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受生子】四十三章 亲赴
陛下!陛下——!”
众人一齐惊呼,太后与言老夫人合力揽住景暄瘫软下去的身体,常思隐急忙取出银针向他心口的几处大穴刺去,又将一片紫参放入其口中让他含着。 众人心知今日必是一番折腾,也算是有备而来,各种保命的法子都用上了,总算将其心脉稳住了。
“妹妹,陛下眼下情况如何?”太后拿起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抬眼望向言老夫人。
言老夫人三指搭在景暄腕间敛眉凝神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适才呕血虽是凶险,但也算是排出了胸中郁结,脉象虽虚弱无力,亏得有腹中的胎儿凝聚气血,还不至于太过浮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弥陀佛...
陛下!陛下——!”
众人一齐惊呼,太后与言老夫人合力揽住景暄瘫软下去的身体,常思隐急忙取出银针向他心口的几处大穴刺去,又将一片紫参放入其口中让他含着。 众人心知今日必是一番折腾,也算是有备而来,各种保命的法子都用上了,总算将其心脉稳住了。
“妹妹,陛下眼下情况如何?”太后拿起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抬眼望向言老夫人。
言老夫人三指搭在景暄腕间敛眉凝神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适才呕血虽是凶险,但也算是排出了胸中郁结,脉象虽虚弱无力,亏得有腹中的胎儿凝聚气血,还不至于太过浮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阿弥陀佛!”太后听了这番诊断也实在算不上安心,上次皇上怀颐辰时遭逢鸣台寺之乱,已是险象环生,不曾想这次竟是更甚。飞浔现在虽是还活着,但那千叶人向来狠毒狡诈,也不知是用了何种折磨人的毒药,几月前季长德将军也是中了毒箭,没撑过三日便撒手人寰了,飞浔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这边的情形简直不可设想……
似乎是知道眼下有许多事等着他拿主意,景暄比言老夫人预料的早醒了两个时辰。他眼皮似是有千斤重,用尽力气勉强撑开一丝缝隙,四肢百骸里透着蚀骨的酸痛,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但头脑中的意识却在醒来的瞬间就清明无比。
“让……御林卫……进来……” 景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气音。
梁玉将耳朵凑近了才勉强听清,明白他指的是被派去北疆秘密打探情况的那队御林卫,于是立刻去外间请人。
段林玉带着今晨刚从北疆赶回来的卫队长一直在殿外侯命,此时听了召唤,急忙起身跟了进去。
景暄刚才又喝了一道药,此时药力发挥出来,身上略略有些力气,能勉强靠着软枕坐起来一些,见段林玉进来,忙颤着声问道:“飞浔他……情形究竟如何?”
段林玉见皇上腹间明显有些隆起,与身怀六甲的妇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皇上刚产下小殿下刚不久又有了身孕,但此时气色极差,如美人灯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难怪先前太后特意派人来交代,说皇上眼下万万经不得刺激,靖国公的情形须得尽量往好里说。
“回禀陛下,国公爷暂时性命无忧,随行的军医日日用血灵芝为国公爷清毒,只是那毒素发作得快,有少许蔓延至心脉,人尚不清醒。” 段林玉小心翼翼地答道。
景暄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腔子里一颗心跳的砰砰作响,他闭着眼急喘了一阵,强迫自己只去听去想言飞浔性命尚存这一条,其余的一律不敢深想。他稳了稳心神,吩咐梁玉遣人将宫里那几只血灵芝火速送往前线,这几只本也是言飞浔前些日子托家仆带回来的,当时特意来信说此物为滋阴祛邪的良药,且只生长于北疆祁连峰附近,回程前将派人再去搜寻些来,带回来给他调养身子;看来后来果然是又寻得一些,也亏得如此,才抵此急用。
景暄按着胸口略略平顺了喘息,又问:“切莫儿如今无一兵一卒,如何伤得了飞浔?”
段林玉道:“据说国公爷在攻下王城后,与本已逃出去的千叶国师切莫儿在城外秘密见面,不慎中了埋伏。当时他身边只带了一队亲卫,抵挡不及,为暗器所伤……”
“不可胡说!飞浔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即使真有此事,也必然是事出有因!” 坐在软榻另一端的太后将手中的佛珠往花梨案几上重重一放,有些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太后教训的是!属下也是不信,我们的人赶到时,国公爷已昏迷不醒,随行的亲卫均已阵亡,无从核实。听军中的副将说,国公爷一人浴血而归,身上带着千叶国宝之一玉犀石……”
“什么?玉犀石是何物?”太后仍是质问。
玉犀石的传闻太后不知,景暄却是听过的,相传此物有起死回生、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奇效,飞浔会为了此物铤而走险,想必也是因为自己病骨支离、身子羸弱的缘故。他心中又急又痛,却明白此时不是感怀儿女私情的时候,暗暗稳住心神,又问:“主帅昏迷不醒这样的大事为何隐瞒不报?”
段林玉顿了顿,沉声道:“据说国公爷昏迷前曾下过死令,自己受伤之事绝不可泄露半分,以免陛下担心忧虑。”
景暄闻言气息一抖,心口骤痛,勉强咽下喉头涌起的腥气,面色凄然的摇了摇头,道:“军国大事……怎容得他如此胡来。“ 说罢,抬手示意梁玉近前来,似是有话要说。
梁玉不知就里,以为景暄这是坐久了腰上不舒服,正准备帮他换个姿势,不曾想景暄搀着他的手,竟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陛下!您怎么起身了?您身子还虚着——” 梁玉惊呼道。
景暄撑着一旁的紫檀书柜,勉强稳住身形,深不可测的目光越过殿内众人,秋水深潭般的眼眸里似有寒烟浩渺,微喘半响,缓缓开口:“传朕的旨意,立刻集结京畿大营里余下的四万人马,明日天亮,随朕亲赴北疆。”
“陛下!万万使不得哪!” 太后大惊失色 不待宫婢前来搀扶,径直在景暄面前跪了下去,哀求道:“算是哀家求您了,您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路途奔波!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飞浔的骨肉着想啊!”
殿内众人也均是跪了下来,哭喊着请他收回成命。
景暄不去理会,只望着一同跪在地上、刚才不曾回话的御林军卫队长:“朕问你,此去北疆军营,是否有人为难你们?”
“属下们……拿着陛下的钦赐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到了千叶王城中,几位副将们对我等请求亲见靖国公的请求百般阻拦,后来还是我等用了强,才终于得见。”
这名卫队长品阶不够,本没有在御前回话的资格,只因这次行动机密,又事关重大,传话不便,这才让他亲自面圣,景暄谅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罔上,特地直接向他问话,果然问出了实情。言飞浔意外受伤诚然不假,但底下副将们刻意隐瞒的态度,实在令人怀疑。
景暄冷笑一声,又问:“朕听说近日北疆和帝京往来的官道上繁忙异常,多是形色匆忙的神秘人士,此事当真?”
段林玉重重磕了一记头,惶然道:“陛下恕罪!非属下隐瞒不报,实是属下无能,暂未查出这些人是何方势力。”
景暄叹了一口气,托着腹底缓缓的坐回了软榻上,方才稍站一会儿已是让他气喘吁吁,“不必查了……毕竟十几万的人马,谁不想分一杯羹呢,北疆军营里盼着飞浔一命呜呼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朕亲自去将朕的将军迎回来,那些有异心之人要动手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他低下头注视着隆起的肚子,心里暗暗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说道:“父皇不信你爹爹真舍得弃你我父子二人而去,父皇定要去将爹爹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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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5)
敖丙犹豫许久,终是决定赴约,只是近来身子多有疲软,压抑本性旷了那么些年,又与哪吒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但他为此修炼得更久,清心静气,身子已然清冷如玄冰,应当不会失去理智。
入了夜,这片海域似坠了大块宝石,荧光丝丝缭绕不绝,海妖小仙常常于此地私会缠绵。
只是今日,方圆十里一妖也无,俱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海里,盖因礁石上躺着的黑眼圈魔童。
兜帽掩住面容的龙王太子上岸,心知哪吒即便成神,也难改霸道戾气的习惯。
敖丙不由轻叹,广袖轻拂,走了数步见一小童撑手坐在礁石上,火红的混天绫随风而舞。
那魔童眼下乌黑,瞧着戾气颇重,面无表情翘着二郎腿看他。...
敖丙犹豫许久,终是决定赴约,只是近来身子多有疲软,压抑本性旷了那么些年,又与哪吒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但他为此修炼得更久,清心静气,身子已然清冷如玄冰,应当不会失去理智。
入了夜,这片海域似坠了大块宝石,荧光丝丝缭绕不绝,海妖小仙常常于此地私会缠绵。
只是今日,方圆十里一妖也无,俱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海里,盖因礁石上躺着的黑眼圈魔童。
兜帽掩住面容的龙王太子上岸,心知哪吒即便成神,也难改霸道戾气的习惯。
敖丙不由轻叹,广袖轻拂,走了数步见一小童撑手坐在礁石上,火红的混天绫随风而舞。
那魔童眼下乌黑,瞧着戾气颇重,面无表情翘着二郎腿看他。
小童的神情又有些低落,混天绫垂在发间,倔强得很。
敖丙愕然,思忖稍半,竟有些愧疚。
他单膝蹲下身,仰着龙角:“哪吒,那日是我……”
哪吒忽咬着芦苇杆,翻身坐起:“你没有对不起小爷,我自作自受。”
魔童翻身对着另一面,翘着腿面无表情看海。
敖丙心地善软,微微睁大眼睛,手心蜷了蜷,终是伸出广袖,为哪吒轻拂去肩上的尘沙。
自打重逢,他们从未离得那么近。
哪吒背对着敖丙,眼睛慢慢眯起。
黑发小童倔强不肯转身,扎头发的混天绫一甩,耿耿于怀指责他:“小爷吹海螺,你不肯再与我相会,如何不是生分,你这是欺人太甚!”
如幼时初见的哪吒,孤僻敏感,需要人安抚。
还是一模一样的。
敖丙心中微动,垂眸温和道:“哪吒,我还当你是唯一的朋友,只换一种方式处罢了。”
幼崽总是要长大,敖丙不愿给女儿太多希望又失望,她本就是挚交兄弟荒唐的结果。
敖丙坐在小童身旁,警惕微收敛,伸手抚了抚小童发顶。
虽不愿承认,但哪吒身上有令他舒服的气息,靠近他,与他结合的时候,即便内心羞耻害臊,敖丙却是从未有过的舒泰。
似乎上趟发*期也是如此。
再努力抑制,碰到魔丸的气息,连灵魂也遏制不住颤栗,脑中激荡不已一团浆糊。
只有身子仍有本能的反应,缠绕在青年哪吒精实的身上似濒死的藤蔓。
或许是他们二人性本同源,灵珠与魔丸从来难以分割。
可他们来世上一遭俱有神魂,若是任由本性胡来,与曾经的混元珠有何区别?
——龙族如今处境依旧艰难,受天帝猜忌打压未消,假使他与哪吒过于亲密,始终是个隐患。
然他身为龙族太子,却不得不沿着那条大道走下去,争锋却不可鲁莽。
敖丙再次舒气。
不妨那魔童翘起二郎腿,眼睛眯起,露齿龇牙微笑道:“我们既是最好的朋友,你不妨向我证明。”
敖丙无奈道:“你待如何。”
刺金的混天绫从身后逶迤绕过,无声无息环住他的眼睛,再睁眼是一片浓郁的红。
敖丙抿住淡色的唇,有些仓皇后退两步,被绫缎安抚似的抚过后颈。
魔童的嗓音是带微哑的清脆:“摸一下,这是什么。”
敖丙被蒙着眼,手指感受粗粝的螺身,犹豫后终究道:“是我赠你的海螺,人间稀少。”
龙族只赠给最紧要的人。
魔童又漫不经心道:“嗯,这个呢。”
夜色幽静安宁,蝉鸣交织如歌。
敖丙顿了顿,不禁一笑:“是我们初次相见时顽的毽球。我们踢到了黄昏,我...很尽兴。”
他亦从没有这般单纯玩乐过,想起短暂的时光,心里竟懈怠下来。
指尖微软,似是一片被撕扯下的布料。
敖丙这次思考良久,开口道:“这是你生辰宴的请帖……”
他偏头蹙眉迷惑,这请帖是什么时候回到哪吒手里的?
忽而,耳畔青年清亮磁性的嗓音在轻笑。
敖丙被蒙住的双眸睁大,广袖拂起,脚下布满尖锐寒冰,果决后飘,却被一把牢牢桎梏手腕。
三昧真火遇上玄冰,消融出蒙蒙白雾,敖丙手掌贴着坚实的肌肉,哪吒也学他偏头,微笑道:“这个呢?”
敖丙蓦地收回手,却被单手捏住冰白脖颈,不容置疑。
他被混天绫蒙着眼,只觉有人正病态迷恋般吻他。
他淡色的唇很快变得鲜红欲滴。
眼前共过生死的兄弟似是要把他吞吃了。
敖丙一挣扎,哪吒血红着眼,黑锐指甲捏着他的下颌,咬牙发了狠:“这十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嗯?”
敖丙狼狈别过头,温声道:“哪吒,我们不可……”
哪吒灼热呼吸在他耳边:“夜里梦见你陪我踢毽子,就硬得发疼,但我想起你的绝情话,就憋着一口气。”
龙族太子挣扎几下,背上被磨得发疼,广袖皱巴巴,浑身都被烧融,腰肢被混天绫勒着尤其遭罪,那人微粝的指缘还刮I搔着他的龙角。
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不顶用,隐隐竟水漫金山。
火红混天绫似有生命般褪下,露出底下湿润的眼睛。
敖丙冰白的面容有些怪异,痛苦中透着薄红。
哪吒也不由顿住,若有所思眯眼,奇异道:“你……”
话未说完,敖丙的龙尾掉了出来。
他烧红着面颊回头,茫然盯着自己的尾巴。
敖丙回首看哪吒,眼里俱是温纯无辜的水汽。
相视沉默。
顿了顿,哪吒漆黑的锐甲抚过他的脖颈,偏头在敖丙耳边微笑,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磁性又清亮的音质道:“乖一些,会让你很舒服,相信我。”
那滑软的尾巴犹犹豫豫,终是缠住哪吒的腹肌。
……
敖丙回到龙宫已是人间隔日,浑身似要散架一般,闭眼任由海水拂散银蓝的长发。
他在海底深潭擦身,原本是灵体,身上没有藏污的地方,可哪吒在他身子里的感觉犹在,只觉羞愧难当。
到了后头,被哪吒弄得沉溺起来......敖丙甚至分不清谁更主动。
敖丙呼出一口气,佯作无事,回到龙宫,却见龙崽便甩着胖尾巴游上来,委委屈屈粘着阿爸。
幼崽没有吃奶,夜里饿得醒来几次,阿爸都没有像平时那样惊觉。
没有给她掖被被、没有喂鹿奶,没有教她玩尾巴打结,更没有温柔哄她睡觉。
龙崽抖抖胡须,嗷呜咕噜噜与他说了许多这一月间发生的趣闻。
敖丙身体疲惫不堪,且静静听着,满脑子都是哪吒。
挚友留在里头的灼热感未消,一时脑中又是女儿所言中的阿父。
哪吒在敖丙心中本是个孩子,长得再是成熟,气质如何冷冽桀骜,一杆火尖枪玩得熟稔,于床笫间如何把他弄得死去活来,都脱不开陈塘关边孤独敏感小童的影子。
可女儿口中的阿父,却像是深沉浩瀚的大海,保留了戾气和少年感,忽尔变得深沉迷人。
敖丙面容沉静,却温声细语道:“睡了,过些日子再许你见阿父。”
龙女有些失望,团着胖手撒娇,嘴里吃着深海南珠,嘎吱嘎吱含糊道:“阿爸不与阿父一道生活?我瞧旁人家俱是如此。”
敖丙不忍,却认真道:“我们虽生下你,却并非夫妻。”
龙女咽下南珠碎,眨巴着眼睛,嘟嘴道:“那是什么关系?”
敖丙只觉身上被灼吻,被触碰的地方烧得厉害,他蹙眉冷清道:“我们是挚友。”
龙女眼里含泪,赌气缩进池子里,烧焦的尾巴在水里甩了甩,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
......
却说自从敖丙复生,魂归封神台,重生为仙后,龙族也得以洗脱陈年旧疴,百废待兴。
天庭对龙族对态度十分耐人寻味,一面看了上古灵珠的面子,不再一味镇压无视。
敖丙曾以万龙甲替挚友抵挡天劫,如今愿以毕生神力相抵,代替龙族长居深海,镇压妖兽,还同族自由清净。
可另一面,天帝却一力弹压,龙族少年欲参与封神,考验却比神族还难,迫使他们望梅止渴,实则希望渺茫。
旧时偏见依旧存续,妖族出了神仙,却不代表一龙得道鸡犬升天,于是龙族待幼崽们极是严格,力求培育出更多能龙智龙。
即便如此,近况依旧堪忧。
寻常神族欲要建功立业,不过立军令状上战场,或是靠祖荫得一封号。
龙族需至少为八名金仙修为的上神考验认可,若否,则一辈子做司海小仙,连天庭大门都不得入。
如今蟠桃盛宴,不乏将龙族小辈挑战上神当乐子的,跟人界过年搭个戏台瞧黄梅戏差不离,谁也没指望龙族能唱出甚千古绝响。
再是斗志昂扬,多年来龙族不免士气低落,有几波龙族分支甚至自甘堕落,谢去仙身,情愿作回妖怪也不受挫磨。
可结果却极其可怖。
当了妖怪,天庭甚至不必出手,自有神仙将他们绞杀。
敖丙现今还记得那几条同族凄惨扭曲的死状。
今年适封盛宴,龙族子弟一年譬如一年低落,钝刀子割肉,如此折辱,且不若来痛快的。
敖丙闭上眼,于海底深渊抬头,看着海面传来的微弱光晕。
哪吒的飞鱼穿信一跃入海底,窜出弧线柔和的白汽,上头的传音低沉微哑,俱是在哄他。
什么孟浪话皆说得出口,这几日已是好几封,龙宫小妖们见怪不怪。
哪吒太子再神威冷漠,也不过是个青年人,一旦得到饱餐餍足,什么哄人的话也能说。
也不想敖丙要他的命作甚?
龙宫太子清冷冰白的面容定神,面颊羞耻微红褪去,指尖的冰晶凝结,将纸张崩裂成碎片,随海波化为乌有。
他倏地一拂广袖,海波汹涌,转眼手中多了一对冰蓝双锤,略定决心,额间印记熠熠生光。
不久,龙王自他身后出现,背手叹息,多有些疲态:“比起囚禁在海底,龙族如今的日子好了许多,天各有命,实不必逆天而行。”
从前他抗争良多,不过是为了敖丙能挣脱桎梏,如今他的孩子已经日渐稳重,龙族也不再是如陷泥沼般的处境,已是比他曾经畅想过的要更好了。
比起整个族群被如此对待,龙王只怕越挣扎,坐在帝位上的男人便愈容不得龙族。
更遑论现下龙族至少不必被囚禁,于是得益于千年驯化压迫,也不敢再往前寸步。
敖丙却抬起蓝色双眸,沉静温驯道:“父王可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妥协或不,天庭都容不下我们。”
若命运不公,便与它斗到底。
这是哪吒教会他的道理。
龙王看着儿子,竟只是笑。
他笑罢摆手,叹息道:“去罢。”
他微一顿,沉下嗓音:“龙儿...你这身子。”
敖丙近来几月处于发*期,不遇上魔丸便罢,一旦离得近些,再肢体纠缠上,像冰遇上火化作一滩温水,恐怕身份与颜面俱是丢尽。
更遑论正经对上,玄冰对真火,哪吒枪下亡魂枯骨不知凡几。
他遥坐尸骨堆上,血海中开辟大道,是何等年少气魄。
他的龙儿却养在深海多年,施法加固铁锁镇压妖兽可,然无甚斩杀敌人的经验,未必斗得过哪吒。
敖丙眼神微动,垂下龙角温顺道:“若非万不得已,孩儿不与他对上。”
龙王道:“龙族举步维艰,再与天庭战神关系紧密,怕是惹那人猜忌,吾儿须顾全大局。”
敖丙抿唇,掌心不自觉掠过腹部,道:“喏。”
可龙王不知那日夜里再陈塘关海边发生的事。
若是知晓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被同一个人这么压着弄了两趟,恐怕是要发怒。
敖丙自己羞于说出口,只当是忘了。
......
蟠桃盛宴,仙乐缭绕白雾中,仙姝袅袅捧着宝盘掠过,香风阵阵嬉笑脆如珠玉。
有一霓裳神女腾云而来,吃吃笑道:“龙族尚不曾来?蟠桃盛宴缺了桃儿都可,就是不得缺龙族。”
绛云仙子这话说到点子上,谁不爱看龙族出丑?
即便是下等小仙,也比那妖族出身的强些。
自然,敖丙是个例外。
上古灵珠投胎,比谁都仙气横溢,只是他看守深海,几乎不露面人前。
传闻东海三太子生得美貌,身子病弱些,却无人晓他振袖间冰寒四起,能使万里冰封雪飘。
所有关于他的八卦,可以说皆是小道消息,比起灵珠转世的遥远传闻,及甚少展现的实力与温雅外貌,那点和挚交友人的风流韵事更令人感兴趣。
红发怒目的老仙捋须直言:“龙性本淫,上古时期为害各族皆因欲而起,如今出了此事倒不意外,在下不需掐算便得因果。”
女仙偷觑云层上首吃酒的哪吒太子。
他不笑时瞧着总是邪气不羁,压根没点神仙样,眼眉天生上挑,冷漠着冒坏水。
他像一束风,谁也拘不住,难使他甘愿当不二之臣。
女人却最是欢喜这般大丈夫。
她忍不住面颊绯红,细语道:“他们又不曾定亲拜堂,龙族本是妖呢,自然不作数。”
话音未落,眼瞪浑圆见面前的酒器腾的生起三昧真火,伴随着抱头惊恐尖叫,面前一桌仙肴眨眼灰飞。
只余灼热酒香漫散。
哪吒从云霄之上垂眸看着他们,神仙也论地位高低,仙座离得太远,无人看清他神色。
四周无人敢落座,只怕他心里不爽快,随手一把真火焚了。
哪吒似乎打算静静听他们说下去,抿一口仙酒,清亮的嗓音自九天坠下,反松懒笑道:“怎都不说了?”
众人对着满地被烧焦的齑粉面面相觑,想起说法不一的传闻,惊疑不定,安静如鸡。
敢惹哪吒之人不多,不仅仅因其神力强大,是天庭将帅之才,烽火淬铁血,更因他疯起来不要命。
再怎么惧怕他,瞧不惯,如今也不敢多言。
......
不过须臾,龙宫来客随编钟奏鸣,踏云而至。
往年龙族能来十多个挑战者,如今一年比一年龙少。
只今年不同,连那位传闻中与哪吒太子有一腿,纠缠不清的龙宫美人都来了。
敖丙身着密实斗篷,眼眉间是冰蓝印记,叫人瞧得云山雾罩,不辨真容。
零散几个本无成见的女仙,瞧得眼睛都直了。
盖因这东海太子实在比神仙还仙,自远处腾云而来,气质清冷,腰肢纤韧,行止俱是温雅威仪。
可几个有旧仇的,都已经兴致勃勃等着瞧龙族丢人。
今日来了六七位少年龙族,长相打扮各异,听仙侍念竹罄,俱是四海龙宫贵族之后。
敖丙立于云端,怀里小心托着只自家的胖娃娃。
幼崽包子脸肉乎白嫩,额间是红蓝相间的莲印,屁屁扭来扭去,抱着阿爸的脖颈哼哼唧唧。
龙崽巴巴扭头对着哪吒,眼里亮晶晶,露出乳牙嗷呜,就差没对阿父摆胖尾。
反观哪吒却没什么表情,冷漠得很,似乎崽子不是他的种,龙族与他毫无干系。
众人皆是窃窃私语。
小奶娃委屈得很,肉嘟嘟的尾巴掉了半截,眼里含了一包泪,蹬蹬跑到李天王座上吃桃。
李靖捋须摇头,不认同哪吒的坏脾气,但也知道儿子已经成熟许多,今日这般戾气,定有更深因由。
蟠桃盛宴至中,龙族首先提起挑战上神之事。
以敖丙为首,拔下龙鳞作誓,金色的血汩汩而下,露出的肌肤苍白无血色。
仙擂之上,怒海翻涌。
雷震子乃哪吒封神战场上的挚交,知晓哪吒心中有片白月光,几度生死,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偏执念着那人。
今日见着敖丙,才知他冷清绝俗,对待拦路者虽则不忍,却下手果决。
如此不识人间烟火,都肯给哪吒生崽。
雷震子面露古怪,那岂不恰是说明他们二人间的暧昧绝非哪吒一人执念?
他定了心,双翅一拍,神情凝肃,在空中翻跟斗迅猛俯冲。
雷震子自以为龙宫美人待哪吒的友人会温柔些,况且敖丙瞧着纤瘦苍白,倒不像是能打的。
——不成想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暴力。
敖丙眼眸清凌,广袖翻飞间冰蓝双锤掷出,将雷震子从云层高空砸下,冻成僵硬冰人。口中一声嫂子,欲啸未能啸。
龙族只出东海三太子,如今却碾压了数位有头脸的封神大能,一时皆昂首挺胸,俱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敖丙将双锤仔细打理,环视四周,却唯独避开哪吒的眼睛,低头对龙崽和李靖的方向温柔一笑。
尽管遮住大半的面容,但眼睛却微微下扬,清澈而认真。
不多久,木咤太子前来挑战,利落飞身上仙擂,遥遥拱手,叉腰道:“我虽未见你,但却知你已为哪吒怀有子嗣,如今这么僵持不成体统!”
“不若你搬来天庭,李家掌管天兵天将,自有神仙替你镇压妖兽,只当是赠龙族的彩礼...”
众神纷纷吃惊:“......”
哪吒身旁的太白金星却捋了白须,把着青铜酒樽仰头饮罢,私语呵呵笑道:“不失为好法子!如此你们二人倒也自在。再多生几个孩子,过个万年千载,他能陪你含饴弄孙,三太子看如何?”
哪吒却没什么语气,平静反问:“他不会。这是在折辱谁?”
太白哈哈大笑。
这厢敖丙立于云头之上,斗篷被吹得簌簌发颤,果真温和作揖拒绝:“二太子的好意小神心领,然龙族从不缺能人。”
他们缺的,只有自己能挣。
木吒对上敖丙的眼睛,没有从中看见戾气愤懑,只有宁静与执着。
木吒手持浑铁棍,高台上方悬立,大声喝道:“既如此,木吒便只能对弟媳无礼了!”
忽视底下众仙纷纷再次哗然。
更有白胡老仙消息滞后,才得知八卦,拄着拐杖大骂李家人金玉其外,伤风败俗,喜欢男人,还喜欢妖族男人,甚至坦坦荡荡和妖族下崽子!
老头翻眼便醉昏了过去,引起小片骚动。
木吒立于云头,粗眉紧皱,亦是果决。
敖丙此番来意单刀直入,便是大振龙族士气。
东海太子作为龙族青年一代领袖,理应替那些被刁难的族人狠狠掌嘴回去,不令天庭众神瞧轻东海半分。
木吒心底却多有蔑意。
打天庭的脸,这不过是蚍蜉撼树,弟媳撑不了多久,不若自己出手了结此事,省得在旁人手下吃亏。
两人皆不言他,冰蓝墨绿的神力在空中交汇,劲风飒飒,兵器碰撞出巨大连贯的清脆响声。
敖丙手腕瘦而冷白,却抡动巨大沉重的双锤,旁人瞧着都替他苦,可挥舞力道竟分毫不逊木吒,甚至隐隐将木吒抵得手肘颤抖。
然木吒也非无能之辈,二神胶着一起只余残影。
木吒到底不比哪吒强悍,乃是肉体凡胎修炼成仙。
不过须臾,被冰美人弟媳反手从云头锤落,似流星摆尾极速划过天堑,落入远处群山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大片翠绿树木都冒出寒霜样的雾气。
带着拂尘的小仙踏云查看,不由抱头扭腿发出尖锐惨叫:“木吒太子昏过去了,他他浑身都是冰碴子——”
敖丙的玄冰非同一般,沾上比烈火灼烧还疼万倍,这是没留手,至少落个重伤。
敖丙垂眸,听着台下数以千万计的指指点点,毫不动容,眼里却染上犹豫和温和愁绪,慢慢握紧广袖下的手。
他慢慢抬头,心中毫不惊讶。
哪吒从高耸的仙台慢慢站起,身周是金色烈焰,血红混天绫随风腾飞,风火轮灼得火星四处飞溅。
他须臾转瞬便到了敖丙面前,却一字没有多言。
多数俱知晓他们之间关系,崽子都生养那么大,会吃奶会说话了,父母还当众动手斗法打架。真是千古奇闻。
如是众神俱是屏息凝神。
龙崽被阿父阿爸吓得嗷嗷直抽噎,尾巴蜷成一团,呆呆被李靖围上兜兜,抱出瑶池看仙鸽雀雀。
他们离得很近,隔着稀薄怪异的空气对视。
哪吒注视敖丙,金红的混天绫肆意翻飞,拱手淡漠道:“哪吒前来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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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来晚辽,这边正在奥地利旅游orz所以最近几天行程好满,各种玩耍吃吃吃(顺便氪闪暖算不算?),现在已经是半夜快两点辣,要是被pb了我看见会来删段落再发一遍=o=
私信我会回哒,但好久没开发现好多小天使,我明早起来回辣!
ps:因为大半章手机码的,没捉虫小修,等我回家或者有空再修,带来不好的阅读体验抱歉TvT
pps:这必须是擂台调情!
【博君一肖】直播的时候请不要和别人视频!
作为粉丝支持摩托车比赛的福利,在比赛结束,九点多返回酒店以后被迫营业打开了直播,打算和粉丝唠嗑一下今天的比赛心得,顺便看看那个大忙人会不会良心发现来“慰问”一下自己,毕竟自己真的做到了让他换照片了。
不过刚刚打开直播三分钟,就被满屏的弹幕吓到,再一次感叹粉丝吹彩虹屁的能力简直和自己吹战哥的能力有得一拼,当然,还差那么一点点的。web:不愧是我。
【我天!今天弟弟也太飒了】
【...
作为粉丝支持摩托车比赛的福利,在比赛结束,九点多返回酒店以后被迫营业打开了直播,打算和粉丝唠嗑一下今天的比赛心得,顺便看看那个大忙人会不会良心发现来“慰问”一下自己,毕竟自己真的做到了让他换照片了。
不过刚刚打开直播三分钟,就被满屏的弹幕吓到,再一次感叹粉丝吹彩虹屁的能力简直和自己吹战哥的能力有得一拼,当然,还差那么一点点的。web:不愧是我。
【我天!今天弟弟也太飒了】
【我们的赛车手弟弟太帅了啊啊啊啊啊】
【弟弟,500块的罚单交的开心吗?】
【去年欠的五百块今天还是还上了,xswl】
【哈哈哈哈哈哈王一博不愧是你】
【请问web先生是用辣椒抵的五百块吗?】
丢人的辣椒梗又被人拉出来说让cool guy王一博瞬间僵硬,满脸写着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没有超速没有罚款,只是因为要通知排位赛去车检。”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个点,“对了,还有你们传的那个我回头的视频,不是在看对手有没有跟紧,只是我要下维修站,让他上来。”
已经被科普一早上的摩托姐姐实名心累,在心里计算着着弟弟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讲多久他的摩托车,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安利250cc的排量和400cc排量到底有什么区别,心一横,算了算了,自己的爱豆。
事情转机发生在直播间突然传来一个微信视频邀请的提示,本来就满脸快乐的王一博在拿起手机的一瞬间笑的更开心了,激动到感觉下一秒就会把直播关掉的模样。
【不是,弟弟,我们不介意你一边视频一边直播的,姐姐真的太想看看你了】
【连摩托车科普我都听下来了,还会怕视频聊天吗?】
【弟弟别下!】
【给姐姐们多看看你的脸吧】
【耶啵加油啊!明天也要继续加油】
王一博本来就直播的比较少,前段时间在忙戏忙各种这段时间又在准备比赛,和粉丝的交流的确不多,思来想去还是没有那么狠,想了个折中一点的方法,“那我要接视频了,你们别传出去哦。”
他在屏幕上笑成王甜甜,小括号挂在脸上好看的不行,让网线那头的粉丝没来由地有了危机感,这是什么情况?要和女朋友视频?
【我觉得我今天会吃到一个大瓜】
【弟弟笑的也太甜了吧】
【资深摩托姐姐开始慌张了】
【我猜是尹正哥哥,弟弟脸上的炫耀也太明显了吧】
【乱说,满满是开心和喜欢更多,我赌是战哥】
【嗯嗯嗯?不了吧,cpf圈地自萌】
【cpf能不能离开弟弟的个人直播】
弹幕里的粉丝突然吵了起来,一副cpf和wf势不两立的模样,王一博也没太在意,开心的点了接受,声音很快从手机里传来,紧接着传的所有直播间里的粉丝都听见了。
“老王!今天很棒嘛!”
肖战的声音辨识度很高,一听就能知道,弹幕一瞬间安静如鸡,不难猜出刚刚还在吼着可以再和cpf大战三百回合的会有多尴尬。“Hello战哥!”王一博一开始还带着冷的脸很快回温,从痞子王变成王甜甜只用了一秒钟。“我们狗崽崽真厉害!”视频那头的肖战刚刚结束工作,看样子还穿着戏服,“战哥今天看我比赛了吗?”言语中的欣喜一听就知道,肖战听着他骄傲又期待的语气,笑的温柔,“当然看了啊,我们一博好棒啊,是不是?”一开始还和粉丝自谦没有很棒的王一博变脸了,“对啊,我超级棒的。”粉丝眼睁睁看着他这幅小奶狗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他还在直播。
【不是,这个狗崽崽我还能再嗑100年】
【真的是小赞啊啊啊啊啊啊啊,流量看直播我赚了啊】
【这个小伙子怎么还两幅面孔呢?刚刚不是还很谦虚嘛?现在满脸要人夸奖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哥哥可以用看小赞的眼神看我我就要住院了】
【楼上的姐妹,可以但没必要】
【我不想多说了,博君一肖是真的】
【这七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肖战刚忙完,还没来得及看弟弟在直播的消息,这会儿也想着好好夸赞一下这个小朋友让他开心一下,毕竟自己最近因为工作太久没有好好陪一陪他了,“所以小朋友想要一点什么奖励,哥哥给你买。”王一博向来是一个真实到害怕的人,也不管自己现在还在直播,“想要早一点见到战哥啊,大忙人已经几天没有和我视频了?”
被提起自己太久没有和小朋友视频的肖战有点内疚,隔着屏幕又没办法把自己窝进人怀里亲亲这只别扭的小狼狗,“那今天战哥哄你睡觉好不好?过两天就不忙了,你比赛完还可以来探班啊。”王一博一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可以诶,战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带来。”
视频里的肖战正在说着自己想吃什么,直播间那头的粉丝已经陷入了沉思,甚至有一点慌,想要替两人堵住柜门。
【我……我退出】
【请问小赞知道一博在直播吗】
【应该不知道吧】
【所以,这是他们俩不是相处的方式!?】
【耶啵小赞对不起,这个柜门我真的堵不住了】
【我能蹲到一个探班吗】
【一会儿还有快本,我可以奶一口一会儿两个人会开着视频一起看吗】
【这口要是奶到了我立刻撒贝宁吸氧】
【我李光洙举牌!】
【我佟湘玉傻笑!】
【要素过多警告】
王一博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在直播了,弹幕上仍有粉丝如火如荼的讨论,坦然地和视频那头太久没见面的哥哥聊着天,“对了,老王,一会儿快本播一起看吗?还剩十几分钟了,等我洗个澡呗,你不用挂。”
王一博的手机屏幕正对着自己,粉丝无法看见他手机上到底有什么,但是看他咽口水的反应也能猜到可能不太对,洗澡,不用挂,傻子都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老师也太辣了】
【我可以,我又可以了】
【疑车有据】
【awsl!太平间见了大家】
【我是不是应该提醒web他还没有下播】
【肖老师真的太辣了,web你不行让我来】
【楼上,摩托车警告啊】
默默看完他战哥脱衣大秀的王一博脸不红心不跳地放下了手机,和粉丝扯了几句,想要下播就差写在脸上了,好在粉丝也习惯了这个过于真实的爱豆,默认了他要下播tla的想法,纷纷在弹幕刷满了“弟弟加油”“弟弟下次见”。在退出地前几秒,还不忘提醒粉丝一定要记得看今天的快乐大本营 。
【我墙都不扶就服弟弟】
【我想知道明天战哥看见自己上热搜会怎么样】
【战哥:哥!你在直播?我服】
【小赞可能会连夜将web暗鲨】
【谋杀亲夫是不对的!】
下了直播的王一博心安理得的重新拿起了手机,“战哥!我太想你了!”
肖战说到做到地哄睡了小朋友之后,打开了微博,看着热搜上自己的名字陷入了沉思,“肖战和王一博视频直播”,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地吼出一句,“王一博!你今天被我暗鲨!”
王一博第二天起床刚想和肖战发早安就发现自己被删除好友了,今天的王一博从疑惑和委屈开始了新的一天。
ps.请大家看一看划线片段,真的没有乱传,是在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