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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猫呢

学不乖 01

炮友/海王x禁欲/成年人爱情博弈


 

 

 

 

丁程鑫见到姐姐为小粽子请的家教老师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来人一身规整的教师职业装束,偏紫色衬衫搭配黑色外套,上衣口袋里甚至夹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签字笔,金丝眼镜下是一双古井无波的凤眼。

 

丁程鑫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

 

“你好家长,我是丁女士为小粽子请的语文补习老师。”

 

男人礼貌的点头,越过他进屋。

 

丁程鑫咂咂嘴,看他轻车熟路的进门脱外套找拖鞋,熟练的找到书房。

 

那能不熟吗,...

炮友/海王x禁欲/成年人爱情博弈


 

 

 

 

丁程鑫见到姐姐为小粽子请的家教老师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来人一身规整的教师职业装束,偏紫色衬衫搭配黑色外套,上衣口袋里甚至夹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签字笔,金丝眼镜下是一双古井无波的凤眼。

 

丁程鑫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

 

“你好家长,我是丁女士为小粽子请的语文补习老师。”

 

男人礼貌的点头,越过他进屋。

 

丁程鑫咂咂嘴,看他轻车熟路的进门脱外套找拖鞋,熟练的找到书房。

 

那能不熟吗,昨晚上他才来过这里。

 

本市高中有名的高质量语文老师马嘉祺,长得一副好模样,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手好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天捻起粉笔粉末,夜晚也探进他身体深处。

 

“在这里进行,可以吗?”

 

丁程鑫一个激灵回过神,马嘉祺夹着书站在书房门口问他。

 

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可以。”

 

马嘉祺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和只有他腿高的小粽子一起进了门。

 

很难不怀疑马嘉祺是不是故意的。

 

丁程鑫抱着胳膊倚在书房门口,看男人端正的坐在桌子前摊开书,小粽子老老实实坐在旁边椅子上不敢作声,被马嘉祺拿了笔在纸上勾勾点点。

 

衣冠禽兽。

 

丁程鑫在心里吐槽,马嘉祺此刻握笔的手昨晚掐的是他的腿,这张桌子承载了两人大半夜的翻云覆雨,今天马嘉祺还能一脸淡然的在上面补课。

 

丁程鑫兀自想着,被一个电话吵醒。

 

“小幺,我请的老师去了没呀?”

 

丁程鑫举着电话看了一眼马嘉祺,道来了。

 

丁一松口气,说你不知道马老师有多难请,平常人都不接家教的,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到的,你千万帮我多招待招待人家。

 

丁程鑫勾起唇角,心说我天天肉偿这位马老师算不算招待好。

 

丁一没说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丁家公司的上下事务全靠她维持着,丁程鑫挂了个小丁总的头衔,实则志不在此,反倒天天往脂粉堆里扎,风流浪荡不着边际。

 

和马嘉祺滚一张床上说意外也不意外,姐姐做慈善晚宴,丁程鑫对一帮假惺惺的商人嘴脸不感兴趣,靠在场边搜寻好看的人,目光就被默默往箱里扔捐款支票的马嘉祺吸引了过去。

 

慈善活动对外公开,马嘉祺在全场奢华打扮的人精里格格不入,捐款都没留下姓名,礼貌的道谢后捐进去就走。

 

丁程鑫当时笃定的判断这人一定是个老师,浑身气质都特殊,脑子里就蹦出那句玩笑话,怎么看出来是老师——因为穷且礼貌。

 

丁程鑫被那股子独特的气息迷了去,端了杯酒走过去,借晚宴规矩压他,把人灌了个烂醉,再醒来两人就在酒店大床上,丁程鑫生平第一次,做了下面的那个。

 

他没忍住操了一声,转头看到马嘉祺站在地下手撑在床边看他,丁程鑫冷不防被他吓一大跳,裹着胸前被子说你干什么!

 

声音都哑了,屁股也疼,丁程鑫吸凉气,觉得没脸见人了。

 

“我能报警吗?”马嘉祺很认真的说。

 

丁程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妈的被睡的是我!你要点脸!”

 

“抱歉。这次是意外。”马嘉祺说。

 

丁程鑫觉得没面子,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喂,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技术不错,搭个床伴怎么样?”

 

左右都被睡了,丁程鑫对上马嘉祺那张脸,抿抿唇。长这么帅,昨晚也确实被弄的舒服,干脆破罐破摔。

 

情人关系就这么确定下来,马嘉祺上课时间紧,丁程鑫有几次跑到他学校门口堵他,等到在车上都睡着了马嘉祺还没结束加班。

 

丁程鑫不耐烦地离开那里,回去调了一支资金链投给马嘉祺的学校,让他领导别给马嘉祺那么多活,顺便获得了随意进出学校的资格。

 

新鲜劲没维持几天就过去了,丁程鑫好几天都泡在酒吧里玩,差点都忘了马嘉祺的存在。

 

他小情人一大堆,要是每个都能记住得累死了。

 

这几天公司的业务对接到了教育行业,丁程鑫才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拐了个老师当情人,多罪过啊。

 

再续前缘时候马嘉祺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样子,丁程鑫在他办公室蹲他,门一开一关,马嘉祺拿着书走回来。

 

他刚刚在教室上课时丁程鑫就猫在走廊偷看,马嘉祺将衬衫卷到手肘露出筋络横生的手臂线条,两手撑在讲台上低头讲题,眼镜在直挺鼻梁上滑落一点,衬衫领口和腰带西裤都束的禁欲严谨。

 

丁程鑫看着看着就有些馋,本想看看就走,最后直接坐到了他办公室里。

 

马嘉祺看到他坐在自己椅子上,看不出情绪的推了推眼镜。

 

“马老师,很敬业嘛。” 丁程鑫看着满桌子书籍教案,笑眯眯的。

 

“我下节课还要上。”

 

丁程鑫的脸霎时就垮下去,马嘉祺似乎能从他表情上读出明显的两个字:没劲。

 

办公室里此刻还没有人,其他老师在拖堂还没回来,他站起来朝马嘉祺走过去两步,挨挨蹭蹭意味不明的用手指勾勾马嘉祺的皮带,被马嘉祺用手里的书压住了手背。

 

“学校里,别乱来。”

 

丁程鑫讪讪收回手,看马嘉祺绕过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下节课的材料。

 

他倚在桌子边不死心,暧昧道:“那今晚我家吗?”

 

马嘉祺目光对着电脑屏幕,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语气平淡。

 

“丁程鑫,我不建议你在工作场合乱发情。”

 

“........”

 

丁程鑫长了一张有800个前任的脸,还没人能对着他说出如此拔屌无情的话。

 

他觉得新鲜。

 

他和马嘉祺并不是什么金主与包养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还像那种丁程鑫投资了某成人酒吧获赠了一个充气娃娃的尴尬关系,所以他也不能强制要求马嘉祺做什么。

 

何况马嘉祺还对不上型号,他可不是什么充气娃娃,他是物超所值的高质量按摩棒,几次而已就把丁程鑫睡得心服口服。

 

小丁总求爱被拒很没面子,吊着狐狸眼尾不悦地出了门。

 

马嘉祺以为他这几天都不会再来了,哪想好不容易上完一天课回家休息,开门就看见自己家里沙发上趴了个人。

 

丁程鑫歪七扭八的趴着,听见他回来了抬头,喝的醉醺醺的一张脸映入马嘉祺的眼帘。

 

钥匙是某次做完后丁程鑫顺走的,马嘉祺说要换锁,被丁程鑫眨巴着大眼睛盯了好几天,磨到他也烦,也就没换。

 

丁程鑫说:“现在不是工作场合了,能睡了吗?”

 

马嘉祺哭笑不得,靠在玄关柜上转了两圈手机。

 

“我要做饭。”

 

“那先、先吃饭。”

 

马嘉祺是独居,房子是自己买的,面积不大不小正合适,他也付得起全款。只不过不怎么回来,平时都是在教师公寓凑合一下,离学校近。

 

“吃完饭了,能睡了吗?”

 

丁程鑫努力睁大眼睛,酒气四散出来往他身上倒,熏得有略微洁癖的马嘉祺上半身往后退了退,手却稳稳地扶住他。

 

他有些头疼:“丁程鑫,旁边有家KTV,不行你自己去玩吧,我今晚要备课的。”

 

“我不去。我就要和你睡。”

 

马嘉祺跟一个醉鬼没法讲他的道理,说你随便吧,径直去了书房。

 

丁程鑫窝在书房的小沙发上,马嘉祺摊开他厚厚的书籍。他深知马嘉祺在这种时候不能被打扰,上次他不知道,去撩拨马嘉祺,被马嘉祺冷脸无声凶了一晚上,再也不敢了。

 

等到马嘉祺从书里抬起头来,丁程鑫忙不迭追道:“备课也写完了,可以睡了吗?”

 

马嘉祺从转椅上转过来看他,手里夹着的笔换成红色,波澜不惊:“还有作业要批。”

 

“........”丁程鑫爆了句脏。

 

“我服了马嘉祺,你是不是玩我呢。”

 

丁程鑫喝多了反应迟钝,过了一会才接上:“我不信了,我今晚就要和你搞。你要不愿意换我睡你也行。”

 

他义愤填膺,马嘉祺头都没回,红笔又打上一个叉号,“明天周末。”

 

慢悠悠的一句,却让丁程鑫想起上次,也是周末,马嘉祺第二天不用上班,他倒是惬意了,丁程鑫差点腰断。

 

丁程鑫咽了口口水,嘴硬地继续嚷嚷,那怎么了,马嘉祺你性冷淡啊,你肾不行是不是?我今儿偏要睡你,凭什么就你每次在上面啊,我还不信了......

 

他嘴上不饶人,窝在沙发上一步也没动。

 

马嘉祺权当没听见,专心看题,打发一样扔给他一件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

 

丁程鑫抱上外套就打了个哈欠,咳嗽一声挽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从背后盯住马嘉祺。

 

“你等、等着,你批完作业,我就要睡你,你反抗也没用,我就要弄哭你......”

 

声音慢慢小下去,马嘉祺淡然接受:“你别再哭湿我床单我就谢天谢地了。”

 

空气开始安静,闹钟滴答滴答的走过。

 

他慢慢翻着眼前的作业纸,头痛到扶额。这帮熊孩子都做的什么,答案离谱到马嘉祺都气笑了,还有交成数学作业的,一通胡言乱语:表达了函数A的思乡之情。

 

实在不成体统。马嘉祺皱着眉,好不容易批完作业,才呼出一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发现身后没声了,马嘉祺转回去一看,刚才还嚷嚷着要睡自己的硬气总裁丁程鑫,抱着自己的衣服早已呼呼睡了过去。

 

 

 

 

tbc.




清酒

  时间过的真快,2023年六月了

  还有谁在等我们小少爷

  等的人多的话从这个星期开始我把他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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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流浪雨天

翔霖|1.5w

痞气腹黑耳聋混子x娇气心软高中生

扮猪吃老虎|白切黑|双向奔赴|欲擒故纵|涩欲🚳

 

-放开叫,我现在能听见

*上次更新《借吻过后》 

 



 



走出校门的时候贺峻霖发觉天气有些阴阴的,他猜测估计是要下雨。临近夏天就是容易这样,闷闷沉沉的,让人无端感觉有些窒息。




贺峻霖慢慢悠悠地走着,心中却隐隐不安。这种预感让他很不好受,所以一路上都走得小心谨慎,直到路过一个小巷子,贺峻霖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他皱了眉,余光瞥到了正缩在墙角的人。那人身上穿的......

翔霖|1.5w

痞气腹黑耳聋混子x娇气心软高中生

扮猪吃老虎|白切黑|双向奔赴|欲擒故纵|涩欲🚳

 

-放开叫,我现在能听见

*上次更新《借吻过后》 

 



 



走出校门的时候贺峻霖发觉天气有些阴阴的,他猜测估计是要下雨。临近夏天就是容易这样,闷闷沉沉的,让人无端感觉有些窒息。




贺峻霖慢慢悠悠地走着,心中却隐隐不安。这种预感让他很不好受,所以一路上都走得小心谨慎,直到路过一个小巷子,贺峻霖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他皱了眉,余光瞥到了正缩在墙角的人。那人身上穿的还是校服,不过好像是前年的款式了,袖口又黄又脏,还沾染了他的血液,鲜红的。他的脸被人用尖锐的石头划伤了,贺峻霖眼睁睁看着腥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面颊流到了脖子上,浸湿了他身上的校服。

 



本能地僵在了原地,贺峻霖只觉得浑身像是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呆呆地盯着他的伤口看。少年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皱了皱眉。

 



贺峻霖不认识他,但他好像听明白了那人的意思。

 



意思是快走,不要多管闲事。

 



贺峻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在施暴者发现他之前拔腿往外跑了。拼了命跑了半条街,因为力气到了极限所以喉咙里反上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胸腔都像被火灼了似的发烫。

 



刚跑了半条街,贺峻霖不知怎么的又生出几分要返回去的心思,转身又往回跑。他的体力算不上好,这样费劲全力折返了一趟,贺峻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是扶着墙走到刚刚那个小巷子里的,贺峻霖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地上几滴血液还提醒着贺峻霖刚刚这里的确发生了什么事。

 



心慢慢下沉,贺峻霖的心中无端腾起一种愧疚感。也不知道刚刚那个人的伤怎么样了,贺峻霖咬着唇想,受了这样的伤,回到家后他的父母一定会找这群地痞流氓报仇吧。

 



吸了吸鼻子,贺峻霖又往家走去。刚走到小区门口就下了雨,贺峻霖只好又加快脚步跑进了小区楼。

 



他都是一个人住的。贺峻霖的身世经历说来也狗血,他是富豪的私生子,爹不疼妈不爱的连个名分也没有,只有每个月按时打过来的钱供他生活学习用。贺峻霖也没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区别,不过在学校要求请家长过来开会的时候会有些窘迫。

 



贺峻霖一般都是自己去的,对外就宣称父母离异家里没人管,老师还因此特别关照他一些。好在贺峻霖自己也争气,成绩处在班级上游,算得上半个尖子生。

 



今天下雨,贺峻霖不能出去吃饭,所以只好在家里随便煮点面解决一下。他的厨艺说不上有多好,这么多年过来了也勉强能饱腹。贺峻霖煎了个荷包蛋,而后煮了碗清水挂面,凑合着吃了一餐。

 



他的生活很规律,吃完饭就写作业,写完就洗漱睡觉,然后再重复着过下一天。贺峻霖没什么朋友,手机里加的好友也很少,在上学期间没什么人会在班级群里发消息。他平常最大的爱好或许就是看看每天的新闻,偶尔也会浏览一些社交软件。

 



意外在同城的热闻推送看到了一则消息,内容是说上级要全面整治市容市貌,要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集中管理后一一通知家属来带回,若无人认领或无亲人的将会向公众寻求一定帮助,帮助的形式不限于领养、收养等。

 



贺峻霖仔细浏览了一阵,发现自己所在的小区也在被划分的区域里。如果真的按照上面所说的“符合条件”,贺峻霖仔细想想其实自己也符合,独自一个人住着一百五十平的房子,资金又自由。

 



到时候若是分到了自己身上,贺峻霖撇了撇嘴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当是多个同居室友罢了。

 



另一边,严浩翔正在一个公园的亭子里避雨。他身上没有什么钱,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加害方动用关系直接将这场事故定义为意外,可严浩翔分明记得是他酒驾才造成了这个后果。但他当时只有七岁,没有人会把一个刚失去父母的聋小孩放在眼里。

 



自那之后,严浩翔就成了孤儿,真正意义上的。因为身上还有天生残疾,他双耳失聪,小时候还残存着一点听力,越长大反倒越听不见了。家里没有大人,身上又没有钱,严浩翔都快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只身走到了城里。

 



他只知道父母总说城里好城里好,到了这里后却又觉得城里到底哪里好。城市的生活节奏比乡村快得多,严浩翔被路边拾荒的大爷好心收养,一老一小就蜗居在城郊的地下室里。大爷甚至都没有发现严浩翔是个聋子,事实上他自己也因为年老导致视力听力退化。

 



严浩翔跟他的交流全靠脸上的表情。大爷白天都会出去捡破烂,严浩翔就这样一步步跟在他身后,大爷翻垃圾桶他也跟着翻,一天下来手上都沾满了污渍。到了傍晚,大爷就会带着他先去小河边洗洗身体。河水很干净,严浩翔也是在那时候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游泳。

 



后来大爷去收书,把捡到的教材都留给了严浩翔。所以严浩翔的小学和初中都是这样上的,到了高中的时候,老大爷已经九十多岁了。在一天拾荒回家时不慎跌入了河中,尽管严浩翔立马跳下去施救,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他。

 



大爷在被严浩翔搬上岸时还剩一口气,他用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虚握住严浩翔的,用生平最后一点力气,告诉他自己把钱都藏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严浩翔听不见,他着急地几乎要哭,泪水混着河水淌在脸上,老大爷看着他,原先模糊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格外清明。

 



他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浩翔,去上学,拿钱去上学。

 



严浩翔最后找出了角落里的那些钱,大爷这么多年拾荒攒了不少,但总共也就几千块。他花钱去集市里买了一块石头,自己拿着小刀在上面刻字,用力到手都被磨出了血泡。

 



最后把大爷埋在了城郊的小山上,严浩翔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阴凉,冬天又暖和。立好石碑后,严浩翔坐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太阳再度西沉,夕阳的光洒在他身上,却并不温暖。

 

 



严浩翔的世界是无声的。第一天去聋哑学校上课,周边的人大多觉得他从没有上过学,所以仗着这点平生多出了几分优越感,对着他颐指气使。直到他们发现严浩翔一个聋子甚至看不懂手语,于是一场埋藏在乌托邦之下的隐暴力就此展开。

 



除了上课的时候能得几分安生,严浩翔大多时候都在被身边的人戏弄。包括但不限于弄断他的凳腿和桌腿,因为聋哑学校的条件不好,所以没有多余的桌凳,严浩翔只能站着听课。原以为忍让可以换来对方的退步,但很快这种暴力甚至延伸到了校外。

 



被贺峻霖撞见的那天,是严浩翔第一次被打。一开始拳头挥到脸上时严浩翔还是懵的,等疼痛的感觉显现出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被霸凌。但赤手空拳的总归打不过对方有经验的,严浩翔还因为反抗所以被人划了一刀,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觉得严浩翔长得好看。

 



所以要毁掉,要让他流血,最好是留下一条长长的令人作呕的疤痕。

 



那是个下雨天,严浩翔记得很清楚,雨水混着血液流进嘴里,又涩又带着腥味。他看见有个人站在小巷里,好像是想帮自己,又或者只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表演一样。

 



严浩翔只是草草扫了他一眼就知道贺峻霖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身上的校服干净,还带着些许的香气,就连书包也很新,脚下踩的帆布鞋也一尘不染。怕他真的会过来,严浩翔只好故作凶样吓跑了他,而后继续接受又一轮殴打。

 



晚上躺在硬木板上睡觉时,严浩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痛,动一下就要牵扯到伤口。他盯着空洞的天花板想,城里好,到底哪里好。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贺峻霖被敲门声弄醒。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球,踩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的人他认识,是小区的管理员。贺峻霖让他先进来坐着,自己则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洗漱完出来,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管理员讪讪地笑了一下,问贺峻霖知不知道最近市里正在开展的一项城市内部帮扶活动。刚苏醒所以脑子还有点不清醒,贺峻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活动,于是点点头说知道。



 

管理员给他介绍了一遍大致内容后告诉贺峻霖他是符合条件的那一批,过两天我可能会领着一个男孩过来,问贺峻霖愿不愿意接纳。

 



贺峻霖眨巴眨巴眼睛,问他这个男孩的性格怎么样。管理员拿出了一份报告,是心理和身体的检测单。贺峻霖接过后一字一句地浏览起来,上面写着心理健康状况正常,身体上除了先天性的耳聋外还有营养不良,其他指标都正常。



 

瞥了一眼名字,叫严浩翔。贺峻霖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或许他父母也希望他未来能够翱翔于浩瀚宇宙吧。一看年龄跟自己一样大,贺峻霖来了兴趣,抓着管理员把严浩翔的身世全部问了一遍。

 



“父母双亡,现在在聋哑学校借读。”

 



“聋哑学校?就是我学校隔壁那个?”



 

管理员点点头,贺峻霖在心里盘算着,那这样还可以跟他一起上下学,多个伴的感觉应该不差。其实贺峻霖有时候也会羡慕别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背影,不过他通常都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很好,反正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从来没有体验过身边有人陪伴的生活,贺峻霖没有多做犹豫就答应了。管理员跟他约好后天就把人带过来,贺峻霖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严浩翔不知道政府是怎么发现他的,总之是在上课,上着上着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走去的路上还有人起哄说他是不是要被退学了。到了办公室才看到几个面生的政府工作人员坐在位置上,工作人员简单和严浩翔比划了一下大致经过,又让老师用手语说希望他能够同意这个方案。

 



说实话寄人篱下这种事严浩翔是不愿意的。之前老大爷说要收养他时,严浩翔就不肯,得亏那个时候他还小,老大爷用几餐味道一般的饱饭就把他骗到了身边养着。现在严浩翔已经长大,快要成年了。在这个反叛情绪最严重的时候问他愿不愿意接受寄人篱下的方案,答案显而易见。



 

严浩翔皱着眉,摇了摇头。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不变,他让手语老师留下,而后让其他人都先出去。工作人员给严浩翔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告诉他这并不是成为寄生虫,而是一个能够帮助他真正融入这个社会的机会。




再者,如果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或者是帮扶途中觉得不适应,可以随时联系政府,政府会第一时间出面叫停这次帮扶。




好说歹说劝了他一下午,手语老师站在一边都觉得手酸了。严浩翔最后也只是表示要回去思考一下,没有立马决定下来。当天放学时,严浩翔再一次被人拽到了小巷子里,反正横竖都是挨打,严浩翔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对方没有动手,严浩翔只是懒懒地抬眼,看了一眼他们,而后转身离去。在走出小巷的瞬间他便大步奔跑起来,拼命向前跑着。怎么能说不怕呢,打在脸上身上的每一拳都是真实的疼痛,严浩翔孤身一人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

 



在那一刻,严浩翔忽的想通了,他需要家,哪怕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哪怕是要面对的是陌生人也可以。

 

 



第二天,严浩翔点头同意了。政府工作人员立刻联系了小区的管理员,双方达成一致后决定今天放学就把严浩翔带过去。严浩翔没什么行李,硬要说有的话或许只有一本绘画本。说是绘画本,但严浩翔完全把它当成了记事本和日记本,有什么想说的想写的都往上面胡乱地写。



 

这个绘画本是老大爷捡回来给他的,那是一个儿童节,严浩翔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个小老头脸上笑眯眯地拿着一本五颜六色的本子回来,而后将他它塞到自己怀里。

 



那时候小老头好像对自己说了什么,严浩翔听不见也看不懂,干脆也就没往深了想。现在想想,按小老头的性子估计是在说——

 



节日快乐,小朋友。

 



 

*

 

 



贺峻霖放学回到家后才看到一行人乌泱泱地围在自己家门口,他探头探脑地还往后退了两步确认自己没走错。管理员看见他后立刻迎了上来,拉着贺峻霖的手说人给你带来了。什么人给我带来了,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黑帮老大似的,贺峻霖没由来地被这句话逗笑了,低头笑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他便捕捉到了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严浩翔。两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一眼,贺峻霖觉得他长得好眼熟,歪着脑袋想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而严浩翔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一眼装潢精致的小区,再一次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自卑带来的后果就是想要逃跑,严浩翔承认自己还是有点胆小,他甚至不敢再对上贺峻霖的眼睛。工作人员和管理员还在和贺峻霖说着什么,严浩翔听不见,只能站在原地看。

 



好像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贺峻霖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严浩翔,貌似有些犹豫。就是这下犹豫让严浩翔逃跑的欲望到达了顶峰,他推开了众人,快速地往楼下跑。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贺峻霖甚至还被他推了一把,撞到了栏杆上。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有的在扶贺峻霖问他有没有事,有的在给上级打电话说严浩翔逃了。贺峻霖的手臂被撞红了一大块,有点擦伤。这点小伤口看着虽然不起眼,不过痛起来足够让人龇牙咧嘴。

 



管理员让他先回家休息,而后和政府的工作人员一起跑去找严浩翔了。贺峻霖开门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看了他几眼,严浩翔就变成了这样。

 

 



到了晚上七点多,窗外忽的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贺峻霖被这个声音吸引,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不知怎么的下起了大暴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贺峻霖急忙拿出手机给管理员发消息,问他找到严浩翔了吗。对方过了几分钟后才回——

 



【管理员:没找到,他不在家】

 



贺峻霖几乎是立马拿了伞就往外冲,严浩翔没回家也没在自己这里,这样大的雨再下下去兴许能把整个城市的道路都淹了,严浩翔在这种时候又能跑到哪里去。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带着愧疚的,贺峻霖记起了他是当天坐在地上被打的那个人。上次因为自己的胆怯,再返回去时已经找不到严浩翔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一个人。

 



贺峻霖二话没说就往外冲,外面的风大雨也大,这种情况下打伞根本没有用,他很快就被暴雨淋透了,湿答答的校服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风一吹又让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贺峻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跑了半条街,贺峻霖已经没了力气。他在雨中大喊着严浩翔的名字,却又被哗啦啦的雨声盖过去,贺峻霖叹了口气,蓦地又想起严浩翔是个聋子,自己喊再大声他也听不见。

 



难找极了,贺峻霖撇了撇嘴,眼见这雨愈下愈大,路面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水层,下水道的井盖都被湍急的水流顶得上下冒泡。他只好先找了个地方避雨,贺峻霖站在一个店铺门口,伸手将眼球边上的水擦去。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严浩翔在对面的小巷子里,抱着腿坐在地上,幽幽地看向自己。贺峻霖在那一刻是有些生气的,他气严浩翔为什么不肯找个地方躲雨,又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他。



 

他冲过去一把拽起了严浩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看着严浩翔被自己拉起来贺峻霖还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憋了好久他才故作生气地说——

 



“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严浩翔歪了下脑袋,贺峻霖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又忘了他是个聋子…

 



于是贺峻霖也自动变成了“哑巴”,拉着严浩翔往外走。水流顺着小臂流到了手上,抓着抓着总是打滑,贺峻霖嫌这样太费力,于是干脆张开五指,示意严浩翔跟着自己做。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严浩翔只好跟着学,贺峻霖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牵起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平生第一次被人牵手的严浩翔懵了,定在原地。贺峻霖拽了两下没拽动,转头瞪了他一眼。



 

严浩翔眨了眨眼睛,跟上了他的脚步。走到一半贺峻霖又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把伞,他把伞给了严浩翔让他自己撑着,严浩翔作势也要给他撑,贺峻霖摆摆手推开了。

 



这是一把单人伞,严浩翔一个人撑着勉勉强强,再多一个人可就盖不住了。贺峻霖推了几次,严浩翔还是执拗着要给他一半,贺峻霖瞪他,瞪了几秒后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说严浩翔,你有点傻。

 



那夜的雨很大,豆大的雨滴将整个城市都冲刷成了新样子。严浩翔至今都还记得那个特殊的雨夜,有人牵起他的手,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贺峻霖的体温。

 



 

*

 



两人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因为家里的另一个房间被贺峻霖当成了小仓库,用来塞一些看似没用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用到的东西,所以严浩翔只能跟他挤在一个房间里。

 



回家后,严浩翔第一次在浴室里洗澡全程都是贺峻霖在旁边帮忙。两人都有些羞赧,贺峻霖给他的后背抹沐浴露时都是眯着眼的,一双手颤颤巍巍,生怕碰到了严浩翔的伤口。

 



脸上的伤已经结了痂,但贺峻霖还是执意要给他上药。于是又去小仓库里翻箱倒柜了好一阵,最后找出了一瓶碘伏,但过期了。贺峻霖作势就要出去给严浩翔买药,被人急忙拉住了。他转身,看到严浩翔朝自己摇摇头,而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像是安慰他自己没事似的。



 

那还是贺峻霖第一次看到严浩翔笑。那时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好像整个人都突然有了生气。而这份生气是贺峻霖给他的。

 



晚上睡在了一张床上,贺峻霖很礼貌地在衣柜里翻出了另一床被子,但这是他冬天盖的棉被,虽说今晚的气温因为暴雨而有些低,但现在总归还是夏天。

 



贺峻霖只好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而后把厚被子给了严浩翔。严浩翔接过去,板板正正地盖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板正的睡姿,贺峻霖笑了一下,学着严浩翔的样子平躺在床上。

 



今天跑了这么久真的累了,贺峻霖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严浩翔却有些失眠,他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想,自己现在躺着的柔软床垫是真的吗,软软的,就像云朵。他从来没有睡过这样好的床,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厚,但严浩翔却没舍得掀开一角。

 



就在他好不容易酝酿出睡意时,小臂上突然缠上了一只手,而腿上也搭上了另一条腿。是贺峻霖,他因为空调开得太低所以觉得很冷,自觉往严浩翔身边靠。

 



恰巧严浩翔身上又很热,贺峻霖在睡梦中寻到了一个可靠的热源,自动抱了上去。严浩翔整个人都僵硬了几秒,而后才接受了贺峻霖这样的亲密举动。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发麻的手,贺峻霖反倒缠得更紧了。

 



贺峻霖的身上是凉的,严浩翔贪恋他皮肤上几分凉意,偷偷地伸出手牵住他的。这个暧昧的动作掩盖在被子底下,粗\\\\\\重的呼吸声也被雨声盖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相抱着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贺峻霖都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姿势睡了一晚上,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开,低头一看却发现两个人的手是牵着的。贺峻霖呆呆地看了几秒,再转头时严浩翔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自然地松开了贺峻霖的手,仿佛刚刚那个场景只是贺峻霖独自臆想。

 

 



是一起走去上学的,贺峻霖读的高中和严浩翔读的就差几步路而已。两人并排走着,却没有任何交流。这倒也不怪谁,贺峻霖不会手语,严浩翔听不见,这自然不会产生什么交流。

 



先到了贺峻霖的学校门口,严浩翔在原地站定,意思是要看着贺峻霖进去。他往前走了几步,已经进了校门但贺峻霖又折了回来,一路小跑着,期间还差点踉跄摔倒,看得严浩翔有些胆战心惊的。

 



贺峻霖小喘着气,跟严浩翔比划了几下。严浩翔没看懂他想表达什么,于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听懂。贺峻霖懊恼了一阵,而后从书包里拿了一支笔出来,让严浩翔摊开手。笔尖触碰到的时候很痒,严浩翔缩了几次手,无一例外都被贺峻霖拽了回去。

 



约莫着过了两分钟,贺峻霖终于写完了。严浩翔定睛一看,发现上面写了八个字——放学等我,我来接你。

 



 

*

 

 



贺峻霖一整天都在盘算着下午要怎么接严浩翔,其实他压根没去过那个聋哑学校,只知道那个学校离自己不远。想着想着就过去了一整天,贺峻霖从没这么期待过放学铃响起,在打铃的那一秒他迅速抓起书包往外跑,生怕错过了人。



 

跑了几步才到聋哑学校门口,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稀稀拉拉地走出来三两个学生。贺峻霖整理了一下皱了的校服,而后踮起脚往里面看。等了十分钟左右,里面的人基本都走光了,贺峻霖皱了下眉,想着严浩翔是不是忘了今天自己要来接他,于是作势要进去找人。

 



保安把他拦住了,说聋哑学校不允许外人进去。贺峻霖急了,说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聋子。保安对严浩翔有印象,他说这小孩早走了,跟两三个男的一起走的。

 



一听到这个,贺峻霖拔腿就往外跑。严浩翔肯定又要被人打了,贺峻霖急得想哭,边跑边祈祷他不要出事。又跑到了那个小巷子里,果不其然还是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严浩翔这次似乎也动了拳头,他站着喘着粗气,看到贺峻霖的那刻脸上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空白。

 



贺峻霖二话不说就走上前,严浩翔还是像之前那样瞪他警告他别走过来,贺峻霖全当没看见似的,把身后的书包拿了下来,在走到混混面前时猛地把书包一挥,几个混子躲闪不及被贺峻霖突然出手这下吓到了,贺峻霖立马抓着严浩翔往外跑。

 



他早就观察过了,这群混子只敢在小巷子里打人,因为巷子里没有监控,一旦跑到大路上可就不一样了。贺峻霖拉着严浩翔一口气跑出去老远,在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严浩翔突然停下来不动了,贺峻霖一想到今天没能保护好严浩翔就烦躁得要命,转过身吼他,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又不走了啊?!”

 



严浩翔抿了抿唇,伸手指了一旁的药店。贺峻霖以为他是要自己进去买碘伏,没好气地拽着严浩翔走了进去,找前台要了两盒碘伏。进店之后严浩翔就松开了他的手,贺峻霖也没心思管他去做什么了,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盒感冒药。



 

贺峻霖愣了,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严浩翔。后者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又指了指贺峻霖的喉结。贺峻霖看懂了,严浩翔的意思是他今天流鼻涕,还咳嗽了。

 



其实就连贺峻霖自己都没意识到感冒了,因为他一整天都在期待着下午接严浩翔放学,除了中午午睡的时候总觉得嗓子痒鼻子堵外贺峻霖其他时间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而后脸红着把感冒药也一并付了钱。回去的路上,贺峻霖轻轻牵着他的手,严浩翔的另一只手上拎着贺峻霖的书包和一袋药。

 



贺峻霖偷瞄了他一眼,严浩翔装作没发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经过一个拐角时贺峻霖突然停了下来,把校服口袋里的一个爱心折纸放到了严浩翔手里。

 



他想跟严浩翔说谢谢,但又怕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于是只好用这样笨拙幼稚的方式表达谢意。严浩翔接过了爱心折纸,摊在手心里看了很久,最后勾唇笑了一下。

 



 

睡前,贺峻霖把严浩翔拉到自己面前,用刚买的碘伏棉签给他上药。严浩翔的伤口位置大多很刁钻,有的在后背有的在腰上,甚至还有脸上的。贺峻霖给他上药又费了很大劲,在给脸上伤口上药时,他为了看得清楚些凑了过去,严浩翔的鼻息就这样打在他脸上,热乎乎的。

 



上完药后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过分,贺峻霖眨了眨眼睛,严浩翔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眼睫毛好像滑过了自己的面颊。两人偏头对视,严浩翔脸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贺峻霖的脸慢慢红了,他手忙脚乱地拉开了距离,而后把棉签扔到了垃圾桶里,落荒而逃。

 



严浩翔在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尖,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忽的开始发芽了。

 



 

*

 



 

朝夕相处已经三个多月了,贺峻霖向警局报了警,让他们来抓那几个打人的混子。去公安局做笔录的时候他绘声绘色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严浩翔被打的场景,最后警察把每个混子都拘留了。自那之后,严浩翔就没有再受到过校园霸凌。

 



尽管严浩翔再三表示自己不需要人接也能回家,但贺峻霖完全不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准时出现在聋哑学校门口,背靠着那棵大樟树,好像严浩翔一天不跟自己牵手回家就要受欺负似的。

 



严浩翔被他“养”得都胖了不少,贺峻霖把小仓库里闲置的健身器材给他用,严浩翔每天照着健身视频跟练,还真让他练出了一手肌肉,把贺峻霖惹得好羡慕,时常要让严浩翔给自己摸两下腹肌。

 



“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贺峻霖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其实严浩翔压根不会拒绝他的,贺峻霖知道,不过该有的流程还是不能少。严浩翔点点头同意了,主动拉着贺峻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放,而后上下移动着。

 



贺峻霖惊叹他的身材,摸着摸着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恍惚间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是趴在严浩翔身上,双腿放在两侧,屁股再往下些就整个人坐在月夸间了。贺峻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想要结束这个危险距离。

 



然而严浩翔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伸出手搂住贺峻霖的腰,稍稍用力,贺峻霖就往前了许多,是比之前更近的距离。他只能用手撑着沙发背才能勉强保持平衡,贺峻霖眨眼的频率肉眼可见地加快,偏偏严浩翔脸上的表情又这么正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贺峻霖红着脸轻轻推了他一把,因为重心不稳而意外坐到了严浩翔腿上。他为了起来努力了好几次,严浩翔皱着眉忍受他的tun\\\\\\\\触碰在自己的**上。感受到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是石更的,贺峻霖不自觉地张大了嘴表示惊讶,而后抬起头看向严浩翔。

 



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双手握住贺峻霖的腰把人放到一边,自己则走去了卫生间,徒留贺峻霖一个人在沙发上瞎想。

 



刚刚严浩翔是*了吗,贺峻霖抿着唇想,过了几秒后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错了,严浩翔应该不懂这些吧。

 



当天晚上,贺峻霖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场景过分旖旎,在清醒后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回想一遍,而梦中的主角就是他和严浩翔。第二天早上贺峻霖难得没有赖床,赶在闹钟闹醒严浩翔之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卫生间,然后锁上门。



 

处理完后,贺峻霖才开始刷牙洗脸,推开门时才发现严浩翔就站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贺峻霖刚做完那样的梦压根不敢看他,他不自然地在严浩翔的注视下走回房间换校服。

 

 



其实严浩翔都懂。都是快成年的人了,哪会不知道这些事。人活在世上并不是事事都需要人教,至少严浩翔在情情爱爱这方面是无师自通的。仔细想来或许也不算真的“无师”,眼前这个落荒而逃的人就是他的启蒙。

 



严浩翔喜欢贺峻霖。明确这件事是在很早之前,严浩翔也曾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只是把自小缺失的情感寄托在了贺峻霖身上,但他很快发现在他眼里贺峻霖和曾经养过自己的老大爷是不一样的。

 



大爷是他的家长,但贺峻霖不是,在严浩翔的认知中贺峻霖更像是自己的伴侣,他无时无刻地想要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也恰好希望他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双向奔赴,只不过严浩翔并不太能摸透贺峻霖的心思,毕竟他没办法听见贺峻霖有时候在喃喃自语什么,只能靠解读他的口型勉强破解。

 



这是他的秘密。贺峻霖好像觉得他听不见,所以什么话都敢在严浩翔面前说。严浩翔偶尔会看到他说些暧昧的话,譬如可以摸摸腹肌吗,又或者是,你昨晚怎么没抱着我睡觉。

 



贺峻霖是很娇气的,但他又好哄得要命。严浩翔明明看到了他的心声,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偷偷在夜晚把他抱得很紧,贺峻霖就会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而不是因为严浩翔可以看懂自己的口型。

 

 


 

时间很快过去,学校放了暑假,贺峻霖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终于放假,悲的是已经成为了准高三。他背着装满暑假作业的书包,苦哈哈地站在校门口等严浩翔。

 



其实贺峻霖最近还在筹划一件事,严浩翔的生日马上到了,他想给严浩翔买个助听器。但自己每时每刻都和严浩翔黏在一起,贺峻霖只能偷着时间抓紧看市面上哪种助听器最好。

 



最后看中了国外进口的一款,功能强大,但价格昂贵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贺峻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发现还得再稍微攒攒才能买到。先找买家交了定金,贺峻霖正在想要怎么在短时间内筹到剩下的尾款。

 



他现在是一人收钱两人花,而且每个月还要定期交房租和水电费,几乎存不下来多少。因此贺峻霖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连自己什么时候松开了严浩翔的手都不知道。

 



严浩翔故意放慢速度走在他身后,就是想看看贺峻霖什么时候会发现。贺峻霖边走边盘算着自己去打暑假工能赚多少钱,数字还没算出来,一转头却发现身没了人。贺峻霖急得转了一圈,最后看见严浩翔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于是他又小跑过去,讨好似的牵起严浩翔的手说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弄丢了。严浩翔眨了眨眼睛,回握住贺峻霖的。

 



其实严浩翔也很好哄的,虽然他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贺峻霖想。

 

 



*

 



 

最后贺峻霖还是筹到了这笔钱,他找小区管理员借了几千块,打算下个月连着水电费一起还给他。拿到助听器的那天贺峻霖抱着盒子东躲西藏,趁严浩翔锻炼身体的时候把礼物藏到了小仓库的角落里。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来到了严浩翔生日那天。贺峻霖特地跑去楼下蛋糕店做了个大蛋糕,在上面写了“祝严浩翔十七岁生日快乐”,歪歪扭扭的,可丑。严浩翔从小到大就没过过生日,心里也没有这个概念,他只当这是很普通的一天,照例继续练着肌肉。

 



直到贺峻霖神神秘秘地拎了个大盒子上来,严浩翔偏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奶油蛋糕。贺峻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做的有点丑,不过反正你也听不见我这句话,就当是楼下老板做的好了。严浩翔大概看懂了,心中有些触动。

 



他一个连自己生日都快忘了是哪天的人,有一天居然可以收到别人的生日祝福,还有一个蛋糕。严浩翔的眼眶有些泛红,贺峻霖跑去把窗帘都拉上了,而后让严浩翔等等,自己又跑去小仓库里把打火机和礼物一起拿了出来。

 



贺峻霖替他点了蜡烛,而后打手语让严浩翔闭眼许愿。严浩翔乖乖照做,闭眼许愿时感觉到贺峻霖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什么东西。他许愿想要和贺峻霖永远在一起,就在严浩翔睁眼吹蜡烛的下一秒,他忽的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

 



“严浩翔,我叫贺峻霖。”

“我叫贺峻霖,你听见了吗?”

 



严浩翔听见了,这是他在世界上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他说我叫贺峻霖。

 



严浩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贺峻霖给自己戴的东西是助听器,助听器的质量很好,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外界的声音。贺峻霖又说了几句话,见严浩翔没什么反应,他有些疑惑地凑上前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在他凑过去的那一秒,严浩翔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人的距离猛地缩短,下一秒贺峻霖便感受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是严浩翔。

 



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吻,吻得青涩又动情。贺峻霖闭上眼环住他的脖子,严浩翔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两人吻了好久。直到严浩翔听到助听器里里传来贺峻霖模糊的声音——

 



他说严浩翔,我快喘不过气了。

 



 

*

 

 



一晃到了高三这年,尽管贺峻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没能阻止时间的流逝,进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高三生活。高三的复习压力的确很大,不过好在贺峻霖身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会给他亲亲抱抱的男朋友。他和严浩翔在一起了,其实两人也没有明确说过这件事,都默契地认为那个吻就是恋爱的开端。

 



一个好的恋人的确比各路灵丹妙药都来得有用。贺峻霖偶尔也会遇到迷惘的时候,看着连续下滑的成绩他也会觉得好不甘心,忍了一天后在放学见到严浩翔的那刻还是没忍住扑到人怀里大哭了一场。

 



严浩翔现在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话了。之前十几年他因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因而也不会说话,也不怪贺峻霖之前以为他是聋哑人。现在贺峻霖每天都要抱着他说好多话,严浩翔一字一句地认真学,已经学会了很多。

 



不过嗓子有些沙哑,贺峻霖带他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他长久不说话嗓子沙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让贺峻霖不必过度担心,平常多让他喝点润喉的水,吃点梨之类的。

 



所以贺峻霖每天变着花样哄严浩翔多喝点水,严浩翔经常因为喝饱了水吃不下饭,短时间还瘦了不少。于是贺峻霖又换了个套路,就是煲汤给严浩翔喝,这样既能让他多喝水又能让他多吃饭。

 



不过他的煲汤技术实在算不上好。记得第一次贺峻霖信心满满地做了一锅海带排骨汤,严浩翔很给面子地喝了两碗,弄得贺峻霖自信爆棚拍着胸脯说我就是天生的大厨,然后低下头尝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后贺峻霖哭丧着脸抱着严浩翔说你该不会要被我毒哑了吧。

 



严浩翔被他逗笑,安慰说死不了,你放心。

 



终于到了高考那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考场不一样。两人从出门开始就各奔东西,在家门口搂搂抱抱了好一会儿,贺峻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检查两个人的准考证和工具都带完整了没。

 



两天后,高考最后一门的铃声响起,贺峻霖放下笔,心也终于跟着放下了。要不是考场不允许,他几乎想要尖叫告诉全世界自己考完了。

 



狂奔出了考场,贺峻霖边跑边给严浩翔发语音让他站在原地等自己不要乱走。严浩翔没回他,贺峻霖以为是他还没拿到手机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走出考场,看到严浩翔抱着一束花站在那棵大樟树下,贺峻霖瞬间泪眼婆娑,整张脸上全是眼泪。严浩翔第一次看他哭成这样,赶紧走上去把人揽到了怀里。

 



贺峻霖揪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哭了好一阵,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还买花呀,太犯规了。严浩翔轻笑了两声,用手拍着贺峻霖的背。

 



“霖霖,毕业快乐。”

“你也是。”

 

 



*

 

 



两人开始了史上最长的暑假。贺峻霖的生日在高考后没多久,今年是他十八岁生日,严浩翔想了很久要准备什么给他,思来想去还是在网上下单了几盒。

 



其实贺峻霖什么都不缺,他身后隐身的富豪老爸每个月给他打不少钱,贺峻霖想买什么都足够用了。

 



在一起快一年,两人一直都没有做到过最后那步。严浩翔和贺峻霖都心知肚明彼此还没有成年,之前也是怕影响高考复习所以硬生生忍住了,最多也就是相互解决一下,至于是用手还是用腿就要看贺峻霖心情了。

 



其实都想尝尝禁果的滋味,不过一直没有人打破这层窗户纸,严浩翔挑了挑眉,看着手中的快递,决心要亲手撕开这层泡沫。

 



在贺峻霖生日那天,他也学模学样送了贺峻霖一个蛋糕,还有一本很旧的绘画本。在贺峻霖要打开之前,他说要先给贺峻霖另一个礼物。贺峻霖只好又把那本绘画本放回到桌子上,转头问他还有什么礼物。

 



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拦腰将他抱起,而后走向了房间。直到被严浩翔扔在床上时,贺峻霖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

 



眼睁睁看着严浩翔摘下了助听器,贺峻霖不解地看着他,用手语询问他为什么要摘。严浩翔没有说话,只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往下拽。

 



家里没有买过油和t,贺峻霖有些崩溃地想严浩翔该不会第一次就要这样霸王硬上弓吧。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严浩翔熟练地拉开了床头的柜子,里面赫然摆着几盒安全\\\\\\\\\\\套和三瓶润||||||||滑油。

 



贺峻霖彻底崩溃了,他踢了严浩翔一脚,毫不顾忌地大喊到——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严浩翔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还装作没看懂他口型似的给贺峻霖打手语问他在说什么。贺峻霖没辙了,撅着嘴小声地说严浩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种事情还偷偷摸摸的。

 



而后便是一阵翻云覆雨,期间贺峻霖几次给严浩翔做“慢点”的手势,掌心向下微动了两下,严浩翔全当看不见似的略过了,又把贺峻霖弄得浑身颤抖。

 



贺峻霖气急了就大声朝他大声喊——




“严浩翔你个聋子,我叫多大声你都听不见!”




严浩翔看懂了他的嘴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着动作。




贺峻霖甚至都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要晕过去了,严浩翔又在这时候轻拍着他的脸,提醒他千万不要错过了第一次旖旎的春光。

 



在临界时,严浩翔突然停下了动作,贺峻霖懵懵地看着他又戴起了助听器,向自己挑了挑眉,好像再说——

 



你叫吧,我在听。

 

 



 

结束后,严浩翔抱着贺峻霖去卫生间冲了个温水澡。贺峻霖脚软站不稳,软趴趴地靠着严浩翔,让他帮自己洗。对他的任何要求严浩翔都照单全收。洗完后贺峻霖又嚷嚷着要去楼下看那个绘画本,严浩翔拗不过他,又抱着人下楼了。

 



严浩翔跟他解释说这是自己从小到大都带在身边的本子,里面记录了他十几年的生活和感受,但从今天开始,他要把这本绘画本送给贺峻霖,也算是正式跟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结。

 



贺峻霖翻开看了,里面的纸张已经被磨得只剩薄薄一层,稍微用力点可能就要捏破。他小心翼翼地捻着一角,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前半部分基本都是和老爷爷相关的内容,之后严浩翔停了很长时间,贺峻霖猜想他是因为老爷爷的去世而消沉。

 



直到绘画本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是贺峻霖。刚开始严浩翔并不知道贺峻霖是哪三个字,于是简单地用拼音标注了一下,贺峻霖看到他上面说自己骂人的时候好像一只暴躁的兔子,龇牙咧嘴的样子也很可爱。

 



慢慢地,严浩翔的日记变了画风。他说贺峻霖是第一个要接他回家的人,是第一个牵起他手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贺峻霖的眼眶渐渐湿了,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严浩翔揽着他的肩轻轻拍着,声音低沉——



 

他说贺峻霖,幸好遇到你,再也没有淋过雨。

 

 

 


 

END.

*具体过程🚳在甜剧场

*正文后续在彩蛋(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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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诶

《乖软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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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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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易感期|治愈系列|甜|1.2w+完


*


耳边充斥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晃人眼睛。一行人走在走廊上的每一步都带着回响,不停地与身边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穿过普通病房,走在最前面的人刷过ID卡再输入密码,透明的玻璃门才缓缓打开,等人经过后,又立刻关上。


VIP的病房只有四间,都有专门的保安把手,桃木色的大门与冰冷的医院色调格格不入。前台的护士看到医疗团,立刻拿着记录册上前,对着主治医生汇报着病人的病情。严浩翔掀了掀眼皮,习惯性地按...

《乖软话题》

文/晚了



|沉闷木讷/撒娇好命医生A×心软奶油味总裁O

|破镜重圆|易感期|治愈系列|甜|1.2w+完






*




耳边充斥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晃人眼睛。一行人走在走廊上的每一步都带着回响,不停地与身边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穿过普通病房,走在最前面的人刷过ID卡再输入密码,透明的玻璃门才缓缓打开,等人经过后,又立刻关上。




VIP的病房只有四间,都有专门的保安把手,桃木色的大门与冰冷的医院色调格格不入。前台的护士看到医疗团,立刻拿着记录册上前,对着主治医生汇报着病人的病情。严浩翔掀了掀眼皮,习惯性地按下免洗消毒液洗手,边听边往病房走。




有屏障之隔的空间没有了外面的喧嚣,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严浩翔是NS神经外科的教授,他刚结束一场视神经的手术,就接到了院长打开的电话,帝都医院迎来了十二月的第一位VIP病人,是帝都集团的财阀,据说Z市超过三分之二的商业圈都由他掌权。




一口气将医院所有的VIP病房都包下了,请来了医院最好的教授团队为他治疗。严浩翔站定在病房前,听护士说完每条身体特征,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隐隐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谢谢你了小贺总…”

“陈夫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门开的瞬间,屋内的对话戛然而止,严浩翔的手还扶在房门的把手上,刚刚还在说话的两人同时转头,他愣神地看着站在病床旁的男人,冰凉的刺痛感从指尖传递到脑部神经,心里只会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贺峻霖。




躺在病床上的是帝都集团的陈老总,他两个月前才从澳洲回国,虽旗下的支脉伸的又多又长,但还有扎根最深的心血没有上市,自己竟然先倒在了病情下。




贺峻霖是贺家最小的少爷,贺父去世的时候他直接接手了L公司,顶着被财团嚼舌根谩骂的风险。像发疯了一样把L公司从排名倒数推向全国前十,硬生生超过自己两个哥哥经营了近五年的主公司。从此以后贺少爷一战成名,成为了商业中心的佼佼者,商业圈的人都会给面子喊声小贺总。




这次也是机缘巧合,他为了让公司参加帝都的项目约陈老总私下会谈。刚到达的茶室的包厢,推开门就看到陈总流着鼻血昏迷在地上,他立刻叫了守在外面的保镖,私家车一路飙到医院。




在路上贺峻霖安排好了陈老总的病床,包下整层VIP房,联系了陈总的家里人。在陈夫人和总秘书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做好最基础的急救措施,安稳地躺在病床上休息了。这次高尔夫球的球杆被贺峻霖握住了,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进洞球。懂的人都知道,从这以后开始,帝都集团都得卖他大面子。




病房里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




贺峻霖的眼眸缓慢地眨了一下,措不及防的和严浩翔对视。站在门口的人好像又瘦了,也又高了些,穿着统一的蓝色医护服,外面是医生专门的白大褂,胸口有个小小的口袋,插着一支圆珠笔。任何普通的穿搭在严浩翔身上,都会有他特有的味道。




“您好,请问哪位是患者家属?这位是我们医院神经外科的严教授,接下来将会是接手的主治医生…”严浩翔还未开口,总住院部医生先职业性的介绍起来,听到公式化的声音,他的思绪才一点点回笼。




严浩翔走到病床边俯身,仔细地检查了陈总的鼻腔和颈侧,根据护士刚刚说的一系列先前临床现象,抬头看了眼贺峻霖,顿了顿才说道:“初步怀疑是蝶窦肿瘤,先拍一个CT,再做MRI,最后结果我们会进行通知。”




陈夫人一听到肿瘤两个字就头晕眼花的,她的腿软了一下,还是旁边的贺峻霖扶住才没有瘫倒下来。幸好有其他医生上前给陈夫人解释了病情,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不治之症,只是需要罕见的动个手术,严教授的医术很好的,手术的成功率很高。




等陈老总被推出去检查,浩浩荡荡赶来的人都散去。偌大的VIP病房最终只剩下三个人,陈夫人才侧身用力握住贺峻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眼眸里还含着泪,说话时候的哽咽还止不住,就要感谢贺峻霖。




“小贺总,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么帮忙,发现的晚了,我们家老陈这次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妇人絮絮叨叨起来轻易难停,但奇怪的是,屋里的两个年轻人都没有不耐烦的神情,贺峻霖始终微笑着,严浩翔的目光就没从贺峻霖身上挪开过。




医院的消毒水味太浓了,离得太远,根本闻不到贺峻霖身上的信息素。贺峻霖不像别的总裁那么要面子讲究,出门只要穿的得体就好了,不是每天都非得西装革履。他此刻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脸更小了,藏青色的呢大衣长到小腿,很好的勾勒出他细腰的身材。




还没看够,严浩翔的耳根轻轻动了动,如果猫咪的耳朵现在冒了出来,那一定是在不安的抖动着。因为陈夫人已经缓过了紧张的情绪,做起了她这个年纪都喜欢的事情,严浩翔听到她询问贺峻霖。




“小贺总是不是Omega啊?”

“是的陈夫人。”




“哦哦,那还单着吧?”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峻霖觉得自己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插着口袋站在病床另一侧的人,目光更加炙热的盯向自己。陈夫人激动地又拍了两下贺峻霖的手,她是怎么看这个孩子怎么喜欢,生的又漂亮,心地又善良。




“那我们陈家有几个不着调的Alpha,有空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啊。”陈家儿子各个出类拔萃,也就陈母谦虚才会这么形容。贺峻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余光瞟过严浩翔时,内心不知道什么心理在作祟。




他对着严浩翔甜甜地笑了一下,转而看向陈夫人,似乎很乐意被其他人追求,不平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好呀。”




严浩翔沉了沉眼眸,依旧像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陈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小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说了句失陪就接起电话走出了房门。




总感觉空间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僵硬些。严浩翔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凶,他喜欢掀起眼皮看人,欧式大双眼的眼底用有一股狠劲,漆黑的、安静的如同潭水。两人明明快三年没见,贺峻霖再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心里还是会莫名的发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失陪了。”贺峻霖笑的很官方,两人就算独处一室也完全没有上演什么前任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他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入口袋,就绕着病床走了出去,靠得越近越能闻见Alpha熟悉的味道,熏得贺峻霖人心慌慌。




突然间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贺峻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这么停顿的瞬间额头和后背就开始冒出虚汗。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干渴的喉咙微微发痛,眼看着趔趄一步就要倒下,腰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缠住。




贺峻霖隐忍地闭了闭眼,浓郁的雪松味涌入鼻息,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姿势,借着严浩翔给予的力道站稳。Alpha的信息素迅速与贺峻霖的味道融合,Omega的奶油味被淡化,丝丝嵌入空气中。




脑袋的眩晕还在继续,贺峻霖却心急地想要离开,严浩翔不满地按住贺峻霖推搡的手,又动作轻柔的让人靠在自己肩头。他们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的信息素,贺峻霖的腺体几乎是在瞬间敏感的发痒,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抬头说些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塑料纸揉搓的杂音,伴随着“啵”的声响。一颗从包装袋里冒出头的小糖递到了贺峻霖的嘴边,散发着浓浓的水果味,是严浩翔从口袋里刚掏出来的水果糖。




这个动作僵了一会,贺峻霖也不逞强了,无奈地低头将糖吃了进去。他有较严重的低血糖,但今天从早上忙到下午,为了迎合陈老总的时间,连口水都没有喝,别说好好吃饭了。把陈家安顿好,他脑袋里紧绷的弦才松开,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立刻被病情反噬了。




口腔里迸发出酸甜的味道,他的舌尖抵住圆糖,将硬水果糖从自己腮帮子的左边推到右边,他又细细品味了一下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的蓝莓味在舌根打转。贺峻霖终于摄入了今天的第一口糖份,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的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刚刚发冷的虚汗也收了回去。




连神经都得到了难得的放松,视线一点点明亮,眼前的黑点也消失了,只是贺峻霖咂了咂嘴,无比嫌弃地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就抬眸看向严浩翔。




“都跟你说了,我不喜欢蓝莓味。”




语气不算好,还挺凶的,但是怎么听都有一股撒娇的味道在里面。有恃无恐的话语让他自己说完都被震惊了,贺峻霖在心里尬笑两声,准备再说些什么弥补一下,结果就看听到严浩翔轻声“嗯”了声,不疾不徐地开口。




“那包水果糖里只剩下蓝莓味了,下次给你带草莓味的。”严浩翔说着还伸手想抚平贺峻霖头顶的呆毛,又有些不敢,只能用指腹轻轻碰了下尖端,贺峻霖都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耳边突然喷洒来的热气让他清醒了几分。




救命!哪儿来的下次!谁要草莓味!贺峻霖炸毛,立刻挣脱出严浩翔的臂膀,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管自己红透的耳垂,清了清嗓子,瞥了眼面前的Alpha,启唇就想说些咄咄逼人的话。




没想到严浩翔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眸,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又看看远离的贺峻霖,好不可怜的样子,像只被抛弃的猫,委委屈屈的。




小贺总在商圈运筹帷幄多年,被严浩翔一个眼神刺痛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烦躁地嚼碎舌尖的糖块,强忍着内心的情绪,头也不回的走了。






*




何时进行第二次手术。成为这次团队核心人员聚在严浩翔家的原因。每个医生上班的时间本就不定,在没有手术的时候,医疗团队里的麻醉师还有可能被别的教授借去,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氛围也不用太严肃。严浩翔的家够大,沙发是三面包围的直角构造,十来个人围坐在客厅,也能当一次给自己放松的聚会。




没有选在医院会议室的原因,也有陈氏集团的律师、秘书以及其他重要人员的参与。贺峻霖就是这个其他重要人员之一,他被泪眼汪汪的陈夫人恳求,说她实在想陪在陈总旁边,又怕医院的事情没个可靠的人做决定,贺峻霖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又硬着头皮来到了严浩翔的家中。




看来陈夫人对自己的信任度很高,贺峻霖安慰地想着,以后和帝都集团的合作都不用担心了,他坐在沙发上,原本紧张的心情被缓和了。帝都在国内有新的公司项目要上市,关系到电子机械层面,是老陈总的毕生心血,他希望可以参与后再做手术。




医疗团队对此事赞同反对参半,两边对着病情的资料争论。陈家来的人听得那叫一个认真,生怕落下一个字,贺峻霖倒是最轻松的那个,他只需要知道结果,以及此次结果的风险和成功率,后面再给陈夫人分析一下,让她吃颗定心丸就可以了。




他微微附身拿起玻璃茶几上摆着的果酒,才刚扣住易拉罐开了个小口,严浩翔就拿着吸管,手臂隔着好几个人,伸到了贺峻霖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人把吸管插进果酒里。桃子味的气泡酒不停冒着气泡,像一个个桃子泡泡被戳破,散发出香甜。




虽然大多数人都在讨论问题,但也有个别的视线被严医生的这个举动吸引。贺峻霖的脸皮难得薄一回,还没喝脖颈就红透了,他故意没给严浩翔一个眼神,却还是乖乖地用起了吸管。




在最终的讨论中决定了手术的时间,在项目上市后的三天进行手术。大家把时间线和手术流程都大致对了一遍,心里的大石头也跟着落下。怕有急诊的医生没喝酒,要值班的护士也没喝,其他人分了严浩翔拿出的待客酒,当真的聚会般惬意地喝了起来。




贺峻霖的酒量属于又菜又爱喝,所以从刚开始就选了果酒,咬着吸管一点点的吸入。因为这次手术的受重视度,严浩翔只被分配了陈老总一个病人,竟是他为数不多能闲下来的时间,他悠悠地晃动着高脚杯醒酒,又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垂着眼皮喝了一口。




他穿着私服,V领的灰色毛衣被锁骨撑开,没有了在医院紧绷的样子。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贺峻霖很明显的感受到,严浩翔此刻是放松愉悦的。他手腕上的手表是镶钻的,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刺眼的闪光。




快到下半夜,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该聊的工作都聊了,调节的心情也都到位了。陈家的律师先谢过严医生后起身,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了。




贺峻霖伸了个小懒腰,氛围都烘托到这里了,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散会走人了。奈何他才跟着前面的人走了两步,在经过严浩翔的时候,一把被人拽住了手腕。严浩翔喝了酒,全身的体温都比平常高一些,他的指腹是光滑温热的,贴在贺峻霖的手腕内侧,激的贺峻霖打了个战栗。




还没走的医疗团队成员,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贺峻霖身后的人更是贴心地绕了远路走向大门。这下贺峻霖是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出门又将门关上。




照理来说严浩翔是会喝酒的,但可能今晚喝的又多又快,酒劲就有些上头了。他的脑海里只有贺峻霖这一个念头,就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人走了,还隐隐有得寸进尺要牵起贺峻霖手的趋势。




“嘶,严浩翔!”

“。”




五指刚有动作就被贺峻霖察觉,他当即就要抽出手走人。一低头,又看到严浩翔用那个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站着,严浩翔坐着,仰着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贺峻霖能忍一回,忍不了第二回,他咬着牙骂了句自己没骨气,就由着严浩翔的动作去了。




“贺儿,奶油味的。”




严浩翔顺着手腕向上,小心翼翼地牵着贺峻霖,轻飘飘地说了句对贺峻霖杀伤力十足的话。贺峻霖心下一惊,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后脖颈,他中午没换信息素阻隔贴,现在可能已经过效了,刚刚混合着太多酒味没闻到,现在只剩下Alpha和Omega,奶油的甜味是翻倍的往外溢。




看来是不能久待了,贺峻霖不和醉鬼计较。他半是威胁半是真心地开口:“还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就拍了你现在的样子,明天发到你们医院网站去。”严浩翔呆滞了片刻,用沾满醉意的脑子想了想,生涩地晃了一下贺峻霖的手臂,诚恳地回答:“贺儿,你能不能别去?”




草,严浩翔撒娇。




贺峻霖瞬间哑巴了,燥地脸颊发热,本就喝了酒压不住信息素,现在到好,雪松味和奶油味肆意融合在一起。他抹了把脸,下意识以为严浩翔挽留他,让他别离开。贺峻霖别开头转移注意力,看着茶几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条件反射般地想帮忙整理。




“嗯现在不走,你先起来,我们整东西。”先骗再说,贺峻霖使了把劲,把严浩翔从沙发上拉起来。他在Omega中也不算太娇小,何况从小浸泡在如战场的商圈里,身上染发出来的气场甚至能压倒大部分的Alpha,但当严浩翔站在他身后的时候。




能明显的从面前的落地窗反射中,看到差距。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镜子,严浩翔的肩膀很宽,能完完全全笼罩住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贺峻霖。




属于Alpha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渗入贺峻霖的骨髓。贺峻霖的眼眸眨了眨,细长的睫毛颤动着,他喝酒上脸,此刻脸颊两侧的软肉都粉扑扑的,藏在鼓起来的卧蚕下面。




说是一起整理东西,其实也就只有贺峻霖一人在整。严浩翔巴巴地跟在身后,贺峻霖拿起酒放入酒柜,他就跟着去酒柜,贺峻霖拿着碗碟去厨房洗碗,他也跟着去厨房。




这个房子贺峻霖和严浩翔在一起的时候住了两年半,贺峻霖闭着眼睛都能清楚的知道哪儿是哪儿。他也由着严浩翔跟,熟练地将水温调热,开始洗盘子。但所有的平静都在严浩翔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击溃,贺峻霖握着盘子的手抖了一下。




“贺儿,我明天会洗的,你不用洗。”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贺峻霖的眼眶红了。以前还没分手的时候,严浩翔也会这么说,他转动着眼球,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严浩翔抱着贺峻霖的腰肢,脑袋也放肆地耷在贺峻霖的肩窝里,严浩翔似乎格外在意Omega的奶油味,脸颊蹭着贺峻霖的肩膀,寻找着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




“痒。”贺峻霖说了声,严浩翔就不动了,趴在贺峻霖身上。




两人的体型差让贺峻霖像被揉成一团,被人搂在怀里。他放好盘子擦干净手,半拖着严浩翔走回客厅,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他想把严浩翔扔在沙发上就走人,还是舍不得,只好动作轻柔地将人搀扶到沙发上。




像睡着似的人突然醒了,严浩翔抿着唇不放手,借着力和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贺峻霖被迫坐在严浩翔腿上,两人的呼吸交缠,暧昧的不像话,他的背脊贴在严浩翔的胸膛前,以过往严浩翔最喜欢的拥抱姿势,僵持在沙发上。




“贺儿,你现在又乖又软。”真好,严浩翔似梦非梦,又下意识地用滚烫的脸颊蹭着贺峻霖的脖颈。




“现在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浩翔甚至把玩着贺峻霖的手掌,指尖和指尖虚碰着,若不是贺峻霖的大脑还算清醒,说不定今晚就要溺死在这片雪松味的温泉里。他摸不透严浩翔的心,从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摸不透,此刻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再次纠缠住贺峻霖,让他喘不过气。




“贺儿,你可以不要去吗?”




去哪里。贺峻霖愣了会,他的怒气暂时被压了下来。严浩翔问第一遍时,他认为是让他别回家,但严浩翔又问了第二遍,贺峻霖耐下心思考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厘清,他便开口问。




“去哪里?”

“不要去认识陈家的Alpha。”




像冰封的冰面被锤头用力砸开,裂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连带着冰下的水面都泛起圈圈涟漪。贺峻霖的心一阵抽痛,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这会已经在眼眶打转,他咬着牙也咽不下去,喉咙和鼻尖的酸涩不停击打着他。




上个礼拜陈夫人在病房随口说的事情,竟被严浩翔记到了现在。贺峻霖沉着脸,他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嘴唇,他更加看不懂严浩翔了,冲动下差点就想拽着严浩翔的衣领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了!都分了要三年了!




“好不好?”三个字,贺峻霖立刻熄火。严浩翔亲密和贺峻霖耳鬓厮磨,他的唇瓣差一点就能亲到贺峻霖的耳廓,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沉醉,Omega的奶油味被变本加厉地吞噬,填满雪松味的空隙。




严浩翔是知道怎么让贺峻霖心动、怎么让贺峻霖缴械投降的,他静静地等待着贺峻霖的回应。只是两人都不是几年前的两人了,贺峻霖强行收拾好情绪,转过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眸。




“为什么呢?严浩翔,你难道喜欢我吗?”




一句话像石头沉入大海,没有声音。严浩翔的呼吸明显重了些,眼眸突然泛红,同样对上贺峻霖的目光,用力地摇了摇头。但他的手臂却更加用力的缠住贺峻霖的腰肢,眼神丝毫不动摇,满眼都是他的Omega。




贺峻霖得到回答,自嘲般地扯开嘴角笑了笑。你看,莫名其妙的,他就知道他们会重蹈覆辙。严浩翔太沉默寡言了,有时的举动甚至木讷,他是医院的骄傲,是病人的超级英雄,在生活和感情的世界里,却一窍不通。




特别的奇怪。因为贺峻霖是能感受到严浩翔的爱的,他被爱意包围的时候他是幸福的,但再适合的人也会吵架,也会发生争执,但严浩翔从来不和他吵,就只是迁就着他。逐渐让贺峻霖心灰意冷,以至于在气头上,贺峻霖询问他到底喜不喜欢爱不爱他的时候,严浩翔竟然反常地否认了。




不爱拉倒,贺峻霖看似洒脱的远走高飞了。其实比谁都难过,半夜里偷偷抹眼泪,发情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严浩翔。他又咬着牙让自己争气点,熬了一个又一个晚上,最后累倒了。




“贺儿,不要去和陈家的Alpha见面。他们都是坏人,我听说有人玩的花,对Omega不忠的。你…反正你别信他们。”




明明再次被严浩翔否定,贺峻霖应该难过的。奈何抱着他的人,一定要在他的耳边讲小话,像吹耳边风似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酥的不行。严浩翔一个娱乐圈花边新闻都不关注的人,从哪儿能听来这种商业圈的小道消息。也许是果酒让贺峻霖也醉了,也许是他好像又感受到严浩翔的爱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严浩翔?”

“贺儿,你再给我次机会吧。”




也好。






*




贺峻霖最近觉得自己变得非常虚伪。比如总是借着来看望老陈总的名义,去严浩翔的科室晃悠。要么是不小心路过,要么是帮人接水的时候偶遇,VIP病房和科室隔了两层,傻子都知道贺峻霖图什么。




但他又装的很清高,严浩翔主动贴上来的时候,贺峻霖才会开口讲话。因为贺峻霖实在是太喜欢严浩翔了,他经历过一次割舍以后,知道自己受不了,那他就等等严浩翔,等这个Alpha明白,他愿意等的。




今天贺峻霖走出楼梯口,刚准备拐进走廊,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靠在拐角的墙前等他,严浩翔似乎有些疲惫,明显的黑眼圈挂在眼下,他照常穿着做手术的衣服,外罩白大褂,全身散发着疏远的气息,在看到贺峻霖的时候冷着的脸才有点缓和。




“贺儿,这个给你,草莓味的。”




严浩翔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草莓味的糖,递给贺峻霖。贺峻霖的耳朵都红了,他总是在不该纯情的地方特别纯情,严浩翔只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都能让他心动。看严浩翔困倦的样子,贺峻霖拆开一颗糖,强迫喂他吃了下去,然后才自己吃了一颗。




“今天能不能来我家?我晚上不值班。”

“看你表现。”




病床的呼叫铃响了,严浩翔没时间再说什么,转头就跟着护士跑了过去。贺峻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心满意足地含着糖转身,冷不防地对上了熟人的视线。




面前的医生穿着都和别的医生不太一样,一件白大褂内,搭的是黑色高领毛衣,一条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裤脚束缚进高筒的马丁靴里,马丁靴的鞋带更是张扬的晃动着。贺峻霖惊讶地诶了一声,立刻展现出自己的社交牛逼症。




“小马哥!你调到这个医院来了?”

“昂,参加交流活动而已。”




马嘉祺插着兜笑了笑,他来帝都医院偷师学艺来了,顺便讨论一下各别重症病人的解决治疗方案。虽然他是心理医生,但马家整体是从商的,不少宴会晚会的时候他都会出席,马家和贺家是世交,他和贺峻霖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就算只是表面那层浅浅的关系,但马嘉祺觉得贺峻霖是个可靠诚信的朋友,和那些尔虞我诈的人不一样。两人并排走着,贺峻霖想找些话题聊聊,没想到马嘉祺先开口了,他朝着严浩翔离开的方向扬了扬头。




“怎么,和好了?”他刚刚可都看到了。

“还早着呢。”




当初贺峻霖恋爱和分手都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商场上哪个丑闻甚至很小的系列都能被对家放大,然后拉低股票。所以贺峻霖对马嘉祺的询问并不奇怪,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嗯,那你注意点,最近他病情才刚好转。”果然,马嘉祺此话一出,贺峻霖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秒。什么病情,他的手心都在冒汗,紧张地想立刻让马嘉祺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能不能说说他最近的病况?”贺峻霖心虚地舔了舔唇,他用最含糊其辞的询问,想从马嘉祺的嘴里套出点什么话。可惜马嘉祺只是瞥了贺峻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确实在心理研究者面前,一切伪装都是空谈。




马嘉祺挑了挑眉,一针见血:“哟,什么都不知道呢?”




贺峻霖又气又急,都想以结束和马家A项目的合作,来威胁马嘉祺了。但冷静了一会,等两人走到了无人的楼梯转角,马嘉祺才叹了口气,他说严浩翔早就交代过了,如果你想知道,就什么都告诉你。




三年前马嘉祺接手的严浩翔。那时候严浩翔和贺峻霖刚分手,情况糟糕的不得了,他的精神状态一塌糊涂,还偏要参加医院的工作。严浩翔对自己特别狠,总能很好的隐藏住情绪,对病人负责,虽然尽量减少了手术的次数,但依旧很忙。




他患有中度焦虑症和抑郁症,后来被医院发现了,硬停了一年的工作,给他介绍最好的心理医生治疗。马嘉祺的团队正好有时间,严浩翔的病因才一点点被挖掘出来。




严浩翔出生在上流家庭,父亲是在外有威望的医学教授,母亲是大学老师。两者都是书香门第,但因为严父的性格太强势,严母受不了离婚了,严浩翔那年五岁,还不知道自己悲惨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严父在外表现的和蔼可亲,指导博士生有方,名誉响四方。回到家就酗酒,抽烟,稍有不省心就抽出皮带殴打严浩翔,那时候严浩翔才刚记事,有关母亲的回忆都支离破碎的,现在更是一点好的回忆都没有了。




上学后,严父就更加变本加厉,严浩翔稍微有点出神,就会被打,脸上都顶着淤青去学习。没人告诉严浩翔这是错的,也没人教严浩翔怎么反抗,他的性格就被养成了这般,木讷地、沉闷地、隐忍的。




小孩终究对这个世界是抱有好奇心的,他期待感触这个世界的美好。严浩翔只记得他的母亲喜欢花,他放学回家就摘朵花回家给严父看,他第一次憧憬着对他父亲说我喜欢,下一秒那朵花就被折断踩烂在了脚下。




从那以后,严浩翔只要表现出对某样事物的喜欢,严父就会让这份喜欢从中夭折,全数毁坏,一有接触,严浩翔就会被暴打一次,被关进小黑屋反省,成为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他把严浩翔的童年破坏的一片黑暗。严父却还要告诉自己的儿子,这些都是诱惑,你的母亲就是经不住诱惑,才抛弃你走的,因为她不喜欢你。




这一次严浩翔是彻底死心了也彻底害怕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有再多的美好被毁坏掉。长大后严浩翔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他拼命的读书让自己不再受父亲的掌控,只是等父亲生病去世后,像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再也不提“喜欢”两个字了。




大学的时候严浩翔才确诊自己的心理病,坚持吃药和治疗,以为彻底好了,就安心工作。但睡眠质量本就欠佳,还因为医院的事情更难入睡了,直到和贺峻霖在一起,严浩翔每天只要抱着贺峻霖入睡,就能睡着,虽睡的不是那么沉,但也会有几次好的睡眠。




贺峻霖的信息素是奶油味的。严浩翔这一生都过得太压抑了,被培养成了机械的医学机器,奶油味对他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味道,那么鲜活又诱人,严浩翔动摇了,他对贺峻霖的喜欢跨越了内心的伤疤,小木偶忍着痛剪掉了束缚着自己的线,拥抱住了自己爱的人。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严浩翔对贺峻霖的喜欢是隐秘又深沉的,他焦虑症发作的时候,总是会在夜里惊醒,又颤颤巍巍地搂住身边的人。严浩翔不敢被发现自己的喜欢,他总是觉得黑暗里有个人,会因此伤害贺峻霖。




有的爱是不用说的,会从眼睛里溢出来。严浩翔执拗又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贺峻霖,在贺峻霖离开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好像他确实不值得被爱,不值得拥有喜欢。蛰伏已久的病情又趁机反复,严浩翔不争也不抢,就自虐似的受着。




“所以吧,你俩快快和好吧。严浩翔的病情还是很好控制的。”马嘉祺说完就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走了,留给贺峻霖自己消化的时间。




贺峻霖站不稳,缓缓地靠在墙壁上支撑着。所以严浩翔才总是在喜欢的面前摇头,就算他再喜欢,也会去抵触,眼睁睁看着贺峻霖离开,也笨的不知道去追回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崩溃地抹了把脸,闭上了眼睛。




回想以前,他到底利用着严浩翔的这份痛楚,伤害了他多少次。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精神上的折磨,贺峻霖哭不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堆积到一起,他现在只有迫切地想见严浩翔这一个念头,他狼狈地整理一下情绪,也没有去打扰严浩翔的工作,先开着车去了严浩翔家。




医院不加班的话下班很早,严浩翔转动着酸涩的脖颈,他知道在他向贺峻霖提意的时候,贺峻霖就会同意。他买了蛋糕,心情愉悦地回了家,指纹锁滴滴响了两声,蓝色的光圈亮了一下,昏暗的灯光下,果然看到贺峻霖坐在沙发上。




“贺儿…”




只是他才刚开口,沙发上的人就猛地站了起来,直直扑进自己的怀里,扑得他连连倒退,不得已地又抱着贺峻霖倒在了侧面的沙发上,这回贺峻霖面朝着严浩翔,双腿夸在他的大腿上,以最亲密的姿势抱做着。




严浩翔第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贺峻霖情绪的不对,他将手上给贺峻霖买的蛋糕放下,手掌轻轻拍打着贺峻霖的后背,帮怀里的人顺着毛。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嗯…”




可贺峻霖刚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大哭,虽然忍的很克制,但还是在严浩翔怀里找到了宣泄口,用力环抱着严浩翔的脖颈,任由Omega的奶油味飘散出来。严浩翔的目光一顿,隐忍的抬了抬头,性感的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最近一门心思都给了贺峻霖,甚至忽略了自己易感期的时间。严浩翔咬了咬后槽牙,他最好的优点就是忍耐,Alpha信息素浓度却还是诚实地飙升,可这只Omega哭的太投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信息素包围。




“严浩翔!我告诉你,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都帮你实现,我全部都给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好不好?”




不知道哭了多久,贺峻霖擦掉眼泪,理直气壮地坐在严浩翔腿上,严浩翔的手掌抚在他的腰上,掌心的温度也没能把情绪激动的贺峻霖唤醒。他的双手搭在严浩翔的双肩上,郑重其事地对严浩翔许诺。




他刚哭完,眼睛亮亮的,眼尾都沾染了漂亮的红,身上的奶油味比任何时候都甜,诱人的要命。严浩翔盯着那双樱红的唇瓣失了神,易感期的折磨寸寸袭来,趋势着他做一些疯狂越界的事情,追随着红唇就像亲上去。




“严浩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贺峻霖哑着嗓子再次开口道歉,严浩翔才回过神,他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心理病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这下严浩翔心里别的念头都消停了,只是想着怎么哄贺峻霖,他双腿抬起,让贺峻霖下滑,坐的更贴近些,搂着人的腰,轻声哄着。




其实贺峻霖在不经意间,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严浩翔了。




“没事的贺儿,是我对不起你。”跨不过那道坎,没能及时说出口来挽留你。贺峻霖在他怀里拼命摇头,居高临下地逼迫严浩翔提要求:“你现在说,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现在就给你!”




贺峻霖要把自己的爱翻成百倍来给予严浩翔,把自己有的好的东西都给他,想立刻弥补他错过的、丢失的一切。严浩翔愣了片刻,微微仰头看着贺峻霖,红唇一张一合。




“贺儿,我想亲你。”




低沉的声音带着情绪,尾音上扬,贺峻霖本就最吃这套,此刻更是火上浇油。他随意伸手撩起自己的头发,压抑住自己心脏狂跳的感觉,青涩又热烈地圈住严浩翔的脖子,低头献上了自己的吻,在他低头的瞬间,严浩翔涩气地仰起头,眯着眼睛感受Omega的甜味。




时隔几年的亲吻,比贺峻霖想象中热烈。他甚至有些生疏了,微微想开贝齿,方便严浩翔的侵入,滚烫的舌尖舔过唇瓣,吸允得贺峻霖嘴唇发麻,柔软的触感又让他浑身过点,全身软在严浩翔怀里。彼此都感受到了下方的变化,贺峻霖涨红着脸,怎么说都不给亲了,就想仰着头离开。




奈何下一秒,Alpha的手掌就覆在了脑后,雪松味的占有欲撬开贺峻霖的骨髓灌了进去,Omega被轻松制服,逃脱不成,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严浩翔热的快要融化了,他还是耐心又凶猛的亲着贺峻霖,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搂着人的腰和背,贺峻霖都忍不住触碰上他的锁骨,又偶尔摸摸喉结,绕着凸起的骨头打转。




亲了多久贺峻霖不知道,但他好像差点就要缺氧了,深呼吸着靠在严浩翔怀里,身体还在不自觉地磨蹭着,偷腥的小猫自己玩的得意,忽略了Alpha忍得有多痛苦。




“还、还想要什么?”贺峻霖一句话都连不起来,整个人懵懵的,唇瓣红肿,抿一下都痒。




“我想标记你。”




严浩翔的低音炮在耳边响起,贺峻霖措不及防地抖了一下,敏感的耳廓被热气包围,他夹紧双腿,差点小死了一回。Omega这才感受到,周围的雪松味是多少浓郁,他撑着身子抬头看向严浩翔,Alpha的眼神有些迷离,却又靠着意识清醒克制着,能让严浩翔说出这几个字,看来实在是要忍不住了。




易感期了,贺峻霖皱着眉头,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意识到。他低下头抬手慢慢扯开阻隔贴,将Omega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Alpha面前。贺峻霖爱怜的亲了亲严浩翔的嘴角,他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就算现在拒绝他,他也能忍住然后自己去打抑制剂。




贺峻霖强忍着羞耻,不自觉地张嘴咬住了自己的食指关节,颤抖着双手重新抱住严浩翔。




Omega似乎要被激到假性发情,奶油的甜味充盈了整个空间,严浩翔的心跳猛烈地跳动起来,雪松的味道更是不加克制地宣泄而出。他缓了缓,轻松抱着贺峻霖站了起来,走向卧室,又知道贺峻霖怕羞似的,关了卧室的门。




贺峻霖的后背接触上床垫,严浩翔才欺身压了下来,他的唇瓣摩挲着贺峻霖后颈的软肉,坏心眼地听着贺峻霖的轻叹。严浩翔舍不得Omega感受到痛,将前面的准备工作做的很足,让贺峻霖实在动情的不行,才咬破腺体。




“贺儿,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想要你一直陪着我,想要你和我一直在一起,想要喜欢你。




严浩翔一字一句地说着,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句话上,他现在还是说不出喜欢,贺峻霖红着脸,迷迷糊糊地抱着他。没关系的,时间还很长,以后可以慢慢教他,贺峻霖舔了舔嘴角,贪恋严浩翔的温存,撩拨了两下,抬头又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又轻声说着。




“我明明一直都属于你。”






end.

作者有话说:好久不见 此文中的贺儿属于:凶他两句吧!这么委屈 算了算了不说了 拒绝他好了!看一眼 这么可怜 算了算了答应吧 写小严的病因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 贺儿很自责的 所以导致以后太过纵容 他们会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①以后更文随缘 我说过我之前被各种因素捆绑的太严重 导致更文有时候会影响我个人的情绪 所以更文会更 但不频繁 大家可以注意我发预告


②宝贝们可以不要收敛的🦋多多点赞 多多推荐 我还是蛮希望看到大家都在看的 谢谢宝贝们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给我多一点更文写文的动力吧 对我的自信心真的挺重要的 爱你们


③再在赠礼送粮票即可查看彩蛋:小剧场1撒娇的A和纵容过度的O 甜甜涩涩日常 小剧场2纯情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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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草阳春堂

要不要标记

翔霖|6k

霸道醋王军官Ax清冷难撩医生O

ABO军婚|强强|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吃醋冷战梗


-贺峻霖,你现在应该哄哄我

*上次更新《兔子毛绒绒》 


严浩翔和贺峻霖结婚已经数月。两人谈不上有多熟悉,严浩翔是军管区的一名军官,平常工作繁琐复杂,贺峻霖则是A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主治大夫,工作的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两人是联姻。严浩翔和贺峻霖一样,到了年纪却都没有要找对象的想法,偏偏又同为家中独子,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自然就这样被凑成了一对。


按部就班地见面,然后订婚领证,毫不夸张地说贺峻霖对此内心毫无波...

翔霖|6k

霸道醋王军官Ax清冷难撩医生O

ABO军婚|强强|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吃醋冷战梗


-贺峻霖,你现在应该哄哄我

*上次更新《兔子毛绒绒》 





严浩翔和贺峻霖结婚已经数月。两人谈不上有多熟悉,严浩翔是军管区的一名军官,平常工作繁琐复杂,贺峻霖则是A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主治大夫,工作的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两人是联姻。严浩翔和贺峻霖一样,到了年纪却都没有要找对象的想法,偏偏又同为家中独子,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自然就这样被凑成了一对。




按部就班地见面,然后订婚领证,毫不夸张地说贺峻霖对此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家里平白无故又多了个会喘气的生物,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严浩翔比他更夸张。因为贺峻霖有时候会排到夜班或是临时加了场手术,可能一整晚都睡在医院里。严浩翔半夜起夜的时候时常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感叹,结婚之后自己跟贺峻霖更像是被迫合租的室友。




早上起来时甚至连最平常的嘘寒问暖都不曾有过。贺峻霖性格冷淡不爱说这些,严浩翔则是见他这么冷淡也不敢说了。




两人的感情升温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




严浩翔奉命去医院探望伤员,而此时的贺峻霖刚结束一场持续时间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高难度高风险,等走出手术室时贺峻霖的贴身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刚从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剥离出来,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贺峻霖脱去身上的防护服,走去消了毒而后再出来时便嗅到了空气里一股熟悉的香味。是严浩翔身上的檀木香,还没来得及细想,贺峻霖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不复清晰。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他感受到有一只大手扶住了自己的腰,鼻腔里满是凌冽的木质香气。




等苏醒时,贺峻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严浩翔。后者看上去不比他轻松,眉宇间满是疲惫和担忧。




见他醒了,严浩翔赶紧将他扶起来坐着,递上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热水。贺峻霖晕倒是因为体力不支和低血糖,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之前做完这样的手术后都会立刻吃点软糖之类的,今天估计是身体实在扛不住才会在严浩翔面前晕了过去。




不过幸好碰到了严浩翔,贺峻霖晕倒的地方身后放着很多医疗器械,一旦后脑勺砸到了什么硬器后果将不堪设想。礼貌地跟严浩翔道了谢,贺峻霖有些拘束地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热水。




询问自己晕了多久,严浩翔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说大概四五个小时,医生说你是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会儿。贺峻霖点点头,他自己也是医生自然清楚这些。




只是严浩翔,他来医院做什么?贺峻霖心里有这个疑惑却也没打算问出口,他和严浩翔只是表面婚姻关系,对方私下如何他自然是管不着的。




不过自己睡过去的这四五个小时里,莫非严浩翔一直在这儿陪着自己吗?贺峻霖有些出神地盯着一个他袖口上的金属扣发呆,严浩翔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开口说到——




“下午刚好来医院探望一个伤员,刚要走的时候就碰到了你。”


“既然醒了,要不等会儿一起回家?”




贺峻霖没什么异议,又在病床上多躺了会儿后便起身跟着严浩翔一起走了。






两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都很相近。或许是因为平常工作实在太忙的缘故,严浩翔和贺峻霖都习惯把时间利用到极致,因而平常没有那么多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天的机会。




显然今天是个难得的契机。两人一致决定去小区门口附近新开的一家港式茶餐厅吃饭。对吃食都没有太多要求,贺峻霖和严浩翔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位置上,似乎都在绞尽脑汁想该说些什么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严浩翔率先开口,询问他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好像已经两三天没有回家住了。贺峻霖点点头,说最近医院里的手术的确很多。话题似乎到这又断了,贺峻霖低着头小口小口喝着冻柠茶,微涩的冰凉液体滑过喉咙,涌上一股浓郁的柠檬香气。




很清爽。贺峻霖难得多喝了两口,抬眸才发现严浩翔一直盯着自己,眼底满是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后者也不避讳同他对视,反倒是张口说到——




“贺峻霖,你有点像兔子。”




可能吧,贺峻霖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赞美就是“像兔子”,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说自己像家兔一般温顺,还是跟野兔一样躁动不安。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贺峻霖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于是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严浩翔本身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异常安静地吃完了一餐饭。这里离小区已经不远,严浩翔为了方便干脆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刚开始贺峻霖习惯性地走在他身后,严浩翔朝他招了招手贺峻霖才快步跟上。不知道是不是怕贺峻霖再次落下去,严浩翔伸出手牵住了他的手,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严浩翔强硬地拽了回去。




贺峻霖抬起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这个举动。严浩翔朝他笑了一下,将两人相牵的手举了起来。




“我们俩是合法的,牵下手应该可以吧?”




严浩翔都这么说了贺峻霖自然没了再回绝的余地,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走。






自那次之后严浩翔就像打开了什么隐藏机关似的,对贺峻霖热情了很多。或许也可能是之前贺峻霖压根没注意到他对自己同对旁人不一样。偶尔工作不忙时严浩翔还会来医院找贺峻霖一起吃饭,若是贺峻霖要上夜班,他就拎着夜宵去医院找他。




久而久之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都听说那个年轻的Omega大夫已经有了一位高大帅气的Alpha。不过也有人说那位Alpha应该不是Omega的对象,充其量算是个追求者,因为贺峻霖毫无被标记的迹象。




的确,这也是贺峻霖最近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他和严浩翔结婚已经数月,本来标记这件事就是你情我愿,但不巧的是贺峻霖在这方面算得上实实在在地闷葫芦,若是严浩翔不主动提起他没准真可以憋一辈子。




在这个世界里,最能展示Alpha和Omega之间感情是否稳定深厚,最重要的标志就是看Omega是否有被标记。




但贺峻霖却一直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展现两人之间的爱意,Omega被标记后就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这种依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Omega并没有什么利处。




贺峻霖现在闻到严浩翔的信息素充其量只会觉得熟悉安心,而非强烈地想要独占他或是想让对方占有自己的依赖感。这种自在的感觉反倒会让贺峻霖觉得很舒服。




但另一边,严浩翔却不那么想。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让他觉得如果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一定要标记他。这不仅仅是一种内在情感的外在表现,更是Alpha宣示主权的一种方式。




坦白来说,他觉得贺峻霖并不那么喜欢自己,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贺峻霖不会因为他不标记自己而生气或是懊恼,也不会因为严浩翔早出晚归而感到不安,这一切传统的依赖情绪在贺峻霖身上统统没有,以至于严浩翔有时候的确会感到很迷茫。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贺峻霖本就是个慢热的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人,自然也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受,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婚姻也是被撮合的,甚至于领证当天贺峻霖才知道原来严浩翔比自己大三岁。




本来刚开始两人之间的天平平衡维持得很好,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严浩翔都觉得自己似乎过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地婚后生活。没有人管没有人督促,更没有人会天天腻在自己身边闹小情绪。




可惜这座天平的平衡维持时间并不长。渐渐的,严浩翔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贺峻霖。这份喜欢如春雨落后的小草芽一般,生长的势头很猛,等严浩翔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对贺峻霖有了占有欲。




Alpha的独占欲向来都很强烈,更别说贺峻霖还没被严浩翔标记过,因而这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征服欲。严浩翔的职业是军官,在军管区里时常要锻炼手下,平日里强硬惯了,只有在面对贺峻霖的时候才会稍稍柔软些。




对于标记,严浩翔的想法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也不难看出贺峻霖是个非常向往独立自由的人,以至于自己有时候无意间碰到他的腺体,贺峻霖都会格外不自在地躲开。




严浩翔心知自己的这份占有欲可能会让两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温情消散,因而只能选择憋在了心里。




人一旦选择了忍耐,就必定会有爆发的一天。那天严浩翔照例下班后去医院找贺峻霖,没曾想却被护士告知贺峻霖刚刚去了别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严浩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眨了眨眼睛,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奶油香气。




贺峻霖就在这附近,严浩翔往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刚要转身,严浩翔却听见角落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摸摸我的腺体。”




是贺峻霖的声音,但这个俏皮又暧昧的语气连严浩翔都未曾听过。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严浩翔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俊俏的眉眼皱成了一团,紧蹙的眉间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Alpha生气时信息素浓度会达到平常的两倍甚至还要多,空气中檀木的香气瞬间达到了临界值,周围的所有Alpha和Omega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身为Omega的贺峻霖不会感知不到,他快步走了出来,一把将严浩翔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迅速给他喷了抑制剂和阻隔剂,医院的消毒水味很快又将严浩翔的信息素掩了过去。终于解除警报,贺峻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严浩翔怎么这时候来找自己。




后者冷着脸一声不吭,反问他刚刚在做什么。贺峻霖愣了一下,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只说刚去见了个朋友。严浩翔只是点点头,面色却没有任何缓和。他将带来的饭菜放在了贺峻霖的桌上,随后便起身要离开。




直觉出他的情绪似乎不对劲,贺峻霖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严浩翔的手腕,问他今天不接自己下班了吗。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他转过头看着贺峻霖——




“贺峻霖,我再问一遍。”


“你刚刚在做什么?”




说实话贺峻霖很讨厌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不明白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况且自己又没有撒谎,刚刚真的只是见了个朋友而已。反倒是严浩翔这样突然爆发的情绪让他有些不明所以,甚至还隐隐感觉到好像被冤枉了。




“我说了,我只是见了个朋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彼此都不肯让步。狭小的空间内再度被注满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贺峻霖却不太在乎,他作为医生早就闻惯了各种信息素的气味,单严浩翔这样的还不足以让他败下阵来。




严浩翔最后也没说是信还是不信,冷着脸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回到家后,贺峻霖原以为严浩翔应该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没曾想后者居然不在。屋子里甚至都没有残存的信息素气味,看来严浩翔今天都还没有回过家。贺峻霖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将严浩翔带来的饭盒打开,就这样吃着。




蓦地就感觉有些落寞和孤单。贺峻霖嚼着嘴里已经冰冷的饭菜,想着严浩翔刚刚究竟是误会什么了能发这么大脾气。




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生气,贺峻霖刚开始还觉得新鲜,过了没多久后又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想着严浩翔可能临时要加班,贺峻霖执拗了好久才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别扭地给他发了条消息。




【贺:今晚要加班吗】




严浩翔没回他。贺峻霖全当是他还在忙工作,便自顾自地上楼洗漱了。洗漱完后就躺回床上打算看一些科普类的综艺节目,这一看就看到了十点多,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贺峻霖才回过神,想起自己还有个闹脾气的Alpha老公没哄。




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梯,贺峻霖远在楼梯口就嗅到了一股酒味,难闻,不如严浩翔身上的檀木香气。喝醉酒的男人站在玄关处,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拖鞋放在了哪个鞋柜里,见贺峻霖朝自己走来,严浩翔默默移开了视线,垂着头一言不发。




贺峻霖从来没哄过人,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当时态度也不好,再怎么样也是自己没有提前交代清楚,严浩翔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贺峻霖是真的没有任何哄人的经验,除了干巴巴地问他怎么喝酒了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酒吧沉闷了一晚上的严浩翔蹲下身换脱鞋,眉间还是紧紧蹙着,看上去心情并不佳。




贺峻霖走到他身边站定,问他要不要先喝点蜂蜜水。严浩翔沉默了一瞬,而后抬头看他——




“贺峻霖,你现在应该哄哄我。”




他的眼底闪着泪光,灯光映照着,像把星光揉碎了一般。很少见到Alpha这样跟自己示弱的场景,贺峻霖的心蓦地软了一下,而后便蹲下身与严浩翔平视。




“对不起,那你先跟我说说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贺峻霖把语气尽量放柔,将手覆在严浩翔的手上。后者吸了口凉气,把今天下午听到的跟贺峻霖复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编排他两句——




“我摸你腺体的时候你都躲开,怎么到别人那里你就主动让人摸?”


“贺峻霖,你是不是真的不太满意这段婚姻?”




哑然失笑,贺峻霖用手轻轻揪了一下严浩翔的耳朵,说你怎么光听到这句了,前后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下午,贺峻霖的大学同学禾宵来医院看病,说是前不久腺体被狗咬了今天红肿得很厉害,贺峻霖一脸揶揄地看着他说你确定是被狗咬了吗,禾宵结结巴巴地说不是真狗,但也差不了多少。




贺峻霖建议他去拍个片子看看,主要是因为自己并不是看腺体这方面的专业医生,只好又把人领到了隔壁科室去。谁知禾宵看到挂在墙上的主治医生后磨磨蹭蹭地又不肯进去了,硬要说自己的腺体没问题,贺峻霖一脸无奈地说——




“你摸摸我的腺体。”




禾宵伸手摸了才知道正常的腺体应该是这样平坦的,周围也不会起小疹子。贺峻霖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去拍个片子看看,谁曾想还没把禾宵推进去,他就嗅到了空气里浓重的檀木香味。




之后的事便就这样发生了。严浩翔误以为他那句话是跟别的Alpha说的,被贺峻霖凶了之后又自顾自地跑去酒吧喝闷酒,越喝心里越烦躁,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他愈发觉得贺峻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严浩翔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佳的。贺峻霖听他说起这几个月来其实有很多次都想问问自己究竟对他有没有感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标记”这个话题。




贺峻霖一一跟他解释了一番,坦诚说自己确实很讨厌被信息素之类的东西所束缚。




“但如果是你,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




听到贺峻霖的这句话,严浩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主人褒奖的可爱小狗。




“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标记我?”




贺峻霖用手指挑了一下严浩翔的下巴。




因为是你,所以甘愿被束缚。








END.

后续在彩蛋里 涩涩的🤲



感觉好久没写短篇咯 还蛮喜欢这篇的人设滴 希望宝宝可以多点点小蓝手!感谢!



看看连载本宣👉【害羞就深呼吸】 





戏礼凹昂.

给孩子推点翔霖的同人文吧 ,最好是家族联姻,追妻火葬场的

(捡手机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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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狸

有没有很绝的翔霖的同人文,最好是严浩翔的职业是总裁(最近爱上了总裁文)或者是先婚后爱那种。我一般看HE,谢谢各位

有没有很绝的翔霖的同人文,最好是严浩翔的职业是总裁(最近爱上了总裁文)或者是先婚后爱那种。我一般看HE,谢谢各位

白茶和鱼

【翔霖】分手之后

校园小甜饼|分手复合|直球追击

前期贺追严|后严追贺

过分理智化学系严*患得患失经管系贺

私设|勿上升|不喜勿喷

8.8k+一发完


—————


毕业就分手,似乎是每年毕业季的热门话题。


—————


贺:我们分手吧。


严:好。


—————


严:我们可以再一起去一次游乐园吗?


贺峻霖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沉默了很久,这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七天。


毕业就分手的情侣很多,大多是因为接受不了异地,或者目标方向不一样,步调也不再一致,感情变淡。


毕业季大家很忙,除了毕业论文答辩,还需要面对找工作的压力。


社会真...


校园小甜饼|分手复合|直球追击

前期贺追严|后严追贺

过分理智化学系严*患得患失经管系贺

私设|勿上升|不喜勿喷

8.8k+一发完



—————



毕业就分手,似乎是每年毕业季的热门话题。



—————



贺:我们分手吧。


严:好。



—————




严:我们可以再一起去一次游乐园吗?


贺峻霖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沉默了很久,这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七天。


毕业就分手的情侣很多,大多是因为接受不了异地,或者目标方向不一样,步调也不再一致,感情变淡。


毕业季大家很忙,除了毕业论文答辩,还需要面对找工作的压力。


社会真的现实得多,打破了很多学生美好的幻想。


前段时间掀起的分手热潮,贺峻霖也趁着时机和严浩翔说了分手。出于逃避心理他逃去了隔壁省,找了朋友疯玩了几天。


刚回来,就收到了严浩翔的信息。


这是上次他说分手吧,严浩翔回了个好之后的第一条信息。


贺峻霖的指甲敲击着屏幕,打了删,删了又打,犹豫不决。


他和严浩翔大二在一起的,是他主动追的严浩翔。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贺峻霖最初关注到严浩翔确实是因为他的颜值,185+的个子,冷白皮和大欧双完美戳中了他的心房。


贺峻霖是个天然弯,早就和家人出柜了,家人这么多年也接受得差不多,可严浩翔是个直男。


最初贺峻霖没想勇往直前,知难而上的,毕竟掰弯直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缘分就是那么妙不可言,他一个经管系的学生意外的和化学系的严浩翔组队参加了大学生互联网+的大赛。


起因是贺峻霖一个学长找他帮忙,刚好大赛组队有一个空额,贺峻霖也是加入后才知道严浩翔也是这个队伍的成员。


严浩翔平时对什么都是一幅冷冷淡淡提不起兴趣的样子,可做什么都很认真。如果贺峻霖第一眼对严浩翔的脸产生了兴趣,那么爱意萌芽便是在日常的相处过程中。


他们项目进展很顺利,本就对严浩翔有好感的贺峻霖也更加了解了严浩翔这个人,相处起来很顺利,也自然。大佬们带飞的前提下,组员也都很给力,意料之中的,他们拿下了全国金奖。


成年之后的聚会少不了酒水,项目组一起定了餐馆庆祝。喝酒不划拳就没了意思,特别是北方人,喝酒特别豪迈,一来二去大家也都喝得有点多,贺峻霖也被灌得有点多。


半夜寝室有门禁,他们几个便在附近的旅馆开了几间房。严浩翔不喜欢太闹腾,分到和贺峻霖一间房。可那个时候贺峻霖喝得很醉,酒精上头也容易冲动,压在心底的感情也就冲出了牢笼,他趁着醉酒对着严浩翔就表了白,完了还当中强吻了他。


第二天贺峻霖酒醒的时候,房间的另一张床上没有人,他脑子的记忆来回转了个遍。社死现场,他肯定和严浩翔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贺峻霖有些懊恼,严浩翔这个人,即使不成恋人,做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懊恼着下一秒抬头就和严浩翔来了个对视。


严浩翔居然没有连夜跑!贺峻霖隐约觉得自己有希望,之后试探严浩翔的口风,还是躲不过被拒绝的命运。


不得不说年少是真的勇,贺峻霖没考虑太多,想着窗户纸也捅破了,干脆就表明了态度要追严浩翔。


起初严浩翔是不为所动的,甚至会直接拒绝他,为了不被打扰直接躲在实验室不出来。


有一次在公共课上胃痉挛,贺峻霖刚好在隔壁教室上马哲,出门上洗手间的间隙看见严浩翔趴在桌上,立马发现严浩翔是不舒服,二话不说把人背到了校医院。


也是那个时候贺峻霖才知道严浩翔平时不吃早餐,饮食也极为不规律。


严浩翔从那次以后主动约贺峻霖去吃过一次饭,为了答谢,然后再一次拒绝了贺峻霖的告白。


结果就是贺峻霖越挫越勇,干脆每天带着早餐去寝室门口蹲严浩翔。


再后来严浩翔的室友也都认识了经管系的贺峻霖。


后来在一次迎新晚会的后台,贺峻霖照例的表了白,本以为会再次被拒绝,可严浩翔略带磁性的嗓音说了声好。


那天贺峻霖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严浩翔也还是老样子,只是贺峻霖的靠近,他不再过多的排斥,他们第一次作为恋人的牵手,贺峻霖心跳得很快。


回想起在一起的这两年,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的黑色头像,不觉间湿了眼眶,颤抖着手,回复道:好。


说不喜欢严浩翔了是不可能的,贺峻霖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动了严浩翔,让自己走进他的生活里,让严浩翔习惯身边有他,让严浩翔改了口不只是叫他的名字。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的第一次,有些很美好,有些也会让人难以释怀。他们也会吵架,大多是贺峻霖先服的软,而严浩翔接住了信号。


在一起两年,他们会一起出去旅游共渡假期,也会校园散步约会。只不过大多都是贺峻霖主动提出的,严浩翔有时间不需要做实验和作业会陪着贺峻霖出去。


旅游总是少不了住宿问题,他们住在一间房里,睡在一张床上,却鲜少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大部分他们都是一起看电影。


贺峻霖偶尔会偷亲严浩翔,每次严浩翔都会吓一跳,随即脸红到耳根。


曾经一度贺峻霖以这么逗严浩翔为乐,觉得严浩翔纯情得很,可久了也会难免有些心酸,他再露骨地挑逗严浩翔,严浩翔都是一幅正人君子的做派。


谈恋爱也不一定就要做爱和肉体,贺峻霖安慰着自己,起码他可以努力和严浩翔做到灵魂的契合也不错。


可久而久之,贺峻霖还是会难过。真的会有人对着喜欢的人不会有欲望吗?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是怎么想的,少年人的冲动,他对严浩翔一直都有想法。


外界对男同的固有评价会觉得他们在一起大多都是为了作乐,周期短频率快。


贺峻霖怕严浩翔会觉得他轻浮,本来感情就是他强求来的,贺峻霖不想再强制把自己送出去,最后的脸面,他想给自己留一些,如果以后分开了,也更体面。


曾经以为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可这两年,贺峻霖真切地觉得他和严浩翔不会有以后。毕业季对未来社会的恐慌感,贺峻霖对严浩翔心底里的不自信,他觉得严浩翔没那么喜欢他,或者说他在严浩翔的生活还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不过占着他男朋友的位置而已。


毕业季大家忙着论文,忙着找工作,大多都很焦虑,贺峻霖在大厂碰了几次壁后如愿得到了名企的offer。而严浩翔则是直接保研直升。


未来两个人的方向完全不同,严浩翔以后可以达到的高度是贺峻霖没办法追赶的,他对自己没信心,他没信心让严浩翔可以一直喜欢他,在他身边。


所以分手不是一时脑热,但确实是借了毕业就分手的契机。


可即使是贺峻霖提了分手,严浩翔也只是回复了个好字,没有问过他原因,没有一句挽留。


贺峻霖第二天换了套简约的衣服,便出了门,他们约好的8点在校门口见。可刚下楼,贺峻霖就看见严浩翔站在树下,手上提着东西,看见他下来,远远地就跑了过来。


“你……你怎么这么早啊?”贺峻霖本以为他下来的够早了,提前了半个小时。


“你喜欢的二食堂的红豆豆浆,趁热。”严浩翔把手里的早餐递给贺峻霖。


“谢谢。”贺峻霖接过来,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给严浩翔带早餐,后来在一起了,他也还是会给他带,但是严浩翔觉得太麻烦贺峻霖,所以很多时候严浩翔还会迎合他的时间一起去吃早餐。


“还烫吗?”


贺峻霖摇头。


他们去的游乐园有点远,两个人坐上了出租车。


平时总是贺峻霖找话题,而现在贺峻霖也不知道该和严浩翔聊些什么。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下车的时候贺峻霖才发现自己睡得太熟,靠在严浩翔的肩膀上,还流了一滩口水。


“对不起啊,不然我在附近给你买一件换上?”贺峻霖有些慌张地拿纸巾给严浩翔擦衣服,严浩翔有些轻微洁癖,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出去玩,住酒店的时候,贺峻霖太累了就喜欢直接躺下,而严浩翔总会提醒他先去洗澡,身上有很多灰尘。


“没事的。就这样吧。”严浩翔抓住了贺峻霖给自己擦衣服的手。


几乎是下意识,贺峻霖松开了手,纸巾落在地上,又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再回来,两个人进了园。


贺峻霖不喜欢刺激的项目,也不喜欢游乐园,但是以前他来过游乐园很多次,也是为了陪严浩翔。


说来也奇怪,严浩翔沉闷高冷的性格,却很喜欢这些刺激的项目,尤其是鬼屋。


猝不及防头上被带了个毛绒耳朵,贺峻霖回头刚好对上了严浩翔的眼睛。


“这样比较有游园的感觉,我还可以牵你的手吗?”严浩翔开口道。


贺峻霖总是学不会拒绝严浩翔,平时的能说会道面对严浩翔也会容易卡壳。


没等贺峻霖说话,严浩翔牵起了贺峻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地图开始规划他们第一站的路线。


这是新开的游乐园,贺峻霖之前忙着毕业论文也就没留意,只知道开业的时候,热度很高。


也许是今天游园人不多,加上他们来得早,排队等候的时候不长。


一连玩了好几个项目,都在贺峻霖接受范围之内。


没想到的是游乐园里专门有个园区赛车场,严浩翔还提前买了票。


给贺峻霖穿戴设备的时候,严浩翔格外仔细。安全事项贺峻霖也都清楚。


赛车的快乐在于竞速和随心所欲。


贺峻霖驱车一顿操作,漂亮的飘逸遥遥领先。连续的弯道,贺峻霖都急速驶过,一路到达了终点。


看着严浩翔跟在不远处也到达终点,贺峻霖的心底五位杂陈。


接下来的项目也都是贺峻霖能接受的,甚至玩了旋转木马,还一起去了全息影城。


路线适宜又有趣,路上严浩翔买了些贺峻霖喜欢吃的零食和奶茶。


“要进去吗?”贺峻霖站在鬼屋门口,问道。以往鬼屋是他们游乐园的必备场所。


严浩翔还拉着贺峻霖的手,“等会儿就是烟花秀了,我们去看看吧,听说是难得请来的烟花大师。”


贺峻霖欲言又止,今天一整天,严浩翔都在迎合他的喜好,一路上都牵着他……他不明白严浩翔的用意,也不敢去想。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上了城堡二楼的走廊,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光线很暗,怕黑的贺峻霖只能死死抓住严浩翔的手。


“这里有台阶。”严浩翔提醒道。


贺峻霖抬了脚,试探着前进。


为什么要来着?贺峻霖不懂,黑暗中的安全感全来自严浩翔,他下意识地又握紧了些。


以往在黑的地方他总是会撒娇让严浩翔搂着他走,天黑看不清人,严浩翔会顺着他的意思,可到了光亮足的地方又会主动放开他。那时候贺峻霖会不依不饶地缠着问个缘由,严浩翔觉得在外面太亲密的行为不好。


灯光秀正式开始的时候,贺峻霖才明白严浩翔带他来着儿的原因。


一个绝佳的观景点,没有人群的汹涌,没有嘈杂的声音,没有其他照明的干扰。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的时候,绚丽多彩。


贺峻霖小幅度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严浩翔握紧了,不觉间,他们十指相扣。


严浩翔很帅,侧颜也很完美,贺峻霖心房的位置还是会为他跳动。


最后放纵一次,贺峻霖想着也没再挣扎。


烟花秀持续了半个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贺峻霖看着头顶的天空,仿佛还有烟花炸开的弧线。


“今天你开心吗?”


贺峻霖回神,看着严浩翔。


“开心吗?”严浩翔又问了一遍。


“嗯,开心。”贺峻霖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


严浩翔话还没有说完,游园的保安发现了他们,明晃晃的电筒照了过来,叫喊着,让他们别在这里玩,夜间,这栋小城堡是不开放的。


贺峻霖小心观察着严浩翔的表情,看着他逐渐红了耳朵。


严浩翔脸皮薄,他一直都知道。


最后还是贺峻霖和保安大叔聊了几句,两人才顺利离开了城堡。


快到闭园时间了。


“我们还去鬼屋吗?”


“下次吧。”


贺峻霖怔了怔,他们还有下次吗?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这个点要再去吃点东西吗?”


“好。”贺峻霖没反应过来,点了头,游乐园的食物又贵又不好吃,他确实饿了。


市中心,两人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贺峻霖知道这家店,他室友带女朋友来过这儿,好评如潮。


当然味道确实很不错。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很安静,严浩翔会偶尔问几句贺峻霖之后的打算,就像是正常同学之间的闲聊。贺峻霖说得模棱两可,他知道严浩翔在努力找话题,可已经分手了,还聊未来做什么?


“你之后打算回老家工作吗?”


“不回。”


“现在有看好的公司吗?”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其实我没那么多选择,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那么多。”


“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工作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如果我现在追你,你会答应吗?”


贺峻霖愣了很久。


“会吗?”严浩翔没了以往势在必得的自信,只是定定地盯着贺峻霖。


“你喝多了吧?”一瞬间贺峻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没喝酒,我很认真,如果你不能接受异地,我也可以在你的城市工作。”


对上严浩翔的眼睛,贺峻霖就受不了了,眼睛有些酸涩。


“对不起,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我第一次谈恋爱,又是和男生,我不太懂,所以很多地方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但是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想以结婚为前提的追你,不是给你压力,而是保证。”


“严浩翔,你真的喜欢我吗?”


严浩翔不假思索道:“喜欢。”


“严浩翔,可能你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个我,你误以为自己少不了我而已。”


“不是的,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很喜欢你,严浩翔很喜欢贺峻霖。可能现在说爱你不相信,给我个机会,以后我用行动证明,可以吗?”


“严浩翔,没有人喜欢别人是你这样的。”


“对不起。”


“我知道是我试图掰弯你,强迫你喜欢男生,还要跟我在一起,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没怪你,可是你别在给我希望了,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不是的,霖霖。”严浩翔脸上出现了些焦急的表情。


“我对你有欲望的,这么说你明白吗?我不可能一直谈柏拉图式的恋爱,我会想和喜欢的人靠近……”贺峻霖知道严浩翔接受不了过于亲近,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没有真的意义上的睡过,最多最过火的行为是互相帮助了一下。


严浩翔愣了一下。


“恶心到你了吗?”贺峻霖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是会有欲望的,严浩翔,我也一样。所以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不是!”严浩翔站起身着急拉住贺峻霖,不留神打翻了玉米汁,裤子上撒了一堆,不太雅观,可再怎么补救也都有些为时已晚。


贺峻霖的衣服也没能幸免。


两个人有些尴尬。


贺峻霖默不作声在前面走,想随便找家店买套衣服换上。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买衣服的时候多买了一套。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眼神有些失落,却也只盯着他不放。


“走吧。”严浩翔跟在贺峻霖后面,来到了酒店门口。


“现在时间挺晚了,回学校的话,宿舍也关门了。”贺峻霖突然转过身望着严浩翔。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


“我对男朋友是有欲望的,你没有就别跟我上去了。”贺峻霖开口道,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想自虐,贺峻霖想最后放纵一次。


严浩翔眨眼的频率比以往要快,几乎是怕贺峻霖反悔,拉着贺峻霖去了酒店前台,开了间房。


拿着房卡,贺峻霖跟在严浩翔上楼,刷卡进房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那么说显得有多饥渴难耐,一时间现在面对严浩翔他还有些不知所措。


“先洗澡?”严浩翔开口道。


贺峻霖面色有些红:“你先吧。”


严浩翔进了浴室。


酒店的浴室玻璃是磨砂的,隔着玻璃都可以看得出严浩翔的身材很好。


他们这算什么?分手炮?!


贺峻霖更多的是紧张,他看过一些教学视频,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特别是严浩翔还有些性冷淡,和他在一起之前更是直男一枚。


贺峻霖不自觉地吞咽,心里开始有些打退堂鼓,要是严浩翔对他真的in不起来怎么办?到时候就他一个人有反应多尴尬啊,而且他们已经分手了。


贺峻霖有些蔫,仿佛刚刚鼓起勇气约酒店的人不是他一样。


男生洗澡很快,严浩翔围着浴巾出来的。


“你要洗澡吗?我洗好了。”


严浩翔很瘦,但也属于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皮肤是天然的那种白,透着些粉红,腹部的肌肉很明显。


“霖霖,你……”


贺峻霖回过神,跑进了浴室,平复着心情,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一路红到脖颈了,腿间有些发硬。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有反应了!贺峻霖恨不得整个人埋水里!


贺峻霖磨磨蹭蹭地洗澡,有点慢,洗完了还躲在浴室没有出去。


严浩翔也没有催。


贺峻霖反复做着思想建设,又觉得严浩翔可能比他更早退缩,于是一鼓作气地开门出来,意外的是严浩翔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床尾,正在擦头发。


已经换好衣服了吗?


不知为何贺峻霖心里一酸,加上冲动,跑过去,捧着严浩翔的脸就亲了上去,把人扑倒在床上,贺峻霖忘记了刚刚在浴室里还反复嫌弃自己太饥渴的事情,忘了平时的拘谨和羞涩,对着严浩翔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回过神的时候,贺峻霖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严浩翔可能只是临时想通了,不想做了穿好衣服而已。他掰弯严浩翔已经够缺德了!


贺峻霖红了眼眶,想起身,被严浩翔扣着腰反过身里压在了床上,重新贴过来的亲吻,深沉带些温柔。


贺峻霖被吻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什么时候被严浩翔脱掉了衣服也不清楚,迷糊间看见床头刚拆分的包装盒,还有些发懵……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严浩翔极尽温柔,贺峻霖除了没想到自己是下面的那个以及后面的位置有点酸疼以外没有任何不满。


严浩翔续定了一天的酒店,第二天出去给贺峻霖买了吃的就回来陪他了。


“霖霖,疼吗?”严浩翔小心地给贺峻霖揉腰。


“额,我没那么娇弱,你不用这样。”贺峻霖觉得开过荤的严浩翔变了好多,对他就像是对女孩一样,小心翼翼的。


严浩翔换着手法给贺峻霖揉。


“严浩翔,你不会是后悔了吧?你都把我睡了,现在后悔了?”贺峻霖越发觉得严浩翔反常。


“我怕你后悔了。”严浩翔闷闷地开口。


“啊?”


“我看他们说,做这种事情,舒服的话会叫出声,但是你没有,我怕你觉得我技术不好,你后悔了。”


贺峻霖回头对上严浩翔有些委屈的表情,觉得新奇得很,“你听谁说的?”


“论坛帖子,视频教学。”


“你为了我专门去学这个?”


严浩翔点头又摇头,“霖霖,我对你不是没有欲望,只是以前我没经验,你是男生,我怕掌握不好度弄疼了你。”


“严浩翔,你其实挺会的。”贺峻霖一语双关,面对严浩翔容易心软是真的,所以严浩翔的直球他很难招架得住。特别是严浩翔用一副委屈的小表情对着他撒娇。


“技术吗?”严浩翔故意道。


贺峻霖久违地笑出声来,严浩翔心里的小九九,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了解的。严浩翔在为了他做出改变。


“技术是可以多练的,严同学大学霸害怕这点小事学不会吗?不过,下次我要在上面。”贺峻霖补充道。


“好。”严浩翔亲了亲贺峻霖的额头,“腰还疼吗?”


“再揉揉,上面一点,左边。”


“这样呢?”


“嗯,稍微用点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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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近2k小严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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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桃色失算

翔霖|1.3w

表面薄情高冷总裁Ax钓系清醒演员O

ABO|带球跑|替身梗|金主包养|追妻火葬场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上次更新《踩奶猫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中溜进屋内,洒在木地板上,床头柜上不断响起的闹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躺在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阳光,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欺身按掉了正在叫嚣的闹铃。


刚刚苏醒的Alpha身上信息素的浓度格外高,严浩翔走出房间,转而推开了隔壁小房间的门前。小房间是儿童房,严浩翔本想走进去看看宝宝醒了没,意识到自己身上...

翔霖|1.3w

表面薄情高冷总裁Ax钓系清醒演员O

ABO|带球跑|替身梗|金主包养|追妻火葬场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上次更新《踩奶猫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中溜进屋内,洒在木地板上,床头柜上不断响起的闹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躺在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阳光,内心挣扎了几秒后欺身按掉了正在叫嚣的闹铃。



 

刚刚苏醒的Alpha身上信息素的浓度格外高,严浩翔走出房间,转而推开了隔壁小房间的门前。小房间是儿童房,严浩翔本想走进去看看宝宝醒了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浓度过高可能会把宝宝弄醒,于是只敢站在门口探头看。



 

躺在儿童床上的宝宝还安心睡着。许是察觉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涌动,宝宝敏感地动了下,严浩翔怕扰了他清梦只好先退了出去。

 



宝宝的名字叫Clyde,音译为“克莱德”,原意是指“声誉”,后来引申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Clyde今年已经三岁,是严氏当家人严浩翔向外公开的唯一继承者。

 



当时从未公开过恋爱对象的严浩翔直接公开已有小孩时轰动了好一阵,不少狗仔媒体花了好几周时间就为了揪出这个小孩的另一个父亲。

 



然而直到三年后的今天,除了严浩翔和身边心腹外依旧没有人知道Clyde的另一位父亲是谁。严浩翔走到洗漱间,狭小的空间内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他看了一眼摆在角落里的香薰,是昙花的香气。



 

 

记忆回溯到五年前。严浩翔那会儿刚上任没多久,根基尚未牢固,在难捉摸的商圈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才能稍微喘口气。他和贺峻霖的初见就是在一个酒局,后者是被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带来挡酒的小人物。



 

贺峻霖长得很白净,圆圆的鼻头,圆圆的眼睛,穿着一件糯糯的杏色毛衣,衬得他更像一只未经世事的白兔。

 



那会儿贺峻霖和严浩翔还没什么接触,两人只在短暂地觥筹交错中对视过几眼。而那几眼却在严浩翔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本想隔天就联系贺峻霖,然而突发的工作情况却让严浩翔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再见面时是在选角现场。当时严浩翔刚投资了一家影视娱乐公司,作为主要出资方坐镇试镜现场。本想着让底下的副总或是总经理出席,当天正巧在隔壁谈合作,谈完之后秘书把试镜的流程递了过来,名单上赫然写着贺峻霖的名字。



 

于是严浩翔改变了原要回公司的想法,转而去了试镜现场。很少有总裁亲自来坐镇的,连导演和制片人都变得拘谨了几分。那是严浩翔第二次见到贺峻霖,无害的,白净的,充满野心的。



 

试镜结束后严浩翔没有参与最后的选角环节,临走前只跟秘书说若选角没选上,想办法给贺峻霖安排个角色。

 



最后贺峻霖出演了电影的男四号,一个浪漫又悲惨的民国诗人。他饰演的角色叫远汀,远汀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希望在远方也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在剧情前期远汀在乡村里不断书写,不断向城里的报社投稿以求登报。在终于获得登报通知后赶往城内,却路遇战争炮火,最后在离城门只有几米的地方丧身。

 



人物小传上关于远汀的简介只有一句话——生为浪漫,败于落俗。远汀一辈子都活在自己幻想缔造的罗曼蒂克世界里,但他又无法完全将自己与世俗割裂开来,期间每次投稿都会让远汀陷入长时间的迷茫,迷茫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名利还是为了理想,最后却在奔赴世俗的过程中丧命。



 

在那个时代罗曼蒂克和世俗本就是缠绵在一起,无法分割的。远汀这个人物形象很饱满却又很单薄,薄到只用八个字就可以说完他的一生。作为男四号的戏份自然不是很多,贺峻霖需要在这二十分钟左右的戏份里展现他的一生。

 



这对演员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贺峻霖那时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大学本科读的是心理学,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帮助贺峻霖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短时间地摸透一些人的心理。



 

譬如严浩翔。他从见到严浩翔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会和这个Alpha产生不小的纠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难不表现出来,贺峻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就像严浩翔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欲想。



 

在电影拍摄期间严浩翔三次来到剧组,在第一次来时贺峻霖正巧在拍戏,严浩翔只在旁边看了会儿便离开了。




第二次贺峻霖主动和他打了招呼,把自己昨晚刚做的蜜桃派递到Alpha手边,见后者端着总裁架子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模样,他笑了一下说这是我前两天在镇上找了好久的青桃,想着哪天您来可以请您尝尝。

 



这话一说严浩翔就没了不接的理由。于是接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酥皮的香气混着蜜桃的甜在嘴里迸发开。于是严浩翔和贺峻霖说了第一句话——



 

“很好吃。”

 



第三次两人再见面就已经在酒店房间里。都是成年人不会不懂踏进房门的那刻要面对的是什么,但那晚严浩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放他回去休息了。




说不诧异是假的,贺峻霖原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最后严浩翔说“早点休息”时的语气又是这么冷淡,好像之前刻意制造巧遇的人不是他。

 



贺峻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一个人,怀着疑惑回到了房间。之后严浩翔便再没来过剧组,想来也是因为他本身工作就很忙的缘故,一个大总裁天天往剧组跑也的确不现实。




贺峻霖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那会儿也只是觉得严浩翔这个人很奇怪,看向他的每一刻都像眼前蒙了层纱布似的,看不清。



 

再见面是严浩翔主动邀请的,两人约在他的私宅里见面。见面后严浩翔把一份合同递到他面前,贺峻霖接过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真是份实打实的包养合同。



 

合同条款写得简短明确,严浩翔没有提出别的要求,只说需要贺峻霖定时陪在他身边,但不会打扰到贺峻霖的工作行程,且在合同期间严浩翔会尽可能帮助贺峻霖的演艺事业。

 



这份合同完全利益偏向贺峻霖这方。但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贺峻霖知道严浩翔不是喜欢别扭的性格,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

 



“严总,如果没有想错的话,您应该是想包养我?”

 



闻言,严浩翔抬起了头,对上他的视线,而后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是个投资。”

“你是我挑中的产品,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五个字像石块砸进了水洼,贺峻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被这样直截了当地称作一个“产品”,没有人会有好心情。严浩翔只用两句话就把贺峻霖的幻想碾得粉碎,他尽可能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把手中的签字笔重新放下。



 

笔杆碰到玻璃桌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我想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在商场上都鲜少被拒绝的严浩翔抬起了头。他原以为这个合同贺峻霖一定会签订,毕竟几乎所有条款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严氏当家人作为背后支撑者,这对一个新人演员来说是再好不过。但贺峻霖却说自己还要再考虑一下,严浩翔仔细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好。”

 



在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忽的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气。

 



 

回到出租屋后贺峻霖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吹冷风,想了很久很久。原先他进入娱乐圈便是鼓足了一口劲。贺峻霖是个Omega,但他的信息素却有些不同。他的信息素是昙花,平日里一般不会有气味,因而从小到大周边的人都会觉得贺峻霖是个Beta。

 



他的信息素只会在每年六到十月里的某一天格外浓。昙花的绽放时间虽短,但香气也足矣让Alpha和自身短时间进入热潮期。

 



因为信息素的特性,上学的时候贺峻霖只能在六到十月这几个月内每日喷大量的阻隔剂。他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离婚了,贺峻霖从小跟着爸爸生活。爸爸是心理医生,又只有贺峻霖一个小孩,因而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培养他,希望贺峻霖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然而到了中年,贺父染上了赌瘾,在接连酗酒几年后去世。他去世的那年贺峻霖在上大三,本想考研的他只能被迫放弃,靠着打零工和兼职交完了最后一年学费。




读完大学后,贺峻霖不想再接着攻读心理学,他从小到大的理想都不是像父亲成为一名心理学家,而是像母亲那样,成为一名演员。

 



贺父在临走前把名下所有遗产都留给了贺峻霖。后者把房产等变卖还清了父亲留下来的大半债务,一边打工一边寻求进入娱乐圈的机会。在一场面试中终于被现在的东家看中,贺峻霖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资料中填写自己是个Beta。



 

白手起家谈何容易,贺峻霖深知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从前父亲和母亲便是因为这个离婚的,贺父作为心理医生无法忍受妻子在娱乐圈里每天遇见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面对这么多诱惑,于是变得多疑,总是怀疑妻子。

 



好几次贺父甚至将她堵在家里,利用信息素的压制强迫贺母留在家中。贺母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在贺峻霖十岁时离了婚,带着满是疮痍的精神去了国外生活。



 

虽说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要更长些,但贺峻霖自认为自己的性格其实更像母亲。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联系上妈妈,后来被父亲发现后便被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一想,也有十年没有跟母亲联系了。



 

或许现在她已经在国外有了另一个家庭,有了别的小孩,但贺峻霖却只有这一个妈妈。如果站得够高,或许母亲就会再一次看到自己。这是贺峻霖坚持进入娱乐圈,甚至接近严浩翔的初衷。

 



这样想来自己也是把严浩翔当作一块跳板罢了,与他把自己当作一个产品又有什么区别。贺峻霖笑了一下,远方忽的吹来一阵风,凉凉的。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严氏,在秘书的指引下来到严浩翔的办公室。刚结束晨会的Alpha身上还带着莫名的戾气,显然是刚刚的会议让他并不是那么顺心。

 



见他喝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青桃茶水,严浩翔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心下明了,贺峻霖适时地出声——

 



“严总,合同我已经签好了。”

 



严浩翔闻言看了一眼摆在自己桌上的合同书,贺峻霖的确签了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贺峻霖站起身以试镜为由先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严浩翔盯着他的签名看了很久,发觉贺峻霖的字怎么也跟他本人似的,连拐角处都写得这样圆滑。

 



 

两人就此开始了包养关系。然而严浩翔却真的像合同里所说的那样,只在某几个日子里会突然告知贺峻霖想要见他,平日里会让秘书把剧本放到自己面前供挑选。




贺峻霖自然不会错过这些机会,但也明白娱乐圈的水有多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忽然获得大把热门资源,这其中的猫腻旁人一看便能知晓。

 



他不想自己给严浩翔带来太多麻烦,也不想初出茅庐便惹上一身骚。于是贺峻霖避开了所有大热剧本,选择了部分有深度的文艺片。在连续拍了两部电影后,贺峻霖虽积攒了部分人气,但在娱乐圈里却也还算得上是小透明。

 



严浩翔对他的选择没有过问,虽然心存疑惑却也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贺峻霖处事很低调,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见面时也不做什么别的事。多数情况下严浩翔都会把贺峻霖带到自己的私宅,一开始是让他陪着自己开线上会议,自己在开会,而贺峻霖就坐在一旁看剧本或是书籍。

 



再后来严浩翔便偶尔会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找一部老影片看一下午,时不时还会问问贺峻霖“你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什么”,有时候贺峻霖走神了压根没看清那人的微表情,笑着说对不起,我有点困了。严浩翔也不强迫他,也没有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只说你要是困了可以在我怀里睡会儿。

 



贺峻霖也不客气,趴在他的怀里睡了一下午,前一天围读剧本几乎一夜没睡,今天一个没注意就睡到了晚上八点。醒来时才发现严浩翔还是保持原来的那个姿势没有动,只是自己身上多了块薄毯子,又软又暖。



 

严浩翔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正在看合同,贺峻霖就这样抬头看着他,感受到怀中人的苏醒,Alpha低头看着他,正要说话时却被贺峻霖吻住了。一个软软的、轻轻的吻,像一片羽毛轻柔地划过了唇,心尖也被挠得痒痒的。

 



主动献吻的贺峻霖亲完却有些害羞了。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取下了眼镜,抱着他吻了下去。两人接完吻后气氛却有些莫名尴尬,严浩翔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而后起身抱着贺峻霖到了餐桌边上。



 

后来贺峻霖才知道原来严浩翔为了等自己醒来,白白等了四个小时,桌上的菜都凉了好几趟。被热过的菜肴自然没有刚开始烹饪出来的新鲜口感,但贺峻霖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不少。



 

那晚贺峻霖留宿在严浩翔的私宅里。两人只是抱着睡了一晚,原先肃穆的檀木香也在月光之下变得格外柔软。第二天醒来两人好像又恢复了原样,仿佛昨晚的情愫只是一场过于温暖的梦。



 

严浩翔照旧去上班,贺峻霖则破例留在严浩翔家研究剧本。之前他从来不会在严浩翔家过夜,甚至待到第二天还未离开。




但其实严浩翔也从未明令禁止过他,贺峻霖此前只是觉得自己充当了严浩翔紧绷生活里的柔软剂,可自从昨晚那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再之后贺峻霖新剧开机,严浩翔再一次担任出资方。这次饰演的角色是男二号,剧中有不少危险的戏份。贺峻霖婉拒了片方的替身,决心自己上场。他从未吊过威亚,更何况是在条件本就艰苦的山上。山路崎岖,路上的石子也被过往的沙砾磨得格外锋利。



 

前面的戏份都完成得很好,原以为能够顺利结束第一场威亚戏,可就在临着落的前几秒,威亚突然发生松动,虽然在底下剧组做了防护措施,但因为威亚松动会产生晃动,眼看自己就要砸到石头地上,贺峻霖及时护住了头部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身体其他部位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淌到了石子上,画面看上去很是惨烈。剧组的医药组紧急给贺峻霖做了包扎,好在检查过后发现都是皮外伤,除了看上去瘆人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虽说是如此,但痛总归还是痛的。饶是贺峻霖这样习惯忍耐的人都在上药的时候痛得皱眉。剧组特批他放了半天假,回到酒店后贺峻霖躺在床上本想闭眼养神,但伤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让他难以安心入眠。

 



拿过手机,贺峻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自己同严浩翔的聊天框。两人的聊天大部分都很简短,一般只有严浩翔喊他去私宅的时候才会公式化地聊两句。

 



闭上眼,脑子里却浮现了不久前两人那个意外的吻。那个吻那样轻柔,却又那样快,快到贺峻霖花了好几个日夜去回味。心里蓦地泛起一股别扭劲,贺峻霖拿着手机纠结了好半天,最后拍了好多照片,在里面精挑细选了一张伤处的照片发了过去。



 

严浩翔估计是在开会,没有立刻回消息。贺峻霖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小时,心境从充满期待也变得冷静,甚至还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要撤回那张照片。窗外的黑云乌压压得一片,快要落雨了。下雨的时候最适合睡觉,贺峻霖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边躺了另一个人。严浩翔躺在他身边,只脱去了西装外套,原先板正的衬衫已经变得有些皱,眼底的乌青昭示着他的疲惫。贺峻霖有些眷恋地多看了两眼,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等指腹滑过挺翘的鼻梁时,Alpha睁开了眼,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指。贺峻霖的手指被严浩翔紧紧攥在手心里,发烫的体温逐渐将人的理智消磨殆尽。贺峻霖低下头吻了下去,Alpha起初还未反应过来,之后便掌握了主导权,逐步加深了这个吻。



 

那晚原先冷静的檀木被柔软的昙花激得隐隐能够看见火星子,火星子在昙花的香气中慢慢变烈,渐渐燃遍了整个花朵,绵白的花瓣被烧得发烫,只好拥紧檀木以求丝丝凉意。

 



一夜旖旎之后,原该睡得很沉,但贺峻霖因为被标记而有些不舒服,睡了几个小时后便睁开了眼。睁眼便隐约看见严浩翔站在窗边跟人打电话,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一样浇了下来,贺峻霖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而站在窗边的Alpha还未意识到他已经苏醒,依旧跟另一头的人打着电话。

 



“贺峻霖…”

“他的确跟你很像。”

“但他不及你。”

 



严浩翔只说了这三句话,贺峻霖整个人像突然被封在了冰窖中,心中滚烫的情愫忽得一下殆尽。恍惚间贺峻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身边的位置,是凉的。对面的人究竟是谁在此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不及你”这三个字就足矣将贺峻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尊砸碎。

 



在察觉到Alpha要转过身的那一刻,贺峻霖重新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也许闭上眼就能够把这当作一场梦。




严浩翔也当真没有发现他已经苏醒,穿上西装外套后便走出了房门。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热泪从眼角滑落,落到枕头上晕出了一片水渍。

 



 

在那天之后贺峻霖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严浩翔,虽觉得奇怪,但严浩翔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真的行程太忙没时间找自己。在两个月后,贺峻霖发现自己怀孕了,想来也是那晚上发生的事。



 

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贺峻霖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严浩翔有一个孩子,贺峻霖一直觉得在这世上相爱的人才会留下另一个生命作为彼此相爱的证明,可他与严浩翔并不相爱,这个生命又将被赋予什么意义呢。

 



起初动过打胎的心思。但在检查之后医生告知贺峻霖他的身体本身就是不易受孕体质,怀上这个宝宝已经实属不易,若是打胎,之后再怀孕的几率就会非常小。贺峻霖独自一人纠结了很久,最后才决定留下这个小孩。

 



他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严浩翔。当时严浩翔还在开会,贺峻霖拿着报告单坐在他办公室里等他。等了两个小时,窗外原先艳阳高照的天气也变得阴沉沉的。

 



贺峻霖有些忍受不了室内的低气压,起身走到窗边透气,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雨丝攀附在玻璃窗上,他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忽的意识到有了这个孩子后他和严浩翔这辈子或许都要纠缠不清了,即便Alpha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严浩翔知道他怀孕后,第一反应也是惊诧,拿过报告单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境。贺峻霖的心情蓦地好了点,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贺峻霖拍完手头上这部之后便安心养胎。

 



在怀孕的这段日子里,严浩翔让贺峻霖搬到了自己的私宅里。他把部分移到了家中,以求有更多时间照顾贺峻霖。后者平日里就在客厅或是房间里坐着,看看书或者电影之类的消磨时间。在每晚入睡时,贺峻霖都会告诉自己——

 



一定要逃。

 



逃出这里,逃出严浩翔身边,逃出作为替身的厚茧。可每每看到严浩翔悉心照料自己时,贺峻霖又会忍不住动摇,忍不住想是否可以像这样舒心地过一辈子。




但事与愿违,那天听到的话如同梦魇一般从未放过贺峻霖,内心拉扯所带来的巨大痛苦让贺峻霖的身体逐渐被吃空,在孕晚期时住进了医院。



 

最后医院诊断他的身体情况不适合顺产,于是挑了个日子定好了剖腹手术。在上手术台前,贺峻霖能够感受到严浩翔握着自己的手,他握得那样紧,好像知道自己马上离开似的。贺峻霖对严浩翔笑了一下,他问严浩翔,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会娶你。”



 

严浩翔的声音有些颤抖,贺峻霖闻言也只是笑了一下,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他很感谢严浩翔能够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但他其实想听到的话很简单,只是“我爱你”而已。

 



贺峻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想,严浩翔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三个字。

 



原来不爱的时候连撒谎也这么难。

 

 



Clyde自从生下来后就住进了监护室里,宝宝的身体很不好,贺峻霖刚生产完身体也很虚弱,加上之前滥用大量阻隔剂的缘故导致一些产后并发症。




那段时间严浩翔几乎是跟着他们父子一起住在了医院,经常看完小的就要去看大的。贺峻霖变得嗜睡了,严浩翔去看他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Alpha只能坐在一旁握着他的手,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担忧。

 



但这一切贺峻霖都不知道。那天是生产完后一个半月,宝宝的身体状况稍稍恢复了些,而贺峻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严浩翔前一天就来医院告诉他自己要出差三天,这三天可能没办法过来陪他了。



 

那时贺峻霖还笑着跟他说“没关系”,严浩翔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才发现贺峻霖的手是这样冰凉。在前几天贺峻霖就已经订好了去国外的机票,在孕期时已经办好了出国的所有手续。



 

原先打算是带着Clyde一起走,但因为Clyde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在这时就去到异国,况且贺峻霖完全没办法保证自己现在可以让Clyde也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是严浩翔可以。每在这里待一天,贺峻霖的心就变得不坚定一些。每次看着严浩翔离开的背影,贺峻霖都会在心里默默同他道别。今天是道别的第四十五天,真的要离开了。

 



他早早就请朋友帮忙办好了出院手续。最后的时间他一直在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还在熟睡的Clyde,他还那么小。贺峻霖伸出手,轻轻按在玻璃上,好像这样就可以触碰到Clyde的脸蛋。

 



直到好友开始催促,贺峻霖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Clyde的照片,而后才坐车去了机场。飞机临起飞前,就在手机关机的前一秒,贺峻霖看到了严浩翔的来电提示,他狠心挂断了电话,而后将手机关机,正式踏上了去往异国的征程。



 

 

这一别就是三年。贺峻霖在英国待了整整三年,在第二年时获得国际电影节上的最佳男主角,也就是国内通称的“影帝”。获奖影片是他在国内拍摄的最后一部作品,当时影片因为不符合国内广电审核标准而未能获得批准,在国内没能上映,剧组转而将目光投向国外电影节。

 



一经批准后便在国外上映,其中贺峻霖饰演的男主角被外网评为“新生东方面孔”。国际电影节对这部华语影片给予了很大关注,但国内的相关消息却寥寥无几,直到贺峻霖意外斩获大奖,一个在国内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却在国外电影节上获得“影帝”的殊荣。

 



一时间国内媒体进行大肆宣传报道,大量影迷询问片方能否在国内安排上映。片方经过删减后最终得已过审,安排在中秋档上映。

 



电影上映那天,严浩翔抱着Clyde去看了。小孩还看不懂里面的悲欢离合,只知道大屏幕上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看着很可怜,只知道平日里都没什么表情的爸爸红了眼眶。

 



周遭观影的人多数都是一家三口,而严浩翔和Clyde在这其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着大屏幕上的贺峻霖,严浩翔不禁收紧了环着Clyde的手,想,这是不是也能算一次团圆。

 



那天严浩翔抱着Clyde一同观影的照片被娱记拍下,随后严浩翔便公开了自己已有小孩的事实,并对外宣称已婚。

 



就在狗仔媒体疯狂扒料试图扒出Clyde的另一位父亲时,严浩翔首次公开创设了社交账号,并在社交平台上分享Clyde的照片。Clyde刚出生时虽然身体不好,但后来养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跟平常的小孩儿差不多了。

 



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不是没有找过他,为此他甚至动用过人脉资源,知道贺峻霖去了英国。但异国之大,他孑然一身怎么能找到贺峻霖。在这三年里严浩翔几乎一有假期就会飞去英国,不惜在英国设立了一个子公司,为的就是方便掩人耳目。



 

Omega离开时身体还没完全养好,英国的天气这样湿冷,也不知道三年过去了贺峻霖的身体好些没。严浩翔原计划把Clyde也抱去英国与自己一同寻找贺峻霖,但Clyde一上飞机就大哭大闹,看上去很不舒服。无奈之下严浩翔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前往。



 

在知晓贺峻霖离开后,严浩翔每日每夜都会拨打他的电话,得到的通常都是无法接通的忙音。后来尝试着给贺峻霖发消息,发Clyde的照片,发自己的生活,但贺峻霖从未回复过,想来估计是狠心把自己曾用过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一直不知晓贺峻霖的踪迹如何,那场电影节是严浩翔三年来第一次看见贺峻霖。他又瘦了些,五官看上去更立体更成熟了不少,谈笑举止间已经不再是几年前刚进入娱乐圈那般青涩的模样。



 

严浩翔把他走红毯和领奖的零星几个片段翻来覆去看了好多好多遍,连Clyde都看腻了,指着屏幕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公开Clyde实属意料之外,但严浩翔早就已经在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素戒,因而近几年关于他已婚的传闻从未断过。虽然当时贺峻霖没有回应他,没有说是否答应要嫁给自己,但在严浩翔心里,他早就已经娶了他。

 



在社交平台上分享Clyde日常是严浩翔思来想去,能够找到贺峻霖的最后一个手段。没有人能够放下自己的孩子,尽管贺峻霖当初能够狠下心把小孩留在这里,或许这也能够证明,其实有一天他一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严浩翔开始频繁地更新Clyde的生活,偶尔会发他吃饭的照片,偶尔又会发他叫“爸爸”的视频。Clyde长相白净,算得上是一半继承了严浩翔一半遗传了贺峻霖,眼镜圆溜溜的,鼻梁倒是挺拔,肉嘟嘟的小脸让人看了总是忍不住想捏一下。



 

远在大洋彼岸的贺峻霖的确看到了Clyde的照片。原以为每日翻看一下就能够缓解自己心中的思念,然而事与愿违,心中的思念不减反增,隐隐有要占据全心的架势。

 



他同样看到了严浩翔公开已婚的事实,看着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素戒,心里却有些莫名空落落的。不免想起生Clyde之前,严浩翔说会娶自己的诺言,心底不禁泛起了丝丝酸涩的感觉。像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弄得贺峻霖沉默了许久。



 

在国外这些年他没有拍摄作品,在英国的一个小镇上当心理疏导师,获得影帝的时候贺峻霖还觉得很意外,这个奖项没有给他生活带来太多,只是一开始获奖时媒体争相来采访,弄得贺峻霖有些手足无措。

 



一转眼就在国外待了三年。这期间贺峻霖曾想回国,不料因为现在疫情原因,返国格外难。一来一去折腾又要浪费好多时间,贺峻霖只能悻悻作罢。



 

但严浩翔像是能够摸透他心思似的,每每在贺峻霖动摇时就会发Clyde的照片视频,这样长达两个月的频繁发布动态后,严浩翔却突然断更了。外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争相猜测是不是Clyde生了什么病。

 



种种猜测传到贺峻霖耳里就变了味。怎么说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会不疼呢,在六月,贺峻霖买了回国的机票。

 

 



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贺峻霖甚至有些恍惚,身边人说的每句话都是可亲的母语,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长时间飞行导致有些头晕,贺峻霖站在机场口吹了会儿冷风才稍稍清醒了些,随后便打车去了严浩翔的私宅。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严浩翔有没有换住址,只是看他平常发Clyde的照片视频,似乎还在原处住着。




从机场到严家的车程大概有四十分钟,在这四十分钟里贺峻霖想了很多,想自己要怎么才能见到Clyde,想自己要怎么跟严浩翔解释不告而别,想自己要怎么和Clyde介绍自己。



 

想,万一严浩翔已经有了别的Omega。他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回来了吗,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是依旧不及他。种种问题和猜测像走马灯一样在贺峻霖的脑海里滑过,留下一道重重的印子。

 



等到了小区门口,贺峻霖有些紧张地拎着行李箱,看到小区门卫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三年没有来过这里,或许原先注册的信息早已消失了。走到门口正打算和门卫打声招呼,眼前的人脸识别机器却响起了识别成功的声音。

 



门卫从保安亭里探出头乐呵呵地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啊,严总每年都会来重新给你注册人脸信息呢。”

“刚回来啊?”

 



贺峻霖点点头,心中的感受却是五味杂陈。严浩翔每年都会来重新替自己注册人脸信息,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在等,或是坚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今晚的月色很好,但天气已经渐渐有些凉了。贺峻霖拖着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在宁静夜晚显得有些突兀。凭着记忆往前走着,刚走到拐角处,贺峻霖迎面碰上了正牵着Clyde散步的严浩翔。

 



两人显然是有些惊诧的。久别重逢的喜悦感在此刻冲刷了夜晚的所有凉气,贺峻霖松开了握着拉杆的手,蹲下身张开了手。与此同时严浩翔也松开了原先握着Clyde的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背。

 



Clyde本能地朝前跑去,像个小棉球似的扑进了贺峻霖的怀里。血缘关系终究不会被冷风吹散,Clyde从被贺峻霖抱紧那刻就开始哭,小声啜泣着,贺峻霖用手紧紧环着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宝宝擦去了眼泪。



 

严浩翔走到他身边,同样蹲了下来,伸出手用微凉的手背替贺峻霖抹掉了泪珠。许久没有嗅到Alpha身上的檀木香,贺峻霖下意识就想要靠近他。意料之外,严浩翔没有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只是对他笑了一下——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承载的感情实在太多,以前严浩翔便鲜少说这种露骨的情话,贺峻霖一直觉得这样肉麻的话跟严浩翔无缘。




直到现在,严浩翔当真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眼里还含着热泪,红红的眼眶像Alpha的裂缝,在这些裂缝中,贺峻霖终于窥见了他的脆弱。

 



原来他也怕自己离开,原来他也会这样想念自己。



 

外面的气温有些凉不适合久待,三人便一同回了家。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贺峻霖才当真有了重逢的实感,家里的装修都没有变,甚至坐在这个沙发上,他都能回忆起两人第一次亲吻。

 



Clyde走累了就想睡觉,坐在沙发上抱着毛绒玩具玩,玩了几分钟后头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贺峻霖及时把他托住,而后将Clyde抱到了自己腿上。



 

没多久后Clyde便睡着了。严浩翔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雪梨汤放在贺峻霖面前。从他怀里接过了Clyde,严浩翔一边抱着小孩哄,一边招呼贺峻霖喝雪梨汤。

 



“刚吹了冷风,你身体不好,趁热多喝点。”

 



贺峻霖有些拘谨地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喝着。严浩翔把Clyde重新哄睡了,而后便把他抱去了二楼的儿童间,怕吵醒他于是虚掩了房门。

 



偌大的空间里忽的只剩下了他和贺峻霖两个人。两人已经长久没见面,这会儿连寒暄都找不出词句。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散开,贺峻霖的手里还端着雪梨汤。看出了他的窘迫,严浩翔出声道——

 



“喝不下就给我吧。”

 



下意识把碗给了他,严浩翔接过后没有犹豫,就着贺峻霖用过的勺子喝着。后者的脸热了一下,试探似的开口问了句——

 



“你这样,你的Omega不会生气吗?”

 



“嗯?”

 



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轻声笑了两声。

 



“不会。”

“你不就坐在我面前。”

 



猝不及防被他的情话弄得闹了个大红脸,贺峻霖咽了两口口水掩饰尴尬。严浩翔在他身边坐下,将碗放到了一边。

 



“贺峻霖,你跟你妈妈真的很像。”

 



严浩翔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贺峻霖彻底呆愣了。他怎么会无故提起自己的母亲,严浩翔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母亲的。贺峻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等着他的下文。

 



“我父亲跟你妈妈是老同学。”

“我们俩很早就见过的,只是你忘了。”

 



随后严浩翔便娓娓道来。贺峻霖的母亲当初出国时是严浩翔父亲帮的忙,因而严浩翔与贺母也有过短暂地交集。当时贺母就提到过贺峻霖,严浩翔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以至于后面两人初见时便想了起来。



 

贺母身上的气质和贺峻霖给严浩翔的感觉非常像,那天严浩翔是在同贺母打电话,因为后者在知晓他对贺峻霖有情之后便时常和严浩翔联系。贺母移民国外后被迫和贺峻霖断了联系,因为一些难言的原因无法和儿子直接取得联系,只能通过严浩翔才能知晓他的一些咨询。

 



当时两人聊了一会儿,严浩翔在电话里向贺母承诺未来一定会娶贺峻霖,随后严浩翔便说到其实贺峻霖和贺母性格非常像,都是自尊自爱的人。

 



但在隐藏情绪方面还是不及贺母,许是因为此前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缘故,贺母给严浩翔的印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很冷静,而贺峻霖却有时候会露出马脚,露出一些可爱的马脚。

 



因为严浩翔和贺母关系不错,因而两人之间称呼也不加拘束,一直都是用平辈相称。这才导致贺峻霖误会了严浩翔,误以为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贺母前不久还发来邮件,说希望严浩翔能够替自己向贺峻霖传达祝福,恭喜他在影视方面取得的成就。



 

误会解释完全后,贺峻霖闹了个大红脸,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误会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于是赶忙追问严浩翔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严浩翔笑了一下,说阿姨最近好像在南极,跟着一个冒险队探险,等她有信号回我了就让你们俩通视频。



 

当时本想着要告诉贺峻霖的。只不过后来贺峻霖孕期身体不好,医生建议他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因而严浩翔才没有说出来。之后他因为产后并发症在医院修养了好久,等严浩翔想要告诉他时贺峻霖已经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之后严浩翔牵起贺峻霖的手,拉着他走到一个木柜旁,木柜子上雕刻着昙花的样式。拉开柜子,里面放着的是严浩翔这三年来往返中英两国的机票,还有每次去英国时拍的一些地标建筑。



 

贺峻霖没有数,只粗略地看了看,严浩翔这三年来一边照顾Clyde,一边管理公司,另一边还要抽出这么多时间去英国。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翻看了严浩翔拍的照片,许多地方他也曾去过。



 

两个人像是在不同的时空里做了同样的事,这样的宿命感让贺峻霖的眼眶有些热。最后严浩翔从柜子最角落里取出了一个丝绒戒指盒,而后单膝下跪。



 

打开戒指盒,里面是和他无名指上同个样式的戒指——



 

“贺峻霖,我说过我会娶你。”

“但是忘了问你,你愿意吗?”

 



贺峻霖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恍惚间他才意识到彼此已经错过了这么多个日夜。这一次,他也要抓紧严浩翔的手。

 



“我愿意。”

 



一枚素戒戴到了无名指上,戒圈上刻着的是一朵昙花和一个星环。

 



“我爱你。”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爱你。

 

 

 

END.

❗️昙花信息素设定出自@rain. ❗️谢谢宝宝

一口气写了一万三…惊了 真的好累好累 第一次写丢球跑把我脑袋都快想破了TTT宝宝们喜欢请多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 这篇文里小贺是很清醒很自尊很自爱的性格 小严一开始其实不太会表达喜欢 就是有点闷葫芦的感觉 但是后来也会说“我爱你”了呜呜呜呜 真的很喜欢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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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发晴期+日常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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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酿普洱

【翔霖】假的真不了

he放心食用  2.4w+ 一发完

大家中秋节快乐!

当两个主播要捆绑营业,却发现对方是自己的前任?!究竟为哪般?!是身不由己还是深谋远虑?!让我们一探究竟…


众所周知,在这个互联网大数据时代,越来越多元化的内容通过短视频的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而贺峻霖作为在某音拥有近七百万粉丝的搞笑主播,突然有一天,公司告诉他要和另外一名主播长期合作。贺峻霖哪怕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他再多粉丝也只是一个苦命的打工人,老板发话他也只能照做。


“这个是你们合作项目的合同,你看看。”

虽然...

he放心食用  2.4w+ 一发完

大家中秋节快乐!

当两个主播要捆绑营业,却发现对方是自己的前任?!究竟为哪般?!是身不由己还是深谋远虑?!让我们一探究竟…


 

 

众所周知,在这个互联网大数据时代,越来越多元化的内容通过短视频的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而贺峻霖作为在某音拥有近七百万粉丝的搞笑主播,突然有一天,公司告诉他要和另外一名主播长期合作。贺峻霖哪怕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他再多粉丝也只是一个苦命的打工人,老板发话他也只能照做。

 

 

 

“这个是你们合作项目的合同,你看看。”

虽然是搞笑博主,但是更多的却是他的颜粉,这年头,大家不就爱看点又好看又有病的吗?所以公司对贺峻霖那是一个大力栽培。

 

要团队。

 

安排!

 

公寓。

 

安排!

 

车。

 

安排!

 

(谁叫他给公司赚的钱多呢。👉👈)

 

 

 

 

“现在运营的挺好啊,为啥还要绑定合作啊?”贺峻霖看着助理小苏拿回来的合同表示不理解。

 

“老板说,搞笑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想不出段子的那天。”

 

 

“老板考虑的还挺长远。”贺峻霖没多想,合同小苏已经找人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大概看了看就签了字。

 

反正,走什么路线,贺峻霖他也不在乎,别说炒cp了,让他直播胸口碎大石都行,只要钱到位。

 

 

 

直到他见到合作对象的那一刻,贺峻霖才知道什么叫王麻子种牛豆。

 

“小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贺峻霖捂住心口扶着墙壁,哀怨又彷徨地看向小苏。

 

“当然来得及,违约金是,两百万。”小苏竖起两只手指朝贺峻霖晃了晃。

 

“别晃了,我感觉我高血压药犯了,”贺峻霖扶额瘫在沙发上,“我现在后悔莫及,悔不当初,悔恨交加……”

 

“会的成语很多嘛。”一直没开口的合作对象终于开口。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总之,汇成一句话,“晦气!”

 

谁他妈的知道这个严先生是严浩翔啊!!!

 

 

(替老板悄咪咪bb一句,谁他妈知道你前男友是严浩翔啊!!!)

 

 

 

 

 

 

 

正式合作前一天,严浩翔搬进了贺峻霖的公寓。

 

贺峻霖看着忙前忙后的严浩翔,并不打算帮忙,“东西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过来了。”

 

“打住,我是来看看我们的贺大主播是如何度过每一个空虚的夜晚的。”严浩翔不以为然,这件公寓只有两个房间,一间贺峻霖的主卧,一间助理的客房,严浩翔理所当然的将东西搬进了贺峻霖的房间。

 

“我呸!你才空虚,我的夜生活丰富的很,帅哥美酒样样不少,不仅长的白白胖胖,还睡的甜甜美美。”说完还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不要给自己的不规律作息找理由,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晨跑锻炼,我可不想我的合作对象是一个又胖又丑的人。”

 

贺峻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听到了什!么!

 

又!胖!又!丑!!!!

 

说时迟那时快,贺峻霖三步做两步跳上了严浩翔的背,勒住对方的脖子,“谁又胖又丑,谁又胖又丑!重吗!严浩翔我告诉你!那只能说明你虚了!觉得我丑?!那只能说明你瞎了!”

 

背上突然增添的重量确实让严浩翔步伐一踉跄,但其实…一点也不重。

 

那人不老实,隔着衣服对方的体温还是不留余地地传感过来,作乱的双手不断地抚过脖颈,温热的鼻息若有若无地打在耳廓,严浩翔只觉得喉咙一紧,攥紧了手里的衣服,一股无名火蔓延全身,开口语气不自觉地冷了几度,“下去。”

 

贺峻霖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寒意从指尖开始窜进了每一跟血管,让他不经打了个寒颤,忿忿地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小声嘀咕,“凶个毛啊。”

 

不对?我为什么会觉得怕?

 

 

“严浩翔!你这种明知故犯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贺峻霖变脸地快,不满控诉,据他所知,严浩翔是完全知道合作对象就是他!居心何在!

 

“正因为知道是你,我才放心签合同的,别人……,再说,要是你看合同的时候仔细一点也不至于连合作对象都不知道是谁。以后签合同就多长个心眼,别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严浩翔将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默不作声地去了客厅。

 

贺峻霖还没从前半句话中反应过来就被后面一句堵住说不出话,也不再理会对方,打开游戏带上耳机与世隔绝。改变不了的事实,那就只能摆!烂!

 

 

 

听见关门声,严浩翔才松了口气。面对即将再次同居的生活,老实说,他心里有些忐忑,失去过的便会更珍惜,更小心翼翼,他不敢去触碰,更不想拱手让人。

 

 

 

 

两人相识于大学的联谊会,在双方朋友的撮合下,互相了解过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就在一起了,期间分手了无数次,又复合了无数次,吵吵闹闹过了四年,分手的原因…

 

也是一件小事,贺峻霖要当主播,其实严浩翔一开始也没什么意见,问题就出在贺峻霖经常受到一些非正常人类的骚扰,严浩翔看不下去,便开始劝说贺峻霖别做这个了,次数多了贺峻霖就恼了,两个人大吵一架分开了,谁知道这次一分开就到了今天。

 

贺峻霖依旧做主播,严浩翔前段时间才被挖掘签了公司,因为长的好看,倒也蛮受欢迎,但跟贺峻霖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了。至于合作,是严浩翔提出来的,谁知道自家老板和对方老板是朋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不错,一拍即合,同意了。这也就让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又绑定在了一起。但是两个人曾是情侣的事情双方公司并不知情,两人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

 

 

 

 

 

这个合作不用多说,两个人也明白是什么形式,cp满天飞的互联网,贺峻霖哀叹一声,终究是要随波逐流了。

 

 

 

 

 

合约起效的第一天,团队就安排两个人出去吃饭,摆了机位拍了照片,买营销号下通稿,于是第二天晚上,一组虽然模糊不清,但是贺峻霖的脸清晰可见的照片就出现在了平台上并快速传播。

 

 

 

 

追剧兔V:5月1号晚上贺盒盒被拍到与一男子一同私会高档餐厅,有说有笑,举止亲密,网友纷纷猜测这是恋爱了?

 

:卧槽,说好的搞笑男没有爱情呢?

:这年头网红都有通稿了?

:实在没发的就别发了

:yxh都去亖!朋友吃个饭怎么啦!

:好想看小哥哥对象长什么样

:磕cp的滚

:在线等哥哥发澄清

:这么low的营销手段,取关了再见

:这又是谁?

:就我觉得他并不好看吗?

:搞笑男都有爱情了,我的爱情什么时候来

:网友:我什么都没说

 

………

 

 

 

 

 

 

几个小时的发酵,#贺盒盒恋情#这个词条已经冲上了该平台的热搜第一。

 

 

 

 

而当时的当事人…在餐厅打情骂…噢不对,是大打出手。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实在寂寞可以去点一个,别在我身上打主意。”贺峻霖的飞眼给的毫不留情,顺带还赠送了对方一记飞拳。

 

“噗嗤。”虽然贺峻霖真的很凶,但是对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张个大牙笑这么乐跟个大呲花似的,也不怕给牙着凉了。”贺峻霖全然不知对方笑点在哪,只当对方拿自己寻乐子了。

 

“不愧是搞笑博主,随时随地都有梗,我们贺哥,敬业!”说完严浩翔便竖起了大拇指。。

 

贺峻霖正要反驳,严浩翔就打断了,

 

“不是,不就是搂了个腰吗?再说,我不搂,人家拍啥啊?人家减肥减腰减屁股的,你为什么要从脑细胞开始?”说完顺便拿手指戳了戳贺峻霖的脑门。

 

“我看你也挺有当怼人博主的潜质的,还有,别动手动脚,这不是你咸猪手的理由!”贺峻霖推开严浩翔,后者又乐此不疲地贴上来,像是对这种推拉游戏感到新奇。

 

就这样两个人“亲密无间”地回到了公寓。

 

 

一路狂按摄像头,素材爆满,并且不知不觉跟到家门口的狗仔:唉我去,这两人真的敬业!好久没接过这么轻松的活了。

 

 

 

 

 

 

 

刚回到家团队便先让贺峻霖隐晦地发点东西埋点伏笔,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网友去猜寻,好为之后的官宣打下地基,就算有人站出来说是炒作,也能说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关于让营销号发的稿,贺峻霖不作回应。听完这番话贺峻霖拍手叫绝,直呼内行!

 

奈何团队点到为止,居然让他自己想该如何不刻意地隐晦地留个种子,贺峻霖躺床上辗转反侧,想得皮都快皱了。

 

贺峻霖:不对,我看是你们自己也想不出来要发什么吧!💢

 

团队:知道就好。

 

贺峻霖:真是毫无良心的资本家。

 

 

 

严浩翔洗完澡出来便看到这副景象:一坨缩成一团的……未知生物背对着他,不停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或45°仰望天花板不时发出一声哀叹。

 

严浩翔决定为此景作曲一首,听着从鼻腔中发出的完美旋律,不经感叹这是何等人间瑰宝,这是何等优秀的乐感,这是何等应景的bgm,是何等的善解人意,就让我来感化对面那弱小人类无助的心灵,用魔法…

 

“啊靠!”

 

施法被打断!

 

本该在床头安眠的枕头在空中转体360度后再一个大跳精准落在严浩翔的…额…那个…脸…脸巴上。

 

“你洗澡的时候没盖好天灵盖脑子进水了?”贺峻霖还在纠结怎么个隐晦法,就听见严浩翔发出的噪音。

 

“你这人真没情调。”严浩翔把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回床头,悠然地躺了上去。

 

“你干嘛?”

 

“睡觉啊,还能干嘛?”严浩翔转头看向贺峻霖,突然眼睛半眯,“还是说,你想干点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听到如此老套的玛丽苏霸总语录了,贺峻霖有些膈应,“你知道枪的英文怎么写吗?”

 

“嗯?”

 

“gun。”

 

贺峻霖没心情继续跟严浩翔废话,起身出了房间,看着还在不断上涨的私信发愁,看热闹的居多,期间夹杂着一些支持的话语,贺峻霖这会儿正想的焦头烂额,倒也没了心情再继续看下去。

独自在客厅待着还有一个原因是贺峻霖实在没法在严浩翔身边静下心,不对,换谁和前男友共处一室都没法静下心的好吧!

 

贺峻霖抱着手机转来转去,哪个墙角落了灰都记下来了也愣是没想到一个好法子,正打算要不要明天再想的时候,突然目光锁定在浴室的洗漱台上,灵光一闪,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自拍,“不经意”地露出洗漱台上的两个洗漱杯。随后将照片po上了微博。

 

@贺盒盒:今天吃撑了。【图片】

 

虽说贺峻霖主要是在某音发展,但是他自己是开通了微博的,有一部分粉丝也跟着跑来关注了他。

 

发完这条微博,贺峻霖终于松了一口气回了房间。

 

严浩翔已经睡着了,贺峻霖又开始愁了,真要跟他睡一张床?怎么没早想着准备两床被子啊!现在去把他喊醒是不是又不太道德?平时贺峻霖睡觉都是睡一个枕头抱一个枕头,现在其中一个被严浩翔占为己有,贺峻霖又走出房间,把沙发的小猪玩偶拿了进来,站在床边不动了。

 

看着床上多出来的人,他是真的下不去脚!

 

 

“你半夜冥想啊!吓死我了。”严浩翔半梦半醒之间转身便看见贺峻霖在床边发愣,吓的一哆嗦。

 

“我在想我去睡小苏的房间会不会不太好。”

 

“不是人家一女孩子的房间你个大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她基本上都不睡这里!”

 

“那也是女孩子的房间。”严浩翔坐起来,看着贺峻霖别扭的样子,心底涌出一些小泡泡,看来对方还是在意的!

 

“喂贺峻霖,就这么不情愿啊?”

 

“废话!严浩翔,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你呢?就一点都不介意?是不是谁跟你一起睡你都可以...唔,你干嘛!”贺峻霖话还没说完,便被严浩翔拉住手腕扯进了被窝压在了身下。

 

“贺峻霖!你少他妈的诬赖老子,我这辈子除了你没跟其他人睡过,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你不清楚?”

 

贺峻霖见严浩翔这般模样有些犯怵,那句跟我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愣是卡在嘴边都咽了回去。

 

见贺峻霖愣住没说话,严浩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贺峻霖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这是在干嘛呢?“贺峻霖,对不起刚刚没控制好情绪,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今晚睡沙发,但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听到房门关上,贺峻霖才坐起身来,我真的说过了?不对啊,我管他干嘛,分都分手了,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互惠互利罢了。还我最清楚,我清楚个毛线啊。

 

贺峻霖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愿再想,关上灯房间陷入黑暗,可他却再也没了睡意。

    

正值仲夏夜,空调偶尔发出一丝声响,夹杂着窗外的一两声虫鸣,数到第三十二声,门外传来脚步声,那人似乎在叹气,但贺峻霖听不实际,随后是浴室的关门声和水声。这么晚了还去洗澡。贺峻霖翻身坐起,走到门边开了一条缝,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原来今晚这么热。他走了出去,看见沙发上脱下的上衣还留着被汗水浸湿的印记,皱着眉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严浩翔特别怕热,他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一茬。

 

严浩翔很快就出来了,被凉水冲洗过后热意消退了不少,正准备把椅子拖到阳台去将就一晚,却没想贺峻霖正坐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看着自己。

 

”我吵到你了?“

 

贺峻霖摇摇头,”衣服我扔洗衣机了,你..进来睡觉吧,客厅这么热,怎么睡得着。”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见对方并没有跟上来,便探头出去,“你要再不进来我就锁门了!”

 

“来了来了,别锁,这就来。“严浩翔气走的快,再说本来也并没有这么生气。

 

见严浩翔笑颜如花的模样,贺峻霖也没忍住偷偷勾了勾嘴角。

 

 

 

 

贺峻霖翻了个身,感觉到身旁的热源,不自觉地靠了过去,刚调整好睡姿,腰上一股力量便将自己箍地更紧了,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却并没有起到作用,朦胧之间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地却是一个宽阔的胸膛。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一睁眼发现自己依偎在前男友怀里睡得正香!

 

严浩翔似乎察觉到动静,看见贺峻霖充满怨气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像烫手山芋一般一把将人推开,“我没有!我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就抱着你了!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还竖起手指作了发誓状。

 

贺峻霖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毕竟是他自己钻进对方怀里的,不过既然严浩翔要背这个锅,那就随他了,“下不为例。“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了。

 

严浩翔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吃点什么?“

 

“我喝咖啡。”手里的包装袋还来不及打开,便被抽走,“这个对胃不好,吃点别的吧,家里有什么?”

 

贺峻霖看见严浩翔打开了冷藏室只有碳酸饮料,急冻室只有速冻饺子的冰箱,有些心虚,“平时我也不经常下厨,所以冰箱没有备菜。”贺峻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眼睛瞟向了别处。

 

“我看你是根本没下过厨吧。”严浩翔无奈地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胡说!我会番茄刺身!黄瓜刺身!萝卜刺身!地道点的川菜,折耳根刺身我也会!”贺峻霖得意地朝严浩翔仰起头,这还拿不下你!

 

严浩翔一时语塞,“再得瑟把你做成刺身。”

 

“你就是嫉妒哥长得好看还这么有才华,年轻人,不要浮躁,等你到了哥这个年纪就能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哥的这些优点,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严浩翔:……

 

 

 

 

 

等吃完早餐贺峻霖点开了自己的微博,果不其然,评论区有人眼尖地发现了贺峻霖的“不经意”。

 

网友1:我发现了什么!两个洗漱杯!

网友2:众所周知,贺老师没有跟助理公用浴室。

网友3:联系上下文,难道是传说中的的亲密朋友?

网友4:朋友们,正好昨天拍到哥出去吃饭了,再看这张图,哥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网友5:我老公谈恋爱了,不行,我不同意!

网友6:我失恋了吗这是?

网友7:别脑补了行吗?光洗漱杯就能想这么多,真够意思。

 

 

吃完早餐小苏就来了。

 

“翔哥你也自己有微博对吧,你现在给贺哥点个赞。”小苏进门直奔严浩翔。

 

“不行。”贺峻霖打断正在拿出手机的严浩翔。

 

两个人同时向贺峻霖投去疑惑的目光。

 

“点赞不就直接实锤了?说好的涓涓细流,循序渐进呢?”

 

“我粉丝200多个,哪扒的到我这里来?”严浩翔把自己的微博拿给贺峻霖看。

 

贺峻霖瞟了一眼,“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不是,哥,我们目的不就是让粉丝扒吗?”小苏站在一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断了。

 

贺峻霖:…

严浩翔:…

 

小苏自认,虽然经常被贺峻霖的美貌蒙蔽双眼,但是这次!

 

绝!不!退!让!

 

为了项目能够顺利推进!为了维持她热爱这份伟大事业的热情!为了团队的进步!为了公司和老板!为了她的事业!

 

好吧,是为了她磕cp。

 

要知道,项目讨论的时候她还是一大功臣!

 

 

“贺哥,既然咱们合同都签了,还是按照公司那边说的做比较好。”小苏向小贺投去诚挚的目光。

 

“是谁跟我说要做自己,是谁跟我说不要畏惧资本,是谁跟我说不要被框架所束缚,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小苏,你记得吗?”贺峻霖站起来拍拍小苏的肩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严浩翔还是给贺峻霖点了赞。确实没有人朝这个方向扒过去,毕竟严浩翔为数不多的粉丝中,僵尸占一半。

 

 

“对了,今天下午翔哥你直播一次,就在你们的卧室,我去给你看看角度,不要把环境暴露的太多,露个墙角就行。贺哥你今晚直播还是照常。”

 

小苏安排的头头是道,贺峻霖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想着这三年的时间都要和严浩翔在一起秀恩爱他就脑袋大。

 

神啊!我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要如此折磨仙子一般的我!

 

小苏也没再理会贺峻霖,兴致冲冲地去布置严浩翔的直播。

 

“唉。”

 

严浩翔靠在桌旁叹了口气,贺峻霖一记白眼赠之,“您老人家叹什么气?合同不是您签的吗?后悔了?”

 

严浩翔幽幽地看了贺峻霖一眼,“倒不是后悔,就是觉得我这么年轻,迫于生活的压力便宜了你这么一个…”严浩翔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着用词。

 

“一个…”

 

“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便宜我了?你看看你,没胸没屁股的,瘦的跟猴子精一样,要便宜也是便宜你了!你凭啥看不上!还有脸挑三拣四了!”

 

贺峻霖语言炮弹攻击值:100%

 

“你又知道我没胸没屁股了?哦对,你看…唔!”严浩翔话还没说完,贺峻霖一个健步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家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在呢!

 

小苏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缠缠绵绵,“额哈…哈…哈,两位老师情感培养的真好,那个…没什么事我先回公司了,下午直播我会再来的,那个…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哈哈再见!”

 

直到关门声响起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贺峻霖放开严浩翔给了他一拳,“都怪你!”

 

严浩翔吃痛地捂住肩膀,“靠,你下手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个轻重,痛死我了。”

 

听到以前两个字贺峻霖就上头,“你!不许提以前的任何事情!”

 

“不提就不提,现在是法治社会,家暴是犯法的!“

 

说着贺峻霖又挥着拳头要抡上来,严浩翔赶紧跳开了。

 

 

 

两个人各自占据一方沙发打发时间,贺峻霖实在呆不住,抬眼看见对方不知道在钻研什么,一边看手还一边比划着,贺峻霖走近一看,好家伙,屏幕上赫赫写着几个大字:《防身术的108式》

 

贺峻霖:…

 

“怎么,你等会儿直播要教防身术啊?”贺峻霖轻笑。

 

“我靠!”正全神贯注地严浩翔压根没注意到贺峻霖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突然说话吓地他一激灵,手机掉了不说,他人都差点滑到沙发下去。

 

贺峻霖毫不掩饰他的嫌弃,“就你这个胆,绑匪碰上你回去都要被同行笑三年。”

 

“贺峻霖,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告诉你!要不是…”严浩翔站起来指着贺峻霖的脑袋准备好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威风,却突然对上了贺峻霖亮晶晶的眼睛,脑袋就宕机了。

 

“要不是什么?”贺峻霖并没有意识到严浩翔现在的状态,更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勾引人,就这么直直地看向对方。

 

严浩翔清了清嗓子,低头看向地板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便匆匆回了房间。

 

贺峻霖莫名其妙,或者说,从严浩翔住进来开始便一直莫名其妙。

 

 

 

 

下午的直播在线人数只有百余人不到,还是有眼尖的粉丝发现了不同。

 

1:严哥搬新家了吗?

 

“昂,也不算搬新家吧,就是换了个地方住。”

 

2:可以看看家里面吗?

 

“抱歉啊朋友们,不是很方便。”

 

陪粉丝聊了一个小时左右,严浩翔就下播了。

 

 

“奥特严,也就你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名字了。”贺峻霖看着屏幕上的ID,嫌弃。

 

“是是是,你的贺盒盒最成熟了。”严浩翔撇嘴,当初想id的时候正巧看见奥特曼的广告,谁知道公司就让他用这个了。

 

 

对比之下,晚上贺峻霖的直播间就热闹多了,毕竟是最近舆论热点,除了粉丝外还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本来贺峻霖以为他能安安静静地直播,结果严浩翔死活不愿意离开房间,小苏又交代了贺峻霖一定要在房间直播,贺峻霖只能警告严浩翔不要发出动静。

 

“来来来朋友们,我最近新学会了一个舞!”贺峻霖已经跃跃欲试,弹幕也开始躁动,贺峻霖当主播这么些年,哪展示过跳舞。

 

1:什么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2:跳舞,跳什么舞?

3:希望贺哥跳舞能踩在点上,而不是踩在我的心上!

4: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我老公跳舞!

5:但是各位,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贺峻霖大概扫过弹幕,带上了墨镜。

 

6:???

7:是我想的那个跳舞吗?

8:预感不好+1

 

当bgm响起的那一刻,弹幕问号刷屏了。

 

当最后一个花手落下,贺峻霖激动地回到座位,“朋友们怎么样!今天学会科目一,明天摇成大明星!”

 

然而贺峻霖看着飘过的弹幕,“不是啊,你们在评论区斗地主真的好吗?诶,那个盒盒不呵呵那个ID,上来就王炸,玩的很野啊。”

 

贺峻霖激情指导评论区的粉丝斗地主,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你们我的科目一摇的怎么样!我可是花费了整整十分钟才学会!”

 

9:摇的很好,下次不许摇了。

10:贺哥什么时候给我展示一点阳间的才艺。

11:贺哥前两天跟哪个小哥哥一起去吃饭的啊?

 

贺峻霖看到这条弹幕,不打算回应,“不摇?那是不可能的,下次我们摇科目二怎么样?”

 

有人开了头,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开始刷屏。

 

12:回应一下呗。

13:是不是谈恋爱了?

14:谈了就谈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啊?

15:评论区有病吗?不想回应就不回应。

16:又不是明星怎么不可以谈恋爱了?

17:就是,就算谈恋爱了又怎么样。

18:你们老公可是拿着你们的钱养其他人。

19:谈恋爱就大方承认啊,一边谈恋爱一边赚女友粉的钱,恶不恶心。

20:对不起我好像有点不愿意接受。

21:不愿意看麻烦左上角退出。

22:就不能是和兄弟出去吃饭吗?

23:对啊,虽然说合法了也不是人人皆gay吧。

24:你家兄弟吃饭搂腰。

 

 

眼看着评论区就要沦陷,小苏给贺峻霖发信息说不要回应,再播一会儿下播。

 

贺峻霖一般直播都是一个小时,今天半个小时不到就要结束。

 

“朋友们,先给大家道个歉,我临时有事,可能要提前下播了。”

 

25:这是不打算回应了。

26:越不回应越是有事。

27:坐等新瓜。

28:小贺哥哥好好休息。

29:下次见!

30:贺哥想回应就回应,不想回应没关系,我们一直都在噢。

31: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可以回应,作为粉丝不想被溜着玩。

 

 

贺峻霖最后看了几眼,关闭了直播。

 

 

“贺哥,这件事情需要过渡,所以不让你也不要太着急。”小苏收拾东西,不时抬头看看贺峻霖的脸色。

 

“我倒不在意别人怎么编排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粉丝。”贺峻霖叹了口气。

 

小苏也有些懊恼,正愁想不到法子安慰,一旁安静了很久的严浩翔开了口,“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十全十美,到时候我们一起跟大家道个歉,你别太自责。”

 

小苏赶紧附和,“对啊贺哥,而且这件事情还有很多未知数呢。”说不定你们假戏真做,也就不算故意隐瞒了。当然,这话小苏不敢说。

 

贺峻霖自知从签下合同的时候,他便也没有资格再去愧疚了,注定要做这样的人,又谈何自责。贺峻霖送小苏上了车,也打算出去透透气。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看着贺峻霖拿车钥匙也准备离开,严浩翔忙开口询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脑海里便想起来好歹对方刚刚还安慰自己,但转念一想,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少些嘘寒问暖反倒更好,便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峻霖出门便不打算回去了,他去了大学室友张旭豪的家,也是除了本人外唯一知道他和严浩翔事情的人。

 

“你俩真有意思。”张旭豪给贺峻霖开了瓶酒,“来来来尝尝,我托朋友从国外带的,烈的很。”

 

“够意思啊,这么贵的酒都拿出来了。”贺峻霖和他碰了杯。

 

“不过我说,你就没想想他为啥跟你一起组什么cp吗?”

 

本想着是出来散散心透个气,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和严浩翔有关。

 

这酒确实烈,一口喝的有些急,让贺峻霖有些缓不过神,要是严浩翔在,这时候他手里的酒杯估计已经被抢走了吧,想到这里,贺峻霖低头一笑,这是干什么,明明就是为了躲对方才跑出来的,怎么自己还在这里想过去的事情,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啊,你说,他万一找你复合的,诶,你答应吗?”张旭豪挑挑眉,期待着贺峻霖的回答。

 

贺峻霖沉默了半晌也未曾开口,只是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发楞。

 

“你还真想复合啊?!”张旭豪不可置信,当年他俩分手也是他好说歹说劝住了贺峻霖,当时贺峻霖那个架势,不拦着他都怕贺峻霖抄家伙上人家里面去拆家了。后面两年更是明令禁止提到这个名字,可惜,兜兜转转还是把这两冤家凑到一起了。

 

“我才不想。“说完又猛灌了自己一口,火辣的感觉一路从舌尖烧到了胃里,这种感觉着实难受,骂骂咧咧地咂嘴,将带来的夜宵塞了个满嘴,又准备拿酒瓶给自己满上。

“喂,你还真灌啊,这么贵的酒一口闷,你这人真没点酒品,好酒是用来品的!”张旭豪拦住了贺峻霖倒酒的手,看着五分钟不到就少了三分之一的酒瓶感到肉痛。

 

“真他妈抠门,”贺峻霖笑着踢了一脚对方,指着对方的冰箱,“是挺烈的,受不了,给我拿点啤酒来。”

 

张旭豪赶紧给酒盖上,又跑到冰箱拿啤酒去了。打开冰箱正在纠结拿哪种的时候,听到贺峻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当年两人分手后,贺峻霖平静地不像话,要不是从头到尾都见证了这段感情,还会以为两个人确实不曾有过感情,张旭豪以为贺峻霖真不在意了,结果贺峻霖在自己生日聚会结束后一个人坐在操场发呆,张旭豪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怎么不接电话。“张旭豪坐在贺峻霖身旁。

 

“旭豪,他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吗,这一个月,我去找了他好多次,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他不喜欢我做主播,我不做就是了,可是为什么要躲着我,他明明知道我说分手只是气话,以前不也这样吗,我们都不还好好的吗,”

 

贺峻霖声音有些哽咽,张旭豪替他抚了抚背,“想说什么慢慢说,不急昂,缓一口气。”

 

贺峻霖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就在半个小时前,他的室友才告诉我,严浩翔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他出国了。”

 

张旭豪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不可置信,严浩翔不到像是这种因为分手而要躲着,甚至是跑到国外,“或许,他有他不能说的原因呢?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联系他?”

 

“不必了,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谁稀罕一样,大费周章的,躲瘟神呢。”

 

“贺峻霖。”张旭豪见贺峻霖起身也跟了上去,贺峻霖又停了下来,“不必再说了,以后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想再听到了。”

 

张旭豪也不知道贺峻霖此时喝什么合适,便把每个种类都拿了一瓶摆了出来,贺峻霖看着桌上摆上的花花绿绿的酒瓶都已经觉得醉了,“你又在哪搞的批发,混着喝你是真的不怕我喝醉把你家给拆了。”

 

张旭豪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啊,到时候我把账单发给小苏就行了。”

 

因为贺峻霖经常往这边跑,小苏也加了张旭豪的微信以防不备之需。

 

“你的助理我的助理?”

 

“咱们小苏是正义的助理。”张旭豪喝了一口冰啤,发出满足的声音。

 

“还咱们小苏,你说,你是不是对小苏有意思?”

 

“冤啊,不能因为你组cp了就乱拉郎啊。”张旭豪甚至还举起手发誓。

 

“别急着拒绝啊,反正你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的,有啥不可能的。”贺峻霖觉得有意思,继续打趣。

 

“还说我呢,那你跟严浩翔还都没娶呢,还有感情基础,复合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张旭豪好歹也是母胎单身男性,被这么打趣还怪不好意思,赶紧把火引回了贺峻霖身上。

 

“呸!说这些干什么,晦气!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他。”

 

 

 

一个小时后。

 

 

“麻烦你了啊翔哥,那个…贺峻霖脾气你比我清楚,哄哄就好了。”张旭豪扶着站不稳的贺峻霖,把他郑重地交给了严浩翔。

 

“嗯,麻烦你了。”严浩翔将人抱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抱的不对,怀里的人不满意地嘟囔了几句就瞪着他,瞪了几眼又看向张旭豪,“张旭豪,我怎么看到严浩翔那个杀千刀的了?他…他居然还敢抱着我?”说完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埋进对方脖颈间睡着了。

 

张旭豪看着严浩翔突然变了脸色,讪讪地笑了笑,“这孩子喝醉啦就爱说反话,那个…你别在意。”

 

严浩翔侧开了一点,只应了一声。

 

张旭豪也是男人,看着喝醉后毫无防备人畜无害的样子,还躺在男人比较敏感的位置出气,加上严浩翔不自然的反应,突然有些后悔把人交给严浩翔了。

 

“那个…不然,就让贺峻霖在我这里睡吧。”看着严浩翔一脸问号,张旭豪又想,都把人叫过来接人了又要把人留下像什么话,这不纯粹耍人嘛,而且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插手做什么,纠结了一会儿,“啊没事,你带回去吧。”

 

严浩翔点点头准备离开又被拉住,“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旭豪有些难为情,非常委婉地说:“醉酒后你别折腾他,让他好好休息。”

 

“我有分寸。”严浩翔有些不满,但是他是贺峻霖的朋友,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严浩翔离开,张旭豪懊恼地坐在地毯上,完了完了,严浩翔说的有分寸到底什么意思啊!做还是不做啊!要是做了明天会被贺峻霖杀死吧!严浩翔求求你做个人!张旭豪不断地祈祷,结果就是,在地毯上睡着了。

 

 

另一边的严浩翔证实了张旭豪的担心是有多么多余。

 

给贺峻霖擦完身子后是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吐的,严浩翔一边给贺峻霖擦嘴一边念,“酒量这么差还好意思喝这么多,现在吐的昏天暗地难受不死你。”

 

刚说完贺峻霖又是突然起身吐向了垃圾桶,反反复复快半个小时,贺峻霖实在吐不出东西了,蜂蜜水也喝了,严浩翔以为能消停了,结果对方没一会儿又蜷缩在床上喊脑袋疼。

 

“喝这么多,不疼你疼谁!”严浩翔这么念着还是认命地坐到床边,给贺峻霖按按太阳穴。

 

贺峻霖觉得舒服,挪动身子躺在了严浩翔的腿上。

 

严浩翔谈了口气,看着贺峻霖出了神。

 

贺峻霖酒量很差,但是张旭豪爱喝,经常带着贺峻霖去喝酒,读书的时候还好,两个人都还有个度,倒是放假两个人就跟脱缰了一般,喝的那叫一个不管不顾,以前贺峻霖喝醉也是像这般一直吐,那个时候严浩翔没经验,带着人就往急诊室跑,在病房给贺峻霖按了一晚上的脑袋,早上醒来严浩翔的手都还在贺峻霖脑袋上放着。后来贺峻霖跟着出去喝醉后,就会把脑袋躺在严浩翔大腿上让自己给他按太阳穴。为此严浩翔还专门去学习了一套相对专业的手法,好让贺峻霖不那么难受。

 

想到这里严浩翔停下了手,对方似乎睡着了,将人轻轻地放进被窝,关灯后就离开房间去了客厅的阳台。

 

夜里,只能看见严浩翔指尖的一点红,也不知道他离开这几年,贺峻霖到底喝醉过多少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揉一揉,当年如果不是那件破事,也不会让他们都耽误这么多年,致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开了这么大一截。严浩翔缓缓吐出一个眼圈,对面的居民楼最后一个房屋的灯也熄灭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开始灰蒙蒙亮,不知道谁家正在煎蛋,那股油烟味把严浩翔拉了回来,收拾好烟灰缸,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出了门。

 

 

 

贺峻霖朦胧之间睁开双眼,虽然脑袋依旧昏沉,但是却不疼,看着天花板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记忆停留在和张旭豪喝酒的地方,其余再也想不起来,但好像有个人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又给自己按摩,贺峻霖笑了笑,还能是谁,当年一声不吭地走掉,现在又是要唱哪一出。

 

“你说,他万一找你复合的,诶,你答应吗?”张旭豪的话不合时宜地在贺峻霖脑海里回忆起来,贺峻霖想,大抵他昨晚上是真的醉得厉害,竟还不清醒。自嘲地摇了摇头去了浴室。

 

 

等洗完澡出来严浩翔刚好回家,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早餐。

 

两个人视线对上皆是一愣,严浩翔将早餐放桌上,“先吃早餐吧,我去睡一会儿,下午直播要是我没醒记得叫我。”

 

“你不吃吗?”贺峻霖站在原地擦头发,脑袋依旧浑浑噩噩的。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面前,水珠顺着对方发丝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粉白的胸脯滑了下去,不觉地喉咙一紧,“不了,去把头发吹了。”严浩翔自觉不能多待,侧身绕过贺峻霖进了房间。

贺峻霖将毛巾搭在头上,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这时候才觉得意识开始回笼。拿出手机给张旭豪发信息,久久没收到回信,估计着对方还没起床,收拾好便起身去了对方家里面。

 

 

 

贺峻霖是有张旭豪家的钥匙的,开门便看见地上一摊睡得昏沉的人。一脚过去对方惊醒,看见是贺峻霖又将头埋了下去,没一会儿又猛地窜起来,抓住贺峻霖从上看到下,没有发现不该有的痕迹后松了一口气。

 

贺峻霖被看的莫名其妙,“你有病?”

 

“我这不是担心嘛。”张旭豪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浴室。

 

贺峻霖反应过来对方为何担心后耳廓一热,却又突然想起来早上睁眼后未出现的宿醉感,以及严浩翔眼下那一圈乌青,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张旭豪!我先回去了!早餐放桌上了!”贺峻霖来不及好好盘问张旭豪关于昨晚上的事情,丢下早餐匆匆便匆匆离开。

 

 

贺峻霖拐弯去市场准备买菜,准备来个刺身大拼盘,走到一半又停在原地,我这是干什么?就因为对方照顾了自己吗?他作为我的..算是合作对象兼室友,照顾一下自己又怎么了,若要追及根源,他喝酒不就是因为严浩翔吗,再说,那也是,也是严浩翔自愿的,还有那个张旭豪也是,我喝醉了他家是睡不下人吗?为什么要让严浩翔来?他俩不会串通好了吧?

 

越想越觉得生气,再一次拐弯去了公司。

 

 

 

“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前台看见贺峻霖来,眼里不经露出一丝惊讶。贺峻霖来公司的次数那是狗熊吸烟,少见多怪了属于是。

 

贺峻霖摆摆手径直上了电梯。

 

小苏正在忙,暂时没空搭理贺峻霖,他便自己去了乐器室弹电子琴去了。

 

说起电子琴,这还是当年在大学严浩翔教他的,他也就会这一种乐器。当年严浩翔说贺峻霖唱歌好听,邀请贺峻霖跟他一起表演了一次,贺峻霖便来了兴趣,缠着严浩翔让他教自己弹。不过他从来没有向粉丝展示过。

 

贺峻霖盯着黑白琴键,指尖落下的位置发出熟悉的旋律,贺峻霖弹了没一会儿停了下来。

 

小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怎么不弹了?”

 

“听出来我弹的什么了吗?”

 

“好像是《那些花儿》?朴树的。”小苏走过去坐在贺峻霖的对面。

 

贺峻霖点点头,“这首歌说的是对过去时光的怀念,想起曾经陪在身边的人,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兄弟,或许…是恋人。”

 

“你很喜欢这首歌?怎么没听你说过。”

 

贺峻霖摇摇头,“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这首歌也是那个人教我弹的。”

 

小苏虽然不说话,但是八卦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贺峻霖笑了笑走了出去。

 

“所以贺哥你今天来公司做什么?”小苏赶紧跟了上去,等过一会儿她也要准备去家里面盯严浩翔的直播了。

 

贺峻霖脚步一顿,“我不知道,我准备回去了,一起?”

 

“行啊,我订餐直接送到家里面吧。”

 

 

 

 

等叫的餐到齐后,小苏当然是不会去叫某人起床的。

“我收拾一下,贺哥你去叫翔哥起床吧。”小苏为了给他们留空间,钻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贺峻霖走到床边,慢慢蹲下,看着床上眉头紧缩着的人,不自觉地伸手去想要抚平,出神间手腕被抓住了。

 

无言的对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贺峻霖想收回手,却被抓的更紧。

 

“你在做什么?”严浩翔声音有些沙哑,传进贺峻霖的耳朵却莫名多了一股性感。

 

“小苏定了午餐,让我来叫你起床。”贺峻霖也不反抗了,任由对方抓着自己,他知道严浩翔在问什么,他不想回答。

 

两个人这次都没有逃避对方的视线,如果说时间可以有缝隙,那么此刻便是两人共同的完美逃脱。

 

良久,严浩翔放开了贺峻霖,“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贺峻霖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小苏已经摆好了碗筷,看见贺峻霖一个人,又朝他身后看了看。

 

“他一会儿出来。”贺峻霖闲来无事,坐在餐桌旁拿手机看微博留言。

 

“这次其实有点超出预料,但是幸好你死忠粉蛮多,等过渡期过了就好了,下个月公开的话差不多,热度没有完全消散,也给大家留了一个缓冲段。”小苏等两个人都齐了,才开口。

 

严浩翔会答应不奇怪,反倒是贺峻霖也没多的反应,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都有些意外,视线交流了一秒就被打断。

 

“反正早晚都要公开。”贺峻霖看着两个人对视,有些不满,他既然签了合同还能反悔不成,他可赔不起违约金。

 

“啊对对对!是这个理!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小苏也察觉到氛围在发生转变,心情也跟着豁朗了起来。

 

 


  

 

(虚构剧情,无任何原型,请勿上升。)

 

  

 

 

按部就班的过了一个月,两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个月他们会过的如此相敬如宾。

 

粉丝从各种边角料中大概也知道了贺峻霖确实是谈恋爱了,至于对方到底是谁,这就无从得知了,终归只是网红,路人的好奇心和热情是有限的,或者说这个社会需要关注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不过只是大海里泛起的一圈涟漪,一个月的时间,完全足够被汹涌大浪掩盖,也就是说,他们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到了准备官宣直播那天,两个人已经将公司给的台本倒背如流,当天下午也没有安排严浩翔的直播。

 

 

开播前五分钟严浩翔便开始有些坐不住,在房间里面不断地走来走去。小苏在一旁看不下去,“翔哥,不然你先在外边儿去吧,待会叫你。”

 

“我觉得可以。”贺峻霖举手赞同。

“好狠的心,你们这样的行为让我感到痛心疾首。“说罢严浩翔便捂住了胸口。

 

贺峻霖和小苏现在压根没空理会他,小苏忙着跟后台工作人员对接,贺峻霖起身去了隔间,从里面搬出来了很久未用过的电子琴,说是许久未用,却是被贺峻霖保护的很好,竟未曾落灰。

 

“贺哥今天弹琴?”小苏有些诧异,贺峻霖哪展示过正经才艺。

 

贺峻霖点点头,瞧着小苏眼镜调试完成,刚好也到了直播时间,“今天搞点不一样的,差不多了,开吧。”

 

直播刚刚开起,弹幕就已经非常热闹了。

 

“朋友们顾得一木零!”贺峻霖看着飘过的弹幕,基本上都是在问好,瞅着人数差不多的时候,贺峻霖才开口,“今晚上哥给大家整点不一样的,给你们露一手,不是说我啥呀不会吗,今天给你们瞧点厉害的!”

 

1:拭目以待

2:不会是科目合集吧

3:难道贺哥要给我们擦个边?

4:难以想象

5:不行我们唱歌吧

6:贺哥今天的造型好好看!

7:贺哥什么时候出道?

8:贺哥我们转行当颜值博主吧

 

 

“擦什么边?我们要倡导积极向上正能量!颜值博主?我难道不一直都是吗?好了,现在竖起你们的耳朵啊。”

 

看着弹幕讨论地激烈,贺峻霖笑了笑,“其实我也很久没谈过了,如果待会儿弹错了走音了你们记得不要传播出去了啊,不然我全部给抓起来!“

 

1:啊啊啊啊贺哥抓我

2:我可以抓我抓我,想怎么抓怎么抓

3: 各位这里不是无人区

4:贺哥今天好温柔,是我的错觉吗

 

………

 

贺峻霖坐的端正,纤细的指腹贴向黑白琴键,第一个音出来,好像世界突然就静了下来,只剩贺峻霖一人掉进喧嚣的漩涡,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贺峻霖,你又弹错了!”

 

“烦死了,不学了!”贺峻霖整个头都栽向琴键,发出一声噪音。

 

严浩翔轻抚过对方的发尾,耐下性子说:“霖霖,既然你答应过要跟我一起表演,那我们就再多一点耐心好不好?你哪里不会我多教你几遍,没事的。“

 

贺峻霖委屈地看向严浩翔,“我饿了。“

 

严浩翔低头失笑,“真是惯着你了,行,咱们先去吃东西,吃完回来继续练好不好?”

 

“好!”

 

 

 

 

 

“严浩翔,我好紧张啊。”离上台还有十分钟,贺峻霖搓手跺脚的模样尽收严浩翔眼底,他走进将贺峻霖的脸捧在手心,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没关系,按照你平时来就好,我觉得你谈的特别棒,还有,霖霖,今晚,你特别帅。”

 

贺峻霖肉眼可见地红了耳尖,那模样好生叫人可爱。

 

表演顺利结束后,严浩翔第一次吻了贺峻霖。

 

 

 

 

 

一曲毕,评论区都缓过来了,贺峻霖自己却没缓过来,看着弹幕出神。

 

9: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0:想不到我贺哥居然唱歌这么好听

11: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唱哭泣

12:贺哥哭了吗?

13:卧槽卧槽有故事吗?

14:我又有预感,有事发生

15:我真的哭泣,老公不仅会弹琴还会唱歌

16:你一票我一票,贺哥明天就出道!

 

 

贺峻霖深呼吸了一口,慢慢说,“这首歌是我生命中一个很特别的人教我的,我的电子琴也是他教的。他对我来说,就像…怎么说,一句比较俗的话吧,他不是太阳却能照亮我的全部。”

 

弹幕这时候已经疯狂了。

 

粉丝17:终于要公开了吗?

粉丝18:该来的还是来了

粉丝19:靠靠靠不要不要不要

粉丝20:我要失恋了

粉丝21:哥哥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小苏在一旁愣住了,这跟公司给的本不一样啊,不过这个版本怎么有点熟悉?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跟大家说,或者说还是不说,但是前段时间被拍到了,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所以选择了今天。”贺峻霖一改咋呼形象,突然温柔起来,粉丝却咋呼了起来。

 

22:真的是那个小哥哥啊

23: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又可以接受了

24:我叫了这么久的老公居然不喜欢女人

25:再见了朋友们

26:我有点不知道该什么反应了

 

直播间人数开始不稳定,一时间掉了不少人数。

 

“如果可以,我想让大家见见他,说不定还是熟面孔。”贺峻霖正想叫人的时候,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贺峻霖突然笑了起来,朝他招手。

 

严浩翔有些恍惚,贺峻霖,这是在做戏还是你的真心话。 

 

贺峻霖见人愣着不动有些奇怪,只能再次开口,“愣着干嘛,过来。”

 

算了,营业cp罢了。严浩翔自嘲了一声走了过去。

 

挨着贺峻霖坐下搂上了对方的腰,贺峻霖背脊一紧,还是对着镜头笑,“你们有谁认识他吗?猜对有奖。”

 

粉丝27:果然帅哥都是内部消化吗

粉丝28:手手手!

粉丝29:为什么我回突然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粉丝30:卧槽!这谁!

粉丝31:这题我会,我靠奥特严!

 

“我已经看到正确答案了,不过不是我靠奥特严,只有后面三个字哈,至于什么奖励,我说着玩的,实在不行我明天再给你们跳科目九行不行?”

 

看着弹幕飘过的一句小哥哥一直在看着贺哥诶,贺峻霖才回头看严浩翔,“看我干嘛?”

 

“你好看。”严浩翔说的太真切,贺峻霖此时只想当缩头乌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跟大家打个招呼。”

 

“hello,我是奥特严。”

 

一场直播看似满屏粉红泡泡,贺峻霖却要别扭死了。刚下播贺峻霖就跟严浩翔拉开了距离。

 

小苏在一旁拍手,“可以啊,看看,直播还没结束的时候你俩就已经在热搜上了,反响不错!”

 

小苏突然想到什么,“贺哥你为什么突然弹那首歌啊,你不是说…”说着又看了一眼严浩翔,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贺峻霖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安在严浩翔身上,不管是对那个人还是严浩翔来说,都不太公平吧。

 

贺峻霖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就是严浩翔。”

 

小苏:!!!

 

“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司机应该快到了。”贺峻霖深知对方的八卦程度,在事情发生之前赶紧把人送走。

 

 

 

严浩翔进了浴室洗澡,贺峻霖坐在床上看着网络上的风向,网友已经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严浩翔的直播地就是贺峻霖房间了,一时间出现了两个极端。

 

1:这属实是掌握流量密码了

2:就网络上都是gay呗

3: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好配啊

4:恕我眼拙,居然才发现两个人暗搓搓地秀了这么多次了。

5: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突然有男朋友这回事

6:我磕怕了,不敢磕

7:楼上我也是,麦麸cp太多了,为了流量性向都能改

8:我不管,磕cp就是磕脑子一热

9:帅哥就是该跟帅哥在一起!

 

弹琴是贺峻霖一时兴起,但是他也确实没有办法解释。严浩翔从浴室出来,贺峻霖察觉到对方气压很低,想开口说些什么,贺峻霖第一次觉得自己语言系统的匮乏。

 

严浩翔躺进被窝看手机,没作出更多的反应,等贺峻霖进了浴室,他才放松下来。贺峻霖今晚没有按公司给的剧本走,他不知道贺峻霖是什么意思,他猜不透,也不敢去猜。

 

等贺峻霖整理好躺在床上的时候,严浩翔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没按公司给的说?”

 

“不知道,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严浩翔才不想听到这个回答,他翻身坐起面对着贺峻霖,“那你为什么要弹电子琴,为什么要唱那首歌?”

 

“严浩翔,睡觉吧,很晚了。”贺峻霖背对过去,不再说话。

 

严浩翔有点受不了贺峻霖这样,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贺峻霖,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味地逃避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说完便关了灯。

 

 

贺峻霖侧躺着久久不能入眠,现在的他再没有当年的少年意气,贺峻霖不敢承认,也害怕去面对。他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和状态去面对严浩翔,爱与不爱,他不知道。严浩翔的咄咄逼问让他觉得慌乱,他只能选择逃避。

 

 

好在夜晚总是短暂,贺峻霖熬夜后倒是一觉睡到了下午,严浩翔已经在准备直播了,贺峻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有些懵。

 

“贺哥醒了?要吃饭吗?。”小苏正在调试着设备,她刚刚进门严浩翔就跟她说动静小些,贺峻霖还在睡觉。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如果不是两个人太过平静小苏很难不多想。

 

“嗯,镜头看的到我吗?我想再睡会儿。”说着又倒了下去。

 

小苏看了一眼严浩翔,对方就摆摆手,“没事,我小声一点。”

 

由于昨天贺峻霖的直播信息量太大,今天严浩翔这边人数多了不止一倍两倍。

 

粉丝1:来看看我老公男朋友直播

粉丝2:奥特严,深藏不露

粉丝3:来啦来啦来啦

网友1::博流量滚

网友2:虚拟网络人人皆gay

粉丝4:合法的你们在这里跳什么脚

 

严浩翔看着弹幕,倒没有很大的波澜,将食指竖在嘴唇边,小声说,“嘘,你们的贺哥哥在睡懒觉。”

 

粉丝5: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同居

粉丝6:我靠我靠这时候还在睡觉说明什么!

粉丝7:不是我要磕啊,是正主追着喂啊

粉丝8:什么我们的贺哥哥,都是你的!

粉丝9:看帅哥谈恋爱真的是种享受

粉丝10:我不管,这次说什么我都要磕!

网友3:这届粉丝脑残多

 

严浩翔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镜头,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小苏一点一脸懵,赶紧给严浩翔发信息,“互动。”

 

严浩翔这才抬头看了眼弹幕,“今天我们沉浸式直播。”

 

小苏:???

 

弹幕:???

 

 

严浩翔重新换了个姿势不想却把镜头给移位了,正巧看到床上熟睡的贺峻霖。

 

粉丝11: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贺哥吗!

粉丝12:怪不得沉浸式

粉丝13:谢谢严哥给我们这么不小心地秀了恩爱

这波操作不仅没掉粉,还在不断地上涨。

 

粉丝14:帅哥哥能不能让我们沉浸式看贺哥睡觉?!

粉丝15:附议!

 

严浩翔看了一眼小苏,见对方点头后将镜头挪了一点,只能看见屏幕边上一个熟睡的脑袋顶。

 

贺峻霖睡了没一会儿便再次醒来,严浩翔见状就把镜头挪回原位去了。

 

粉丝16:?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

 

“饿了吗?”严浩翔放下书朝对方看去。

 

贺峻霖点点头,“你继续播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小苏示意他去互动一下,贺峻霖便走到严浩翔身边坐下了,“hello朋友们。”

 

许是刚睡醒还不太清醒,严浩翔坐的稍靠后,贺峻霖顺势就靠在了对方肩膀上。

 

“那你在这里,我去上个厕所。”严浩翔说完就快步离开。

 

后背突然落空,贺峻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坐了什么,奈何在镜头前不好坐过多反应,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等严浩翔离开小苏快速在脑海中理了一下,这两个人太奇怪了。昨天她的消息轰炸都没有收到回音,如果两个人这么早就认识,加上两个人之间道不明的暧昧,小苏掐指一算,不是以前爱而不得就是破镜重圆了!

 

 

 

粉丝1:贺哥怎么起这么晚

粉丝2:救命,怎么会有人刚睡醒都这么好看

粉丝3:哥哥再给我们细说一下你们两个的故事呗

 

贺峻霖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昨晚上失眠就起晚了,以后我们直播时间可能会有改动了,具体的大家可以看看官号发的公告。我们的故事也会专门做一期视频,大家可以再等等。”

 

没多久严浩翔就进来了,贺峻霖也正好抽身去洗漱,严浩翔坐过来草草结束了直播。

 

“之后你们的直播,贺哥每周一周四晚上八点,翔哥每周二周天下午两点,之后公司会给你们开一个双人官号,双人直播每周三晚八点,周五周六不做安排。今天晚上贺哥就不直播了。”小苏整理着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倒过头,“啊对了,刚刚提到的特别视频明天会出来方案,问题会提前发给你们,这边拟的文案也一并给你们,你们要自由发挥什么提前发给我,我好整理,录制时间待定。”又站在原地想了想确定没事后就离开了。

 

 

熬了个通宵的下场就是,一整个脑袋眩晕的大动作,贺峻霖倒在床上还想睡觉却被严浩翔拉起来。

 

“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再睡下去今晚上你又睡不着,明天又是这样。”

 

贺峻霖不理会对方,趴在床上无动于衷。

 

“贺峻霖,你如果要装聋的话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抱起来。”

 

“烦死了!”贺峻霖一个脑袋两个大,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不满地朝对方瞪过去。

 

“瞪我也没用。”严浩翔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个毛啊!”

 

“贺峻霖,要不要出去走走。”严浩翔放软了语气,挨着贺峻霖坐下,“你每次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凶,但其实特别可爱。”

 

贺峻霖推了一把对方,却又不那么气了,“你有病啊。”

 

“要去吗?昨天我看到北广场那边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我带你去尝尝。“

 

“不想吃。“

 

“那他隔壁有一家饭店的兔头听说很好吃。“

 

“也不想。“

 

“嗯..我再想想。”

 

贺峻霖看着对方认真思考的模样,扯住对方的衣角,“严浩翔,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严浩翔转过头对上贺峻霖的眼睛,脑子顿时便宕了机,只得伸手遮住对方的双眸,深呼吸了一口气,“贺峻霖,以后不许拿这个眼神看别人。”说完便急匆匆地去了客厅的浴室。

 

待贺峻霖跟到浴室门口听到一声比一声重的喘息声,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严浩翔!你不许在我家做这种事!”

 

里面的人非但没有停下,还叫起了贺峻霖的名字,贺峻霖捂住耳朵飞奔回了卧室反锁上门,将自己裹紧被窝,再待下去,自己也要出事了,该死。

 

 

在贺峻霖快再一次睡着的时候,才终于响起了敲门声,“霖霖,要去逛超市吗?”

 

贺峻霖心道,我哪还敢跟你走在一起,“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哦好吧,那我一会儿就回来。”

 

谁管你啊,最好别回来!贺峻霖冷哼一声,再次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当然,不回来是不可能的。

 

 

严浩翔住进来的这段时间,禁止了贺峻霖的外卖行为,厨房倒是变得越来越有烟火味,为增添了不少厨具,冰箱每天也是满满当当,速冻食品越来越少,或许是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下,贺峻霖偶尔都可以下厨做一个简单的菜。

 

贺峻霖听到厨房的动静,本来想硬气地不要出去,结果肚子先败阵下来,“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检查一下严浩翔有没有做糖醋排骨。”

 

走到厨房门口,贺峻霖又开始犯别扭,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却不曾想刚好和对方四目相对,贺峻霖刚想为自己辩解,严浩翔突然笑了,随即转过头一边忙活一边对自己说,“饿啦?我买了小蛋糕,你可以先垫垫肚子,但是别吃太多,等会儿吃糖醋排骨还有虾球。”

 

贺峻霖看着忙碌的背影不经有些恍惚,曾经几时,这个画面似乎在他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可当真正面对这个场景,却已是物是人非。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

 

可是……

 

我好像舍不得,这只是一场戏。

 

 

蛋糕上有他爱的蓝莓酱,贺峻霖一整个塞进嘴里,蛋糕的奶香混着蓝莓的酸甜在口中绽开。

 

太多了,咽不下去。

 

可是这个味道他一丝也不愿意吐掉。

 

再多嚼几下好了,再嚼快点就好了。

 

再快一点。

 

“贺峻霖!”

 

咽下了。

 

“你是多饿啊,再饿也不能把这么大个蛋糕一口塞啊,看着都要噎死人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严浩翔刚把最后一个菜端出来就看见贺峻霖这种吓人的吃法,吓得他长得把菜打翻,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顺背。

 

贺峻霖就着他的手猛灌了大半杯水,“你管我,我就喜欢..唔!“

 

贺峻霖话还没说完,便被笼罩进一片阴影。

 

蓝莓蛋糕的味道,只不过,这次好像能更仔细地品尝到这味道了,蛋糕是甜的,蓝莓好像也变甜了。

 

如果时间能定格,贺峻霖想要将这个瞬间定格为永恒,这个漩涡,贺峻霖再次沦陷了。

 

 

“你再有下次,我也会有下次。“严浩翔发觉对方没有反抗,便贪婪多了一会儿,放开对方后,那双眼睛依旧涣散,严浩翔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对不起,霖霖。“

 

“哦。那就吃饭吧。“贺峻霖突然回神,看着对方红透的耳廓,觉得自己体温也不太正常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继续讨论这些的时机,率先走向了餐桌。

 

 

 

 

连续大半年的营业,两个人的粉丝明显有大幅度的上升,各大平台都能看到他们的高能cut,严浩翔的个人账号也带了起来,甚至还有广告商来找他们带广。

 

按照剧情发展,该出点幺蛾子了。

 

没错,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纰漏,让一些内部文件泄露了出去,一夜之间,两个人装情侣涨粉的事情铺天盖地地席卷了网络。

 

乐扒扒V:网络热门cp居然只是逢场作戏,利用流量密码欺骗粉丝这种行为我们应该严厉制止!

探探探V:严贺cp一度让大家相信真爱,到头来依旧只是为了博眼球?

大瓜不瓜V:同性不该成为密码,更不应该成为赚钱的途径!

………

 

1:早说过吧,这种cp一抓一大把,真不知道在真情实感些什么

2:我之前说他们假,还没骂了好久,我才惨好吧

3:小凳子搬好了

4:我他妈为你们发声这么久,敢情只有粉丝被当成傻子了

5:万万没想到,贺神也是这种人

6:就说呢,这个严怎么就来的这么突然

7:只能说不做演员可惜了

8:我还是好难受啊,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告诉我全都是假的

9:这种还不封?

10:害,假的真不了!

……

 

 

 

 

“我们这边还在查,是谁泄露的文件,这些文件都是我们两边团队共享的,翔哥那边也在尽快排查,然后你们不要急着发声,我们还在和翔哥那边商量。“小苏匆匆挂断了电话,贺峻霖看着突然暴增的恶评,低下头没有说话。

 

后脑勺突然多了一份力道,“不要担心,会处理好的。“说完把贺峻霖的屏幕熄灭。

 

“我知道,就是觉得,大家也没有说错。”贺峻霖自嘲地笑笑。

 

严浩翔心里不是滋味,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人,下午两人去了公司一趟,晚上半夜贺峻霖又发烧了。

 

”霖霖?”严浩翔睡着觉得身边不断有热源在靠近,几次推开后睁开了双眼,伸手朝身旁摸去,才发现贺峻霖浑身都烫烫的。赶紧翻身开灯试图叫醒对方。

 

贺峻霖被光源刺地紧皱住眉头,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

 

“霖霖。”严浩翔又唤了一声。

 

“嗯?”

 

“起来我们去医院。”严浩翔已经翻身起来穿衣服了,回来看见贺峻霖还睡着,只好拿了贺峻霖的外套帮他穿上,贺峻霖被抱起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靠在严浩翔肩膀上任他摆布。

 

“冷不冷?要不要带个帽子?”严浩翔又伸手摸了摸贺峻霖的手和脚,用额头贴着对方额头,又被贺峻霖推开了。

 

“为什么去医院,好热。”贺峻霖挣开严浩翔,缩进了被窝。

 

“乖,霖霖听话,你有点发烧,我们去看看就回来。”严浩翔陪着贺峻霖躺下,放低了声音,一遍遍抚过贺峻霖的发尾。

 

贺峻霖再次睁开眼睛,朝严浩翔身边挪了过去,顺势将脑袋搭在对方的胸膛,“会打针吗?”

 

“这个得听医生怎么说。”严浩翔贪婪这片温存,要是他脑袋一直这么不清醒就好了。

 

想什么呢,贺峻霖一难受他心都跟着揪紧了。

 

“我头晕。”

 

“所以我们得快些去医院,嗯?我给你穿鞋,好不好?“

 

“那你亲亲我。“

 

什么?!严浩翔一直崩着的一根弦就这么被轻轻一拨,断掉了。

 

“不愿意算了。”贺峻霖脸一热,翻身爬起来赶紧快步走去玄关穿鞋,此时本就异常的体温变得更热了。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真怕是烧糊涂了。

 

严浩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呼~~~奶奶的!谁爱清醒谁清醒,反正我是彻底糊涂了!三两步冲到客厅,贺峻霖果然乖乖地靠在墙边等自己,眼神一暗,捏住对方的下巴吻了下去。

 

生病的人比平时更没有力气,才一会儿贺峻霖便觉得腿软,靠在墙上快要缩下去,可严浩翔太凶了,他不敢抱住他,“唔,严浩翔!”

 

严浩翔发现贺峻霖的小动作,一只手拦腰将对方抱起来放在了鞋柜上。“接吻的时候发什么愣。”

 

“我…哪有。”贺峻霖现在完全可以俯视严浩翔,可他却不敢对上那双眼睛,只好看向别处。

 

“贺峻霖,看着我。”

 

贺峻霖转过来看了一眼,踢了一脚对方,“去医院。”

 

“哼,有力气了是吧,”严浩翔抓住作乱的脚腕,凑近对方,“回来再跟你好好算账。”

 

 

 

索性贺峻霖只是低烧,在医院打了退烧针,拿了些药便让他们回家了。

 

开门的一瞬间贺峻霖就飞快地跑回了被窝,严浩翔低头失笑,弯腰把他踢翻的鞋子捡起来摆在了鞋架上。

 

走进房间贺峻霖把灯都给关了,把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严浩翔打着手机光上了床上,那人察觉到动静飞快地挪动到了另一边,严浩翔一把将人捞过来,“别动,睡觉了。”

 

贺峻霖着这才把脑袋钻出来,“闷死我了。说好睡觉了啊。“

 

严浩翔将人抱进怀里,“嗯,睡觉。“

 

“你别抱着我,你!我发烧呢,等会儿传染,“

 

啵。

 

严浩翔凑上去亲了一口,“睡觉,不许说话。“

 

果然还是这个方法管用,严浩翔嘴角一勾,将头埋进贺峻霖的颈窝,很快睡着了。

 

 

 

 

 

两个人都一觉睡到了下午,小苏终于拨通了贺峻霖的电话。

 

“喂。“一开口沙哑的音调让贺峻霖自己都吓一跳。

 

“这都日上三竿了,我还担心你心情不好,你这是玩的多嗨?”

 

听出小苏的误会,贺峻霖又想起昨晚上的种种暧昧因子,心虚地清清嗓子,“瞎想什么呢。”

 

严浩翔听到动静,眼睛还没睁开,手倒是先一步摸到了贺峻霖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坐起来看见贺峻霖在打电话,于是放低了音量,”脸怎么这么红。“

 

贺峻霖自认为脸皮够厚,此刻小苏还听着电话,他只觉得臊得慌。

 

“小苏有什么事?”

“翔哥也起来了?本来想让你们今天下午再来一趟公司,现在都快两点了,你们四点来吧,来了再细说。”不等贺峻霖回复直接挂了电话。

 

“小苏?找你有什么事?”

 

“嗯,让我们四点去趟公司,还能什么事,就我们炒cp的事情呗,哎呀你别靠我这么近。”

 

贺峻霖推了一把,没推动,敌不退,我退!

 

贺峻霖慢慢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

 

“我说过吧,慢慢算账。”严浩翔两只手撑在贺峻霖的脑袋两侧,慢慢靠进对方。

 

贺峻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我脑子烧糊涂了,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

 

严浩翔冷笑一身、声,翻身起来,“我去做饭,吃了好把药吃了,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贺峻霖。“

 

“我在。“不知怎的,严浩翔每次叫他全名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做错事等待家长批评的小孩,而且,这两天被严浩翔搞的都要神经衰弱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为什么这么问我,这个问题莫名像一个炸弹,丢进了贺峻霖的怀里,或许,接过吻的同事关系?这么说会被打吧,“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倒会甩锅,这不是问你吗?“

 

“我不是想听听你怎么说嘛。“

 

“可我想听你说。“

 

贺峻霖不说话,低着头戳碗里的抄手,要搁半年前,贺峻霖才不会这般,半年朝夕共处,石头都捂热了,更别说他们他们还要完成各种亲密kpi,还是前任关系,这搁谁不动摇,但是贺峻霖不想做先低头的那个,严浩翔凭什么把问题扔给他。“我的嘴巴说出来的话你可能都不想听。”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撒娇耍赖样样拿手,可偏偏不愿意服软,”

 

贺峻霖刚想反驳,就听见严浩翔说,

 

“但是没关系,严浩翔可以永远对贺峻霖服软。“

 

严浩翔声音很轻,可严浩翔这句话才是贺峻霖一直抱着的炸弹,在这一瞬间,突然炸开,掷地有声。

 

“你当年,为什么出国。“

 

任何心结都需要解开,这路才会平坦。

 

“当年跟你分手后,没几天,我爸爸出了车祸,医生抢救了快十个小时,算是拖回了我爸的一口气,我妈也晕了两天,一个星期后,我爸醒了,我表哥在国外做项目,无意中认识了a院的院长,便让我们过去。我后来有联系你,可是我联系不上,我最后一次来学校办手续的时候,你和张旭豪都不在学校,当时时间不够充分,我只能先走,知道这事的只有我的辅导员,对不起,霖霖。”

 

贺峻霖想了各种可能性,却不知真相是如此苍白,“那叔叔现在…”

 

严浩翔叹了口气,“走了。“

 

贺峻霖握紧了拳头,“对不起。“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身边坐下,轻轻点了点贺峻霖泛红的眼眶,“傻子,你跟我道什么歉,都过去了,我和我妈带着他回来了,妈妈在老家跟舅妈一起开了一家花店,她说,我爸年轻的时候就爱送他花,每次花要枯萎的时候就撒在外面的泥地里去,说这花,来看了人间冷暖,可最后都是要落叶归根的。等我妈安顿好以后,我就来找你了,还好,我找到了。”

 

听完贺峻霖慢慢抱住了严浩翔,“严浩翔。”

 

“嗯。”

 

严浩翔应了一声却没等来下文,贺峻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他低头亲了亲贺峻霖的额头,“你呢,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小苏对我很好,老板也没有苛刻我,张旭豪经常请我吃饭,还认识了他酒庄里面的朋友,他们很有趣,有了很多粉丝,爸爸妈妈有空会来看看我,但是,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想起你。“

 

此时,一开始问出的问题的答案,好像也已经不重要了。

 

“贺峻霖,我们和好吧。“

 

“好 。“

 

 

 

 

 

 

 

下午四点,会议室。

 

“泄露资料的人找到了,是新来的实习生,受了对家的诱惑,也还好是实习生,还没有那些老狐狸的手段,才这么快就查出来了。然后经过我们双方的商议,决定直接否认这些资料,再给营销号添一些料。”

 

“添一些料。”

 

严浩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你是有什么主意吗?“

 

“对,有些真料说不定可以用上。“严浩翔拿出一个U盘出来,小苏双眼放光地接过。

 

一开始严浩翔只告诉贺峻霖有这回事,但是U盘里面是什么,贺峻霖本人也不知道,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小苏正在调试电脑,贺峻霖低着头又将捏皱的衣角捋平,此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了他,五指慢慢嵌进指缝,再凑近他的耳廓轻语,“紧张什么,有我在。“

 

贺峻霖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了地,是啊,紧张什么,有严浩翔在呢。

 

 

“接下来由严浩翔贺峻霖带来曲目,《那些花儿》“

 

听到这句报幕,不仅是贺峻霖惊了,原本细细簌簌的讨论声也消失了,大家的目光从他们两个身上转移到了投影仪。

 

当年的表演是在学校的阶梯教室,看表演的人只有参赛者,而当时他们并未入选,所以这个节目并没有走向全校舞台,知道这个节目的人更是少数。

 

只是没想到,严浩翔一直存着这段视频。

 

一曲毕,画面又转到山顶,这是他们去爬山看日出的时候。

 

“霖霖,你笑一个啊。’

 

“你干嘛又拍我。“视频里的少年人走过来,视频又转到其他的地方。

 

 

 

“原来当年你拍了这么多视频,有些我都没发现。”贺峻霖锤了一下严浩翔的肩膀,却一点力道都没用,似是撒娇又似是害羞。

 

严浩翔笑着只将手里的人抓的更紧。

 

待视频播放结束,小苏倒是先开口了,“贺哥,你还真憋的住话啊,来吧,你们谁来交代。”

 

严浩翔按住贺峻霖,“我来。”

 

 

 

“事情就是这样。”

 

小苏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误会也解开了,也算是苍天不散有缘人,好了,几天大家也辛苦了,那就按翔哥说的,将这个视频发出去,后续再安排直播。”

 

 

 

 

当天晚上,严浩翔便发了微博:

 

@奥特严V:少年人的热爱,不惧山海,不畏光阴。

【视频】

 

 

随后双方团队也马上发布否认声明,两天时间,本来已经消化的网友又被猛灌一记,又给冲上了热搜。

 

1:这真的不是什么年度科幻片吗

2;对不起,我真的是墙头草,哥哥们我又回来啦

3:666

4:放假料的人给我出来!

5:前几天嘲的人呢?脸疼不疼啊

6:妈妈的心脏哦

7;你的心理素质怎么样?我搞严贺。

………

 

 

这个两级反转反馈不错,自从小苏知道他们的往事之后,很自觉地少来贺峻霖的公寓了,还特别强调了不可以进她房间。

 

他们两个表演的视频一度在网上热传,母校官号甚至亲自下场转发,一时间两个人又小火了一把,团队趁热打铁,安排了两个人的直播。

 

经过一番波折,今晚直播间的人数史无前例,小管家后台差点拖不动。

 

两个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便开始避而不谈,认真打游戏。

 

不过弹幕一直飘屏:

 

1:我的眼神不会出错吧,好像确实不像演的

2;还是很想听他们自己再承认一遍

3;给我磕怕了

4;有点真,不确定,我再看看

……

严浩翔取下耳机,似有些不耐烦,半遮住镜头,直接搂过贺峻霖飞快地亲了一口,才开口,“别再问了,真的假不了!”

 

弹幕直接疯掉,贺峻霖看了一眼弹幕,不堪入目。

 

“你干嘛啊!”

 

严浩翔重新戴上耳机,“刚刚亲太快了,下播后补给我。”

 

手机震动了一下,

 

小苏:6

 

 

 

 

 

 

 

 

 


萬夢星_

无独有偶|45(完结)

勿上升真人


——

严浩翔回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床铺,脑海里闪过两个人同床共枕的那些个夜晚,神色有些迟疑,刚才的得寸进尺成了现在的举步维艰,他开始反思刚才怎么就一个没控制住要把学长留下来了,他真的会无法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


“过来帮我暖被窝。”相较起来贺峻霖就没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侧身给他让位,不容置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严浩翔深吸了口气,点头答应道。


贺峻霖满意地单手拽住严浩翔的手腕,牵着他回房,打了个哈欠:“这里的温差比C市大多了。”


所以你得帮我暖被窝才对。


一个邀请留下、一个答应留下,两...

勿上升真人















——

严浩翔回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床铺,脑海里闪过两个人同床共枕的那些个夜晚,神色有些迟疑,刚才的得寸进尺成了现在的举步维艰,他开始反思刚才怎么就一个没控制住要把学长留下来了,他真的会无法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


“过来帮我暖被窝。”相较起来贺峻霖就没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侧身给他让位,不容置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严浩翔深吸了口气,点头答应道。


贺峻霖满意地单手拽住严浩翔的手腕,牵着他回房,打了个哈欠:“这里的温差比C市大多了。”


所以你得帮我暖被窝才对。


一个邀请留下、一个答应留下,两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奈何直到了晚上贺峻霖还在电脑前整理祁夏天临时传送过来的资料,等他终于按下发送键,严浩翔便主动地蹲下身去从背后抱住他,撩起衣服下摆去揉他的小腹,轻轻地啄吻侧脸。


贺峻霖接收到他的暗示,偏过头同他接吻。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下定决心的人冲动的劲头相当足,更别提贺峻霖这种一看严浩翔垂垂眼睛就恨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贺峻霖知道严浩翔一直以来对他的珍重和爱护,这让贺峻霖总想要再对这个人好一点,再好一点,哪怕是得寸进尺也没关系,他愿意接受严浩翔的一切作乱。


大约就是靠着这样的关系,一步步总想着贴得更近些再近些,好让彼此之间毫无罅隙,比世界上其他人更亲近彼此。


到零点还有许久,贺峻霖又把刚才没有喝完的樱花酿拿了过来。


看到他眼睛发亮地提溜着樱花酿过来,严浩翔先慌了神。


“酒就别喝了吧。”严浩翔下意识想从他手上抢了过来,尽管这酒确实不醉人,可偏偏今晚这样的特殊场合,他实在不想让贺峻霖再多出些别的逃避心思。


“就喝了一点点。”贺峻霖扑上去和他抢,拍拍胸脯夸下口,“保证不喝醉。”


他确实没打算借醉酒再做什么,只是面对接下来有些事儿,得先添把柴,他还是在惦记自己不够主动这件事。


所以如果不是借着微醺的朦胧不清,贺峻霖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先一步解开严浩翔的裤腰带,才能让这个人放下所有的防戒心,安安心心的同他接个吻。


半推半就间,事情发展得比想象更顺利。


(完整部分走vb→@万梦星-)


一直到结束,严浩翔还在意犹未尽的吻贺峻霖泪湿的眸子。


两个人在毯子底下紧紧挨在一起,顾不上黏腻和湿热,手臂贴着手臂,腿挤着腿,交换体温和激情后渐渐平复的心跳。


“我想……”贺峻霖张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实在是干涩得厉害,他咽了口唾沫:“我想洗澡。”


“好,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洗。”严浩翔答应,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化了半勺梨膏进去。他坐在床边看着贺峻霖,关切地说:“要不要我抱着你去。”


贺峻霖猛地呛了口水,咳了一顿之后觉得嗓子更哑了。


他怀疑严浩翔就是专门来治他的,居然得寸进尺说这些话来羞他!


“我还没柔弱到这个地步。”他咕咚咕咚喝空了一杯水,有些别扭地塞进严浩翔手里。


不仅是害羞的缘故,高潮之后的每一块皮肤都敏感得要命,要真让严浩翔抱着去,只怕他要忍不住再来一回。


想到这,贺峻霖悄悄摸了下腰侧,酸疼得嘶了一声,他撇撇嘴:“记得把床单换了。”


“好,水还喝吗?”严浩翔乐呵呵地应下,闲不住地又去拧了条热毛巾,小心地帮贺峻霖擦拭腿间,那些东西在身上留久了就会结成斑块。


贺峻霖忍不住增加了一个怀疑,严浩翔对自己,只会说个“好”字是不是?


情事让人倍感饕足也精疲力尽,这时候的热水澡可谓是久旱甘霖。


贺峻霖和严浩翔一起泡完澡,整个人已经神魂出窍,浑身酸软得厉害,没什么劲儿继续折腾,他草草套了睡衣就往被窝里钻。


然后被严浩翔一把揪了出来。


“不吹干会头痛的。”严浩翔无奈地扶正了贺峻霖,他坐在床上,后腰有点酸痛,没骨头似的东倒西歪。


他一手去插吹风机,一手把贺峻霖揽在怀里固定,替他吹起头发来。


青年的发丝细软,掺杂着温热的柑橘甜味,穿插在指缝里,叫人心里软了一片。


贺峻霖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享受,偶尔戳一下严浩翔的腿,嘀嘀咕咕地说:“没那么烫,你可以拿近点。”


严浩翔吹得细致又耐心,收拾完的时候贺峻霖几乎已经睡过去了,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才迷蒙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迷迷糊糊只瞧见眼前影子一晃,是严浩翔起身了,他放好吹风机,关了卫生间的灯,回到卧室躺下。


贺峻霖困倦得厉害,仍坚持等严浩翔一起回到被窝,他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手不太规矩地钻进衣服下摆,有些食髓知味的搂住严浩翔劲瘦的腰。


严浩翔在黑暗中低头,嘴唇轻轻地贴在他的额前的发丝——“学长,好喜欢你。”


零点早已过了,万物渐歇,他们在归于沉寂的万家灯火里交颈而眠。


不出所料,贺峻霖第二天睡到了临近中午,他艰难地掀开眼皮,拖着还有些疲惫不适的身体试图努力从床上爬起来,然而无果,贺峻霖又倒回床上,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嗓子大概是因为昨晚喝了梨膏水的原因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隐约还能听出几分哑意。


“严浩翔?”


他声音不大,但得到回应倒是很快,严浩翔一过来就看到贺峻霖身心俱疲的倒在床上,他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捏捏指腹叫了几声学长,直到贺峻霖回过神来应了,他才松下一口气。


“还是很难受吗?”严浩翔眉宇间都是挡不住的担忧。


贺峻霖被他这么一问,不自觉的又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仿佛都还能感受到那些触碰亲吻落在肌肤上的温度,于是乎,严浩翔再看时,怀里靠着的人几乎是从头红到了脚,贺峻霖别扭的把头偏进他怀里,说:“没这么脆弱……”


话是这么说,可贺峻霖也没有拒绝严浩翔非要喂他吃早餐的行为,严浩翔享受给贺峻霖喂食的快感,尤其喜欢看他腮帮子鼓鼓的,简直是让严浩翔越看越喜欢,他眉眼弯弯喂完最后一口,把东西收拾了,才开口道:“小风哥刚才来电话了,要过去一趟吗?”


贺峻霖坐在床边,脚在空中一点一点的,严浩翔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然后走过去蹲下,捧着贺峻霖的脚端详了好一阵,直到贺峻霖又一次彻底红透了,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极度无辜地说:“学长,我突然知道为什么我背上会有痕迹了。”


“严浩翔!”要不是实在舍不得,贺峻霖现在甚至想直接顺势一脚给他踢过去得了。


好在严浩翔也没有继续逗他,而是换上了他对待贺峻霖时那副虔诚又温柔的神情,紧接着,一个吻落到了贺峻霖的脚背上,贺峻霖下意识缩了缩脚趾,小声道:“你干嘛……”


严浩翔复又抬头看他,丝毫没有刚才开玩笑的意思,说:“我真的好爱你啊,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幼稚。”贺峻霖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没抗住某人亮晶晶的视线攻击,宠笑道:“我也真的很爱你。”


他们收拾好后一起去找了邵霁风他们会和,祁夏天看到严浩翔时还不可置信的搓了把脸,他下意识看了看邵霁风,又看了看萧齐,这俩人却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于是乎祁夏天眉头越皱越深——完了,我好像是被他们几个孤立了。


正当他脑海里悄然上演的一场大戏发展到高潮的时候,邵霁风用手里的登机牌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祁夏天长长的叹了一声,说:“唉,我在想,你们好像有事瞒着我。”


邵霁风挑了挑眉,看向那边寸步不离的严浩翔和贺峻霖,他了然了,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在一边继续看着祁夏天抓耳挠腮的叹气,邵霁风以拳掩面,强行遮住上扬的嘴角,要怎么形容呢?关于祁夏天这让他莫名觉得可爱的模样。


飞机上,祁夏天左想右想还是想不通,他一连啧了好几声,然后不死心的拍了拍贺峻霖的肩,求知态度十分诚恳,说:“贺儿,我那天在酒馆外面看到一个贼像你的人。”


贺峻霖眉心一跳,仿佛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果然,祁夏天一脸认真的继续说:“要不是那个人正在被另一个人摁在墙上亲的话我真的会以为那个是你的程度!”


“这样啊。”贺峻霖心虚的眨了眨眼。


祁夏天又补充道:“压着他亲的那个人长得还怪像严浩翔的。”


“……这么巧啊。”贺峻霖扯了扯嘴角。


“是吧,这也太巧了!不过可惜不是你们,要不然我当时都准备上去祝百年好合了!”祁夏天一拍大腿,颇有几分惋惜的意思。


他絮絮叨叨还准备继续说,就被邵霁风拎着后颈逮回了位置上,“安分点儿吧小祖宗,以后少不了你祝百年好合的机会。”


贺峻霖歪了歪头,看看祁夏天又看看邵霁风,然后憋着笑咳了一声,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刚转过身,旁边的严浩翔就伸过手牵住了他,动作自然得就像是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了似的。


只是一直到飞机落地,贺峻霖还是有些莫名的心慌,严浩翔一脸担忧的看着贺峻霖,贺峻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可随着靠近出口,自己那股子心跳加速的慌乱感却依旧只增不减。


很快,他就找到了这股细微心慌的来源,贺峻霖在原地愣愣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贺太太则是朝他招了招手,贺峻霖有些迟疑的动了动脚,贺睿临便下意识又挺了挺身板,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果然看到始作俑者严浩翔笑着示意他快过去。


于是乎贺峻霖就这样做梦一般的挪着步子到了自家爸妈面前,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贺睿临的生日宴上,那次甚至还没有好好说几句话,更别提这样恍如隔世的视线相交,贺峻霖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直到严浩翔也跟上来,站在他旁边,规规矩矩的喊了声:“贺总好。”


贺峻霖才哑着声音道:“爸……妈。”


贺太太先红了眼眶,她拍了拍贺峻霖的肩,上下看了好半天,才哽咽道:“还是瘦了,瘦了好多。”


贺睿临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外面终究不比家里,以后多回家吃饭,别让你妈担心。”


他说完,又看向严浩翔,“你刚才叫我什么?”


“贺总。”严浩翔突然有些紧张了。


贺睿临从鼻间哼了一声,贺峻霖也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严浩翔,僵持间,贺太太哎呀了一声,对着严浩翔点醒道:“叫叔叔,以后私下里就直接叫叔叔,别贺总贺总的,太死板。”


“贺……叔叔。”严浩翔试探道。


贺睿临闻言应了一声,正当严浩翔和贺峻霖一口气还没完全送下来,他又说:“以后还会有再改口的机会,那个时候就不要喊得这么谨慎,别搞得我是什么大家长主义似的。”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严浩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贺峻霖也忍不住加快了眨眼的频率,两个人乐得像个傻子,被催了好几遍才连忙跟上准备回家吃饭。


走在前面的贺太太笑着朝后面两人看了一眼,又对贺睿临说:“我说的没错吧,放手一个,回来两个,以后可有你享福的。”


贺睿临没说话,但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贺峻霖先把行李放上了车,一回头,就看到严浩翔站在后面几步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扬起笑朝他招了招手,喊道:“严浩翔,还愣着干嘛,回家了!”


贺太太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小严,快过来回家了。”


严浩翔眼前仿佛闪过了无数个画面,有点像电影里的闪回,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出来,严浩翔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涩了,一个人的生命轻飘飘的,他从没有想过,原来活着也可以成为一件幸福的事。


如果不是贺峻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如果没有那个雨巷里的相遇,他大概早就在某个角落里自生自灭了,可偏偏他就是遇到了贺峻霖,他就是极力的在废墟中开出了花。


他覆水难收的那场少年心动,终于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从此刻起,他不再只是一个人,无论到哪里,他都有了自己的底气和归属。


严浩翔回过神来,笑着应道:“来了!”


——他们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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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01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九月正午的阳光还亮得晃眼,A大的校园里一片祥和的噪杂,写着迎新两个字的校园大巴缓缓驶进,伞篷下的红大褂志愿者立马拿着院牌喇叭去搜寻新生,一切都有条不紊。


每每一到开学季,就变成了校园里最人满为患的时节,从食堂到澡堂,从超市到宿舍,无一不是新生稚嫩好奇的面孔和家长担忧不舍的目光,当然,其中也不乏拿着摄影机话筒四处采访的新闻系专业生以及摄影社团的同学。


而截止到现在,被讨论最多的一个话题是——一个一身黑高个子帅气逼人的新生学弟。


“停停停,所以你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我今年我们学校来了个长得特...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九月正午的阳光还亮得晃眼,A大的校园里一片祥和的噪杂,写着迎新两个字的校园大巴缓缓驶进,伞篷下的红大褂志愿者立马拿着院牌喇叭去搜寻新生,一切都有条不紊。


每每一到开学季,就变成了校园里最人满为患的时节,从食堂到澡堂,从超市到宿舍,无一不是新生稚嫩好奇的面孔和家长担忧不舍的目光,当然,其中也不乏拿着摄影机话筒四处采访的新闻系专业生以及摄影社团的同学。


而截止到现在,被讨论最多的一个话题是——一个一身黑高个子帅气逼人的新生学弟。


“停停停,所以你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我今年我们学校来了个长得特别帅的学弟?”贺峻霖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祁夏天的话。


祁夏天夸张的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后重新看向贺峻霖,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啧声道:“贺儿你是不知道,今天表白墙已经被刷屏了,十条有八条都是在求联系方式的。”


“哦——”贺峻霖拉长了尾音,又飞快调转了语气淡淡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他的联系方式。”


祁夏天也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紧接着摇了摇头感叹道:“不过想当年我们贺儿进校的时候也是这样轰动一时的热门人物,可谁能想到,照样单身到现在。”


“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拿出来说。”贺峻霖边说边站起身,祁夏天见状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故意坏笑着问道:“大帅哥,你要去哪儿?”


“蕊蕊约了我一起吃饭,怎么?你要一起?”贺峻霖也不隐瞒,朝祁夏天挑了挑眉直接道。


祁夏天想也没想,立马摆手拒绝:“可别,我才不去打扰你们金童玉女浪漫约会,您只要记得回来给我带打包一份食堂二楼的小面我就感天谢地了。”


待贺峻霖走远后,祁夏天才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拉着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邵霁风感叹道:“小风哥,你说这俩人这样也得有一两个学期了吧,怎么还没见着有什么在一起的趋势啊?”


邵霁风淡淡瞥他一眼,视线又落回书上道:“与其担心这么多,不如想想你自己。”紧接着他的视线又抬起落到祁夏天身上一语中的道:“妇女之友祁夏天,不照样是个单身汉。”


“……”


祁夏天语塞,祁夏天选择闭嘴。


邵霁风见状勾唇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所以让你去找导员问的事呢?”


祁夏天嘿嘿一笑,然后光速变脸道:“忘了。”


紧接着还没等邵霁风再开口,他就连忙继续找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大不了空床位就是来个学弟混寝一起住呗,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大家尴尬。”


通往宿舍楼的银杏小道上全是行李箱拖动的滚轮声,一眼望去,夹杂在热闹的人群间有一个稍显孤寂的身影,一身黑的行头,少得可怜的行李只用了肩上的一个黑色背包就完全装下。


他冷漠的挡了挡即将抵到他嘴边的话筒道:“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跟了一路被拒绝了一路的学姐脸面实在有点挂不住,几乎是咬着牙说:“学弟,别这么高冷,我们就随便采访问几句话而已。”


朝他们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男人皱了皱眉,学姐立马把话筒又递过去笑眯眯的开口道:“学弟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强压下眉宇间的不耐飞快道:“严浩翔。”


“作为这次开学季因为长相出众而备受关注的热门新生话题你有什么感想呢?”话筒还在他眼前晃。


严浩翔闭上眼,又睁开,黑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道:“这位学姐,我要去找我的宿舍,可以让开了吗。”


现在明明是九月阳光正好的时节,学姐却依旧被他刚才冷冷的一眼直看得心底发凉,乃至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已经略过自己走进了宿舍楼。


都说住宿舍最怕遇到两种情况,一是不同专业院系混寝,二是不同年级混寝,这两种情况都会有或多或少不可避免的麻烦,可偏偏就是造化弄人一般的——严浩翔两种都占了。


他看着607门牌下挂着的“法学系”三个大字时皱了皱眉头,再旁边还写着有入住人员的基本信息,严浩翔的视线跟着看去。


邵霁风,607寝室长,法学系,大三。


祁夏天,607二号床,法学系,大三。


他刚要继续往下看,就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诶,是要搬进607的学弟吗?”


严浩翔收回视线朝说话的人看去,走在前面的一个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运动装,头上还戴了一根深蓝色的发带,他朝严浩翔挑了挑眉,笑得和善又真诚。


走在后面的一个连白衬衫都规规矩矩的扎进西装裤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看就是好好先生温文尔雅的一类,和前面那位可谓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反差。


他们走到严浩翔跟前停下,走在前面那个朝他晃了晃钥匙笑道:“我们俩就是607的,先进去再说。”


宿舍是普遍常见的四人寝,上床下桌的配置,已经住满了三个床位,唯一剩下的一个是左边靠墙的空床铺,严浩翔扫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


祁夏天脱下外套走过去站在一旁开口道:“我叫祁夏天,你以后叫我夏天就行。”说着他又朝邵霁风示意了一下继续说:“诺,这位就是607的寝室长邵霁风,叫他小风哥,有事找他就行。”


严浩翔嗯了一声,言简意赅道:“严浩翔,经管系大一。”


话音刚落祁夏天瞬间瞪大了眼:“经管系的?怎么会安排你来和我们混寝?我们这仨人可都是法学系啊,学校怎么想的?”


邵霁风走过去拍了拍祁夏天的肩示意他闭嘴,又看向严浩翔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个年级,但你别拘谨,大家都很好相处,有事你找我就行,还有一个室友不在,他来了再给你介绍。”


严浩翔东西少,收拾起来也快,祁夏天在一旁想帮忙都没得帮,他盯着严浩翔看了许久,才突然一拍脑袋开口道:“嘶——说起来,你这身行头和长相,不会就是今天席卷了表白墙名单的那个绝世大帅逼吧?”


严浩翔转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当然,祁夏天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定论,于是乎他自顾自摸着下巴感叹道:“不错不错,前有我们人间仙子贺儿,后又有一个如此气质脱俗的新生学弟,再加上我和小风哥,我们607不愧是全A大的颜值宿舍担当。”


“别贫了,先带浩翔去宿管那里登记。”邵霁风忍不住打断正在感叹的祁夏天道。


邵霁风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带严浩翔去登记这一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祁夏天头上,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严浩翔实在是太无趣了,尽管他一路上已经非常努力的在活跃气氛,可奈何严浩翔仿佛只会用嗯和好来回答问题一样。


在看到严浩翔登记完年龄一栏时祁夏天给自己打了个气,微笑着又抛出了话题开玩笑道:“你还挺小,我以为最多小两岁,没想到比我们宿舍最小的都还小了三岁,才满十八呢居然。”


笔尖顿了顿,严浩翔填完了最后一项,祁夏天讪笑着刚要闭嘴,就听到严浩翔难得开口道:“我读书早。”


“这样啊!难怪!”祁夏天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在得了回应后话又如同滔滔江水,开始连绵不绝。从一楼到六楼几步路的距离,如果不是严浩翔耐着最后的性子,恐怕他就要把严浩翔的前十七八年人生都给问过一遍了。


严浩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他的话,然后推开宿舍门,和开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夏天,你的面给你放桌上了。”


“谢谢贺儿!对了,贺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室友,经管系的大一新生,就是我中午给你说的那个大帅逼,严浩翔。”


严浩翔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祁夏天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只朝他自顾自介绍道:“这就是刚才我说的我们宿舍本来最小的那个,A大的人间仙子贺峻霖,他睡你旁边这个床。”


“贺……”严浩翔喃喃着开口,话到嘴边之际又立马改口轻轻道:“学长……”


祁夏天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听到严浩翔的声音——在颤抖。


贺峻霖礼貌的站起身朝他伸出手笑道:“学弟你好啊,以后就是室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就在剩下三个人的注视下,严浩翔探出手,可就在快要握住贺峻霖手的一瞬间他猛的把手又收回去藏在身后。


贺峻霖有点尴尬的抿了抿唇,祁夏天刚准备要打圆场,严浩翔就已经开始紧张的解释道:“学、学长,我没洗手,有点脏……”


贺峻霖也不勉强,只收回手朝他笑了笑道:“其实没关系的。”


严浩翔垂下眸子,小声道:“有关系的……”


祁夏天挪着步子到邵霁风身边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这学弟怎么看见贺儿像看见啥了似的。”


邵霁风自然也察觉到了严浩翔面对贺峻霖时的不太对劲,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所以他也只能抬手示意了一下道:“既然607隔了一年才真正全员到齐,作为室长,我今天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一下,快都收拾收拾。”


“什么嘛,我才让贺儿带的面!”祁夏天边抱怨边开始换衣服。


严浩翔也怔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贺峻霖在他旁边的床位,下面桌子中间只有一个连用的柜子作为阻断,也就是意味着他平常只要用余光淡淡一瞥就能看到贺峻霖。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严浩翔就忍不住抬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左胸膛上,本该规律平静的地方,现在跳得好快……


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提醒着严浩翔——这是贺峻霖。


他真的又见到贺峻霖了。

草阳春堂

从接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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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宣点这里 】

21.你别害羞


两人同时公布合拍微电影的消息很快冲上了热搜,一直等到了五点一刻,原先放下狠话说要爆料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禾洁的心情很好,品牌方听说两人即将拥有官宣后第一部作品后蜂拥而至,赶着上来赞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商业价值毋庸置疑,禾洁和慧姐共同挑选了几个熟悉的老品牌作为合作方,同时将微电影拍摄提上日程。


此次微电影拍摄原先是严浩翔工作室里的一个项目,慧姐之前本想趁七八月正好是暑假时间,又赶上七夕中秋等节日借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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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宣点这里 】

21.你别害羞




两人同时公布合拍微电影的消息很快冲上了热搜,一直等到了五点一刻,原先放下狠话说要爆料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禾洁的心情很好,品牌方听说两人即将拥有官宣后第一部作品后蜂拥而至,赶着上来赞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商业价值毋庸置疑,禾洁和慧姐共同挑选了几个熟悉的老品牌作为合作方,同时将微电影拍摄提上日程。




此次微电影拍摄原先是严浩翔工作室里的一个项目,慧姐之前本想趁七八月正好是暑假时间,又赶上七夕中秋等节日借此机会推一把新人,剧本和导演都选用了最好的资源,没想到现在又“便宜”了严浩翔。




不过让严浩翔打头阵也是慧姐一直想做的事,微电影特辑会拍一整个系列,严浩翔和贺峻霖拍的是第一部。




晚上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连夜赶到了公司进行剧本围读,因为现在离七夕已经没剩几天,这意味着两人要在十五天内完成前期准备工作以及拍摄和后期宣传,最慢也要在三天内放出预告片和定妆照。




严浩翔和贺峻霖对此没什么异议,禾洁给贺峻霖推了两个代言的站台活动,让他在这半个月内专心拍摄微电影。




两人到达会议室后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编剧简要讲述了故事梗概以及大致背景后便开始了围读。微电影讲述的是一对情侣分手后再度相遇的故事,严浩翔所饰演的角色叫言浚,贺峻霖所饰演的角色叫何橡。




言浚和何橡是高中同学,两人高二时短暂地谈过一场恋爱,却因为一次暂时标记被学校发现被迫分手。高三那年进行了分班,从此两人从同桌到同班,又从同班变成了不同的教学楼。




在那之后何橡和言浚就很少见面,直至高中毕业。当时高考何橡因为身体原因发挥失常,原先两人约定要去同个城市上大学,最后何橡却因为自卑而失约了。




几年后两人再度在职场相遇。这次显然不一样,言浚成了何橡的顶头上司,他本身就是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做任何事都力求完美,对待旧情人也依旧按照高标准。何橡时常要加班,在一次开会做汇报时因为身体不适差点晕倒,言浚将其带到办公室休息,两人在交谈中才解了心结。




但好景不长,何橡的自卑性格依旧困扰着他和言浚。面对前任明目张胆的偏爱何橡再一次选择了逃避,匆匆提交了辞呈后便躲回了家充当缩头乌龟。




言浚不解,再度找到何橡时问他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何橡面对Alpha强硬的态度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被言浚推到墙上,用力地捏起何橡的下巴时,后者才说出那句话。




“分手的情侣。”




在那之后言浚也不再主动来找他,何橡短暂地过了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两人再见面是在高中同学会上,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言浚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自己已经有Omega了,何橡信以为真,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半夜回到家后辗转反侧,把压在枕头底下多年的合照拿出来反复观看,何橡哭了很久,直到泪水浸湿了发黄的相片,他拿出手机给言浚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何:祝你幸福】




言浚过了半个小时才回他,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言:开门】




何橡这才意识到他来找自己了。随后便下楼开门,打开门的瞬间被言浚拥入怀中,后者的怀抱裹着夜晚的凉气,却让何橡感到了一丝温暖。




“你不在,我怎么幸福。”





两人最后自然是以happy ending作结,贺峻霖看剧本的速度很快,反复阅读了最后一个情节,在编剧询问两人有什么意见要提时率先说——




“我觉得最后一个部分不是很合理。”


“按前面的剧情铺垫以及何橡的性格来看,他并不是会祝言浚幸福的性格。


“他胆小自卑面对感情缺乏信心,我觉得相比让言浚用刺激他的方法达到目的不如用行动去感化他。”


“不然就算最后复合了,我个人认为何橡自卑的根源还是没有斩除,即便两人最后长久了但对言浚来说压力太大了。”




贺峻霖的话一出让在场的人再一度陷入沉默。其实刚刚贺峻霖还有句话没说,这个剧本剧情走向太过理想化。




虽说是微电影一般节奏都会稍快些,但他还是不想看到唱衰的局面。这是他和严浩翔的第一部合作作品,或许也是最后一部,贺峻霖想把两人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




这样即使最后真的各奔西东,也不算什么都没留下。




想着想着情绪就低落了下来,贺峻霖盯着纸张翘起的一角默默发呆。打断他飘忽思绪的事严浩翔突然伸过来握住他手的动作,Alpha的体温比常人要高一些,严浩翔的手很热,相反贺峻霖的手却很冰凉。




刚刚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情绪突然被抚平,这么多天来,贺峻霖第一次回握住严浩翔的手。




感受到贺峻霖的动作时严浩翔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这样熟悉的接触却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其实刚刚读剧本的时候最触动严浩翔的片段发生在两人分手后却还执拗着跑去对方教学楼偷看对方,后面的剧情不免有些落俗。他和贺峻霖的观点一样,觉得最后两个部分的情节安排不合理且突兀。




且不说何橡这样自卑的性格参加高中同学会的可能有多大,再者言浚也不是这样爱玩恶趣味的性格,当时两人的年龄应该至少有二十五六岁,对待感情不再像十七岁那般莽撞单纯。




编剧沉思了许久后又抬头问了严浩翔的意见。




“我跟哥一个想法。不止何橡的性格开始脱离原先的设定,连言浚也变得跟之前不一样,我觉得不是很合理。”


“但是前面的剧情我很喜欢,可以先拍前面校园的部分,您可以找时间稍微改改。”




这不可谓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严浩翔倒是真真切切喜欢前面部分又酸又涩的剧情,只是贺峻霖有点担心自己现在年纪已经不再适合拍摄校园剧,这次穿上校服会不会显得违和。




服化组把准备的服装样式拿了进来,严浩翔和贺峻霖选择了同一款袖子上有条纹,整体色调是灰色和黑色的一套校服。众人又约定和商讨了一下时间,编剧把前几幕剧本细化发到了众人手中,而后说会再返回去斟酌一下最后结尾部分。




导演交代明天下午两点会让剧组的车去接严浩翔和贺峻霖,也就是说两人要在今晚仅剩不多的几个小时和明天一早上的时间里背完前半部分的台词,严浩翔和贺峻霖在圈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紧张的时间。




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太好,但始作俑者又是自己,横竖都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来。于是没过多久两人便走出了会议室,合计着今晚就睡公司算了,但不太方便的一点是这是贺峻霖工作室所在的楼层,虽然有一个小房间,但里面的换洗衣服和睡衣都只有贺峻霖的型号。




严浩翔倒是不以为然,还调笑似的撞撞贺峻霖的肩膀,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借我穿一下怎么了”。贺峻霖被他闹得一阵脸热,转过身打电话让小彭去给严浩翔取了一套家居服和一套换洗衣服过来。严浩翔哭笑不得,大着胆子搂着贺峻霖的肩膀,趴到他耳边说——




“哥别害羞。”




贺峻霖恼得把他推开,随后大步走进了休息室。两人进入工作状态还是挺快的,毕竟演员的专业素养还在这。很快背完了前四幕的台词,严浩翔和贺峻霖决心先拿着剧本对一遍。




对戏的时候不止是念台词就够了,还要做出相应的动作,例如言浚和何橡做同桌时,前者总爱有意无意地逗他,偏要逗到何橡脸红才算结束。现实中严浩翔一会儿用手戳一下贺峻霖肉肉的脸颊,一会儿伸出手指去捻他的耳垂,一会儿又试探性地碰碰贺峻霖的手指。




后者的脸果真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真的入戏了还是因为严浩翔这样的纯情挑逗最终奏效。贺峻霖很少演这样内敛自卑的角色,逼着自己把声音也尽可能放轻放柔。




他很早之前学过播音,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播音腔调,偏要具象化的话就像清晨寺庙里响起的钟声,但此时他需要尽可能地变成春夏交替时的风,柔柔的,暖暖的。




两人对戏的节奏很快,忽略了里面很多环境以及群众镜头就会快很多。严浩翔和贺峻霖已经对到两人谈恋爱时,言浚趁着体育课把何橡拉到一边去,浓重的夏日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走,逐渐攀升的体温昭示着彼此的欲想。




言浚把何橡抱在怀里,而后低头颤抖着吻了上去。那是两人青涩的初吻,像咬下一口未熟透的青苹果,又甜又涩的感觉。




现实中严浩翔轻搂着贺峻霖的腰,低下头作势就要吻上去,贺峻霖下意识闭了眼,清甜的樱桃味陡然增浓,严浩翔被他勾得差点没扛住,偏头却看到了贺峻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




“哥哥,你别害羞。”




TBC.

诶嘿嘿现在复合进程应该是百分之四十左右?马上了马上了哈哈哈哈我们的心机小狗重出江湖!必能拿下哥哥!越来越喜欢后面的剧情了哈哈哈哈不剧透了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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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 警察x警察 强强文
这个是年更还是月更好,我的密西西比河和墨西哥湾海还没完结。话说,粉丝250的福利就算了吧,咱们也不是矫情的人,我也觉得等250太辛苦了。

贺峻霖问严浩翔有一天要是信仰和法律发生了逆向碰撞,他站那边?

严浩翔从床上起来,把警服换上没有回答贺峻霖,这样的问题太过残酷,无论是他的信仰,还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条规。对于他来说,都是救命的东西。

严浩翔从小就在军区长大的孤儿。无父无母,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有的对错是非,都是书本和国家教给他的。他身上每一件东西,他吃的每一口食物,他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是这个国家教给他的。

当有一天,他信仰的教条和他一直拿来当准则的法律...

新文 警察x警察 强强文
这个是年更还是月更好,我的密西西比河和墨西哥湾海还没完结。话说,粉丝250的福利就算了吧,咱们也不是矫情的人,我也觉得等250太辛苦了。

贺峻霖问严浩翔有一天要是信仰和法律发生了逆向碰撞,他站那边?

严浩翔从床上起来,把警服换上没有回答贺峻霖,这样的问题太过残酷,无论是他的信仰,还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条规。对于他来说,都是救命的东西。

严浩翔从小就在军区长大的孤儿。无父无母,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有的对错是非,都是书本和国家教给他的。他身上每一件东西,他吃的每一口食物,他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是这个国家教给他的。

当有一天,他信仰的教条和他一直拿来当准则的法律发生碰撞。他真的不知道站那一边。严浩翔看着光溜溜躺在床上的贺峻霖,他的锁骨处留着昨晚他故意留下的吻痕,严浩翔很满意的挑挑眉。

严浩翔坐在餐桌上,一手拿着面包,一边认认真真的摸着果酱。贺峻霖从厕所传来了一声怒吼:“卧槽你大爷的,严浩翔,fuck you!”

严浩翔咬了一口面包,满足的眯着眼睛。反应那么迟钝,还想跟他抢精英的称号,不知死活。

严浩翔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警局,贺峻霖一脸丧气的跟在后面。警局的同事都习以为常了,谁都知道,重案组擅长侦查的贺峻霖和有电子人脑的严浩翔性格不合。两个人争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三年前贺峻霖调入重案组,之前只是一个军校里出来的富家子弟。完全可以说是空降,没有任何背景的严浩翔看不上贺峻霖,刚从学校出来的贺峻霖看不上假正经的严浩翔。

碍于上司的命令,严浩翔对贺峻霖刚开始是抱着我不理你就可以了的态度去对待贺峻霖的。案子什么的,也不会交到贺峻霖手里。

刚刚从军校出来,正是一腔勇气满是抱负的时候,熬了几年的贺峻霖,好不容易等到正式入了警局,却被人晾鱼干,的确不是他受得了的事情。在他看来,自己有脸有能力有武力,凭什么不让自己参与工作,不让自己这颗红星冉冉升起。

贺峻霖直接冲进严浩翔的办公室拍了桌子,揪着严浩翔的领子问:“你大爷的,凭什么不让我参与任何行动,你上司让你好好带我,你就是这么带我这个新人的吗?真卑鄙。”

严浩翔慢条斯理的把没有度数的眼镜取下来:“哦,卑鄙吗?你只是个空降兵,凭什么要求我把案子给你。”

贺峻霖本就在气头上,根本受不住严浩翔的挑拨,直接一拳过去打在严浩翔脸上。严浩翔硬生生的受了下来,贺峻霖愣住了,他知道严浩翔有能力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个当初提他进来的上将在门口看着他们,脸色铁青。

贺峻霖看着眼前坐着敷冰块的男人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就没见过那么阴险的男人。贺峻霖咬着嘴唇,坚决不肯低头向严浩翔认错。

严浩翔看着上将,笑着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一拳而已。贺峻霖身手不错,力道和速度都近乎完美。”

闻言上将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贺峻霖是他一意孤行提上来的,又是自己让他带的,贺峻霖这样做,明显下他面子。

严浩翔把冰袋取下来,捏在手里玩:“袁上将,都怪我。是我没跟贺峻霖说清楚,他以为我故意不用他。其实我一直在着手准备把上次那件黑狐案件给他,我不是不提他只是觉得这事情得慎重。”

上将一拍桌子:“贺峻霖,道歉!不然就滚。”

贺峻霖差点气炸,只好不情不愿的道了歉。严浩翔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资料当着上将的脸给了贺峻霖。上将前一脚铁着脸走,严浩翔下一秒就对贺峻霖说:“空降兵,这下,我怎么弄你,他都没话说了。”

“真卑鄙。”

“谢谢夸奖。”

不服输的贺峻霖在杀人现场呆了一周,每天看着被封了很久的现场,推理着杀人过程。不得不说黑狐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是一个高智商的杀人犯。

贺峻霖熬到第八天的时候,都没有把整个案件抽丝剥茧出来。贺峻霖抱着盒饭一边吃,一边想着杀人犯是如何能分尸的如此完美的。贺峻霖觉得那个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根本就是神经病。

贺峻霖扭扭脖子,放下饭盒。把垃圾投入垃圾桶的瞬间他愣了愣。

如果犯罪人是一个性瘾患者还是个s呢?

贺峻霖激动的去扒拉垃圾桶,下一秒他就被打晕了。

犯罪嫌疑人现身,严浩翔那个贱人出现了。贺峻霖顶着头纱出现在警局的时候,刚刚好听到上将在夸严浩翔。严浩翔虚伪的表示都是他运气好。

贺峻霖严重怀疑,不,他肯定,自己被严浩翔设计了。他应该早就知道所有案发过程,连杀人犯是个高智商的性瘾患者还是个s,他都知道了。自己,就是个饵,为了引犯罪嫌疑人出现严浩翔设下的饵。

麻痹,日了狗了。

贺峻霖深呼吸了几次,这次可不能又被坑了,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已经快关上电梯门了,一个健步上去,还是迟了。就一个电梯,明显那个人是故意让自己迟到失去参选资格的。贺峻霖一咬牙向楼梯跑去。

严浩翔重新打开电梯门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消失了,严浩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贺峻霖在想什么:“啧,真蠢,怎么会看上他。我得去看眼科。”

严浩翔倒好两杯咖啡,顺手放一杯在贺峻霖的桌子上的时候,贺峻霖刚好出现在门口。严浩翔眼睛带笑的看着他,刚刚好的时间。但是贺峻霖的衣服都湿了差不多了,头发也湿了大半。

贺峻霖气喘吁吁的站在严浩翔面前,留着汗味,还有洗衣粉的味道。真性感。严浩翔不会心疼贺峻霖,他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最棒的一点,不是在性事上可以酣畅淋漓,随意尽兴,而且对方不会拖自己后腿,在其他的方面要求自己让他。

虽然现在的贺峻霖看起来,的确很适合被操。

“严浩翔,我问你。黑狐那个案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老实说,我不生气。”

严浩翔喝了一口咖啡,嗯非常甜。:“你为什么要生气?对啊,我是故意的。”

贺峻霖深呼吸了一口,告诉自己,跟情商低的人在一起是需要包容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贺峻霖没忍住又问:“所以,你是知道犯罪人会出现,你还把我扔哪里那么久?”

严浩翔点点头,一脸不然我让你去哪里干嘛,你是白痴吗的表情。这把贺峻霖刺激坏了,冲着严浩翔的脸就是一拳。

严浩翔的咖啡洒了他一身,他正想说那时候我哪里知道你是我媳妇儿。门口的上将就站在哪里了,严浩翔收了声,就是站在哪里不说话。贺峻霖不服输正想说你丫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时候,被严浩翔扭了个方向。贺峻霖倒吸一口气,这严浩翔又她妈算计我!

严浩翔换好衣服后坐在椅子上冰敷,贺峻霖低着头站在一边,历史就是如此惊人的相似。贺峻霖摸摸鼻子,盘算着严浩翔接下来又会如何算计他。

“贺峻霖,去,倒咖啡。”严浩翔把冰袋扔贺峻霖身上,贺峻霖把冰块捏得嘎嘎作响。又要说他坏话的节奏。

贺峻霖冲了两杯咖啡,两杯都不加奶不加糖。等贺峻霖再回到办公室,上将已经走了,贺峻霖把咖啡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插腰:“你是不是又诋毁我了?”

严浩翔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觉得贺峻霖炸毛的样子分外可爱。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连生气也那么好看。

“贺峻霖,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贺峻霖愣了愣,这话题转的有点太快了,他跟不不上。

“就是你的自以为是,你当时也猜到那个人可能是个高级教授了吧,他在性欲中杀了人。但是,他不是s而且m。你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个s,你有没想过,如果他是s那他为什么那么紧张,里面有他粪便残留物?不是的,里面有他的精液。虽然他已经处理干净了,但是犯人总是想的多,而且还是个高智商的教授。”

贺峻霖噎了一下,当时他再次来到警局的时候案子已经结了,他也没有继续追后续。这些东西三年来他都是不知道的。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迷茫的眼睛就知道他掉进去了,严浩翔笑着说:“你看,你就是这样。因为我坑过你一次,你就这样先入为主觉得我会坑你。你这个思维方式不好。”

贺峻霖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资料。严浩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立马皱巴成一团。贺峻霖对着严浩翔笑了笑,这家伙除了不吃洋葱,还嗜甜怕苦。妈的,认识三年,再被你坑老子就不是贺峻霖。

严浩翔直到中午吃饭都一直板着脸,下属看到都躲得远远的,严浩翔吃饭的时候一直觉得嘴里都是苦苦的。但是又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受不了苦味,只好一个劲的喝水。

贺峻霖端着饭菜坐在严浩翔对面笑的如沐春风,严浩翔冷漠的看着贺峻霖:“幼稚。”

贺峻霖掏出手机啪嗒啪嗒的发了一条短信。

――

今晚家里吃洋葱宴,你睡书房。

草阳春堂

惹火之后

翔霖|9.7k

痞坏会撩总裁Ax清冷性冷淡美人O

ABO|一\夜\\情|py变真爱|追妻文学|吃醋|甜


-惹火之后他要我做他的情人

*上次更新《把尾巴收好》 


窗外的亮光从未拉实的窗帘细缝透了进来,躺在床上的人感受到了刺眼的光,皱着眉微微睁开了眼。鼻腔里满是呛人的烟草味,贺峻霖往后躲了点,不耐烦地睁开眼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Alpha还睡着,下巴上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贵气又凌人的长相让贺峻霖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他便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后颈处传来的疼痛令人难以忽视,贺峻霖有轻微的洁癖,嗅着自己身上莫名的烟草味只觉得不舒服,想动身起床去浴室洗个澡,刚要...

翔霖|9.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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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之后他要我做他的情人

*上次更新《把尾巴收好》 





窗外的亮光从未拉实的窗帘细缝透了进来,躺在床上的人感受到了刺眼的光,皱着眉微微睁开了眼。鼻腔里满是呛人的烟草味,贺峻霖往后躲了点,不耐烦地睁开眼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Alpha还睡着,下巴上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贵气又凌人的长相让贺峻霖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他便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后颈处传来的疼痛令人难以忽视,贺峻霖有轻微的洁癖,嗅着自己身上莫名的烟草味只觉得不舒服,想动身起床去浴室洗个澡,刚要坐起却又被Alpha摁回了原位。




贺峻霖没好气地瞪着他,后者慢慢悠悠睁开眼,眼底满是调笑的意味。昨晚是丁程鑫办的轰趴,他高中就出国留学,等再回来已经过了七年。联系了国内的好友让他们来参加派对,严浩翔就是其中一个。在派对上,大部分人相互间都认识,算是在同个圈子里共同长大的公子哥,一晃七年过去一改当年黄头小子的幼稚模样,个个穿着笔挺的西装,丁程鑫看了后嫌弃地问他们到底是来开会的还是来玩的。




派对上严浩翔在舞池中间晃了好一会儿,成功被好几个Omega要了联系方式,有些疲倦的Alpha走到角落的卡座上拿起路过的酒保端着的酒。估计是丁程鑫藏了好多年的陈酒,喝起来醇香完全盖过了酒原先的烈性,调酒师在里面加了莓果汁,莓果的酸甜气中和了酒浆的苦味,连回味都是甘中带酸的。严浩翔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正要找酒保多要两杯时却被同样坐在角落里的人吸引了。




贺峻霖和丁程鑫在国外读书时是室友,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七年,彼此之间熟悉到下一秒对方要做什么都知道得明明白白。丁程鑫和贺峻霖也是一前一后选择了回国,贺峻霖主修的法律,回国后就被A市最大的律所挖走了。丁程鑫主修设计,严浩翔说正好设计师临时跳槽了,让丁程鑫来当下个季度产品的主设计师。丁程鑫想着在哪儿练手都是练,干脆就应下了。




面对灯红酒绿的奢靡场景贺峻霖倒是没太多兴趣。在国外的时候丁程鑫就老搂着贺峻霖的肩膀,故意凑得很近,贺峻霖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丁程鑫有什么事,丁程鑫不死心,偏要和他脸对脸。贺峻霖的脸被他揉做一团,唯独眼睛还是清明的,连信息素都没溢出半分。最后还是丁程鑫自己玩累了,懒洋洋地躺到沙发上说——




“我好歹也是个Beta,靠你这么近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峻霖还在看卷宗,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脑上的案件分析,头也没抬就说——




“你是Alpha也没用。”

“我对信息素不敏感,天生的。”




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害得人连骨头都变得酥软无力。丁程鑫微眯着眼,问他对信息素不敏感到什么程度。




贺峻霖终于看完了案件始末,抬起头看了一眼丁程鑫。




“闻不到很多人的信息素,除非契合度很高或者是浓度很高才行。”




“所以说你对Chris的追求视而不见就是因为这个?”




Chris是丁程鑫的同班同学,有次贺峻霖站在画室门口等丁程鑫下课,Chris和他勾肩搭背地走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贺峻霖的信息素还是因为他精致的外貌,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快对他展开了追求。穷追猛打追了快两个月,贺峻霖还是和刚开始一样不为所动。好几次Chris把信息素释放到危险的浓度,贺峻霖也只是隐隐闻到一些,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说实话贺峻霖本人对这种行为很厌烦,Chris好几次急眼把贺峻霖抵在墙上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后者头都没抬一下,冷着脸不愿和他有过多交流。最后干脆对外声称丁程鑫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好两次Chris都要找丁程鑫约架,后者立马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害得贺峻霖请丁程鑫吃了好两顿饭才算安抚好。



因为贺峻霖天生体质原因,所以丁程鑫即使把他带到派对也不是那么担心。对任何人的信息素都不太感冒,贺峻霖对跳舞也没兴趣,干脆就坐在角落里独自酌酒。丁程鑫的酒确实好,平日里不爱喝酒的贺峻霖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他的酒量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喝了两杯后就已经脸颊飘红,严浩翔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发现Omega好像喝醉酒了,连眼神也变得不那么清明。他站起身走了过去,越靠近越能闻到愈发浓郁的玫瑰香。想来玫瑰就是贺峻霖的信息素,严浩翔站在他面前定住了,看着不算熟悉的面孔思考着贺峻霖的身份。




酒精麻痹了大脑,严浩翔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丁程鑫说过今晚会带一个新朋友过来。严浩翔走到贺峻霖身边坐下,后者有些醉了,只敏感地捕捉到了严浩翔身上的烟草味。以为是他抽烟染上的气味,贺峻霖本能地往后退了点,试图躲避这股难闻的气味。




但很快,他就发现烟草的气味越来越浓,而他和严浩翔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意识到这是Alpha信息素的贺峻霖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可不知道为什么,后颈的腺体开始隐隐发痒,皮肤边缘变红,贺峻霖伸出手挠了两下,痒意却没有一点缓解。




未经情事的Omega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异样的变化,Alpha却已经察觉到了。严浩翔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即便是在安全距离内都会忍不住想要靠近。贺峻霖的反应比严浩翔想象的还要大,被信息素勾出发情期的情况还是严浩翔头一次见。




Omega的信息素气味越来越浓,恍惚间仿佛置身于玫瑰花园。这样浓度的信息素很快就会影响到在场的其他Alpha和Omega,严浩翔本想找丁程鑫处理这件事,结果转了好一会儿都没寻到他的人影。没办法只能先把贺峻霖带到二楼的房间里,半搂半抱间严浩翔险些失控,靠着忍耐力一路把人送进了房间。




正准备出门给贺峻霖先找点抑制剂,刚要转身的那刻却被身后的人拽住了手腕。贺峻霖只觉得热,体内好像有只小兽在乱撞,闹得他四肢疲软。本能地靠近严浩翔,衣物上已经染上了属于Alpha的气味。没有Alpha能够拒绝契合度高的Omega,严浩翔哑着声音,捏着贺峻霖的下巴逼他睁眼,问他真的想要吗。此刻被高涨的欲想烧红脸的Omega几乎没有什么余力思考,只觉得眼前的Alpha是唯一解药。他睁开眼,眼底盛满了水光,主动用手环住严浩翔的腰,不出声只看着他。




严浩翔捧着他的脸吻下去。玫瑰在朦胧的烟雾中融化成了一滩水,纤细的花枝被人紧紧攥在手里,不多时便在上面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子。在烟草的熏香中,原先娇艳的红玫瑰被迫染上了尼古丁的气味,软绵绵地倒在一汪春水里,最终临近天明时,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雨,浇灭了燃烧已久的烟。





贺峻霖洗完澡出来看到严浩翔还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眉间满是疲倦。宿醉带来的后果之一便是头痛,贺峻霖用水冲了好几遍还是没能洗尽身上的烟草味,颇有要把玫瑰腌入味的趋势。严浩翔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贺峻霖伸手要去拿放在床边的衣服,严浩翔坏心眼地伸手一拉,后者毫无防备地被他拽到了身上。




平时无论别人凑多近的贺峻霖此刻却有些脸热,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严浩翔的气息太过炽热,别开脸试图忽略这样高的温度。贺峻霖冷着脸把撑在严浩翔胸膛上的手移开,顺势把衣服拿走了。临走前严浩翔拽着他的手问他愿不愿意做他的情人,贺峻霖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似的甩开手就走了。




严浩翔那话是认真的,他其实是想问贺峻霖愿不愿意长久地待在自己身边,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称呼他,思来想去觉得恋人太过缠绵,只有情人还算合适,但说出口却又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没来得及深想下去,丁程鑫一个电话就打来了。严浩翔接起,还没张口说话就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丁程鑫昨晚闹到凌晨还坚持回家,结果到家了才发现贺峻霖不在家。给贺峻霖发消息打电话找了一晚上,最后还是一个酒保说看到严总把贺律师抱上楼了,以为贺峻霖的体质原因两人不会发生什么,直到刚刚贺峻霖给他回了个电话,连声音都是哑的。丁程鑫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安慰了贺峻霖两句就挂了电话立马给严浩翔拨了过来。




严浩翔还在想丁程鑫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了昨晚的经过。丁程鑫半信半疑,不过之前贺峻霖的确说过如果遇到契合度特别高的信息素他的不敏感反而会变得敏感,严浩翔的这番解释还算有可信度。丁程鑫没好气地就要挂电话,严浩翔拦着他——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你也喜欢他?”




丁程鑫两眼一翻大有要隔空给严浩翔一个白眼的趋势,他叹了口气,强压着心里的无力感。




“我要是喜欢他还轮得到你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懂?”

“我拿他当儿子养的,你别乱说。”




严浩翔舒了口气,应了两声就要挂电话。丁程鑫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急冲冲地又开口——




“什么叫'你也',严浩翔你什么意思?”




这个问话还真难得让严浩翔思考了几秒,他低头嗅到了被褥上留下的玫瑰香,Omega的信息素无意间安抚了他,严浩翔深吸了两口气,直到鼻腔里满是玫瑰的气味才作罢。




“一见钟情的意思。”

“我要追他。”





贺峻霖回到家后和丁程鑫聊了两句就推脱说自己有些累了,进房间关上了门。说不冲击是假的,昨晚实在喝得有点多,不知道那酒的度数这么高,贺峻霖的意识只存留到自己抱着严浩翔不让他走,最后一个画面是严浩翔吻自己,往后的事便什么都记不清,只有零星几个片段。只是几个片段也足够让贺峻霖一个人躲起来害臊好久,闭上眼想休息会儿,耳边却好像出现了严浩翔的声音。




低沉的嗓音像单曲循环一般在脑子里反复回放,贺峻霖干脆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想着却又回忆起严浩翔抓着自己的手腕,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情人。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贺峻霖越想越觉得心气不顺,好不容易睡着了连梦里都是严浩翔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情人。




做个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饭,丁程鑫下午回家了一趟,给贺峻霖发了消息让他自己解决晚饭。贺峻霖回了个“好”,丁程鑫比他大两岁,在国外的时候就时常照顾他,贺峻霖有胃病,丁程鑫怕他半夜胃疼不肯让他吃快餐,干脆学着做菜,所以两人在国外吃的基本也是中餐居多。




贺峻霖有选择困难症,点外卖来说对他无比艰难,在外卖软件看了快二十分钟还没决定好吃什么。没忍住又去看了周边饮食测评,贺峻霖挑了好半天最后闭眼选了一个。付完款后闲着没事干,贺峻霖又把法律文书搬出来看,去厨房泡了杯咖啡等着外卖送达。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贺峻霖的思绪被打断,无奈地走到了门口,开门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门口站的不是外卖员,是严浩翔,他的手里拎着饭盒面上带着笑。




贺峻霖的睡衣比较宽大,领口处没有遮拦,脖颈处的红印极其清晰,有几个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严浩翔盯着看了会儿,贺峻霖察觉到他的视线,皱着眉就要关门。严浩翔眼疾手快用半个身体挡住欲关的门,怕贺峻霖再拒绝只好撒谎道——




“丁程鑫让我来给你送饭,行行好。”




贺峻霖皱着眉思考严浩翔这句话的可信度,于是当着他的面就要拨通丁程鑫的电话。严浩翔这句话是假的,只是今天恰好在路上碰到了回老宅的丁程鑫,两人聊了两句严浩翔才知道贺峻霖今天一个人在家。临时起意让阿姨烧了几个清淡的家常菜,严浩翔把原本要开的会推到了晚上,拎着饭盒就来了贺峻霖家。




严浩翔伸手想阻止贺峻霖的动作,后者却先他一步拨通了丁程鑫的电话。电话倒是通了,只是对面传来的不是丁程鑫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嘈杂,贺峻霖皱着眉听了好一会儿,喊了几声丁程鑫的名字都没听到回应。本能地看向对面的严浩翔,后者接收到他的信号,把手机接了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辨认出对方是谁。叮嘱他照顾好丁程鑫,务必把人看牢了,严浩翔似乎和对面的人很熟,两人还聊了两句才挂电话。




“估计又被拉出去泡吧了,丁哥刚回来局比较多,别担心。”




贺峻霖迟疑地点点头,手上拉门的动作也不似刚刚那样,严浩翔顺势走了进来。见整个客厅里都是浅色系,毛茸茸的地毯大面积地铺着,站在上面都无端变得柔软。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法律文书还摊在桌子上,贺峻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点了外卖,于是转身对严浩翔说——




“谢谢你的好意,请回吧,我点过外卖了。”




严浩翔笑了一下,自顾自地把饭盒就近放到了桌上。他一会儿还要赶回去开会,身上穿的是西装,贺峻霖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严浩翔的长相符合他心中的美学公式,是个实打实的理想型。但早上他轻浮的问话还是在脑海里挥散不去,贺峻霖照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常人遇上他这样的表情过不了多久就会识趣地离开,但严浩翔却不是什么平常人,他和贺峻霖这样无声对视着,脸上是无法忽视的笑意。贺峻霖和他这样对视良久,最后还是以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结束。




贺峻霖踩着拖鞋走去开门,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拎了一袋外卖。外卖是炸鸡块,据说是A市的网红店,贺峻霖看的美食推荐里十个有九个都推荐了这家炸鸡店,干脆就下单打算尝尝。严浩翔看着他手中的外卖盒皱了皱眉,秘书已经开始催促他尽快回到公司开会,董事大部分都到了,时间太紧了,严浩翔大步跨着就要出去,经过贺峻霖的时候顺带拿走了他手上的外卖。




后者还懵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中的炸鸡块不翼而飞了。严浩翔走得有些急,直到门口时才转过身对贺峻霖露出一个痞气的笑,举起手中的外卖袋晃了晃——




“就当你请我吃的了,下次见。”




还没等贺峻霖缓过神,严浩翔已经关上门离开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外卖没了,只能吃严浩翔送来的饭。贺峻霖慢条斯理地把包装盒拆开,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虽然清淡但看着很有食欲。心想不吃白不吃,贺峻霖夹了块排骨放到米饭里。




严浩翔赶回去开会,路上又遇上晚高峰,堵车堵了一会儿。本来打算回家换身衣服吃个饭就回公司,结果半路又拐去贺峻霖家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正巧撞上了晚高峰。今天的会很重要,前段时间公司出了问题,财务部门的账目对不上,中间亏缺的数额不小,为这件事严浩翔才在今天紧急召开了董事会。财务部长是除了严浩翔外最大股东的侄子,于情于理严浩翔都不能直接罢免他,派人查了四五次账还是对不上,对方似乎也是抓住了严浩翔的弱点似的到现在只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这事苦恼了好些天,昨晚去丁程鑫的派对才算疏解了一些。严浩翔匆匆赶到公司已经比原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董事们的表情都不算好,有几个闻到他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玫瑰香,忍不住出声嘲讽说现在年轻人除了贪欢享乐什么都做不好,连账目出事都查不出缘由。




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的怒气表现得太明显,只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把事情大概复述了一遍,越说到后面身边人的脸色就越差,临近尾声时坐在严浩翔身侧的董事甚至拍案而起,质问他平白无故为什么把错全怪在别人身上,难道每个月看财务报表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吗。严浩翔气得发笑,心说也不看看财务报表是谁拿上来的,别人在下面动手脚他不花心思去查怎么会轻易发现。




谈到后面严浩翔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说的必要,干脆宣布会议结束,打算回去找律师趁早把官司打了。




吩咐秘书去尽可能收集多的证据,严浩翔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反反复复地看呈上来的季度报表。把近三年的季度报表和财务报表分析悉数整理到一起看了个遍,等在抬眼时已经快到十二点,严浩翔让秘书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可以休半天假,秘书叮嘱了两句后便拿着包走了。




贺峻霖等到十二点都没等到丁程鑫回来,把今天看完的卷宗整理了一下,给丁程鑫打了个电话。丁程鑫那边还在玩,有些醉醺醺地说自己在海岛上,可能这两天都回不去了。贺峻霖不放心他,又多问了几句。丁程鑫说是有朋友在海岛上办秀,想玩两天再回来,末了又问贺峻霖要不要一起过来玩,后者连声拒绝了他的邀请,丁程鑫也没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事务所前两天发了邮件让贺峻霖尽快入职,贺峻霖回信说自己明天早上就可以去。想着明天早上九点还要上班,贺峻霖干脆放弃了晚上再看一集刑侦电视剧的想法,走去洗漱了。




洗漱完站在镜子前看了会儿,脖子上的草莓印颜色更加深了,贺峻霖想了会儿决定明天还是穿件薄高领去上班,身上的烟草味还没散去,玫瑰和烟草混在一起的气味有些不伦不类,好似一边是优雅一边是痞性,混在一起只觉得不太协调。




或许自己和严浩翔也是这样不协调不登对的两个人。想到这儿,贺峻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稍稍低落了些,抹了护肤水后便回了房间。凉意让贺峻霖清醒了些,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反问自己何必思考和严浩翔般不般配。




萍水相逢而已,他不会做任何人的情人。





但贺峻霖没想到两人的再见面来得这么快。第二天一早贺峻霖去事务所任职,周围的同事大多都去出案子了,贺峻霖翻看着手边派发下来的案子,不多时就嗅到了空气中难以忽视的烟草味。心下一动,但他表面还是没有别的动作,直到严浩翔走到他面前,烟草味浓到无法忽视地地步,贺峻霖几乎是立马就有了反应,体内又像之前那般莫名燥热,玫瑰的香气险些失控,贺峻霖费了好大力才没让自己的信息素溢出。




这时事务所的主管也走了过来,向两人介绍了彼此的基本情况后便引他们去小会议室里详谈。贺峻霖一直走在后面和严浩翔保持一定的距离,严浩翔没有多说什么,只频频转过头看贺峻霖,主管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催促着贺峻霖稍微走快些。把两人引到小会议室后,主管就因为别的案子被叫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贺峻霖下意识以为严浩翔是故意找到自己的,于是冷着脸开口说——




“严总不必白费力气,想找情人还是另寻吧。”




严浩翔想要开口描述事情经过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他低下头轻声笑了一下,故意多放了点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很快也被他勾了出来,浓郁的玫瑰香弥漫在空气中,几次贺峻霖想要控制都以失败告终。他皱着眉看严浩翔,心中的排斥情绪更甚。




”我对你真的没兴趣。“




没想到Alpha却不以为意,反倒是挑了挑眉——




”是吗?“




随后他便凑近了些,两人的距离缩短到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绒毛,严浩翔坏心思地吹了口气。




“小玫瑰,你的信息素可不是这样想的。”




眼见贺峻霖下一秒就有要摔门而出的趋势,严浩翔见好就收,拉着他的手腕哄着不让他走。贺峻霖懒得理他,严浩翔从公文包里拿出整理好的证据和资料,尽可能详细地和贺峻霖说了整件事的始末。贺峻霖听完后只思考了没多久,说这不是个特别复杂的案子,问严浩翔为什么拖了这么些天才决心起诉。严浩翔叹了口气,干脆把财务部部长和董事的关系说了,见贺峻霖原先冰冷的脸色有些松动的迹象,严浩翔干脆把昨晚会上发生的事也说了。




贺峻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类似同情的情绪,不经意地撇撇嘴,心想这人情世故还真是让人有些难办。严浩翔从没见过他这副纠结的表情,只觉得眼前的冰川玫瑰形象又鲜活了些。




两人顺理成章地加了联系方式,贺峻霖让严浩翔尽快把这些纸质稿用文件的方式传给他。严浩翔应下了,本想和贺峻霖一起吃顿饭,却又被公司安排打断。无奈只能叮嘱了几句让贺峻霖别忘记吃饭,贺峻霖正在找国内的相似案例,头也没抬就应了声好。严浩翔又看了他两眼才转身离开。




等看完相似案例的法庭录像已经过了饭点,贺峻霖伸了个懒腰拿着手机打算下楼随便找个馆子吃。前台却拦住了他,正当贺峻霖疑惑之际,前台拿出了一个银色的保暖袋,说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还嘱咐前台尽量不要打扰他工作,等贺峻霖下楼吃饭的时候再给他。贺峻霖愣怔着接过,保温盒里的饭菜还是热的。




里面的菜式都是贺峻霖爱吃的。因为肠胃的原因贺峻霖吃东西很挑,不知道严浩翔是不是提前做了功课,每次送的菜都很合他的胃口。一口饭在嘴里嚼了好久还没咽下,贺峻霖在想严浩翔难道对每个情人都这样,可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情侣之间才会这样关心对方的一日三餐。嘴里的米粒因为嚼得太久而隐隐有了甜味,贺峻霖斟酌了几秒,给严浩翔发了条消息。




【贺:谢谢】




严浩翔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半天,最后无端笑了好久。





两人连续好几天都因为案情聊到很晚,严浩翔有时候说自己在忙合同不方便打字,贺峻霖犹豫了一下主动给他拨了电话过去,严浩翔忍不住轻笑几声,边看合同边和贺峻霖聊。大部分是贺峻霖在说些专业知识,严浩翔听得一知半解但也不会打断他,贺峻霖讲了一会儿后觉得自己唱独角戏怪尴尬的,于是严浩翔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股莫名的别扭感持续了很久,严浩翔在修改合同条款,改了十分钟才发现贺峻霖怎么突然没了声音。直觉出他是因为自己的忽视闹脾气了,严浩翔的心情好了不少,大有要颧骨飞天的趋势。他坏心思地把语音通话转成了视频聊天,贺峻霖赌气的脸瞬间出现在屏幕上。




软糯的脸颊严浩翔还没捏过,决心下次见面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揉一揉。贺峻霖过了好几分钟才看到严浩翔把语音通话转成视频了,顿时变得有些无措,紧急调整了一下角度,末了又伸手调整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刘海。




做完一系列动作贺峻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没好气地问严浩翔为什么突然要视频。严浩翔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心情大好,喟叹了一声后才开口——




“现在突然很想见你。”



贺峻霖被他不着头脑的一句话闹得脸热,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严浩翔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哑然失笑,看来小玫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融化。




再见面是在开庭前,严浩翔因为谈了个合同来得迟了点。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严浩翔今早上是和谁谈了合同,还特地做了个发型,看着好不贵气。贺峻霖看了几眼就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严浩翔在他身边坐下,贺峻霖闻到了他身上除了烟草味的其他香气,像玫瑰又不只是玫瑰,兴许是从哪个Omega身上沾来的。



一想到这儿贺峻霖的心里就无端升起燥意,好几次严浩翔想和他说说话都被贺峻霖挡了回去。严浩翔见他表情严肃地翻着手里的资料,以为贺峻霖是在为一会儿开庭做准备,于是便收心没再打扰,干脆拿出手机随意翻看晨间新闻。




贺峻霖却因为严浩翔同样的沉默变得更加烦躁了,更别提严浩翔拿出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一口怒气憋在心里,第一次在法庭辩论中掺杂了自己的情感。对方律师被说得哑口无言,原以为贺峻霖一个Omega应该是个软柿子,没曾想辩论时贺峻霖狠得不行,句句都往痛点上戳,甚至暗指被告是有意而为。



休庭的时候严浩翔给贺峻霖递了瓶水,贺峻霖还在气头上,不肯接他的水,干脆转身向随性的秘书要了瓶水。秘书拿着手里的水看看贺峻霖又看看严浩翔,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贺峻霖见她这副纠结样,干脆转回身说自己不喝了。




严浩翔这才察觉出贺峻霖在和自己赌气,他把手中的水硬塞到贺峻霖手里,自个儿在思考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事惹到小玫瑰了。想了好半天还是没想出来,今早为了见贺峻霖还难得做了发型,临走前又喷了以玫瑰为主调的香水。贺峻霖留在自己身上的玫瑰味已经很淡了,严浩翔想自己身上有玫瑰的气味,所以才喷了香水。




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严浩翔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在结束后快步跟在贺峻霖身后。贺峻霖刚一口气喝了太多水,这会儿正急着找厕所,严浩翔跟在他身后,眼看贺峻霖走错了方向,猛地把他拽了回来。




贺峻霖刚压制下去的怒气又起来了,大力甩开了严浩翔的手。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容易说出出格的话,贺峻霖皱着眉没好气地开口——




“严总,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




严浩翔听到这句话后难言的无力感又冒上心头,他把贺峻霖拉进卫生间,一步步紧逼直到贺峻霖的背抵上了墙。



“只是意外?”

“可我想把意外变成常态。”




贺峻霖气得眼睛发红,他猛地推了一下严浩翔。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

“不就是玫瑰吗,你身边不是多的是?”




严浩翔这才反应过来贺峻霖是误会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很少有完全纯度的玫瑰香水,严浩翔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款和贺峻霖身上气味最接近的,明了他生气的原因后严浩翔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不少,而贺峻霖却因为他的沉默而更加烦闷,表情越来越跨。



“贺峻霖,你是不是笨。”

“忘了自己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了,嗯?”




严浩翔伸出手挑起贺峻霖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仔细闻闻,这是香水还是信息素?”




反应过来后贺峻霖后知后觉地感觉丢面,红着脸下意识就想逃。严浩翔轻声笑了两下,把他圈在怀里,贺峻霖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没再挣扎,知道是香水后只觉得这气味也还算好闻。




两人这样安静地抱了会儿,严浩翔用手摸了摸贺峻霖的头——



“贺峻霖,你是我的玫瑰了吗?”




贺峻霖没有出声,只踮起脚轻轻在严浩翔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严浩翔笑他是在给自己做标记,贺峻霖也不反驳,良久后才开口。




“这是只属于你的玫瑰印记。”




END.

小严说错一句话让我写九千字帮他追老婆🥺

写了大概七个小时 真的写得很疲惫了呜呜 真心希望大家可以喜欢这篇 真的是我很用心很用心写的 这是前两天发的点梗贴里看到的人设 很喜欢所以写了呜呜 最近疫情好像又严重了宝宝们注意安全 戴好口罩哦

如果给我反馈我会很很很开心!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和小蓝手 评论告诉我你们的想法吧~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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