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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夜宇航员

【文轩】明前龙井 楔子

群像┃治愈┃温暖┃日常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三月的江南藏匿在烟雨蒙蒙中,白雾缭绕里的小河青绿,一艘小舟缓缓穿过小桥洞,桥上走过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少年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许多纯美的野杏花。


  青石板上苔痕斑斑,少年的白布鞋踩过湿润,拐进了阴凉的小巷。


  春雨妩媚,杨柳风吹面不寒,少年俊秀的眉目显山露水,他笑着,带着杏花的清香穿过条条小巷。风稍稍起,雨飘摇,微微打湿了他的白布鞋。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

群像┃治愈┃温暖┃日常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三月的江南藏匿在烟雨蒙蒙中,白雾缭绕里的小河青绿,一艘小舟缓缓穿过小桥洞,桥上走过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少年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许多纯美的野杏花。


  青石板上苔痕斑斑,少年的白布鞋踩过湿润,拐进了阴凉的小巷。


  春雨妩媚,杨柳风吹面不寒,少年俊秀的眉目显山露水,他笑着,带着杏花的清香穿过条条小巷。风稍稍起,雨飘摇,微微打湿了他的白布鞋。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飘至巷头巷尾。笛声悠扬,催得闲人更加昏昏欲睡。


  宋爷爷躺在安乐椅上,手里摇着烟斗,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春季到来绿满窗……”


  “爷爷!我回来啦!”少年收了油纸伞,进了茶铺,他把杏花放在柜台上,用白皙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年的杏花开得很好。”


  宋爷爷闭着眼,椅子前后摇着,“好春日,少壮该努力咯。”


  柜台上摆了几碗茶,宋亚轩端起一碗,喝了几口,“知道啦!——明前的龙井还是淡了些,雨前感觉更好。”


  “小年轻……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才好。”


  铺子里的旧收音机报了时,宋亚轩提醒爷爷:“你不是要去听莫娘子的评弹么?三点了。”


  宋爷爷缓缓睁开双眼,屋檐滴下几滴雨,外面还是一片白雾茫茫。


  “三点了。”他从安乐椅上起来,拿了宋亚轩的油纸伞,“那你好好看铺子。”


  宋亚轩忙应了,“地滑,走慢点。”


  “晓得啦。”


  老人撑着伞,走进了幽深的小巷,雨幕慢慢模糊了他的背影。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单词本,躺到了安乐椅上。


  安乐椅是木做的,躺上去还有爷爷的余温。安乐椅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把宋亚轩摇困了,他抱着单词本,眼前朦朦胧胧。


  “你好?”


  一个人影出现,他伸出手在宋亚轩眼前晃了晃。


  宋亚轩从浅眠中醒来,朦胧散尽,入眼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眼圈泛着红。


  “这茶多少钱一碗?”那人问,声音略有些沙哑。


  宋亚轩起身,笑眼盈盈,“普通的一块一碗,明前龙井三块一碗。”


  “明前龙井好喝一点吗?”


  “贵有贵的道理。”


  那人浅浅地笑了,“那给我来一碗。”


  宋亚轩来到柜台,盛了碗明前龙井茶,双手捧着递给那人。


  “谢谢。”少年接过碗,试探地喝了一口,淡雅的茶香不断在口腔里回荡,清涩的味道褪去,甘甜慢慢蔓延,“好喝。”


  宋亚轩笑得灿烂,露出白白的牙齿,眉眼弯弯,“现在买茶送花。”


  他从竹篮子里挑出一枝最美的杏花,送给了那少年,少年看着花,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接着呀!”宋亚轩把花往前伸了伸,花香就萦绕在鼻尖。


  少年接过花,与宋亚轩四目相对,“谢谢。”


  宋亚轩依然笑容明媚,“祝你幸福。”


  笛声还在飘荡,小巷里的时光一下子被拉得无限长,少年头发湿湿,春雨眷顾地抚摸着他,白色的短袖变得有些透明。


  可他看上去并不落魄,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枝正开得娇美的杏花。


  他喝完碗里的茶,把碗放到柜台上,从口袋里拿出三个银色的硬币。


  他嗅了嗅杏花,感激地对宋亚轩说道:“那……祝你开心。”


  




秉游

天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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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十八岁这个坎,好像面对着的世界都会更黑更深一些。马嘉祺握着话筒听队友为他倒数未成年的最后五秒时,忽然就产生了有什么即将从他手中逝去,而且将再也握不住的焦虑感。


时间总是一分一秒,成长也是潜移默化,身边的队友,镜中的自己,彼此都是熟悉的样子,有时想起从前,又觉得陌生得可怕。马嘉祺的目光整晚落在宋亚轩的方向,曾经最受他照顾的弟弟,他的五官已经变得色彩浓重,下颔锋利,站在身旁的时候,才能惊觉他长得这样高,变得这样多。而现在,马嘉祺踏入更加狂风骤雨的成年世界里,身边又会产生多么触目惊心的变化呢?


他们身上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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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十八岁这个坎,好像面对着的世界都会更黑更深一些。马嘉祺握着话筒听队友为他倒数未成年的最后五秒时,忽然就产生了有什么即将从他手中逝去,而且将再也握不住的焦虑感。

 

时间总是一分一秒,成长也是潜移默化,身边的队友,镜中的自己,彼此都是熟悉的样子,有时想起从前,又觉得陌生得可怕。马嘉祺的目光整晚落在宋亚轩的方向,曾经最受他照顾的弟弟,他的五官已经变得色彩浓重,下颔锋利,站在身旁的时候,才能惊觉他长得这样高,变得这样多。而现在,马嘉祺踏入更加狂风骤雨的成年世界里,身边又会产生多么触目惊心的变化呢?

 

他们身上关于少年的标签太多,从中收获的关注太多,现在要迈出这个舒适圈,就好像没收缴了所有的武器。马嘉祺对着直播镜头读信,二楼隐隐传来队友笑闹的声音。他读信的语气依然平稳,灵魂却好像飘然而去,离世界越来越远,直到直播结束,staff收起机器,回头用小心又温和的语气问,“小马?”

 

“啊,”马嘉祺恍然地站起来,“没事儿……我下班了?”

 

“快休息吧,”staff笑着说,“祝你生日快乐。”

 

马嘉祺上楼,在休息厅里见到队友们歪七扭八倒在沙发上。这是镜头以外的心意,不让他一个人结束直播再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马嘉祺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们,“累不累?”

 

“给马哥过生日怎么能累,”贺峻霖坐起来响应,“我还能再嗨两小时。”

 

原本看起来很困的几个小孩,又纷纷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吵一些无聊的话。马嘉祺靠在墙上,笑着看他们,最后目光却一如既往地落在那个总是反应慢半拍的小孩身上。

 

“宋亚轩,”马嘉祺问他,“这么重要的时刻,你拿着手机干什么呢?”

 

宋亚轩抬起头,头发乱乱地讲,“我刚刚在…”他说一半忽然就笑起来,“看马哥直播啊。”

 

马嘉祺说不上这一刻的感觉是理所应当,还是如释重负。他习惯了这样。宋亚轩在他的事情上总比别人多用心一些,像是因为他一句话就喝干的可乐,被一遍遍戴上的生日帽,可以二选一的水星记和保留。宋亚轩独一份的用心时至今日仍然时刻被马嘉祺捕捉,每一次都是新一遍的确认,这种殊待还没有被收回。

 

“看我直播做什么,”马嘉祺理所当然地走到宋亚轩旁边坐下,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低头问他,“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心情不太好啊,”宋亚轩顺从地被制住,“马哥,这就是成年的烦恼吗?”

 

“马嘉茄心理早都成年了吧,”丁程鑫似笑非笑地讲,“他可能是在为逝去的青春哀悼。”

 

马嘉祺放开宋亚轩,给了丁程鑫一个请闭嘴的眼神。丁程鑫整个人都躺在沙发靠垫里,用脚碰了碰马嘉祺的膝盖,“别哀悼太久啊,青春不再快乐还在。”

 

听到丁程鑫cue带小帅,所有人都爆笑,宋亚轩的声音最大,他下意识去找笑得跟他一样大的刘耀文,两个人一个趴在对方腿上,一个趴在对方背上,笑都笑在一起,所以马嘉祺移开目光,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了。

 

宋亚轩放在马嘉祺那里的东西,在过去两年里被拿走太多给了刘耀文。这让马嘉祺不可抑制变得吝啬,破天荒开始关注宋亚轩的天平倾向,唱情歌王时他对着宋亚轩的眼睛,说不清有着几分蓄意,想要勾起宋亚轩曾经读信会上那种让人触之生疼的感情与眼神。

 

“我们的爱

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

我还默默地等待。”

 

宋亚轩有动容的,然后又移开目光了,瞬间马嘉祺惊觉他要宋亚轩的那种眼神做什么呢?每个人都很疲惫,谁有精力去做另外一个人的动脉血。曾经马嘉祺是那么想的,但这首歌的歌词又为什么在被唱出的一瞬间像刀子一样尖锐地扎在他动脉里。

 

有没有哪一刻,马嘉祺觉得后悔了。还是说每一刻,他都比上一刻变得更后悔一些。这样下去,临界点也就在前方吧。

 

那帮小孩还在笑,快乐星球永远能逗他们笑。刘耀文笑完了就打哈欠,宋亚轩很坏地把手指伸到他张开的嘴里,刘耀文丝毫不在意,就要闭上嘴,宋亚轩尖叫着缩手,被他一只手死死捏住手腕。

 

“啊,”宋亚轩叫,“刘耀文!你好恶心——”

 

刘耀文已经咬到他,松开嘴回怼,“你还说我?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

 

严浩翔和张真源露出那种眼不见为净的表情,宋亚轩还要再说,被丁程鑫站起来的动作打断。

 

丁程鑫顺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脸,马嘉祺才意识到自己的挂脸和眼神可能都太直白。

 

“明天还有训练,都快睡吧,”丁程鑫说,态度淡淡的。他这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听他的话,大家陆陆续续站起来回房间,宋亚轩没有动,刘耀文回头扯了他一把。

 

“快走。”刘耀文说。

 

“亚轩陪我睡吧。”马嘉祺说。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丁程鑫也回过头来,两只手都插进裤兜里,意味不明地看着马嘉祺。刘耀文还拉着宋亚轩,马嘉祺站在原地,是一个等待的姿态。

 

“马哥,”张真源震惊之后好笑,“都十八岁了,怎么……”

 

“今天情绪不太好,”马嘉祺笑着说,“需要个开心果。真源来陪我睡不?”

 

张真源有种近乎敏锐的避嫌力,他倒退一步,摇头。大家的目光就又回到宋亚轩,按理说,不管今晚马嘉祺对谁提出这样的要求,都不该被拒绝。

 

但是刘耀文拉宋亚轩的手还没有松开。

 

“刘耀文,”丁程鑫说,“难道怕黑的人竟然是你。”

 

刘耀文松开手,反驳,“是宋亚轩才对。”

 

他对丁程鑫说话的神色,好像还是一个小孩儿。可马嘉祺的角度看得见,他回头盯宋亚轩的那一眼,颇具压迫意味的眼神。这样的眼神马嘉祺见过太多次,因为刘耀文唯独不避讳的人就是马嘉祺了。

 

运动会时,刘耀文搭着宋亚轩的脖子一起看手机,路过马嘉祺,就那么看他一眼,又绕开他走远。

 

在操场上,刘耀文拿着饮料从后面赶上马嘉祺与宋亚轩,他在和马嘉祺说话,却把专门买来的饮料塞在宋亚轩手里。

 

演唱会前,宋亚轩和马嘉祺大谈我爱你的舞台效果,刘耀文掐过宋亚轩的后颈,质问他你在期待什么。

 

某个深夜,马嘉祺路过他俩房间,听见宋亚轩压抑的哭腔和喘息。他在门口站了有多久,才敢相信宋亚轩和刘耀文有多出格。那晚马嘉祺在外面平稳地讲,宋亚轩。也是刘耀文回答他,怎么了,马哥?

 

所以十八岁这天,马嘉祺也看着刘耀文,问他,“怎么了,耀文?”

 

“他懵了,”宋亚轩说,“刘耀文儿怕鬼,才不敢一个人睡。”

 

他的表情那么亲密,好像知道刘耀文所有的秘密。但是他又甩着被刘耀文捏过的手问马嘉祺,“陪你睡吧,你房间有多的枕头吗?”

 

很久以前,在马嘉祺还没有成年,还没关注到宋亚轩的天平倾向时,他也听过宋亚轩在刘耀文的房间里哭。那时候的宋亚轩太爱哭了,又需要人哄,马嘉祺很欣慰刘耀文能替他哄乖宋亚轩,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刘耀文也能用另一种方式弄哭宋亚轩。

 

失去的东西还能再收回吗?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想,现在那天平上到底谁更重一些呢?

 

 

 

桐程

【翔霖】嗜赌

严少爷爱赌,赌的是钱,更是美人。


马嘉祺对他爱赌这事永远持赞成态度,邀请他来自己开的赌场,赚多年好友的钱毫不脸红。


严浩翔赌,除了马嘉祺还没人能赌赢他,所以还能说上一句他在赚钱。


“马哥,你什么时候再引几个美人回来啊?”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像红色的漩涡,“老那么几个,看都看腻了。”


马嘉祺眼睛眯起来,警告得朝他一指,严浩翔耸耸肩,没骨头似的从桌子上滑进椅子里。


补档见wb

ID:无敌桐比在线暴躁


“给我的几个弟弟们”


等到严浩翔贺峻霖来,几人一起看起了信。


“首先先说一下我的亲弟弟阿严。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

严少爷爱赌,赌的是钱,更是美人。


马嘉祺对他爱赌这事永远持赞成态度,邀请他来自己开的赌场,赚多年好友的钱毫不脸红。


严浩翔赌,除了马嘉祺还没人能赌赢他,所以还能说上一句他在赚钱。


“马哥,你什么时候再引几个美人回来啊?”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像红色的漩涡,“老那么几个,看都看腻了。”


马嘉祺眼睛眯起来,警告得朝他一指,严浩翔耸耸肩,没骨头似的从桌子上滑进椅子里。


补档见wb

ID:无敌桐比在线暴躁


“给我的几个弟弟们”


等到严浩翔贺峻霖来,几人一起看起了信。


“首先先说一下我的亲弟弟阿严。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阿严清楚他的性子。我一开始觉得荒谬,也想过不同意,但我后知后觉得意识到,那个像小兔子的青年可能就是你以前要娶的阿樱,这一点我也和小马核对了,确实是这样。想到这我竟然松了口气,因为不是外面一些说不清来历的人,认识到底放心点,我弟弟不会被骗还找到了归宿我真的很高兴。不过还是那句话,再赌我肯定飞回去打断你的腿。见了峻霖我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像只小兔子。


接下来就到你们大家伙啦。


大陆在往后很多年可能都不会认同你们,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不怕别人戳你们的脊梁骨,我为你们担忧,但也佩服你们的勇气和魄力,在这个年代能走下去不容易。小马照顾好鑫鑫啊,他那么善良会遭人欺负的,还有别没事就喊阿严去你的赌场,真当我不知道啊。亚轩现在也不知道还怕不怕黑,怕就叫耀文把你抱紧点。真源不在,记得转达,跟洋人见面多加小心。最担心的还是耀文,别再那么容易就被骗的团团转,有时间跟哥哥们学习学习别老念着玩,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骗。


我祝福我的弟弟们,不求名利富贵,但求平安喜乐。








END










































晖夜宇航员

白桃春雪 1 【文轩】

盛夏的小镇没有一丝温柔的风,烈日炎炎当空,连猫也懒得挪动,只静静地躺在树荫下昏睡。


一只粉蝶扇动着羽翅,在阳光灿烂里翩翩,它飞过花丛,绕过风铃,缓缓地停在窗棂。


屋里开着一把电风扇,燥热的风吹得人汗流浃背,宋亚轩席地而坐,额头贴着一张退热贴。


“真的好热啊。”


退热贴的作用还是有的,至少宋亚轩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天气热得人头昏脑涨,宋亚轩才刚放假没多久,就已经因为高温耗尽活力了。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下午两点整。


“宋亚轩儿!”楼下的喊声惊起粉蝶,树荫下的橘猫也睁开了睡眼。


“来了。”宋亚轩从地上爬起,从窗户探出头来,“你钥匙呢?”...

盛夏的小镇没有一丝温柔的风,烈日炎炎当空,连猫也懒得挪动,只静静地躺在树荫下昏睡。


一只粉蝶扇动着羽翅,在阳光灿烂里翩翩,它飞过花丛,绕过风铃,缓缓地停在窗棂。


屋里开着一把电风扇,燥热的风吹得人汗流浃背,宋亚轩席地而坐,额头贴着一张退热贴。


“真的好热啊。”


退热贴的作用还是有的,至少宋亚轩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天气热得人头昏脑涨,宋亚轩才刚放假没多久,就已经因为高温耗尽活力了。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下午两点整。


“宋亚轩儿!”楼下的喊声惊起粉蝶,树荫下的橘猫也睁开了睡眼。


“来了。”宋亚轩从地上爬起,从窗户探出头来,“你钥匙呢?”


刘耀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天落你家了。”


宋亚轩无奈,“那你等等。”他把头缩回去,转身去找钥匙,东找找,西找找,终于在书架上发现了它的身影。


“小心,我丢下去了。”


宋亚轩把钥匙从二楼往下一抛,银色的钥匙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刘耀文捡起落地的钥匙,熟门熟路地来到门前,把钥匙塞进了孔,往右轻轻一扭,门就开了,然后扑面而来的,是无比浓郁的中药味。


宋亚轩继续坐回木地板上,面朝着风扇,闭着眼睛。


“呐,给你带了白桃乌龙。”刘耀文把钥匙揣回兜里,把手里拿着的冰饮料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慢慢地睁开眼睛,扭头去看刘耀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你爱要不要。”拎着饮料的手还停在半空。


宋亚轩接过饮料,“语文五杯,英语八杯,数学三百块。”


刘耀文麻溜跪下,“哥,求求你了!我真的不会写学校发的暑假作业!”


“你妈说了,你要是不在十天内写完,就别想去旅游了。”宋亚轩拿出吸管,撕开牛皮纸包装,“这笔买卖,你还是很划算的。”


吸管插入茶中,宋亚轩吸了一大口,白桃的清甜沁人心扉。


“你这是趁火打劫。”


“明天还会升价。”宋亚轩捧着饮料,喝得心满意足,“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咯。”


刘耀文咬咬牙,思量了两秒,“成交。”


“很好,那你明天就来吧。——记得带钥匙,你天天把钥匙弄丢。”宋亚轩又转过身去,“下次我可不会帮你开门了。”


刘耀文拿起桌上的大蒲扇,也坐到了地上,他摇着扇子,给宋亚轩扇风。


“你说,我到时候要去哪里旅游呢?”


宋亚轩懒懒地躺下,刘耀文拿着扇子的手也往下移了移。


“去苏州?”


“苏州……”刘耀文的脑海里浮出几幅画面,江南水乡,烟雨行舟。


想想就清凉。


宋亚轩又闭上眼睛,声音慵懒,“避避暑,也不错。”


“好提议。”刘耀文俯下身子,低头看着宋亚轩,“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请我去?”


“请你就请你呗!只要你去。”


刘耀文的手里摇着的蒲扇停了下来,宋亚轩立马感觉到闷热,他微微睁眼,用手碰了碰刘耀文的手,“扇。”


刘耀文听话地继续扇风,“那去不去?”


宋亚轩终于又凉爽起来,“再说吧再说吧,你能不能去都是个问题呢。”


屋里静下来,只有电风扇吹风的声音。


刘耀文闲不下来,环视了四周,“宋爷去哪了?”


宋亚轩昏昏欲睡,忽然脑子想到什么,立马清醒过来。


“完了,忘记给我爷爷送凉茶了。”宋亚轩连忙翻身起来,“我居然忘了。”


宋亚轩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就往厨房跑。厨房里熬着的中药冒着热气,宋亚轩匆忙关了火,刚想要伸手去倒凉茶,刘耀文就把他的手抓了回来。


“烫啊!你出去,我来装吧,把瓶子给我。”刘耀文挡在宋亚轩面前,拿起毛巾,盖住茶锅盖。


宋亚轩把水瓶递给刘耀文,“小心点。”


刘耀文微微斜着嘴角,笑了,“我又不是你。”


宋爷爷喜欢养生,天天要熬点茶喝;但他又喜欢跑到公园里头,和其他大爷下象棋。带去的茶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宋亚轩只好到点了,就从家里带些新的给他。


“快快,爷爷肯定渴了!”宋亚轩拿过水瓶就飞奔出门,刘耀文紧跟其后。宁静无人的老街日光满地,两个少年踩着炎热,奔向前方。


“上马嘛!——哎,对对,走这个棋!”


“车上车上!”


大榕树的树荫里,好几个大爷围坐在一块,其中的两个大爷在棋场上厮杀激烈,剩下的大爷没闲着,七嘴八舌地指点着江山。


“瞎说,这棋怎么能这么下?”宋爷爷身体健朗,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宋亚轩跑着跑着,就累了,刘耀文只好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公园跑来。


“宋爷爷!”刘耀文一只手拖着气喘吁吁的宋亚轩,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冲人群喊了一声。


宋爷爷长得高,只稍一伸头,就望见了笑容灿烂的刘耀文。


“小文!来来!”


刘耀文回头看宋亚轩,一脸坏笑,“你体测居然能过关?”


宋亚轩扶着腰,上气接不了下气,“你体测肯定满分吧?”


“那自然。”


刘耀文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欠揍,宋亚轩直起腰,“你也只有体测满分了。”


宋爷爷看着两个小孩并肩走来,笑容满面,“我俩孙儿来了!”


宋亚轩见爷爷笑了,自己的眼睛也笑成小月牙,“爷爷,我送茶来了。”


他从刘耀文手里抢过水瓶,快步走近宋爷爷。宋爷爷笑着打趣道:“是人小文给我送的才是。”


刘耀文笑而不语,宋亚轩急眼,“他是我的小跟班,我叫他拿一下而已。从根本上说,这茶还是我送的。”


“是是,你送的。”刘耀文无奈地摇摇头,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


宋爷爷接过水瓶,拍了拍宋亚轩的手臂,“帮爷爷下完这盘棋。”


“不行不行,你下的棋,怎么能中途换人呢?”对手老爷爷不乐意了,“你自己下完!”


宋爷爷笑得大声,“老詹你就是怕输。”


各位大爷都领教过宋亚轩的棋艺,小小年纪,棋术精湛。早些年就已经在小公园里大杀四方,力压各路神仙,赢得“小棋圣”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自此公园下棋,难逢敌手。


“你这话说得……”老詹脸上挂不住,刚要反驳几句,刘耀文就出声了。


“我来我来,我帮宋爷下!”刘耀文撩起刘海,弯下腰去看棋盘。


宋亚轩见他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笑意更浓。


“你下棋?”


“你不是教过我的嘛。”刘耀文没有回头看宋亚轩,一双眼睛扫视棋局。


宋亚轩走近刘耀文一步,身侧紧靠着他的手臂,低下头,瞧了眼棋盘。


“你要是赢了,数学补习十杯白桃乌龙。”


刘耀文猛然抬眼,看向宋亚轩,“降价?”


宋亚轩点点头,“赢了再说。”


棋局不难解是假的,能让宋爷爷找援兵的,一定不会是简单局。但是宋亚轩就是喜欢看刘耀文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


他会皱着眉头,双手按着太阳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他会抓住宋亚轩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求助道:“救救我轩哥!”


只有求人的时候,他才会叫哥。

阿昏

【文轩】同舟

  • 9k+

  •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 【轩视角】琳琅

  • 我没告诉严浩翔,我很爱宋亚轩,爱他十年,我一生的故事就只剩下他,还有些鲜活,像填充生命,他是我的肉也是我的骨,现在肉熔了骨碎了,只剩下满地的残骸。


    严浩翔喝醉了被贺峻霖带走,我收拾好行李偷偷退房。


    机票是明早的,我在教堂坐了一整晚。


宋亚轩爱写日记。


我不爱写,但我偶尔会偷看。


说好了是偷看的 ,他就一直没发现过。


他有专门藏日记的箱子,上面欲盖弥彰地挂了一把锁,那个箱子是我买给他的,他不知道的是,那把锁原来有两把钥匙,我没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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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 【轩视角】琳琅

  • 我没告诉严浩翔,我很爱宋亚轩,爱他十年,我一生的故事就只剩下他,还有些鲜活,像填充生命,他是我的肉也是我的骨,现在肉熔了骨碎了,只剩下满地的残骸。


    严浩翔喝醉了被贺峻霖带走,我收拾好行李偷偷退房。


    机票是明早的,我在教堂坐了一整晚。


宋亚轩爱写日记。


我不爱写,但我偶尔会偷看。


说好了是偷看的 ,他就一直没发现过。


他有专门藏日记的箱子,上面欲盖弥彰地挂了一把锁,那个箱子是我买给他的,他不知道的是,那把锁原来有两把钥匙,我没让他看见过另一把,这让我做坏事的时候偶尔会心虚的像个小偷。


他在日记本里最常写的一句开场白是你好,就好像他要写的不是一篇普通的日记而是留给某人的一封信。


我决定和他分手的那一天,是我最后一次偷看他的日记。


他前一天晚上伏在写字台上咬着笔帽垫着下巴花了三分钟写下的那篇日记里讲,


怎么办啊,好多年了,还是讨厌吃饺子,可超市里的速食饺子一袋可以吃三顿,青椒肉丝面的话还要买肉买青椒,刘耀文最近失业了,我得省点钱,其实,饺子也没那么难吃吧。


就是这三分钟,我决定放弃爱他。



我和宋亚轩在一起不容易,分开也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记得当年他一个人坐在早点摊上孤苦无依的样子。


他因为一碗青椒肉丝面要我带他走,这一走就是十年。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后悔过,只知道两年前爸妈为了过来见我而死于一场车祸时,我的一生就只剩下了他。


这能算是一个尤为极端的说法,所以我从来不告诉他,不告诉他离开宋亚轩,刘耀文会疯会死,我怕他觉得我的爱像是一场绑架,我不想绑架他,我要他永远自由。



决心和他分开的第一个晚上,我坐在阳台沿上一整晚,我没抽烟,因为几个小时前当我在他面前抽完一整支烟的时候我才想起他讨厌烟味,出于这个原因,从前我们接吻前我总要漱个口再含颗糖,做*爱前我总会洗个头,因为我伏下身的时候,宋亚轩会温顺的抱住我。


我怕他闻到我身上的烟味。


我觉得有些空,好像室内,阳台,楼下,都有点空,夜风掠过,是温闷的,我知道是夏天,因为我爱上宋亚轩,失去宋亚轩,全都在一个季节。


房东阿姨打电话过来要我三天内搬出去,我挂了电话立刻转给她之前双倍的押金,除去傍晚宋亚轩转给我的,另补了一万二,不算大数目,能够买个便宜点的镶钻婚戒了,是我打拳偷偷存下来的,我没告诉过宋亚轩,我想存够三万再告诉他,因为结婚要一对婚戒两套西装。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受苦也是。


一万二不够我爱他,所以现在我不要宋亚轩受苦了,婚戒我不要了。



决心和他分开的第二天,我买了火车票回了我们私奔前的小县城,那里变化不大,路不够宽也能挤得下车水马龙,我走在熟悉感仍在的小路上,不自觉地走向那个把宋亚轩骗走的早点摊。


早点摊还是老样子,连长凳都是旧的,积了厚厚的油污,老板没换人,年纪大了眼神却仍旧好,他认出来我,还没问我要什么,过了十分钟不到就端上来一碗面。


我吃完那碗青椒肉丝面,趁着他捞馄饨的时间,留下了两碗面钱。


我在老地方逛了一整天,去了没读完的那个高中,去了水流依旧清澈的河边,去了我捡到受伤的宋亚轩的那个巷口,去了我瞒着他挂了许愿牌的那个树下。


其实当年我单恋他时,不仅为他挂过平安结,也为他挂过许愿牌,他一直不知道,我却每年都会过来看看,只有找到那块被风雨淋湿后已经爬满黑斑的腐朽木牌时,我才会有些心安。


因为那块木牌上,我写的是永远不被宋亚轩丢下。


我把许愿牌从矮树上摘下来,用袖口擦拭两遍后环好红绳装进衣兜里,旁边卖木牌的老大爷没看见我摘,只看见我徘徊许久,问我要不要挂,我说好啊,于是又花了二十块在他那里买下一个新牌。


新牌比十年前的要宽很多,能写下两条简短愿望,我怕记号笔太粗太占位置,就借了黑色水笔趴在石栏上开始写。


水笔不上色,于是我一遍遍的描,短短两行话,写了十分钟有余,写完了再看一遍,还算满意,只觉得费时太长,和写日记的宋亚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爷老花眼,够过来看看只瞧见两行字满满的挨在一起,他笑了,眼角褶皱缩在一起看起来很慈祥,他说我年纪轻轻还挺贪心,我很认真的辩驳他,其实不算贪心,我还有好多愿望没写,但来许愿总要谦虚一点,不能什么完成不了的事情都来劳烦神。


我勾着木牌绳认认真真地把它挂在这棵矮小老树的最高树干上,一道一道系成死结,我希望风吹雨打也伤不到它,最后离开前,我握着许愿牌对准它拍了张照设成锁屏屏保,上面写着,


宋亚轩很有钱很幸福一天三顿面,


宋亚轩很健康很平安走的每一条马路都安全



那天结束我又坐了最后一躺火车回去,车厢里很空,仅有的几个人也都默契的闭着嘴不敢打扰旁人休息,我给手机插上耳机,打开只存了陈奕迅周杰伦的歌单,我觉得《不要说话》更加应景一点,可我还是不自觉地点开了那首《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听的时候我出神想到《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这部电影我陪宋亚轩看的,里面有一句台词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宋亚轩总爱对我说。


爱是旅程 彼此要好好的对待 因为要结伴走很长的路。


我有些浑噩,一夜没睡的后遗症就是听慢歌会发困,我倚着锈边车窗睡着了,醒的时候右脸硌上一层轮廓,想不起什么梦了,只记得一副耳机,模模糊糊的,没有因果关系。


我把车窗从上面拉下来,对准了压出印痕的那半张脸像照镜子,事实证明这个想法不现实。


车窗上有灰,淡淡的斑痕爬满一整面窗,晚秋天阴,看起来雾沉沉的,像岁月里灰阴的愁,我透过一面玻璃,只看到了昏暗车厢灯下一双不太明亮的眼睛。


应该是触发了某个记忆点,我想起原来。



不算顶早,哪怕是在三年前,宋亚轩也还是总会用湿漉的眼神望我。


我生病的时候很安静,只有夜里发病的时候像疯子,我怕吓醒他,总会一口气灌半盖不一样颜色的药,有的药苦,有的药甜,有的既不苦也不甜,家里没有温水,我便去捞冰箱里的,对着杯口灌大半下去,冻到牙缝都在钻寒气,玻璃杯撞上厨房门,乒乒乓乓的还是吵醒宋亚轩。


他从房里跑出来,拖鞋都忘记穿,站在我面前,先是抱我,感觉到我在发颤,便捏着我的下颚望我嘴里吹热气,等我不抖了,又凑上来和我接一个充满药味的暖吻。


他好暖和,全身都是暖的,只有看我的那双眼睛,湿漉的,蒙了层雾气,让我联想到早冬的凌晨,可是我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来的时候宋亚轩的耳朵会开裂,我把这归罪于他冬至那天从不吃饺子。


这是我这么多年,唯一舍得怪他的事。



火车到站,我一个人下车,熟悉城市里的晚街像贩卖屋檐,好像每个驻足的人都有要等的对象,我买了个氢气球,小锦鲤的,拴在手臂上沿街走,路过的小朋友会仰着头多看两眼,我没管,最后走到家了,在家门前,我松了绳放飞那条小锦鲤。


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宋亚轩穿着一件衬衫,看着像沾了血,我问他哭什么,他说他没哭,也不会哭,他说刘耀文,离开你,我每天都很开心。


我惊醒,打开手机发现只睡着四十分钟,屏保上许愿牌垂在风里,证明我只能把宋亚轩的幸福来交给神。


我起身下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开始找。


宋亚轩的东西在他离开那晚就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破旧老物也被他顺手丢了,好在那晚我没自尊感作祟,还是将那些被他丢弃的过往从门口难闻的绿色垃圾桶里给提了回来。


我把找到的那些和他有关的东西一件件地拾掇好,排摊在房间的地面上,发现每一件东西,我都能道出来历。


穿小了的情侣睡衣,摔豁了口的小熊水杯,我十七岁时被人骗买给他的盗版香水,我发现他都不要了,哪怕曾经弥足珍贵过。


我打电话约严浩翔出来喝酒,说了地点末了要挂电话前,又补一句,不要让宋亚轩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该说了。


严浩翔在那边呵笑了一声,说前任可是恨不得对方入土的难堪关系,谁管你喝不喝酒要不要命了。


我不赞同他的说法也懒得反驳,我知道关于这些讲法他也是道听途说故意说来呛我,因为他和贺峻霖是初恋,我和宋亚轩也是。


我和宋亚轩在一起十年,没闹过分手,这是第一次,哪怕真的分开了,我也只希望他可以过的好。



我和严浩翔喝酒,我开的瓶,我六杯,他三杯还没喝完,最后他没醉,我醉的平翘舌音不分,我断了片,依稀记得是严浩翔送我回的家,早上醒来给他发了消息,他叫我打开相册,我发现相册的最新一条视频显示时间是昨晚。


我点进去看,黑黑的一片不太亮,只有三分钟,我沉默的看完了,没回严浩翔消息,灭了手机去阳台抽烟,抽到一半又掐灭了,进房间拿了颗糖,柠檬味的,酸的有些涩嘴,视频里我趴在酒吧的吧台上,听严浩翔和宋亚轩打微信电话,我没哭,有液体顺着下巴晕染了袖口,是后劲很大的一瓶洋酒。


手机又响了两下,我开了锁屏点进微信,仍旧是严浩翔的消息。


他说我昨晚喝醉了,非要他给宋亚轩打电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瞎扯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


视频里电流声次次啦啦,很难听清宋亚轩的回答,我过了很久才回严浩翔消息,问他宋亚轩昨晚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备注栏跳成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很多秒,严浩翔发过来十个字。


他叫我帮忙带一盒头孢。



我关了手机没再回了,宿醉过后的头疼感引发左边耳朵的间歇性耳鸣,我没忍住,打车去了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家,到了门口又没敢再进一步了。


我停了一会又转身下楼,在感应门旁的隐秘草丛里站了五分钟,头顶就是宋亚轩那晚靠着窗站着的房间,我突然发现我可以回忆的东西有很多,例如宋亚轩,例如过往十年。


他爱看书,早几年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在睡觉前握着光感很暗的手掌灯给我读简媜,那时候我们的条件不好,他有的书不多,最常给我读的就是我给他买来的那本二手书。


那本书被他翻了几年,书边都要毛掉,字迹昏墨了,看不太清,他就一手拿灯一手挨排的指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读。


他最喜欢的那一篇,给我读过好多遍,即使我无心要记也能背上两段,那时候屋内很小很暗,手掌灯是焦糖色要淡一点的昏黄,夏天里不通气的空间有股发霉的潮湿味,老旧的空调制冷效果很差却嗡嗡的吵人,我侧身躺在床上,他靠着床板蜷着膝盖微微向前弓腰,我觉得好闷,鼻腔痒痒的像要流出鼻血。


可他给我读,要我必须听。


简媜在《记诵旧景》里写:现在我明白了,当时我把你以及预知分别后的思念像延陵季子挂剑一样,悬挂在忠孝东路的木棉、槭树上;也许是个怯懦去直接负荷情感重担的人,所以必须借助花枝树臂帮我撑腰。


我原来不懂这句话,可我现在希望,严浩翔和贺峻霖家楼下的这丛草,这棵树,如果有能力的话,也请开出一朵永开不垂的花,好让我来年来月熬不住那十年时,路过一个不知名花园也能偷偷怀念一个永远明亮,永远热爱简媜的宋亚轩。



那一天我又去了酒吧,这次没叫严浩翔却碰到了丁程鑫。


丁程鑫大我三届,在我高一那年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校演讲,没有过多的交集,所以我对他印象并不深,关于他能认出我这件事,我有些诧异。


他说前几年在报纸上看见过我,是个挺成功的商人,我不敢当,那早就是过去了,现在的刘耀文,想要活的体面都很难。


他摇头没接话,玻璃杯里的液体是梦里宋亚轩身上沾了血的衬衫颜色,我背过点身去,过了很久,才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我讲: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谁有权力选活法。


他要了我微信,凌晨没到我就收到一条新的好友消息,通过好友没几秒,丁程鑫就给我发消息,他说你锁屏壁纸上写的宋亚轩,我认识。


我没过度诧异也没回他消息,好像这个城市本来就很小,分开了,也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要把世界封闭。



那晚我干吞着吃完了最后三颗药,因为家里只有冰箱里有水,可这个夏天有点冷,喝冰水也没人会往我嘴里吹暖气,没人会和我接吻了。


我打开沉寂已久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分手前,我把二十四键调成全屏手写,在对话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短短七百字,我写了一个多小时,都是我想跟他讲的话,但好像总差一句,总差一句,还没轮到那句我爱你出场,手机便自动关机。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重要的话慢半拍说,想要的人快半拍退场。


我开了写字台上的小黄灯,趴在桌上垫着下巴咬着笔帽模仿宋亚轩,我在他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最后那张薄薄的空白纸页上写,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自己,亲爱的,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还是爱你。


我睡着了,梦到了那棵悬了无数人愿望的老树,至于梦没梦见宋亚轩,我不记得了。



我开始上班,会定期去张真源那里换药,小房子里少了个人像是扩了一百平,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偶尔还是会睡不着觉,前两年怕影响宋亚轩的情绪戒过一段时间的烟,烟瘾犯的时候就含颗糖去阳台上站一刻钟,那时候成功了,最近又有点克制不住了。


我怕哪次路上偶然碰见他会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于是我买了好多糖,有的酸得发涩有的甜得发苦,我都有在吃,我觉得那些用来哄小孩子的东西对我而言比抗抑药还要管用。


烟瘾是压下去了,却开始三天两头的牙疼。


小时候大人有地方老话,总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在离开宋亚轩三个月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理解这句话了。


三盒止疼药半个月吃完,我还是没扛住去看了牙医。


当我躺在牙科诊所的牙椅上面对罩住我半张脸的昏黄口腔灯时的确有在心里默默念,原来想一个人真的会牙疼。


出诊所门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我去街上买了碗粥,回家吃完就躺下睡觉了。


凌晨还没到,我便被许久不联系的马嘉祺的一通电话打醒,他说你对象在我酒吧,喝醉了吵着要见你,我侧着头贴紧左肩夹住手机撑床下地叫他发我地址马上就到,等那边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又伸手握住手机愣在原地。


我第一秒意识到他在说宋亚轩,可我花了半分钟才能接受我和他已经成为前任的事实。


我的心里扩散一周糜烂性的阵痛,像咬住口腔溃疡而溢留的一嘴血,我以为我习惯了,可是十年,我们共有的十年,无论是好是坏,都已经长在又烂在我的骨子里。



我背着宋亚轩回家,他趴在我背上哭,一阵一阵的,时不时又没了动静,我怕他背住气,总是过两分钟就喊一喊他,他听见了也不回应,顶多就是反抗性地蹬一蹬脚。


我把他放在超市门口供人坐的靠椅上,又一个人进去买蜂蜜,等结完账出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不见了,我急着找他,刚下两层阶梯还没走几步又被一个身影扑上来抱住。


那些死去的细胞又像被熟悉感召唤,半晌的,变得有些要死不活的了。


宋亚轩也没哭了,只是闷闷地低着头抵在我的左肩上叫我名字,问我是不是又不要他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好像什么哄人的话都是徒劳了,我深知道给一个醉鬼灌输相爱很难的理念相当于告诉他奥数怎么解。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受,在我回忆起他曾经无敌爱我的一个瞬间,我捏着透明塑料袋怕控制不住想要抱他。


我一个人回旧地的时候没有难受,一个人看牙医的时候也只是一点点孤独,可是此刻,宋亚轩毫无安全感的诘问让我后知后觉地反应到,傍晚那场想他的手术,麻醉已过,我只剩痛了。



那天晚上我骗出了他的新地址,给他泡了蜂蜜水亲自盯着他喝完又耍了半小时的酒疯后坐在他床边看他从不老实到安眠,五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最后我赶在天没彻底亮前出了门给他买早点,太油的不好,太素的也不好,宋亚轩爱吃皮蛋瘦肉粥和菜包,我一直都记得。


客厅的天窗外的是灰蓝的天,没有雾只有没散完的夜色,我盯着那一小块天空看了很久,后来宋亚轩醒了,推开门出来,走到我面前,眼神有点懵懂的晦涩,我在那沉默的五秒钟内想过张口,结果还没说出什么便被他张嘴吐了一身,我指了指桌上的早点想要他漱完口记得吃,结果还是拉不下脸,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他拦住我,递过来我故意落在餐桌上的手机。


他不留我,像欢送一位旧友。


此间的二十多妙,如果我的手机亮了一下,宋亚轩是不是就能知道,我其实并没有刻意遗忘他。



看完牙我没敢吃糖了,所以再想他的时候,我只能躲到阳台上抽烟,我的生活仍旧忙碌,每天的空闲时间就是下班到睡觉前的那几个小时,我买了几本厚重的本子,为了尝试和宋亚轩一样写日记,可我不爱看书,词汇匮乏,生活又枯燥,连一天三餐记录下来都像菜谱,模仿的不像,叼着烟坐在写字台前抓耳挠腮又是一句亲爱的,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时间久了日记本一页页翻过,除了同样的一句废话就只剩无意抖落的落寞烟灰。


马嘉祺打过电话给我,说是不知道我和宋亚轩已经分开了,我说没事,分开了又不是不能做朋友。


我是真的这样觉得。


那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的病痊愈了,只是新配的药没有吃的记忆却几天空掉一瓶,我打电话给张真源,他在那边沉默一会后跟我讲,刘耀文,你该配新的药了。


第二天我去见他,同他辩论,说我开朗许多能跟旁人正常交流,为什么还要吃药,他隔着一张办公桌和我对视,眼神定定像要看到我心里去。


他说我的病又严重了,这和能不能正常说话没有一定的关系。



好吧,我没道理反驳一位医生,只能积极治疗,我拿了他新开的药单离开,苍白的诊断书上的重度我扫过好几遍才能确定没有认错,他说新开的药会有致幻的副作用,一定要按量吃。


多吃两颗会怎么样,又死不了。


张真源摇摇头抱怨我像叛逆期的小孩,但他应该不会想到我真的会亲身实践。


在我吃完那瓶药之前,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宋亚轩。


我打电话给张真源,说药吃完了,我的爱人回来看我,他请了假来我家,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沙发上捞起来又抵在地上,说他给我配的是三个月的量不是三个星期,抗抑药不按量吃是真的会死人。


我躺在冰凉的白瓷地板上,两步外好好站着睥睨我的人从张真源变成了宋亚轩,我伸手去,悬在空中,吊顶的白灯打得我眼睛好痛,没有一只冰凉的手过来牵我。



我辞了职,结了压了一个月的工资,整天缩在家里,不喝酒只抽烟,张真源还是没有放弃我,每天都会给我带饭,我知道他是真的希望我好,所以我没办法拒绝。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给我收拾房间的时候突然告诉我,医院有个姑娘吞金自杀了。


这本与我无关关系,可涉及生死,我仍不自觉地有所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告诉我,那是个好姑娘,比你年轻,才十九岁,因为留不住珍贵的东西,死在了人人叹息的年纪里。


我告诉他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两年就二十九了,比她多活十年,也照样空落落的,她不可怜,她比我勇敢。


张真源跨过垃圾桶过来握着拳朝我招呼,又在距离我脸的十公分处停下,他问我不想活了是吗,连一个重要的人都没有是吗。


我侧过脸去,偶然瞥到桌上被画了圈的日历。



半个月后的那一天,我起得很早,去厕所刮了胡子又出门理了个发,和宋亚轩分手后我第一次打电话拜托贺峻霖,可不可以带宋亚轩出门给他庆生,贺峻霖在电话那头骂了我几句还是带着他去了我找的那个排挡。


我去的比他们早,得到老板的同意后便系着爬满油污的白围裙在后厨先炒了一小碗青椒肉丝,在贺峻霖给我发微信后开始下面。


宋亚轩瘦了,看起来没那么健康,这和我替他许的愿相悖,我不敢久看,捞完面便拜托老板端进去。


我从来不知道三米是这么远的距离,我看着严浩翔贺峻霖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关心他,可是我不行,我只能躲在包间门外透过一条细缝去偷看宋亚轩。


我的宋亚轩,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宋亚轩,最好最明亮,最顺利也要最平安的宋亚轩。


那晚回去我没吃饭,在客厅坐了一整晚,糖果色折光糖纸被剥得皱巴巴,像镭射色的刀片,我去厨房拿了剪刀,沿着记忆里宋亚轩教我的那样,剪出十个大小不一的爱心,像我爱他他也爱我的那十年。


天亮的时候我下了两碗面,坐回饭桌上,想起十八岁的宋亚轩。


他那时候怎么样,染一头红发,被我从巷子里背回家,全身都是伤,我把他藏在我的房间里,拿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去给他买药,买黑色染发膏。


我给他染发,怕他弓着腰难受,便一手托着他的脖子一手给他洗头,纯黑色染发膏像脏污的过去变成水流走,我在淅淅的水声中听见他告诉我,他叫宋亚轩。


我给他上药,痛的很了他也不说,只是有些发颤,我怕他饿,上完药又忙着煮粥,一碗甜粥被我撒了大半勺盐在灶上煮了接近一小时,盛起来的时候浓稠的像浆糊。


不能吃了,我也没辙,只好下了把面,捞起来的时候还勉强能看,我给他打了个温泉蛋,又在上面搁了葱花和昨天吃剩下的青椒肉丝,看宋亚轩坐在我对面,小口小口的吃。


我跟他讲我叫刘耀文。


他说刘耀文,谢谢刘耀文,我原来吃面只放青菜的,这是我第一次吃青椒肉丝面。


我说没关系,一碗面而已。


我过了很多年才知道,他当时想讲的,其实根本不是这句话。


张真源打电话进来,叫我别忘了今天去拿药,我说好,等挂了电话,就倒掉那两碗凉掉的面。



那天过后我又开始好好服药好好找工作,寻死的念头在我心里淡下去,张真源也替我开心。


没过多久,我又收到丁程鑫的信息,他告诉我宋亚轩已经向公司递了辞呈。


我挂了电话去阳台上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还是决定给丁程鑫发条微信,烦请他帮我一个忙。


丁程鑫没拒绝,我便去银行取了最后的四千块叫他以公司的名义送给宋亚轩,他说好,我是真心感谢,便请他吃了顿午饭,那场饭局结束前,丁程鑫很认真地看了我一会,我问他有什么话要说,他讲没有,只是真心希望,你和宋亚轩,都幸福。


傍晚的时候我下楼买烟,在小区里碰见马嘉祺,他说好巧,原来我们住的这么近,我点点头拆了包装塑封问他抽不抽烟,他摆摆手说不了,一会要去接宋亚轩吃饭。


他说完便愣了,大概后知后觉我与他口中人的难堪关系,我没做反应,避着风点了跟烟捏在指间吸一口又摆摆手,


既然你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他点点头去停车场开车,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有一会,明知道这件事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却仍控制不住地走路到小区门口,好不容易停的雨又开始下,我没带伞,钻进一辆没载客的出租车里,麻烦司机师傅先靠右停一会,待会跟上出门的那辆宾利。


宋亚轩会和马嘉祺一起来吃迷踪蟹,我没想过的,我点了半只蟹两份年糕,隔着三面玻璃和两个空桌去看宋亚轩的背影,年糕糊在锅底没人动,我看见他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窗面上,让我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第四年,他第一次坐上我买的那辆奔驰的副驾驶时,也是这样贴着窗面。


那时候他问我爱不爱他,我说爱,他说好,那明年,或者后年,你开着这辆车来和我结婚吧。


后来我在严浩翔和贺峻霖家楼下碰到过他们俩,贺峻霖问我来这里干嘛,我说路过,可是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是不是路过会不会太牵强。


严浩翔没说什么,贺峻霖终究还是没忍心,报给了我一串地址,说我如果实在想他的话就去看看吧,但是不要打扰他,最好离得远一点。


我答应贺峻霖,回家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烟掏干净换成薄荷糖,又穿了新买的西装去旋转餐厅看他,宋亚轩也穿西装,他穿比我穿好看,他坐在距离我十米外三角阶台上的钢琴凳前弹《梦中的婚礼》像在主持自己的婚礼,我叫了盘海鲜炒饭,吃一口便抬头看一看他,距离有点远,但也不重要,因为见到宋亚轩,已经是我吃药致幻的时候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去了三十七天,吃完了三十七盘海鲜炒饭,听他弹过714次的《梦中的婚礼》,同样的,我在想象中,已经为他戴上过千千万万次不落锈的戒指。


后来严浩翔打电话过来,说给我寄了请柬邀请我参加他和贺峻霖的婚礼,我应下来,请了三天假打算过去,快递信封里夹了张飞机票,我知道宋亚轩这次也会去。



登机那天我去的很早,从没人等到大厅里熙熙攘攘,机场的凌晨到天亮,外面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后来我终于看见他,他瘦了好多,双颊有些凹陷,一个人拉着行李过安检的时候看着有些落寞,八个小时,一万多公里,他就坐在我身边,像是十分亲密的关系了,又总是隔得很远,血液逃窜细胞鼓动,我发现我始终没有办法坦然对他。


那晚我没睡,第二天婚礼我早早的去,零零散散的帮了点小忙,等到快中午了,宋亚轩才跟着贺峻霖的车迟迟来。


他穿的西装仍旧纯黑,我在进行仪式事隔着一道浅浅走廊看他,他五官分明轮廓却柔软,我旁观着别人婚礼,带着一身病痛,实在没法好好爱他。


严浩翔晚上来找我喝酒,我和他坐在落地窗前,坦白我这十一个月,过得实在不能算好,严浩翔问我后不后悔,我说不后悔,在一起十年,我亏欠宋亚轩居多,他心很宽愿望很少,唯一讨厌的就是吃饺子,我不想他这点任性也为我改变了。


好伟大,其实也不全是。


我没告诉严浩翔,我很爱宋亚轩,爱他十年,我一生的故事就只剩下他,还有些鲜活,像填充生命,他是我的肉也是我的骨,现在肉熔了骨碎了,只剩下满地的残骸。


严浩翔喝醉了,我打电话给贺峻霖叫他把人带走,没等多久,我便收拾好行李偷偷退房。


机票是明早的,我在教堂坐了一整晚。

三两梨花酒

【文轩】春日有瘾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

*腹黑校霸文×狠人学霸轩 私设 勿上升

*pao友关系 双洁 玩火自焚火葬场   自规避

*中长 周内更完



1.初来乍到的情愫像清晨的风,吻着春天,热烈冲动地在枝头绽开。

 

 





宋亚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刺眼光线自顾自闯进来,他转头埋回枕头,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因下/身酸软无力又吸了口气跌回柔软里。

 


回忆翻涌时,宋亚轩睁开眸,正巧入眸便是某刘姓男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模样。

 


视线交会,宋亚轩收揽对方眼底的得意,撇头轻笑一声,随后起身大方地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去地上捡昨夜被人扔在地上的校服。

 


恰好路过柜台前的梳妆镜,难以忽略的紫红痕映入眼帘,宋亚轩披上衬衫对着镜子皱眉。

 


“属狗的。”

 


刘耀文靠在床头,被子褪在腰间,身上肉眼可见的痕迹也不少,只不过宋亚轩身上更像重灾区。

 


“看来是我昨晚伺候不到位,主席今天居然还想赶着去上学。”

 


说着,视线从宋亚轩的头发丝向下游走,直肩宽阔,腰际精瘦,双腿修长,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示昨日的干柴烈火,不禁舔了舔后槽牙。

 


宋亚轩倒是笑了一声,找到被踹飞的鞋子,俯身时腰间酸痛,耽搁了一秒才继续道,“怎么,你以前泡的都是豆芽菜?”假装回忆一番又悠悠道。

 


“也是,女孩子都是金枝玉叶,下回还是怜香惜玉些,把人搞得落不了地可不好。”

 


“好啊。”床上的人笑着随口而出,从一边掏了只烟叼在嘴里,“那我以后都来找你。”

 


宋亚轩对这种油嘴滑舌司空见惯,回头睨了倚在床上的人一眼。

 


“你说呢?”

 


留给刘耀文的只剩利落的开门关门声。

 

 

 

 

 

 

 

 

 

三月春风卷着冬季寒凉的尾巴,绿意攀上泛了黄的旧墙,势头渐长。走廊打着惹人心头悸动的上课铃,从连接办公室的十一班到尽头的八班,四处窜门的学生夹着尾巴往自己老窝赶。

 


“文哥昨知道这事儿了?”少年一手搂着女友,校服穿得吊儿郎当,烟掐灭在洗手台面,最后被随手扔进下水管道。

 


“知道了,二皮回头就把事儿往他那捅,说的天花乱坠就差在文哥面前哭出来,文哥脸都黑了……瞧吧,听说早上宋亚轩都没来学校。”旁人嗤笑。

 


众所周知,刘耀文不来学校没什么不对,他能准时来校才是古怪。一帮子达官显贵的校园刺头玩着大哥大姐的中二戏码,整日对学习不上心,抽烟喝酒斗殴泡妞样样不落。其中数最刚的得是刘耀文,脚踹在人脑袋上眼睛都不眨。

 

但宋亚轩不一样,上任不久的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优异,懂事乖巧人缘好,整个被老师捧在手心的尖子学生。

 


听到有人提昨天的事,一长发女生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窗外扔,狠戾道,“表面一套被偷一套的狗腿子,放心,文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三个挂着红色值章的学生走过来,远远的就能看出对方脸色难看。

 


鼻腔里的烟味还没消散,搂着女友的人嗤之以鼻,给不远处的来人竖了个中指,带着人拐弯下楼。

 


“文哥不在,咱先不找傻逼的茬,万一人眼皮一拉往老师面前一哭,又给你头上扣个屎盆子。”

 


身边女孩涂完口红踹回衣袋,回头骂了句傻逼,跟着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学生会的人见人群下楼,停住逼人的步伐,为首的女生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眼神能把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看出洞来。

 


“什么人啊。”

 


身后人满目仇视,“阿林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还有脸撇清关系,学校绝对不要放过于子陶,简直是败类。”

 


昨天大概也是这个时间点,学校热闹的像揭开锅的沸水,救护车的鸣笛与老师的怒气像当头一棒砸在好几个十七八的学生头上。

 


“今天会长早上都没来值班,不是被这群人渣找茬了吧……”马尾女皱眉,“要不要去问问老师?”

 


“请假了吧,轩哥应该是家里有事。”

 


马尾女点点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家里有人不也要被退学,胆子也不至于比天还大。”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顶在白炽灯下泛光。

 


“宋亚轩——”

 


底下的同学下意识回头往角落的方向看去,已是巳时之时,今日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翘了一节地理课,此时还没有到场。

 


贺峻霖看着迟迟没回复的消息打算硬着头皮再发言,他憋了一口气迅速道。


“老师,宋亚轩他今天肚子痛请假了。”

 


“那班长帮我去办公室拿试卷。”

 

贺峻霖吐了口气,庆幸老头没起疑,要是捅到班主任那他都要连着吃不了兜着走。

 

重点班的数学老师都有个口音颇重的特点,执着直角尺在黑板上敲击,粉笔灰簌簌落下,P点写地格外用力,恨不得能把知识点一股脑敲进学生脑瓜里。窗外是操场,主席台一面围着墙,越过围栏的已经添了繁密的绿,运气好还能看见街市上的黑猫翻……

 


翻进来……

 


贺峻霖看了讲台上逐渐进入最佳状态的老师一眼,把视线挪回操场。

 

黑猫没见着,看见个大活人出现在墙头随即撑手跃了下来,贺峻霖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这抹熟悉单薄的身影是宋亚轩。

 


第二节课刚打铃不久,零星班级在操场上体育课,一个身影正巧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这个方向估计能和刚翻下墙的人打照面。

贺峻霖捏了把汗,教导主任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也是不会认错的……

 


现在给他发消息也不见得有用,只能在距离百八十米的教室祝宋亚轩好运。

 

 

 

 

刚落地打算前往教室的宋亚轩身影一顿,从口袋掏出一块红色的东西戴在臂膀上,也不知道宋亚轩的百宝口袋里到地方了些什么神奇品种,悉悉索索又取出本子和笔,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渐近的步伐,不等教导主任发声,率先转身问好。教导主任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宋亚轩的脸时松了不少,他指指宋亚轩。

 

“宋亚轩?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亚轩笑着答,“李老师说最近经常有低年级学生翻墙,让我在这个点蹲人。”

        

教导主任本有些狐疑,宋亚轩心里也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下一秒,眼前“啪唧”掉落一只“幸运儿的书包,黑色的看起来还挺新。

 


宋亚轩低头瞥了那枚书包一眼,又抬头,恰巧墙上冒出一颗脑袋,刘耀文半只手撑在墙上,逆着光挑眉回望墙地下的一老一少。



来得真好。

 


 

 

 

 

回到班级时数学课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宋亚轩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拿起书补作业。宋亚轩的位置比较靠后,老师讲题讲得天花乱坠,一时三刻不会注意到角落的人在干什么,更何况宋亚轩一直叫人放心,就算上课不跟着老师的节奏走也不会被点名。

 


另一端的贺峻霖看了一场好戏,眯缝着眼从转头去看宋亚轩,想看看他脸上能找出什么奇妙解答,他怎么和刘耀文前后脚翻墙?还好像预算好了一样守株待兔把人抓个正着。

 


可惜除了出色的俊朗,贺峻霖品不出其它。

 


“贺峻霖!”

 

“欸!”

 

贺峻霖被唤地一激灵,立刻转头站起身,手肘打到叠起来的堡垒飞出去好几本书。

 

地中海数学老师拿直角尺凭空指了指他,恨铁不成钢,“不想听课?给我出去站着。”

 


贺峻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为何就抓着我不放

 


宋亚轩从题海里抬眸,直到贺峻霖被拎到走廊外,顺着视线斜角过去,不偏不倚好是教务处的大门。

 

少年靠在教务处门旁的白墙上,身影拉得修长,双手慵懒地插兜,没点学生的样子。太远了宋亚轩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直觉那抹视线似乎直勾勾地望过来。宋亚轩不舒服地皱眉,移走视线给贺峻霖发消息告知安好,随即继续畅游知识海域。

 

却发现海域地大坝关闸了,思绪全涌上岔路,一股脑滚进叫刘耀文的漩涡里。

 


贺峻霖在走廊给他发消息,“一早上干什么去了?你得请我吃饭。”

 


宋亚轩把手机扔回抽屉,闭眸却满目都是刘耀文昨天伏在他身/上告诉自己名字的样子,气息洒在颈窝的颤/栗犹存。

 


干什么去了?补觉。

 


笔头抵在白色书页上晕开墨迹,张扬刺目。

 


昨天算是宋亚轩和校园刺头刘耀文第一次打照面,被人堵在监控盲区才发现对方的模样分外眼熟。

 


半年前名字都没给互相留的pao友。

 


宋亚轩上个学期才从转过来,一直知道高二有个大刺头,只不过刺头虽然声名远扬,但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意外屈指可数,宋亚轩还真没见过真人,最多便是流传在人人口中,今天在城东打了人,明天和哪个班的哪个谁在一起了,这个学期还请了长假,近两天才回来……

 


脑海又窜出昨晚只剩下二人时的画面,三月的夜风还没什么情意,冷飕飕往人领子里钻。



路灯下的刘耀文插着兜,眼里恰好藏了月亮,简单的字句也像在撩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惹了不少人吧,挺敢啊会长。”

 


宋亚轩认出对方,好整以暇回望,“有什么不敢的,总比你这种夜里杀人越货的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哈哈……改主意了,我今天劫色。”刘耀文上前一步,宋亚轩就落在他的阴影里,“敢不敢?”

 


这场中二到没边的架没打成,反而夜色正好,气氛温热,一拍即合。

 


何乐而不为。

 



放在今天,和刘耀文正式在校园面面相觑时,宋亚轩倒生出了几分悔意。



春天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季节。

 

 

 

 

 

 

 

 

天台的风格外凌冽,女生改良的校裙翻飞。

 


“文哥,子陶还好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那小子命大着呢,被他老子揍得半条腿都快折了还硬是不肯出国。”

 


严浩翔把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踹翻,嫌弃地拍了拍裤脚,“滚吧。”

 


那学生立马站起身要离开,又被严浩翔踹了一脚倒回地上,最后连滚带爬出了天台。他穿回松垮的风衣外套,走到刘耀文身边。

 


“你昨天带人去堵宋亚轩了?”

 


刘耀文看他一眼,低头吸了口烟,“不行?”

 


严浩翔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白雾,“你烟瘾是不是变大了。”

 


“宋亚轩这人也是个恶心人的,明明不在场还要给姓秦的作证,好学生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只知道往老师那告状,傻逼东西。”矮个子男生面露恶色,“是该好好整整他,让他这个会长的位置坐着都烫。”

 


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转身靠在围墙前,嘴角带着笑意。

 


“别,这次咱玩点好玩的。”



他伸手把烟掐灭,抬手搂过女生的腰,“你觉得我能多久搞定他?”

 


严浩翔“吼”地叫了一声,戏谑地看他,“想泡他?”


想来宋亚轩的相貌的确出众,完全男女通吃的款,只不过他没听刘耀文说过对男生也感兴趣啊。


“哪种意义上的?”

 


刘耀文越发觉得揽在怀里的腰肢不对味,撒手离开,对出声的严浩翔摆手,不置可否。



某种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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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文祺

乖宝宝最会拿捏小霸王21

文轩/校园/竹马


  • 小霸王×伪乖宝

  • 私设 同性合法

  • 首次尝试校园文


刘耀文最近看起来很不正常,据他的同班同学的可靠情报来看,是真的很不正常。


不打架,不逃课,不调皮,上课认真听讲,作业按时完成,一下课就拿一本题冲到讲台拦住正要离开的老师问问题。


不只...

文轩/校园/竹马

 

 

 

  • 小霸王×伪乖宝

  • 私设 同性合法

  • 首次尝试校园文

 

 

 

 

 

 

 

 

 

 

 

 

刘耀文最近看起来很不正常,据他的同班同学的可靠情报来看,是真的很不正常。

 

 

不打架,不逃课,不调皮,上课认真听讲,作业按时完成,一下课就拿一本题冲到讲台拦住正要离开的老师问问题。

 

 

不只是他的同班同学,就连他的小弟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即使知道些许原因。

 

 

但不得不说刘耀文很聪明,过往的两年即使他从不好好学习,班级排名也能占个中等水平,改邪归正之后最近几次周测也都在稳中进步,隐隐有成为学霸的潜质。

 

 

甚至有传闻出来说刘耀文是为了在下一次的滚动制中进一班。

 

 

刘耀文本人听了都要笑一笑,他自知以自己目前的水平连一班的门槛都摸不着,也没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就近期来说,宋亚轩生日快到了,刘耀文想来想去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也就是自己在慢慢进步的成绩了。就长远目标来说,宋亚轩肯定是要直升本校高中部的,刘耀文不想和他分开,就只能努力在一年后的中考中也成功留在本校。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缠着各科老师问问题?”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宋亚轩提起最近听说的事情,刘耀文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个问题。

 

 

“是啊,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刘耀文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块鸡胸肉放到宋亚轩碗里,“你多吃点,学习多累啊,补充营养。”

 

 

“怎么突然想好好学习了?”宋亚轩记得之前在他桌上看到数学卷上写的为了自己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自己看到,和对方亲口告知,总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是……想学习了呗,没理由。”刘耀文说不出口真实的原因,确定关系之后两个人总有些放不开。

 

 

“……好吧。”宋亚轩有些失望,然后自我安慰男朋友只是有自己的打算而已,“如果有不会的可以来找我,免费辅导,不收取任何费用。”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无害的萨摩耶。

 

 

“好。”刘耀文巴不得每天贴在宋亚轩身边,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

 

 

“快要模拟考了吧,你复习的怎么样?”刘耀文突然把话题拐回宋亚轩身上。

 

 

“还好……吧,有点紧张。”宋亚轩也没打算跟他隐瞒自己的情绪,“毕竟第一次模拟,也不知道到底复习得怎么样。”

 

 

“别担心,你是谁,刘耀文的男朋友哎,宋亚轩儿,肯定是最最最优秀的那个!”刘耀文现在已经成为宋亚轩的头号粉丝,彩虹屁输出张口就来都不需要打草稿。

 

 

“你小点声好吗?”宋亚轩一直都不习惯被过度关注,刘耀文激情发言声音稍微大了点,周围已经有一些人看过来。他倒不是怕人知道自己和刘耀文的关系,只是那么多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让他坐立难安。

 

 

“好吧。”刘耀文撇撇嘴,他自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宋亚轩是他男朋友,但是奈何男朋友脸皮太薄,“不过你真的别担心,就你这种考试机器,完全不需要担心。”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宋亚轩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就是没由来的相信。”

 

 

我信任你,就像相信我自己。

 

 

——

 

 

刘耀文妈妈又去出差了,没错,又走了。离婚的打击似乎只持续了半个月,她就又恢复成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

 

 

刘耀文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到一张贴在门口鞋柜上的便利贴,她告诉他自己出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他照顾好自己。

 

 

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再好好照顾自己又能好到哪去,刘耀文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重新投入工作中去,原本抱着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

 

 

刘耀文想,像男朋友那样整天混在父母身边耍宝的生活果然不属于自己。

 

 

人是不会变的,或许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把那张纸条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从橱柜里拿出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方便面,倒水的时候却发现连水壶都干了。

 

 

发泄怨气一样把水壶扔在台上,对着那包方便面一顿锤,然后才接水准备烧点热水让自己有个热乎的东西吃。

 

 

刘耀文不会搞什么花样,仅有的那点厨艺也只够不让自己成为一个饿死鬼。

 

 

只是一碗平平无奇的泡面,刘耀文愣是吃出一种海参鲍鱼的满足感,总比那个不称职的母亲做出来的东西好下咽,那些东西再吃下去他怕宋亚轩还没结婚就没了男朋友。

 

 

吃完饭草草收拾了一下,刘耀文就拎着书包跑去敲宋亚轩家的门,来开门的是宋妈妈,一下就闻出了他身上浓郁的泡面味,一边让他进门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一身的方便面味道,你妈都不给你做饭吗?”

 

 

“她出差了。”刘耀文换了鞋,这里总有一双属于他的拖鞋。

 

 

“出差了?那你也不知道来阿姨家里吃饭,以后别吃那垃圾食品了,你妈妈不在家就来阿姨这。”宋妈妈闻言明显愣了一下,她以为对方至少会趁这段时间好好弥补一下对孩子的亏欠。

 

 

“好,我去找亚轩了。”刘耀文答应下来,然后拎着书包走向宋亚轩的房间。

 

 

推门而入,往床上一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驾轻就熟。

 

 

宋亚轩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坐在他旁边,鼻子一皱就开始抱怨,“你是吃了多少泡面,泡在方便面里了吗?用泡面汤洗澡吗?”

 

 

“这么大味道吗?”刘耀文抬起胳膊闻了闻,“好像是有点。”

 

 

“何止是有点,刘耀文儿你是要把自己吃成泡面吗?”宋亚轩毫不留情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你妈又没在家啊。”

 

 

“出差了。”刘耀文伸手把宋亚轩圈在胳膊底下,迫使他躺在自己身边,“真好。”

 

 

“真好?”宋亚轩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以前我要是这样,你直接就把我踹出去了。”刘耀文嗤嗤地笑着,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有洁癖的小孩还不让我上床。”

 

 

“你想挨揍吗刘耀文儿?”宋亚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没有任何威慑力。

 

 

“不闹了,学习去,快去。”刘耀文故作老成地拍拍宋亚轩,然后拉他起来,“考试加油。”

 

 

两个人坐在书桌前老老实实地做题的做题,背课文的背课文。

 

 

“我真的好喜欢你哦宋亚轩儿。”刘耀文闲不下来,背了一会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就趴在桌子上耍赖,一动不动地盯着在认真做题的宋亚轩。

 

 

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惹得宋亚轩脸红,这个小朋友怎么有事没事就表白呢。

 

 

“学你的习去。”

 

 

我也好喜欢你呀刘耀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