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安】哥哥
☆★雷安非血亲兄弟设定
☆★平凡的现趴
温婉女性的声音像雨露一样柔和,雷狮站在家中客厅有些简陋的沙发边,七岁的他身高不过只到自己背后站着的父亲的腰际。
父亲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肩上缓缓地摩挲,而雷狮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尚且陌生的女人小腿后颤颤巍巍的小男孩儿身上。
陌生的阿姨刚才说“弟弟”。
那个只有两岁的孩子抱着妈妈的小腿,柔软的颊肉鼓鼓的挤在妈妈的腿上。这个年纪的小孩胳膊和腿都还和藕节一样,透着可爱和单薄的脆弱。
他好像刚才才哭过,眼角还沾着眼泪,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
☆★雷安非血亲兄弟设定
☆★平凡的现趴
温婉女性的声音像雨露一样柔和,雷狮站在家中客厅有些简陋的沙发边,七岁的他身高不过只到自己背后站着的父亲的腰际。
父亲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肩上缓缓地摩挲,而雷狮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尚且陌生的女人小腿后颤颤巍巍的小男孩儿身上。
陌生的阿姨刚才说“弟弟”。
那个只有两岁的孩子抱着妈妈的小腿,柔软的颊肉鼓鼓的挤在妈妈的腿上。这个年纪的小孩胳膊和腿都还和藕节一样,透着可爱和单薄的脆弱。
他好像刚才才哭过,眼角还沾着眼泪,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他的眼睛和水晶球似的,摇一摇,里面的水花和亮片就上下翻飞。
雷狮盯着他,七岁的他因为身高问题和大人在一起时只能仰视或者被人抱着,而这个两岁的小孩儿比他还矮,雷狮突然很期待自己被人仰视的感觉。
安母蹲下身抱着安迷修幼小的身躯,她看着雷狮,双眼有些发红。她摸了摸雷狮的头,“雷狮,以后这就是你的弟弟了。”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急促不安的小孩,柔声唤道:“迷修,叫哥哥。”
雷狮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七岁的年纪过于稚嫩,对于感情和家庭重组的观念还处于模糊的阶段。
但雷狮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眼前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会一直生活在一起。他们都是离异多年的人,带着各自和前夫前妻留下的孩子,为了不好的家庭条件打拼。
如今他们以对方为温暖的避风港,雷狮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缘由过往,但他并不抵触。
安迷修怯生生地放下抱着妈妈脖子的手,似乎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才朝着雷狮迈了一步。安迷修比起雷狮来还是太矮了,他奋力地伸长手臂也只能抱到雷狮的大腿。
他靠在雷狮的大腿上,抬起头看着雷狮,稚嫩的声音仿佛在奶香里浸过,“雷狮哥哥好。”
两岁的安迷修并不像雷狮想象中的那样腼腆,两家人一起住后没多久,安迷修便彻底熟悉了这样的生活,也开始黏着他幼小的生命第一次拥有的东西——一个高大的,可以保护他的哥哥。
安迷修就像雷狮牛仔裤上不可缺少的拉链一样,雷狮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整天像动力永远不会枯竭的电动小马达围着雷狮团团转。
安迷修晚上要和哥哥挤在一起睡觉,第二天会把口水流得雷狮满脖子都是;家里的沙发和小板凳他从来不坐,雷狮的大腿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安迷修被送去幼儿园那天,大哭了一场,抱着雷狮的腿不肯松手。安母雷父没办法,怕安迷修把眼睛哭出了问题,只好让雷狮先跟着弟弟去了小班的学堂,中途再趁着下课偷偷溜走。
结果刚走出去没多久,父母就接到了安迷修班主任的电话,说安迷修哭着找哥哥,实在哄不住了。
雷狮是真的觉得烦透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喜欢也多疼爱这个弟弟,不知道安迷修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七八岁的孩子耐性并不大,他觉得安迷修就像一只誓不罢休的小苍蝇,整天在他耳边嗡嗡嗡。
雷狮有一次差点拎着安迷修丢到小区楼下的垃圾桶里去,人都已经站在垃圾桶面前了,可安迷修却还以为哥哥在和他做游戏,抱着哥哥的手臂笑得小脸通红。
雷狮想了想,还是把安迷修拎了回去。
那天晚上家里少见地吃了螃蟹,香喷喷的蟹肉味顺着蒸汽飘进安迷修的鼻子里。他早就已经把差点被哥哥扔掉的事抛在了脑后,站在灶台下面眼巴巴地看着安母蒸螃蟹。
安迷修从来没有见过螃蟹,他踮着脚使劲地去看,却总是被妈妈以危险为由推到了一边。安迷修皱着脸抓着妈妈的围裙,安母被闹得没办法,叹了口气把雷狮叫了过来。
安母:“雷狮,抱弟弟看一下螃蟹,小心蒸汽。”
雷狮翻了个白眼,拖着安迷修的小屁股把他抱了起来,又不得不用手把安迷修的身体扶住,免得他因为兴奋栽下去——虽然雷狮自己就很想把安迷修扔进锅里。
安迷修挥舞着小手,瞪大眼睛盯着不明的橙色硬壳生物,问妈妈这是什么。
安母:“是螃蟹。”
安迷修:“螃……蟹?”
安母看着安迷修困惑的神情,微笑道:“迷修喜欢螃蟹吗?”
安迷修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了看雷狮,肉肉的小胳膊环上了雷狮的脖子,高兴地蹭着雷狮的脖子,“我最喜欢哥哥!”
安迷修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会了写雷狮的名字,从那以后他便为了巩固自己记忆每天写好多遍。直到最后,他甚至也不叫哥哥了,而是直接叫雷狮。小家伙从家里的东边跑到西边,兴奋地叫着“雷狮雷狮”。
雷狮就在他念的小学的初中部,每天早晨,雷狮会骑着自行车载安迷修一起去学校。安迷修会安静地坐在后座吃油条,两人和一辆破旧的骑起来会嘎吱响的小自行车一起在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安迷修上了小学二年级之后,慢慢地也不黏雷狮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安迷修发现了自己家庭和大部分家庭都不同。
他的家庭是重组的,而且并不富裕,父母做着低微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养育两个孩子。那时起安迷修不再调皮了,一夜之间懂事了。他不会要新的玩具,不会买新的零食,只穿雷狮的旧衣服,偷偷地省下零花钱存在一个罐子里,想着以后帮家里买一个大房子。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安迷修还是和雷狮住在一间房里,只是换了个上下铺。大多时候房间里是安安静静的,安迷修在夜里小书桌上看书的时候偶尔才会问问雷狮这个字怎么念。
某天,安迷修偶然看见雷狮的书包里有粉色的信封,青涩的感情刚刚处于萌芽阶段,安迷修好奇地问他那是什么。
“你现在懂什么?”雷狮不耐烦地回答,“看你的书去。”
“我已经七岁了。”
“老子十二了。”
“那等我到十二岁,是不是也会有?”
“就你?算了吧。”
安迷修撇了撇嘴,一笔一划地在田字格上写着大字。
那天晚上从从隔壁父母的卧室不知为何传来了争吵声,家里的隔音不好,安迷修隐隐地听到了“欠债”“还不上”的字样。他心里有些不安,在小床上翻来覆去,正想叫雷狮的时候,雷狮却已经从上床爬了下来。
雷狮坐在他床边,把自己的一副旧耳机戴在了安迷修耳朵里,“不爱听就戴这个。”
“爸妈在吵什么?”
“我怎么知道?睡你的觉。”雷狮爬上了床,“你翻来翻去的我睡不着。”
那天晚上安迷修并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很难起来。雷狮抓着他的脚把他从床上拖下来,说再不起就不载他去学校,安迷修才乖乖地起来了,因为爸妈不让他一个人去上学。
只是,那天雷狮骑着自行车进校门的时候被另一个骑着车的初三的男生狠狠地撞了一下。安迷修直接从后座上摔了下来,膝盖擦破层皮。雷狮反应比他快多了,没有怎么受伤,但自行车却被撞掉了链子,车轮也变了形。
初三的男生身旁还站了几个朋友,对方冲上来揪着雷狮的领子就破口大骂,骂他骑车不长眼睛,他的自行车很贵,穷鬼赔不起。
雷狮虽然才刚上初一,但他已经有对方一等一的高了。他冷漠地挥开对方的手,冷笑道:“没让你赔就不错了,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我家的狗都骑得比你好。”
男生气得脸色发青,一拳朝着雷狮打过来。雷狮反身躲开,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紧接着就是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对方被打得鼻血横流,破了音骂雷狮骂得难听,身后的几个同学也一齐上来把雷狮围在了中间。
雷狮就是再强要对付三四个人也很吃力,很快他的嘴角也带了血,衣服也被撕破了。
他们学校并不好,打架斗殴家常便饭,少有人管他们。周围人嬉笑着看着热闹,还有人叫着好。
领头的初三男生捂着青肿的嘴角站在一边,指挥自己的同伴狠狠地打他。他看到站在雷狮身后的那个有些瘦弱的面色惊恐的小男孩,上去狠狠推了安迷修一把,在他身上泄愤。
雷狮余光看到这一幕,眼底顿时燃起黑色的怒火。他狠狠地踢开围在眼前的人,抓住那个初三男生的后衣领把他摔在地上,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自行车抬起来砸在他身上。男生被疯狂的雷狮吓到一动不敢动,蜷在地上大声尖叫。
“给老子离他远点。”
雷狮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神情阴冷,他喘着气,身上沾着血污。
初三的男生被人扶起来,像躲着瘟神,跟伙伴狼狈地一瘸一拐地跑了。
雷狮把自行车扶起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自行车被一撞又一摔,本就年代久远,现在基本已经散架了。他回头看了看安迷修,后者已经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雷狮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安迷修就木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来到自行车棚,雷狮随手把破烂的自行车扔进去。安迷修看着雷狮的背影,看着雷狮受伤的胳膊,鼻子突然一酸,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安迷修这辈子看到最多的东西就是雷狮的背影,站在他身后,安迷修就好像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可是这道背影却因为他而受了伤,安迷修感觉一阵无助,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年幼的他尚且说不清这是什么,心里难受便用哭泣宣泄。
雷狮皱着眉看着他,不耐烦地喝道:“哭什么哭?把眼睛擦干净滚去上课。”
安迷修扑上来抱住雷狮,眼泪抹在雷狮胸口的衣服上,哽咽道:“……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和你有关系吗?”
“自行车……”
“我会和爸妈说,你别管。”雷狮道,“你要是告诉他们我打架了,我第一个收拾你。”
安迷修点点头,擦了擦眼睛,握紧肩上的书包带慢慢地离开了。
但雷狮打架的事最后还是被爸妈知道了,被初三那个男生告诉了老师。雷狮和爸妈吵了一架,说那个初三的玩意儿见一次打一次,被爸妈在厕所里锁了五个小时,不准他喝水吃饭。
安迷修偷偷地开厕所门给雷狮送水和零食,被安母发现了,妈妈只是红了眼睛,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家里暂时没多的钱可以给他们买新的自行车,兄弟俩只好走路去学校。
安迷修走在雷狮的身边,抬头看着雷狮嘴角的创口贴,又低下头去不敢说话。雷狮的手就在身边跟着脚步轻轻地摇,安迷修想握他的手,却又迟迟没有动作。
只有在过马路的时候,雷狮才会主动牵起安迷修的手带着他过马路,随后又松开他。虽然没有了自行车,但安迷修并不觉得不开心,相反,这短短半分钟的过马路的时间是他上学路上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雷狮会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
雷狮在学校和人打架的事情慢慢地传开了,不少人知道了小学部二年级的安迷修是他的弟弟。安迷修总会被人问起为什么他和雷狮长得一点都不像,也总是被一些陌生的高年级的姐姐们在远处嬉笑着讨论。
有一次有个六年级的姐姐给安迷修买了糖果,希望知道一些关于他哥哥的事。安迷修礼貌地说了谢谢,但是不收糖果,也不把雷狮的事情告诉她。
姐姐不是很开心,撇撇嘴走了。安迷修看着姐姐脚上穿着的粉色的帆布鞋,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雷狮书包里看到的粉色信封。
安迷修上了初二之后,家里的经济情况稍微好了一些。那时的雷狮已经高三了,去了市里另一所高中。安迷修不再和雷狮一起上学,而是自己坐公交车。
初中的少年少女对感情最是懵懂渴望的阶段,安迷修也像自己当初所预言的那样,在十二岁那年收到了两封情书,虽然都被他原原本本地退了回去,并且郑重道了歉。
安迷修从来不参与班里男生们讨论年级里哪个女生最可爱的话题,偶然被好友问起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的时候,安迷修也半天说不出来。但当他偶尔在杂志上看到年轻帅气的男性明星的照片时,他却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那时的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只是对大家趋之若鹜的青涩爱情没有太多感觉。
高三的课程比初中要紧很多,雷狮一般会比安迷修晚回家。上了高中之后雷狮有了很多自己的朋友,周末的时候他大多和朋友们出去玩,很少待在家里。雷狮的成绩不错,可以考上很好的大学,爸妈管他管得越来越少。
安迷修照样和雷狮住着同一间屋子,但两人说话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安迷修也清楚,雷狮马上就十八岁成年了,而他才十二岁,半懂不懂的年纪,雷狮不会愿意和他多待。
那天雷狮回来的时候明显喝多了,爸妈也正好上夜班去了都不在。安迷修时常照顾醉酒的雷爸爸,照顾雷狮也不是难事。
雷狮进房间便倒在了安迷修的下铺上,皱着眉,神色看上去有些难受。
安迷修帮雷狮擦了汗,煮了解酒茶,换了衣服,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雷狮身上再也没有安迷修儿时模糊记忆里的那股青涩了,他已经彻底地成熟了,高大挺拔,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充斥着勃发的力量。
安迷修觉得雷狮比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所有男明星都好看,眉眼间的凌厉气质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安迷修只有在这种时候可以安静地看着他,雷狮醒着的时候,他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而且,雷狮马上就要离开家去读大学了,安迷修还需要守着这间有他们日复一日的记忆的小房间。
雷狮慢慢地醒了过来,他尚且还没从醉酒中恢复过来,看到床边有人时下意识地皱眉,最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是安迷修啊。”
“不然是谁?”安迷修回答,“你赶紧去洗个澡吧,你喝了酒的事要是让爸妈知道了又要生你的气。”
“随便他们。”雷狮又闭上了眼睛,在床上放松了身体。
“你醒了就去你上床睡啊,这是我的床,我还要换床单,被你弄得一股酒味。”
雷狮皱着眉说:“你小时候硬要挨着我睡的时候我吵你了吗?还在我床上尿床流口水。”
安迷修脸颊一热,“……我三岁之后就不尿床了。”
雷狮嗤笑了一声,笑容缓缓放下,忽然道:“安迷修,等我上大学了你可别再被人欺负了。”
安迷修一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划过他的心中。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雷狮的生日在来年的四月份,安迷修三月份的时候便开始思索着要为雷狮的成人礼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他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并不多,买不起太贵重的礼物。父母工作并不容易,安迷修也不想向爸妈伸手要钱。
就在安迷修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师和他们说四月初学校会组织一次美术鉴赏活动。同学们自愿缴费报名参加,参加的同学跟车去一个陶艺馆参观,还可以体验一次自己做陶罐,做完的陶罐可以带回家。
报名费两百块钱,安迷想都没想就直接从自己攒下来的钱中拿了两百块。
这是安迷修第一次参加需要收费的集体项目,那天他跟着老师做了好几个小时,弄得满手都是陶泥,最终勉勉强强做出了一个卖相不错的陶罐。安迷修拜托陶艺老师在陶罐上画了一只小狮子,自己仔仔细细地上了色,带着陶罐回了家。
安迷修小心地把陶罐藏了起来,免得被雷狮看见。
他又去附近的书店里买了一张翻开来有音乐声的贺卡,用工整隽秀的字迹写上雷狮两个字之后,却开始撑着脑袋发呆不知道该对他写什么。
他的思绪飘飘忽忽地走远了,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了自己以前好像总是跟在雷狮屁股后面转,他想起自己有一次打碎了雷狮的帆船模型被他打了一顿,他想到了雷狮越发宽阔挺拔的身躯,他想到了课间午后耳边萦绕的那些关于爱和情的青涩话题。
安迷修想到了自己七岁的某一天,雷狮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砸在一个欺负他的男生身上。
安迷修毫不否认自己尊敬并且喜欢身为哥哥的雷狮,可是这和他喜欢妈妈,喜欢爸爸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和他的同桌喜欢隔壁班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有区别吗?这和七岁时在雷狮书包里看见那封粉色信笺之中所诉说的感情有区别吗?
安迷修分不清有什么区别,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教过他。这些情感在年幼重组的家庭中逐渐被淡化统一,让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身陷囹圄。
不知不觉,安迷修在贺卡上写下了“我喜欢你”四个字。
安迷修赫然回神,不知名的原因让他双颊烧红,他用修正带将那四个字抹去。好在贺卡也是白色的,整体美感不至于被完全糟蹋。但安迷修心里还是丝丝地难受,他找班里的女生借了一张铃兰花的贴纸,小心地贴在了上面,盖住了他的罪行。
雷狮生日那天,他在学校已经收到了不少礼物,大部分都用精致的丝带和纸盒包装着。雷狮住在附近的朋友和他一起回来了,帮雷狮拿着几个礼物。
朋友看到了安迷修,诧异道:“你朋友?”
雷狮:“我弟。”
朋友:“……哦。”
朋友走了之后,安迷修看着堆在房间椅子上的大大小小的盒子,心里空落落的。雷狮注意到他的异样,皱着眉问:“怎么了?”
安迷修犹豫了一下,忐忑地把用心包装的陶罐和贺卡拿出来给了他。
雷狮挑了挑眉,接过盒子二话不说就拆了开来,看到里面那个陶罐上有些幼稚的狮子简笔画时,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东西多少钱?”
安迷修:“我做的。”
“你做的?”雷狮微微诧异道,“什么时候?”
“之前学校组织参观陶艺馆,我就做了一个。”安迷修顿了顿,“你……喜欢吗?”
“还行吧,虽然有点傻。”雷狮把陶罐在手里掂了掂,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贺卡,翻开贺卡听见音乐的一瞬间,他的眼里明显出现了略微好笑的神色。
贺卡上写着“雷狮:生日快乐”。
雷狮扫了一眼便丢在了一边,站起来摸了摸安迷修的头,“谢了。”
安迷修站了一阵,来自雷狮的手掌的暖流让他的心里微微发热,那暖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盘旋成旋涡,最后汇入了更深的海洋。
雷狮上的大学并不算特别远,他一两个月会回家一次。房间里没有书柜,雷狮的上床被安迷修用来堆放一些书籍,每次雷狮回来之前安迷修才会收走。
高一的学业还不算特别紧张,安迷修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交了不少好朋友。雷狮偶尔打电话回来揶揄他有没有交女朋友,安迷修都会说没有。挂了电话之后,安迷修又会独自发一会儿呆。
那一年,安迷修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孩。
他尊重女孩子,礼貌地爱护着周遭的异性,但是只有同性才能让他感到莫名的悸动。
而所有的悸动,最终都汇聚成了同一条河流,河岸边长满了铃兰花,河水流向了同一个人。
高一下学期某天安迷修在操场的体育器材室里看到了一群人在偷偷地抽烟,其中就有他的好朋友。好友很是尴尬,但又有些担心安迷修会把他们抽烟的事情告诉老师。偷偷地把安迷修拉了过来,把烟递给了他,“尝尝吗?还挺爽的。”
安迷修严肃地摇了摇头。
好友坚持把那根点燃了但还没开始抽的烟塞到安迷修手里,体育老师却在这时走了进来。一群人包括安迷修都被抓了出去,直接交到了校长的手里。
无论安迷修怎么解释,老师都不相信他没有抽,他的好朋友也一口咬定安迷修抽了。老师颇为失望,安迷修平时表现非常好,他怎么也想不到安迷修会和这些日后多半没出息的孩子混在一起。
老师把安迷修抽烟的事告诉了他的父母,那时妈妈和舅妈出去旅游了,爸爸和一个朋友去外地了,亲自来学校的人却是安迷修时隔两个月没有见面的哥哥。
听了老师严厉的批评,雷狮也没说一句话,直接就把安迷修领回了家。安迷修一路惶惶不安,心里担心雷狮真的以为他抽烟了,好几次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比不上老师的那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
回家的路上雷狮帮安迷修背着书包,一直沉默着,眉间看不出喜怒。直到进了家里房间,他才狠狠地把门关上。
“十五岁就抽烟,能耐了?”
雷狮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安迷修,阴沉而严厉的声音听得安迷修浑身一颤。雷狮把安迷修的书包重重地摔在他面前,一声巨响快把安迷修的心脏打碎了。
“你是不是好小子当腻了,想尝点不一样的?”
安迷修抬头看着他,雷狮明明至始至终就比他大五岁,他却觉得雷狮离自己越来越远。安迷修失去了解释的欲望,他听见自己淡然地说:“你高中时不也抽过烟吗?”
十五岁的少年骨架还没有完全长开,脸庞还带着稚嫩。雷狮没有想到安迷修会顶嘴,他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诧异,随后便被更深的怒火填满。
雷狮:“你真的抽了?”
“……”
“我问你呢,抽了,还是没抽?”
安迷修心里意外地平静,他心想雷狮也许会把他揍一顿——如果挨了揍可以让他不再对眼前这个人抱有任何希望,安迷修也愿意。
雷狮忽然就转身走了,他来到客厅,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雷父没抽完的烟,取出一根点燃后叼在嘴里。
雷狮走回了房间,吸了一口烟之后,他将安迷修的领子拽了过来,强迫他抬头。安迷修和雷狮的身高差了太多,他不得不踮起脚来。
雷狮堵住了安迷修的嘴唇,将口中缭绕的那股烟送到了安迷修的嘴里。尼古丁的味道又呛、又辣、又苦涩,这让安迷修第一次的亲吻经历有了扭曲的痛苦印象。
雷狮很快放开了他,安迷修瞪大了眼睛,弯下腰不停地咳嗽,双眼咳得流泪。
雷狮的指尖夹着那根烟,冷冷地笑着问:“烟的味道好吗?”
安迷修却仿佛被夺走了一块灵魂,他呆呆地看着雷狮,通红的眼睛失了神采。他突然冲上来,扬起手一拳揍到了雷狮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地自容的决绝。
雷狮踉跄了一步,后背狠狠地撞在柜子上,放在柜子上的那个安迷修亲手做的小陶罐一不小心被他的胳膊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
陶罐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散了一地。
安迷修只是呆了那么两秒钟,便踏过碎片跑了出去,一直跑出了家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但双腿却无法停下,就好像他的身后有个黑色的影子在一刻不停地追着他,要给予他应得的惩罚。
雷狮坐在房间里抽了一个下午的烟,地上的碎片也没有收拾。他看见安迷修的书桌上摆着他们俩的合影,那还是在雷狮十岁的时候照的,那时的安迷修还黏他黏得紧。幼小的安迷修甚至不舍得看镜头,而是争分夺秒地凝视着他,眼睛里都是憧憬。
雷狮突然觉得口中的烟味一阵恶心。
他从来没有成为一个好的哥哥。
那件事情过去之后,雷狮回家的频率更少了,从以前的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到现在半年才会回来一次。
雷狮也不常往家里打电话,只有在节日的时候会给安迷修发短信,或者在生日的时候给他发个红包。
最近雷父和别人一起忙着在外地跑一个项目也甚少回家,家里大多数时候只有安母和安迷修两人。安母的身体变得比从前差了,安迷修慢慢地学会了做一手好菜,家里的家务活他也包揽,只想让累了大半辈子的妈妈好好休息。
安迷修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收到了雷狮的金额比往常都要多的红包和生日快乐的祝福,除此之外也无其他。
听妈妈有一次高兴地说起,雷狮毕业之后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工作几年拓宽一下人脉也许会和自己的朋友出来单独合作创业,现在每月都会往家里寄钱。
收到红包的安迷修什么没说,发送了一句“谢谢哥哥”之后便放下了手机。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要高考了,他的志愿是一所挺难考的学校,现在由不得他分心。
六月份也很快到了,安迷修最后从考场里出来的那一刻,看到爸妈站在学校外面等着他,眼睛忍不住酸涩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便安安稳稳地在家里等着成绩。
等成绩第三天的时候,安母兴奋地告诉他,雷狮最近正好到附近出差,顺便回来住两天。安迷修愣了愣,笑着点了点头,回房间收拾好了上铺。
家里的家具一直没换,爸妈舍不得花钱,更何况雷父这几年投的项目钱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雷狮刚工作一年,积蓄也不多,一家人想着等到安迷修也工作了,索性把这套房子卖了,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雷狮这次回来却给安迷修的房间换了张新的单人床,他自己晚上在酒店过夜。爸妈问起,他只是说是公司安排的酒店。
一张崭新又舒适的单人床摆在陈旧狭窄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安迷修很难在那张床上睡着。
第二天安迷修昏昏沉沉地起床后,刚刚打开门便听见从客厅传来爸爸和雷狮的声音。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雷父的声音有些焦躁和急切,雷狮听上去心情非常不好,言语间带着几分严厉。
安迷修打开门出来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了。
那天晚上爸妈要去亲戚那里串门,家里就留了雷狮和安迷修两人,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机沉默。
不一会儿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台上。
下午家里没有开灯,现在到了晚上,他们也没一个人去开灯。再加上外面下雨,客厅里很暗,只有电视机透出光亮。
雷狮:“考得怎么样?”
安迷修:“……不太确定。”
雷狮也没多问,只是让安迷修给他倒杯水。安迷修小时候被雷狮使唤惯了,站起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这样沉默的气氛让安迷修觉得难受,空气变得凝滞又厚重,好像都是挥散不去的苦涩、辛辣又呛人的味道。
安迷修动了动嘴唇:“最近工作怎么样?”
雷狮漫不经心地回答:“还行吧。”
“嗯。”安迷修顿了顿,“今天早上……你和爸在聊什么?”
“他找我借钱,说是他朋友介绍的那个项目还要周转一下。”雷狮回答,“我没借给他,他现在挺不待见我的。谁知道他那个项目是哪里来的,平时我不在你劝着他点,让他长点心。”
“……爸就是想给家里挣点钱。”
两人都没再说话,雷狮靠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地睡着了。安迷修这才敢转头打量他的睡脸,看着他眼下的青黑,鼻子突然酸了起来。
雷狮在手机上给他发多少消息,多少红包安迷修都高兴不起来,妈妈身体不太好,爸爸的收入没有着落,家里省吃俭用,基本只靠着他。
安迷修只想让雷狮轻松一点,他无数次地想,他为什么就是比雷狮小了五岁呢?
安迷修从房间里拿来毛毯,轻轻地盖在雷狮身上。酒店肯定比家里沙发舒服,可安迷修不想叫醒雷狮,他还想多看看他。
那些情绪全都被安迷修藏在了心里,他只是单纯地想和雷狮多待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亦步亦趋,不犯任何罪恶。
安迷修整理好雷狮身上的毛毯,手却忽然被人攥住。雷狮的手劲很大,比安迷修更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
安迷修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雷狮看着他,忽然轻声道:“我想抽烟了。”
安迷修怔住了。
雷狮说完,猛地翻身把安迷修压在了沙发上,吻住了安迷修的嘴唇,带着猛烈、压抑和挣扎的阵痛。
窗外猛地炸响一声惊雷,安迷修的身体颤了一下。
“雷狮…你……干什……”
雷狮明明没有抽烟的,可是他的吻却让安迷修感受到了如出一辙的苦涩和辛辣。安迷修的眼角渗出眼泪,他的肺部和心脏被刺激得近乎疼痛。
那一天他逃掉了,可这一次雷狮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安迷修被迫禁锢在他的手臂和怀中,在由记忆和各种感情组成的牢笼中聆听自己的灵魂宣读自身的罪状。
雷狮喝道:“张嘴。”
闪电给窗台的绿植罩上一层惨白的光线,脆弱的枝叶被雨滴击打得奄奄一息。
安迷修心中的房屋里住着他的父母和雷狮,而这场大雨让房屋出现了裂痕,不再牢固。两种不同的感情最终还是从早年就开始有的裂痕分离,而雷狮站在裂痕中间,朝着他伸出手。
而就在这时,客厅的灯被人打开了。
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他们站在玄关,看着在沙发上亲吻的两人,脸上一片呆然。
雷狮这才松开安迷修的嘴唇,他回头看着父母,眼睛在一瞬间的挣扎之后又恢复了冷静。他将安迷修从沙发上拉起来,拽进房间里,丢下几个字:“把门反锁了。”
雷狮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关上了门。安迷修木然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听了雷狮的话,将房门反锁。
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怒骂、争吵和摔打东西的声音。雷父的声音疯癫般的颤抖着,他用肮脏的字眼骂着雷狮,一旁的安母则发出了呆呆的哽咽声。
不一会儿,雷父便冲上来要开安迷修的房门,发现房门被人反锁之后,他便暴怒地踹着砸着。安母的哭声大了起来,什么东西又被摔碎了,安母尖叫了一声,三人的声音混乱地混杂在一起。
安迷修抱着身体紧紧地靠着房门,隔着房门雷父踢的那几脚震得他的背发麻,好像直直地踢进了他的心里。
安迷修把自己在房间里锁了一天一夜,直到安母哭泣着让他开门。
安迷修出来的时候,妈妈抱着他哽咽不止,爸爸和雷狮都不见了。
几天之后,雷父回来了,脸上皱纹深陷,好像一夜之间老了不少。他看着安迷修,看着自己第二个儿子,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安迷修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雷狮不在,也没有给他发消息。九月入学了,父母陪着他去开学,雷狮依旧没有出现。
要过年了,雷狮也没有回来,只是和他发了一条“新年快乐”。安迷修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在冰箱里留了一盘炒饭和饺子,要是雷狮晚上突然回来了,也不至于饿肚子。
第二天,那两盘菜没有变,冷冰冰地,僵硬地躺在冰箱里。
安迷修十九岁的生日,雷狮祝他生日快乐。安迷修二十岁的生日,雷狮同样给他发来了生日祝福。
两条“生日快乐”挨在一起,中间隔了一整年。
安迷修大二的那个暑假,家里出事了。
雷父这几年投进所谓项目里的钱全都打了水漂,其中不少还是他找外面借的。那个朋友把他的钱骗进去其实是做了杠杆,一下亏空赔大了,人早就溜得干干净净,债主一次一次地上门来家里要钱。
安母被气出了病,家里能拿出来还债的钱都拿了,也补不上一个高利贷。
那些讨债的人越来越凶悍狠毒,已经拿走了他们家不少东西。安迷修是暑假回家才知道,爸爸已经被人打过一次了。
安迷修急得去报警,报了一次,第二次他们换了一波人照样来。
那几天安迷修夜里都睡不好,焦急地四处筹钱,找亲戚周济,护着爸爸,照顾妈妈,整个人都瘦了。
可他没有找雷狮,去年年前他听醉酒后的爸爸说,他已经不要雷狮这个儿子了。家里积蓄没有了,雷狮也杳无音讯,安迷修只能咬牙扛着,不愿意在爸妈面前掉眼泪。
可到了夜里,疲惫和委屈将他淹没,他只能紧紧地缩在被子里,想象着是雷狮在拥抱自己。
那天债主又找上门来,言语间尽是威胁。对方愤怒地去推搡爸妈,安迷修挡在他们面前,对方看安迷修还年轻有皮相,就想拉着他走,安母尖叫着哭泣,雷父也跪下来求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却忽然冲进了家里。
雷狮狠狠地把抓着安迷修的那人揍到地上,把一个沉重的箱子砸到那人身上,俯视着他,沉声道:“给老子离他远点。”
男人看到箱子里装着钱,因为雷狮那尖锐而阴冷的表情而瑟缩,狠狠地骂了两句雷狮,说以后会来收剩下的,拿着钱离开了。
安迷修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因为酸涩而涌出泪水,他都不敢眨眼。
雷狮的影子和十三年前的那一个早晨重合在一起,安迷修担心自己身在梦里。
安迷修从来没有告诉过雷狮,雷狮在他心中一直就像神明,无论是年幼的七岁,还是成熟的二十五岁。
十八年的岁月就这样溜走了,有些东西一成不变。
雷狮扭头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把惊魂未定的爸妈从地上扶起来。他将一家人都送去了酒店,打电话给舅舅让他们过来照顾一下爸妈。
安迷修坐在床边低声安慰着难过的安母,雷父坐在沙发上,身体佝偻,神情憔悴。
雷狮突然开口:“安迷修。”
安迷修愣了愣,回过头。
“过来。”
安迷修迟疑了一阵,站起来走了过去。雷狮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朝着房门走去。雷父突然有些激动,他抓紧沙发扶手,喊道:“雷狮!你要把你弟弟带去哪儿?!”
雷狮没有回答,径直把安迷修带了出去。
两人走进电梯,雷狮依旧没有松开安迷修。安迷修心里忐忑不安,他并不在意雷狮会把他带去哪里,他只是在意雷狮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迷修:“雷狮……”
安迷修话音未落,雷狮便将他抵在了电梯墙上,低头吻住了他。
这是他们第三个吻,第一个吻辛辣,第二个吻挣扎,第三个吻难得温柔。安迷修的心仿佛被什么堵住了,长久的压抑使他发泄不出来,他本能地抱紧雷狮。
两人也没有说一句话,不说原因,也不谈今后。
雷狮买了那天晚上最早的一班飞机的机票,和安迷修两人回到了他工作的那个城市。安迷修离自己熟悉的地方远了,心里却感觉意外地平静。
他轻轻地问:“这两年你为什么不回家?”
“爸不让我回来。”雷狮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你妈估计也不太想看到我。”
落地之后,雷狮开车带安迷修带回了他的住处。那是一个简单整洁的两室一厅的公寓,安迷修坐在雷狮卧室的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安迷修:“你突然回家,公司那边没问题么?”
“有人看着,刚注册没多久打理的事情比较多,过两年就好多了。”雷狮顿了顿,忽然眯了眯眼睛,“安迷修,关心我的事儿不如来说说你的,家里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么还钱?卖肾卖血吗?”
安迷修沉沉地说:“总会有办法的。”
雷狮看他那副倔样皱了皱眉,最后才说:“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那个项目的事我会找个认识的律师打理一下,爸妈那边舅舅舅妈会先照顾着,你这个暑假先住我这里。”
和安迷修记忆中一样,雷狮的声音不容置疑。
安迷修沉默了一阵,笃定道:“雷狮,钱我会还你的。过两年我毕业了就可以慢慢还上,不会欠着你。”
“怎么,不读研究生了?”
安迷修想过在学业上继续深造,但他实在是不想让整个家的担子都落在雷狮一个人肩上,回答:“不读了,和你一起赚钱。”
“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吧,现在不像我毕业的时候,就你一个本科毕业证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雷狮无所谓地说,“真想还钱这个暑假就好好地给我当个保姆,我酌情给你开工资。”
安迷修微微撇了撇嘴,“……随便。”
从始至终,除了一个模糊暧昧的吻,雷狮什么都没有给他。那些十几年来积累在安迷修心里的感情被一个吻沉淀下来,他已经不在乎了。
雷狮可以是他的兄长,可以是他的情人,也可以是他的一切。
雷狮:“我出去打个电话,衣柜里有新的毛巾,你自己找。”
雷狮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安迷修打开雷狮的衣柜,他的衣柜里放着一些颜色简单的体恤衫、长裤和衬衫。安迷修轻轻搓了搓雷狮衬衫袖口的扣子,眼里有些苦涩。
他不奢求其他事。
就在这时,安迷修在衣柜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纸盒。他思索着也许里面放着毛巾,便拉过来打开了盒盖。
看到里面的东西的那一瞬间,安迷修愣住了。
那是一个陶罐。
陶罐是摔碎过的,碎片被人收集起来重新粘在了一起,还有些细小的碎片丢失了,整个罐子上都是细细的碎片裂痕,和参差不齐的缺口。
罐身上画着简朴的图案和一只简笔画小狮子,狮子从中间缺了一小块,看上去有些滑稽。
一张泛黄的贺卡放在箱子底部,安迷修颤抖着翻开,只见原本用来掩盖他青涩罪责的那个铃兰花贴纸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撕了下来,修正带也被人用小刀一点一点刮掉了,露出了原原本本的那四个字。
而在贺卡空白的底部,有人用飞扬又桀骜的字迹写着:
“我也喜欢你”。
在那一刻,那些矛盾又郁积的感情突破了年岁,突破了苦楚和隐忍,将安迷修淹没了。
安迷修把那张贺卡紧紧地贴在胸口,贴在心脏跳动最猛烈的地方,深深地佝偻下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Fin.
【藕饼】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要和那妖龙生个儿子,好陪他两踢毽子。”
李靖说完,小心翼翼地从泪光中窥探夫人的脸色,却见殷夫人迅速松了口气,
“那让他两赶紧的。”
李靖,“?”
XXX
就算没有殷夫人的催促,哪吒也是个行动派。
当晚就在房里掏出海螺吹了两声。
哪吒吹完有些不确定——这次不是在海边吹的,还能召唤小神龙吗?
事实证明敖丙是真的随叫随到。
海螺声音刚停,他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哪吒,有什么事找我?”
“敖丙,你来得好快啊!”哪吒惊喜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敖丙指指门口那坛水缸,“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出现。”
哪吒若有所思,“喔,田螺姑娘。”
敖丙,“…………我不是。”
闲谈过后哪吒没忘记自己的正事,他拍拍床沿让敖丙坐上来,撑着下巴道,
“敖丙,我们生个孩子吧,可以陪我们踢毽子。”
“生孩子”的问题显然触及了敖丙的知识盲区,但哪吒的心愿他下意识地没想拒绝。
“好,要怎么生?”
“我不知道,”哪吒也难住了,“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听说是我父王吐出来的。”
“…………”
哪吒烦躁地挠挠头,第一次遇到一个无法轻松解决的问题,让这位小爷觉得丢了面子。
敖丙在旁边也没说话,光线昏暗的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啊啊啊烦死了!!”
哪吒久思无果,突然大叫了一声,侧头揪起敖丙的衣领就往自己面前狠狠带去——
“唔!”
柔软的唇瓣被激烈的碰撞挤压变形,紧密贴合在一起,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冲击大脑。
以至于敖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从嘴里出来的…这样说不定能行…”哪吒的声音从唇齿相交的地方含糊不清地传来。
他吻得十分用力,带着惯有的戾气,却也有不动声色的温柔。
“唔…哪吒……”敖丙理智回笼后开始推搡,然而手刚抵住前者的胸膛就被烫得缩了一下。
哪吒是天生的掌控者。
他哪儿能任敖丙反抗,一手松开后者的衣领,改为钳住两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掌在敖丙脑后,将这个吻加深。
片刻后,哪吒退开,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怎么样,有没有要生的感觉?”
敖丙同样气息不稳,用手按了按胸膛,
“不知道,感觉有东西要跳出来了。”
哪吒闻言一喜,把头贴在敖丙胸前,“让我来听听我们孩子的声音。”
敖丙的心跳在哪吒贴上来的那一刻又恢复了剧烈的跳动,他不知道原因,但本能地感觉难为情。
偏偏哪吒还毫无察觉,
“敖丙,你胎动越来越厉害了,应该要生了!”
…………
最终两人折腾到天亮,这“孩子”也没生下来。
哪吒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头还不忘枕着敖丙的胸口。
“哎…累死小爷了,生孩子好难。”
敖丙深有感触地点头表示认同。
“你要不回去问问你家老东西,龙族怎么生孩子?”
敖丙用力扯了扯哪吒的耳朵,
“那是我父王。”
“好好好,你父王,你快回去问。”
显然,敖丙的教导对这个问题儿童毫无效果。
XXX
敖丙回去后,哪吒也坐不住了,干脆“哒哒哒”跑到他娘那里去。
“娘——”
一把撞开门,李靖也在。
“吒儿,说了多少次,不要毛毛躁躁,你……”
哪吒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知道说教我,连毽子都不会踢。”
被戳到痛脚的陈塘关总兵立马闭上了嘴。
“娘,快跟我讲讲生孩子的步骤,敖丙一晚上都没生出来。”
殷夫人,“……”
这次,李靖手上没有鸡毛毽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揪下来的一撮胡子。
“你,你们…!”
还是殷夫人理智,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大点儿能耐。她一脚踢在李靖腿上,示意他别再大呼小叫的丢人现眼。
“吒儿,这个…生孩子是要先成亲的。”殷夫人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哪吒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转过身就朝屋外走去。
“吒儿,你去哪儿!”李靖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在后面呼喊。
哪吒一个腾身跃上风火轮,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前者的视线,
“提亲——!”
屋内,李靖又气又愁,把桌子拍得山响,
“夫人!你瞧瞧,瞧瞧这混账小子干的事,他说他要去龙宫提亲!”
殷夫人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里屋,李靖见状也顾不得气了,忙追上去,
“夫人,你别生气,回头我好好说说——”
声音戛然而止。
“…夫人,你在干什么?”
李靖默然地看着殷夫人翻箱倒柜。
殷夫人一边倒腾着手里的裙子,一边对着镜子比划,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前者,
“快帮老娘看看,吒儿大喜那天老娘是穿红的好看呢,还是戴金的好看?”
李靖,“…………”
殷夫人回头淡淡一扫。
“夫人怎么穿都好看。”
……
XXX
哪吒一路奔向东海,到了海面也没停顿,一头就扎到了海里去。
混天绫卷着海浪,风火轮的业焰破开一道屏障,沿途的虾兵蟹将纷纷避让。
“敖丙——敖丙你在哪儿?”
敖丙正和龙王大眼瞪小眼,就听到哪吒的声音。
龙王一听是那出馊主意的臭小子来了,浑身的龙鳞都竖了起来。
“来得正好!就是这个猖狂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父王,哪吒不是你说的那样。”敖丙急切地辩护道。
“那是哪样!”龙王吹胡子瞪眼。
“是……”不知怎的,敖丙突然想起昨晚哪吒吻他的情景,话到嘴边没溜出来,脸却先红了。
好在哪吒这时刚好找了过来,从天而降化解了他的尴尬。
“可算找到你了!”哪吒一落地就拉住了敖丙的袖摆,“我问过我娘了,她说要先成亲,敖丙,我是来提亲的。”
敖丙的瞳孔倏然放大,胸腔又传来熟悉的鼓动。
“混账小子!休要混淆我龙族血脉……”龙王气得大骂,骂了两句又反应过来,这两个人能有个鬼的血脉。
当真是被气晕了头。
“咦?你就是敖丙他爹,老东——嘶……”哪吒被敖丙从后面狠狠踢了一脚后,反应过来,立马改口道,
“老东海龙王。”
敖丙,“………”
龙王,“…………”别以为老夫没听出来你想说什么。
敖丙轻咳了一声,转向龙王,
“父王,我和哪吒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的,请您成全。”
龙王心情复杂。
只听说过“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没听说过“我们是真心想要个孩子的”。
但他也没法跟敖丙解释孩子是怎么生的以及他两根本生不出孩子这个问题。
“我说岳父,小爷我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意?”哪吒问。
龙王气结,怒吼道,“谁是你岳父!”
哪吒转向敖丙,“咱爹脾气真暴。”
敖丙意味深长地看回去,“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
龙王接着怒吼,“谁是咱爹!”
敖丙,“…………”
哪吒,“…………………”
然后整个海底都安静了。
长久的沉默后,龙王干巴巴地纠正道,
“……你爹。”
………
最后还是敖丙看不下去了,终止了这个话题,
“父王,可以了。”
龙王冷哼了一声,又把哪吒上下打量了几眼。
平心而论,这小孩魔珠转世,配他儿子正好。样貌也生得俊,还带了股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欣赏的血气。
还真是没得挑。
但龙王不愿认输,仔仔细细扫视了几遍后,目光落在哪吒手腕的乾坤圈上,
“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戴首饰,不三不四的!”
敖丙沉默了。
哪吒瞅了龙王两眼,突然勾着嘴角邪气地笑了,
“岳父说的是,我这就摘下来。”
龙王犹如打了胜仗般昂了昂高贵的头颅。
“……”敖丙默默退开几十米远。
“——急急如律令!”
“轰!!!”
那天的海底发生了什么,岸上的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哪吒上来以后,带回了成亲的消息。
XXX
很快,上到陈塘关八百里,下到海底两万里,就都知道哪吒要和龙族之子敖丙成亲了。
在殷夫人的操持下,和被殷夫人操持过的李总兵的张罗下,亲事大张旗鼓地开办了。
敖丙没有忘记哪吒三岁生日宴过得是有多糟糕,这次也不免担忧,不等哪吒用海螺召唤就主动找到了后者。
他到的时候哪吒正在摆弄一堆莲藕,
“哪吒,我有些担心陈塘关百姓们不会来参加……诶?你在做什么?”
哪吒见敖丙来了,难掩得意地把手中一堆东西往后者面前推了推,假装不经意地瞟了瞟他的神色,
“放心吧,自那次之后他们就知道小爷我的好了——我正在做成亲的时候摆在高台上的展品,你看看。”
敖丙闻言松了口气,接着把目光放在那堆莲藕上,粗壮拼接的莲藕经过雕刻已经大致成型,他歪着头左看右看,犹疑道,
“这是你…?”
哪吒的嘴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没错,这正是小爷我身份的代表。”
敖丙,“?”
哪吒一字一顿道,“全民藕像。”
………
XXX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龙王可以主宰天空下雨,却无法阻止儿要嫁人。
蹦出这个想法时,他忧愁地想,为什么自己就默认了是“嫁”呢?
成亲的那天阳光盛大。
阳光照在“全民藕像”上烨烨生光。
哪吒牵着敖丙的手走过红毯。
红毯很长,夹道都是陈塘关的百姓,还有一些凑热闹的水产品。
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种特殊的情愫,仿佛有斩不断的线将两人从此系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敖丙,成亲之后我们就能生小孩了。”
“嗯。”
“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敖丙摇摇头。
哪吒接着说,
“孩子跟我姓,姓李。你是龙族,他是咱两的孩子,就叫李小龙怎么样?”
敖丙的脚在红毯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哪吒眼疾手快地托了他一把,“怎么了?太喜欢这名字了是吗?”
敖丙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幽幽道,
“你这样瞎取名字,作者是会被骂的。”
哪吒,“……对不起。”
拜过高堂,又叩过天地,两人对拜时哪吒还被敖丙的龙角戳了一下。
他“哎哟”一声摸摸自己的额角,突发奇想,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角吗?”
敖丙正要回答,旁边传来一声咳嗽。
侧过头,李靖正威严地注视着他们,
“有什么话说不完的,留着程序走完了再说。”
哪吒不认同地看了他爹一眼,
“程序走完了还要忙着生孩子呢。”
李靖,“……………”
殷夫人撞了撞丈夫的手肘,示意他闭嘴,待两个孩子相携入了洞房,这才小声道,
“你慌什么,这不还有太乙仙人在吗,还怕生不出孩子?”
李靖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不是妇产科的能有什么办法?”
殷夫人瞥了暼席上吃得正欢的太乙真人,
“你看他那肚子,就像是有临床经验的。”
李靖,“………夫人,休要羞辱仙人。”
XXX
洞房花烛夜,对于两个经验为零的人来说,本来应该毫无意义。
但哪吒天赋异禀。
不管是遵循本能行事,还是自学成才,都不能以常理论事。
在一阵激烈的亲吻后,他将敖丙压在了下面,并且无师自通,刻苦钻研。
钻了又钻地钻研。
第二天,敖丙扶着腰根本爬不下床。
最后只能幻化为缩略版的龙型贴着平面溜下来。
哪吒端了饭菜回来就看见一条小龙躺在地上,立马惊喜地冲过去把小龙提起来,四下里大叫,
“敖丙!!咱儿子生出来了!”
手里的小龙一个甩尾“啪”地糊在哪吒脸上,又被这个动作拉扯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哪吒也不顾脸疼,紧张道,
“儿子咋了,疼不?”
敖丙再也受不了了,龙身一个放大“梆”一下压在哪吒身上,砸起一阵灰尘。
“你管谁叫儿子呢!”
哪吒,“…………”
XXX
很久很久的以后,当哪吒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敖丙也生不出孩子时,只能拉下脸去请教自己的便宜师傅。
这时他才得知,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生出孩子。
告知哪吒真相后的太乙真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哪吒的脸色,生怕他悔了这门亲事。
但哪吒只是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便道,
“算了,生不出就生不出吧。”
反正已经找到了比踢毽子还要吸引他的事情。
当天,哪吒又把敖丙压在了下面。
“敖丙,我们再努力努力,争取快点生个孩子。”
敖丙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
“你今天问了真人,他是怎么说的?”
哪吒眼珠子转了转,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手一招把混天绫拉过来绑在敖丙眼睛上,
“师傅说,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们今天再加一项程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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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帕洛斯今天也在挑灯夜读
☆★学趴双学霸
“……你知道老大说什么么?他说他是口算的,我算了半个小时的答案老大口算就算出来了,关键是我还算错了。”帕洛斯坐在座位上,叹着气朝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同伴摆了摆手,“所以说我现在轻易不敢和老大对答案,对一次我怕上天台,你们谁爱去对谁对。”
周围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天下午,高二年级刚刚考完月考,理科一班一阵唉声叹气。这次月考题难度很大,平时考完试喜欢带头对答案的同学这次都考得有些虚了,考完放下文具盒就灰溜溜地走了。
只有雷狮云淡风轻地走进教室,把一根签字笔一根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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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老大说什么么?他说他是口算的,我算了半个小时的答案老大口算就算出来了,关键是我还算错了。”帕洛斯坐在座位上,叹着气朝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同伴摆了摆手,“所以说我现在轻易不敢和老大对答案,对一次我怕上天台,你们谁爱去对谁对。”
周围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天下午,高二年级刚刚考完月考,理科一班一阵唉声叹气。这次月考题难度很大,平时考完试喜欢带头对答案的同学这次都考得有些虚了,考完放下文具盒就灰溜溜地走了。
只有雷狮云淡风轻地走进教室,把一根签字笔一根2B铅笔——连橡皮擦都没有,往桌上随意一扔,问正坐在后座思考人生的帕洛斯道:“打球去么?”
“……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没什么心情。”帕洛斯盯着自己打满了草稿的月考数学试卷,死死盯着一道填空题,“这套卷子……我要消化消化。”
雷狮轻轻嗤笑一声,从自己抽屉里把干干净净的数学试卷拍在帕洛斯桌上:“消化什么?有种直接对答案。”
“别老大!拿开!做人不能这样!”帕洛斯一副那张卷子是个烫手山芋的模样赶紧远离三米,就怕没捂住自己眼睛生怕看到哪道题的答案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眼前一黑过去了。
可是考完试对答案就跟饮鸩止渴似的,明知道这是自虐可就是心痒忍不住。
和雷狮混了这么久,帕洛斯早就已经总结出一套准确率非常高的依靠雷狮做题时间来估算自己数学成绩的方法。
一般情况下,两个小时的考试,雷狮如果四十分钟之内做完的话那帕洛斯考出来应该也不错;如果雷狮要做七十分钟,那他的成绩应该就是勉强能看的程度;如果连雷狮都要做九十分钟,那帕洛斯可以弃考了。
不过还好,目前还没有出现连雷狮都要做九十分钟以上的数学卷子。
这一次因为时间太急内心太动荡帕洛斯还没问雷狮这次做了多久,可雷狮都直接把答案拿到自己面前了,整张试卷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帕洛斯挣扎地朝着雷狮的试卷看了一眼,心里天人交战,他虽然三分钟之前才跟其他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这次绝对不和雷狮对答案,现在闻到答案的香味却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帕洛斯迟疑一阵,一咬牙:“老大!拿来吧!要命一条!”
雷狮把卷子丢给他,帕洛斯拿到雷狮的卷子,深深地觉得这种鬼门关走一遭的心情不能自己一个人经历,于是拍了拍桌子,喊道:“雷狮的卷子!要对的赶紧来对了!”
顿时,整个教室都沸腾了起来,刚才和帕洛斯一样说“使不得使不得”的人也经受不住诱惑拿着卷子凑了过来。
雷狮从抽屉里找出一包瓜子,就坐在座位上悠然地磕着瓜子看着他们叽叽喳喳,一会儿传来一声惊呼,一会儿又是一阵心有余悸的唏嘘,一会儿爆发一串此起彼伏的惨叫。
几分钟后,帕洛斯实在是忍不住了,抓着卷子来找雷狮:“老大,你看看选择题最后一道题,大家都跟你不一样,我们都选的A,就你选的C,你是不是少考虑了一种情况?你要不要再算一遍?”
雷狮慢悠悠地扫了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懒懒地问:“你这次估分大概多少啊?”
“呃……如果这道题算我对的话大概135?”
雷狮:“改成130吧。”
帕洛斯面如死灰地看着雷狮,最后悄无声息地拿起笔在自己的选择题最后一道上划了把叉,这种非常有自知之明又识大体的行为让雷狮点了点头。
帕洛斯气若游丝地问:“老大,这道题有步骤么?借我看看?”
雷狮把自己皱巴巴的草稿纸扔给帕洛斯让他自己找。
帕洛斯好不容易找到这道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对照着往下看,直到第三步他都还思路清晰,当他看到下一步雷狮就得出答案的时候,整个人基本快停止了思考。
第三步和答案之间发生了什么?粒子爆炸宇宙坍缩吗?
帕洛斯:“……老大,第三步是怎么得出答案的?”
雷狮颇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耐着性子和帕洛斯解释了几句。帕洛斯一阵恍然大悟,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样知识醍醐灌顶的洗礼,突然看见雷狮的草稿纸角落上还写了一排字——
“安迷修我老婆。”
帕洛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默默地咽了回去,继续拿着雷狮的理综试卷对了起来。反正数学已经大起大落看淡人生了,现在的他在理综卷子上打起叉来手都不会抖一下。
自从分科之后,文理两个科的排名就颇为稳定。雷狮稳坐理科冠军,安迷修文科第一雷打不动,其他人都是在从第二往下数的名次上厮杀。
帕洛斯平时和雷狮走得近,偶尔请他和他在本校初中部的弟弟两人吃串,成绩也挺好的,就是在雷狮面前不够看。
但是,每当别人对雷狮投去敬畏又崇拜的目光时,帕洛斯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悄悄腹诽——别看雷狮平时表面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是会把文科一班的安迷修叫老婆的人。
雷狮是在高一开学那次年级大会上认识安迷修的,年级主任在讲台上发言,他坐在后排一边打瞌睡一边转笔。手里的签字笔一个没拿稳便从手上滑了出去,掉在前排座椅下面。
坐在雷狮前面的那个男生听到椅子底下的响动,便弯下腰捡了起来,转过头看着雷狮,小声地说:“同学?你的笔?”
雷狮抬头看了一眼,瞌睡醒了不少。
一个礼貌温和、和煦俊郎,有着干净整洁的领口,和修长圆润的手指的男生。雷狮看着他,那点因为枯燥演讲而产生的瞌睡都渐渐地消失在对方的清澈的眼中。
雷狮缓缓接过自己的笔:“……谢谢。”
对方回了一句“不用谢”,便转过身去了。
雷狮沉默片刻,从书包里随意找出一本草稿本,在纸上书书写写,随后滑给了坐在自己旁边还差一秒就睡着的帕洛斯。
帕洛斯吓了一跳,从瞌睡中惊醒,低头茫然地一看老大递给自己的草稿纸。
“我前面坐的那个男的你认识么?”
帕洛斯狐疑地扭头看向雷狮,得到对方目不转睛的眼神时,微微朝着雷狮前面那人看了一眼,提笔回应道:“不知道名字,但好像是五班的,怎么了?”
雷狮却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趴下来睡觉了。
后来,雷狮没费多少力气便打听到了那个男生的名字叫安迷修。开学第一个月里,和别人提起他时雷狮还是规规矩矩地叫着名字;第二个月,帕洛斯就发现雷狮改口叫“那傻子”了;期中考试那阵子,安迷修在雷狮嘴里已经变成“我老婆”了。
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之后,雷狮依旧稳稳当当地考了第一,大家叫苦连天的数学,他也考出了惊世骇俗的149分——总给雷狮满分老师也怕他骄傲,一般情况下会扣点卷面。
答题卡发下来之后,帕洛斯先拿了雷狮的答题卡去复印,随后搬回来跟发传单似的,班里同学人手一张。偶尔有外班的同学跑来想要借雷狮的答题卡借鉴借鉴,门口的同学一指黑板,只见那上面写着——
“拿雷狮答题卡的同学请在第四排靠窗座位抽屉里拿,每人限拿一张,谢谢合作。”
下午,身为班级数学课代表的雷狮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发明天要讲的练习试卷,偶然在办公室遇到了安迷修。文理两个尖子班的老师在同一个办公室,安迷修正抱着一堆练习册出门。
平时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雷狮一调侃安迷修就叫他老婆,调侃习惯了,雷狮一时没收住嘴:“哟,老……”
安迷修抬头瞪着他,雷狮用了毕生的反应能力将接下来那个字咽下去,改口对安迷修身后的老师道:“老师好。”
背后的老师一时有些发懵,雷狮这孩子什么时候兴致来了还会打招呼了?
安迷修微微窘迫地撇了撇嘴,雷狮拽住他,抛下一句:“今天晚上来我们班自习吧。”
理科一班的学生数是单数,雷狮旁边的位置上一直没人。和安迷修交往之后,雷狮便时不时地就把他拉到自己班上自习。
最开始安迷修还有些不自在,理科一班的同学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都无比怪异。慢慢地安迷修也就习惯了,班上的同学也都见怪不怪,混熟了之后偶尔还会请教一下安迷修语文和英语上的难题。
两个班的班主任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理科一班的班主任感觉安迷修同学来了雷狮晚自习睡觉的时间都少了,反而乐见其成。
文科一班的班主任也不操心,晚自习在班里找不到安迷修的时候便直接给自己带理科班的同事发消息,消息内容也由最初的“我们班安迷修又在你们班上晚自习吗?”到“安迷修在吗?”最后到“在?”
基本上,班主任收到的回复都是,“在”。
这天晚上,安迷修带着作业来了。雷狮刚刚刷完一张物理试卷,卷子太简单了做得他实在是困得不行,见男朋友来了,就干脆往桌上一趴:“我睡会儿,望个风。”
安迷修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见雷狮还真的趴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想了想,把雷狮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展开来披在了雷狮肩上。
坐在雷狮背后的帕洛斯将头埋得更低了。
雷狮这一觉睡到晚自习第二节课下课,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见身边已经没人了。
雷狮低头看到肩上披着的校服,嘴角微微抬了抬,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想起有张数学试卷明天要讲还没有做,便拿过来准备随便做做。
数学卷子就放在桌子右上角,雷狮摊开来一看,动作忽然一顿,眼睛从上到下把试卷整个看了一遍,一时望着试卷沉默。
他的试卷上竟然工工整整地写满了答案,而且这字迹还颇眼熟。
安迷修这时拿着新的练习册走了进来,在雷狮身边坐下。雷狮转过头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卷子:“你做的?”
安迷修扫了一眼:“嗯。”
“……不是,你做我卷子干嘛?”
“我上节课作业写完了没带多的,还没下课我也不方便出去,看见你桌上有张空白卷子就顺便写了。”安迷修回答,末了补充道,“你们理科的卷子也不是很难嘛。”
背后喝水的帕洛斯闻言险些把水喷到雷狮后脑勺上。
“哟,这么自信?”雷狮丝毫没发现自己躲过一场灾难,似笑非笑地挑眉,兴致勃勃地摊开试卷拿出草稿本,“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能拿多少分。”
半个小时后,雷狮点了点手里的签字笔,尾音玩味地拖长了几分:“安迷修,你不行啊,这道题错了。”
安迷修一皱眉,凑了过来:“哪道?”
“你这一步少写了个负号,傻子。”
安迷修仔细一看,雷狮还真没说错。安迷修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犯这么傻的错误,有着懊恼地轻轻抓了抓头发:“……好吧,是我错了。”
雷狮帮安迷修检查完整张卷子,评价道:“马马虎虎吧,放在理科也就是前十的水平。”
“我今天只是有些小失误。”
雷狮显然是被挑起了几分斗志,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理科数学五三真题试卷,道:“你带五三了么?来计个时刷题怎么样?”
安迷修从善如流地拿出文科数学的五三,回答:“好啊。”
“两个小时,正确率和题量老规矩加权。”雷狮熟练地定下比赛规则,似乎和安迷修来这种刷题比赛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回头对帕洛斯道,“帕洛斯,帮我们计时。”
帕洛斯默默地看了一眼时间:“120分钟,预备,开始。”
他回想起自己上学期的某次周末回寝室,发现雷狮和安迷修两人一起坐在书桌边写作业,两人靠在一起,一人戴着一只耳机。
那个时候帕洛斯是真心觉得,闲暇的时候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边听歌边悠闲地写作业确实是件不错的事。
直到他走近,他突然发现两人似乎并不是在悠闲地写作业,而是在双双奋笔疾书,空气里甚至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帕洛斯疑惑地悄悄凑近一看,发现他们两人面前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英文。雷狮摘下耳机,把笔一放:“来对答案吧,这次我不可能再比你低。”
安迷修从容道:“那可不一定。”
直到安迷修按亮了手机屏幕,帕洛斯才看到,屏幕上赫然写着“雅思英语BBC新闻听写专项训练”。
雷狮看上去其实并不像是会认真学习的人——实际上他刷的题比谁都多。关于这件事,帕洛斯也曾经好奇地询问过雷狮。
帕洛斯:“老大,刷题不无聊么?”
“不无聊啊,你难道不觉得轻轻松松打脸那些自以为出得很难很坑的出题老师很爽吗?”雷狮回答,“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安迷修送了我一套精选版五三,我到现在才只做了三分之二。”
时常有人询问帕洛斯是怎么做到面对雷狮一天八十次智商打压还能和他保持友谊巨轮不翻的——
帕洛斯冷静地回答:“习惯就好。”
“雷狮那种天才要怎么谈恋爱啊?他对象不会被逼疯吗?”
帕洛斯:“没事,只要对象也是个鬼才就行。”
那天由于安迷修在两小时刷题比赛中输给了雷狮,他晚上洗了澡便拿着五三模拟试卷到雷狮寝室找雷狮说要再战。
雷狮自然是来者不拒,一指自己满抽屉的各种模拟试卷说你随便挑,挑哪张我就做哪张,绝无隐瞒,绝对公平。
安迷修趴在雷狮的床上写,雷狮床上暖烘烘的,写着写着安迷修就睡着了。雷狮回头一看安迷修居然睡了,干脆也丢下笔不做了,把安迷修胳膊底下压着的五三模拟卷抽出来扔到床脚,把安迷修往里推了一点,翻身上床也一起睡了。
帕洛斯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雷狮侧身搂着安迷修,卷子堆在床脚,这样一副“老婆五三热炕头”的其乐融融的场景。
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刻,帕洛斯突然就燃起了一股挑灯夜读的熊熊斗志。
Fin.
质问箱集合
2018年09月09日回复
【有关绘画类的问答】
Q:想問漫老師想不想當個會畫畫又會寫文的雙修大佬...
2018年09月09日回复
【有关绘画类的问答】
Q:想問漫老師想不想當個會畫畫又會寫文的雙修大佬?
想当然是想的啦!不过感觉我的精力只够我专攻一个呢…先努力把画画好吧233
Q:漫哥你怎么这么高产的?!脑洞多产量大!好幸福w超期待新的摸鱼❤️以及之前那个两页的漫画还有机会看到后续吗QAQ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闲吧(xxx)额这个那个可能估计八成没有了吧(
Q:想請問老師當遇到自己不會畫畫的朋友突然突飛猛進變得比自己還厲害,自己會不會很挫折呢?
当然会呀!!但是也会很为他高兴!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Q:色感不好要怎么练啊?上色很脏怎么办?
多看优秀的作品,而且现在微博上经常转的配色网址,也可以多看看
上色脏记得之前有在微博上看过相关的问题解答,一般来说是阴影层选色偏灰的原因,在选色的HSV在改变V值的同时不要忘记S也需要往右调。
Q:请问漫子老师画画时有没有特别痛苦的时期呢?然后想问问漫子老师平时怎么练习的,是只要多练多临摹就可以提高画功还是专门去学比较好呢?
啊这不是每时每刻的我吗()我其实没有练习的时候,我每次动笔的目的都不是练习,但是大概,我为了自己快乐而画的东西都成了我的练习吧……果然要练习还是专门找自己的弱项来多画会比较好呢(同样也在思考着
Q:漫锅是美术生吗!
不是
Q:漫子老师画画是自学的嘛?想问问您有系统的学过绘画吗?老师有什么学习方法之类的嘛?怎么画手?怎么画褶皱?
是自学,没有下一个(等
还蛮多人问画画相关问题的,虽然想统一回复一下…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觉得自学是最没东西讲的……因为没有人指导所以第一步应该都是临摹,但是下一步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看自己啦,找找网上一些真正厉害的人出的教程来学习也会比较有帮助哦
总结就是多看多学多画啦!一个大家其实都懂但是做起来很难所以都想找‘捷径’的道理!
Q:想問問漫哥如果是畫畫初學者但有繪圖板的情況下,是要用手繪還是板繪開始練習臨摹呢?畫畫一定要學素描嗎?
都行,没很大区别,我没有学过素描,自己觉得学一学也挺有帮助吧,大概。
Q:画画是用什么软件?网点要怎么贴?想球一下笔刷
勾线是在CSP里,一般是粗糙钢笔or浅色铅笔,网点也是用CSP,怎么贴(物理)去找CSP教程,肯定比我说得好。怎么贴(概念上)多看看不同类型的作品的上网点的方式吧,少年漫一般网点比较硬核粗犷,少女漫网点比较细腻,看你想要哪种风格。
上色是在SAI里,笔+铅笔,数值都是默认的,没调过
Q:漫哥一般是怎么画背景的呢?感觉很多背景比画人还要复杂和耗时……会有画到很崩溃的时候吗?
我每次画画都很崩溃(再次强调)
因为我对背景设计很弱,所以我会去找类似场景的参考图,大致地了解一下整个结构再动笔。
Q:想问分镜是怎么想的?对画漫画有什么心得体会吗?
这个问题真的可以讲很多所以我打个预警——字数警告!!
其实有很多人问我分镜相关的问题,包括其定义什么的,这个我之前很早的时候也有说过(虽然删掉了)就不再说一遍了,这次主要就说一下【怎么画分镜】这点吧
首先首先!!我之前刚好有问过朋友,我发现他们打分镜的方式是和我完全不同的,所以我想分镜这东西是依靠每个人经验啊审美喜好不同而各自有区别的!!不需要拘泥于别人的手法哦!!这里只分享一下我的——
当脑子里有一个较为完整的故事的时候,把他们小小地拆分一下,【根据剧情发展来决定这些格子如何安排】←简单来说就是同时考虑 剧情+格子分配+台词 吧,因此我想分镜非常非常慢
但更详细的“如何做到这一点”——
在这里不得不插一个题外话——多看优秀的作品。优秀的漫画也好优秀的电影也行,它们能在提高你的阅读量的同时提升你的审美。在某一段剧情里采用的是怎样的分镜,这些东西会在阅读的过程中进入你的脑子里,当你有意识地要运用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冒出来,并逐渐成为你“理所当然”的东西。
关于这方面分镜的基础知识可以去看看这个,个人觉得挺有帮助的:点我
然后再插一个题外话,我见过很多人(包括我)刚刚开始画漫画都会出现——阅读节奏【有断层】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是他们没有把主次分清楚吧。
对于【插图】来说,画面好看是主要,故事剧情是次要甚至是不需要的。
对于【漫画】来说,画面好看是次要,故事剧情才是主要。
很多人刚刚开始画的时候过于注重前者而忽略了后者。导致我看的时候经常有一种【嗯嗯嗯这个画得真好看但是这一格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吧】【我觉得这三格完全可以合成一格来讲】的感觉,啊顺便一提我第一次画漫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而且大概现在还是这样(捂着脸钻进地下)
所以我想,经常画插画的人要画漫画的时候最好多问问自己【这一格真的有必要存在吗,如果我去掉这一格,或者把他和下一格合并对我的故事会有影响吗】大概会有些帮助……吧!!
跑题了好久,最后再回来说一下,我的话就是
【先想好剧情和台词,根据这些剧情打格子】
我之前有问过朋友,有【先打好格子,再想剧情和台词,再把这些剧情放进格子里】
还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之就画了,画完了之后再想台词】的,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所以就像我开头说的,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习惯,分镜手法没有对错之分,别人的东西也不一样就适合自己!我也是个漫画新手,很多东西都不懂,甚至可能我现在在我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其实是错的,所以希望大家在看我扯的同时保持思考,以上!
Q:漫哥是怎么画男性人体的,感觉超难画
我不会画……人体是什么鬼我不会画啦!!(突然发疯
Q:太太您是怎么画出那种黑白风的啊
什么叫黑白风?不上色不就好了?
Q:您有没有画到一半不想画的时候?如果有,那么是怎样坚持的呢?
我没有坚持(喂)
啊好吧就……热情很重要?虽然想要放弃了但是因为太想把这篇发出来给大家一起体会一下就会坚持……啊坚持不下去就会放弃(你特娘的
Q:想要问问漫子老师平时作画时间大概是多长时间
看创作欲望以及死线是不是快要到了会有2小时到14小时的浮动(超大
Q:漫哥你觉得你画画是一直都好看还是什么时候慢慢的炼成这样的?如果是后者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的好看的?
这是什么问题,我要是说其实我觉得我的画一直都不好看那这个问题是不是就终结了??事实上我只有在一张图画完两个月左右再回头看才会觉得好看(笑哭
Q:别人总是找我帮忙画画,有时候碍于人情又不好意思拒绝,或者隐晦的拒绝但他们好像听不懂一样让我很困扰啊……想问问漫哥年轻(?)的时候是怎样应对这些问题的呢!
学会拒绝,这就是解决办法。你要明白那些不是你的责任,你拒绝不代表你自私,他们强迫你帮忙才叫自私。向他们说明你不愿意做,你很忙,你没空甚至你不想都可以。只是自己承受那最后痛苦的也只有自己哦
【大概是和雷安有关的问答】
Q:老师因为什么入的雷安
契机就…去年cp展被酿哥迷惑了双眼欠了笔债,为了还债去找了雷安粮来看,然后被心瘾正篇刺激到啊不就……You know(
Q:对于雷安的看法
特娘的一个个都逼我写小论文(倒地
我记得我之前写过得虽然我给删了,那这次就随便说下好了(挣扎着爬起来
简单地来说就是在不同信念的碰撞下所萌发的爱意
他们的思维方式行为习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彼此的不同与与对方的抗拒——但却被吸引,即使再怎么否认,爱都无法骗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任何一方会因此放弃自己的信念与骄傲。安迷修不会被改变,雷狮同样也被不会被改变。
爱上了就爱上了,别得意,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说了,一首Bedroom Warfare献给我Cp(等
Q:漫子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情有独钟的paro鸭,最喜欢雷安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哇?
我永远喜欢HP趴(合掌)最喜欢原作的相处模式,强强好!!(挥舞双手
(0915更新)我宣布我永远喜欢哨兵向导(靠)
Q:漫子在自己画过的雷安中,最喜欢哪个paro?
HP趴
Q:好奇一下如果安哥是O(或者A)的时候信息素是怎么样的呢…!
我——其——实——觉——得——安迷修的信息素会是那种比较沉静低调的味道,是能带给人安心舒适的味道、类似沉香、草木、雨后的泥土味这种感觉。雷狮的信息素一定是富有攻击性的味道,和“刺鼻”那种感觉很像,总之是能让人无法忽视并引你深陷其中的强烈气味,举例来说就是酒、大海、酒(???
Q:觉得雷安旧设怎么样?
旧设信息太少了,我是指动起来的那种,所以没有感觉
不过朋友如果画了我会吃一吃
Q:漫子老师喜欢吃什么(。・ω|
吃雷安。(
Q:至今为止漫子老师自己最满意的一篇作品是什么?
都……还……好……吧……?没有能称得上特别满意的呢、要说的话养父那篇因为第一次尝试了开车,这方面来说因为这篇使我有所突破所以算是我比较满意的作品了。
Q:想问问为什么手书叫做末日舞厅
……??因为BGM的歌名是末日舞厅呀??
Q:老师平时吃啥_(:з」∠)_
吃雷安。(特意回复了第二遍
Q:要怎么做才能让漫哥高兴呢?是画雷安吗?
yeah(
Q:漫子老师有继续画养父趴的意愿嘛
Nop(
Q:想问问漫哥最近有什么出本计划或者通贩谷子计划嘛
有的,但是我有一种一旦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表就会导致本子流产的体质所以我不方便多说()但是计划是有的,而且就在近期有一个,年底还会有一个
Q:等我画画画好了(n年),我也来画雷安!!
不要等了,等待是不会有尽头的,想画就从现在开始,从这一刻开始!
【个人相关的问题】
Q:漫哥漫哥你的ID是怎么来的啊|ω・)
有一个输入昵称自动吐出中二四字ID的网站(
欲望增殖后就要有相应的能力来维持秩序。
Q:請問可以跟漫子老師擴列嗎--?
我其实挺社恐的,要非常熟了才敢加好友,加了也不一定会说话233
Q:想问漫哥去不去CP23?国庆会去帝都(凹凸秋日祭)浪咩??
会去CP23,秋日祭没有去
Q:老师几岁了?是哪里人?
永远的12岁
沿海地带小升初纯正年下Alpha(????
Q:想问漫子老师平时作画会听歌吗?可以推荐歌单吗?|•ω•`)
会的,我听歌比较杂,基本都在自己的歌单里随机播放着,比较需要静下心的时候会去听《适合视频剪辑BGM的音乐》这个歌单
Q:漫子老师喜欢什么样的电影和书呀!!
悬疑科幻类的吧,比较喜欢逻辑缜密的故事
Q:想知道漫子老师平时煲剧的吗www
没怎么看呢233
Q:注意到漫哥说最喜欢的是hp趴,请问漫哥哥hp里有嗑的cp吗!!
没有,光注意世界观和魔法去了233
Q:漫子老师最喜欢什么颜色呀
草绿色
Q:老师是经常吃面吗
吃,我喜欢吃粗粉
Q:漫总好!! 請問您除了 fafa 手書 唱歌 魔鬼(x以外還有什麼感動天地的特殊技能嗎? (´▽`ʃ♡ƪ)
我会修椅子(?)
Q:漫哥你看了简哥的质问箱回答吗,他说只要你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就更新天国王朝啊(?!)期待地搓手手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提这种要求(磨刀
Q:请问漫子老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对简简温柔一点呢
在他更新了天国王朝的情况下
Q:漫哥哥对rps有什么看法呢?
漫哥喜欢和叙老师的cp吗!
你是爱吃漫叙还是吃叙漫呢!
漫哥觉得是漫叙比较配呢还是漫苒比较配?
这个问题真的多,已经快赶上问我怎么画画的问题的数量了,
在这里借用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师的话统一回复一下:
Rps是没有未来的————!!!!
Q:漫哥,如果有一天酿、露、叙、简、苒五位老师掉进了水里而且都不会游泳,有且只有你可以救一个人,而救上来的那位老师会爱你一辈子并且给你产粮(?),漫哥救谁?
虽然我确实说了什么都可以问但是怎么什么奇怪的问题都有啊!!!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响指
Q:漫哥哥请问你最喜欢那个画手的画风啊⊙▽⊙
画风啊……这个还挺难说的,因为我一般对老师的感觉都是 画风+画技+角色的C 综合评价的
单独说画风的话……普普老师消防老师酿克老师吧(就雷安来说的话
Q:请问漫锅入坑这么久以来觉得圈内最魔鬼的老师是谁呢?(期待)
N开头那个。
Q:漫哥哥为什么唱歌这么好听
主要归功于大家的滤镜够厚
Q:为什么漫哥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甚至有点魔鬼
因为提出这个问题的幽幽变得不坦率了
Q:一直都很好奇,老师喜欢雷安,那在现实生活中是怎么看同性恋的呢?是觉得理解还是不理解呢?
我觉得cp女孩就算是在三次元中也不会出现不理解的态度吧……她都那样了耶(哪样?
爱不分性别,爱没有对错。性别不会是爱的阻碍。
Q:漫子老师最近有什么出行计划吗?
死宅一个,看看别人的照片就约等于自己已经玩过了,云旅游,爽
Q:漫哥可以多开直播嘛,想和你聊天鸭
我直播已经很勤快的8!!
Q:漫子老师不考虑在b站投直播录屏吗
诶但是我每次画画步骤都挺乱的、如果有能从线稿到上完色全程都录屏的情况下再考虑吧
Q:漫子老师和酿老师的关系是?
她还欠我一篇哨向,所以我是她的债主
总之,我和酿克老师是清白的(????
Q:想看漫子老师家猫咪的美照
给
Q:想要问一下漫子老师喜欢被怎么称呼呢?
我都还行诶,比较习惯被叫漫总吧233以前都是被这么叫的
雷安大概是庄园传出来后大家都叫我漫哥了233
Q:漫哥除了jbr还玩其他游戏吗_(:3」∠)_
之前有在玩ES…现在的话还有在玩喷射战士2和塞尔达吧、
Q:为什么漫哥这么可爱!!!!!!!
天生的,我也不知道
2019年04月04日回复
有关行程和投喂的问题
Q:请问您会去8月份的雷安only吗?
时间和地点不太方便,不去啦~
Q:西幻pa的谷什么时候出?
CP24期待一下?
Q:漫子老师cp两天都会出现吗?
Yes!
Q:cp24的周边场贩和通贩会像cp23那样有不同吗?
会有不同的,而且在种类上来说CP东西会比通贩多
Q:希望cp有機會跑到攤前送點吧唧掛件什麼的給漫哥//艸//
好耶!wait you!
Q: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咸的和辣的pleas!
Q:我想去cp投喂您,火鸡面够辣吗(???
Nice!我喜欢火鸡面!我会等着要是没人送我火鸡面我不会走的!!!!!!!!!(给我停下)
和角色有关的问题
Q:我和朋友们在交流自己心中的雷安的时候,有人提出了:“安迷修会不会也有性格上的缺陷”这种可能。她认为如果安迷修的过去十分痛苦的话,会不会对出身优越却对此毫不在意的的雷狮有那么一点“嫉妒”的负面心情呢?(呜哇这不是黑安安的意思)
顺便一提她觉得雷狮讨厌安迷修的原因是因为,什么都不是很在意所以容易觉得无聊的雷狮对有着坚定信念去支撑人生的安迷修也有一点微妙的不爽2333)这种出身的两极分化(?)她认为就是雷安对立的隐藏原因2333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我想问一下漫子老师对于她的这种“不完美”的看法。
好的!以下先剔除掉CP脑来回答一下吧!
性格上的缺陷到不至于,我觉得有这种想法还挺'人类'的
安迷修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不像人类却又确实是人类的一种形象,他会为了自己的信念义无反顾到你甚至觉得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非贬义),但同时在他身上人类的情感又丰富地不像话,他会哭会笑天真善良坚强自主他会迷茫也容易被骗(参考第三季和丹尼尔的对话)
他比一般人都要坚定,也比一般人都容易钻牛角尖。人类“自我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从最本质上来说,安迷修会对于雷狮的雷厉风行无所顾忌的处事风格夹杂着“厌恶”与“羡慕”的矛盾心情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啊但羡慕和会去做是两码事,我之前说了,安迷修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坚定向上的人。
反倒是雷狮……他太过自由放纵了,就从动画和漫画目前看下来,我都没觉得他有什么是特别在乎的,感觉他对所有事都没所谓。
借用某位老师的话就是人一旦对世间事物都没兴趣没所谓就容易很攻(???)
而且其实我觉得雷安在原作来说,主要的对立点在于安迷修找茬(爆笑)
不管是动画还是漫画,我都能看出安迷修讨厌雷狮,但是我不觉得雷狮讨厌安迷修,反而我觉得雷狮还挺喜欢逗安迷修玩的——
“想不到双剑的安迷修也来凑热闹啊”
“别这么紧张嘛~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勾勾手)
“我也不喜欢比我嚣张地家伙”(语气上扬)
“别傻了安迷修~”(笑着)
快品一品是不是这样!!!(笑得超大声)
啊感觉有点跑题了!但总而言之这就是我的回答啦~
Q:漫哥觉得卡卡忠于大哥的行为本质上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哥?我觉得卡卡这种忠诚……怎么说呢,我是感觉他没有活出自己啦,感觉他一直为他大哥而活。
我觉得卡米尔为了雷狮而活并不代表卡米尔没有活出自己,
卡米尔是出于自己而为了大哥的。
不然你看他还喜欢吃小蛋糕呢,如果没有自我应该喜欢吃烤串(等)
Q:我想问一下漫子老师一个纠结很久的问题…雷狮和安迷修现在还是少年,他们有少年会有的那种自由的灵魂或者是坚定的梦想。我感觉雷狮什么都有,正因为什么都有所以人生反而会失去很多乐趣。会不会几年或者十几年后的某一天,雷狮的乐趣就会消失了,因为什么都有所以一切都会非常无趣。关于安迷修,我感觉他面对那种理想的时候的坚定我真的很喜欢,可是我同时又非常担心他,因为这种理想或者是信念都太梦幻了,,现在的他和未来的他会不会变成fate里面的士郎和红a那样……
你说的也许是一种可能性,但不会是他们的全部
我的话,觉得大家喜欢少年漫的原因不只是看少年们一往无前地追逐着梦想,也打从心底希望他们追逐梦想的过程会持续到永远吧。
诚然,永远这个词汇太过美好与梦幻,但有些事正是因为我们难以做到,才会希望他们能够做到,这不也是创作的存在意义吗?
海盗永远追逐着自由,骑士永远怀抱正义。
也许他们十几年后会停下脚步,在某个地方长久地驻留,吹着海风晒着太阳,但梦想的火苗随时能够再度燃起,心中的少年绝不会就此死去。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连载699话后突然结婚生子就算了明明从小最渴望的就是亲情最明白孤独的滋味的人长大变成一个为了工作不着家的男人的这种操作我是坚决拒绝的(实名点草某AB)
Q:请问傲娇安安应该怎么推倒
Q:为什么喜欢凯艾呢
星月魔女X天使之子
你不服气我,我也不认同你,吵吵闹闹动手动脚
“又打什么鬼主意!离姐远点你这个坏魔女!”
“哈?以为我对你这个大呆毛感兴趣吗!本小姐也是有品位的好吧?”
总之
“谁会喜欢她啊!”
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太适合双向暗恋不自知了!
也不知道和什么有关的问题
Q:善良的人是因为善良所以上天才让他们吃这么多苦头的么
是因为善良的人有即使困苦也要坚持的东西
Q:即使是一无是处的人也可以谈梦吗?
有了梦你就不是一无是处
Q:购买本子的时候,该怎么分辨正版和盗印呢?
我的建议是不要直接淘宝搜,大概率出盗版
直接进入作者的主页,直接从本宣下面的通贩链接点进去就好
Q:我对象是右位 但是没有一点右位的自觉天天想着r我 还以男朋友自居 我该怎么让他意识到她是个右位(正色)
草ta(点烟)
个人相关的问题
Q:最令老师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呢?
有书可以读,有话可以说
有命可以活,有人可以爱
Q:问下太太今年的愿望
活着
Q:漫哥b站都刷什么up主鸭
我的关注列表就是我平时会刷的up主(可怜兮兮的个位数)
Q:请问目前出了多少漫画本吖
奇杰两本,泉真一本,雷安三本
Q:老师你也磕奇杰的呀,你什么时候也能画一下他们呢?
(看着文件夹里画得几百张奇杰和三本奇杰本)
把这个假粉给我拖出去
Q:请问您对于身边中途退坑的老师怎么看?
很正常啊,热情本就是消耗品,而且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什么中途退坑这种说法吧
希望他们在新坑也能玩得开心~
Q:漫子老师以后会画原创吗?
也许吧!原创好难!我先锻炼锻炼自己!
Q:老师您讴歌cp的感情太美好了过于向往我要因此找不到对象了怎么办
是雷安不好磕了还是游戏不好玩了?
人生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去脱单吗?(???)
Q:有生之年能看见漫哥出嘉金的条漫or本子吗?
人还是要心存希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真了呢
Q:会出嘉金本吗【感觉自己会成唯一问漫哥嘉金的
看看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拍)
Q:想知道漫子老师习惯在画画的时候干嘛
我习惯在画画的时候……画画?
Q:请问老师画漫时大场景的背景建筑物都是自己亲手画出来的吗? 画背景建筑时从哪里着手会比较好呢?
有素材就用素材,没素材就自己画,
给大家说一个恐怖故事:我这次的本子是吸血鬼x神父,而我没找到教堂和古堡的素材(一脸绝望地)
没太懂这个问题,就是先确定建筑风格然后找找参考再着手设计背景最后加透视开搞呗!
Q:漫哥多高啊,有172吗
Cp就让你看到173的我(叉腰)
Q:漫哥和酿总认识是什么时候呀?
前年CP
Q:想知道漫哥觉得什么样的人最吸引你呢?
当然是比我优秀的人啦~
Q:太喜欢您了怎么办?
挺好的,继续吧(??)
Q:漫总肯定需要一个女朋友对不对?
你要不要和楼上打一架(x)
Q:请问怎样才能和漫哥谈恋爱?!( •̣̣̣̣̣̥́௰•̣̣̣̣̣̥̀ )
要、要不还是搞个比武招亲吧(x)
Q:请问怎样才可以让您和我一去到我家户口本上!
怎么了这么缺我这个爸爸么
Q:请问漫哥艹粉吗
我说我其实是正经人是不是就没人信了
Q:性别是?性取向是?
性别是A,性取向是也是A(????)
好啦开玩笑!但我是只要喜欢了就不在乎性别的人~
所以ABO都行的(开玩笑的部分在那里吗?!
Q:如果在ABO世界观下,漫子老师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这几个问题连着看下来感觉好好笑(等)
但是我不知道!我觉得人很难对自己有个客观判断吧!
好的我现在诚挚向大家征集这个问题的答案!请在评论里留言告诉我
大家觉得我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不要把问题留给别人呀!)
2020年的质问箱回答 请至 @赤道霓虹 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