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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特辑】杰森中心凹三个人扫文推荐2
迟来的复活节快乐各位！以及恭喜杰陶打赢复活赛二十周年！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但前天半夜在打DC那个辣鸡小手游的帮战打到了凌晨四点，昨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整理不了一点（。）们帮逆袭赢下了中途城（Midway City）所以或许不算全亏吧……？
总之继续推荐几篇凹三杰陶中心向文！因为CP向都分开归类了所以这回还是亲情向，主题包含：时间旅行、杰森陶德与蝙蝠家、拉撒路后遗症等。
【PS：以下各推文中的summary部分来自机翻+个人润色，可能存在无法完全表达作者意图/描写的情况，请自行参考阅读原文，谢谢🙏】
1. The Time Before【中篇已完...
迟来的复活节快乐各位！以及恭喜杰陶打赢复活赛二十周年！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但前天半夜在打DC那个辣鸡小手游的帮战打到了凌晨四点，昨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整理不了一点（。）们帮逆袭赢下了中途城（Midway City）所以或许不算全亏吧……？
总之继续推荐几篇凹三杰陶中心向文！因为CP向都分开归类了所以这回还是亲情向，主题包含：时间旅行、杰森陶德与蝙蝠家、拉撒路后遗症等。
【PS：以下各推文中的summary部分来自机翻+个人润色，可能存在无法完全表达作者意图/描写的情况，请自行参考阅读原文，谢谢🙏】
1. The Time Before【中篇已完结】
作者：Cdelphiki
门牌：32718541
Summary：上一秒，红头罩还在和黑面具打斗，听着这个蠢货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早该在杰森成为麻烦之前就除掉他。下一秒……杰森回到了十年前，九岁，在哥谭街头挣扎求生。布鲁斯在这个时间线上或许还不知道杰森的存在，但蝙蝠侠是唯一能保护他免受黑面具追杀的人。
如果杰森没有那么恨他的话……
Tag预警：原时间线未和解！蝙蝠家， hurt/comfort，罗宾！迪克
推文总结：腹部中枪的红头罩面对黑面具孤立无援。意外的是黑面具没有当场杀死他，反而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回到十年前。而意识回归时杰森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十年前小孩的模样，缺衣少食，瘦弱不堪。尽管非常不情愿（！）但为了逃脱黑面具的追捕小孩杰森最终决定向目前还不认识他的蝙蝠侠求救。
主线牢黑十年前的身体还在国外根本没出现（憋笑）是篇蛮温馨的年轻布鲁斯与小杰身体里的大杰的故事。回到九岁后身体年龄也多少影响了心理年龄所以这篇的杰森心智上更偏向于“你说的好像对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要发火😠了"的状态。文章基本上是明暗线，明线是年轻布鲁斯带小孩（他真的很喜欢这小伙哈哈哈哈）+罗宾翅二胎历险记（？），暗线是杰森解开心结回到原时间线向蝙蝠侠求援。最终的结局会怎么样呢……蝙蝠侠会回应这个离群的”前士兵“的求救吗？请看原文：P
2. Everything goes away【中篇已完结】
作者：blingbland
门牌：58358803
Summary：红头罩在这里干什么？他们有过休战协议，双方互不打扰。迪克对于这些条款则一直很——高兴。高兴于他不用担心某天再次看到他幸存的兄弟遍体鳞伤地倒在血泊中。高兴于他不用眼睁睁地看着红头罩践踏杰森的信仰，高兴于他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红头罩从未出现过。假装他的弟弟没有以如此、如此糟糕的方式归来。
但现在，红头罩的枪正指向时钟王的头，泛着冷光，迪克尽力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头罩——”
红头罩退缩了一下，“夜——”
他的背部一阵剧痛，随后世界变得一片空白。
他在泰坦塔中醒来。
或者
迪克意外回到了五年前，杰森去世之前。他必须拯救他的弟弟，或许还能学会用不同的眼光重新认识他。
Tag预警：未和解！蝙蝠家、独生子女综合征！夜翼（过去）、非完全原典
推文总结：博主非常、非常喜欢的一篇。迪克视角的时间旅行，和提姆一起执行任务的夜翼在追逐钟表王的路上遇到了似乎有什么计划的红头罩，争执中背部被某样东西击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的泰坦塔中，正计划着和队员们一起去太空出任务。
这篇因为情节真的很流畅精彩所以不打算剧透太多，但翅内心反复的纠结不仅仅在于他回到了过去拥有了”改变“的可能，更重要的是他了解了叛逆期因为别扭而错过的兄弟，他们本可以是很棒的搭档、玩伴和兄弟。而随着他真正了解这个河豚一样鼓刺的弟弟的内心、努力扮演大哥哥的角色的时候，一个个现实的问题又浮现了：这一切究竟是时间旅行还是平行宇宙？过去是可以被改变的吗？如果他救下杰森……会有什么蝴蝶效应呢？而原本这个时间线的他自己又去了哪里？
3. and when I wake up, let me be 【短篇已完结】
作者：forgotten_daydreamer
门牌：52003960
Summary：杰森复活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有时，他会忘记呼吸，直到他想说话时才发现肺里没有空气。有时，他的身体会变得异常寒冷，直到有人指出他的嘴唇发青，需要暖和一下。而有时，他的心脏会在睡梦中停止跳动。但这其实这没什么，反正醒来后不久，它总会重新开始跳动。当然啦，最初几次确实有点吓人，但他的复活和“拉撒路坑泡澡”又不是有说明书的，所以总的来说，这也许还算正常。基本上，他算是“亡灵”这个词的定义本身。
而真正的麻烦始于他在蝙蝠家族过夜时忘了向他们提起这些小细节。
Tag预警：严重的拉撒路池副作用、PTSD杰森、提及了一点点提姆黄毛（真的只有一点）
推文总结：短篇，硬抗副作用的杰陶和吓坏了的家人们，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彼此。该作品续作有红双喜CP向内容，但我还是更喜欢这篇啦。
4.Glow in the Dark Stars【中篇已完结】
作者：essspressso (stylesmakethefight)
门牌：42905253
Summary：“我是认真的，混蛋，”杰森嘶声说道，拍开按在脸上的手。“你得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了。”
夜翼有点任性地交叉双臂。“2017年了。开心吗？”
杰森僵住了，呼吸哽咽。2017年，五年前。他……他才十五岁。“妈的，”他低声咒骂。他要把提姆开膛剖肚。
或者
红头罩杰森和 15 岁的杰森交换时间线，时间发生在 15 岁的杰森死亡前一周。
推文总结：和第二篇《Everything goes away》略有相似但某种意义上完全相反的作品。作品的重心和主视角都放在了互穿的两位杰森身上。回到过去的杰森会尝试改变自己的过去吗？过去的布鲁斯与迪克又会不会发现这位意料之外的年轻人隐藏的秘密呢？而来到未来的小杰森，刚刚被撤职的他面对的真相是……？
喜欢这篇里互相写信的大小杰。
5.unravel【短篇已完结】
作者：envysparkler
门牌：40278027
Summary：深渊的问题其实并不在于它的效果，而在于它消失之后该怎么办。
推文总结：任务中遭遇神秘魔法师的杰森，突然得知了拉撒路的魔法已经要从他身上消失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呢……也许，最后再见一眼他的家人？
很好味的小短篇，复活节的推文总之就由这篇收尾！究竟失去拉撒路魔力的杰森会遭遇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还请——
接下来会尽力在杰陶忌日前再推荐一些，会按CP/主题分类！目前可以确定的有Timjay、Dickjay（CP+亲情）、复活！杰森陶德、蝙蝠家亲情向、短篇集合、Brujay亲情向（CP向我也会吃但口味有点怪看情况推荐吧……）、有微妙争议元素的CP向、好看但未完结的踩坑合集（……）等等等等
总之先把帽子扔到墙外😂逼自己一把忌日前全推了（？）
彩蛋是DC手游里面32的复活节小对话，一共就4句hhhhh
【Jason中心】正逆序杰森的互换旅程(2)
预警！
不是很好吃的过渡章，大量对话预警！
如果你觉得人物的操作很智障，是作者的锅，因为作者没有那么高的智商。
(如果觉得离谱的人多的话我大概会重写)
杰森放任自己一直睡到中午，最终被饥饿感唤醒。
上次去街角那家小摊买的辣热狗味道不错。杰森眯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想着，或者可以再煮份意面，配上上次没吃完的香肠。
但等他彻底清醒之后，杰森迅速把脑子里那些美味的食物抛到脑后。
这不是他的安全屋。杰森冷静地思考着。
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睡前穿的那套，身上也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或淤痕，是否被注射药物还无法判断，但除了饥饿感和原本受伤的地方传来的隐隐的疼痛感，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那么...
预警！
不是很好吃的过渡章，大量对话预警！
如果你觉得人物的操作很智障，是作者的锅，因为作者没有那么高的智商。
(如果觉得离谱的人多的话我大概会重写)
杰森放任自己一直睡到中午，最终被饥饿感唤醒。
上次去街角那家小摊买的辣热狗味道不错。杰森眯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想着，或者可以再煮份意面，配上上次没吃完的香肠。
但等他彻底清醒之后，杰森迅速把脑子里那些美味的食物抛到脑后。
这不是他的安全屋。杰森冷静地思考着。
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睡前穿的那套，身上也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或淤痕，是否被注射药物还无法判断，但除了饥饿感和原本受伤的地方传来的隐隐的疼痛感，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这么闲得慌，就为了给他换个地方睡觉？
杰森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没有陷阱，但发现了两个监控。
而且这两个监控让他特别眼熟，无论是外形还是安装位置。
不是吧。杰森有一个不好的猜想，但这完全没道理！
他快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窗外熟悉的景色让他呼吸一窒。
韦恩庄园，他现在在韦恩庄园。
这怎么可能呢？杰森盯着窗外的花园，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是塔利亚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布鲁斯？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难道是雷霄古？布鲁斯手上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所以用这个情报作为交换？不是完全没可能。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怎么在布鲁斯发现不了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就在杰森思考的时候，通过监控器得知他醒过来的Damian和Tim进来了。
杰森戒备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一个长得像长大的达米安，一个长得像长大的提姆。
等Damian说明情况后，杰森发现还真是他们。
这个世界很神奇，Damian作为亲生子，在这里是大哥，而Tim是第二个被收养的，Jason才是第三个。
他们还不认识Dick。
突然换了个世界，杰森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但Damian接下来的问话缓解了他的迷茫和微妙的尴尬。
毕竟自己在另一边还计划揍提姆一顿来着，对着这边的Tim难免有些心虚。
“我们已经和你那边联系上了。”Damian说，“但他们还不知道你活着。”
杰森点点头，说:“看来你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了？那正好，等他回来，好好看着这边的小崽子吧，别像我似的，自不量力把命丢了。”
杰森发现Damian的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表情。
接着，他听到Tim说:“关于这个，我们这边的Jason已经去过埃塞俄比亚了。”
杰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是说他和这边的自己互换了吗？他下意识地就认为自己的同位体还没有经历那个。
“当然，他没死。”Damian及时补充道，“我及时赶到，把他救下来了。”
“顺便一提，小丑也被我杀了。”
瞪大眼睛已经不足以表达杰森此刻的惊讶，他激动地上前揪住Damian的领子，几乎是吼叫着问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Damian点头，稍微犹豫了一下，打算伸手去摸摸杰森的头，安慰安慰他。
结果杰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马松开了他的衣领，跌坐在床上，又哭又笑地捂住了脸。
Tim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差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Damian瞪了Tim一眼。
杰森的情绪失控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之后他就收敛好激动的心情，重新冷静下来。
他羡慕自己的同位体。
Jason明显是被两个哥哥宠爱着的，他的大哥甚至能在蝙蝠侠的阻拦下杀死小丑，为自己的兄弟复仇。
他没有经历死亡，没有离开人世，没有沉睡在六尺之下。
但杰森还要回去，他要亲手为自己复仇。
就在他思考如何回去的时候，他感到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
“我能看出来你想做什么。”Damian在杰森抬头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定地朝他说，“我不会阻拦你，更不会试图说服你改变主意。”
“你很聪明，应该不会拒绝一个有经验的人的建议。”
杰森和两人一起下了蝙蝠洞，Bruce正坐在蝙蝠电脑前。
杰森下意识地感到愤怒，随即他想到，这不是他那边的布鲁斯。
他控制好情绪，朝转头看向他们的Bruce打了个招呼。
Bruce冲他们点点头，回头继续忙他的了。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杰森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问Damian，“快说说你那值得专门来蝙蝠洞说的建议。”
“来蝙蝠洞是因为这里资料齐全，能让你有更直观的感受。”Damian无视了杰森挑衅的姿态——毕竟自家那个小的非常热衷于挑战自己，次次都放在心上的话他早晚因为心脏病突发离世——打开电脑，用投影设备把内容放了出来，“我相信你已经有了比较完备的计划，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大概少不了收服一部分黑帮，设计引出小丑，质问蝙蝠侠。”
“如果同位体之间性格相似的话，我猜你也有些drama？”Tim补充道，“戏剧性地引导蝙蝠侠发现你的身份，然后你、蝙蝠侠、小丑汇聚一堂……让我猜猜，你想在他赶到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杀了小丑？还是逼迫他做选择题？”
杰森非常不爽地承认了他的计划是后者。
虽然这边Tim才是排行第二的那个，但杰森发现自己果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在去哥谭之前，我还打算先去揍提姆一顿，我是说我们那边那个。”杰森不怀好意地补充道。
然后失望地发现Tim什么反应都没有。
Tim看着杰森不爽的表情暗自发笑，心想果然他还是个孩子。
虽然杰森没有明说，但他们结合布鲁斯给出的情报和杰森的表现，大概能猜出那边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杰森复活后发现小丑还活着，然后在被煽动或者自己愤怒的驱使下准备复仇。
具体细节可以以后慢慢问，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安抚好他。
如果可以，他们都不希望杰森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尤其是Damian，他知道和亲人决裂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只是揍一顿的话，那也没什么。”Tim说，“你是不知道Damian当时下手有多狠，别说是揍一顿了，但凡我夜巡碰上他，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这次能不能顺利活下来。”
“别装可怜，你知道我有分寸。”Damian说，“我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和你们为敌，只是给你们添添堵。”
“是啊，把我们安装的监控设备毁了是添堵，特意先我们一步把犯人杀了是添堵，卡着我们的生理极限给我们找事儿也是添堵。”Tim冷笑着回应，“您这堵添得可真要命。”
Damian没搭理他，看向被Tim的话引起兴趣的杰森，打算进入正题。
“首先。”Damian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地列着刺客联盟的核心成员的资料，“在你去哥谭之前，先把刺客联盟拿下。”
杰森:“……？”
“抱歉？”杰森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否则怎么可能听到Damian把一个手眼通天、历史比哥谭还长的组织说得跟个不入流的黑帮似的？
“你没听错，我说得就是刺客联盟。”Damian说，“曾经由雷霄古领导的那个，不过他早就被我解决了，我现在才是刺客联盟的首领。”
“我差不多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彻底掌握了联盟，你努努力应该不会比我差太多。”
杰森一言难尽地看着用平淡的语气说着狂妄的话的Damian，觉得他非常欠揍。
“你是塔利亚的孩子，你本来就有继承它的权力。”杰森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理智，而不是被Damian不着边际的话吓到，“你的方法应该并不适用于我。”
“急什么。”Damian扫了杰森一眼，打开了文件夹中位于最上面的关于雷霄古的文件，“还没听是什么方法就急着退缩，我们这边那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崽子都没这么怂。”
杰森觉得自己拳头硬了，非常想让自己的拳头好好和Damian那张写满傲慢的脸“亲密接触”。
衡量了一下两边的情况，杰森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选择。
杰森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假笑，咬牙切齿地说:“愿闻其详。”
Damian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惹得杰森送了他一对白眼。
没再磨叽，Damian开始讲述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人总是有弱点的。”Damian说，“只要善加利用，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杰森本来没怎么认真，但逐渐被Damian的讲述所吸引。
Damian的计划相当大胆，他在挑逗身边每一个人的野心与欲望。
雷霄古、塔利亚、西瓦女士……他们不是没有看出来Damian的打算，但一个人的欲望是非常不可控的。
哪怕自制力强如蝙蝠侠，只要在哥谭作乱，就能挑逗出他的欲望。
他会保护哥谭，看上去招惹他没什么好处，但如果只是在全哥谭各处弄很多不大不小但必须处理的案子，很轻易地就能让他疲于奔命。
“所以，掌握刺客联盟很有必要。”Damian说，“会有很多刺客去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让你腾出手去做更重要的事。”
“哥谭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反而简单，制造骚乱，遇到蝙蝠侠直接投降就行，毕竟，蝙蝠侠不杀人不是吗？”
杰森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毕竟也没有哪个反派废了半天劲儿就为了不痛不痒地骚扰蝙蝠侠。
诚然，这会消耗蝙蝠侠的精力，但本来他也总是为这些事跑来跑去，如果不是为“真正的目的”做铺垫，这么消耗他的精力简直是没事儿找事儿。
可一旦开始真正的行动，蝙蝠侠总会想办法击败对手。
所以，没人去单纯地干这些事儿，大家都是为了干票大的。
“我可以现身说法，一直这样确实很要命。”Bruce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语气中满是沧桑，“全都是些安静街区的爆炸案、有关富人的绑架案之类的事，最多也就是某个杀人犯被弄死，说小也不算小，解决起来却也不费什么事。”
杰森才想起来，被对付的Bruce本人就在这里。
而且很明显，他已经习惯了，甚至还相当熟练地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但是架不住这种事太多。”Tim接着说，“就像那个短片，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杀手坚持不懈地用勺子一直敲击自己的目标，最终把目标敲死了。”
“而且那些刺客相当不要脸，完全不反抗，问什么说什么，关起来逃走之后下次还敢。”
“严格来说我们不是敌人，这是理念之争。”Damian说，“我是在身体力行地向他展示，不杀了那些渣滓，哥谭永无宁日。”
杰森转头看向Bruce，以为他会反驳Damian。
可他什么都没说，见杰森看他，才叹了口气，朝杰森解释道:“我们当时关系很不好，虽然他手下的刺客没干什么大事，但他自己杀了不少反派，遇上我和Tim出手也很重。”
“我们对抗了差不多三年，关系才不那么尖锐。”
“该吵的早就吵过了，我们签了协议，他不会乱来。”
“主要原因是有点儿脑子的反派都缩起来了，我们几个也确实很累。”Tim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Damian倒好，手下那么多刺客帮他干活，我和Bruce最后都被逼得向任何有时间的超英求援。”
“看，事实证明这确实管用。”Damian看起来还挺骄傲——好吧，能把蝙蝠侠逼到这份上，确实值得骄傲。
“我们跑题了，说回刺客联盟。”Damian点开下一个文件，是关于塔利亚的。
Damian的计划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但他确实够狠，有天赋且胆大心细，利用其他人不同的欲望产生的矛盾点，让自己远离风暴中心，静观其变。
直到最后，才露出獠牙，一击必杀。
他亲手结束了雷霄古几百年的生命，以雷霆手段迅速掌控刺客联盟，再用自己的理念加以改造。
计划很危险，但可行性居然不低。
“我相信，抄作业你还是会的。”Damian的语气依旧那么欠揍，但他有这个底气，“是不是？”
杰森这次没有被轻易激怒，他反问道:“无论拿下刺客联盟的收益有多高，我都没必要冒这个险，不是吗？”
“我的目的是报复小丑，我的计划已经足够用了。”
Damian嗤笑道:“是吗？”
“我了解你，无论你现在想不想做，最后你都会因为理念原因和蝙蝠侠打起来。”
“你会去走那条他没走过的路，游离在家族之外，孤独又伤痕累累。”
“反正都是要做的，做得厉害一点儿不好吗？”
杰森沉默下来。
Damian也不逼他，现在把人先稳住就行。
“你可以慢慢考虑。”Damian站起来，朝杰森伸出手，“午餐时间——你应该很久没尝过阿福的手艺了吧？”
TBC.
碎碎念:
该论文间隙艰难更新。
写得不明显，其实他们在曲线救国，打算先用Damian的经验稳住杰森，再从长计议让他改变想法。
不过两边信息差还没打通，逆序这边还是比较乐观，没意识到那边的布鲁斯并没有被磨平棱角，以为即便是最坏的情况他们也能和好。
以及，立个flag，下一章我一定要写日常。
【Jason中心】正逆序杰森的互换旅程（1）
预警！
新连载开始啦！
是之前投票票数最高的正逆杰森互换，目测是个不超过十章的短篇。
点梗也在写了，小伙伴儿们不要着急。
一贯的沙雕甜饼，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中文正序，英文逆序。
杰森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老生常谈，还是那些永不停歇的令人作呕的笑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爆炸的轰鸣。
所有这些元素又都蒙上一层恶心的绿色滤镜，像是小丑的头发，又像是拉萨路池的水光。
一个带给他死亡，一个赋予他理智与疯狂。
幻听对杰森来说算是老朋友。
通常杰森在幻听中听到的，和噩梦中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但有时候也会听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从死亡之前的久远记忆中挖掘出来的、甜蜜...
预警！
新连载开始啦！
是之前投票票数最高的正逆杰森互换，目测是个不超过十章的短篇。
点梗也在写了，小伙伴儿们不要着急。
一贯的沙雕甜饼，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中文正序，英文逆序。
杰森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老生常谈，还是那些永不停歇的令人作呕的笑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爆炸的轰鸣。
所有这些元素又都蒙上一层恶心的绿色滤镜，像是小丑的头发，又像是拉萨路池的水光。
一个带给他死亡，一个赋予他理智与疯狂。
幻听对杰森来说算是老朋友。
通常杰森在幻听中听到的，和噩梦中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但有时候也会听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从死亡之前的久远记忆中挖掘出来的、甜蜜的呼喊。
有时候是阿福，有时候是布鲁斯，极少数情况是其他人，像是迪克或者芭芭拉。
所以当他听到阿福叫自己名字的声音的时候，杰森闭上眼睛，继续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自有一套应付幻听的方法。
尽量放松自己，等待幻听消失。
很快，阿福的声音不再响起，恍惚间杰森似乎还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这幻听还挺讲逻辑。杰森在心中嗤笑着。
可能是最近太累，杰森没有睁开眼睛起床洗漱，而是又慢慢沉入梦境。
“他怎么样？”Damian一边处理刺客联盟的日常事务，一边问刚刚去确认杰森醒没醒的Alfred。
Alfred摇了摇头，说：“他应该是清醒了一会儿，但很快又睡过去了。”
Damian烦躁地弹了下舌。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时空穿越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他自己太累了而已。”Tim坐在Damian对面，喝了口咖啡，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手中的平板，“别瞎操心了，除了过劳以外他什么问题也没有。”
“说得好像你不担心一样。”Damian放下一上午也没动过多少的文件，决定等处理好眼下这件事再说，“也不知道是谁熬了一个通宵找坐标，和父亲一起被Alfred赶出了蝙蝠洞。”
“……我不想和你吵。”Tim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疲惫地说，“还没找到Jason的下落，平行世界的杰森也还没醒，最糟糕的是，我们除了等待分析结果，什么都做不了。”
Damian沉默下来。
Jason除了刚被收养那阵子警惕性非常强外，自从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就在他们的宠爱下越来越胆大包天。
虽然在Bruce和Damian严苛的训练下，他身手确实很好，他自己也肯学有天赋，但再怎么说，他也才十五岁。
刚从初中毕业的年纪，他就敢瞒着所有人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寻找自己的生母。
倒不是说Jason有多渴望能找到生母，他非常喜欢在韦恩家的生活，也早就是韦恩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但相比于随时可以出外勤的家里其他人，因为“未成年”而一直被看得很牢的Jason更希望能自己“出任务”。
Jason不明白，为什么Damian能帮自己用蝙蝠电脑玩游戏，都不愿意让他自己夜巡，哪怕一次。
明明Tim当时都被赶鸭子上架，和蝙蝠侠一起跟已经当上刺客联盟首领的Damian斗智斗勇，轮到Jason就连单独调查都不行。
不服气的Jason抓住机会，自己一个人悄悄跟着线索去了埃塞俄比亚，然后被小丑抓住了。
要不是当时Damian正好在那边办事，察觉到不对及时赶到，那就是Jason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单独行动。
小丑被暴怒的Damian当时就给切了，赶来的Tim和Bruce也没多关注这个老对手。
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濒死的Jason身上。
尽管Damian赶了过来，小丑还是把Jason打得奄奄一息。
多处骨折、内脏损伤，Jason全身上下看起来没一块儿好地方。
其他人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医疗力量，包括且不限于魔法和氪星科技。
如果不是超人用稀释过的、适合地球人使用的刺激细胞再生的药剂及时稳定了Jason的情况，Damian可能当场让手下把残存的拉萨路池水拿过来给Jason用上。
Damian在对付雷霄古的时候，就把拉萨路池毁了，只剩了一些池水用来做研究。
他不后悔这么做，但确实后悔自己怎么不早弄些紧急治疗的手段，好不至于面对濒临死亡的兄弟而无能为力。
在后续的及时治疗和他们的照顾下，Jason除了还瘸着一条腿，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他的腿好了之后，他就又可以到处跑了。
当然，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对他的看护更严密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Jason又突发奇想，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参加夜巡的话。
按理来说，无论是Tim还是Bruce都不应该没察觉到瘸腿Jason的跟踪，但当时他俩正在阻止黑帮火拼，就没注意到提前查到他们要去哪儿、等他们都打了一阵子了才到地方的Jason。
然后，Jason就被一个黑帮里的三流法师歪打正着。
因为法术效果太显眼，Bruce和Tim镇压了其他人之后赶紧过去查看，就看见自家本应该上床睡觉的小男孩儿在法术炫目的光芒里一点一点消失。
据Tim描述，Bruce当时露出的半张脸上的表情非常吓人。
那个施魔法的法师当时就被他揪出来打断了胳膊，被吓得屁滚尿流，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他念错咒语了，本来是用来自己逃命的，结果不知道变异成什么魔法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魔法效果和时空转换相关。
交待清楚的法师被Bruce一拳打晕，在场的其他混混也一个没落，全被附赠了骨折加脑震荡套餐。
要不是他们在Jason消失的地方发现了昏睡着的杰森，法师和那些混混可能会更惨。
杰森被Tim带回蝙蝠洞，蝙蝠侠确认今晚没什么大事之后，也在他们后面回到了蝙蝠洞。
他们给杰森做了细致的检查，结果除了有些过劳之外，他非常健康。
根据杰森身上残留的法术能量，加上扎塔娜和蝙蝠电脑的双重解析，他们大概确定了一个范围。
更具体的世界坐标还得等电脑分析，但无论是Bruce还是Tim，哪怕明知道做不了什么，还是在蝙蝠洞熬了一宿，直到被看不下去的Alfred赶了上来。
Bruce因为之前为了查案子已经熬了几晚，再加上不年轻了，还是顶不住回房间补眠。
Tim还很倔强地待在客厅，用平板连接蝙蝠电脑查看分析进度。
除了他以外，客厅里还有一个接到消息、从刺客联盟总部连夜赶过来的Damian。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起盯着平板上的数字缓慢前进，一直到百分之百。
他们冲进了蝙蝠洞。
他们不是第一次处理时空转换和平行世界相关的事，因此一旦确认平行世界的坐标，联系上另一个世界的蝙蝠洞就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的蝙蝠洞内，穿戴整齐的Bruce、Damian和Tim紧紧盯着屏幕，希望能从自己的同位体那里得到好消息。
天晓得，距离他们上一次差点儿失去Jason才过去半年多。
他们不敢想，万一这次他们没赶上该怎么办。
索性，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们应该也有相关经验，没多长时间就接受了他们发来的连线邀请。
在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之后，那边的布鲁斯把镜头拉远，稍微侧了下身，一个男孩儿坐在轮椅上，讨好地冲他们笑了笑。
“早上好？”Jason尽量露出他能做到的最乖巧的笑容，好让屏幕对面的爸爸和哥哥们能稍微消消火，“Dami也在啊，你不是在刺客联盟吗？”
“还不是为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Damian都被他气笑了，“看来埃塞俄比亚那次的教训还不够？你非得把自己作死才安心是不是！”
“我知道错了。”Jason非常有眼力见地低头认错——虽然他乐于和Damian抬杠，但明显不是在这种他真的发火的时候，“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还是把这次处理好再说吧！”Damian越说越窝火，偏偏Jason还一幅乖得不得了的样子，把Damian噎得不行。
“我警告你，你最好在另一边安分一些，不许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Jason再次乖巧点头。
Damian知道他也就是看着乖，实际上，一有机会肯定又忍不住偷溜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
至于其他的，等Jason回来再好好算账。
不是关不住吗？不是嫌躺床上无聊吗？腿瘸也可以先训练别的。
说到底就是闲的，等Damian给他把时间表排满，看他还有没有精力偷溜出去。
“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把他接回来。”Damian对布鲁斯说，“在此期间，麻烦你们看着他。”
“他现在伤还没养好，康复训练也没有正式开始，夜巡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布鲁斯点头，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问道：“他去埃塞俄比亚，是因为他的生母……还有小丑？”
Damian回答道：“没错。”
“看来你们已经经历过了？那正好，好好看着他，再来一次我们都得疯。”
布鲁斯摇了摇头，看似平静的说：“不，我们的杰森已经永远留在那里了。”
一瞬间，屏幕两边都陷入沉默。
Jason沉默是因为突然得知自己同位体的死讯而不可置信，布鲁斯他们沉默是因为这一直是他们的痛点。
而Damian他们沉默，是因为他们在思考，还在他们楼上睡着的杰森是怎么回事？
不是同一个世界？还是，布鲁斯他们并不知道杰森还活着？
“抱歉，请节哀。”Tim率先反应过来，打破了沉默。
“没关系。”布鲁斯说，“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Jason的，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
Jason知道这个布鲁斯是认真的。
自己没死，自己那边的Bruce都对自己看得很严，半年多来他也就溜出来过这么一次。
这个布鲁斯的杰森死了，Jason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被看得多严。
他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转向Bruce和Tim，然后才意识到，他们和Damian是一边的，听到自己同位体的死讯，更不可能劝Damian别把自己管得那么严。
行吧。Jason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两边又交换了一些基本情况，包括布鲁斯儿子们年龄大小的不同。
看着长兄气场全开的Damian，还在头疼如何和自己这边达米安相处的布鲁斯松了口气。
果然，哪怕接受了最正宗的刺客联盟的教育，达米安还是个好孩子。
布鲁斯不着痕迹地看了看Jason。
还有Jason，如果自己这边的杰森还活着，说不定也会和达米安相处得很好。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布鲁斯也只能尽力照顾好误入自己世界的Jason，来稍微弥补一些悔恨和遗憾。
此时此刻，还在沉睡中的杰森什么也不知道。
TBC.
碎碎念：作者开通礼物激励计划啦，之后每章会尽量写个小彩蛋，送一张免费的粮票就能看到哦！
作者以后也能通过写文赚点零花钱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爱你们！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14)
预警！
大量不理智发言和责骂，不适者勿入！
布鲁斯、迪克、提姆和达米安非常有默契地在杰森面前保持常态。
作为多次过来探查情况的那个人，布鲁斯知道杰森本身已经对蝙蝠家没有家人方面的感情了，最多跟红罗宾还保持着比较友好的朋友关系。
他也跟其他人说过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因为杰森的经历感到愤怒，并想要出口气。
不过这就不必打扰杰森了，他们自己偷偷去就行。
于是，几天之后，趁着杰森出去夜巡，且蝙蝠侠他们也都在哥谭的时候，他们做好准备，和杰森错开路线去找蝙蝠侠他们。
夜翼正在调查的案子与哥谭的一个小型黑帮有些关系，此时他刚好拿到一些关键证据，打算回蝙蝠洞做进一步分析。
迪克...
预警！
大量不理智发言和责骂，不适者勿入！
布鲁斯、迪克、提姆和达米安非常有默契地在杰森面前保持常态。
作为多次过来探查情况的那个人，布鲁斯知道杰森本身已经对蝙蝠家没有家人方面的感情了，最多跟红罗宾还保持着比较友好的朋友关系。
他也跟其他人说过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因为杰森的经历感到愤怒，并想要出口气。
不过这就不必打扰杰森了，他们自己偷偷去就行。
于是，几天之后，趁着杰森出去夜巡，且蝙蝠侠他们也都在哥谭的时候，他们做好准备，和杰森错开路线去找蝙蝠侠他们。
夜翼正在调查的案子与哥谭的一个小型黑帮有些关系，此时他刚好拿到一些关键证据，打算回蝙蝠洞做进一步分析。
迪克没穿制服，而是穿了杰森提供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夜行服。
“以防新的都市传说出现——蝙蝠系义警会分身什么的。”杰森给他们衣服的时候，如是说道，“我知道你们闲不住，注意安全，尤其是两个崽子。”
此时，正要返程的夜翼迎面撞上明显是来找他的迪克。
“呃，嗨？”夜翼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不知道安安分分待了几天的同位体，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什么目的。
“嗨。”迪克平淡地回了一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同位体。
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区别，最多是因为年龄比自己大几岁，显得更成熟一点。
这几天迪克其实也没闲着，他瞒着提姆和达米安私下和布鲁斯谈过，对杰森在这边的经历知道得也更详细。
迪克觉得自己在被怒火灼烧，Alpha的过度保护欲被彻底激活。
像第一次被刺激到的布鲁斯一样，迪克需要随时能看到杰森。
他在杰森无可奈何但纵容的目光下装上监视器，直到今天，迪克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杰森的情况才好转一些。
真要从客观角度来讲，错得是一声不吭就又领回来一个孩子的蝙蝠侠。
但迪克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同位体会默许他的那些朋友同样迁怒杰森。
“我现在非常想臭骂你一顿。”迪克没想打架，受伤的话杰森会担心，“我头一次觉得‘黄金男孩’这个称呼特别讽刺。”
“……那确实是我的错。”夜翼低声说道，“我对杰森来说不算是个好哥哥。”
“我很高兴，起码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迪克微笑着说着扎心的话，“现在想想，如果早就知道我的同位体是这个样子，那杰森刚到庄园时的表现就不难理解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跟我不亲近只是因为怕生而已，只要我多点耐心就好。”
“但谁又会对曾经关系不好的‘哥哥’表现得热情呢？还是一个纵容自己朋友排斥自己的哥哥。”
“我真不敢相信——那可以说是霸凌吧？我记得那是个少年英雄组织来着？幸亏你们的安保措施还不错，否则这一定会成为好几家报纸的新闻头条。”
迪克在“英雄”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诚然，英雄并不完美，可至少不应该因为偏见而伤害别人。
这甚至不是对道德有多高的要求，这种事放在反派身上都显得掉价。
夜翼看起来快尴尬死了，还有些生气。
“是，没错，这都是我的错。”夜翼的语气变得有些冲，“这就是你的目的？过来奚落我？”
“我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吗？”迪克耸耸肩，倚靠在墙上，斜视着夜翼，“我确实是来嘲笑你的，顺便炫耀炫耀。”
“而且我不想动手，杰会不开心。”
夜翼也没兴趣揍自己的同位体，哪怕他看上去确实很欠揍。
“你想炫耀什么？”夜翼现在只想敷衍完他，赶紧回蝙蝠洞。
迪克甚至不再看夜翼，而是低着头，陷入回忆中。
“我想你一定没见过杰小甜心一样的时候。”迪克语气温柔，足以迷倒全哥谭的女士，“当时他并不想成为义警来着，我以为单纯是他不想那么干，现在看来是他不想再变成跟在蝙蝠侠后面的小小鸟。”
“他喜欢看书，喜欢学习，也喜欢跟在阿福身后在厨房转悠。”
“他像个小刺猬，竖着刺不让我靠近，但又特别容易心软，哄一哄就愿意让我抱抱。”
“你抱过他吗？我想应该没有，他抱起来又轻又软，假性热潮期的时候还会主动要抱抱，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肯撒撒娇。”
“你亲过他吗？抱过他吗？夸奖过他吗？”
“我不仅亲过、抱过、夸奖过，他也主动亲过我抱过我。”
“以防你忘记，他来到那个世界的时间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红头罩了。”
“这个在你眼里危险、喜怒无常、和曾经的二代罗宾相去甚远的死而复生者，在我眼里是一个甜蜜的小男孩儿。”
“比你印象中的二代罗宾还要甜蜜，因为我的朋友不会排挤他，我也不允许有人欺负他。”
“当然，你也大可以把错都扔给蝙蝠侠。”
“毕竟，是蝙蝠侠不会说话，怎么能怪我们人见人爱的黄金男孩呢？”
夜翼全程保持沉默，在迪克说完后，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说完了？”，就想脱身离开。
迪克没有阻止他离开，只是看着他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走。
迪克觉得自己已经嘴下留德了，再狠一些，怕是不得不打起来。
那会失去杰森特供的美味夜宵，这可不划算。
布鲁斯那里应该还在吵，迪克在返回红头罩基地的时候想着，他先回去放哨，在杰森回来前通知他们赶紧回来。
他可不想因为被连累而没有夜宵吃——如果可以自己独享而其他人没有，另说。
另一边，布鲁斯确实没结束争吵。
压根儿没开始，鉴于他还领着两个小崽子耐心等待蝙蝠侠他们结束调查。
“蜉蝣。”布鲁斯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让孩子们参合到大人的争吵中，“一会儿你领着达米安和这边的红罗宾和罗宾去另一边，我和这边的蝙蝠侠单独谈一谈。”
正想找借口单独找同位体谈话的提姆干脆地点了点头。
等到蝙蝠侠他们结束调查，准备回蝙蝠洞的时候，布鲁斯一行人拦在他们面前。
在蝙蝠侠的默许下，提姆和达米安带着红罗宾和罗宾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空房间，留下蝙蝠侠和布鲁斯对峙。
蝙蝠侠皱着眉，不明白布鲁斯找他有什么目的。
“我了解我自己，蝙蝠侠。”布鲁斯不想打架，但他比迪克更大胆，不介意用最刺耳的话激怒蝙蝠侠。
“你会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分析我们的来历和目的上，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强迫自己忽略那些‘不重要的情感问题’。”
“你一直在忽视自己对杰森的伤害，忽视他的心理创伤，还美其名曰相信他可以自己走出来。”
“事实上，你连自己的心理创伤都没有走出来过，又凭什么认为他能如此轻易地走出来？凭什么只会用暴力否定他的一切？凭什么不愿意正视他就是你曾经的二代罗宾这个事实？”
“杀人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希望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蝙蝠侠咆哮道，“难道你就能看着他杀人，自己却无动于衷？！”
“看，你又在逃避问题。”布鲁斯冷静地看着蝙蝠侠，审视他的同时，也在审视自己，“杀不杀人从来不是事情的关键，我说过，你知道怎么跟那些杀人的反英雄相处。”
“你怎么不去对那些人大打出手呢？因为他们没在哥谭捣乱？还是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儿子？”
“……”蝙蝠侠冷静下来，布鲁斯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现在正试图不被自己激怒。
“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那么危险的道路，而且他也确实在怨恨我们。”
布鲁斯几乎要被气笑了。
“我现在知道——不，准确地说是确认你是怎么想的了。”布鲁斯维持着平静的语气，不让自己率先示弱，“你认为杰森天赋卓绝，留在犯罪巷会成为新的超级反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让他走上正道。”
“他成为罗宾后，暴力的作风更让你确认了这一点，所以你连调查都没有就单方面认为他需要‘冷静’下来，需要被好好管教。”
“而在他复生回来，杀人的行为像是在认证你的想法，与其说是你无法将现在的杰森与曾经的助手看做是一个人，不如说是脱离掌控的‘潜在罪犯’让你充满戒备。”
“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不相信他心中的正义，不相信他的善良与赤诚。”
“你只看到了他的愤怒、暴躁、疯狂，却从来不知道这些强烈的情绪的来源。”
“停止用言语戏弄我！”蝙蝠侠又被激怒了，他冲布鲁斯大喊道，“我当他是我的儿子！我爱他！他的死亡一度令我疯狂！你不能质疑这一点！”
“我当然没有质疑这一点。”布鲁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爱与不信任并非不能兼容，你爱他，又不代表你相信他本性善良。”
“真可惜，他曾经一直想听你告诉他这个，曾经，他那么爱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但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他对你不再有任何超出合作伙伴之外的感情。”
蝙蝠侠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落入布鲁斯的圈套中。
可布鲁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得承认，我没有完全跟杰森坦白。”布鲁斯为下一把火做着铺垫，“在他死后，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就发现了不对劲，也猜测过平行世界。”
“我暗自研究过这个，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
“虽然没能找到杰森，但我见识到了很多平行世界。”
“有一个世界，虽然可以说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淹没在平行宇宙的分支中。”
“那是韦恩夫妇的孩子死在犯罪巷的时间线。”
蝙蝠侠听到“韦恩夫妇”这个关键词，立刻意识到布鲁斯在说什么。
他也想过，如果死得是自己，他的父母会不会在走出悲伤后好好生活。
他们还算年轻，可以再要孩子，至少可以领养其他孩子。
“在那里，父亲成为了蝙蝠侠，一个杀人的蝙蝠侠；而母亲则精神失常，成为小丑。”布鲁斯满意地看到蝙蝠侠呼吸节奏乱了，接着他话锋一转，略过了父母这个话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注意到了那个世界的杰森。”
“他没有被收养，在犯罪巷长大，加入过邪教组织，并因此而死。”
“但他依旧死而复活，被上帝感召，复活后成为一名神父，庇佑需要帮助的人。”
“如果他本性难移，需要约束才能走向正道，那上帝为什么独独青睐他，让他复活？”
“据我了解，祂可没那么有闲情逸致。”
“杰森从始至终，都是正直勇敢的人，都是会为了别人的痛苦而战斗的人。”
蝙蝠侠沉默着，似乎无话可说。
蝙蝠侠知道布鲁斯在故意激怒自己、故意剜开自己的伤口、故意令自己心疼。
他想要保持冷静，但同位体了解他自己，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击又一击打中他的死穴。
他的父母、他的错误、他的软弱。
布鲁斯知道一切，因为他也经历过——除了杰森。
布鲁斯和杰森不像蝙蝠侠和红头罩，前者可以毫无芥蒂的拥抱，后者不打起来就算和平相处。
“还有一些轨迹相似但时间线更靠后的世界——你知道你以后还会干什么蠢事去伤害他吗？”一想到那同位体对杰森做出的事，布鲁斯连讥讽的笑容都维持不住，“杰森会为了生父杠上企鹅人，哪怕这位生父并没有给他多少关怀，仅仅是一些留下的话，和为了给杰森筹钱顶罪入狱。”
“而你，甚至不会就一些非常明显的疑点进行调查，就草率地认为他失控杀人，把他揍了个半死。”
“爱？你的爱未免也太廉价了，而如果没有我们，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因为你们廉价的爱去赴汤蹈火。”
“达米安被杀死后，在我看来，你真是疯了，居然会把杰森骗到埃塞俄比亚，逼他回忆自己的死亡。”
“你为什么会骗他过去？因为你根本不相信他把达米安视为兄弟，无视他对达米安的纵容和达米安一次又一次对他的挑衅，你根本不相信杰森会为了救达米安自愿做这一切。”
“当达米安复活，你又对自己所做的这些缄口不言。”
“我没有做过这些！”蝙蝠侠厉声反驳，却无法掩饰颤抖的声音。
“你会做这些！”布鲁斯也抬高音量，“你我都知道，没有我们，你就会仗着杰森总会原谅你，一次又一次伤害他。”
“你甚至不会允许他参加阿福的葬礼。”
“够了！”蝙蝠侠打断了还想接着说的布鲁斯，他喘着粗气，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他已经离开我们了，你还想怎么样？一旦你解决一魂双体的问题，他随时会跟你走！”
“我在他的问题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承认，这样你满意了？看够了笑话就赶紧滚吧！”
“差不多。”布鲁斯当然不会被蝙蝠侠吓到，他故意做出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承认自己爱杰森，可惜杰森已经不爱你们了。”
“他现在爱我们，我们也爱他——不是像你们这样廉价又虚伪的爱。”
说完，布鲁斯联系上提姆和达米安，然后转身离开。
在布鲁斯和蝙蝠侠对峙的时候，四个小的也没闲着。
达米安在和罗宾斗嘴，就“杰森是不是懦夫”“罗宾才是懦夫”“胡说你才是懦夫”“到底谁是懦夫”几个主题能辩上八百回合。
提姆和红罗宾表面上倒是相安无事，但提姆一直在说些扎心的话。
“我得看着达米安，打起来的话，杰森就不给我们做夜宵了。”
“我听说杰森揍过你？也正常，毕竟他也被讨厌过，别说你不讨厌达米安，我是说你们这个。”
“我们没有这个传统，我顶多和达米安气场不合，和杰森的关系还是很和睦的。”
“你问达米安为什么叫他母亲？哦，别多想，那是个敬称，我也会这么叫。”
“热潮期？那是我们那边的生理现象，大概就是轮流照顾杰森，和他一起在巢里睡觉——单纯的睡觉。”
“你问巢是什么？就是用被子和枕头还有一切柔软的织物垒起来的类似鸟巢的东西，一般会在床上筑巢，族群成员沾满信息素的衣物也是筑巢的重要原料。”
“是的没错，他当然会沾满我们的味道，我们也会沾满他的，我们是一个族群。”
“你问我的代号？我们没有可着一个代号来的传统，杰森曾经的代号是海狸，我的代号是蜉蝣，达米安还没起。”
“我们的布鲁斯对未成年义警看得比较严，数得上号的几个少年超英组织都被整顿过，没人敢单独行动。”
“家里有未成年超英的都被警告过，绿箭侠都被他唠叨烦了，就差把快手拴自己裤腰带上。”
“超级小子们也不能幸免，超人被他耳提命面，时刻关注用超能力关注他俩的人身安全。”
“韦恩集团？布鲁斯管得挺好啊，为什么我要去管？而且他也不可能雇佣童工。”
“我倒是想分担更多工作，但这方面杰森跟布鲁斯统一战线，我也没办法。”
“balabalabala……”
红罗宾:输得一塌糊涂，他就不该问:)
终于等到布鲁斯联系提姆和达米安离开，红罗宾也松了一口气。
他疲惫地坐上蝙蝠车，无视蝙蝠侠黑的不行的脸色。
他真的很累了，被扎了半天心，实在提不起精神安慰同样被刺激到的黑漆漆。
罗宾鼓着腮帮子，明显也很不爽。
这可能是他打嘴架输得最惨的一次。
随便吧。红罗宾闭目养神，起码自己还有机会去蹭夜宵，他们可能得被永久拉进黑名单了。
回到基地，布鲁斯他们收拾好自己，等待杰森回来，给他们做夜宵。
气氛非常温馨融洽。
另一边的蝙蝠洞里，一群气压低进马里亚纳海沟的蝙蝠在处理案件，还被管家克扣小甜饼。
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布鲁斯、迪克、提姆和达米安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或者说，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至于杰森，他在做夜宵奖励这几天一直乖乖待在基地的族群成员。
继承人的问题稍有眉目，他自己的心情也不错。
蝙蝠侠？杰森表示他们目前没有需要合作的项目，他不在乎他们那些义警。
他现在只在乎怎么喂饱自己家那些嗷嗷待哺的族群成员。
杰森哼着歌，端上美味的夜宵。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TBC.
碎碎念:感觉骂得还是不够狠，等我有灵感了丢几个片段上来。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12)
预警！
abo名字，正常世界代号。
时间线混乱，我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事发生的顺序，有割喉和关阿卡姆事件，天台家暴和被骗去埃塞俄比亚还没发生。
接到布鲁斯通讯的杰森稍微放下心来。
有布鲁斯在，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也不会因为被蝙蝠侠排斥而受到伤害。
杰森也需要确认他们没有因为突然穿越时空受伤，去蝙蝠洞检查是最稳妥的选择。
于是，杰森没再选择逃跑，而是带着其他人一起去了蝙蝠洞。
蝙蝠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杰森就让迪克带着提姆和达米安坐自己的车，他去坐蝙蝠车。
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他现在和蝙蝠侠是纯粹的利益交换关系，他和蝙蝠侠签过明面上的协议，也有心照不宣的约定。
为了取得他的...
预警！
abo名字，正常世界代号。
时间线混乱，我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事发生的顺序，有割喉和关阿卡姆事件，天台家暴和被骗去埃塞俄比亚还没发生。
接到布鲁斯通讯的杰森稍微放下心来。
有布鲁斯在，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也不会因为被蝙蝠侠排斥而受到伤害。
杰森也需要确认他们没有因为突然穿越时空受伤，去蝙蝠洞检查是最稳妥的选择。
于是，杰森没再选择逃跑，而是带着其他人一起去了蝙蝠洞。
蝙蝠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杰森就让迪克带着提姆和达米安坐自己的车，他去坐蝙蝠车。
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他现在和蝙蝠侠是纯粹的利益交换关系，他和蝙蝠侠签过明面上的协议，也有心照不宣的约定。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减少他的猜疑，杰森算是用自己做担保，主动坐上蝙蝠车，用行动证明他不会耍什么花招。
一路无言，杰森在担心迪克他们，也在想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到了地方，杰森快步走到迪克他们身边，低声安慰他们。
杰森现在没有信息素，为了尽可能给他们多一些安全感，杰森一手把达米安抱了起来，一手拦着提姆，不停抚摸他的头发、脸颊和后颈。
迪克毕竟是个成年人，经历也比较丰富，倒也不用杰森特地安抚。
他大概知道他们这是来了平行世界，看到杰森和两个幼崽没事，迪克松了口气，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和他们那边的蝙蝠洞差不多，一些东西可能更先进一些。
对面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蝙蝠家，还有向他们走过来的布鲁斯。
“应该是机器出了什么问题才会牵扯到你们。”布鲁斯解释道，手试探性地放到杰森颈后，“抱歉，杰森，我……”
杰森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像他还是幼崽的时候那样。
很快，杰森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信息素也闻不到信息素，摸后颈对自己没什么用。
但这不妨碍杰森感到心安。
“行了，回去再跟你算账。”杰森撇了撇嘴，虽然有些生气布鲁斯隐瞒自己，但他也知道布鲁斯别扭的性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发生了意外，那杰森知道的时候，应该就是他被布鲁斯带回去的时候了。
看来自己和小丑同归于尽这事儿，对布鲁斯的打击比自己想象得要大。
他就说自己刚带达米安回去那个时候，谈到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布鲁斯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平静。
合着心里的小九九早就打好了。
其实杰森对这边也没什么留恋，最多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地盘儿。
他也有些厌倦来回跑的日子，之所以无法下定决心想办法留在abo的世界，是他还在隐隐担忧，他和他们还会步入相似的结局。
到时候，他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他可以为了彻底跟这边的蝙蝠家断开关系，一遍又一遍撕开自己的伤口，放出那些脓血，再痛他都可以忍受，直到伤口结痂、恢复，只留下一道道淡疤。
因为布鲁斯他们的爱在支撑着自己，让他觉得一切都有意义，他知道自己仍有归处。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理念不可能改变。
现在他可以跟布鲁斯相安无事，在布鲁斯“未成年”的限制下勉强收敛，那成年之后呢？
如果再像这边一样，打架代替沟通，被不断猜疑和排除在家族之外，成为家族的黑羊，杰森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去跟他们决裂一次。
哪怕这边的经验已经证明，杰森跟蝙蝠家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靠利益维系关系。
感情哪是那么容易就说清楚的事？
杰森看提姆和达米安稳定了情绪后，抬头看向另一边的蝙蝠侠他们。
“我来解释一下。”杰森说，“布鲁斯可能简单告诉过你们，但作为亲历者，我来更详细地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仅是说给蝙蝠侠他们听，也是说给自己这边迪克他们听。
杰森尽量简洁清楚地说明发生了什么，但没有详细解释另一边的性别观，只简单介绍了大致的生理区别。
“大概就是这样。”杰森说，“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一是没有方法，二是我的地盘儿也需要我管理，哪怕找继承人，也需要时间来培养。”
“我明白你的顾虑。”布鲁斯倒是没表现出失望的情绪，而是理解地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我也没想就这么带着你回去，总要确认这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杰森转头看向身旁的布鲁斯，发现他在微笑。
嘴角上扬的弧度并不大，但那确实是一个微笑。
让杰森惊讶的不是他居然笑了——布鲁斯本来也比蝙蝠侠更“活泼”一些——而是这个表情仿佛在告诉杰森:他知道杰森到底顾虑着什么。
如果杰森能闻到信息素，就会更明确地发现这一点。
其他人不知道布鲁斯已经来过这边好几次，布鲁斯也有意无意地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第一次来。
看似他们在做互相交流信息，实际上布鲁斯已经对这边的事了如指掌。
他当然知道杰森在顾虑什么。
可他跟蝙蝠侠不一样。
也许他也会阻止杰森杀人，甚至为此和他大打出手，但他绝不会真的下重手。
阻止的原因也仅是为了自己的原则，而不是为了逼迫杰森也接受自己的原则。
他比蝙蝠侠更清楚杰森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指望杰森会一下子消除顾虑，但他会向杰森证明，他和迪克他们是更值得信任、依赖和爱的家人。
这才是布鲁斯这次来的目的。
“你在说谎。”蝙蝠侠冰冷阴沉的声音打断了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温情脉脉，“你根本没有放弃带杰森回去。”
“杰森不可能跟你回去，他同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无法得知两个身体一旦位于一个世界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布鲁斯甚至不想正眼看他，但直接面对面会更突出冲突感，也更能给对方带来压迫。
谁还不是蝙蝠侠了？
“我当然不会放弃带他回去。”布鲁斯转过身，呈保护姿态挡在杰森他们前面，“他是我的儿子，迪克的弟弟，提姆和达米安的哥哥。”
“你们又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带回自己的家人？”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蝙蝠侠他们一时间哑口无言。
布鲁斯扫视了他们一遍，把目光停留在阿福身上。
“无意针对你，阿福。”布鲁斯向阿福颔首致意，“也许你可以为我们准备两个客房？”
“当然，另一边的布鲁斯老爷。”阿福点了点头，离开蝙蝠洞。
布鲁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留在庄园过夜，但他需要一个理由支开阿福。
接下来的话不是很好听，还是不要让老人家左右为难了。
他相信阿福也知道自己的用意。
阿福走后，蝙蝠侠开口了。
他说:“这无关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要转移话题。”
“杰森的去留可能会影响世界的安危，这可不是单纯的家庭问题。”
布鲁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所以，你是以义警的身份跟我讨论公事，对吗？”
布鲁斯没有等蝙蝠侠回答，接着往下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不愿意杰森离开呢。”
“关于这点，我知道如何确认，只是需要你们的帮助。”
布鲁斯顺势开始进入谈正事的状态，主导着谈话的节奏。
布鲁斯防范超能力者，却也因此有不少相关人脉。
两边世界除去性别，这些人倒是都有。
布鲁斯的方法大致是说可以集合两边相关的魔法师的力量来分离两个世界因为杰森而产生的特殊时间流速问题，他问过自己那边的魔法师们，理论上这是可行的，即使失败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布鲁斯是故意这么表现的。
其他人不知道，布鲁斯可是知道，蝙蝠侠才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对杰森的离开那么不在乎。
蝙蝠侠就是习惯性地逃避与杰森相关的问题，曾经杰森总会原谅他，但现在他不得不面对杰森的离去。
他不想面对，布鲁斯也会逼他面对。
“还有什么问题吗？”布鲁斯说完，问蝙蝠侠。
当然没什么问题。蝙蝠侠想，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案，以及配套的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备用计划。
布鲁斯是他的同位体，显然在经过足够多的准备和调查后，拿出的方案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蝙蝠侠怎么能就这样接受杰森永远离开呢？
他可以接受杰森脱离家族，他知道自己对他伤害良多，如果离开家族能让他过得更好，蝙蝠侠不会阻止他离开。
但这和他永远去往另一个世界性质不同，蝙蝠侠无法接受他再也见不到杰森。
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找一个理由或借口阻止布鲁斯进行他的计划。
而布鲁斯知道他在想什么。
旁观者清，布鲁斯从一份份资料里看得出来，蝙蝠侠无法将红头罩和自己曾经的二代罗宾联系起来，却又清醒地知道杰森就是自己第二个儿子。
布鲁斯对比过两边的发展，尤其是和杰森有关的事。
其中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杰森的死亡。
不同于这边杰森在埃塞俄比亚死去的情景，蝙蝠侠把杰森的死亡归咎到他自己和杰森不够谨慎小心上；在另一边，杰森躲过了小丑利用他亲生母亲对他进行的算计，却没能躲过之后小丑针对布鲁斯的小助手的狂轰滥炸。
小丑其实不关心蝙蝠侠(布鲁斯)身边跟着的是罗宾还是海狸，他只知道蝙蝠侠(布鲁斯)看重自己身边的小跟班，而杀死小跟班会让蝙蝠侠(布鲁斯)发疯。
小丑喜欢看蝙蝠侠(布鲁斯)发疯。
只是付出一些小丑并不在乎的人命而已，如果这能杀死海狸，让布鲁斯陷入疯狂，他为什么不去干呢？
所以，布鲁斯更清楚，不是他或者杰森不够小心谨慎，而是小丑就是要针对他亲近的人。
如果这个人是成年人，是他的战友，布鲁斯的反应可能也不会这么大。
毕竟在走上这条路之前，他们都清楚自己会遇到什么。
但杰森，他是布鲁斯未成年的孩子。
布鲁斯之所以同意他加入这份事业，一是因为迪克这个先例在，布鲁斯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经验，总能护住他；二是因为杰森很优秀，有能力做他的助手。
可杰森死后，布鲁斯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未成年不应该被卷进来。
杰森明明应当有着大好的人生，却年仅十五岁就牺牲。
布鲁斯在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和迪克，甚至阿福都从事这个，才给了杰森只有成为义警才能让哥谭变得更好的错觉？
事实不是这样，尽管哥谭确实很黑暗，但仍有各行各业的有志之人在试图改变它。
杰森本可以选择别的事业，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
而不是尚且年幼就失去生命。
所有的年轻人都应该有选择。
秉承着这个理念，布鲁斯在杰森死后，把一部分精力投入到规范少年超英上。
杰森用生命拯救了哥谭，也用生命警醒了布鲁斯。
这么做，是为了别再有像他一样悲痛的父母，也是对杰森的缅怀与纪念。
杰森的死亡除了令布鲁斯悲痛、充满悔意，也让他反思，并为之行动；不同于布鲁斯，蝙蝠侠在杰森死后几乎失去理智，他曾想杀死小丑但被超人阻止，之后对罪犯们下手越来越重，直到红罗宾到来后才好一些。
布鲁斯不会嘲笑蝙蝠侠因为痛苦变得更暴虐，但他一定会嘲笑蝙蝠侠不肯直面他与杰森之间的问题。
蝙蝠侠一直把问题转移到杰森杀人这件事上，但这真的是个问题吗？
亦正亦邪的人或者反英雄只有红头罩一个吗？蝙蝠侠从来不缺与这种人相处的经验。
杰森满腔怒火而来，想为自己复仇，也想拯救那些无力拯救自己的人。
像一些想要自杀的人一样，他们需要有人拉他们回来，需要有人告诉他们还有人不想他们离开人世。
杰森希望蝙蝠侠能告诉他，无论他们理念如何，他都是被接受的家人。
但一次次针锋相对下，杰森发现，也许蝙蝠侠他们爱自己，但是有条件的。
他会第一个被怀疑，一旦有风吹草动信任就会被收走，除了战斗之外，家里没有他的位置。
到后来，杰森甚至自己也以为不被接纳是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至今仍然存在，布鲁斯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血压在飙升。
布鲁斯冷冷地看着蝙蝠侠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借口留下杰森。
没用的，布鲁斯不允许杰森再有机会被他们伤害。
“看来是没有问题。”布鲁斯打断了蝙蝠侠的思考，“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你不能带走他！”蝙蝠侠脱口而出，声音中透露着急切。
布鲁斯冷笑了一声。
“理由呢？”
蝙蝠侠又陷入沉默。
“我来替你说吧。”布鲁斯声音冷了下来，不像刚刚那样充满公事公办的平静，“你思念曾经的第二任罗宾，却不肯承认杰森就是他。”
“你知道杰森是你的儿子，你觉得自己应该爱他，但事实是，你对他的爱真的很廉价。”
“任何怀疑与猜忌都高于你对他的爱，而你仍旧可耻地认为自己是对的，从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把自己的错误归咎到杰森身上，是他太暴躁、不服管教、不听命令，而不是你无法沟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你想他回来，他总会原谅你，哪怕他彻底脱离家族，你也无法接受真的永远见不到他。”
“哪有那么好的事？既然你不认为他曾是你身边的小鸟，他也不必是。”
“他是我们的海狸，也是如今的红头罩。”
“他是谁都好，都不再是你儿子。”
“你无权阻拦我。”
布鲁斯一边说，一边留意杰森的状况。
他担心杰森仍留有旧情。
还好，杰森并没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只是有些惊讶。
布鲁斯稍微放下了心。
倒是迪克，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肯定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也就是他不知道这边都发生过什么破事儿，不然炸得肯定比自己厉害。
“需要我举几个你们和杰森之间‘温馨友爱’的事情的例子吗？”布鲁斯歇了口气，见没人反驳自己——罗宾倒是想出声，但被蝙蝠侠和夜翼联手拦住了——接着说，“你们从来没有直接欢迎过他的死而复生，你们最新的全家福里从来没有杰森，但凡沾点儿边，你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杰森。”
“世界第一侦探，哈？”
很好，听到这里，迪克已经瞪大了眼睛，开始愤怒地看着夜翼他们。
布鲁斯又回头看了眼杰森，杰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布鲁斯心里更踏实了一些，直到杰森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毕竟，他已经亲自撕开伤口太多次。
布鲁斯决定继续加把火。
“说点儿更具体的。”布鲁斯接着说，“在你的不负责下，杰森被夜翼迁怒，进而被夜翼的朋友排斥。”
“就在杰森到我们这边之前不久，他被夜翼亲手关进阿卡姆，距离杀死他的凶手仅有六个房间的距离。”
“你怎么敢！”迪克终于忍不住大吼道，他看上去在竭力抑制自己不要冲过去揍夜翼一顿，“他难道不是你的弟弟？！”
“哦，我明白了——你从来没把他当成弟弟，对不对？‘为了正义，忍痛将养弟送进阿卡姆’，你可真伟大，是不是！”
“好了，迪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杰森总觉得自己仿佛能闻到迪克散发出的浓郁的充满愤怒的辛辣的信息素的味道，“事情已经过去，我早就放下了。”
迪克大声喘着粗气，转头死死抱住杰森。
“我永远不会那么做。”迪克喃喃道，“别怕，别怕……”
杰森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冲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杰森绝望地想:完了，迪克这家伙被刺激到应激，就像布鲁斯曾经一天24h监视他们那次那样。
甚至，该死的，布鲁斯看起来还想继续说下去！
“布鲁斯。”杰森一边安抚迪克，一边对布鲁斯说，“求求你，闭嘴吧。”
“我现在没有信息素，鬼知道迪克会维持这个状态多久。”
布鲁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这次为了杰森和迪克先这样，下次他自己过来骂个痛快。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布鲁斯打算和杰森他们一起离开，并不怕蝙蝠侠阻拦。
毕竟，他和红头罩还签着协议，撕毁协议对哥谭没好处。
“替我向阿福表达歉意，没法在庄园留宿了。”
说着，布鲁斯他们就要转身离开。
罗宾此时趁着蝙蝠侠和夜翼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挣脱了他们的压制。
“陶德，你这个懦夫！”罗宾大叫着，“你懦弱到不敢面对我们，因为有了另一群替代品？”
还没等布鲁斯厉声驳斥他，达米安跑到罗宾面前叉腰反驳。
“闭嘴，你没有资格侮辱母亲！”达米安沉下一张小脸，高声说道，“母亲一次又一次原谅你们对他的无理和伤害，在面对我们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你们的错误迁怒我们。”
“他没有向我们这边的小丑复仇，而是为了保护其他无辜的人牺牲自己与他同归于尽。”
“他是牺牲的义警海狸，是哺育我和提姆的母亲。”
“所有的一切足以证明，他心胸宽广、勇敢无畏。”
“而你，才是那个不肯接受他将要和我们回去，决定永远离开你们的现实的胆小鬼！”
说完，达米安头也不回地跑回杰森身边，催促着赶紧从这里出去。
“这儿让我觉得恶心。”达米安说。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杰森笑了下，揉了揉达米安的头发。
“谢了，小王子。”
很快，杰森就带着他们坐车离开。
蝙蝠家没人阻拦。
他们拦不住。这一点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罗宾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脏话，被蝙蝠侠呵斥住。
因为协议，他们甚至无法很好地监控布鲁斯他们。
今晚没有别的工作，连韦恩集团都是难得的清闲。
但他们都知道，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TBC.
碎碎念:其实很多话还没骂出来，目前属于第一回合。
布鲁斯属于在孩子们面前收敛了，等只有自己的时候会骂得很凶且更不讲理。(但我喜欢)
迪克和夜翼也有单独的回合。
提姆和红罗宾会平和一些，但提姆会扎心啊。
达米安还太小了，这次怼过后面应该没啥戏份了。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11)
预警！
修罗场开了个头。
abo世界的是名字，正常世界的是代号。
虽说因为布鲁斯态度强硬，不许杰森在未成年之前独立出去，但杰森并不打算乖乖听话。
等达米安适应新环境适应得差不多了，杰森又去找布鲁斯据理力争。
“不要拿未成年这个理由搪塞我！”杰森双手抱胸，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努力忽略两个人一直散发的充满家人间温暖的信息素，“严格来说我早就成年了，两边的年龄加起来都和你差不多大。”
“不是这么算的，杰森。”布鲁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处理一些必须他经手的文件——出于对未成年的保护，这边的提姆没被“压榨”去管理公司，连咖啡的摄入都被严格把控——“蝙蝠侠因为失去助手海狸而变得更倾向于不...
预警！
修罗场开了个头。
abo世界的是名字，正常世界的是代号。
虽说因为布鲁斯态度强硬，不许杰森在未成年之前独立出去，但杰森并不打算乖乖听话。
等达米安适应新环境适应得差不多了，杰森又去找布鲁斯据理力争。
“不要拿未成年这个理由搪塞我！”杰森双手抱胸，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努力忽略两个人一直散发的充满家人间温暖的信息素，“严格来说我早就成年了，两边的年龄加起来都和你差不多大。”
“不是这么算的，杰森。”布鲁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处理一些必须他经手的文件——出于对未成年的保护，这边的提姆没被“压榨”去管理公司，连咖啡的摄入都被严格把控——“蝙蝠侠因为失去助手海狸而变得更倾向于不赞同未成年超英单独行动，这事儿几乎整个超英群体都知道，而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未成年。”
潜台词就是给杰森破例相当于损害布鲁斯的威信，会有人好奇他为什么破例，不利于保护杰森的秘密。
“我可以不单独行动。”杰森退了一步，继续跟布鲁斯谈条件，“像你给少年泰坦他们定的规矩一样，非特殊情况必须组队行动。”
“提姆一直想出外勤，你知道的。”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低头忙他的工作。
杰森知道这场谈判自己没什么筹码可言，他当然有能力像在另一边那样直接单干，但他不想。
他在这里不需要上演复仇一类的戏码，也没必要给自己和布鲁斯找不痛快。
杰森又在布鲁斯面前站了几分钟，看他还是气定神闲地工作，知道对方肯定是不会让步了。
杰森咬着牙，不情不愿地又加了个条件。
“我可以让你随时都能知道我在哪儿。”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不会把身上的定位器拆了。
至于配套的监视监听的小玩意儿，看他心情。
这是杰森的底线，如果布鲁斯再不答应，他也只能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布鲁斯也知道杰森的底线在哪里，几乎可以说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当然，我们都知道一些没再强调的前提是什么。”布鲁斯合上文件夹，示意为了凸显气势而一直站着的杰森坐下。
“是是是，我知道。”杰森坐了下来，翻了个白眼，“不许直接查案子，有案子第一时间汇报；不许有太危险的行动；不许无端挑衅反派balabalabalabala……”
这些就属于没出事儿布鲁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了事儿布鲁斯就严禁他成年之前的行动的条件。
管他呢，杰森又不是什么乖宝宝，能出去还怕没有空子钻吗？
布鲁斯对他什么德行也心知肚明。
在不知道杰森另一个世界的事之前，他在调查杰森死因的时候，查到杰森竟然瞒着他组建了自己的情报网络，他和小丑的同归于尽可以说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这真的让布鲁斯哭笑不得。
布鲁斯想，如果自己再敏锐一些，管得再严一点，杰森会不会就不必牺牲得这么早？
后来知道了另一边的事，布鲁斯才惊觉杰森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做下牺牲自己的计划。
他自己还能活着，但其他人没有那么“幸运”。
布鲁斯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他需要尽快掌握杰森所有的动向，不然这次杰森可以在这边牺牲自己，那下次他会不会在另一边做出类似的事？
布鲁斯甚至无从知晓，因为只有杰森一个人经历世界的转换，其他人只能看到他如往常那般一觉睡醒。
“我还有一个条件。”布鲁斯叫住谈完打算走的杰森，好笑地看着他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对着自己瞪大眼睛，“不是什么限制条件，只是我需要你帮个忙。”
杰森狐疑地看着他，还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布鲁斯接着说。
“我想找一下那个世界的坐标，这需要你的帮助。”
杰森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小声说了什么，布鲁斯没听清。
大抵是吐槽他控制欲太强之类的。
这么说也没错，只不过布鲁斯的重点在杰森身上，搜集另一个世界的情报只是顺便。
杰森摆摆手，说自己知道了，起身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的一年，杰森过得还比较滋润。
提姆作为蜉蝣跟着杰森“实习”，偶尔布鲁斯才让提姆跟着自己夜巡。
杰森懒得再想一个代号，还是用“红头罩”的身份进行夜晚的行动。
大部分时间，他都带着提姆做一些杂活，比如在合适的位置挑选并布置好一个安全屋，比如利用街头的流浪汉和儿童构建一个简单的情报网络，再比如制止一些抢劫犯和小偷。
对比另一边杰森黑帮老大的生活来说，这非常无聊。
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之后，提姆显然也这么觉得。
“不是说我把这看做一场游戏或者别的什么，但我确实受不了继续做些无关痛痒的事了。”每次提姆被训练和日复一日的后勤与杂活弄得烦不胜烦的时候，他就会来找杰森，“我保证不会添麻烦，未成年也是需要锻炼的，对不对，母亲？”
提姆并不总是这么称呼杰森，这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察觉到杰森不讨厌但绝对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但提姆发现央求杰森的时候，这么叫他有奇效。
杰森总会败在提姆故作可怜的眼神和“母亲”这个称呼之下，然后骂骂咧咧地带着他去做像是查案子或者阻止黑帮火拼一类比较大的事。
当然，没有事先报告给布鲁斯。
实际上，有过度保护欲的不仅是布鲁斯，杰森也不遑多让。
哪怕在另一边，杰森清楚地知道红罗宾那小子有多难缠，也摘不掉他对这边提姆的“柔弱”滤镜。
杰森:他还小，经历得少，也没天天跟在布鲁斯屁股后面打击罪犯，怎么跟那个身经百战的红罗宾比？
总之，哪怕是那些正经来说危险程度不低的任务，也有杰森托底，既让提姆得到锻炼，也不让提姆受太大的伤。
至于那些真正让布鲁斯在他没闹大之前假装看不见的事，就不是还是个菜鸟的提姆能参与的了。
当然，没杀人。
虽然有些人渣真的是让他忍不住动手，但还不是时候。
杰森确信，如果他在单飞前下手杀人，这边的布鲁斯肯定会把他关起来，一步不让他出去。
两相权衡，杰森决定把那些人渣揍到半身不遂。
关于寻找另一个世界的坐标这事儿，进展得很平缓。
起码在杰森看来是这样。
因为先入为主地认为布鲁斯探索平行世界是因为他的掌控欲，杰森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
实际上，布鲁斯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坐标，甚至研究出可以跨世界连接网络的方法，进一步了解那边的情况。
但同一个世界都有网络延迟，更不要说跨世界了。
所以，在网络上了解的信息已经不能满足布鲁斯之后，如何直接过去就成为了他下一个目标。
索性，韦恩科技一向不讲道理，加上一些魔法和外星科技的帮助，布鲁斯顺利瞒着所有人来了几次跨时空之旅。
布鲁斯发现，自己每次到另一边，时间都会回溯到杰森上一次回来的时候，而自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没人能发现自己；回来之后，自己世界的时间也没有变化。
在另一边，他可以触碰事物并做出改变，但这种改变会按照某种规律在一段时间后消失，不会对这个世界的发展造成任何影响。
虽然布鲁斯因为不能做一些切实的准备感到有些遗憾，但这种情况非常利于他搜集信息。
就是血压不太好，容易被气到血压飙升。
一年之后，杰森知道自己又到了回去一个月的时候。
而布鲁斯也准备趁此机会试试看能不能跟他一起回去。
在杰森熟睡之后，布鲁斯启动机器。
肉眼不可见的时空波动荡漾开来，和杰森穿越世界造成的波动碰撞。
在波动互相碰撞的作用下，刚赶回来的迪克和还在睡梦中的提姆和达米安也被牵连，来到另一个世界。
并且，正好落在正在夜巡的杰森身边。
目前的情况是，杰森的面前是过来找他谈事情的蝙蝠侠，身后是迪克和两只还穿着睡衣的幼崽。
杰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但这不妨碍他下意识地把他们挡在身后，呈现保护姿态，警惕地看着蝙蝠侠。
他知道蝙蝠侠想做什么，无非是带回去确认身份、找出原因、送回原本的世界。
这一般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可一来杰森实在不想跟着去蝙蝠洞，二来他也不想和他们分开。
无论是提姆还是达米安，他们都还太稚嫩，面对一个特别不会好好说话而且没有信息素的蝙蝠侠，心理上感到的压力是一方面，生理上的伤害又是一方面。
哪怕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布鲁斯的同位体，身体可不会那么快转过弯儿来。
被自己族群的Alpha首领排斥，同时也可以说是被自己的父亲排斥，这足以对幼崽造成严重的生理和心理伤害。
连迪克这种已经成年的Alpha都不能避免，顶多症状轻一些。
杰森不允许蝙蝠侠伤害他的族群成员。
就在杰森准备拼着和蝙蝠侠撕毁协议也要保护好迪克他们的时候，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是我。”是布鲁斯的声音，“带着其他人来蝙蝠洞，我在这里。”
“不用担心。”
杰森是第一个来到另一边的，布鲁斯和其他人都在当天晚上才过来。
其中，布鲁斯又比其他人到得更早一些。
他头一次切实地来到另一个世界，而不是以类似幽灵的状态。
只不过落点不是很好，正好掉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蝙蝠洞里。
看着比自己世界更年长的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布鲁斯摘下头盔，朝他们点了点头。
“我来自平行世界。”他说，“我没有恶意。”
谨慎与多疑刻在每一个蝙蝠系义警的骨髓里，他们小心地确认了布鲁斯的身份，以及他的目的。
布鲁斯没有隐瞒，直言自己要带杰森回去。
“可能得花点儿时间。”布鲁斯说，“我还不确定两边的身体如果位于同一个世界会有什么后果，杰森自己也放心不下他的地盘儿。”
其他人想说点儿什么阻止他，告诉他不能就这么带走杰森。
“父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罗宾第一个开口。
布鲁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冷笑。
“他以什么立场阻止我？”布鲁斯质问他们，“杰森已经不是你们中的一员了，只要他自己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他走。”
气氛凝滞起来，双方都没再开口说话。
通讯的铃声打破了沉默，是蝙蝠侠在呼叫支援。
“平行世界。”他简洁明了地说，“我无法一个人把他们不受伤地带回来，红头罩试图带着他们逃离。”
闻言，布鲁斯心下一惊。
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会过来，也不知道过来了多少人。
他只知道，他得保护好他的孩子们。
布鲁斯熟练地侵入蝙蝠家的监控设备，看到杰森护着迪克和两个幼崽，正跟蝙蝠侠对峙。
布鲁斯脑子转得很快，知道杰森害怕蝙蝠侠会伤害他们。
但现在，布鲁斯在这里，他们不用再担心了。
他侵入杰森的通讯频道，告诉他带着其他人来蝙蝠洞。
杰森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族群成员都是他的后盾。
他不必再担心。
TBC.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10)
预警！
我终于把这章磨出来了。
并没有黄色内容，审核太🐶了。
也不是很好吃，大家凑活吃吧。
防止有人不知道，喝奶哺育避雷！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都有！
下章大概能进修罗场？
把迪克赶走之后，杰森习惯性地把达米安搂在怀里，像每天晚上哺育他的时候那样。
但他没有忽略另一个崽子，那个第一次被他邀请进入自己的巢的提姆。
提姆看起来很拘谨，杰森注意到他在努力让自己放松，可惜收效甚微。
这也很好理解，提姆的双亲都是Beta，直到被寄养到韦恩家才真正接触“族群”这个概念。
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实践起来还是会感到无所适从。
更何况，在杰森回来之后，提姆本能的对于被哺育的需求都被杰森拒...
预警！
我终于把这章磨出来了。
并没有黄色内容，审核太🐶了。
也不是很好吃，大家凑活吃吧。
防止有人不知道，喝奶哺育避雷！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都有！
下章大概能进修罗场？
把迪克赶走之后，杰森习惯性地把达米安搂在怀里，像每天晚上哺育他的时候那样。
但他没有忽略另一个崽子，那个第一次被他邀请进入自己的巢的提姆。
提姆看起来很拘谨，杰森注意到他在努力让自己放松，可惜收效甚微。
这也很好理解，提姆的双亲都是Beta，直到被寄养到韦恩家才真正接触“族群”这个概念。
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实践起来还是会感到无所适从。
更何况，在杰森回来之后，提姆本能的对于被哺育的需求都被杰森拒绝了，这让他即便被邀请入巢，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被哺育。
在杰森闻起来，提姆的味道越来越苦。
“过来，提姆。”杰森朝提姆伸出手，他已经准备好再哺育一只幼崽了，“不用担心。”
提姆试探性地朝他靠近，最终也被杰森搂在怀里贴贴。
其实非孕期分泌的乳汁并不具有喂养婴儿的功能，它的分泌量也不算多，杰森完全没有涨奶的苦恼。
这更像有直接身体接触的单方面信息素交流，乳汁就是浓缩的信息素。
杰森一直觉得族群链接这个东西非常不科学——实际上科学家们也确实没研究透这个——族群成员之间通过信息素建立的链接就像一个内网，一旦接入就可以无障碍地感知附近族群成员的情绪。
不是完全不可控，但连蝙蝠侠也只能做到通过收敛信息素隐瞒情绪，对一般人来说跟不可控也没什么两样。
正因为信息素展现的情绪非常可靠，不存在谎言与欺骗，能组成族群的人们彼此之间至少是比较处得来的。
这让族群成员之间的关系比一般意义上的家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
AO都可以通过信息素构建族群链接，但链接也有强弱之分，族群本质上就是彼此链接更强的一群人的集合。
链接的加强需要被连接的成员长时间的信息素交流，而Omega可以通过哺育行为单方面加强所在族群所有人之间的链接。
当然，直接接受哺育的人和Omega之间的链接加强得程度最大。
这也是为什么Omega普遍被描述为“族群的珍宝”、“连接族群的纽带”。
所以，漫长的演化之后，拒绝哺育相当于不承认某人是自己族群的成员，会带来实际的生理伤害。
杰森的情况特殊，在他领着达米安重新回到族群之前，因为未成年的原因并没有进行过哺育行为，所以拒绝哺育对族群成员的伤害没有像对达米安那样那么大。
对各方面信息进行过非常细致的调查和整合的杰森比较放心地婉拒了提姆和迪克对哺育的渴求，事实上，结果也正如杰森预料的那样，他们并不像达米安那样因为被拒绝而产生强烈的生理不适。
可杰森忘了把多次累加的影响计算在内。
迪克其实还好，虽然被拒绝会感到伤心，但也理解杰森的不适应，愿意给他时间适应。
只不过这次热潮期把他所有的渴望进一步放大并释放出来，被拒绝之后的反应也大了一些。
提姆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一来他加入族群时间不长，二来他是从来没有被哺育过的幼崽。
这两者都让提姆潜意识中非常渴望被哺育，杰森的婉拒没有造成直观的伤害，但在无形中增加了提姆的精神负担。
这导致提姆哪怕被杰森搂进也会下意识地害怕被拒绝。
杰森敏锐地注意到了提姆的不自在与担忧，热潮期放大了他对幼崽的保护欲，于是他不再犹豫，直接脱掉了上衣。
“喝吧。”杰森两只手分别轻轻放在提姆和达米安脑后，引导他们到自己的胸口上，“你们都是我的幼崽，我的巢永远为你们开放。”
达米安和提姆一左一右叼住杰森的口口，慢慢吸吮着。
达米安是“老手”了，动作自然而放松；提姆想尽量不显得那么急切，可逐渐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杰森一手一个脑袋，抚摸着他们的头发，享受地嗅闻着幼崽因为被满足而散发出的香甜气息。
放在杰森从这个时间复活之前，他很难相信自己和这两个小混蛋还能这样相处。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不仅仅是因为不同的性别观，也因为杰森不同的选择。
他在这里依旧死在了同一个年纪，但在和布鲁斯与迪克短短几年的相处中，他非常确认自己被视为他们重要的家人，或者按照这边的说法，族群成员。
他不必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也不必担心自己被抛弃，更不必拼命展现自己的价值。
“杰森是迪克不合格的继任者”这一条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他是被阿福、布鲁斯和迪克期待而来的新的族群成员。
在他死后，布鲁斯依旧在蝙蝠洞里给他立了一个制服展示柜。
上面写着“海狸，我们可敬的小英雄”。
在他回来之后，布鲁斯立马撤销了这个展柜，杰森还是通过监控发现的。
不需要更多证明与确认，杰森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自己是韦恩族群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另一边，他们闲聊的时候，会说杰森带走了蝙蝠侠仅存的外露的温情与幽默。
杰森是用来警告后来者的反面教材，是蝙蝠侠的错误。
可杰森有选择吗？
无论答案是什么，起码他现在有了选择。
他选择和小丑同归于尽，布鲁斯悲痛地送走自己的小海狸，但没有陷入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暴力与怒火中。
提姆被寄养过来，进而向布鲁斯自荐。
牺牲的杰森不再是布鲁斯的错误，而是他的警钟。
他不会再让另一个孩子为了这座疯狂的城市牺牲。
起码在杰森看来，他死得可比另一边值多了。
杰森从繁杂无序的思绪中回过神，两个崽子已经喝完了奶。
像布鲁斯和迪克曾经说过的那样，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如果说第一次有意识地哺育达米安的时候，杰森多少还有些尴尬和羞耻，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非常坦然地哺育提姆和达米安了。
他们安静地躺在杰森身边，散发着甜蜜的信息素，让本就因为热潮期而昏昏欲睡的杰森眼皮更沉。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在自己族群的巢中，他非常安全且舒适。
杰森安然入眠。
尽管在布鲁斯的安慰下，迪克勉强抑制住自己被族群Omega“排斥”导致的负面情绪，但在面对躺在床上安静地哺育着两个崽子的杰森，迪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充满渴望、甚至可以说是哀求的信息素。
杰森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接受哺育迪克甚至布鲁斯，另一方面他一想到那个画面还是会觉得很诡异。
杰森索性不再压抑自己的本能，在热潮期第二天中午补充水分和能量的时候把迪克放进了自己的巢里。
迪克迫不及待地隔着还很小只的达米安搂住杰森，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贴贴。
挤在迪克和杰森中间的达米安不满地挣扎着，可惜根本无法撼动两个体格上的成年人，最后只能干瞪着眼睛，蜷缩在两个哥哥之间。
“可以吗可以吗？”迪克轻轻拱着杰森的胸，哪怕已经非常渴望，也没有直接上嘴去吸吮他垂涎已久的乳汁。
杰森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放在迪克脑后的手稍微压了一下，迪克立马兴奋地含住了杰森的口口。
感觉也没有那么羞耻。杰森一边喂奶一边想着。
终于被满足欲望的迪克抽了张湿巾帮杰森清理好，然后换了个姿势把杰森抱在自己怀里。
“睡吧，杰森。”迪克散发的气味像刚刚出炉的面包，温暖又透着丝丝缕缕的清甜，比幼崽散发的甜蜜气息更厚重，也更有安全感，“我们都在这儿呢。”
热潮期就是这样，杰森总是睡不够，要是他只身一人，很难安全度过这个一年一次的特殊时期。
但没关系，他有一个族群的成员愿意照顾他，杰森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巢里，时不时哺育一下他们就行。
他永远可以把自己托付给他亲爱的族群成员们。
热潮期会持续五到七天，今天是杰森热潮期的第四天。
幼崽们和迪克并不一直待在巢里，但总会有至少一个人留在杰森身边陪伴并照顾他。
这其中不包括布鲁斯。
意思是说，布鲁斯确实在场外准备好了一切杰森可能需要的东西，可他在这四天里没再靠近过杰森的巢。
原因很简单，布鲁斯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充满渴望的信息素会逼迫杰森做他不想做的事。
布鲁斯很高兴杰森可以接受哺育迪克，但仍对自己能否被杰森接受充满疑虑。
哪怕迪克三番五次地让他进去看看，布鲁斯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杰森已经吃了很多苦，布鲁斯不希望他再被自己的亲人逼迫。
可今天，布鲁斯必须得进杰森的房间一趟。
原本布鲁斯都是把东西交给迪克或提姆，让他们带进去给杰森，但刚刚迪克因为警局的紧急任务走了，提姆得去学校进行期末考试。
阿福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负责庄园更繁重的日常清洁工作，布鲁斯不想打扰他。
达米安再怎么早熟也只有五岁，布鲁斯不放心他独自照顾热潮期中的杰森。
深呼吸几次后，布鲁斯推开房门。
房间的信息素隔离做得很好，这意味着布鲁斯在门外几乎闻不到什么，但一进房间就被杰森浓郁的信息素包围。
布鲁斯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想赶紧帮杰森清理好湿掉的东西再让他补充好能量和水分就离开。
杰森迷迷糊糊地躺在巢里，怀里是安静地被他当抱枕的达米安。
他没有完全睡过去，身体在提醒他最好起来补充点能量和水分来度过剩下的日子。
通常这个时候，迪克或者提姆会拿着必须品过来看着他好好吃下去，顺便帮他清理巢中湿了的东西。
但杰森半梦半醒中好像记得迪克有事走了，提姆也不得不因为期末考试暂时离开。
那来的人只可能是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族群的Alpha首领，他的养父。
杰森感觉自己很久没见过他了，这让被本能支配的杰森感到有些委屈。
是他的巢不舒服还是他的味道不好闻？为什么他的爸爸不来照顾自己？
杰森呜呜咽咽地伸出手，把布鲁斯拽进了巢里。
“爸爸……”杰森把自己埋进布鲁斯怀里，达米安又一次成为夹心饼干的馅儿，“别走，我好想你。”
布鲁斯心软得一塌糊涂，没人可以拒绝自己一向要强的孩子朝自己撒娇。
“我也很想你。”布鲁斯轻声哄着杰森，让他吃点儿东西，喝了些水。
至于那些湿了的东西只能先不管，杰森根本不让布鲁斯离开他的巢。
布鲁斯只能尽力把湿的被子枕头衣服堆在角落。
布鲁斯非常渴望得到哺育，但蝙蝠侠一向擅长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不想伤害杰森，生理心理都不行。
哪怕杰森向他敞开了胸怀，布鲁斯也只是用被子盖住他。
杰森不解地看着他，布鲁斯向他解释他不想趁人之危。
杰森现在还不清醒，如果杰森从本能中恢复理智后还愿意哺育布鲁斯，布鲁斯当然会非常高兴地接受哺育。
但现在不行，布鲁斯做不出在杰森被本能支配的时候趁机满足自己欲望的事。
“我可以慢慢等。”布鲁斯轻吻杰森的额头，“等到你能自然地接受这一切的时候。”
就这样，杰森的热潮期到了第六天，迎来尾声。
他已经不再整天昏昏沉沉，靠本能行事，只是热潮期没有结束，他还是没力气地躺在巢里。
他让迪克叫来布鲁斯。
他已经想好了，他完全可以接受哺育布鲁斯，至今为止，就杰森自己的感受而言，“哺育”这个词儿跟黄色内容完全没关系。
这只是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而已，杰森在哺育的过程中体会到的满是幸福与快乐。
即便杰森向布鲁斯再三保证自己完全自愿，布鲁斯表现得也非常犹豫。
“别磨蹭了。”杰森被布鲁斯弄得火大，一下子把他拉进巢里，“你不喝就是嫌弃我，快喝！”
布鲁斯被杰森逗笑了，他珍重地含住杰森的口口，享受自父母去世后的第一次哺育。
族群链接再一次加强，除了阿福 此时每个族群成员都在巢里，他们纷纷为此喟叹出声。
“你是我们的珍宝。”
布鲁斯说。
“你们也是我的珍宝。”
杰森笑着回道。
TBC.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9)
预警！
布鲁斯和杰森的坦白局。
蝙蝠家的一点儿日常，提姆在这边给自己取的代号。
以及，正式热潮期。
早饭过后，杰森在迪克失望的表情里拒绝了他加入进来的请求。
杰森和布鲁斯去了书房。
布鲁斯率先开口，从自己的“梦”讲到自己的推测，杰森听完，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愧是蝙蝠侠”。
布鲁斯其实猜得八九不离十，而杰森真正往返于两个世界的原因不是靠那些自言自语能猜出来的。
反正杰森也没想继续瞒着，就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了布鲁斯。
他得承认，这不是像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
因为他不光把自己为什么来往于两个世界的原因解释了一遍，也把自己在另一边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种亲手揭伤疤的事不管来...
预警！
布鲁斯和杰森的坦白局。
蝙蝠家的一点儿日常，提姆在这边给自己取的代号。
以及，正式热潮期。
早饭过后，杰森在迪克失望的表情里拒绝了他加入进来的请求。
杰森和布鲁斯去了书房。
布鲁斯率先开口，从自己的“梦”讲到自己的推测，杰森听完，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愧是蝙蝠侠”。
布鲁斯其实猜得八九不离十，而杰森真正往返于两个世界的原因不是靠那些自言自语能猜出来的。
反正杰森也没想继续瞒着，就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了布鲁斯。
他得承认，这不是像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
因为他不光把自己为什么来往于两个世界的原因解释了一遍，也把自己在另一边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种亲手揭伤疤的事不管来几次都不好受。
但布鲁斯一直散发的充满安抚气息的信息素很好地抚慰了他，直到说完杰森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甚至还有种倾诉完的畅快感。
杰森轻松地笑了，紧接着笑容就被布鲁斯充满愤怒—心疼—我必须保护我的幼崽的信息素弄得僵在脸上。
“杰森，过来。”布鲁斯站起身，朝杰森张开双臂。
杰森知道布鲁斯这个状态意味着什么，曾经在对付稻草人的时候，布鲁斯中了恐惧毒气解完毒就是这样。
他在幻象中看到迪克和杰森被伤害，清醒过来之后仍被激发了Alpha保护幼崽的本能，把迪克和杰森死死地抱在怀里，当晚他们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所以杰森非常明白，不要拒绝这个状态下的布鲁斯——拒绝后得到的教训非常“惨痛”，整整十五天，他和迪克不能离开布鲁斯的视线超过五分钟，他们那段时间除了上厕所和洗澡，都在布鲁斯的眼睛或监视器下。
太可怕了，杰森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为了满足布鲁斯的过度保护欲，杰森非常配合地起身被他抱住。
只要在发作的时候不拒绝布鲁斯，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安抚好他。
布鲁斯确实被安抚住了，他不断散发着信息素，让杰森被他的味道包围。
杰森认命地被他抱住，唯一不理解得只有这个——他的经历至于让布鲁斯这么大反应吗？
像是看出了杰森的不解，布鲁斯稍微松开了自己的怀抱，直视着杰森的眼睛。
“我不知道另一边的家庭关系一般是如何构成的，但在这里，你是我的幼崽。”布鲁斯解释道，“任何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幼崽被伤害，尤其是Alpha和Omega。”
“也许我们会因为理念问题争吵甚至大打出手，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真的伤害你。”
杰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现在的气氛太好，他不想说扫兴的话。
“哪怕你杀人，杰森。”布鲁斯回答了杰森没有说出口的问题，“我比另一边的蝙蝠侠更清楚的知道，你恨与愤怒的来源。”
蝙蝠侠是否杀了小丑其实不是问题的关键，杰森在乎的是自己不被认可和重视。
从杰森的叙述中，布鲁斯痛心于他不经意间表露出的自轻和自卑。
他的死无足轻重，他的复活不受欢迎。
布鲁斯恨不得立刻把另一边的蝙蝠侠暴打一顿。
至于杀人的问题，布鲁斯当然不同意杰森杀人。
自己的原则问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杰森一旦选择走了这样一条更加凶险的路，布鲁斯有些时候甚至没有立场去庇佑他。
但只要杰森没有误入歧途，布鲁斯会尊重他的选择。
因为目标、任务或者理念之类的原因打起来是另一码事，在种种未来可能会有的分歧与矛盾之前，杰森首先是他的儿子。
他是被族群成员爱着的。
此时，杰森被布鲁斯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窝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
姿势不是很舒服，但为了避免曾经的“悲剧”重演，杰森表示忍他一天也就过去了。
“杰森。”
“嗯？”
“有办法让你只留在这边吗？”
护崽本能被激发的Alpha需要顺毛摸，但杰森也确实给不出肯定的答复。
“我不知道，布鲁斯。”杰森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在另一边还有地盘儿要看着，现在不是能放手的时候。”
“如果以后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我可能会考虑放下那边，只在这里生活。”
布鲁斯没再说话，也没有被幼崽拒绝的应激反应，杰森确定他确实没事后，专心陪在他身边度过这个特殊时期。
可能因为这次的刺激没有那么大，到了中午的时候布鲁斯的情况就好了不少，杰森也可以脱离他的视线，去找好久不见的迪克和阿福聊聊天。
迪克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控诉他回来之后一直忙着带崽子就算了，还忽略迪克跟难得早起的布鲁斯一起黏了一上午。
“我也要跟你贴贴！”迪克抱着杰森大声宣布，阿福欣慰地在旁边看着，达米安和提姆难得想法一致，都一言难尽地看着迪克朝杰森撒娇。
达米安:“他一直都是这个蠢样吗？”
提姆:“该正经的时候他还是挺可靠的……算了，他确实一直这样。”
虽然面上对迪克的行为表现得非常嫌弃，但尚且年幼的两只幼崽在温馨而安全的族群中感到非常舒适快乐。
关于达米安，提姆前两天听布鲁斯和迪克透露过一些信息，两个成年人明显担心他会不适应新成员的加入。
提姆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也才加入韦恩族群不到一年，只要新来的小弟弟是个正常人，他相信他们会好好相处的。
事实证明提姆还是太年轻，布鲁斯的亲生儿子大概真的不能算正常人。
一个五岁的小孩儿说话逻辑清晰明了，跟他杠得有来有回也就算了，提姆还打不过他！
是的没错，在杰森和布鲁斯去书房谈话的时候，这两个小的已经在迪克的看护下去训练室打过一架了。
可能小孩子们的友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打过一架之后，虽然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起码没再吵起来。
心累的大哥松了一口气，对着楼上和布鲁斯谈话的杰森望眼欲穿。
这不，好不容易把杰森盼下来，迪克就黏糊上去了。
迪克:呜呜呜呜呜，还是我家杰森最乖了！
如果让另一边的夜翼知道了，他一定会在脑门儿上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迪克像查户口一样围着杰森问来问去，还非常眼瞎地觉得杰森瘦了。
杰森:……虽然他复活后还没好好训练过所以大概打不过你，但这不代表他没能力在你脸上留下两个黑眼圈:)
被问烦了的杰森把目光转向了跟达米安坐在一起看热闹的提姆。
“提姆。”杰森想到了脱身的法子，“你还在训练，对吧？”
面对这位自己单方面很熟悉的义警海狸，韦恩族群的Omega首领的问话，提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绷着小脸儿点了点头。
杰森被他逗笑了，寻思着另一边的红罗宾怎么没这么可爱。
“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杰森释放了一些安抚的信息素，坐到提姆旁边，“拉萨路池让我有了健壮的身体，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训练，正好，我们一起？”
在信息素的安抚下，幸福感爆棚的提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杰森，兴奋地点着头。
“好的！”提姆说完，顿了顿，有些羞涩地加了句，“母亲。”
杰森:“……”
看着这么叫完后又期待又担心地看着他的提姆，杰森认命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提姆这么称呼他。
现代族群真的不讲究这些，该是什么辈分就叫什么，更多的时候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叫名字。
达米安是因为刺客联盟的教育，族群中所有年龄比Omega首领小的都会尊称其为“母亲”。
很显然，提姆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因为小孩子脑瓜里的一些奇思妙想，他可能觉得这么称呼感觉很酷。
随便吧。杰森冷静地想着，一个叫也是叫，两个叫也是叫。
另一边还一堆人管他叫“父亲”呢。(指黑道教父)
吃完午饭，消了消食，一大家子就都去了训练室。
杰森和达米安需要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也好制定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有些结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迪克带着达米安对练，杰森就做一些简单的基础训练，顺便指导一下还比较青涩的鸟宝宝。
不对，可能这边不能叫他鸟宝宝了。
“提姆。”杰森做完一组训练，中场休息的时候问提姆，“你想好自己的代号了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提姆显得很兴奋，嗖的一下跑去自己卧室，又很快回到了训练室。
他举着自己的平板，向杰森展示他自己设计的制服。
“蜉蝣(mayfly)”提姆向杰森解释自己的代号，“我的姓氏除了龙和公鸭之外，还有蜉蝣的意思。”
“其实本来想用火龙(fiery dragon)来着，但感觉有点长，而且不是很好听。”
杰森接过平板，仔细看着提姆自己做的制服设计图。
颜色方面选择了跟杰森海狸制服一样的黑红配色，但整体色调更暗一些，黑色比红色稍微多一点儿。
整体设计倒是跟另一边的红罗宾大差不差。
左胸有着用字母“m”和“f”组成的简易蜉蝣图案，别说，还挺好看的。
“很酷。”杰森对提姆的设计给予了高度肯定，“代号和制服都是。”
另一边是一只大蝙蝠带着一堆禽类，这边的物种更丰富。
罗宾，鸟；海狸，哺乳动物；现在再来一只蜉蝣，节肢动物。
杰森突然有点期待达米安的创意了。
因为布鲁斯在未成年的问题上寸步不让，杰森也只能遗憾地做些准备工作，把生活重心放在学习上。
杰森一向好学，考上一个好大学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他更担心另一个“定时炸弹”。
热潮期，真正的热潮期。
拉萨路池让他直接度过了需要大量营养的成长期，虽然从年龄上来说他还未成年，但身体机能已经成熟了。
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迎来人生中的第一个真正的热潮期。
不怕别的，杰森最不能接受的是热潮期中的哺乳行为。
其实成年Omega只要愿意，他随时可以哺乳所有族群成员，不必等到热潮期。
问题是，杰森接受每天哺育达米安已经是极限了，提姆和迪克渴求的目光和信息素被他一律无视。
布鲁斯知道两个世界的不同，杰森也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有类似的需求，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刻意控制自己。
真到了热潮的时候，达米安也就算了，五岁的小孩子喝奶倒也不是太挑战三观，提姆勉强也可以，刚进入青春期的小男孩儿。
但迪克和布鲁斯不行，他们加入进来就把勉强还能算是PG-13的画面变成NC-17。
还很纯情的杰森拒绝这么没下限的“玩法”。
可再怎么不情愿，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一个韦恩族群的成员都在韦恩庄园的周末，杰森迎来了他的第一个热潮期。
被送进早就筑好的巢里，杰森把两个小的拉进自己的巢，然后把一脸期待的迪克拒之门外。
迪克受伤地看着杰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拒绝。
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他做了什么惹杰森生气的事？
不安—恳求—求求你让我进去的信息素让杰森嘴里发苦，本能让他邀请这位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哥哥进入巢中照顾自己，让迪克享用自己珍贵的乳汁。
但理智和另一个世界的羞耻感阻止了杰森这么做，他说服不了自己坦然接受在这个世界非常正常的情况。
哪怕本能叫嚣着让杰森安抚迪克，可杰森真的做不到。
就在杰森快要被本能支配的时候，布鲁斯拍了拍迪克的肩膀，稳住了局面。
“杰森不是在排斥你，迪克。”布鲁斯释放信息素来安慰自己唯一成年的幼崽，“他只是需要适应，我们可以等他准备好，对吗？”
沮丧的迪克稍微打起精神，冲布鲁斯点了点头。
布鲁斯没再打扰跟本能对抗的杰森，让他和幼崽们在巢里休息。
布鲁斯带着迪克退出房间，给他们准备水和食物。
天晓得，布鲁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在不同性别观的世界中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希望杰森被迫屈服于亲情的压力去做他无法接受的事。
他必须保持理智，迪克也需要他来安慰。
“我不明白，布鲁斯。”迪克像他还是幼崽的时候那样抱住布鲁斯，倾诉自己的不安，“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是不是怪我没能救他？如果我早一点回哥谭帮忙的话……”
“嘘，迪克。”布鲁斯轻轻抚摸着迪克的后背，安抚着他，“杰森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我们任何人。”
“他只是刚刚清醒，没能在我们的陪伴下自然而然地适应这个，绝不是因为他在排斥我们。”
“我保证，迪克，他非常爱我们。”
迪克的情绪平稳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布鲁斯怀里起来。
“我相信杰森。”迪克擦了擦刚刚因为情绪激动流出的眼泪，重新笑了起来，“我会等他慢慢适应。”
“在此之前，我们可得好好照顾他。”
“这方面，那两个崽子可没我们有经验。”
“当然。”布鲁斯也露出微笑，“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TBC.
碎碎念:嗯，热潮期开了个头，下章继续。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
预警！
没什么营养的日常和过渡章。
下一章大概能写到正式热潮期。
第二天，杰森在温暖的阳光中睁开眼睛。
哥谭难得有了一个大晴天。
达米安还在他怀里睡着，连日来的逃亡让他们其实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五岁的幼崽，再厉害体力和精力也有限。
杰森小心地坐起来，尽量不打扰达米安，但他还是醒了。
“早安，母亲。”达米安朝杰森微笑。
杰森已经对“母亲”这个称呼免疫了，总比不让他叫就一副要哭的表情好。
既然起来了，杰森和达米安就去洗漱，收拾好自己。
下楼之后，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昏昏欲睡的幼崽。
是提姆。
不知道是不是提姆和达米安天生气场不合，明明才第一次见面，这两只幼崽就互相看...
预警！
没什么营养的日常和过渡章。
下一章大概能写到正式热潮期。
第二天，杰森在温暖的阳光中睁开眼睛。
哥谭难得有了一个大晴天。
达米安还在他怀里睡着，连日来的逃亡让他们其实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五岁的幼崽，再厉害体力和精力也有限。
杰森小心地坐起来，尽量不打扰达米安，但他还是醒了。
“早安，母亲。”达米安朝杰森微笑。
杰森已经对“母亲”这个称呼免疫了，总比不让他叫就一副要哭的表情好。
既然起来了，杰森和达米安就去洗漱，收拾好自己。
下楼之后，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昏昏欲睡的幼崽。
是提姆。
不知道是不是提姆和达米安天生气场不合，明明才第一次见面，这两只幼崽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你是谁？这里是韦恩族群，你在这里做什么？”达米安就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小老虎，杰森看着很可爱，但提姆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于是，刚刚看上去还随时会睡过去的提姆马上反击:“作为首领的布鲁斯已经接受我作为族群的一员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我是韦恩族群Omega首领的幼崽，他哺育着我，他才是族群里有权决定幼崽去留的人！”
“胡说！韦恩族群的Omega不在这里！他哪来的崽子！”
“你没长眼睛吗？他就是！”
两个孩子就这么吵了起来。
杰森头疼，看来得掰一掰达米安的封建思想，现代族群中没那么多权力分别。
古时候，决定幼崽去留的确实是Omega首领，但现代是法治社会，随意丢弃幼崽是犯法的。
被达米安指着的杰森无语地看着两个吵了几句就面红耳赤的孩子，赶忙上前调停。
也就是这俩崽子年纪还小，这要是另一边的那两个小混蛋，他不煽风点火就不错了。
“别吵了。”杰森强硬地分开凑到一起想要动手的两人，“提姆是布鲁斯带回来的，达米安是我带回来的，所有人都是韦恩族群的成员，不许吵了！”
他也确实没想到，有一天他得给提姆和达米安调解矛盾。
达米安不服气地撇开小脸，提姆则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是韦恩族群的Omega？你活过来了？”提姆的脑子明显还不太清醒，口无遮拦的话让达米安怒视着他，要不是杰森在一边拦着，他俩又得吵起来。
“嗯哼。”杰森应道，“聪明的崽子，看来你都知道我们是谁？”
“是的！”提姆兴奋地瞪大眼睛，“原来你就是布鲁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说的惊喜！”
杰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顺手摸了一把提姆的头发。
提姆看着杰森欲言又止，似乎非常想问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杰森回想了一下在另一边暴打提姆的时候，再次感叹两边的差异。
“我想我们应该互相自我介绍一下。”杰森让提姆和达米安先坐下，然后主动挑起话题，“我猜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小秘密’，所以我就直接说了。”
“我是，或者曾经是海狸，和小丑同归于尽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复活了，但没有神智，直到前阵子泡了拉萨路池才恢复正常。”
“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达米安，现在应该是达米安韦恩。”坐在椅子上腿都够不到地的达米安依旧仰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同时，也是韦恩族群Omega首领唯一哺育的幼崽。”
提姆这次倒是没跟他吵，而是认认真真地自我介绍:“我是提姆德雷克，因为我的父母都是Beta，没法为我提供一些族群才能提供的帮助，所以把我寄养在这里，布鲁斯也慷慨地接受了我，所以我目前是韦恩族群的一员。”
说着，提姆诚恳地看着杰森的眼睛，说:“新成员的加入需要族群所有成员的认可，虽然之前布鲁斯和迪克已经同意我加入，但我希望能获得您的认可。”
这边的提姆比杰森在另一边第一次见的时候小上两岁，脸颊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
杰森没忍住上手掐了一把，提姆就这么乖乖地给他掐，弄得杰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当然认可你，欢迎加入韦恩族群。”杰森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肩，“不过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的看法，我现在也不太算是韦恩族群的人？毕竟，我死过一次，链接断开了不是吗？”
杰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两个崽子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被自己对死亡的玩笑话吓到了吗？不至于吧，这甚至都不算个地狱笑话，哪怕他们年纪还小，也不会这么脆弱。
还没等杰森开口询问，身后就传来了迪克的声音。
“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你就不是韦恩族群的一员！”迪克冲到杰森对面，双手撑着桌子，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悲伤与无措，“还是说你在怨我们？你不想继续留在韦恩族群了？好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我可以理解的……”
说到后面，迪克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杰森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怎么就把迪克惹哭了，他一头雾水地试图安慰:“呃，我没有怨恨你们，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的意思是说，我法律意义上已经是个死人了，至少明面上没有杰森陶德这个人……”
还没等他说完，身后又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关于这个，你不用担心。”
是布鲁斯。
他站在杰森背后，双手搭在杰森的肩上，整个人呈保护姿态，把杰森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当时为了避免身份泄露，杰森陶德这个身份并没有死去，而是送到一家很远的医院进行治疗，后来又送到一家疗养院进一步恢复身体健康，所以你明面上的身份问题不用担心。”布鲁斯向杰森解释道，“但海狸确实……如果你成年之后还希望作为义警活动，可能得想一个新的代号。”
蝴蝶效应太可怕了。
这是杰森听完解释后的第一个想法。
在这里，小丑一直在哥谭搞事，出事的那个仓库虽然地理位置比较偏，但也在哥谭市内。
这就意味着，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蝙蝠侠的第二个助手海狸和小丑同归于尽，而布鲁斯的第二个养子绝对不能在同一时间死于意外。
所以尽管非常悲痛，但布鲁斯还是自己亲手伪造了“杰森陶德”的住院记录，保证一切完美无缺。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布鲁斯会找机会让“杰森陶德”死于疾病，可现在，杰森回来了。
顺理成章的，杰森“康复出院”，他的这个身份不需要找借口恢复，最多让布鲁西宝贝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宣告这件喜事。
已经习惯于借用各种各样的假身份行事的杰森，此刻有些眼睛发酸。
明明只是不同情况导致的意外，布鲁斯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会复活，这当然不是为了提前给自己做得准备。
但杰森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依旧被触动，再一次感受到他在这里是被爱着的。
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因为死亡断开的族群链接在双方的意愿下飞速修复着。
连同新加入的达米安和提姆一起，完整的族群链接终于在将近两年之后再次缔结。
链接中流淌着喜悦—幸福—爱。
每个人都沉浸在完整的族群链接带来的满足感中，连一旁并不能闻到信息素的阿福都欣慰又感动地笑着。
韦恩族群再次团圆。
在阿福的提醒下，一群人终于想起来他们还没吃早饭。
于是他们纷纷落座，享受起一家人都在场的早餐。
“刚刚你说，在我成年后再想当义警需要一个新代号？”杰森吃了两口煎的刚刚好的培根，从链接重建的幸福感中清醒过来的，“什么意思？未成年不行吗？”
杰森相当困惑，另一边的蝙蝠侠也没这个规矩啊？
“布鲁斯不许未成年行动，至少不能单独行动。”提姆第一个开始“告状”，“我本来想毛遂自荐的，连代号叫什么都想好了，但布鲁斯不允许，每次都扔一大堆训练给我，让我成年前别想了。”
“哇哦。”杰森干巴巴地感叹，再一次正视蝴蝶效应的强大。
杰森猜测，也许是“凶手”和杰森一起死了，所以这边的布鲁斯没有陷入无法抑制的暴力和怒火中，只是非常后悔让未成年成为义警。
所以，提姆没有成为新的助手，还在训练中。
“连正联里的沙赞都被他盯得死死的。”迪克接过话茬，继续吐槽，“他还跟所有有未成年助手的英雄谈过，现在少年英雄组织基本属于‘名存实亡’。”
“我不能再看着一个本该拥有大好人生的孩子，在环境的催动下加入这个危险的事业。”布鲁斯在迪克和提姆的“嘲笑”中倒是很泰然自若，他坦然地向杰森解释，“这不是对未成年能力的不信任，而是作为成年人的责任。”
“如果他们成年后还坚持自己的理想，我当然不会阻拦。”
“杰森，我说过，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本来杰森听着前面的话也没有太大感觉，就是唏嘘感慨这边少年英雄们逝去的“自由”，但最后一句，明明只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但杰森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布鲁斯的言外之意。
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仅仅是直觉，杰森觉得布鲁斯绝对知道了点儿什么。
比如，自己一直藏得很好的秘密。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布鲁斯。”杰森不知道布鲁斯知道了多少，又对此有何看法，但既然他知道了，杰森也不打算再瞒下去，“关于我的一些事。”
“当然，杰森。”布鲁斯点头，重新举起刀叉，“吃完饭，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杰森不知道，布鲁斯在想着如何彻底把他留在这边。
TBC.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7)
预警！
杰森回家了，布鲁斯察觉到杰森的秘密。
布鲁斯准备抢回杰森。
杰森喂奶。
凭借着二次通关而来的熟练度，杰森带着达米安顺利躲开追杀他们的刺客，在一个旅店暂时落脚。
很明显，这不是一个适合筑巢的地方，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堆了尽可能多的枕头和被子上去。
回过神儿来的杰森:……算了，筑巢就筑巢吧，睡得也很舒服。
达米安当然跟他睡在一起，他还没苛刻到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打地铺，哪怕这个孩子是那个恶魔崽子。
被邀请进入巢中和他一起睡的达米安很开心，他得承认，自己担心过恢复神智的杰森是否还会接纳自己。
哪怕他们的链接已经非常牢固，但只要Omega本人不愿意，链接也没有作用。...
预警！
杰森回家了，布鲁斯察觉到杰森的秘密。
布鲁斯准备抢回杰森。
杰森喂奶。
凭借着二次通关而来的熟练度，杰森带着达米安顺利躲开追杀他们的刺客，在一个旅店暂时落脚。
很明显，这不是一个适合筑巢的地方，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堆了尽可能多的枕头和被子上去。
回过神儿来的杰森:……算了，筑巢就筑巢吧，睡得也很舒服。
达米安当然跟他睡在一起，他还没苛刻到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打地铺，哪怕这个孩子是那个恶魔崽子。
被邀请进入巢中和他一起睡的达米安很开心，他得承认，自己担心过恢复神智的杰森是否还会接纳自己。
哪怕他们的链接已经非常牢固，但只要Omega本人不愿意，链接也没有作用。
可当达米安如同往常一样，想吸吮杰森的乳汁的时候，杰森却一下子把他推开。
达米安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被哺育自己的Omega拒绝令他感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达米安低声向他道歉，“我以为您愿意邀请我进入巢中，是因为您接纳了我。”
杰森尴尬地看着达米安，没法儿解释自己不是因为不接纳他，而是被吓到了。
虽然在这边生活了十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不同的性别观，但这个十六岁才能知道的“秘密”，还是让他感到非常惊讶……好吧，准确来说是惊吓。
在带着达米安逃跑的过程中，他抽空搜集了资料，知道成年的有族群的Omega都有这个生理现象，而族群成员(性别AO)会通过乳汁加强彼此的链接，有效排解负面情绪，感受平静和喜悦。
说真的，这简直像是什么三流小黄文里才会出现的设定。
虽然杰森在接受达米安的时候还没有成年，但拥有幼崽的十六岁以上的Omega也可以泌乳。
这个幼崽不必是亲生的，但必须被Omega全身心地接受。
杰森就属于这种情况。
而被自己族群的Omega拒绝哺乳是很严重的惩罚行为，只有那些伤害了Omega的族群成员或不被接纳的新成员才会有这个待遇。
屡次被拒绝的成员会陷入抑郁，甚至自杀。
杰森拒绝想象迪克或者布鲁斯喝他奶的场景，他死了，不能算是韦恩族群的Omega。
虽然他知道和达米安住在一起总要经历这个，但真的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被吓到了。
看着因为被自己拒绝而一脸伤心的达米安，杰森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那个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的恶魔崽子，他不是个普通的五岁孩子，哪怕他现在表现得再可怜他也不是！他不能就这么心软，他得慢慢跟达米安断开链接，让他加入韦恩族群而不是一直因为链接跟着自己！振作起来杰森陶德！你能做到！
然后，他听见达米安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对您来说，我是个完全陌生的人。”达米安已经缩到了巢的边缘，看起来几乎要掉下去，“但请您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会让您认可我的！”
这个孩子在害怕被抛弃。杰森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达米安在努力抑制因恐惧造成的震颤，他倔强地看着自己，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
如果这是另一边那个能气死所有人的小崽子，杰森才不会心疼他，反而会立刻拿出手机记录他的黑历史，然后传给每个认识他的人。
但这是一个正散发着恐惧—乞求—我很有用所以不要抛弃我的气味的Alpha幼崽。
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没有Omega会抛弃已经建立链接的幼崽，幼崽通常也不会担心这个。
但达米安在刺客联盟受到特殊教育，那里的族群关系充满着古老的封建气息。
曾经搜集信息的时候，杰森看见过某种古代族群的结构。
在那种类型的族群中，Omega首领通常会哺育所有族群中的幼崽，考察他们的能力。
他们会把瘦弱或愚笨的幼崽逐出族群，来确保族群成员都是由“有用”的人组成。
这在古代确实有利于族群生存，但在现代就显得残酷而没有必要。
达米安应该被类似的理念这样教导过——如果不能被Omega首领认可，他就是无用的，他会被抛弃。
杰森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他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出卖过。
而达米安的情况可能比他还严重，他会受到实实在在的生理伤害。
AO族群的规矩就是这么没道理。
杰森没办法看着一个孩子如此害怕被抛弃，还要尽力证明自己有用来被接纳。
哪怕这个孩子是达米安。
杰森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哪怕要断开也得慢慢来，贸然切断链接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喝个奶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做好准备后，杰森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过来，孩子。”杰森放缓语气，朝达米安伸出手，“别害怕，我刚刚不是在拒绝你，我只是一下子被惊到了。”
“你知道，我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五岁，还不知道哺乳的事，突然要哺育一个幼崽，我有些被吓到了。”
达米安没挪窝，还是在巢的边缘蜷缩着身体。
他说:“没关系，您不用勉强自己。”
“我会向您证明自己的！您一定会接纳我。”
杰森无语地看着倔得不行的达米安，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杰森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明明已经害怕得不行，嘴上还说要证明自己。
杰森叹了口气，主动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露出饱满的胸部。
达米安眼神发直地盯着看，信息素都染上了渴求的味道。
然后，他被杰森一把拉到了胸前。
“喝吧。”杰森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确实接纳了你，不要怀疑这一点。”
“你现在是我的幼崽，亲爱的小王子。”
获得明确许可的达米安终于放心地开始享用杰森的乳汁。
“谢谢您，母亲。”达米安喝完之后，还一本正经地道谢。
杰森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睡觉。
他们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安抚—安全—我可爱的幼崽的味道包围着他，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达米安在杰森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到底还是个孩子。
虽然杰森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孩子这个词儿和达米安联系起来。
abo世界可能真的有毒。
喂奶的感觉有点奇妙，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但还是非常羞耻。
同时，杰森也有些犯愁，到底怎么慢慢断开和达米安的链接。
这玩意儿在杰森看来完全是玄学，现代科学也没能完全弄懂它的作用机制。
只能以后慢慢疏远关系了。杰森的思绪也渐渐飘忽起来，现在，总得先把这个孩子带回去。
最终，杰森也陷入睡梦中。
不得不说，事情比杰森想得要顺利。
塔利亚很好地牵制住了大部分刺客，余下那些死死咬着他们不放的刺客也在杰森和达米安的配合下解决掉了。
杰森尤为注意一点，没再让达米安手上沾上人命。
他是无所谓，只要明面上没有证据，蝙蝠侠不会拿他怎么样，他这次有经验，会以最高效的方式拿下自己的地盘儿。
但达米安需要在布鲁斯身边长大，他需要被韦恩族群接纳。
今天是他们进入哥谭的日子。
杰森嗅着属于哥谭的独特气味，牵着达米安准备先去旅馆修整一下。
提姆现在已经接任……不对，也不一定是罗宾。杰森漫无目的地想着，毕竟这边罗宾的名号并没有传下来，大家都知道夜翼是第一任蝙蝠侠的助手，代号是罗宾，第二任助手的代号是海狸。
那提姆也可能给自己取一个新的代号，会是什么呢？
杰森突然有些好奇。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杰森重新提起注意力，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
达米安明显也感觉到了，警惕地握住了怀里的匕首。
刀太显眼，被杰森收进行李箱，匕首足够达米安防身。
杰森带着达米安七拐八拐，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刺客们暂时不敢染指哥谭，所以不太可能是刺客联盟的人。
而无论是哥谭中怎样别有目的的混蛋，杰森都有自信让他们后悔来招惹他。
跟着他们的人也进了小巷。
是蝙蝠侠和夜翼。
杰森没有放松警惕，将达米安护在身后。
这不是他打算好的见面方式，这种情况让杰森感到非常被动。
很明显，布鲁斯和迪克目标明确，有人提前给他们报信。
这还能是谁？
塔利亚。
她提前通知了布鲁斯他和达米安回来的消息。
但不知道是只说了有人会护送达米安回来还是连他死而复生的事一块儿说了。
“Jason。”布鲁斯在他面前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迪克紧紧跟在他后面，“你回来了，是吗？”
好的，看来是都说了。
杰森头疼，他并不想这么直接和他们接触。
本来他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达米安放到韦恩庄园，自己偷偷溜走。
如果达米安后续没有因为分离有什么强烈的反应的话，他就先去做好准备再回哥谭；有的话得冒点险，直接留在哥谭潜伏起来，慢慢谋划。
可现在这两条路都走不通了，布鲁斯和迪克明显是在这儿蹲守，就等自己过来。
他不想他们的分别弄得太难看，而且他现在虽然因为拉萨路池身体状态很好，但缺少练习，身体跟不上思维。
跟蝙蝠侠和迪克打起来，肯定跑不掉。
杰森在心里叹了口气。
只能暂时跟他们待在一起了，之后再找机会离开吧。
“是我。”杰森放下备战的动作，把自己身后的达米安推了出来，“来看看你的亲生儿子吧。”
相认过程可比另一边平和多了。
毕竟他没什么仇要报，身边还拖着一只幼崽。
他坐着蝙蝠车先和达米安一起回庄园，布鲁斯和迪克直接去夜巡。
直到在蝙蝠洞看见亲爱的阿福，杰森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提姆哪儿去了？
哪怕这个时候他不够格跟着夜巡，总要在蝙蝠洞做些后勤工作吧？
难道这次提姆没找蝙蝠侠去自荐？
很快，杰森就没精力去关心这些了。
阿福也早就收到消息，他和达米安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母亲。”达米安紧紧贴着他，不是因为害怕新的环境，而是担心自己被抛下。
这个敏感的幼崽，肯定察觉到杰森原本是什么打算。
而同行的这段时间，他也早就摸清楚杰森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现在，达米安装可怜装得那叫一个熟练，偏偏杰森就吃这套。
哪怕杰森每次都不断提醒自己他就是在装可怜，但还是拒绝不了一个眼泪汪汪的达米安。
为此，杰森私下里骂了不知道多少脏话。
“他先跟我一起睡。”杰森不想跟达米安纠缠，直接答应了他未说出口的请求，“如你所见，他现在是我哺育的幼崽。”
阿福惊讶地看着他，问:“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还是未成年？”
“您应该知道，是特殊情况……”杰森红着脸解释，在老管家面前谈这个还是挺羞耻的，“总之，他习惯跟我一起睡，暂时离不开我。”
“是的，我明白。”阿福慈爱又疼惜地看着杰森，点了点头，“去休息吧，杰森少爷，还有达米安少爷。”
杰森逃似的带着达米安去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布鲁斯神色凝重地看着手里的检测机器。
非常明显的时空波动。
在那次梦中的平行世界之旅后，布鲁斯又陆陆续续做了几个这样的梦。
观察力强如他，已经从这几场“梦”中拼凑出那个世界的大概情况。
那边的杰森同样被蝙蝠侠收养，也同样因为小丑死去。
但不是和小丑同归于尽，而是被小丑虐杀。
复活之后，也没有得到家人的庆祝，反而一步一步彻底同他们形同陌路。
如果仅仅是这样，布鲁斯可能还会因为杰森最终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欣慰，但从杰森的自言自语中，布鲁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这个杰森，很可能就是他的杰森。
“还是男女性别好，abo什么的真麻烦。”
“那个噩梦也太吓人了……再怎么说，没怀孕就泌乳算什么鬼设定？”
“我死了之后，布鲁斯他们应该很难过吧？但也没办法，不能让小丑继续作下去。”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我这次又没被折磨，死法还挺‘英雄’的，等提姆过去之后就好了。”
“以后想办法过去看看他们吧……”
布鲁斯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杰森！
但相隔一个世界，他触碰不到杰森，杰森也看不见他。
他开始寻找一切跟平行世界有关的资料，想办法定位那个世界。
他要去找他的杰森。
但还没等他研究出来，塔利亚就带来了杰森复活的消息。
布鲁斯欣喜若狂，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把消息告诉阿福和迪克，还有最近之前自己找上门的提姆。
他希望能成为蝙蝠侠的助手，帮他走出困境。
布鲁斯拒绝了他。
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他不会再把任何未成年扯进这件事里。
但最后被他缠得实在没办法，布鲁斯索性给他布置了一堆训练，让他没精力想别的。
布鲁斯研究出检测时空波动的道具，只等杰森回到哥谭。
虽然他确信那边的杰森也是自己的杰森，但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现在，手上机器显示的数据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
杰森是他的儿子，他理应回家。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也不能跟他抢——他也没资格跟自己抢。
带着达米安回房间休息的杰森并不知道布鲁斯对自己的秘密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正忙着用阿福提供的材料筑一个温暖舒适又美观的巢。
路上条件有限，但在家里他可以随自己高兴，想怎么弄都行。
不仅是柔软厚实的毯子被子和枕头，还有不少充满迪克和布鲁斯信息素的干净的衣服。
杰森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巢中加入这些衣服。
让幼崽熟悉族群成员的味道没有坏处，也更利于他融入族群。
最终，像返回哥谭的路上的每一晚那样，达米安满足地享用着杰森的乳汁，然后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眠。
在久违的熟悉的族群成员的信息素的包围下，杰森也一夜好梦。
TBC.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4)
预警！
其实也没啥好预警的，习惯性写一下。
下章可能会拖更很久，因为我要回学校了。
咕咕咕。
杰森在柔软的高温中醒来。
他躺在堆得厚厚的被子和毯子中，这些柔软的东西一层一层的垒起来，像鸟窝一样。
仔细分辨，还有不少充满布鲁斯和迪克气味的衣服散落在其中，信息素紧紧包围着杰森。
“你醒啦？”迪克推开门进来，端着一大壶水和几个杯子，还有一些便于补充能量的能量棒，“感觉怎么样？”
杰森现在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体温已经不像刚进入假性热潮期的时候那么高了，但比正常体温依旧高一些。
“还可以。”杰森接过倒满水的杯子，慢慢喝着，“刚刚是有些渴，现在除了还有些迷糊和热以外，倒没什么不舒...
预警！
其实也没啥好预警的，习惯性写一下。
下章可能会拖更很久，因为我要回学校了。
咕咕咕。
杰森在柔软的高温中醒来。
他躺在堆得厚厚的被子和毯子中，这些柔软的东西一层一层的垒起来，像鸟窝一样。
仔细分辨，还有不少充满布鲁斯和迪克气味的衣服散落在其中，信息素紧紧包围着杰森。
“你醒啦？”迪克推开门进来，端着一大壶水和几个杯子，还有一些便于补充能量的能量棒，“感觉怎么样？”
杰森现在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体温已经不像刚进入假性热潮期的时候那么高了，但比正常体温依旧高一些。
“还可以。”杰森接过倒满水的杯子，慢慢喝着，“刚刚是有些渴，现在除了还有些迷糊和热以外，倒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那就好。”迪克现在穿的是睡衣，很明显，他是从卧室下来去取回来的水和食物，“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个，但看起来我们干得还不错？”
补充完水分，杰森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意识到他正在经历假性热潮期。
热潮期是成年Omega的特殊时期，一年一次或两次，持续时间四到七天，期间Omega会比较虚弱，体温升高、大量出汗，需要信任的族群Alpha的陪伴。
除去那个神秘的族群纽带作用，杰森对于Omega的理论知识还是相当丰富的。
所以，他当然知道热潮期和假性热潮期。
他也知道自己在十二岁就经历假性热潮期意味着什么。
无论杰森嘴上承不承认，信息素和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更诚实的回答。
他的死亡与复生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也默认自己再也得不到蝙蝠家的信任。
他自己也一样，公事公办比纠结那些情感更让人好受一些。
但在这里，这些烂事还没有发生，他也没法给自己竖起高墙，更没法让自己别信任布鲁斯和迪克。
族群间更坦诚与紧密的联系，让杰森更有安全感。
杰森翻过很多资料，所有的研究都表明，信息素传达的情感无法伪造。
也许之后他还是会脱离族群，和蝙蝠家分道扬镳，去做自己的红头罩。
但此时此刻，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虽然你可能早就知道，但我还是想再强调一下。”迪克钻进巢里，搂住杰森，“这是你第一次假性热潮，一切都太突然了，所以我们帮你做了个巢。”
“以后你需要自己提前准备好，或者像很多Omega选择的那样，做一个长期日常使用的巢，以防万一。”
“如果你希望哪位族群成员进来，要牵着他的手把他领进来——这次情况特殊，一会儿夜巡结束，等布鲁斯回来你可以尝试一下，没受到邀请，Alpha不能随意闯入Omega的巢。”
“我和布鲁斯都备着干净的沾染我们信息素的衣服，需要就随时去取，不用提前问我们的意见。”
“阿福也很乐意照顾你，如果以后有我和布鲁斯都赶不回来的情况，别不好意思叫阿福。”
迪克絮絮叨叨地说着，啃完两根能量棒的杰森昏昏欲睡，最终在迪克的絮叨声中睡了过去。
迪克察觉到杰森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知道他睡着了，也停下了自己的唠叨。
“睡吧。”迪克轻声说着，并给了杰森一个额头吻，“就是要辛苦布鲁斯，得等你醒过来，好演习一下邀请入巢的礼仪。”
杰森已经好久没做过噩梦了。
复活之后，到回哥谭啃下一大块儿地盘，再到和蝙蝠家在一次次摩擦中达成协议，互相不干涉，噩梦已经是他的老朋友了。
这位老朋友不出意外地跟着他来到另一个世界，直到他再一次遇到蝙蝠侠，再一次将布鲁斯和迪克视为亲人。
族群间的链接真的很奇妙，尤其是对他们这些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因为真切地知道他们爱着彼此，迪克和布鲁斯的冷战没持续多长时间，和解得更容易。
而新成员的加入需要征得族群成员的同意，这在这边是理所应当的礼貌，跟见面问好一样自然，也就不存在迪克看他不顺眼的问题。
关于性别问题，杰森也能感受出来，布鲁斯和迪克不仅仅是因为族群需要一个Omega才收养他，并把他当做家人、当做重要的族群成员。
他们确实爱杰森陶德本人。
杰森也爱他们。
在爱的包围下，噩梦这位老朋友总算舍得告别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
迪克还在杰森身边抱着他，布鲁斯正穿着睡袍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笔记本电脑。
见杰森醒了，布鲁斯合上电脑，把他放到床头柜上。
“想喝水吗？”他问。
杰森点点头，旁边也被惊醒的迪克扶着他坐起来，布鲁斯倒好水递给他。
杰森喝了水，又吃了一个能量棒，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把湿了的被子和毯子换一下。”迪克下了床，并阻止了杰森下床的动作。
于是杰森只能配合着翻身，让迪克抽走湿的被子和毯子，然后换上新的。
羞耻—我可以自己做的信息素慢慢蔓延开，迪克笑着摸了摸杰森的头发。
“照顾热潮期的Omega本来就是族群成员的义务。”迪克笑着说，“没必要感到羞耻，换做是我们的易感期，你会不想照顾我们吗？”
杰森摇了摇头。
他只是还没太适应自己现在“幼崽”的身份，毕竟他独立很久了，也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现在。”迪克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同时向杰森伸出了手，“我们可以进入你的巢吗？”
杰森也伸出双手，牵着他们，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巢。
最终，布鲁斯和迪克分别睡在他左右两边，极度的安全感催促着杰森再次沉入梦乡。
杰森非常顺利地度过了第一次假性热潮期。
感觉就是睡了两天，伴随着低热和发汗，恢复之后非常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杰森之后按部就班地学习、训练，先努力变强再考虑别的。
经过九个多月的训练，杰森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可以偷偷摸摸干点儿什么了，问题就是怎么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
杀人可以先不用考虑，他还没有抗衡蝙蝠侠的资本，而且也没遇到让他恨不得杀了的人渣。
但提前发展一些势力还是可以考虑的。
还没等杰森考虑明白，意外就发生了。
布鲁斯在恐惧毒气和毒藤女花粉的作用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其他人都有事在身，一时间赶不过去。
阿福也在为其他人提供支援，无法离开蝙蝠洞。
夜翼拜托自己去接应蝙蝠侠。
“我曾经的制服还在蝙蝠洞里，你应该能穿。”夜翼明显在奔跑状态下跟他紧急联络，急促的呼吸声相当明显，“拜托了，把B接回蝙蝠洞就行。”
“还有，注意安全，务必小心。”
杰森应下，看着熟悉的绿鳞小短裤，久违地开始咒骂命运。
决定了。杰森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套上制服，在阿福担忧的眼神中出发去接蝙蝠侠。
他肯定不会再穿这身蠢透了的制服再当一次罗宾。
方便起见，他还是会给蝙蝠侠当助手，但绝对不叫罗宾。
他要设计新制服和取一个新代号，然后利用这个身份做一些准备活动。
叛逆的助手嘛，这活儿他熟。
TBC.
碎碎念:点梗已经定了，我尽量开学前写完。
写不完……就开学后慢慢磨吧(:зゝ∠)
【Jason中心】韦恩族群的杰森陶德(3)
预警！
我发现我有点向意识流的方向发展，大家看着感觉还可以吗？
另外，不知不觉七百粉了，一会儿发一篇点梗，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去那边留言。
之后的事也不用杰森操心，布鲁斯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就像他曾经经历过一遍的那次一样，只不过这个布鲁斯对他的态度更小心而温和，旁边还有一只态度好得不得了的大蓝鸟。
杰森陶德真的受够了，但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他们吵起来。
说到底，这一切在这个世界再正常不过。
从宴会上和后续报导里大多数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在另一边，布鲁斯收养杰森之后，有人酸杰森的好运、有人嘲讽杰森上不得台面，更有小报猜测这是不是富人的特殊癖好；但在这边，大多数人酸的是...
预警！
我发现我有点向意识流的方向发展，大家看着感觉还可以吗？
另外，不知不觉七百粉了，一会儿发一篇点梗，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去那边留言。
之后的事也不用杰森操心，布鲁斯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就像他曾经经历过一遍的那次一样，只不过这个布鲁斯对他的态度更小心而温和，旁边还有一只态度好得不得了的大蓝鸟。
杰森陶德真的受够了，但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他们吵起来。
说到底，这一切在这个世界再正常不过。
从宴会上和后续报导里大多数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在另一边，布鲁斯收养杰森之后，有人酸杰森的好运、有人嘲讽杰森上不得台面，更有小报猜测这是不是富人的特殊癖好；但在这边，大多数人酸的是布鲁斯的好运，能白捡一个Omega，小报报导得也是杰森作为没背景的Omega会不会在族群中受到伤害，连Omega协会都来拜访过，确认他没受到过任何不法侵害。
Omega理应被珍视、Omega理应被保护。
但杰森陶德不仅仅是个Omega。
说实话，杰森不想重蹈覆辙，重新跟在蝙蝠侠身后做个小跟班——那也太尴尬了，尤其是回去后他重新面对另一边的蝙蝠侠的时候。
但作为一个柔弱的Omega幼崽，又能有什么借口去向蝙蝠侠提出想接受训练呢？
他倒是可以偷偷摸摸自己找地方训练，但一来效果没那么好；二来也根本瞒不过去，没法解释。
该死的Omega性别。
杰森为此纠结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和布鲁斯谈谈。
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要勇于尝试。
“你是蝙蝠侠。”杰森下到蝙蝠洞，找到了坐在蝙蝠电脑前处理事情的布鲁斯，“而迪克曾经是你的罗宾。”
“呃，是的？”布鲁斯看起来对杰森的话感到困惑。
杰森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他找得借口挺烂的，但他也确实不想装成蝙蝠侠和罗宾的迷弟，申请加入他们的义警事业。
也许另一边的蝙蝠家可能希望把他拽回“正途”，但杰森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是义警，不再是了。
随便其他人怎么定义自己，他只想尽可能切实地帮助到别人。
“我的意思是，你肯定会训练别人，是吧？”杰森逼自己把话说下去，“我想，嗯，你能不能也训练一下我？”
“就是，你知道的，哥谭总归是很危险，我也不能总是待在韦恩庄园，不是吗？”
布鲁斯此时没有戴头盔，他沉默地和杰森对视，而杰森只能做出他能做出的最期待的表情看着布鲁斯。
希望自己那些还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别露馅儿。杰森有些紧张地想着。
布鲁斯知道杰森是个坚强的孩子，一个从犯罪巷中生存下来的Omega幼崽。
他也知道杰森在韦恩庄园待得并不安心，他总是充满着忧虑—警惕—随时准备离开的信息素说明了一切，而布鲁斯和迪克只能期望时间能证明他们是可以信任的族群成员。
相对而言，阿福就没这个烦恼，不是因为他闻不到信息素，而是因为只有在他身边，杰森的信息素才会暂时变得愉快—信任—惬意。
这让作为Alpha首领的布鲁斯感到非常挫败。
现在，杰森，还没有信任他们的族群新成员，某种程度上更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不安。
他希望自己有能独自应对哥谭危险街头的能力，以便失去族群后也能靠自己生活。
杰森没有说出来，但布鲁斯明白。
杰森现在紧张—期待—请一定要答应的信息素味道再明显不过。
如果杰森因为营养不良而迟钝的嗅觉能恢复得再灵敏一些，就能嗅到布鲁斯现在充满自责—心痛—我当然会答应你的信息素。
在公共场合控制好信息素是所有AO的必修课，但面对族群成员，控制信息素是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但布鲁斯做到了，他不想依靠信息素来加速杰森对族群的认同感，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最后杰森确实认为这个族群不适合他，布鲁斯当然会放他离开。
但现在，布鲁斯愿意慢慢等候杰森的认同。
“如果你确实希望如此。”布鲁斯答应了杰森的请求，“等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摆脱营养不良之后，我会为你制定训练计划。”
杰森看起来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之后尴尬地冲布鲁斯笑了笑，小声地对他说“谢谢”。
布鲁斯有些贪婪地嗅着杰森变得开心—放松的信息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用谢。”
你值得这一切。
杰森之后就离开蝙蝠洞，准备看看书打发时间。
布鲁斯给他办了转学，自然是一所不错的私立学校，现在正值假期，考虑到杰森之前的生活状况，为了让他能跟上进度，布鲁斯考虑过给他请家庭教师。
但杰森自己惊人的学习能力让他决定让杰森自己选择，杰森自然拒绝了家庭教师，说他自学就可以。
布鲁斯尊重他的选择，也提醒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们帮忙，想要什么也随时可以告诉他们。
杰森只要了书房的钥匙，方便他随时去看书。
韦恩家的藏书还是很丰富的。
这些对杰森来说都不重要，毕竟他到底在这儿生活过几年。
而布鲁斯答应训练自己，这让杰森在这边拥有了难得的好心情。
无论之后布鲁斯以什么标准训练自己，杰森有自信他能获得他想要的。
就当给休假了。杰森甚至轻轻哼起了歌儿，也不能总把另一边的恩恩怨怨带到这边来，不是吗？
接下来的日子，杰森非常积极地摄入营养，逐渐步入正轨的生活也让杰森不再那么焦虑。
对布鲁斯和迪克而言，就是杰森在逐渐接受他们，慢慢放下戒备。
所有人都很开心，阿福也非常欣慰。
这个庄园总算又拥有了一个完整的族群。
随着杰森身体逐渐变得更加结实，他的嗅觉总算恢复到正常水平。
这意味着只要见到布鲁斯和迪克，他们就会知道彼此的心情，这让杰森非常不习惯。
被喜爱—珍视—你无可替代的信息素包围，这是对杰森来说太过强烈的感情链接。
毕竟另一边蝙蝠家常年情感便秘，这么直白的情感表达，说得夸张一点，有些吓到杰森了。
而杰森一向对正面情感没什么办法，吵架打架他都是一把好手，但面对直白的好感，他也没比羞涩的小姑娘好到哪儿去。
但在这个世界，不会表达没关系，信息素表明一切。
布鲁斯默默加快了处理案件的速度，迪克也尽可能多得赶回韦恩庄园。
两个人都希望能多闻一闻杰森安心—害羞—这里很安全的味道。
面对关爱，这个一直像个小刺猬的孩子，终于放心地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因为杰森的身体现在已经很健康了，布鲁斯也履行承诺，为杰森制定了训练计划。
训练并不轻松，但对杰森来说属于小菜一碟。
杰森展现出的天赋也让布鲁斯惊叹，迪克在一边调侃，说杰森完全可以成为第二个罗宾。
像是被戳到痛点，杰森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才不会当罗宾。”
反应过来的杰森有些手足无措，他向迪克解释，他没有不喜欢罗宾，迪克则完全不在意，还安慰他，他没有误会，让他不用担心。
“你没有必要涉险。”布鲁斯也在安慰他，信息素中满是安抚的味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杰森现在已经比较适应通过信息素和族群成员建立链接了，被信息素包围的感觉让他安心。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了。
杰森突然觉得手脚无力，身体发热，绝对不是训练后疲惫的感觉。
布鲁斯反应迅速，把几乎无法自己站立的杰森抱了起来。
“是假性热潮。”布鲁斯和迪克从迅速变浓的信息素中判断出来，同时也感到有些惊讶。
假性热潮是未成年Omega对成年做出的准备，一般会出现在成年前两年，大部分Omega会经历一到两次。
但杰森现在才十二岁，这个时期的假性热潮只意味着一件事——这位Omega在潜意识中非常信任自己的族群，并确信他们会照顾好自己，所以身体才会开始提前为成年做准备。
虽然持续时间和症状都比真正的热潮期轻不少，但假性热潮依旧非常耗费精力和体力，只有认定环境非常安全舒适的情况下，Omega才会这么早经历假性热潮。
布鲁斯和迪克非常开心，这意味着杰森比他们以为的还要信任他们。
他们更要好好照顾第一次经历假性热潮的杰森。
他们需要帮杰森建一个舒适的巢，有最柔软的被子、最温暖的毯子和充满他们味道的贴身衣物。
他们会一起陪伴杰森度过假性热潮期，他们的族群链接会更加稳定。
他们不会辜负杰森的信任。
TBC.
碎碎念:唔，稍微提醒一下，后面还是会有杰森死亡的情节，但应该不虐，主要是我喜欢达米安在杰森面前装可怜的剧情，让他们先在刺客联盟接触一下。
置顶
找到压箱底的小号<(。_。)>
@一同坠落 登不上了，谁能想到手机号没了后我连乐乎账号都失去了(⩺_⩹)现在用这个！
不删除旧文的原因是被好几年前的自己香到了（。）咳咳
老样子，是写给自己的账号，写的东西大多可爱有余正经不足，望周知！
以后也可能写一些漫威的东西，目前还是Jason相关主打，现在是备考阶段加上卡文，更新会很慢很慢很慢，谢谢有期待我的天使╰(*´︶`*)╯
旧文我会整理过来但不会带TAG，有兴趣的可以在合集里看，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小窝...
找到压箱底的小号<(。_。)>
@一同坠落 登不上了，谁能想到手机号没了后我连乐乎账号都失去了(⩺_⩹)现在用这个！
不删除旧文的原因是被好几年前的自己香到了（。）咳咳
老样子，是写给自己的账号，写的东西大多可爱有余正经不足，望周知！
以后也可能写一些漫威的东西，目前还是Jason相关主打，现在是备考阶段加上卡文，更新会很慢很慢很慢，谢谢有期待我的天使╰(*´︶`*)╯
旧文我会整理过来但不会带TAG，有兴趣的可以在合集里看，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小窝啦！
逆序‖Jason中心-欧米伽不想长大（五）
背景：韦恩家唯一的Omega幼崽在他十五岁那年被迫步入了成熟期。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让懵懂的小首领开始讨厌长大。
更糟糕的是，在他最需要族群成员的时候，一场穿越让他孤立无援。
备注：逆序三件套，OOC甜甜团宠。以及文中关于abo族群设定部分有参考也有私设。
CP倾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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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白驹过隙，迪克来到韦恩庄园那一年，十三岁的杰森和十一岁看上去却没多少变化。
八岁的迪克竟然只是比他矮了一点，也难怪有人叫他“长不大的小小鸟”，日常怀疑蝙蝠侠的助手有没有十岁。
刚刚失去父母的小男孩儿神情郁郁，站在布鲁斯手边不说不笑的...
背景：韦恩家唯一的Omega幼崽在他十五岁那年被迫步入了成熟期。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让懵懂的小首领开始讨厌长大。
更糟糕的是，在他最需要族群成员的时候，一场穿越让他孤立无援。
备注：逆序三件套，OOC甜甜团宠。以及文中关于abo族群设定部分有参考也有私设。
CP倾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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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白驹过隙，迪克来到韦恩庄园那一年，十三岁的杰森和十一岁看上去却没多少变化。
八岁的迪克竟然只是比他矮了一点，也难怪有人叫他“长不大的小小鸟”，日常怀疑蝙蝠侠的助手有没有十岁。
刚刚失去父母的小男孩儿神情郁郁，站在布鲁斯手边不说不笑的样子着实有些凄惨。不过在这个家里也没人会要求他多么积极开朗，提姆摸了摸他的头，达米安和布鲁斯说起收养的后续，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这里。
哥谭有很多关于韦恩家的新闻或传言，三个纯Alpha组成的族群，还有两个Beta家族成员，在迪克的想象里这个家即使不那么剑拔弩张也该更严肃一点。
他稍稍抬起头，忍不住四处观察，鼻子先于他的头脑意识到了庄园里的不同。直到杰森和阿福一起从厨房里走出来，小家伙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天啊，Omega——
“哦，总算发现了。”
提姆笑道，显然幼崽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杰森嘁了一声，对此见怪不怪，那些有资格知道蝙蝠家内情的大小英雄们早把他震惊麻了。相比起性别带来的另眼相看，他更在乎另一件事。
“嘿，pup。”
那嘴简直要咧到后脑勺去。
杰森非常有‘长辈风范’地凑近迪克，先摸摸头顶（他甚至偷偷垫脚造成俯视的感觉），然后掏出了决胜小甜饼，一边“这是我做的快尝尝吧pup”一边塞进迪克手里。
布鲁斯一个卡壳，想说的话被猝不及防咽了回去，提姆的眼神像在神游。而即便是看透了一切的达米安，对杰森的动作也有片刻无语，眉头直往天上挑。
迪克叼着饼干，先是想味道不错，几口咽下去后又立马跳反，坚决不认杰森的称呼：“……你，你不能这么叫我。”
绝了，Omega幼崽怎么怼啊，凶他他该不会哭吧？
显然杰森不是迪克以为的那种Omega，这个Omega的力气能让他原地起飞！
举起迪克的杰森理直气壮地帮小孩认清现实：“你一个八岁的崽还想要什么自行车？你就是pup！”
“杰伊还没改过来吗？”
布鲁斯头疼的问道。主要是这种族群内部的爱称一般都被当做常识，也就杰森的情况特殊，没有族群长辈教他，导致来韦恩家五年了，十岁的时候他还认为pup是族群内最幼稚的称号，是不成熟的象征，一直迫切的希望他们仨随便谁给他添个弟弟妹妹让他摆脱这个称呼。
“他那哪是改不过来。”达米安嗤笑，看起了两个弟弟的好戏，顺便回答布鲁斯：“他就是想叫罢了，让自己在新成员面前像个正经首领，幼稚。”
也不知道小孩儿脑袋瓜里都装些啥，首领还有不正经的？
杰森自从知道自己未来会是韦恩家的Omega首领后，查阅了一大堆相关知识，然后天天不是缠着阿福进修厨艺，就是盯着他们三个，眼神之复杂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问了才知道，他以为Omega首领就是族群成员们的妈妈，小小年纪也没给人当过妈，这小家伙搁这锤炼慈母技能呢。
真白瞎了为他情感链接那头的混乱担心的老父亲一腔父爱。
经过众人恶补，杰森终于知道当首领的意思和真正该负的责任，但是：“pup要叫首领母亲，那为什么我还是pup？我给我自己当妈？”
“……”
事后达米安嘲笑了很久提姆五颜六色的表情，虽然他当时脸色也很好看。
这世上并非所有认知都是理所当然存在的，就像狼养大的孩子不会明白人类世界错综复杂的交际语言，城市底层野蛮生长的幼崽也不会懂这个社会的顶尖群体内部才有的规则。
从某方面来说，杰森确实改变了他的家人。他向哥谭的义警们展示了底层人民真实的一面，教会这几个上流社会的常客——孩子，永远不会是你心里的理所当然。他不会理所当然的说出自己的疑惑，不会理所当然的在某个岁数知道应该知道的一切，不会理所当然的理解大人所有行为背后的想法，明白为你好和伤害你有时并非完全对立。
他身上会有很多问题，但不是他想要如此。若你要爱幼崽的活力四射和坚韧勇敢，就不能怨他总爱置身风波，嫌他泥水里打滚时沾上的坏习惯和臭脾气。
提姆有时会感慨：“他真是最不像Omega的Omega，也是最神奇的小不点。”
他们像个观察小组，或是实验团队。崭新的课题摆在面前，他们钻研他，熟悉他，在即将上手调整前又瞻前顾后，因为这是多么珍贵的宝物，从诞生就是一个奇迹。他们已然在漫长的准备中与之建立起紧密不可分割的情感关系，改变他的任何一个部分都会牵扯每一个人的神经，生怕做错了，生怕做多了，生怕伤了他，又怕他被其他事物所伤。
“小孩子都这么麻烦？”一场夜训愣是干成1V整个哥谭的达米安简直精疲力尽，瘫在沙发上半天不想动弹。
多么沉重的爱啊。换到蝙蝠家几个Alpha身上，又要附带同等重量的保护欲和掌控欲。每多爱这个孩子一点，他们的担忧就更多，害怕也更多。有时其他两个孩子趁弟弟睡觉敲响Alpha首领的房门，就为了在父亲怀里待一会儿，好缓解因注视空中翻飞的那只鸟儿而产生的忧怖，不让其积攒成疾。
Alpha们看着两个孩子。迪克认为杰森跟他一样大，应该都是pup，他们是一边的才对。杰森不仅被击碎了成熟梦，还被间接嘲笑了体格，瞬间人就炸了锅，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样子像极了枝头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我完了。”提姆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牛奶杯，面不改色地一口闷进嘴里：“……我竟然觉得不管杰森多大我都想叫他pup，愿意给小混蛋擦一辈子屁股，这算不算是被幼崽PUA？”
“放弃吧德雷克，这世上不存在能逃过幼崽魔咒的家族，从父亲把杰森的人生规划列到第三个文件夹的时候你就该看透了。”
达米安对牛奶的深恶痛绝完全不亚于布鲁斯。但看布鲁斯的神情，以及观看幼崽实录专注到不知不觉喝完了牛奶的样子，他认命地喝完了它，内心深处已经为自己未来首领之路会背负的责任感到沉重。
太难了，废物兄弟们再加一个为爱迷失的老父亲，难道这就是世界给他走上人生巅峰前准备的考验？
一家人里大概只有阿尔弗雷德还能保持冷静，他欣慰地看看放松下来的迪克少爷和投喂完饼干改投牛奶的杰森少爷，视线扫过三个沉迷自我幻想的大人，忍不住叹气。
“老爷，少爷们，我想我们不该错过合适的午餐时间，保证餐后足够的午休对两位小少爷来说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布鲁斯回过神来，为嘴里弥漫的奶味皱皱眉，还是先紧着孩子的事：“好的阿福。孩子们，去吃饭吧，迪克还要去看看他的房间。”
“布鲁斯！”
杰森举手，把大人的视线拉过来：“可以让迪克今天和我一起睡吗？”
迪克因为刚刚加入还感觉不到，布鲁斯却能直观的触及杰森真实的情绪。喜悦-担心-我想为他做点什么——敏感的Omega早就察觉新来的孩子内心的悲伤和迷茫，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家人处于持久的负面情绪中，即使这是他和迪克的第一次见面。
“迪克，你愿意吗？”
布鲁斯没有直接同意，而是转头询问迪克的意愿。
迪克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正满怀期待看着他的杰森。犹豫片刻，他没有拒绝。
韦恩家出乎意料的Omega，也是外传身体不好的Beta三少爷。迪克能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善意。而他内心深处，其实是迷茫无措的。从布鲁斯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愿不愿意拥有一个新的家庭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心里对父母尚存的眷恋和骤然失去一切的痛苦。
他只能藏起来，藏的深深的，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试着融入新的环境里去。他能做到的，他是飞翔的格雷森，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小罗宾，他怎么会因为过去的悲痛而失去前进的勇气呢？
吃完饭，迪克被牵着来到杰森的房间。没有多么复杂精妙的设计，杰森的房间和其他同龄的青少年一样，堆满自己喜欢的东西，顶多就是摆放的井井有条一些。
“你想听睡前故事吗？”杰森从他的书柜上取下一本书，封面印着小海狸的字样，看起来被翻阅过很多次：“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故事，当然现在也很喜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它分享给你！”
迪克的脸埋进柔软蓬松的布料里，听男孩儿清亮的声音为他读着书上的字。杰森的一只手隔着被子有规律地拍打着迪克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比他记忆里的手力道轻一些，但都有着相似的温柔。
念完故事，杰森默默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然后钻进被子里轻轻抱住泪水沾满了枕头的小朋友。坚果的香气环绕着他们，无声无息的为他怀里的幼崽守护着梦乡。
提姆说，等他长大了，知道守护是怎样一回事之后，他就会是合格的Omega首领了。
‘你现在还是我们的pup，但未来你也会是另一个幼崽的守护者。保护他是你的本能，也是你的职责。它不会是一份工作，只有你真的发自内心地理解了它，你才能是首领。’
他或许有点明白了。睡着前，杰森迷糊的想着。他想让迪克每天能吃饱穿暖，开开心心，像他小时候看见的住在大房子里的小孩一样。
他希望他幸福。
建立了情感链接后，迪克也加入了上学大军，并开始非常黏糊杰森。
这间接加快了他发现家里秘密的时间，主要是杰森没法每次都哄完这个活力旺盛的弟弟入睡后再去夜巡，几个大人总是不等他就出发，把杰森气个半死。
不过对于迪克的训练要求，大家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抵触。不是不担心他，而是迪克是个Alpha幼崽，而且有马戏团的经历做底子，加起来注定他的训练进度和实力增长能扛得住家族控制下的义警生活。
迪克和杰森的九岁和十四岁生日过得非常热闹，达米安送给他们一人一套新制服，享受了弟弟们顶级地膜拜待遇。提姆送给迪克一个相册，里面有韦恩家族的过去记录，也有马戏团的一些照片，最新一张是他们全家前不久刚照的全家福。他送给杰森的是泰坦一周游，他遵守约定让杰森加入了泰坦，但显然他的同伴们暂时还没有让杰森多承担任务的打算，一周游里有不少关于此的吵闹和欢笑。
布鲁斯原本也想送装备的，最后两个孩子一人收到一套量身定做的装备，上面印了罗宾鸟的图案；一人收到一套书，是某个国家的经典，这个版本说是收藏品都不为过。
罗宾预计在他十一岁那年出道，和冠蓝鸦同岁。而到时候杰森也已经十六了，迪克和家里其他人商量过，等杰森十七岁就让他逐渐淡化义警事业，为即将到来的成熟期和热潮期做准备，在那之前迪克会努力训练好顶上冠蓝鸦的空缺。
达米安私下里笑话过他们两个，小朋友的自尊心嘛，一个觉得自己是首领是哥哥，总顾着小的冷了饿了困了的，另一个巴不得快点长大能把Omega哥哥好好保护起来。
“明明都是我。”
对比二哥提姆深表不屑，老父亲布鲁斯不予置评，管家侠阿福觉得，反正你们吨奶的时候都不超过三岁，在他眼里都是不省心的娃。
十四岁过去的平淡温馨，十五岁生日，杰森在房间里最后整理了一遍身上的西装，拿起桌子上的多米诺眼罩塞进暗袋里，快步出门跟上等待的其他人。
生日宴会，唉，听说成年以后的Omega可以自主减少参宴露面的次数，十八岁什么时候能到啊？
坐到车上接受兄弟们的二次检查，杰森在心里苦恼的想着，眼睛里映着窗外飞速略过城市景色，所有的线条模糊成大片交杂的色块，携着冷风穿过他十五岁到来的第一天。
【Damijay亲情向】罗宾与猫猫（番外一）
Summary：红头罩又一次失踪了，而东区，迎来了他的代行者——死神（中了魔法的杰森猫猫）。
当蝙蝠侠不在哥谭时，罗宾达米安想要独自解决哥谭的新麻烦，他招募了红头罩的神秘新伙伴——死神（猫猫杰森）。
目录合集 ：
预警：
角色超级OOC！！私设颇多，Damian & Jason亲情向。
正文相关的日常情节*4：
（主线《杰森猫猫的秘密日志》《猫与古恩太太》《提姆的大红搜寻日志》和《达米安的13岁生日》）
1800+字。
7
《杰森猫猫的秘密日志》...
Summary：红头罩又一次失踪了，而东区，迎来了他的代行者——死神（中了魔法的杰森猫猫）。
当蝙蝠侠不在哥谭时，罗宾达米安想要独自解决哥谭的新麻烦，他招募了红头罩的神秘新伙伴——死神（猫猫杰森）。
目录合集 ：
预警：
角色超级OOC！！私设颇多，Damian & Jason亲情向。
正文相关的日常情节*4：
（主线《杰森猫猫的秘密日志》《猫与古恩太太》《提姆的大红搜寻日志》和《达米安的13岁生日》）
1800+字。
7
《杰森猫猫的秘密日志》
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顺心。
首先，他意外变成了一只猫，并且失去了他的安全屋。（猫无法通过人脸识别、指纹识别等安全验证）
接着，他发现自己并不会狩猎。还好，猫女有个专门喂养流浪猫的地方，让他顺利活过了新手期。
不久，他就意识到后厨的垃圾箱是个很好的获得食品的场所——新鲜，无毒，能安全获取，且非任何人的施舍；也学会了如何捕捉老鼠——老鼠肉真他|妈难吃。
大种姓之刃也发生了很多奇妙的变化，可能是他变猫的魔法副作用。
杰森知道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向蝙蝠侠求救。
但他，绝不！Fuck Batman！就算变成一只猫，他照样能管好自己。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猫的肉垫爪，并不妨碍他操作电子设备。
猫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可以键盘输入后打印出来。（这反而显得更神秘。）
而且他有了住处——他轻松潜入了迪克的安全屋。一个失忆的人也不需要安全屋，他雀占鸠巢，毫无心理负担。
现在这间位于布莱克大街的公寓，正式更名为“莉莉丝”——他的新家。
杰森总算能吃到正常的人类食物，清洁身体，并且教训那帮不安分的渣滓了。
8
《猫与古恩太太》
“猫猫，过来~”和蔼的白发老妇手捧着鸡肉冻干，想要得到小猫咪的垂青。
这本该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如果猫不是杰森的话。
「古恩太太。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曾在她的问题儿童学院里待过那么一阵儿，那时候的她可没这么——友好。」
黑底红斑的豹猫，aka杰森，对鸡肉冻干毫无兴趣，但老熟人的另一面让他驻足。
他像正常猫咪一样走上前去，吞下冻干，用脑袋蹭了蹭古恩太太的手背。
「味道还不错。比老鼠肉强多了。」
“好孩子，要不要跟着我这个孤单的老太太？”古恩太太想要摸摸小猫的额头。
杰森立马跳开，弓起背，哈气。
她无奈地收回了手，“好吧，真是个倔脾气的猫。”
「我不需要这种怜悯，又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杰森头也不回地，优雅地离开了，继续在他的地盘上巡逻。
9
《提姆的大红搜寻日志》
我和红头罩之间有着固定的情报交流活动，而13天前的那次，他却缺席了，并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我的联络信息。
我装在他身上的定位装置也失去作用，最后传来的位置信息是一串乱码。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红头罩失踪了。
蝙蝠侠正在外太空执行任务；迪克依旧失忆着；神谕愿意提供信息支持；罗宾只要听到红头罩的名字，就会厌烦地离开。
我只能独自调查。
他的安全屋里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依旧井井有条，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心爱的植物已枯黄发蔫；水池里没有清洗的碗已经散发出厨余的恶臭。
我能得出的结论是：他并非自愿离开，并且意外发生得很突然。
这个结论暗示的东西很危险，大红可能……不，他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执着地寻找红头罩，可能是同为家族边缘之人的怜悯。
也可能是，我希望我出事失踪时，也会有家人坚定地寻找我。
自从我的双亲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家人了。
布鲁斯对于其他事的优先级总是比家庭高；迪克，他夺走过我的披风，并且现在忘记了一切；杰森，他曾在发疯时想要置我于死地，而如今他与我的联系最为密切；斯蒂芬妮，我永远会怀念的女孩；达米安，那个恶魔崽子，布鲁斯临行前把他交给了我，可惜我完全看不住他。
这个家族的家庭关系真是一团糟……
我着手调查监控，注意到一只黑底红斑的豹猫。它在大红失踪的情况下，成为东区的新监管者。
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只叫“死神”的猫，会成为我的突破口。
10
《达米安的13岁生日》
今天是达米安的十三岁生日，是他的成人礼。
母亲特地来到哥谭，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又匆匆离开；父亲还在外星球执行着任务，没有发来一句生日祝福。
（父亲临走前还把他扔给了德雷克。他和德雷克约法三章后，独自回了哥谭。）
潘尼沃斯依旧昏迷着，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格雷森忘了一切；陶德也依旧不记得他。
这一切都让他恼火又无法避开。
从他出生起，他从未如此孤独。他有种想重回童年的冲动，那时候他有母亲，有陶德。
tt，真是软弱的想法，难怪他不被父亲期待。
他想和父亲证明，他是最好的罗宾！他是最优秀的战士！
但他无法放任伤害他家人的凶手在哥谭继续游荡，恶毒地策划着下一次行动……可惜他的行动被父亲发现了。现在小丑已经被保护起来，而他被剥夺了罗宾的制服。
母亲的祝福在他心间流淌：【奥古之子、蝙蝠侠之子是你与生俱来的头衔，但不是你必须承担的职责。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道路。我的儿子，生日快乐。】
达米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尝试成为蝙蝠侠之子，遵守不杀原则……
如果……
那他就将离开哥谭，去探索属于自己的道路。
Notes：
好啦！暂时告一段落。感谢您的阅读！
等我哪天写续篇的话，内容会是测试员想看的大米和猫猫的日常（过去篇日常：刺客桶和幼童米；现在篇日常：猫猫桶和逃家米；未来篇日常：掉马后的鸡飞狗跳），风格参照《猫与古恩太太》这个小片段。
（2023.06.04二编小段子）
达米安（一副看见猫咪迷惑行为大赏的表情）：你在干什么？
杰森（敲键盘回复）：买票
达米安（那种语气，以为死神是和他待太久，觉得自己是人）：你是猫。
杰森（继续回复）：……但我想要一个座位。
（买了票的杰森最后还是呆在了猫箱里，这是铁路局的规定。）
彩蛋是小剧场：
IF杰森猫猫在庄园生活的小片段，对话体，和正篇设定有冲突，370+字。（四只小鸟+阿福+老爷都出场了）
『timjay』杰森·陶德没见过的船新版本
*summary：杰森·陶德被误认成了alpha——而事实上，他根本什么性别都不是，他就是个正常世界的男人。
*倾向为32(全篇也只有32)
*我的合集都可以改名成杰森·陶德的百种人生体验了。。。杰师傅爱慕搜骚瑞
*顺带一提百粉福利点这里参与→百粉福利哥们可见
在一个不同寻常的早晨，十岁的提摩西·德雷克在客厅的沙发上醒来。他的喉咙里有一个巨大的肿块，使得他有些难以说话；并且他注意到了额头和掌心不同寻常的高热。混沌着的、难以思考的大脑在他翻落在地板上之后终于给出了解释：因为那不同寻常的夜间活动，他发烧了。
当然不是分化，他的...
*summary：杰森·陶德被误认成了alpha——而事实上，他根本什么性别都不是，他就是个正常世界的男人。
*倾向为32(全篇也只有32)
*我的合集都可以改名成杰森·陶德的百种人生体验了。。。杰师傅爱慕搜骚瑞
*顺带一提百粉福利点这里参与→百粉福利哥们可见
在一个不同寻常的早晨，十岁的提摩西·德雷克在客厅的沙发上醒来。他的喉咙里有一个巨大的肿块，使得他有些难以说话；并且他注意到了额头和掌心不同寻常的高热。混沌着的、难以思考的大脑在他翻落在地板上之后终于给出了解释：因为那不同寻常的夜间活动，他发烧了。
当然不是分化，他的青春期都没有到来，性别的分化从来没那么早。他还是个幼崽，虽然他的两位族群首领并不陪伴着他，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幼崽。
这没什么。
提姆这么想。他有能力能够照顾好自己。德雷克庄园里的仆人都被他自己辞退了，就在前不久，他从杰克和珍妮特那里得到这么做的权利。因为这群人会阻拦他的夜间探险，而他也没有把这个爱好公之于众的想法。男孩爬了起来，从柔软的地毯上，在某个角落他找到了他需要的，一个医药箱。
但是门锁传来的动静代表着今天的不同寻常。提姆找到了适合他用的儿童退烧贴，他刚贴上，他们家的门锁就从外面被人打开。巨大的阴影从门后投射入屋内，在影视剧里，这总是昭示着接下来会发生糟糕的事。杀人——或者被绑架——
可事实上，这些都不会发生，在现实中，他只听见了一句：
“早上好。”
这句话来自一个额头上有着一抹白色的青年，他把门拉开得更大了一些，让自己的身形彻底暴露在幼小的提摩西的视线中。他是个十分强壮的男人，并且十分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alpha。在今天，这个夏天的早上，这个男人穿着红色的卫衣和牛仔裤，还有一件短夹克外套进到了德雷克庄园。提姆看见了他的手，上面没有武器。
不速之客像一个外卖员，问着：“你是小德雷克吗？”
“应该是。”提姆冷静地说，好像世界上没什么能吓到他的，“如果我的父母没有给我制造一个新的兄弟姐妹的话。”
男孩不太清楚自己看起来像什么。他的地毯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的衣服、他的探险工具，以及一些书本、一些外卖披萨的餐盒。他坐在里面，像是一只坐在巢里的雏鸟，而这个巢对于旁人来说糟糕透顶。
“那么就太好了。”
庄园闯入者说，他的视线落在了退烧贴和医药箱上。“你现在难受吗？”
“还好，”提姆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清楚他对自己并无恶意，“我有一些头晕，但是力气还在。”
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行李拖进了这座房子。那只是一个不大的背包，里面装着一些柔软的东西——只是这个人的换洗衣服。在提姆疑惑的目光中，他的脚踩在了这间房子的地板上。这时候提姆才发现他穿着一双战术靴。现在男人和他面对面了，他把生病的小男孩从地毯上抱起来，安置在沙发上的那个鸟窝里。
“有过敏史吗？”
“我猜没有。”
男人开始翻找医药箱。“要是你严重起来，我给你喂了错的抗生素，那么我这份工作就没了。”
提姆抿了抿他的嘴唇，他还不清楚这个家伙是谁，并且还长得十分具有攻击性，这让提姆更加相信他是一个alpha。“你的工作是照顾我？”
“当然，”这很显然有些扯，但是真的，年轻人把自己的身份证件展示给提姆，上面性别一栏有意无意地被他的拇指遮住，“我是德雷克夫人聘请的代理监护人，你可以当成管家？或者保镖与司机？总之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会负责你的事，以及这个庄园。”
这位代理监护人、杰森，他把体温计塞进了小男孩的腋下。提姆不可置信。“——他们没有通知我。”
“我昨天晚上才被聘请，”杰森说，他把地毯上的许多杂物收起来了，“十五个小时前，我还和他们待在埃塞俄比亚。我第二次把他们救出来，送到他们要参加的晚宴，珍妮特要我等一下，然后我等到晚上十二点，她把合同摆在我面前说让我来照顾你。”
“你之前是他们的保镖？”
“不算是，一个月前、他们的客机被劫持了，我刚好在上面，因为我见义勇为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份工作——现在是第二份了。”
“我需要和他们确认。”提姆说。
而杰森·陶德只是耸了耸肩，他帮忙拨打了珍妮特·德雷克的电话，“请便。”
杰森·彼得·陶德，他看起来可不是会照顾人的样子。他们说话的时候，这个前任保镖在收拾这个被小少爷祸害已久的客厅。他消失了一会，带着那些地毯上的脏衣服和书本，又带着一条毯子回来了。
当他折返，抽出那根体温计时，提姆才对客厅这段时间的第一次重现的整洁感到震惊。“现在我相信你是个管家了。但是为什么你不穿燕尾服或者西装？”
杰森挑了挑眉。“你们这里做管家都有着装要求？”
“韦恩庄园的管家是这样做的，之前的那个也是。”
提姆其实不在意这个，他安静待着的模样是如此乖巧。实话实说，他现在有一点喜欢杰森了。因为这个alpha看起来酷得要命，甚至可能有一辆或几辆机车，如果和他处理好关系，提姆也许能坐上他的后座。“不过你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感谢你的准许。”年轻的管家换了种老派绅士的口音，装模做样地表示这是他的荣幸。他把手臂上这条干净而柔软的毯子给了提姆，提姆不清楚他是在哪里找到的。他打开了客厅的空调。“胃里还能塞下东西吗？”
“吃不了太多。”幼崽如实说。他需要什么东西能抱在怀里，即使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的体温会让这样东西变得太热了。“现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的房子这么熟悉？”
“我在某个富豪家有过工作经历，”年轻人给他制造了一个omega般柔软的巢，用来包裹生病的他，提姆吸了吸鼻子，却没有闻到信息素，“你喜欢黄瓜三明治还是班尼迪克蛋。”
“三明治。”
现在他的沙发真的成为了他的鸟巢。提姆抱着一个枕头，身上裹着一条毯子。杰森离开，又很快回来，他用了一种魔法创造出来了两人份的早餐。“你在辞退那些人后都不知道找一个钟点工。”他说，而提姆无从得知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不喜欢有别人。”
提姆只是这么说。
当杰森第一次穿越多元宇宙，他会慌张，想尽办法回归到自己的世界中；当他第二次穿越多元宇宙，他会开始尝试去纠正一些错误，如果他能做到的话；而这一次的穿越显然与之前的几次不同，他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太过奇特了。
但他在埃塞俄比亚的机场看见了六个性别的厕所时，他就感到了不对劲。他在还没搞清楚性别状况的时候已经被德雷克夫妇雇佣为保镖，这两位认为他是一个年轻、强壮，并且游离于族群外的alpha，成为他们保镖的一个月，杰森见识到的东西对他自己来说过于惊悚。他本打算辞职走人。
如果不是他们的儿子是提姆·德雷克。
因此他现在站在德雷克庄园的地板上，像阿尔弗雷德那样照顾生病的小鸟宝宝。黑发蓝眼的幼崽躲在所谓的“巢”里，配上鸡蛋颜色的毯子，看起来像刚破壳而出。
提姆吸了吸鼻子。“你是觉得我会分化成Omega所以给我搭一个巢吗。”
“不，”杰森拿到了打扫工具，他无法忍受这个落满灰尘的房子了，“我只是听别人说把幼崽放进巢里会让他们感觉好受一些。”
原谅杰森，他之前的世界可没有相关的性别教育。他只是在了解性别情况的时候随便瞥到了一眼。“你的朋友没有告诉你，当一个巢里没有Omega的时候，它只是一个摆设。”虽然男孩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没有移动的意思。
未来的德雷克总裁，韦恩集团的CEO在巢中挪了挪。“我想要我的相机。”
“除了相机之外还要什么吗？”
“......”提姆沉默了，他不知道这个合不合适，但是他想知道杰森的信息素味道，因此他说，“你的外套。”
这对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有些过于亲近了。但是他是幼崽，并且是一个生病的幼崽。他猜杰森会同意，事实也如他所料。Alpha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脱下了外套。他用皮夹克盖住了提姆的脑袋——于是提姆闻到了一些硝石和皮革味道。这个世界的人们总是用味道认识彼此，杰森没有意识到这点，提姆也还分辨不出真实的气味和信息素之间的区别。
这就造成了，年幼的提姆把硝石气味当成了杰森的信息素。
他躲在黑暗里，因为意识到这个alpha可以保护自己而放松。声音闷闷的，只是由于生病：
“你帮我向老师请假了吗。”
他没有听见杰森的声音。他等待了片，从皮夹克下把脑袋伸出来了。杰森不在客厅了。于是他又高声喊了一声。
“杰森！——”
“见鬼的什么事！”
杰森的声音从厨房那边给予了他回应。这让幼崽感到了安心。但是这是件极其重要的大事，他真的需要向老师请假，因为他的生病。“我没有向老师请假！今天是周三！——”
“哦，操——你确实需要请假。”
他于是又从厨房走回了客厅，身上套着一件围裙，和他的alpha性别十分不搭。
【Batfam/逆穿正】高端局，但正序是复活泉水（4）
* 提摩西作为第三人称称呼的时候指丑提。
03
提摩西在韦恩庄园的旧址停下车，从驾驶座上拿起那把激光枪，关上车门。
——“他们已经死了，收起你不愿接受的软弱，提摩西！”
奥古曾双眼泛红地这样对他咆哮，要他停下研究，投入到击溃敌人的战斗里。提摩西照做了一半：他没有停下研究；他同步维持着韦恩企业的武器生产部门运转；杰森把他列为自己死之后的下一顺位指挥员，所以他接手了骑士的部队；正义联盟对布鲁斯的沉寂十分关切，所以他稳住正联，不让他们过早地插手哥谭；因为奥古要求了，他开始帮忙指定作战计划。奥古还强行给他规定了休息时间，这拖慢了他的进度。
他为奥古指定作战计划，然后奥古死了。奥古的......
* 提摩西作为第三人称称呼的时候指丑提。
03
提摩西在韦恩庄园的旧址停下车，从驾驶座上拿起那把激光枪，关上车门。
——“他们已经死了，收起你不愿接受的软弱，提摩西！”
奥古曾双眼泛红地这样对他咆哮，要他停下研究，投入到击溃敌人的战斗里。提摩西照做了一半：他没有停下研究；他同步维持着韦恩企业的武器生产部门运转；杰森把他列为自己死之后的下一顺位指挥员，所以他接手了骑士的部队；正义联盟对布鲁斯的沉寂十分关切，所以他稳住正联，不让他们过早地插手哥谭；因为奥古要求了，他开始帮忙指定作战计划。奥古还强行给他规定了休息时间，这拖慢了他的进度。
他为奥古指定作战计划，然后奥古死了。奥古的死为他拿到了那把激光枪。
提摩西给了奥古两版计划，一版保守的，一版激进的，另附上一份从杰森被击坠的旗舰黑匣子中得到的分析报告——他有大概4成的把握确定，那道激光的效果不是灼烧，而是传送。进一步确认需要得到那个魔法师或激光武器。于是奥古选择了激进的斩首计划。提摩西知道他会这么选，奥古需要用凶狠来逼迫自己不向“软弱”的可能性妥协，正是因为它们对他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如果他赌错了，他又害死了一个兄弟。
如果他赌对了，传送的落点仍然不明，没有任何信息可保证传送目的地适宜人类生存，或传送过程能保证生命存活。
他得把自己也放到赌桌上，那样才公平。
提摩西做好了很多安排，不需要定时休息后他的进度加快了。解明激光武器的机制。设置反向传送。骑士的部队需要下一顺位的指挥官。WE需要下一个显名的韦恩来掌舵，卡珊德拉同意了。刺客联盟需要得到安抚。他自己名下有一些资产。正联资助者和泰坦的交接。他要向阿尔弗雷德和史蒂芬妮道歉。哦，差点忘记，哥谭街上幸存的小南瓜们需要被好好地上一课——他们早应学到这一课的，奥古抵达后夺走了这个机会，但现在也不晚。
当提摩西以毁灭为目的，不进行自限地来制定计划时，他的语料库会被污染一些。这不是什么大事。
提摩西走下台阶。最初的蝙蝠洞空荡而沉寂。静谧的黑暗，安心的黑暗。他有很长时间在这里的隔离室度过，他会在令人发疯的漫长黑暗或者空白里等待，被无意义所吞没，直到“喀嚓”一声，微缩版蝙蝠灯照射到他的眼底。
提摩西坐下，举起枪，贴上自己的太阳穴。“喀嚓”，他自己模拟道，心平气和地扣下了扳机。
他看到蝙蝠。
“早上好，布鲁斯。”
17:12 p.m.，蝙蝠洞。
骑陨蝙在瞬间冷静下来，如同一种本能——任何涉及到与丑提对抗的情景，都会令他将自己的精神锁死在正确的状态。他可以看到蝙蝠侠、罗宾、红罗宾和夜翼都神经紧绷地僵在了原地。在其他人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骑陨蝙往前走了几步，谨慎地观察着丑提。
丑提把激光枪从自己的脑袋边放下。
“……早上好，提姆。”骑陨蝙说，随着这句不常规的答话，他立刻感到有几道视线投到自己背上，谨慎地发问，“有什么新鲜事要告诉我吗？”
在对丑提的标准接触流程中，这样的试探语意味着【交待一个你认为我不知道的阴谋】。这种阴谋可大可小，又从来不会缺，而他们可以通过丑提选择坦白哪一个、在坦白过程中是否隐瞒/撒谎，进一步推断这个上浮人格的倾向。这也可以被用于自证清白。
骑陨蝙知道提姆已经“痊愈”了，他儿子的体内理应不再有小丑的人格，理应只剩一些零碎的知识、理念、另一套思维方式，能够被提姆的自控力束之高阁，这是他能直接称呼对方为“提姆”的原因。但提姆的状态并不算好。直接证据——眼下青黑，缺乏休息（意味着自控力减弱），看到自己之后精神出现亢奋；间接证据——骑士与奥古的证词，连续多个家庭成员陷入生死不明状态显然将提姆推到了悬崖边缘，至少是一度推到边缘。
令骑陨蝙感到少许宽慰的乐观要素，是提姆使用了《丑提标准处理办法》中约定的问候语，叫他布鲁斯，向他主动传达“我没有失控”“请信任我（在必要的试探与检查之后，如需）”的潜台词。
于是骑陨蝙先用称谓表达了基本的信任与安抚，再用指令表达怀疑，叫丑提自述。
丑提脸上的笑容更踏实了一点（这对话能让他完全确认面前就是自己的那个蝙蝠侠），有些愉快地垂眼，摆弄起自己的腕表，上面弹出莹莹的光幕：“我们有14个月没做过这个了，布鲁斯，不过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向你分享一个小故事。”
丑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应该讲哪个。腕表似乎摆弄够了，他抬起眼，那笑容突然加深了，和之前相比微妙地产生了一些变化，更加高昂，更加兴致勃勃，更加……令气氛紧绷。
“或许可以不止一个？”丑提咯咯笑着说，“我有太久没见到你了，你知道？一个没有蝙蝠在的无趣哥谭，我精心做了很多等不及要和你分享的事。”
骑陨蝙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
那笑声令蝙蝠侠的身体应激性地进入了准备战斗状态，即便他的意识仍被混乱与震惊填满。他的几个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提摩西不可能…另一个蝙蝠侠的孩子不可能是小丑。
同位体是镇定的，那句不合时宜的“早上好”应是某种特殊的应对方式。他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是好的迹象不是吗？说明自己的儿子像Joker一样咯咯发笑并没有超出骑陨蝙的预期。提摩西可能只是中了笑气，或是某种非常规的创伤性表现，又或许是尚未治愈的心理疾病？毕竟骑士曾用“被毁掉”来描述他兄长的遭遇……
那笑声不意味着提姆真的变成了小丑那样的人。不会的，如果是那样，同位体不可能还这么冷静。
就如同蝙蝠侠所观察到的，骑陨蝙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动摇，如同一块坚定的磐石，仿佛他小丑化的儿子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惊吓。他只是用平稳低沉的蝙蝠语调回答了丑提：“只说一个。”
“好吧，看来奥古的那个只能留到下次。”丑提失望地嘟囔，然后立刻投入到最终选定的、最为重要的那件新鲜事分享里，熟悉的蓝眼睛里闪着蝙蝠侠感到陌生的光芒，“袭击者本来不想闹得这么大，他们只想用魔法师暗杀掉几只重要的蝙蝠，趁着混乱接管哥谭，带着的雇佣兵只是准备用来在暗杀骑士后镇压他的部下——很没意思对吧？是我令事态升级，让骑士疏散全城，把暗杀变成全面战争。”
这下他们没处可躲了！逼着那群喜欢在暗中行动的猫头鹰们打正面战争，把精巧的刺杀战变成绞肉机，把闪电战变成拉锯的泥潭！这可太有趣了。他们消耗不起，但一些牺牲就足以用战果吊住他们，继续往哥谭输血，向我暴露更多的资源流动路径。等输到最后——surprise！战果们集体复活，那些幕后者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笑，我已经为他们每个人准备好了照相机。
丑提开心愉快地描述着，在有趣处配上肢体动作，最后一句话里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恶意。没有人会觉得“照相机”只是字面含义。
蝙蝠侠听到自己的儿子们发出了或虚弱或绝望的诅咒声。他感到有些窒息。如果说他对骑士的期望是“不要做个反英雄”，对奥古的期望是“你最好是个反英雄而不是超级反派”，在丑提面前只剩“做超反至少也往关黑门而非关阿卡姆的方向努力下吧，please”。
是的，他或多或少猜测到平行宇宙的蝙蝠家老二也和他家的老二一样，是全家人里最出格的一个。他也见识过未来的杀人蝙蝠提姆，知道他最省心的儿子黑化后有多叫人费心。但一下子从红头罩到丑提？或者从杀人蝙蝠到杀人小丑？即便是蝙蝠侠也没预料到出格程度会如此跳跃，他缺乏心理准备。
该死的，他完全理解了。骑士好乖。而世上怎么会有利爪罗宾这么天使的儿子。同位体到底是怎么绷住的？？
骑陨蝙没绷住。蝙蝠侠大惊。
骑陨蝙的牙关咬紧，有明显的愤怒与困惑从他的肢体语言里流露出来，丑提的回答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副针剂，低沉地咆哮：“控制你自己，提姆！别放任他的残留影响你，你能做得比这更好。”
“我很好，布鲁斯。”丑提漫不经心地回答。或许骑陨蝙的话语有效，他确实因此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自控，现在他听起来比起小丑，更像是提摩西与某个疯狂存在的混合体，“或许在一切结束后我会想重新自控，但现在？别这么严肃。”
骑陨蝙充满威慑地向前逼近，语气严肃而失望：“为什么，提姆？”
“这很有效。”丑提低声笑着，依然放松地坐着，仰望他，“让人知道在哥谭插手和蝙蝠的游戏会变成怎样，一个好名声会很省事。”
“我们有约定。”骑陨蝙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曾有约定！”丑提呼地一下站起来，贴到骑陨蝙面前，音调尖利地拔高了，嘴角下沉，脸上浮现出偏执的怒气，“自控，合作，情报交换，而一切的前提是你在哥谭！是你违约在先的，布鲁斯，放任那个蹩脚的魔法师把你从我们身边夺走——”
“你不能因此就用小丑的方式去报复你的敌人！”骑陨蝙严厉地提高声音。
“我可以按我想要的任何方式来处理他们，布鲁斯，因为这不是你的案子，你在开始前就被踢出局了。”丑提嘶嘶地说，“这是我的。我的！我在你死后接手了一切，我设计并执行了全套计划，哪怕它令我最喜欢的兄弟死在我面前，然后我亲手再害死了另一个——你休想在这一切发生后把我的案子夺走！如果你不喜欢看到凶手的血涂满大街，那下次或许你可以试着不被干掉！”
蝙蝠洞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提摩西的胸膛起伏着，痛苦而疯狂地看着骑陨蝙，然后他又咯咯笑起来。后悔了？那些人都会死，将这视为你粗心的死亡招致的后果吧，小蝙蝠。这都是你的错。
丑提在指责骑陨蝙时用手指戳着他的胸甲，骑陨蝙沉重地看着丑提，抓住他手腕制止了这个动作，语调平稳而坚定：“没有人死去，提姆。我正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这不是借口，迪克、杰森和达米安也在这里——如果这是你放任自己的原因，现在这疯狂可以停止了。好好想想。”
不管你在计划什么，那绝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我们可以阻止它，或挽回它。骑陨蝙劝说着，另一只手垂着，针剂指向地面。
丑提短暂地安静下来，直直地注视着骑陨蝙的眼睛。蝙蝠侠有一瞬间以为说服起效了。但下一秒，丑提的嘴角抖动，退后一步，笑得弯下腰去，仿佛真心觉得这番话滑稽。
“我计划干掉全部来哥谭的打手，并戏剧性地用哥谭外的主使者完成威慑。你觉得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是我脑袋里的那个家伙给我出的主意？”丑提乐不可支，“再想一想，布鲁斯，我们想要的东西可不一样。”
让我告诉你他给我出的主意是什么。丑提用一种柔和的、耐心的口吻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他不会在意事情是否解决，哥谭是否恢复平静，不会把那些不断往哥谭送来新玩具的外地人吓退——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他会让那些来到哥谭的倒霉蛋们活着，用来承载他的创意……先把打手用干净，然后解除全城疏散状态，那样就会有足够的平民。让他们尽情尖叫、哭泣、绝望地哀求，被挂在街头最显眼的地方，把那作为吸引蝙蝠侠归来的响铃！”
蝙蝠侠注意到，丑提在叙述中语速逐渐加快了，语调的起伏加剧，开始不再用“他”和“我”做主体的区分。他相信这是糟糕的讯号，因为骑陨蝙捏着针剂的手指比之前更加用力了——这个孩子正在往更加小丑的方向滑落。
“你当然会尽快赶回来的对吗，如果我在城市里挂上足够多的风铃，或者灯？我会当个好孩子，遵守你的规则，不杀人，保证他们能呼吸，能思考，能呼唤你！这样你就不会在回家的时候迷路了，蝙蝠侠。哪怕你真的回不来，只要我做得够好，哥谭也会奖励我一个新的蝙蝠！”
骑陨蝙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词：“够了。”
他不再称呼面前的存在为“提姆”，一手擒拿，一手将那枚针剂扎进丑提体内。丑提毫不后退，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果断地抬起手，将那把激光枪抵上自己的下巴。
“不！”骑陨蝙不得不腾出手来向前扑去，握住枪身使其偏离方向，激光擦着丑提的脸颊向上射去，而丑提趁着这短暂的空隙，反手拔下只注射了一半的针剂，直直地向骑陨蝙的战衣薄弱处捅了过去。
在针头触达软甲之前，一枚蝙蝠镖击碎了针剂。蝙蝠侠沉默地出手了。丑提逆着蝙蝠镖飞来的方向看去，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骑陨蝙以外的人，他脸上流露出好奇与欣喜。
即便在骑陨蝙将他按倒在地，控制住行动的过程里，丑提的视线都没有从蝙蝠侠身上移开，甚至用友好的态度冲他微笑：“你好，另一个蝙蝠侠~这里的小丑还活着吗？”
蝙蝠侠是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骑士曾问过一模一样的，但这话由丑提说出来，就多了一种“他死了我顶上好不好呀”的意味，有一种很怪的毛骨悚然。
骑陨蝙快速地将腕表从丑提手上撸下来，掐着下颌把丑提的脑袋转回来，强迫他收回注意力，并沉声质问：“你之前在它的光幕上看到了什么？”
丑提眨了一下眼睛，如常地咯咯笑起来：“秘密。”
“你会告诉我的，提姆。”
骑陨蝙板着脸将一只新药剂扎进了丑提的颈部，它似乎具有强效的镇静功能，那些疯狂与笑声逐渐平息下去，不多时丑提就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骑陨蝙的肩膀沉下去，怀里抱着儿子终于安静下来的躯体，比蝙蝠侠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刻都显得更像一个疲惫的凡人。蝙蝠侠上前了几步，没有着急开口询问，决定给同位体一点时间。
“……他本不应该这么疯。”在一段漫长的沉默后，骑陨蝙缓缓地说，“提姆很坚强，他已经打赢了这场仗，克服了小丑对他的影响。我有很久…很久没再见过他这样了，仿佛那些漫长的治疗没有发生过。有那么几个片刻，他就像回到了Joker Junior的状态。”
“…你信任他。”蝙蝠侠能感到同位体的迷惑与疲惫，那些沉重的情感也传递过来，压在他的身上。同位体对提摩西的信任是很明显的，在丑提表现得最疯狂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唤醒与说服，好像只要提摩西还有求生欲，一切就能得到控制。
“我知道他有控制住疯狂的能力，除非他完全放弃了，否则……”骑陨蝙的话语哽住了，蝙蝠侠能感到他的恐惧，恐惧是驱动布鲁斯韦恩的源泉，“那会是真的吗，诱因是我的离开？提姆和小丑都不会轻易相信我死了，在这一点上相似的偏执可能削弱了他的拒绝——”
“你注意到了腕表的光幕。”蝙蝠侠平稳地打断，陈述事实。那是防窥探的设计，他们无从得知丑提从显示屏幕上看到了什么。
骑陨蝙的动摇停止了，呼出一口气，这个发现能令他坚定：“提姆在看腕表前并没有那么疯，一定有什么催化了他。”如果找到诱因并将其解决，或许他的孩子就能恢复正常。
蝙蝠侠心想：我其实没看出来他之前不疯。这孩子一出场就挺震撼人心。
但他会在这一点上相信骑陨蝙的判断，并不吝啬于提供帮助。
他们再度联系了扎塔娜。蝙蝠侠特地征求过同位体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让这样子的提摩西被外人看见，哪怕不增加锚点，只需要再等一天，反向传送的时限就可满足。骑陨蝙只是点头，提起之前对峙时丑提的那句话。
【你休想在这一切发生后把我的案子夺走】，它是“可夺走的”，意味着丑提还没有把整件事做完，贴上case closed的标签。意味着他抹除所有敌人、给幕后的猫头鹰送惊喜的计划还有被阻止的余地。
骑陨蝙将不遗余力地尽快返回哥谭，阻止这一切。
扎塔娜并非随叫随到，她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抵达。
他们将丑提安顿在一个隔离室里，按骑陨蝙的指引为他穿上束缚衣，固定，隔绝感官。骑陨蝙想利用一下曾经的治疗过程形成的思想钢印，等丑提苏醒时再进行一次询问。
但在苏醒之前，他们需要得到一些情报上的进展。
骑陨蝙和蝙蝠侠忙于破解丑提腕表的系统，里面有内置微型电脑与一些经过特殊改装的设备，电脑已经执行了自毁程序，丑提显然知道它会落到他们手上。这让复原变得困难。
红罗宾因为丑提的到来表现得有点焦虑，蝙蝠侠可以听到他抓狂的碎碎念（“这让一切古怪之处都该死地有了解释！”）。蝙蝠侠出于一些考虑，让红罗宾不处理丑提相关的事情，而是监控、联系去了刺客联盟的奥古一行人。红罗宾在短暂的纠结之后同意了——奥古是最清楚丑提这些天状态的人，并说过自己曾令丑提稳定。无论如何，他们会需要知道丑提的现状，并提早返回。
做一些对局面有利的事情，让自己忙起来，能够有效缓解红罗宾的焦虑。
草草的晚饭后，没过多久就到了夜巡时间，夜翼把蝙蝠侠按在了蝙蝠电脑前，不容拒绝地说：“你应该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B。今晚我和罗宾来负责夜巡。”
达米安点头，他无需再说什么来证明自己和格雷森组合的能力。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地行动起来。
00 高端局，但没有硝烟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或许是前些天新鲜面世的蝙蝠坦克威慑力太足，犯罪分子们都打算避避风头。
在完成半圈巡逻后，夜翼派罗宾去公园区，表示有情报显示，那里会有一场需要盯梢的黑帮聚会。
“你不一起来吗，格雷森？”罗宾在离开前，回头问他。
“我相信你自己搞得定，罗宾，只是盯梢。”夜翼说，“我去跑剩下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或许我们可以早点回去。”
罗宾离开了。夜翼看着那个轻盈的背影，感到有少许的负疚感沉进胃里。
他修改了自身定位，让其显示执行原定的夜巡路线，然后脚跟一转，径直奔向阿卡姆疯人院。他的神情紧绷，看不见平日的欢快与轻松，仿佛有一根马上要崩断的弦刚被人狠狠踩过。
夜翼在潜入阿卡姆疯人院的过程中发现监控已在前不久有修改痕迹，而且手法熟悉。他用大体相似的风格瞒过了监控，目标明确地直奔小丑的房间。
那里空无一人。
夜翼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他仔细观察，认为小丑离开牢房的时间不会超过12个小时，而且现场留有少许的暴力痕迹。曾发生过战斗，但很快结束。有人将小丑带走了。他试图追踪，但线索在中途断掉。他瞒过警卫在阿卡姆找了一遍，没能发现小丑在哪儿。
夜翼在阴影中停下来，思索。
当然了。他想。杰森喜欢一些戏剧性的东西，那会是个有意义的地点。阿卡姆骑士当然比所有人都清楚这座建筑的哪里不会被蝙蝠们找到，而达米安会认同这种安全性。
夜翼前往阿卡姆疯人院在施工阶段就已经废弃的侧翼，骑士曾对他提过这里，感谢毛毯之夜的一些相互交心。他前往最深处，猛地推开大门。
本应在半个地球之外炸刺客联盟的达米安·奥古和阿卡姆骑士就在房屋中。潮湿且肮脏的地板，残破的地砖，干净的手术床，便携型X光与CT设备，昏暗的吊灯，无影灯，锯子，锤，针头，防护衣，手术用具，血袋，生命检测仪。
小丑正躺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一个黑市医生，手里拿着电钻。
奥古平静地比划了一个出去谈的手势，把外人和整台手术关在沉重的门后。
“你来了，理查德。”奥古说，“我想你已经见过提摩西。”
奥古和夜翼曾有一次谈话，在他抵达这个宇宙的当晚。
“你不相信我会遵守诺言？”奥古不愉快地挑眉，“我已经对你的蝙蝠侠承诺了不杀，而这与我父亲的名誉相关。”
“我只是不相信你们什么都不会对小丑做。”夜翼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我知道骑士对这件事有多执着…我只是想与你达成共识。”
“我不会帮你阻止他，理查德，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那是不必要的，达米安。”夜翼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杀过小丑，在他杀死了我的第一个弟弟，又令第二个失踪的时候，我徒手打到他心脏停止跳动。”
夜翼的咬字很重，这个话题令他紧绷。奥古能知道这对夜翼不是一个轻松的选择，但他仍然这样做了，奥古的神情变得欣赏。
奥古：“他之后复活了？”
夜翼不想多说：“B给他做了心肺复苏。”
奥古啧了一声。
夜翼在奥古能发表任何评论之前，迅速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所以你看，如果你们对小丑的杀意建立在【两个宇宙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上，我们其实已经渡过了那个时间点。”
奥古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对骑士说过这个吗？”
“当然，但他不认可，说总有可能有下一次。”夜翼有些无语地叹气，“那个小混蛋，过保护到我头上来了，一听到我说会保护提米就紧张兮兮地叫我不要去对付小丑。”
奥古神情微妙地打量夜翼。
夜翼和善地微笑：“说任何一句觉得我比小利爪脆弱的话，我们就去训练场打发一下时间，想知道我是怎么爆敲成年利爪的脑袋瓜吗，达米？骑士已经知道了。”
难怪骑士身上带淤伤还坚决不肯说哪儿来的。奥古明白了一切。骑士走远程热兵器+团战路线的，近战能力有被训练过但只能说一般。
奥古其实看着肉体凡胎的迪克，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只是没有说。但他会很乐意和夜翼去切磋一下。
话题最后还是被扯回了小丑的事情上，夜翼不希望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把和蝙蝠侠的关系搞僵——“你们来之后B愉快了不少，我不希望最后以冲突结束”，并想搞清楚奥古的态度。
奥古直白地告诉他：“我会帮骑士。”
夜翼也不见气馁：“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愿意冒任何风险让提摩西落在小丑手上，理查德，虽然原因不太一样。而你没有对此能做的。”奥古说，“杰森是受害者，当他决定【这不能再发生】时，他的动机纯粹出于情感，你无法用理由去削弱它。”
“而我…”奥古微妙地扬起嘴角，“我的动机更复杂一些，我不指望你现在理解。”
夜翼怀疑地眯起眼睛。
“认可与忌惮。”奥古缓缓地说，“如果你见到了我们那个提摩西，你会明白的。”
夜翼知道奥古与骑士没有放弃对小丑的伤害意图，他不关心开往刺客联盟的飞机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在需要找到奥古的时候，径直去找了他们的目标。
只是通知他们丑提的情况。夜翼对自己说。不是协助他们，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他假装自己心底的某一部分没有从见到丑提，见到骑陨蝙塌下的肩膀起就一直在尖叫——
骑士说得对，他不会想冒任何风险让自己的家人陷入那样的境地。
那尖叫令他瞒过所有人独自行动。当他发现牢门后已经没有了目标，他的手指终于能从卡里棍的电击钮上移开。
“你们的提姆抵达了蝙蝠洞。他很不好，超出了骑陨蝙的预期。”夜翼的语气生硬而坚决，没有心情去讲双关语笑话，“没有人知道我来了这里，我可以沉默地走开，假装没发现你们在阿卡姆里做什么——但我要知道一切。”
奥古很小幅度地笑起来：“他果然能让你害怕。我从未怀疑过提摩西在这方面的说服力。”
夜翼磨着后槽牙，多米诺面具的白膜危险地眯缝起来：“闭嘴，奥古，说点有用的。”
“你想从哪里开始？”奥古问。
“告诉我那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又该如何阻止。”
奥古看着紧绷的夜翼，宽慰道：“首先，让我把这件事说明白——提摩西身上发生的事情无法一模一样地在这个宇宙重演。”
夜翼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奥古和骑陨蝙曾有一次谈话。
在和蝙蝠侠的对峙结束后，骑陨蝙把奥古拉到蝙蝠电脑前，向他展示了自己前几天的研究发现。
“这个宇宙的小丑，血液没有表现出和我们那里一样的传染性。”骑陨蝙说，“最坏的情况不会发生。”
奥古点头。父亲总是周全的，他当然会像其他人一样关注这个风险。
“这很有帮助。”奥古说，“意味着我们没必要杀了他再用试剂和焚烧做无害化处理——我会约束骑士。”
骑陨蝙观察着奥古的表情，缓缓点头。
奥古没有对骑陨蝙说谎，他只是有所隐瞒。
奥古有一个计划。
因为丑提，他们对“小丑”这个存在有过深入的研究。
奥古不把它视作人类，那是一种瘟疫，一种现象，一种与蝙蝠侠对位的概念，而非某一个个体。这种小丑因子感染还能传递记忆。骑陨蝙曾从因子中观测到一些魔法力量的存在，这曾给奥古和骑士利用大种姓魔法力量来治愈丑提提供理论基础。
杀死一个个体无法断绝瘟疫。在他们的宇宙里，“小丑”这个概念被丑提以擦边球的方式占据，使得没有新小丑诞生，即使诞生了丑提也会得到预警。
而在这个宇宙里，奥古觉得，既然不用杀他，让一个被无害化的个体占据“小丑”的位置，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和骑士把计划里的“谋杀”修改为了“切除前额叶”。
夜翼沉默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门后正在进行一台手术。今夜之后，那个小丑将不再有能力对他关心的任何一个人造成威胁。
“难怪你们要偷走蝙蝠飞机和蝙蝠坦克，大张旗鼓地用泽塔管道跑去刺客联盟。这可比单纯地杀掉他费时得多。”夜翼在多米诺面具下翻了个没人看到的白眼，“一个烟雾弹——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去为提米找他的脾脏。”
脾脏什么的泡一下池子就能长回来了。奥古理所当然的表述引发了夜翼相当不赞同的凝视——丑提再疯一点没什么，虱子多了不痒，红罗宾怎么可以去泡池子！
“我们全家人都很擅长看穿提摩西的各种谎言、隐瞒与潜台词。”奥古有些愉快地说，“你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红罗宾只是想找个借口把他支开，并不真的想要他做什么，奥古能看出提姆的崩溃——挺无害的崩溃，奥古有点乐在其中。这让他想起早年的红雀。
他欣然配合，并使用了这个送上门来的借口。
这里不是他们的哥谭，而无论是骑士还是奥古，都已经在蝙蝠侠面前宣言过对小丑的杀意。他会需要一些事件来转移蝙蝠侠和骑陨蝙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有机会把必要的东西偷渡进阿卡姆。
红头罩知道内情，小利爪不知道。他们两个负责开着飞机去联盟附近盘桓，找机会炸点什么。红头罩与塔利亚的联系能确保这次轰炸有分寸，不会引发什么大麻烦，使他们能全身而退。
“你们不一起来吗？”利爪罗宾奇怪地问，“不是要去找提米的脾脏吗？”
“恶魔头子的祖父可狡猾了，你们这趟先找，找不到就炸点什么，给他长长教训。”骑士义正辞严地说，“我们两个去找医生。”
奥古意味深长地点头：“能帮到这个宇宙里提摩西的医生。”
他们去找了个知道怎么在脑壳上钻孔的黑医。
这事必须得瞒着小迪克，否则骑陨蝙问一句，他就会把所有事都抖出来，小嘴叭叭的。骑士和丑提为奥古工作，但小利爪是骑陨蝙的罗宾。
“走了迪基鸟，”红头罩得意洋洋地把小利爪拎回机舱，关门，“接下来是兜风与烟花时间！”
“好耶！”
“他绝对会生气。”夜翼谴责了他们对自己同位体的美式霸凌。
“…如果他发现的话。”奥古的视线落点略微偏移。
夜翼想起同样被自己支开的罗宾达米安，同样稍微目移：“嗯…如果他发现的话。”
我得走了。夜翼感到了一点时间紧迫。在最后他必须再强调一句：“你们得提早回来，你的弟弟像小丑那样发疯，骑陨蝙想尽快赶回去。”
奥古无关心：“他会没事的。”
夜翼不可置信地瞅了他一眼（这么冷淡？？），潜行离开了。
奥古有一个计划。
骑陨蝙能压住他们合作的重要前提，是【蝙蝠侠掌握有送他们回去的唯一方法】，他和骑士必须为此做出妥协。
但奥古知道他还有另一个选择，他隐瞒了这个信息差，对父亲承认三天太短不足以搞事。但那其实不对他构成障碍。
在他出发去刺杀魔法师之前，丑提曾向他展示一个皮下注射器。
“能够在各种极端环境下工作的定位器，结合了一点外星科技，耐高温低温，耐强酸强碱，耐宇宙辐射，作用半径可覆盖灯团标准的一个扇区。”丑提举着那个显然有点搞过了头的定位器，想要打到他身体里，“工作时因为功率太大可能发烫，但对你应该不是问题。”
奥古按住他的手：“解释我为什么会需要这个。”
“我不是刚刚才说过？！”丑提立刻不耐烦起来，数日在悬崖边缘徘徊的精神状态与大量工作，让他的脾气变差，“传送的可能性，达米安！我们的赌局！哪怕那道激光是把你传送到酸液池，或地狱里面，或一颗恒星上，它也能大概率让我找到你，只要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平行宇宙！最好的可能性是我过去时你还能被它烫得跳起来！”
奥古挑眉，允许了注射：“如果传送落点的环境能杀死我，你也不会活下来的，提摩西。”
“如果那样，我会安排人回收我们的残骸。”丑提不甚在意地说，“芭芭拉就不错，那会是在我搞明白传送与反向传送的机制之后。”
“好。”奥古说，“我会弄到那个魔法师，或者他的武器。”
他在出发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丑提：“你至少得撑到解析工作完成，提摩西。”
这是一场赌局。活捉魔法师回来，是最好的情况。即便没有，他会尽量确保自己的退场方式是被激光击中——要么死，要么去往布鲁斯身边。丑提的这句话说服了奥古做一次尝试。
他在另一个宇宙的展览馆睁开眼睛，他失去的家人们都在身边，而且已经在着手研究回去的方法，这已经与丑提最乐观的假设持平。奥古知道丑提赌赢了。
奥古确信提摩西也会来到这个宇宙，而当他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带着回去的方法。
奥古在推手术床的时候感到了定位器在他身体内部灼烧。那真的该死地痛。
而且比他预想得要快，丑提肯定是连轴转了。
他的设备自动连上了另一个定位器，丑提显然在自己身体里也埋了一个，确保在极端环境下，双方都有机会采取行动。奥古看到丑提身处蝙蝠洞。
这会是个不错的机会。奥古想。
烟雾弹只能把蝙蝠们的一部分视线引向哥谭外，并不会削弱他们对哥谭的掌控。骑士在担任夜巡后勤时在蝙蝠电脑里留了一些掩护，但杰森并不是最擅长这个的。他们可以用上一些额外的保险。
奥古传过去一则简短的通讯：
【正在无害化小丑，吸引一下注意力，至少拖过今晚的夜巡】
丑提看着腕表上的光幕。
通讯的意思清楚，生理指标监测正常，人在阿卡姆疯人院。
还有心情在这儿干坏事呢，看来杰森和迪克也好好的。丑提感到放心。
他隐蔽地启动了系统的自毁。一次眨眼，他脸上的笑容疯狂起来。
一些表演，能够吸引蝙蝠侠的注意。态度的突然转变，能够吸引骑陨蝙的注意。这枚腕表应该足够拖延他们一个晚上。
丑提相信，由自己引发的小麻烦，总是会被排在蝙蝠侠们的第一优先级。
当夜翼到达汇合地点时，罗宾已经在那儿了。
“你动作好慢，夜翼。”罗宾不愉快地抱怨，“那个情报出错了，没有什么值得盯梢的聚会。到底是哪个无能的家伙收集来的？”
夜翼笑了一下：“抱歉，罗宾。”
罗宾瞪了他几秒，撇嘴。
“我们这就回去吧。”夜翼有点心虚地提议，“B或许已经有些进展了。”
今晚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夜巡归来的双人组这么告诉蝙蝠侠。
达米安没有说什么，仿佛那些抱怨与怀疑不值得分享。
骑陨蝙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他们还原出来腕表里微型电脑的功能，能够知道其主要功能是定位、通讯与数据操控，通讯的接收端口有使用外星科技。具体通讯内容已无法复原，定位系统则需要从硬件开始破译。
不是做不到，而是会很耗时间。
这会是丑提的目的吗，时间？骑陨蝙确实有需要赶时间去阻止的阴谋。
但究竟是什么催化了他？
蝙蝠侠结束测试，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通讯收发端口，没有办法跨平行宇宙。”
两个蝙蝠侠视线相交。
这说明，丑提是在和这个平行宇宙里的人通讯，用一种并不通用，只能与特定设备连接的技术。
骑陨蝙捏住眉心做了一次深呼吸。
丑提联络的除了奥古和骑士还能有谁，骑士甚至可能都没有那种定制终端，他退场得太突然了。而奥古、骑士和小利爪自从蝙蝠飞机被开出洞起就没有回应过他的通讯，迪克可能不是自愿的，骑陨蝙宁愿相信他的通讯器是被兄长没收了。
好巧哦，这次他的四个儿子也要么明牌反贼，要么联系不上呢！
吸气，呼气，冷静。还好，丑提已经被控制，骑士和奥古两个阵营领袖在这里都是光杆司令，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搞不出什么大事……应该吧。奥古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手下没人才跑去刺客联盟的吧……？
骑陨蝙咬牙问红罗宾：“联系得上红头罩吗？或者能接上蝙蝠飞机吗？他们有表露出任何要干掉雷肖古自己上位的倾向吗？”
“他们什么？？”红罗宾战术后仰，连忙查看仪表，“呃，通讯能够发送但无一回复；无法远程控制蝙蝠飞机；以及他们只是游击轰炸了几个刺客联盟的基地，大部分轰炸在今晚发生，还不到刺客联盟易主的大事件。”
骑陨蝙追问：“都发送了哪些通讯？”
“都是常规的。”红罗宾说，“请求回复，有新情况发生，要求返航。告知了他们另一个我已到达蝙蝠洞，但还没有细说……嗯，他的精神状态。”
蝙蝠侠询问：“有何主意？”
“发送丑提的照片或录像，让他们返航。”
蝙蝠侠质疑：“在奥古高度疑似提姆小丑化诱因的时候？如果这是阴谋的一部分，他们不会不知道丑提的状态。”
骑陨蝙表情微妙：“有一个人很可能不知道，我的几个孩子不喜欢对别人分享丑提的信息。特定领域的保密主义者。”
蝙蝠侠短暂沉默，视线缓缓落到了红头罩的头像上，本次平行宇宙来客阴谋的唯一一位本土参与者。
“如果这个临时小分队连丑提的存在都没有内部同步的话，”蝙蝠侠缓缓地说，“一些技巧可以把杰森骗回来，让他中止参与这个阴谋。”
骑陨蝙找到突破口：“愿闻其详。”
“首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照片。”
骑陨蝙贡献了一张早年的照片。当时他们刚把joker junior压回蝙蝠洞，丑提被剪开的嘴角一直没有接受治疗，歪七扭八地长拢，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把错误愈合的皮肤切去，重新缝合。
总之这个提姆看着血渍呼啦的，在嘴角形成显眼的血色笑脸，面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眼皮没有完全合拢，因为麻醉的缘故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
选一张年龄和红罗宾比较接近（可能还略小一点）的照片真是太阴险了，这是虚假宣传。骑陨蝙感叹。
这是考验观察力的时刻，仔细看还是有差异的。蝙蝠侠辩解。
他们并没有直接发送——对红头罩需要来一点欲拒还迎，夜翼的通讯器被征用，发送图片，配文：
【蝙蝠侠不让我告诉你】
【但我们会需要你的帮助，突发情况，拜托尽快回一趟蝙蝠洞】
他会恨我的！夜翼哀嚎。我会把你们供出来！
已读不回的红头罩看到照片，当场一个心肺骤停，把蝙蝠飞机开得在空中漂移。
“Jesus F-cking Christ！！”错过了毛毯之夜而且尚未经历过丑提震撼的红头罩大骇，“他妈的，奥古和骑士在搞什么？！！”
他俩不是说好了留在哥谭干小丑吗，怎么搞得鸟宝宝变成这样？！小丑这是反杀了还是怎么着？！
炸你妈的刺客联盟，家，家被小丑偷了。
红头罩连忙掉头返航，烟花时间结束，直奔最近的泽塔管道而去。
小利爪凑过来一看，举手：“这好像是我们那个提姆。”
“哪个提姆都不行。这是我的特色，小丑休想祸害另一个罗宾鸟。”红头罩骂了一句很脏的，“切什么前额叶，操蛋玩意，我这就去拿他的脑袋放烟花。”
天将破晓，红头罩回蝙蝠洞一看，鸟宝宝正推着另一个被绑在精神病人束缚衣里面的昏迷鸟宝宝给扎塔娜做检查。
刚在照片里看到的鸟宝宝没这么大只啊？红头罩狐疑地站在丑提床前，意识到他嘴角两边的疤痕可能已经愈合了数年。
操，被骗了。是现在完成时，而非现在进行时。
红头罩杀气腾腾地转向夜翼，夜翼一脸无辜指向蝙蝠侠，蝙蝠侠怀疑地提问：“飞机上怎么只有两个人，奥古和骑士在哪里？”
这大概不是最正确的那句话。骑陨蝙见识到了一场平行宇宙的蝙蝠家族内战，并坐在旁边看完了全程。
战斗结束于蝙蝠侠终于把“提姆在和奥古通讯后小丑化加剧”这个信息点说了出来，成功转移了红头罩的注意力。
“你不应该继续搅和他的阴谋，这很危险！”蝙蝠侠低吼，“告诉我奥古和骑士去干什么了？！”
红头罩怀疑地眯起眼睛，视线在蝙蝠侠、丑提和骑陨蝙身上来回逡巡。“真的吗，奥古那么做了？”他阴沉沉地说，“他们去干了件仁慈的，早他妈该有人完成的，但并不值得为此把提姆弄坏的事。”
“他们还是去找了这个世界的小丑。以不致死的方式。”骑陨蝙格外平静地翻译道。
红头罩冷笑：“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干完了。”
蝙蝠侠感到挫败地咬牙，看向骑陨蝙：“你早就知道？”
“只是数个猜测之一。”骑陨蝙说。
是最有可能的那个猜测，但他没有在得到确证前提出来，这是正常的。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慢上一步，或好几步，来不及阻止事态发生，只能做事后弥补。
他以前没赶得上救自己的儿子，现在就没理由能赶得上救小丑。
那只是发生了。如同在不可预期的毒气、爆炸、枪击、绑架中受害的每一个哥谭平民，如同公墓里野草一样增加的墓碑，如同那些统计数字，如同任何一起蝙蝠侠没能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的案件，如同哥谭的每一天——在他们未能意识到，无从阻止的地方，增加了新的受害者。
而当这个受害者已经无法拯救时，义警们就会将目光移开，投向做了这一切的坏人。小丑肯定熟悉这个流程，他只是不熟悉这次扮演的角色。
小丑安静地躺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蝙蝠侠惊讶地发现小丑牢房里的监控被人修好了，仿佛就是在为他展示这个成果。
蝙蝠侠只是谨慎地观看了数秒，确认他除了平稳地呼吸以外什么都没有做，然后就转向了其他可能指向奥古和骑士的画面，没有投入任何一丝多余的关心。
全程只有两个人在状况外。
小利爪：“啊？我们不是去找提米的脾脏的吗？”
扎塔娜：“你们先忙，我走了？”
骑陨蝙看了一眼利爪罗宾，再看向扎塔娜。在丑提也抵达后，定位锚点足够，反向传送可以随时进行。
他开口询问：“传送门能开启几次？”
扎塔娜：“几次都行，但每次需要额外的能量。我们已经能够定位你的那个平行宇宙。”
骑陨蝙满意地点头，转向蝙蝠侠。
“我有一个计划。”
奥古和骑士返回蝙蝠洞时，已经知道计划大概率暴露了，但他们已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把小丑给切完了。木已成舟，怎么着吧。
奥古预期会有一番争吵，或是争斗，但父亲最终会决定缓和的，他毕竟还是要将所有人带回去，而奥古遵守了在哥谭内不杀人的规则。迪克肯定会发脾气，可以等回去了慢慢哄。
反正暴露了，他们还颇有仪式感地把小丑被切下来的额前叶装在玻璃瓶里带了回来做礼物。
然后奥古发现父亲和迪克都不见了，本土蝙蝠侠面色不善地迎接了他俩，蝙蝠家全员武器在手，唯一的熟人只剩一个被束缚衣绑得很结实的丑提。
已经转醒的丑提幽幽地：“hi。”
丑提：“长话短说，布鲁斯扔下我们带着罗宾回去了。作为我们瞒着他干坏事的惩罚。”
丑提：“我建议投降。自首的交换条件是咱们仨可以关一起。”
奥古不可置信。骑士目瞪口呆。
骑士露出被背叛的受伤神情：“为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干！”
丑提委婉地说：“可能是因为我在描述顺着资金流查猫头鹰议会IP这个行为的时候，用词比较夸张——。”
“…有多夸张？”骑士警惕起来。
“像是给所有人的普通人身份寄一个装满了他们手下各自惨死模样的照相机，翻到最后一张时会黑屏倒映他们自己的脸，然后爆炸。会有隐藏探头拍下他们最后一秒的表情……这样的夸张。”丑提淡定地描述着令人不安的细节，“这大概令布鲁斯觉得，必须只带乖孩子回去控制局面。”
奥古咬牙切齿：“提摩西！”
“你自己要求的！”丑提一翻白眼，“赌局和这次，你欠我两次。”
骑士发出一声厌烦的抱怨，不情不愿地看向蝙蝠侠：“所以现在只能等他大发慈悲觉得我们已经被关够了？他显然不喜欢我们的小礼物。”
“倒也不是。”丑提说。
奥古皱眉，警惕而狐疑地看了一眼蝙蝠侠的方向。
“嗯，对，我们差不多有个约定。”丑提含糊地说，“我们能回去，他不干涉，条件是期间的监督与软禁。”
骑士放松下来：“多久？”
“自我抵达起算，48小时。”丑提说，“我提前设置了不可撤销的定时回传，蝙蝠侠无法阻止。”
奥古看表：“…所以父亲会有差不多31个小时用来收拾残局。”
阿卡姆骑士失望地说：“太棒了，我们都知道他一晚上能做到什么，等我们回去剩不下几个可踢的屁股——我刚觉得有趣起来。”
蝙蝠侠沉声：“不是无法阻止，孩子们，别想基于这个肆意妄为。”
丑提平和地：“我们聊过如果你干涉了会怎么样。”
蝙蝠侠固执地：“不是无法应对。”
丑提：“因为我提前告诉你所有细节了。我还有很多没说出来的好主意呢。省省吧，真走到那一步只会让我们双方都觉得很麻烦。”
骑士嘀咕：“那明明会很刺激。”
奥古板着脸：“忍一下。”
他们投降了。
“还好你们选择自首。”丑提被从束缚衣里放下来之后，第一时间把两个定位标打进奥古和骑士的身体里，“否则我还得越狱再潜入你俩的牢房，以防时间到了只有我一个人传回去。”
骑士有些惬意地窝在沙发里，用手指感觉着皮下定位标的形状，一旁摆着阿尔弗雷德的新鲜烤制小饼干，和老管家抱着极大善意允许其出现的可乐：“这个措辞肯定有辱牢房，换一个。”
奥古抱着双臂闭目养神：“这就叫做软禁，杰森。我们帮忙解决了一个微妙的、长久困扰他们的问题，用环境优渥的大房间来软禁我们也是合理的。”
“超出预期。”丑提公平地说，“我还以为按我的表现会被关去阿卡姆。”
骑士被逗乐了：“别傻了，我们刚从那儿回来，逛侧翼像回家一样。”
没有经历过地狱笑话的丑提被呛得皱起脸，呻吟了一声：“老天，杰森，你的幽默感。”
“我还以为你能理解呢。”骑士恶作剧似的发笑，“你批的那个改造计划也有一种地狱一般的冷幽默。”
奥古疑惑：“什么改造计划？”
丑提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三周前的一个提案，说阿卡姆疯人院空置已久，建议改建成为广大哥谭家庭与应届生服务的公共设施。”
骑士翻译：“他是说，改建为阿卡姆人才市场——提姆绝对是因为这太搞笑了才批的预算。”
“你说得对。”丑提平静地微笑，“你提醒了我，作为赞助商，我应该让他们在阿卡姆人才市场里给我划一个韦恩总裁办公区，就在原本关押重犯的那块地方，没有比那儿更合适的了。”
骑士噎住。
丑提：“不好笑？”
奥古忍无可忍：“不许再讲地狱笑话了，你们两个都是！好好坐牢！”
“干坐着很无聊！”骑士抗议，左顾右盼找到了监控探头，故技重施，“能给我们一点书吗，或者游戏机？……please？”
监控前的蝙蝠侠有些无力地捂住了额头，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挑眉：“我应该给他们一些转移注意力以防拆家的东西吗，布鲁斯老爷？”
“他们密谋进行了不人道的手术。这是惩罚，不是奖励。”蝙蝠侠坚持，“不能这样惯着他们。”
“我相信他们迟早会得到想要的，即使不从您这里。”阿尔弗雷德委婉地说，“您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礼物。”
蝙蝠侠叹息一声。
阿尔弗雷德轻笑出声：“没有硝烟的战争也不好打，对吧，布鲁斯老爷。”
-END-
*丑提说的那个奥古相关的小秘密：奥古出击时，身边的一个刺客是他的人。双重保险，这样无论他死活，丑提都能得到这把激光传送枪。
*奥古对小丑动手还有一个动机，是有点担心如果自己不帮忙，骑士真的会拿上录像机跑去阿卡姆找小丑给他拍死亡录像。地狱笑话恐怖如斯。
*红头罩和小利爪主要在夜晚炸，因为这样放烟花的效果好。
*红头罩被骗回去时和奥古/骑士有一通鸡同鸭讲的通讯：
骑士：怎么回来了
红头罩：你还问我？你没看到那个婊子养的对提姆做了什么？
奥古：（以为是知道了丑提的遭遇）哦，他们告诉你了
红头罩：这什么说法，你是早知道了但瞒着我吗？？
奥古：自己亲眼看会比较好
红头罩：操你。小丑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骑士：在我面前躺着
红头罩：还会呼吸？
骑士：只会呼吸了。
红头罩：很好，等我亲眼看完就来让他不会呼吸
奥古：（不满）还好我们已经处理完了，你真不应该因为这点事就违背计划赶回来
红头罩：这点事？
红头罩：操你妈，恶魔崽子，我说真的，我操过。（退出通讯）（拒接通讯）（拒接通讯）
奥古：（气得要死）
*软禁期间可以有进一步的正逆序贴贴，但写不动了，就这样吧。
*骑陨蝙有和正序蝙达成协议，他提供一系列在高端局中积累下来的技术和经验，换正序蝙拖住3个坏小子足够时间后再把他们送回来。
蝙蝠侠：你需要多久？
骑陨蝙：至少24小时
还是蝙蝠侠：（还没开口就看到3个逆序崽自己搞了个31小时后回去的设定）
蝙蝠侠：行。（不说了）
*这把高端局的回泉水总结：
骑陨蝙和小利爪：正常发育，被老阴逼蹲草gank
阿卡姆骑士：寄于抗压
奥古：主动一打五还换掉了对面的C
丑提：送塔，并开启大复活术
米提桶三人组：五杀！五杀！团灭他们！
蝙翅：打残逼退，疯狂拆塔，不拆快点队友复活了
脑洞存稿
憋不住了逼逼一个（暂时没空搞的）逆序232高端局背景脑洞。不打tag了
是说丑提的醍醐味是在疯的边缘摇摇欲坠但绝对没有疯，甚至还某种意义上理性清醒。在这种情况下装疯的误解向会很棒棒。
以及我个人的xp就很喜欢看骑士桶崩溃哭哭。来一点在可控安全状态下的PTSD哭哭。精神控制预警。
大概是个正穿逆或者正逆拼接的场景。一个魔法师（又是魔法师）被正序追得狗急跳墙，一个传送门开到逆序，突然好运——卧槽，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而且小韦恩们很有可能就是蝙蝠侠身边的义警。
吃我真名诅咒！！
啪沙沙，韦恩全部痛不欲生诅咒大法！！
大概就是这么个魔法。很智能，基于施法者【...
憋不住了逼逼一个（暂时没空搞的）逆序232高端局背景脑洞。不打tag了
是说丑提的醍醐味是在疯的边缘摇摇欲坠但绝对没有疯，甚至还某种意义上理性清醒。在这种情况下装疯的误解向会很棒棒。
以及我个人的xp就很喜欢看骑士桶崩溃哭哭。来一点在可控安全状态下的PTSD哭哭。精神控制预警。
大概是个正穿逆或者正逆拼接的场景。一个魔法师（又是魔法师）被正序追得狗急跳墙，一个传送门开到逆序，突然好运——卧槽，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而且小韦恩们很有可能就是蝙蝠侠身边的义警。
吃我真名诅咒！！
啪沙沙，韦恩全部痛不欲生诅咒大法！！
大概就是这么个魔法。很智能，基于施法者【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韦恩给我倒大霉】的怨念生效，不看法律名，看自我认知&情感联系。
也就是说，BW吃诅咒100%，其他人自我认知与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越近，和蝙蝠家族联系越紧密，吃诅咒百分比越高。对和睦家庭特攻。
诅咒效果-痛不欲生buff，属于肉体痛苦，义警这种常年负伤的职业能有抗性，但基本到60%以上行动受限，100%动弹不得的水平。
正序追过来，猝不及防歇菜了。逆序一无所知，该干嘛干嘛，突然歇菜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危机。自我认知+肉体痛苦。就很适合逆序23表演。一个肉体痛苦抗性高，一个精神异常抗性高。什么，自我认知越韦恩越惨？我直接表演一个可控发疯，韦恩是什么，和我joker junior有关系吗？【但画面会非常地狱】
其他人的话。女孩子们和B直接歇菜了，对不起，女孩子们。我没补你们的漫画真的没有信心写。
1基本也歇菜了，成为发表感想的美丽背景板。不管正逆序，1和B的关系太紧密了，吃诅咒大概85-90%。
正序2…就好拧巴，看时期，但他常态会是【说着没事其实吃诅咒比看起来多】的那一类？如果靠催眠回到和家族关系最不好的那段心境，可以把吃诅咒幅度降到30-40%。但他自己催眠做不到（允悲）（如果做到了会有大量创伤描写和操蛋的心理活动）
正序3…基本也歇菜了。哪怕是p52红罗宾时期也是一直念着布鲁斯的。
正序4勉强可以做到自我催眠降诅咒，但这对于4来说太残酷了，他要说服自己，来到哥谭之后/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是一场幻梦，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刺客联盟。（奥古家不是好妈妈/好外公设定）所以一开始是会努力硬抗诅咒。不自我催眠的话吃诅咒是几个小鸟里最高的（95%），抗不了太久直接昏迷——夜翼暴怒，单兵暴动症，短暂脱离歇菜状态预警。
逆序4，吃诅咒80%，而且自我催眠降不下来，非常稳定。问就是奥古从来没有否认过和韦恩的联系。大哥米此次歇菜。
总之就是魔法师一个诅咒放倒一片人。先是开开心心把正序歇菜的一片抓了（变成漂亮背景板），并从逆序的新反派那里拉到赞助——我能抓到韦恩和城里的其他蝙蝠，给我打钱！
说是新反派，其实应该是被骑士管着的某个黑帮头头。奥古族群（逆序234）明面上是和蝙蝠们敌对的，所以黑帮头头入伙了。
骑士本来常服出门买菜（…）买得好好的，突然吃一个诅咒，猝不及防，直接当街歇菜。
魔法师：只要我们找突然持续痛到歇菜的人，就可以找到你们城市里的蝙蝠！
黑帮头头：善哉！
然后就把自己老大的秘密身份当俘虏给绑回来了。骑士从没在手下面前露过脸。
逆序2：妈的。
因为骑士疼痛抗性高，歇菜但没完全歇，有力量反抗，所以被抓回来的时候还挨了顿揍。亏死。
骑士：（休息等力量恢复）（你完了给我等着我要用坦克履带碾碎你的脑壳）
插一下逆序公众对韦恩们的认知。
逆序宇宙，BW=Batman暴露之后，丑提是仅剩的公开人物韦恩。BW的几个法律上公开可查的崽，长女卡丝在骑陨之夜后神隐（被怀疑死于骑陨）；长子达米安成年后出国神隐，仅在BW死后分遗产时露面过一次，把WE的股份投票权全部委托给提摩西（活着但不知道在哪儿）；次子提摩西，WE实控人&CEO，正联资助者，平均每天一起绑架事件，基本明牌与义警有联系，有氪星人（康纳）和极速者（巴特）当随叫随到的保镖。显眼的韦恩靶子但对他下手的基本都寄【有用化妆遮掩嘴角的伤疤，丑提身份未暴露，走的是病弱美青年人设】【坊间认为是蝙蝠侠曾经的小助手红雀，因为JJ事件退役已久】；幼子杰森，小丑当年利用秘密身份绑架他，是直接杀到学校用全校师生当人质做游戏，然后和贝恩把他打个半死带走的，有新闻报道。死了，GCPD有记录，没啥好说的【没有办过葬礼，但坊间公认没理由还活着，大概率死无全尸】。迪克还没来得及办法律收养程序就骑陨了，所以公众不知道。
之所以要插公众认知，是因为哈哈，直播环节来啦！
当街歇菜的倒霉逆序，一个骑士，一个卡丝，都被抓了。黑帮头头很敬业：老板没有打电话夸我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加把劲把其他蝙蝠也搞了。
于是黑帮头头开直播，把挨了一顿揍所以看起来挺凄惨的老板（…）绑在凳子上摆到镜头前，公开喊话：蝙蝠们，不来投降我就直播撕票了！
老板：年轻，凄凄惨惨，满身伤痕。视觉效果参考阿卡姆骑士录像带。但表情很具有反抗精神，凶狠.jpg（等我出去就把你这个煞笔杀了）
【公众：啊，小伙子居然没死啊。这眼神，这精神劲，是个蝙蝠没跑了】
然后很快地，WE总裁TW回应了，就当是一种被直播的视频电话吧。提摩西面色惨白地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进直播厅，被氪星人保镖康纳扶着，显然也吃了诅咒。
总裁提：（虚弱，可怜，奉献，颤抖的呼吸）你要找蝙蝠……我就是蝙蝠，条件都可以谈，放了我兄弟。【明牌，揭了白揭】
黑帮头头：你当我傻吗，我当然知道你曾经是蝙蝠，把其他的蝙蝠也叫来！
总裁提：我会告诉你其他蝙蝠是谁，我愿意接受交换人质。
黑帮头头：只是信息有屁用，我有俘虏我不会自己问吗？
总裁提：你问出来了吗？
骑士：……（小儿科，啥也没说）
黑帮头头：（愤怒地又打了自己老板一拳）
总裁提：他不会说，但我会说的。
黑帮头头：我为什么相信你？
总裁提：………因为我背叛了蝙蝠侠。
【全场哗然】【氪星保镖沉默】
总裁提：（难堪的）虽然在公众面前说出来是一种耻辱，但哥谭人谁不知道，是什么人使黑暗骑士陨落，什么人揭开了韦恩的身份，什么人在暗中控制着哥谭？【第一层】
黑帮头头：对，是我老板阿卡姆骑士！（洋洋得意）【刺客隐匿在暗中，不为公众所知，骑士负责明面背锅】
俘虏·韦恩三少：（翻白眼）
总裁提：（屈辱的，可怜的）我恨这么说…但这终究不可能瞒过聪明人——为什么黑暗骑士陨落后，失去了他庇护的养子还能幸存？
黑帮头头：……哦哦！
【公众：……哦哦！（八卦的）】
【公众：韦恩集团少总居然早已舍弃尊严，委身于犯罪领主！】
【此处宜有身份梗造谣小作文】
总裁提：（低落的）杰森是坚强的，他对我们的父亲忠诚，你折磨他得不到什么。但我可以给你。你也可以从我的状态看出来，我不像他那样被诅咒困扰，因为我与韦恩的联系没有那么紧密。【传递信息】
黑帮头头：那好吧，（吩咐手下）转秘密通讯，我们说时间地点。
总裁提：（简单操作）转好了。
黑帮头头：？
此处开始是没有向公众直播的视频通话，提可以开始表演了，他已经通过可控发疯搞清楚了诅咒的机制。
总裁提：说一下人质交换的时间地点吧。
黑帮头头：（说到一半）（突然智商上线）等等，你身边还跟着一个氪星人呢，我可没有那么傻，告诉你来哪儿找我们
黑帮头头：（继续智商上线）等会儿，你背叛了蝙蝠侠，怎么正联还派氪星人保护你？你是不是耍我？
提摩西：…呵。【病弱美青年的皮套摘了，红雀身份】骑士的手下，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一些，虽然不多。
黑帮头头：什么意思。
提摩西：唉…很简单的推理，我带你过一遍吧——①我背叛了蝙蝠侠，这意味着蝙蝠们一直想要除掉我。②我是韦恩，你这个该死的诅咒真是要痛死我了。③蝙蝠们需要一个中间人来赎回人质。
提摩西：我与蝙蝠们有一个交易。帮他们要回人质，换他们放过我，他们愿意牺牲一些个人情报。我愿意这么干，也是为了向你以及你背后的人表示诚意——好赶紧把我身上的混蛋诅咒解开。（指康纳）这不仅是我的保镖，而且是监视者。听明白了？【第二层】
黑帮头头：（愣）（好像很有道理）（我去，这就是提摩西脱掉马甲的真实模样吗，我摘掉了，我好牛逼）
魔法师：（多疑buff上线）我可以解你的诅咒，但你必须让我们看证据。
提摩西：…证据？（捅了康纳一下）
康纳：哼，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个邪恶的背叛者。（棒读）
魔法师：你怎么能保证氪星人袖手旁观，他完全可能在交换完人质后把我们都抓起来！你这个哥谭耻辱，怎么能允许meta人类进哥谭！给我把他干掉！（是正解）
提摩西：我怎么会干得掉我的监视者。
魔法师：我被正序蝙蝠家追杀了8天！我知道蝙蝠能做到什么！！给我看证据！
提摩西：证据。
提摩西：亲爱的监视者，带了我的卸妆油吗？
康纳：（低头找）
丑提：（反手一个氪石匕首捅了康纳）（没有告诉康纳的备用计划）（氪石是真的，匕首是假的，借位，假血）（满意地笑起来，用假血在嘴角画出笑容）这样如何？你的疑心病让我想起了Basty，我很喜欢。
魔法师和黑帮头头：（一起吓傻）
骑士：【睁大眼睛】
丑提：hello？wakey wakey～【对AK录像带中小丑语调的惟妙惟肖模仿】
骑士：（猛地吸气，恐惧地）（PTSD触发）
丑提：为什么这么害怕，小鸟，你很痛吗？（暗示）
骑士：【察觉到诅咒减轻】【察觉到丑提的目的——催眠改变精神状态，减弱与韦恩的联系】（精神状态开始配合地向下沉）（挣扎地）…No……No, Tim, please don't……
丑提：Wrong name.
骑士：（瑟缩）
黑帮头头：（不敢相信之前硬气的小蝙蝠现在瑟瑟发抖）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丑提：怎么回事？你不会看标记吗？看看他脸上写的！the kid is mine. Mine, mine, mine, mine~mine. 他会做我说的一切事情。【录像带reference】【核心暗示】
骑士：（啜泣）
黑帮头头：（来回看）（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豪门丑闻）（震惊）他，你……他是你的…
丑提：我不太满意你被诅咒抓住这件事，你都忘记发生过什么了吗？蝙蝠侠抛弃了你，扔掉你就像扔掉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而你还在以韦恩自居？乖孩子，在我来接你之前，好好想想你属于谁。【录像带reference】
骑士：（含糊不清的咕哝）
丑提：（拿出录音笔，播放）（“啪嚓”）（是最后一个录像带里开拍视频的提示音）
骑士：（安静且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低着头，表情冻结，进入待机状态）（思考停止）【诅咒的力量彻底从他身体里消失了】
黑帮头头：天呐……（这孩子被调教得…很好，令人毛骨悚然）
丑提：（注意力重新回到黑帮头头和魔法师身上）（平和的微笑）我还需要证明自己吗？
黑帮头头和魔法师：（摇头摇头）
丑提：我应该来哪里领我的小狗（puppy）？
黑帮头头：（吞口水）（报地点）
丑提：别把他再弄脏了，这不礼貌。
黑帮头头：当、当然。（非常后悔打过骑士，吓得不行）
【全程有正序好看背景板围观】【正序大为震撼，妈的太吓人了】【如果是没有经历过逆穿正的正序，会推断出逆序杰被小丑折磨过+逆序提是小丑=是逆序提折磨了逆序杰】【太地狱了，我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么地狱的东西】
丑提大摇大摆走进反派据点，喊了一声puppy，手一指。骑士突然暴起扑向他指的人，扭断了黑帮头头的脖子。丑提同步发难往地上一砸绿色烟雾弹，只是加了色素，但所有人都以为是笑气吓得屁滚尿流赶快跑。逆序23顺势痛打逃跑人，2在3的指挥之下。
2的战斗力明显强于3，3的疯是演的，有目的的，间歇性的，他的诅咒还在。
然后救出其他被抓住的人。丑提毫无障碍地回到了提摩西状态。骑士本来人偶一样跟在他后面，中途自我意识开始回笼，能够接话。
【此处正序的质问和怀疑会很酸爽，但接下来的场景能洗白】
骑士：……【随便接了正序哪个人的话】
提摩西：（回头）现在浮上来，等会儿再沉下去还会痛的。
骑士：现在这样，没事。我宁愿忍一点诅咒。
提摩西：法师跑了，诅咒形态可能变化，至少需要一个完全免疫的战斗力。
骑士：……………（很不情愿）（但是好吧）
提摩西：你的情况不会很难：放弃思考。用我覆盖掉他，替换那些恐怖的记忆，不去想就不会被纠正
骑士：我自己不行，没你那么擅长精神层面的东西……（艰难的喘息）对我说几句
丑提走到骑士面前，用手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下方用血勾勒的笑脸，轻声：look at me.
骑士短促地吸气，沉入回忆，进入PSTD激发状态。然后丑提蒙住了他的眼睛，从录像带里的问题切入，并逐步扭曲。
“who do you hate?”
“Batman.”（空洞的）
“who do you belong to？”
“………Joker.”（痛苦的）
“谁是小丑？”丑提平稳地问，拇指摩挲上那个印记，“好好挑选你的答案，我们还有一场游戏要玩。”【指追杀魔法师】
“…你。”骑士低声说。齿轮咬紧，逻辑闭合，那个绿色的身影已经被埋葬了，消失在时间尽头，连他留在世上的印记也被人偷走覆盖。
“你是小丑。”（平静的）
就这样，精神控制完成了。
追杀魔法师期间限定的丑提与他听话（而且超凶）的puppy。
呃，好病态哦。对不起但sub杰好符合我的xp，尤其是这种不会真的被玩坏的sub杰，严格来说这岂不是一种精神治疗？【胡言乱语】
提也挺适合当dom的，掌控欲最强的小鸟，叠加丑提buff之后有一种【疯/稳定二象性】的美味，无论是23还是32都涩涩。
这是连逆序的其他人见了都要被震撼的程度。
*二次编辑：补充2点，不，3点
1、精神控制状态下，参考游戏里的录像带——骑士会用Sir来称呼丑提。
“Yes, Sir”“Of course, Sir”。嘴上对指令做平静的答复，手上干脆利落地扭断脖子/枪托砸颈/双枪连射，参考游戏里的攻击/潜行击倒动作，魔法师跑远了还可以来个双枪改狙。
好puppy。喜欢。
2、精神控制的解除方法，是告诉骑士“小丑已经死了”，从而唤醒他认知与现状之间的矛盾。脑了一点贴贴：
提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丑提元素，然后捧着骑士的脸，告诉他，小丑已经死了。
骑士露出疑惑、迷茫的表情。
提握住骑士的手，循循善诱：你记得他死的样子，达米安砍掉了他的头。还有我，你杀了我，还记得用这只手把我劈开的触感吗，杰？你没有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对吗？
骑士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是的，先生，我记得。（意识开始回笼）
提：wrong name.
骑士：…提姆。（意识差不多清醒）
【然后根据我暂且脑的收尾方式来点后续】
骑士开始思考接收到的周边信息，与这段时间的记忆。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总裁提的房间里，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脑袋枕在提的膝上，二哥正给他摸摸头。他的情绪平稳而安心——这很久没有过了。
“这是怎么……”
“韦恩总裁在全哥谭面前与阿卡姆骑士的手下答应交换人质，半个小时前骑士开着直升机把他送回了韦恩企业并宣布事件结束。WE即刻宣布进入12小时的媒体静默期，明早8点开新闻发布会。”提事不关己似的描述，梳理着骑士的头发，“我让你在做完那一切后，换上常服潜行回我身边，解除精神控制。”
你做到了。提忍住没夸奖小狗。这种措辞会延续控制关系。
骑士的人格要素还在逐步回归，其中正常人所必须的羞耻心回归到一半，被他犹豫地按住了。
他想要夸奖。
“我做到了，我能得到奖励吗？”
“aww，”提姆复杂但挺愉快地叹息一声，“你真是个爱撒娇的麻烦鬼。”【当且仅当是逆序关系，提是杰的哥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台词。】
他叫骑士抬起头，深深地俯下身去，给了他一个亲吻作为奖励的开始。
【然后他们激烈地搞了，23和32都很好，本混邪爱好者宣布他们可以换着来，各有风味】
3、【混邪预警】当他们搞在一起，哥提发现未成年弟弟杰居然有经验时。比如，在亲亲结束后，就着膝枕的方便姿势口一下时。
“谁教过你？”（平和但危险的语气）
“丧钟。”（没有任何隐瞒的尝试）
“啊。”提若有所思，缓缓地说，“他确实有时会去你那里留宿。”他松松搭在骑士发间的手指收紧了。
【后续自由心证】
【Batfam/逆穿正】高端局，但正序是复活泉水（3）
*最后一点骑士回。在毛毯之夜后，正逆序的小鸟们交流更频繁，骑士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这意味着他有精神搞事了
*逆序杰森是家里的捣蛋鬼，所以，是的，为了逃脱闯祸惩罚，他有丰富的撒娇经验。虽然挺久没用过了，有点生疏
*本次都是小甜饼，主正序蝙POV。创伤好难写。禁止哭哭，给我贴，给我全家乱炖
*奥古和丑提来的节奏会快很多
02
“你说你想要什么？”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夜巡结束后被阿卡姆骑士找准机会单独堵在韦恩庄园里，此时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个来自平行宇宙的便宜儿子，刚刚是问他要零花钱了吗？
“认真的吗，我还得再说一遍？”骑士恼火地嘟囔了一句...
*最后一点骑士回。在毛毯之夜后，正逆序的小鸟们交流更频繁，骑士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这意味着他有精神搞事了
*逆序杰森是家里的捣蛋鬼，所以，是的，为了逃脱闯祸惩罚，他有丰富的撒娇经验。虽然挺久没用过了，有点生疏
*本次都是小甜饼，主正序蝙POV。创伤好难写。禁止哭哭，给我贴，给我全家乱炖
*奥古和丑提来的节奏会快很多
02
“你说你想要什么？”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夜巡结束后被阿卡姆骑士找准机会单独堵在韦恩庄园里，此时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个来自平行宇宙的便宜儿子，刚刚是问他要零花钱了吗？
“认真的吗，我还得再说一遍？”骑士恼火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让自己表现得理直气壮，但略微泛红的脸色表明他其实也很尴尬，“我帮了你们夜巡，清理哥谭的污垢比清扫大宅的含金量更高，所以，对，你欠我一笔远远不止5美元/周的零花钱。”
蝙蝠侠心里充满了疑惑，过多的疑惑催生出了一些怀疑，这种怀疑并不影响他心里冒出小小的开心，但这个开心还挺怪的。
17岁的杰森·托德向他要零花钱。
……可你爹不是我啊。蝙蝠侠嘴角出现了一个像素点左右的疑惑幅度。
“他在这个宇宙又没有钱。”骑士无情地说。
听起来还挺合理的。蝙蝠侠陷入了沉思。同位体骑陨蝙现在确实也是靠我的钱养，既然都花的是我的钱，那直接找我要不失为一种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蝙蝠侠被说服了。但也仅仅在这一点上被说服了。
蝙蝠侠怀疑地问：“你要拿钱来做什么？”
蝙蝠侠的怀疑是非常有道理的。
这是一个乖到吓人的杰森·托德，除了第一天和他吵了一架之外没产生什么冲突，除了刚到哥谭应激反应之外没有用过致命武力，和各个小鸟相处良好并进行过情感交流。甚至蝙蝠侠出于各种考虑不让他跟出门夜巡，他也没说什么，普通地在蝙蝠洞里提供后勤帮助。
如果说蝙蝠侠之前可以将其认知为平行世界差异，在偷听到毛毯之夜的骑士自述后，一切就显得非常诡异了——这个杰森被小丑长期折磨，一度精神崩溃后被达米安·奥古（刺客联盟）救走，是个盘踞在哥谭的军阀，一个不介意杀人的反英雄，还蠢蠢欲动想对这个宇宙的小丑下手。这种经历，有红头罩珠玉在前，蝙蝠侠绝不会指望见到一个真乖巧的小助手。
这就导致骑士表现得越循规蹈矩，蝙蝠侠的疑心病就越重。这个崽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忍辱负重？
他特意去问了骑陨蝙，骑士和你没点叛逆的过往吗？骑陨蝙了然地表示：我们曾经打得很凶，就像是，开着坦克追蝙蝠车炸了三条街，再用盾构机把蝙蝠车轧得稀巴烂那种凶。但我们已经打完了。
蝙蝠侠在骑士的破坏力上再添一笔佐证，怀疑地：那他现在这么乖是合理的吗？
骑陨蝙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表示：还行吧，他一直是家里比较乖的那一个。
蝙蝠侠将信将疑，将这个评价记作参考。
骑士说出他的零花钱用途：“弄点武器，好回去踢魔法师的屁股。”
蝙蝠侠颔首：“你可以得到Hood同款的武器与消耗品供应。”
骑士明示：“我想要定制货。”
“……什么样的定制货？”蝙蝠侠扬起一侧眉毛，心想他说的零花钱应该不是指一辆坦克吧，那可比5美元/周贵得多。
“蝙蝠车底盘的暴雨坦克。”骑士从上眼沿打量蝙蝠侠的脸色，一点点抛着筹码，“低配量产型？无人化改装？蜂群集群控制？拿技术和你换？……Please？”
蝙蝠侠短暂闭眼以平复心情。
这个技术会很有用，想想，量产版蜂群控制蝙蝠无人车集群能够做到什么。这个交换是值得的，是基于互惠互利的理性合作。绝对不是因为骑士用那张年轻版叛逆儿子的脸，一脸忐忑地对他说“请”。这是代餐，这是强行塞进他嘴里的高品质代餐。这是阴谋。骑陨蝙说过骑士一直是家里比较乖的那一个，乖小孩的撒娇姿态怎么会这么生疏，就好像不指望得到疼爱一样。
这是演技！这是阴谋！这是定向狙击！蝙蝠侠咬牙切齿地想。
把这种级别的危险武器交给一个难以掌控的反英雄军阀是高风险行为——或许有能匹配的高收益，量产蝙蝠无人车会很有用的，这毋庸置疑。这和骑士的脸色失落程度与蝙蝠侠沉默时长成正比没有任何关系。
“给我图纸。卢修斯会试生产一辆。”蝙蝠侠最终说道，并打定主意往上面加满非致命化改装，不管骑士有什么阴谋，这都将限制他的手段。他不信任地追加一句警告，“但如果你有任何越界行为，我就会收回这个玩具。”
骑士的姿态放松了一些，挑起眉毛讨价还价：“那如果表现良好能再加几辆吗？”
这个小玩笑让蝙蝠侠的防御融化了一点，他故作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好好表现可以再加一辆。”
“至少需要3辆才能测试集群控制功能。”骑士狡猾地抗辩，又摆出那个已被证实有效的套路，“拜托？”
“如果第一辆被证明有战斗价值的话，你会得到测试机会的。”蝙蝠侠隐蔽地卷起嘴角，“别太依赖那个magical word。”
“哼，你会爱上它的。”骑士自信地宣布，“软件是现成的，硬件得根据现有器件做匹配。给我零件信息，图纸5个小时后画给你。”
蝙蝠侠心情不错。
一只靴子落地了。在这之前他看到骑士守规矩都心里发慌，而现在发现骑士装乖果然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他的钱。蝙蝠侠觉得不错，他有钱，而且这种要钱的方式很合他心意。
他甚至立刻做了一番安排——把骑士几句话让蝙蝠侠为他造3辆坦克的轶闻，以不受怀疑的方式泄露给小利爪迪克，又引导这只活泼的小鸟泄露给了其他人，然后策划了一套环环相扣的方案用来把红头罩绑架回韦恩庄园并确保他听到。
这可能会因为竞争意识惹他生气，但杰森应该很难抗拒一个能成功骗到我的钱、如果多多使用可以令我在多年后破产的方案，它是如此的简单易行，有操作性，易于学习。蝙蝠侠如是分析。你怎么看？
骑陨蝙听完同位体的全部计划，脸色微变：你给骑士造蝙蝠车底盘的暴雨坦克？
蝙蝠侠点头：有与他表现挂钩的奖惩机制而且我会做去致命化处理。
骑陨蝙：那辆坦克当年没撵上我就是因为蝙蝠车有更加高速且灵活机动的底盘。
蝙蝠侠：……
骑陨蝙：我对他封锁了相关的资料与技术。
蝙蝠侠：……
骑陨蝙：……
蝙蝠侠略有心虚：你自己说的，你已经和他打完了。
骑陨蝙咬牙切齿：你也是自己说的——你的二儿子很难拒绝一个令你破产的方案。
蝙蝠侠突然意识到布鲁斯·韦恩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红头罩绑回来，还是说应该在同位体被送回平行宇宙前阻止他们见面。
骑士满意地交给蝙蝠侠一套图纸，从融会贯通的设计中可以看出他把蝙蝠车的零件全部拆开盘了一遍。
蝙蝠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狡猾的小崽子。他把杰森点亮手搓军火技能点后的潜在危险性向上调了一个评级。
坦克还是交给卢修斯去造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至少保证骑士能在这个宇宙里安分一点。相信同位体的灭火能力，阿门。
蝙蝠侠原本把绑架红头罩的计划压了箱底，但红头罩还是听到了那个轶闻。
红头罩大为愤慨地杀到韦恩庄园，一把揪住同位体，斥责他没有尊严。
蝙蝠侠已经准备好上前发表“放心，你才是我的儿子”“你开口我也可以给你造”之类的宣言了。
“就为了个坦克找老头子当糖爹，你怎么回事？”红头罩对找年长男士要钱这种行为有自己的描述习惯，“我是没有钱吗，我是没拆过蝙蝠车吗？走，给你看点好看的！”
骑陨蝙眼看着红头罩把骑士从韦恩庄园里拐走，对着蝙蝠侠露出两个像素点左右的嘲讽笑意。
计划破灭的蝙蝠侠幽幽地说：“头罩手上有宇宙飞船。”
你再看戏，小心那辆坦克用塔马兰科技飞起来去外星。
骑陨蝙脸色大变。两个蝙蝠侠通力合作，迅速瓦解了红头罩的罪恶绑架行为和骑士光速从人质变成共犯的堕落行为，并把两个杰森都绑回了韦恩庄园。
蝙蝠侠用造出来的第一辆蝙蝠坦克把两个生气的崽子哄好了，当晚夜巡，坦克战车在哥谭街头灵活地横冲直撞。它真的很酷。
“我可以为了开这个在庄园留宿。”红头罩兴高采烈地伸手，“来一辆，老头子。”
蝙蝠侠故作严肃地：“你得说‘请’。”
蝙蝠坦克有自动驾驶模式，但手动操作需要两个人才能开。这是合理且符合坦克常规驾驶习惯的，这里面没有任何阴谋。
04
阿卡姆骑士抵达哥谭是在骑陨蝙与小利爪落地后1天半，而下一次时空波动距离骑士落地隔了整整5天。
奥古米是被架回来的。
他落地时浑身浴血，刀断了一半，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利器的切口，被传送到哥谭的一处展览馆里。奥古在周围的尖叫声中撑起身，锐利的绿眼睛扫了一圈，哥谭市民们大多都哑了火，来这里看展的经济条件比较宽裕，这使得民风没有太过哥谭式的彪悍。有一个青少年正举着手机准备拍照发推，被恶魔之首不赞成的凝视吓呆在原地，奥古米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把身高一米七的青少年路人衬得像个小鸡仔一样，用还在流血的左手拿走了这个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与地点。
同样的日期，另一个哥谭。哼，让提摩西赌对了。
“你知道蝙蝠侠？”奥古问。
不幸青少年仓皇地点头。
“叫蝙蝠侠过来。”奥古说。
不幸青少年张口结舌，快吓哭了：“我、我没有蝙蝠侠的号码。”
奥古因为失血有点晕，不想说话，直接把断刀往人脖子上一架。展览馆保安连忙跑去报警，叫蝙蝠侠过来。
GCPD还在联系信标呢，骑陨蝙已经开车赶到，看到“劫匪”的样子时神情一凛，大步上前，黑漆漆的披风愤怒地滚动。
“把刀放下。”骑陨蝙恼火地对一身是伤的大儿子咆哮，然后用他卧推400磅的力量，把比自己还高的奥古架起就走，打包进蝙蝠车。如果不是奥古无声但明确地表示了不赞同，他可能会用扛的。
无辜的展览馆参观市民表示这是他们今年见过的最敷衍的绑架案。
奥古从骑陨蝙出现起一言未发，直到被塞进蝙蝠车里，才少许的沉下了肩膀，按住身上的伤口，露出负伤后的疲态来，叫了一声父亲。骑陨蝙应了一声，匀出一只手来，覆盖上奥古的左手，给他掌心的横向切口压迫止血，握得紧紧的。
“你真的没有死。”奥古低声说，“理查德和杰森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有很多人在一起，达米安。”骑陨蝙的声音缓和了一点，“等回到蝙蝠洞，你会见到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奥古啧了一声，不甚在意：“不过是和卡珊德拉打一架的程度。”
这确实是真的，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成年后基本就没有打过这么狠的架了。骑陨蝙也不觉得子女们有理由在这会儿内斗，他用眼神表示不接受回避问题。
奥古平淡地看着前方，回答：“斩首行动。我把那个魔法师杀了。”
骑陨蝙一声叹息。
这次入侵哥谭的魔法师背后有猫头鹰议会的支援。哥谭是议会看重的地盘，猫头鹰们也知道哥谭仍处于蝙蝠掌控之下，他们没被骑士陨落蒙蔽，所以一开始就找准了暗中活动的大蝙蝠和罗宾。
魔法师、议会和雇佣兵们占据了展览馆作为阵地。奥古带着刺客杀进重围，斩首换将，在魔法师将激光武器对准自己时，抄起断掉的半截刀锋，从眼窝掷穿了魔法师的脑袋瓜。但魔法并没有自动解除，它已经被固化成了激光武器，同归于尽的激光把奥古传送到了这里。
得到新一个锚点的扎塔娜表示，效果显著，把他们送回去所需的时间可以缩短到3天。
大家终于得见达米安究竟是个怎样的大哥。奥古从被骑陨蝙架进蝙蝠洞起，就散发着一种略带压迫感的长兄气场（心情不佳限定），哪怕是在他挂着失血虚弱debuff，需要接受治疗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个气场对小利爪还好，或许是有幼崽优待。利爪罗宾关切地蹿到奥古身边，奥古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不悦地说了他一句：“被那种激光偷袭到？你的特殊让警觉性下降了，理查德，你不是不死的。”说着还瞪了一眼同样被偷袭到的骑陨蝙。之后压迫感就转变成了沉默的包容，接受了小利爪仔细挑选了角度以不碰到伤口的拥抱。
等到包扎缝线的时候，骑士赶来帮忙，那种强势的气场就更明显地萦绕在奥古身边。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沉下来，撑起上半身教训自己的第二个弟弟：“我很不满意你愚蠢的送死策略，杰森。”
骑士抗辩：“那是唯一引诱他发射激光的方法。”
“研究那个武器的唯一方法是用脸去接吗？”奥古冷冷地说，声音里含着怒气，“我还以为哥谭地下与无名两项使命就够拉住你不自毁。”
骑士不自觉避让了奥古的视线：“提姆需要那些数据——”
奥古一把扣住骑士的后脑勺与颈部，阻止他逃避，像狼一样掀起嘴唇，露出牙齿，发怒低吼：“你还敢把责任推给提摩西？！他确实不顾局势地一头扑在研究激光武器上，而这次他赌对了——但他没有同意你去送死！你莽撞的后果差点击穿提摩西的自控力，我还得额外花时间去稳定那个偏执狂！”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很抱歉。”骑士迅速地在真动怒了的达米安·奥古面前投降，他一米八180磅的体型此刻就跟被揪住后脖颈的猫一样，“我只是…不像你们一样有失去某人的丰富经验okay？我第一次处理这个。”
地狱笑话是骑士和红头罩厮混到一起去之后学会的新技能。奥古被噎了一下，狠狠地瞪着骑士，下颌线紧绷，余怒未消：“…没有下次。如果我第三次从屏幕上看见你被杀的画面，杰森，我发誓——”
“Yeah I get it. 下次我如果有想要你帮我杀的人会直接说的。”骑士不是很想听威胁的后半段，用第二个地狱笑话打断，他已经听说奥古把那个魔法师给宰了，谢谢哥。他暗示性地眨了下眼睛。
“……………”奥古无语地再瞪了他一会儿，缓缓放开了骑士。
奥古：“要杀谁？”
骑陨蝙之前在低头缝线，因此没能从两个儿子的眼神交流中提前发现端倪，被奥古这句发言哽得呼吸一窒。他连忙不赞同地咳嗽一声，截断话头。但蝙蝠侠已经听见了，警觉地站起身转向这边，脸色沉下来。
骑陨蝙对蝙蝠侠：“别。”不要把冲突升级。
奥古为突然紧张起来的氛围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骑陨蝙对骑士：“别。”给我闭嘴，干坏事不准拉你哥（恼）。
骑士耸肩闭嘴。奥古没得到解释，侧头看向利爪罗宾，小利爪挠头，抬手指了一下红头罩，犹豫而简明扼要地说：“拉撒路僵尸？”再一指外面，“小丑在阿卡姆？”
骑陨蝙叹气：“迪克……”
小利爪吐舌头，表示他迟早会知道的。奥古再顺着骑士的视线看到红罗宾，有些惊奇地挑眉。提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一次？你们兄弟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
“I see.”奥古对上了骑士的脑回路，缓慢环视一圈蝙蝠洞，“谁在反对？”
“我。”提姆没好气地说。
红头罩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赞成。”达米安没有说话。
蝙蝠侠厉声拍板：“这事不靠投票决定，没人被允许在我的哥谭杀人。”
奥古不为蝙蝠侠的威权所动，他本身就是另一个威权。奥古翻身下医疗床，把那件金绿色的染血外袍往肩上一披，绿眼睛锁定到蝙蝠侠身上，评估起这个哥谭统治者的实力：“我很肯定你对哥谭的控制没有好到今夜无人遇害，蝙蝠侠，杀人者会挥下刀，你的允许无关紧要。”
“每个哥谭的杀人犯都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惩罚。”蝙蝠侠低吼，“带着折断的骨头被关进黑门监狱或阿卡姆，别试图挑战它，达米安。”
红头罩发出一声响亮的嘲笑：“最好认真对待这番话，big bro。在归宿上或许有商榷余地，但折断的骨头？没有例外。”
蝙蝠侠咬着牙警告：“别把自己扯进来，hood。”
奥古挑眉，情绪不明地思考了数秒，依然锐利地凝视蝙蝠侠，略微提高了声音：“这里还在对付那些老面孔吗？”
“基本都是老面孔。”骑士回答，“阿卡姆和黑门人满为患。”
“有意思。”奥古低沉而清晰地说，“我第一次意识到，当蝙蝠侠并非我父亲时，这种威慑是多么无力。”
这句话如同一把直插心窝的刀。蝙蝠侠的拳头握紧了，他听到血流在自己的耳边奔腾。奥古俯视着他，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这种暴力与恐惧连再次作案的谜语人都吓不住，还能阻止一个奥古吗？
可奥古与谜语人不一样，他怎么能把两者相提并论？达米安，杰森，或者卡珊德拉，都和那些反复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超级反派不一样。那些恶人已经没救了，他们的人生已经毁了，并以毁坏别人的人生与对付蝙蝠侠来取乐，他们的灵魂腐坏发臭，布鲁斯需要靠执念来阻止自己做出更容易的选择（终结那些罪恶的人渣）。但他那几个越过界的孩子们……那些血还没有从他们的手渗进灵魂里，布鲁斯绝不允许它渗进灵魂里，他们不应该像超级反派那样对待自己的人生，不应那样蔑视生命，不应走到那一步——布鲁斯恐惧着“越线杀死自己的孩子”成为更容易选择的那一天，他绝不允许其到来。
骑陨蝙喊了一声达米安，想叫停冲突。而蝙蝠侠难以自控地质问：“你走到了多远，达米安·奥古，你杀过多少人？”
新任恶魔之首冷漠地皱眉：“我从不数这些，那是提摩西的事情。”
蝙蝠侠的心沉了下去。奥古不将杀戮视为享乐，也不将其视为负担，仅仅作为无需过多考虑的一项手段来使用，这让他看到塔利亚的影子。骑士是和红头罩一样的反英雄，他不赞同但尚可理解，杰森的爱与恨是鲜明且相似的，他对此有心理准备。但达米安……他起初把达米安留在身边，就是不愿让他在刺客联盟的浸淫下长大，被养成下一个超级反派。而奥古现在的样子就和他那些糟糕的设想有些接近。奥古还能算是反英雄吗，还是说他已被归集到超级反派的阵营？自己应该怎样在这3天内处理奥古？限制他的行动力？奥古已经负伤了，战力不在巅峰，要动手则越快越好。
“达米安。”骑陨蝙又喊了一声，语调平和，“你很累了，我不希望这场对话以战斗结束。”
这句话非常有效地缓和了奥古的气势，一些共通的记忆令他神情复杂。
“三天一到，我们就离开这个宇宙。”骑陨蝙平稳而不容拒绝地说，“你们在这里想做的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尽快返回我们的哥谭，与提姆、卡珊德拉、史蒂芬妮和杜克汇合重要。”
奥古没有反驳。
“而这需要本地的蝙蝠侠协助。”骑陨蝙警告道，“你看到了反对者都有谁，你不可能在3天内推翻他对哥谭的统治。”
奥古瞥了骑士一眼，骑士摊手摇头：“早知道你也过来，我就提前准备了。”
本土的蝙蝠侠和提摩西都表示反对，杰森表示赞同，我自己与理查德未表态（假设理查德还活着的话）。奥古默默地评估。骑士与父亲此前都采取合作的态度，父亲希望维持现状，而骑士另有打算。
时间确实不够。但是……奥古眼神闪烁了一下。
“三天确实太短了。”奥古承认道，“父亲，你站在哪一边？”
骑陨蝙警告地看向同位体：“和平共处。”再警告地看向奥古，“遵守规则。”最后宣布，“我帮守约方。”
奥古点头了。蝙蝠侠心情复杂，他算是搞明白骑士的“听话”是怎么一回事了。按理说，骑陨蝙能拿奥古当榜样把骑士按住合作，那奥古本身也会有合作倾向，但他没想到这种合作基于一种“既然我短时间内干不掉你那就先不和你起冲突了”的霸道底层逻辑。
怎么回事，同位体家的孩子都怎么回事？？已经来的3个儿子里，最省心的是个活死人前刺客，剩下一个反英雄，另一个最好是个反英雄。那边的提姆不知详情，只知道他因小丑被折磨多年……很好。蝙蝠侠想。他已经预料到了，如果另一个提姆也过来，八成也要和自己就要不要谋杀这个世界的小丑吵一架。鉴于骑士是家里相对较乖的，那个提姆起码会比骑士更难搞。
……骑士和奥古对比起来真的乖不少，同位体说的是真的。蝙蝠侠无语地想。谁和奥古比起来都得算乖的，同位体能凶住骑士，但连重话都不敢对奥古说，只能哄着来。达米安长大后会如此地损害父亲的尊严吗？
奥古幽幽地俯视着沉默的蝙蝠侠，活动了一下手腕，表露出“如果你不想和平共处也没问题，我们这就开打”的强势态度。
蝙蝠侠还是点头了：“仅仅基于我对你父亲的信任。”他用语言给奥古多上了一层枷锁（假设奥古确实会在乎毁约是否让同位体蒙羞），奥古皱了眉，但没多说什么。
现在，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头子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地在韦恩庄园里乱逛了。蝙蝠侠勉强地接受了这一点，是因为奥古还没在这个宇宙制造流血。但骑陨蝙对奥古的松散控制力令蝙蝠侠的神经紧绷。
蝙蝠侠开始后悔自己造了那台坦克，他明令禁止两个平行宇宙来客一起去开它，至少要有一个自己的儿子同行作为监督。而且监督者不能是红头罩，当邪恶计划是去杀小丑的时候，杰森有较大概率倒戈——他基于奥古会带着骑士反叛的假设来做后备计划，归根结底他也没有那么信任那个同位体。
他现在正在拉着同位体讨论奥古的事。
“情况比我预想得要好。”骑陨蝙说，“奥古已经冷静下来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他会像骑士一开始那样气得发疯。”
这叫还好？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在内心质疑。你原本预想的是怎样，先互殴到至少一人进ICU然后再谈话吗？直接提刀去阿卡姆砍掉几枚头颅吗？行走在我家走廊上并享用着阿尔弗雷德小甜饼的是这样的危险分子吗？
“他虽然不称你为父亲，但他有表现出对蝙蝠家族成员的关心。”骑陨蝙肯定地说，“你不用担心孩子们受害，达米安已经成长了很多，在有情感联系时，他在行动上会是个靠谱的大哥。”
靠谱大哥？同位体是不是疯了。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思念了一下夜翼，并进行了一通全方位的对比。
“……但某些方式十分过激。”骑陨蝙说。
……但同位体似乎还没有丢掉理智。蝙蝠侠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恐怕激光事件加剧了他的保护倾向。他这次太惯着杰森和提姆了。”骑陨蝙烦恼地说。
前言撤回，同位体是真的疯了。
蝙蝠侠开始对奥古进行全天候监控。
奥古对生活在另一个韦恩庄园里表现得很适应，对那些似是而非的细节视若无睹，也没有像骑士那样因睹物思人而引发感伤，情绪平稳而从容，仿佛早已习惯每次进入庄园时都会冒出新东西。
令人惊讶地，曾在达米安身上尖锐地表现出来的那些对于“韦恩”、“继承权”、“蝙蝠侠”的占有欲/领地意识，并没有出现在奥古身上。奥古无疑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且那套领地逻辑已经对骑士、小利爪都形成了影响。但奥古能够熟练地收起尖锐的部分，在“其他人”的领地上共存。
用人话来说就是他和其他人居然真的还相处得不错。当奥古肩头坐着一只停不下嘴的利爪罗宾时，这个刺客头子给人的压迫感就被破坏了。他自然地，且单方面地把蝙蝠侠的儿子们也划分到“弟弟”的范畴，并普通地表现出对弟弟们的关心。
奥古普通地把骑士拎回了庄园里的房间休息，普通地和年少的自己对练与交流，普通地和红头罩共进了午餐，普通地接受了夜翼的惊叹，普通地根据阿尔弗雷德的请求监督红罗宾按时服用免疫药，甚至包括把提姆压去按时进食、睡觉。（唯一让奥古不适应的，是被夜翼当弟弟关心，于是他也那样关心回去，让夜翼也十足不适应）
最后两项上，奥古表现得其实不太普通。蝙蝠侠从中注意到一些令他担忧的倾向——奥古表现出一种过于自然的掌控习惯，令他试图将提姆的生理活动与服药塞进一种固定、受控的模式中，且处于自己的监控之下，并以相当的程度无视了提姆强烈的反对意愿。而且他不惮于采取强制措施。这绝非什么健康的兄弟相处模式。
红罗宾气得要死。
“我不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无行为能力人！”红罗宾抓狂地尖叫，“你这个恶魔之子！撒旦！反人类独裁者！你敢给我打镇定剂逼我睡觉，我有个案子要办——”
奥古平静地倒水：“早上好，提摩西。”
“——你还在药倒我8小时后来叫我起床，布鲁斯怎么还没把你这个无法融入人类社会的毛骨悚然的变态连环杀手关进阿卡姆，我发誓我要——”
“吃了。”奥古平静地把水杯和药递到他面前。根据红罗宾的血泪经历，奥古只会等30秒，超时之后他会用娴熟的关节技逼迫提姆把它咽下去。而且提姆打不过，提姆认真地试过了，研究了奥古的负伤部位后进行针对性反击，但真的打不过。
提姆悲愤地高呼“怪胎！”，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屈辱吃下了他身体确实需要的免疫系统调节药。他已经打定主意在接下来两天里离家出走，逃去泰坦塔，再不能与奥古这个疯子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得找个办法转移奥古的注意力，夜翼、红头罩或者恶魔崽子，随便找哪个兄弟去顶雷。
“你的咖啡。”
……如果这是没有加药的咖啡就贴心得有点吓人了。红罗宾恼怒且迅速地从床上跳下来（窒息地发现身上还被换了睡衣），夺过了自己的咖啡杯，开始做一系列检查。
奥古感到有趣似的问：“要找人来试毒吗？”
“滚出我的卧室。”红罗宾崩溃地发现奥古没有动，咬牙切齿地说，“对你来说可能是冷知识，两米一的恶魔崽子，但正常人类是会有个人空间和社交距离的。”
奥古平静地点头：“关于你的案子——”
红罗宾猛地转头，真的被惹毛了，面色阴沉，嘶嘶地诅咒：“如果你插手我的案子我会杀了你，自我意识过剩的混蛋，反正你在那个宇宙也被当做死人，我要砍了你的腿然后把它从你的嘴捅进你的胃里。”
上一次红罗宾做出这种吓呆所有人的发言还是达米安砸了他的咖啡机。奥古挑眉，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很小幅度地笑了一下：“这个威胁还算不错，提摩西，你在前半部分是认真的，但没有细想过具体做法。”
红罗宾抬头瞪着奥古，被气炸了的大脑重新转起来。什么叫“但没细想过具体做法”？但？我放狠话的时候应该细想吗——等等，奥古是在评估我是否真的会在实现谋杀意图之后追加这种虐待行为吗？
红罗宾的眼神变得狐疑起来。
奥古把这个威胁当真了……？按字面意义来严肃考虑了……？这是出于奥古自己的毛病，还是说……
“我可以不插手你的案子。”奥古平淡地说，“但你在发低烧。”
“……”这让奥古听起来有一瞬间诡异地像是夜翼，但夜翼无疑不会干出前面那些可怕的事情。红罗宾谨慎评估了一下，综合考虑了小利爪和骑士描述中的大哥形象：严厉而强势的保护者，吃软不吃硬。红罗宾冒出了一个模糊的主意，布鲁斯不会喜欢的。
“我经常发低烧，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定时服药只是抑制发作。拉丝·奥古切走并保存了我的一个脾脏，”提姆谨慎的示弱，把话题引向这个宇宙的刺客联盟，这明显地引起了奥古的注意力，“我找过几次，但不确定它被保存在哪儿。”
红罗宾已经把那个刺客基地炸得稀巴烂，希望他那被泡福尔马林的脾脏也一起被炸毁，但这没有必要告诉奥古。
所以我没法痊愈，这不过是一种免疫系统受损的慢性病，没什么你能在3天，不，2天内解决的。红罗宾如是表示。
奥古的眉毛扬得更高了。
顺带一提，那杯咖啡里真的没有下毒。
蝙蝠侠气得要死。
奥古拐上骑士，小利爪，甚至还有红头罩，开着蝙蝠飞机，机舱里载着蝙蝠坦克跑掉了，甚至用到了泽塔管道。蝙蝠侠追踪到定位在刺客联盟。
奥古还给他们留言表示：我们没有也将不会违背“不在哥谭杀人”的规矩，会在时限内回来。
红罗宾惬意地瘫在扶手椅里啜饮咖啡，重新得到了自己的个人空间与熬夜权利，而且不需要离开韦恩庄园。至于脾脏，他不是很在意，只要能给奥古找点事做就行。骑士和红头罩安分太久了，蠢蠢欲动，如果炸一下刺客联盟能够发泄他们的精力，那总比炸哥谭好。
骑陨蝙安慰同位体：达米安带上了迪克，就是在表明让我们放心——奥古和骑士在真正干坏事的时候都会躲着最小的弟弟。
蝙蝠侠表示信了你的鬼，不行，我得追过去。
这引发了一阵争吵与冲突，期间提姆以内疚的态度表明“我或许知道奥古是去干什么”，“我不该提起这个的”，但没有人认为这是他的错。
蝙蝠电脑上铺开了刺客联盟所在地的卫星图，开始分析这逃家四人组的去处。被叫回来的夜翼叉着腰，叫停两个大蝙蝠关于抓到他们后处理方式的争吵：“总之，我们先得找到他们——”
正是在这时，一阵红光在蝙蝠洞里炸开，时空突然扭曲，空气因挤压与电荷产生啸叫。这异像持续不到一秒，然后突兀地消失了。
蝙蝠侠已经按下了蝙蝠洞里对魔法防御的启动按钮，摆出战斗姿势，披风下护着罗宾。
在所有人高度警觉的目光尽头，时空扭曲的发生点——蝙蝠洞通往韦恩庄园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贴合的黑色西装，红色衬衫，头发略长，双眼下方有明显的暗色，难以辨别那双蓝眼睛是混沌还是清醒。比他的同位体更高，更瘦，更苍白。
他肢体放松地坐在那里，一手举着一把未知科技的激光枪，枪口正对自己的太阳穴，手指刚刚按下扳机。表情平静得不像一个刚自杀的人。
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眼珠一转，对上了骑陨蝙，他的嘴角勾起来，连带着两侧的浅色疤痕也向上扬起，形成一个比实际弧度更夸张的笑容。
“早上好，布鲁斯。”
-tbc-
*逆序米给正序蝙带来的震撼，改变了一点这个宇宙里蝙与桶的相处模式。在下一次暴力冲突本将发生时，蝙的拳头举起又放下去，痛苦地问：“你也是一样吗，杰森？如果不将我视为父亲，这些暴力威慑对你而言也是无力的吗？”
桶就呆住，然后故作轻松，但不太成功：“Well……我承受过更糟的暴力。”
“……那就略过低效率的环节吧。”蝙疲惫地说，“过来，儿子。”
然后他们好好说话了。桶被话疗了一通“崽，你这样做令我失望”，心梗到觉得还不如挨一顿打（但真要切回原来的模式他肯定是不干的）。
ps：蝙也对米的每次与刺客联盟的接触十足警惕，生怕崽长歪了。
*正序蝙：连着两个逆序崽都要来我这里杀小丑，逆序提过来该不会也就这个话题再吵一次吧，心累，看穿
丑提：你看穿了什么？（疑惑）
正序蝙：我看穿了什么？？（震惊）
看好戏.jpg
*一点脑内abo倾向设定：奥古米，一款典型的Alpha头狼，但有丰富的和另一个有alpha的族群的共存经验。（已经和骑陨蝙磨合好了）
蝙蝠侠作为哥谭族群的老牌alpha，先被挑战，再进入共存。挑战的烈度很高，强于夜翼独立时，但中途停止；一进入共存就很熟练，能让alpha蝙蝠侠不感到任何不适的那种熟练。巨大的落差令蝙蝠侠震惊。
奥古曾经还属于哥谭族群，作为仅在骑陨蝙之下的二把手。决裂后把骑士、丑提拉到了自己的刺客联盟族群里，对骑陨蝙的哥谭族群发起领地战争。最后在两个族群共治哥谭的境地达成停战，实现松散合作。
* “早上好。”是《丑提标准处理办法》中规定的，标准接触模式下的唤醒语，在治疗过程中固化为一种思想钢印。蝙蝠标记照射需要在唤醒语前完成。在唤醒语后，可以要求他“向蝙蝠侠问好”，并搭配一些试探语。试探语可包括“你有什么瞒着我/蝙蝠侠的事吗？”“你为我/蝙蝠侠准备了什么惊喜？”等，引导表演型犯罪者自述的话语。
如果他回答“早上好，蝙蝠侠。”，或在后续回答中表现出任何对蝙蝠侠的关注，中断接触。
回答“早上好，布鲁斯。”，可以继续接触，进行试探或观察。回答“早上好，提姆/提摩西。”意味着试探与观察结束，确认上浮的是正确人格。可以进入下一环节。
丑提已经痊愈了，不用再靠这种流程来控制人格上浮。但逆序对提的交流里会带有一点旧习惯。
【Batfam/逆穿正】高端局，但正序是复活泉水（2）
*骑士回比较长。布鲁斯太能保密，迪克的背景比较轻松，从骑士开始正序才窥见逆序宇宙的冰山一角。这一章主要是提姆·红罗宾·斯托卡·静静观察一切·德雷克的视角
*非典型阿卡姆骑士，逆序养出来的比较甜，和兄弟的关系好。cp是全家乱炖，可自由心证
*有创伤触发描写，有贴贴预警，有哭哭预警。
02
提姆觉得新来的这个骑士杰森有点不对劲。
并不是说外表。骑士与自己看起来同龄——合理，按顺序他是那个宇宙的第三个孩子；左侧面颊有一个显眼的J型伤疤，脸上（颧骨、眉骨、鼻梁、唇侧）都有许多细小的伤痕——从红头罩那里得来的消息，骑士似乎...
*骑士回比较长。布鲁斯太能保密，迪克的背景比较轻松，从骑士开始正序才窥见逆序宇宙的冰山一角。这一章主要是提姆·红罗宾·斯托卡·静静观察一切·德雷克的视角
*非典型阿卡姆骑士，逆序养出来的比较甜，和兄弟的关系好。cp是全家乱炖，可自由心证
*有创伤触发描写，有贴贴预警，有哭哭预警。
02
提姆觉得新来的这个骑士杰森有点不对劲。
并不是说外表。骑士与自己看起来同龄——合理，按顺序他是那个宇宙的第三个孩子；左侧面颊有一个显眼的J型伤疤，脸上（颧骨、眉骨、鼻梁、唇侧）都有许多细小的伤痕——从红头罩那里得来的消息，骑士似乎也死过一次，还被拍了死亡录像。提姆假设凶手是小丑，这给了那个J型伤疤更多的解释。
骑士在脱下装甲后也习惯于穿带兜帽的衣服，把脸庞笼罩在阴影里。他的蓝眼睛里常态带着一种危险的空洞，好像对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偶尔陷入没有反应的闪回，且从进入蝙蝠洞起就神经紧绷，提姆能够推断出他受长期的PTSD困扰，而且和红头罩类似，与蝙蝠侠之间有隔阂。
简而言之，他不指望这个杰森有很好的精神状态，因此不指望他能在人际交往中表现友好。
但当骑士刚遇到提姆时，他表现出一种相当古怪的友善。
那时提姆正在准备检测与分析装置，骑士下了蝙蝠车，被带到装置附近等待扎塔娜。骑士一开始似乎没认出来提姆，面无表情地路过他，直到蝙蝠侠喊了一声提姆的名字后，才吃惊地转头，牢牢地盯住红罗宾。
“提姆……提姆·德雷克？”骑士不是很确定地叫他。提姆干巴巴地应了一声Hi，这为他招致了劫难——骑士的眼睛缓缓睁大了，嘴也张开，直接上手摘了红罗宾的多米诺面具，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双眼发亮，脸上露出惊奇还带一点点喜悦的表情，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年龄/这个状态的提姆。
提姆整个人僵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这么一会儿短暂的呆愣，骑士已经在上下打量他全身的义警装束了——诡异，太诡异了！这种直白而…善意的好奇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杰森·陶德身上，这都快让提姆想起二代罗宾。提姆在骑士试图把他的头发拨垂下来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往后连退几步。
“怎么回事？”提姆整个人惊疑不定，略有点抓狂地把垂下来的流海再拨上去（这会让他显得精神点），“你有什么毛病？”
骑士回过神来，举起双手投降：“没什么。”
红罗宾怀疑地眯起眼睛：“那是我有什么毛病？”
“你没有毛病。”骑士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很好……非常好。”
骑士不像在说谎，也不是什么讽刺的反语，提姆能下这个判断，因为那双被鲜活情绪填满了空洞的蓝眼睛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红罗宾把多米诺面具扣回脸上，骑士也侧过身子，回到常态，去做关于平行宇宙穿越的检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骑士入侵我个人空间的动作也太自然了，而他全部的行为都很古怪。提姆想着。绝对，绝对有一座满是秘密的冰山藏在水下。
第二个关于古怪的证据，是骑士与蝙蝠侠发生的一次冲突。
说实话，提姆并不奇怪一个平行宇宙的杰森会和蝙蝠侠起冲突，这太正常了，古怪的是冲突结束的方式。
扎塔娜在离开前表示，在传送时可以附带一些不存在生命的武器装备。于是骑士露出满意的神情，在短暂的思考后抬脚就要走，对骑陨蝙一点头，表示自己要出一趟门。
“不。杰森。不行。”骑陨蝙都不需要问他打算干嘛。
骑士发出一声抱怨：“我只是去弄点钱和武器——”
“这里不是我们的哥谭，”骑陨蝙向东道主蝙蝠侠示意，蝙蝠侠配合地给出不赞同的凝视，“他不会乐意你去城里打劫。”
骑士不情不愿地翻了个白眼：“OK，我去周边城市转一下，布鲁德海文之类的——”
小利爪骄傲地拒绝：“不行。你还不知道吧，杰，我在这里当大哥了，那儿是我的领地！我才去巡视过！”
骑士惊讶，这次妥协就显得没有那么不情愿：“Wow，那好吧，迪基，你真会挑地盘。我得再走远点。”
骑士嘀咕着南美的地名，委内瑞拉之类的。蝙蝠侠皱眉，让平行宇宙来客跑出蝙蝠的势力范围是不可接受的，于是他把对话拉回了原点：“不，你得留在哥谭。”
骑士瞪向蝙蝠侠，显然被惹恼了（提姆都有点惊讶他到现在才被惹恼），语气不善：“哦，必须留在你的哥谭？除了不许打劫罪犯之外还有什么规则要向我宣讲的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骑陨蝙语气如常地回答：“基本和我之前一致，但比我严苛。你知道有哪些不能做。”
“哼……那真糟糕。”骑士情绪不明地环顾室内，他看了骑陨蝙一眼，视线从提姆身上扫过（似乎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最后看向蝙蝠侠，面色阴沉了一些，有一侧眉毛挑起来，冷不丁地问道，“这儿的小丑还活着吗？”
这无疑是冲突加剧的信号。太常见了，太标准了，提姆有记录在案至少十次由这种话题引起的冲突，他怀疑蝙蝠侠和红头罩都给训练出了条件反射，只要一来到和小丑相关的话题，就本能地血压上升，感情充沛，准备好吵架。
蝙蝠侠的反应非常标准流程：低沉地咆哮“别打小丑的主意”“我的城市里不允许杀人”，但骑士的反应说明他不熟悉这种流程，他根本没有调动起来情绪（那是红头罩常用的武器），也没有去控诉或者诘问，只是凶狠地主张“我有充足的理由把他烧成灰”，以及“我不听命于你，蝙蝠侠”。
骑陨蝙语气严厉了一些，叫停冲突：“停下，骑士！他与我们合作，帮助我们返回自己的宇宙。哥谭正在他的统治之下——想想达米安会怎么做。”
完蛋。提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全身紧绷。
但骑士居然没有爆炸——他有生气，但他忍住了，胸膛起伏地瞪着蝙蝠侠，片刻后相当不情愿地错开对视，眼睛往斜下方一撇。“Fine。”骑士勉强地、干巴巴地对蝙蝠侠嘟囔，“我会尊重你的统治地位且在其有效期间内服从你的规则。”
冲突突兀地结束了。骑士主动退让。
蝙蝠侠杵在那里，像一堵长耳朵而且很疑惑的墙。
【RR：我受不了了，阿卡姆骑士要把我搞疯了。我真是无法理解他。】
【NW：他惹到你了？你们打了架？比RH刚回来那会儿相比怎么样？要我帮忙吗？】
【RR：很糟但不一样！他搞坏了我的脑子。】
【RR：他和B吵架了。】
【NW：那不是很平常？】
【RR：平行世界的那个B叫他不要惹我们的B，因为他们寄人篱下，还要靠我们联系扎塔娜才能回去。】
【RR：然后另一个B对他说：想想大哥达米安这时候会怎么做】
【NW：哦…………】
【NW：这太糟糕了，他们打得狠吗？是误伤到你的头了吗？】
【RR：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也觉得他会被冒犯对吧，他当然应该被冒犯！上次B在和RH吵架时提起你，杰森气得眼睛都绿了。如果B敢对他说“想想夜翼这时候会怎么做”，RH绝对会给B一拳然后转头就走，他还会对你记仇，在接下来至少两周里给你搞破坏。】
【RR：但骑士没有！他真的想了，然后真的按恶魔崽子那套扯淡的封建地主逻辑向B表达了退让！我一直反复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快把我房间的地毯踩穿了——达米安在当大哥之后到底是怎么把杰森驯服的？！他作为大哥不可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这不合理。】
【RR：达米安不可能是个好大哥。他一定洗脑了骑士。芯片，基因改造，精神控制，我不知道，拉撒路池能用来控制脑子吗？】
【NW：Oh my God，你是说，达米安靠人格魅力让杰森对布鲁斯低头了？】
【RR：那是洗脑！！那是控制！！我们没有在讨论任何不存在的人格魅力！】
【NW：我真的做不到这一点，提米。在你身上？勉强，你总有自己的想法与理由；在达米身上？或许可以，他是那样地认可我，但布鲁斯这么说一定会让他伤心；但在杰森身上？？我根本想象不到。达米居然这样被他的弟弟尤其还是杰森认可，Oh my God……】
【NW：我要哭了，我要连夜赶过来和骑士聊聊。】
【RR：你怎么回事？你也被脑控了？】
【RR：报你的安全码。】
【NW：C4ED3U38。拜托，提米，达米安也可以是个好大哥。利爪的我跟我讲了不少好故事。】
【RR：不好的故事呢？】
【NW：那倒没有。】
【RR：无论是另一个B，还是利爪，骑士，都没有跟我们说太多他们宇宙里的经历。他们一定有一个大秘密，而我们有必要搞清楚。】
【RR：他们大概率已经把那边的小丑杀了。】
【NW：我来找你。】
迪克赶到韦恩庄园时，看到属于骑士的客房空空如也，就在骑陨蝙客房的隔壁（小利爪不睡觉，想休息时会找其他人蹭房间）。骑士在这里换了常服，但似乎在那之后马上就离开了，房间里完全没有生活痕迹。
“他在蝙蝠洞里。”提姆冷不丁地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凌晨两点半，完美的喝咖啡时间，“阿尔弗雷德下去喊过一次，但他显然觉得连张床都没有的蝙蝠洞是更好的过夜地点。”
“不肯睡庄园？”迪克嘀咕，“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可能只是想追求戏剧性吧。”
提姆耸肩：“谁知道呢，骑士是个行走的创伤聚合体，就跟我们其他所有人一样……两个小的也和他一起窝在下面，阿尔弗雷德给他们送了几张毯子。我们可以加入，借口你来找。”
“没问题。关于这个小弟弟杰森，我们还知道些什么？除开Hood告诉我的那些父子情深、军队背景和死亡录像？”
“军队背景？”提姆为这个轻飘飘的措辞笑了一声，骑士下午摆了个3D沙盘给骑陨蝙同步了一下这几天的哥谭战况，飞机坦克步战车，蝙蝠侠在旁边看得瞳孔地震，“他是整只无人化装甲部队的指挥官，有丰富城市巷战经验，一个盘踞在哥谭的军阀。B为此悄悄调高了对杰森潜在危险性的评级。”
“骑士和所有兄弟的相处模式都不符合常理，他把替代品利爪当作安心抱枕，他对恶魔崽子有一种奇怪的纵容或顺从，他对我……做了一点奇怪的事情。”提姆的表情微妙起来。
迪克战术前倾：“什么事？”
“一见面就捧着我的脸说：你非常好。”
迪克战术后仰。
“那个宇宙你们俩是一对？”
提姆恢复平静：“我觉得不是。红头罩还叫他去和另一个蝙蝠侠开房呢，或许骑士就是这个风格。”
提姆：“正好拿你检验一下，看他会不会对你也做亲密接触。”
“hi，大只的我！”小利爪从毯子堆里跳出来，给了夜翼一个打招呼的拥抱。夜翼欣然贴贴，然后转向这次的目标——骑士。
在骑士的观念里，迪克·格雷森这个物种就是用拥抱来打招呼的。这天经地义，亘古不变，是天赋人权。夜翼显然也属于这个物种，看他与小利爪抱得多么娴熟。
于是骑士理所当然地和夜翼抱了一下。
夜翼受宠若惊地完成了这次贴贴，并发现抱一下还没完。或许是身高的错，骑士比夜翼略高一点，这使得骑士更加自然地用看弟弟的关爱目光看夜翼，用手丈量他的肩宽，有些情绪化地发出感叹：“你很温暖。”
你活生生地长到这么大了，迪基。骑士不可思议地说。
一旁小利爪的活泼劲像是突然被抽空了，脚尖在地上磨蹭，小小声嘀咕：“我也能长大的，布鲁斯已经做出第一版中和剂了。”
骑士没说什么，扒拉了一下难得露出难过情绪的小鸟，利爪罗宾就顺势闷闷地钻进他怀里。夜翼内心里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又难过又幸福地呻吟一声，抓着毯子扑过去和他们挤在一起。提姆矜持地披着毯子，在一旁挑了个位置坐下，不远处端坐着达米安，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阿尔弗雷德猫，似乎不满他们闹出的动静。
秘密。红罗宾用脚推夜翼的小腿，提醒这个沉醉于家族comfort环节而忘记来意的家伙。打探秘密！
啊对，秘密。夜翼想起来了那个困扰提姆的问题。要打探大哥达米安到底做了什么，才驯服了骑士。于是他挑起了一个自从小利爪来到蝙蝠洞后就经常出现的幼稚话题——谁才是更好的大哥，迪克还是达米安？
骑士的笑声在胸腔里震颤。他似乎做不到开怀大笑，那些喜悦或温暖的情绪会出现在他脸上，但无法保持太久，最后都会回归到一种冷淡的，略有点厌世或空洞的待机表情。提姆可以断定，骑士现在的待机表情比之前更为放松，他喜欢和兄弟们待在一起，也会表现出来（这或许是和红头罩最大的差别）。之前在讨论正事，或者聊到另一个哥谭的战斗时，骑士的待机表情就要阴狠得多，嘴角下沉，有一种冰冷的坚韧把那些焦虑与愤怒压在水下，像是打定主意要把什么撕碎。
“这种投票永远不可能是公正的。你只能得到站队，而不是回答。”
骑士一本正经地回避问题，夜翼故意摆出失望的表情：“你要站队自己的大哥吗？不管我有多少个兄弟小故事可以分享？”
“我很想给你这个争取的机会，但是抱歉，迪基。”骑士笑着说，“奥古和我之间的历史注定了他会赢。”
“什么历史？”夜翼问道。提姆和达米安同步竖起了耳朵。
骑士哽住，看起来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但其他人拒绝放他从中逃走。他停顿了一会儿，挑选措辞，低头对上小利爪的黄眼珠。
“他做了一些我不指望，也不希望你去做的事情。你人太好了，迪基。”骑士缓慢地对迪克说，到后半段的时候语速恢复正常，“然后他找到我并修好了我，至少是一部分，在小丑对我做完那些破事之后。”
夜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棒极了，今晚要有人被挑起创伤。提姆努力不让提问听起来尖锐：“达米安为你杀了小丑？这就是你认可他的原因？”
骑士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摇头：“他不全是为了我。”但他没有否认大哥达米安的行径，“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重要。复仇我其实可以自己来，他害我少了件事可做。”
“那，更重要的是什么？”夜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更重要的是，他在我最糟糕的时候找到了我，带我回去，帮我变好。骑士耸肩。这差不多就是我站队大哥达米安的理由。
提姆立刻感觉不妙。这很坏。他看见夜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嘴唇颤抖起来。
是什么让两个宇宙的长兄不同？
杀死小丑与否是个太尖锐的命题，迪克的道德感、他与蝙蝠侠之间的情感联系都会挡在中间，不存在正确答案。如果这是原因，如果杰森只是简单地会认可、听从一个帮自己报仇的兄弟，夜翼会感到痛苦，但这痛苦的重量有完整的价值观来拮抗。
但骑士说，更重要的是达米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提供帮助。这完全是夜翼能做到、想做到的事情，或者说这正是夜翼一定会认为自己有责任做到的事情。而他没有。“如果我能”的想法是一种毒药，迪克·格雷森那些过强的责任感会被转为负罪感，那些沉重的痛苦会压在夜翼没有任何防御，最脆弱的点上。
这很容易诱发一个错误的逻辑归因，鉴于反例正在眼前——杰森会像现在这样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他，这都是我的错。
达米安警觉地坐直身子，喊了一声格雷森。
骑士也注意到了夜翼的情绪变化，脸上浮现出吃惊与疑惑。他看起来有点被吓到了，小利爪迪克总是没心没肺的乐观样，全身带着甜味，把全家人从疲惫与低落里解放出来。骑士大概从没想过格雷森也能变得这样苦涩与紧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嘿，迪克，不管我说了什么，都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骑士谨慎地说，觉得问题出在best bro选择题上，试图提供安慰，“我是说，客观来看你其实应该是更好的大哥，看看这个宇宙——你把大家都保护得很好。”
这句话几乎让夜翼落荒而逃，他富有魅力的蓝眼睛被惶恐与自责填满，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蒙上一层水雾：“我不……我，我没能……”骑士无意间又给了他一记暴击。
保护得很好。达米安曾被杀死过，他曾亲手把罗宾这个存在从提姆身上夺走，而说这话的偏偏是杰森。
他不该来的。是什么给了他做这种比较的勇气。是那些浮于表面的欢笑吗，他真的不知道有多少裂隙埋在他们家庭关系的深处吗？
夜翼跳起来就要逃走，他需要自己待着处理情绪，或者去芭芭拉大腿上哭一会儿，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但骑士也立刻跳起来，一把抓住夜翼问他怎么回事，这种不假思索劲让夜翼想起了二代罗宾，这个更年少的杰森又惊又恼地瞪着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那句话带给他多大的讽刺。夜翼发出痛苦的吸气声：“求你别说了。”
骑士生硬地说：“我不明白。”
“我没有保护好他们！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夜翼崩溃似的叫喊起来，小利爪在旁边呆住不知该怎么做，“你不明白，他们只是看起来很好！而且你明明见过杰森，老天，hood还没跟你说过他遭遇了什么——”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知道他的遭遇？！”骑士突然被激怒了，以更大的声音咆哮回去。他的愤怒爆发太快以至于显得病态，瞳孔缩小，全身紧绷，情绪失控，显得比红头罩更加不稳定， “布鲁斯问过为什么他不在蝙蝠洞里，并把答案告诉了我。小丑折磨了他几个小时，然后给了他一个快速的死亡，我恳求那个求了8个月但小丑只是让我活着——”
“8个月……？”夜翼像是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小丑折磨了他8个月？！提姆的呼吸刻意地放轻了，这就是平行宇宙来客秘密的一部分，他们成功打探到了，但这似乎比提姆预想中的更加可怕。而还不待几个听众消化，情绪失控的骑士已经喋喋不休地继续了下去，声音里出现更多的神经质与哽咽。
“——他回来了，他知道该怎么控制拉撒路池的愤怒，或许比我控制得更好。而其他人？我只靠看就知道他们更好！这还不够吗？你不知道，”骑士明显地抽泣了一声，声音低下去，“不知道你们拥有什么。你是活人，提姆好极了，达米安和布鲁斯住在庄园里。”
庄园。骑士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他的眼泪流下来，声音变得虚弱而沮丧：“你不知道我们都经历过什么，又干了什么。”
蝙蝠洞里出现一阵短暂的死寂。夜翼花了十秒左右，把那些坏情绪全部打包埋起来，现在有更值得专注的事情。小利爪安静而娴熟地用怪力把哥哥扯回毯子堆里，爬上他的膝盖，提供安心抱枕回san服务。达米安坐近了一些。骑士的宣泄将更多的问题带上水面，而提姆不再打算放任这个被多次提起的房中大象了——好的反面是坏，骑士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提摩西，得出对比结论。
“另一个我到底有多糟？”提姆问。
骑士垂着眼睛看地板：“……他不会乐意我告诉你们。”
达米安皱眉。
“所以，没有细节。”骑士缓慢地说，他脸上还是湿润的，但那种脆弱的破碎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愤怒。骑士的情绪变化真的很快。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简洁地说，“我不是唯一落到小丑手上的那个……那个混蛋对提姆做了些比我更糟糕的事情。”
夜翼的胃扭曲着往下坠去，他真想尖叫“你们那个宇宙究竟发生过什么！”，并把这些创伤严重的弟弟们全部用毯子和热饮勒死在怀里。提姆眉梢微动，想起了不久前骑士与蝙蝠侠冲突时，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的视线：“那场争吵……”
“我不奇怪这里的小丑还活着。”骑士面无表情地说，“在毁掉布鲁斯的第二个儿子之后，我们的小丑也仍然在阿卡姆呼吸。提姆曾是我们中最好的，但一只小鸟当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那个婊子养的绝对不会停下，他还会来找第三个，我知道他会因为我就是第三个——而任何主张自己或蝙蝠侠能保护好我们的人都在扯淡。”
骑士：“蝙蝠侠没能阻止任何一起，他能做的只有事后弥补。”
小利爪不适地扭动了一下，作为又一个“没能阻止”的例证，他只能小声辩驳：“布鲁斯很努力了……在弥补上。”
“他确实。”令人惊讶地，骑士赞同了小利爪的说法，并给出冷酷的评价，“拼尽全力也只把我们修成这样，这就是老家伙做法的局限性。得有人帮他做该做的事。”
达米安与骑士交换了一个眼神。夜翼几乎是立刻呻吟了一声，语带警告：“杰森，DON'T。我爱你，为你的遭遇落泪，以及为你的作案动机是想要保护提米这件事感到骄傲，但这不意味着我会允许你带着家里最小的孩子去阿卡姆杀人。”
“我只是在学习，格雷森。”达米安撇嘴，“如果德雷克没有告诉你我会很惊讶——陶德出于对我的尊重，承诺了对父亲的服从。所以不，我们没有在明知会激怒父亲的前提下策划去阿卡姆杀人，只为了保证德雷克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被折磨8个月以上。”
提姆烦躁地说：“hello，还有任何人记得他来自于平行宇宙而非未来吗？真不敢相信你们直接就信服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六年，直到小丑被切成碎片。”骑士阴森森地说，“我的整个义警生涯都在看他挣扎。相信我，你不会想冒任何风险陷入那样的境地。”
夜翼显而易见地动摇了。提姆因为想象而短暂地退缩，然后因为过于吓人而陷入怀疑——骑士是不是觉得越长越吓人所以随口编了一个数字？六年？老天，他怎么会还没被救出来，或者还没有死去？
“>TT<，连续对韦恩-奥古的所有物下手，小丑值得被另一个我斩杀。”达米安做出评价。他这几天越来越明显地把自己代入哥哥角色了，显然这种妄想给了他愉悦，而小利爪与欢乐地与他玩共轭兄长，骑士虽然会反驳“你还小”但会必要以上地关注他的态度。令提姆不快地，这无疑助长了达米安的嚣张气焰，“那个父亲对此怎么评价？”
“努力阻止，失败后大打出手。”这回答令达米安的嘴角往下，骑士发出一声嗤笑，“你还想指望什么，老家伙可顽固了。但他知道这救了我之后态度有软化——大家以为我死了，我在被击溃前扛了6个月，在那之后小丑得以随心所欲地重塑我，直到奥古杀了他。”
软化指停止父子互殴，但双方依然正式决裂。骑士如此解释。
达米安面色严肃地点头。与父亲决裂很糟，他不想回到联盟。来到哥谭后，在他身上发生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离开会是很沉重的代价。
但如果一切真的发生，他可以为了兄弟做这个。每一个愚蠢的兄弟。
骑士看着年幼的达米安·韦恩，没有告诉他奥古最后还是令蝙蝠侠承认了他的能力，但代价沉重。小达米安脸上的表情引来两个哥哥的关注，和新一轮的吵闹，而骑士只是旁观着沉默下去，视线出神地落在蝙蝠洞里的巨大硬币、恐龙雕塑与通往庄园的台阶上。
那股揪心的不归属感仍然盘桓在他的腹部。
他很高兴另一个宇宙的兄弟没有追问庄园，没有追问他们还干了什么，今晚已经够丢人了，骑士不想再情绪失控地落泪一次。
韦恩庄园。家，甜蜜的家。他几乎全部美好记忆的承载地。那6个月里，能给他带来正面情绪的意象被一个个解构、摧毁，剩下的东西勉强拼合成一个代表安全感的模糊概念，支撑他的精神不彻底坠入疯狂里。
杰森不会假装从来没有想过回去。
但他确实没能回去。作为阿卡姆骑士，心怀灼烧的愤怒与仇恨，他参与了对蝙蝠侠的反叛，他知情并配合了布鲁斯·韦恩的秘密身份泄露，只为逼迫黑暗骑士卸下他的披风。
于是骑士陨落。
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看到那个模糊概念的载体在爆炸中化为灰烬。庄园底下的蝙蝠洞也被彻底废弃。
说实话，他的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当他再次走进一个栩栩如生的韦恩庄园，往事扑面而来，他在每一个转角看到曾经的自己与布鲁斯的影子，他屏住呼吸生怕吹散了那些幻影。
他爱这里。他毁了这里。
当骑陨蝙凝视着客厅里韦恩夫妇的画像，他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
这里对布鲁斯·韦恩只会比对他更加意义非凡。
这令他落荒而逃。
杰森无声地把冰凉的罗宾鸟抱得更紧了一些，迪克感到他的力道，侧头与他贴在一起。
“没事的。”小鸟轻声说，“我们在一起呢，我们会回家。”
-tbc-
*骑士对正序迪克有一种奇怪的弟弟滤镜，而且这个大迪基鸟还是没有不死性的脆弱普通人！担心.jpg——对付什么小丑？报什么仇？放着我来，你给我离他远点！
*蝙蝠侠听到了大部分。理所当然，他的孩子们在他的蝙蝠洞里开毛毯派对，他会知道。来自平行宇宙的警钟让他的被害妄想加重了，后备计划增加中。
在严谨地完成了蝙蝠侠的准备之后，布鲁斯在喘口气的间隙感到了后怕。他有一种强烈冲动，想把所有在外的崽子们都抓回身边看着。
他忍住了。因为他是蝙蝠侠。蝙蝠侠的理智说，有正事在办的崽子们应该继续办正事，这种冲动的掌控欲应该被控制。
没有正事要办只是不想回来的gai溜子红头罩成为了唯一受害者，大骂老头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