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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打太极
今天上二氧化碳的性质,有点搞笑...

今天上二氧化碳的性质,有点搞笑的脑洞 。
 

今天上二氧化碳的性质,有点搞笑的脑洞 。
 

云青青兮欲雨

【王也】北京北京

*王也个人向,京城F4友谊向


      那年他下山一入龙虎局,就再没能回到山上去。下了山的王也不再是瞧着慵懒散漫的武当弟子了,时隔几年再次踏上北方故土,人间烟火里滚过几遭,他就又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活跃着的年轻小伙,一口京片子味儿半分没改,看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这座城市六月气候闷热,蝉鸣不歇,束起的马尾扫得人后颈发痒,他把额头抵在公交车透明的玻璃上,葳蕤绿意在余光里如水奔流而过。

      昨夜被灌酒灌得胃里难受,又和诸葛家的几位玩了趟跑酷过了些招,回到家里...


*王也个人向,京城F4友谊向



      那年他下山一入龙虎局,就再没能回到山上去。下了山的王也不再是瞧着慵懒散漫的武当弟子了,时隔几年再次踏上北方故土,人间烟火里滚过几遭,他就又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活跃着的年轻小伙,一口京片子味儿半分没改,看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这座城市六月气候闷热,蝉鸣不歇,束起的马尾扫得人后颈发痒,他把额头抵在公交车透明的玻璃上,葳蕤绿意在余光里如水奔流而过。

      昨夜被灌酒灌得胃里难受,又和诸葛家的几位玩了趟跑酷过了些招,回到家里辗转反侧仍旧难眠,到后半夜好容易平复了腹中异响,强迫思维被睡意麻痹,偏又梦到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金元元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这么多年的交情说割舍就割舍,怎能狠下心去武当山上当个小道士?王也摊着手赔笑,说我只是出个家又不是和你们恩断义绝,有空还是会回来看看的,为我这种小人物大动肝火倒也不必。他没说的是这委实像个人生岔道口,他一步踏入某个圈里,从此将和常人隔着群山万壑。

      他年少时读日本文学,看着芥川龙之介写道:“有时候,人们会为了不知能否实现的愿望献出自己的一生。”文中主人公所求不过一碗山药粥罢了,他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无数碗,转而追逐更虚无缥缈的东西。他那时隐约认识到这是不能回头的长路,但命数既如此,他也不愿再做其他抉择。哪知金元元眼中一黯,道:“王也,我总是看不透你,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一样。”

      王也语塞。是哪里不一样了?同是混迹京城的少年男女,下同样的馆子走同样的路,头顶的天空同样蓝,路上经过的树荫同样绿,就连高考分数和录取学校都没差儿。他们能不同在哪里?这些年他自诩将身边人和事应付得极好,没成想结识多年的好友一语将他道破,这让他有种无由的心虚。梦醒薄汗满襟,已是东方发白的时辰,他望着天花板怔神良久,跃下床打了套太极以平心静气。

      山里有山里的好,京城也有京城自己的味道,公交车混进车流里,在商厦包围下走走停停,他默默看着窗外,觉察到他的根虽在这里,但往事竟已如烟。坐在旁边的诸葛青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问道:“没睡足觉?”王也闻言点头又摇头,说结束了这档子事儿后带你四处转转吧,哪能让你白来一趟?对方眯着眼说行。

      事后张楚岚建议他离开北京,人生路远山河坦荡,去哪里都好。那天四人胡吃海塞一顿,安排好收尾工作后他心血来潮带他们去了趟北海,门票钱也一并揽下。他和诸葛青并肩而行,望着张楚岚追赶人潮里东瞧西看的冯宝宝。那两人像两只不能消停的兔子,远远只能望见雀跃的发顶,回来时手上已多了几串糖葫芦。

      “喏,”张楚岚不由分说递给他们,用自己那串一指琼华岛上巍巍白塔,恍惚又是罗天大醮上“干翻苍穹”的中二模样,“我们到高处去。”

      这日天朗气清,永安桥两侧荷香幽远,云团白鲸似的在碧空里潜游。王也一手揣兜往前走,和诸葛青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他想起上回来这儿还是近十年前,而下回呢,他竟也不能预料,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直到握着糖葫芦的那只手感触到滴落下来的温热糖浆。他憋回一个脏字,三口两口解决了,拉着几人在桥边留了张合影。

      “怎么了老王?”诸葛青忙着朝为他们拍照的姑娘比心时,张楚岚一拳锤在王也肩膀上,嘴角咧开一个笑,“舍不得我们走?”

      王也:“……”

      岛上人声嘈杂,八方来客汇聚于此,各地乡音都能听得真切。王也充当了一回导游,在脑海里费劲地检索出与各处景点有关的印象,再组织组织语言向伙伴们描述,几人慢悠悠晃过亭台楼阁,这个乱哄哄的午后光阴显得凝滞而漫长。下来白塔山已是黄昏,他们租了条电瓶船划行在广袤水面上,耳畔有游人远远的喧嚣,有女孩子们温软的笑声和少年们生气勃勃的咋呼。天际残阳拉开一道浓烈的红,映在水里波光炫目。

      从出了武当以来他好像从没这样舒坦过,这种惬意如周身的荷香一样婷婷袅袅包裹住他,将他心里长久绷着的那根弦融得很松很松。这里没有什么八奇技的继承人,没有人人觊觎的风后奇门,没有要对他和家人不利的各方势力。他也不必悄悄运着炁,他只是京城里一个最普通的游客,带着伙伴们来游玩这最后一趟。

      ——来向北京辞个行。

      上岸时金元元一个电话打进来,王也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儿,笑呵呵地回应她,“我在北海公园呢。”

      张楚岚三人已走出老远,隔着攒动的人头回望过去,只见那人握着手机立在原地,嘴唇张合了半晌,一个淡而又淡的微笑缓缓覆上五官,几乎要融化在京城六月漫无边际的暮光里。他们唤他,他们冲他摇摇招手,“老王——磨叽什么呢!”

      “没什么,”他收了手机快步跟上,轻声解释,眼里盛着西沉的太阳。

      他说:“没什么,和几个朋友告了个别。”

      次日他托杜哥送走了张楚岚和冯宝宝,又将心中所想对诸葛青和盘托出——不如出来人世间,不如就做个行者吧。他对老爹说了要离开的事儿,不出所料又是一顿臭骂,小侄子抱着他痛哭好久,前襟教泪水浸得湿透。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无可奈何地垮下肩膀,淡淡地叹了口气。

      那晚王也靠在自家天台的栏杆上远眺这座城市的形迹,呼啸的长风七拐八拐穿行在街巷里,灼烧的霓虹将高楼镀上精致的边框,公路上成排车尾灯化作万点流光。二哥和他并肩立着,默默将手搭在他肩上。他听见哥哥嗫嚅良久,才轻声问他:“小也……怎么又要走?”

      他笑道,不知是在对谁解释:“哥,你知道我这人闲不下来的。”

      他说亦哥也要保重。他说拜拜咯北京。有人穷尽毕生努力都是为了到达这里,而他兜兜转转耗尽几年,从少年耗成了青年,还总是渴求着逃离。他将马尾散开又随手盘在头顶。他背起行囊上路。他沿着街彳亍独行,晃晃悠悠走进南锣鼓巷,在那里嘬了最后一碗炸酱面。

云青青兮欲雨

张楚岚的少年时代在张怀义离奇去世那一年提前开始,在认识冯宝宝的那一年提前结束。少年时代的张楚岚性子散漫,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窗口,天光云影随着开阖的大风一并涌来,将他发梢吹得一摇一摆。他叼着笔盖漫不经心地读一遍题,结束运算后笔杆子一转写下个相差不远而错得合情合理的结果。他向来擅长如此,这一手好技巧令他得以在班里保持个不高不低的名次而从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连那个头顶秃了一块的啰嗦班主任也打心底里对他缺了一份关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留给吊车尾,而欣慰欢喜送给优等生。张楚岚则是班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类人,不上不下,毫无特点,至于光明前景远大志向,他通通不会花心思考虑。

小小少年就这样在本该野心勃勃的年...

张楚岚的少年时代在张怀义离奇去世那一年提前开始,在认识冯宝宝的那一年提前结束。少年时代的张楚岚性子散漫,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窗口,天光云影随着开阖的大风一并涌来,将他发梢吹得一摇一摆。他叼着笔盖漫不经心地读一遍题,结束运算后笔杆子一转写下个相差不远而错得合情合理的结果。他向来擅长如此,这一手好技巧令他得以在班里保持个不高不低的名次而从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连那个头顶秃了一块的啰嗦班主任也打心底里对他缺了一份关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留给吊车尾,而欣慰欢喜送给优等生。张楚岚则是班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类人,不上不下,毫无特点,至于光明前景远大志向,他通通不会花心思考虑。

小小少年就这样在本该野心勃勃的年纪选择敛去锋芒求个清净心安,如果张怀义能活着见到自家孙儿日后的成长轨迹,不知他会以何种神态何种心情去面对。无论甲申那年他是如何激于豪气与结义兄弟将人间搅了个通天彻地,事后望见这自小疼爱的孩子受他所累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心底怕也会遍及针刺一般细密的疼痛。

然而他终究不会见到,他和张予德都不会见到。一个人前跳脱背后沉默的张楚岚于他们而言想必都是陌生的,因为这与童年在祖父庇护下活得开朗明媚的小家伙相去甚远。他在尘世挺直了腰脊走过,对向他施以拳脚的人们默默忍受,而后与对他展露笑容的人们勾肩搭背,套进同一个模式同一副皮囊,并无任何异于常人之处,却和人群永远隔了层无形无色的玻璃,连称兄道弟时也如此,笑容都破破落落挂在脸上一样,好像一转身独自一人时就会掉下来。

而这一切唯有冯宝宝是亲眼见到的。后来的徐四对她无条件信任张楚岚这一点困惑且激愤,常揽过她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劝诫:“宝儿啊,你怎么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子这么死心塌地?这家伙我们还需要花点儿时间考察,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冯宝宝懒得解释。她懒得解释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她在人群里隔得不远不近观察了他十二年,陪他走过完完整整的少年时代。狗娃子去世后陪伴张楚岚长大的就只剩她一人,她是这世界与“少年张楚岚”这个名词唯一的联系,连他那个消失十余年的亲爹都没有资格。

而后来的事于张楚岚这个当事人而言可全然是另一番滋味。那年他十九岁,踩在少年时代寡淡乏味的尾巴上,有个女孩子连名带姓地喊他:张楚岚,张楚岚,张楚岚……用的是蜀地轻盈的乡音。他转身望了她一眼,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于是前十九年的伪装功亏一篑,什么泯然众人什么清净安心,全成了狗屁。他从此踏上一条人们常称的“不归路”。

“我会真心做你的奴隶。”你听听,你听听。只他自己知道这话说得有多么掏心掏肺。张楚岚啊张楚岚,他甩了自己一巴掌——你就彻底认栽吧。

那年他认识了一众新朋友,他们有人是异人界的少年英才,有人则是前辈名宿。其中有一个爱好多管闲事的道士,一见面就因为这所谓的闲事给了他结结实实一脚,张楚岚仰面躺倒,凝望褪色的天穹,心里数种情绪交相翻涌,但什么都没有追究。这个人就是王也。虽然他们原本所图大略相同,但他清楚地知道他与他同命又不同命。在还没有正式见面的时候,王也就因为问卜他的命格而险些死在术士的内景当中,随后又冒着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来给他一个选择,这让后来的张楚岚一直对他有隐隐的愧意。

因为他非但没听劝,还把王也一并拉入了局。他拉了不少人入局:龙虎山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师叔,陆家义薄云天的两兄妹,那个久负盛名的武侯后裔诸葛狐狸,碧游村认识的剑道高手傅姐。本性善良如张楚岚,在拉每个人入局时都前思后想,又于心有愧。可有愧归有愧,利用起这些人时他可从不磨叽。他的头脑向来很好用,对这些人与他站在统一战线时是否出自真心心里门儿清。但他不计较,他所要的只是这些人可以给予的价值,哪怕微不足道,一点点都可以。

值么,张楚岚?他这么问自己。他有时想到自己可能会死,死在这条不归路上,死在他的十九岁,或者二十岁,或者未来的任意一年。跟随身边的冯宝宝则有大把光阴,她大可去寻找下一个狗娃子,寻找记忆,寻找真相,这一切并不是非他不可。而她在漫长的余生里甚至不会花费力气施舍他一个回望,即使他再也无知无觉。

值么,张楚岚?你是个过客而已,你图什么?他枕着胳膊翘着脚歇息在树下,又这么问了自己一遍。而冯宝宝——宝宝……她是亘古的天地。

他很少叫她宝宝。他怕心事为人知晓。这种心事无关大局,无关他们的追求和行动,更无关多年前那场旧乱。这心事只是张楚岚的,只是张楚岚这个个体,对于另一个个体一些无关紧要的旖旎心思,而他不能宣之于口。

漫长亘古的天地里,他只是蜉蝣,他只是过客。他又何必宣之于口。

可是——可是月色穿过树梢,女孩子柔顺的发丝忽然垂落在他脸上,他看清了对方眼里那道明丽的清光。一柄细长的刀没入他身后的树干,冯宝宝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了他的。

——“张楚岚,你不练炁,在这里偷啥子懒?”

张楚岚大叫着跳起来,拦下对方急攻而来的拳脚。与那双眼对视的短暂时间里他愣怔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笑得那么开怀,给了她一个力道适中的拥抱。

“值。”他笑着说,“宝儿姐,真值。”

云青青兮欲雨

*张楚岚个人向,第三人视角,结尾宝岚提及


      我很久没见到张楚岚了。十月的末尾我坐在电脑前敲下论文最后一个字,麻利地点了保存后瘫在床上,宿舍的白炽灯苍白而刺目。我合上眼,模模糊糊地想,我很久没见到张楚岚了,而我真想念他。

      上次见他是在九月份那节早八的公共课上,课上到一半他从后门溜进来,而我身边恰好有一个空位,他猫着腰探头探脑一番终于落座,我压低了声音问他,同时克制着内心嫩芽一样滋长的欢喜。...


*张楚岚个人向,第三人视角,结尾宝岚提及



      我很久没见到张楚岚了。十月的末尾我坐在电脑前敲下论文最后一个字,麻利地点了保存后瘫在床上,宿舍的白炽灯苍白而刺目。我合上眼,模模糊糊地想,我很久没见到张楚岚了,而我真想念他。

      上次见他是在九月份那节早八的公共课上,课上到一半他从后门溜进来,而我身边恰好有一个空位,他猫着腰探头探脑一番终于落座,我压低了声音问他,同时克制着内心嫩芽一样滋长的欢喜。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没来上课?”

      他先是一笑——他向来习惯如此,这种细枝末节似乎已画在了他待人接物的那副皮囊上,擦也擦不掉——而后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同样压着嗓子回答:“这不给一家公司打工吗,走不开身啊。”

      我没再问,手里笔记不停。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回来,但可想而知他并不是为了听课,——他什么也没拿,只注视前方,眼睛随着教授老头儿在讲台上走动的身影左右移动,灵魂并不在这里似的。我埋头记笔记,却似乎在方才短短半分钟的对面交谈间已将当日的他刻进了潜意识,心头笔底全是他沉默而松垮的影子。他今天穿了件淡蓝的方格衬衫,头发仍束在脑后,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与往日没什么差异。但又陌生得紧——很奇怪吧,他什么都没变,只是消失了一阵,我却觉得他离我更远了。这么想着,我又想转头看他,问问他何时离开,又何时回来,但当我看向他时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前门后门都没有他的踪迹。

      我默默撂下了笔。


      我可以这样说——我虽然用一颗真心去喜欢他,但张楚岚这个人对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并非因为他在校外打工才离我很远,而是我们之间本就隔着天堑。我那时在读《时间的噪音》,巴恩斯在其中讲:“你应该这样去爱,没有恐惧,没有障碍,不用去想明天。之后没有遗憾。”我的好友恰巧得知了我的心事,便鼓励我向他迈出一步,我心中亦有动摇。然而他离我实在太远,我终究不敢。如今想来真是奇怪,他明明待人向来随和而开朗,我却总以为我不能向他走去——我岂止追不上他,我是不可追不能追,不敢追逐。

      于是我在图书馆外的绿荫路上喊住他。他单肩背着书包,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见到我时明显一怔,默默收了烟盒,以一副“有事请讲”的神态微笑着看我,眼里晃着破碎的光影,耳侧长风清鸣。我一下子泄了气,只说:没事……没事,只是和你打个招呼。

      我们终究背道而驰。


      津门十月安静而萧索,漫长的秋季以一种敞亮的姿态铺展在人们眼前。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班里组织了一场久违的聚会,发起者是张楚岚的一个舍友,我终于隔着人群重新见到了他。他仍然是他,我想念的张楚岚,十九岁的张楚岚——我想起他是水瓶座,转过年来就要满二十岁,仍是端正挺拔的年轻人,眼底微笑不减。他和朋友们勾肩搭背,被他们以“赚了大钱也不知道回来孝敬我们”的名义灌了酒,从包间的后门偷溜出去。我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本以为他躲过来呕吐或偷空喘口气,却没想到他仍是清醒的,那十几杯啤酒下肚似乎于他而言全无影响。他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张脸上没有血色,眼神极冷极静,流淌了一室光辉。我默默回去了饭局。

      而他没再回来。

      他以一个不固定的频率在我大学四年的命途里来来去去。我有时能见到他,而大多数时候不能见到。我的心中极其荒芜。直到毕业那年他领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来到同学聚会,这份荒芜才勉强被填补了。他向我们介绍,这是他的朋友,名叫冯宝宝。是怎样的朋友呢?是怎样的朋友可以被他拉着手勾着肩,乖巧地侧耳听他讲话?是怎样的朋友呢,我算不算你的朋友?我很想这样问他,但我终于只摇摇敬他一杯酒,向我的四年青春认真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