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隼』余生漫漫皆是你
♢私设:天下安定过后
△:以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剧
△:如有任何不同意见勿杠,杠就是你对!
篇幅:中长 字数:13000+
全篇为【完结版】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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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行宫那场大火不仅烧掉了奕成的执念与阴谋,同时还把草原与中原的战火一同烧毁了,此后草原、大漠还有大唐互帮互助通商携手共创盛世繁华,百姓们安居乐业,没了...
♢私设:天下安定过后
△:以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剧
△:如有任何不同意见勿杠,杠就是你对!
篇幅:中长 字数:13000+
全篇为【完结版】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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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行宫那场大火不仅烧掉了奕成的执念与阴谋,同时还把草原与中原的战火一同烧毁了,此后草原、大漠还有大唐互帮互助通商携手共创盛世繁华,百姓们安居乐业,没了战火的迫害,田园间孩童稚嫩的笑容随处可见。
长歌本意在定襄行宫那场大火中炸死,以此来断了那位想让她回长安的念想,却没成想李将军一时说漏了嘴被他识破了,得知她还活着知她不愿回长安也未再勉强。
而乐嫣处皓都不忍她伤心便把真相告知与她,得知长歌还活着乐嫣一时喜忧参半,她深知她不愿再回长安,也知晓她们已经回不到从前,可心里依旧希望还能与她相见。
见娇妻闷闷不乐皓都保证有机会一定会带她去找长歌,她这才安下心来。
“特勤!”
“何事如此慌张?”
刚去牙账看望父汗归来的阿诗勒隼,刚踏入鹰师便见苏伊舍神色匆忙的跑了过来。
苏伊舍看着阿诗勒隼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但事情真的很急他必须告诉特勤,万一要是出事儿了可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
“说!”
看着苏伊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阿诗勒隼心里大约能猜到一些了。
“是夫人…夫人她…她又不见了!”
一个“又”字表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确实,自从所有的事尘埃落定后大可汗的身体也逐渐好起来,得知了隼和长歌的经历后,大可汗说什么都要给两人举办一场浩大的草原婚礼,说要邀请草原各部来喝他延利可汗儿子的喜酒。
念着他身体还没完全好长歌和阿诗勒隼不好忤逆他便同意了,依旧是一身红衣却不似中原凤冠霞帔那般繁琐,却有着独属于草原的美丽韵味。
所有礼仪结束后阿诗勒隼装不甚酒力早早离宴,大可汗也只当他这个儿子等不及入洞房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但他自己今晚是要与众部落首领不醉不归。
长歌百般无聊的在新婚大帐内吃着媛娘和十八送来的糕点,忽然一抬头就看见一身新郎服饰的阿诗勒隼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
长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糕点一脸笑意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还未,长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阿诗勒隼抬手将她嘴角的糕点屑擦掉,眼神宠溺的牵着她往帐外走。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草丛里飞舞着蓝莹莹的萤火虫,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让这黑夜也变成了一副不可多得的画。
“萤火虫~”看到这满天的萤火虫长歌松开与阿诗勒隼牵着的手,兴奋的跑到了萤火虫中央。
“你慢点儿”阿诗勒隼看着长歌一脸宠溺却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鹰师没有在原来那处驻扎了,怎么还会有萤火虫?”
“只要有心,便会有。”
阿诗勒隼走到长歌身边与她并肩站着同她十指相扣,看着满天像繁星的萤火虫嘴角上扬。
“长歌~你还记得你刚来草原时我带你去看过一次萤火虫吗?”阿诗勒隼微微转头看向长歌。
“记得!”
回想起她刚来草原时与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那时的她与阿隼举步维艰,生怕踏错一步招来杀生之祸又恐连累身边之人。
“当时我告诉你,你明年若还想看告诉我一声便成,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一样赴约”
“你说…你怕你做不到,更何况像萤火虫这么美好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所以又何必期待呢。”
“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值得期待!就像这萤火虫今年没了,明年它依旧会如期而至。”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长歌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他竟然还记得心里不由泛起一丝甜蜜。
“你的每一件事儿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忘!也不舍得忘!”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长歌被他一连串的情话以及深情的目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这些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萤火虫你哪儿弄的?”
萤火虫本该是在夏天出现的,但如今离夏还有半个多月,可如今却出现了这么多萤火虫绝对不会是它自己出现的。
“我说过了,只要有心,就会有!”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为了弄这些萤火虫自己费了多大劲儿,她只要负责开心就好,只要她喜欢那么他的努力与辛苦也就有意义。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也许是在氛围的渲染下情意也到了,阿诗勒隼一把将长歌打横抱起快步向喜帐走去。
夜已深,婚宴早已结束,新人喜帐内传来一声又一声女子的呻∫吟以及男子的低/喘,好在帐门处的守卫早就在阿诗勒隼抱着长歌从外面回来时,就被无意间看到的穆金给支开了。
支开守卫后,穆金看了一眼喜帐,然后转身提着一壶酒以及一些糕点骑马出了营地大门,一路向西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下。
翻身下马来到了熟悉的墓碑前蹲下,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然后将糕点摆放整齐。
“弥弥我来看你了,最近忙着帮隼准备成亲的东西,许久都不得空来看你。”穆金打开酒壶靠着墓碑坐下。
像往常那样开始跟弥弥聊天,告诉她自己最近生活中的琐碎,以及一些她可能会感兴趣的事儿。
“弥弥~今日是长歌与隼的大婚之日,你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他俩高兴的。”
“以隼这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的饥渴劲儿,今日新婚之夜怕是有得长歌受的了。”穆金想着刚刚隼那快步如飞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打趣的说道,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呆呆的望着天空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你要是还在的话…也许我俩也成亲了吧…”穆金抬头猛的灌了一口阿里乞,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弥弥…布真过的很好你放心吧,我最近在教他骑射和武功,这样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受人欺负。”
“大家都很好…只是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离开我已经三个月了,整整九十六天…”
“你怎么舍得丢下我…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永远思念着你…”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他真的很想很想她,没日没夜的想…有时候他真的想随她而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还有布真要照顾,还有隼和鹰师的兄弟们他不能那样自私抛下他们。
第二日长歌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入目便是满账的红与囍字,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昨日她已同阿隼成亲了,她现在是阿诗勒隼的妻子了。
“醒啦~饿了吧?我让人熬了点汤。”
这时阿诗勒隼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与长歌有些“虚弱”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显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见长歌醒了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坐好,然后才端起汤碗吹了吹用勺子喂她。
一想起昨晚长歌就有些生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床上的阿隼竟然是这样的,即使她体格比一般女子要好一些,却还是被他弄的有些招架不住。
“乖~别闹脾气了!我们先把汤喝了,等会儿该凉了。”深知昨夜是自己太过了,但他一直禁欲多年,昨夜心爱之人在怀又逢两人新婚之夜难免有些失控。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长歌也没真想同他生气,乖巧的张开嘴将嘴边的汤咽了下去。
“这不行!”隼一边又舀起一勺喂她,一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为什么?”长歌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给弄懵了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我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娶到我心仪之人,我怎能把持得住?”
“你…”
“所以只能委屈娘子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依娘子,但这房中之事绝对不行。”阿诗勒隼本可以顺着她的意思应下哄她高兴,但他不愿哄骗她。
阿隼左一句“娘子”又一句“娘子”,把长歌弄的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让人想/亲/一口,就在阿隼刚想一/吻/芳泽的时候帐外传来了绪风的声音。
“媛娘子你跑慢点儿,你师姐还没起呢。”
“都这么晚了师姐为何还没起?难道是生病了吗?”
媛娘子软萌软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长歌看了一眼阿隼顾不得害羞了起身准备穿衣。
“隼哥哥~师姐为何还没起?是不是生病了?”看见阿隼从帐内走出来,媛娘子连忙迈着小短腿跑了上去,一脸天真的问道。
阿隼蹲下身子与媛娘子平视笑着说:“你师姐没生病只是有些累了,所以起的比平时晚些。”
“没有生病就好,昨日师姐穿那身红衣服真好看。”
“那今日我就不好看了吗?”话落大帐帘子从里面被掀起,长歌一身红色衣裙不似昨日的喜服那般正式却依旧十分好看。
“师姐~”媛娘子看见长歌出来了眼睛一亮小跑过去伸手要她抱。
“还是我来抱吧,你穿着衣裙不方便。”就在长歌走近伸手准备抱媛娘子的时候,阿诗勒隼先她一步抱起了媛娘子。
绪风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成了亲的男人这般爱吃醋,竟然小气的连媛娘子的醋都吃。
见阿隼抢先抱起了媛娘长歌也不与他争,她昨晚确实被折腾狠了,此时有些提不起力,如果抱媛娘的话也怕一个不小心脱力把给她摔着。
“绪风怎么就你跟媛娘,我师傅他们呢?”
“司徒先生他们在那边,这不~媛娘子一直没看到小主公吵着闹着要来找小主公你。”
“秦老拗不过她,就让我带她过来看看小主公起了没有。”
“走吧~许久没有见师傅和秦老他们了。”
说着长歌便往那边走去,阿隼抱着媛娘不慌不忙的跟在长歌身旁,绪风则走在前面带路。
“听说你跟十八要成亲了?”
长歌忽然想起前几日收到信说绪风与十八将于下月初成亲。
“嗯~”绪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恭喜啊~对了,我听说你俩要成亲就把礼物给你俩备好了,等会儿你便同我去拿。”
“不用了,小主公。”
“跟我客气什么,我给你,你就收下。”
“绪风这是我跟长歌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再推脱了。”隼也在一旁帮着劝道。
“那就先谢过小主公和特勤了!”
长歌与隼成亲几日后,秦老和司徒朗朗他们便有事离开了。
草原虽然不再打仗了,但每天还是有不少事等着阿诗勒隼去做,长歌有时候会跟着他一起,有时候则会去弥弥的墓前与她说会儿心里话。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月,长歌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她的第一次离家出走,换上一身男装,跑到大漠去找珍珠玩儿了半个月才被阿隼给逮了回来。
自此以后长歌便三天两头趁阿隼不在帐中的时候偷跑出去玩儿,有时候两三天,有时候半个月,最长的一次是一个月。
每次阿隼为了找长歌的踪迹总是煞费苦心,但他知道她生性爱自由,也从未真正意义上的阻止过她,她跑~那他追便是,为了更方便找寻她的踪迹,阿隼专门训练了一只雄鹰来寻觅长歌的踪影。
这不~他才去牙账一上午,回来人又不见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苏伊舍。
转身翻身上马对着鹰舍那边喊了一声:“寻鹰!”便策马又出了营很快一马一鹰一人便消失在了鹰师大帐前。
看着特勤远去的背影苏伊舍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谁知道以前当小军师就爱跑的夫人现在成了亲还是一样爱跑啊。
“又跑啦?”穆金看见苏伊舍站在门口,又听见刚刚有人报说特勤回营他急忙出来接结果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个场景自从他俩成亲以后每个月都要上演几次,鹰师的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嗯~”苏伊舍苦笑着看了一眼穆金。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第三回了吧。”
“知道的~知道他俩是两情相悦成的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隼抢来的呢。”
“哈哈哈哈…看他俩这样还真的挺像的。”
望着广阔的草原,阿诗勒隼半点也不着急将马停住,伸开手臂让鹰落在他手臂上,转头看向它轻声说了两个字:“长歌!”
然后将手臂轻轻抬起,鹰得到主人的命令向天空飞去,在天上盘旋了几圈然后准确的发现了女主人的踪迹,展开双翼飞向了她。
长歌看着头顶盘旋的雄鹰便知道自己踪迹又暴露了,不慌不忙的看着飞了几圈便飞回某人手臂上的雄鹰笑了。
“阿隼~”
看见雄鹰带他找到长歌后又落回自己手臂上,奖赏的喂了它两块牛肉然后轻轻抬手让它自己飞回去。
“我才离开半日你怎么又跑了?”
隼没有下马而是骑着马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手,长歌熟练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阿隼一个用力长歌便被他从后环抱坐在马背上。
“我想回长安。”
听到长歌这话阿隼手上拉缰绳的动作顿了一下,身体也僵了一下。
几乎与他贴身而骑的长歌,自然也注意到她说完话后他的不自然,伸手握着了他拉缰绳的手。
“皓都来信说乐嫣下个月要生了,虽然有御医守着,但我终究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其实长歌老早就收到信知道乐嫣怀孕的消息了,但阿隼近几个月都比较忙,她也不得空,所以就想着等有空了再去长安看她。
直到几天前,长歌听有人说草原上有一产妇生产时血崩留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当天晚上长歌就做了个噩梦,她梦到那个难产的草原产妇变成了乐嫣,满床的鲜血染红了被子还有她的眼,她被吓醒了。
“说来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也还没有去长安正式祭拜阿娘。”
“我们先回鹰师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我将手头的要务安排一下,我们就出发去长安。”
他没想到那件事会对长歌影响这么大,既然她这么担心,那他就陪她去长安一趟。
“长歌~长歌~长…”见她不说话阿隼叫了她两声,见她依旧没反应将马停住,抬手轻轻抬起她的头,只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已经有一层薄汗了,吓的阿隼赶忙一只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驾马往鹰师去。
看见出去不过片刻阿隼就带着长歌回来了,穆金带着苏伊舍正准备走上前去打趣他俩两句,结果还没走近就看见隼一脸紧张的急匆匆的抱着长歌下了马,见情况不对两人赶紧围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看见长歌脸色发白,穆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儿了。
“快!找巫医!!快啊!!”阿隼几乎是用吼的,他抱着长歌一路小跑进了主帐,小心翼翼的将长歌放在床上。
“长歌…长歌…你不要吓我……”
“特勤,巫医来了!”
“巫医快给她看看,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隼从床榻前站起身,疾步走到巫医面前,拽着他往长歌床边走。
“特勤不必担心,属下马上给夫人诊治。”
巫医自然是知道自家特勤是多么宝贝夫人,一边安抚特勤,一边跪坐在床边为夫人诊脉。
三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巫医,仿佛只要他敢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他们仨就能把他丢出去。
大概过了几分钟,原本一脸严肃认真为长歌诊脉的巫医突然笑了,他这一笑倒是把在场的其他三人给弄懵了。
“巫医,你别笑啊!你倒是说夫人怎么了?”
“对啊,巫医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们啊!”穆金和苏依舍最先耐不住性子走上前询问道。
巫医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阿诗勒隼面前,笑着毕恭毕敬的恭喜道:“恭喜特勤,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听到巫医话的一瞬间,阿隼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呆在了原地一时忘了动作。
“你说什么?长歌怀孕了?”穆金最先反应过来。
“是的军师,夫人已有孕两月有余。”
“那夫人为什么会这样?”
“近日夫人是不是时常做噩梦?”
“是,她最近几日常常半夜惊醒。”此时的阿诗勒隼也反应过来了,听到巫医询问长歌是不是做噩梦了,赶忙回答道。
“那就对了,夫人这是连日来噩梦缠身导致心绪不宁,又加上怀孕头三月胎气不稳,所以导致动了胎气。”
“我马上去给夫人开一副安胎药,让人煎好给夫人送来,特勤喂夫人服下便可。”
“最近还是要让夫人保持心情愉悦才行。”
“劳烦巫医了。”
苏依舍跟着巫医去煎药,而穆金看着还有些恍惚的隼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恭喜你啊~隼,你要当阿塔了!”
“我…我要当…阿塔了?”阿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转头再次向穆金确认自己没有做梦。
“嗯!刚刚巫医不是说了吗,长歌已经怀孕两月有余了,你要当阿塔了!”
“我真的要当阿塔了?”阿隼走到床边跪坐在地上,将手轻轻放在长歌的肚子上,这里面是他跟长歌的孩子,这个孩子以后会叫长歌阿娜,叫他阿塔。
看着阿隼的样子穆金笑着转身出了大帐,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穆金看向北边喃喃自语道:“弥弥~长歌怀孕了!我要做叔叔了。”
当长歌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阿隼跪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但看着帐外已经黑下来的天她想肯定很长时间了吧。
“你怎么跪坐在地上啊,快起来。”
说着长歌就用他没握着的那只手撑着身子准备起身,见状隼赶忙松开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坐着。
“你傻不傻啊?”看着隼紧张她的样子长歌有些心疼。
“我这是怎么了?”长歌只记得她跟阿隼骑着马朝着鹰师的方向走,她跟阿隼说她想回长安…然后阿隼说他陪她一起回去,然后她就感觉肚子有些难受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长歌…你要当阿娘了!”阿隼看着长歌嘴角上扬笑得一脸温柔。
“什么?我…我要当阿娘了?”长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脸呆滞的看着阿隼。
“我…我…我怀孕了?”
长歌整整用了几分钟来消化她即将成为阿娘的事实,刚开始的茫然不敢相信再到后来的一脸欣喜的摸着还并不显怀的肚子。
“阿隼…我真的怀了我们俩的孩子?!”
“嗯,真的!我要当阿耶了。”面对长歌时他用的是中原的叫法。
“那我之前感觉肚子痛…孩子…”
“你别着急,巫医说了你就是最近优思过重导致动了胎气,他已经开了安胎药苏伊舍守着在煎了,喝了就没事儿了。”
看长歌着急了阿隼赶忙安抚她并解释道。
听到阿隼的话后长歌才放下心来,看着依旧保持着她醒过来时姿势的阿隼长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准备拉他起来。
“你别动,我自己来!”看长歌弯腰准备拉他起来阿隼即使出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你起来啊!”见阿隼又不让她扶自己又迟迟没有动作长歌有些生气的喊道。
“腿麻了~”
“噗~哈哈哈…”看着可怜兮兮的阿隼长歌忍不住笑出了声。
由于动了胎气长歌老老实实的在鹰师养了半个月再不敢往外跑了,大可汗知道长歌怀孕后十分高兴亲自来看了长歌两回阿隼念着大可汗身体还没完全好便让他不要再来了,但大可汗还是三天两头的让人送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来,生怕亏待了儿媳和孙儿,长歌看似每天挺开心的但阿隼知道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乐嫣。
在巫医反复确定长歌的胎气稳定后阿隼便带着长歌前往了长安,一路上由于长歌怀了身孕所以并没有骑马而是改坐的马车,又加上阿隼怕她太累晚上基本能找客栈住就找客栈住,路程比以往两人骑马足足慢了一倍不止。
等两人进长安城的时候距离当初皓都来信时信里写的预产期还有不过两日,两人没有歇一口气便直奔杜府。
当听到下人说永宁郡主来了皓都还有一些不敢相信,急急忙忙的赶到门口结果真看到长歌和隼来了,一时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将两人迎进府。
“今早乐嫣还在念叨你,结果没想到下午你俩就来了。”
“乐嫣呢?”
“在里屋呢,这不是日子近了吗,我怕她出什么意外便向陛下告假回来陪着她。”
皓都将两人带到卧房门口因为礼仪的关系隼没有进去而是等在了门口,长歌看了一眼阿隼然后才转身进了门,皓都知道两人有许多话要讲也就一同留在了门口。
两人客气的聊了几句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家娘子,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长歌的呼喊声说乐嫣要生了。
皓都赶忙冲了进去很快产婆和御医来了,皓都又被赶了出来,因为乐嫣害怕不让长歌走,而长歌因为草原上那件事儿也不放心所以就留在产房里陪她。
房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叫让皓都急得在门口来回踱步,转的隼头都晕了但他却没有出声阻止他,因为他同样紧张他无法想象几个月后长歌生产时自己要怎么办?
不过还好生产比较顺利一个时辰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笑着走了出来。
“恭喜驸马,贺喜驸马是位小娘子。”
产婆祝贺的话刚说完皓都瞧了一眼孩子便推门进去看自家娘子去了,皓都进去没两分钟长歌便走了出来阿隼赶忙上前扶住她。
连日来的赶路加上一进长安城便直奔杜府接着又碰上乐嫣生产,长歌在里面陪同看着乐嫣那么痛苦长歌的神经也跟着紧绷着,现在乐嫣顺利生了长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一时间感觉脚有些软还好阿隼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看过小娘子后阿隼便带着长歌去厢房休息去了,等长歌休息好养足了精神,乐嫣也醒了阿隼才带着长歌去看她,两人聊了一会儿长歌就带着阿隼离开了。
两人去长安最好的糕点铺买一些糕点然后一起去了 荣恩寺。
“阿娘~我和阿隼来看你了。”
长歌将糕点一一摆放好,点了香,带着阿隼跪在灵位前。
“小婿阿诗勒隼见过岳母大人。”
阿隼恭敬向瑾夫人敬了一杯酒,这是他第三次来见瑾夫人了。
第一次,是以长歌未来夫婿前来祭拜。
第二次,是来跟瑾夫人提亲,求娶她的女儿李长歌。
第三次,是以女婿的身份前来祭拜岳母大人。
“阿娘~许久未来看你,你不要生气。”
“女儿嫁人了,阿隼我带来给您见过的,他还来给您送过提亲书呢。”
长歌看着一旁的阿隼与他十指相扣,回想起过往种种她能与阿隼顺利走到现在或许中间还有阿娘在天的庇佑。
“阿娘女儿怀孕了,您要当外婆了。”
长歌高兴的将这份喜悦分享给了自己的阿娘,以前有一些她不懂的在她得知自己怀孕即将做阿娘时好像一下子都懂了。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长歌与阿隼一同回头,看见来人时长歌会心的笑了,甜甜的就同小时候一样喊了一声“二叔”
“诶~我听皓都说你回来了,便猜想你肯定会来看你阿娘的,就想着来碰碰运气万一碰到你了呢,没想到真让二叔给碰上了。”
唐皇走到灵位前敬了杯酒才转身与长歌说话,这时阿隼已将长歌扶了起来。
“刚刚我好像听到你说你怀孕了?”唐皇慈祥的看向长歌低声询问道。
“嗯~已经三个月了。”长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是她和阿隼的孩子,眼里是属于母亲的温柔。
“这真的是太好了,我们的小永宁也要当阿娘了,阿瑾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隼特勤你可得保护好她们娘儿俩啊,你要是对她俩不好我这个做二叔的可不会放过你。”
“我阿诗勒隼向天狼神起誓一定会对长歌以及她肚子的孩子好,爱她、疼她绝不让她伤心难过。”
“好,朕相信你!”唐皇当然知道阿诗勒隼会对长歌好,但是他还是要提醒他一下长歌身后还有他这个娘家人在。
“长歌~当初皇宫匆匆一别二叔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定襄结束后你让李将军回宫骗朕说你死了,你知道朕有多伤心吗?”
“对不起…二叔”
“不用跟二叔说对不起,二叔知道你不想回长安,二叔明白,二叔别无他求只希望你好好的、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是你阿娘的心愿,也是二叔的心愿。”
“二叔…”
当初在皇宫里二叔那一番话其实也解开了长歌心里的结,让她心底最后一丝仇恨也消散了。
所以她才会在离开时重新喊了那一声久违的“二叔”并且在离宫时将自己当初蹴鞠比赛赢来的送给二叔的匕首又重新送给了他。
她终于真正的放下了过去…
祭拜过阿娘后时间还尚早长歌便带阿隼去她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看看,刚出荣恩寺阿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顶笠帽给长歌戴上。
“娘子还是将这个戴上吧~娘子美貌过人不要被旁人瞧了去。”
长歌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反驳乖巧的让他给自己戴上,看着被笠帽遮的严严实实的长歌确定不会让别人瞧见她的容貌来才心满意足的牵起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在繁华的长安城中。
“长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嗯?”
“就是在这儿,我还有亚罗和东宫兵曹起了冲突,那时你一身男装披着红色斗篷骑马突然出现帮我们解了围。”
长歌一直都记得当时她是偷跑出来玩儿的,正好瞧见就顺手帮忙解了围不过也确实是兵曹蛮横无理在先。
“记得。”
“那时候你还是草原战神阿诗勒隼鹰师特勤呢,那时我还是那万人之上的东宫郡主。”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想起从前长歌还是忍不住感慨道,她不舍的从来不是那属于郡主的荣光而是她的阿娘和阿耶。
“你还有我~以后我和孩子会永远陪着你。”
“嗯!”
夕阳西下两道靓丽的背影印在长安街道上,就像曾经长歌与阿隼无数次并肩的背影一样却又不一样,这一次两人不再是行色匆匆而且漫步人生路。
“阿隼我们什么时候回草原啊?”
“想回去了?”
“嗯,我想穆金他们了…”
“本来想着带你去看看媛娘他们的,现在既然你想回去了那过两日我们便回去吧。”
“媛娘…”听阿隼这么一说长歌才想起来她确实是许久未见秦老和媛娘了,当初一切结束后长歌便让秦老他们去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再跟着她了。
秦老他们也知不会再有战争他们所坚守的道已然成功了,见长歌这么说便带着媛娘去了洛阳定居。
“那我们还是先去洛阳看看媛娘子再回去吧。”
见长歌果然改口了阿隼又接着说道:“夷男昨日来信说,珍珠下月要成亲了想邀请我们前去一同喝杯喜酒。”
“珍珠也要成亲啦~那我们去洛阳看了媛娘后便去漠南。”长歌依稀记得半年前她去漠南找珍珠的时候确实听她提起过她好像已经有意中人了,但没想到她这么快也要成亲了。
“长歌~”
“嗯?”
阿隼将长歌两只手牵起握在手心与她隔着笠帽四目相对,眼神含情的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长歌当初你答应我的三个承诺我已经说了两个了,现在还剩一个。”
“嗯,你现在要说吗?”长歌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静静地等着他说第三个承诺。
“我要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去哪儿都带着我。”
“那要是你忙怎么办?”长歌以为他会说让她不要再乱跑了,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半点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带上他而已。
“那你就告诉我,我会尽快处理完手上的事然后陪你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长歌隔着笠帽看着他有些模糊的模样,自从东宫之变后她觉得自己没有家了,天大地大好像没有她安身之处。
直到遇到了他,阿诗勒隼!
与他这一路经历的点点滴滴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他们早已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曾在四方馆跟魏叔玉说过这样一句话。
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未想过,能与一个人生死与共;
在遇见他以后,我从未想过与其他人,共度余生!
“好,我都听你的!”
后来长歌月份大了,长歌自己并没有多紧张反倒是隼和鹰师的众人紧张的不得了,看着她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一点重的东西也不让她拿,更别说她想骑马去哪儿了。
如果要去也是坐马车并且隼不跟着穆金和苏伊舍也必定跟着,弄的长歌哭笑不得。
就在长歌九个月的时候阿隼便派人去找孙真人,半个月后孙真人和司徒朗朗被接到了鹰师。
见到孙真人和司徒朗朗长歌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就要迎上去结果被刚回来的阿诗勒隼给拦住了。
“阿隼你干嘛?”看着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过去的隼长歌有些茫然。
“小心摔跤,我扶你过去,慢点儿走。”
看着无比认真扶她的阿隼长歌被气的没了脾气,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跑是什么感觉了。
司徒朗朗和孙真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为长歌高兴的,而司徒朗朗更是对这个徒女婿越来越满意了。
“乖徒儿你还是听你夫君的吧,你这马上足月了可不能像从前那般又跑又跳的。”司徒朗朗跟在孙真人身后走到长歌面前笑着帮隼说话。
“师傅你也帮他说话?我才是你徒弟!”长歌本来看到师傅来了正想好好发发牢骚吐槽一下鹰师上下把她当易碎娃娃的事,结果没想到还没开口师傅就先一步站到了阿隼那边。
“为师是帮理不帮亲。”
长歌看看自家师傅又看看扶着自己生怕她出意外的自家夫君气的想打人,但又奈现在她又打不过只能气呼呼的转身回大帐去了。
阿隼一边吩咐穆金带孙真人他俩下去安顿好,一边快步追上又被自己气到的自家娘子。
“真好,这夫人自从怀孕后是不跑了,但是…就又开始三天两头的上演“吵架”的戏码了。”
“你确定这是“吵架”?”
“那不然这是什么?”
“这明明是秀恩爱啊~”
司徒郎郎和穆金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一眼苏伊舍,又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孙真人从他旁边走过去了,徒留苏伊舍一个人在原地十分茫然。
几日后一天正在吃晚膳的长歌突然感觉肚子隐隐作痛,连忙喊人。
“阿隼~阿隼~”
原本见她在吃晚膳先她一步吃完的隼正好有人找他有事儿汇报,他怕打扰长歌便将人带到大帐门口交谈,结果没想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大帐内传来长歌有些焦急的声音,顾不得属下还在汇报事情转身便跑回了大帐。
“怎么了长歌?”
长歌有些无助的伸手去拉他,阿隼看着她有些难受的样子十分紧张的跑到她身边蹲下握住了她有些发抖的手。
“我肚子…肚子好疼…可能是要生了。”
长歌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紧紧握住阿隼的手有些难受的靠在他怀里。
“来人~,去把孙真人和产婆叫过来。”
说完阿诗勒隼弯腰小心翼翼的将长歌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看着长歌难受的模样阿诗勒隼急的不得了,一边不停的往门口看一边抬手帮长歌擦汗。
“长歌你别怕,我已经让人去找孙真人和产婆了,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阿诗勒隼看似是在安慰着长歌实则是在安慰自己,自从长歌有了身孕以后他先是向孙真人请教了怀孕之人要注意些什么,又向草原上生过孩子的妇人请教了该如何照顾孕妇。
可谓是做了不少功夫啊,生怕长歌有半点不适。
但同样的草原上产妇难产而死的事也影响到了他,特别是当初乐嫣生产时他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声更是让他心有余悸,所以他才会让人去把孙真人接过来又早早的将产婆找好。
“阿隼~我没事儿…你…你别担心…”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抖,长歌强忍着肚子上传来的疼痛感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安慰着他。
很快孙真人和产婆便来了,孙真人替长歌把了把脉然后转头对产婆说。
“羊水破了,丫头这是要生了,快!准备热水。”
一听孙真人的话产婆立马忙了起来,看着长歌那痛苦的样子阿诗勒隼死活不出去,最后还是被司徒朗朗和穆金一起拖出去的。
几个人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转,大帐内长歌的痛喊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出来,婢女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热水端进,看得阿诗勒隼急得不得了,要不是司徒郎郎和穆金还有苏伊舍拦着他怕是早就闯进去了。
“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歌的声音越来越弱阿诗勒隼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拉着孙真人问道。
“你别着急,有的产妇要好几个时辰才生下来的也是有的。”孙真人知道他着急耐心的安抚他。
“夫人加把劲儿啊~夫人~”
“啊…啊啊啊…”长歌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嗓子也有些哑了。
“出来了出来了!”
“是位郎君,不对…还有一个。”
好不容易生了长歌刚有些昏昏欲睡就听见产婆突然紧张的说肚子里还有一个,长歌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您可别睡啊!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您再加把劲儿。”
“夫人…”
产婆的呼喊声在长歌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有些累了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产婆的声音渐渐的也变得有些远。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阿窦在向她招手,长歌听见阿窦叫她师傅。
还有弥弥…弥弥也在叫她,突然间长歌好像看见了阿娘…
看见长歌即将昏睡过去产婆慌了神立马跑到账外去找人。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没力气了。”
“怎么回事儿?不是已经有孩子的哭声了吗?”
阿诗勒隼看见产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急忙走上去问道。
“是…但夫人怀的是两个,现在还有一个在肚子里但夫人没有力气了。”
“这样下去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都有生命危险。”
“长歌…”
听到产婆的话后阿诗勒隼冲的就要进去还好司徒郎郎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刚想说话就听见里面再次传来了长歌的声音。
“夫人醒了!夫人加把劲儿啊~”
这时在大帐内的产婆突然看见长歌醒了又惊又喜的喊道。
很快大帐内传来了第二个孩子的哭声,产婆也同时出来报喜。
“恭喜特勤,夫人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长歌呢?她怎么样?”阿隼根本没心思听孩子的事儿一脸焦急的询问着长歌的状况。
“特勤放心,夫人很好只是太过于劳累所以睡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赏!通通有赏!”
“谢特勤!”
听到长歌没事儿阿隼才彻底放下心来,等侍女收拾好阿隼才被放进去,阿隼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慢慢蹲下看着一脸疲惫模样的长歌心里心疼得不得了。
刚刚在大帐门口听到产婆说她可能有性命危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他无法想象长歌要是抛下自己离开了他会变成什么样,还好她没有!
阿隼就那样跪在床榻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只有从她手上传来的温度才能安抚他那因为差点失去她而不安的心。
长歌缓缓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微微偏头望了过去,入目便是阿隼眼眶微红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看着她。
“阿隼…”
“嗯,我在!长歌我在!”
“你…是不是哭了?”
看着他脸上有细微的泪痕长歌有些心疼的问道,他当时肯定吓惨了吧。
“我梦到…我阿娘了,她让我回来,她说…你在等我…”
“嗯…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阿娘还跟我说…她…很喜欢你…”
“长歌…”阿隼再也忍不住了无声的哭了出来。
长歌有些虚弱的抬起手帮他擦脸上的泪水,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还好你回来…”
“我们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一想到她刚刚情况那么危险阿隼就恨不得骂死曾经让她给自己生孩子的自己,都说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以前他不懂但现在他懂了,还好她走到了那儿但又回来了。
“孩子呢?”这时长歌才想起来孩子怎么不在,她还没有看过孩子呢。
“孩子司徒和穆金他们看着呢,我让他们马上抱过来。”
听见长歌说要看孩子阿隼连忙起身走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苏伊舍去叫穆金他们把孩子抱过来。
很快穆金和司徒朗朗便抱着孩子过来了,他俩将孩子轻轻放在长歌旁边。
“嗯~怎么这么丑?”长歌看着睡着了的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语气有一些嫌弃,她明明记得乐嫣的女儿胖嘟嘟的怎么她的孩子就皱巴巴。
“徒儿你竟然嫌自己的孩子丑?徒女婿你就不管管?”虽然司徒朗朗也觉得孩子皱巴巴的有些丑但是孩子的阿耶阿娘也嫌弃这就有点过分了,他一定要为这两个小家伙讨个说法。
“我也觉得有些…”之前一直担心长歌他都没心思去看孩子,现在这么一看好像是和当初皓都女儿出生时不太一样。
“丫头人家怀的是一个,你怀的是两个这能一样吗?”
“等过一段时间他俩就慢慢长开了,长开了就好看了。”孙真人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小家伙的阿耶阿娘都嫌弃他俩,忍不住出声帮两个小家伙打抱不平。
“真的吗?”长歌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嫌弃但这皱巴巴的样子真的不好看,这好像超过了长歌对小孩子的认知。
“当然!”
听到孙真人肯定的答案后长歌才放下心来,她注意到刚刚阿隼看到孩子时的反应猜想他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孩子,之前肯定担心她根本没去看孩子。
“阿隼~你抱抱孩子吧。”
“我…”阿隼有些局促的将其中一个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手上不敢用力怕他自己力气太大伤着怀里的奶娃娃。
感觉到动静的孩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把他们忘记了的阿耶笑了,虽然这个阿耶刚刚为了阿娘把他们忘了,但是这个阿耶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孩子笑了阿隼看了一眼长歌又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女儿嘴角上扬,这些曾经他遥不可及的幸福现在就他的身边,长歌还有孩子…从此有她们娘儿仨的地方就是家。
“长歌,等孩子们三周岁生辰过了我就带你们回一趟长安”阿隼和长歌坐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和穆金他们一起玩儿的儿女笑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突然想回长安了?”长歌抬起靠在阿隼肩上的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俩出生到现在阿娘都还没有见过呢,以前是孩子太小不方便,现在他们大一些了是时候带他们去见见外婆了。”
“好~”
长歌没想到阿隼竟然想的如此周到,她也有几年没有回过长安了,虽然保持和乐嫣他们保持着书信来往但终究没能见面,也不知道乐嫣和二叔他们过得好不好。
“我听说乐嫣又怀有身孕了,这次我们回去待的久一些,也好带着孩子好好在长安转转。”
“阿耶~阿娘~”
两个软萌可爱的糯米团子朝长歌和阿隼跑了过来,阿隼站起身迎上去将他俩抱起。
“阿耶~”
两个小家伙异常兴奋的用小胖手抓着阿隼的衣服,然后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阿娘。
“阿娘~回家~”
“好!回家!”
“阿隼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吃醋,他们抱我一下怎么了?”每一次两个小家伙要抱长歌都会被阿隼半路截住。
“你只能我抱!”
“真是小气!阿耶是小气鬼对不对?”长歌捏了捏儿女胖嘟嘟的脸颊笑着问道。
两个小家伙还不懂小气鬼是什么,但阿娘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阿耶~小气鬼!”
“你们再说阿耶小气鬼,小心阿耶打你们俩的屁股。”
“阿娘~”
“哈哈哈哈哈…”
夕阳下幸福的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朝着家的方向走。
余生还很长,长歌和阿隼会一直携手到白头。
感谢阿耶阿娘提供的灵感♥
剧版我终究感觉有些遗憾便将我所希望的结局写了出来,次篇为天下安定后所以就是歌隼甜甜的恋爱日常。
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爱写文的小写手👀请不要骂我,谢谢!(★>U<★) (满满的求生欲。)
【锦玉】如果,七政殿是隔音的 56
昔大殿下早殇,后悲不自胜,帝特允省亲修养。史书工笔中寥寥记载,却不得绘尽当日错综情景。
帝后分居,天宫中众说纷纭,有说天后小产失了帝心的,有说天后大病一场回府修养的,还有人声称曾亲眼见过天帝与天后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将天后禁于洛湘府的。传言绘声绘色,让人半信半疑。直到那一日天雷滚滚,闪电交加,诸仙亲眼目睹了那一场天刑过后,人人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月下仙人被施以天雷电火之刑,天帝却并未规定具体数目,直到众仙眼睁睁看到丹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又被天将掷下临渊...
昔大殿下早殇,后悲不自胜,帝特允省亲修养。史书工笔中寥寥记载,却不得绘尽当日错综情景。
帝后分居,天宫中众说纷纭,有说天后小产失了帝心的,有说天后大病一场回府修养的,还有人声称曾亲眼见过天帝与天后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将天后禁于洛湘府的。传言绘声绘色,让人半信半疑。直到那一日天雷滚滚,闪电交加,诸仙亲眼目睹了那一场天刑过后,人人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月下仙人被施以天雷电火之刑,天帝却并未规定具体数目,直到众仙眼睁睁看到丹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又被天将掷下临渊台,润玉才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凛如冰霜。
“天道有律,天帝天后为君父君母,上至损伤神体,下至言语中伤,均属以下犯上,乃谋逆之罪。”
“犯谋逆之罪者,以此为例。”
种种谣言就此平息,锦觅搬到洛湘府时,只身一人,甚至连贴身宫娥离珠都被留在了璇玑宫里。如此一来,闲言碎语更是半分都入不了她耳。府中还留有一二个先水神洛霖旧日的侍仆,全做通传之用。
锦觅亦闭门谢客,天界诸人自不必说,就连花界的芳主也一一挡了回去。只有医倌来往请脉开药,为天后调养身体。
这一日,洛湘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上老君?”仙侍来通报时,锦觅正坐在窗前发怔,闻言只摇了摇头,“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回去吧。”
“太上老君请求面见娘娘,说是知道如何解魔尊体内的反噬之毒。”锦觅愣了愣,再想摇头时仙侍已继续说了下去,“老君还说,他能解娘娘一惑。”
“大殿下是缘何先天不足,歧黄仙倌拼尽一身医术也难以保全的。老君说,娘娘一定很想知道。”
“是蓬羽。”洛湘府庭院之中,太上老君捋着胡须,对锦觅道,“魔尊所中之寒毒,只需娘娘种出一棵蓬羽,便可化解。”
“我已知晓了。”锦觅也不是因为这桩事才肯见他的,只压着心中急切,“当日丹朱挟持我去天界,便是要我种出株蓬羽来。若非如此,我还不知老君给我的九转仙丹被动了手脚。”
只不过,她明白,此事与太上老君并无干系。润玉的命令,他又怎敢不从呢。
老君神色有些尴尬,“老夫欺瞒天后在前,又不小心向月下仙人透露了蓬羽之事,实在罪孽深重,前日已向天帝请罪……”说到此处,老君忽然住了口,神态亦有几分怪异,“娘娘既然知道蓬羽是解药,为何未曾前往花界呢?”
锦觅却忽然偏了头,望着不远处一汪清水,风起时帘起几层涟漪,她没有回头,只静静开口,“那寒毒……会伤人性命吗?”
“不会。”老君答道,又犹豫片刻,“但不利于恢复功力,反噬时更是苦不堪言……”
锦觅睫羽颤动几下,望着碧波粼粼,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老君说,知道我孩子夭折的原因,可否能够告知于我?”
“那娘娘可否答应老夫的一个请求?”
锦觅始料未及,有了几分疑惑和警惕,太上老君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往下说道,“娘娘先不必急着答应我,可先听听老夫的请求,再做决定。”
他小心翼翼取出袖中颈瓶,又轻手轻脚倒出一丸丹药来,恭敬递给锦觅,
“听说娘娘之前受了些伤,老夫恰好近日炼出一丸金丹,有补全女子真身之神效,今日敬献给娘娘,还请娘娘笑纳。”
———————————————————//—-
大家应该猜出太上老君是玉玉派来的吧。
怎样锦觅才肯见太上老君呢,老君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也是润玉教的。
先是救旭凤的法子,后是孩子夭折的“真相”。细想下去就很耐人寻味了。
润玉还是以为,锦觅最在乎旭凤的生死伤痛,以为这个理由足够让锦觅愿意见老君。但其实如果不是有关于孩子的消息,锦觅就直接拒绝了。
“那寒毒会伤人性命吗。”是锦觅对旭凤最后的关切。
天魔大战可能无法避免,润玉和旭凤孰轻孰重,她只能这么选择。
第五章(下)
锦觅有感润玉的体贴,可惜自己此时还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感激,就着他的姿势,毫不客气的喝了五六杯水后,才稍稍缓解了喉中的干涩之意。
靠在他的怀中缓了缓心神,锦觅复又开口问道,“小鱼仙倌,我睡了多久?”
尽管她的神识一直在浑浑噩噩的昏睡着,可是她却经常能感应到身边这个人的气息,听见他陪着自己说话,让自己快快醒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总是无法走出那一片困住自己的黑暗天地……
时至今日,她又听见了他在耳边的呢喃之语,一颗心亦为他语声里夹杂的脆弱而隐隐的疼着,想要醒来的意志越发强烈,这才堪堪突破了黑暗,从梦中醒来。
“三个月又七天”润玉满是怜惜的从背后环抱着锦觅的身体,唇角上扬,愉...
锦觅有感润玉的体贴,可惜自己此时还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感激,就着他的姿势,毫不客气的喝了五六杯水后,才稍稍缓解了喉中的干涩之意。
靠在他的怀中缓了缓心神,锦觅复又开口问道,“小鱼仙倌,我睡了多久?”
尽管她的神识一直在浑浑噩噩的昏睡着,可是她却经常能感应到身边这个人的气息,听见他陪着自己说话,让自己快快醒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总是无法走出那一片困住自己的黑暗天地……
时至今日,她又听见了他在耳边的呢喃之语,一颗心亦为他语声里夹杂的脆弱而隐隐的疼着,想要醒来的意志越发强烈,这才堪堪突破了黑暗,从梦中醒来。
“三个月又七天”润玉满是怜惜的从背后环抱着锦觅的身体,唇角上扬,愉悦的笑容由嘴角蔓延至眼底,直到此刻,他的心方才感到真正的安宁。
“啊,我竟睡了如此久了吗?”,听到这个答案,锦觅在发愣的同时,心头又有些微微泛酸,难怪他在她耳边的说话的声音会越来越无助,原来,她又让他担心了。
“对不起,小鱼仙倌,我让你担心了”
锦觅的道歉让润玉的心头一暖,双臂更加紧的拥抱着她的身躯,薄唇依附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的道,“无妨,觅儿,只要你能醒来,我便开心”
锦觅不再言语,只是放软了身体,将身体的重量尽数依附于身后的他,心中晦涩莫名。
从前霜花的意识占据了她的身体,她虽陷入了沉睡,可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也并非是一无所知,她知道,他为了救霜花,动用了禁术,血灵子,用自己的半生寿元换来霜花的命,也知道霜花为了凤凰,一次一次的做出那些让他伤心的事,甚至于在大婚之日,霜花却被人带去了魔界,与旭凤成亲,让他这个天帝沦为六界的笑柄。
正因如此,她对他,本就有着愧疚,而他,真的很傻!他对她的爱,早已卑微到了骨子里,他对她的好,这一生,让她如何还得清呢?
良久,锦觅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转移了话题道,“小鱼仙倌,我睡得骨头都疼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既然今生她欠他良多,那便让她用余生的陪伴,来偿还他这一片似海的深情。
润玉又怎会不允,微笑道,“好”
扶着锦觅下了床榻,润玉又取来一旁放置的外袍替她穿上,穿好鞋袜后,又用术法化出把琉璃玉梳,温柔的替她梳理着墨发。
这三个月来,关于照料锦觅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全由他自己动手,如今做起来,动作自然是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就算是锦觅,也不觉有些哑然。
“小鱼仙倌,你……”锦觅下意识的想开口问他,怎会将为她穿衣打扮的事做的如此自然,只是话说到一半,又觉有些羞怯,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润玉不明所以的问着,手上动作未停,替她将墨发半绾起,取出根葡萄藤固定住。
没了陨丹,锦觅总算也明白了何为害羞,白皙的脸颊边浮上两朵醉人的红霞,结结巴巴的摇头道,“没,没什么”
见状,润玉虽有疑惑,却也善解人意的不多加追问,只扶着她的胳膊,慢慢的往寝殿外走去。
第二章
身体有着一刹那的僵硬,下一瞬,润玉便毫不迟疑的回过头。
哪怕,这一声的呼唤,到头来不过是他心里的幻想,哪怕,这一眼的回眸,换来的,不过是又一次的失望,可就算如此,他亦甘之如饴!
而现实,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
当绝望而深情的视线触及不远处,那一道在五彩的仙光中,慢慢凝聚成人形的那个人,润玉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他感觉到自己那颗枯如死灰的心,慢慢的又开始了跳动。
“觅儿”润玉不自觉的低喃,腾起的身体再度落地,双脚下意识的就想往她的方向跑去,可下一刻,她却被同样充满了惊喜,随后反应过来的旭凤重新拥入怀里。
原以为要离他而去的人复又归来,巨大的惊喜早已让旭凤失去了理智,只重重的拥抱着他的...
身体有着一刹那的僵硬,下一瞬,润玉便毫不迟疑的回过头。
哪怕,这一声的呼唤,到头来不过是他心里的幻想,哪怕,这一眼的回眸,换来的,不过是又一次的失望,可就算如此,他亦甘之如饴!
而现实,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
当绝望而深情的视线触及不远处,那一道在五彩的仙光中,慢慢凝聚成人形的那个人,润玉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他感觉到自己那颗枯如死灰的心,慢慢的又开始了跳动。
“觅儿”润玉不自觉的低喃,腾起的身体再度落地,双脚下意识的就想往她的方向跑去,可下一刻,她却被同样充满了惊喜,随后反应过来的旭凤重新拥入怀里。
原以为要离他而去的人复又归来,巨大的惊喜早已让旭凤失去了理智,只重重的拥抱着他的锦觅,像个孩子般又哭又笑,庆幸道,“锦觅,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润玉整个人僵在原地,无言的凝视着那两道交叠在一处的身影,眼底闪过一缕痛色,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是了,他怎么又忘了,她需要的人,从不是他呢。
可是,能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活着,于他而言,便是最大的幸运了!
无妨,只要她还活着,哪怕从今以后,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这一次,他会放手,让她得到她真正想要的幸福。
而重生后的锦觅却全然不似旭凤那般的激动,刚化成形的身体冷不防的被他抱住,而他双臂所用的力量,更是勒得她浑身都疼,她虽死而复生,可到底也是刚刚遭受了天帝与魔尊那样恐怖术法的重击,如今她这副身体脆弱的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一般,哪受得了他如此用力的拥抱?
身体虚弱无力,锦觅自然是挣脱不开他的禁锢,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前方站着的润玉,气若游丝的埋怨着,“凤凰,你抱的我好痛”
而接收到锦觅那样的目光,润玉却是神色迟疑,不敢上前,记忆之中,只有最初的她,每次受到了委屈,便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如今的锦觅,一心只爱旭凤,在他的怀里,她该是幸福的,又怎会用如此的眼光向他求救呢?
闻言,旭凤忙松开了对锦觅的拥抱,只是那双手仍是抓着她的胳膊,关心的问着,“对不起,对不起。锦觅,你还好吗?”
那股抱的她几乎窒息的力量一消失,锦觅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向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润玉投去极哀怨的一眼,最后才礼貌的回答了一声,“还好”
泪眼问花花不语(29)
“什么?”乍一听丹朱这样说,锦觅先是心下一跳,很快又一脸迷惑,这是哪儿来的传闻?润玉杀了荼姚,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私议天帝,不要命了吗?
“狐狸仙,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怎么就是润玉杀了荼姚了?”明明不是她做的吗?
丹朱也没多想,直接告诉锦觅了,“唉,荼姚被软禁的宫殿外的守卫有我安排的人,他告诉我,昨日润玉去了那间宫殿,出来后,荼姚就跳了临渊台。你说,润玉这是不是太心狠手辣,荼姚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还不放过荼姚,到底荼姚也是他的嫡母啊……他竟不顾天理人伦了吗!而且,他竟然还不允许荼姚入先贤殿,这,果然这弑父杀弟的小人就是这么卑鄙!”
锦觅没想到润玉竟然会自己揽过所有罪名,为了她...
“什么?”乍一听丹朱这样说,锦觅先是心下一跳,很快又一脸迷惑,这是哪儿来的传闻?润玉杀了荼姚,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私议天帝,不要命了吗?
“狐狸仙,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怎么就是润玉杀了荼姚了?”明明不是她做的吗?
丹朱也没多想,直接告诉锦觅了,“唉,荼姚被软禁的宫殿外的守卫有我安排的人,他告诉我,昨日润玉去了那间宫殿,出来后,荼姚就跳了临渊台。你说,润玉这是不是太心狠手辣,荼姚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还不放过荼姚,到底荼姚也是他的嫡母啊……他竟不顾天理人伦了吗!而且,他竟然还不允许荼姚入先贤殿,这,果然这弑父杀弟的小人就是这么卑鄙!”
锦觅没想到润玉竟然会自己揽过所有罪名,为了她,值得吗?
识海里的【锦觅】听着这些话实在是忍俊不禁,“哈,原来丹朱也知道天理人伦,真是不容易!只怕现在润玉在他眼里的罪名除了弑父杀弟,还有弑杀嫡母了吧……”
哪怕一再告诫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锦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狐狸仙你还记得润玉的生母是怎么死的吗?”
其实锦觅想说的不止这一点,可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些,其实丹朱剩下的话她不用听,也猜了个大概。
“你是说太湖的簌离?那就是个逆犯而已,小锦觅,你不会也被润玉蒙蔽了吧!”
锦觅听到这些话,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也只是低低的说:“原来,还有人知道簌离出身太湖啊……”
也是,太湖当年曾是水族治下一大族,簌离又是公主,谁又不知道呢?只不过为着太微的天帝之威,荼姚的鸟族之势,所有人心照不宣而已。
哪怕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再正直不过的丹朱,也只选择性的看着那些他愿意看见的东西,什么润玉,簌离,于他何干?
“狐狸仙莫不是忘了,荼姚缘何被废?我母亲又到底为何而死?你来找我怕不是找错人了!”哪怕要取信丹朱,锦觅也还是生气了,连着几句质问让丹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想要和锦觅辩驳几句,在看见锦觅冷冷的目光中,也不在说话。
“那个,小锦觅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老夫就不打扰你了,对了,那枚金丹,老夫托穗禾交给旭凤服下了,近几日旭凤应该就会复活了。”说完,丹朱就离开了。
锦觅丢下手里的笔,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疼。【锦觅】却早已习惯了丹朱这个样子,难得的安抚起了锦觅,“这样的事也值得你这么难过,那你将来的日子也不用过了,还不如让润玉临走之前,给你一道和离的旨意算了。”虽然这安抚没说什么好话,但【锦觅】表示,那都不重要,起效果就好了。
锦觅也确实不因为丹朱说的那些话而生气了,因为怒气都转移到【锦觅】身上了,看那样子,如果【锦觅】出现在她的面前,怕不是要直接跟她打一架了。
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锦觅有埋头到了奏折之中,润玉为了锻炼她,奏折如水般送到她这里,为了处理好这些东西,锦觅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根本没什么闲工夫想其他的。
荼姚之死若说在天界掀起多大的水花,倒也不尽然。毕竟在天界所有人的眼里,润玉是天帝,旭凤已经死了,鸟族也已易主,根本无所谓荼姚的死活。
至于入不入先贤殿,丹朱倒是找着润玉蹦跶过几次,但于朝堂之上,毕竟无甚人脉,也就不了了之,可怜荼姚曾是鸟族族长,又是天后之尊,死后也只是在翼渺洲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匆匆了事,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荼姚其实埋在那里。
安静了没几日,魔界突然闹出了点异样,锦觅听闻的消息是,魔界某处无人的山脉中燃起熊熊大火,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然后只听一声清脆的鸟啼后,所有鸟类都围着那处山脉,尽显尊敬之意。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昭示天界众人,曾经的火神旭凤,回来了……
锦觅原本以为旭凤回来的消息会让天界的人心浮动,谁知天界却异常安稳?这让锦觅很是不解,只是眼下润玉不在,她只能把心中的疑问说给【锦觅】,虽然估计【锦觅】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锦觅】听了她的问题后,笑了她老半天,估计【锦觅】要是有实体,就得用奏折敲她的头了。
“长了副聪明像,怎么就是不开窍呢?润玉之前和最近的悉心教导,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只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吧!”
虽然【锦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还是很负责的,已经把最关键的东西都点出来了,剩下的,锦觅很快就想明白了。
润玉即位虽然不大名正言顺,但到底这些年天界的变化有目共睹,那些真正忠心鸟族和太微的老臣,已经被润玉明里暗里处理的差不多了。
而旭凤的性格从来高傲,仗着荼姚的势,从不曾和哪位臣子真正结交,当然,那些人心里也未必真正看得上旭凤的性子。
至于心里有些不大正经的盘算的墙头草,到底也要看风向的,旭凤刚刚复活,风向不明,那些人才不会轻易露面。
当然这么不是说天界如今真的那么安稳,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整整两日,也没听说旭凤有什么动作,有那么一瞬间,锦觅都要怀疑会不会【锦觅】说的有误,旭凤根本没打算闯先贤殿。
就在锦觅这么想的时候,听到有人来报,润玉调集了大批天兵包围先贤殿,锦觅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最后的大戏已经拉开帷幕,终于,到她上场的时候了。
锦觅到的时候,润玉和旭凤正在对峙,御殿将军破军正为难的站在一旁,看见锦觅就像看见了救星,“末将参见天后娘娘,娘娘,这……”
锦觅朗声道:“御殿将军,率领众位天兵,退出先贤殿。”
锦觅的声音倒是吸引了润玉和旭凤的注意力,润玉面色不变,甚至连拿剑的手都没有抖一下,“觅儿,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忍耐力!”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润玉X锦觅)番外1
番外1
大婚将近,天界一改平时的清冷寂静,一片喜气融融祥和模样,六界送来的贺礼数不胜数,千万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唯独姻缘府门窗禁闭,平日里这儿最是热闹,如今却门可罗雀。
“唉…”丹朱不知叹了第几口气,很是惆怅地理他的红线团。
“狐狸仙!”锦觅踏进姻缘府的大门,“我有事拜托你。”
“怎么!你想通了要逃婚?”丹朱顿时兴奋起来。
“我逃婚做什么,我是来找你做我和小鱼仙倌的证婚人的。”
“不做不做!”丹朱立马拒绝,泄了气似的念叨,“如今小锦觅被那条黑心龙给蛊惑了,不要我家凤娃了,唉…”
“凤凰都不坚持了你还坚持个...
番外1
大婚将近,天界一改平时的清冷寂静,一片喜气融融祥和模样,六界送来的贺礼数不胜数,千万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唯独姻缘府门窗禁闭,平日里这儿最是热闹,如今却门可罗雀。
“唉…”丹朱不知叹了第几口气,很是惆怅地理他的红线团。
“狐狸仙!”锦觅踏进姻缘府的大门,“我有事拜托你。”
“怎么!你想通了要逃婚?”丹朱顿时兴奋起来。
“我逃婚做什么,我是来找你做我和小鱼仙倌的证婚人的。”
“不做不做!”丹朱立马拒绝,泄了气似的念叨,“如今小锦觅被那条黑心龙给蛊惑了,不要我家凤娃了,唉…”
“凤凰都不坚持了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啊。”锦觅拍了拍他,“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姻缘天注定,谁也奈何不得。”
“你说凤娃都不坚持了?!”丹朱跳了起来,“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呢!”
“狐狸仙,你的本职工作难道是拆散有情人的吗?”锦觅不乐意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前几日我还收到了凤凰的贺礼呢。”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啊,那我还撮合个什么劲啊。”丹朱顿时哀嚎,“算了算了我当,小锦觅,要是我那大侄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老夫我啊肯定想办法把你送回凤娃身边。”
劝说完了丹朱,锦觅又去了趟花界,之前润玉扬言一日灭一品花木,使得天界与花界很是不睦。本来长芳主是根本不同意这桩婚事,锦觅说的口干舌燥再三保证才勉强首肯,同意锦觅从花界出嫁,表示祝福会送到,喜酒就不吃了。
大婚当天,锦觅一早就被众芳主拖起来梳洗打扮,直到纯白的嫁衣穿上身,头顶的凤冠压上,才懵懂清醒过来。
长芳主看着锦觅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语重心长地吩咐几句要注意的规矩,“锦觅你嫁过去便是天后,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分寸,切不可再娇纵任性,虽说天帝会袒护你,但你的言行都代表了天界,天家最是看中颜面,就算是天帝也不能时常护着你。”
“知道啦,长芳主你念叨的我都可以背出来了。”
“若能让你铭记于心,我多念叨几次又有何妨。”长芳主无奈地笑了笑。
望着从天界来的喜轿把锦觅接走,众芳主心中都不是个滋味,先花神本不想锦觅再和天界的人有任何瓜葛才给她服的陨丹,谁知她仍应了情劫,情路坎坷,最终还是嫁给了天帝,那陨丹倒成了无用功。
锦觅内心既激动又忐忑,她不是与润玉第一次成婚了,可这是她最是欢喜的一次,只可惜物是人非。
少顷,轿稳落地。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外面春风得意,繁花似锦却不及眼前少年郎万一。锦觅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跟随他的步伐来到了大殿。
一路行去,四海八荒众仙聚首,欢聚一堂,好不热闹。月下仙人虽不乐意,但仍一身大红衣袍站在大殿中央恭贺润玉和锦觅的到来。
“礼乐起!”
一时间琴瑟和鸣,天籁之音倾泻而出,月下仙人清了清嗓子,端起主婚人的架势,“新人拜天地!”
润玉携锦觅对着九重天拜了拜。
“新人拜高堂!”
锦觅与润玉双亲早已仙逝,故对着先贤殿的方向一拜。
“夫妻对拜!”狐狸仙这一声饱含了他的怨念,喊的格外咬牙切齿。
礼成!锦觅望着身旁的润玉,有些不可置信,如今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拜堂之后就是封后大典,太上老君拖长个嗓音,将封后的法旨念的直教人昏昏欲睡,也多亏小鱼仙倌能想出这么多夸赞她的词,倒叫她愧不敢当。
“从此刻起,觅儿便是我天界独一无二的天后。”润玉郑重其事地把天后的宝册宝印交给锦觅。
话落,礼炮齐鸣九十九响,满天花瓣飞舞,花界虽没有派人来参加婚礼,这天界朵朵盛开的鲜花便是她们的贺礼。
锦觅坐在璇玑宫的床沿上,满怀期待。润玉轻笑一声,掀起她的喜帕,缓缓说道,“余生有你,甚是欢喜。”拿起桌上的合婚庚帖,只见上面写到:终身所约,永结为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润玉抓着锦觅的手,在落款人处一笔一划写下二人的名讳。
锦觅剪下自己和润玉的一缕长发,绑成同心结的模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杯交杯合卺下肚,外面觥筹交错,屋内月色撩人,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