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尖刻的嘲讽你,你马上尖酸的回敬他。有人毫无理由的看不起你,你马上轻蔑的鄙视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马上加倍证明你更厉害。有人对你冷漠,你马上对他冷淡疏远。看,你讨厌的那些人,轻易就把你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样子,这才是“敌人”对你最大的伤害。
——扎西拉姆·多多《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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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尖刻的嘲讽你,你马上尖酸的回敬他。有人毫无理由的看不起你,你马上轻蔑的鄙视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马上加倍证明你更厉害。有人对你冷漠,你马上对他冷淡疏远。看,你讨厌的那些人,轻易就把你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样子,这才是“敌人”对你最大的伤害。
——扎西拉姆·多多《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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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08
*破镜重圆,自行避雷
*前文见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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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还没到,魏无羡已经出了办公室。
路上正好被拿着文件的温情堵住,后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微妙语气问:“这么早,又遛去医院?”
他顿住脚步,笑了笑,直接道:“是啊。”
“你和蓝总……”温情目光复杂里夹着了然,到底什么都没明说,只是叹气似地吁了口气,“行吧,祝你好运了。”
魏无羡也不客气,回了句“借你吉言”,就匆匆忙忙地下楼上车,往这几日常光顾的那家餐馆开去,从那里取了订好的饭菜,又紧赶慢赶开向医院的方向。
这几日,只要没有实在推不掉的工作,他便天天这样明目张胆地翘班,跑去医院在蓝忘机跟前...
*破镜重圆,自行避雷
*前文见主页
= = =
午休时间还没到,魏无羡已经出了办公室。
路上正好被拿着文件的温情堵住,后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微妙语气问:“这么早,又遛去医院?”
他顿住脚步,笑了笑,直接道:“是啊。”
“你和蓝总……”温情目光复杂里夹着了然,到底什么都没明说,只是叹气似地吁了口气,“行吧,祝你好运了。”
魏无羡也不客气,回了句“借你吉言”,就匆匆忙忙地下楼上车,往这几日常光顾的那家餐馆开去,从那里取了订好的饭菜,又紧赶慢赶开向医院的方向。
这几日,只要没有实在推不掉的工作,他便天天这样明目张胆地翘班,跑去医院在蓝忘机跟前献殷勤。午餐晚餐伺候到位自不用说,就连端水跑腿的活也都一人揽了,哪怕实在没事干,也要死皮赖脸地杵在他床前,东扯西拉,没话找话。
魏无羡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那一天,他无意间在蓝忘机手上看到了那圈代表着订婚而非已婚的戒痕;因为几天下来,在蓝忘机身后的那个阴影从没有真正浮出水面……
就像有一团被压在死灰之下、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熄灭过的火猛然暴涨,卷土重来,把他的整颗心都燎得一发不可收拾;一种熊熊燃烧的冲动和亢奋驱使着他,所有的理智和压抑都让位给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感情。虽然,脑海里还时常有个声音提醒着,趁虚而入、破坏蓝忘机很可能并未中断的新感情,是一件卑劣的事。然而,那警告却怎么也无法与澎湃倾泻的巨大希望相抗衡——
或许戒指只是个摆设,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呢?
或许,蓝忘机已经把那个人忘怀了呢?
又或许,他这次回国后取下了戒指,就是代表着,他不介意再有一段新的发展?
……
——如果不去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这些盘桓在他脑海里的可能性,究竟是真还是假?
蓝忘机回来也没多长时间,他却觉得,好像自己等待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已经过去太久太久。
……
魏无羡提着餐盒,在病房前停下了脚步。
他把饭菜暂放在外面,对着深色门框映出来的人影,紧张地理了理衣领,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又擦掉了额头上因匆忙而渗出的薄汗。确认自己的仪容再没有不端正的地方后,魏无羡抬起了手,刚要推门而入,却在看到门缝中透出的场景时,整个人蓦然僵在了原处。
那道缝隙的方向正好对着蓝忘机的病床,此时此刻,他正坐在上面,目光微凝,注视着眼前。
准确来说,是注视着捏在手指间的戒指。
那枚戒指还是魏无羡曾经看到的样子,素银材质,样式简洁端庄,虽然漂亮,但并无精细装饰,大概戴得太久,已经有些发旧。纵然如此,此时此刻当蓝忘机凝望着它时,还是有掩不住的爱意,从微微怅然的眉眼间流露出来,既是温柔,又是怀念。
魏无羡手脚有些发凉,就像被人凌空扇了一个响亮得不能再响亮的耳光,视野有些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眼睁睁看见蓝忘机带着他也曾在自己眼中看到许多遍的希望的神色,缓缓垂下睫羽。
他叹了口气,而后,在那枚戒指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窗外透进来的光映在他身上,这个动作照在魏无羡眼中,仿佛掠过的慢镜头,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像,安静而虔诚。
这一刻,任谁来也不会怀疑,他深深钟情于当年与他交换对戒的那个人,乃至矢志不渝,永远也不会忘记。
=
蓝忘机其实也说不太清楚,与魏无羡关系的淡漠,究竟是在哪一月哪一天,悄然发生的。
或许,早在他去往国外、而魏无羡升入大学的第一天,那根源就已经埋了下来,只是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察觉,或者说是不愿察觉罢了。
因联合培养方案的缘故,蓝忘机基本是从落地的那一瞬间起就被学业占据了生活的主要部分,变得异常忙碌,他本也不乐于交际,因此,与谁都关系淡淡,大部分时间依旧独来独往。然而,与此同时,魏无羡却在尽情享受着他崭新的、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如同一条鱼从江河跃入大海,恣肆遨游,甚至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学习生活时,就已经斩获了许许多多的新朋友,以及无数喜爱的倾慕的目光。
那时魏无羡一天是一定要跟他说会儿话的,于是常常强撑,即便是蓝忘机再忙、再晚,也非要等到他,无论后者怎样说都不听不改。于是,蓝忘机也拼命地挤压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只为了让他在那头不要苦熬。
魏无羡给他发许许多多的消息,他向蓝忘机讲校园,讲同学和舍友,讲军训,讲学校周边好吃好玩的地方,讲喜欢的课和不喜欢的课……事无巨细,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天从头到尾捋清楚才罢休。可是,无论他多么兴高采烈,无论他说了多少,也无论蓝忘机多么努力,却永远也只能在延迟许久后,得到回复的寥寥数语罢了。
平心而论,蓝忘机自知,他实在不是一个懂得该如何仅仅通过线上的联系,便维持好这段感情的人。
假如还陪伴在魏无羡身边,那么即使言语不多,至少也还能通过神情、通过行为,来让魏无羡感受到他心中所想。然而相隔千里,这些都成为了奢望,两人之间的差异以无可阻挡的速度飞快拉大,他目睹了这过程的发生,却找不到制止的方法。
魏无羡对他说的许多事,他都无法真正设身处地,感受透彻。
而他朋友圈里每天都在刷新的聚会、出游、生活照片,那些出现在他身边形形色色的新面孔,却无时不刻提醒着蓝忘机,他们生活的交集,已经越来越小,越来越浅。
他有了新的生活圈子,而他现在的生活,是蓝忘机永远无法真正涉足的。
一切都跟过去不一样了。
魏无羡依然是他心尖唯一的那一个,是他在异国他乡,最深最重的牵挂。可是那个人的天地,却日渐宽广,乃至无边无际。
……
那一年暑假蓝忘机回国后,没过多久,魏无羡主动联系过来的次数,开始陡然减少。
最开始还是敷衍,每天还能草草聊几句,但到后来,一周之内能联系他三四次,便已经算很多。
不是没想过,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困难,可无论蓝忘机怎么询问,魏无羡都只说忙,各种社交平台的信息,也看不出丝毫异样。于是,随着时间推移,蓝忘机也只能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第三年冬天,魏无羡好像格外忙碌,已经有一个多月,除偶尔道早晚安外,两人都没能说上什么话。蓝忘机想了很久,犹豫再三,才对他说,今年计划回国,陪他过年。
……他却被当即慌慌张张拒绝了,魏无羡在那头,态度出奇地坚决。
可是,圣诞节前夕,蓝忘机还是瞒着他,回到了国内。他事先问过魏无羡行程,魏无羡只说几天都会泡在图书馆写论文,可当他走到学校门口时,却分明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站在大街对面,笑着将一杯奶茶,送给面前漂亮的女孩。
当天夜里,蓝忘机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次回国以后,他们之间,当真走到了某个如履薄冰、山穷水尽的边缘。
又过去了月余,某个夜晚,纷纷扬扬的飘飞大雪里,蓝忘机独自穿过缀着闪亮装饰的华美街道,在街头洋溢的欢闹声中,走进了一家店面。
第一次,蓝忘机在这片土地上,对一个陌生人剖白了自己的心。他仔细看完店里陈列的所有戒指,最后,订做了自己想要的样式。
许许多多无声、无法宣之于口的希望,都被寄托在这对戒指上。
假如……
假如魏无羡还记得曾经那个约定,就一定会明白,这是他太多的恳求和挽回。
蓝忘机托人将它带回国内,又辗转带往魏无羡的住处,自那以后,许许多多的日夜,都在等待中度过。
可是,一直到今天,也没有等到回音。
Tbc
戒指不是寄丢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