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的气人日常08
艺术源于生活之能不能好好滑板了
男嫂子
花絮片段向来是最吸引粉丝的,因为能够看到自家哥哥姐姐在片场休息时间做些什么,感受一下和工作时不一样的轻松开心的偶像。尤其是王一博这种顶流的花絮,不仅是粉丝喜欢看的,路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和其他坐在一旁玩闹的艺人不同,王一博休息时总喜欢在片场玩滑板,踩着块板到处乱窜,显得更是比平日活泼许多。
今天的花絮也是王一博玩滑板。开头就是踩在板上转着小圈的王一博,没两下后就蹬离房车前的区域,找了块更大的空地练习。在做了两个ollie之后,王一博拎着板子坐到一旁,将袖子...
艺术源于生活之能不能好好滑板了
男嫂子
花絮片段向来是最吸引粉丝的,因为能够看到自家哥哥姐姐在片场休息时间做些什么,感受一下和工作时不一样的轻松开心的偶像。尤其是王一博这种顶流的花絮,不仅是粉丝喜欢看的,路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和其他坐在一旁玩闹的艺人不同,王一博休息时总喜欢在片场玩滑板,踩着块板到处乱窜,显得更是比平日活泼许多。
今天的花絮也是王一博玩滑板。开头就是踩在板上转着小圈的王一博,没两下后就蹬离房车前的区域,找了块更大的空地练习。在做了两个ollie之后,王一博拎着板子坐到一旁,将袖子和裤脚挽好,看样子是准备做些大花式。
王一博学习滑板时间不长,基本上也都是自己在片场随便练练,很多动作都不太熟练。几次都差点没站稳,还有一次板子直接滑出去,王一博自己都没站稳就赶忙跟着跑去,看着挺好笑可爱的。
镜头一转,就是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在一起玩滑板的画面。其中一位男演员,有一些滑板基础,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抓板的动作,引来一片欢呼和掌声。
王一博也滑过人群这边来,企图跟着表演个一样的动作。不过踩板头的时候不是过于用力就是没踩准,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花絮的结尾是王一博默默地蹬着板子滑远,画面慢慢地变黑。
王一博粉丝也积极评论剧组方发出的这条微博,大部分感谢剧组放出这么可爱的板仔花絮,也有些担心王一博会不会受伤。
然而眼尖的吃瓜网友发现了一些蹊跷。王一博做成功动作时,不是朝着镜头得瑟,而是朝着一个特定方向笑着抬一下下巴。万一失败了,就是瘪着嘴看一眼那个方向。如果是差点受伤了,则是对着那个方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吃瓜网友:我似乎嗅到了嫂子的味道!
肖战并不会玩滑板,但是肖战却拥有很多块甚至是限量款的板子。正巧就是王一博拍这一部戏的期间,肖战的生活号里有一次发了一张图,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六块没装桥的板子,肖战配文“学习……”当时就有人猜测是王一博怂恿肖战学滑板,但是因为太忙了所以肖战只能自学。
剧组方放的这个花絮,难道是想表达肖战不用自学,而是有王一博从演示到教学亲力亲为完成?可惜看不见那个方向到底是不是嫂子,只能吃瓜网友纯靠脑补和对照嫂子行程。
在吃瓜网友还在扒拉细枝末节和对行程之时,王一博工作室直接一锤定音,放出了这个滑板花絮的后续,证实了网友们的猜想就是正确的,确实是嫂子在现场。
这一条后续是从花絮的结尾部分开始,王一博滑远,镜头跟着拉近,不过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地拍着。但是能够清晰地看出来,王一博滑到一个人身边之后就停了下来,是肖战,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王一博滑到他面前停下来时,肖战边说着什么边用毛巾轻擦着王一博额头,助理递过来水壶,肖战接过后打开盖子递给王一博。
吃瓜网友:大哥你能不能近一点拍?让我听听我哥哥嫂嫂在说什么夫妻秘话行不行?
接着又看到王一博把水壶和毛巾都抢过来递给助理,脚下一推,将板子踢到了二人之间。王一博朝肖战伸手,因为是背对着摄像头,所以看不见王一博有没有说话,不过能看到肖战瞪圆了眼睛,慌张地摇了摇头,还将手背到身后。王一博去拉,肖战一脸求饶的表情,被王一博抓到手后就后退着缓缓蹲下去。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不过肖战似乎是大大声喊了一句:“放过我吧王老师!”
好家伙,你们两口子在片场干什么呢?周遭这么多人看着呢,矜持一点行不行。
可惜求饶也没有用,王一博弯腰,双手穿过肖战的腋下,将他整个人往上拎似地抱了起来,平日里很难看出来王一博力气这么大,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王一博粉丝也震撼于自家哥哥力大无比这个事实。同时,肖战被抱起时的一脸惊恐的表情被众多吃瓜网友截图下来嘲笑。
抱起来后,王一博将板子挪到了肖战脚下,便迅速将肖战放下。刚放上去那一刻,肖战找不着重心,板子差一些要向右飞出去,王一博急忙踩住板子,并把肖战拥进怀中抱稳。
上帝啊,这也太苏了吧,我可以去当那一块板子吗?
肖战也被吓了一跳,锤了王一博后背两下,大喊一声“吓死我算啦!”王一博标志性的“鹅鹅鹅”笑声也跟着传来。肖战站在板子上,搂着王一博的脖子,头靠在王一博左侧肩上。而王一博则是一脚踩在板山一脚稳在地面,双手搂着肖战的腰。能看见王一博悄悄沿着肖战的腰线摸了几下,被肖战又狠拍了几下背,还被骂了一句“变态!”
可以了不要秀了快点玩滑板吧您二位。
王一博扶稳肖战,应该是说了把手递给他吧,肖战刚一松开搂在王一博脖子处的手,便迅速被抓住。下一秒,王一博抬起踩在板子上的脚,结果板子又向右滑了一下,不过王一博帮着找重心,这才没让肖战连人带板整个飞出去。能看出来肖战很紧张,整个人都僵硬着,紧紧盯着脚下的板子。王一博牵着肖战慢慢地从犄角旮旯往这边大空地滑,镜头一点点拉回,也能慢慢听清他们俩的声音。
“对,就这样站稳,你要感受到自己和板子的重心在哪儿。”王一博带着肖战绕场子一圈,一边走一边告诉肖战怎么感受重心才不会摔倒。
一旁的女主正和自己的丈夫聊天,看着他们俩滑过来,还打趣他们:“一博别摔到战战了啊,扶稳一点!”
王一博没觉得有什么,还回了一句“放心吧姐!”可是肖战害羞,一害羞头一低就忘了自己还站在滑板上,身子一晃悠差点又飞出去。王一博眼疾手快,将人搂紧,脚也把板子踩稳了。这一幕正好出现在空地正中间,围了好多演员和工作人员,这两个人的姿势又看着十分罗曼蒂克,大家都跟着起哄大笑。
“我我我我不玩了……我回车上等你吧……”肖战声音虽小,但也被清楚地录了进来,软塌塌的声音挠得人心痒,随时随地就想和博哥抢嫂子的那种心痒。
王一博看肖战害羞的样子也心痒,不过是想干坏事的心痒。他将肖战抱下板子,一脚踩起滑板用手接住,另一只手搂着肖战的腰将人拥近自己,轻吻了一下肖战额头,“嗯,回去吧,我再拍一场今天就休息了。”带着肖战往自己房车的位置走。
整个视频到此结束。视频时间很短,但和平日里在微博上的互动不同,这一次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王一博和肖战私下的互动,吃瓜网友现在回不过神来,王一博粉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这条视频,只能疯狂重复“板仔好酷”、“哥哥好帅”。
原以为自己去扒拉一些细枝末节已经很甜蜜了,但当这种日常狗粮经过正主的手砸到自己面前时,任凭谁看到都只能发出“卧槽”的感叹吧。
肖战的生活号适时上线,发了一个“😳😰”又下线了。接着又是王一博来点赞评论,也没有写字,而是评论了个“😚”也走掉了。
嫂子也很懵的样子。博哥,还有吗?再给兄弟们看一点吧。
【博君一肖】乌衣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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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未开时,八荒无极,混沌生出两团混元之气,一清一浊,一阳一阴。
后巨人盘古以斧破开天地阴阳,自两团盘绕依偎的灵气间,苏醒了两尊沉睡了万年的神明。
“一个是父神,另一个便是谢允。”
他彼时还不叫谢允,而有个后来逐渐被世人所熟知的名字——归墟。
父神掌管日月,正世间大道,长养万灵,以厚德载物,为众神之首。
而归墟古神,他手中紧握着征战,死亡,瘟疫……是一切灾难的根源,也是所有事物的终极。
那时候没有桃源,没有六界,没有数以万计的人与妖问道修仙。十二主神镇守四海八荒,一马平川的大地之上,人类的首领统治着各族部落,耕织、制器、垦荒,繁衍……
“昆仑的主峰...
◇◇
天地未开时,八荒无极,混沌生出两团混元之气,一清一浊,一阳一阴。
后巨人盘古以斧破开天地阴阳,自两团盘绕依偎的灵气间,苏醒了两尊沉睡了万年的神明。
“一个是父神,另一个便是谢允。”
他彼时还不叫谢允,而有个后来逐渐被世人所熟知的名字——归墟。
父神掌管日月,正世间大道,长养万灵,以厚德载物,为众神之首。
而归墟古神,他手中紧握着征战,死亡,瘟疫……是一切灾难的根源,也是所有事物的终极。
那时候没有桃源,没有六界,没有数以万计的人与妖问道修仙。十二主神镇守四海八荒,一马平川的大地之上,人类的首领统治着各族部落,耕织、制器、垦荒,繁衍……
“昆仑的主峰与归墟之海相对望,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
归墟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人类提起他总是颇多避讳,众神也大都对他心怀忌惮。后来他从女娲那里借来些无源之土,捏了许多殊形骇状的飞隹凶兽做伴。这些凶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战无不胜,此后他暴戾恣睢的名声更盛。
“阿母说,这是归墟的宿命。就像凡间有好人便有坏人,有一个神站在你我顶端,就总得有一个神站在你我对面,泾渭分明,众生秩序才能得以平衡。”
“我问阿母,归墟孤独吗。阿母又说,神都孤独。”
“我后来才知道,是心中无爱的人才孤独。”
归墟似乎是在某一天突然之间便有了名字的。
那天,八百里罕无人至的归墟境里来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叫他谢允。
“我同阿母坐在最高的山顶上,看九野之水逆澜,归墟脚下无底之谷的上方交替升起两座太阳。”
“她说,那是堕神之兆。”
没有人知晓那个男人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晓他到底同归墟说了些什么。
我们只记得归墟来找父神道别,说自己要下界,自请到人间去历劫。
众神哗然,我也吃惊。
父神却泰然自若,只问了他两个问题——
“此去为何?”
“何时归来?”
归墟目光飘然望向远处群山,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向往”,他说,我想看一看世间的情爱。
父神也愣住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对归墟说,那么,桃花败落之日,便是你归来之时。
“我们都以为,他这是突如其来要去找寻的新鲜,此去至多也不过就是一两百年。众神凑在一处猜测断言,更有甚者压下灵药宝器作注。”
“他是最古老的神啊,翻云覆雨所向披靡。这场情劫原本就像个笑话,随意得如同众神之间这一场豪赌。”
“我们都在等。”
“等他经历一遭情爱,等他挚爱之人身陨,等他看透了人世间的爱恨也不过如此……这样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到他的位置上,百年,千年,万年……做那个孤独的,不再觊觎情爱的归墟。”
这是他的宿命啊。
“可我们忽略了,他是灾难,是死亡,是世间一切赤裸的真相,这意味着——没有人会爱他。”
他在人间流转了许久,久到归墟之海逐渐被沙土填平。
这中间,有神归隐,有神陨落,我和阿母无所事事,一日日站在昆仑山头远眺,盼望着有一天能等来我们那位意气风发的神明。
到后来,所有人都不再抱有期待了。
桃花败落的那天,毫无征兆。
父神捡起被风鸟吹来的花瓣,才惊觉随此番情劫一同覆灭的竟是桃源。
“他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日期归来,父神殿中摆放着他的神烛跳了两下倏忽熄灭了,阿母那日说得不差,果真是堕神。”
“我心觉大事不妙,遂与阿母请辞下界。她流着泪同我讲,你要想好,动了凡心便永世不能回昆仑了。”
“我告诉她,可我得去救他。”
“我自知思凡是神的大忌,可凡间有归墟。”
◇◇
凰鸟讲到这里突然顿住,她抬头看向言冰云,眼中蓦然多了几分哀怨。
“可你知我历经辗转终于见到他时,他在做什么吗?”
“说来都可笑,他在剔神骨,在熄他自己的神魄……一点一点,生生从身体里剥离,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喝醉了酒,却还是疼得抽搐,像个疯子一样跪在地上痛哭,他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凑近了才堪堪听得到。”
他说,言冰云,你回来好不好?我把他赶出去,我只做你的谢允。
“我当下就觉得,自己大抵是来错了,他不是我记忆中的归墟,他只是你的谢允。”
“剥离了神骨,就等同于剥离了那些杀伐暴戾,但也意味着就此沦落成凡人,法力全无,甚至会死。”
“我见他吊着最后一口气,无奈之下便将不死之身给了他。可他隔日醒来却因为我救了他而险些杀了我。言冰云,他当时为了赴你,当真是煞费苦心。”
“我初时不懂,而后又记起从前在神界的时候,有一日见他蹲在地上,以手掬水,正在浇一朵快要枯死的野花。他嘴角挂着笑,眼里的温柔险些溢出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笑,我当时就在想,他背负着众生的结局,那些绝望和悲哀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可他若生在人间,也不过就是个年岁正当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少年郎……”
“怜一朵花,爱一个人,他大抵只是做了件少年事。”
凰鸟就近扯下一张黄纸,摇头苦笑。
“往后的日子他就将自己锁在此处,又或者说,他自以为将归墟锁在此处。没日没夜画这样的符。”
“听闻这符箓出自你之手,不错,是好东西,只是对他而言,若单单只想克制归墟的神力,却并非最好的东西。”
“可他告诉我,能克制他的从来不是你的符。”
“是你。”
◇◇
言冰云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去撕扯铁链上那些多如过江之卿的符纸,想象着谢允写下它们的时候是忍着怎样的反噬和痛苦。心里在滴血。
眼泪将视野一瞬间遮得朦胧,而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轻声唤他。
“言,冰,云……”
那声音虚弱气如悬丝,却足以令言冰云周身血液凝固了,他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归墟的唇正轻轻开合,不断重复他的名字。
————————
我说评论过百就行,你们说你咋看不起人?
我说那我坐地起价,你们说狗令是真狗呀。
年轻人,不讲武德。
【博君一肖】乌衣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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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都败落了,姹紫嫣红也尽成灰。
他将心事都付与断壁残垣,生死都付与双凫一雁。
往后那些风花雪月,便再无人可说了。
小九蹙眉道:“亏我发现得及时,可堪堪将他救下的时候,你的精魄已经不见了。长虹长老遍寻几日未果,渐渐也心灰意冷,他授意我随谢允回四方域,并同我说,人死如灯灭,要我看着谢允别再做傻事。”
言冰云胸中酸涩和钝痛俱是难捱,勉力撑剑方能起身。
门外是戒备森严的守卫,偌大的皇城里无一人敢高声言语,万马齐喑,到处弥漫着沉沉死气。
言冰云穿过汹涌的人潮,穿过草木萧疏的桃花林,一路直奔婉华殿。
他要去寻谢允。
尽管他仍做不到完完全全与谢允冰释...
◇◇
桃花都败落了,姹紫嫣红也尽成灰。
他将心事都付与断壁残垣,生死都付与双凫一雁。
往后那些风花雪月,便再无人可说了。
小九蹙眉道:“亏我发现得及时,可堪堪将他救下的时候,你的精魄已经不见了。长虹长老遍寻几日未果,渐渐也心灰意冷,他授意我随谢允回四方域,并同我说,人死如灯灭,要我看着谢允别再做傻事。”
言冰云胸中酸涩和钝痛俱是难捱,勉力撑剑方能起身。
门外是戒备森严的守卫,偌大的皇城里无一人敢高声言语,万马齐喑,到处弥漫着沉沉死气。
言冰云穿过汹涌的人潮,穿过草木萧疏的桃花林,一路直奔婉华殿。
他要去寻谢允。
尽管他仍做不到完完全全与谢允冰释前嫌,可至少,他不要这样不可一世的清高了,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自尊也全部是摧枯拉朽。他只需告诉对方一句错不在你,便好过往后漫长岁月再让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抱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过活。
言冰云反复斟酌思量,谢允不让他涉险,是以不会将行踪告知小九,那么眼下,只有一人知他去处了。
◇◇
明姬在对镜梳妆。素手纤纤,执螺子黛画远山眉。
摆在妆台近旁的鸟笼子里养着一对雀儿,红嘴蓝羽,生得俏丽,她画完眉便用长柄的勺子探进去,给它们加了把小米。
言冰云心急如焚,但还是恪守礼节候在纱帐外,直到明姬隔一扇帘子唤他。
“言卿,今夜之事,我都听说了。”
“……娘娘,我眼下有要紧事非去不可,等事成归来,定完完整整给你个交待。”
“交待?”明姬一顿,“我以为,你杀了他便是交待了。”
言冰云颔首:“让你进宫的人是我,把你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是我,利用你谋私的人也是我,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明姬打断他,“你那日执意救我,玉环姐姐同你说了两句刻薄的话,你便一心承诺要将我的事情了结,可她不过是在闹你,与你开了个出格的玩笑,原本就不必放在心上的。”
“言大人,自始至终,你从未问过我真正的意愿。我……不想你死,我也不要你的命。你若还记得那日亭中我对你许过的三个愿望,便能明白,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知你我今日身份云泥,也一早就接受了,你永远不必回头看我的事实,我不求那些,我只是想……将来某一日想起你,便知道那个满盛我所有少女心事的言冰云在这世间某个地方过得很好,这样想着,我便就心满意足了。”
“以往我说,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这样的说法一直不能令你坦然接受。那么言冰云,如你所言,你的确是毁了我一生,往后便用一生来偿还吧,我要言冰云这一生,幸福美满,得偿所愿。”
风动帘动,将明姬烛光下的一张脸衬得若隐若现。言冰云看见她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俏皮又明艳。
她未束发,三千青丝如瀑,令言冰云一时恍惚,仿佛又回到儿时香山佛寺的初逢,她在满园花色中舞了一曲琵琶,像第一只飞进春天里的,自由自在的玉腰奴。
京中有女,窈窕娉婷,思无邪。
“明姬……”
言冰云神色微动,明姬却先一步背过身去,她抹了把脸,声音也涩了。
“你若是来找凰鸟姐姐,去四方域廊中那间屋子便是,她在那儿等你,快走吧,别耽搁了。”
言冰云遂郑重道了声:“多谢。”
◇◇
凉城的初秋比往年要冷得多,言冰云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裳却也丝毫未觉,他入了巷子没走两步就来到了店门前,回看身后浓雾弥漫依旧一望无垠,是谢允只单单解了巷中结界对他一个人的禁制。
他推开那扇红木古门,轻车熟路来到域中长廊,黑暗中惯常躁动不安的兽群此次却都诡异地安静了,言冰云甚至可以听见他们小心翼翼的屏息声,似是这廊中有什么东西十分令它们忌惮。
他喊了两声无人应,大致走出三丈远便瞧见了那扇闪着红光的门,又靠近了一些,才发现门上密密麻麻竟挂满了铜铃及墨箓。
箓上书字“上邪”,其余尽是繁复的秘文符画,言冰云一惊,这东西旁人见了许会不识,可他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儿时好读书,惯爱关在房中钻研术法,常常是几天几宿不合眼,他见世间趋吉避凶的符箓大都只能用来对付一般魑魅魍魉。便一心想要做出可以克制邪帝凶神的至上乘者,他借鉴了桃源藏书阁中所记载千余件丹书集锦才堪堪制成了这一张。
可时间长了他便发现,此符笔画冗杂繁复,过于花哨,底下弟子教了许久都教不会。且这东西因着威力太大,竟不能使得一个人画太多,否则便会损耗此人法力及修行,在低阶仙者中便是禁忌,并不实用。
久而久之便被他搁置了。
后来他收了徒弟,也从未想过把这套符箓传给谢允,他记得,是谢允帮他归置屋子的时候自己发现的。
他小心翼翼捧着那张黄纸去找他,问他如此厉害的丹书是出自哪位名仙之手。
言冰云连眼都没抬:“出自我之手。”
谢允一愣,又直夸赞师父真是七窍玲珑天资卓越旷世奇才。
言冰云抬眼瞪他,心中却莫名有些欢喜,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你喜欢便送你。”
谢允受宠若惊,隔日便送来一张一模一样的,言冰云大惊:“你画的?”
“我画的。”
“用了多久?”
“又不难,半柱香便学会了。”
“可我教了许多人都嫌难……”
“我作证,不怪师父,是他们草包。”
谢允觉得符字“上邪”好听,后来便就用它做了名。
他特意嘱咐过谢允,非到生死攸关不可妄制此符,恐有损修行。
可此处竟有约百余张“上邪”。
里面究竟关了什么东西……
他长吸了一口气,执剑推门而入,可手中法诀捻起又熄灭,猩红的光影间,便只空留下言冰云一张潸然泪下的脸。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什么鬼王邪灵恶神凶兽。
小臂粗细的铁链啷当作响,亦贴满了上邪,此处大抵已有上千张,那些铁链穿过谢允两侧的肩胛骨,锁住他的手腕,脚踝,脖颈,最后固定在四周的墙壁上,如一张巨大的网。
而谢允,赤着上身垂着脑袋,跪在屋子中间的石地上。
言冰云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觉得自己好疼,哪里都疼,双腿也有些发软。
“谢……”
他张了张嘴,又不敢再唤他。
怕的是惊惹了谢允会触动那些怵目惊心的伤口,更怕等不来谢允的回应。
言冰云讷讷欲上前,才走出两步便被人从身后拽住了手腕。他猛地回头,却只见一蒙着斗篷的踽踽老妇。
“你是谁?放开我!”
“我们昨日才见过,言长老这便识不得我了。”凰鸟缓缓道,“不必看了,那不是谢允。”
言冰云一愣:“什么叫……不是谢允?”
“准确来说,他只是谢允的一部分。”
那老妇摘下斗篷上的连帽,露出满头银发:“言冰云,我命不久矣,来日不多,便想将我所知晓的,通通告诉你。”
“……”
“就当……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
是百评门槛低了还是你们有点儿疯批了??
我知道之前拖更是我的错,对不起姑奶奶们但你们属实有点儿不是人。
两天没睡好觉了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骂你们两句不用同情我姐不需要,谢谢。
【博君一肖】乌衣巷(29)
[图片]
◇◇
这一晚,言冰云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总觉有个冰凉湿滑的东西贴着他脚踝和手臂摩挲,攀上小腹,再划过他侧颈,直到耳畔似乎有人在同他说话,他惊醒,猛地一睁眼,却什么也未瞧见。
想来是梦魇。
他起身去够桌上的水,一碗冰凉下肚才自觉好受一些。
小九在一旁睡得四仰八叉,胡须上沾着晶亮的口水,粉嫩的小肚皮暴露在空气中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寒风凛冽,不知何时将窗子吹开了一条缝隙,冷气猛灌进来,冻得言冰云指尖和脸颊俱是冰凉,他眼下已然睡不着了,扯过被子把小九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这才安安心心披一件外袍坐到窗下。
外头还没大亮,雨却已经停了,晦云散尽,得见天光。
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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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言冰云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总觉有个冰凉湿滑的东西贴着他脚踝和手臂摩挲,攀上小腹,再划过他侧颈,直到耳畔似乎有人在同他说话,他惊醒,猛地一睁眼,却什么也未瞧见。
想来是梦魇。
他起身去够桌上的水,一碗冰凉下肚才自觉好受一些。
小九在一旁睡得四仰八叉,胡须上沾着晶亮的口水,粉嫩的小肚皮暴露在空气中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寒风凛冽,不知何时将窗子吹开了一条缝隙,冷气猛灌进来,冻得言冰云指尖和脸颊俱是冰凉,他眼下已然睡不着了,扯过被子把小九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这才安安心心披一件外袍坐到窗下。
外头还没大亮,雨却已经停了,晦云散尽,得见天光。
他伸手掐了个诀,指尖蓦然多了一朵散发着雪白幽光的茶花。在夜色的衬托下,美得如同九重天上的月宫桂树。
言长老百无聊赖,将花熄了又点,点了又熄,这才发现除了谢允,他这花是当真送不出去。
正懊恼着,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师兄。
◇◇
言冰云跟随一叶飞身来到无妄山。
此处除了长虹,还住着当年从后羿箭下逃离的最后一轮太阳,是以永处白昼,全无暗地。
甫一进山门,灼灼桃花便铺满视线。他顺着山路拾阶而上,发现近旁每一株树上都挂着一枚木牌。
那木牌小巧精致,由熟悉的苍劲字体镌刻着不同的名字。这些名字仅在言冰云眼中一闪而过,他脑海间便浮现起一张张或哭或笑,或哀恸或愤怒的脸。
待行至长虹房前,言冰云都始终没见着自己的名字,他转身回望,漫山花开数又一千零八百,满地落红扬起,是长虹的故人,也是他的故人。
◇◇
身后“吱呀——”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长虹见着他先是一愣,被言冰云久违唤了声“师兄”,这两个字许久未叫出口尽是生涩,但足以令长虹一瞬间热泪盈眶了。
他搓了搓手,紧张的不知做何动作,只得在堂前转着弯儿踱步,颤抖着声音不住道:“回来好,回来好。”
言冰云这些年在宫中将言阁老做得风生水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辗转群臣间一张嘴便是舌灿莲花。
可原本他并非那样的性子,全权只为助景安在朝中谋划拢势罢了。
而今一切重归旧梦,他站在长虹面前,竟又做回了那个少言寡语的凉薄师弟,隔着恢宏岁月,恍惚间,倒叫对方有些无所适从。
空气中透露着几许尴尬,于是长虹率先开口:“谢允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这话问出去才自觉场面变得更尴尬了一些。
覆水难收,言冰云却嗅出了他话中熟稔,反问道:“他常来?”
“也不总来,喏,回回都赶上我酿了新酒,也不知这臭小子是有意无意。”
“……”
长虹从树杈上取了一壶悬挂着的陶罐递给他:“桃花酒,甜的,谢允起初说辣,若是你在定不爱喝,遂央我加了不少糖……你尝尝?”
言冰云欲接的手悬在半空又收回来,他
垂着脑袋低声道:“不必了师兄,今日有约,恐耽搁了要紧事。”
“好好,那你常来,总能喝到。”
言冰云展颜,耳边却尽是谢允伏在他耳边那句“今日的酒甚甜,却是不如你”。
那日,他约莫也是到这儿来了,却骗他去喝了花酒。
混蛋。
“师兄,此处没有写我名字的桃树么?”
他这话问得直白又突兀,令长虹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支支吾吾答:“这个……有过的。”
“在何处?”
“被,被谢允那混小子偷挖去了。”
“……”
“不仅如此,他在人间落脚开了家店,专帮人解忧愁,只因我说桃花可引渡桃源仙的亡魂,他就遍六界寻桃枝栽种……”
“桃花,我也种过的。”
言冰云想起谢允说这话时落寞而深情,曾将他一颗心搅得无端酸涩。
他说,只可惜从没开过。
长虹顿了顿。
“你走那日,已全无生的念头了,是小九断了尾才护住你一缕精魄。”
言冰云瞪大了眼睛,震惊之余,又升腾起满腔怨气:“饶是如此,你原谅他了,小九而今也原谅他了……”
“那日谢允跪在我跟前,行尸走肉般一下一下将头磕得震天响,我是当真以为他疯了。他跪了三日,只为求我让他再与你那精魄一叙,而后就……”长虹犹豫了许久,复又道,“小言,这话本不该由师兄说,可有幸再生一次,即便不能重归于好,也别再互生怨怼彼此折磨了……”
“师兄。”言冰云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生死种种,自我醒来,全成旧事,我自是知晓漫长千年可以把所有过往冲刷殆尽,可是对我而言,这些事只发生在昨日……谁又能来告诉我该当如何?”
“那……你还爱他么?”
“……”
◇◇
回宫的路上,言冰云见一大群朱厌于山脚集会,此兽一出,天下必现纷争。
何事值得它们成群至此?
言冰云脚下不由匆促,可还未行至宫门,隔得甚远便瞧见远处行宫上方火势冲天红云压顶。
他飞身前往,一路所见皇城动荡,宫女太监奔走呼号,哀恸悲啼声不绝于耳。
眼下刚过日夕,还远不到约定的时辰……
他手上已警惕地捻起术法,可一入行宫内院,言冰云就傻了眼。
他勉力定住心神,确认了好几遍,才看清面前盘着条黝色大蟒,足有十丈。景安带兵马囿于左右不敢上前,见着言冰云才惶惶出声:“冰云,别过来。”
那巨蟒听见言冰云的名字抬了抬眼,目若铜铃,随即身子一展腾空而起,竟又化作一条赤黑巨龙。
此龙于半空中盘旋低吟,如今似有百丈了,声如悬钟,却叫言冰云察觉不出半分敌意。
黑龙可怖,宫门也因此霍乱失守,借此兵荒马乱,言冰云不再逗留,只身闪入行宫。
皇帝缩在玉榻之上,甫一见言冰云便哆嗦着爬到他脚边,他将言冰云的衣摆当做救命的稻草,嘴里不住念叨:“爱卿!爱卿救我!蛇!外面有蛇!!”
言冰云扫了他一眼,连头也未低,不动声色往前走了两步坐到榻上。
手中衣物遛走,皇帝惊愕回头,见他自袖中取出一纸长长的诰书。
“谋权杀兄,继位弑父,登基之日灭前朝十七家忠烈满门,时年六月,你将一宫外女子强掳至宫中折辱奸污,而后淫虐成性,无数年轻男女惨死身下,这当中,不乏总角年岁的幼童。”
“放肆!你……言冰云!你在做什么!!”
皇帝气得直哆嗦,言冰云却从容。
“你命兵部发动边关战役,以兵饷为由加重关税,强征赋收,令户部在朝中一头独大。百姓无奈应允,节衣缩食,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和亲人还远在那片荒芜的战场之上。可那批银子究竟去到何处了?将军百战死,壮士一去不复回,走出临江城,处处可见白骨露野民不聊生,可你呢?你拿着救命的钱财锦衣玉食山珍海味,行宫夜夜歌舞升平,便听不到边关万鬼同哭的哀嚎了吧?”
言冰云一瞬高高在上宛如神祇,一瞬又似阎罗殿上执笔赏善罚恶的判官。
他面无表情念完对方这一世业果,末了又道:“我今日杀你,原只为明姬,可你看这滔滔罪孽罄竹难书,每一样都在说你该死。”
他抬手,心念一动召来昔日佩剑,那剑许久未感应到他召唤,满身流光杀伐尽现。
皇帝于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屁滚尿流地便往宫门外跑,然而他还未迈出大殿,一抬头,却见谢允抱着臂倚靠在门边,吹了声口哨,一脸玩味地盯着他瞧。
“没听见我们家言大人的话么?他说你该死呐。”
满室堂皇霎如修罗地狱。
皇帝急得焦头烂额,不禁破口大骂:“你们,大胆!孤是天子!是人间的帝王!你们若敢杀我,必要遭天……”
言冰云一惊,这厢还没反应过来,远处之人已手起刀落,他动作干脆利落,那皇帝天谴二字未说完全便再无机会开口了。鲜血四溅,飞红染脏了谢允胸前衣料,他嫌恶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言冰云这才注意到,那条帕子他竟还贴身带着。
谢允朝他走来,自他手中接过那张罪己诏,盖上不知何时从皇帝身上取来的章印,言冰云还坐在那儿,谢允便蹲下身子替他抚平了方才被拽皱的衣摆,抬头对他笑道:“你回来得早了些,再晚点儿,连见也不需要见。”
“那条黑龙……”
“是我原身。”
“你为何替我动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你知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后果?”
谢允手上一顿。
“这话该我问你吧?”他收敛了笑意,罕见地对他生了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
自然知道。言冰云倔强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小九说得对,杀人间的帝王亦是大事,可左右不过就是天罚,一死罢了,这便是他还明姬的第二条命,归根结底,毁了她一生的人是他自己。
谢允抬头凝视他,目光逼仄,言冰云却久不应答,谢允一股心头火越烧越旺,一手扣着他下巴,用力一带便迫着他接了个缠绵潋滟的吻。
轻启贝齿,索要无度。迟之久,迟之又久。言冰云推搡的好一阵才堪堪推开他。
“言冰云,你要让我第二次失去你吗?你休想。”
“谢允你混账!”
“我就是混账,你非要还人恩情是吧?我替你受罚,替你赴死,这恩情够不够大?你不是喜欢较劲么?眼下便想想,如何以身相许吧。”
他作势去解言冰云的衣襟,将对方吓得后退几步移到床榻内侧,谢允忍不住勾唇,撑着胳膊将他圈在身前。
恰于此时,门外雷声大作,黑风骤起,谢允摇摇头,颇有些惋惜:“啧,来不及了。”
他于他额前轻落下一点未带任何情色的亲吻,施法将言冰云囿于原地,隔着一扇透明的,密不透风的牢笼,柔声嘱咐道:“乖乖待在这儿,如你所言,我闹了这样大的动静,便全权是我之过,他们不会动你的,我吩咐了小九来接你,在此之前别做傻事……我先走了,言冰云,照顾好自己,这是你欠我的。”
言冰云一动也不能动,如此被动的境地令他十分慌乱无助,他对着谢允的背影大声呼喊,要他放开他,要他回来,要他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要他们一同承担。
可谢允一如残存在他脑海中最后的那副画面一般,最终也没回头。
门外百兽呼号,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在天边响了四下,闪电如长鞭挥舞,持续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星辰陨落,日月皆无,一切都沉寂于无边际的黑暗静谧里,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
可独独少了谢允。
◇◇
景安忙着稳固朝局,连夜宣了亲信进宫,一同商议如何收拾这一团乱麻的后事。
小九赶来的时候,言冰云正抱膝缩在床角,他身上有伤,想来是方才试图冲破禁制留下的,他将头埋在手臂里,满是孤独惶恐。小九用谢允的罗盘解了言冰云的桎梏,轻轻碰了碰他肩膀:“小言哥哥?”
“……”
“你怎么了……谢允呢?”
言冰云听到谢允二字才缓慢抬头,眼神却呆滞,他利落起身朝门外奔去,整个人挫败得如同失了魂魄:“谢允,对,我要去找谢允……”
小九见他神色有议,忙上前拦他:“你去哪儿找他?小言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谢允是午间来的,他像是一早便知晓言冰云不在,遂大摇大摆来暗阁给小九送罗盘,嘱托他今夜亥时带着这东西去行宫找言冰云,在此之前,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来。
小九知道言冰云要去做什么,仙者杀人损修行,杀帝王便是一命抵一命,它甚至一早就做好了断尾救他的准备,左右就是一条尾巴而已,给言冰云,有何舍不得的。
但谢允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放在以往,他是不这样听谢允话的,可事情一旦涉及到言冰云,他就对谢允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私心觉得,听他安排大抵是没错的。
小九并未来得及设想会见着这样的场面。
他站在偌大的行宫中只感到无措,鼓足了勇气去拉言冰云的手,对方却稳不住身子,脱力似的瘫坐在地。
末了,言冰云抬头,突然怅然若失地问了他一句:“小九,损去的两条尾巴,一条给了我,另一条……给了谢允罢?”
他这话是在问他,语气却笃定。
吓得小九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谁,谁告诉你的?”
“……”
“小言哥哥,不要再问了,谢允不让我同你讲的……”
“可我若是想知道呢?”言冰云垂眸这一眼满是乞怜,“……我若是十分想知道呢?”
◇◇
言冰云身死的消息不日便在八荒之内传开了。
谢允一路踉跄回到小院,满源废墟,只这处还被结界护佑着完好无损。
长虹面色凝重站在门前,小九眼中含着热泪,炸着毛冲他呲牙:“坏东西,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它断尾处还涌着血,那条尾巴保住了言冰云一缕精魂,却挽救不回他的性命。
谢允跪在长虹跟前,毫无生气,只一字一句重复着:“长虹长老,求你,让我再看他一眼。”
他将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磕了整整三日,到后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只反复结痂又破溃。
长虹气极:“他肉身消匿唯余一缕残魂,生的意志渺茫,许是不多时便要散了,你来见他又意义何在?”
谢允淡淡应道:“有些话,不得不说。”
长虹到底心软了,只小九不放心,隔着一扇半掩的窗子偷偷去看。
言冰云已在床上坐了三天,无甚表情也无甚动作,他眼下听不见,看不见,甚至随时都可能烟消云散。
谢允见到言冰云反而平静了,他像往常一样替他整理了一番被褥,转身去倒他桌上的茶,最后双手捧着蹲到言冰云面前,小心翼翼唤他:“师父,喝茶。”
“……”
“不愿喝?”谢允笑了笑,眼圈却一瞬通红,“那师父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最喜欢的酥肉可好?或是松梨糕?蜜糖饼?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
“云儿,为何不应?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
“也罢,云儿赌气不愿意同我说话,那便我同你说,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的。”
“……”
“可前日那些你不要听,那些了却前尘的屁话都并非我本意,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伤你的心。”
“……”
“我一直没将崆峒镜中的事叙述完全,我本以为我有的是时间可以一点一点告诉你,没想到最后竟然沦落到,我求着你你也不再愿意听的境地,言冰云,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小九趴在窗沿上止不住地掉眼泪,他从没见过谢允这模样,无比卑微地讨好,向死而生地剖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求了一生的东西,只有死后才能得到。
是以他对谢允有怨怼,有愤懑,有刻薄,然而这些都在他看见谢允没入心口那把剑之后顿失颜色。
他看见谢允的血在地上开出一朵花来。听见他说——
“言冰云,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混沌而生一团浊气是我,天地初开之时我便在。”
“我亲眼所见无数山河破碎 ,城郭消亡。世民于水火,天地一熔炉。”
“我从不主动杀人,也不主动救人。我不信奉神明,我就是神明。”
“我因思凡而下界,为历劫而封锁自己的灵识转堕人间,我不是什么魔族余孽,我就是魔道本身。”
“我在人间数载,久历漂泊,因着这孤煞的气运,每一世到最后都无人真正待我好。他们中间有人憎我,也有人怕我,有人爱过我最后又抛弃我。只有你在那一日火光冲天里对我真心实意笑得那样好看,只有你对我说了一句真心喜欢。”
“我虚活万年,生死循环善恶因果本早已看淡,可我好怕你不要我,我也因见惯了人心凉薄而坚信你最后会不要我,是我被这自以为是的独断蒙了心,你想打我骂我都好……可如若你想丢下我,如若你想丢下我……言冰云,我不答应。”
“等等我好不好?我来赴你。”
————————
过百评更本来是为了给拖更找个借口的。
结果凌晨五点爬起来赶文。
可见你们平时没少白嫖我。
生气。
月更选手不值钱?
整挺好,拖延癌晚期瞬间下地,以后就过百评更,互相伤害吧。
王一博被两个下属一左一右托着胳膊带进急诊,左手哗哗流血。
急诊护士看见他们身上的jǐng服吓了一跳,赶紧带他们走绿色通道先送进急诊室。
急诊医生急匆匆跑来要给他包扎,王一博一点儿不配合,倒在急诊室观察椅上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说,快去……快去叫肖医生……我不行了…
急诊医生想了想医院就那一个姓肖的,拍拍王一博脸蛋儿怕他晕过去,你找肖医生干什么?肖医生消化科的管不着你这事儿,再说人家正手术呢,也没空过来啊。
王一博嫌弃地撇撇嘴,立马坐直了把手伸出去,跟半分钟以前哀嚎着叫肖医生来救命的样子判若两人,无语,瞎耽误时间!赶紧弄,我还得回去值班呢。
包扎好了回队里,开会汇报完抓捕情况,王一博坐电...
王一博被两个下属一左一右托着胳膊带进急诊,左手哗哗流血。
急诊护士看见他们身上的jǐng服吓了一跳,赶紧带他们走绿色通道先送进急诊室。
急诊医生急匆匆跑来要给他包扎,王一博一点儿不配合,倒在急诊室观察椅上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说,快去……快去叫肖医生……我不行了…
急诊医生想了想医院就那一个姓肖的,拍拍王一博脸蛋儿怕他晕过去,你找肖医生干什么?肖医生消化科的管不着你这事儿,再说人家正手术呢,也没空过来啊。
王一博嫌弃地撇撇嘴,立马坐直了把手伸出去,跟半分钟以前哀嚎着叫肖医生来救命的样子判若两人,无语,瞎耽误时间!赶紧弄,我还得回去值班呢。
包扎好了回队里,开会汇报完抓捕情况,王一博坐电脑前吭哧吭哧写行动报告。写到六点半刚敲完最后一个字点击打印,下属进来叫他,老大!大领导来了!
王一博风一样窜出去,新打印出来的一叠报告被他碰撒了一地。
肖战提着个小医药箱,一看见王一博就瞪眼,还跑!王一博你还跑!狗爪子都折了还敢跑!!!
满屋子人加一块儿没一个比王一博警衔高的,憋笑憋的肚子都疼。王一博顿住脚步慢慢朝肖战走过去,冷着眼环顾四周,再不滚蛋,今晚每人五千字心得体会,写不完不许走!
副队长啪嗒立正站好,喊口令,立正——敬礼!
十几个刑警站得笔直,冲肖战敬礼,领导好——!领导辛苦了——!
喊完全跑了,王一博走到肖战跟前假装哄人,别理他们,一个儿个儿欠收拾!
肖战拿医药箱打他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是你教出来的!
拽着王一博坐下,肖战打开医药箱拿纱布跟药出来,爪子又怎么了?急诊老张跟我说今天来了个神经病,本来快死了似的,一听我在手术又好了,缝针时还玩手机。
王一博想了想,他姓张啊?以后少理他,啥也不懂,非说你一个消化科的管不着我。
肖战捧着他的手看伤口,小心地给他涂消炎止痛的药水,废话,人家又不认识你。
王一博得寸进尺,那你认识我,你告诉告诉我呗,消化科的肖医生管不管得着我?
肖战攥着绷带要抽他,还贫!手都这样了还跟我贫!
王一博满不在意地晃晃左手,抓着收拾棉签纱布的肖战qīn了一口,没事儿,那孙子撞了窗户要跑,我抓他时划了一下。
王一博手伤了,肖战不让他骑摩托,好在局里也不远,走回家也就二十分钟。肖战问王一博,做饭太晚了,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
王一博指着麦当劳巨大的新品广告,吃这个。
肖战抽他后脑勺,刚缝了针不许吃油炸的!多不健康!
王一博锲而不舍,换了受伤那只手指着广告,吃嘛吃嘛,吃嘛宝宝!送玩具小汽车呢!
肖战感觉王一博就是自己漫漫从医路上的绊脚石。
买了儿童套餐跟两个普通套餐,肖战端着盘子过来找王一博,先把小汽车抢过来,先洗手去!吃完饭才能玩汽车!
王一博一口下去汉堡没了半个,肖战吃了三口还在嚼生菜边儿边儿。
有人发微信,王一博点开看了看,问肖战,你明天调休吧?
肖战点头,嗯。
王一博说那正好,我这手能休三天假,我妈说明天叫我们过去吃饭。
肖战拿纸给王一博擦嘴角的酱汁,那去呗,你跟妈说别弄太多菜,每回吃完还给咱们带,太辛苦了。
王一博摇摇头,晚了,老太太已经去联系菜市场卖鱼的了,说明天给你弄条最好的鲈鱼。
肖战叼/根薯条眯着眼笑,嫉妒吗王一博?妈最疼我了。
王一博抢他嘴里的半根薯条吃,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我高兴着呢!爸妈都疼你,我也疼你,你全家最受宠,多好!
话没说完又有微信,王一博一看就乐了,这事儿闹的,都知道咱们俩明天好不容易休息,事儿全来了。店里跟我说戒指改好了,叫咱们明天去看。
肖战凑过来看改完的戒指照片,往王一博嘴里塞了个麦乐/鸡/块,看着顺眼多了,上回那个托儿太土了。
王一博放大了图片看看,挠挠后脑勺问肖战,这个钻真的不小吗?我之前立功时队里发了奖金,要不都取出来吧,咱们换个大点儿的钻。
肖战摇摇头,勾勾王一博的手指头,钻要那么大干什么呀?反正我是挂在脖子上,又不是满世界乱晃去到处显摆。再说以后日子还长呢,有的是花钱的地方。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咱们攒着钱好好过日子。
只要肖战说好,那王一博就万事没意见。放下手机接着吃汉堡,肖战跟王一博说,后天你还休假是吧?你去趟我妈家,她说跟我爸看上了一个什么什么酒店挺好的,一直说让我们去看宴会厅的场地。
王一博嗯了一声,反正妈都看好了,就听他们的呗。
肖战也点头,你就去随便看看,省得他们不放心,总说婚礼这么大的事儿不能替我们做主。
王一博吃完汉堡把包装纸揉成一团,端着可乐喝,对了,妈前两天跟我说爸的酒快喝完了,后天我顺手带两瓶去。
肖战想了想,行,你买好点的,回来我给你报销。
王一博放下可乐,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婚礼是下个月8号,队里给我批了十天假,你是几天来着?
肖战咽下最后一口汉堡,跟你一样,也十天。
王一博摸摸下巴,幸好我同事你同事都忙,婚礼也不用特别费劲的准备。这就够麻烦的了,一堆事儿。
肖战白他一眼,嫌费劲别结。
王一博立马瞪眼,那不行!惦记你的人太多了,我得赶紧合法!
吃完饭回家,王一博跟肖战手牵手慢慢溜达,宝宝,咱们去度蜜月吧!
肖战扭头看他,也行啊,你想去哪儿?
王一博贼兮兮坏笑,去哪儿不一样?反正就是换个地方那个那个呗!
肖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故意严肃跟王一博说,对了,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有个医嘱我得通知你。
王一博一愣,啊?什么玩意儿?
肖战把他受伤的左手拿起来,缝了针得节制,至少七天别想那个。
王一博傻在原地宛如世界末日,肖战笑得直不起腰。
王一博憋着火抓肖战过来狠狠地qīn,肖医生别得意,赶紧提前请个假,七天以后你别想上班去!
官方回答 先导片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
I don't need you to tell me anything.
就在王一博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肖战的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说是前男友,也太久远了,王一博记忆里这人只出现过一次,且态度与此时截然不同,从趾高气昂变成了畏畏缩缩的讨好,笑容谄媚的让王一博觉得有些辣眼睛。
前男友在,最近想跟肖战搞暧昧的小明星也在,王一博伸长了腿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打算,还用书遮住了脸装睡,在称得上是修罗场的漩涡中心里无比淡定。
肖战在...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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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need you to tell me anything.
就在王一博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肖战的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说是前男友,也太久远了,王一博记忆里这人只出现过一次,且态度与此时截然不同,从趾高气昂变成了畏畏缩缩的讨好,笑容谄媚的让王一博觉得有些辣眼睛。
前男友在,最近想跟肖战搞暧昧的小明星也在,王一博伸长了腿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打算,还用书遮住了脸装睡,在称得上是修罗场的漩涡中心里无比淡定。
肖战在最后一个文件上签完字,才往椅背处靠了靠,手指间的钢笔转了转,指向前男友的方向,“一个一个来,你先说。”
前男友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我最近……”
“破产就是一无所有,你看不上这样的人。”肖战打断了他,神色自若的理了理西装衣领,“你当年原话。”
他抬眼看向前男友,“可以走了吗?”
前男友神色一僵,出声想要辩解,“不是的,你听我……”
肖战唇角浮现一个淡淡的笑,这个神情王一博再熟悉不过,意味着这时候在肖战面前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会毫不犹豫撵你滚蛋,而且是最不留情面的那种。
果然,他双手交叠着垫在下巴下,语气温柔,“要我喊保安上来请你下去吗?”
王一博闭着眼,唇角弯起漂亮的弧度。
前男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完,灰溜溜出了办公室的门,留下戏没看够的小明星,清了清嗓子挪到肖战旁边去,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轻轻搭在肖战肩膀,“肖总……今天可以提早下班了吧?”
他垂眼看着肖战,嗓音软下来,“我刚刚都看见你把手头的文件都签完了。”
见肖战目光扫过来,神色略有松动,小明星赶紧乘胜追击,“上次就说要请肖总吃饭,您一直说忙,这次总不能推了吧?”
“啪嗒”一声,盖在王一博脸上的书掉在地上。
肖战立马收回目光,看向王一博的方向,语气温柔许多,“醒了?”
长沙发背对着肖战的办公桌,这句话问完之后,沙发后冒出一个脑袋来,睡得迷迷糊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脸颊上被书压出了一道红印,看起来有些滑稽,王一博口齿粘滞着,语调拖得老长,“哥……还没忙完吗?”
他一手扒在了椅背上,衬得那张脸更幼了,脸颊边软软的弧度看得肖战想要去伸手捏一把小朋友的脸蛋,语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我饿了。”
这时小明星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毫无存在感,肖战放轻了声音,说,“饿了吗?想吃什么?”
王一博歪了歪脑袋,脸颊贴在真皮沙发上,被挤出一团奶膘来,“阿姨说昨天她有事,害得我们出去吃,今天要做一桌大餐给我补上……”
肖战将一个“好”字说的无比缱绻且长,王一博的十八岁生日宴餐厅是合作伙伴推荐的地方,说是味道不错,结果样样都不太符合王一博胃口,肖战也跟着尝了味道,的确次了点。
他抱歉于自己因为忙碌没有事先去那家考核下,造成明明是很重要的一餐不太愉快,而今天王一博又来公司陪了他一天,当即拿起放在手侧的手机说,“我让司机去挪车。”
小明星有些急了,肖战要是不快点帮他,那部戏的男主角就要被定下了,网上催官宣演员阵容已经好久,这么一个机会摆在这里,他不能不抓住。
“肖总……”
“抱歉,晚上要陪我弟弟。”肖战站起身朝他点了点头,“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叫人送你回去。”
他说完这句便抬腿朝王一博方向走去,如愿以偿的捏了捏小朋友的脸,对方还懵着,多年习惯一时之间改不掉,朝肖战伸长了胳膊。
肖战失笑,一边说着“都多大了的人了还撒娇”一边俯下身去搂王一博肩膀,在他背后拍了拍。
在王一博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他们就养成了这种习惯,包括最难的那段时间也是,拥抱含着慰藉的意味,他们只有彼此。
王一博越过肖战的肩膀,掀起眼皮去看站在原地暗暗咬牙的小明星,唇角扯开弧度,哪还有刚刚的睡眼惺忪,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从他身边把肖战抢走?
谁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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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雪】(生子)无脑甜宠小甜饼
本来就想吃糖,然后搞了个抽奖。我自己小号评论自己……中了!?所以,这就注定我要产糖喂自己了嗝儿!!!
OOC有、生子、非ABO、
雷文雷文雷文,雷的自己退出去啊啊啊!!!
我写给自己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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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世界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男人可以受孕生子。
——【一月】——
桃矢和雪兔已经在一起四年了,自大学毕业后,他就搬去了雪兔住的和式小宅。
这是一个温暖的秋天,两个人应邀去中国旅游。
他们欣赏了非常美丽的风景,吃了许多当地美食...
本来就想吃糖,然后搞了个抽奖。我自己小号评论自己……中了!?所以,这就注定我要产糖喂自己了嗝儿!!!
OOC有、生子、非ABO、
雷文雷文雷文,雷的自己退出去啊啊啊!!!
我写给自己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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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世界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男人可以受孕生子。
——【一月】——
桃矢和雪兔已经在一起四年了,自大学毕业后,他就搬去了雪兔住的和式小宅。
这是一个温暖的秋天,两个人应邀去中国旅游。
他们欣赏了非常美丽的风景,吃了许多当地美食,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民宿里播下种子。
但是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个小生命在那一夜,悄悄降临。
——【二月】——
雪兔最近时长失眠,喝热牛奶也没有用。桃矢看着雪兔的面容逐渐憔悴,也十分心疼。
“阿雪,周末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桃矢出门前,看着雪兔说。
“没关系,我在家抽空休息一下,你路上注意安全。”雪兔强打精神,替桃矢理了理领带。
站在玄关上的雪兔吻了吻桃矢的额头:“放心吧。”
“……嗯。”桃矢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总有一种预感……他了门,还是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
下班匆匆回家,雪兔晕倒在沙发旁。
——【三月】——
这个小家伙终于被人们发现了,桃矢和雪兔两个人是即兴奋又担心。
雪兔开始害喜了,之前那么喜欢吃的一个人,现在看到以前爱吃的东西,严重一些更是会忍不住呕吐。看起来非常辛苦。
桃矢很担心也很心疼,便总是想着法子给雪兔做料理。但雪兔肚子里的小淘气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给桃矢面子,仍然十分挑剔,搞的雪兔看着曾经喜欢吃的东西现在味儿也闻不得。
嗐,真难。
——【四月】——
这个小淘气一个月下来把雪兔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儿,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点脂肪被消耗殆尽,连着雪兔的精神都被他消磨完了。
终于在他稳定的第四个月,觉得自己需要营养开始长大了,他才彻底打开了自己和雪兔的胃口。
“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回来便把食材买了。”床榻上,桃矢搂着雪兔的腰,轻轻摩擦着。
“嗯……咖喱、汉堡、寿司……都想吃。”雪兔又恢复了以往的胃口,开始对美食有了向往。说起吃的东西,眼睛也亮晶晶的。
“好。”桃矢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五月】——
雪兔的肚子气球般的涨了起来,今日也辞职在家,准备安心养胎了。
“现在已经显怀了啊。”雪兔从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肚子。
以前的一些衣物和裤子彻底不能穿了,好在不用出门,室内睡衣也足够令他撑过这个冬天。
“嗯。”桃矢走过来,从背后圈住他的腰。桃雪的腰就那么一点点,大着个肚子看起来就非常困难。
他抱起雪兔,掂了掂:“胖了。”
看着他雪兔圆润起来的面庞,他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辛苦了。”
“嗯!”他笑起来,眼角依旧如弦月弯弯。
——【六月】——
因为是哥哥的缘故,桃矢自小便很是细心和温柔。
孕中期,他又变着法的做营养餐、给小朋友做胎教。
临睡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牵着雪兔的手。台灯下,他捧着一本幼儿读物,聚精会神的念着那些小故事。
忽然,雪兔的手动一下,他抬起眼,雪兔瓷白的脸被光烘的泛着暖暖的光。他的脸颊有些红,小声说:“他……又动了。”
桃矢放下书,将捂热的手搭在雪兔圆润的肚子上。小朋友又动了,刚好碰到了桃矢的手掌。两个人隔着雪兔的肚皮击了掌。
“阿雪……”他抬头,看着满是温柔笑意的雪兔。
“他在和你打招呼哦,说谢谢你帮他念故事。”雪兔说。
“……哼。既然如此,就不要让阿雪那么累哦。”桃矢盯着雪兔圆鼓鼓的肚皮“恶狠狠”叮嘱道。
小家伙又动了一下,似是做了回应。
—【七月】—
小家伙越来越活泼了,时常闹的雪兔睡不好觉。肚子越来越大,他也很难躺在床上,时常腰疼。
双腿也容易浮肿,抽筋。
“不舒服吗?”桃矢坐起身,打开小台灯,坐在雪兔脚边给他按摩。手法娴熟。
“抱歉桃矢……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我去书房睡吧。”雪兔看着眼下有着明显青黑的桃矢自责道。
“嘶……好疼。”正这么说,桃矢就故意加大了按摩的手劲儿。
“刚才说什么。”桃矢挑了挑眉毛,一副“你这样说我就生气了哦”的表情看着他。
“没有,没有。”雪兔摆摆手。
看着桃矢的侧脸,那双认真而温柔得眼睛,他小声道:“谢谢。”
——【八月】——
今天樱和狼过来探望了雪兔,两人带了一堆伴手礼。
他们两个人自从高中后,时常一起出去旅游。
“雪兔哥!”樱看着雪兔圆滚滚的肚子,眨巴着大眼睛。一旁的小狼到显得有些“愣”,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小樱的肚子。
“咳。”桃矢不怀好意的在小狼的身后咳了一声,小狼回头看着他未来准大哥,眼神有些闪躲。
“我给你们切了苹果。”桃矢把小兔造型的苹果摆在桌上,随后又为他们沏了薄荷茶。
这一天,小狼始终感觉得到身后一股威压。
“桃矢也不想妹妹那么早出嫁吧?”晚上,雪兔问桃矢。
“哼……”傲娇如桃矢,他只哄拍着雪兔说:“被他们烦了一天,你该休息了。”
——【九月】——
临产期越来越近了,桃矢也安耐不住自己了。生孩子可不是失去魔力这种小事情,所以危险性也更大。雪兔是男人,没有产道,得剖腹。
……
“好啦桃矢,我一直在的。”雪兔倒是没有慌乱,只是拉着他的手说:“以后就是三口之家了哦。”
——【十月】——
雪兔生孩子生的非常顺利,还没出月子便又生龙活虎了。今日是孩子的满月宴,他们拍了全家福。
小家伙张开了,很像桃矢,但隐约有雪兔的影子。看着很乖,白白胖胖一小只,非常可爱。
他的名字,取名为光。
他们牵着手并肩坐着,小朋友被桃矢搂在怀里。镜头前,雪兔对他悄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桃矢微笑着答道。
幸福定格在一瞬间,却是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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