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三][策羊]撒糖的故事[1-34]
食用说明
文笔死刷存在产物
[一]
年轻的天策将军无意间在巡街时见到一白色布坨在路中央。
他揉揉眼睛确认一番才确定是个人,一个年纪相仿的纯阳道士。
秉持着不让这道士在路中央挡路的心态,于是这小将军把道士扛回了天策府。
这是军爷和道长的初遇。
[二]
天策将军名叫宁承越,年少有为于一方颇有威望,重点是,并未娶妻。
其同龄哥们的孩子都是长到了已经满地跑会打酱油的年纪。 坊间传言宁将军相貌堂堂,一身儒雅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待嫁女儿,是多少小姐心中的如意郎君。
传言飞来飞去总也传到宁承越耳中,不过这宁将军看起来仍是并未有娶妻之意,大有一腔热血抛洒战场的决心。
这回宁将军扛了一...
食用说明
文笔死刷存在产物
[一]
年轻的天策将军无意间在巡街时见到一白色布坨在路中央。
他揉揉眼睛确认一番才确定是个人,一个年纪相仿的纯阳道士。
秉持着不让这道士在路中央挡路的心态,于是这小将军把道士扛回了天策府。
这是军爷和道长的初遇。
[二]
天策将军名叫宁承越,年少有为于一方颇有威望,重点是,并未娶妻。
其同龄哥们的孩子都是长到了已经满地跑会打酱油的年纪。 坊间传言宁将军相貌堂堂,一身儒雅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待嫁女儿,是多少小姐心中的如意郎君。
传言飞来飞去总也传到宁承越耳中,不过这宁将军看起来仍是并未有娶妻之意,大有一腔热血抛洒战场的决心。
这回宁将军扛了一大活人回了府,很快便惹得一群人围在一起嚼舌根。
宁将军怕是开窍了,军爷不愧是军爷,直接打晕了扛回府。不过这人怎么看都不太像个姑娘家?
[三]
被扛回天策府的道长过了好些时候才醒过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好饿。
于是宁承越便准备了吃食给他。 三人份。
宁将军可以用他的人品保证,他第一次见到吃饭能吃出气吞山河气势的道士。
动作迅速行动敏捷,比战场上的将士更要快上三分。
“你为何晕倒在路中央?”宁承越见这道士终于是吃完了才开口问道。
“饿的,盘缠丢了,摆摊算卦人见贫道年纪小不愿来。” 道士咽下最后一口饭,无比诚实地回答。
宁将军再一次用他的人品保证,他是第一次遇上可以饿晕在路中央的道士。
正是夏末秋初,休战期除操练将士外无所事事的宁将军捡到了一个饿死鬼投胎的道士,成功刷新对纯阳道士的认知。
[四]
纯阳宫与天策府交好,这道士便短暂在府上住下了。
[五]
其名叫柳碧卿,道号玄真子。长得也是清秀俊朗,不过人是呆了些,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不过这一本正经的道士对于宁承越头上的长须貌似有很大的兴趣,总是看着那长须出神,一副想摸又不敢的样子让宁承越很是好笑。
过些时日,也不知是不是闲得慌,这道士不知从何处扯块布出来,洋洋洒洒写上[算卦,风水,测字]几个大字拿根竹竿挂上后便又提着长剑去摆摊。
[六]
宁承越又一次在巡街时遇上柳碧卿,还是在那地,不过这回道士没在路中央晕着而是在路边摆摊算卦。
模样清秀俊朗性子温和的道士很快便引来一群姑娘围着算姻缘。里一圈外一圈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也不知真为的算姻缘还是吃道士的豆腐。 场面壮观得见过战场无情的宁将军都傻了。
不过将军不愧是将军,放下便反应过来走过去穿过姑娘军把道士用阻碍交通的理由铐走。
“宁将军这是真要把贫道关大牢?” 吓傻了的老实道士被拖走了好一段才反应过来出声问道。
“哎,不是。贫道还没收钱,宁将军要不要带贫道回去收个钱先?”
宁承越突然不太想说话。
[六]
道长被宁将军下令短期内不能出去算卦,只得成天窝在书房里摆弄他的算卦套装。
宁承越也觉得这般不太好,于是有时间便去瞅瞅可能被自己闷坏了的道士。
“道长这是作甚?”宁承越进房也是有好一会,不过道士正忙着收拾东西根本没有搭理他,这般询问倒是很有明知故问的嫌疑。
“将军是无聊了想让贫道算一卦?”
真真是毫不留情地揭穿。
[七]
白衣的道士将桌边整理出一块空地,示意宁承越坐在自己面前,宁承越弯起眼眸笑起来,凑上前倾身对着道士说道。
“道长是要相面还是手相?”
“将军不用这么近,贫道相面即可。”
柳碧卿被宁承越突然逼近搞得心头一紧,急忙挥手应道。
看来还是一害羞的道士。余光瞧见道士微红耳尖的宁承越在心里补充一结论。
“那好吧。”
他退后一步坐道士面前坐下,笑得无比温和。
“柳道长可为末将瞧瞧姻缘?”
[八]
柳碧卿真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道士,听闻宁承越说要算姻缘,便拿出纸来要宁承越报上生辰八字认认真真算一卦。
代宁承越报出之后,道士就眉头紧锁,嘴里嘟嘟囔囔起来。
“如何?柳道长。” 宁承越有些不解,这道士算了好半天都没给个回应。
“将军命里缺桃花。”
柳道长不愧是老实人,连个弯都不拐,说得无比直接。
[九]
“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有桃花正好。”
宁承越弯起眼眸笑起来,声音柔和地说道,此时仿佛不值一提。
“也不用祸害谁家姑娘了。”
“将军不愿有所牵挂?”道士有些不解。
“一生赋予沙场,孑然一身也免得妻儿挂心。”
宁承越突然抬手揉了揉道士随意束成马尾的头发笑道。 柳碧卿被揉得一愣一愣,好一会才说道。
“贫道逾越,方才多替将军算了一卦。”
“将军此去有一劫。”
“逃过,日后一帆风顺长命百岁。”
“逃不过,亡命沙场。”
[十]
宁承越闻言似乎没多大感触,仍是一脸温和笑意,他微微偏头想了一会才对面前一本正经的道士说道。
“柳道长是否愿意与末将打个赌?”
“若是末将此去没能回来,就算道长你赢了,末将的乌梅子就归道长了。乌梅子是匹好马,道长要记得好生照顾。”
“若是回来了,那便是末将赢了。”年轻的将军对着道士眨了眨眼睛,有一丝狡黠的意味。
“道长…”
“哎,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
“这般,道长可愿?”
被唬得脑子有点迷糊的老实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缓缓说了一句。
“怎么横竖都觉得是贫道吃亏?”
“哎,道长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托腮笑着的天策将军笑得像只狐狸。
[十一]
柳碧卿对于宁承越的赌约并没有多大的抱怨,他只是浅浅笑着回应宁承越,眼底柔和得如新雪融化一般。 他说。
“宁将军若是能因赌约平安归来,贫道输了倒也无妨。”
之后宁承越仔细思考了一番,对他来说,这道士除了饭量大点,脾气真是好得难挑出一点毛病。
[十二]
柳碧卿对自己算卦的技术还是有那么一些自信,对于宁承越这次出征,他心中不详预感十分强烈。
思来想去实在放心不下,他在天策军出征前几日跑去找宁承越说希望能够随军出征。
“柳道长,这话不可再提。”
宁承越的眼神突然就不再温和,冰冷得好似寒冬里的冰雪。
“战场不同儿戏。”
柳碧卿还想说点什么,宁承越便挥手示意他出去。
道士垂下眼眸轻声说一句“是贫道逾越了。”便行礼转身离开。
他虽不知向来温和的将军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但也知自己跨过了那人的底线。
不用想也知那有一块不愿让人触及的心伤。
[十三]
宁承越出征那日,柳碧卿还是有出来送行的。天策军队列整齐向战场前行,三千铁骑踏碎烟尘。
宁承越回头望去,城楼上那道士一袭白衣站在那儿,似乎在注视着。
倒是学乖了。宁承越心想,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少了些什么。
[十四]
战场局势变化不定,一时间战事僵持着双方都不讨好。
然天策军训练有素除部分受伤偏重外暂未少一人便歼敌数千。
宁承越觉心神不宁一夜难安便出帐外与将士一同守夜。 怀抱长枪他望天出神,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个暂住府上被他捡回来的白衣道士。
也不知那道士是不是还在街口算命,是否还有一群姑娘花蝴蝶般围着他转。 身上是否还总是沾上几乎要洗不掉的脂粉味,会不会还因此而感到无力委屈。
想到这里宁承越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还记得那道士有一次被姑娘追得狼狈不堪,一身的脂粉味几乎要呛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花楼走了一遭。 道士摇摇晃晃走回府上见宁承越对面走来便直愣愣扑上前挂在他身上好似一只死羊。
“阿越…女人真可怕啊…贫道快饿死了。” 半死不活的道士如是说道。
回忆至此,宁承越不知为何也平静了许多,他不知当时他在回忆时眼神是何其温柔,甚至吓坏了边上同他守夜的将士。
[十五]
目送宁承越出征的柳道长在回去后为他又算了几卦皆为凶相。 自诩知恩图报好道士的柳道长实在心中难定,实在受不了便收拾了行囊稍稍跟随天策军出征。 不过老实人并未做过这些,一路上为了不被发现,柳碧卿一直吊在军队后三里距离。
也不知是不是天不亡宁承越,敌军排出的探子都让柳道长给碰上了。
知恩图报的好道士自然是很顺手地帮忙解决了,还顺便套出些情报来。
然而要怎么传给宁承越,自己拿去不就暴露了? 记着情报的柳道长突然有点苦恼。
[十六]
柳道长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最后选了一个最粗暴的方法,把情报抱在箭上,一箭射在军营前。
事后柳道长一直觉得自己的方法简直是脑子进水。
[十七]
宁承越收到情报时一直在想,有谁会用这么笨的方法来混淆视听。
想了很久也没有在敌军的军师里对号出是谁。总而言之他不信,也没有理由相信。
[十八]
待到开战时,宁承越更是确信了那封信是敌军用来分散兵力的骗局。敌军军心涣散,天策将士因而势不可挡将其击溃。
而后打扫战场,耗费一番时间收整完毕后,宁承越便随同一齐押送俘虏返回营地。
而没走几里宁承越便觉得不太对劲,这路上静得反常。
莫不是真像那信上所说。他心里一惊。
是谁会将这正确情报用这么蠢的方式传来?
脑海中不可控制地忽然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
那人不会真没听话跑来了吧。宁承越有种不详的预感。
[十九]
宁承越有些心焦,乌梅子无论他如何驱使都不愿再往前一步。
一切都那般反常。
他一面安抚乌梅子的情绪一面下令全军戒备,以防偷袭。
而后,虽与信上有所偏差,但真的有数波人马前来袭击。
亡命之徒飞蛾扑火般的自杀攻击。让经历过不少战乱平定的宁承越都有些心惊。
这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衍生出的举动,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进行最后的挣扎。
这班人马的战斗力不比战士,可频繁的攻击让宁承越一行疲于应付,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几乎消耗殆尽。
而真正的伏击,正隐藏在于生命堆积起的残忍高墙之后。
弓兵队列,迎着策马而来的天策军,于千军中直取领将首级。
宁承越深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迎着纷至箭雨心中也无所畏惧。
只是。
面前出现那一抹不属于尘世颜色的一瞬,心头一紧。
脑子难得一片空白。
[二十]
箭雨落下,却被蓝色剑光纷纷弹开。一波攻击下来,宁承越相安无事,所谓伏击计划在瞬息之间破碎。
宁承越很快反应过来组织将士反击,眼神于乱军中寻找那一抹白。
无果。
那人好似山间枝头一捧新雪,来得突然,去得无影。
若不是那一抹剑光。宁承越根本不会发现他来过。
倒是走得潇洒,什么都没有留下。
[二十一]
将士在战场边缘发现一名纯阳道士。
据说那道士受了点伤,一袭白衣都被尘沙弄得脏兮兮。
若不是一把长剑在手,他真是狼狈得让人误会是丐帮之人。
[二十二]
宁承越听闻,吩咐身边人几句便跟随前往查看。
这地方可真是隐蔽,也不知那将士是如何寻得。当时跟随过去的宁承越这般想道。
[二十三]
真是那道士,化成灰宁承越都认得。
都说战场无情,宁承越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人是怀着怎样的心,穿过千军万马不惜身受重伤只为了为他落下一方山河。
心中情绪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宁承越深知,是因为他。也只能是因为他。
俯下身将受伤的道士拥入怀中抱上马,他低低呢喃。
“上了战场也不知保护好自己,柳道长你真是个呆子。”
[二十四]
宁承越自然不知他横抱着纯阳道士回帐篷的时候麾下将士的表情是何等的微妙。他自以为一场战事波及一名无辜道士本是常事。
只是从未见他对一人如此上心的兄弟们看出了些许门道。笑得那是一个意味深长。
而待军医处理好伤兵过来诊治道士的宁将军只是轻轻拨开躺在榻上的道士额发叹息道。
“若是因这伤破相了,倒也是可惜了这皮囊。”
“柳道长,宁某可真不知,你究竟想的是什么。”
“若是因饭食之恩,大可不必如此。”
他缓缓将道士的手握入掌心,手指冰凉得令他心寒。
究竟何时,心竟杂乱如麻。
[二十五]
待到万花大夫过来已经是几个时辰后,宁承越有些心焦便拿了些膏药帮柳碧卿简单处理了伤口。
期间道士的额头烫的厉害,宁承越只得时又不时为他简单擦拭降温。
于是当万花大夫过来的时候,便有些惊讶地愣住了,不过那大夫心态也是好的紧,很快便反应过来出声道。
“在下来迟望将军勿要介怀。”
“不比多言。”
宁承越点头应道,将脸盆端开走到一边。
“先为这道士诊治吧,闲话一会再聊。”
真是在意得紧,怪不得外头风言风语传得如此之欢。
[二十六]
到真是个定好看的道士。可惜了额角一道不大不小的伤横在那儿,不过治好倒不至于破相。
万花大夫上前诊治时见到这传言中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见那万花大夫一面诊治一面若有所思,宁承越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赶忙皱着眉头出声道。
“墨言你不得对他出手。他并非…”
话说一半,外头突然一阵吵闹。宁承越话语一顿,转身向帐外走去。
“好生看着。”
他最后还是只说了这句。
那名唤墨言的万花大夫闻言弯起好看的桃花眼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真是护食得紧。”
[二十七]
引起骚乱的是军队圈养的猪。
原因是伙夫打算杀了母猪做顿好食犒劳将士们,没想到那些家伙看到自己要杀猪一个个扑上去死死护着那母猪,一边抱着一边嚎。
“别杀小翠花啊!”
什么鬼。宁承越到场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将军啊!!!小翠花是咱们营里最后的女人啦!不能杀!”
你们是多缺女人。宁承越嘴角抽搐着扭头不愿直视这些光棍,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将士们的感情问题。
[二十八]
所谓情,似美酒,美酒似毒,一不留心心便会上瘾。
宁承越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师兄说的这句话。
柔情难却,这沙场上最忌讳的,便是这个。
处理完发疯将士们的他走回帐前,正在踌躇时恰巧墨言从中走出。
有着桃花眼的万花大夫走上前行礼后说道。
“那道士正好醒过来,将军可要进去看看?”
这家伙说得如此大声,不是逼着他进去么。宁承越看着这笑得开心的万花大夫,无言片刻后掀起门帘走入。
[二十九]
一进去,便见那道士坐在榻上擦拭自己的佩剑,听见有人进来抬头望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如过去般似西域而来的黑曜石。
他未曾改变。宁承越心说。
“啊…阿越…”
道士张口轻轻唤了一声,有些怯弱的眼神透露出担心被面前人责备的讯息。
宁承越一开始的确想说这不怕死的道士几句,可见他这神情,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轻声叹一口气,年轻的将军走上前坐于榻
边抬手撩来道士的额发看了一眼已被处理好的伤口问道。
“还疼吗?”
没有迎来责备的柳碧卿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应道。
“不…不会了。”
“为何要跟来?”
“为何吗?”
道士微微偏过头看着面前的宁承越,黑曜石似的眸子纯净柔和。
“没由地觉得将军非救不可,没有想过为何。”
他无数次设想过是怎样的情,才会让这道士才会随军而来,不惜染上风寒在战场上守了他多个日月。
他已明觉,可这对着他柔柔笑的傻道士似乎什么都没想明白。
宁承越收回手,垂下眼眸又一次叹息。
明觉又如何?他又以何能可以承此情。
然这柔情似泥沼,在他不觉前已将他陷入,纵使想逃已无法。
[三十]
柳道长是喜甜的,这一点曾让宁将军极为苦恼。
毕竟不是所有纯阳道士都做的出上厨房偷点心,偷不到点心连糖罐都不放过的事情。
记得有一回,那道士被抓住押到他面前,厨子悲愤地控诉着这道士一点糖都不给他留下。
此后,厨房重地,道士不得入内。
从某个同样喜甜的将士那儿抠了几块糖糕回来的宁将军想起这档子事儿突然兀自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及那将士哀怨的小眼神。
[三十一]
柳道长这几天老实得可怕,安静地坐在床上一脸目空一切,仿佛不留神间他就会驾鹤归去。
宁承越深知这是柳道长糖分不足的正常反应。
于是得空之后,宁承越怀揣从将士手上抠出来的糖糕回帐找那病恹恹的道士,趁着道士不留神间将一块糖糕塞进他嘴里。
道士缓慢地嚼两下嘴里的糖糕,片刻之后焕发神采,迅速地抬头看向面前的宁承越。
这眼神怎么跟羊圈里的小羊羔看到母羊的反应一样。
宁承越心情不知为何有点复杂。
[三十二]
柳道长很好奇宁承越是从哪里弄来的糖糕,拉着人不让走眼巴巴地看着。
那眼神着实让人心头不忍。不过宁承越何许人也,自然是扛住了眼神攻势,抬手揉一把道士柔软的长发笑眯眯地一句。
“好了,晚上再带给你。”
“从哪里带的?”道士真的很好奇。
“伙夫那儿,道长信吗?”
宁将军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离去。
噫,这个将军不厚道啊。
突然想起了某段被厨子抓包的黑历史,柳道长老脸一红。
[三十三]
战事已经趋于稳定,宁承越心思在过一段日子便可以回府,算着手头上的糖糕似乎是撑不到回去的时候,便琢磨着要不要托咐运粮草的将士下回来的时候给带一点。
养了一只糖分依赖情节的羊有点烦恼啊,宁将军。
[三十四]
宁承越若不知的,柳碧卿修的其实是成仙之道。
此番下山本为的是渡己尘劫,却未曾料想凡心未灭。一脚踏入,便弥留于红尘之中再也没法出来了。
更难料的是,他还遇上了宁承越,少年将军的铁骨柔情织成巨大的情网,困住了留恋红尘的仙鹤。
于是。
柳碧卿不知何时开始会不自觉地注视着宁承越,他心觉是病,又觉得不用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