"我看是打扰到你们二人情投意合的约会了吧"赵远舟讽刺地说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离仑挑眉


赵远舟眼神一暗,但随后又变得明亮了起来,他握住离仑的手道


"阿离,跟我回大荒好不好,现在那边太平了,大荒也有了你喜爱的事物,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离仑只是望着周围华丽的刑具没有搭理他


赵远舟看着离仑绝美的侧脸和纤长的睫翼说:只要跟我回去就好,你什么都不用管。


但离仑还是不为所动,仿佛就要与他死磕到底。


牢狱的气氛安静到让人压抑陌生,谁也没有退让一步,赵远舟终于放下他的高贵,他小心翼翼地哀求着:"回去我们就大婚,好不好阿离。"


"晚了,我爱上了阿樾,他是与我相定一生的恋人。"离仑终于宣定了赵远舟死刑。


"为什么。阿离"赵远舟满腹悲怆,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哽咽。


"说实话,赵远舟,我们从没在一起过"离仑冷言冷语,只有眼眶却是红了一些。


"你怎会爱上别人。"赵远舟不解,难道那梵樾真的是千娇百媚,蓝颜祸水,把离仑给魅惑住了。


"阿离,我发誓,我不一样了,不会再与你刀剑…… "赵远舟仍不放弃道


"你走吧,文潇和小卓大人会想你的"离仑回神后冷淡地打断了他


"阿离你看,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拨浪鼓"赵远舟不死心地拿出刚在灯会买的拨浪鼓,想要尝试唤醒他们之间的情义。


这个拨浪鼓做工精细,与离仑之前的那个甚像。难免会触景伤情,


看着赵远舟期待的眼神,离仑想到的画面却是他百般珍视的拨浪鼓被人随意戳破到稀烂的模样


离仑闭上眼绝觉地说:"赵远舟我不太想讨论以前的事了"


"你走吧,以后我们也别见面了"


"我们两清了。"说完,离仑好像有些释然了,但这抹释然与淡漠却无疑狠狠地伤透了赵远舟的心。


仿佛三万年的感情,执念,仇恨,爱意,就这样被离仑轻飘飘地一笔购销,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其实远在去灯会前,天命就给离仑看了他和赵远舟的记忆,所以……


"可是为什么呀,终于等到尘埃落定了,我们却只有这个结局"


"那我们之前究竟算什么!"


离仑没理他,只是冷静地看着赵远舟发疯


"你的身边,终于没有我的位置了……哈哈"赵远舟癫狂地笑了,温润如玉的脸也逐渐扭曲起来。


"可是离仑"赵远舟还是心有不甘,一滴泪潸然落下


他能感受到离仑的释然,现在的他仿佛懂了上辈子离仑为什么会那样偏执地追着他跑了,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在乎,太爱了。现在他也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不算爱侣,名不正言不顺的,的确是不清不白。


他们表面是宿敌,其实……上辈子他们都心知肚明,赵远舟唯一欺骗的只有自己,清醒地沉沦的也是自己。


赵远舟笑了,他活了三万余年,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看不清。身为戾气容器,却想脱离宿命。身为大妖,却想做人,他上辈子一心求死,改过自新,可是到最后却终究是一场空。


离仑用妖力把赵远舟传送到皓月殿的门口,然后他肃然拂袖而去了。


"阿离不要再把我拒之门外…… "随着大门的紧闭,赵远舟留恋这离仑最后离去的背影,就这样一点点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赵远舟泪流满面,温润如玉的面庞也染尽了忧愁


这时候天命出现在他的身后:你与他缘分已尽,他也与你谈心,劝你离开。你该打开心结,放他而去了。


赵远舟垂眸: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送我过来,让我觉得,我还有机会与他破镜重圆。


天命淡然:是让你死心,斩断执念。


赵远舟闻言后神经都仿佛被麻痹了,他像是丧失了最后的一抹希望般苦笑自嘲道:


"原来如此"


原来天命的本意就是要让他看清现实,不要纠缠于过去,而不是让他找回爱人。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机会改变或挽回现在的这一切。


天命:苦海回头是岸,你这一世的命数不错,又何必执迷不悟。


赵远舟不语,只是默默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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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视频的角度没有太明显 其他姐妹的真的很明显


图源:我自己哈哈哈


念叨叨:我各个平台的id都不一样 我在想哦 要不要把id都改成同一个 这样搞水印发视频之类的都好认一点🤔有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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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圈战士玫瑰女侠

【红炉点雪】舟离

summary:非典型重生文学,偏执猴儿和黑心汤圆小槐树上线,私设有,不看别骂我谢谢,我纯玻璃心

1.1w+

有撞梗联系我谢谢


要刻入骨髓,要铭记于心——


1/


爱如红炉点雪,转瞬消融。

小木头,等等我,别走太快了。


漫漫青山路,人人都以为赵远舟死在了最想活下去的那一年。

可当真如此吗?其实并不尽然,他没那么想死可也没那么想活,生死于他在离仑魂飞魄散那一瞬已经不重要了。

离仑是他的苦口良药,更是砒霜鸩酒。

能救他枯木逢春,凛冬遇阳,也能杀他万次,烂肚穿肠。

真苦啊,人世苦,爱恨苦,求不得,死别离,此间种种似夏枯疯长被劲风裹挟着灌入口鼻,连一呼一吸都满是麻涩...

summary:非典型重生文学,偏执猴儿和黑心汤圆小槐树上线,私设有,不看别骂我谢谢,我纯玻璃心

1.1w+

有撞梗联系我谢谢


要刻入骨髓,要铭记于心——


1/


爱如红炉点雪,转瞬消融。

小木头,等等我,别走太快了。


漫漫青山路,人人都以为赵远舟死在了最想活下去的那一年。

可当真如此吗?其实并不尽然,他没那么想死可也没那么想活,生死于他在离仑魂飞魄散那一瞬已经不重要了。

离仑是他的苦口良药,更是砒霜鸩酒。

能救他枯木逢春,凛冬遇阳,也能杀他万次,烂肚穿肠。

真苦啊,人世苦,爱恨苦,求不得,死别离,此间种种似夏枯疯长被劲风裹挟着灌入口鼻,连一呼一吸都满是麻涩,云光剑刺入胸膛,赵远舟听见文潇和卓翼宸的哭声,他想劝慰两句,但张不开嘴,毕竟他连自己都劝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劝旁人,他想说什么?哦,想起来了。

赵远舟凛然赴死不是为救世人,只是朱厌想去见他的小木头了,别太难过,他很开心。

身体化作雨雾消散前,赵远舟还有闲心思索,若是黄泉路上与离仑重逢,是该说好久不见,还是说我来陪你,可字字句句都显得不合时宜,算了,什么都不要说,先抱抱他的小木头吧。

人死有轮回,妖没有,天道慷慨恩赐赠妖族永生,却未曾为他们留下退路,他们只有一次机会,选对选错全凭运气,赵远舟不够幸运,没选对,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最后满盘皆输。

闭上眼睛陷入黑暗,赵远舟恍惚又想起往昔同离仑一起来人间,偶然得见一句诗词,用来赘述此情此景倒是恰当。

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枯荣有数,得失难量——

那时未能堪透,如今才算切实明白体会出其中含义,当真太晚,又太可惜。

朱厌不是不爱他的小木头,只是年岁更迭的三万四千年里忘记告诉他罢了。

怪他愚笨,若妖有来世,莫再重蹈覆辙了,朱厌。

如此,那便三拜九叩,求个轮回吧。


“大妖,你终于醒了?”

他这种大妖死了也会走马观花回忆前生吗?赵远舟听见耳边传来声音,缓缓睁开眼,入目却还是熟悉的几人。

“你们这么早就下来陪我了,我刚死没一会儿呢?”

咧开嘴笑了笑,虽然有些难看,但赵远舟还是笑,眼眶子却是红的,可卓翼宸几人不懂,一头雾水,什么死啊活的,没人丢掉性命啊,这大妖胡言乱语什么呢?

“说什么胡话呢?”

文潇皱了皱眉,这大妖醒过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

“我不是死了吗?”

抬眼望向神色各异的几人,白玖躲在卓翼宸背后,头上的小铃铛脆生生的响着。

“我看你不是死了,是脑子坏了。”

翻了个白眼,卓翼宸抱着剑语气颇有些不耐,张嘴就是要死要活,没个正经话。

是真是假,是虚是实,赵远舟看不破了,没了破幻真眼除了离仑他看世间好似总在隔雾观花,只有他的小木头万年如一日一眼便能看穿,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响彻耳蜗的震颤,手和脸都疼,赵远舟落下泪又蓦地笑出声,模样看着都似陷入疯魔,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幻境,原来妖的祈愿,神祇也会满足,可溯洄的时间里还会有周而复始的故事吗,或者能出现不同的结局,而这一切赵远舟还没有找到答案。

众人看着赵远舟又哭又笑癫狂的模样,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猜测,难不成戾气也会影响脑子吗?

“你干嘛呢,小白猴子,又开始犯病了?”

英招才推门进来就看到朱厌扇自己嘴巴子,万分不解,没事儿抽自己干什么玩意儿,以往只有那小槐树会这么打他,如今离仑回了诸山没人揍他,朱厌反倒不习惯了吗?

“英招?你还活着?”

不一样了,昆仑血月里,英招为救他而死,赵远舟不会记错。

“你这个臭小子,讨骂也不能咒我吧,赶紧起来,如今白泽令合二为一,戾气少了压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你现在还有闲心开玩笑?”

拍了拍赵远舟的脑袋,英招倒底还是心疼这个与他相伴多年的孩子,抚了抚手底柔滑似缎的头发,嘴上虽说着责令的话,动作却轻柔。

英招未死,白泽令顺利合二为一,那离仑呢?他去哪儿了,他为什么不在?心底的困惑像蛛网笼罩着赵远舟,迫切的需要一个解救之法,猛的扯住英招放在自己头顶的手,声音凄哀。

“离仑呢?我的小木头呢?”

“在诸山啊,你忘了吗?”

“不对,不对,我得去找他。”

这所有一切全被推翻打乱,赵远舟松开拉着英招的手,穿好鞋下了榻,踉踉跄跄起身化作红雾散去,徒留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不是,这大妖又发什么疯。

“赵远舟,你...”

话未说完卓翼宸还想去追却被英招抬手打断动作拦下了话头。

“孩子,随他去吧,人有秘密,妖也有,总有些是不能被旁人窥探的。”

头发花白的老者挨着窗边站着,屋外明晃晃的日光透进来打在英招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性又深不可测,卓翼宸对这山神还是有几分敬畏之心的,听英招如此说也没再去管。

从朱厌一醒来,英招就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开始变了,可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一个驻守昆仑的小小山神,做不到窥伺天机,只是脑子里莫名出现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陡然想起来的一句凡间常言,此时此刻倒显得像是神谕。

可上天是想昭示着什么,又想不明白了。

罢了,说来说去,天地万物皆有命数,可否求得圆满,都是造化。


站在诸山顶上,赵远舟不知为何冒出丝近乡情怯的惆怅来,前世与离仑走至陌路分道扬镳,便是最后连一句道别都未能说出口,天地之间他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小木头了,今时今日终于有机会得见他一面,却又不敢了,踌躇着,拉扯着,齿间泛起的苦意钝刀似得在心口划出一道道刻痕,不太疼却熬人。

站了半晌,山风要将他的身体和手脚都吹得麻木时,赵远舟蓦然惊醒,他好似又陷入了自我铸造的困境中,明明已经重来一次,还是如此优柔寡断,当真是做人太久倒忘了自己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妖,本该纵横捭阖,睥睨天下,他是朱厌,不是凡人赵远舟。

失去过的,没得到的,什么都不剩下,怕什么呢,重头再来不就是为了了却遗憾嘛,朱厌。

执念又生,抬步踏进离仑的诞生之地,周遭是昏暗的空荡荡的,了无声息空无一人,朱厌开口想喊可张不开嘴,他开始恐慌,英招说过离仑在诸山,可现在他找不到他的小木头,是骗人的吗还是一切都是假象,若是白泽令合二为一离仑是没办法逃脱封印的,他在哪儿?又能去哪儿?

攥紧胸口衣衫,指尖要将做工精秀的锦缎抓破,心是疼的,脑袋都有些不清醒。

“你怎么来了?”

昨日精卫衔了枝招摇山上的红梅赠他,想要讨要两片带着他妖力的槐叶助自己化形,可山高路远飞来就已然没了什么力气,离仑虽觉得精卫愚笨,但心还是软了几分,他已在命运洪流辗转万年,总不好再看着无辜青鸟同他一样在苦海跋涉,于是只能带着祂回了招摇,守着那鸟雀化了形,此时才回来,染了一身梅香,可他刚进洞口便瞧见灰白的长发铺了满眼,朱厌蹲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清浅似泉潭撞石的音调响起,朱厌还没来得及去擦脸上潮湿,匆匆转头望向来人,一如记忆里那张昳丽的脸,精致的眉眼,除去发上簪着的翠绿,没什么变化,可朱厌却觉得眼底笼着缭绕氤氲的雾霭,仿若万年未见。

以一种不顾一切的势头起身跑向离仑,朱厌将人揽进怀里,求莫是镜花水月空空一场。

“我来寻你。”

槐花混着梅香,既浅淡又浓郁,和离仑一样,柔软的又是决绝的,那日说聚散都是离仑选的这句话其实没错,他总是比朱厌更洒脱些,爱时似奔海,恨时若凛风,不肯回头不肯罢休,朱厌却不同,他总想在两个无法交融的平仄山水里去寻一个折中的法子,临了到头却是伤人伤己。

这个拥抱离仑没拒绝没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以俯视的神色看着朱厌极力隐藏着那些声嘶力竭的哀嚎,他不是他,朱厌也不是朱厌,天地改换面貌,日月更迭轮转,他们早就不再是曾经的彼此。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木头。”

“可我见过你很多面。”

不带什么情绪的字句朱厌没深究,也没想为何离仑没被封印,英招未死,他只当一切都变了,现在徒留满身心的凄苦和庆幸,还好他的小木头没离开,还好他找到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离仑浅浅叹了口气,想将朱厌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可他抱的实在太紧了些,任凭如何拉扯,都似一座巍然不动的青山。

“你想勒死我吗,朱厌。”

无奈之下,离仑罢手,语气仍旧淡淡的,眼神却是冷的。

“我不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去了趟人间,哄骗人的话如今都不需要过过脑子了吗?”

“况且,你我不过泛泛之交,你说想我当真有些让我为难了。”

听着这话朱厌一愣,不自觉松下了手,后退两步,瞪圆了眼想从离仑表情里找出一丝不寻常的痕迹,可他只是收敛了神色,淡定自若,瞧着朱厌如同在看一个不太熟悉的旧识。

他们明明是挚友,是没表明心迹而错过的爱侣,是相伴三万四千年的唯一,怎么会是泛泛之交呢,离仑又怎么会如此神色看他,朱厌不懂也想不明白。

“那你赠我槐树根,我送你的破幻真眼不作数了吗?”

“朱厌,我看你真是脑子糊涂了,槐树根在我自己手里,你又何时赠过我破幻真眼?”

嗤笑一声,离仑侧身与呆在原地声声诘问的朱厌擦肩而过,走到石台上坐下,晃荡着腿,语调里藏着嘲讽。

不信邪的调动妖力,却发现破幻真眼确实在自己身体里,朱厌不敢相信,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这种摸不透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呼吸,若是前尘旧事皆作飞烟,那他与离仑又该以何种面目往前走。

他不甘心,天地万物皆要相配是你说的啊,小木头,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朱厌歪了歪脖子,想了又想,既然没有解决办法,把问题抹杀也算了结。

红色的戾气压不住的往外冒,离仑皱了皱眉头却没什么动作。

“那我现在将破幻真眼赠你,你把你的槐木根给我。”

转身看向坐在石台上凝眉望他的离仑,朱厌咧着嘴笑的肆意又渗人。

“凭什么?”

好似觉得朱厌有些可笑,离仑艳红的唇勾着,讥讽意味十足。

“凭你我三万四千年的情谊,凭我喜欢你。”

点通了心窍,死过一回的朱厌不再畏首畏尾,目光直直盯着离仑,说的话倒是荒唐至极。

“你我哪有什么情谊,而且这大荒喜欢我的小妖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个妖说了这话我便要赠他们我的本源木吗?”

“朱厌,到底是在人间混迹了不少时日,连脸皮都厚了不少。”

噙着笑,离仑从石台上走下在红瞳血眼的朱厌面前站定,勾起他胸前一抹白发绕在指尖,一双仿若桃花的眼秋水横生,眼波流转间要将人的魂魄都融成一滩烂泥。

鼻间的槐香盈满血脉,朱厌没忍住揽住那一把细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声音有些喑哑。

“可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配不配得上,你说了可不算。”

松开缠绕指尖的发,离仑神色一凛,挣开朱厌放在腰间的手指着透着曦光的洞口,冷声开口。

“滚。”

此时朱厌倒还听话,可就是有点太听话了,只见他往地上一躺,离仑都怔愣一瞬,不明白朱厌又在玩什么把戏。

“往前还是往后?”

抬眼瞧着离仑,收敛了自己的戾气,朱厌笑得乖巧。

“你发什么疯?”

“你不说我往前滚了。”

说完也不理愣着的离仑,三下两下转了几个圈滚到离仑脚边抱着他纤细的小腿就不松手了,朱厌到底在人间学了什么东西回大荒啊,离仑满头雾水,甚是不解。

“小木头,别赶我走。”

其实朱厌不想说这话的,他更想告诉离仑以死明志很痛,用命换一个轮回也很痛,可他思来想去又舍不得了,这株小槐树不记得那些怏恨与怨愁或许才是幸事,若是想起那些前尘旧怨生出怨怼,笔墨纸砚再难写一句圆满,他不想这样,但离仑不记得的话那还是他熟悉恋慕的小木头吗,朱厌开始不确定起来,只好自我反复嗟磨,不敢叩问本心。

“那你要留下吗?”

“朱厌,你要留下来吗?”

说了两遍,离仑垂眼突然问向不撒手仰头望他的朱厌,他问这只白毛猿要留下吗,语气认真郑重,仿若真想得到一个准确且坚定的答复。

低沉的语调似赤鱬的吟唱,引诱着每一个泛舟出海的捕鱼人走向深渊不归处,朱厌突然觉得离仑不是在问他,而是在让他留下来,毫不犹豫的回答,极尽虔诚的仿若朝圣。

“如果有你,刀山火海,荒芜衰隘,我都会留下来。”

很令人悸动的答案,可还不够,离仑眯了眯眼睫,没再说话,任由朱厌独自忐忑惶恐,惴惴不安。

就那么静静的对视,四周更是听不见一丝声响,仿若整个天地只剩他们二人矗立其中,海枯石烂仍不移。

“可我不需要,朱厌。”

不要因为我问你才给我回答,你要自己选,朱厌。

未尽的话止步于此,离仑不再开口,从环绕的双手里抽回自己的腿,往后退,直到两人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有个三丈的位置停下。

“走吧,去昆仑,回人间。”

朱厌爱凡尘烟火,苦心孤谐妄图教会离仑也懂得鸣野食苹的道理,可人生海海,又有几人能求仁得仁。

洋洋洒洒铺了满地的槐花似朔雪,朱厌就那么透着簌簌往下落的云霞去看离仑,知晓这已是一场无可转圜且点到为止的交谈。

从地上爬起来,朱厌想他确实应该先回去昆仑问问英招,这一世到底算重头来过还是转世轮回,为何一切都不一样了,甚至连他的小槐树都变了,纠缠的宿命一瞬是理不清的,但斩断情丝却总是轻而易举,可朱厌不想,心底深处哀声长鸣在告诉自己,他为离仑而来,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他,包括小木头本身也不行。

“我会回来,你等我。”

我知道。

没去看朱厌离开的背影,离仑只是瞧着因风太急打着旋儿跑来跑去的小白花陡然笑出声,竟是难得的开怀。


想不明白的事儿太多,徒生愁怨,朱厌匆匆回了昆仑,神山总是带着悲悯和肃杀,皑皑一地的白温和又满是死寂,英招仿佛知晓他会揉着一身孤疑回来寻自己,早早独身一人站在门前石阶上等他。

站在不远处,任凭风雪压了满头,朱厌隔着飘渺的瑞叶打眼回看来时路。

“我与阿离本不该如此。”

“那应是何光景?”

噙着笑意,英招深远的目色瞧着格外慈悲。

“如何说,我也不知,但三万四千年太长,好多事总该有一个结果才对。”

人间几盏烛灯照不亮前路漫漫,若能得明月皎皎自会亘古长明,朱厌回首直视英招,妄图找到蛛丝马迹圆自己夙愿。

“可是阿厌,这些事你何必来问我呢?心,会告诉你答案的,不是吗?”

“我的心?”

“对,你的心。”

若是寻遍世间难得救命良药,那就剖开胸腔里跳动的心问问自己,所求为何。

前世的苦痛是货真价实的,可总是翻来覆去的拿出来说难免又有些陈词滥调了,朱厌捂着脉搏去听它的震颤,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你忘记了什么?

风霜泛滥成灾,朱厌什么都没忘,可什么都记不起,是百川灵山,还是江河湖海,到底什么才是他光阴万阙里丢掉的记忆。

雪下得越来越大,朱厌仍是站在原地,挥手祭出法器为自己隔绝白纱撑起的黑红伞面,静默思索良久猛然惊醒,原来,是伞,没有变过的一直都是这把伴他多年的油纸伞。

刺骨的寒风要将涩苦的眼泪化作冰棱,扎进心口,朱厌想起来了。

很多。


离仑从一株小槐树长到参天之势实属不易,那只白毛猴子天天有事儿没事儿跑来薅一把槐枝然后蹲一旁开始数叶子,待他化形后这猴也跟着他一起变了人身,离仑懒得理,前世吃过的苦头都是真的,这一世安安静静的度过也算不错,可真切瞧着那张脸,亲昵的称呼,柔软的态度,离仑又有些舍不得了,他总是对朱厌心软又偏心,于是浑浑噩噩的过一天算一天,他没办法丢弃朱厌,他于自己而言太过珍重,只好重蹈覆辙,任凭竖水横流。

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心境到底是不同的,离仑看着此时张扬朝气的朱厌,感慨万千,世人皆求年年岁岁似今朝并非全无道理,连他也变得贪得无厌妄想祈愿万载不改。

可人世易变,太贪心的愿景总是会变得事与愿违。

一万八千年,离仑与今世的朱厌同度的年岁在此时戛然而止。

朱厌变成了赵远舟,他们太了解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无需解释此情此景也无需辩驳此时是何年岁,于是赵远舟问。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小木头,封印之下滥用附身会受伤的,老老实实呆在诞生之地不好吗,活着不好吗?”

“不好,囚困于方寸之地,比死还让我难受。”

那时未说出口的话如今说出来,赵远舟怔愣一瞬却又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喃喃道。

“可不如此,你会死。”

不烬木的灼烧太疼了,可比不过你将我弃如敝履来得痛苦,朱厌,你还是不明白。

“宁死不做苟延残喘的腌臢秽物,赵远舟,你总是不懂我。”

“可我想你活,阿离,我想你活啊。”

懂与不懂在生死之前不重要的,可赵远舟劝不了离仑。

戚戚哀哀存活于世的常青木终是沦落凋敝。

残雪是天地之中最大的败笔,朱厌和离仑都曾孤注一掷试图让枯木逢春,可密密麻麻的嶙峋太难返青,只好彼此燃烧骨血同看一场淋漓尽致的爱恨。

不得善终。


二万三千年,困于此情的赵远舟又变回了年少八千岁的朱厌,他看着似锦缎的长发问了离仑一遍又一遍。

“阿离,小木头,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去了人间你来护着我吧。”

大荒芜秽不堪,一朵云飘落百年,朱厌拉着离仑辗转昆仑凡尘,做了许多从前未经历过的事儿,他买了发簪,用的是从英招那儿偷来的银两,还是买了那把伞那支拨浪鼓,朱厌说离仑瞧见这叮铃当啷的拨浪鼓就要想起他,要一直记得他。

通体碧绿材质也不算好的发簪不太衬离仑,可朱厌很喜欢,世无常青不枯之木,但他想他的小木头如玉永存春时。


过于安稳和曦的年岁当真难得,可离仑知道也明白,朱厌还是朱厌,但不是那个与他一起共赴苦海的朱厌,他的魂和魄分离,瞧着如今的离仑贪居平和,另一个自己仍在动荡的年岁细数腐朽颠簸。

如果朱厌不记得,那他也不复存在。

两世算起来他已有八万多岁,再不明白心中所求未免太不该又太过愚笨了。

既如此,纵使秋过万千,离仑还是想要他的阿厌。

三万四千年,朱厌走了,八年前的赵远舟与如今的他重合,他说他要去人间赎罪,杀过的人做过的错事都该同大山一般被他背负,他还是没有选离仑,哪怕如今的小木头没斩杀凡人没被封印,他还是转身离开,和上一世的朱厌一样未曾更改。

离仑突然觉得有些累,他也想过挣扎,但青山难留,雪又太大,压断了枯枝,冬之蒲扇,夏之隆衣,终究是来得不合时宜。

可又不甘,凭什么每一次都要抛下他来作为代价,朱厌,你说伞是离散,可我偏要以此作信物将你我牵连。

暮云飞絮,可至千里,濒死挣扎的游鱼也总会找到归处。

不要罢休,那就一同沉沦,赴一场生死作赌注的疟疾。


八年于妖而言弹指一挥匆匆便晃过,离仑呆在诸山看着大荒日转星移,猜测这一次的赵远舟能过多久,太无趣的年岁他总得给自己留点念想,找点事儿做,偶尔跑到人间瞧两眼又回来诞生之地,就这样掰着指头度日子,直到今日重见赵远舟才明白,他的朱厌回来了。

还是让朱厌来做选择,只是这一世你总该选我才对。

朱厌让离仑等他,那等等又何妨。

八年前的红月乍现,朱厌一如往昔杀了赵婉儿和卓翼宸父兄,离仑本可阻止,但他没有,他就想看看朱厌再经历过一次,又该如何抉择,这是他对朱厌小小的报复也算他恶劣的心思。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即便重来也没什么想要变成救世良善之辈的念头,他只认心中之理,自然也只要心中所求。


“可有想明白?”

待英招将手用火炉暖得沁出汗来走出屋门,朱厌还是撑伞站在雪里,替他拂去肩上白絮,轻声开口询问这个他瞧着长大的小猴子。

“醍醐灌顶。”

苦笑一声,朱厌收伞抬手接往下落的寒酥,冰凉的掌心一时竟难融皑皑。

“想好了便去做,不必自怨自艾,你是大妖朱厌,不是蝼蚁蜉蝣,莫惧莫怕。”

仿若幼时拍了拍那头灰白的发,英招确实开始慢慢衰老,做这样的动作都有些吃力了。

曾几何时,他也有悍然不顾所有往前跑的冲动,如今到底岁数大了,竟也看着小辈感慨起来。

瞧着杳无踪迹的朱厌,英招欣慰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感叹好事终成,还是感叹爱之一字总是磨人心性。


“小木头。”

离仑喜爱春满华枝,于是总用妖力维护着这片山林长青,如今收了阵法,诸山罕见的落起绵绵细雨来一地萎然,朱厌呼声由远及近,他没回头,仍观望远山云海。

头顶细雨被遮挡,是那把伞。

“让你等得太久,是我来晚了,你别怪我。”

语调轻柔,如眷侣低喃,朱厌站在离仑身后,目色温和盯着他的发顶绿簪。

不论何时离仑从不会责怪他,朱厌明知这个小木头最是心软,偏生要说些讨饶的话来。

“为何姗姗来迟呢?”

捻起一旁枯叶,离仑擦了擦叶身的泥灰,声音伴随呼啸的风有些不清明,可朱厌还是听了个明白。

“许是路途遥远,总是想尽办法跋涉,来得晚了些。”

没问朱厌最后是死是活,离仑早已有了答案,可只要他来,何时都不晚。

“还走吗?”

“我想应当不会了。”

真好,春去秋来,朱厌到底还是回到了离仑身边。


扯着百般不情愿的离仑回昆仑,朱厌咧着嘴笑得一脸讨好,离仑不想见英招,前世因他而死今生又瞧见了他与朱厌太多纠葛却也劝慰他良多,站在这老山神面前离仑总有种愧疚又心虚的无力感。

能不与英招打照面,离仑基本都不会来昆仑。

恰巧英招又同缉妖司那几人坐一起侃大山,离仑瞧见越发不自在了。

可朱厌攥得死紧,生怕他跑了一样,挣脱不得。

“如今高兴了?”

头也没抬英招问了句,继续喝着茶。

“高兴高兴。”

朱厌连连点头,拉着离仑往前一扯,指着他嘴里叨叨没个把门儿。

“他是离仑,用人间的话来说,他如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们都认一下,免得到时候遇见大打出手可不好了,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他的,这事儿大概也不会发生。”

“你在那儿胡言乱语什么?”

瞪了朱厌一眼,文潇瞧着离仑那张漂亮的脸觉得配赵远舟这种嘴巴淬了毒的黑心猴儿实属可惜,又赶忙换了笑脸往上迎,大荒的妖多数心思单纯,想必这个也是个没什么弯绕心思的,白白便宜了赵远舟被他哄骗了去。

“你可不敢信这个恶妖,他心思深着呢,最喜欢骗你们这些貌若桃花的小妖了。”

“若是受了欺负,我是白泽神女,我来替你解决。”

困惑的浅皱了下眉头,这一世的文潇怎么不太一样了,对着他都一脸和颜悦色倒让离仑颇为不习惯。

“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可没花言巧语哄骗我家小木头,我不过是一颗真心,感天动地才对。”

“行了,少在那儿扯七扯八,如今白泽令合二为一,可事儿还多着呢。”

卓翼宸顶不爱看赵远舟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德行,瞥了眼一旁不说话也不知想什么的离仑打断了争闹,确实诚如文潇所言,这大妖当真会哄骗人。

“你回来了,那我们走吧。”

说罢提剑拉着白玖带着几人往外走,文潇看了离仑一眼又一眼,大荒妖族都长得不差,少有面目狰狞的,可长成离仑这般不可方物的模样属实罕见,站在那儿天地万物皆失颜色。

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却倒底跟着卓翼宸出了门。

朱厌未动,英招瞧着几个小辈笑眯眯也不开口。

余光落在朱厌身上转了一转,离仑勾唇露出一抹笑意,任凭腕子被愈发攥紧了几分。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

坚定的,不带迟疑的,朱厌看着缉妖司几人的背影说得郑重。

从前他总说自己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可重头再来过,才发现心之所向便是正道,朱厌不选人间不选自己,他要选他的小木头。

“可我父兄之死的仇,你不该偿命吗?”

想一出是一出,卓翼宸回身望向同离仑十指相扣站在屋门边的朱厌,他如今虽知晓血月之时,赵远舟并非有意残杀世人与他父兄,他也不是真正想要杀了赵远舟,但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非得用话刺这善变的大妖两句。

“我已然偿还过了,我是我,他是他。”

没什么道理,是为何意,没人能懂,他是三万四千年后只为离仑而来的朱厌,不是那时被颠倒来回看不清心意的赵远舟。

“巧言令色,简直荒唐。”

真想给朱厌来两剑,但卓翼宸还是忍住了。

“我将妖力赠你,助你一臂之力,往后任凭谁你都再无敌手,小卓大人,如今我不想死了,我只想同阿离永驻大荒。”

“你心善,圆我心中祈愿吧。”

一段话说的似哀似求,泪眼婆娑,卓翼宸一时竟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半晌干巴巴的来上一句倒显得欲盖弥彰自己同意了这件事儿。

“谁要你的妖力,我是人又不是妖,你爱走不走。”

说罢转身加快了步子,文潇几人对视一眼与站在朱厌背后的英招抬手作揖跟上了卓翼宸脚步。

“不后悔吗,朱厌?”

侧头瞧了眼擦着装模作样留下的泪的朱厌,离仑笑里藏了几分探寻。

“你知我心中所想,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小木头。”

那时没深想,后面看着那把伞思绪翻涌,朱厌便已知晓此时的离仑是那同他一起攀山越海的小木头,怎会后悔呢?自然不会。

眼看着朱厌那小子红鸾星动的厉害,英招赶紧咳了咳,他年纪大了,有些东西看了眼睛会不舒服的。

“你小子高兴过头了吧,忘了老头子我还在这儿呢?”

“你怎么不走啊?”

悻悻收回与离仑相差毫厘的脑袋,朱厌颇为恼火的回头喊道。

“这是我的家,我能去哪儿,你这臭小子真是忒不要脸面了。”

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英招气得拿起杯子一扔被朱厌挡了个完全。

“哎呀,这不是忘了嘛,待我从人间回来给带带两袋核桃,别气了别气了。”

听着英招的话,朱厌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太开心倒是把昆仑当无人诸山顶了。

“你不是才答应阿离留下,怎的又要去一趟人间?”

英招甚是不解,一时都忘了生气。

“杀一人,救苍生,解宿仇。”

敛了眉目,朱厌表情淡淡又格外认真。

“你...罢了,早些回来。”

戾气翻涌裹挟着肃杀之意,英招本想说些什么但到底闭了嘴,朱厌和离仑心思都不坏,可就是同样偏执,认定的事万头夔牛都难拉回来,只要不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走错路,英招没什么好说教的。

“放心吧,替我看好小木头,若我回来他不在,我就拆了你的山神庙。”

“赶紧滚。”

朱厌撇头匆匆在离仑面上落下一吻,晃荡着袖子跑得飞快,吵闹的人和妖都走了,昆仑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离仑没看英招,弯腰拾起被英招扔出来的木盏擦了擦,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放下,低声开口。

“抱歉。”

“阿离,你没什么对不起老头子我的,放宽心些,往日种种不过虚妄,如今得偿所愿已是万幸。”

“你与阿厌那小子也算我看着长大,都是执拗的性子,若真觉对我不起,待他事了,陪我在昆仑待一待吧。”

那双眼眸温和慈爱,离仑攥紧手心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英招总是如此,待他与朱厌向来极好,堪破万千,仍持悲悯。

“好,以后哪儿也不去了。”


此时的温宗瑜没成什么气候,杀得不费吹灰之力,朱厌嫌恶的洗尽了手中血红,散了满身苦腥,这才往昆仑方向走去。

夜色高挂枝头,离仑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前等他,风雪摇摇欲坠,朱厌匆匆往前跑去,将有些寒凉的手揣进怀里,这才看向那张昳丽精致的脸。

“怎么不进去等我,外面这般冷,冻坏了可不好。”

“我是妖,怕什么寒霜劲风。”

“是是是,我们小木头最是厉害了,怪我杞人忧天,是我怕你受寒。”

被瞪了一眼的朱厌也不生气,只是眉眼弯弯的盯着离仑。

“大仇得报,我将破幻真眼物归原主,你还要吗?”

“那本就是我的。”

“一直都是,我也是。”

那时年少朱厌也想赠离仑破幻真眼,可他没要,他在等他的阿厌还他。

揽着离仑,替他隔绝山风,朱厌呼出一口浊气,真好。

是啊,真好。


得天道怜悯,终拥清风入怀,是我之幸——



END.


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枯荣有数,得失难量——《浮生六记》·沈复



暗室逢灯绝渡逢舟

【藕饼】孩子和孩子生孩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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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哪吒这几天很忙,殷夫人给他画了一大本育儿图册,命令他必须认真看照着学,还时不时抽查几页。



魔丸体帅吒连变小偷懒都不能了,天天搁那抱着个小枕头跟着画册学习,眼睛是学会了,手半点跟不上,给枕头喂奶能把枕头泡湿,给枕头换尿布能把枕头勒扁,那枕头要真是个活的小娃娃,怕是早被折腾成傻子了。



李靖一看,这样不行呀,他和殷夫人当然非常乐意照顾孙子孙女,但关键在于亲家龙王敖光七月份要来看宝贝幺儿,得在陈塘关小住几天,自家幺儿得好好表现,总不能翘着二郎腿给老丈人来一句“我管输出不管抚养”,那真的会脑壳上开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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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哪吒这几天很忙,殷夫人给他画了一大本育儿图册,命令他必须认真看照着学,还时不时抽查几页。



魔丸体帅吒连变小偷懒都不能了,天天搁那抱着个小枕头跟着画册学习,眼睛是学会了,手半点跟不上,给枕头喂奶能把枕头泡湿,给枕头换尿布能把枕头勒扁,那枕头要真是个活的小娃娃,怕是早被折腾成傻子了。



李靖一看,这样不行呀,他和殷夫人当然非常乐意照顾孙子孙女,但关键在于亲家龙王敖光七月份要来看宝贝幺儿,得在陈塘关小住几天,自家幺儿得好好表现,总不能翘着二郎腿给老丈人来一句“我管输出不管抚养”,那真的会脑壳上开莲花。



哪吒把敖丙整怀孕了这事,大家瞒着敖光没敢提,毕竟敖丙现在身体弱,哪吒又不着四六,不是好时机。



亏得敖丙有着非常善解人意的认知错误,主动提出瞒着父王,变相保住了老公的藕头,要不然众人都不知道该咋开口。



申公豹作为龙王的挚友,明确推测出靠谱结论——敖光会无比担心敖丙的身体,但不能马上离开东海,少不得天天都寝食难安,而敖丙怀孕是因为太乙真人随意哄他吃果子和哪吒提早进行的龙精虎猛,敖光作为天上人间都少见的儿宝爹,一气之下说不定还得水淹陈塘关。



“虽然龙王不会故意淹……淹死人,但你们也不想陈塘关变……变成池塘然后天天排涝吧。”申公豹摸着胡子,顺带踢了太乙真人两脚:“虽然我师兄和你们的儿子都一副不靠谱的蠢……蠢样,但我们也不想他们脑壳开……开花,所以他们要用真挚的态度和熟练的手法显示自己的能、能耐,从而打消龙王的顾虑,龙王看到我们一家上下都非常擅、擅长育儿,觉得哪吒能把丙儿和娃娃照顾妥当,自然会心里舒、舒服些,说不定就……就不生气了。”



众人是瞒着敖丙商量的,决定先让敖光消消气,省得陈塘关的百姓们得水里来水里去集体改行养鱼,然后等到香香软软的孙子孙女生出来,隔代亲的威力自然能让龙王原谅女婿的提早乱来。



于是李靖决定今天带着哪吒和太乙真人走遍陈塘关,力求把所有半岁以内的小娃娃挨个带一遍,用亲身实践换取对育儿技能的滚瓜烂熟。



太乙真人一开始还哀嚎着各种婉拒:“我学啥子嘛,我珠圆玉润加笨手笨脚,哪里适合带娃娃,我又不是天天住李府,还得去天庭上班的哈。”



殷夫人故意叹气:“上班是上班,下班难道不来了?太乙道长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吗?”



哎呦,女亲家这大帽子扣的真有水平!太乙真人哪里敢戴,赶紧收声,连连摆手:“肯定是一家人,必须的必须的。”



申公豹恨铁不成钢,差点又要去摸鞭子:“好心帮……帮你保狗头,你还讨价还价上了?那你去教……教坏乖巧孝顺的丙儿,让他对龙王撒谎,说怀……怀珠果是他自己去天庭偷、偷吃的,要不你怎么解、解释丙儿怀孕的前因后果,难道他不、不知道他幺儿是男的?总不能给龙王说你幺儿怀了娃娃,怎么怀的我们就不……不告诉你了!”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人家心肝宝贝小儿子突然怀孕,不敢报喜还瞒着,总不能人家来到陈塘关还一问三不答吧,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对正直的小龙宝宝开口要求“你帮我撒谎骗你爹”,还得重新编个故事让他背,太乙真人想到敖丙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和乖乖的模样,发觉自己的脸皮还是没厚到那程度。



太乙真人陷入沉默,认真思考了一阵。



傻白甜的爹也是傻白甜,龙王还是个儿宝爹噻,被天庭一骗一个准,在东海呆了几千年,日想夜想,终于想出最恶毒的报复办法,居然是让自己三岁的幺儿去天庭考公务员……



“我学我学,我和哪吒一起学带娃娃噻。”太乙真人一拍肚皮,满口答应。



啧啧啧,哄好这种老牌傻白甜,还是要比身为师长却公然教徒弟撒谎来的容易些,至少不会良心不安。



俗话说见傻子不骗还有三分灾呢,虽然东海龙王敖光是妥妥的美貌天花板,战力天花板,认真工作的优秀领导,龙族心中的王,是敖丙最敬爱的父亲,还经常因为幺儿的事情各种暴躁,但这些响叮当的头衔并不妨碍他骨子里流动了几千年的傻白甜血液。



反正你不骗他,有的是人排队骗他。



太乙真人合理怀疑哪吒对敖丙也是这么想的。



见傻子不骗就是有三分灾呀,敖丙这种美貌又强悍的心上龙,哪吒顶着个空心藕头都知道要骗到手。



大智若愚啊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噻……太乙真人瞅了眼变大后从双手插兜变双手叉腰的徒弟,越看越觉得他的智慧已经挂在黑眼圈上了。



他的确猜对了,哪吒虽然在人间只待了三年出头,各种常识和经历约等于无,但魔丸和灵珠一体双生了好几千年,魔丸的本能就是要把灵珠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不是特别懂爱和人间常识欠缺,并不影响哪吒和敖丙爱的死去活来,三岁的人间年龄压根不影响他们半懂不懂的酿酿酱酱。



所以,敖光当时不该用全龙族最坚硬的鳞片给敖丙做一件万龙甲,而是该做一条铁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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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存留,被🍊。只看文的宝子略过即可:

【阿衍】这人,把我支持力榜单翻了一遍,跑去我读者们的主页开骂,我听说后差点被恶心吐,但又觉搞笑,它好在意。一边说藕饼美帝骂我们来蹭热,一边又骂我买热,美帝几百赞都得买的话能叫美帝?你自己打脸的言行也是很幽默。参与人数9.6万,月榜第一热度21万,但凡有点粉丝量的作者随便发都有几百赞,这篇千热小喜剧丢在一大堆万热图文里,连个水花都没,居然成了买热?是要笑死谁。你真把藕饼当美帝看吗?也是,你连一篇藕饼的老文神文都没点过蓝手,也不知在跳啥。我7000多粉,磕个巨热圈才这点热度,我嫌少好吧!你敢骂我都不忍心听,啥逻辑?


这几个骂的还不是文,主要在骂我吐槽贴买赞,因为评论区的留评没几百赞,我:???


对对对我吃撑了,怕钱在兜里咬的屁股疼。我表示没看懂它们说的中文。


somnambulate

赵远舟谈判茯苓,梵樾与离仑演戏捉赵远舟

预警:ooc,不喜勿入 ,拉郎cp梵离

赵远舟:你们这戏演的我差点真的信了呢

梵樾:虽然荒唐,但也算请君入瓮了

其实赵远舟还没走远,他一直在等离仑过来追他,但是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正当他烦闷的想要回头时,却听到了脚步声。

他惊喜的回头,可转过头眼里又是一阵失落:也对,阿离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他。

"哼,还在想他吧。不然你以为会是谁,是你的思慕之人吗。"一声妖媚的女声响起。

"怎么,来的是我,你不满意"一位女子从暗处出来,是一位娇美的妖女,她艳丽非常,冷若冰霜,而身上带有小小树精。

这正是赵远舟之前在天幕里见过的冷泉宫茯苓,只是他还没开始做声,就被打断了。

"你......

预警:ooc,不喜勿入 ,拉郎cp梵离

赵远舟:你们这戏演的我差点真的信了呢

梵樾:虽然荒唐,但也算请君入瓮了

其实赵远舟还没走远,他一直在等离仑过来追他,但是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正当他烦闷的想要回头时,却听到了脚步声。

他惊喜的回头,可转过头眼里又是一阵失落:也对,阿离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他。

"哼,还在想他吧。不然你以为会是谁,是你的思慕之人吗。"一声妖媚的女声响起。

"怎么,来的是我,你不满意"一位女子从暗处出来,是一位娇美的妖女,她艳丽非常,冷若冰霜,而身上带有小小树精。

这正是赵远舟之前在天幕里见过的冷泉宫茯苓,只是他还没开始做声,就被打断了。

"你醒醒吧,离仑又怎会跟你在一起。他早就跟那妖王梵樾定情一生了。"茯苓落井下石道

"那不如入我们冷泉,好歹在这里有个归处"茯苓蛊惑道

赵远舟显然偏头不语,茯苓见他这样便想下一剂猛药。

"还幻想他会来追你呢,就这么自欺欺人的吗,他已经与那妖王有了肌肤之亲。"茯苓轻飘飘地笑着说,她的红唇边充满了不屑。

赵远舟突然死死地掐住了茯苓的脖颈,眼中的红光狠戾地闪起。

"你以为你是谁,也配议论离仑。"

茯苓没有挣扎,她强忍住窒息的感觉,微微地笑了

"呵……有意思……是个大妖"

赵远舟轻笑:倒也是个识货的人

可是他妖力强劲,手上也丝毫不减威力。

茯苓肩膀上的小树精也着急大叫道:你快放手!不许你欺负少君!

赵远舟却假装没听见,他闻所未闻。

"那你倒不如入我们冷泉。"茯苓用最后的几分力气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赵远舟的一对笑眸冰冷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不死吗

说完,他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茯苓皱眉死死地抓住赵远舟掐住她脖子的手。

大妖到底还是嚣张跋扈,残忍暴虐。

茯苓眼见着自己就快呼吸不上来了,就坦言道:

"我可以让你得到离仑,这个交易成吗"

赵远舟的眼眸一亮,但他偏得故作深沉。

他放开了茯苓,茯苓坠落在地,她强撑着刚解除了束缚的身体,站了起来。

赵远舟乌黑的眼眸深沉不见底,他故作好意地笑道:愿闻其详

但在赵远舟看不见的角落里,茯苓暗自笑了:

竟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什么大妖,也不过如此。

不想在看不见的地方赵远舟也饶有兴趣地想:

能遇到我,你们完蛋喽。


赵远舟趁灯会还没结束,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想看看离仑他们还在不在。

这时候一缕熟悉的蓝色妖力若隐若现,赵远舟惊喜于离仑还给他留下了记号:阿离就是嘴硬,他肯定还记得我,念着我。

他不由得又开始浮想联翩了,但是他的幻想就是用来打破的。白日梦还没醒,这时候赵远舟却看见梵樾正捧着离仑如花似玉般的小脸,正在说着情话呢。他们还来到了一片花阴之处,梵樾微低下头,与离仑嫣红娇嫩的嘴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这更是把赵远舟给刺激到了,看着这一幕他简直气到心脏狂跳,头顶眩晕。

他气冲冲地赶过去拉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梵樾冷言:这话应该是本殿问你吧,就算你是阿离的朋友,管的会不会太多了。

离仑也看了他一眼冷语道:阿樾是我的爱人,我们还需要向你证明些什么吗。莫名其妙,让人扫兴。

梵樾和离仑正准备离去,赵远舟却死死地拉住离仑的袖子。

离仑轻皱柳眉:神经啊,放开

赵远舟急了:离仑你若是不想让我来,那为何要留那我一缕妖气。

要知道,在妖族里留妖气是非常暧昧的行为,基本上只有热恋期的妖或伴侣会留下妖气。

梵樾一愣,他装做有些生气,阴郁爬上了他英俊精致的眉宇间。

离仑也假装有点惶恐不安,他如花似的水眸里充满了哀怨,甚至升起了水雾,他难以解释道:我有吗,我……

但看着梵樾逐渐变黑的神色,离仑还是拉住了梵樾的袖子。他现在的模样楚楚可怜再加上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简直诱的人心荡神怡:阿樾,相信我

梵樾有些出戏了,他现在好想把离仑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和哄,不对,戏还没演完呢,他赶忙回过神来,强制酝酿着情绪。

于是梵樾也演戏,他强行厉声道:离仑,你可真是好样的,刚才还同我情意绵绵。现在就对别的男人处处留情,成何体统。

说完,他就故作冷漠,轻轻地摔袖离去了。

离仑泫然欲泣地看着梵樾逐渐远去的身影:阿樾,别不要我

然后他又仇视地看了一眼赵远舟:就是你,让我丢了爱人。

赵远舟一时间也惊愕于局势的变化,这可真是天翻地覆,让他有些反应不来。

但看着梨花带雨的离仑,他又觉得现在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虽然他也觉得这有可能是计谋什么的,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哪怕是假的,但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说不定还能让阿离回心转意呢。

就在赵远舟要抚上离仑桃花般美丽面颊上垂落的泪珠时,他突然觉得脑后被重重一击,是冰蓝色带有晶体的妖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somnambulate

梵樾与离仑解开心结,同逛灯会被赵远舟截胡

预警:ooc,拉郎cp梵离,轻虐赵远舟,不喜勿入,雷者慎入

梵樾:阿离,别怕,我会接受你的所有过往

离仑:阿樾,我希望我可以治愈你的所有伤痛


梵樾和离仑回到殿内,他们本来商议好了即刻前往异城的,但是却似乎被这个小插曲给打乱了。

看着梵樾强撑着坚强的容颜,离仑担心地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道:"阿樾,你可是生气了。"

梵樾不语,他只是有些隐忍着愠怒,却又哀怨地望着离仑。

"对不起,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过往之事。"离仑看着这样的梵樾,他一时感到有些愧疚。

"但是我不知为何记忆总是有些模糊,让我记不起来"他默默叹息道

"若是我之后记起来,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过往和故事的人。"离仑...

预警:ooc,拉郎cp梵离,轻虐赵远舟,不喜勿入,雷者慎入

梵樾:阿离,别怕,我会接受你的所有过往

离仑:阿樾,我希望我可以治愈你的所有伤痛


梵樾和离仑回到殿内,他们本来商议好了即刻前往异城的,但是却似乎被这个小插曲给打乱了。

看着梵樾强撑着坚强的容颜,离仑担心地看着他,拉着他的袖子道:"阿樾,你可是生气了。"

梵樾不语,他只是有些隐忍着愠怒,却又哀怨地望着离仑。

"对不起,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过往之事。"离仑看着这样的梵樾,他一时感到有些愧疚。

"但是我不知为何记忆总是有些模糊,让我记不起来"他默默叹息道

"若是我之后记起来,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过往和故事的人。"离仑认真地看着梵樾说

"好的,阿离,我信你"梵樾紧紧地抱住离仑,仿佛那个贪婪着温情的人是他。

"只是不要离开我,阿离"梵樾垂下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离仑。

"怎么会呢,阿樾,你真傻。我不会离开你,我们约定好的,永不分离"离仑心疼道

原来梵樾今天看到那个人自诩是离仑的丈夫,虽然很荒谬,但是他突然就有些惊恐,生怕离仑就这样走了。

离仑这样好的妖也会同奇风,阿爷一样离他而去吗。

自从失去阿爷和奇风之后,他的内心其实就一直有些惶恐不安。

其实他也很害怕身边之人会离他而去,害怕孤独,但身为殿主的他不能有惧怕,更不能表露出脆弱,要做最狠最强之妖,就不能流露出弱小的一面。

他过去有着满腔仇恨,自然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有很多事他就一直憋在心里,久而久之,他竟染上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患得患失。

梵樾看着离仑姣好的容颜,他轻抚着如花瓣一般柔软的面颊,离仑也亲昵地贴着他的手心,坚定却又柔和地望向他。

在爱人面前,离仑也放下了自己强大坚硬的外壳,展露出了自己柔软细腻的一面。

好像在说:不要怕,我不会走,我是你的人,我们约定过的。

"阿樾,我在的"离仑眼中水波荡漾,已然满心满眼全是梵樾

"要是阿爷他们还在就好了,我想让他们看到,我真的很幸福。阿爷一定会很放心地把我交给你。"梵樾沉声道,语气中却似有悲悯。

"你是我的毕生挚爱,真想带你去给他们去看看。可惜,不能了"他的眼中似有悲伤。

"阿樾"离仑其实知道梵樾虽然表面坚强释然,但其实一直都没走出年少时的阴影和仇恨。

他想,之后会默默地帮助他的阿樾慢慢走出来的,只要有爱,就没有治愈不好的伤。

"若是你愿意,以后等我们集完念还有机会的话,我愿在刻有名字的铭牌那边与你发誓,成婚。让他们都来见证我们的幸福,好不好。"离仑眼中珍重的爱怜,全都不动声色地倾述给了梵樾,送与他的内心一阵暖流。可过往之事,真的能轻飘飘的化茧成蝶,随风而去吗。

"好,阿离。"梵樾再度抱起离仑,他们安静地拥抱了彼此,难分难舍。

此时的他们无关情爱,只有两只妖之间最原始纯粹的关怀和珍爱。

梵樾与离仑商议过几日再去异城,离仑也同意了。

离仑其实知道,他与梵樾都需要缓一缓,对于他们的感情和过往都是,不过他们都心甘情愿承受,因为他们答应过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紧握的手再也不要放开。

他们去逛了名噪一时的灯会,离仑是第一次同梵樾出来正经接触这里人间的热闹奇景,一时间竟有些新颖。

离仑看着这人间,明明自己之前是厌弃的,为何现在却觉得喜爱起来,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这是本殿答应你的,在宁安城,我说过要带你出来逛街。"梵樾深情地看着离仑说

"阿樾,其实我之前不太喜欢人间"离仑垂睫坦然

他看着街上卖伞的摊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明明那些陌生,与他毫无相干的记忆碎片也变得熟悉起来。

"若是你不喜人间,想去哪我都能陪你"梵樾暗眸,他以为自己的安排不妥当

"不必了阿樾"离仑轻拉住梵樾的手说

"现在有你在,这人间好像也就没那么讨厌了,这里倒也有几分自由的烟火气和生活气息。"离仑看着这周围热闹的景色说

这时候灯会里出彩的灯都被放升天,天空上一片片的全是绽放着的天灯,夜色逐渐被渲染上一抹烟火色,真是绚烂多彩,艳丽夺目,看着十分令人着迷。

而离仑的眼眸里似乎也多了些喜悦欣赏之情。

见离仑喜爱,梵樾也开心地笑了,他把刚买的莲花灯拿给阿离,因为他看见离仑偷偷地关注着这个灯很久了,他暗想:阿离偷偷摸摸地看着那灯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这个你可喜欢"梵樾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莲花灯说

离仑嫣然一笑,似乎是很惊喜,他的眼睛亮亮的接过:"阿樾给的,我自然欢喜"

"那如果这不是我送的,你还会真心喜欢吗"梵樾温柔地看着离仑

"不会,因为我,只喜欢你"离仑的一双秋水眸就这样含了情地直勾勾地望着他

梵樾一愣,阿离这么突然变的这么会了,难道小槐树开窍了?

他这样想着却不争气到耳朵红了。

离仑看到了他白净耳朵上飘着的红晕,十分显眼。他也不由得别扭,偏头面红起来,绯红也逐渐地爬上离仑白瓷般漂亮精致的面颊。

而赵远舟躲在远处,看着离仑自然地拿起梵樾给他的莲花灯。

他默默腹辩道:阿离又怎会喜爱人间之物,他明明一直讨厌人间,不愿来这里的。可是梵樾在他身边,他竟然就愿意了,也不再排斥了。可是阿离以前与他来人间的时候却很不情不愿的,求了很久才会来。

离仑真的变了,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察觉到自己曾经这位挚友现在的心境。但见离仑与梵樾之间柔情蜜意,甚至相处默契。赵远舟看的很不是滋味。

"阿离。"赵远舟从暗处走出来,他还特意用妖力换上了他年少时的装束和小毛球,希望可以让离仑想起他们算是美好的过往。

"你是。"离仑和梵樾看了一眼对方齐声问道,他们似乎都有些狐疑他怎么长得跟昨日的不速之客有些相似,只不过怎么是一头白毛。

"我叫朱厌,是离仑的故友"赵远舟对梵樾介绍到,他十分坦率,看起来非常地有可信度。

"阿离,你与我相伴万年。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赵远舟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眸十分落寞,看起来好似可怜,仿佛离仑是什么抛弃了他的负心人。

"我哪有过什么相伴万年的朋友"离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年头搞不好是诈骗的,还是提防着点好。

"既然阿离不认识你,那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了"见离仑似乎并不认识他,梵樾以为面前这人单纯是觊觎离仑的容貌或钱财,是来碰瓷的,于是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等等,阿离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及你的过往吗"赵远舟眼神希翼道

"哦,我不感兴趣"离仑感到无聊,他只想同梵樾离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们的灯会还没逛完呢。

"你难道不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吗"赵远舟继续循序渐诱

"哦,你如何知道"可离仑就是不上钩,甚至没用正眼瞧他。

赵远舟暗想阿离变聪明了,不好忽悠了

这时候梵樾挡在了离仑身前:"你若是想做生意,便去别处做"

"别来唠烦本殿的人,我们对你生意的好奇心可没这么重"梵樾皱眉显然是有些扫兴不悦了。

他给了赵远舟一些银两:"这些够你谋生了,快走吧。"

赵远舟没收银两,他都快被气笑了。面上隐忍,可现在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只好恹恹离去,消失在这如同梦幻泡影般繁华美好的灯会中。

离仑望着赵远舟的背影说:阿樾,你看他跟之前的那位是不是长的很像。

梵樾冷静到:没错,本殿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离仑嘴边渗出一抹动人的笑:不如,我们以身入局

而梵樾的嘴边也勾起了一抹相似的弧度,他有些玩味地看向离仑:这倒还有些意思

好戏,要开场了

somnambulate

赵远舟与梵樾正面交锋,离仑相助梵樾,赵远舟犹豫败北

预警:ooc,拉郎cp梵离。此章有些虐赵远舟,不喜勿入,雷者慎入。

作者tips:怎么感觉赵远舟最后被我写成了反派🤦

梵樾:我有老婆你有吗

赵远舟:梵樾你给我等着瞧!


天命把赵远舟带来了一片空地,光芒瞬间四起,他们被吸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那里到处金光闪闪,四周建筑好不辉煌精致。

赵远舟看着周围多了许多虚幻飘渺的镜子,那些镜子里多半是播放着离仑同梵樾的过往。

但是他们的时空却是混乱的,有过去的,未来的,还有现在的,全部都交缠在一处。

他刚想伸手触摸一面镜子里离仑的面庞就被天命给打断了。

天命垂眸:在过去之前。你可知,你为何要来观影离仑同梵樾的故事。

赵远舟的手顿时一颤,他...

预警:ooc,拉郎cp梵离。此章有些虐赵远舟,不喜勿入,雷者慎入。

作者tips:怎么感觉赵远舟最后被我写成了反派🤦

梵樾:我有老婆你有吗

赵远舟:梵樾你给我等着瞧!


天命把赵远舟带来了一片空地,光芒瞬间四起,他们被吸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那里到处金光闪闪,四周建筑好不辉煌精致。

赵远舟看着周围多了许多虚幻飘渺的镜子,那些镜子里多半是播放着离仑同梵樾的过往。

但是他们的时空却是混乱的,有过去的,未来的,还有现在的,全部都交缠在一处。

他刚想伸手触摸一面镜子里离仑的面庞就被天命给打断了。

天命垂眸:在过去之前。你可知,你为何要来观影离仑同梵樾的故事。

赵远舟的手顿时一颤,他听到这个就气,要是在上辈子一心求死的他就一定抑郁了。

可是现在上天又给了他一辈子,他分明是该有机会的,他们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于是他气愤又悲哀道:因为离仑他生我的气了,他这是在惩罚我。

"可我会找到他的,我承认我是做错了一些事,但是离仑他也不能一声不吭地同别人在一起。"赵远舟随后又说道

"错,是你要来还这段孽缘。"天命淡淡道,言语中却带着不可抵抗的肯定。

赵远舟闻言低头垂眸:"可我与离仑的情意,又怎会是场孽缘。"

"始终放不下的,痛苦的,只有自己。"天命看着赵远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放过自己吧,你可以选择不见他的。"他看着赵远舟说

"不要等回不了头的时候再后悔。"天命最后怜悯地对他说

"可我不甘,上一辈子,我罪孽深重,一心求死。"赵远舟眼角猩红道

"可等到重来一世,尘埃落定之后,难道还不能与心悦之人在一起吗,如果见不到他,我真的会疯。"他偏执地说

"昔日欠他的,我要一并还与他。"之后赵远舟似是想到些什么,他又闭眼叹息道。

"居然上天让我们都重生,那是不是说明我和他的缘分还未断。"赵远舟的眼里闪过一丝渺小的希冀。

"在那个世界,梵樾同离仑才是天作之合,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命俯首看着他

"为什么"赵远舟十分不服道

"身不由己,有些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天命暗眸着,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他微微摇头"无妨,你若是决定了,现在就能去找他。"

"只是如若他不再爱你,你也无需痛苦,浮生一梦,戏如人生。"最后他淡淡道

赵远舟坚定道:"我要去见他,无论他最后选不选我,我都想要让他最后再看我一眼。"

天命无奈点头,他开始施法结印。一道道光芒升起,变得强大刺目,逐渐包围了赵远舟。

被光环笼罩着,赵远舟对于天命最后的话似乎还有些懵懂,但在最后消逝的瞬间他顿时好像又感悟万千。

他一睁眼,就来到了一个门前有着皓月殿牌匾的地方。

那里富丽堂皇,琼楼玉宇,琉璃制成的灯点缀在美轮美奂的楼阁之上,四周紫色的藤蔓荆棘从生,却又仿佛世外仙境般孤世独立。

"何人敢擅闯皓月殿。"这时一位女子飒爽英姿,拿着一根神棒就向他击来。

赵远舟转身躲过,他也用妖力回几击,但是显然没使全力。

刀光剑影的几回合之下,天火也算是试探到了他的实力,便淡然道:没想到,你这妖倒还真有几分实力。

"是大妖。"赵远舟淡淡解释道。

"只是我要见一人,见到了,便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他暗红着眼眸轻飘飘地说着

"是谁"天火问道

"离仑"赵远舟一字一语地吐出来。

"殿主之人又岂是你能见的。"天火听闻后皱眉道

"我的耐心耗尽了,若是见不到他,这里就等着血流成河吧。"

赵远舟说完便将手放在唇边,红色的妖光闪起,就要用一字诀制服天火。

"你可真是狂妄自大"天火韫怒道

这时候又刮来一阵蓝色而带有冰晶的强大妖风。

来者之妖生的艳绝俊朗,精美绝伦却又有种睥睨天下的冷冽感,令人遥不可及。

"你是梵樾。"赵远舟淡然道,眼神却十分阴翳。

"你认识本殿。"梵樾皱眉,似乎是没想到这不速之客会认识他。

"来者何事"梵樾转瞬就恢复了殿主的威仪,他冰冷地望着赵远舟,淡然道。

"我来寻找我丢失多时的妻子,离仑"赵远舟漠然道,但是话语中却有些加枪带棒的,似有挑衅之意。

"荒唐。"梵樾没忍住蹙眉

"你当本殿这里是戏班子吗,有戏去别处唱。"他冷峻地下了逐客令

"他是与不是,我与他一见便知。"赵远舟微笑着说,有些漫不经心。

梵樾失语,但是他选择相信离仑,于是他回去把离仑带出来了。

"阿樾怎么了?"殿内的离仑疑惑地睁着美眸。他看见梵樾风风火火地走来,本想像往常一样迎过去,但他却发现梵樾英致的眉宇间阴郁着,似乎是有些不悦。

梵樾停住,他拉着离仑的袖子,认真地说:"阿离,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离仑很是疑惑。"阿樾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他轻抚上梵樾的面庞,安抚着他的情绪。

梵樾颦眉:"阿离,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看你可认识他"

"好,阿樾"离仑有些担忧地看向梵樾,凤眸中带着淡淡的愁意。

离仑迈开门,见到赵远舟的那一瞬间离仑感觉头脑里泛着白光有些记忆仿佛破土复苏了,有甜蜜也有痛苦与挣扎,但是却模模糊糊的又不真切。

"阿离,他是谁。"梵樾还是心有不甘地问到,他很吃味。想从离仑的口中得知离仑与这位陌生俊美男子的关系。

但离仑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头昏之后,平日里一向温和的他甚至转变了声线与神态,他变的清厉冷冽起来,像是浸染了冰雪,锋芒毕露,毫不留情。

离仑轻颤睫羽,轻蔑与不屑道:"一个见不得光的败类。"

梵樾一愣,他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而赵远舟则伤神地看着离仑,他听到这一声后感觉自己的心脉都要破碎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有多伤人了。来时嚣张的气焰被消磨了大半,他默默的低下了头,想掩饰着什么,似乎是有些狼狈不堪。

这时候离仑回过神来:"阿樾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见到这人就情绪失控,我分明,不认识这人。"

梵樾不语只是连忙把离仑护在他的身后,还转身贴心温柔地看着他:"没事的,阿离。"

赵远舟也直直地望着他身后的离仑,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这战场上显然又多了些许看不见硝烟。

"不如,我们来打一架吧"赵远舟仍然没放弃,他的眼睛血红,显然是要催动妖力。

"若是我赢了,我就可以单独跟离仑待一炷香的时间,如何"赵远舟佻然,仿佛这是什么不亏本的买卖。

"那,本殿倒要看看,你能有几分实力"梵樾也微挑着眉,厉声道

"不可!你若是敢伤了我的阿樾,我定不饶你。"离仑冷眸仇视地看向赵远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嘴上说的还全是关心梵樾的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关。

"阿离你……这是怎么了…… "赵远舟被这目光所刺痛,他感到失神落魄。

"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忘记的过往吗"赵远舟语无伦次,他被伤透了,显然是受不了挚友用这种陌生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但却对旁人嘘寒问暖。

本来以为心已经碎了,但是现在看来,那分明是枯竭麻木了。在现实中看到梵樾与离仑在一处的冲击力远比在冰冷屏幕里看到的更大。

"我不认识你,休要与我扯上关系"离仑凤眸狭长,语气冰冷,仿佛是在驱赶着一只贪恋着一点温柔的丧家之犬。

说完他就看向了梵樾:"阿樾,我不认识他,我们回去吧。"

梵樾也温柔地回应道:"好"

随后他又冷漠地看向赵远舟:"既然不是客,那便走吧,休要让本殿赶人。"

赵远舟黯然离去了,他这次输的很彻底,但是眼角却渗着血腥的暗红和刺骨的冰冷。

嫉妒和丑陋的占有欲喷涌而出,使他原本清秀的眉目竟显得格外阴鸷起来。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他轻飘飘地笑道,如同午夜的鬼魅。

显然还有更大的危险在靠近着梵樾和离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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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体十二]赵远舟口口声声要锤爆天命,却在天命到来之时默默住嘴。众人:忘本啊

赵远舟:离仑我来找你了,只是你还会记的我吗。

梵樾:你来的很好,下次不许来了。

预警:ooc,私设如山,拉郎cp梵离,不喜勿入

[离仑看着梵樾的脸,他刚才有些被梵樾严肃认真的模样给迷住了,他漂亮的眼眸目不转晴地看着梵樾,清澈绝艳的眼底全都是梵樾的身影。

他轻抚上梵樾的面庞认真道:"阿樾,你真好看。"在梵樾看来眼前这个风景简直令他心动极了,他所爱所念之人也在爱着他,他简直要幸福疯了。]

赵远舟看见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息都要冒粉红泡泡了,顿时惊恐哀怨道:"别啊,阿离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也可以的,我也会的。不要找别人!"

众人没有理会赵远舟,任由他发疯,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天幕:原来槐树开花动...

赵远舟:离仑我来找你了,只是你还会记的我吗。

梵樾:你来的很好,下次不许来了。

预警:ooc,私设如山,拉郎cp梵离,不喜勿入

[离仑看着梵樾的脸,他刚才有些被梵樾严肃认真的模样给迷住了,他漂亮的眼眸目不转晴地看着梵樾,清澈绝艳的眼底全都是梵樾的身影。

他轻抚上梵樾的面庞认真道:"阿樾,你真好看。"在梵樾看来眼前这个风景简直令他心动极了,他所爱所念之人也在爱着他,他简直要幸福疯了。]

赵远舟看见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息都要冒粉红泡泡了,顿时惊恐哀怨道:"别啊,阿离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也可以的,我也会的。不要找别人!"

众人没有理会赵远舟,任由他发疯,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天幕:原来槐树开花动情是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好美啊。

离仑狭长明亮的眼角里全都是梵樾英俊的面庞,这个画面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其动人的风景,想必各位都是识美之人啊。

白玖托着脸:看的出来离仑真的很吃梵樾这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英磊:讲真的,我都有些羡慕了,他们真的好幸福呀,一看就快步入老夫老妻模式了,这默契感啧啧。但是看着曾经那样高冷孤傲的离仑和别人在一起,真就还挺新鲜的。

文潇则看着裴思婧认真的面庞调戏道:裴姐姐,以后我也这样陪你可好。

裴思婧脸红偏头:你不要乱说

文潇笑道:裴姐姐,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裴思婧:……别逗我了

文潇抱着裴思婧:好了好了,裴姐姐别生气。

[梵樾强势地把离仑推倒在床上,并圈拢住了他,让离仑无处可逃,他有些戏谑狭黠意味地看着他,与平时的温柔体贴反差巨大。他慢悠悠的,像是在玩弄自己到手的猎物一般,眸色也变的深沉而具有压迫感,不温柔极了,似乎在惩戒哀怨着离仑的不告而别和断然离去,他强势地分开了离仑修长优美的月退,蹂躏着他娇嫩的身躯,让离仑被迫承受着,不敢闪躲。

但梵樾其实一直护着离仑的头,怜惜爱护极了,好像一直在安抚着这只受惊的羔羊。他的另一只大手则悄悄地抚摸挑逗着离仑的美背上的敏感肌理。爱抚着,玩弄着,留连忘返。如此熟悉的感觉,引起了离仑的一阵情动战栗,就连月退,根都有些软了。

离仑默默地别过了头。他无助颤抖地闭上绝美的星眸,强忍住不去看梵樾那具有掠夺性的阴沉眼神,欲壑难填,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但是他精致白皙的面颊和小巧玲珑的耳垂却暴露了一抹明艳漂亮的可疑坨红,他似乎也在为梵樾而情动着。]

然而天幕播放到此处却变的有些模糊,忽明忽暗的,播放的内容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赵远舟内心警铃大作:不好,他们这怕是要……

但是床帐把那两人挡着严严实实的,模模糊糊中只能看到两人大致的身形,看的也看不真切。

众人抱怨道:这也看不见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众人都有猜测,于是他们意味深长的一笑,都齐刷刷地看向赵远舟。

白玖不好意思道:大妖,上一次说你绿,还是说早了。

赵远舟默默地拿一把新买的伞遮住他的脸:心已碎,抑郁中……

似乎能想象到是什么样香艳劲爆的内容,卓翼宸关怀地看了看白玖和英磊:看,天命这是在保护你们这样的小孩子。

他是多么地善良细心,果然心怀大爱之人就是不同,还会照料小孩的感受。

白玖英磊:…………小卓大人,这话你自己信吗,天幕不播,怕是不能过审吧。

卓翼宸汗颜,他高冷地轻咳一声,抱着臂不做声了。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赵远舟的眼角闪过一丝阴郁,显然不知道在筹谋着些什么。

[离仑仿佛是被梵樾强势盯上的羔羊,但羔羊爱上猎捕者后真的会可怜到无可救药。梵樾盯上的猎物,又怎么会让他轻易逃脱呢。

红鸳心动,床帐里暧昧香艳的气息几乎都要溢出来了,梵樾也被离仑这青涩害羞的应给打动着,美人害羞起来仿佛更加好看了,就像是食人惊魄的艳鬼一般,绝代风华,明媚生姿。

就在他们将要,更近一步,躯体碰撞,红帐添香的时候。离仑额间的无念石却不合时宜启动了

梵樾皱眉,他强忍住往身下涌的气血。幽怨地看着离仑昏迷的睡颜,好不可怜,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跑了,那怨夫味简直太浓了。]

赵远舟紧紧地闭着眼直到最后看着众人失落的眼神,他有些幸灾乐祸:太好了没做成!

众人无语:幸灾乐祸什么呀,他们是妖侣,有真实的名分。

你难道还能穿入屏幕管他们不成,他们迟早要有夫妻之事,肌肤之亲。

而且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去管离仑呢,用朋友这个身份那也管的太宽了吧。

然而赵远舟今天已经遭受到无数次暴击了,显然这脾气现在就跟点了炮仗一样。

他有些情绪崩溃了:可我现在不愿当他的朋友了,我后悔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卓翼宸看着他现在这不值钱懊悔的样子非常无语:哦,你还会后悔呀,那你上辈子怎么不后悔。非得他跟别人跑了,失去后你才会爱呗。

赵远舟一时语塞,他被怼到哑口无言,一时间气焰就消下去了一大片。

是啊,上一辈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好像一直很忙,但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离仑感受到了无念石的召唤,他又来到了那片月隐海。

天命书望着离仑微张着红润娇嫩的软唇和有些无助迷离的眼神,那双狭长而形状美丽的凤眸显然是被梵樾滋润的更漂亮了,还有他衣衫不整裸露出的一小半白皙莹玉般的肌肤还泛着动人的淡粉色,只是那些留下的淡淡红痕在冰肌玉骨般的肌理下显的有些惨不忍睹。

他默默安静道:抱歉这时候打扰到你们,但是事态紧急。等你们回去再补回来吧。

他看着离仑羞涩躲闪的眼神,平静地说:不必感到羞郝,之所以有宇宙万物,就是因为天地交融,阴阳交合。欢爱也是平衡世间的一部分。

随后天命给了离仑一个图纸,上面画了三朵其形状各异的花,天命说那是异人城的心火,正是开启下一念的线索。

而离仑收下图纸后也迅速用妖力把自己收拾整齐。]

赵远舟见离仑春色潮红的样子显然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他被气到头脑发昏: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赵远舟竟有些失语了。

众人:这个天命也太……开明了……不愧是天命的胸怀。就是跟旁人不一样,真是见多识广。

文潇惊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样描述床第之事的,不愧是视天地万物平等的天命,这格局一下就打开了。

但赵远舟已经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暗眸咬牙切齿道:天命一点都不惊讶,那显然他就是罪魁祸首。

众人愕然,赵远舟眼神阴翳狠戾道:是他把阿离送上了别人的床,不可原谅。

卓翼宸却淡然:天命显然是指导的人,他只是叹息世间有情,万法自然而已。

赵远舟无奈道:你不会夹带私货吧,因为他与你的哥哥生的别无二致。

卓翼宸冷眼:怎么,不准吗。

那架势,仿佛他说不就把天幕给撕了,让他们都看不成。

赵远舟摆摆手:小卓大人,我自然不敢。

他内心表示:不敢惹哥控

[这时候离仑的脑内又显现出了一个牙牙学语的童谣:日西山,月东川,蛇行草上潜,鱼跃沙海平。地知天不知,步入方为道。

他一睁开眼,就是梵樾那英气俊朗的容颜放大望着他,好不幽怨可怜。

离仑心虚地别过头,躲闪道:我不是故意的。

梵樾轻轻地抱住离仑,抚摸着离仑如瀑布般倾泻的散落青丝。

他委屈道:"阿离,以后若是我们都想要,我可以补回来吗。"

离仑眼睛亮亮的,美人秋水明眸,灿若星辰。他回抱住梵樾,带来一阵香风:"当然可以,阿樾。"

梵樾却掐住了离仑纤细柔韧的楚腰,有些恶劣地抚摸着离仑纤腰上的细腻肌肤。

腰肢是离仑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梵樾又轻抚挑弄着离仑的腰,弄的离仑不由得一阵轻呻喘息,他嗔怒道:干什么,梵樾,现在还有正事没干呢,我收到了下一念的线索……

然而美人凤目微瞪,眼角泛红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变的更加夺人心魂,勾人心魄。

梵樾神色一暗,没忍住将他压在身下,神色温柔又晦涩地看着他,他们手上相缠的红线显现了,发着淡淡的红光。他们乌黑的青丝相缠交错在一处,逐渐分不清是谁的长发。

梵樾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长发说:阿离,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就如这青丝一般,永生永世,永远在一起,不分离,好不好。

离仑别过头,白净的耳朵微红,内心:哼,贪得无厌

嘴上说的却是:好]

众人脸红感叹:这……是我们可以看的吗……

赵远舟偏执地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行,他还想补回来,绝无可能!"

但是下一秒看见离仑十分笃定地答应了,还让梵樾摸他的腰。

赵远舟眼中瞬间泛起一阵阴鸷,他握紧了拳头默不作声,瞬间就炸了。

他嘴上还淡然轻笑道:离仑,你真是好样的。

这当然是猴子要发怒的前兆

众人则在内心默默表示:等你之后亲眼看着他们在一起就等着被打脸吧。

正所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了。

但是他们面上都不作声,冷静地看着赵远舟发疯,生怕再说什么会刺激到他。

[梵樾认真地看着离仑,轻抚着离仑被微弱灯火所勾勒出的面庞,精美绝伦,白玉无瑕,离仑如被极佳巧匠所雕刻出的最完美的作品,冰冷的瓷玉却在他的注视下却显得柔和细致,似乎注入一丝鲜活的生机。

他抓住了离仑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玩弄着离仑精细的纤腰,又轻轻地挠了起来。

离仑被弄到没忍住哼笑出声:等等别闹,有些痒。

但没想到梵樾却更变本加厉了,离仑有些韫气,他也不甘示弱地用红线把梵樾拽到他的眼前,轻挑着梵樾俊美的下巴,冷眸调情道:不是说过别闹吗,怎么不听,一点都不乖。

梵樾看着他冷下脸的样子更加魅惑勾人了,便对离仑说:阿离,你以后在床上可以对我凶一点吗,我更喜欢。他这么说着,面颊却有些红了。

离仑眸中冷光一闪,似乎是有些兴奋,他的唇间渗出了一抹危险又迷人的笑,他感受到掌控权逐渐回到了他手上,他懂了梵樾想要什么。

正当他准备更近一步时梵樾却突然压住了离仑,他狭长漂亮的眼睛透露着哀求:求你怜惜我,阿离。

离仑十分受用,他被哄的心花怒放,他们又在床上缠绵玩闹了一会儿,便收拾好下床研究天命新给的图纸了。]

赵远舟一愣,连怒火都暂停了。

他先是被这样的离仑所迷住了,他不得不承认离仑的魅力,但是他还是真的很生气:

如果离仑对他这样他会喜不胜收。但是是对别人的话,不可以的哦。

众人也被离仑给魅惑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屏幕上两张绝美无瑕的脸,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原来离仑冷脸调情的样子能这么的性感,他们以前真是没品。

卓翼宸想到离仑之前也是这样掐自己脖子的,再结合现在的光景,他不由得有些害臊了。

卓翼宸默默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死脑你在联想些什么。

[离仑:无念石给的线索,像是一个童谣。

他念道:日西山,月东川,蛇行草上潜,鱼跃沙海平。地知天不知,步入方为道。

梵樾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离仑: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告诉我,要去异人城,而且图上这三朵花是异人城的三枚心火。

异人城,天火听闻后眸色一暗,似是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这时候离仑感到脑中回荡着一个清亮的女声:请转告这串话语。

于是他告诉梵樾和藏山,天火:

"有人让我转告你们,日西山,指的是太阳从山头的西边即将落下。"

"月东川,指的是月亮,从川海的东面即将升起。日月同在,是黄昏时分,也许在黄昏时候沙漠会出现海市蜃楼。"

梵樾:"若是海市蜃楼,这潜蛇和巨鱼,就应该是海市蜃楼的虚像"

 "那蛇行草上潜是什么意思"天火思索道

"让我转告的人说,这是人间的一句字谜"离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字谜"藏山疑惑地问道

"在人族,有生肖之说,生肖里的蛇,对应了地支里的巳。所以,蛇行草上便是巳行草上。巳加上草字的上半部分,就是异人城的异。"离仑淡然道

"所以这童谣就是找到异城的关键"梵樾猜测到

"不错,正是如此"离仑也认真地看着梵樾回应道

"沙漠里有蛇不奇怪,但鱼跃沙海平又怎么解释,沙漠里哪来的鱼"天火皱眉疑惑道

梵樾凝眉看着离仑和天火:看来,我们得亲自去看看,这场海市蜃楼了。]

众人表示:终于回到正经剧情了,不过还是想看一些不正经的。

异人?赵远舟有些疑惑,怎么感觉似乎又有些熟悉呢。一定是幻想,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这时候天命过来了,带来了一阵强烈的圣光。

赵远舟知道自己可以去找离仑了,但鉴于观影到离仑和别人两情相悦。

他实在是气不过,刚想抬手用一字诀来教训一下天命,就被天命示意道:

你要是想快点见到你的心上人,就快跟我来吧。

赵远舟虽然很愤怒,但是见到离仑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万万不能错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他连忙跟着天命去了。

众人:刚才你不是还说不可原谅的吗,怎么一见到天命就不说话了。  

缉妖小队惊叹道:忘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