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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na°

【刻骨明辛】暴雨(一发完)

*多云续,HE

*全文免费,无彩蛋,6.7K


 

1.

萨辛在三十八岁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

死前似有所感,除下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只留下了一个浆洗到发白的不织布星星,还有一只用来看时间的手表。

他这一次深夜驱车是要去一个闭塞的村庄进行一个临时性的采访任务。任务很急,路况很差,开到一半山里就降下了大雾,二十分钟以后开始下起暴雨。

他在吱嘎吱嘎的雨刷声中听到车内的仪表盘开始报错。

一切都像是死神来了那样。

他在大雨的哗哗声、雨刷的吱嘎声以及仪表盘滴滴嗒嗒的报错声中,一个打滑冲下了笼罩着大雾的盘山公路。

在一朵云上醒来的时候他很想笑。

不仅是因为自己的死亡轻飘到......

*多云续,HE

*全文免费,无彩蛋,6.7K


 

1.

萨辛在三十八岁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

死前似有所感,除下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只留下了一个浆洗到发白的不织布星星,还有一只用来看时间的手表。

他这一次深夜驱车是要去一个闭塞的村庄进行一个临时性的采访任务。任务很急,路况很差,开到一半山里就降下了大雾,二十分钟以后开始下起暴雨。

他在吱嘎吱嘎的雨刷声中听到车内的仪表盘开始报错。

一切都像是死神来了那样。

他在大雨的哗哗声、雨刷的吱嘎声以及仪表盘滴滴嗒嗒的报错声中,一个打滑冲下了笼罩着大雾的盘山公路。

在一朵云上醒来的时候他很想笑。

不仅是因为自己的死亡轻飘到荒谬,更是因为他看到自己身边蹲了个人。

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歪着头皱着眉,嘴里还要掉不掉地叼着根烟。

“本杰明。”萨辛叫他。

然后那根烟真的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点着哪个倒霉鬼的房顶。

 

2.

萨辛说:“我现在三十八岁了,你应该叫我哥哥,叫叔叔都行。”

本杰明嗤了一声又摸出根烟来,咔哒一声点着以后伸手去摸他那颗脑袋。

本来已经剃短了的头发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又密密实实地长出一茬来。小平头又变成了小卷毛,三十八好像也变回了二十几。

本杰明笑了一声说你不会还想着让我喊你daddy吧?

“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个小baby心还挺脏。”

 

3.

心确实挺脏的。刚见面就搞偷袭。

三十八岁的萨辛一把抓住二十七八本杰明的肩胯,出其不意地一个借力把人掀翻在地。

他骑跨上去压着本杰明的腰腹,伸手去揪他的领口。

被他压制住的人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说你个小孩儿怎么回事,一见面下手就这么重。

“你要霸王硬上弓啊?

“我们都是死鬼了啊。

“不过鬼能不能做我还真不知道……

“跟你试试也不是不行。”

被压在云上的人还在那里臭贫,脸上突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溅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到三十八岁的萨辛哭得眼睛通红,掉下来的眼泪每一颗都有千斤那么重。

他想至于吗不就是死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嘛。

他想着想着伸手抱住那颗脑袋,安抚性地捏了捏后颈。

他说:“别哭啦,虽然我比你早死十多年,但我还是你哥嘛。”

“有什么委屈跟哥说,哥替你乐呵乐呵。”

 

4.

本杰明跟萨辛蹲在同一朵云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宽敞得可以再横躺两个萨辛。

刚哭过的人眼睛红红地蹲在那里生闷气,过了一会儿很不客气冲着本杰明伸出手来,说你烟呢?

“给我一根。”

火点着的时候本杰明还有点惊奇。

他看着三十八岁的萨辛在他跟前熟练地抽起烟来,掸烟的角度跟姿势好像都有自己的影子。

他看着看着也摸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火的时候说什么时候连抽烟都学会了?这可不是好孩子该学的东西。

哦。好孩子。

蹲在那里抽烟的萨辛突然斜了他一眼,得意又刻薄地冲他笑了一下。

“别装了。”他说,“你不是一直都看着吗?”

看着我开心,看着我难过,看着我在众星捧月时烂醉,看着我在失意无人时酗烟。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在天上看着我好玩吗?”

 

5.

“不好玩,挺累的。你高兴的时候分享不了,你难过的时候照顾不到,下雨天想给你送个伞也不行,生病了也没法提醒你准时吃药。”

本杰明蹲在那里一股脑儿地说了一长串出来。

萨辛突然掸掉烟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早死了十几年的本杰明。

“你个骗子。”萨辛说。

本杰明掸了掸烟抬起头来看他,说你个小孩十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我不骗你难道还带着你一起去死?雷娜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雷娜已经死了。”萨辛说。

他站在那里无悲无喜,早已长久地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本杰明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盯着厚厚云层下的繁华人间,慢吞吞地吸了口烟。

“谁说死了就不能打人的?你看这云上,不都是没能走脱的死鬼吗?”

“谁说的?没看见。”萨辛恶狠狠地开口。

“我只看到你这个死了也不会说人话的讨厌鬼。”

 

6.

“鬼当然不会说人话。”本杰明说。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圈周围熙熙攘攘的鬼影,对着萨辛很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只能看得见我?”

“不然呢?”萨辛说。

刚爆发完的人表情逐渐从愤怒变得微妙。

他也学着本杰明的样子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

站在他面前的captain露出了欣慰又无奈的表情。

他把手上的烟一掐,用一种今天晚上吃火锅的语气说道:“现在事情有点不妙了。”

“第一天做鬼的小baby。”

 

7.

本杰明的视野里有一堆遗憾鬼。

萨辛的眼睛里却只看得到他一个。

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的引路鬼直觉应该找个老前辈来问问,但老迈克接完他这单以后终于攒够心愿数去投胎了。

他现在的上家又是个只发任务跟奖励值的npc。

本杰明蹲在那里困惑地挠了挠头,还想再摸一根烟出来抽,却整包烟连着打火机都被人抢走。

“你干嘛?”他抬头。

总是鼓着个包子脸的萨辛站在他面前,三十八的人了生气起来还是幼稚得要人命。

本杰明叹了口气冲他摊开手。

说别闹啊我这儿有正经事正头疼。

“乖,把烟还我。”

“不还。”萨辛说,“你的正经事是不是想着怎么送我去投胎?”

本杰明眉毛一挑哦哟一声说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萨辛说着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什么都知道。”

 

8.

二十五岁的时候他本该死于战火与子弹,本杰明出现,救了他一次、两次……最后一次。

二十九岁的时候他卧底去报道金三角的毒品暗线,带他们进厂的线人临时反水,千钧一发之际工厂内部意外发生火拼。他趁乱逃进丛林,得以捡回一条小命。

三十二岁的时候他所在的城市遭遇一场七级地震。他跟同事一起被埋进碎石堆里,第三天的时候因为搜救犬闻到了他的气味,救援队发现了他们。

事实上他们被埋的位置相当不好,脱困以后萨辛才发现,跟他一起的同事们或死或伤,整个团队里只有他一个人全须全尾。

三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邻国突发暴乱需要有记者去前线摸清第一手资料,他连夜打了份自己以前参过军的报告,揣上那颗缝着字母B的星星,夺路就跑。

坐在车里颠簸的时候甚至有些疯魔地想,天上那个拼命保佑他的老家伙,这次是不是气到快疯掉?

结局当然又是有惊无险。

不死记者萨辛九死一生的履历里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也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然后是三十六岁、三十七岁,还有三十七过半的时候。

萨辛渐渐发现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

好像某个人的神奇魔法终于用完,再也没有办法靠着一己之力,蚍蜉撼树般地逆转天命。

那就到时候了。

萨辛记得车冲出公路的时候他正在想。

原来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是那么轻易。

就像石子坠下它命运的滑索,拉住它却要费劲千般力气。

值得吗?本杰明。

为了我你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9.

“其实也没有很多。”本杰明说。

一向油腔滑调的人说完这句讪讪地背过身去,双手乱舞拼命地在身上摸一包已经被人缴械的香烟。

他想也就是接点任务没日没夜地去问人家新死鬼到底有什么遗憾。有时候遇到对自己死亡事实接受不良的费劲打一顿再卖点知心情怀。

累是累了点,但他当雇佣兵的时候也没闲几天。

就当梦回活人时代了。

在哪儿打工不是打呢?挣的不都是kpi。

他摸到后来总算放弃了,对着云下的滚滚红尘连叹三大声苦命。

他说我这不是答应了雷娜要照顾你吗?

“好人难做啊小baby。”

“你总不至于因为死在三十八岁记恨我吧?”

“三八多好啊,三八妇女节,喜庆。”

 

10.

喜庆你个大头鬼。

三十八岁的死鬼萨辛终于做了二十五岁活人萨辛想做但不敢的事情。

他举起手来对着自己曾经的captain狠狠扬过去。

结结实实地给人后脑勺来了一下子。

本杰明嘶了一声双手抱头蹲在了云上。

萨辛看了看手认真地说我算是知道死人有什么好处了。

“打再重你也不会再死第二次。”

 

11.

你是要家暴啊?

我又不是你家属。

诶不对啊,我死前不都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哥吗?

哥哥哥,谁稀罕你这个哥?

萨辛一脚蹬过去还要再打,本杰明已经站起身来格住了他的腿。

他说真要打起来你还真不是我对手。

萨辛眉尾一扬说小看谁呢?

“我现在三十八,本杰明,动起手来你得开口叫叔叔。”

然后叔叔就被放倒了。

好像二十五岁那年不堪一击的青春一样。

死鬼本杰明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说:“还来吗,叔叔?”

“要不要我让你五六七八招?”

 

12.

不来了。

混蛋死了还是混蛋。

萨辛气哼哼地蹲在云上。

本杰明慢慢悠悠地贴到他身边。

他说骂也骂了架也打了现在可以说点正经事了吧?

“萨辛。”他问,“你的遗憾是什么呢?”

“那可太多了。”

三十八岁的大记者一伸懒腰躺到云面上,大有一副要在这里赖到昏天黑地不走了的无赖架势。

本杰明有些无奈地挠挠眉毛开口叫他。

他说萨辛,萨辛?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萨辛抬起头来看他。

金色的天光照得他的睫毛好像一对翩飞的粉蝶。

他歪了歪头冲着本杰明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来。

他说我就不走。

“你赶我啊。”

 

13.

活也活了,死也死了,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快五十年的本杰明终于又开始头痛。

他发现自己一遇到萨辛这小子就没辙。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个小baby还专就克他这个captain呗。

本杰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想天上这空落落的鬼地方也没条件关人禁闭啊?这回怎么搞?真就用拳头说话,以武德服人?

 

14.

本杰明打算跟人谈心。

他拍拍云朵招呼不远处蹲着看戏的萨辛坐到他身边来,一开口就是一句:“萨辛你听我说……”

结果坐过来的人眼睛一眨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

他说:“你先听我说,我刚看到克丽丝表哥的二舅妈的堂叔的三侄子养的狗收养了一对小兔子。”

你等会儿什么玩意儿一长串地欻欻着就略过去了?

本杰明听懵了,等他好不容易捋清楚再定睛一看,萨辛正抱着胳膊蹲在那里偷摸乐呢。

“诶你小子。”他用膝盖撞了他一下,“玩儿我呢?”

萨辛说没有,我逗傻子呢。

“谁承认谁就是傻子。”

本杰明:“……”服了,这个幼稚鬼。

他叹了口气重整旗鼓,打算跟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萨辛一指云底下的兔子,特开心地来了一句。

“你看,它们跑了。”

 

15.

本杰明真看了。

本杰明忍不住想。

他这把是真栽了。

明明在云上这么多年谈过的鬼没有上万也得成千了,怎么到了萨辛这里就……

“诶诶诶诶——你干嘛呢?”

自顾自emo的十多年鬼龄本杰明被新来的萨辛一把揪住了衣领。

新鬼恶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

“多少?你刚刚说谈过多少?都谈什么了?谈了多久?到什么程度?老实交代!”

本杰明:……我谈什么了我就?

“谈人生,谈理想,谈遗憾,还能有什么?”

“你还想有什么?!”

“有你,有你还不行吗?……诶诶诶诶我说你看着点脚下,再往后就要掉下去了。”

 

16.

真掉下去了。

萨辛没想到都成鬼了还能体验一把高空失重。

本杰明一手扒拉着云边,一手拉着他的胳膊,看姿势倒是像极了好莱坞商业大片里男女主之间经常会发生的you drop I help——

中文学名又叫英雄救美。

被救上来的萨辛emo了,他用胳膊圈着自己的双腿坐在那里不说话,自顾自地撅着嘴也不知道在跟谁生闷气。

本杰明歪过头来冲着他嘿了一声。

小孩儿被吓得一个激灵,抬起手来就想要打人。

“给你。”

本杰明顺势给他塞了一听暖呼呼的饮料。

说云上条件艰苦只有这个也没得挑。

“你就凑合喝啊。”

萨辛把手上的饮料翻过来一看。

……旺仔牛奶。

 

17.

“本杰明!!!!”

 

18.

本杰明抱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

 

19.

好了好了不闹了。

萨辛坐在那里喝旺仔牛奶,本杰明靠过去开始抽他的烟。

萨辛眉头一皱说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本杰明比划了两下说:“就刚刚,一把把你放倒的时候。”

他说:“你这两年懈怠了啊,男人一到三十五,这体力跟肌肉……”

萨辛斜了他一眼:“可闭嘴吧你。不是要说正经事?”

本杰明问:“我说你听吗?”

萨辛又喝了口旺仔牛奶,他说:“你说吧,你说我就听。”

本杰明说从前有个老鬼。

萨辛忍不住白他,他说别急别急,真是正经的。

“从前有个老鬼……”

他叹了口气又开始重新起头,把老迈克的故事跟萨辛讲了一遍。

他说老迈克走了以后我本来也要走的,就是突然放心不下,又正好这片缺个新的引路人。所以我就留下来打工了。

“你可真能。”萨辛嗤了他一声。

本杰明说我这生前死后一直勤勤恳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不能给个好脸,夸句哥你真行?

萨辛没说话,他捏着手里的罐子按着对方的思路往下说。

“你是这里的引路人,我是这片的新死鬼。”

“所以现在我也是你的kpi了。”

“是不是,本杰明?”

 

20.

气氛突然沉默了起来。

本杰明把烟掐了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开口问:“你为什么不想投胎?”

萨辛看着易拉罐上的人脸说这种事情一定要有什么为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走?”

……车上那次是这样,现在这次也还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他一个人?

“本杰明。”萨辛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云上鬼这么多,我只看得见你一个吗?”

“因为我……”

“因为你想我了呗。”本杰明飞快地打断他。

 

21.

胆小鬼。

萨辛眯起眼来在心里骂了一句。

 

22.

他说:“好,你要这么聊是吧?那我们就好好说说。”

萨辛转过头来直视着本杰明的眼睛。

“集市上那次为什么救我?”

“酒店门口为什么替我出头?”

“战场上为什么替我挡下子弹?”

“救阿瓒那次为什么要抛下我?”

“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在天上看着我?”

“既然能看到我为什么不来我梦里找我?”

“现在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

他有无数个、无数个、无数个为什么想要宣之于口,却都陡然地凝滞于这直面向深渊的一刻。

他的喉结滚动一圈慢慢落回到原位上。

他说:“为什么急着赶我走?为什么还要问我的遗憾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这个问题的人吗?我的遗憾——”

“是你啊。”

 

23.

本杰明哽住了。

萨辛的感情排山倒海来得太过汹涌。

他就好像是被枪林弹雨尘嚣烟土齐齐击中。

硝烟弥漫的当下他只看得到那双眼睛。

从初见时就一直那么执拗、倔强,有着拿石头砸狙击手的鲁莽,也有着质问命运的孤勇。

明明已经比他多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亮得像个少年人一样。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覆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萨辛。”他听到自己这么喊他。

“何必呢?”

 

24.

何必为我执?为我求?为我留恋?

从人生百年的维度上往前回溯,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早早投胎不好吗?

这一次我可以送你去一个,没有硝烟的国度。

 

25.

“嘶。”

“你属兔子的啊?”

 

26.

跟梦里乖乖的样子不同。

面前的萨辛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说:“本杰明,你是萨辛还是我是萨辛?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凭什么替我说好?”

“真要说的话还是我替你读完了大学,我还了你一段想要的人生。我们俩之间,是你欠了我。”

所以你还是个讨债鬼。

本杰明突然笑了一下。

他说:“行,我欠你的,那你要什么?你只要说出来,我都还给你。”

他话说到最后斜斜地往云朵上一倚,表情像极了那天在酒吧里的样子。永远不落下风,永远掌控全局。

啧,这个人。

萨辛气得牙痒痒。

这不就又把皮球踢回到他脚下了吗?

果然死了的混蛋还是混蛋。

他把牙一磨恶狠狠地开始碎碎念:“我要你下辈子给我洗衣服做饭拖地洗碗捏背捶肩……”

“诶诶诶——打住啊。”本杰明听得哭笑不得,他说,“这一长串的我得先问清楚有没有工钱,免费白干你是要我下辈子给你当非洲黑奴啊?诶不对,黑奴也是有工资的。”

萨辛眉毛一挑:“请你吃炸鸡?”

本杰明被噎了一下:“……地狱了啊,萨辛。”

自知失言的人哼哼了两声又不说话了。

本杰明叫他:“萨辛?大记者?小孩儿?”

萨辛瞪他:“我都三十八了,现在已经没人管我叫小孩儿了。”

本杰明好像找到舒适圈那样笑笑。

“就是说嘛,离了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27.

“可是我不想让你把我当小孩。”萨辛说。

“那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本杰明问。

“我们还要重复这些车轱辘话多久?”萨辛无语。

“我想想啊。”本杰明说,“到我下一个问题你回答说是为止。”

他说:“你不想被我当小孩,是不是因为你想跟我上床啊?”

萨辛的脸腾地一下炸红了。

他憋了两秒死活憋不出一个“是”字,牙痒痒地骂了一句:“……下流。”

本杰明噢了一声挠了挠脸。

他说那是我会错意了。

“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我呢。”

……

等会儿?萨辛瞪大了眼睛。

“你刚说什么?倒回去一点。”

本杰明:“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萨辛:“……不是,倒太回去了,再下一句。”

本杰明:“那是我会错意了。”

萨辛:“喂你这个人!再下一句。”

本杰明:“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我。”

萨辛:“也?”

本杰明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伸出手来拍小猫一样拍了拍萨辛的脑袋。

“我说我喜欢你,满意了吗?”

 

28.

……卧……槽。

萨辛想。

他觉得自己有点小脸通红了。

 

29.

“满意。”

萨辛点点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上抬视线像只委屈小猫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本杰明。

他说坏了,这下我的遗憾变了。

“我怎么就没在活着的时候睡到你?”

 

30.

年轻人是这样的吗?

本杰明想。

挑明心意以后装都不装了?

 

31.

小脸通红跟老脸通黄一起蹲在同一朵云上。

萨辛揉着云的边角说:“我们就不能一起投胎吗?”

本杰明摇了摇头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一堆kpi,他说不行啊之前为了救你预支了一点心愿数。

“我现在手头上的就只够送你去投个无病无灾小富小贵的好胎了。”

萨辛问心愿数是什么?

本杰明说就跟人间的工资一样,你送走一个遗憾鬼就攒一点心愿数。心愿数可以用来买命运,就像我救你的那几次一样。

萨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你要走了这一片不是还缺个什么引路人吗?”

“这次你先走,换我替你还完债再下来。”

本杰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萨辛一把抱住了他。

他说哥,一个人活着真的很辛苦。

“你先替我多赚点钱,等我遇到你了,别让我吃太多没钱的苦呗。”

“我们下辈子见。”

 

32.

“天辰啊过来,给你介绍个人。”

“诶?你怎么也有我们上戏的校服?”

“我就是上戏的啊。”

“来,手机给我,号码存一下,有事找我啊。”

“好嘞哥,我有个剧帮我包个场呗哥。”

 

33.

今天没有暴雨。

多云转晴。

是个好天气。

 

end.


阿亮学长

【碧欢】人海 1

>>>争取明天完结,现实向,可能be。最近这种跌宕起伏的时期不拿来虐脑总觉得有点浪费【x

>>>按照 @旬秋 的提点捉了个虫XD谢谢表扬给你大么么!我们在眼前的深海里再相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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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猫添过一次食物和水,清理完猫砂之后,彭楚粤站起身,拖着我跟他一起去买的那只箱子。

然后他看着我。他不肯说话,我也是,于是我只好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总得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吧。我想。这难捱的沉默像一团浓稠铅色的雾,将我与他包裹其中,透不过气。

我手里的烟还没抽...

>>>争取明天完结,现实向,可能be。最近这种跌宕起伏的时期不拿来虐脑总觉得有点浪费【x

>>>按照 @旬秋 的提点捉了个虫XD谢谢表扬给你大么么!我们在眼前的深海里再相会好吗!

>>>我们西皮天下第一甜!我们西皮全世界最配!*3

 




在给猫添过一次食物和水,清理完猫砂之后,彭楚粤站起身,拖着我跟他一起去买的那只箱子。

然后他看着我。他不肯说话,我也是,于是我只好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总得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吧。我想。这难捱的沉默像一团浓稠铅色的雾,将我与他包裹其中,透不过气。

我手里的烟还没抽完他已经走了。我靠着门口目送他离开,这种事我看过了无数次终于也轮到了自己,尽管他连再见也没有跟我讲,我举在半空的手像一个未了的音符,戛然而止在这一刻。

这不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故事。当我开始回忆一切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无非是像掀开一张搁置了很多年的厚毡布一般浮起呛人的灰尘,让人不注意就迷了眼睛。

只是那些人影影绰绰地站在旧照片里,我的朋友,我年轻又可爱的恋人,曾经被我们挂在嘴边的,所谓的光荣与梦想,我都触不到。包括当年那个自诩年长,但其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后知后觉的自己,如今看起来也天真得让我羡慕。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曾经在尴尬的直播里玩过的乏味的游戏。为了应付那些在排得密不透风的排练日常里强行插入的直播节目,每个人都要在镜子前面打着瞌睡坐上好久才能勉强遮住眼下的青黑。

犹记得我曾经背靠化妆台伸手按他疲倦的眉宇,开玩笑说蒙丹啊蒙丹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你的眉心熨平,他闭着眼睛任由刷子在脸颊轻扫,伸手熟练地摸上我的大腿,说你亲一亲就可以了啊。

你看,在镜头扫不到的地方他总是很放肆。

旁边的白澍抬一抬下巴,示意我留心四处寻找访问目标的摄像机,我摇摇头,白澍将视线从那对被有意热捧的所谓官配身上移回我和他这里:老谷虽拼,怕也不及某人。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游戏之一要求我们轮流讲情话来逗笑对方。通常情况下我只消数数最近几天拢共才睡了多久便能轻松摆出一个“我自岿然不动”的冷漠表情。于是大家推脱来推脱去,都不肯坐到我旁边。

我瞄一眼他,正在跟师弟闹得开心,啧。

轮到我的时候彻底放空视线连眼神都不知道对焦在哪,满心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去,回去还要排练,几点才能上床睡觉……对面是谁也无暇关心。一轮下来大家怨声载道,说只要我在根本就没法赢,玩玩而已又何必这么拼。

我懒得解释。反倒是那个人跳出来说,不是的,你们不知道啊,就只有我能把肖战逗笑而已。

我跟其他人一起笑,在镜头顾不到的角落里,同他交换一个仿佛劫后余生的眼神。

 

大概是提早很久就已经有预感。像丛林冒险一般封闭训练了半年之后,身边的人一再变少,排练室渐渐空荡,终于到某一日我们被召集到一起,有人告诉我们说,你们要上电视了。

于是一场早有预料的倒计时正式开始,并且不出意外地被强行拉长到三个月。

但作为一直身处其中,侥幸留到了最后三个月的人,我很清楚,这过程相较于之前无声无息的那些离别而言,实在太过潦草——真正残忍的离别是每次小考以后忽然就空了的房间,是其他人下了课回去的时候和拖着箱子的人在走廊里错身,是某个同组的朋友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来说,本来预备着如果出道了可以庆功的,不如今天喝掉吧,反正我明天也不会来了。

那时候的难过,是“啊对不起我等下还要去练声乐/排舞蹈/有台词课,没法陪你喝酒了”,这样的难过。而不是后来被放在镜头下面,按照既定的规则走掉一个谁,彼此心知肚明不得不被放大的那一种,浮夸的难过。

 

于是一次一次对战过去,像一层一层揭掉洋葱皮,在聚光灯下见过许多次明知故犯的哭泣,等到了光荣日的时候,我反而没什么感觉。有的只是想快点回家过年的解脱。

拜我们的队长所赐,反复念叨的鼓励慢慢也在心里种下情意结,去录vcr的那天我们看着他对着镜头说出“皇冠给你们无所谓”这种话,到底还是吓了一跳的。

光光张着嘴感叹说队长好帅,白澍轻笑了声:真挺敢的。

我点点头:这才像他。

有一个中二过头的队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假使知乎有人提一个这样的问题,我跟白澍绝对会匿名下场侃侃而谈。对我而言,他中二得实在有点过头,比如自顾自修改表演细节,又一肩扛起老师不留情面的批评和奚落;但很多时候又会让人意外地理智和清醒,那一日他被训斥面色如常,却在之后被叫去单独训了话回来在镜头以外的地方哭出声音。

坚强到不能被任何事物摧毁,软弱到迫切需要一个拥抱的,都是他。都是他。

 

很难去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找一个质变的节点。回忆起当初吊桥上拔足狂奔的我们只觉得像梦。训练营的那半年说起来挺幸福的。虽然压力大得惊人——倒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合约也签了,如果走得太早难过也谈不上,大概是会觉得有点丢脸。这么大把年纪放下原来的工作,为了一个听上去很缥缈甚至有点可笑的目标跑来这里,跟一群年轻到报出年纪会让我感到羞赧的小孩子一起训练,我仿佛是个误入的异类。

但好在有彭楚粤,会显得我的存在并不那么突兀。

彭楚粤也是个异类。他对表演这件事有天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对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类似于偶像崇拜的狂热。最开始常常被我跟其他人嘲笑说会不会太戏剧化,毕竟当一首歌一支舞曲练过百遍千遍,到最后只靠身体本能机械地记住动作的时候你很难去顾及其他。

但他不一样。以前在训练营的时候,无论怎样打乱顺序分组,他的风格始终跟同组的成员很难统一,即使被老师委婉提醒过比赛到最后也只会推团体,solo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他也仿佛没什么所谓,依旧故我。所幸他的成绩永远出色得令人眼热。我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却也明白好的表演者应当是具有感染和煽动观者的力量的,抛开之后会有的舞美灯光的修饰去看表演本身,他无疑是这样的人。

于是我常常一遍一遍坐在排练厅里看他枯燥乏味的练习。即使自己也很累。辛苦练到后半夜话都不想讲,但休息时间一到还能被他拉着手站起来,还是很开心。

手心里闪闪发光的汗水热得发烫,像一个分分钟要雀跃而出的秘密。


NEO

160210

  節目《燃燒吧少年》同人衍生
  夏之光x陳澤希,本文純屬虛構,與真人無關。

  沒錯高舉著光希大旗的我來了!!!!!
  雖然是篇清水文但我還是要說這是篇光希光希!!

  /

  夏之光還記得,那年夏天未滿十六歲的他被徵選成為預備成員,隻身前往北京訓練營的事情。彷彿就是昨天才發生過一般,他依舊清晰記得訓練營裡那間大練習廳,還有外頭那張他們休息時間解決午飯的長餐桌……還有好多好多,他都還記得。

  明明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啊,那些瑣碎的小事還有那些人,依舊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裏頭。每次聚會的時候夏之光還是可以說出當年彭楚粵在宿舍裏頭開嗓被他嫌棄的事情,或者是白澍總是趁著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打電話...

  節目《燃燒吧少年》同人衍生
  夏之光x陳澤希,本文純屬虛構,與真人無關。

  沒錯高舉著光希大旗的我來了!!!!!
  雖然是篇清水文但我還是要說這是篇光希光希!!

  /

  夏之光還記得,那年夏天未滿十六歲的他被徵選成為預備成員,隻身前往北京訓練營的事情。彷彿就是昨天才發生過一般,他依舊清晰記得訓練營裡那間大練習廳,還有外頭那張他們休息時間解決午飯的長餐桌……還有好多好多,他都還記得。

  明明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啊,那些瑣碎的小事還有那些人,依舊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裏頭。每次聚會的時候夏之光還是可以說出當年彭楚粵在宿舍裏頭開嗓被他嫌棄的事情,或者是白澍總是趁著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打電話給陸思恒。


  「光光啊,二十歲生日快樂!」

  才剛過十二點,夏之光就接連收到好幾個人的祝賀,先是肖戰,然後白澍、郭子凡、彭楚粵…等等,以前參加節目的夥伴們都輪著跟他祝福了一番。夏之光一邊回覆著大家的訊息,一邊暗自期待那個人會不會也傳訊息給他。


  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大夥兒定了個包廂給他慶生,新朋友舊朋友都到齊了,整個包廂裡頭熱鬧到不行,夏之光掃視包廂一圈,卻沒有看見陳澤希的身影。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宿醉起來,才看見陳澤希傳了個訊息給他,簡單四個字──生日快樂。

  光是這樣就讓夏之光前一天沒能看見陳澤希的鬱悶一掃而空,興沖沖地回了好幾句給陳澤希,問他現在人在哪裡啊怎麼昨天沒有出現……陳澤希的回覆是下午才傳來的,只回了句在忙,然後又傳了句十八歲長大了啊。


  「今年也一樣老地方見。」彭楚粵發了訊息過來。

  就算已經二十歲了,他依然是當初紅隊裡最小的孩子,大家還是一貫的寵他,每年夏之光的生日都會擠出時間來聚會。這是夏之光當年的要求──害怕時間一久大家就各奔東西,所以撒嬌著要求大家答應他。


  「光哥你好囉嗦啊。」陳澤希揉了一把夏之光的頭髮,偏要跟夏之光唱反調,說道:「就是不陪你過,你能怎樣?」

  夏之光揮著拳頭,「我打死你!」說罷,還真的往陳澤希的手臂上捶了兩下。「你就算在花果山也得回來陪我過生日。」

  「長大了喔,敢對你哥動手動腳。」陳澤希笑著,手一伸就勾住夏之光的脖子,「來來來,多打幾拳,皮正癢。」

  「好啦好啦,別鬧了。」肖戰上前拉開他們兩個,轉過頭對夏之光說道:「你等等不是還要去練習?趕緊去吧。」

  「那我先走了。」夏之光邊跑邊轉身,高舉雙手用力地跟大家揮手道別,兩手圈在嘴邊做擴音筒狀,喊道:「你們答應我了,不要忘記!」


  目送夏之光遠去的背影,陳澤希說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白澍走上前,有些猶豫地開口,「你真的……不跟光光說嗎?」

  「哎、別這麼矯情。」陳澤希拍了拍白澍的頭,不意外的被白澍給嫌棄地揮開。「要是跟之前一樣哭上三個小時我可是沒膽消受啊。」


  夏之光是到十八歲生日過後好幾天──也就是說陳澤希連續兩年沒來他的生日會──才知道,這傢伙不是待在他的花果山裏頭,而是壓根不在國內。這還是他壓著白澍又是撒嬌又是威嚇,最後才從白澍口中得知的消息。

  其實他應該要生氣的,對於陳澤希的不告而別。然而夏之光卻只是傻了一樣,他想如果是陳澤希剛離開沒多久就得知這消息,他肯定會氣到不行,但是都已經過了兩年,夏之光也沒有生氣的理由了。他盯著手機桌面那張跟陳澤希的合照,然後想也沒想地換成了自己的照片。

  到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真正的長大了,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他不會再三不五時傳訊息給陳澤希,而是更專注在演出上面;也不會逢人就提起陳澤希,而是結交了更多新朋友踏進更廣闊的圈子裏頭。他想陳澤希的不告而別或許是為了讓他成長,就像當年陳澤希被淘汰的時候一樣,都是為了讓他成長──或是被迫成長。

  夏之光只能這麼想,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釋陳澤希離開的原因。


  最開始他們在訓練營的時候,夏之光跟陳澤希算不上是熟捻,可能因為是年紀的關係,夏之光跟王鈺威啊郭子凡幾個同年紀的男孩子處得比較來,話題相近而且也喜歡打遊戲,自然很快就混熟了,雖然說訓練營裡頭大家都挺熟的,但是因為年紀的關係多少還是劃分了圈子。

  夏之光看過好幾次陳澤希跟谷嘉誠他們一起健身,或是坐在一旁開黃腔。男孩子可能不管到幾歲都還是有一個幼稚的靈魂,就像眼前這幾個都已經二十歲出頭的人,三不五時就喜歡抓著夏之光開他玩笑,看著夏之光一臉困窘的樣子,彷彿他們就能從中獲得巨大成就感似的。


  所以一開始夏之光對陳澤希的印象說不上好,但是也不會說討厭這個人,尤其是隨著一輪輪的評比下來之後,最終剩下十六個人時……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就算再怎麼不甚熟悉的人,基本的感情都已經有了,何況是他們還是經過一次次激烈評比之後留下的十六人。


  「以後我們就是一組啦,不會的事情就問我。」陳澤希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啊不過……唱歌我是不行的啊,這方面我們互相加油吧。」

  「那我以後可以黏著你嗎?」夏之光問道,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在參與一場能不能出道的競爭之中。跟自己在同一組的不是熟悉的同齡朋友,這讓他有些不安。「就是……跟著你學習。」

  陳澤希愣了幾秒,然後大笑著拍了拍夏之光的肩膀,「行,論年紀來說我就算是你哥嘛。跟著我就是了,包你混好吃好。」

  有沒有混好吃好,夏之光是不敢保證,但是跟陳澤希長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陳澤希並不是他以往看到那樣流里流氣,私底下練習的時候總是繃著一張臉,趁著練習的空檔才會像是鬆懈一般地跟其他人開玩笑;雖然在宿舍裏頭也是他最喜歡捉弄夏之光,但是看到夏之光不開心的時候,也還是陳澤希第一個上前去安慰。


  小孩子嘛。夏之光總是聽陳澤希這樣說,說自己是小孩子。就算稱呼從之光變成光哥,陳澤希還是常常揉著他的頭髮說,你就是個小孩子。


  「別總是說我是小孩子!」夏之光在陳澤希不知道第幾次這樣說了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反駁:「我很man的。」

  「是是是,光哥你很man的。」陳澤希瞥了一眼坐在床上,氣鼓鼓看著自己的夏之光,開玩笑地伸手就去拉夏之光的褲子。「讓我看看你毛長齊了沒。」

  「陳澤希!」夏之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陳澤希連著內褲一起扒了下來。「我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陳澤希看著夏之光連褲子都沒穿上就直接往自己的方向撲過來,趕緊邊躲邊說,「褲子穿上啊光哥,等等被人誤會怎麼辦!老子是直的啊!」


  「我說你們兩個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啊!」碰地一聲門被打開,彭楚粵黑著一張臉走進房間,就看見夏之光褲子褪到一半,正把陳澤希壓在床上的畫面。「你、你們……」

  「不是、等等,夏之光你給我起來。」陳澤希掙扎著從夏之光的身上滾開,「你聽我……」

  「陳澤希,沒想到你對未成年都下得了手。」彭楚粵大手一揮,打斷陳澤希的解釋。「光哥不賴嘛,不愧是大男人,比陳澤希大多了。」說罷,還意有所指地看了夏之光的下半身。

  「我操。」彭楚粵你要不要這麼污啊──。陳澤希在內心狠狠的鄙視了彭楚粵一番。

  見彭楚粵還故意比畫著意味不明的手勢,陳澤希抓起抱枕就往門口處丟,卻只砸在剛好被彭楚粵關上的門,一旁的夏之光早已笑倒在床上,邊笑邊把自己的褲子給穿回去,看陳澤希以後還敢不敢亂開他玩笑!


  撇除掉這種男生之間無聊的打鬧,夏之光也就幾次碰上陳澤希心情不好的時候。少數時候抓著製作組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手機出來傳訊息,大半夜不睡覺,趁著夏之光睡著的時候打電話。其實夏之光都知道,只是他從來沒有問過陳澤希,直到那一天陳澤希擅自離開宿舍。

  夏之光這才知道,原來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陳澤希,以為他們之間該是如此親密的關係,但是陳澤希卻對他有所保留。因為無法練習加上陳澤希的事情,夏之光一整天情緒都非常的糟。飯吃不下,陳澤希帶著麵包過來要他好歹吃一點他也不想理。

  他心緒十分紊亂,想著少了一天的練習,又發生這件事情,這次的比賽會不會就是要淘汰他們組的人;想著陳澤希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要跑出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想著,最終在回到宿舍的時候,夏之光還是趁著賓俊杰去洗澡的時候,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你去哪了?」

  「去見朋友。」陳澤希換掉身上的衣服,頭也沒回的說道:「我以為沒什麼的,沒想到這麼嚴重。」

  夏之光盯著陳澤希的背,想著自己應該要說沒關係不要再這樣了,但是他卻說出與之相反的話。「女朋友嗎?」

  陳澤希沒有回應,套上背心之後便躺回床上。

  是默認了吧。夏之光沒來由地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加惡劣,然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還好嗎?」他又再次開口詢問。

  「不是很好,差不多要玩完了。」陳澤希悶悶的說著,隨即又轉換語氣說道:「沒事啦,別提這個了。倒是你們,唉,真的對不起啊。」

  「沒關係。」夏之光也跟著躺在床上,面對面看著陳澤希,用堅定的語氣說著,「從淇哥把我跟你分在一組的時候,我們就是綁在一起了。我願意跟你一起承擔責任。」

  陳澤希盯著夏之光數秒,伸出手捏了捏夏之光的脖頸。「長大了啊。」


  夏之光還記得他站在舞台上,五個人搭著肩,夏之光那時候想著是誰被雪藏都好,拜託不要是陳澤希。他想起上一次陳澤希差點被雪藏的畫面還心有餘悸,在陳澤希走向自己的時候他沒忍住的眼淚就不停往下掉,緊緊的抱住陳澤希,就怕下一秒陳澤希會從自己的懷抱裏頭消失。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在聽到陳澤希的名字被喊出來的時候,夏之光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臟也像是瞬間停了一拍,一瞬間整個場地變得十分安靜,直到他看見陳澤希往前一站,夏之光這才像是被狠狠打了一耳光,後退半步之後隨即崩潰大哭。

  夏之光走上前緊緊抱住陳澤希,他隱約可以聽見陳澤希說了些什麼,也可以聽見彭楚粵在一旁不斷的安慰自己,肖戰則是一邊拉著自己一邊勸慰著。然而這些對夏之光來說都不再重要,他緊緊貼著陳澤希的背,看見自己的眼淚把陳澤希的西裝染濕一片。

  他一刻都不想鬆開手,就連肖戰急了,忍不住吼他一句,夏之光也不想鬆手。


  為什麼要放手呢?放手的話陳澤希就要走了啊,我為什麼要讓他走?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嗎?不能陪在我身邊嗎?你不是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嘛,為什麼要走?留下來啊,留下來啊……

  拜託你,留下來啊……


  夏之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昨天回著朋友的訊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手機還緊緊抓在手上沒有鬆開。雖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還是有既定的練習行程。坐在經紀人車裡,夏之光把粉絲傳的私信都看了一遍,然後又點開微信,群組裡頭正沸沸揚揚說著誰要去聚會,陳澤希依然沒有回覆。

  明明他跟陳澤希的聯繫只剩下生日快樂這樣簡單的祝福,但是夏之光還是會期待,期待有一年他生日的時候,當他打開包廂可以看見陳澤希捧著蛋糕,笑著說小孩兒長大了啊。


  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想哭就哭的夏之光,現在的他已經學會忍住眼淚,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哭了也不會有人第一個衝上來安慰他,不會有人跟他說你哭起來真的很醜啊光哥。自從陳澤希離開之後,夏之光的淚腺就像是壞死了一般。

  哭了也沒有用,就像當年他在宿舍裡頭抱著陳澤希哭了好久,最終也沒能把人留下。該走的人終究會走,眼淚留不住任何一個人──當他在台上看著在台下的陳澤希時,夏之光終於體悟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那年的夏之光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是想緊緊抓著陳澤希不讓他走,到現在他依舊無法確認當時的自己是不是喜歡陳澤希,或者是更加複雜一些的情感。在那之後,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再也沒有一個人的離去能像是那時候陳澤希的離去一般,讓他如此撕心裂肺。


  澤希,我真的長大了啊。

  再也不是愛哭的夏之光了……所以,回來吧。


  夏之光這次要學的是solo曲的編舞,這次的專輯裡頭每個人都有一首solo曲,不只是展現出每個人不同的風格,也算是給之後可能會有的單飛活動試一下水溫。他一邊拉筋,一邊聽著自己的solo曲。

  想想他以前還是個音痴……現在居然都可以出solo曲了。夏之光想著,伸展一下肢體,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他轉過頭。

  「呦,光哥,長大了啊。」







  ________傳說中的彩蛋________

  陳澤希無奈地看著哭到不斷吸鼻子的夏之光,練習室僅有的一包面紙都給夏之光抽完了,陳澤希原本想去外面拿面紙進來,卻被夏之光拉住不讓走,只好看著夏之光洩恨似的把眼淚鼻涕全抹在自己的袖子上。

  「我這衣服…」陳澤希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夏之光抬起頭,通紅的眼瞪著自己。「好好好,你整件拿去擤都沒關係,算我怕你了行嘛。」

  在聽完陳澤希說了當初不告而別的原因之後,夏之光表示對於之前的事情他早就不在意了,重點是……「你還走嗎?」

  「不走啦。」

  「嗯。」夏之光點點頭,下一秒就直接把陳澤希壓倒在練習室地上,明明是剛哭完的雙眼,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盯著陳澤希渾身發毛。「要是澤希你再一聲不響的離開,被我找到我肯定打死你。」


  換作是以前,陳澤希還會嘴賤的損上兩句,但是現在……

  唉,小孩兒真的長大了啊。


blind (๑•̀ㅂ•́)و✧

哟现在lofter可以查看自己作品的阅读数了?这个改动的意义在于提醒作者绝大多数人看完之后什么都不想说就走了么哈哈哈

哟现在lofter可以查看自己作品的阅读数了?这个改动的意义在于提醒作者绝大多数人看完之后什么都不想说就走了么哈哈哈

无处可去的时光

triangle 1(小白月大三角,红白玫瑰MV衍生)

首先感谢@玖月 大大给的授权,很喜欢红白玫瑰这个MV的设定,就在MV基础上写了这篇脑洞文。设定可能会有微妙不同。期待大家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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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angle1
不用紧张,你看我。他的声音有种魔力,让彭楚粤瞬间平静了下来,肖战笑着看叼着pocky一脸信任的看着自己的彭楚粤,他的信任让自己开心,但是那毫不脸红的神情也在昭示着他心底知道的很清楚的一件事情。只是游戏,肖战告诉自己。他迅速的靠近猛的一咬,用起哄人群都没能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结束了这个游戏。
就在那一瞬间,始作俑者白澍脑子里的有根弦却一下崩断了。他...

首先感谢@玖月 大大给的授权,很喜欢红白玫瑰这个MV的设定,就在MV基础上写了这篇脑洞文。设定可能会有微妙不同。期待大家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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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angle1
不用紧张,你看我。他的声音有种魔力,让彭楚粤瞬间平静了下来,肖战笑着看叼着pocky一脸信任的看着自己的彭楚粤,他的信任让自己开心,但是那毫不脸红的神情也在昭示着他心底知道的很清楚的一件事情。只是游戏,肖战告诉自己。他迅速的靠近猛的一咬,用起哄人群都没能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结束了这个游戏。
就在那一瞬间,始作俑者白澍脑子里的有根弦却一下崩断了。他看到肖战嘴角微微扬起的得意的笑容,就像做到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情,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喜悦。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白澍告诉自己,但是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多想。

在游戏迅速结束后,彭楚粤松了口气,但是国王游戏里的这轮的国王白澍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起哄,他看他,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在看肖战。彭楚粤隐隐的感觉到。

回去的时候白澍喝醉了,他的酒量一直不错,今天许是太开心,难得喝醉一次。不过喝醉了以后的白澍异常的安静。“不发疯真是太好了,不像欢欢你上次,闹的我和澍不得安宁。”肖战帮着把白澍放到彭楚粤的背上,他背着他一起往并不远的他们合租的公寓走去。“我哪有,我干了什么?”肖战只是笑笑:“你自己问树苗。”
彭楚粤把白澍放到他的床上,细致替他脱掉外衣,盖上被子,并放了一杯蜂蜜水在床头。 彭楚粤熟门熟路的把白澍背进他的房间的时候,肖战只是站在客厅远远的看着。虽他们现在和自己关系很融洽,但是肖战还是常常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些遥远。肖战常常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住进来,甚至还利用了白澍对自己的好感。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点点靠近彭楚粤的世界的,他也确实把自己和他的世界慢慢交融了起来。肖战和彭楚粤都是天平座,他和他之间有许多共同语言,也都是温和待人的人,彭楚粤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从来没有二话能帮则帮,在需要肖战的时候也给予十分的信任。但是这感觉不够,肖战想要更多。他觉得自己是嫉妒白澍的,他能在彭楚粤的任何对白澍的一举一动里体会到他对白澍的喜爱。他眼里的热忱仿佛是要把白澍烤焦,而那份热忱他从来未曾给过自己。但是白澍懂却偏偏要装傻。白澍装起傻来,谁都难以戳穿。他还是像平时一样和彭楚粤嘻嘻哈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彭楚粤从白澍的房间走出来,神色有些许复杂,看到还伫立在客厅的肖战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澍睡下了?”"嗯。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进去看看他的。"肖战摇摇头:"有你照顾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看到彭楚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战意识到刚刚可能发生了什么。"粤粤,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眼前的人看着他,停顿了许久终于问:"肖战,你喜欢白澍吗?"话问完,就看到肖战噗的笑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他向眼前的人迈进了一步,一个想法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肖战突然想要赌一把。"彭楚粤,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并不是白澍呢?"他朝他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肖战有双让人称羡的长腿,这两步迅速把他们的距离拉的很近,他把他困在了墙边,彭楚粤甚至能感受肖战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他们的呼吸互相交缠着。彭楚粤觉得自己被定住了,只能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近到他快要看不清他的长相,这时候的肖战散发出来的攻击性是彭楚粤从未见识过的。彭楚粤想要推开他,此时此刻脑子里却闪现出刚刚白澍抓住自己说的话,他语气里的痛苦和纠结。推的力度慢慢变小了,但是肖战并没有一如他以为的去吻他,只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声:"彭楚粤,成为我的吧。"

重启启启启启不了了

【小白月】贵圈真乱的精分人设

不存在抹黑任何人的意图,只是人设,随意玩玩,请勿上升真人。


白澍家三名成员:澍、老白、树苗

彭楚粤家两名成员:彭楚粤、彭楚欢

肖战家一对双胞胎:钱哥、战战

7个人的贵圈能有多乱?


白澍家


:26岁,话剧演员兼编剧,人称白老师。文艺冷清,爱看书,说话有深度。

把彭楚欢当成小弟弟,有点享受被彭楚欢黏着的感觉,但从来不捅破窗户纸。和战战是很投缘的朋友,两个人经常在午后的咖啡馆聊宇宙人生理想。知道树苗对彭楚粤的好感,知道钱哥和彭楚粤的事情,即使战战没说,也知道战战对钱哥的感情。知道很多事,只是偶尔提点几句,懒得去规劝别人。


老白:24岁,脸T黄暴京城小爷,跟黑社会有来...

不存在抹黑任何人的意图,只是人设,随意玩玩,请勿上升真人。


白澍家三名成员:澍、老白、树苗

彭楚粤家两名成员:彭楚粤、彭楚欢

肖战家一对双胞胎:钱哥、战战

7个人的贵圈能有多乱?


白澍家


:26岁,话剧演员兼编剧,人称白老师。文艺冷清,爱看书,说话有深度。

把彭楚欢当成小弟弟,有点享受被彭楚欢黏着的感觉,但从来不捅破窗户纸。和战战是很投缘的朋友,两个人经常在午后的咖啡馆聊宇宙人生理想。知道树苗对彭楚粤的好感,知道钱哥和彭楚粤的事情,即使战战没说,也知道战战对钱哥的感情。知道很多事,只是偶尔提点几句,懒得去规劝别人。


老白:24岁,脸T黄暴京城小爷,跟黑社会有来往。聪明,学东西特别快,从小不学好,到处惹事。仗着好皮囊伤了不少女孩子的心。

小时候经常因为带着欢欢瞎闹或者欺负树苗被彭楚粤黑脸。后来混社会进黑帮,知道和彭楚粤公司有业务就主动请缨。会想办法为难他,最后倒也总是给他满意的结果,人生一大乐事是看彭楚粤黑脸又无可奈何。花花公子很直男,喝醉后和彭楚粤上过一次床,知道彭楚粤和钱哥的事情。


树苗:22岁,反射弧超长,没有胜负欲,心肠好,爱交朋友。经常处于懵逼状态,爱咬一切东西。被老白吐槽不知道怎么活到成年的。

从小暗恋彭楚粤男神,只有彭楚粤会在老白和欢欢整蛊自己的时候从天而降伸出援手。没有采取过任何行动,只想看着他就好。会因为彭楚粤和钱哥交往难过,因他俩分手开心。经常被老白黑帮中的事情波及到。知道欢欢喜欢自己大哥,有时间就助攻一下,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


彭楚粤家


彭楚粤:27岁,在家族产业公司中任公关总监。优雅危险,心思缜密,双商高,眼睛电力十足,会操心各种事。身边从不缺人来献殷勤。

为了拓展黑道势力,曾经与钱哥交往过,后来分手,维持了偶尔的床伴关系。从小被家族寄予厚望,专注为彭楚欢擦屁股20年,默默赞助欢欢的个人演唱会。最近发现了树苗对自己的暗恋,正在思考要怎么处理。和老白的酒后乱性他全程清醒。


彭楚欢:24岁,昵称欢欢。爱好音乐,备受宠爱的小儿子,在专业音乐院校进修。为人开朗友善,心思单纯到缺心眼,容易被骗。朋友很多,不过很多都是因为他哥哥来接近他的,但他不在乎,彭楚粤为此操碎了心。

着迷于澍的话剧气质,特别喜欢听澍灌鸡汤。比起彭楚粤,更愿意采纳澍的建议。每周都要去看澍的话剧,也会邀请澍来自己的演唱会。很想追澍,但不知道怎么入手。小时候跟老白和树苗经常一起玩,跟老白是损友,互相知道对方的一切糗事,一见面说三句话就开始互黑。唯一能欺负的只有树苗。


肖战家


钱哥:28岁,黑道某帮派二把手。高岭之花,气质冷峻,手段狠辣。很少笑,控制欲超强,好胜心强,见多识广,什么技能都会的样子,打的一手好牌。

曾经与彭楚粤交往过,后来和平分手,两人在业务上还有接触,会公事公办,完事后偶尔兴致上来就打一炮。跟老白所在的帮派属于同盟,两人在业务上有对接,遇到了就一起喝个酒。非常自恋,只看得上彭楚粤、自己和弟弟,看彭楚欢不爽。


战战:28岁,钱哥的双胞胎弟弟,设计师,前大学校草。温柔和善,笑起来如沐春风,文青,喜欢摄影,相信世界上的美好,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对男人女人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被钱哥保护起来的弟弟,非常崇拜哥哥,会偷拍哥哥。对钱哥的世界非常好奇,总是试探着接触,但从小钱哥就把他远远隔绝在圈子之外。喜欢跟澍聊天,但没有把对哥哥的感情告诉他。本性中不多的恶趣味都用在调戏彭楚欢上了。


彭楚粤和老白的片段

【月树】老白


此设定只此一篇,不会再有后续。

纯正的小叶子

【月树/粤澍】十八岁

《十八岁》的小脑洞【x

私心改结局【doge】

正文

彭楚粤在那个画室里找到了白澍,画板,白纸,铅笔,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彭楚粤?”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澍的手指摩挲着相机,彭楚粤拿过来,最后一张照片的日期定格在手术前的那一天。

“我记得你的脚步声。”白澍笑起来。

“——为什么不把纱带去掉?”彭楚粤突然转了话题。

“……去了不好看——你干什么?”

彭楚粤的手指绕过白色的纱带,一圈一圈轻轻解开——然后他看到了那双眼睛。

白澍的眼睛很漂亮,但平时有光的眼眸此刻却无法聚焦,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

“别挡。”彭楚粤放轻力气握住白澍的手,“没有不好看。”

夏天快过去了,白澍觉得自从自己看不见之后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和黑夜于...

《十八岁》的小脑洞【x

私心改结局【doge】



正文


彭楚粤在那个画室里找到了白澍,画板,白纸,铅笔,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彭楚粤?”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澍的手指摩挲着相机,彭楚粤拿过来,最后一张照片的日期定格在手术前的那一天。

“我记得你的脚步声。”白澍笑起来。

“——为什么不把纱带去掉?”彭楚粤突然转了话题。

“……去了不好看——你干什么?”

彭楚粤的手指绕过白色的纱带,一圈一圈轻轻解开——然后他看到了那双眼睛。

白澍的眼睛很漂亮,但平时有光的眼眸此刻却无法聚焦,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

“别挡。”彭楚粤放轻力气握住白澍的手,“没有不好看。”




夏天快过去了,白澍觉得自从自己看不见之后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和黑夜于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他没有想到彭楚粤会来。

他更没有想到彭楚粤就这样留了下来。

“她还好吗?”

彭楚粤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那个“她”是指谁。现在的白澍不太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坐着,他今天和白澍商量了很久,白澍才答应出门转一转。

“她挺好的,你放心。”

“嗯。”

彭楚粤拉着白澍的手,慢慢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

“彭楚粤。”

“嗯?”

“你应该多去陪陪她。”

“……”

白澍感觉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用了力,他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彭楚粤有点不对劲。

夏末秋初,天气开始转凉,白澍穿的还是短袖,凉风吹过来的时候白澍不由得抖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还没等白澍说点什么,彭楚粤就定了主意。

回到公寓后白澍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因为彭楚粤没有像平常一样给他读那本《1984》,而是提早去准备晚饭,只留下白澍一个人在客厅里。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白澍坐在沙发上,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他还在努力地寻找一个词来定义他和彭楚粤此时此刻的状况,或是他们的关系。他想用“朋友”,却又感觉这个词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发现自己开始因为看不见这件事而变得苦恼,如果他能看到彭楚粤,看到他的表情,可能一切都会变得更简单。

晚饭的时候比以前更为安静,白澍凭直觉认为彭楚粤在生气,但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那句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几次白澍想问彭楚粤,但还是没能把问题说出口,可能更多是因为白澍不习惯先打破这样的沉默。

两个人吃完饭,彭楚粤没再看电视,径直坐到白澍旁边,他以为两人之间会有些聊天之类的——以前有过——但彭楚粤只是拿起那本《1984》,找到上次停下的地方,接着往下读。

白澍听着听着开始跑神。

“——你是不是不舒服?”关于极权主义社会的争论突然停止。

“没…没有。怎么了?”

“你没在认真听。”

“…先别读了。”白澍觉得这是个两人好好谈一谈的时机,毕竟彭楚粤已经先开口了,“我们谈谈。”

“行。”

“……”白澍深吸口气,“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换个问题。”

“好…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片刻的寂静。这样无声的答复差点又让白澍以为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彭楚粤的某个禁区。

“因为你比她更需要我。”

白澍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他觉得彭楚粤的这个回答简直正经得可怕,不过心里好像隐隐约约有个声音表达了对这个答案的失望。

可是…为什么要失望?

白澍又一次陷入了对问题的无限思考。

“你是不是累了。”在再次安静了几秒后,白澍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还是在他自己提出要谈谈的情况下。

“有点。”既然对方都说了,白澍觉得这场谈话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况且实在没有得到实际的结果,反而又让自己越发困惑。

这不正常。

“去睡吧。”彭楚粤把白澍带到卧室看他躺下。

“现在几点?”

“快…九点。”

“哦。”

彭楚粤在这个时间肯定不会睡觉,他把卧室的门轻轻掩上,回客厅打开电视。

白澍翻了个身,想起第一次遇见彭楚粤的场景,还是在那个画室,他只记得那天阳光很好,画室里很明亮,彭楚粤穿着白色的校服短袖,认真地临摹着塑像。

他相机里的第一张照片,其实是他。

……




白澍醒过来的时候模糊听到客厅还有电视的声音,他没法看时间,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没睡多长时间就醒了。

睡着的时间不长,可白澍却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做了一个梦。

依旧是在画室。他举起相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她很高兴地凑过来问:“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好看。”他满心欢喜,涨满了甜甜的滋味。

“……真好看。”他突然听见彭楚粤的声音这样说,尽是酸涩。

他回头,却看不清彭楚粤的表情,他想走过去,却发现那个模糊的轮廓离自己越来越远,化成一片白光。

白澍曾经把自己十八岁经历的故事写下来过,故事的开头很简单——十八岁那年,就像个俗套的故事,我们三个男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

……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弄错了什么东西?

今天下午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他想起来,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那一瞬间白澍感觉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彭楚粤为什么会留下来。

白澍摸索着下床,扒拉了半天才找到拖鞋,扶着墙打开门。

彭楚粤晚上都是睡在客厅,听到声响,他揉揉酸涩的眼睛,看到白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怎么起来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快两个小时。”

“你还不睡吗?”

“准备了。”

“彭楚粤…我睡不着。”

“那…再给你读会儿书?”

“……不是。”白澍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怎么样?看得见我吗?”彭楚粤的手在白澍眼前晃来晃去。

“看得见。”

眼前的一切在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许久不见的阳光洒在面前那个人的身上,白澍一晃神,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下午,白色短袖的男生对他扬起嘴角笑着。

“旧的故事停留在了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新的故事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白澍用铅笔在白纸上“沙沙”地写下独白。

“……而我们,永远都是十八岁的样子。”

END





这个才是《十八岁》的真正结局好不好!【怒吼】

烤焦焦焦焦

【碧欢/战粤】Game


CP:肖战/彭楚粤 
Warning: 这是一个从戏份特别多的黑澍的视角看切开黑的肖和平是和双商下线的彭楚欢的很短很短的故事。
请当作同名同姓的平行时空看待,跟三次元真人无关。

白澍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吃完工作人员送来的粥,百无聊赖。

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八点了,干脆打开电脑看起了少年频道打发时间。第一次从屏幕上看朝夕相处的队友玩综艺的感觉很奇妙,好像打开了上帝视角。

七情上脸的红队队长正盯着台词卡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队友都知道他有多讨厌背台词,更何况是在已经渲染起了竞争气氛的直播镜头前。
蒙丹和含香的画面一出来,白澍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等肖战戴上含香的头饰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但更有趣的是彭楚粤。...


CP:肖战/彭楚粤 
Warning: 这是一个从戏份特别多的黑澍的视角看切开黑的肖和平是和双商下线的彭楚欢的很短很短的故事。
请当作同名同姓的平行时空看待,跟三次元真人无关。


白澍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吃完工作人员送来的粥,百无聊赖。

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八点了,干脆打开电脑看起了少年频道打发时间。第一次从屏幕上看朝夕相处的队友玩综艺的感觉很奇妙,好像打开了上帝视角。

七情上脸的红队队长正盯着台词卡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队友都知道他有多讨厌背台词,更何况是在已经渲染起了竞争气氛的直播镜头前。
蒙丹和含香的画面一出来,白澍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等肖战戴上含香的头饰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但更有趣的是彭楚粤。白澍惊讶于短短一个月肖战对他的影响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彭楚粤不擅死记硬背是真的,但并没有到一句连蒙带猜的肥皂剧台词都背不下来的程度。肖战不耐烦地拿过了台词卡,没有直视对方惊慌失措的求助,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就不由分说背下两个人的台词,看着镜头眼神生冷挤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公式微笑。
至少在玩游戏的短短几分钟里他们的队长失去了所有的主见和理智,结束后陷入了更低落的自责。
白澍几乎立刻能推算出肖战接下来的行为模式。他会数着秒调整好气压,软化自己的表情,拖着软软的川渝口音叫粤粤,温柔地告诉他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没事的。

【有我在】没事的。

等到了彭楚粤擅长的环节,他还没喝完水就卖力鼓掌,笑着拍他的肩夸跳得好,依然七情上脸的队长像是被瞬间点亮了一样,只差身后摇着尾巴。

白澍曾经差一点扮演过肖战的角色。他们都能很快捕捉到真正的彭楚粤自我评价低得完全不似舞台上的帝王,与节目上表现出来的霸道完全不同,他从专业上积累起来的自信以白澍的角度看来格外没底气。这里固然属于彭楚粤最擅长的领域,可他更清楚娱乐圈毕竟不是个只要有实力就能站上巅峰的行业。
反应不够机灵,情绪敏感不懂掩饰,自卑感藏得不够深,在密集的闪光灯下几乎都是最要命的缺陷。

没事的。
他也那样说过。

彭楚粤的内心壁垒重重,但封闭高压的环境之下,对于冷静可靠的伙伴产生服从情绪完全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刚开始白澍觉得很有意思,台上可以炸出满场烟花的男人在台下只会炸毛,喳喳呼呼还有点话痨,稍微一撩就必然中招,屡试不爽,给枯燥的训练生活带来了无限欢乐。一旦状态不佳就异常容易紧张低落想象最坏的情况,只要拍拍肩温柔地安抚几句就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特别好玩。
白澍并没有把这个游戏进行下去,稍费精力维持住自己理智可靠的形象获取对方的情感依赖固然很有趣,懒惰如他却发现与彭楚粤相处太轻松了,轻松得可以完全不用带上脑子,他也乐得傻乎乎陪他犯蠢。

肖战不同。
肖战加入组队之后与白澍相处起来很愉快,毕竟聪明人之间交流成本低。很快肖战也注意到了撩拨彭楚粤的乐趣,两人有时候玩心上来了有点越界,必然惹得对方暴跳如雷。这时候白澍一般会放着冷处理,彭楚粤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头就忘了。肖战却会过去安抚怒气冲冲的队长,软软地喊几声“欢欢”,对方立刻就消了气,尽管依然板着脸。
等白澍意识到肖战正在继续着他中止的游戏时,对方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机智如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可能白痴病毒会传染吧,白澍这样自我安慰道。

肖战大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这个人生顺遂,追求完美,胜负心爆棚的男人只是早已习惯了有意无意地强调自己的控制力,厌恶一切可能失控的情形。过了很久白澍也不知道他到底对于可想而知的结果是否有预期的判断。

白澍关上了电脑。

他的队长舞台上手持橙武,可T可奶可DPS,身兼骑士牧师狂剑,但是在这个游戏里早已输得丢盔弃甲无处可逃。

The end


PS:不负责任地说看情况可能还会有战粤两人的视角。

可乐-X

一些感动(仅红队)

1.初衷不变,百般磨难,不羁不屈。
(粤粤说话的时候他们相视微笑的场面让我动容)

2.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他们的歌声都包含着对彼此的感情)

3.人生就是这样,你可能往往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坏处,反而就是一个成长经历,你可能就通过这次的经历会变得更加成熟。
(泽希的哽咽让我知道他的艰难,但这些话让我看到他的豁达。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4.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真挚的希光兄弟情义)

5.我们的...

1.初衷不变,百般磨难,不羁不屈。
(粤粤说话的时候他们相视微笑的场面让我动容)

2.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他们的歌声都包含着对彼此的感情)

3.人生就是这样,你可能往往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坏处,反而就是一个成长经历,你可能就通过这次的经历会变得更加成熟。
(泽希的哽咽让我知道他的艰难,但这些话让我看到他的豁达。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4.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真挚的希光兄弟情义)

5.我们的信念,会一直支持到最后。
(粤粤坚定的眼神,坚定的语气,燃烧的火焰是少年红)

6.不管路上有多少石头多少玻璃碎,趁着你们年轻,少年们,奔跑吧!
(我知道淇哥一定懂他们)

ps:所有被虐的不要不要的红队粉们,可以去逛逛大大们微博评论的版聊,治愈效果极佳!我红队这生活疯子般闹腾!

WaitWhat_lan
被粤粤的泪痕戳中泪点😭😭 跪求...

被粤粤的泪痕戳中泪点😭😭 跪求不拆小白月光😭😭😭

被粤粤的泪痕戳中泪点😭😭 跪求不拆小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