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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可以看作独立的，因为正文就是AB恋，这点是不会变的，这篇主要是想表现属性变化对感情的影响。

喜欢要告诉我啊。

靖佩瑶靠在客厅的窗边，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深吸了一口，让那些致癌的青烟掠过热肺。

等待的时候如果没有香烟，就只剩下数着虚无的时间平白的消耗。

“秦奋打了电话，说一会就回来。”韩沐伯走了过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少抽烟，爱护嗓子。

“嗯。”靖佩瑶点了点头。

“抽完这根就回避一下吧。”韩沐伯又说道。

“好。”靖佩瑶把烟碾灭在窗台上，默默地朝房间走去。他上楼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回头说道：“伯哥……”

韩沐伯抬起头看着他。

“没事。”靖佩瑶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上楼梯的时候听见了韩沐伯打开窗户的声音。可能还要通会风，他想到。

靖佩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把自己隔绝在了秦子墨将会出现的空间之外。

接着他听见韩沐伯房门关上的声音。

这对伯哥真是无妄之灾，连他也得躲起来，靖佩瑶想，他的躲藏是期限的，可是我的躲藏呢？

没一会，他就听见楼下的声音，他想，是他们回来了。

靖佩瑶坐在床上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听着门外传来的声响。

秦奋和秦子墨上楼了，他们很沉默，不像平时，秦子墨会缠着秦奋，打打闹闹。

他们一起进了秦子墨的房间。

过了一会有人出来了，去了别的房间。应该是奋哥去了老韩屋子，靖佩瑶想到，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跟我谈谈。

想到这，靖佩瑶掏出手机，想要给秦子墨发条信息，但是手指在屏幕上摸索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目前秦子墨的所有消息都来源于秦奋。

最后他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大夫给你开药了吗？”按下了发送。

接着屏幕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又消失了，最终他只收到秦子墨回的一个字：“嗯。”

没有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又夸张的描述，没有表情包，没有表情符号。

只有一个字：嗯。还跟了一个句号。

靖佩瑶看着那个句号中间的一小点空白，觉得那个黑色的圈变成了绳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敲门声响了，从绞刑的窒息中解救了他，但这不过是延期执行罢了。

秦奋和韩沐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佩瑶，今天的情况老韩也跟你说了。”秦奋试探性地开了口。

靖佩瑶点了点头。

“其实这是好事。”秦奋看了一眼韩沐伯，并在对方轻轻点头的鼓励下才继续说：“毕竟对alpha来说，omega和beta还是有区别的。”

靖佩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韩沐伯和秦奋背后那块墙壁。

秦奋继续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但是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靖佩瑶听得烦躁起来，其他人怎么能理解他的感受呢，他想到，没有人能真的对谁感同身受。

于是他打断了秦奋：“大夫具体怎么说的？”

“大夫说他分化的太晚了，这会直接影响到他的信息素水平和性别适应能力。”秦奋看着他，继续说道：“他的信息素浓度会比一般人高，适应能力也比较差。这段时间他都不能见你，因为他还适应不了alpha的存在，而且由于浓度原因，他的信息素一般的抑制贴是不能完全遮盖的，他必须打针剂。可是他现在刚刚分化，状态还很不稳定，不适合打针。”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靖佩瑶盯着秦奋的眼睛问到。

“不知道。”秦奋说道，他回避了靖佩瑶的目光。

“佩瑶，还是先不要急着见他了，对你俩都好。你现在见到他过敏，他见到你也害怕。”韩沐伯说着，从靖佩瑶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只烟。

靖佩瑶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你要明白，他的世界从此以后就不一样了，他看待世界的方式也会改变，甚至可能他看待你的方式也会改变。”韩沐伯吐出一口淡蓝的烟，面目在烟雾里微微模糊。

靖佩瑶坐在床边拨着吉他，只弹了几片破碎的和弦。

其实早有预兆的，他想到。

秦子墨总说自己是盲的，其实我才是。

第一次出现预兆应该是一个月之前，靖佩瑶想。

那天半夜他和秦子墨在一块手机吃鸡，秦子墨东倒西歪的倚着他，脖子贴着他的手臂，带着某种亲昵的温度。

靖佩瑶在逃离毒圈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草莓西打酒的味道，于是他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问秦子墨：“你是不是又偷喝rekorderlig了？”

秦子墨没有抬头，继续沉浸在游戏中：“啊？”

“别装了，我都闻到味了，草莓的。你可不能吃独食。”靖佩瑶揉了揉鼻子接着说。

秦子墨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一副遮挡了半张脸的黑框眼镜：“我哪来的西打酒啊，那么高热量，让伯哥抓到我就完了。”

靖佩瑶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伸手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

“你想喝吗？”靖佩瑶说道。我还是有些本能的，理智并不总能操控全局，他想，不然为什么秦子墨一提伯哥我就生出了竞争之意，动物永远是动物。

秦子墨立刻点了点头。

“走。”靖佩瑶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递给秦子墨：“走窗户，别从伯哥门口过。”

“窗户？这么酷的吗瑶哥？”秦子墨推了推眼镜。

“我先下去，接着你。”靖佩瑶说着拉开窗户，在秦子墨低声惊呼中顺着窗边的水管溜了下来，接着仰头看着秦子墨，冲他招了招手。

秦子墨扶着窗台边犹豫着。

“别怕。”靖佩瑶用口型说道：“你像我刚才那样，顺着水管下来，我接着你。”说完他站在水管边上张开双手。

秦子墨把外套先扔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顺着水管往下溜，溜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张开手扑进了靖佩瑶的怀里。

靖佩瑶仰着头，只感觉秦子墨好像突然张开了一对幼细的翅膀，朝他滑翔。

他的重量让靖佩瑶踉跄了一下，然后靖佩瑶看着从他怀里抬起头的秦子墨，眼镜歪了，露出一只闪着光的眼睛，他抿着嘴唇，但是脸颊上的酒窝曝露了他的羞赧。

靖佩瑶只觉得心脏跳的很响，响到能传到秦子墨的耳朵里，响到能惊动楼上的韩沐伯。

这时他又闻到了一阵草莓西打酒的味道，清新的，带有草莓香气的，让人微醺的味道，混在带着凉意的夜风里，让他有些迷惘。

他想说点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秦子墨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捡起来了掉在一边的外套递给他：“你是不是穿太少了？”

“我有，你穿好。”靖佩瑶把外套披在了秦子墨的肩上。

“瑶哥，我们像不像私奔？就是那种背着伯哥偷户口本，然后天涯海角，沦落飘零。”秦子墨说话的时候比比划划的，好像真的要收拾行李远走高飞一样。

“其实可以试试的。”靖佩瑶说着，攥住秦子墨的手跑了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轻盈，不需要那种浅粉色的酒精里的透明气泡托着也能飞起来。

靖佩瑶想了一会，突然不确定那天最后买到了rekorderlig没有，好像是买到了，他和秦子墨一起坐在便利店门口一口气喝了好几瓶，气泡顶的秦子墨直打嗝。又好像没有，他和秦子墨最终只是牵着手从路灯昏暗的地方走了回去，秦子墨一路哼着歌，小腿上被虫子咬了几个包。

第二次是大概两周之前，秦子墨早上来他房间叫早的时候没有禁住靖佩瑶的诱惑，顶着惹怒韩沐伯的风险，钻进他的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

年轻的alpha把秦子墨搂进怀里，但是却失去了睡意，也许是因为秦子墨洗脸时沾湿的刘海蹭着他的脖子，带着清晨的冰冷，也许是因为beta搭在他腰上的手还没有捂热，指尖的凉意贴在他的皮肤上，他甚至有些瑟缩。

靖佩瑶忍不住用鼻子蹭了蹭秦子墨的脖子，没有那些让他不舒服的信息素，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以及皮肤散发的缱绻的温热。他想用犬齿咬一口，但是他忍住了。

那里没有腺体，也不会标记。尽管靖佩瑶只是本能的行为，但是他不希望秦子墨生出一点点对他误解。

也许是因为脖子上的皮肤敏感，秦子墨打了个哆嗦，然后把头往枕头更深处埋去。

靖佩瑶隐隐闻到了一阵草莓的味道，接着是起泡酒，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

靖佩瑶又嗅了嗅，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草莓的味道而清醒，还是因为酒精的味道而更加昏沉。

但是他很快就打了两个喷嚏，鼻子也开始不太舒服。

他的反应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秦子墨，beta迷迷蒙蒙的嘟囔了一句：“瑶哥，你盖好被子。”眼睛还没睁开，手上就摸索着被子往他身上裹去。

“子墨，你换洗发水了吗？”靖佩瑶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

“嗯？”秦子墨终于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靖佩瑶说道，他擦了擦鼻子，也许是因为换季，他想到，这个时候总是格外敏感。

“起来吧，伯哥应该已经开完嗓了，别被他骂。”靖佩瑶伸手揉了揉秦子墨的头发。

秦子墨翻了个身，伸手抱着他的腰：“你说睡个回笼觉没什么的，结果我还没睡够你就说要起床，你是大猪蹄子吗？”

“你要是再不起，伯哥可能真的会把你打成猪蹄子。”

“哎呀，起还不行吗？”秦子墨说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靖佩瑶回忆起那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他还觉得宿舍里有草莓西打酒的味道，鼻子也难受的厉害，说起话来带着嗡嗡的鼻音，原计划第二天去录音室也推迟了。

我太迟钝了，靖佩瑶想到，秦子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断断续续的感冒发烧，而我却只是以为他抵抗力下降。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靖佩瑶又想，他已经22岁了，一直是beta，不出意外的话将永远是beta。

但是总是有意外的，命运是不会怜悯人们卑微的愿望的，也从不会介意打破来之不易的些许平静。

早晨去练习室的路上的时候秦子墨边走边玩手机，过马路还需要靖佩瑶看着，就像往常一样，像他们认识之后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开始练习没多久之后，秦子墨突然说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也许是因为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太过于明显，秦奋立刻让他坐在练习室的镜子前看着就好，还嘱咐他把外套穿上。

秦子墨缩在大一号外套里朝靖佩瑶眨眼睛，吐舌头，小幅度的模仿他做错的舞蹈动作。

靖佩瑶笑个不停，挨了韩沐伯的批评才把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

练到汗把衣服打湿的时候，靖佩瑶又闻到了草莓西达酒的味道，这一次很浓烈，就像是有人在练习室里砸碎了几瓶recorderlig一样。

这种浓烈的味道让靖佩瑶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他的眼睛和喉咙都开始发痒，头也昏昏沉沉的疼了起来，他捂着鼻子走到窗户边，尽量不让自己闻道这种味道。

过敏了，他想到。

但是到这就停住了，他似乎本能的去排斥之后的联想。

“怎么回事？”韩沐伯皱着眉说道：“咱们这还有别的Omega吗？这味道不对啊？”说着他向走廊走去，探头往外看了看：“没人啊。”

韩沐伯的话让靖佩瑶心里突然一沉，推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让他生出某种马上就要面临悬崖的错觉。

“是不是奋哥啊?”左叶茫然的站在练习室中间，还没有分化的少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是我。”秦奋捋了捋头发说道。

“秦奋不是这个味。”韩沐伯又说：“不对啊，这味越来越重了，这是有Omega发……”他看了一眼左叶，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去。

靖佩瑶站在窗户边上，没有说话，他看向缩在镜子前的秦子墨，他缩在外套里，脸被遮挡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草莓西打酒，他想到，又是这个味道。

窗户里灌进来的风落在他挂着热汗的后背上，瞬间变成冷的雨。

靖佩瑶离开窗台，一步步向秦子墨走去，每前进一步都是更加浓烈的信息素，万千烂熟的草莓，从高空倾盆而下，糜烂成一片黏腻的深红沼泽，起泡的酒精淹没陆地化身乙醇的海洋，掀起粉红色的巨浪，靖佩瑶几乎无法呼吸，生理性的泪水几乎要不受控制的涌出，过敏带来的连锁反应让他头痛欲裂。

最终他穿过惊涛裂岸的洋流，站在秦子墨面前，拉开了那件外套，露出了蜷缩在其中的青年，他的两颊酡红，双目紧闭，唇齿吐出灼热的呼吸。

靖佩瑶攥着外套，呆立在原地。

耳边传来纷纷杂杂的声音。

“这是分化症状！”

“快，老韩，你快把佩瑶带走。”

“左叶，打电话叫救护车。”

“佩瑶，你快出去，这边不能留alpha。”

“老韩……”

“你看着子墨。”

……

靖佩瑶只记得自己虽然难受的厉害，头疼，恶心，呼吸困难，但像其他alpha一样不愿离开自己认定的领地，韩沐伯和左叶合力才把自己拖走。

似乎还呲出了犬牙，咬了同为alpha的韩沐伯一口，但这是他后来看到韩沐伯手臂上的牙印才模模糊糊回忆起来的，当时的具体印象并不太清晰。

靖佩瑶又拨拉了几下吉他，就躺在了床上。

不会有变化的，他想到，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但是他又想起他分化的那个早晨，当发热的身体回复常态，当涌上颅顶的热血逐步平缓，他感受到的世界再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他知道谁从骨骼深处和自己生有相同的犬齿，他知道谁在水泥森林中馥郁的开放，他需要克制才不会和alpha产生争斗，需要自持才不会为Omega陷入迷乱。

他花了不少时间，来学习如何让自己只在人类的范围内徘徊，绝不踏入那些由本能指引的动物的领地，其中对Omega信息素的过分敏感帮了他不少忙。

秦子墨是不一样的，是出离这一切的，他想，他是beta，他原本应该是无味的大多数中的一员，平淡的，灰暗的，泯然于泱泱大众的。

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味道，不会散发那些让人迷惑并痛苦的信息素分子，但是他有比那些生理性刺激更热烈，更直白，更让人难以忽略的东西。

靖佩瑶想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不需要和他用本能纠缠，也不需要和他用气味交流。

就像他说过的，我们不是野兽。

但是如果他跨过了界限呢？如果他已经进入了他此前从未踏足的混沌之中呢？如果他不能找到方向呢？

靖佩瑶翻了个身，手机发出了一声声响，他解锁了屏幕，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TBC

艳鬼
九❤
靖佩瑶心神还没定下来，喘着气问:
“大晚上的你不和左叶呆宿舍在这儿干嘛？”
秦子墨可能是被撞的狠了，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闻言对着他露出个笑脸，从背包的侧口袋拿出一朵玫瑰:
“同学圣诞节卖剩下的，想拿来给你。”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腿一伸，仰着头把拿着玫瑰的手举起来，看着是一脸的烂漫无邪，像一部青春恋爱喜剧里的某个镜头。
但靖佩瑶只是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怪人手里的那朵，又接着问:
“你刚才看到有人跑过去了吗？白色毛衣带着面具。”
“看到了，他跑的好快，我刚躲过他，就被你撞了。”秦子墨哼唧哼唧的爬起来，他那件羽绒服挺长，一直盖过小腿，在黝黑的拐角里像个雪娃娃，他原地蹦了蹦，把玫瑰花塞靖佩瑶手里，“好啦，花送到了，我要回去了，拜拜。
他转身，然后被靖佩瑶一把拉住:“太晚了不安全，跟我回家。”
“不了。”秦子墨带上帽子，脸都被整个罩住，只能听到他充满笑意的声音，“下次吧。”
“那你打个车走，车费我报。”靖佩瑶掏兜，把准备买酒的钱全塞给他，看他拿着现钱不说话，又解释一句，“我没带手机。”
秦子墨抽出一张十块的，把其余的还给他:“就一起步价，你给那么多，都能送我出市了。”
靖佩瑶干笑一声。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秦子墨说手冷，靖佩瑶跑便利店给他买杯奶茶捂手，结果买完刚出门，就看到路对面的秦子墨站在一辆出租边上开着门向他挥手:
“瑶哥，我先走啦——这边不让停车——”
也不等他回答，就钻了进去，车门一关出租车立马就开走了。
靖佩瑶托着奶茶站在便利店门口，刚刚他还在想秦子墨到底喜欢什么味道的，想半天没想到最后还是买了自己平常喝的味道，只是来不及送到他手里了，但买都买了也不好浪费，他只能扎开塑料封口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已经远去的出租车说了一句:
“那下次见。”

出租车里开了暖风，司机大叔是个爱聊天的人，他乐呵呵的说着:
“小兄弟，你和你朋友都长得好帅啊。”
“还行吧，他比我帅多了。”秦子墨脱去帽子，既礼貌又敷衍的回着。
“你们得认识好多年了吧，一看你们关系就特别好。”也不知道大叔怎么看出来的，他明明就只看到了街对面靖佩瑶一张脸。
“是吗？认识有些年了。”秦子墨掰指头算算，“好像……高中认识的吧。”
“高中到现在也有三四年了，不长也不短，但高中的朋友好啊，留到现在就能处一辈子……”
秦子墨听大叔絮絮叨叨的说着，暖风吹的他有些困还有些热，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散热。
露出里面的白色毛衣和只扯了一半松松挂着的黑色颈绳，他低着头将颈绳拿下，随意团成一团，放进背包里，背包最上口还塞着皮卡丘的面具，因为塞的急，边角都折坏了。
——这次的礼物他应该会喜欢，吧？
“小兄弟，到了。”
司机大叔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喊他。
“好嘞，谢谢。”秦子墨小心翼翼的把靖佩瑶的十块钱叠成一个整齐的三角，放进自己的钱包里，再拿出手机，“师傅，我扫微信。”

靖佩瑶喝完奶茶又买了一箱啤酒，晃晃悠悠的搬回家，他想着那个怪人又想着秦子墨。
他想如果今天是左叶，肯定又会大惊小怪的。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一般来说在他问有没有看到那么一个人之后，正常人都会追问一句怎么回事。
但秦子墨没有，他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波动一下。
他是来送花的，那个怪人也是来送花的。
一样都是玫瑰。
靖佩瑶蓦地站住了脚，脑中平白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未完—

我争取不把这篇写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