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虞海棠】蜜桃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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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很爱美。
赵小棠刚刚搬进宿舍的时候就知道。
小公主拎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各式各样的衣服铺满了她们四个的床,始作俑者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床头,一屁股不知道坐皱了多少华贵衣服。
赵小棠一向直言直语惯了,当即两手一插兜,对着这位大小姐瞪了瞪眼。
“麻烦不要把你的东西堆的到处都是好吗?”
床上的虞书欣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赵小棠语气中的不善,只是耸了耸肩,在另外两个室友的帮助下,把衣服都摞到了自己床上堆成了小山丘。
“这些你们以后要穿的话都可以来问我借呀。”虞书欣靠在衣堆上,做作地冲剩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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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很爱美。
赵小棠刚刚搬进宿舍的时候就知道。
小公主拎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各式各样的衣服铺满了她们四个的床,始作俑者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床头,一屁股不知道坐皱了多少华贵衣服。
赵小棠一向直言直语惯了,当即两手一插兜,对着这位大小姐瞪了瞪眼。
“麻烦不要把你的东西堆的到处都是好吗?”
床上的虞书欣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赵小棠语气中的不善,只是耸了耸肩,在另外两个室友的帮助下,把衣服都摞到了自己床上堆成了小山丘。
“这些你们以后要穿的话都可以来问我借呀。”虞书欣靠在衣堆上,做作地冲剩余三个人眨了眨眼睛。
赵小棠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转过身背着摄像机翻了个白眼。
被惯坏的小公主。
这是赵小棠对虞书欣的第一印象。
/
到后来赵小棠也穿上了虞书欣的衣服,还被小姑娘拉到梳妆镜面前,对着镜子仔细挑选配饰。
虞书欣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珍珠发卡给赵小棠,小心翼翼地别了上去。
“好啦,现在就大功告成啦。”虞书欣对着镜子里的赵小棠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一旁的化妆盒里拿出一支润唇膏。打开盖子是一股甜蜜的水蜜桃香气,赵小棠很少用这些“少女心”的东西,嫌弃唇膏沾在嘴上油腻腻的,皱了皱眉。
“这个不会啦,相信我,你看。”虞书欣对着赵小棠撅了撅嘴唇,粉红的唇瓣水润润的,带着一股水蜜桃的甜,“我也用的同款啦。”
赵小棠就这么愣愣地被虞书欣抹上唇膏,嘴唇上附上一层她的香气。
虞书欣转身蹦蹦跳跳地走出门外,夕阳把她的剪影拉的长长的。她的双马尾照在赵小棠半跪着的膝盖上,又从指缝悄悄溜走。
女孩像一颗咬一口就爆汁的水蜜桃,赵小棠生平第一次开始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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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棠还是不喜欢涂唇膏。
她的嘴唇总是干干的起皮,板着脸拒绝了虞书欣推过来的整整一盒润唇膏。
却总是在结束录制后摄像机看不到的角落,被女孩拉着衣袖,强制性的抹上一层水亮亮的水蜜桃唇膏。
虞书欣换了一个口味的润唇膏,水蜜桃成了赵小棠的专属。
赵小棠总是趁虞书欣给她抹唇膏时,悄悄往前凑一些,试图辨别出女孩嘴唇上的香气。
一天又一天,赵小棠每天都会更凑近一点点。
直到有一天,虞书欣突然撤了两步,眯着眼笑着问。
“赵小棠,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的嘴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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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棠被问的哑口无言。
唇膏几乎每个女孩人手一支,水蜜桃口味的事物比比皆是。
可她只喜欢她的水蜜桃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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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唇膏是什么味的。”
“想知道吗?追上我就告诉你啊。”
虞书欣向后跑,背对着阳光,挥舞着手里的唇膏,暖阳亦对她青睐有加,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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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赵小棠站在树下,周身萦绕着桃子的香甜。
她伸出双手,想要接住她的蜜桃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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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吻过的嘴唇是湿润的,带着不知名的果香。
她嫩得像一颗蜜桃,在她的怀里熟透了,散发着淡淡的甜腻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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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知道了。”
「九辫」距离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恭喜我哥销量破七百 @清华落榜生
万
“我叫张云雷。”
对着冷冰冰的机器,杨九郎接着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搭了个白
“我叫杨九郎。”
他肯定特酷
在北京小爷的心里,酷就是对一个爷们最高的评价,即使素未谋面,这个张云雷在那一刻起被他放在了心里的某个位置,放哪儿了看不见摸不着,却也取不出来
上初中的时候,在收音机里第一次接触相声和太平歌词,一个让他觉得陶情适性,一个却是肃然起敬,杨...
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恭喜我哥销量破七百 @清华落榜生
万
“我叫张云雷。”
对着冷冰冰的机器,杨九郎接着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搭了个白
“我叫杨九郎。”
他肯定特酷
在北京小爷的心里,酷就是对一个爷们最高的评价,即使素未谋面,这个张云雷在那一刻起被他放在了心里的某个位置,放哪儿了看不见摸不着,却也取不出来
上初中的时候,在收音机里第一次接触相声和太平歌词,一个让他觉得陶情适性,一个却是肃然起敬,杨九郎觉得带给大家欢乐很酷,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再传唱开来也很酷
所以当从北京城市大学的门跨到德云社大门的时候,杨九郎在心里嘀咕
张云雷,离你又进了一步
选搭档的那天,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是偏偏就坐在杨九郎对面的张云雷心如止水,他自然也是按兵不动
直到休息室的人都走完,成双入对地走出这看似人生的选择门,杨九郎有些按捺不住
张云雷还是先他一步开口
“走吧,咱吃点儿东西去啊。”
“啊?”
“啊什么啊,你不饿啊!”
“饿!”
“走,吃牛肉面去。”
吃饭好像打开了两人之间的话匣子,杨九郎恨不得当场给张云雷表演一段报菜名
牛肉面的菜码分量给的很足,汤汁在嘴里流淌,美食总是能给人带来愉悦的心情,杨九郎吃完擦擦嘴,冲着张云雷咧开嘴笑
“这么看着我干嘛?”
“以后就是搭档了,我叫杨九郎。”
“我知道,不就剩你一个了嘛,我叫张云雷。”
杨九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酷。”
时光的剪影好像和曾经的那个人重合,少年音冲破耳膜再次回荡在杨九郎耳边
我叫张云雷
“角儿,请多关照。”
今日以前你我相隔万里,从今往后你我相伴万里
千
一千五百公里
大约是北京到重庆的直线距离
山城潮湿闷热,道路也是蜿蜒曲折,一个不留神,就能掉进雾都的大嘴,然后再迷失在它神秘的腹中
很费劲才能找到方向,高德导航也不见得能起多大作用
修长白皙的拇指在手机上划了两下就靠近耳边
“干嘛呢?”
“嗯..”
屏幕那边的人拖着腻乎乎的尾音应了他一声
“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呢?我这儿马上开工了啊。”
“想我了你就直说嘛。”
被子窣窣的声音加上拖鞋和地板接触的响声从听筒传来,张云雷今天打了腮红,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好像是腮红产生了叠加效果,又红了一个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太烫了
“死不死啊你!”
“想就想了,死什么死,我也想你了。”
被杨九郎突如其来的话堵住了嘴,一时语塞,还没等回应他就跳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了工作的事
切,我看你也没有多想我
挂了电话的小狐狸心里暗暗记仇
城市就像一个独立有生命的个体,而夜晚的城市格外喧嚣,它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运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它心尖起舞,紧接着又谢幕退场
收工回酒店的张云雷也想偷偷地去融入这个城市,他谁也没叫,换了身行头带上口罩,临走前还不忘把头上的发胶全洗掉
干净利索的出了门
张云雷趴在栏杆上手托着下巴放眼远眺,嘉陵江水翻滚,洪崖洞华灯初上,倒影在水中也是错落有致的璀璨,游轮撵过一汪江水,人群在甲板上狂欢
口袋里的震动把张云雷从清浅澄澈的江水中拉回现实
“你在哪儿呢?”
“看夜景。”
“搁哪儿看夜景呢?洪崖洞?”
“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喘。”
“没事儿,你先别走啊!”
忙音
还没等张云雷回答,回应他的就是一串嘟声,他想肯定是助理发现自己不在房间又去找他了,这小眼八叉的真行,隔这么远也得管着我
江边呼啸而来的风,清吧演奏的欢快器乐声,还有身边来往人群咔嚓的拍照声,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是希望杨九郎在自己身边的
当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和背后人撞了个满怀
道歉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人拥入怀,越拥越紧像是要把他嵌入血肉
“我来了,”
“晚上别一个人到处跑,”
“不安全。”
张云雷的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
“翔子,陪我看看夜景吧。”
“好。”
千里路的云月好像大相庭径,彼此间的心意却是如出一辙
百
一百天
说长也长,两千四百个小时,一百个日日夜夜;说短也短,三个月多几天,一百顿午饭的事儿
时间就像负重的骆驼,走得不快但也不慌不忙地走着,但一步也没落下
俩人折腾到半夜,早上自然是和床做了回难舍难分的连体婴,张云雷一翻身却只触碰到一个枕头,一下子清醒过来
“九郎。”
“杨九郎!”
喊了两声没人应答,张云雷扶着腰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余光瞥见床头柜一小片白色
一张便利条
[磊磊我出去一下,锅里有粥,你醒了应该还没凉,等我。]
这大清早的又跑哪儿去了
张云雷下床慢吞吞的走到客厅,刚好听到钥匙准确戳进门锁的声音
杨九郎没想到他已经起了,把手背在身后和他面面相觑
“藏什么呢你?还有这大早上的你瞎跑什么。”
张云雷说完打了个哈欠,等着面前人的回复
可是却没有回复,杨九郎一步步向他靠近,背后的一枝用浅蓝色纸包装的玫瑰花被递到俩人中间
“磊磊,”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今天是我们俩一百天,”
“老板告诉我一枝玫瑰是一见钟情的意思,”
“那就算是一百见我也要对你钟情,只对你钟情。”
张云雷也没想到他起个大早就为买一枝玫瑰花回来,这又执着又傻的劲儿真的让他爱得不得了,可嘴上又很嫌弃的嘟囔了一句
“瞎花钱!”
“不过我很喜欢。”
时间与我们赛跑,但我愿意用小浪漫去守护我们的每一个一百天
十
从舞台正中央走下台
十米的距离只需要几秒钟
可在杨九郎和张云雷心里每次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第一次上台的时候,两人都青涩放不开,台下稀稀拉拉的观众大多也没在听他们讲什么,张云雷偶尔停下来想词,杨九郎小声鼓励他,两人的肢体动作配合得也不是很好
表演还是照常进行,包袱还是照常响,可就是没多少人捧着,观众的鼓掌多带着鼓励和任务型心理
那时候的十米,走出的是勇气
张云雷大病初愈登台演出的那天,杨九郎掌着轮椅推着他上台,助理清场,张云雷撑着他的手艰难的站起来,看着台下的观众眼睛里闪烁的星星点点,张云雷身体是疼,可嘴上扯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当时的他小有名气,可在一次意外之后,搭档没走,观众没走,留下的东西都是最真的
“我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他们从鬼门关带着生的光芒涅槃而归
那时候的十米,走出的是坚持
从三两观众到座无虚席,从无人问津到鲜花掌声
每次上场前两人可以并肩而行,不用轮椅也没有搀扶,杨九郎常常在想
我角儿是真的酷
张云雷不管在什么时候目光都离不开旁边的这个小眼睛男人,特别是当杨九郎告诉他:你随时往左后方一回头,就能看见我在桌子里头站着,这事儿才是最酷的
演出一开始,当他看见杨九郎冲着观众微笑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张云雷突然觉得
九郎确实挺酷
现在的十米,走出的是希望
在这十米之间,春夏秋冬来来往往,乘兴而来也满载而归
零
他看向他,眼角湿润却满眼升腾的欲[/]望
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畅通无阻的行动
他把自己交给了他,不管是身体还是那颗赤忱的心
10000—0
【堂良】第1001次
第一次尝试以第一视角写文
速写产物 无逻辑 勿上升
00
“我有一个废物弟弟,叫周九良。他暗恋孟鹤堂那个老狐狸,但我没告诉他孟鹤堂也喜欢他。”
01
我和周九良一样,都是话剧演员。孟鹤堂则是我们两个的同事。
周九良对孟鹤堂的评价...
第一次尝试以第一视角写文
速写产物 无逻辑 勿上升
00
“我有一个废物弟弟,叫周九良。他暗恋孟鹤堂那个老狐狸,但我没告诉他孟鹤堂也喜欢他。”
01
我和周九良一样,都是话剧演员。孟鹤堂则是我们两个的同事。
周九良对孟鹤堂的评价是四个字——丰神俊秀。
我对他的评价也是四个字——老奸巨猾。
周九良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恋孟鹤堂,殊不知旁观者清——我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孟鹤堂老狐狸也喜欢周九良。
02
我第不知道多少次结束演出后,看见孟鹤堂站在他那辆墨绿色的“甲壳虫”旁边,笑的眉目弯弯,一派柔情。口中是说了七百八十遍的借口。
“九良,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九良扭捏着打算拒绝,小奶音刚飘出一个“不”字,又没了后文,估计是狠不下心拒绝。
我看着他俩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冲上去拉着周九良,朝孟鹤堂礼貌的笑笑。
“那就麻烦孟哥了。”
周九良不知道是气我这一举动,还是和心上人共处一室羞的,一路上都把头埋的低低的,闷不做声。
我无奈的和孟鹤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思绪早已飞到八千米外。
直到孟鹤堂趁着红灯的间隙,伸手指了指我挂在双肩包上的小恐龙挂件——我和周九良是同款。
“看你好像挺喜欢小恐龙的。”
我在心里暗自吐槽,哪里是我喜欢小恐龙,分明是周九良那厮不顾我的反对,难得强硬的给我挂上的。但当着外人不好给我这个笨蛋弟弟下了面子,只得笑着点点头。
果然孟鹤堂这个老狐狸从储物柜里掏出一对恐龙模样的玩具,眼尾带着温柔情意。
“路过商场觉得挺可爱的就买了。”像是怕我拒绝似的,又补了一句。“不贵重,别嫌弃。”
我在心里暗骂孟鹤堂老狐狸冲谁都一副含情脉脉的老好人模样,怪不得周九良不敢表白。
我本来不打算伸手接,看样子也不像是打算买给我的。
可我透过后视镜看见笨蛋弟弟盯着玩偶恐龙的眼神亮了亮,突然心血来潮,笑着接过玩偶。
周九良是个称职的弟弟,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我恶趣味的爱抢他一切喜爱之物,第一千次我抢了孟鹤堂给周九良的恐龙。
第一千零一次,我的目标是孟鹤堂。
03
话剧团总共就那么些人,于是就难免要碰上赶场抢妆。
这场话剧运气还算不错,我和周九良同为皇子,下了后台只需要在脸上制造些“脏污”,再上台演死尸即可。
我和周九良躺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的待到演出结束。我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闭着眼神游。可周九良却仗着身上的麦克被被取下,台下观众也听不到,肆无忌惮的在我耳边小声的叽叽喳喳。
翻来覆去的中心思想就一句话——孟哥好帅。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打死这个废物弟弟的想法。愈发坚定了把孟鹤堂抢到手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让周九良彻底闭嘴。
从小到大,每一次周九良喜欢什么就会忍不住和我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当我想方设法拿到那样东西时,周九良就会识相的闭嘴,并且再也不去提及那样物品,只粘着我,小声的叫一句哥哥。
小恐龙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周九良尽数摘掉扔在柜子里。
04
演出结束,所有演员上台鞠躬致谢。
巧的是我和周九良直到结束依然躺在舞台上,省去了从后台再上来的哪一步骤。
孟鹤堂伸手准备去扶周九良,我却抢在周九良之前先一步把手放进孟鹤堂的掌心,眼尾勾出一个弧度,故意学着周九良一贯的小奶音。
“谢谢孟哥。”
我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周九良的目光黯淡下去。我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又在抽离手掌时恶趣味的在孟鹤堂掌心轻轻勾画一下,换来孟鹤堂意味深长的笑。
演员致谢后,大红幕布一层一层拉上才算真正的演出结束。我刻意早一步下台,在后台装作不经意的坐在孟鹤堂身边,明明不喜欢这个老狐狸也笑的一副羞涩神态——一个话剧演员的自我修养。
“晚上一起吃饭吗?”
孟鹤堂目光闪烁,我知道他起了疑心。我大大方方我迎着审视视线回望,果不其然的换来一个肯定答复。
“去哪?”
我用余光在镜子里看见周九良失落怔愣的神色,笑意更甚。
笨蛋弟弟,哥哥这是帮你过滤中央空调式的男人,省的你日日被单相思所暗自神伤。
“去我家。”
周九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
孟鹤堂也将和小恐龙一样,被周九良抛弃的。可我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安。
05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不过是稍一勾引,孟鹤堂就跟我滚到了床上。
我正准备温存几句,却被孟鹤堂突然的捏住下巴,目光不加以掩饰的审视着我。
“你不是周九良,你究竟是谁。”
我被揭穿了也不担忧,靠着床头坐起来,摸了一支烟点燃。呵出的雾气就尽数喷洒在孟鹤堂的脸上。
“你是第二个个发现我的。”
我不怕他四处宣扬,因为他喜欢周九良,为了周九良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我伸手去够孟鹤堂那一侧床头柜的烟灰缸,却意外发现刚刚被开了荤的身子酸痛不已。索性卸了力气趴在孟鹤堂身上,任由大片温热的肌肤相贴合。
我去亲吻孟鹤堂的唇,他只是皱了皱眉,没避开。
我为自己猜对而感到欣喜,他果然没法回避周九良的皮囊。
我懒洋洋的同他自我介绍。
“我叫周航。”
我用手滑过孟鹤堂蹙起的眉,不再卖关子。
“是周九良的第二人格。”
06
“你可以说我是周九良的第二人格,也可以说周九良是我的第二人格。反正我俩基本是同时诞生的。”
第一千零一次,我抢夺孟鹤堂失败了。这老狐狸猜出谜底就翻脸不认人。
“你应该清楚。”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无意义的自白。
“你喜欢我的笨蛋弟弟,但很可惜,从我吻上你你没反抗开始,他就把自己封闭了。”
我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朝他解释道:“我们两人类似于双生子,能感受到彼此,也可以随时切断彼此联系。”
我突然很想看看孟鹤堂面具后的表情,于是故意凑上去贴着他的唇激怒他。
“我抢了一千次他的东西。只要是我抢到手的,他都会彻底放弃那个东西。你是第一千零一个,你猜猜我的笨蛋弟弟会怎么对你呢?”
孟鹤堂的眼神飘向周九良和我共用的双肩包,上边挂着的小恐龙早已不翼而飞。
我不介意接着刺激他。
“上次在车里,我接过了恐龙玩具。当天晚上九良就把所有恐龙玩偶扔进了我的柜子里。”
孟鹤堂却没露出我想象中的模样,而是笑了,问我。
“今晚在剧场的也是你。”
我挑了挑眉,想要给他一个吻。
“别这么说,九良在剧场也全程看着呢。”
孟鹤堂却突然推开我,披上衣服走到玄关换鞋,看样子多一秒都不愿意待下去,只背对着扔给我一句话。
“我会跟九良说清楚。”
我翻了个白眼,“白费力气。”
07
第一千零一次失败了也并不要紧,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过睡了一觉的功夫,周九良居然真的和孟鹤堂那个老狐狸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孟鹤堂给我家崽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笨蛋弟弟难得如此喜欢一个东西,我乐得让他开心两天,哪怕是因为一个陌生男人。
于是我蜷缩在身体里冷眼看着孟鹤堂温柔体贴,看着笨蛋弟弟在爱情漩涡里晕头转向无法自拔。
我刻意容许他喜欢一件玩物一阵,却绝不允许他喜欢一辈子。
08
孟鹤堂诧异的看着我苏醒,然后迅速的占领这具身体。周九良被我压制着,而不得不缩回去。周九良越来越弱,我不由得怀疑他是谈恋爱谈到精疲力尽了。
我微微勾起唇角,然后伸手打落孟鹤堂手里的戒指。那枚银圈像是流光溢彩的车轮,迎着阳光照耀滚进了不知名的角落。
孟鹤堂来不及去追逐那枚戒指,因为我捏住了他的腕骨,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周九良愿意,可我不愿意。”
“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周九良。”
“孟先生最好离我和我弟弟远点。”
“我不确定在盛怒之下我会做出什么。”
孟鹤堂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搅乱这场婚礼,整个礼堂万分安静,没有宾客也没有教父。只有我们三个在寂然中对峙。
我有恃无恐的原因不过是孟鹤堂不敢对这幅身体做出任何举动,可这一次我计算偏差了。
孟鹤堂趁我不备将针尖中的药剂注入我的皮肤,冰凉的液体使我目眩神晕。
孟鹤堂终于说出这次我和他会面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周航,你无法主宰九良。”
09
孟鹤堂说的是对的,因为我的笨蛋弟弟开始频繁出入私人医院,进行心理治疗。我不得不的承认这次的治疗师有两把刷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隔绝我和周九良,再让我陷入昏睡。
我的笨蛋弟弟终于想要和我抢东西了。我和他抢了一千次东西都赢了,可在躯体的使用权上,我从来没想过抢。
所以他会赢的。
可在他赢得一个全新人生之前总要让我这个哥哥讨要一些利息和甜头。
于是我频繁的“出来”,破坏孟鹤堂和周九良的甜蜜时刻。周九良也许是处于愧疚,总是连反抗也不反抗都自动退缩。
周九良懦弱,无能,胆小,演技差,我的废物弟弟唯一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这个了——善良。
而我最出色的本事无外乎一个——仗着周九良的善良兴风作浪。
于是我在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伪装成周九良的模样,共生了二十余年,连父母也会有一瞬的晃神,更别提孟鹤堂。
我不奢求更多,只需要这一秒钟的晃神,就足以让货车撞上孟鹤堂,而我站在离他一步开外的地方,面上装着震惊然后朝他跑去。看着他躺在血泊里念着九良的名字,朝我费劲的抬起手指。
我哭着抱住他,然后在围观群众看不见的地方,笑着贴在孟鹤堂的耳边说。
“你输了,九良是我的了。”
10
可我还是算错了,我没想过周九良会消失。
我和他共生了二十余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多数的时候我们也只是隔断联系。但却还能感受到对方。可现在我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他还活着的气息。
往常都是周九良去找心理医生,而这一次变成了我去。
我看着那个年轻男人朝我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最近出来的比平常更容易了吗?”
我突然回过神来,颤抖着手发现,周九良骗了我。
我一向觉得我的废物弟弟什么都做不好,演技更是差到离谱。若是没有我,他根本考不上话剧团。
可现在我才发现他的演技极好,他根本不是想争夺躯体的使用权,而是想把躯体让给我。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地一次又一次地压制住周九良,然后破坏他和孟鹤堂之间,最后,也是仅剩的甜蜜时光。
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他好,所以替他挡掉一切,他可能会沉沦,并且因此而迷失自我的事情。
我抢了他的牛奶,他的玩物,他的朋友,他的爱人。
我甚至希望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他的哥哥,周航。
11
我和周九良出现过成百上千次的争夺戏码。
每一次都是以我争夺成功,周九良自动退步为结束。
这一次我没有争夺。
周九良却主动让给了我。
于是第1001次。我成为了周九良。
12
“我有一个废物弟弟,叫周九良。他暗恋孟鹤堂那个老狐狸,但我没告诉他孟鹤堂也喜欢他。”
“我也是。”
【九辫】失语症(一发完/HE)
九辫真好
请勿上升真人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来自 @歹势 老哥的点梗
01.
杨九郎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他。
北京打起闷雷,把他拉进屋内避雨的男人年岁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发髻高高束在头顶,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凌乱,收紧的素色袖口干净整洁,衣襟上的浅色暗纹绣功了得,显然不是半月前缝补过的那套。
杨九郎接过他手中的茶碗,一双眼打量四周。
桌椅是红木的,墙上没有奇怪的道符,浅蓝色壁纸干净,褐色展柜中有不少杨九郎从未见过的珍稀玩意儿,展品做工精致,杨九郎虽不懂其中说法,但也能瞧出它们价格不菲。
杨九郎调笑道:“这么大手笔,你这是去哪儿发财了?”
小道...
九辫真好
请勿上升真人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来自 @歹势 老哥的点梗
01.
杨九郎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他。
北京打起闷雷,把他拉进屋内避雨的男人年岁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发髻高高束在头顶,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凌乱,收紧的素色袖口干净整洁,衣襟上的浅色暗纹绣功了得,显然不是半月前缝补过的那套。
杨九郎接过他手中的茶碗,一双眼打量四周。
桌椅是红木的,墙上没有奇怪的道符,浅蓝色壁纸干净,褐色展柜中有不少杨九郎从未见过的珍稀玩意儿,展品做工精致,杨九郎虽不懂其中说法,但也能瞧出它们价格不菲。
杨九郎调笑道:“这么大手笔,你这是去哪儿发财了?”
小道士也笑:“嗨,哪来的什么发财呀,我这不是想着既然要干就干得大一点吗?毕竟我可是专业的,排面不能少。”
“得,也是好事儿,那你就把之前欠我的鸡腿钱结一下呗。”
“见外,太见外了。”坐在杨九郎对面的小道士将花生皮倒入垃圾桶内,“诶!要不这样吧,我今天给你算一卦,如何?”
“用不着啊,千万别。”杨九郎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可是见识过小道士的厉害,当年小道士仅凭着冰淇淋包装上的手指印就能判断出杨九郎钱包里还有多少零钱,完全不搭边的两件事儿,可偏能让他看了个明白,心里有鬼的杨九郎咽了咽口水,“你别跟我瞎闹。”
小道士站起身,无语地绕着杨九郎转了两圈儿。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以为这样就行了?”
“所以说不用你算!”
小道士摸了摸下巴,又抬手拍了拍杨九郎的栗子毛。
“哎呀,兄弟,来来来,我看看,嗯……你这是有心事儿啊,虽然我有办法,但这心结还要心药医,能帮你的人只有一个。”瞧出门道的小道士故意逗他,“天津人,说相声的,和你是师兄弟,云字科的,姓张最好。”
深藏多年的心思被看穿,抵在桌面的手肘骤然摊平。杨九郎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臂弯,他耳尖发烫,搭在茶壶边上的指尖都是红的。
“你怎么和董九涵似的?”被布料阻隔的声音很闷,想起小师哥的杨九郎紧张地动了动脚趾,“都说了别让你算……”
认真在杨九郎头顶画圈的小道士晃晃脑袋:“都说了我有办法。”
02.
下午六点。
三庆后台很静,桌子上的可乐是杨九郎临走时撬开的,气泡撞击易拉罐壁,又在空气中爆出啪嗒的声响,淡蓝色保温杯紧贴它靠好,热气上涌,茉莉茶香散出一股甜味。
张云雷挽起袖口,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四方手帕,第三次擦拭起没有任何指印痕迹的表盘。
这是他和杨九郎搭档的第六年,杂志专访紧追着他们跑出了好远的路,可张云雷没想过要歇脚,杨九郎自然也顺着他的意思,男人们的事业心让一切的赞誉都变得顺理成章。
但还是这里好。
张云雷仰头舒出一口气,还是小园子自在些。
回到剧场演出这事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本来在年初就该落实的行动硬是被拖到了深秋,经纪人也明白他们的想法,拍着胸脯和团队熬了几个大夜重新制定了一份新的工作计划,在不影响他们其他行程和休息时间的前提下,空出了将近一周的档期留在小剧场。
要把情感具象化太难,再次回到小园子的感觉很微妙,用杨九郎的话来说,他现在是真的很紧张。
门被推开,一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人走进来。
手中的话本被捏得发皱,张云雷低下头,将它塞回背包夹层,动作利落,不着痕迹。
脸色难看的逗哏走到杨九郎面前,可那条扣在他头顶的毛巾却软,捧哏向来了解搭档的脾气,职业性地应和了两句,反倒把张云雷给逗笑了。
脸没绷住,张云雷气得扯了扯杨九郎半干的头发:“你死不死啊?”
张云雷使的力气不大,但杨九郎还是特夸张地偏头配合道:“角儿,您这怎么用完就不认人啊?”
“满口虎狼之词!”
“我说的是昨天借你的棒球帽,你总往那头想我能怎么办啊?”
“......闭死你那个嘴!”
03.
谁也没想到玩笑话居然会一语成谶。
张云雷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在深夜,好在机场离这儿不过十分钟路程,他快步走进杨九郎所在的诊室,使用过度的脚踝此时也隐隐作痛,听到声响的杨九郎刚要起身就被一双手大力按回了座位。
张云雷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连呼吸都没来得及调匀,他扭头看向和杨九郎一同来到医院的董九涵。
“情况怎样?”
“没问题,一切正常。”
张云雷皱起眉头:“这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吗?”
“医生也查不出原因。”董九涵将那一沓检查报告递给张云雷,“医院这面也没有办法。”
来回翻看纸张的张云雷按住杨九郎不停戳弄他手臂的指尖,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很快了解到彼此的想法,能够开口讲话的人认真回了句他的腿没有很疼。
那就好。杨九郎点点头,折腾了一整晚的捧哏演员仰头打了个哈欠。
“累了?”给杨九郎看诊的医生是北京城有名的权威人士,他说没问题那别人自然也找不出原因,确认杨九郎身体并无大碍的张云雷依然放心不下,他将报告卷成筒,牢牢握在自己的手掌间,“你这几天住我那儿。”
杨九郎头摇得像拨浪鼓。
和暗恋对象共处一室,那也太刺激了。
“我没有在询问你的意见。”张云雷推着他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平缓而坚定,“我只是在通知你。”
04.
这不是杨九郎第一次在张云雷家留宿,可被拉进主卧却还是头一回,杨九郎连忙摆手,他指了指其他空房间,意思是他随便住下就好。
张云雷白了他一眼:“少废话。”
公寓主人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从客房搬来了一套被褥,并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在床铺左半面,靠在墙边的衣柜里几乎被纯色T恤填满,张云雷没费多大工夫便从中挑出一套浅色睡衣。
杨九郎低头看了一眼衣领处的标签,比张云雷平时常穿的尺寸要大上一码,可对他而言就正合身。
杨九郎疑惑地眨眨眼,张云雷却满脸的理所当然。
“给我搭档买件衣服怎么了?反正你以后喝多了还会再来,你看,今儿不就用上了吗?”
也是。杨九郎攥紧了手中的棉质衣料,心里酸溜溜的不舒服。毕竟我们是搭档,一切都顺理成章。
太阳照常升起。
杨九郎对于这次意外本身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失语虽然来得突然,但只要与小道士那日的说词稍加联系,就不难看出此事与他定然脱不了干系。
坐在休息室长椅上的杨九郎抬手摸摸喉结——真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能言语的感觉很微妙,要不是演出的日子逐渐逼近,杨九郎还真想再体验几天找找灵感。
但戏比天大,还是正事要紧。
他点开小道士的微信头像,喉咙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能把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对话框里,他所写出的原因篇幅不长,但句句踩在点上,杨九郎按下屏幕右下角的蓝色发送键,却被屏幕上那个红色感叹号惊得瞪圆了眼睛。
捧哏几乎是将灰框中那句“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了。”的提示语咬碎了、嚼烂了以后才接受了他被小道士拉黑了的事实。
杨九郎抖着手指点开那人的资料,原本跳脱的昵称如今也被他改成了“珍重”二字。
浑身冷汗的杨九郎把手机摔进沙发:珍你个榔头啊!
05.
起初董九涵也觉得张云雷有些过于淡定。
每天照样吃穿不误,工作也完成的很漂亮,得空回到三庆休息时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到杨九郎身边,踹着捧哏的小腿催他去剥果盘里的恰恰瓜子,偶尔和师兄弟们聊起趣事后还会笑着冲杨九郎的肩膀捶上几下,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那天,提早收工的张云雷让他把车子停在一家手工作坊前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那是北京的老字号,经营店铺的老师傅手艺出了名的好,可脾气却古怪,正午的阳光很足,董九涵眯起眼,透过窗户去瞧张云雷冲老先生抬手作揖的侧影,等他再次出来时,天边已经被染作温暖的橙红色。
坐上副驾驶的张云雷将手中的物件收进衣兜,董九涵只依稀看到了一个“杨”字,张云雷将头靠在车窗旁,拇指指腹摩挲着被金属工具磨亮的中指指节,仰起头的样子很疲惫。
董九涵试探道:“我们现在......”
“先回三庆一趟。”晚上还有工作的张云雷揉揉眼睛,“我看一眼九郎。”
晚饭是杨九郎提前买好的。
可冬瓜汤的封口实在扣的严实,杨九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堪堪掀开一个小缝,汤汁顺着力道飞溅到手背,杨九郎被烫得抖了手腕,好在他反应够快,反手挡了一下餐盒才没让它倒扣在地上。
放在桌角的竹扇被不小心碰到地上,啪嗒一下,很清脆的一声,从屋外传来的脚步突然变得急促,杨九郎瞬间直起身子。
剧烈运动后的胸腔起伏不是那么的规律。
还好没事。心口石头终于落下,张云雷扶着门框缓了缓神,随即重新整理情绪,抬手轻轻捏了捏杨九郎的胳膊,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杨九郎接过搭档臂弯的外套,示意他别着急,他顺手拍落粘在他肩头的白色绒毛,动作极其自然,完成这一切的杨九郎耸耸肩,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还那样呗。
“你一会儿和我去片场吧。”张云雷掀开那盒地三鲜,“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06.
回程路上有些颠簸。
跟着张云雷熬到后半夜的杨九郎困得直耷拉脑袋,同样坐在后座的张云雷看不过去,拍拍自己的胳膊,又往杨九郎的方向挪了挪。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杨九郎也不客气,他偏头枕上张云雷的肩,抱着手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蜷成一团。
那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张云雷将藏在衣兜里的手工品系在杨九郎的手腕上,轻轻压在那片白色肌肤上的红绳耀眼,张云雷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被绑在正中的小小铜铃。
丁零零——
就像是三个字的咒语,偷偷勾起杨九郎小指的张云雷如是想到。
张云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杨九郎的了,他只清楚自己甘愿被温柔桎梏,没有办法回头。
吉普停入地下车库。
睡醒的杨九郎茫然地冲张云雷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刻在上面的姓氏,显然执笔的人学艺不精,笔画歪歪扭扭的,带着不容抗拒发力道拐进杨九郎心里。
“别瞎想啊。”张云雷别扭道,“有事儿你就使劲晃两下,这顶多就是个惊鸟铃。”
张云雷默默补充:省着有不长眼的人来招惹你。
杨九郎心里舒爽,在屏幕上快速敲下几个字:你放心,没有鸟敢在我头上......
“打住。”张云雷扣住他的手机,将他接下来的话锁死在手机里,“想活命就别恶心人。”
07.
演出就在下周。
还是不见好转的杨九郎变得急躁起来,张云雷自然也有些慌了手脚,但与杨九郎的顾虑不同,逗哏心里惦记的都是为什么杨九郎今天午饭只吃了半碗。
张云雷难得主动说出几句俏皮话。
”没事儿,实在不行我们就演一周学哑语,我给你捧一段儿,这次的小哑巴可以东跑西颠了。”
杨九郎拿起手机答应:那感情好啊,这事儿我必须记族谱里,太有面子了。
笑声溢出喉咙。
杨九郎就算开不了口也能把张云雷气乐了,这是本事,是天赋,是命中注定。
张云雷去拧杨九郎的耳朵,后台又闹腾起来。
玩笑归玩笑,所以当梁鹤坤来找他的时候张云雷其实并不意外,他抬头瞥了眼杨九郎留在椅背上的黑色牛仔外套。
“他找你来的?”
疑问的语气,但梁鹤坤明白他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他说消息都放出去了,实在不行也不能让你垮台。”梁鹤坤翻开话本,“九郎这几天急得又瘦了一圈儿,还有你,非要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吗?”
张云雷无从辩驳。
“......我知道。”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我都明白。”
梁鹤坤叹了口气:“你准备说哪一段?”
“我......”张云雷几次开口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垂下眼,膝盖的大褂布料被捏得发皱,“对不起,坤哥......没他在边儿上我不踏实。”
08.
张云雷打算说单口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德云社。
好在消息被封锁的及时,坐在路由器边上的杨九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屏幕上电量仅剩百分之十的提示框被他快速按掉,网上所传的偏方不少,可却怎么看怎么邪乎,一张A4纸很快就被填的满满登登,电量不足的手机也变得卡顿起来。
捧哏太过专注,连搭档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现。
张云雷夺过杨九郎手中的纸单,抛开某些从未听过的药材不提,单单是那句“少量烟灰”就能让张云雷失去理智。
张云雷的脸色阴沉下来:“杨九郎,身体是自己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犟。”
手机屏幕彻底黑下来。
慌乱让人失了分寸,杨九郎再次拿起那支黑色签字笔,手腕快速抖动,几行小字被涂抹的乱七八糟。
耳边传来锁芯咔哒弹回门框的细微声响,被大力按压的笔尖划破纸张,墨色在白茫茫中洇染开来。
杨九郎僵硬地抬起头,他没能找到张云雷的身影。
09.
这是不能被轻易略过的问题。
张云雷把头偏开的很刻意,他闭上眼,不去理会拎着各类吃食回到公寓的杨九郎。
被无视的人不安地摸了摸鼻尖,这件事他自知理亏,更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余地,可他太了解张云雷了,于是他把自己的呼吸声压得更低,摆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七分真三分假,却也足够让张云雷软下了紧绷的嘴角。
“愣着干嘛?”表情不自然的张云雷抄起筷子,“等着我喂你呢?”
他这样说着,但还是把盘子里那最大的牛肉片压进了杨九郎碗里。
“赶紧吃。”张云雷别扭道,“一会儿再和你理论。”
看样子他气也消了大半。
杨九郎和张云雷搭档久了,在两人独处时也习惯于把情绪都摆在脸上,清蒸鱼肉质细腻,杨九郎仔细挑净了鱼刺才放到张云雷面前的小盘里,眼尾弯弯,唇角含着一丝窃喜。
张云雷把头垂得更低,把身子侧到一旁,不去看那人傻兮兮的笑脸——可恶,怪讨人喜欢。
张云雷不再说话,房间便安静的过分。
直到筷子落在碗边,铃铛也被剧烈晃动,男人吞咽下几口米饭,却仍未压下卡在喉咙的细小鱼刺,杨九郎憋红了脸,他终于忍受不住,抬手去拍打张云雷的后背,冲张云雷比划鱼刺大小的杨九郎眼看着那人扭过头来,又腾地从座位上弹起。
橱柜中的碗筷被翻得乒乓乱响。
张云雷捧着一碗陈醋快步走到杨九郎身边,他拿起一双筷子,两根木棍交叉放在碗口,呈十字花状,张云雷左手扶着杨九郎的后颈,右手托着碗底上抬,他的鬓角被汗水浸透,顺着下颚啪嗒落在杨九郎的手臂上。
鱼骨终于被软化,杨九郎被酸得直咳嗽,眼眶也红得吓人,张云雷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颗心被揪得满是褶皱。
“为什么不是我呢?”张云雷喃喃道。
他的声音很小,却仍被杨九郎听了个清楚。
什么叫为什么不是你?他说的到底是这将近一周的失语还是那块藏着细刺的鱼肉?杨九郎脑子乱糟糟的,他想不通张云雷所指的是什么,但无论哪条,杨九郎都难以接受,火气上涌,男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被再度掀翻。
烦躁打破屏障,嘶哑也溢出喉咙,杨九郎站起身,一句话被咬得支离破碎。
“那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张云雷瞪圆了眼睛,他惊于他的开口,又苦于他拿着餐盘离开的身影,青柠气味越飘越远,坐在椅子上的张云雷咬紧后牙,抬手扼住杨九郎垂在腿侧的手腕。
衣领被人拉扯,杨九郎顺着张云雷的力道被迫俯下身子,他的嘴唇很软,陈醋味道又酸溜溜的,这根本不需要再多的情感铺垫,瓷盘被胡乱推到桌上,杨九郎托住张云雷的后脑,手指纠缠发丝,杨九郎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
张云雷偏头调整呼吸,耳根泛起红色。
“刚才那句,你重说。”
“那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我只想听前八个字。”张云雷贴近他,“杨九郎,再说给我听。”
10.
清晨的被单凌乱,一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又没法说话了怎么办?”
“那我就牵着你,这样我们谁也不会走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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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山里的小道士:九涵老兄,我今天能回去吗?
拿着董九涵手机的杨九郎:我觉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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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刺相关属于偏方,效果因人而异,如若卡到喉咙还请及时就医,请勿轻易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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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哥@钟棠 的打赏!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