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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杨

【战山为王】离婚战役 上

  私设ooc/半现实向/勿上升真人
  含育儿/tong*性可合法结婚的背景设定
  
  01
  
  “肖战王一博离婚”的热搜在微博明晃晃的挂了两天后,汪卓成终于在公司看到了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娱乐新闻头条本尊,他眼含热泪差点没给对方跪下:“肖老师你可终于来了——!”
  
  “嗯。”肖战淡淡应着将墨镜口罩摘下,“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干什么?”
  
  汪卓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你有没有看新闻啊?!你和你家那位热搜怎么也降不下来,公关部熬了两夜了!”说罢像是想起什么,脑袋往对方肩膀后面瞅,随后咬着牙道,“那个小祖宗怎么没一起来?!”
  
  “他说车队这两天在集训,来不了。”
  
  “拜托!事情是因...

  私设ooc/半现实向/勿上升真人
  含育儿/tong*性可合法结婚的背景设定
  
  01
  
  “肖战王一博离婚”的热搜在微博明晃晃的挂了两天后,汪卓成终于在公司看到了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娱乐新闻头条本尊,他眼含热泪差点没给对方跪下:“肖老师你可终于来了——!”
  
  “嗯。”肖战淡淡应着将墨镜口罩摘下,“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干什么?”
  
  汪卓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你有没有看新闻啊?!你和你家那位热搜怎么也降不下来,公关部熬了两夜了!”说罢像是想起什么,脑袋往对方肩膀后面瞅,随后咬着牙道,“那个小祖宗怎么没一起来?!”
  
  “他说车队这两天在集训,来不了。”
  
  “拜托!事情是因为他而起的,要不是他工作室发什么破离婚申明,咱们至于呆在这里拼死拼活吗?!”
  
  肖战两手一摊耸耸肩:“我也是消息发出去之后才知道的。”
  
  “先斩后奏?!!”
  
  “可不是嘛。”肖战喝了口水还是觉得头疼,于是大手一挥,“等他回来再说,集训明天晚上结束。”
  
  “等不到明天晚上了!现在无论怎样你俩都是各家媒体虎视眈眈的一块肥肉,就等着堵到你们呢!”汪卓成将热搜打开扔他面前,恨铁不成钢道,“看看别人都怎么写的?!我说你俩好好的怎么他突然要提出离婚?怎么?七年之痒吗?!”
  
  肖战斜斜扫了眼屏幕,看到了大剌剌的一排新闻标题——《昔日恩爱眷侣为何一别两宽?王一博主动发离婚申明,背后竟是有人推波助澜?》
  
  一口口水呛在喉管,肖战扶着额有气无力道:“这些媒体是不是和港媒偷过师,起的都是些什么破标题?”他息了屏幕,将手机扔给汪卓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豪门恩怨纠缠不清呢。”
  
  汪卓成手忙脚乱接住,终是没忍住上去一脚,太阳穴崩得青筋暴起:“姓肖的,不论如何今晚我都要看到你家小祖宗!打晕了也得给我带过来,明天上午直接拉过去参加记者见面会给我一次性解释个清楚!”
  
  话说出口,面前的人倒沉默了,食指轻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解释什么?离婚申明不是媒体凭空捏造的,是王一博亲自发出去的,解释我们离婚的原因吗?”
  
  “那你答应和他离了?!”汪卓成猛一拍桌。
  
  “没有。”肖战摇头,一手撑着脑袋,似乎是累极了,“我这两天去车队找他,一直试图和他沟通,但是他总说没时间。”
  
  “这算什么事?”汪卓成不解道,“要离婚还不肯出面,难不成要你直接和律师谈?你家那位是怎么了?你让他受什么刺激了?”
  
  肖战斜睨了他一眼,嘴皮子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终是暗了眼色,将头转了回去,冲对方摆摆手:“……没什么事,你先出去,让我休息会儿。”
  
  他停了停,又道:“不要去找他,让他好好训练。”
  
  汪卓成站着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而后整理了手中的资料咬牙切齿低声说:“行行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碰上你俩……”走到办公室门口又顿了顿脚步,转过身冲正慢慢悠悠挪到沙发上准备补眠的人说,“你们怎么折腾不关我的事,只是阿愿以后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
  
  沙发上的人将毛毯拉开盖住上半身,背对着他没吱声,汪卓成看着他后脑勺翘着的那一撮头发,心里也明了对方这两天没睡得好,终了叹了口气:“……小孩子一会儿放学,我去把他接过来,……两天看不到爸爸估计想的很。”
  
  身为两人多年的朋友,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说完他便拉开办公室的门欲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给肖战随手将空调温度调得更低了些,关门一刹那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轻声的:
  
  “谢了。”
  
  
  
  外面很热,太阳不知疲倦的高高挂着,专属于人间的热浪毫不吝啬的洒下来。屋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沙发靠着玻璃,炽热的阳光照的他难以入睡,在沙发上翻了两个身之后还是认命的坐起了身,一个人抱着抱枕发呆,脑海里翻涌着无数零星的碎片记忆。
  
  他似乎能猜到王一博铁了心同他离婚的原因。
  
  他与王一博结婚恰恰好七年,外头对他们议论纷纷,说他们熬不过七年之痒,之前只觉得媒体与网友无事生非闲出屁,现在倒真的验证了这一猜测。肖战本以为前段时间王一博只是嘴上说说,没真当回事,没曾想这人竟然闷不做声的发了离婚申明,打的他措手不及。
  
  被他随手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肖战起了身拿了看,没想到竟是王一博打来的。这两天自己主动找了他,都被对方百般理由搪塞过去,现在却又打了电话来,肖战暗了暗眼色还是摁了接通。
  
  “今晚回来早点,我有事和你谈。”
  
  肖战知道是什么事,捏着手机的骨节几乎发白,他开口:“一博,我觉得我们没有……”
  
  “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冷淡一句话后果断的就真把电话挂断,一点犹豫都没有,噎得肖战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看着黑掉的手机界面,终于丢掉这些年的优雅涵养忍不住出口骂道:“操!”
  
  
  
  他们结婚多久,保姆王姨就跟了他们多久,肖战进门换鞋的时候王姨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一博回来啦?阿愿在里头看动画……小战?”眼里有些吃惊,王姨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肖战动作一顿,随即掩了神色将鞋放进鞋柜:“公司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那行,一博刚还和我打电话说还有十分钟到家了。”王姨将湿手在围裙上擦擦,说道,“排骨汤正热好,一博这段时间为了比赛瘦了不少,给他补补。”
  
  肖战脱了外套走到客厅,揉了揉沙发上正看动画片出神的儿子的脑袋,笑着:“王姨好偏心,明明我也很忙啊。”
  
  说话间玄关传来一阵钥匙插进锁舌的声音,肖战转身看去,便巧巧看到已经两天没见的伴侣正推开门,两个人的视线正好撞上,他本能的扬起笑,就见王一博愣了一愣,随即低了头将手里抱着的头盔放到玄关柜上,不再看他。
  
  肖战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王一博已经和他冷战了快一个礼拜了,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都掰的过来,还加上下午通电话的那次。
  
  阿愿见了爸爸倒是开心的很,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跳下沙发张开手就往王一博怀里扑,一声“爸爸”叫的是又脆又响。
  
  肖战心里既好笑又吃味,这臭小子见了自己怎么不这么热情,眼睛黏在电视机里出都出不来。于是他也起了身,冲对面的人道:“回来了?”
  
  “嗯。”王一博语气淡淡的应着,蹲下身子捏捏阿愿的鼻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说,“阿愿这两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王姨的话都有听吗?”
  
  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哎呀爸爸问这么多问题,阿愿到底先回答哪个啊?”小孩子咯咯的笑,攀着王一博的肩膀就要抱,王一博被自家儿子这股黏人劲儿逗得笑意更甚,一用力便将阿愿抱在手臂上往餐桌走去:“爸爸带你看看王姨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肖战开口:“一博……”
  
  “先吃饭吧。”话音未落王一博便打断了他,领着阿愿坐下,替小孩将吃饭的围兜系好,这才抬了眼去看面前站着的人,“你怎么不坐?”
  
  “有些事我觉得我一定要解释一下。”肖战落了座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饭桌上有孩子,你觉得这时候说合适吗?”末了伸手揪了揪阿愿的耳朵,“吃饭时不许看电视。”
  
  不远处的电视还在播着动画片,王姨将排骨汤放下,顺手过去关了开关,随后冲他们说:“我先回去了,还有一小碗汤王姨给你们盛起来先凉着,吃完饭记得放到冰箱里。”
  
  “知道了——”王一博应着,“王姨路上小心。”
  
  肖战问:“王姨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家里有事,叔叔下楼不小心摔了,骨折。”
  
  肖战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上礼拜。”
  
  “王姨得赶到医院陪护着,我顺便让她从明天开始休息半个月。”王一博夹了口饭嚼着咽下,有意无意的往肖战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那么忙,不会知道的。”
  
  明里暗里用话堵着他,倒真把他堵的有些哑口无言。肖战捏紧了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后不再多说什么,看着满桌子的菜却全无胃口,往一旁的儿子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别挑食,蔬菜也得吃。”
  
  他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就重了些,小孩被吓了一跳也不敢拒绝,小心翼翼看了眼爸爸的脸色,憋着嘴巴将青菜吃了。王一博不由的蹙了眉头,目光冷冷扫过去。
  
  “你拿他撒什么气?”
  
  阿愿一向懂事的很,此刻也看出两个爸爸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大气不敢出的埋着头吃饭,只剩一个脑袋顶儿。王一博这才反应过来他和肖战的态度影响到了孩子,揉了揉阿愿的头说:“一会儿吃完了饭回自己房间玩乐高,爸爸忙完了就和你一块儿拼。”
  
  “真的吗!”阿愿眼里闪光,“昨天有个地方我不会,正好爸爸和我可以一起拼完!”
  
  王一博看着儿子总是忍不住笑:“好,等着爸爸找你。”
  
  小孩子有了期待感,心情都欢快了不少,三两口扒光了米饭,跳下凳子扯了餐纸随意擦了擦嘴巴,步子跑的飞快:“爸爸快一点来哦!”
  
  “跑慢点,别摔了。”肖战出口提醒。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可怕,王一博低着头专心吃饭,肖战欲言又止的看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王一博先开了口:“看什么?”
  
  肖战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啊,你吃完了吗?”
  
  “嗯。”对方将筷子搁下,顺手把碗推向了他的方向,“碗,你洗。”
  
  “好,你先去洗澡吧。”肖战站起身收碗筷往厨房走去,“车队这两天训练也累了。”
  
  身后的人沉默着拉开座椅拿了外套往楼上走,肖战将碗筷放进洗手池里后转身看去,只能看到王一博的背影,平日里整天见着没感觉有多大区别,此刻他才发现,他的伴侣好像比起结婚前又瘦了好多,穿着白色t恤时后面的蝴蝶骨凸起的弧度令他心底猛然一沉。
  
  肖战突然想起来,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在家吃过晚饭了,和王一博阿愿一起。
  
  
  
  等他洗完东西收拾好又看了眼儿子后推开卧室房门,王一博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翻着汽车杂志,见他进来抬头瞥了一眼,将手里的杂志合上,从一旁的床头柜抽屉里抽出一叠纸递给他。
  
  “离婚协议。”他听见王一博说,“签了。”
  
  肖战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过来坐在床边大概翻了一遍,目光落在一页的离婚原因上,白纸黑字写着:双方因感情破裂、基于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订的关于解除婚姻关系相关事宜的经过婚姻登记机关或者法院认可的书面协议。
  
  他看向对方:“自愿?”肖战突然笑起来,“这可不是自愿。”
  
  “王一博,我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了?”
  
  他虽是笑着,却几乎咬牙切齿,方才在楼下吃饭时憋的一肚子的气此刻终于在看到离婚协议书时爆发了出来,将协议书重新放回床头柜。
  
  “你以为离婚是儿戏?想离就离?”
  
  王一博看都不看他,将杂志再次打开,嘴里说道:“阿愿归我,别墅归你。”
  
  “……”
  
  “一个礼拜够你签了这份协议书了。”
  
  “王一博!”肖战终是怒了,将对方手里的杂志一把抽走摔在床面上,伸手上去拽着王一博的手腕,“你有完没完,够了没有?!”
  
  手掌下的肌肤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透着一股子凉意,肖战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孔,冷笑:“有事说事,总这样你烦不烦?憋在心里不说,又要故意拿话刺我,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肖战。”王一博望着面前的人,声音低沉清晰,“咱们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叫有意思?”肖战强行忍耐着火气,忍得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有误会咱们私下解开就好了,你为什么要闹到网上去,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俩,咱们结婚时就引起多大风波你忘了?你爸妈,我爸妈,阿愿,我们离婚了他们怎么想?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王一博一言不发的垂了眼睫,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不仅觉得肖战好笑,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等了这么多天,肖战依旧没有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他本来想着对方要是在这些天里同他道个歉,只需要道个歉,像过去那样主动抱着他,说声对不起,他或许会心软,会重新花时间审视一下他们的婚姻,不会这么决绝的非要离婚讨所有人的不理解。
 
  可是肖战从头到尾只觉得他在胡闹。
  
  他心里有些发寒,这份离婚协议书是上个月找律师拟好的,却一直放在床头柜里没有拿出来,七年婚姻他自己也清楚不是儿戏,所以他给肖战机会,给了太多次了,多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倒不如彻底断干净。
  
  车队这段时间的训练是为了下个月的比赛,没人敢分心,今天下午他在过弯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肖战的影子,摔在道上时正好不小心压到了这只手腕,此刻手腕被肖战攥的生疼,他却也懒得挣开了,任由对方拉扯着。
  
  “父母那头我会去和他们说清楚。”王一博说,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和平常所差无几,冷静的好像和肖战只是在聊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公众面前发离婚申明吗?”
  
  他甚至勾了勾嘴角:“我只是想让你没有退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婚不离也得离。”
  
  房间的墙上还挂着他俩四年前的结婚照,一人穿黑西装,一人穿白西装,拉着手坐着肩膀靠在一起,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那是他们结婚三年后去补的照片,刚结婚那段时间两人都忙着事业,腾不出时间去拍结婚照,还是肖战突然在某一天晚上看着面前空白的墙同他说:“一博,咱们把结婚照给拍了吧。”
  
  说拍,第二天就去了,摄影师看着他俩,一脸无奈的说:“我们这张稍微严肃一点点,微微笑就可以了。”
  
  肖战将两人的手十指相扣:“怎么办?我这笑怎么也收不住,太开心了。”
  
  此刻望着墙上的那张结婚照,王一博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迷茫和迟疑,他想:那会儿两人都那么开心,现在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一天都说不到几句话呢?
  
  他听见肖战说:“我们聊聊行不行?”
  
  他问:“聊什么?”
  
  肖战将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松开,转而轻轻覆在他的手背握住:“一博,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只当你是生气好吗?离婚不是儿戏,我们得要把感情出现的问题说明白了才行,而不是连离婚都离得莫名其妙。”
  
  “问题?”王一博反问他。
  
  “阿愿也才上大班,咱们那会儿说了,要好好养大他,给他最好的生活。”肖战说,“你还记得么?”
  
  “是你忘了。”王一博终究将手抽离,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而后抬头定定看着肖战的眼睛,“以前,你也说过要给我们最好的生活的,我们对彼此是做出承诺过的。”
  
  “我半隐退娱乐圈去当专业摩托车手,没比赛的时候时间充裕,都用来带着阿愿,家里的事有王姨和我担着,从来不用你来管。”
  
  “肖战,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离婚。”王一博道,“当初我同意结婚,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对我也足够好,也是喜欢我的。如今感情淡了,你好像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了,咱俩天天碰着面都说不了两句话,那还有必要在一起吗?”
  
  肖战的眉头皱的更紧,目光复杂的看着王一博有些疲惫的脸,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他想揉揉对方的头发,也被王一博不着痕迹的躲开。
  
  “你……是因为那件事吗?”肖战开口,“我向你道歉,这些天没有找你说清楚。”
  
   王一博摇摇头:“用不着。”他心情不算太好,听着对方说这些话喉间都泛了酸水,不想再和肖战磨时间,“我知道你没有,但是我就是……恶心。”
  
  “那是公司新签的艺人,签约那天几个人约了吃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门她就突然倒到我怀里了。”肖战赶忙解释,他害怕看到王一博出现这样的表情,好似对他的事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我只是……只是扶了她一把。”
  
  “我知道。”王一博说,“我看得见。”他冷冷看过去,“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种小伎俩?会和一个女孩子吃这种可笑的醋?肖战,我没那么矫情,会因为这事生气,甚至因为这事跟你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那你为什么……”
  
  “我说了,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对方打断他的话,“跟旁人没有任何问题。”
  
  见着面前的人软硬不吃,自己好坏坏话说尽都没用,肖战终于失了耐性,再次将离婚协议拿起来一撕为二,纸张碎裂的声音清脆却刺耳,他将成了两半的协议扔在王一博眼前:“这婚我不可能同意离,你闹够了没有?感情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咱俩不是都好好的吗?你当结婚是谈恋爱?自己还是个二十一二岁的人?”
  
  听着肖战这些咄咄逼人的话,王一博闪烁了下目光,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些什么,却还是咽下了肚子,最后只是闭上了眼,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肖战动作一顿:“什么?”
  
  “我说对不起。”王一博语气很淡,像是累极,“我总是忘不了二十一岁的王一博和二十七岁的肖战,给我们的婚姻带来困扰了。”
  
  
  
  02
  
  这一觉肖战睡得并不安稳,王一博去了阿愿的房间陪儿子拼乐高,床头的钟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半,枕边的人却还没有回来,肖战在床上翻了无数个身,终于忍不住坐起。
  
  他此刻心下烦躁又极度不安,脑子乱成一团,只能从微小的缝隙里生出一丝理智来审视他和王一博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七年,不长不短,再加上他们地下恋情的那两年,已经整整过去了九年。
  
  他与王一博是因戏生情,那会儿两人都是圈子里不温不火的十八线,永远充当背景板的小透明,哪知巧巧就是那部戏火了,而且火的趋势范围程度都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到哪儿都得被捆绑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肖战那会儿乐在其中,在绚烂的舞台灯光下借着玩游戏去拉王一博的手,台下粉丝的尖叫声如雷贯耳掀破耳膜,他与对方笑的明亮坦荡。
  
  那会儿他在想些什么呢?啊,记起了,他拉着王一博的手,拉的很紧,小朋友的耳朵偷偷的红了,却也没挣开。粉丝都在说他们关系好,说他们看起来真的很配,说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在谈恋爱。
  
  他那时想,我们两个就是真的啊,我好喜欢王一博的。
  
  到底少年心性,有了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就藏不住掖不住,恨不得赶紧昭告所有人,在一起两年,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俩便公开了恋情领了结婚证,正式成为了一对法律认同的伴侣,在娱乐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接受采访时有媒体问他俩为什么会选择彼此,肖战至今还记得王一博的平静又利落的回答。
  
  “喜欢他就在一起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结婚整一年后,他们一起领养了阿愿,王一博同他说,阿愿是老天赐的礼物,是注定要当他们儿子的,不然怎么会第一次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指着他喊“爸爸”呢。
  
  肖战想不明白,过去几年,甚至是公开恋情那会儿一个通告接不上的时候,他俩都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两人家庭事业稳定什么都步上正轨的时候,竟要闹到离婚这种地步了?
  
  不久前被他撕毁的协议书此刻还躺在王一博那边的床头柜上,肖战打开灯翻身下床,刻意放缓了脚步往阿愿的房间走去。
  
  门关着,有一丝灯光从里面跑出来,肖战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就看到阿愿正趴在地板的毛毯上翻着漫画书,王一博蜷着身子睡在床上没有醒来,见肖战进来,阿愿赶紧竖着食指冲他小小的“嘘”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睡啊?”肖战蹲下来摸摸儿子的脑袋,低声细语的问,“不困吗?”
  
  “我怕上床的时候吵着爸爸。”阿愿的声音比他更低,连翻书都是小心翼翼的,“爸爸睡眠浅,听外婆说,爸爸在车队训练的很辛苦,所以我干脆就在毛毯上睡好了。”
  
  肖战捏捏儿子的鼻子:“不关灯你睡得着吗?”
  
  “不行的。”阿愿拉住他,生怕他去关了灯似的,“关灯,爸爸会害怕的。”
  
  本来还挂着笑的人脸色一僵刷的就变了,肖战突然就想起来,不知多久之前,记忆里似乎是自己的影视公司刚起步那会儿,每天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回家的时间也经常是半夜,他困得迷迷糊糊推开门,就看到王一博已经睡了,他便一声不吭的洗了澡,等到睡觉的时候,他随手关了灯,身旁的人立刻醒了过来,轻声说:“能不能不要关灯?”
  
  那会儿他被铺天盖地的困意搅扰的心烦意乱,语气自然就很不耐烦:“多大人了还怕黑?这么多年这毛病怎么还没改掉?”
  
  这句话刚说出口肖战就后悔了,他忘了王一博的反应,又好像记得,王一博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了眸子一言不发的重新躺回了被子里,自己将他搂着,这是很多年里的一个睡觉习惯。不搂着王一博他睡不着。
  
  “灯开着我难受。”他说,“我抱着你,抱着你你就不会怕了。”
  
  肖战这才回忆起来,似乎就是从那天起,王一博再也不开着灯睡了。时间久了,自己倒真的忘了,王一博因为早年刚出道那会儿的经历,是极其的怕黑的。
  
  而自己一开始承诺了,要给他安全感的。
  
  
  
  王一博睡觉一惯浅眠,耳边绕着不甚清晰的故意压低的嗓音,他懵懵懂懂的醒来,正好撞上了肖战复杂又促然的目光里,他便一下子清醒了。
  
  肖战捏捏他的手指头,声音轻柔的不像话:“醒了?”
  
  王一博没躲开,“嗯”了一声便想起身,估计是这几天训练强度大了些,突然歇下来,力气便被一下子掏了空,起身只不过猛了点,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肖战一把捞住他:“没事吧?”
  
  “没事。”他摇摇头,想要从肖战肩膀上挪开,左边的胳膊却被这人箍得死死的,阿愿在旁边,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冲阿愿笑着,“对不起啊,爸爸竟然在你这里睡着了,打扰你了。”
  
  “才没有呢!”阿愿扑进他的怀里,攥着他的衣袖晃啊晃,“爸爸陪我拼乐高,我好开心的!”
  
  屋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王一博看着怀里的儿子,身旁是肖战,竟然真生出了那么一丝幸福美满的错觉来。
  
  有点可笑。
  
  他这人一向不太能记不好的事,从很多年前就是这样,过去有人说他这点很好,不记仇不计较,以后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男人,自己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变了,他记得的事越来越多,有工作的,有家庭的,有阿愿的,更多是肖战的。
  
  大多却是不好的。
  
  他结婚了,结了七年了,没有什么所谓的女朋友老婆,他喜欢了一个人,和对方是同拍一部戏认识的,相识相知相爱到结婚只花了两年,不太长。
  
  但是好像熬不过七年之痒。
  
  只是因为他记得太多不好的事了。他记得肖战和他之间似乎没那么多话了,肖战深夜回家好像是常态,一开始他会去公司陪着对方帮帮忙,却总是先在肖战的办公室里睡着,时间久了,肖战怕他睡不好就不要他陪了。公司有什么活动肖战都会出席,带着签约的那些艺人,男男女女一堆,他不太管公司的事,去了也插不上话,唯一作用就是站在肖战身边被一些媒体的镁光灯照的眼酸,而后放在网络上被夸“婚姻生活甜蜜,神仙眷侣”。时间久了,他便懒得再去了。
  
  渐渐的,结婚前说好的每年都要过的结婚纪念日都会被肖战以工作忙,一个礼物打发掉,他在家里等了很久都等不到肖战。时间久了,也懒得再等了。
  
  他知道肖战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甩不掉的莺莺燕燕,这人工作认真,重视家庭。他却也更知道,他和肖战的感情,正在日日夜夜的消磨殆尽。
  
  正如他所说,从始至终和旁人没有关系,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来不及修补了。这才是最令他难过的,他们的问题不是外界因素,这样的话他好歹还能安慰安慰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到,问题竟是他们自己。
  
  阿愿经常问他:“爸爸,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啊?工作这么忙吗?”他通常都会和阿愿说:“对啊,很忙的,也很累。”
  
  “爸爸车队比赛也很累啊。”阿愿道,“可是爸爸经常会陪着我。”
  
  王一博在那一刻甚至有些厌恶,厌恶的不是肖战,是他自己。一开始,他并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胡思乱想的人,他极度厌恶这样的自己。
  
  但也清楚,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人,是肖战。
  
  
  
  第二天是周六,一早起来,王一博便没看到肖战,他想起来肖战之前说公司这段时间在策划一个综艺,估计一大早就走了。
  
  他默默的将成了两半的协议书重新放回抽屉里,这种东西撕了一份还会有新的一份,他迟早要让肖战在这上面签了字。他感谢自己还残存了些理智,没有被过去的美好牵着鼻子走,回忆越美好,越显得现在的生活像是被裹在漂亮外壳里残缺不全的斑驳烂铁。
  
  阿愿有辅导课,他开了车送儿子去,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家蛋糕店,想起来上个礼拜是自己的三十岁生日,人家都说整岁生日要好好办,知道自己的性格脾气,父母很久之前就询问过自己的意见,只是肖战忘了,他便也没提。
  
  此刻倒想给自己补个蛋糕。
  
  最终他还是买了一个巧克力口味的,款式简单的很,他给营业员签了一个名,对方还给他打了折。
  
  拎着蛋糕上电梯时,王一博还是忍不住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有些茫然,时间怎么就过的那么快,七年说过去就过去了。
  
  只是刚一出电梯,他的笑便凝固在了脸上,门口站着个人,背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下意识的喊出声:“……妈?”门口的人立马转过身。
  
  是肖战的妈妈。
  
  tbc.
  
  ps:xz不是渣男。有些东西因为时间慢慢忘却。他们都忘记找回来。
  
    
  
  
  
  
  
  
  
  
  
  
  
  
  

一根暴躁的老黄瓜

积雨云(十七)

本章肖哥长嘴了……



肖战一动不动地看着王一博因为高烧而病态发红的脸,看不到任何一丝怨愤,王一博还是在对他笑。


“我走啦,哥哥。”王一博抬起被厚厚羽绒服裹住的右手有点笨拙地挥了挥,“明天早上再回来,哥哥不用给我留门了。”


折腾那么久,他打完针以后肯定没力气了,而且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地铁了,不如就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对付一晚。


王一博对自己这个主意觉得很满意,他又没有让肖战去接他,也不会自己回来半夜按门铃打扰肖战睡觉,这样做不会给肖战添麻烦的,肖战应该不会不答应......


诶、诶?!


王一博呆呆的,突然被肖战抱起来了,在他怀里偷偷瞄到他脸色好难看,可是为什么?......

本章肖哥长嘴了……



肖战一动不动地看着王一博因为高烧而病态发红的脸,看不到任何一丝怨愤,王一博还是在对他笑。


“我走啦,哥哥。”王一博抬起被厚厚羽绒服裹住的右手有点笨拙地挥了挥,“明天早上再回来,哥哥不用给我留门了。”


折腾那么久,他打完针以后肯定没力气了,而且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地铁了,不如就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对付一晚。


王一博对自己这个主意觉得很满意,他又没有让肖战去接他,也不会自己回来半夜按门铃打扰肖战睡觉,这样做不会给肖战添麻烦的,肖战应该不会不答应......


诶、诶?!


王一博呆呆的,突然被肖战抱起来了,在他怀里偷偷瞄到他脸色好难看,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说错话了吗?


他决定闭嘴,安静地当个透明人。肖战要抱他,他就给肖战抱,肖战要把他扔出门外,他就想办法站起来,然后再自己走到医院。反正结果再坏也不会比现状更坏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肖战并没把他扔出去,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肖战将他抱回房间,给他换了干净柔软的睡衣,用温水为他擦身降温。没过一会儿家庭医生就来了,动作利落地挂号输液袋。


王一博盯着滴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怎么了?”肖战摸摸他的额头,“还有哪里难受吗?告诉哥哥。”


“也没有......”王一博有点出神,看上去是在思考,“我只是在想,家庭医生上门治疗应该很贵吧?不知道一次要多少诊费。”


肖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也不愿再让他多说话耗费精神,柔声嘱咐他不要乱动碰到输液针,就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下楼去做夜宵了。


医生婉拒了肖战的好意,并没留下来一起吃,给王一博拔了针后就离开了。等肖战端着煲好的汤水回来,就见王一博用刚打过针的、还贴着一小块止血纱布的右手一笔一划地写道:“今欠医疗诊费一笔,具体数目不明。成年后工作偿还。”


是一张欠条。


右下角注明了日期,还有“欠款人”的名字。


王一博意识到有人来,抬头看着他,并没有慌乱遮掩,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哥哥我不会写欠条,你看看写得规不规范......”


肖战有一瞬间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写这个?”


“欠了钱当然要还啊。”王一博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知道哥哥人很好,但我也不能这样白吃白喝。”


满腔的涩苦,肖战甚至无力到不敢再看王一博一眼。他知道王一博没在跟他赌气,也并无甚伤感,他用一种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的最平常的语气,化作刺向他心尖的最锋利的刀。


王一博似乎走出去了。而他的苦果来了。


他想问为什么,一博,你为什么笑?可脑中却不断有个声音在那么尖酸刻薄地疯狂质问着他:那你呢?肖战,你为什么不知道王一博在哭?你为什么要在那时冷眼旁观王一博哭?


王一博是真的不难过。


他从没比此刻更清晰地认识到,找准自己身份定位的重要性。以前他以为肖战把他当做宠爱娇惯的亲弟弟,所以连肖战说一句重话他都忍不住掉眼泪。


至于现在嘛,现在他把肖战当成资助贫弱的好心人,那肖战简直对他太好了!供他上学、给他吃饭、给他住的地方,生病了还那么仔细地给他找医生,他若是再不满足,岂不是没良心?


所以王一博觑着肖战灰白的脸色,小心地劝了一句,“哥哥你还好吗?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当时以为过不去的事,最后都过去了,也没什么的。”


“一切都会过去”吗?这是王一博在不久的之前用来劝告他自己的话吗?肖战看了王一博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


王一博也不会再说了,他察言观色地感觉到肖战这次心情不好可能跟他没关系,不然早就发脾气了。他心里就轻松了很多,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很快就睡熟了。


他不知道肖战又是一夜无眠守到天明,也没必要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王一博被热腾腾的饭菜香味叫醒。洗漱后下楼,看到餐桌上只有一人份的午饭,而肖战也依旧避着他没有见他,书房的门紧闭。


没有肖战在的时候果然就没有压力......王一博觉得自己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这么想是不是不太对?纠结之后还是高高兴兴地坐到桌边吃饭,干掉一整盘糖醋小排,吃得都有点打嗝。


温饱带来的短暂满足感随着食物的消化而消散,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发呆,不得不再次开始打算自己的生计。


首先,学费就是一大问题。


他目前在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就读。先不说肖战目前对他的好和耐心是否可以持续,就说肖战万一再赶了他出去,他吃饭是可以在孤儿院解决的,住宿费学校也是不收的——只要在这个学校读书的学生,就自动拥有宿舍的一个铺位,不论是否使用。但与之相应的,是高昂的学费、书本费、以及其他杂费。


每个月的费用,在五位数左右。


想想都觉得吓人......王一博猛然从沙发上坐起身,后背都是冷汗,以前没在意过这个是因为他有肖家、有肖战做靠山。现在仔细算算,这笔钱他无论如何都凑不出来!


转学,他应该立刻转学才对!


王一博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做了决定,他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怎么了,宝宝?”肖战见王一博神情急迫,就知道他有要紧事要说,“来,到哥哥这里来,慢慢说......”


“哥哥我要转学!”王一博第一次不顾礼貌地打断肖战的话,这种事怎么能慢慢说?说得慢了,就有犹豫试探之意,好像他在故意跟肖家哭穷扮可怜似的,他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哥哥,现在这个学校的学费太贵了。”王一博焦急道,“麻烦哥哥快点帮我转学吧,转到一个学费便宜的学校。再这么读下去,我将来都还不起了!”


“......没有人,要你还钱。”


短暂的僵滞过后,肖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没有再叫王一博“宝宝”,而是很认真很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一博,哥哥骂你、罚你、冤枉了你的心意,都是哥哥不对。哥哥跟你道歉,对不起。”


“哥哥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哥哥也不希望你误会,哥哥没有只是把你当成收养的小孩,你在哥哥心里,一直都是哥哥最想保护的、最爱的弟弟。”


王一博呆呆地看着肖战,足有十分钟没有说话。


他看着眼圈发红的肖战,表情变得有些疑惑,“哥哥,其实你...你干嘛要这样呢?我一点都不怪你。你要跟我说的这些,我早就明白。”


“确实是我做错了事啊,你没有冤枉我。你骂我的那些话,我都仔细地想了,我觉得你骂得都对。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是我太不懂事了,总是给你惹麻烦。”


“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哥哥。也不要因为我救了你,所以就对我心怀感恩,救你是我自愿的,你这么多年养育我,也应该是我感恩你才是。”


王一博恳切地看着肖战,说出口的话那么的那么的真诚,“哥哥,我做错了很多事,可你没有,不必对我感到愧疚。”


“哥哥,我希望你能开心。”




……但是长嘴了也没啥用(这口气喘得真够长的😷)

之前也看到评论区大家在说,为啥肖哥不长嘴啊?为啥不解释啊?

相信大家看了这章以后,就能明白为什么火葬场到现在,我才让肖哥开始挑明了说话……因为啵啵他根本就不信啊😷

划清界限,啵啵是认真的

一根暴躁的老黄瓜

赎罪(十四)

写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虚构,假的,假的,假的,芝士丸丸永远热恋,平安喜乐

虐,追妻火葬场,啵啵病弱被虐预警

⚠️打小孩预警,不懂慎入,介意勿入

完整简介请看合集第一篇

以下正文:



Chapter 14   晓&小

——“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里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儿,袖手旁观”


斑驳灰红的墙体像罹患了某种恶疾,肌肤一片片剥落,露出苟延残喘的经络。


“叫你打点酒回来,你把老子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抱头蜷缩在墙角的男孩今年五岁,看上去却只有三岁,尚未完全发育的四肢细瘦,越发显得脑袋奇大,被剃得青茬茬的头皮上有道歪歪扭...

写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虚构,假的,假的,假的,芝士丸丸永远热恋,平安喜乐

虐,追妻火葬场,啵啵病弱被虐预警

⚠️打小孩预警,不懂慎入,介意勿入

完整简介请看合集第一篇

以下正文:



Chapter 14   晓&小

——“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里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儿,袖手旁观”


斑驳灰红的墙体像罹患了某种恶疾,肌肤一片片剥落,露出苟延残喘的经络。


“叫你打点酒回来,你把老子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抱头蜷缩在墙角的男孩今年五岁,看上去却只有三岁,尚未完全发育的四肢细瘦,越发显得脑袋奇大,被剃得青茬茬的头皮上有道歪歪扭扭的痂,是大约五六天前男人发酒疯用碎玻璃瓶打的,好心邻居带他去小诊所包扎了,万幸创口不深。


预料之中,今天他将再次遭到亲生父亲的毒打,起因是他用他打算买酒的钱买来一袋大米。


“家里…没饭吃了……”


“老子管你有没有饭吃!酒呢!酒呢!”


男人被酒精煞红了眼,竟与野兽没两样——可野兽尚且不食子。他提着菜刀嘭嚓砍在墙上,老旧墙皮簌簌脱落,砸在男孩那道未愈的伤疤。


男孩极度恐惧地尖叫起来。


“救命!救我、救命啊!”


“宝宝……”


“救命!”


王一博在昏睡中被自己力竭的尖叫惊醒,醒来后却仍不得安宁,定神看了看四周,原来是手机在响。这台手机已经太旧了,铃声混着嘶嘶电流声,格外的刺耳难听。



肖战注意到屏幕上闪动的备注是“洗车店老板”。


“……喂,你有完没完!”


怒吼肆无忌惮地逸出听筒,充斥整个房间。王一博不在意肖战会不会听到,听到了又怎样呢?肖战会为他抱不平吗?他想是不会的。


前几句是纯粹的脏话,骂累了就夹杂一点人身攻击,“……第三回旷工……我忍你很久了知道么!你是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么?像你这种不知道得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的,我肯收留你你还不知感恩?我跟你说了不许再旷工不许再旷工,你听不见是不是!……哦,我忘了,你是个真聋子,你真听不见,呵呵……我收留你都不如养条狗!养条狗给口饭吃都知道看家!”


“嘻嘻,小狗当然比他可爱啦!”断断续续传来小女孩咯咯的笑声,那么天真。天真的恶意。“喂,我爸爸叫你回来你就赶快回来呀,爸爸说你从垃圾桶里找吃的,我养的小狗都不做这种事呀,好恶心的。你快点回来上班吧,我给小狗煮的肉有多的,分你一块……”


“闭嘴,闭嘴!”


“没教养的东西,你们——”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洗车店老板混了这么多年生意,可是明白得很什么时候该充老大,什么时候该装怂包,王一博平时少语寡言,恫然一句厉声回骂,必定是有人撑腰了,说不准能不能招惹得起。


王一博静静看着肖战青筋爆起地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并没什么表情。肖战为什么会突然发怒,他也不知道,总不会是为了他。


“宝宝,不要再去洗车店了,不要再去打工,不要再去找陈董,不要再去了……”


肖战喃喃地说,声音很哑。


王一博辨认着他的口型,有些不解,“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他没有看肖战极尽悲痛的眼神,事实上他仍不敢与肖战对视。想了想,又说:“这件事情,不会波及到你的,是我跟陈董签的合同,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满十八岁了,什么工作都可以做,如果你有空,我们今天就去办手续,把我的户口迁出来吧。”


虽然有点难过,但王一博认为肖战会同意的,他拖累肖战、拖累肖家这么久,是时候该彻底离开。



“不要……不要离开。”心脏涌起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痛楚,连肋骨、每一道骨头都这样痛起来,喉咙似乎哽血,肖战吐出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艰难,无力到近乎无声,“不要,不要……我们好好治病,你不要走,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给我治病。”王一博连忙摆手,“太贵了,要好多钱,不治,不治……”


是谁要给他治病?是爸爸妈妈要求肖战的吗?这件事怎么能让爸爸妈妈知道呢!他们为自己操劳太多了,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年安稳生活。王一博懊恼着,“我,我这就走了,谢谢哥哥留我吃饭。”


他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可以…可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吗?就是,我在洗车店的时候穿的衣服。”


现在他身上穿的是肖战给他换的新睡衣。


见肖战没有说话,王一博不由忐忑,他当时带走了几件压箱底的旧衣服,不值钱,可也是肖战给他买的,不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肖战是不是觉得他太贪心了?要走就走,竟然还要恬不知耻地带走肖家的东西?


“对不起……”王一博小声道歉,“我以为那些衣服你也不想要了。”


“那我就走啦。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了。”


王一博不敢犹豫地转身。他并不奢望肖战会跟他说再见。


还没有迈开脚步,就被用力搂进一个怀抱里。


王一博僵着身子,惊讶地感受到肩膀处的一片湿热。肖战……在哭吗?


可是,为什么呢?







王一博不明白肖战为什么会哭,也不明白肖战为什么会把他留在家里,不让他走。


第二天是周末,肖简过来看王一博,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上门了。


他见到王一博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人怎么瘦成这样?像生物课上他看过的骨架子,宽宽大大罩着一层睡衣,王一博抬手的时候袖口滑落,肖简看到他胳膊上淤青的针孔,一个,两个,三个……


肖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


“别哭,小简,求求你别哭,”王一博抓住他的手,低声哀求着,“你哭了,我会挨打的,求求你……”


肖战会以为是他欺负了肖简,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肖简捂着脸冲进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搂着王一博的肩膀安慰他,而王一博还在发抖。肖战隐在角落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本打算端去的两杯热水随他的失神溅出,烫红一片皮肤。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饭菜都齐了,肖战来叫他们吃饭。王一博拿一个小碗拨出一点米饭,一瘸一拐地走了。


肖战去盛汤,转身却发现原本该坐在餐厅的两人都不见了。肖简站在卫生间外,不敢上前地流眼泪,肖战轻轻推开门,看到王一博跪坐在地上,用手指捏起米饭,小口小口地吃。像一只被赏食的小狗。


“我,我……怕拿不稳碗,会弄脏。”王一博窘迫地解释自己在这里吃饭的原因,“这里比较好擦干净。”


他也知道自己太瘦了,没有力气,贫血经常晕倒,万一打翻了饭碗——就像上次他不小心打翻汤碗那样,还弄脏了肖战的衣服,他记得肖战很生气,叫他不许吃饭了。


而且肖战在跟自己的亲弟弟肖简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应该来打扰。卫生间就很好啊,有拖把又有清洁剂,如果他还是手抖把饭粒撒到地上,可以及时地擦掉,不会挨打。


他为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很满意。可是肖战没有高兴,他看到肖战哭了,肖简也哭了,肖简扑过来抱着他哭。


王一博知道肖简有午睡的习惯,他坚持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请肖简到自己的房间来,“小简,你看看喜不喜欢?”


肖简愣了下,“喜欢什么?”


“这个房间呀。”王一博说,“衣柜和书桌你就换掉吧,都是两年前的了,换成你喜欢的……”


肖简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不不,不是,一博哥,我不住你的房间,我住客房就好。”


“客房应该我住。”王一博纠正他,“你住这里才对。”


“一博哥——”


“其实我都知道。”


王一博自顾说着,“我都知道的。那天,哥哥说,你做他弟弟很懂事,我却很不懂事,总是做一些很愚蠢的事,还屡教不改,他说我性格太坏,像个废物,要是我像你一样就好了。”


“他说,他宁愿没有我这个弟弟。”


肖简知道肖战就在门外,正如那天的王一博也在门外。他咬着嘴唇,替谁羞愧般地不敢开口。


“没关系的,小简,你放心在这里住。”王一博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一下,“爸爸妈妈那里我会说清楚,我很快就搬出去了。这个房间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肖简已经泪流满面,努力地想要看清王一博的眼睛,王一博却没有哭。


“我都知道的......”


“我知道,哥哥一直很讨厌我,很讨厌。”




要过年啦,给大家放个甜甜小剧场:


七岁的王一博刚来到肖家的时候很害怕,不敢吃太多饭,生病也不敢说。

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哥哥也去上学了,他一个人蜷缩在小床上,浑浑噩噩。

“好疼,好疼……”发高烧太难受了。

迷糊着,却感觉到嘴巴里苦苦的,是有人在给他喂药吗?

“宝贝,是哥哥。”

王一博睁开眼睛,眼泪忍不住,“哥哥,别送走我,我不吃药了,我不生病了,药好贵……”

“哥哥,我不花钱,我很省钱的,不要讨厌我。”

“哥哥不讨厌你,不讨厌你。”少年肖战将小孩搂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小孩软软的头发。

“哥哥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宝贝。”


注:“他知道我看到了小巷里的一切,知道我站在那儿,袖手旁观”引用自《追风筝的人》


杏酸杏

【战山为王】替身 1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可生子


/.


肖战总说王一博像那个人,结婚当日肖战就没想过要瞒着,在紧紧贴着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肖战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这时王一博再想着要推开也已经无济于事了,进去的那一瞬伴随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


王一博见过那个人,他皮肤白嫩的似能掐出水 好看的桃花眼每每都是深情款款的看着肖战,肖战身高比他高些,低头嘴角含笑的回应他。相吻那一刻王一博红着眼眶跑开。


谁都没有想过他们最后会分开,继而肖战婚礼上出现的王一博,台下众人各各心知肚明肖战为何会娶他,因为王一博的侧颜像极了熙兮。


众人皆知王一博怎么会糊涂,只是自欺欺...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可生子



/.



肖战总说王一博像那个人,结婚当日肖战就没想过要瞒着,在紧紧贴着即将进行最后一步时肖战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这时王一博再想着要推开也已经无济于事了,进去的那一瞬伴随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


王一博见过那个人,他皮肤白嫩的似能掐出水 好看的桃花眼每每都是深情款款的看着肖战,肖战身高比他高些,低头嘴角含笑的回应他。相吻那一刻王一博红着眼眶跑开。


谁都没有想过他们最后会分开,继而肖战婚礼上出现的王一博,台下众人各各心知肚明肖战为何会娶他,因为王一博的侧颜像极了熙兮。


众人皆知王一博怎么会糊涂,只是自欺欺人最终还是落得一团输。


“你可有正眼看过我,抛开他的影子?”


肖战看了他一眼,每夜凌晨赶回家中王一博倒是雷打不动的在客厅等他回来,时常一个小台灯亮着盖着小毛毯侧躺着休息,每每这时候肖战就会有失神。今日他有些不同红着眼眶质问,肖战不觉得有一丝愧疚反倒有些愤怒,他这做法无非在提醒他不是他,也不可能会是他“我为什么会娶你,你最好清楚。”


“他回来了,在你们以前的小屋子里。”


王一博关了台灯毛毯扔在沙发上,眼泪早已经在眼眶打转“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拦不住。”


肖战几乎是下一秒就跑出去了,就连王一博口中的话都没听完,王一博胸口疼的喘不过气,闭上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落下。


他在学生时代就喜欢上了这个不应该动心的人。




熙兮回国的消息是无意打听到的,告诉肖战却是思考了许久的,王一博明白他之所以能和肖战结婚仅仅是因为像他,如今他回国自己又有什么容身之地。


王一博最终还是低估了肖战对熙兮的爱,他们结婚了三年怎么多岁月也换不回他一丝动容。



王一博开着车子停在他们屋子的不远处,窗户透出的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眼,有些麻木的望着,窗帘并未拉起,能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事。


熙兮哭的委屈被肖战抱在怀里哄,动作极其温柔小心,像是一块珍宝不舍得让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王一博羡慕鼻头一酸只知道哭,肖战自始至终都是把自己当成熙兮的影子,原来他真正爱一个人是这番模样,羡慕到让人极近发狂。


他在赌,赌肖战会选谁


赌肖战会不会去找他


赌肖战会不会因为自己而犹豫


结果已经显然


输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王一博回到家中,明知肖战不会回来但还是为他留了一盏灯,他见过肖战和熙兮的每一个阶段,几乎每一阶段王一博都出现了,高中时期再到大学时期,他们都活成了让人羡慕的样子。


其中便包括王一博。


一夜未睡脸色苍白不好看王一博穿着睡衣缩在软椅上,肖战回到家中只是为了收拾行李,王一博睁眼看了一眼,不仅看到了肖战也看到了躲在门外的熙兮,动了动苍白的唇瓣“你要去哪?回到你们以前住的地方吗?”


肖战头也没抬“很多事情不愿说的太明白,彼此心里清楚就好。”


“你选择了他是吗?”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过你。”


“可是…我们结婚了三年不是吗?这三年说可以不要就不要了吗?你觉得你很残忍吗?”


熙兮走了进来挽住肖战的手腕后看向王一博“对不起,这些年谢谢你帮我照顾阿战。”


王一博苦笑“这个时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肖战揉了揉熙兮的头,柔声“没事,你去外面等我,我收拾好东西就出来。”


“你累不累啊”


“不累,听话。”


熙兮低下头“他是叫王一博吧……,你们再怎么样也成婚了三年,于情于理都不该这样,我们还是算了吧。”熙兮眼角一红“我不想变成插足你们感情的第三者!你懂吗?”



熙兮跑了出去肖战满脸担心,王一博狼狈的笑了笑叫住了他“所以你不要我了是吗?”


肖战一顿终于停下看了王一博一眼,低眸慢慢开口说“兮兮回来了”


王一博擦去眼角的泪,无奈一笑“我懂了”



我只是一个像他的影子,永远都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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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吃糖_

曾见春山(5)

——

      “不行。”

  王一博的拒绝在肖战预料之中。

  “但是我不能一直陪你,陪你根本不算一项工作。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玩,你也有很多朋友,而且你并不是没有爱好,既然爱好广泛,又有朋友,你干嘛非和我这个大你很多,和你有代沟的家教一起呢?”

  王一博一反常态的强硬:“我就是不许。”

  肖战觉得荒谬:“有钱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总要考虑我的意愿吧?从前你给我的钱,我的确有急用,除了最开始谈好的家教的费用,每一笔我都记好了,等到我有能力了会还给你。你还小,所以不懂,钱也并不是你愿意给,我就......






——

      “不行。”

  王一博的拒绝在肖战预料之中。

  “但是我不能一直陪你,陪你根本不算一项工作。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玩,你也有很多朋友,而且你并不是没有爱好,既然爱好广泛,又有朋友,你干嘛非和我这个大你很多,和你有代沟的家教一起呢?”

  王一博一反常态的强硬:“我就是不许。”

  肖战觉得荒谬:“有钱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总要考虑我的意愿吧?从前你给我的钱,我的确有急用,除了最开始谈好的家教的费用,每一笔我都记好了,等到我有能力了会还给你。你还小,所以不懂,钱也并不是你愿意给,我就可以无条件的接受的,这不对。”

  肖战的话更激发了王一博自小被养育的霸道与占有欲,他的掌控欲生来如此,且根深蒂固,绝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大哥哥这样冷漠的开脱,甚至离开。

  肖战为什么不要他的钱?不是缺钱吗?

  他想要的,就应该一直陪着他,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算别的事情让他受挫,也绝对不会是和肖战有关的事情。

  “我不许。”

  王一博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冷静而陌生。

  “肖战,你可以试一试离开是什么后果。”

  说这话的时候,王一博的脑子是空白的。

  他真的要要挟肖战吗?这是他想要的吗?明明他已经决定了不会像叔叔一样,用那种做法留下肖战,可是肖战用那么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要离开,他就仿佛不再是自己。

  可是他能拿什么要挟肖战?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没想过听叔叔的话,用肖战妈妈的药来做文章,那他在说什么?还说得那么冷静而真实。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和叔叔的谈话已经让他已经意识到了,身份差距的碾压,让他根本不必说出具体的手段。

  他只需要一句轻飘飘的“你可以试一试后果”,就让肖战不敢再尝试。毕竟他的损失是零,而肖战根本无法预料自己的损失。

  他好坏啊。

  王一博有一瞬间深深厌恶起自己。

  他还以为他比叔叔对肖战更好一些,现在来看,他们果然流着相同的血液,骨子里都有不择手段的基因。

  王一博忽然有些不敢抬头了。

  

  “我还以为,你和你家里人是不一样的。”

  海风将这句话带到王一博耳朵里,他的心忽然狂跳几下,砸的他心口发闷。

  肖战在笑,那笑意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不知道是在嘲讽王一博,还是自嘲自己的天真。

  “我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而已。”

  肖战忽然别开头,像是不想再看到王一博。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是了。”

  那语气失望很淡,冷漠更多。

  王一博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人在冷风里站了很久。

  

  自从这场不欢而散之后,他们陷入了冷战。这冷战来得很奇怪,最起码对肖战来说是这样。

  明明是王一博任性妄为要挟他,可王一博却躲他躲得飞快,平时看也不敢看他一样,总是跑得飞快。好像不是王一博对不起他,是他欺负了王一博似的。

  不过他们也不算是毫无交流,肖战还要肩负给王一博上课的任务。离奇的是,一向书也懒得翻一页的王一博,竟然肯乖乖听他的话读书,肖战说什么知识都听,只是没半点视线交流。

  这搞什么?

  难道是自己心虚,想好好学习来表示歉意?

  肖战觉得可笑,王一博根本不必表示什么歉意,王一博又没做错。娇生惯养的王家小少爷本来就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何必顾及他的想法?

  社会本就弱肉强食,王一博青睐他,虽然让他自尊受挫,却也给了他实际的帮助,肖战自尊心很强,但绝没有强到不辨是非。他想摆脱王一博,但也承认王一博对他是利大于弊。

  唯一让肖战困惑,甚至不安的是,王一博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他性格虽然温和,但也不会用花言巧语来哄小孩开心;他学习很好,但王一博显然不喜欢学习,这优点对王一博应该毫无吸引力;他厨艺一般,只能算家常菜的水平,更没办法和王一博家里的名厨比较。

  至于长相……他又不是什么漂亮的女生,何况王一博……也没到那个年龄吧?

  想不通,不过也不用在意。

  王一博的脾气反复无常,喜好变得也很快,他只需要维持现状,说不准小少爷什么时候腻了他,就会去花重金“买”别人玩了。

  

  偶尔听说他的事后,他的好朋友表示:“这样有点不正常吧?”

  肖战的性格外热内冷,过重的压力迫使他成熟,他自小便没有交朋友的欲望。

  不过去陪护妈妈时,旁边病床的病人经常和他聊天,又和他年纪相仿,时间久了,他们还能说上一些话。郝佳原本也是和他一个高中的,若不是生了病,此时也应该和肖战一样,参加完高考,预备迎接自己的美好未来。

  肖战摇头,继续给妈妈削苹果。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任性吧。”

  “把你当玩具了?是买人玩呢。不过也行,好歹他给你那么多钱,癌症就是烧钱才能延命,能让阿姨舒服点,你就忍一忍。我过几天办好出院,就不打算治了。”

  “不治了?”

  郝佳很轻松地说:“对啊,有什么意义呢?我还想给我爸妈留点积蓄,让他们再生一个。”

  肖战沉默起身,将苹果放在一旁。

  “抱歉,我帮不到你。”

  肩上被拍了两下,似安慰,似鼓励。

  “这有什么,谁用你帮了?你自己都活的那么累了,还得哄有钱小孩。”

  肖战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住进这间病房里的人,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妈妈转进来之后,肖战见了许多人情冷暖。

  有人会像郝佳一样,自觉治疗无用,给家庭增加徒劳的支出而主动出院;也有人自己求生欲旺盛想治疗,却被天价的费用击溃,不得不出院,回家等死。

  最多的,还是家里人开始时一副倾家荡产也愿意付出,后来随着费用的飙升,病人和家属都脸色一天天难看下去,最后接受现实的情节。

  这病根本治不好的,只会拖垮一整个家庭。

  久病床前无孝子,也是真的。

  肖战有时候会自责,他努力地打工赚钱,只是想能多陪伴妈妈,但是有钱请来护工,有钱买昂贵的进口药,支付医院的账单,真的有意义吗?他甚至很少会有整天的时间来陪伴妈妈。

  妈妈从来不怪他,但心里的自责,眼中的愧疚更多,肖战都看得出来。

  算了,不想了。

  肖战逼回心中波澜,给妈妈留下便签,又拿起背包。

  他还要去接王一博放学,这是王一博从前要求他的。

  

  肖战在车里,侧目窗外的人群熙攘。

  贵族学院门口,连水泄不通也有规律可循,这些有身份的家庭不会允许自己当街叫骂或以鸣笛表示不满,大多数时候都是寂静有序。

  肖战早不屑于去设想所谓公平,但也会感慨,只需生在这里,便超越了绝大多数的人。

  前排的司机忽然说:“看见小少爷了。”

  肖战顺势看去,果然看见王一博正歪着脑袋,侧着脸和身边的同伴说什么。可目光扫到自己家里来接的车时,王一博脸上的轻松一扫而空,好像预见了肖战会坐在车里,所以提前戒备一般。

  肖战觉得王一博简直是不可理喻。

  千方百计要他留下来,他留下来了,王一博却天天摆脸色给他看,见了他就跑,就逃。

  与其这样,还不如最开始就放走他,不是吗?

  

  他们之间没人打破这份僵持。

  不出意外,肖战发挥的不错,他按部就班地报了江大的法学专业,除此之外,就是挤出陪王一博的空隙,去医院看妈妈。

  肖战的任务越来越平时轻松,因为他们之间不总交流,于是王一博变得听话,也肯乖乖学习。眼下到了王一博的生日,听说今年王一博的母亲会回来,于是别墅里提早塞满了各类上流人士,表面上是来参加王一博的生日宴,实际上都是为了参见那位地位奇高的政坛人物。

  为了更低调一些,王家已经把入场的门槛提到顶尖,却还是人满为患。

  肖战没有下去参与,他只走出自己的卧室,低头看看楼下的繁华场面,便没了兴致。

  他不喜欢热闹,不认得他们送给王一博的那些奢华牌子的礼物,估计也听不懂他们上流社会的谈话。

  金碧辉煌中,一身纯白色西装的王一博,此刻真的有了些“小少爷”的模样,衣裳边缘隐约的金丝衬出贵气,笔挺优雅的白驱散稚嫩。可才十几岁的小孩子,穿什么西装呢?怎么会喜欢?这场生日究竟是给谁过的?让最喜欢胡闹的人拘束收礼,还不如让他穿自己最喜欢的滑板鞋。

  肖战眯起眼想,他和王一博的距离如此之远,明明只是近在眼前的一个小孩子,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永远无法追平的,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料定这场宴会会持续很久,王一博又不许他走,肖战索性回屋,将自己的门反锁。

  

  转身离去的背影,落在焦点人物的眼底。

  王一博轻轻绕开熙攘的人群,像一条逆流的鱼。

  中途不得不摆了几次手,拒绝旁人的邀请,像鱼儿拨开水般轻盈。

  站定,他先是回头,确认身边没有别人,才去敲肖战的门。

  大概三声之后,肖战才给他一道门缝。

  “干嘛?”

  “让我进去。”

  肖战向后退一步,手仍旧扶在门边。

  “你过生日呢,来我这不太好吧?”

  王一博没被肖战冷淡的语气冲垮,只问:“所以你让不让我进去?”

  肖战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楼下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呢,你藏在这里不合适吧?”

  王一博坐在他床上摇头:“他们不是等我,是在等我妈,但是我妈是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

  王一博逻辑清楚地分析:“就算她本来要回来,但是爸爸想借这个机会增加家里的名声,这么多人都到了,太张扬,她就不会回来了。”

  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破冰”成功了,肖战坐到王一博对面,问:“你会想她吗?”

  “还好。”

  王一博给出标准的,属于小孩子的含糊回答:“不怎么熟,但也还挺想。”

  也许是王一博说这话的模样太可怜,肖战难得心软了几分,他柔下语气说:“不喜欢下去就呆在这里,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

  “肖战,你不生我的气了。”

  王一博在肖战身后,耍赖般抱上来,靠着撒娇暖化气氛,他们从前并不这样亲近。

  “什么?”

  “你之前不是在生气呢?”

  肖战并不回答,他向前几步,远离王一博西装上那颗硌人的钻石胸针,也躲掉王一博的拥抱。

  “不喜欢这身衣服就去换掉,我很快带吃的上来。”

  















昔华

《梦醒时见你》第四十章

明星战X总裁博 双A

离婚 追妻火葬场 私设同性可婚 

严重ooc,请勿上升蒸煮

追妻文,求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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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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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ooc,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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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

不见就散(战山为王) 25(结局篇下) BY 浮生未央

一切皆为虚幻。


25(结局篇下)

三年后,国内……

会议室内,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坐在首要的位置,听着各部门主管的汇报,在每个人说完以后,又会主动问几句。那些主管看上去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希望下一次会议,大家可以把问题处理好。”那个年轻人淡然开口,却让每个参加会议的人如获大赦,仿佛是刚经历完一场生死之战。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那个年轻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战哥?”拿起手机,本来表情凝重的人变得放松,本来精致的五官更显柔和美丽。“小朋友,该休息了。”肖战温柔的声音从话筒另外一边传来。“嗯。”那个让所有主管都“闻风丧胆”的青年,正是三年前被肖战和李汶翰...

一切皆为虚幻。


25(结局篇下)

三年后,国内……

会议室内,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坐在首要的位置,听着各部门主管的汇报,在每个人说完以后,又会主动问几句。那些主管看上去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希望下一次会议,大家可以把问题处理好。”那个年轻人淡然开口,却让每个参加会议的人如获大赦,仿佛是刚经历完一场生死之战。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那个年轻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战哥?”拿起手机,本来表情凝重的人变得放松,本来精致的五官更显柔和美丽。“小朋友,该休息了。”肖战温柔的声音从话筒另外一边传来。“嗯。”那个让所有主管都“闻风丧胆”的青年,正是三年前被肖战和李汶翰成功从苏黎世带回来的王一博。

肖战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双性恋,而恋人竟然是一博的父亲。肖战终于明白,为何王一博要离开,因为,他和以前一样,想把一切都自己扛着。肖战不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一博父亲情人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一博的母亲从小虐待一博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后悔,懊恼,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包围了肖战。

王一博知道,有些事情,他没办法帮肖战,他不愿意说,便是因为知道,一旦说出来,痛苦便会变成两个人的。看到肖战现在这个样子,他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在两个人的追问和一再保证下便说出一切。2年过于自由的生活,果然让自己变得对一切松懈了。

不过,肖战没有痛苦多久,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比王一博更重要,或许,这也是两年来肖战变得更成熟的地方。他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和王一博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不需要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买单。想到这里,肖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2年前,不然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李汶翰觉得王一博离开的这两年确实很高明,肖战在处理一起的时候,变得更为成熟,所以一切事情才可以当机立断。或许,这样的肖战,真的可以好好保护王一博。

三个人又在苏黎世待了半年,因为王一博快毕业了,肖战不想他就此中断学业,所以便打算在苏黎世陪着王一博,直到他毕业,而且也可以消除一下这几年来没见的隔阂与尴尬。

李汶翰也在苏黎世两个星期,才回了国内,经过两个星期的观察,他觉得,把王一博交给肖战,十分放心,因为他知道,肖战现在已经有能力照顾好王一博了。

肖战知道,要王一博相信自己完全不介意所有的事情了,还需要一段时间。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无微不至照顾王一博,甚至每天都会亲自送王一博上学,放学。

王一博一开始还不太习惯,他总觉得,肖战对自己好,是因为内疚和出于补偿,所以,他也只是和大家介绍,肖战是自己的哥哥。

肖战对于王一博的介绍自然是很不满意的,什么哥哥,他是他的男朋友,一生的伴侣。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他会让小朋友亲自告诉所有人,他是他的男朋友。

“一博,去散步了。”肖战找到了王一博,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通知顾魏。顾魏给了他很多专业的意见,告诉他,王一博的双腿其实不适合长时间站立和走动,不过,就建议每天肖战能够专门抽出时间带王一博散步,然后回来再按摩双腿,还给了肖战十分详细的建议。所以,现在,每天肖战无论多忙,都会陪着王一博在晚饭后散步。“来了。”王一博换了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黑色裤子,杏色的围巾。“来。”牵着王一博坐到玄关的椅子上,肖战十分熟练地给王一博套上靴子。一开始,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肖战,一副求婚的样子,却小心翼翼地帮自己穿鞋子,王一博感到十分不自在,但肖战却是甘之如饴,他觉得,这两年放走了王一博,他绝对一定要把小孩重新宠成小朋友的样子。

肖战一直没想明白,王一博应该是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却又好像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TOM的电话。原来,TOM要结婚了,想邀请肖战和王一博去参加他的婚礼。

TOM确实是个很帅气的男人,他的太太也很漂亮,是个温柔美丽的英国女子,看上去和TOM般配极了。她好像和王一博挺熟悉的,看到小朋友就一直拉着他说个不停。“聊两句?”TOM看着肖战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王一博身上,他知道,面前的人是很爱小孩的,那他也算是放心了。

“一博,这两年都很积极在治疗他心理上的问题。”TOM对肖战说。“心理上?一博他……”肖战虽然也从顾魏那里知道,王一博一直有专门的心理医生,他一直以为是顾魏,没想到,却是面前这个英俊的英国男人。

“PTSD。”TOM和肖战一起看着王一博开心笑着说,“过去的事情对一博来说,伤害太大,加上在轮椅上的那些年,再看到意气风发的肖战,内心的自卑早就根深蒂固。”肖战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之前给他做了心理评估,大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如果你决定真的和他在一起,就要有比其他人更多的耐心,因为,他会比一般人的心理都要敏感,不过你也清楚,他不会说一个字。这就是他的性格。”听了TOM的话,肖战非常赞同地点头,小朋友就是那种宁愿憋死自己也不会说难受的人。“其实,我真觉得,要喜欢一博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情。”TOM笑着说。“不会的。”肖战看着那个和TOM妻子聊得开心的人,轻轻笑着说,“喜欢一个人,不是一件累的事情。”然后转头看着TOM说:“我在这里,的考核算是过关了吗?”

TOM笑一下,点点头,他和王一博曾经和他说过肖战的事情,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小孩想心中的自卑。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坎过不去,王一博给了自己理由逃开。TOM告诉一博,有的人,有的事一旦过去了,便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肖战是唯一一个愿意停在原地等他,只要他点头,他会不顾一切跑过去牵着他的手的人。王一博知道TOM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在感情上,他向来是个失败者。

顾魏也出现在了TOM的婚礼,王一博自然不感觉到意外。“我说,你也是厉害,逼得肖战到处找人帮忙。”顾魏笑着对王一博说。“我哪里有?”王一博皱眉,这两年来,他可是比谁要乖的人。“我就不信你看不出肖战心里的着急。”顾魏笑着说,“一博,你心里早就决定和他在一起了,还在害怕什么?”“我……”王一博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难道他要告诉顾魏,他害怕的是再一次被抛弃吗?顾魏看了王一博一会儿,大约是猜到了王一博的心思,说:“哎?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我的话可是永远有效啊,要是他敢欺负你,你来找我。”王一博笑着无奈摇摇头,这个人也是在这2年来陪了自己好久的人,只有他明白,自己在知道了肖父的真实身份后,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喂,顾医生,能不能别带坏我家小朋友?”肖战走过来,刚好听到王一博和顾魏的话,皱眉,直接轻轻搂着王一博的肩膀说:“我可没说过要把人让出去啊。”“看你表现。”顾魏笑眯眯地说,“要是一博不开心,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火花四射”,王一博无奈摇摇头,懒得理两个较劲的人,直接去找TOM玩去了。那个英国绅士真的是把一博当弟弟宠,所以一直拉着一博给他介绍自己和妻子之间的朋友。

从伦敦回来,肖战觉得王一博的确是有了变化,他会开始尝试接受自己的靠近甚至是肢体上的接触,而且在自己的面前也变得比较放松,这样的改变,肖战是觉得开心的。

王一博其实想了很久,TOM问他,如果真的不接受肖战,那么就直接提出分手,起码这样大家都可以各自开始新的生活,以肖战如此爱他,一定会答应他的,如果想着接受彼此,那么就尝试改变自己,重新接纳他。当初,他的犹豫,让彼此错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就决不能再犹豫了。而且,肖战对他的一切都知道了,他说会接受王一博的一切甚至所有的过去时,TOM觉得,他不是在说谎,更何况,现在王一博并不是无路可逃的地步啊。

“今晚要吃什么?”肖战对着正坐在手提电脑前“奋战”的人问。“嗯,随便。”王一博正在忙着他的毕业论文。看着戴着金丝眼镜的小朋友聚精会神看着电脑屏幕,轻轻摇摇头,走过去揉了揉王一博的头发,就出去了。

在苏黎世要做中菜,是一件略微困难的事情,不过,肖战还是会尽力做出适合王一博口味的菜。虽然说,王一博真的不挑剔,不过,肖战还是会每天都费尽心思为小朋友规划三餐。

王一博也开始习惯了偶尔对着肖战撒娇,不过,也真的只是偶尔,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喊自己是小朋友,但自己已经26了,早就不是什么小朋友了,撒娇这个行为,也只不过是偶尔才会出现。

“战哥,下个月就是一博的毕业典礼了,我和轩哥会过来参加啊。”李汶翰打电话给肖战。“嗯。我知道。”王一博的毕业礼,肖战当然也是知道的,他早就告诉所有人了,这是他们家小朋友第一个毕业典礼,不,应该说,是他能参与其中的毕业典礼,所以自然要隆重其事。之前,知道小朋友拒绝了代表毕业生上台讲话,他还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小朋友只是挑了挑眉,说:“那么多人来看我毕业,要是我上台说话,你们在下面摇旗呐喊,那我还不成笑话。”肖战一听,好吧,这确实是有可能的,毕竟来的人,可都是小朋友的迷弟。

对于王一博的毕业典礼,其实肖战还是有些期待的,他很想知道,对于王一博来说,他会怎样介绍自己,还是哥哥吗?或者……是其他?

在王一博毕业典礼前的一个星期,所有人陆续到达苏黎世,TOM夫妇,顾魏,李汶翰和周艺轩,竟然还有曹承衍。当然,金圣柱只是没有出现罢了,他还是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不想自己出现让大家难受,特别是王一博,所以没出现在王一博的毕业礼上。大家都明白,只是嘴上都不说。

“哇哦,一博,你哥来了。”坐在王一博身旁的同学低声问那个专心听着台上人发言的人。“哦,那我男朋友。”王一博淡淡说。“啊?”同学震惊了,那个不是一博的哥哥吗?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啊。王一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把注意力继续放在了台上的校长身上。

“战哥,很有成就感吧?”在王一博上台接受毕业证书的时候,李汶翰笑着对肖战说,“看着一博那么出色。”肖战笑一下,说:“是开心的,不过,我也真没帮他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努力。”他能负责的,只是让一博不要太累而已,在专业方面,他还真的是什么都帮不上。

肖战是在和王一博合照的时候,才惊觉,原来王一博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正了名,大家都知道了他是王一博的男朋友,而不是哥哥。后来,肖战拥着王一博在苏格兰加洛韦森林公园看最美的星空时问身旁的小孩,为什么会选择毕业的时候才告诉所有人,他是他的男朋友。“因为就觉得是时候了啊。”王一博耸耸肩,一脸的理所当然。肖战也习惯了小孩的不按常理出牌。

对于肖战提出回国内,王一博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如同TOM所说的,要不赶紧一刀两断,要不放开一切,好好和肖战在一起,也算是给彼此一个机会,无论是什么决定,就是不能黏黏糊糊。这半年来,肖战放下了肖氏所有的一切,专心陪在了自己身边,或许,自己应该尝试相信他的。

王一博第一天出现在肖氏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少爷在肖氏消失了那么几年,竟然又再次出现了,而且还能够站起来了。当年,王一博虽然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是,他精致的容貌,真的是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周艺轩曾经说过,估计王一博是唯一一个光靠脸,就把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心都掳获的人。

肖战知道,王一博不是小白兔,绝不会乖乖留在家里,所以两个人回来国内第三天,他就开始和小朋友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他到其他公司去任职,这是肖战的底线,最后还是决定让王一博回肖氏任职。“回肖氏?”王一博皱眉,他知道现在肖氏的CEO是周艺轩,总裁是肖战,他回去可以做什么?难道是去打杂?“艺轩负责海外的业务,国内主要是我负责,但真的太累了啊。”肖战搂着王一博开始撒娇,毫不意外得到了王一博一个大白眼。

周艺轩其实一开始不但负责的是国内的业务,而且还要兼顾国外的,知道王一博要回来帮忙,他可是真的感动涕零啊,他现在为了和国外的业务对接,整个人过的是美国时间,昼伏夜出,连带李汶翰也要陪着他这么过,在这种情况下,王一博便答应回肖氏帮忙。

只是……王一博没想到,他答应回肖氏,真的是上了贼船……

肖战发现,王一博真的很厉害,虽然说术业有专攻,他都是很放心把业务交给每个部门的主管,而王一博的杂学甚多,每次开会,每个部门的主管只要看到他参加会议,都是瑟瑟发抖,生怕这位小少爷又不知道挑出什么刺来。久而久之,肖战开始了“昏君”的生活,每天就是研究着营养菜谱,要嘛就是和TOM还有顾魏通电话,学习心理知识,反而公司大大小小的业务,慢慢都交到了王一博的手里。肖战只是偶尔参与一下会议,或者案子的策划筹备。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开玩笑,这肖总啊,是为了小总裁洗手作羹汤,甘心做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了。

那一年,王一博30岁,肖战36岁,在那个男人傻憨憨地在自己面前揭开那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时,瘦削的人露出微笑,他和肖战从16岁开始纠缠,经历过风风雨雨,十几年过去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好像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肖战知道,王一博并不在意结婚不结婚,对于他来说,他们两个人结婚也没有任何法律效用,但是,生活要有仪式感,他就是想给他一场不隆重却十分温馨的婚礼,在苏黎世的教堂里,没有众多的宾客,只有他们在意的人……

汪卓成也参加了王一博和肖战的婚礼,他告诉王一博,朱赞锦其实在几年前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得了脑癌,一向照顾他的人,怕他离开以后,会孤单一人,所以才会拼了命想让肖战留在他的身边。

“那你现在,会觉得孤独吗?”王一博看着面前晒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朱赞锦就这样离开了,他还记得当年那个一副要和自己斗到底的人,不由得有些唏嘘,原来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会啊,我参加了联合国的活动,现在在非洲当义工,我觉得,这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事情,我相信赞锦也会觉得我做得对。”几年过去,汪卓成已经越发成熟,不再是当年那个毛毛躁躁的孩子了。“祝你和战哥幸福。”汪卓成伸出手,和王一博握了握说。王一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但是他相信,汪卓成应该接收到,他希望他幸福的信息……

汪卓成并没有和肖战说话,只是给王一博祝福和礼物后就离开了,所以肖战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那是卓成?”肖战有些意外,问身边的恋人。“嗯。”王一博轻轻点点头,说,“他现在过得挺好的。”“那就好。”肖战点点头,其实他也打听过汪卓成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收获,但其实,如同周艺轩所说的,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现在知道对方过得还好,他就放心了,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像他和一博一样,最终都能获得幸福……

                                                 ——THE  END

玉衡九歌

平凡烟火(上)

⭕️ABO私设/救赎/微虐


肖战第一次见他,是在离公司不远的那条小弄堂,不算宽敞的胡同里连下水道井盖儿上都沾满了深褐色的油渍,每到傍晚却是刚放学的小学生和附近公司实习生的天堂,炸串小吃应有尽有,花不上几块钱,就能心满意足地饱餐一顿。不论雨天泥泞,还是热到连夕阳都能将人烤出一个洞来,笼罩着这条巷子的炊火气从未断过。


他刚在公司实习了两个月,上司像是有意为难一般,设计稿改了五遍,那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却还是带着从未改变的微笑跟他说一定还可以更好。


几分钟前母亲刚打来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吃晚饭,工作是否顺利。他揉着叫个不停的胃,看着面前刚被打回来的设计稿,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跟妈...

⭕️ABO私设/救赎/微虐


肖战第一次见他,是在离公司不远的那条小弄堂,不算宽敞的胡同里连下水道井盖儿上都沾满了深褐色的油渍,每到傍晚却是刚放学的小学生和附近公司实习生的天堂,炸串小吃应有尽有,花不上几块钱,就能心满意足地饱餐一顿。不论雨天泥泞,还是热到连夕阳都能将人烤出一个洞来,笼罩着这条巷子的炊火气从未断过。


他刚在公司实习了两个月,上司像是有意为难一般,设计稿改了五遍,那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却还是带着从未改变的微笑跟他说一定还可以更好。


几分钟前母亲刚打来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吃晚饭,工作是否顺利。他揉着叫个不停的胃,看着面前刚被打回来的设计稿,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跟妈妈说自己一切顺利,现在正要跟同事出去聚餐。


合上电脑,肖战揉了揉酸疼的脖颈,起身离开办公室,脑子里乱的很,漫无目的地跟着人流晃到了这条巷子前。


"妈妈!小馄炖小馄炖!你答应我的!!"

"好好好走走走,买回家吃吧......"


小男孩拽着母亲的袖子,一路小跑进巷子。


西服外套搭在左手臂弯里,肖战烦躁地扯了扯颇为端庄的领带。再怎么烦也得吃饭不是?这会儿倒看什么都没胃口。


"诶我要的荠菜虾仁!怎么是鲜肉馄炖!......"

"实在不好意思!!这就给您换荠菜虾仁的......麻烦您等一下!!..."


"老板!馄炖好没好啊?!"

"来了来了这就好!!......"


馄炖摊前的队排了长长一条,摊主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很漂亮,比肖战矮一些,又出奇的瘦,肩骨明显地撑起洗到有些褪色变形的浅绿色短袖衫,仿佛已经是最小号的衣服在他身上还是像挂在衣架上一般空荡不堪。刚刚被拿错了馄炖的男人五大三粗,一碗冒着热气的馄炖咚的一声摔在男孩面前,他忙到放不下锅勺,边道歉边用另一只手赶紧端荠菜虾仁馅的馄炖给那男人。


肖战承认,那粗汉冲过去的时候自己忍不住紧张了好一番。差距这样大的两个人,就算那男人掀了男孩的摊子再给他几个巴掌,男孩怕是也没有一丁点还手的力气。


他纤细地像一折便能伤了,夕阳烘烤着他罩在蒸汽中的脸颊,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成一缕缕。尽管每天都忙成这样,摊前却只有他一人,忙前忙后,顾左顾右,招呼所有客人。


肖战看的有些心酸,准确来说是心疼。

——生活不易。不仅是自己。


鬼使神差地排进了队伍,一边出神一边跟着人群向前挪动,周围嘈杂的很,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隔壁煎饼果子摊的客人喊着多加两个鸡蛋多要点酱......


"先生...?..."

"先生您要什么馅的?......"

"这位先生?......"


男孩对着站在自己面前却叫了三声都没反应的人有些犯难,最终排在队后面饿着肚子的人推嚷着抱怨起来,才拉回了肖战的思绪。


"啊!!......不好意思!...那个...就鲜肉小馄炖好了..."

"好...您稍等.."


肖战端着热腾腾的馄炖,坐在刚空出来连餐具都没来得及收的座位上,心思全然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看见了。

那男孩的手背上布满针眼。

红褐色相间的针眼。

血红是刚留下不久的。

褐色是之前的。


……他病了。

这下肖战却当真清晰感受到心脏蓦地疼了下。


一碗馄炖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坐在座位上,看着映在巷子里的夕阳余韵一点点暗下去,看着眼前的匆匆忙忙人来人往......或许出于同情,又或许是好奇,肖战硬生生等到拥挤的弄堂安静下来,等到男孩摘下围裙关上煮锅的煤气盖上锅盖,才端着自己的碗勺,送进他的餐具篓中。


"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真是辛苦..."

"啊...没事的..."


男孩像受宠若惊,对着突如其来的关心和询问愣了片刻没反应过来。


"怎么没有人来帮你...这么好的生意...每天好几个小时连轴转...累坏了怎么办..."

"...我一个人还顾的过来...这么久也习惯了...忙些总比闲着好..."


"要注意身体啊,你太瘦了..."


肖战看男孩不自在地按了按脖颈上的抑制贴,许是这话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说出口过于突兀,男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才好,小声回了谢......


从那天起,肖战像着了魔一般,馄炖百吃不厌,每日定是要去他那里坐一坐。刚开始只是担心他身体多些,抱着颗既好奇又惴惴不安的心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生怕冒犯了他。再到后来,竟是觉得一日不见他心里便痒的难受.......


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肖战一句"老样子"他便娴熟地将那碗像掐着点煮好不热不冷的鲜肉馄炖递给他,连着巷子里左邻右舍的摊主,每次看到他,也打趣般地冲着男孩的馄炖摊喊"一博你朋友又来啦"......


王一博是肖战来到这陌生城市后第一个找到归宿感的人。不像公司里每日西装革履带着虚假微笑的同事,男孩单纯,善良,又真实。哪怕遇上了多不顺心的事,仿佛听听他的声音,看他笑,一起聊聊天,说着明天见,心里便觉得明天又是值得期盼的。


直到那蔬菜卷饼摊主老婆婆神神秘秘地拉着肖战拐进墙角。


"小战啊...婆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也知道的...当今这世道对Alpha和Omega本就不公...你和一博..."


和蔼的老妇人转头叹了口气。


"一博他有未婚夫的...这孩子身体从小就弱.....十多岁那会儿犯了心肌炎被送进医院...家里没钱给他治...可怜孩子险些没了命......是他未婚夫家里出手垫了钱才换了他的命回来......原以为人家是心善....却不想...是要栓着我们小一博这辈子都出不了地狱......"


肖战紧攥的拳头里全是冷汗。


"他家有个从所里出来的儿子...比一博大了五六岁...成日里喝酒瞎混...正事儿不干一点儿...婆婆说到这里想你也知道了......一博妈妈从前身体也不好...这事儿没过两年就走了...一家还不上人家的救命钱...就被逼的将儿子搭给了那畜生...说二十三岁那年嫁过去....."


"一博生的好看,叫谁都喜欢,谁知那畜生根本不知道疼人...一博在这挣的血汗钱...大半让那畜生拿了去喝酒...剩下的还得付可怜孩子每月去医院打维持针的药钱..."


"这还不算完...那畜生喝醉了耍起酒疯来谁都拦不住...他对一博动手啊...孩子瘦成这样哪禁得住他打...你还没认识他那会儿...多少次他胳膊上都是青紫......吓得晚上不敢回家...那畜生便找过来掀了他的摊子......"


"婆婆就是提醒你...就当是为了一博...要是那畜生知道你天天来找他......保不准又要怎么折磨他......"


肖战的眼睛猩红,红的吓人。





TBC. 


期待三连🌸(手动鞠躬)

日常示爱嘻嘻嘻@kagami凌飒(看置顶) 💜




崇风

【战山为王】余情未了(一)

*破镜重圆,包养梗

*家世好归国设计师gg X 落魄电竞少年dd 

三月下旬已是入了春的日子,B市硬是又下了一场雪,将那些初露的春光全遮掩了去。

王一博穿了件过大的卫衣,大大的兜帽遮去了大半张脸,靠在车窗上不声不响,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

战队经理赵杨收起手机就开始念叨他,“今天的赞助商是我谈了许久好不容易约到的,人家点名要和你吃个饭是看的起你,你看看你穿的衣服,一会儿进不去酒店门我看你怎么办!”

后座一直沉默的人稍稍抬了抬头,露出了一双清冷漂亮的眸子,眼尾泛着些薄红,不知是冻得还是困的。

赵杨恨得就是他这冰渣子似得眼神,被他看的后背凉了三分,悻悻地回...

*破镜重圆,包养梗

*家世好归国设计师gg X 落魄电竞少年dd 

三月下旬已是入了春的日子,B市硬是又下了一场雪,将那些初露的春光全遮掩了去。

王一博穿了件过大的卫衣,大大的兜帽遮去了大半张脸,靠在车窗上不声不响,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

战队经理赵杨收起手机就开始念叨他,“今天的赞助商是我谈了许久好不容易约到的,人家点名要和你吃个饭是看的起你,你看看你穿的衣服,一会儿进不去酒店门我看你怎么办!”

后座一直沉默的人稍稍抬了抬头,露出了一双清冷漂亮的眸子,眼尾泛着些薄红,不知是冻得还是困的。

赵杨恨得就是他这冰渣子似得眼神,被他看的后背凉了三分,悻悻地回过头去,嘴里却还是骂骂咧咧地不肯停歇,“和我摆什么架子,传奇又不是靠你撑着,顾放退了,赞助都撤了一半,今年青训又没有能上来的,青黄不接只能等死。总之今天的饭局你给我把你那副少爷做派收敛起来,砸了对谁都没好处!”

车子一路往市区边缘驶去,又绕了山腰,王一博靠在后座睡睡醒醒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下车时天早就暗了,冷风吹得王一博清醒了大半,才看清眼前那富丽堂皇的酒店。

今日要见的赞助商给足了面子,早就派人在门口候着了,见着赵杨便往他身后瞟去,正好撞见王一博摘下卫衣帽子抬起了头,好看得她差点失了神。

她跟在李总身边多年,模特明星也是见了不少,比王一博好看的不是没有,但比眼前这位打眼的,还真没有。

王一博生得白净,五官稍显凌厉的脸庞在酒店繁复的灯光下明暗交杂,脸上是惯常的不带一丝表情,显得冷淡又疏离,平白让已经够冷的温度又低了几度。

冰冷的表情盖不住他身上的少年气,深吸一口仿若能闻到薄荷的味道。

没想到电竞圈也能有这样的尤物,小助理心底惊叹的同时又忍不住可惜了一把,这么好看的人今晚怕是要糟蹋了。



从进了包厢开始,王一博便逼着自己露了个笑脸。

他不知道赞助商为什么非点他的名,一般这种事要么经理谈就好,要么全队的人一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点名只要他一个人陪着吃饭。

虽然不喜欢这样的交际,但王一博也明白战队现在的情况,这顿饭他不吃也得吃。

“一博今年有23了吧?”李总的眼睛从王一博进门开始便黏在他身上,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快被脸上的肥肉挤在缝里,一笑便没了影,看的王一博浑身不舒服。

“嗯。”

“诶哟,23啊,说大不大,还是上大学的年纪,可放电竞圈就不小了,”李总挺着啤酒肚像谈心的长辈似得继续感叹,“传奇拿了三年的银杯,顾放又退了,你压力不小啊。”

提起顾放,王一博的眼神一暗,手下意识地摸向了顾放留给他的项链,低声道,“我答应过队长,会带着传奇再夺冠的。”

“当然,我也不是不信你,一博,我也不懂电竞,也就只能在钱上面帮帮忙,”说着李总朝边上站着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赶忙将王一博面前的酒杯填满,他才继续道,“我呢,就喝酒这么点爱好,今天一博你陪我喝好了,明天我就签合同!”

一杯看似软绵绵的调酒,王一博没有多想,随意端到嘴边,一闻才知,这外表甜软的酒应是混了三四种四十多度的威士忌的烈酒。

可酒都到了嘴边,哪里还能不喝,只求万一醉了,赵杨能做个人送他回家。

苦涩辛辣的液体一路烧过口腔,咽喉,王一博不习惯烈酒,猛地呛咳了一下,想往外吐,又被他忍了回去。

任胃里的烈酒火烧火燎,王一博将酒杯倒置,只有几滴黄澄澄的液体挂在杯口晃了一晃。

“好!没想到一博年纪轻轻有这气魄,就冲着你,传奇一定能再创传奇!”

李总见他干脆,大声叫好,边上的助理又过来填满了酒杯。

三四杯烈酒下肚,王一博已经开始神识不清了,眼前李总肥腻的嘴唇还在不停地开合说着话,声音到他耳边却越来越模糊,酒劲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上烧,烧的四肢无力,不知何时就软了身子趴了下去。


王一博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已经不在包厢了,身下是绵软的大床,应该是在酒店房间里。

胃里的酒还在烧,王一博昏昏沉沉间只听见浴室不断传来的水声,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是赵杨吗?王一博心里猜测着,可赵杨一向不喜欢他,断不可能为了省钱和他住一间啊。

王一博闭着眼睛,脑袋和浆糊一样怎么也运转不起来。

忽然,一只手贴向了他的脸,肉感的手指顺着他的脸一寸一寸抚摸着,湿热的触感惊得王一博猛地睁开了眼,眼前便是李总肥腻的大脸。

“醒了?醒了好,能配合……”李总见王一博醒了,笑的连眼睛都找不着了。

话还没说完,身下一阵剧痛,下身被王一博猛地踹了一脚,疼得他登时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混着未干的水一齐往下淌。

“王一博!你什么意思!”

王一博浑身依然酸软无力,方才不过是借着惊吓猛地蓄力,这时候要是胖子再压上来,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挣脱出去。

不敢久留,王一博翻身下床便想往外跑,脑袋里还在天旋地转地晕着,他一路又跌又撞,根本走不稳路。

他现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赵杨把他卖了。

胖子李总似乎有些缓了过来,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想去抓王一博,王一博看不清路,膝盖猛地磕上茶几疼的他眼前一黑,却还是不敢停下,随手摸到什么便往身后的人身上砸。

玻璃水壶应声碎裂,猩红的血填满了胖子脸上的沟壑,胖子似乎也被自己的血吓到了,不敢动作,王一博趁着机会疯了一般地往外逃。




“庆祝,庆祝阿战,回国!”汪卓成醉成一滩烂泥似得挂在刘海宽身上,一手还抓着酒瓶子喊着。

蠢得肖战没眼看,一边给他刷了房卡一边嫌弃道,“都庆一晚上了,别庆了,你给我进去睡觉吧!”

刘海宽将人扶进房间安顿好,愣是在这雪夜里出了一身汗,看肖战靠在门口一副失神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们聊聊?”

“聊什么?”肖战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

“聊聊你为什么突然回国,别说什么想我们了,这种话骗骗阿成就好,我这儿没用!”

“怎么就不能想你们啊?”肖战还打算继续和他打哈哈。

“我看,是想你那小男朋友了吧。”

话音刚落,肖战的眼神也一起沉了下去,笑道,“可别,是前男友,人家可是奔着大好前程去了,我算什么……”

“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刘海宽还想再说点什么,肖战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们下去再喝两杯?阿成太菜了。”

刘海宽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是舍命陪君子,陪着他下楼继续喝。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电梯里外的人都愣住了。

王一博想过有一天他会再遇见肖战,却没想到会是眼下这样狼狈的时候重逢,让他想假装过得好的机会都没有。

肖战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仿佛周遭的一切嘈杂都像潮水般退了开去,就连先前两三杯酒的麻木也给带走了。

那个说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可以狠心抛下他的人,似乎过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记忆中的牛奶似得皮肤现在苍白地可怕,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那总是挺直的脊背现下柔弱无骨似得靠在电梯角落里,曾经含着星光的眼睛也不再清明,眼角挂着的红令肖战心不可控地紧缩了一下。

分手后的每一天,他都恨着王一博的无情,他无数次地想掐死他的梦,让他乖乖跟在自己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但他做不到让自己像王一博一样无情,他只能不去了解不去看,但心底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想着,离开了自己的王一博,混得越狼狈越好,让他痛苦,让他后悔!

可现下真的见到了,他却一点也没觉得解气,反而更烦躁了。

下意识地把脚踏进电梯,一股浓烈的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肖战猛地止住了脚步,像是闻到什么厌恶的味道似得掩了下口鼻,讽道,“哼,我还以为是生病呢,合着是灯红酒绿喝的烂醉,想必离了我生活一定过得很如意。”

王一博醉的厉害,方才也不过是见到肖战瞬间的惊醒,现下理智又被酒精的浪潮淹没,撑着栏杆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软,眼看着身子就要往地上摔,惊得肖战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他。

手刚伸出去,肖战忽得又想起了这人说的与他再不想干的话来,硬生生地又收了回来,看着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膝盖撞地的闷响响在耳边,肖战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收紧,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心里的焦躁。

刘海宽见状想去扶王一博,却被身边的肖战拦住了去路,凉凉道,“扶他做什么,谁知道楼下是不是有人等着关心他。”

王一博头沉地发昏,肖战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进他的耳朵,那些因醉酒而起的燥热都退了几分,只觉浑身冰凉。

“麻烦,”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王一博才靠着疼痛清醒几分,低声朝刘海宽求道,“麻烦,关下电梯。”

刘海宽也是看着肖战和王一博一路过来,也算看着王一博长大,见不得这两个人互相折磨,拉着肖战后退一步,替王一博关上了电梯的门。

看着电梯数字下落,一直到一楼,肖战才回神,涩声道,“不喝了,我回房间。”

这回刘海宽是真急了,拉着他的手臂,“回房间干嘛,你还不快追!”

“我为什么要追?”肖战冷着脸色道,“要走就让他走。”

“你以为这儿是哪儿呢!这可在半山腰,你让他怎么走?”

肖战忽然就笑了,“喝得烂醉,怎么可能一个人。”


可如果真的有人一起,王一博又何至于这么狼狈。

刘海宽也不再劝肖战,他知道,肖战心里比谁都明白。




冷风刮着脸庞吹过的时候,肖战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大半夜出来找人,鬼知道人家是不是在哪个温香软玉的怀里睡得香甜。

心里骂着,脚上却不自觉地加快着速度。

大约走了几百米,肖战看见了那个蹲在路边的身影。

不知是吐了不舒服,还是怎么了,肖战走到面前了却还低着头。

这是在无视自己吗,肖战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儿,不舒服极了。

“喂,能不能行啊?”

“别装了,起来,我找人送你回去。”

蹲着的人还是不动,肖战心底的不舒服还没褪去,也像赌气似得不再开口,却也不走。


入了春还铺了层薄雪的B市,这个点的温度冷的可怕,饶是肖战套了厚实的外套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人只有一件宽大的卫衣,也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别的衣服,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以前王一博也会这么和他闹,生气了就不理人,怎么哄也不抬头。

肖战那本就硬不起几分的心又软了,和一个小醉鬼,又计较什么呢。

叹了口气,在他面前也半蹲了下去,好声道,“起来了,好不好?”

许是许久没哄人了,肖战说出口的话总有着几分生硬。


不会是睡着了吧?

肖战探出手,还未碰到人就感受到了,他在发抖。

再一靠近,肖战才听见,很细微地啜泣声,他好像在哭,并且忍得很辛苦。

在一起的那些年,肖战什么时候舍得让他这样哭过。

是真的过得很不好吗?怎么委屈成这样。

肖战有些急,哪儿还记生气的事,将对方冰冷的手攥进了自己手里,另一只手像安抚小狗崽一样摸着他的后颈,哄道,“别哭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肖战彻底软了声音,王一博似乎哭的更凶了,压抑不住的抽噎声急得肖战直接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人抬起头来,这不看还好,一看肖战心更软了。

小朋友哭得好生可怜,全然没了平日的傲气,眼角委屈地乖乖垂着,眼睛通红,大颗大颗的金豆豆顺着睫毛往下掉,砸在地上,砸在肖战手背上。

也砸在了肖战心上,砸得他一片酸疼。


“诶呦,小酒鬼,不哭了好不好?”

“宝贝,听话。”

肖战抬手去给王一博擦眼泪,奈何眼泪越擦越多,急得他干脆把人往怀里揽。

外面那么冷,也不能由着他性子继续耗下去。

让人环住自己的脖子,托着屁股一用力,就把小朋友抱了起来。

这样的拥抱有过太多次,王一博这人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一见到肖战就犯懒,总要抱着,肖战也总是由着他,权当多了个大挂件。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王一博即使醉着,还是乖乖地把腿架上肖战的腰,乖顺地趴在了他肩头。

肖战将他的卫衣帽子给他带上,盖住小朋友的脸不让他受风,自己宽大的外套也刚好把人包了进来。


肖战就这么抱着他慢慢往回走,一手顺着他的背细细哄着,“你几岁了呀,王一博小朋友,这么大了还哭成这样,羞不羞?”

“再哭明天你肯定要后悔,以前醉了就睡,现在怎么改哭了呀。”

“好了,狗崽崽,听话。”

肖战感受着怀里的人靠着他,软软地轻轻地在他耳边啜泣着,到慢慢没了声音睡着。

哄着哄着,肖战忍不住也酸涩起来,明知道人听不见,依然轻声问道。

“王一博小朋友,你为什么要走呀。”

“你乖一点,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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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我也不知道能写多少,写着看啦

游戏部分不会有,就是借一下季向空的背景

喜欢记得给小心心哦,评论就更棒啦!

Seven

第五章

      硬是拉着聂怀桑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把那些时装店全部都逛完以后,魏无羡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衣服。就在他没有办法时,姐姐的语音信息发来了。

  “羡羡,你在干嘛呢?”

  魏无羡的烦恼瞬间散开,笑嘻嘻的发了个语音过去。

  “阿姐,我在买衣服呢。”

  那边的夜雪显然有点稀奇,他这个弟弟平时都不怎么爱打扮,哪怕买个新衣服都觉得很浪费钱,之前要带着他去买时装,他非要说自己还有不需要,可柜子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完全跟他这个年纪不搭边儿。有时候夜雪还想,他太过于节俭是好,到底还是坏。

  “不过阿姐,我现在好...






      硬是拉着聂怀桑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把那些时装店全部都逛完以后,魏无羡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衣服。就在他没有办法时,姐姐的语音信息发来了。

  “羡羡,你在干嘛呢?”

  魏无羡的烦恼瞬间散开,笑嘻嘻的发了个语音过去。

  “阿姐,我在买衣服呢。”

  那边的夜雪显然有点稀奇,他这个弟弟平时都不怎么爱打扮,哪怕买个新衣服都觉得很浪费钱,之前要带着他去买时装,他非要说自己还有不需要,可柜子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完全跟他这个年纪不搭边儿。有时候夜雪还想,他太过于节俭是好,到底还是坏。

  “不过阿姐,我现在好纠结呀,我到底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一点。”

  夜雪说:“我家羡羡穿什么都好看,所以你想选什么颜色款式,姐姐给你看一下。”

  魏无羡忽然就放心了,阿姐那么爱美的人给他选衣服的话,肯定是很好看很适合。

  “那好呀,我穿一套给你拍一张照片,然后你帮我看看哪一套比较好。”

  说着就要付出行动,魏无羡又走进某家时装店,拿了一排衣服就往更衣室里去,每换一套出来一次,让聂怀桑给他拍照,然后发到姐姐那里去。

  终于在她试了十几套以后,那姐姐那边才给了消息,那套深红色的休闲运动服刚好适合,既不显得太过死板,又不显得太过于放松。

  “不对啊羡羡,你忽然搞得么隆重,是要去见谁呀?”

  不得不说知弟莫若姐,一点风吹草动,那边的姐姐就已经起了疑心,而魏无羡也没有打算跟他说谎,毕竟姐姐那么聪明,遇到过那么多事情,肯定比他会懂得怎么样去追一个人。

  只有他还是个恋爱小白。

  “阿姐,我明天要去见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的人。”

  发完这句话,过去的魏无羡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想着姐姐会不会不同意?毕竟姐姐的要求还是挺高的,不过想想,蓝忘机肯定符合她的标准,除了有些闷。

  那边沉默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才又发来消息。

  “真的假的?是谁啊?那个人是谁,快说!”

  听这个声音的激动程度应该不是棒打鸳鸯来的。魏无羡忽然就放心了,说:“他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就是有点冷,不爱笑,可能也不爱讲话,但是他好好看。”

  那边姐姐发来一个大汗的表情,说:“你能不能不要只看外表?难道就因为别人长的漂亮就喜欢,喜欢到连选衣服都要那么紧张,生怕选错了衣服?”

  魏无羡说:“那也不至于,但他确实是我见过的人中长的最好看的,所以我起了色心。”

  说完后面那句话,他自己都忍不住甜甜笑起来。

  姐姐啧啧两声,说:“能说自己起色心,说明还有自知之明。来吧,告诉我是谁?”

  魏无羡道:“可能阿姐,你还认识呢,蓝氏集团的二公子蓝忘机。”

  那边又沉默了半分钟,发来一条信息:“就那个之前你跟我说过的小古板?”

  魏无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姐姐提过这个人,但是既然姐姐都知道,那肯定是有过的,所以他疑惑地说:“原来阿姐你也知道他呀?对呀,就是他,你觉得她怎么样?”

  “长的是挺好看,跟他哥一样,就是那张脸太冰冷了,性格应该也很沉闷吧,像你这个性子,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几天而已就觉得腻了?”

  魏无羡愤愤道:“阿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再说了,我以前有跟你说过我喜欢谁吗?我这可是第一次喜欢别人,第一次想要去追一个人诶。”

  那边的夜雪颇为欣慰道:“其实你挺让我放心的,但是最不放心的也是这一点,因为你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害怕你遇上他这座冰山会受伤。”

  魏无羡十分感动,说:“阿姐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哪怕遗憾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了旁人。”

  夜雪叹气道:“若真喜欢他就去追,无论发生什么事,有姐姐在,别怕。”

  魏无羡:“谢谢阿姐,我就知道阿姐你对我最好了。”

  

  准备要结束聊天的时候,聂怀桑过来凑热闹:“雪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又拿了一个冠军,早点回来跟我们庆祝一下呀。”

  魏无羡气的打了他一下,又跟姐姐发语音说:“阿姐,刚刚是聂怀桑。”

  夜雪说:“听声音听出来了,这么活泼,都好久不见了。告诉他可能就这段时间回国,让他准备好酒好菜等着,不然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聂怀桑说:“放心吧雪姐,我都给你备着呢,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有。多贵的都行,没事,我哥那里存着呢。”

  夜雪:“真不愧是坑哥的一把好手。行,我就等着喝你的好酒,先去训练了,你们都要好好照顾身体呀!”

  魏无羡觉得奇怪,又问:“阿姐,你为什么还要训练呀?不是比完赛了吗?”

  网球公开赛刚刚结束没多久,按道理来说,已经准备回国的事宜了,怎么又要去训练?

  叶雪说:“不比赛也要训练呀,总不能荒废了时间吧。而且我都已经习惯了,忽然之间休息下来,感觉自己会成个废人的。”

  “那好吧,阿姐,那你要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在家等你。”

  

  选了那套姐姐认为合适的衣服,魏无羡终于放心的回家,等待明天到来。然后聂怀桑被他无情抛弃,连晚上吃饭都不带他,还说什么先回家养精蓄锐,把精神养好了,明天才能上战场。

  聂怀桑笑他:“不就是去见一个喜欢的人而已吗?不至于到上战场那么严重。”

  魏无羡十分不认同,摇头说:“你还没谈恋爱不懂,再说了,我去见的是我第一次心动的人,肯定要紧张一些,显得十分重要一些才能表达我内心这么多年以来的跳动。”

  聂怀桑不服输的表示:“我明明有谈过恋爱的好吗?而且不止一个,你不要乱造谣。”

  魏无羡给了他一个白眼,问:“请问一下,心动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约她出来之前那种无法表达的激动你明白吗?你那些女朋友,你真的有喜欢过他们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要不是我朋友,我早就把你这种渣男打了几百遍了。”

  聂怀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完全回答不出来心动是什么感觉,他确实不知道那种激动,也没有体会过。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都只是想要交女朋友,并不是喜欢她们,但是每一个都和平分手。没有吵闹,没有纠缠,很平静,显得跟别人的恋爱格格不入,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于渣男这个称呼,他有点不赞同,但是也无法反驳,毕竟那么多情史,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就算跟人家都是和平分开,在别人眼里也属于滥情的那一类。

  “.....说渣男什么的有点太过分了吧?”

  魏无羡毫不留情的反驳:“一点也不过分,就你这样无缝连接,如果是我是对方的话,估计得把你送到地府去。”

  聂怀桑想想就打了个寒颤,有点庆幸魏无羡不是女的,不然就凭他这个长相,聂怀桑是不可能放过他。

  “幸好幸好。”聂怀桑庆幸道,“那我也去忙我的事情去了,想必明天你去见你心上人的时候也用不着我陪你去了吧?这么亮一个电灯泡,实属有点闪瞎人眼睛了。”

  可是魏无羡却有些胆怯,说:“我还是有点害怕,但是带你去又不太好,不带你去......万一人家觉得不方便呢,毕竟今天说了,是从你那里拿的联系方式,蓝忘机肯定觉得我会带你一起去啊!”

  聂怀桑不认同,说:“怎么可能?你说是你去找他有事,又不是说带我跟你一起去。再说了,要真的需要我一起的话,他早就给我发信息了,你看他现在有搭理我吗?”

  魏无羡:“……确实没有,不过他没给你发信息就不代表他不以为我会带你一起去啊!”

  聂怀桑看着他像看个傻子一样,说:“大哥,你就不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吗?”

  魏无羡被这么一提醒,忽然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刚刚在信息里说了,是自己找他有事,虽然是从聂怀桑那里拿的联系方式,但也没有说要带着他一起去啊。所以冷静下来后,发现是他自己在吓自己。

  “那我明天自己去,要是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发消息。”

  聂怀桑说:“行,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太紧张的话,给我发信息我就去陪你,或者见面时不友好他不打算继续或者送你回家,我就去接你。”

  这句话让魏无羡哭笑不得,能应他要求见一面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庆幸的事,至于送回家或者期待有后续想都不敢想。若是给他时间和机会,他可以偶尔鼓舞自己的信心,努力走到他身边去。







哪怕是平平淡淡的暗恋,也需要你们的三连支持哦~~~




Seven

第一章

  当主持人见到魏无羡的名字,介绍他的履历资料时,他已经缓缓走入场中,在边台上拿起了弓箭,却还不忘记朝观众席某个位置望过去。

  听说,那个人今天也会来。

  果不其然,一个冰冷的俊美男人身影正笔直坐在那里,眼睛望着他的方向。

  “还是那样子,苦大仇深的。”魏无羡心里好笑,还以为这种场合哪怕给一点笑脸和鼓励的紧张表现也好啊。

  看到人,他也默默地放了心。

  不知道为何,看见那个人,他信心都多出好些来。

  站在位置上,举起弓箭,瞄准。

  一秒、两秒、三秒......

  拉弦的手一松,羽箭朝靶心飞去。

  八环,有点偏差,不过只是热身,还有四箭。...






  当主持人见到魏无羡的名字,介绍他的履历资料时,他已经缓缓走入场中,在边台上拿起了弓箭,却还不忘记朝观众席某个位置望过去。

  听说,那个人今天也会来。

  果不其然,一个冰冷的俊美男人身影正笔直坐在那里,眼睛望着他的方向。

  “还是那样子,苦大仇深的。”魏无羡心里好笑,还以为这种场合哪怕给一点笑脸和鼓励的紧张表现也好啊。

  看到人,他也默默地放了心。

  不知道为何,看见那个人,他信心都多出好些来。

  站在位置上,举起弓箭,瞄准。

  一秒、两秒、三秒......

  拉弦的手一松,羽箭朝靶心飞去。

  八环,有点偏差,不过只是热身,还有四箭。

  场中响起阵阵欢呼,他又平稳了一下呼吸,开始第二箭。

  又是利落帅气的一松手,羽箭朝靶心飞去,这次九环的成绩。

  当他准备第三箭的时候,听见广播里解说主持已经在开始唱衰,说什么前面某国选手开场就是十环,五箭中了四十五环,是目前为止所有的选手中成绩最高,最有望拿下冠军名额的。而魏无羡只是新人,在国际大舞台上难免会紧张影响发挥,能开场拿下八环九环已经算不错的成绩了。

  这些话在魏无羡这里十分刺耳,如果可以,他都想跑到导播室把这两个崇洋媚外唱衰同胞的货给打一顿。

  他撇了一眼主席台的方向,心中满是不屑。

  “我只是试一下手,那么快下结论干什么。”他心道。

  再次准备,连拿箭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别人还以为他紧张慌乱,谁知下一秒他搭上箭弦,停顿不到两秒的时间羽箭就飞了出去。

  十环!

  还没等别人鼓掌,又利落帅气一扯,又把箭搭上。

  停顿一秒,羽箭准时射出。

  又是一记十环。

  他没给那两个解说主持废话的时间,又极快的拿箭,搭弦射出。

  最后一箭定在靶心的时候,两个主持鸦雀无声,只有观众的欢呼尖叫。

  放下长弓,魏无羡报复似的看了解说主持的方向一眼,轻蔑一笑。

  看不起谁呢!

  

  刚刚走下赛场,主持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魏无羡走到台边的休息区,脸上贴着红色国旗的聂怀桑已经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见他走来,大喊道:“魏兄,厉害了!哎你看见了吗,那两个主持人本来还在那里故作惋惜,结果你连停都不停一下直接把后面三箭给射出去,他们脸都僵了,太好笑了!”

  魏无羡道:“低调。谁让他们老是夸赞别人,贬低自己人呢。”

  这两个解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玩这种小把戏了,记得两年前自家阿姐因为手腕有伤,在北欧网球公开赛的初赛场失了一球,这俩货在微博上内涵阿姐巅峰时期已过,可能要被新人完虐。那时候他就很讨厌这两人,没想到这次R国的射箭比赛这俩货居然是解说。

  他们懂射箭射击吗?

  “那是。”聂怀桑道,“说吧,晚上去哪庆祝?”

  魏无羡好笑:“都还没出结果呢,你就想着庆祝了?”

  聂怀桑:“五箭四十七环,你是全场最高,后面两位估计压力大,我也不相信他们能赢你。”

  魏无羡:“谦虚点,他们......”

  才两句话的时间,刚刚上场的选手已经射完五箭,四十环。

  “......不是还有一个么。”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假装找补,“别那个眼神。”

  聂怀桑轻笑,看着准备上场的选手。“他我知道,连第二名都赢不了。”

  魏无羡:“你还认识人家?”

  聂怀桑:“A国的老选手了,这场比完估计就退役。不过他去年酒驾出事,左手伤了。”

  “你看他左手,拿弓的姿势都有点怪。”

  魏无羡望去,确实,这个姿势容易让力量和准心有偏差。

  “希望他能拿一个好成绩吧,也算为他多年的努力给个交代。”

  运动员的生涯就那么几年,新代选手一届比一届厉害,天赋极高。在离开之前给自己拿下满意的成绩作为交代,那是最好不过,至少不留遗憾。

  “我也希望他能赢。”魏无羡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到了多年后的自己。”

  在手伤了的情况下,再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能站到赛场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顶着压力比赛,比完就退出,那得多不舍啊。

  

  这位前辈没能拿出超越魏无羡和第二名的成绩,四十三环,也足够优秀了。

  比赛结束,胜出的冠亚季军在主持人的呼唤下走上了领奖台。

  这时,颁奖嘉宾上台给他们颁奖,送上奖牌。

  国旗在异国他乡的赛场上缓缓升起,魏无羡忽然就被那一片红色刺中了泪腺,眼泪不知怎的都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世界的舞台上领奖,第一次就让国旗和国歌响彻异国赛场。

  音乐结束的那一刻,他心下一动,在观众席的方向找寻某个影子。

  “真好,他还在。”

  颁奖结束,退下领奖台准备离开时,魏无羡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他好像......也在看我?”

  那个身影已经起身,身边一个同行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魏兄,快!给我看看那个金牌是不是真金的!”

  聂怀桑迫不及待地抢他金牌,准备拿到嘴边一咬。

  “你干什么!”幸好及时拦下了。

  “我看看是不是真金的。”

  魏无羡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给你咬。再说了它是不是真金的又如何,冠军奖牌,就已经很有意义了。”

  聂怀桑嘿嘿笑道:“知道知道,我不动。我们走吧,庆祝去。我已经让助理把车开过来了,就在体育馆门口。”

  魏无羡道:“好。”

  

  车上,魏无羡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打开微信顶置的对话框,给对方发过去。

  “阿姐,你看我,赢了!冠军奖牌。”配上几个奋斗的表情,“没给你丢脸吧?”

  发完信息后他笑嘻嘻地,聂怀桑忍不住问:“给雪姐发呢?”

  “对啊。”

  聂怀桑:“你这表情,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象呢。”

  魏无羡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心阿姐知道了拍死你。”

  聂怀桑打了个寒蝉,道:“别别别,我开玩笑,雪姐那臂力,我可不敢惹她。不过她现在在哪呢?”

  魏无羡道:“应该在澳洲,网球公开赛不是开始了么,估计这两天也忙着呢。”

  聂怀桑感叹道:“哎,你们姐弟俩真的很厉害,一个在亚洲拿了射箭冠军,一个在澳洲准备拿下网球冠军。一家子人,两个为国正光的,羡慕,嫉妒。”

  魏无羡提醒:“你严谨一点,我阿姐可是拿了大满贯的,如今去比赛无非就是挑战自己,没有跟别人比。”

  聂怀桑抱歉道:“是我错了。不过你雪姐都三十多岁了,还没男朋友吗?”

  一说到这个,魏无羡死亡眼神刺向聂怀桑,“你这么关心我阿姐干嘛,该不会还在想着给你大哥介绍吧?”

  “没有!”聂怀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大哥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么,雪姐怎么可能看上他。”

  魏无羡:“想都别想!”

  虽然这么坚决,但是他也为自己姐姐的终身大事担心。

  “不过......也不知道阿姐喜欢什么样的。出去比赛都是一个人加个助理,要是能有个知心的人陪她得多好啊。”

  聂怀桑道:“说到这个,你呢?”

  “我怎么了?”

  “还喜欢那个人?”

  魏无羡眼神都亮了几分,说:“怀桑你知道吗,他今天在现场。”

  聂怀桑眼睛都瞪大了:“真的假的!哪里?”

  “就在你左后方,穿着一身白衣,像个谪仙下凡一样。”

  说这话得时候他忘了自己之前还在吐槽人家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呢。

  聂怀桑不信:“就他那张冷冰冰的脸,还仙?”

  “不是吗?”

  “......不觉得。”

  魏无羡歪着头:“你不觉得那个长相很帅,很美吗?”

  聂怀桑语塞一瞬,道:“确实好看,但是吧......你到底喜欢他什么?该不会就那张脸?”

  魏无羡道:“你懂什么,一见钟情,首先始于颜值,才能往下。”

  忽然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没错,要是长相都看不上,怎么继续了解?在这个什么都快的时代,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慢慢相处看人内心,都是从外在开始的。

  “不过你和他好像两个世界的人,万一真的走不到一起去,你会放弃吗?”

  “不会。”魏无羡很坚定,“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走到他身边,不管什么关系。”

  聂怀桑有些不忍,道:“就算不是在一起的关系?”

  魏无羡点头,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啊。”

  “我大哥跟他大哥确实是朋友,可是他这个人很......”聂怀桑有些形容不出来,“我们两家相识多年,我就没在私底下见过他,只是在一些必定的宴会上瞧见而已。而且他那样子,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聂怀桑说的越离谱,魏无羡就越感兴趣。

  “哎呀你帮帮我吧~~哪怕是弄到一个可以联系他的方式也好啊~~~”他微微带着撒娇的语气,让聂怀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吧好吧,我去问问我大哥,实在不行我去他们蓝家帮你问可以吧?”

  “谢谢啦,好兄弟!”

  “好兄弟你给你金牌给我咬一下。”

  “不给。”魏无羡立马护住金牌,聂怀桑还一个劲的跟他抢,两人在车上跟三岁小孩抢糖果一样闹来闹去。







欢迎大家来到冠军羡和总裁机的暗恋历史世界。


别忘记留下你的三连鼓励哟~~~


我可能有时候很懒,好心友友们记得催我。



小七.

余晖(十五)

暧昧的因子瞬间爆炸,充斥着整个房间,连同吞噬着空气中的氧气,氧气越来越稀薄,急促的呼吸,强烈的心跳,绯红的面颊,王一博眼神慌乱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张了张嘴巴又慌乱地抿了回去,要说什么?怎么办啊?好尴尬。。。他的怀抱怎么这么暖啊,还有硬邦邦的胳膊,好有安全感哦。


肖战也没想到会成这样,看起来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可是心里也没比王一博好到哪去,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肖战想要用力拥住,再也不放开,天知道这么多年他有多么思念多么无助,可是他又不敢,怀里的人那么柔弱,他生怕弄疼了,他能感受到他在颤抖,他是在害怕吗?害怕自己会伤害他吗?怎么可能,自己用命去疼惜的人,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暧昧的因子瞬间爆炸,充斥着整个房间,连同吞噬着空气中的氧气,氧气越来越稀薄,急促的呼吸,强烈的心跳,绯红的面颊,王一博眼神慌乱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张了张嘴巴又慌乱地抿了回去,要说什么?怎么办啊?好尴尬。。。他的怀抱怎么这么暖啊,还有硬邦邦的胳膊,好有安全感哦。



肖战也没想到会成这样,看起来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可是心里也没比王一博好到哪去,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肖战想要用力拥住,再也不放开,天知道这么多年他有多么思念多么无助,可是他又不敢,怀里的人那么柔弱,他生怕弄疼了,他能感受到他在颤抖,他是在害怕吗?害怕自己会伤害他吗?怎么可能,自己用命去疼惜的人,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肖战苦笑着正准备松开禁锢的手臂,谁承想王一博突然拉住了他,这下两个人再无空隙了,胸膛起伏,亲密地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完全超乎肖战的意料,他又惊又喜,嘴角上扬,眉眼间满是宠溺,深情的眸子好似一汪清泉,而吗诱惑的眼神就像一个漩涡,王一博一点点沦陷,欲罢不能。



“脚,,,,脚,,,脚疼。”王一博被肖战盯得面红心跳,声若细蚊,勉强扯出来一个借口。



虽然美人在怀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事关王一博的身体,肖战不得不暂时松开,掌心握住了王一博白皙的脚踝,一片冰凉。



“怎么这么凉呢?”肖战喃喃自语,又把手掌搓了搓,等到温度有所回升才重新握住那处白皙,小心翼翼地轻柔着,“是这疼吗?”



王一博心不在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心虚不已,他感觉肖战不是在帮他按摩,而是拿着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挠,又痒又酥的。



索性肖战也不拆穿他劣质的谎言,他想骗他,他就上当。



“你这脚崴了,晚上一个人住也不方便,刚好我的床刚好够宽,要不要考虑贴身服务啊?”肖战得寸进尺。



王一博惊的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盯着肖战,指尖不自觉地扣着衣袖,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肖战莞尔一笑,慢慢靠近,王一博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他要干什么?亲他吗?也不知道肖战吻技怎么样?不对不对,应该躲开才是嘛。



“莫不是脚伤是假,投怀送抱才是真?”肖战靠近王一博,在他的耳畔坏坏地吹了一口气。



“你...你...你...”王一博憋了半天,最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流氓。”



“那我要是承认这个身份,你能让我耍一次流氓吗?”肖战坏笑。



“...”










不管肖战的流氓有没有耍成,反正最后王一博是躺在了肖战的床上。



王一博用被子把自己团团抱住,裹成了一个粽子,目光死死地盯着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肖战,不得不承认,肖战长得确实很好看,嗯,好看,王一博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不是漂亮,不是英俊,就是好看。



“我知道我好看,你不也不至于这么目不转睛吧。”肖战的声音突然放大,拉回了王一博的意识,王一博这才注意到肖战已经做到了床边。



“帮你揉了一晚上脚了,手酸酸的抬不起来,帮我擦个头呗。”肖战自然地把毛巾塞给王一博,理直气壮。



王一博认命地坐起来给肖战擦头,说是别无选择,倒不如说心甘情愿。



“酒吧着火了也没法营业,我想明天出去找个工作。”王一博犹豫着开口。



“为什么要找工作?”肖战开口问。



“是因为你一直在帮我,帮了我很多,我还欠了你很多钱。”王一博小声回答,他才不会告诉肖战,是觉得两个人差距太大,想要努力缩小,所以才出去工作的。



“你就非要和我分这么清吗?”肖战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着急还清,是不是还清以后就要离开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自己在他心里有了位置,怎么可能再次失去呢。



“才没有。”王一博下意识地辩解,可是说完这三个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让肖战误会,看着肖战阴郁的眼神,王一博更着急了,“我没想和你分开。”



就在王一博因为自己嘴快懊恼的时候,突然一个冲力,他被肖战狠狠地抱在了怀里,正要挣扎,就听到肖战开口,“帮你不是因为看你可怜同情你怜悯你,也不是因为我善良乐于助人,我从来没觉得我是在帮你。



“一直以来,我觉得这都是我的本分,照顾你就是我应该做的。



“一博,我从来都没觉得觉得你欠了我什么,收留你是因为我需要你,是我离不开你,说让你还钱是因为我怕你发现了我对你的别有用心。”



“你从来都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根本就不会束缚你。”



肖战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委屈无助,边说边蹭着王一博的颈窝,王一博听着听着双手就不自觉地揽住了肖战的后背,鼻头眼眶处处发酸。



“你一直都不欠我什么。”



“你能留在我身边吗?”



“我想照顾你,无关其他,本应如此。”



肖战松开了王一博,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询问。



他给了王一博拒绝的权利,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想勉强王一博。





王一博说不出话,泪水不受控制拼命地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当初顾魏撕下了他的泪腺,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哭,他想把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了。



“对不起,对不起。”肖战最怕王一博的眼泪了,那一颗颗泪珠就是插在他心头的一把把剪刀,剜肉弑骨的疼痛,他笨拙地用毛巾给王一博擦泪,小心翼翼地道歉,“别哭,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不好,你想出去工作我帮你做简历,想做什么工作?设计师,助理,秘书...”



“我又没有学历……”王一博窝在肖战的怀里闷省作答。



肖战的心更疼了,他的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这么多苦。



“刚刚的话还算话吗?”王一博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肖战。



“……”肖战也不敢琢磨王一博的心思,王一博一哭,他就没辙了,可是又不能不回答,最后,肖战试探性地询问,“算还是不算啊?”问完以后又怕自己说的不对,补充了一句:“那个,你说了算。”



王一博哪见过肖战这副模样,傻乎乎地像只笨兔子。



“好吧,我说了算。”王一博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肖战半干不干的头发,笑眯眯地做好了决定。



 




好久没更这篇了,写的时候特别紧张,很担心让大家失望,所以要好好鼓励小七呦








小七.

余晖(十三)

感谢@博君一肖♡. 的投喂,摸头,抱抱


王一博这次和肖战回家完全没了第一次的拘谨无措,更多的反而是好奇,看什么都新鲜,直到肖战拍了他的脑袋瓜把拖鞋弯腰放在脚下然后凶巴巴地念叨着:“穿拖鞋。”


“哦。”王一博赶紧把脚丫塞进去,继续打量着这栋豪宅。


说客厅整体空间以白色,米色,灰色为主体点缀整个空间,展示柜是透明的玻璃灯,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张扬但不浮夸,奢华但不庸俗,雅致又不失高贵。不过,王一博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豪宅的装修多半如此,只不过肖战家里更显风雅,王一博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透明的展示柜上面,那里面收藏的是他的偶像,赛车手罗西的同款...



感谢@博君一肖♡. 的投喂,摸头,抱抱




王一博这次和肖战回家完全没了第一次的拘谨无措,更多的反而是好奇,看什么都新鲜,直到肖战拍了他的脑袋瓜把拖鞋弯腰放在脚下然后凶巴巴地念叨着:“穿拖鞋。”



“哦。”王一博赶紧把脚丫塞进去,继续打量着这栋豪宅。



说客厅整体空间以白色,米色,灰色为主体点缀整个空间,展示柜是透明的玻璃灯,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张扬但不浮夸,奢华但不庸俗,雅致又不失高贵。不过,王一博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豪宅的装修多半如此,只不过肖战家里更显风雅,王一博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透明的展示柜上面,那里面收藏的是他的偶像,赛车手罗西的同款头盔,不仅如此,上面更是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王一博趴在跟前恨不得钻进去,惊艳过后,眼睛里满是赤裸裸的羡慕,这也太酷了吧。



“喜欢吗?”坐在沙发上的肖战根本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个小崽子会喜欢。



“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王一博转过来眨着狗狗眼问道。



“什么?”肖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刚才,刚才说了什么,同款禁言术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我住进来啊,你刚刚说的,我可以住进来的,还作数吗?”生怕肖战反悔,王一博不得不忍痛把头盔丢在一旁,坐在肖战旁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反正你刚说的,我听见了。”



“你家这么大,你一个人住肯定会害怕吧,我可以陪你聊天,陪你吃饭,陪你打扫卫生。”王一博的小嘴不停地在说,震的奶膘一晃一晃的。



“王一博。”



“啊?”



“我这可是婚房。”肖战一针见血,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沙发后背,手指随意地敲着扶手,假装看着别处,实际上余光一直瞄着王一博,这个小崽子再不刺激一下,恐怕真的以为他俩是在拜把子呢吧。



“...”王一博哑口无言,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忘了呢,这可是肖战的婚房,他以后会结婚,那个女孩会是这个房子的另一个主人,她会陪着肖战吃饭,陪着他聊天,陪着打扫卫生,王一博撇了撇嘴,难过的肩膀都耷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不到这些头盔难过,还是想到了肖战以后会和别人结果难过,总之整个人都被浓浓的哀怨笼罩起来,连空气里都是忧伤的分子。



肖战哪舍得王一博这么难过啊,算了,拜把子就拜把子吧,他一把把王一博捞了过来,捏着王一博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却没想到王一博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拼命睁大眼睛,直到眼尾泛了红。



“干嘛?”王一博别扭地询问,声音沉闷,眉心紧蹙。



“你要是喜欢,头盔都送你。”反正本来也是要送给你的。



“不要。”听到这些头盔都归属了自己,王一博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更难过了,所以肖战是担心女孩子觉得赛车危险不许他玩才送给自己的吗。此刻的王一博早就把肖战不会赛车这事忘到了脑后。



这可出乎肖战的意料了,难道王一博不喜欢吗?可是据他了解,王一博最喜欢的车手就是罗西了。



“你不能这样的。”见肖战没说话,王一博更加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他戳了戳肖战的肩膀义正言辞的教育:“喜新厌旧!朝秦暮楚!”




“...”这都哪跟哪啊。



“如果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就会一直热爱下去。”王一博继续教育。



“对啊,我也是这样啊。”从第一次见你就动了心,这么些年过去了,即使知道你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仍旧没有办法放下你,我可以选择成全,但是请给我旁观者的身份让我继续守护。



“胡说。”王一博反驳他,“你为了女朋友就能轻易地把头盔送给我,你知不知道...”王一博没法接话了,人家结婚以后肯定女朋友最重要嘛,女朋友担心赛车危险所以不让他骑也是人之常情嘛,可是王一博就是莫名的不舒服,最后看着肖战干巴巴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哪来的女朋友?”肖战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他为了这个小朋友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怎么就冒出来女朋友了,就连单位养的王八都是公的。



王一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嘴里嘟囔着:“你难道不是怕你女朋友会担心,所以才决定不玩赛车,所以才把头盔送给我吗?”



王一博说的声音极小,不过好在肖战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也大概知道了原因。



“冤枉死了。”肖战夸张地往后一趟,像小孩子一样的捶胸顿足撒泼耍赖,“判刑还得允许自我辩护呢,不带这样的。”



王一博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所以不是这样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啊。”看着王一博还在迷茫,肖战坐了起来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王一博恍然大悟。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可是,那个,你不会骑摩托,怎么家里还有这么多头盔啊。”后知后觉的王一博懊恼死了刚才的反应,太丢人了。



“留着收藏不行啊,我当聘礼。”肖战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笑盈盈地看着王一博。



“聘礼你还,还要送我。”王一博磕磕巴巴地问,脸都红了,看着肖战一脸笑意,佯怒的王一博立马推了他一下,“你又骗我,哪有女孩子喜欢头盔做聘礼的啊。”



“我又没说送给女孩子。”肖战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你你...”王一博一时语塞吃惊地望着他,半天没说出来话。



“这么大的世界几十亿人口,能够相爱本身就很难了,还要限制性别,累不累啊?”肖战反问。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王一博是有切身体会过得,当初他和家里公开出柜,父母,同学,家人,朋友,邻居那些亲密无间的人打着关心你为你好的名义无一不再劝说分手,世俗的压力真的太可怕了。



“爱情嘛,本来就是两个人事,钟意就好了,干嘛要管别人呢。”肖战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知不知道为什么丘比特射箭都是闭着眼睛的,因为,爱情,不分性别。”最后四个字,肖战说的掷地有声。



“你怎么就确定人家一定会喜欢赛车呢,再说了,赛车手那么多,你又怎么能保证就喜欢罗西呢?”王一博歪头问。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问句,但是肖战居然从中那无意识咬唇的动作中察觉出来一丝委屈,他心下一软,看着王一博缓缓开口:



“别人我不清楚,但是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罗西,是不是啊,王一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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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

余晖(十二)

在得知酒吧出事,肖战和王一博立刻赶了回去,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医院,肖战直接带着他去了一个高档小区,坐立不安的王一博看到保安过来连忙拉着肖战的袖子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走错了路,就见小区保安看到肖战的车子立马放行,王一博不由得感到奇怪,侧头看着肖战问:“那个保安好像和你很熟悉?”


“嗯,我是业主。”肖战说的轻飘飘,可是王一博却目瞪口呆,这里?金域华庭?那个房价和汤臣一品比翼双飞的豪宅?业主?这年头典狱长这么赚钱吗?这钱怎么来得?这里的一套房子恐怕得几千万吧,这得判多少年啊?所以肖战当典狱长是为了提前看看监狱的环境打点人脉?自首然后请律师会不会少判几年?等肖战进了监狱以后我就得学...




在得知酒吧出事,肖战和王一博立刻赶了回去,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医院,肖战直接带着他去了一个高档小区,坐立不安的王一博看到保安过来连忙拉着肖战的袖子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走错了路,就见小区保安看到肖战的车子立马放行,王一博不由得感到奇怪,侧头看着肖战问:“那个保安好像和你很熟悉?”



“嗯,我是业主。”肖战说的轻飘飘,可是王一博却目瞪口呆,这里?金域华庭?那个房价和汤臣一品比翼双飞的豪宅?业主?这年头典狱长这么赚钱吗?这钱怎么来得?这里的一套房子恐怕得几千万吧,这得判多少年啊?所以肖战当典狱长是为了提前看看监狱的环境打点人脉?自首然后请律师会不会少判几年?等肖战进了监狱以后我就得学做饭,那里面的饭没法吃...




仿佛察觉到了王一博的讶异,肖战笑了笑把车开进了车库,一边观察着后视镜倒车,一边笑盈盈地说道:“我可没有贪污腐败哦,这是家里买的。”



王一博从来都没有问过肖战的家庭,他一直以为肖战也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毕竟他又会做饭又会做针线活,过起日子来温婉居家,工作的时候又是不卑不亢,可是现在看起来,分明就是典型的富二代嘛。



“骗子!”王一博嘴里嘟嘟嚷嚷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最后干脆地丢出来两个字,对,就是骗子,有好房子都不带他回来,非要住一个小小的两居室里,小也就算了,电路还特别老化,隔三差五就停电,害得他好几次半夜回来拖着被子跑去挤肖战的床。



肖战本能地觉得王一博在小声咒骂着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骗子,不过肖战还是觉得有误会就要及时解释清楚,要不然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



“咱们现在住的是我自己工资买的,这个是家里准备的婚房,你要是想住进来,咱现在就搬,反正也不是外人。”肖战盯着王一博,只见他的脸越来越红,连耳垂都泛着粉嫩,湿漉漉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肖战,憋了半天最后干巴巴地说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不要脸你就能搬进来吗?”肖战理直气壮的问。



王一博张了张口,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外人,那不就是内人嘛,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不过还有正事要办,肖战也没继续逗他,解开了安全带上了楼,一路上,王一博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电梯停在23楼,肖战在门口按着密码,他并没有告诉王一博,反而把一个后背留给他。



其实也正常,毕竟是肖战家,可是看到他如此防备的动作王一博还是觉得很难过,嘴上说他可以搬进来,实际上还是保留着戒备心。



“这是我哥家,密码就不告诉你了,我家在隔壁,一会带你回去。”肖战输完密码就看到王一博的手指甲都被啃秃了,他把王一博无辜的小爪子解救出来,然后抬起自己黑黢黢的爪子递过去,“啃我的。”



“脏死了。”王一博万分嫌弃肖战的炭烧兔爪,往后退了好几步。



“还不是防晒都给你涂了,你还嫌弃。”肖战嘟嘟嘴,委屈巴巴地辩解。



两个人还在门口讨论王一博到底是天生冷白皮还是因为肖战给他每天都涂好几遍防晒所以还是白白净净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霹雳吧啦摔东西的声音。



肖战和王一博推门进去。




只见肖涣穿着短裤站在卧室门口卑微道歉:“苒苒啊,我就抱你睡了一觉而已,而且还是睡的素的,你看你昨天吓成那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啊。”



“滚,睡觉至于脱衣服吗?”里面传来了舒苒的河东狮吼。



“我那不是怕你不舒服嘛,专家说了,裸/睡对身体好。”肖涣完全没察觉家里进来了俩人,光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整个人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声音,语气都是市井里的赖皮气,完全没有一点商业精英的影子。



“专家说个屁!”



“是,专家也说了放屁是身体里气体太多形成的,苒苒啊你要是有气就发出来,别气坏了身体,你放心,你就算放屁也是香喷喷的。”肖涣夸张的不得了,嘿嘿,只要老婆哄好了,脸皮算什么。



王一博的嘴脸不自觉地抽搐着,怪不得是兄弟俩。





“哥。”肖战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肖涣的肩膀,吓了他一跳,赶在肖涣发火之前,紧忙把备用钥匙双手递了过去。



肖涣立马阴转晴,给他弟弟点了个赞。






“这样行吗?舒苒姐会气炸的。”王一博把肖战拉过来小声提醒他。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肖战肯定回答。



“所以会爆发还是会灭亡?”王一博追问。



“灭亡了我就成了独生子,就房子也是咱俩的了。”肖战说着就开始环顾起装修来了。



王一博就知道他不靠谱。




不过奇怪的是,肖涣进去了以后舒苒姐真的就没声音了,要不然房门又被关上了,王一博真想进去看看肖涣是怎么把人哄好的。



“别看了,回家。”肖战听到舒苒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人没事,放心地拉着王一博走了。



“你哥居然能安抚好舒苒姐。”电梯里,王一博由衷地崇拜起肖涣来,那可是舒苒姐啊,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孩子,如果用一首诗来形容,那一定是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想知道?”肖战眼珠灵活的转了一圈霎时起了坏心思,用身体撞了撞王一博故意问道。



“嗯。”王一博点头如捣蒜,一脸单纯的模样。



肖战突然弯下了腰,看着王一博的眼睛深情款款,含情脉脉,他用手捂住王一博的唇,然后留下一个吻。



“百试不爽的禁言术。”肖战用舌头顶了顶腮,一脸的幸灾乐祸。



王一博的心还在咚咚跳,那头小鹿在乱撞,大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王一博不停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试图让小鹿安静下来,但是好像没用,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现在王一博感觉自己能在沉默中自燃。



王一博乖乖的跟着肖战身后,老实的不得了,肖战让他过来就过来,让他抬手就抬手,直到一个女声提示“指纹设置成功”王一博才回过神来,肖战这是把他的指纹录入进去了吗?



“我估计告诉你密码你也记不住,还是指纹来的干脆。”肖战才不会告诉王一博密码是0805呢。



“你录,录我的指纹,干嘛,这,又又,不是我家?”王一博故作淡定,实际上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小鹿啊,求求你了,别撞了,南墙撞不破你转个弯不会嘛,真是一头笨鹿!



“你要是再说,我也不介意堵住你的嘴。”肖战一步步靠近,最终把王一博壁咚在玄关处,“用同样的方式!”









鹿死谁手?


鹿死兔手。


兔子这么厉害?


因为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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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夏cat

悲欢离合(1)


*深情霸总宠妻赞vs车祸失忆纯情啵

*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严重OOC 

*细节经不起推敲

*必须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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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瑟瑟,乌云压的天空都似乎要低到尘埃里。

此时,盛威集团的会议室里,肖战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翘着长腿斜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眼睛却看向正在汇报工作的市场部总监。

市场总监年约五十,挺着个大肚腩,一边汇报,一边不安的瞟着肖战面无表情的脸。

工作了大半辈子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和气势压迫到止不住打颤,不消一会儿,地中海的发型已经湿漉漉的贴在头上。

“肖··...


*深情霸总宠妻赞vs车祸失忆纯情啵

*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严重OOC 

*细节经不起推敲

*必须是He





 

秋雨瑟瑟,乌云压的天空都似乎要低到尘埃里。

此时,盛威集团的会议室里,肖战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翘着长腿斜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眼睛却看向正在汇报工作的市场部总监。

市场总监年约五十,挺着个大肚腩,一边汇报,一边不安的瞟着肖战面无表情的脸。

工作了大半辈子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和气势压迫到止不住打颤,不消一会儿,地中海的发型已经湿漉漉的贴在头上。

“肖··肖总···”市场总监结巴着,即便是给自己打了气,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止不住打颤:“您也知道,现在公司所有的周转资金都用来竞标接下来半月湾项目,很多资金都收拢不回来,银行那边的款又一直贷不下来,所以····”

“银行的款为什么贷不下来?”肖战斜眼看向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赶紧站起来,回道:“肖总,之前我们为了购买城中区的地皮已经贷过一次,限额已经超出,银行那边屡次施压,我们找过几次,但是,根本打不通关系。”

“那是你们没本事。”短短几个字,就让下面的人都低了头。

盛威是靠房地产起的家,地皮楼盘就是他们的命脉。眼下,新项目势在必得,用来周转的资金却还没有着落,这不就等同攥住了盛威的七寸?

肖战二十二岁接手盛威,一路摸爬滚打,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小小的银行也能将他拿捏住?果然是老虎不经常发威,就容易被人看成病猫了。

“银行那边的事情是谁在运作,马上去协调。还有,跟我们一同竞标的各大公司都什么状况?是不是有人故意捣鬼?”肖战转了一下带在中指上的白金素戒,阴冷的脸问。

众人面面相觑,跟坐在自己身边相近的人对视一眼之后,便纷纷垂下了头。意思大概也十分明确,就是没有查清楚原因,或者,根本就没人上心去查。

“一群废物~”肖战暴怒,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砰的一声巨响,让门外的保镖下意识的打开了门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在肖战满带冷意的眼神中退了出去。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月月看着工资到账的时候都不觉得心虚吗?”肖战环视着众人:“给我动用所有的关系将事情解决?一个星期后没有进展,都TM给我滚蛋!”

会议室里瞬间冰冷至零点,静谧的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叮咚~”电梯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门一开,走出来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印着咖啡店名字的灰色工作服,将装满东西的纸袋子放到桌子上,对秘书说:“您好,咖啡。”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软软糯糯的小奶音。

肖战下意识的将头扭过去,只见那人眉如墨画,眼若秋水,鼻梁英挺如雕刻,薄唇轻抿勾着笑,从肖战的角度看过去,侧脸完美的无懈可击。

果真是人间极品啊,肖战在心里感叹。

而在肖战盯着那人看的时候,那人的目光也移了过来。对着会议室的单向透视玻璃理了理头发,歪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剥去糖纸塞到了嘴里。

“喀吱~”一声,银牙咬碎了糖块,脸颊两侧鼓起的小奶膘晃荡出迷人的光晕。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冰山总裁突然笑了一下,微不可察。那原本准备要扔到市场总监脸上的文件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说了句:“散会。”

门一打开,漂亮的女秘书便迎了上来,一边跟上肖战的脚步,一边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刚刚顾总监打来电话,说约了银行那边的人,在蓝夜会所。”

“去蓝夜。”肖战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甜甜的,似乎还带着那人的味道。

秘书利索的从半开的衣柜里挑了件藏蓝色的西装外套给肖战换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跟在肖战的身后进入电梯。

电梯一路下行,停在了停车场那一层,门一开,两人便直接坐进一辆黑色豪车里。

刚一坐定,肖战就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里的小狮子头像,手指轻点着发过去一条信息:“狗崽崽,在干嘛呢?”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张照片,入目皆是一排排琳琅满目的乐高玩具:“刚送了一单咖啡外卖,路过乐高玩具店进来看看,今天好冷呢,战哥,我想吃你做的酸汤鱼面。”

“好。”消息发出去之后,肖战将手机放下,然后对司机说:“掉头,去乐安小区。”

秘书一怔,忙道:“肖总,蓝夜那边··”

“让顾泽带着营销部的人过去陪。”肖战打断秘书的话,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椅背上:“告诉他们,拿不下最新的贷款,以后就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秘书嘤嘤的答应着,打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车子很快驶向一处有些偏僻的小区,司机在离小区对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肖战从车上下来,关车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司机。

司机忙道:“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跟夫人回话。”

肖战满意的点点头,紧了紧衣领,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走进了小区。

单元门前,王一博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那里,穿着还是咖啡店的工作服,见到肖战,他笑起来,举起手中的菜:“你看,我买了好多菜呢,好多都是你爱吃的,开不开心?”

“开心。”肖战笑着迎上去,顺手接过王一博手中的东西。

“走吧,回家。”王一博甜甜的笑着,眯起的眼睛里泛滥着灿烂的星光,他将伞往肖战这边偏了偏,被肖战顺势搂住了腰,在他下颌角处落下一吻。

王一博瞪着眼伸手推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往家里走,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门一打开,肖战就迫不及待地将王一博(安)在门板上#亲#了起来。

王一博(婴宁)一声,手里的菜洒了一地,那条明明已经开膛破肚的鱼还在袋子里拼命做着最后的挣扎,可不管世界如何纷乱,都阻挡不了那早已澎湃的情(yu)。

“战哥。”王一博气(传)吁吁的推开他:“还要不要吃饭了?”

“吃你就行了,吃什么饭?”肖战再次咬住王一博的下(chun),粗##鲁的去#解王##一博的衣服。

“不行。”王一博拒绝。

“为什么不行?”肖战眯起眼睛:“你不想我?” 

王一博脸一红:“我想,可是····”

“想就够了··”肖战不等他说完,便再次(wen)住了他,放肆的(肯)咬着那##份独属于他的美好。

他的唇很甜,甜的像他喜欢吃的各种口味的水果糖。

很快,满室旖旎,唱起这世间最令人沉迷的声音。

  

————————

作者有话说:

1.文章大约10万字左右,目前能保证一日一更,后期不确定。

2.文章若存在bug和跳跃,那绝对是文笔问题,请自动忽略。

3.文章设定一强一弱,力求不虐,但不一定能做到。

4.看过的麻烦点赞+留评+热度,感谢!

曜夏cat

尘埃落定(36)


*归国复仇总裁赞vs傲娇奶甜少爷啵

*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私设OOC 同性合法

*双结 HE 小虐

*追妻火葬场



肖战抱着王一博回了家,给他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煮了姜汤和醒酒汤,一勺一勺的吹到温热之后再给他喂进嘴里。

王一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肖战,骤然一笑:“怎么···还是会梦到你呀?”

肖战鼻子一酸,原来,他也会梦到自己呀。那么在那些梦里,他的小朋友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或者,是抗拒的吧?抗拒这个害了他的人,明明都那么决绝的说了不要见面。

王一博伸出手来,用手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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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私设OOC 同性合法

*双结 HE 小虐

*追妻火葬场




肖战抱着王一博回了家,给他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煮了姜汤和醒酒汤,一勺一勺的吹到温热之后再给他喂进嘴里。

王一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肖战,骤然一笑:“怎么···还是会梦到你呀?”

肖战鼻子一酸,原来,他也会梦到自己呀。那么在那些梦里,他的小朋友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或者,是抗拒的吧?抗拒这个害了他的人,明明都那么决绝的说了不要见面。

王一博伸出手来,用手指轻轻的触摸肖战的眉毛,鼻子,嘴巴,看着看着,泪就流下了了。

“肖战啊。”他说:“为什么要我爱上你呢?你都没有好好的疼过我····肖战,如果···如果我没有遇见你该多好,如果····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该多好,肖战···”

“一博。”肖战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你一点都不开心。”王一博撅着嘴,用手指抹去肖战眼角的泪:“你也后悔么肖战,你也不想遇到我是不是?你遇到我之后,都不开心了呀,你怎么都不笑一笑呢,肖战?”

“我没有后悔,一博,我没后悔。”肖战哽咽着:“我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你,我后悔的,是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一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你告诉我一博。”

一博摇摇头,他伸手,圈主肖战的脖子:“抱抱我吧,抱抱我。”

肖战赶紧回抱住他,紧紧的将他圈在自己身前,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博,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肖战。可是···我不想爱你了。因为只要一想到你···就好疼···心··好疼。”

“对不起一博,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啊一博。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一博。”

“回不去了。”一博说:“肖战,亲(qin)我吧,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我梦里了。”

肖战俯身(wen)上了##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去(田)舐着他的美好。

那是他做梦都想念的味道,是他魂牵梦萦的殇。身(xia)的少年热烈的回应着他,在这个醉酒的雨夜里,极尽缠绵。

 

顾魏一大早就跑到肖战的别墅里,门铃想着许久没人来开,便输入密码自行进入了。

才走到客厅,就看到肖战整神色恍惚的从楼梯上下来,眼睛红红的,满身的酒气。

“你又喝酒了?”顾魏问他,担心想过去扶他一把。

肖战摇摇头:“不是,没喝。”他坐到沙发上:“这么早来,有事啊?”

顾魏这才想起自己此趟过来的目的,赶紧坐到肖战对面,郑重其事的跟他说:“我查清楚了,害死你哥哥的人,不是一博的父亲,而是白亦晨的父亲--白庆城。”

肖战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幽幽的回了句:“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顾魏一脸不可置信:“你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一博解释清楚?”

肖战摇摇头,将头靠在沙发背上:“我跟一博之间的误会,不是因为他父亲是不是害死我哥的凶手,而是我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伤害了他。”

顾魏不解:“可是···更改合同,还有陷害王柱城,这些不都是白亦晨做的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等等,你说你早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留着白亦晨,你···你爱上他了?”

肖战白他一眼:“怎么会?”

“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顾魏好奇的问,他查这些还费了一番功夫,关键是,肖战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害的他整天脚不沾地的为着这些事费神费力。

肖战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回:“王氏收购之后资产清算,半个月前去更改法人信息,里面有一份股权变更登记,写着白庆城三个字,我猜测这个人就是白亦晨的父亲,又联想到一博跟白亦晨的相似程度,所以,让人查了查。”

“然后呢?”顾魏追问。

“然后我知道了,白亦辰的父亲跟一博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两人之间相差两天,而且长得出奇的相似,恰如双胞胎。可是,白庆城的母亲是个J女,而王柱城的母亲则是豪门千金,这就导致了两人出生后的天差地别。”

“因为这件事算是王家的污点,所以除了家里人之外,旁人几乎都不知道。两人的父亲在去世之前,将财产分割,白庆城有幸得到了其中一部分,可惜,这人不求上进,很快就坐吃山空,更因为害了我哥,被王柱城抓住把柄,才不得已出售了自己最后的股份,结果自己气血攻心,摔下楼梯身亡。”

顾魏震惊不已:“原来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们刻意肯定,当时白亦晨拿的那个视频·····他是故意的。阿战,他是故意的,你竟然还留着他····你···”

肖战闭上了眼睛:“我有我的顾虑。而且,我十六岁那年,遇见过他···”

那一年的少年如白月光一般,曾经照亮了他那一刻灰暗的人生。

顾魏摇头叹息,一脸的可惜:“所以,你也知道真相,王一博也知道真相,可明明知道真相的两个人,却不肯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让彼此这么难过。”

“什么?”肖战大惊失色:“一博也知道?”

顾魏叹口气:“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了~~”肖战像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精神,颓然的重新跌坐在沙发上,扬脸悲鸣:“他知道了,却不肯解释,所以,他是真的不肯原谅我了。”

顾魏看着他的样子,不免心酸,刚想安慰几句,却听的楼上突然传来“咳咳~”两声。

肖战一下子被惊起,推开一旁的顾魏,三两步跑上楼去,床上的一博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只一只手捂着胃,痛苦的呻(音)着,应是酒后的正常反应。

跟上来的顾魏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怎么了?”

肖战一边轻柔的给一博揉着胃,一边回道:“被陈昂逼着喝了一瓶龙舌兰。” 

“什么?”顾魏忍不住报了粗口:“这TM是要(bi)si他呀?这孩子瘦成这样就够可怜的了,怎么还TM这么受折磨?你看他这样子,要不要去医院洗个胃啊?”

“我给他吃了解酒药,昨天吐了不少,没有酒精中毒。”肖战凝望着王一博苍白的小脸,终是忍不住发了狠:“我不想再看到陈昂,他们家的生意,也应该从这个城市消失了。”

顾魏赞同的点点头:“这事让我来做,你照顾好一博。”顿了一顿,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还有啊,阿战,找个机会把误会消除吧,好好爱他,别在把他弄丢了。”

肖战一怔,握住一博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一紧,是啊,我不想再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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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35)

*归国复仇总裁赞vs傲娇奶甜少爷啵

*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私设OOC 同性合法

*双结 HE 小虐

*追妻火葬场



[图片]


王一博从原来的单位辞了职,不顾老板的苦苦挽留,执意的离开了。

没了收入来源,可生活还要继续,无奈之下,他找到之前曾经有过合作的酒吧老板,问他需不需要舞者。酒吧老板是见识过王一博的舞蹈的,自然十分乐意,便同意了。

王一博刻意找了一家规模不怎么大的分店,离着肖战的活动范围十万八千里。

酒吧算是比较正规的一家,老板因为是救相识也算是比较照顾,安排的跳舞时间都是在上半夜,主要也是考虑到一博离家远的缘故。有时候遇到刻意骚扰的,老板...

*归国复仇总裁赞vs傲娇奶甜少爷啵

*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私设OOC 同性合法

*双结 HE 小虐

*追妻火葬场




王一博从原来的单位辞了职,不顾老板的苦苦挽留,执意的离开了。

没了收入来源,可生活还要继续,无奈之下,他找到之前曾经有过合作的酒吧老板,问他需不需要舞者。酒吧老板是见识过王一博的舞蹈的,自然十分乐意,便同意了。

王一博刻意找了一家规模不怎么大的分店,离着肖战的活动范围十万八千里。

酒吧算是比较正规的一家,老板因为是救相识也算是比较照顾,安排的跳舞时间都是在上半夜,主要也是考虑到一博离家远的缘故。有时候遇到刻意骚扰的,老板也会帮忙解决。

所以,一博也算是正式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他白天打工,夜晚跳舞,不让自己闲下来去想那些琐事,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过着自己索然无味的日子。

就这么正常的过了一个月,如王一博期望的那样,他再也没有见到肖战。

冬天转眼就过去了,乍暖还寒的季节里,王一博的工作也更加卖力。

医院说,肾源还在找寻,沈敏的身体倒是很是安稳,没有再出现什么并发症,一切,都在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样发生着。

星期五的晚上,酒吧里的人格外多,老板问王一博能不能多跳一支舞,王一博答应了。

卸了上一个妆容,重新换了发型跟衣裳,跟着一起跳舞的舞者等在后台。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王一博不感兴趣的话题,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长,便准备先去个洗手间。

才刚一出门,迎面就撞到了一个醉醺醺的人身上;“对不起。”王一博没抬头,却先道起了谦。

“哟~”一声熟悉的惊讶,迫使王一博抬起了头。

眼前,熟悉的那个人端着酒杯,踉跄的站在王一博面前,歪着头醉醺醺的笑着。王一博心下一沉,是陈昂。

“我靠,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王氏集团的大少爷--王一博呀?哎呀以前你不是一舞难求吗?怎么现在随便就能跳啦~唉呀呀,快快,都来看看啊。”陈昂夸张的招呼着跟自己一块的人。

很快,那些人便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腔:“唉真的是王一博啊,刚刚你们说是他我还不信,哈哈哈,你不是跟RD的肖总在一起吗?怎么被甩了?哈哈哈~”

王一博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交缠,卫生间也不上了,扭身就要回后台。

可那群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一下堵在门口。

陈昂嬉笑的凑近:“要不然,你跟我呗。我虽然不如肖总有钱,但是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哎呀,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不就适合养在家里当小白脸嘛,哈哈哈哈~”

王一博恼怒:“闪开。”

陈昂不但不闪开,反而更一步逼近:“王一博,我可是花了钱的,老子进来找乐子你让老子滚开?行,走也行,这样吧,来,亲一口,亲一口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此话一出,一群人哈哈大笑,看笑话一般的起哄着:“亲一个,亲一个。”

王一博涨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滚开。”

陈昂也不恼,被推了一个趔趄之后,又站稳了凑过来:“不亲是吗?不亲也行,把这酒喝了。喝了我就放你走,怎么样?够仗义吧?”他说着,将手中刚启封的酒瓶递到了王一博面前。

那是一瓶烈酒,平时都是调酒的剂量都不会太多,现在让王一博喝一整瓶,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得难受好几天吧?王一博知道陈昂是故意整他,可是···他却没办法逃脱。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这一幕,跑去叫了老板。老板很快就跑过来,一脸歉意的跟陈昂道歉:“哎呀呀陈少,您怎么跑这里来了?那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我给你免单,好不好?”

“我TM在意这点钱吗?”陈昂不依不饶,瞪着王一博:“酒喝了,事情一了百了,不喝,哼,这酒吧就别想再安安稳稳的开下去。我陈昂说话算数,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老板为难的看一眼一博:“这~~”

王一博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了,他也不想让老板为难,索性心一横,拿了那瓶酒过来,扬脸便往嘴里灌。辛辣的酒入口都是烫的,烫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喝完之后就跑到卫生间里去吐,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

老板关切的问要不要送他回去,他摇了摇头,一边用凉水冲了把脸,一边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跟老板说了句:“我以后就不过来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

外面下了雨,他摇摇晃晃的找了个台阶坐下,也不避雨,也不离开,蜷缩成一团。

一辆黑色的奔驰上撵着水花疾驰而来,车还未完全停稳,车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打着伞的肖战几步奔到王一博的身边,心疼的蹲在他身边唤他:“一博,一博?”

王一博没有动,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

肖战赶紧凑过去,听到他说的是:“好疼啊,好疼···”

“哪里疼?”肖战紧张的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一博,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告诉我,你哪里疼,是哪里疼阿~”

一博说:“心里···疼。”

肖战抱着他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心疼的几乎要碎掉,手中的伞骤然滑下。他整个人半跪在王一博身边,将他王一博牢牢的圈在自己怀里,哽咽着:“一博,对不起,对不起,一博。”

他知道他心里难过,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知道他辞职以后,他就派人寻到了他的足迹,每到夜晚,他都开着车远远的跟着他,躲在酒吧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就着一杯冰水痴痴望着台上舞动的脚步的少年。

他没办法靠近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看着他,陪着他。

这次,他依旧在他跳完舞后匆忙的离开,却在车上等了许久不见他的身影。

他急着去寻老板,才知道他的小朋友被陈昂那家伙灌了酒,一个人踉跄的离开。

他疯了一般跑来寻他,却见到他一个人绻缩在雨夜里,瑟瑟发抖。

他的小朋友啊,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这么被大雨浇灌着,被夜风吹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悲伤的无力的承受着一个人的孤寂和痛苦。

一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



 

曜夏cat

尘埃落定(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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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年龄差的执念

*私设OOC 同性合法

*双结 HE 小虐

*追妻火葬场



出租车停在一处小区里,王一博付款款,提了一大袋的东西下了车。

小区是以前某个公司盖的公寓楼,有些年数了,各方设施都不怎么尽人意,但是···便宜。

现在的王一博已经不是之前的富家少爷,他应聘了一家小型公关公司,做着简单而繁琐的工作。

每个月的工资除去房租和生活必要开支以外,剩余的钱还要支付父亲和继母的医药,所以他如今的生活过的捉襟见肘。可即便这样,他也依旧坚定的活着。

他忘不了他在监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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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




出租车停在一处小区里,王一博付款款,提了一大袋的东西下了车。

小区是以前某个公司盖的公寓楼,有些年数了,各方设施都不怎么尽人意,但是···便宜。

现在的王一博已经不是之前的富家少爷,他应聘了一家小型公关公司,做着简单而繁琐的工作。

每个月的工资除去房租和生活必要开支以外,剩余的钱还要支付父亲和继母的医药,所以他如今的生活过的捉襟见肘。可即便这样,他也依旧坚定的活着。

他忘不了他在监狱医院里见到父亲的那一刻,父亲是怎么从迷蒙中抬起头来。

一夜之间,父亲满头黑发变白发,他不吃不睡,嘴里只喃喃的唤着:“一博啊,一博,回来~~”

沈敏哭着告诉他:“你爸爸在狱中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你跳海的那条新闻,他当时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去牵一博的手:“一博啊,好好的活着吧,我们这个家不能散。

一博点点头,过去抱住父亲:“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他发誓要好好活着,为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深爱他的人。即便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不见得有几分善意,但是,他还是坚持了下去,他相信,任何困苦都会过去的。除了~~无穷无尽的心痛。

打开门,王梓安小小的身影就从客厅里扑过来:“哥哥~”他奶声奶气的喊着。

王一博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揉揉王梓安毛绒绒的脑袋:“饿了吧?我买了速冻水饺,一会儿煮给你吃。对了,作业做完了吗?明天周一,要上课了哟。”

“做完了。”王梓安啃着指甲,看王一博将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哥哥~我想··妈妈了。”

王一博开冰箱的手顿了一顿,神色微微一怔,拼命的挤出一丝并不知怎么入心的笑。

“你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下个星期不是要考试吗?考完了,就带你去见妈妈。”

王梓安用力的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考,考双百。”

王一博笑着再次揉了揉他的脑袋,拿了包韭菜虾仁馅的水饺走入了厨房。

王梓安还沉浸在很快就能见到妈妈的喜悦之中,一个人蹲在地上玩着王一博给他买的玩具小火车。

两个星期前,正在上班的王一博接到乡下沈敏母亲的电话,说是沈敏突然晕倒了。

王一博急忙请了假,连夜开车去了乡下的医院。

医生是个年迈的女人,头发花白,看到王一博的时候有些惊讶:“你是···患者的儿子?”

王一博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她····继子。”

医生了然的点点头,将手中的X光片举到灯前,指着其中的一处阴影说:“尿毒症中晚期,红细胞还在不停的缩短。保守治疗的话效果不会很显著,我们的意见,是做手术。”

“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王一博问。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任何手术都有潜在的风险。况且,这种病症,即便眼下治好了,将来也要时刻预防着复发。不过,到底还是年轻,成功率在60以上。”

可是,沈敏不同意手术,手术的风险很大,而且···费用极高。

她说:“一博,算了吧,咱们家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还没有成家,梓安还那么小,以后你们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别管我了,反正也不一定治好,算了吧。”

“算了?”王一博哀凉的一笑:“你也说我没有成家, 你也知道梓安还小。如今,我爸爸神经失常需要照顾。你说撒手不管就不管了?当初信誓旦旦说我们家不能散的人是你,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月,你就忘了?你就不想管我爸,不想管梓安了吗?”

沈敏听他说完,捂着脸哭起来:“我不是不管,一博,这个病··我们治不起。”

“会有办法的。”王一博安慰她,却更像是是安慰自己:“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的,你说了,这个家不能散,它就不能散。我爸出来之前,这个家里谁都不能少。”

可话是这么说,那笔数目可观的医药费,又该怎么凑齐呢?

他自己攒下的那笔钱,支付了律师费,安家费之后,也已经所剩不多。

这半年,沈敏省吃俭用,一个人又要照顾梓安又要打工。她养尊处优多年,骤然经历这种生活,身体自然就垮了。

王一博叹口气,总以为生活不如意也就那些,却不想,连一根稻草,都能压得人喘不上气。

水饺出锅,他盛了两盘,一盘给自己,一盘给王梓安。王梓安吃的很开心,小嘴油光水滑。

沈敏住院之后,王一博就将弟弟接了过来,给他找了一家寄宿学校,一星期五天都在学校里。

好在王梓安自小就比较听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因为往日不怎么跟自己说话的哥哥现在对自己很好,而比之前更加开心。

小孩子就这样,只要有人对他好,就会认定这世界的美好。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王一博就拿纸给他擦嘴,王梓安便笑了起来:“哥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这句话,让王一博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子。他兀然想起在那些自己企图要忘记的片刻了,也曾经有过这么一幕,他懒洋洋的靠在肖战的肩上,眯着眼睛问他:“战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肖战宠溺的捏捏他的脸,笑着说:“会啊,狗崽崽。”

“那永远是多远?”

“嗯。”肖战想了想,笑着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永远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想要离开你,而你不再爱我的时候。可是崽崽,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他说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可是到最后,亲手把他推到那一天的人是他,将他伤的肝肠寸断的也是他,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入海中的人还是他。

你看,承诺根本就不可信,不是么?

王梓安见哥哥不说话,以为自己惹到他了,忙从餐椅上跳下来,过来抱住王一博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身上,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梓安永远都会陪着你。”

王一博含泪而笑,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好,哥哥也永远陪着梓安。”

经历了那么多,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是他惧怕的呢?所幸他还有家这个避风港,虽然眼下困难重重,但是他相信,这些都是可以过去的,就像他说要忘了肖战一样。

说要忘了,就一定会忘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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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章是我写文以来第一次热度过百😄开心🥳

谢谢大家支持~

下章ggdd就要相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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