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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阿喃

宫妃策 十一

王一博就抱他的姿势看他一眼,一言不发抱着他走。


肖战想下来,微微挣扎了一下,王一博道:“喝晕了胆子大,没人的夜道也敢乱走?”


肖战张着唇,终究没能说这路他走惯了不打紧。

王一博抱着他的手随他动一下便越收越紧,他一语不发,强制的威压气息也让肖战渐渐妥协,干脆也两手环住他脖颈,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殿下怎么提前回来了?”


“顾昱告诉你的?”


肖战眼睫微颤,揽在他颈间的手收紧了些,嗯了一声。


“想回来。”


王一博这话答得不像个答案,答得理所当然,好像本就是...




王一博就抱他的姿势看他一眼,一言不发抱着他走。

 

肖战想下来,微微挣扎了一下,王一博道:“喝晕了胆子大,没人的夜道也敢乱走?”

 

肖战张着唇,终究没能说这路他走惯了不打紧。

王一博抱着他的手随他动一下便越收越紧,他一语不发,强制的威压气息也让肖战渐渐妥协,干脆也两手环住他脖颈,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殿下怎么提前回来了?”

 

“顾昱告诉你的?”

 

肖战眼睫微颤,揽在他颈间的手收紧了些,嗯了一声。

 

“想回来。”

 

王一博这话答得不像个答案,答得理所当然,好像本就是这样的,肖战又忍住没问为什么。

 

月光照得王一博的皮肤更加瓷白,通透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婴儿似的侧颊本该显得幼态,但王一博身上没有这样的特质。他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的时候都少有情绪,很难让人猜到他在想什么。

 

肖战未再说什么,微微动一下,将额头贴上王一博的侧颈。

 

王一博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又将人抱紧了些。

 

“你心里不舒服?”

 

肖战方才还想他猜不到王一博在想什么,自己的心事倒是叫王一博轻易看出来。刚想否认,王一博又道:“他不会有事。”

 

“殿下要保他吗?”,肖战试探的问,“还是打算将此人收为己用?”

 

“不必。”

 

“他是重臣,你诱他向毅帝递奏折召我归京,毅帝必然怀疑他是我的党羽,可我的人没那么蠢,这样一来,他在毅帝心中至少是个为民的贤臣,不到万不得已,毅帝不会杀他。”

 

肖战不过略微一个指引而已,也许顾昱都不会知道自己被算计,但多日前远在北部的王一博却能轻易推断。

 

“可若毅帝不撤他官职,你的人岂不是没了机会?”

 

天牢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普通细作哪里进得去。

 

“毅帝就算要撤,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王一博这样边说边走,脚步不疾不徐,肖战在他怀里仿佛没有重量。

 

王一博这样走了会儿,又忽然停下来看着肖战,肖战抬眼来,对上他的目光。因为醉酒,原先清亮的瑞风眼已经泛红了,听了王一博那些话又不知道掺了些什么情绪进去,两眼水润润的,抬起头看着王一博。

 

“日后不许你再这样自作主张,擅自行计。”

 

契丹王子是如此,顾上卿也是如此。

 

肖战有些愣住,可他都没做错。

 

王一博让他看得受不住,又道:“你应该知道他们对你怀有怎样的心思。”

 

肖战垂下头来,是的,他知道,并且以此利用了他们。

 

王一博见他如此,又挑明了一些话,“顾昱活着于我有用,我不会让他死,北部兵乱,将来契丹也不一定能为太后出兵。肖战,你不必如此。”

 

所以拉拢契丹王子是不必,算计顾昱是他多此一举。他聪明不错,错在自作聪明。

 

肖战将手收了回来,却没开口让王一博放下他。

王一博这样静静盯着他看了会儿,最终有话没说,脚尖轻点,瞬间就像飞在风里,速度快得让肖战又不得不重新抱住他。

 

 

王一博直接将他送到了撷芳殿外面,然后又走了。

 

肖战想他可能是去了西厢,毕竟就算没有情意,那里还有他未出生的孩儿呢。

 

岚姑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太子妃,肖战回身来看她,岚姑问他这么晚没回来是去了哪,差了小厮去找也没寻着人影。

 

肖战没说话,自顾自往殿内走,只想着这身酒气可别叫余姑姑那个老妈子闻见,否则他又要去读那厚厚几大本向来都是女儿家看的《妇则》。

 

王一博确实如他所料去了西厢,此时沈茉还未睡下,披了裘衣倚在窗前出神,王一博进殿脚步无声无息,在她学书的案前动了笔墨她才反应过来。

 

“殿下”,她失声轻呼,一手扶着微隆的肚子走过来,正要行礼。

 

王一博不看她一眼,冷冷道,“不必。”

 

沈茉此时有惊有喜,踌躇着不知要不要上前来走近王一博,慢慢的目光也落在王一博笔下的那张宣纸上。

 

“殿下...这是在写什么?”

 

“北部的边防出了问题,兵将动乱,我报上去的人毅帝固然是不信的,还得借你的手。”王一博说完也写完了,看着纸上那十余人的名字,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凌然。

 

沈茉怔愣的定在那里,抚在腹上的手早已不经意滑落。

 

“殿下身边的细作不止我一个,此举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儿呢?”

 

“你不是怕生下孩子后他嫌你无用处吗,把这个报给他,就算将来我兵败,他也会顾念你的作为,不会杀你。”

 

沈茉苦笑,“那殿下呢?”

 

王一博难得在她面前神色缓和了些,似乎还隐了丝笑意,他道:“你腹中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吗?我当然会保全你。”

 

沈茉心猛的一颤,下意识扶着肚子。

 

王一博站起身来,慢慢踱到她身侧,颀长的身形遮了半边的光,阴影投在她脸上。

 

“当好你的细作,演好你的宠妾,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不会动你。但别轻举妄动,你除了如实告诉他这帝位他坐不稳,最好什么都别做。”

 

沈茉的眼底起了雾气,回头看他,王一博已经大步走出览春阁了。殿前正上是他题的名字,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王一博一直知道她是细作,一直知道她暗自给毅帝传报信息,也纵容她包庇她到了现在,她曾以为王一博也会对她动心的,但王一博没有,为了孩子也好,她最后默默这样想。

 

 

王一博没骗肖战,提早归京只是因为想回来。

 

三月前在江南的部署已经整顿好兵马,他此次巡防只为劈开一地积蓄兵力,待毅帝除尽北部逆党后他们会顺势北上,然后继续蛰伏。

 

天幕黑透,撷芳殿内已无灯火,王一博站在窗前,最后止住了要推窗的手,翻身上梁,躺在琉璃瓦上。

 

他今日是故意说了些让肖战伤心的话,他那般九曲玲珑的心肠,面上不说,只怕心里又要将他推出千里之外了。

 

从前在南疆,缘化师父教他五戒:一不可杀生,二不可偷盗,三不可邪淫,四不可妄语,五不可饮酒。

 

又说他这身尘缘此生不解,这五戒定在心里,遵不了也作罢,都是命数。

 

他一桩桩算着,先是幼时在南疆饿得受不住偷食过祭品,而后云崖关破杀戒,不饮酒是妄谈,如今肖战又让他多破一戒。

 

桩桩件件都可偿还,唯有他对心上人说违心话这条,最难偿。

 

 

 

 

————

念三遍: 孩子不是太子的,孩子不是太子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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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昨夜又东风 第五十回 叹离合悲欢鸾凤鸣(终)

第五十回  叹离合悲欢鸾凤鸣


vb和q可以看~


41万字。

剧终了,感谢观看。

心事已了,无牵无挂。


感谢@般般 @正版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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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SOIR

「一排小号」Chapter 24\25.1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图片]
[图片]

Chapter 25中的歌:

Honesty - Pink Sweats

(有机会请务必要听务必要听务必要听)


[图片]
不好意思了25我没写完,亲亲和ghs都在下半章……

但我再写下去可能没命了哈哈哈哈哈实在太抱歉了!!!!而且现在困得我状态不太好,大家先看着这九千字哈!!我是不是很拼?!

希望你们喜欢

给我点心心❤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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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再写下去可能没命了哈哈哈哈哈实在太抱歉了!!!!而且现在困得我状态不太好,大家先看着这九千字哈!!我是不是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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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SOIR

「一排小号」 Chapter 21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图片]还有半章点我 


图挂了,还有半章请移驾到这里☝️(啥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挂了)

我好拼,为了大家不中途猜剧情,我噼里啪啦两章并在一章里给写完了,现在老腰快断了……啊哈哈哈哈哈

有人提前猜到吗?应该木有吧~

本来想慢慢写,但我怕再墨迹把大家搞烦了哈哈哈,赶紧先写了,这样后面就专心甜甜❤️

现在全世界只有丸一博还不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这么努力,要给我点小心心哦!!!!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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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挂了,还有半章请移驾到这里☝️(啥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挂了)

我好拼,为了大家不中途猜剧情,我噼里啪啦两章并在一章里给写完了,现在老腰快断了……啊哈哈哈哈哈

有人提前猜到吗?应该木有吧~

本来想慢慢写,但我怕再墨迹把大家搞烦了哈哈哈,赶紧先写了,这样后面就专心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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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臣子玉

我怀了王一博的宝宝我要怎么告诉他31-3

贷款怀孕


🍑31-3


夜晚,肖战对着浴室的全身镜,看到背后束带的搭口固定在最外层,往内还有三排整齐的金属扣。


没有扣在应该扣的地方,而王一博告诉他已经是最紧了。


他终究下不了手。


肖战把扣层松开,手臂用力往内拉紧,腹部的韧性的和束缚带的弹力互相拉扯,最终勉强搭上最靠里的那排钢扣。


顿了一会儿,肖战忽然松了手,腹带回弹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肖战望着镜子站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他答应过王一博的,...

贷款怀孕

 

 

 

 

 

 

🍑31-3

 

夜晚,肖战对着浴室的全身镜,看到背后束带的搭口固定在最外层,往内还有三排整齐的金属扣。

 

没有扣在应该扣的地方,而王一博告诉他已经是最紧了。

 

他终究下不了手。

 

肖战把扣层松开,手臂用力往内拉紧,腹部的韧性的和束缚带的弹力互相拉扯,最终勉强搭上最靠里的那排钢扣。

 

顿了一会儿,肖战忽然松了手,腹带回弹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肖战望着镜子站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他答应过王一博的,只让他来。

 

###

 

剧组的时间过得欢快,主要是糊咖剧不讲什么咖位资历和辈分,也不太有什么主配之分,每天清晨,所有人在一间化妆室化妆,下了戏就煮火锅攒剧打闹在一处,人人都羡慕掌管"垃圾分类"的薛洋。

 

王皓轩被捆绳吊着绑起来,一群坑货又围在四周研究别人。

 

肖战凑旁边观察半天,摸着下巴问,“这个绳结怎么弄的,有点水平诶。”

 

王一博嬉笑回答,“捆绑play,肖老师要玩吗,sm。”

 

肖战淡定地移开脑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你再装。”

 

剧组群采——“你原本最想饰演《陈情令》中的什么角色?”

 

王一博说,“薛洋。”

肖战也说,“薛洋。”

 

两人在画外对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得停不下来,旁侧几个演员一脸懵逼,薛洋怎么了,他们也想演薛洋,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肖战低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咳,因为这个反派比较有魅力,有挑战性,对,是这样。”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想玩捆绑和sm么。王一博你笑什么笑?还笑!

 

###

 

组里的人一旦关系太好,就会熟得什么都敢聊。

 

王一博还不注意,他戏份没有肖战多,每次拍完了就杵在旁边等肖战一起下班。

 

那么大一只“含光君”,身边人想忽略都不行,导演调侃,“你怎么又等他?”

 

场务人员便起哄,“要带回去天天。”

 

不知道哪位大哥的嗓门振聋发聩,“天天就是天天!”

 

肖战正好拍完戏份了往回走,见此场景想都不想调个头便往反方向跑了。既然王一博不尴尬,那尴尬就都留给他吧。趁没发现,赶紧撤!

 

后面一群哄笑声追着他,“蓝湛,你老婆生气了!”

 

“……”

 

当然,他们是快乐了,把“绝望”独独留给花絮老师,每天对着镜头,看到的都是……肖战一脸“严肃”地和他的小伙伴王一博分享“乳贴”的使用感受……他想着也许下一帧会好点吧,结果下一祯是王一博来来回回地玩避尘,插进去,拔出来,再插进去,再拔出来,如此反复无数次后,肖战猛地按住他的手,“别玩了。”

 

“那玩你吗?”

 

“哔——”花絮老师忍无可忍地给画面消了个音。

 

求求你们说点能播的吧。

 

###

拍摄后期,肖战很少再反胃,胃口跟着好了许多,每天早晨,王一博会叫助理从老远的地方打包新煨好的乳鸽汤给他喝,肖战可以把一整只乳鸽,连带剩下的天麻汤全吃完。

 

吃完了他又觉得罪恶感爆棚,“我肯定要胖死了。”

 

王一博说他没胖,肖战不信,王一博便问坐在一起吃早餐的助理,“你看战哥胖没胖?”

 

他助理其实想说胖了一丢丢,但是胖得很好看,他从来没见过谁圆润了一些以后,就变得娇软娇软,嘟起一点嘴唇就像在索吻,掀开上眼睫就好像在求欢,也不知道是王一博养得好,还是线条饱满了就充显得无辜,他每天都在担心20岁的“小太子”早上会起不来床。

 

当然,这些丰富的心理活动他一句也不敢往外讲,在王一博的眼神之下,他只敢说,“没胖。”并且在对方的逼迫之下,十分违心地加了一句,“我感觉你还瘦了”。

 

乐乐每天一趟一趟地跑腿,肖战觉得挺抱歉,特意包了一个大红包专门谢谢他。

 

红包他准备了三个,一个给了乐乐,还有两个他到组里转了一圈,找到其中两个工作人员。

 

那两人跟他都不熟,满脸莫名,唯一的交集就是有一天,肖战突然把他们叫到另一组拍摄的场务那里帮忙,他们走了以后,原先那个影棚就失火了,从远处看内里的火光冲天,天空升起浓浓的黑烟,多辆洒水车,消防车,卫生局都赶到现场,大火在两个小时以后扑灭。

 

火灾面积达到300平方余米,场地损伤严重,大部分摄影器材、拍摄道具都被烧毁。

 

万幸的是,现场并没有人员伤亡。

 

肖战把厚厚的红包放到他们手里,“冲冲喜,以后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肖老师,有喜事才冲喜呢。”

 

肖战笑了笑说,“就是有喜事啊,拿着吧,就当我的喜事给你们冲喜了。”

 

两位工作人员也不好问是什么喜事,以为大家都有,便收下了。

 

“谢谢肖老师。”

 

不谢。

 

###

在组里有多快乐?

 

和师姐在屋檐下跳极乐净土,和纪李battle打手游戏,日常遭汪卓成嫌弃翻白眼,偶尔以“有辐射”为由,被王一博抢走手机,被迫旁观他和刘海宽打游戏……

 

肖战的脾气越来越“娇”,他和另一位主演经常吵架,又很快和好。

 

王一博在屋檐上喊,“肖战,战哥,夷陵老祖,魏无羡,战哥,战哥……肖战啊!”

 

化妆师在屋檐下给肖战补妆,“他一个在上面要无聊死了。”

 

“你理他干嘛,你还理他。”

 

要不就是一句脏话把肖战惹恼,对着镜头愤声告状,“听到了吗?刚才王一博骂我,他平时就是这样骂我的。”

 

“这里收不到声好不好。”

 

“鬼嘞,你自己看,那么大个麦挂在那里还收不到声。”

 

王一博默默对他做了个口型。

 

肖战立刻又转身冲镜头说,“看到没,王一博又骂人。”

 

“我没有骂人啊,我说的是love you~”

 

“哇哦,王老师你好意思吗?爱我?你还不如说干我呢!”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镜头:我做错了什么?要听这些。

 

王一博一脸“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肖战咬着牙面对摄像机比了个剪刀手的动作,“后期把这段剪掉。”

 

要相信后期的专业性。

 

###

 

时间到了王一博的生日,离杀青不远了。

 

肖战买了两个昂贵的头盔,其实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陈情令》的片酬尾款还没拿到,从前赚得也不多,倒是花钱的地方太多,组里的花销,平时请客的花销,送人情礼的花销,况且现在有了宝宝,日后花钱的地方只会更多。

 

肖战却没有犹豫,订购了两款限量版的头盔,其中一个的价格,是另一个的十倍。

 

王一博问他为什么要送两个。

 

肖战说,“一个是我送你的,还有一个,是我送你的。”

 

“有区别吗?”

 

“有啊。”

 

有一个,是顶流肖战,送给你的。

 

21岁的生日只有一次,但是你有两份生日礼物。

 

吵吵闹闹的倒数过后,他们双双坐在屋檐上看星星。王一博牵住了他的右手,风把肖战的鬓海吹乱了,他只能反过另一只手,姿势有点别扭地撩头发。

 

“王一博,你信不信,”肖战指着空中一颗明亮的辰星说,“不久的将来,我会成为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嗯。”他好像没有很怀疑。

 

肖战明白自己的行为有点像中二病没痊愈,他顿了一会儿,拉着王一博的手按到自己肚子上,“你摸摸。”

 

王一博怔了怔,看向他,“你怎么没绑腹带。”

 

肖战把手往后撑,稍微减轻一些腰上的负担,忽然问,“王一博,其实你一点也不想我去拍那部电影吧,为什么骗我?”

 

肖战见他默认了,垂下眼继续道,“你的经纪人好像知道我的事了。”

 

“什么?”王一博显然并不知情。

 

“她找人查了我,发现我……"肖战顿了顿,"昨天她单独找我,跟我说了这件事。”

 

肖战察觉王一博脸色不好,安抚道,“你先别急,她没做什么,她是因为觉得你最近状态有点不正常,才去查了我在医院的记录。”

 

王一博的经纪人康雯,和肖战的名义上的代理经纪于婉琴,其实互相看不上对家,一个认为对方是个扶不起的“冷宫太子”,一个觉得对面是个没名没姓的"半路素人"。

 

从出道到合作,再到火后刮分战果,他们从来没看对方顺眼过。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肖战含糊过去,他伸手摸了摸王一博的脸,“听说你经常一个人难过,是吗?”

 

康雯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王一博该表现得有多不正常,她才会把像肖战这样无身份无背景的小艺人放在眼里,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查他。

 

只要随便想一想,心里就有数了。

 

肖战道,“我去拍电影,你会难过吗?那你可以不让我去。”

 

“你去吧。”王一博把脸挪向另一边,晚间嬉戏时疯跑,他发间眉端尽是亮晶晶的汗珠,像银河里闪烁的星点。

 

肖战忽然意识到,王一博一定不会跟他说不要去。

 

就像那个夜晚卸下来,早晨再戴上去,从来没有扣到正确位置的束缚带,王一博的手指,每天都会从那一条条绳带中穿过,一点一点用力,亲手替他将腹中的血肉束紧再束紧,然后在末端打上一个蝴蝶结。

 

哪怕他的指尖是在颤抖的。

 

肖战突然想起,很多年后的王一博也是这样,他很爱吃醋,肖战和任何人关系近一些他都要生气。哦,反正战哥就是脾气好,战哥就是朋友多,战哥就是对谁都好,对谁都可以笑。吃女演员的醋,吃粉丝的醋,甚至吃一只小猫或者小狗的醋。

 

他不爱把情绪掩藏起来,每次都要和肖战闹一顿,有时候几乎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从来没有和他计较过,那就是肖战的工作。

 

肖战因为工作爽约的时候,一般情况下王一博都会安静地回一声,好,那下次见。

 

肖战让他在活动中避嫌,要他配合,要他沉默,亦或者要他营业,最讨厌被安排的王一博,通常不会发表多余的意见。

 

他一向在这方面表现得很乖。

 

好些年后,一次临时救场的活动,肖战赶不及到现场,王一博知道以后开自己的车送他过去。进场前,肖战给了王一博一个分别吻,“对不起,又错过和你的晚餐了,下次补给你。”

 

“嗯,”王一博轻轻和他一碰,“快进去吧。”

 

"总会有些小情绪的吧,"肖战事后玩笑着问,"你平时跟坚果都争风吃醋,怎么从来不吃我工作的醋。"

 

王一博认真地看了看一眼,淡淡地回答:

 

“因为我知道,我争不赢。”

 

###

 

肖战是什么人呢?

 

识人千万的于婉琴曾经对他说,肖战,你一定会成大器。无论天平的对面放了什么,你永远都会往正确的那一边倾。

 

事业重要,还是爱情重要?是永恒的话题。

 

事业重要。

 

对肖战而言,永远是事业重要。

 

他永远都争不赢。

 

 

 

🐰🐰🐰

 

看我疯狂写花絮,就知道《陈情令》快完了

真的很舍不得

把我有印象的那些回忆都尽量保留下来了

感谢这个盛夏,在今年又重新绽放

 

此般季节,今生难忘。

 

时光倒流(已停笔)

《上海滩》(上部) (修) 第七章 记忆·十年

军阀博x戏子(黑道)战/双A/黑道/利用/对抗/se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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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车,肖战还在气头上,王一博自知理亏,不敢作声,虽依旧装出一贯的清冷,却不时拿眼神偷偷瞥着坐在隔壁位置那人的脸。


那人在怔怔的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王一博很久前就发现了,肖战有时会走神,像是有心事,有种莫名哀伤会在那一刻把他整个人紧紧缠绕,像一张无形的网解脱不开。


王一博多次想问,那张脸却在下一刻又带上面具,笑意盈盈。 


他在军事学院学过心理学,用于侦察敌情及刑讯,他觉得把这种分析学用在自己爱人身上好像有点不地道,他更想希望用自己的心去打动他。...

军阀博x戏子(黑道)战/双A/黑道/利用/对抗/se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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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车,肖战还在气头上,王一博自知理亏,不敢作声,虽依旧装出一贯的清冷,却不时拿眼神偷偷瞥着坐在隔壁位置那人的脸。


那人在怔怔的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王一博很久前就发现了,肖战有时会走神,像是有心事,有种莫名哀伤会在那一刻把他整个人紧紧缠绕,像一张无形的网解脱不开。


王一博多次想问,那张脸却在下一刻又带上面具,笑意盈盈。 


他在军事学院学过心理学,用于侦察敌情及刑讯,他觉得把这种分析学用在自己爱人身上好像有点不地道,他更想希望用自己的心去打动他。当然对于自己而言,又何尝不希望对方能与自己交心。


想及至此,他主动握住肖战的手。


肖战已然回过神来,微笑,“我早就不生气啦,刚才我在想许久没去布施了,小朋友们该想我的包子了,现在,我想去火车北站。如果你有事要忙,就把我放下在那就行。”


本来王一博还真的有事要忙,今天下午4点,他要去一趟军政府那边,听说温家军近期将要进驻上海,军政府那边要组织各大军阀世家开会商讨。


“无事,我陪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说出这话。


或许是情怀作祟,十年前曾在这旧火车站离乡,那段模糊记忆,还有一张布满泥污的脸,可是,他已经不太记得,十年前,他在这里干了什么,那张脸又是何人? 


那时候,初到英国,兴许是水土不服,又兴许是少时离家太思念故乡,不久后,他就高烧一场。醒来后,13岁以前的部分记忆就有点模糊了,譬如就像在这火车站,在他印象中确实曾发生了什么,譬如那张满布泥污的脸为何总出现在自己梦里。


而这十年以来,他总想努力记起。








上海北站广场到了,两人下了车。那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老远看见了肖战,一窝蜂就围了过来。


肖战竖起手指示意他们安静,让他们排队。孩子们听话的排好队,他遂扭过头笑盈盈的对王一博说道:“这次就请二公子来做东吧。”然后指指身后不远处的包子摊。


“好。”王一博点点头,转身去了身后的包子摊,不久,摊贩就推着整车的包子过来:“两位公子,你要的包子。”


“哇。。。”孩子们发出一片欢呼声 。


“还是二公子豪气!”肖战不客气的拿起包子开始分发。


有免费食物布施,排队领食物的人是越来越多,王一博看着肖战有点忙不来,也帮忙去分发。


不知为何,王一博觉得这是他二十三年人生中最开怀的时刻,这一切,他做起是那么的自然,就仿佛他以前就想这么做,现在也这么做了。


“呜呜。。。”排队领食物的人太多,有个瘦弱的小男孩被撞到在地,手中的包子掉了,被拥挤的人群踩在了脚下。


见状,王一博忙过去将他扶起,重新递给他两个包子,“不哭,你想吃包子吗?”他微笑着摸着小男孩的发顶,嘴边不自觉的勾起两个小括号。


肖战正侧身去蒸笼里拿包子,在看见王一博的那一瞬间,他愣住,如此熟悉的笑容!他拿包子的手在颤抖。


“嗯,谢叔叔!”小男孩高兴的接过,边走边低头猛啃包子,一不小心就碰上了肖战。


手中的两个包子滚到了地上,被一旁边的小孩子跑过来捡走。


他站在那呆呆的看着王一博,周遭的人声鼎沸他听不见,车水马龙的人流他看不见,时间如同倒流一般,他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旧火车站。


那个少年微笑着,勾起嘴边两个小括号:“你想吃包子吗?”








所有包子分发完毕,王一博发现,站在他身边的肖战从刚才起好像就走神了,一直只顾着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王一博不解看向他,却发现眼前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红了双眼,一行晶莹的泪花自眼角淌下,滑过脸庞。


“不要哭啊,怎么就哭了?”王一博急急拿出手帕,抬手去帮他擦眼泪。


“没什么,就有些感动。。。” 


王一博拿着手帕细细的帮他擦脸,“傻瓜,有那么感动吗?就分个食物而已,你若喜欢,我天天陪你来分。”


肖战一把握住他拿着手帕的手,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强忍住,“你。。。你十年前有到过这吗?”


“你这问题问的有点奇怪,你不是也知道我是十年前离开的上海么,十年前我就在这搭的火车去北平,然后从北平坐飞机到英国伦敦,所以肯定有。”王一博觉得,今天的肖战有些反常。


“什么叫肯定有,有就是有。”肖战追问,将王一博的手攥得更紧。


王一博低头看了下肖战紧攥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掰开,回握住他,“是这样的,我到了英国,不久之后就发了场高烧,烧迷糊了,小时候有些事情忘了,对于从前这个旧火车站只剩了些模糊印象。我想,既然我是从北平坐的飞机去英国,那我是如何到的北平,自然应是坐火车,所以我才说我肯定有来过这。”


“那,你是什么时候去的英国?”


“夏天。”王一博对他笑了笑,肖战又看见了那个笑容。


那年夏天,少年微微一笑,扬起了嘴边两个小括号,“我给你买吧。”


他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笑容,很暖很好看。


肖战回以王一博一个温暖的笑容,在寒峭乍到的初冬傍晚,温暖了王一博的心, “王一博,你笑得很好看,你要多笑笑,起码对着我多笑笑。”








夜色将至,傍晚的夕阳已然从黄埔江面沉下,最后没入于江面之下,两人并肩于街头漫步,从上海北站广场走至外滩,从外滩走至十里洋场。


“王一博,真的不用陪我,耽误了你一下午的工作,我过意不去。”走至静安寺,肖战停下。


“又来了,是我自己愿意陪男朋友而已,怎么?要进去?”王一博抬头看了下静安寺的牌匾。


“嗯,来上柱香,礼佛。”肖战应道。但王一博不知道,礼佛是假,拜祭亲人才是真。


自在上海立足安定下来后,他就偷偷将父母亲人的牌位从云梦带了过来,安置在静安寺,每逢节日或闲时,就籍着礼佛之名,前来拜祭。


“好,咱进去,但我信基督教,就怕佛祖不喜欢。”王一博牵起他的手,踏进静安寺。


“怎么会,佛祖慈悲,宽厚待人。”肖战笑笑,由他牵着。


大人物忽临,静安寺的主持忙出来相迎,只是这王二公子听说信的基督教,今日为何突然会来拜佛祖?但见到两人牵手同进,他就明白了。


“未闻二公子大驾,老衲有失远迎,二公子,萧先生,这边请。”主持将二人带去礼佛堂。


刚想踏进礼佛堂,王一博停住了脚步,他感到有些抱歉,“主持,我还是不进去的好,你带萧先生前去便是,我在偏厅那边等你们。”


肖战原先还在苦恼今日无法在王一博眼皮子底下拜祭,遂听见他如是说,自是松了口气,笑着点头答应。


主持一路引着肖战绕过礼佛堂,来到一进后院,那儿有数间房间,推开其中一间,案几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数个牌位。


上了香,肖战逐个拜祭,最后伏在蒲团之上,静待香烧完。


不知不觉已十多年过去,但多年前的惨痛记忆依旧在他脑里鲜活的跳动,让他痛苦不已,或许只有复仇,才可以解脱。


长香烧尽,在门外静候已久的主持提醒他天色已晚,别让王二公子候太久。


“主持,萧某还有一事相求。”


“萧先生尽管说便是,静安寺常年受萧先生资助香火,况且佛祖慈悲,庇佑苍生。”


“这灵牌位,还有我是哪里人,纵然我身死,也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即便是王二公子。”


“萧先生放心,老衲明白。只是,萧先生何必总提生死,伤春悲秋?老衲以为,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日得见二公子,也是个善心人,可伴终生。”


闻言,他只得苦笑不语。








回程一路的车上,肖战思绪纷乱,主持的话不无道理,还有十年前的初识,如今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让他苦恼不已。


“二少爷,军政府办公室那边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吩咐过了,商讨温家军进驻上海的事宜改到明天下午。”坐在副驾座上的纪李扭头对王一博如是说。


“嗯,好。”王一博点头。


温家军,这三个字如一记惊雷,惊醒了他,打消了他的一切迟疑和踌躇,温家,终于要进上海了吗?


肖战望向坐在他身边的王一博,他暗自讥笑自己:肖战啊,该来的事总该会来,收起你的仁慈和儿女私情,你只要记住你身上背负的复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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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补档,本章比原文有新增情节,改动较大。


请点点红心及蓝手帮补热度,留下评论,不评也帮签到,不签也哪怕给我表情。


评论!撒泼打滚!


500热50评更。




时光倒流(已停笔)

《上海滩》(上部)(修) 第二章:归来·初见

军阀博x戏子(黑道)战/双A/黑道/利用/对抗/se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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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秋,上海北站(即原老上海火车站)。


这幢早几年前新建成高四层的西式洋房,大楼一层外铺花岗岩,二层是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这幢英式建筑见证着在繁华大上海熙熙攘攘,来往穿梭,操着各式方言的人群中,每天上演的各种悲欢离合。


王一博提着行李箱,走出了这幢建筑。


回到了十年前熟悉的那座城市,却忽然间感到了陌生,昔日人影疏落的渔村,今日已变成一派繁华景象。虽然无法与伦敦街头相比,但也已然是旧貌换新颜。


十年前,父亲把他送往英国留学,在贵族中学完成6年中学课程后,便如他父亲...


军阀博x戏子(黑道)战/双A/黑道/利用/对抗/se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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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秋,上海北站(即原老上海火车站)。


这幢早几年前新建成高四层的西式洋房,大楼一层外铺花岗岩,二层是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这幢英式建筑见证着在繁华大上海熙熙攘攘,来往穿梭,操着各式方言的人群中,每天上演的各种悲欢离合。


王一博提着行李箱,走出了这幢建筑。


回到了十年前熟悉的那座城市,却忽然间感到了陌生,昔日人影疏落的渔村,今日已变成一派繁华景象。虽然无法与伦敦街头相比,但也已然是旧貌换新颜。


十年前,父亲把他送往英国留学,在贵族中学完成6年中学课程后,便如他父亲所愿,考入了英国皇家军事学院,接受了四年的军事教学。今年,学业完成后,父亲敦促他回国,想必是要他继承家业。


他的父亲,王传芳,是直系军阀首领,统领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任五省联军总司令,拥兵数十万,平时多半在南京首领府邸,而上海则是祖业家宅所在。








“二少爷,车子在那边等你了。”家里派过来的随从拿着一张黑白照片,在人群拥挤,熙熙攘攘广场上终于找到了王一博。


王一博闻言看向来人,很精明的一个年轻人,和他年纪相仿,大概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问:“你怎么称呼?”


“二少爷,小的叫纪李,请这边走。”纪李躬着腰应道,急忙过去帮王一博提起行李。


此时,广场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阵小孩的欢呼声,这让他想起自己孤独的童年,没有伙伴,只有遗憾,王一博放眼望去。


不远处的街边,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名穿灰色竖条长衫的男子,在围抢男子手中热腾腾的包子。但显然,男子手中的包子不够分,男子竖起一只拇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示意孩子们排队,他不知说了句什么,火车站人声鼎沸,听不见。


男子转身到身后的包子摊,买了一大箩筐的馒头,包子,逐个分发给孩子们。到后来,还有些乞丐也跟着排起队来,男子也不介意,笑着分发包子。


王一博此时才认真的看了下那个男子,身形高挑瘦削,短发有些稍长,刘海被稍微梳到后面,上了发蜡定型,戴了副金丝框眼镜,在阳光下反射下稍稍遮挡了眼睛。但是不妨碍王一博看到了他好看得过分的脸,白皙的脸,唇色红润。灰色竖条立领长衫把他优美的颈线遮了一半。长衫款式很是别致,看得出来是定制的。


纪李见他定神的望着广场另一边不远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在分发包子的男人,心下了然。


“二少爷,那个人是咱大上海的名人,经常见他扶助弱小和穷人的,也经常来这边分派食物,今天也凑巧来这了。”


“嗯。”王一博应了一句,回过头,“走吧。”


“借一下!借一下!”纪李一边帮他提着行李箱,一边帮他开路,向前来接人的车子走去。


不远处,穿灰色竖条长衫的男子,停下手中分发包子的动作,看着王一博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王一博,直系军阀首领王传芳的二公子。”


他忽地微笑了一下,金丝框眼镜下的瑞凤眼闪过一丝狡黠:没想到人还这么英俊帅气,看来这计划不亏啊。


孩子们嚷嚷着要包子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继续笑着为每个排队的孩子分包子,直到箩筐中的包子全部分完。看着孩子们三三两两散去的背影,他想起10年前刚来到大上海的自己。









那时候,上海北站还没建起来,火车站是破破烂烂的,他孤身一人,衣衫褴褛的来到此处,还是冒着被抓到就会被毒打一顿丢下火车的危险,偷偷藏在了火车行李车那节,饿着肚子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从湖北孝感来到了大上海。


记得是那年夏天,那一天,他偷偷溜下了火车,来到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地方,身上没有一文钱,肚子还饿得慌,当时,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还处在长身体阶段。


他蹲在了火车站广场街头的一个包子摊前,对着热腾腾的包子猛咽口水,终于饥饿战胜了小时候先生教导的关于礼义廉耻的残存理智,他把手偷偷伸向了包子。


突然,有只手拿起了他想要的那个包子,那只手的主人是个衣着打扮很得体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比他小一点的样子。


“你想吃包子吗?”少年对他说。


“嗯。”被抓包了,他羞愧的低下头,又点点头。


少年微微一笑,扬起了嘴边两个小括号:“我给你买吧。”


他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笑容,很暖很好看,他觉得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掉。


“好啊,谢谢你。”他也回给少年一个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这大概是这三年以来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少年给他买了一袋包子,他接过,饿得接过来就啃。


少年看着他吃,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帕子,轻轻替他擦掉脸上的污泥,他一愣,呆呆看着少年细细的帮他擦脸。


“快吃吧,包子凉了不好吃。”少年说。


“二少爷,你蹲在那边干嘛呢?火车要开了。”远处有声音传来,少年站了起来回头望了望,又回过头来把身上仅有的零用钱全部掏了出来,连同帕子,一把全塞在他手里,“你拿去吧,我不需要,我要走了,再见。”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寻他的人跑了过去。


他热泪盈眶,呆呆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谢谢你。”他默默的说。


自此之后,那条帕子被他洗干净珍藏在身边,一有闲钱和闲暇时间就来火车站分发食物给那些居无定所的孩子们。










上了汽车,王一博才想起问问纪李,这灰色立领长衫的男子是什么人。


“回二少爷,他叫萧战,艹肃萧,战斗的战,是大上海商会的交际官。”纪李回答。


“交际官是什么?”王一博没太懂。


“就是商会里负责组织和出席应酬活动的人,女子咱私下会叫交际花,男子就叫交际官,此人多才多艺的,容貌比女子还美,在咱大上海名流圈出风头得很。”


“嗯,明白了。”王一博淡淡应道。


不知为何,他脑里突然浮现的是十年前他在旧火车站前遇见的那张满布泥污的脸。










直系军阀首领王传芳的二公子回到上海,这么大的事情,大上海各界又怎会无动于衷。众人皆知,不久的将来,这位去过英国皇家军事学院主修军事的王二公子是要继承父业,成为直系军阀首领的。


于是,一场盛大的接风洗尘的晚宴商定在几天后举行。当晚出席的全是大上海各界名流、政府高官、商界大佬、甚至是帮会大亨。如果只是些小官员、小商人还真的拿不到邀请卡没法进入。


肖战是此次大上海商会派出的组织应酬活动的负责人,理所当然会出席当天晚宴,并会负责组织此次的舞台演出,舞会活动及组织各种入场交际人员,不仅如此,他还要负责部分演出节目。


其实,王一博是真的不想出席这种应酬活动的,但是身在南京的父亲打电话来告诉他,让他这一年先在大上海把根基扎稳,那就意味着在上海他要代表父亲把军政商三界牢控在王家手上。所以,以后但凡什么应酬,政务等,他都必须出席及过问。


晚宴当天在东风饭店的晚宴大厅举行。


当天晚上,当他身穿一套黑色高级定制西服,打着领结,神色清冷的出现在大厅二楼的旋转楼梯上方,高居临下的看着众人时,强大的气场让人忘却了他才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肖战看着他一步步从旋转楼梯踱下,一身冷冽严肃又高贵,不禁让肖战轻轻勾了下嘴角,浅笑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酒杯,呡了一小口红酒:有意思,看来这计划有难度,不过,对我来说,还没有老子我拿不下的人。


晚宴在伴随着现场乐队弹奏的美国百老汇音乐中轻松愉快的进行。


王一博就坐的主席位,不停有人来回敬酒,所有军政商界大佬都依次来了,王一博一一有礼貌回应,但统统以不会喝酒为由婉拒敬酒。纪李和两名保镖则分别站立旁席。









晚餐进行的差不多,酒过三巡,晚会表演也正式开始了。


这是王一博第二次见到那人,那人穿了一套灰色的定制竖纹小西装,带着他那副金丝框眼镜,在台上当主持。冠冕堂皇而又生动有趣的话说了一大堆,王一博都没留意,他好像只顾看那人挺拔修长的身段,过分好看又盈盈的笑脸了。


以至于当那人在台说:“让我们共同来向今天的主角王一博先生祝酒。”时,王一博还在走神,直到那束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忙举起酒杯点头示意,眼光对上舞台上向着他微笑举杯祝酒的人,那人眉眼微弯,眼神真挚热情。


舞台表演开始,有歌舞,还有著名的女歌星唱歌,王一博一直漫不经心,甚至觉得无聊。


直到那人上场,换了一袭月牙色长衫戏服,脸上上了改良后的戏妆,不夸张,配上那张本来就过分好看的脸,生生的好像凡间来了个仙子。还没开口,台下就掌声喝彩声不断,那人笑着开口唱了一段曲儿,音色时而浑厚时而优雅高亢,听得出来是一人分饰男女两调,听来起来很有味道。


王一博完全听不懂,他示意纪李俯下身,问:“什么戏曲?”


“回二少爷,是肖先生拿手的楚剧,这段好像是《访友》里面的男女对演。”


一曲才罢,全场又是一阵掌声喝彩声。


“楚剧。。。”王一博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人,口中喃喃重复这两字。


那人依然留在台上,绅士般牵手邀请了台下一位贵妇人上台,应该是两人要共同表演了。


纪李俯身在王一博耳边,“那位是巡捕房华人总督察金督察长夫人,现在他们要表演唱沪剧。”


那人和那位金夫人一开口,王一博就听懂了。


沪剧,小时候在家里就常听,那时母亲经常在家里开小舞台,邀请沪剧老倌来唱沪剧。不得不说,这曲儿还唱得挺好,他也不太懂欣赏,反正,王一博觉得就挺好听。


到了稍晚些,舞台表演结束,舞会和应酬开始,那人下了舞台换回西服,开始在各政商界名流之间穿插敬酒应酬,不时还和一些贵妇人共舞。


王一博觉得可能是这晚宴太无聊,自己只能整晚看着唯一让自己感兴趣的事物,那个事物就是一个人,名叫萧战。


他看着那人带着微笑,来往穿行于名流之间,敬酒,跳舞,来者不拒,聊天,谈笑风生。酒一杯杯的下肚,脸全然已泛起微红,嘴唇红润,生生添出点妩媚来。


王一博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人有点意思。


虽然不断有人前来攀附王一博,但是王一博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之态着实让他耳根清净了不少,这让他可以继续饶有兴趣的观察那人。


那人实在很出风头,全场所有的大小歌星和交际花加起来恐怕都不及他一个人的魅力,男男女女各式人物在闲聊跳舞时,对那人若有若无的触碰,而那人总能很有礼节又不动声色的化解,看来是有着过分圆滑洞察的心思。能在这圈子打滚,看来心思并不如表面上单纯,但从他那天在火车站很自然而然的善举,却也能看出是他个内心善良的人。


王一博很诧异自己竟然动用了军事学堂学到的心理课程去分析眼前那人,一个他归来时才初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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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补档不易,求补三连,点红心蓝手,留评。


重修文不少读者看过,但还是希望大家留评,不评也签个到!




一只阿柴

【博君一肖】那年夏天风在吹(完结)

属于夏天的风,又吹起了。


它永不会止息。


[图片]


Chapter 43  那年夏天风在吹


“是那个跟你住在一起的男生吗?”


肖战的卧室里,肖妈妈沉默了很久,确定自己不会在冲动之下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后,才又开了口。


“是的。”


“所以你从家里搬出去……是为了跟他同居?”


“不是的,他让我搬过去的时候只是出于同学和同事之情,想让我上班方便一点,后来……后来是我……”


“是你主动追求的他吗?”


“嗯……”


“那他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嗯……”


肖妈妈又沉默了。肖战不敢去抱...


属于夏天的风,又吹起了。


它永不会止息。




Chapter 43  那年夏天风在吹



“是那个跟你住在一起的男生吗?”


肖战的卧室里,肖妈妈沉默了很久,确定自己不会在冲动之下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后,才又开了口。


“是的。”


“所以你从家里搬出去……是为了跟他同居?”


“不是的,他让我搬过去的时候只是出于同学和同事之情,想让我上班方便一点,后来……后来是我……”


“是你主动追求的他吗?”


“嗯……”


“那他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嗯……”


肖妈妈又沉默了。肖战不敢去抱她或是拉她的手,他知道妈妈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战战啊……”肖妈妈主动握住了儿子的手,很用力,叫完这一声之后,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这样把别人家的孩子带上这条路,别人的妈妈该有多伤心啊……”


肖战的心,再次被这一句叹息样的话给穿透了。





他把王一博带上这条路,王一博的妈妈会有多伤心,他已经窥见一二了。


如若以后王妈妈知道了他们的事情,王一博夹在中间会有多撕扯多为难,他也完全可以想象到。


他不知道那天王妈妈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但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已经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没有问王一博是怎么把王妈妈哄走的,也没有问她后来有没有再问起。


和王一博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宝贵,他只想好好跟他在一起,不愿提起任何让他烦心和有压力的事情。


他自欺欺人地想,王一博会有自己的判断和取舍,但只要他还选择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就绝不会放手。


就算因此而伤害到了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绝不会在他放手之前离开。





“妈,我……”肖战开口时声音有一些哽咽,他给不出任何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可妈妈却抹了下眼泪,像他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发:“战战,妈妈不是怪你,是心疼你啊——那个男生可以喜欢女孩子的话,答应你的追求可能就是一时新鲜,那这样的话以后他家里给他压力的时候他能不能顶住,如果他顶不住,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妈……”肖战的眼圈红了,他想象过很多次跟母亲坦白时的情景,也想象过很多次母亲的反应,可他没想到,母亲虽然很伤心,却一点都没有怪他,反而是在担心他心疼他。他在这一刻感觉到了父母对子女那种无条件的包容,以及作为子女,回馈给他们的根本不足以与得到的相提并论。


“妈,对不起……但是我想跟他在一起。”肖战回握住母亲的手,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睛,“是我先喜欢的他,是我把他带上这条路来的,所以,即便是以后他为了他家人或是其它任何原因而选择离开,我也绝不会怪他,因为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也千万不要怪他,他真的,特别特别好……”


“战战啊!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他,值得我所有的傻。”





人与人的交往中,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叫做心理优势。


这通常是强势的那一方对弱势的那一方不自觉产生的心理变化。


比如说老板对员工,上司对下属,老师对学生,律师对委托人,原告对被告等等。


同理,在感情中的两个人,其实也存在着这种心理特征。


谁先心动,谁就输了。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说的正是这样一个感情中的心理优势——先动心的那个人,就要先将自己的一颗心交出去,别人会不会接住,能不能接住,又能不能完全接住,在心动的那一刻,心动的人就已经失去了管理权,只能被动地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宣判。


王一博以前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在感情中是平等的,不存在谁优谁劣,可看了肖战的漫画他才明白,原来在相爱的两个人中间,也存在着这种心理优势。


他一直没发觉,是因为他比之肖战,一直都处于优势地位。





肖战爱他,从十七岁时就开始了,这份爱在萌芽伊始就带着对触碰禁忌的挣扎与恐惧,然后在漫长的十二年中与一路与爱伴生。肖战爱了这么久,带着恐惧,带着压力,带着爱而不得的失落与痛苦,从未得到过回应,甚至从未敢奢求过回应。


而他爱肖战,是从二十九岁才恍然惊觉,并且在惊觉伊始,就得知了对方对自己长久而隐忍的爱意。所以他不需要任何顾虑,只需要冲向那个一直在他身后等待的人就可以。


他不需要考虑肖战是不是喜欢他,最多只是肖战还像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他也不需要考虑肖战能不能接受他,肖战不接受他就追到他接受;他更不需要考虑,自己的追求会不会给肖战带来压力,会不会把他引入歧途——潜意识里,即便他没有真的这么想过,他也依然知道,他的喜欢和追求,不会给肖战带来压力,更不会把肖战引入歧途。





因为肖战本来就身处于歧途。


肖战在歧途上,等着王一博回头看他。


所以王一博回头时,才会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与勇气。





是肖战用处于十二年暗恋的劣势,换来了王一博无所畏惧的优势。


可他竟用这样得来的优势,去怪肖战处于劣势的不勇敢、不承认。





王一博终于赶到了肖战家小区门口,却不敢给他发微信了。





“好,你自己注意休息,明天路上小心。”


肖战跟妈妈谈完话,又陪她吃了晚饭,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才看到王一博给他的微信回复。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不疼,却酸软得不行。


明明那么生气那么失望那么伤心,可王一博还是不会不理他,还是会关心他,还是会等他回去。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啊!


能喜欢上王一博,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没有之一。





肖战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屏幕暗了就再按亮。


或许王一博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定和更喜欢他,或许……这份喜欢可以维持很久很久。


他一直在给自己心理暗示,王一博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所以不要在他的生活里留下太多痕迹,不要让他的翅膀沾上了雨水,无法再起飞。


可刚才妈妈跟他说“那个男生可以喜欢女孩子的话,答应你的追求可能就是一时新鲜,那这样的话以后他家里给他压力的时候他能不能顶住,如果他顶不住,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时,他却下意识地想反驳——


不是的,一博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不是图一时新鲜,他也不会因为家庭和社会的压力而退缩!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肖战自己都吓了一跳。





明明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为什么别人说出来时,他却想反驳呢?


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王一博不是这样的人。


王一博,从来就不是个会贪图一时新鲜和因外界压力而退缩的人。


很矛盾不是吗,可肖战就是一直这样矛盾着。


既相信他,又不敢相信他。


而为什么不敢相信他,说到底,他还是怕自己会受伤。


所以即便是已经跟王一博在一起了,他还是会像之前的十二年那样,不停地给自己打预防针和镇定剂——他不喜欢你的,即使现在喜欢,以后也会不喜欢的。


是不是这样的针打的多了,才会麻痹到他的神经与大脑,让他无法判断出青年究竟是不是真心,有没有想好,又能不能坚持。





可答案其实很简单不是么。


王一博,从来不会做没有想好的事,已经开始了的事,就绝不会半途而废。


所以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呢。


那个少年,这个青年,明明就是全世界最值得信任的人啊。





肖战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呼出。


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开始给王一博发微信:“你吃饭了吗?”


立刻得到了回复:“没有。”


肖战咬了咬嘴唇,“那我现在回家给你做饭好不好?”发出去的同时,就收到了王一博的下一条微信:“所以……可以请我吃饭吗?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肖战愣了三秒钟,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于是又咚咚咚地往屋里跑。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去哪儿啊?”肖妈妈听到两次门响,终于忍不住拉开屋门,却只看到儿子一个关门的背影。


“妈!我先回去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喜悦,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做父母的能图孩子什么呢?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开心幸福。


即便这开心幸福,要用很多很多东西去交换。


可只要是孩子觉得值得,那父母又怎么忍心把那些他们毫不犹豫拿去换掉的东西抢回来硬塞进他们怀里说拿好了,这才是最好的东西呢?


肖妈妈站在房门口,抬手擦掉又一次掉下的眼泪,转身回房了。





七月的晚风扬起肖战的刘海。


他跑出小区,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看到了他的青年。


清冷的眉眼,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溢出了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王一博!”肖战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一博!”肖战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奔跑起来。


他的青年站在摇曳的树影下,有些怔忪,却下意识地朝他张开了双臂。


他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像他在离别的那个夏夜想做的那样,像他在每次看到他时想做的那样。


胸膛贴着胸膛,心跳叠着心跳。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说。


肖战放开王一博,退开了一点,仍然拉着他的手:“我是不是还要给你50块钱?”


王一博笑了笑,再次把他拉进了怀里:“我们抵消了。”





好像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因为对方一定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在树下抱着,头顶的蚊子成团地打着转。


却谁也没有动。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他们又同时开口。





王一博放开肖战,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好,你先问。”


肖战的喉头滚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很紧张,眼睛却很亮,像是满天的星星,都揉碎了落入了他的眼中:“王一博,你能不能一直抓着我的手?”


王一博把肖战的两只手捧到胸前,握在一起:“就算你以后说要我放开,我也不会放开的。”


肖战笑了,从眼角到眼尾弯成一条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弧线:“我记住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送我妈走的那天,我跟她说了我喜欢你,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肖战睁大了眼睛,眼里的星光,越来越亮,就快要决堤。


王一博探身吻住了他。


吻住了他的星辰大海,和他的万家灯火。





树梢上没有蝉鸣,树丛里也没有晚香玉。


可当初在眼泪流下之前仓皇转身的少年和站在原地安静注视着他背影的少年,终于奔向了彼此,接住了彼此。





属于夏天的风,又吹起了。


它永不会止息。








.END


那年夏天风在吹,完结了。


可属于夏天的风,永不会止息。



这篇应该是我所有完结文中最完整的一篇了,相信王律和肖会计\漫画家在没有我的小世界里也可以生活的很幸福。


应该会有一个番外。


爱你们😘


一只阿柴

【博君一肖】那年夏天风在吹37

天未亮,夜未央,


属于恋人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图片]


Chapter 37 爱上爱情


.


直接去微博吧,我不挣扎了,记得回来三连,爱你萌!



天未亮,夜未央,


属于恋人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Chapter 37 爱上爱情






.


直接去微博吧,我不挣扎了,记得回来三连,爱你萌!




一只阿柴

【博君一肖】那年夏天风在吹06

暗恋者总是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认真观察,仔细记录。


而被暗恋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光下。


一颦一笑,曾入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图片]


Chapter 6  他们说的,人间烟火


“你这也太神速了吧,我搓个麻将的功夫,你就已经把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别说,环境还真挺不错的。”


齐天下午被肖战拉去家具城买床和床垫,又招呼着师傅把东西拉回来拼装好,弄清之后天也快黑了,肖战洗了把脸:“咱俩去趟超市吧,一博那边也快完事了,晚上在家吃火锅吧。”


“行啊,刚好我后备箱里还放着两瓶酒,一会儿拿上来就当是...


暗恋者总是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认真观察,仔细记录。


而被暗恋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光下。


一颦一笑,曾入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Chapter 6  他们说的,人间烟火



“你这也太神速了吧,我搓个麻将的功夫,你就已经把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别说,环境还真挺不错的。”


齐天下午被肖战拉去家具城买床和床垫,又招呼着师傅把东西拉回来拼装好,弄清之后天也快黑了,肖战洗了把脸:“咱俩去趟超市吧,一博那边也快完事了,晚上在家吃火锅吧。”


“行啊,刚好我后备箱里还放着两瓶酒,一会儿拿上来就当是贺你的乔迁之喜了。”齐天搭上肖战的肩跟他一起出了门,“说真的,一博人真挺不错的。”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就因为他帮你解决了给我找房子的事情吗?”无论是上学时还是这两天在律所,肖战都会经常听到别人夸王一博,什么成绩好,长得帅,业务能力没得挑,大神等等之类,但像齐天这样夸他“人很好”的却并不多见——王一博并不清高,也不孤傲,但他确实看起来冷冷的,很少有人能有机会去感受到他“人很好”。


“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怕麻烦的人,我跟你说实话啊战子,其实先开始我以为你跟一博也就是普通的高中同学,因为你俩看起来都不怎么熟,而且你高中吧……虽然你也从来没跟我和大扬说过什么,但我俩都知道你在高中过得挺憋屈,跟那边的同学关系也都一般。”齐天说到这儿捏了捏肖战的肩头,带着点安慰的意味,“但通过这两次的接触吧,我觉得你俩的关系比我想的要亲近一些,但又不是咱们这种亲近法儿,你俩就像那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就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肖战被他整笑了:“呦,没看出来我们大圣还能说出这么酸的古话来呢。”


王一博对他可能真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他对王一博……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被调侃了的齐天推了肖战一把,俩人闹了一会儿,出电梯时齐天又搭住了肖战的肩头:“说正经的,踏入社会之后才知道‘朋友’二字有多难得,多少人表面上跟你说着都是兄弟背地里翻你闲嘴呢,像一博这样什么都不说却默默帮忙的真的是很难。”


“我知道的——走吧人生导师,别一会儿一博都回来了我俩菜还没买回去!”





所以你看,暗恋是自己给自己加戏,自己跟自己较劲么?


不是的。


连我身边的朋友都能看出你很好,劝我珍惜你。


我又怎么会不珍惜呢。


又怎么舍得,不喜欢呢。


虽然,这只是一份,仅属于我自己的喜欢。





王一博下午去了趟看守所,地方比较偏,回来的时候赶上了高峰期,在市区里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挪到家。


肖战在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我跟齐天在家煮了火锅,等你回来呀。


他好像很喜欢用“啦”、“呀”、“呢”这样的语气词。


王一博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着这条微信笑了起来:我刚停好车,需要我带什么上去吗?


他平常其实更习惯跟人通电话或是语音,因为发微信对方可能并不能及时看到。但肖战好像会经常看手机,因为他每次发微信,对方总是回得很快。


这次也一样,几乎是秒回:不用,我们都准备好啦,你直接上来就可以了。





王一博下了车,锁好车门,直接从地下车库的电梯进了小区。


他搬到这里已经三年了。父亲去世后母亲回了河南老家。她是远嫁过来的,家人朋友都在老家,王一博读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导师处理案件了,知道以后自己的工作会非常忙,也没有时间陪她,所以并没有反对她回老家的决定。


临走前母亲把他们之前住的房子卖了,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凑了个首付给他买了个小户型,还给他留了一笔装修费。


王一博趁着小长假把母亲送回了老家,姥姥姥爷都是离休干部,家里的姨母和舅舅人都很好,在他父亲没有去世时就劝他们回洛阳来,一家人也好有个帮衬。这次母亲决定回去,姥姥他们也都很开心。


母亲是家里的小女儿,原本娇生惯养的,却为了父亲和自己在那么一个破败的环境中熬了二十年,王一博虽然舍不得,心里却明白回老家对于母亲来说才是最安稳最舒适的选择。


“你也到了该谈对象的年龄了,同学里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子你就试着处一个吧,两个人互相照顾着,我在这边也放心些。”


回北京前母亲拉着他的手,第一次跟他说这些。


“嗯。”王一博把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再说吧”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他不会真的为了母亲这一两句嘱咐就去在同学里寻觅个对象,但如果应一声就能够让母亲安心,那他为什么一定要反驳呢。


“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一点点大就开始端屎盆倒尿盆……别的小朋友有的你总是没有,也不跟家里要……”母亲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了,“你小时候我还总怕你早恋影响了学习,现在想想,你哪有时间早恋啊……别人家的孩子除了学习什么心都不用操,你放学回来还要给爸爸做饭,擦身子,换裤子……”


“妈,没有,”王一博搂着母亲瘦弱的肩膀,“这些年您辛苦了,您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也被您照顾得很好。”


可能是因为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可能是由于家人的支持给了底气,母亲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很快就被哄好了。


“那你记着有合适的女孩子就谈一个,一个人浑浑噩噩的,那叫活着,两个人互相扶持着,才叫日子。”





这句话王一博当时并不理解,也未在意。


然而当他如往常一样输入密码推开房门,在倾泻而出的暖色灯光中闻到火锅的香味,看到肖战惊喜又腼腆的笑脸时,却倏然又想起了母亲多年前对他说过的这句话——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那叫活着,两个人互相扶持着,才叫日子。


他不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合不合适,他只知道,在推开门看到肖战的这一刻,这句话,的确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有什么忌口吗?我记得你好像不太能吃辣,蒜泥可以吗?”


王一博换好衣服在餐桌前坐下,肖战拿着个小碗在调蘸料,舀蒜泥时询问地看向他。


王一博微微一怔,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肖战一起吃过饭,又何时表现出不能吃辣这个特征了:“……哦,蒜泥可以的。”


肖战把调好的小料递给他:“麻油蒜泥,不辣的,对胃也好。”


“那为什么我的就是纯芝麻酱?”齐天不满地举起自己的料碗,“有被敷衍到!”


“不是你自己非要吃麻酱的吗?为了你我专门买了一瓶麻酱诶!再说了你是没长手吗,料碗就在你面前摆着你要吃什么不会自己加啊!”


“我靠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不是下午喊我出去拉家具的时候啦?”


“所以我才留你吃晚饭啊,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


“……因为我们伟大的友谊?”


“不好意思我们之间没有这种东西!”


“喂!”


两个人吵吵嚷嚷地怼来怼去,肖战还时不时地龇一下牙,像只被惹到的小兔子。


王一博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同时心里面涌出一股并不强烈却也无法忽视的感觉——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语气跟表情啊。


原来,他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时是这个样子的啊。


那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总是那样小心和拘谨呢?


是因为……他其实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朋友吗?





可他明明感到了他的认同感。


无论是上学时,还是重逢后。他都能从肖战的神态举止中,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认同感。


类似于那种“我觉得你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跟你做个朋友”的认同感。


王一博原先一直以为肖战是因为性格内向,又经常被同学欺负所以对谁都有些小心翼翼,放不开。可如今看到他跟齐天之间的相处,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肖战。


或者说,他看到的只是肖战的一部分。





可——


王一博看着被夹到他碗里的香菜,又把目光移向给他夹香菜的人。


可为什么这个他并不了解的人,会这么的了解他呢?


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与探寻,让肖战一下子就会错了意:“对不起你不喜欢香菜的吗?我以为你喜欢的……我这双是公筷,我给你夹走吧!”


王一博用筷子按住肖战伸过来的筷子,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菜?”


“啊……这个……”肖战见他不是不喜欢稍微松了口气,但又被他的提问搞得很紧张,斟酌了一下才说,“因为之前在学校每周二都会有孜然羊肉嘛,我们都喜欢吃羊肉,然后会把香菜剩下来,只有你一个人会把香菜吃光,羊肉剩下来……”


“还有这种操作呢?我上学的时候怎么没碰见你啊!我保证能让你吃两份香菜,一口羊肉都不用勉强!”齐天也给王一博夹了一筷子香菜,顺便又给自己捞了一筷子羊肉卷,“来来来,别客气,香菜都归你!”


“我倒也没那么不待见羊肉。”王一博笑了笑,开始埋头吃香菜。


被齐天这么一打岔,他已经完全忘了去思考一个问题——


他上学时从未跟肖战一起在食堂吃过饭,对方又是怎么知道他吃光了什么,剩下了什么呢?





暗恋者总是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认真观察,仔细记录。


而被暗恋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光下。


一颦一笑,曾入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TBC


如果你们在看,喜欢,请让我知道……


从葡萄起就基本保持不变的热度跟回复数,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累积,写了个寂寞……😂


一只阿柴

【博君一肖】那年夏天风在吹02

他好像总是有本事在王一博面前把什么事情都搞砸。


就连遇见王一博的时候,都是那么一个不堪的自己。


[图片]


Chapter 1  你好,前辈


夜里的山庄很安静。


肖战吸了口气,把自己埋进温泉里,有些幼稚地用鼻子呼出一串泡泡。


这个时间还来室外泡温泉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婚宴结束后大家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忆忆往昔,吹吹牛逼,他不是很擅长这样的场合,好容易熬到大家转战棋牌室,寻了个机会就溜了出来。


其实山庄里也有室内的私汤,但肖战总觉得那样会失去泡温泉的精髓,于是回房间换了浴袍和泳裤,一个人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小...


他好像总是有本事在王一博面前把什么事情都搞砸。


就连遇见王一博的时候,都是那么一个不堪的自己。




Chapter 1  你好,前辈



夜里的山庄很安静。


肖战吸了口气,把自己埋进温泉里,有些幼稚地用鼻子呼出一串泡泡。


这个时间还来室外泡温泉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婚宴结束后大家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忆忆往昔,吹吹牛逼,他不是很擅长这样的场合,好容易熬到大家转战棋牌室,寻了个机会就溜了出来。


其实山庄里也有室内的私汤,但肖战总觉得那样会失去泡温泉的精髓,于是回房间换了浴袍和泳裤,一个人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小池子泡起来。





他没想到会在回国的第一天就遇见了王一博。


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喜庆喧闹的婚宴上。





自高中毕业后,他就没再见过王一博。


这也很正常,他一毕业就出了国,跟高中的同学也都没有联系,放假回国有时候明明看到高中班级的微信群里有人组织聚会,他也从来都没参加过。


王一博也从没参加过。


肖战每次都会把大家发在群里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点开放大来看,却一次也没看见过王一博。


也难怪,那个清清冷冷的男孩子本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格。





高考成绩放榜的那天,肖战比起自己,更早找到的是王一博的名字。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系。


还真的是很适合他的专业。


肖战在红榜前看着这行字,已经可以想象王一博以后穿着西装和白衬衣,神色冷淡但专注地跟委托人谈话的样子了。


能遇见王一博这样的律师,一定是一件让人很安心的事情吧。


王一博好像有种魔力,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能令人无比安心。


就好像在刚才的酒宴上,周围那么喧嚣吵闹,可他只要一想到王一博就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他们中间只隔着一个人,他夹到的每一盘菜都可能是王一博夹过的,就觉得时光倒流,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默默在他身后看着他,跟着他,只要他在视线范围内,他就什么也不怕的少年时光。





只可惜……刚才还是没能跟他说上话啊。为什么他跟齐天的座位不能调换一下呢。


肖战又吸了口气,这次把整颗脑袋都埋进了温泉里。


就算是他跟齐天的位置调换了也没有用吧。高三那年他跟王一博坐过两个月的同桌呢,每天都几乎胳膊挨着胳膊的上课,不是也没有熟悉起来么。


说来也真的是很巧,王一博跟石扬是大学室友,跟齐天是一个写字楼里上班的半个同事——好像一夜之前王一博跟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扯上关系,但偏偏就是跟他没关系。


也不能说没关系吧,好歹王一博记得他,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肖战。





肖战。


虽然被很多人夸奖过,但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但这个名字从王一博的嘴里念出来,就让他觉得特别温柔,特别动听,特别……


特别悸动。





肖战猛地从水里钻出来,带出“哗啦啦”的一片水声,他甩甩头,像只抖着毛的小海豹。


然后就跟坐在池子边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不是吧,怎么老这样啊,就算是他的衷心祈祷终于感动了上苍以至于接二连三的迎来了跟男神的相遇,但月老您这剧本能不能写的走心一点儿啊?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这么猝不及防啊!


“……嗨。”肖战抹了把脸,扯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正想着怎么开口能弥补刚才傻里傻气的动作,就看到青年对他稍稍歪了一下头。


“超过一分钟了。”


“……啊?”


“憋气的时间。”


“……哦。”


明明跟其他人就算不熟也都能找出话题聊上半天的,怎么一到王一博这里,大脑就总当机呢。





肖战有些局促也有些懊恼地愣在那里,明明在分开的这十年里想象了无数次跟王一博再次相遇的场景,明明在那本名叫《说与你听》的日记本里絮絮叨叨地记录了很多想对王一博说的话,可见了真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好像总是有本事在王一博面前把什么事情都搞砸。


就连遇见王一博的时候,都是那么一个不堪的自己。


肖战忽然就有些低落。


是与王一博时隔十年后重逢都不能抵消的低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


他的话被“哗啦”一声入水声打断了,原本坐在池子边上的青年忽然脱了浴袍双手一撑跃入了水中。


“回、回去也没什么事儿……?”肖战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硬生生地转了个弯。


“你还有在画画吗?”青年没注意到他的磕巴,在温泉里自在地转了个身,坐在池子里的石阶上转头看他。





热气氤氲。


肖战觉得眼眶有些胀,急忙挪开了视线:“没、没有了……”


他没想到王一博竟然还能记得他的这些爱好。


“哦,”青年语气淡淡的,却总带着一股属于他特有的认真,“那真是可惜了。”





肖战忍不住又去看他,这张在他的心底,在他的梦中,在他的笔下出现了十年的脸。


每一寸肌理,每一丝纹路,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真好啊,他想,28岁的王一博,长得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而他能喜欢上这样的王一博,真的是太幸运的一件事。





“听齐天说你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在这边发展了吗?”


“嗯……”肖战应了一声,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敷衍,又加了一句,“爸妈也一直催我回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


“守着家挺好的。”青年似乎比上学时稍稍健谈了一些,话虽然仍是不多,但却能照顾到聊天人的情绪,“工作安排好了吗?”


“还没有……”肖战摸摸鼻子,“原本我想先去欧洲转一圈的,结果赶上石扬结婚,被硬call回来了。”


“齐天说你在大马那边做了三年多的会计,如果你暂时没有属意的公司,要不要来我们律所投下简历?我们律所正在招人。”


“……啊?”


肖战完全没料到王一博跟他的谈话会是这个走向,他原本打算修整一阵子,把手头上的约稿结一结再开始找工作的,没想到忽然就被男神发来了工作邀约。


虽然他觉得一边上班一边画漫画会有点累,但是如果能跟王一博一起工作的话——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好啊,明天回去了我就去投投看!”


他笑起来,这次,终于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肖战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提前跟他们律所的行政那边打了招呼,总之他这个工作落实得是无比顺利——投去简历的当天下午就收到了回复让他隔天去面试,面试完的第二天就正式走马上任了。


“我们公司人不多,连上我们这些打杂的也就十来个人吧,但是待遇挺好的,毕竟我们老大是个大腿嘛。”


肖战上任的当天王一博要出庭不在公司,他在人事张姐那里签了合同,又被她领着在律所里转了一圈跟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他之前是在一家正儿八经的会计事务所上班,管得倒不算多严,但整体来说还是挺忙的,他原本以为律所这种地方会自带神圣光环,律师也应该都像王一博这样不苟言笑,结果跟着张姐转了一圈却发现律所的氛围意外的和谐,除了大老板跟两个合伙人,大部分都是小青年,见了他也都很热情友好地表示欢迎,并且,感觉大家工作节奏还可以的样子。


肖战多少松了口气,他对会计这个工作完全没有什么工作计划和理想,纯属是为了有个稳定的收入,钱嘛也不必太多,工作时间上能自由一些是最好的了。


他投这家律所完全是为了王一博,但在律所里转了一圈却觉得自己好像歪打正着,找了个各方面都挺符合他理想的工作——况且,这里还有王一博。


简直不能更圆满。





“我已经来律所报道啦,同事们看起来都很友善,谢谢你帮我介绍的工作呀,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午休的时候肖战躲在写字楼的大天台给王一博发微信——微信号还是泡完温泉两人一起回去时王一博主动加的他。


事实上肖战已经为这件事足足忐忑了一个晚上,就差去豆瓣发个帖子:怎样才能自然的跟久别重复的男神交换微信号?


结果没想到男神屈身降尊地主动加了他,而且还非常自然:“我一会儿把招聘简章发给你。”


肖战在收到对方发来的招聘简章后捧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最后也只礼貌地回复了一句:谢谢。


之后就再也没敢主动联系过王一博。


毕竟王律师……应该也挺忙的。





但是今天他第一天上班,跟王一博成了同事,为了感谢他帮忙介绍工作而请他吃一顿饭也挺、挺正常的吧?况且他们还有高中同学这一层关系在呢……


肖战看着手机里那条编辑好却始终没有按下发送的微信,想了又想,还是把最后一句话加了个“们”,变成了“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作为新人,入职之后请同事们一起吃个饭,怎么说都不过分吧?


他又看了几遍,确定没什么错别字之后终于按了发送。


王一博的回复在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到达:抱歉,刚才在忙,没顾得上看微信。你想请大家吃饭的话可以再等等,入职一个月左右的时候请我觉得比较好。


肖战盯着那条微信不断思索着“所以他这是拒绝我了吗……”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这次是条语音。


他咬了咬嘴唇,按捺住内心的雀跃,捧着手机走到没人的楼梯间才按了一下那个白色的小长条。


“不过,作为久别重逢的朋友,我们可以提前吃。”青年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可他能听出里面的轻快,“肖战,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庆祝你正式入职。”


一段八秒的语音,肖战来来回回地听了三分钟,终于捂着嘴笑了起来。





作为前辈的王一博一板一眼地给他发文字,那是基于他与人方便的工作素养。


而作为老同学的王一博带着别人都注意不到的轻快给他发语音,那是他觉得他们之间不必计较那么多。


也许他留给王一博的印象也并不是那么的糟糕,毕竟王一博说他们是朋友,不是么?







.TBC


暗恋真的……辛苦而幸福啊


暗恋过的人都懂的


时光倒流(已停笔)

《穿越庆余年》 第二章 老婆不记得我了

穿越前明星博x明星战,穿越后皇子博x后妃战,对家到情侣,互掰弯。全文姨母笑预警。


娱乐圈/伪现实向/穿越文/甜文/古风文

-------------------------------

王一博艰难的睁着眼睛,光线太刺眼,眼睛顿感不适,很涩很难受,身体也好像只有手指能微微的动。


耳边传来几把熟悉的声音在急切的呼唤:


“一博,醒醒!”


“娃子啊,你醒啦,呜呜”


“醒了,老婆,别哭了,待会吓着一博。”


哦,看来自己真的回来了,王一博想。


努力了好几分钟,眼睛终于睁开了,这时医生和护士们也赶过来了,摁着他,n种仪器往他身上一扣,一阵忙乱的听诊后,医生宣布:...

穿越前明星博x明星战,穿越后皇子博x后妃战,对家到情侣,互掰弯。全文姨母笑预警。


娱乐圈/伪现实向/穿越文/甜文/古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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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艰难的睁着眼睛,光线太刺眼,眼睛顿感不适,很涩很难受,身体也好像只有手指能微微的动。


耳边传来几把熟悉的声音在急切的呼唤:


“一博,醒醒!”


“娃子啊,你醒啦,呜呜”


“醒了,老婆,别哭了,待会吓着一博。”


哦,看来自己真的回来了,王一博想。


努力了好几分钟,眼睛终于睁开了,这时医生和护士们也赶过来了,摁着他,n种仪器往他身上一扣,一阵忙乱的听诊后,医生宣布:身体内部机能正常。


“肖战呢,他怎样了,醒了吗?”王一博努力的憋出这话,嗓音哑哑的,果然十年没说话,嗓子都特么快哑了。


!医生护士们齐刷刷看向他,果然传闻是对的,这特么的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啊!一醒来就关心好兄弟!


??爸妈看着他,一脸担忧,那个谁关你啥事啊,莫非娃子摔到脑子了?


???经纪人刘海宽看着他,扶额,完犊子了,摔坏脑子了!


医生在一旁好心告诉他:“醒了,早些时候就醒了,人没事。”


王一博放心了,这时才环顾了四周,他呲呲牙,努力憋出笑容,“爸,妈,哥,你们看起来和十年前一样嘛,保养得不错。”


?????众人慌了:完了,完了,是真的摔坏脑子了!


医生和护士们又一阵手忙脚乱摁住他,往他脑门上一阵乱贴,好一会儿,医生又宣布:脑扫描显示一切正常,如果家属还有疑虑,就去脑专科挂个号。








医生和护士们撤出,刘海宽扶着他坐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这时,王一博的身体已经基本都能动了。


“伯父伯母,不如你们先回酒店休息,你们不眠不休守了好些天了。” 刘海宽帮忙扶着王一博妈妈。


“也好,老婆,回去休息,不要等儿子醒了,又轮到你倒下了。”


“妈,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了。”


好一阵子劝说,父母终于回了酒店休息。


王一博迫不及待的问刘海宽:“这十年有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我战哥现在在哪?”


刘海宽不答他话,把手放在王一博脑门上,关切的问:“一博,你哪里不舒服?和哥说说,哥给你找医生,啊?”


“我没有不舒服,我舒服得很,我是问肖战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王一博拍开刘海宽的手,追问。


刘海宽只得应:“他上午醒来后,听医生说一切正常,中午就转院了。”


“啊?他没来看我?”王一博不高兴了,蹙眉呲牙。


“一博,肖战没有一定要来看你的理由啊?你昏迷了十天而已,怎么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刘海宽扶额。


“十天?不是十年?” 王一博拿着水杯手一抖,水洒了全身。


“怎么就十年了?” 刘海宽赶紧拿过纸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水迹,同时决定要给他挂个脑专科。


原来穿越十年,现实中才过了十天,也好,起码我们俩还年轻,不会回来就变中年油腻男,王一博想。


“不过,肖战为什么还转院了?”王一博这才想起刘海宽刚才的话,急了。


“肖战是W娱乐的,他们公司相熟的医院不是这家,当初是因为演唱会场地离我们公司相熟的这家医院近,所以一同送来了,为了方便联合会诊,才没转院,现在人家醒了,当然要转回自己相熟的医院。”刘海宽耐心和他解释。


“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罢,他就从床上跳下来,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换。


刘海宽一脸黑线的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哀叹: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


刘海宽不禁想起半个月前的王一博,他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提起肖战,这位小祖宗就气得吹胡子瞪眼,还让自己去买黑热搜黑他。


自己说这样不好吧,王一博还愤愤的让自己把营销号的联系方式给他,他自己用小号去买。


自己不止一次问他,肖战是做过什么惹到你了吗?他答,没有,就是觉得这人特虚伪,什么人面前都笑得像朵花,待谁都特亲切。


自己又问,这有什么问题,这是人家的待人之道,也不见得就是虚伪。


王一博说什么这人和我拍花絮拍采访什么的就一口一个老王啊一博啊蛮亲热的,私下呢又嫌弃我还对我打打闹闹的,就两个字虚伪。


刘海宽就纳闷了:我怎么见你才是在片场里常打闹他那个?


眼看王一博还真想跑去找人,刘海宽一手拉着他,“外面全是你的粉丝,你能出去?出去了你又要上哪去找人?”


“对哦。”王一博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看来自己睡久了没清醒。


“对,微信找他,我有他微信号。”王一博立马拿起手机,翻找微信联络人,在好友分组中“黑名单”那组找到了肖战的号。


他眉头一皱,心想王那个啵的,你的狗眼不要可以捐了。一阵操作,马上将肖战的名字拉进“亲人”分组,昵称更名为“宝宝”。








他满意的瞧着,手指飞快划着输入:战哥,你在哪里?我想你了。点击,发送。


1分钟,10分钟,半个小时,1个小时过去。。。


刘海宽看着王一博大有要把手机屏幕不盯穿不罢休的架势,他就觉得刚才去脑科挂的那个号正确无比。


终于在5小时14分23秒的时候,害,别问为什么这么精确,问就是某人打开了手机中的计时器。


叮咚,“宝宝”微信信息传来:你盗王一博的号了吧?我会告诉王一博经纪人的。


王一博一愣,然后就听见刘海宽微信信息叮咚提示新消息。


刘海宽讪讪的看着他,“你给肖战发了什么信息?他经纪人刚刚跟我说你微信号被盗了。”


王一博头也不抬,“宽哥,你帮我回他经纪人,说我就在你旁边,没被盗号。”


然后手指飞快划着输入:战哥,你不记得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了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呀。点击,发送。


刘海宽只能照做,输入,点击,发送。


这回信息来得较快,只用了18分23秒,叮咚,“宝宝”微信信息传来:王一博,我在这的大医院认识个脑专科的医生,医术听说不错,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同时,刘海宽也收到了肖战经纪人的信息:“卧槽,你家王一博的病没好吗?赶紧去脑专科挂个号啊!”


刘海宽把手机递给王一博看,仅用无语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王一博蔫了,这是什么倒霉的情况,还真被肖战那张乌鸦嘴说中了。


老婆不记得我了!!!


王一博抓狂,倒在病床上气得直打滚。


不多会儿,又腾地坐起来,拿起手机输入:老婆,宝宝,我想你,我爱你,你可不能忘了我呀!


这回信息来得更快,只用了不到1分钟,叮咚,“宝宝”微信信息传来:王一博,你再性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


刘海宽生无可恋的看着肖战经纪人发来的信息:给你一分钟时间没收王一博手机,否则报警!!!


“啊”,王一博一声哀嚎,抱头苦思冥想了大半个小时后,他想:宝宝,是你逼我出绝招的。


他拿起手机飞快的输入:你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痣,很性感,我喜欢。点击,发送。


手机屏幕没再闪,许久,联系人“宝宝”那头还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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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穿越的在后面,这倒叙,不要急! 


心心手手加评论,请三连走起,不会评的签到会吧?笑也总会吧😂,全文姨母笑预警。


之前拿了原文的读者请勿剧透,重修完成后可找我免费更新。


300热度更下章,因为我没修完😂

哑絮

斑点狗 3

*OOC预警

*严禁上升真人!!!

*追夫火葬场

*小刀 HE

暗黑 孤僻 怪癖 学弟啵 

绿茶 优秀 开朗 学长赞 

段位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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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内心没有丝毫担心那人会拒绝,悠悠然的嚼着刚刚被投喂的薯片。...


 


 

 

*OOC预警

*严禁上升真人!!!

*追夫火葬场

*小刀 HE

暗黑 孤僻 怪癖 学弟啵 

绿茶 优秀 开朗 学长赞 

段位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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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内心没有丝毫担心那人会拒绝,悠悠然的嚼着刚刚被投喂的薯片。

 

果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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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爱是用心吗?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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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问王一博什么时候有时间,王一博说都行,你决定。肖战就定了第二天也就是周六的晚上一起吃晚饭。王一博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尽管晚上有他最爱的车手的摩托车比赛。

 

第二天肖战一觉睡到了中午,下床就看到岳芃帆给他准备好的午餐和留的字条。这人也真是的,都说了不用了还这么殷勤。打开一看,啧,怎么又有茄子?明明说过的话又记不住,还要当做任务一样送饭么?肖战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又装作好声好气地把钱转给了他。爱收不收,虽然他习惯了恃宠而骄,却不喜欢跟他有太多的金钱纠扯。

 

他吃完饭后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再一次地对着镜子观察这张脸,感慨自己天生丽质,并不需要怎么刻意打扮,洗把脸就已经很好看了。

 

出门前他照例撒了些香水在自己颈后和腕间,是清清淡淡的木质香,清新地像空山新雨后,让人觉得这是那人身上原有的体香,不像是刻意制造的味道,只有贴近闻才能那素净的香里捕捉到一丝甜气。

 

并没有让人等,他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图书馆,轻车熟路地捻了本书就在座位上坐好,乖乖的看书。

 

远处一看就是精致打扮了许久的女孩,踩着时间小跑到了图书馆门口,几缕不苟的刘海被风吹得有些不合时宜地凌乱。

 

她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拨了几下刘海又检查了自己的妆容,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调整了呼吸往馆里走去。

 

脚上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这安静的世界,周围有些被扰到的人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她。她觉得略微有些尴尬,于是尽量收着步子,却还是免不了发出声音。

 

好在一眼就望到了那个人群中最亮眼的人,如此遵守约定还提前到,果然是人人称道的骨子里的教养。淡蓝色的毛衣就着毛衣上自带的小白领结,温柔无两,彬彬有礼,不刻意又不失精致。端着身子看书的样子可谓正襟危坐。

 

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好一个正派少年郎。任是谁望一眼都会忘记手里圣神的知识,只直愣愣或悄咪咪地朝他看去。

 

这姑娘也不例外,看着看着就忘记脚上还有一双噪音制造器,痴痴地迈着步子朝肖战走去。

 

肖战被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声激地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去,可不就是他答应来约会的学妹?

 

本人虽不如照片上那样精致绝美,却也算得上是秀色可餐了。他马上就收起来原本的表情,眯起了眼,一如既往地笑得好看,朝她挥了挥手。

 

那学妹早就被他那模样勾得没了魂,心里一阵又一阵窃喜,想着出门前可是给寝室的姑娘们都炫耀了她勾搭上了校草,今天势必要取得一点实质性的进展才保得住面子。

 

于是一阵客套和寒暄之后,她就开始展开攻势。

 

“哇,你都看这种书吗?好深奥的样子,我都看不懂。”没错,就是要装傻崇拜他,男人都喜欢傻子美女。

 

“嗯,不深奥,相信你也读得懂的。”他笑得真挚又好看。装傻?我玩剩的招数了,骗骗别的男人还行啊小妹妹,对我嘛,你怕是真的傻。

 

“哇,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读啊?”说完她就往肖战的同侧走去,明明主动地很却还是不敢看他,扭扭捏捏地像在害羞。

 

啧,这么投怀送抱?没意思,段位极低,一点挑战都没有。肖战几乎是从她主动坐到他身边开始,就把她PASS掉了。但嘴里仍旧礼貌,“可以啊,来,你那去看吧。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我看看你的也行。”

 

“啊?我的书没什么意思,就一本童话。”

 

“哇,还喜欢看童话书?真的是小朋友啊。”呵呵,幼不幼稚啊,我服。

 

“嘿嘿,那要不我们继续看你这本吧,我怕你嫌我幼稚。”

 

“不嫌,怎么会嫌呢?我也喜欢童话。”

 

这女孩被他的两句,小朋友,我也喜欢童话撩地心砰砰直跳。小朋友?这个称呼好暧昧。喜欢童话?可书是我拿的,那是不是意味着……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就更高兴了,想着今天八成十拿九稳了。一高兴,身子就又往肖战那边靠了靠。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挪一寸,肖战就也挪一寸。

 

还靠?果真是个傻子。分明不想和她读一本书,童话哥哥我都勉强看,这满面春风的是想到什么了?无语。

 

“来,我给你讲讲这个童话吧!我看了好多遍!”说着就伸手到了肖战手中的书上,半只小手覆住了肖战布有薄薄青筋的手。

 

“嘘……”肖战对她的小把戏早已了然于心,于是见招拆招,自然而然地轻松抽出手,挪到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这里是图书馆。”

 

女孩略略有些尴尬,于是也就收回了动作。

 

只是这样上赶着的一来二去,让本来打算在这里看一下午书的肖战也觉得没意思了,索性就准备找个借口开溜。

 

“哎呀!”肖战看了看表,“我突然想起来我导师让我四点过去取资料,看我这个脑子!我都给忘了!”

 

“啊?那……”

 

“不好意思啊学妹,咱们下次再一起探讨学术问题。”这人说得一脸真诚,再烂的借口都好像变成了事实。“今天实在是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学术问题?什么啊?谁要和你探讨学术问题?完了完了,我还说今天取得一点实质进展,这下回去可怎么跟室友显摆啊?

 

诶等等,他说下次?嘿嘿,下次?这是约定吗?

 

女孩那颗本来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被吓坏的心,突然又清朗了起来,喜滋滋地开始盘算他们的约定。

 

 

 

 

“呼!”肖战走出馆外大喘一口气,“什么味儿啊!”

 

什么品位啊我的天,这么重脂粉味儿的香水,还喷那么多,想熏死谁?

 

 

 

 

 

 

 

 

 

 

 

 

接下来的这两个小时,肖战就待在寝室追了两集电视,提前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毕竟不好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表现得太狼吞虎咽。

 

手里的薯片被他拿着嚼着嚼着,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笑出了声。

 

真是奇怪,他居然会害怕在这个师弟面前吃太多留的印象不好,要知道平时都是别人上赶着追他的,他哪里会顾忌别人的想法。可能这个小屁孩还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吧。

 

出门前,他又换了一套衣服才走,毕竟今天下午沾染的香水味过于浓重,他不希望被那个人闻到。

 

他还是提前到达了约定的地方,是个装潢简约但有氛围的小快餐馆,地方是他定的。之所以定这个地方,一是路边摊乱糟糟的环境不适合第一次见面,二是男孩子第一次见面肯定会抢着买单,既要满足对方莫须有的虚荣心又要让他无压力,这样的小馆子最合适不过。

 

当他踏进门准备等对方的时候,却一眼就瞟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比他还提前到。今天虽还是一身暗色衣服但没有戴帽子,栗色的刘海微蜷在额前,长过了眉梢甚至有点遮眼。角落里的座位没有太多的光线,分得主灯的一些明亮侧侧地打在了好看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将一张脸隔成明暗两半,微低着头没有看旁边,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阴郁的王子,任谁走过他身边都会觉得清冷。

 

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不论谁问起肖战为什么会喜欢王一博,他都会再想起这一幕,是何样的惊心动魄,一眼万年。

 

他忍着心中的悸动,迈着步子尽量大方地走过去坐在了王一博的对面。

 

“Hi。”

 

“Hi。”王一博听到肖战走过来打招呼,也不曾有什么表情,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即刻就又垂下眸去。

 

……

 

这人...好看是好看,这么会冷场吗?肖战腹诽。

 

罢了,他不说话,肖战就尽力找话题跟他聊。但毕竟认识地不久,问来问去也无非就是专业学习老师同学的问题,而这人也很少多说几个字,能一两个字回答完的就绝不用一句话回答。所以一餐饭下来,比肖战想象地无趣地多。

 

肖战习惯了被人追着捧着说话问问题,这样的情况还从没遇到过。而他前两次从这人的神色动作里捕捉到的失态和慌乱,今天竟也尽数消失不见。面前的人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任如何投石荡桨,依旧水平浪静地毫无波澜。

 

可以说唯一让肖战觉得有些破绽的地方,就是他主动说一个菜好好吃,然后装作不刻意地给王一博夹菜,王一博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犹豫了一秒还是吃了。

 

一餐饭完,肖战故意主动站起身要去付钱,他知道王一博会拦下他。果然,王一博确实这么做了,而且他在王一博握住他手腕的一刹那有点心率不稳,虽然仅仅是一秒时间就被撒开了手。

 

他站在王一博身后半步的地方,看着王一博在收银台前打开钱包,钱夹的透明袋子里夹着一张稍微有点旧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五官柔美精致,笑起来像早春三月的阳光,简直笑到人心里去,好看到他甚至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肖战望着那张照片浅浅地眯起了眼。所以?他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他心里泛起浅浅的失落。但这失落,很快就被袭上细头的另一股浪潮所淹灭。

 

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

 

面前的人越是像一座高不可攀、坚不可摧的冰山,他就越想找到豁口去击碎他、摧毁他。他生来嗜血,骨子里带来的挑战欲和征服感,让他想看到面前这个冷静沉默的人,或者说心有所属的人,变得和所有人一样,成为他的裙下之臣,为他发疯发狂。

 

这是他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终于遇到的高墙。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欲望。

 

 

 

 

 

 

 

 

 

 

 

 

出了餐厅,王一博转身就要打车走,被肖战一把拦住。

 

“吃了饭有些闷闷的,咱们走路回去吧,就当散步了,反正也不远。”

 

王一博犹豫地动了动嘴角,但还是说了句;“好。”

 

肖战纵然是再聪明,也注意不到王一博长长的袖口里缩着的紧张到冒汗的手。

 

春日微寒的长夜月色如洗,如此娇俏的模样肯定是个姑娘,和路灯争辉照亮整个城市的时候,说不定还在纠结谁更漂亮。

 

两个高挑的少年并肩走在长长的桥上。桥下的河水偶尔波澜,把月亮的倩影撞成碎玉片,送过来的阵阵冷风把两个少年衬地有些许单薄和瑟缩。

 

风有风的想法,仿佛是看透了少年的心事。故意带着一个少年身上的干净木质香,往另一个少年的鼻腔里钻。空气里盈满了清雅的竹叶木香,闻到最后会觉得喉头有些许甘甜味,那丝甜就那么不被察觉得,顺着呼吸滑到了心里。

 

“今晚月色真美。”肖战说。

 

王一博没有应他,只在心里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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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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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鱼

【博君一肖】锁清秋 33大结局

果然挂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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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锁清秋 32

下章大结局!!!我有些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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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卫彦在北疆境内率人候着。


这一路舟车劳顿,肖战的病不见气色,人也时醒时睡,每日有精神的时刻也越来越短,王一博心忧,不敢大意,因此一路半走半停,待到北疆,已然盛夏了。

日头晒得谷诚汗涔涔的,这几个月来,他的心也跟着肖战的身子颠颠簸簸。


待到府邸,已是傍晚。

“这宅子隔墙便是臣的住处,太上皇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唤臣。”

王一博掀了车帘微微颔首。

数月未见,卫彦的脸依旧被这边疆风沙磨得苍劲。肖战赠了他药方,其其格服了月余,竟有了起色,虽然内力仍旧微薄,抬掌也只能震下来树梢的鸟...

下章大结局!!!我有些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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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卫彦在北疆境内率人候着。

 

这一路舟车劳顿,肖战的病不见气色,人也时醒时睡,每日有精神的时刻也越来越短,王一博心忧,不敢大意,因此一路半走半停,待到北疆,已然盛夏了。

日头晒得谷诚汗涔涔的,这几个月来,他的心也跟着肖战的身子颠颠簸簸。

 

待到府邸,已是傍晚。

“这宅子隔墙便是臣的住处,太上皇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唤臣。”

王一博掀了车帘微微颔首。

数月未见,卫彦的脸依旧被这边疆风沙磨得苍劲。肖战赠了他药方,其其格服了月余,竟有了起色,虽然内力仍旧微薄,抬掌也只能震下来树梢的鸟窝,但也比之前丝毫没有内力的强。

卫彦看见了希望,也打心眼里感激肖战,倒是为着自己之前的糊涂愧疚不已,他收到新皇的信函时才知,肖战的身子因着巴根一事又添了重创,卫彦悔恨不已,他知道王一博并不会原谅他,但却也真心实意的尊敬起肖战。

 

王一博把肖战抱下车,盛夏暑气盛,谷诚穿的单薄也热汗淋漓,肖战却仍裹着乌金云绣的斗篷,王一博捞过斗篷的帽领遮住肖战病悷苍白的脸,牢牢把人圈在臂间。

卫彦垂眸,怕惹了王一博不快,不敢去看。

 

王一博快步把人抱入内院,卫彦早早遣人收拾好了床榻,王一博褪了肖战的斗篷,轻轻给人掖好被子。

谷诚拎着药箱小跑跟着,见肖战被安顿好,急忙上前把脉。

许是车马劳顿,肖战前日便起了烧,昨日人还能醒来用几口粥,今日却一整日都昏睡未醒。

 

“去让厨房熬些清粥备着。”

王一博低声吩咐着莫三,一转头,谷诚已收了针。

“老臣已施了针,且看明日这烧能不能退下吧。卫将军府中可有天门冬?我列个方子,制些二冬膏,公子若是醒了,太上皇配着温茶给公子服下,四五茶匙即可。”

王一博点点头,

“在这就不用称太上皇了,先退下吧。”

谷诚拜了拜,拉着卫彦出了屋子。

 

月夜星辰,北疆的穹宇格外的幽深宽广。

谷诚立在廊道里抬头看着月亮,心道这样的星河果真是京都望不见的。

卫彦凑上来,

“谷太医,临…肖公子,这得怎么治?”

谷诚叹了一口气,见四下无人,也往卫彦耳边凑了凑,

“太上皇不在,我同你说句实话,侯爷这病积年累月,血气尽亏,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我是没得医治之法,只能调理着身子,听天由命啊。”

 

卫彦瞳孔微缩,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天下之大,奇人无数,我是没有法子的,但若其他人我也未知。只是太上皇遍寻名医也已多年,却始终未果。我怕太上皇心伤,也未曾提及,侯爷这样下去,只怕有今日无明日。”

卫彦安安握拳,谷诚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卫将军你自责归自责,只是侯爷这病也不全在你,稍稍宽心。”

谷诚虽与肖战并不亲近,却也在“锁清秋”内陪了这一双人十年,肖战身子不好,王一博又忙于朝政,算起来,当今陛下能长成如今,他也尽了一份拉扯的力,王初尧虽然早熟,但幼时也没少揪他的胡子。

谷诚心下怅然,这北疆月色好,肖战却缠绵病榻不能起身,他心里实际,难受不输旁人。

 

其其格趴在自家院子的墙头,望着回廊里无言抬首望月的两个身影。

她轻轻跃起身,足尖踏过瓦片,坐上树梢。

北疆天高草阔,她养过鹰隼,目力极好,此刻遥遥透过窗棂的缝隙望向亮着灯的屋子,榻上那人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乌发散着,已是时日不多的模样。

她认得他,其其格偏头看了看,榻边的那个人,她也认得。

阿爸说过,她如今能震下来树梢的鸟窝,全都要谢谢他们两个。

其其格的手抚上自己的脖颈,撇撇嘴狠狠想着,王一博掐自己的时候可疼可疼了。

她盯着床上那人轻蹙的眉头,撅了撅嘴。

 

“大巫祝!”

其其格一脚踹开房门,飞鸟般一下子扑进了那人踉踉跄跄的怀里。

“我的小祖宗,你如今是通了经脉,冲劲儿太大了!大巫祝可接不住你。”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笑呵呵的拍了拍其其格的头,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笑起来尽是慈祥,

“我的女孩儿,怎么了?”

其其格钻出他的怀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阿爹今天接了两个人来,就是我在京都遇见的!我跟您说过的,您记得吗,其中一个,特别高,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

“记得记得,大巫祝记得。”

 

老人笑眯眯的点着蜡烛,屋内的墙上挂满了彩幡,坠着琳琅。

其其格拉了拉她的衣角,歪着脑袋努力地回忆着卫彦和谷诚的对话,

“大巫祝,其中一个人病得快死了,他们的医者说,血气…亏空?您知道吗?”

“孩子,”老人停下燃蜡的手,

“你想我去帮帮他?”

其其格点点头。

“为什么?”

老人走过来,摸了摸其其格的发辫,

“因为…因为他们帮了我,阿爹说了,因为那个人,我才能把鸟窝震下来!”

其其格笑着看向大巫祝,老人盯了他半响,终于重重叹了口气。

“很多年前,我劝过王上,不能违背了神明的意愿,偏要去抢夺南秦的沃土,可他没听…中原的医术厉害,我不一定能救他。孩子,那个雄鹰,也不一定能让我救他。”

其其格听得非懂似懂,她拉着老人的手问,

“那您明天会跟我去看看吗?”

“会的,我的孩子,我会去的。”

烛光清晃,其其格开心地笑起来。而院墙那边,月色之下,卫彦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身边的谷诚,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第二日,王一博醒时,肖战还睡着。昨夜盖了好几层锦被发了汗,如今烧已经退了。

王一博抬手拨了拨肖战额上的湿发,肖战便醒了。

“醒了?”

王一博低头蹭上他的鼻尖,

“我们到了?”

“嗯,已经一夜了。”

王一博扶着肖战坐起来,在他的腰后垫了软枕。他拥住肖战,低声说,

“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看爷爷。”

肖战有一瞬晃神,随即无声地笑了。

 

莫三听见了屋内的动静便知王一博醒了。他立在门外,说,

“公子,来了个女孩和一个老人。”

王一博翻身下榻,洗漱过后出了屋门。

“又见面啦!”

其其格开心地向他招招手,王一博没理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牵着她的老人。

阳光下,老人拄着狼头手杖,一身的琳琅折着光,一个被风霜打磨的面颊上嵌着一双洞若观火的眼。

 

老人笑着开口说,

“其其格说,你像草原上的雄鹰。”

“看来当初卫彦还真是足够慈悲。”

老人并不理会王一博语气里的防备,只是用手杖轻轻点了两下地面,然后慈祥地看着其其格,对王一博说到,

“谢谢。你给了这个孩子一个新的希望。”

然后他看向王一博,

“中原人说,礼尚往来。我送你一份礼物,但你也可以拒绝我。”

 

王一博看着他,不动声色,其其格不耐的松开了老人的手跑上前来,指了指屋内,肖战压下的咳嗽断断续续。

“我跟你说,那个人,大巫祝能救他。”

王一博一惊,一把推开其其格,快步走到老人面前,

“你会医术?”

“我不会。”

“那你…”

“公子!”

王一博刚想问,便被卫彦和谷诚打断,两人一路小跑进来。卫彦一把扯过其其格,

“胡闹!”

 

王一博眯了眯眼,老人望向王一博,微微笑了笑,

“我不会医术,其其格的病我医不好。”

“大巫祝!”

卫彦额头发了些汗,拦截的话在嘴边打转,却没讲得出口。

那老人对着王一博微微躬身道,

“但我会…咒。”

 

“公子…”

谷诚凑上来,贴着王一博的耳朵,

“咒术凶险异常,起初不是医人的法子。但是在北狄,多为王族所用,确是一法。”

“你有多大的把握?”

王一博抬眼,紧紧盯着老人,那老人并未回答,只道,

“我可以见他吗?”

 

香炉青烟,王一博早已把芍药风铃挂到窗沿上,肖战一抬眼便看得到。

老人缓缓步入屋内,一身琳琅和着窗沿上的风铃一起丁零作响。

刚刚他们在屋外的对话肖战听得清楚,他抬头看着老人,目光平静温煦,弱不禁风地笑了笑。

老人细细打量着他,半响道,

“三成把握。”

“三成?!”

卫彦呼出了声,一把扯过其其格,皱着眉训斥,

“就你胡闹!”

谷诚在旁出了些冷汗,虽未说话,却暗暗瞧了瞧王一博的脸色。王一博没理任何人,径直坐到榻边握住了肖战的手。


“阿战,只三成。”

肖战低头笑了笑,冰凉的指尖钻进王一博的指缝里交握,

“王一博,我想活。”

 

王一博看着肖战,四目相对。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他初见肖战时,也是这样四目相对。那日天气好,竹林翠绿,映得肖战也如琼枝一树,那时候王一博觉得,这个人怎得这么受命运的垂怜,走到哪都是含苞待放的模样。

可后来,王一博总想,大概是因为近了自己,被自己这一生情缘单薄的帝王命侵了身,肖战不再受什么神明垂怜,日子苦涩到让他都觉得揪心。

那么如今他心甘情愿从龙座上走下来,只想问问神明,他的爱人,还能否回到最初的模样。

 

“王一博,我信你。”

肖战的手划过王一博眉心下的痣。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曾经在朝野翻云覆雨的昔日帝王。

过了半响,王一博收起闪烁的眸子,笑了笑道,

“我也信你。”

 

他起身,对着老人躬身,

“劳驾。”

随后眼里晦暗不明,半响才抬眼望向谷诚和卫彦,

“他会活着。”

那声音笃定,让身后床榻上的肖战也跟着笑了。

 

其其格拽着老人的衣角悄悄问,

“大巫祝,他们在干什么?”

老人把她拉进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发辫,

“孩子,这两个人,那是两只雄鹰。”

 

你想吃什么鱼

【博君一肖】锁清秋 17

我们心疼心疼小啵!!

人为什么要做毕设为什么要考语言为什么会生病QAQ 我最近简直原地爆炸 靠看🖍️物料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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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绣金的黑袍过夜,莫五伸手去扶,来人却虚虚抬手止住,身形一动,自己跃下墙头。

莫五压下眼中的惊异,太子殿下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才十岁,轻功便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入了院,便不再隐藏。

殿门口的嬷嬷抬头看了眼来人,这夜深沉的很,可月色仍仓促地照亮了那张微微笑着的脸,黑袍用金线暗暗压边,领口花了心思捻了褶儿,镶绣了祥云纹,黑发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她在宫里多年,这人腰间的白玉玲珑带一看便是皇家上好的东西。...

我们心疼心疼小啵!!

人为什么要做毕设为什么要考语言为什么会生病QAQ 我最近简直原地爆炸 靠看🖍️物料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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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绣金的黑袍过夜,莫五伸手去扶,来人却虚虚抬手止住,身形一动,自己跃下墙头。

莫五压下眼中的惊异,太子殿下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才十岁,轻功便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入了院,便不再隐藏。

殿门口的嬷嬷抬头看了眼来人,这夜深沉的很,可月色仍仓促地照亮了那张微微笑着的脸,黑袍用金线暗暗压边,领口花了心思捻了褶儿,镶绣了祥云纹,黑发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她在宫里多年,这人腰间的白玉玲珑带一看便是皇家上好的东西。

嬷嬷神色一凛,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孩子,身姿清瘦挺拔,莫名得气度逼人,这面上清雅的笑意似极了肖战,而眉宇间的英气和眼底的锋芒却偏像了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当今的陛下。

 

嬷嬷垂了垂眼,恭身走了上去。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应该走前门的。”

“我以为嬷嬷不认识我。”

“识得的,殿下承了陛下的气度,老奴认得出。”

 

王初尧微微歪头看着这个面无表情又上了年纪的女人,

“嬷嬷起来吧,我来看看爹爹。”

“侯爷歇下了。”

“无妨,嬷嬷先去睡吧,今夜莫五守着就好。”

王初尧看着老嬷嬷防备又谨慎的目光,笑道,

“嬷嬷放心,父皇的人,不会出错。”

 

王初尧走近殿门,抬手时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回头望着年迈的嬷嬷还未走远的身影,一步一步已有了些蹒跚,

“将明目延龄羹的方子给侯府的小厨房,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做一份给嬷嬷,就说是本宫吩咐的,若霜桑叶不足,让他们随时到宫里要。”

 

莫五点头应下,王初尧这才转身进了寝殿。老宫人听闻,脚步顿了顿,眼色复杂地微微侧身看向身后还值少年的太子,她突然想起那位临德侯同她讲过的,

“你会喜欢琑儿的。”

 

窗棂透来夜色的光,床榻上缩着的人丝缎一般的墨发散着,脊背挺直,头低着,后颈骨清晰的突出,红衣领口露出修长脖颈隐隐泛着光泽流动。

“爹爹没睡的话怎的不燃灯?”

肖战猛地抬头,看着殿中央一身黑衣的小孩,个子窜得快,已经有了少年模样。王初尧快步走上前,钻进肖战的怀抱,语调似是有些撒娇,

“琑儿昨日的建储大典,爹爹怎么都不来看,父皇给我做的衣裳好极了,我可从没穿过那么华贵的袍子。”

肖战一下子笑了,摸着他的头道,

“你是南秦太子,这话讲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王初尧起身看着肖战,

“爹爹什么时候回宫?您太久不回去了,父皇的脸色可是一天比一天差劲。”

肖战苦笑着低头,

“他自己不来,也没唤人来,可能还在气我,我何苦给他添堵。”

“那爹爹可是在怪我?”

王初尧的声音轻轻的,肖战抬头,对上一双泛着笑意却让人安定的眸子。他从来知道王初尧早已心思剔透,只是在自己面前,他一直都还是个孩子。

 

王初尧起身,然后轻轻跪下。

肖战的身子突然一抖。

王初尧是太子,是这江山唯一的继承人,在外,他跪过王一博,因为君臣有别,因为天家无父子,可私下里,他从未跪过肖战,肖战也从不让他行这些繁琐的礼数。


王初尧笑了笑道,

“那日看父皇练字,世人破绽处,多从周旋处见;指摘处,多从爱护处见;艰难处,多从贪恋处见。父皇写了很多遍,琑儿就在边上看着。父皇如此,爹爹又何尝不是。

我知道,您疼我,您舍不得我,所以您气父皇一意孤行,可是爹爹,您知道吗,建储大典是我自己,像如今这般跪在您面前一样,跪在父皇面前求来的。”

 

肖战愣愣地看着他,王初尧点点头,

“是我求来的,因为父皇本不应。去年我迁入东宫,彭粤便进宫请奏建储,被父皇驳回。后来他们联名上奏,也被驳了去,这您是知道的。”

“彭粤竟然…”

“对,彭大人请过奏,您只气父皇为何应下,却不想他为何突然从不应变成答应。父皇当时,差点杀了彭粤。”

 

肖战看着榻前跪着的孩子有些出神,他在自己眼前从来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孩童心性,自己竟也有些忘了,他是未来的君王,怎会真的天真。

肖战扣了扣锦被上的刺绣,

“琑儿,你是来做说客的。”

 

“不是,我是来告诉爹爹,您怨错人了。”

王初尧重重磕了个头,

“建储是我求的,三年之期是我定的,一切都是我求着甚至逼着父皇的。爹爹,您和父皇都不喜那个无人之巅,可我想要。这是琑儿的选择,我想坐上那个位置,想站上那个无人之巅,不为别人爹爹,不为别人,我为了我自己。”

 

肖战心下一惊,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如此渴望那个位置。

“你想要的是…”

“爹爹放心,琑儿不是为了权,爹爹和父皇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只是,在您眼里,何为帝王,琑儿不知,但在我眼里,帝王是天,能把自己化成三千春江水,成雨淌过百姓辗转过的每一寸土地,您总说,这路难走,这位子也不让人快活,可总要有人去做不是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举步维艰,琑儿也想去走一走,爹爹,我愿意殚精竭虑求一个江山不改,好似当年肖家,肖家当年,您当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扶持父皇才远赴边疆留驻朝堂么?”

 

肖家…爷爷…肖战想得出了神,当年,为了什么呢,为了让六皇子在朝中有个后盾,为了他的爱人不是孤军奋战,为了稳住朝廷,更重要的是为了…

爷爷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求的,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南秦江山。

 

“百世百代,琑儿扛不起这么久的江山,但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琑儿总想去做一做。

爹爹,父皇很累,也很难,为帝者一心为民,可他不是,他一心为着您,说句龌龊话,琑儿看过宫人的话本子,那上面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帝王本不该有情。

他念着您,还得做个好皇上。谷太医同我说,人之苦楚,在拿不在放,可父皇拿得太满了,您于他来说重于千钧,可这江山对他来说,也压得他重荷难负。

琑儿斗胆说句不敬的话,我比父皇,更适合那个位子。”

 

肖战走过去,轻轻把跪着的小孩揽在怀里,那孩子仰头冲他笑,一双眼睛里的泪花明晃晃的,

“爹爹,您原谅我吧,别怪父皇了,就当琑儿不知天高地厚,偏得先去做那个越众而出的人,您让我试一试,全了我的意,好不好?”

 

肖战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句反驳,最终只能闭着眼点点头,沙哑着嗓子喃喃着,

“好。”

 

天阶夜色凉如水,王一博提着灯笼,擦过一品红花丛,顿了顿,轻声说,

“莫五,明日把窗下内围那圈的一品红换成芍药吧。”

“是。”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这些快谢了的花,叹了口气,推门进了“锁清秋”。

屋内没燃灯,窗棂透过卷着月色的风撩得帷幔轻轻扬扬。

漆黑的屋,王一博早就习以为常,肖战迟迟不回宫,他不去扰他,只能自己夜夜来这“锁清秋”,抱着肖战的锦被才能睡着,这床榻上有那人身上好闻的带着芍药和药气的秋凉味。

 

王一博把烛灯点燃,伸手去解龙袍的手突然顿住。

气息,这屋内有气息!

王一博豁然转身,榻边一袭红衣撩开层层帷幔赤着脚走过来,乌发泻着,未燃全的烛灯暖暖映着那人清隽的一张脸。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么?”

肖战的声音像冷泉泠泠,雾气氤氲间润湿着笑意。

王一博的嘴微微抿了抿,垂了垂眼径直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榻上,双手抚上肖战微凉的脚,扯过被子将人盖住。

“玉砖凉,别再不穿鞋子到处乱跑。”

他跪在榻前,微微皱眉,隔着锦被小心揉搓着肖战的膝盖和脚踝。

 

肖战看着眼前垂眸给自己暖着脚的男人,刚解了一粒盘扣的龙袍领口歪斜出褶皱,一个帝王就这样跪在他床边,看不出情绪,脊背挺得笔直。

“王一博…”

肖战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都不来寻我…”

 

王一博的手颤了一下,没有抬头,继续轻轻揉着肖战的膝盖和脚踝,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怕你见了我之后不悦。”

“所以你让琑儿来找我?”

王一博抿了抿嘴,依旧没有抬头,

“没有,他自己想去的,我没拦。”

 

肖战一下子笑了,

“那是不是,若我一直不回来,你就真的一直不来找我了?”

王一博将被子小心地掖好,又起身把暖炉点上。

“不会的,”

他抬起头看着肖战,

“你不会一直不回来的。”

 

肖战看着他亮亮的眼睛,里面有些少见委屈和孩子气。

那神情同十几年前中秋夜下,他告诉肖战他没有家时,一样的让人心疼。

是啊,他们相爱相伴十几年,彼此早将灵魂揉进了对方的骨血里,王一博是他的英雄,也是他的少年郎,他会将肖战紧紧护在怀里,可也终究年小肖战六岁,在很多无措又困顿的时候,会执拗,会一意孤行,会生气,却也会像个小孩儿一样倔强。

 

那年月色正浓,他同他说,

“王一博,我是你的家。”

只要他还活着,家怎么会不见呢。

 

肖战想着,世人都说,人入爱则落俗,可他的爱人,少年意气便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坐拥天下江山却只圈他一人在怀十几年,长了一张一见惊鸿的清贵脸庞,文韬武略翻云覆雨,真真是被神明染指过的真龙天子,王一博这样好这样好,连带着肖战这十几年的情意都变得熠熠发光,年少时竹林一瞥似是一场天赐的恩泽,让他发现了世人未曾见过的宝藏,肖战从不悔,只觉得侥幸,这样的爱意,怎能是落俗。

 

只是世人大多求不得一个情意上的圆满,所以口口相传将它诋毁了去。

可他不是。


肖战探身拥住王一博,将头埋在王一博的颈窝,王一博的指尖插入他的发丝,侧头轻轻吻着他的耳廓。

“王一博,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跑,就算生气跑了,也会自己回来的。”

 

王一博将怀里的人紧了紧,无声地笑了,这孩童一样傻气的誓言从未从肖战口中讲出,一想到这样娇气的人被自己扔在府里那么多天不闻不问,王一博就觉得一股子愧疚满溢在心里。

 

“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肖战,深吸一口怀里这贴心人儿发丝间的芍药香气,

“我爱你。”

 

相爱十几年,王一博几乎没怎么讲过这三个字。

他讲过许多情话,赞过肖战的聪慧和惊为天人的相貌,晨梦初醒时的四目相对,夜半时分悄悄吻上他的体温,冬雪夏花,他可以摘选这世间所有庸俗的意象来描绘肖战,可却不敢轻易开口讲一句,我爱你。

他一开口,心中就塌了一角,就会想要掉下眼泪,连声音都会颤抖。

因为这情意于他心里,太重太重,重过江山社稷,重过人伦天理,也重过他自己。

 

肖战含着泪偷偷笑了。

难得听见帝王这样直白地道一句心意。

从此万水千山,生生世世,惊鸿来了,便不要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