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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茶

【DV/NK】同千万个家庭一样

*本来是新年贺文,但是我忍不住了,那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吧(?

*普通人杀手设定,但全篇和杀手没啥关系,尼禄由dv养大但不知道两人的关系,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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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吗,但丁?!我真是受够你了!”

尼禄捡起落在地上的杂志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可怜的桌子发出了呻吟。但丁掀了掀眼皮瞄了那本杂志一眼,是挺早之前的期刊了,身材火辣的封面女郎正冲他抛媚眼,但他现在已经有他哥了,这些杂志就只能沦落到去垫桌角。他闭上眼打了个哈哈:“唉~这不是有你嘛大侄子,尊老爱幼可是传统。”

“你老个屁!”

尼禄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只是愤恨地比了个中指。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是...


*本来是新年贺文,但是我忍不住了,那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吧(?

*普通人杀手设定,但全篇和杀手没啥关系,尼禄由dv养大但不知道两人的关系,ooc归我

******

“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吗,但丁?!我真是受够你了!”

尼禄捡起落在地上的杂志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可怜的桌子发出了呻吟。但丁掀了掀眼皮瞄了那本杂志一眼,是挺早之前的期刊了,身材火辣的封面女郎正冲他抛媚眼,但他现在已经有他哥了,这些杂志就只能沦落到去垫桌角。他闭上眼打了个哈哈:“唉~这不是有你嘛大侄子,尊老爱幼可是传统。”

“你老个屁!”

尼禄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只是愤恨地比了个中指。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是对于尼禄来说非比寻常,姬莉叶要来事务所和他们——但丁,尼禄,维吉尔——一起聚餐。

姬莉叶,他们,聚餐。

这几个词放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比得过了。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尼禄就开始着手准备,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们甚至连事务所都没有收拾好。他并不想给姬莉叶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是女孩第一次来他们这里。

“父亲和姬莉叶就要回来了,要是搞砸了我饶不了你!”

尼禄比了比拳头,当维吉尔被搬了出来后但丁终于舍得挪动他的尊臀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收拾乱成一团的桌子。

“杂志全都收走,还有你的披萨盒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被姬莉叶看到。”

尼禄把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统统划拉到一起塞进但丁怀里。但丁努了努嘴巴,把他的“宝贝”们收到抽屉里,眼神怜爱如人母,看得尼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叔侄两人在事务所忙的热火朝天,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相比之下另一边就要平静很多,或者说平静过头了。

本来接人这事儿落不到维吉尔头上,但尼禄一提到姬莉叶就脸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丁笑话他和姬莉叶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局促得像是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处男,尼禄刚想反驳,发现自己真的是,一口气噎个够呛。但丁乐的不行,提议让他去,尼禄终于得以还击,以他看起来不靠谱为由拒绝了。

两个人争执不下,内容逐渐跑偏成互揭老底。一旁的维吉尔被他们吵得一句话也看不进去,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跳动的小蝌蚪要去找妈妈。

他忍无可忍,“霍”的一下站起来,把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双双闭嘴。

“我去。”他说。

但丁似乎想反驳,被维吉尔用能杀人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又转向尼禄,爸爸的好大儿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意见,开玩笑,他爹就差提刀砍人了谁敢有异议啊!

于是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维吉尔说不准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不善于和人交流,也不是很愿意开口,所以现在,他和姬莉叶并肩走在一起,但一路上都是姬莉叶在说话,他只是偶尔应声示意自己在听。

尼禄在出发前还担心维吉尔会和姬莉叶不对付——维吉尔单方面的,毕竟他爸不待见除了他和但丁以外的任何人——他好说歹说才让维吉尔同意不带刀出门。

但事实上他们相处的很好,如果忽略掉那些进行不下去的对话的话。

好在女孩儿并不介意这点,她早就听尼禄说过他的家庭,虽然没有详尽的了解但她何其聪慧,从很多细枝末节处她能感觉到这个家庭的特殊,但她没有特意去问,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会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相信他们会告诉她的。

“尼禄似乎很喜欢……嗯,很崇拜您?”姬莉叶又一次试图挑起话题,“他提到你很多次。”

“……”

维吉尔没接话,尼禄很喜欢他吗?他想了想,在印象里那孩子和但丁走的更近吧。他的沉默让姬莉叶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维吉尔从思绪里抽身,看到女孩正望着他,有些不安地绞着手,知道她是误会了。

“没有,你不必这样同我聊天。”

维吉尔说得云淡风轻,但他面无表情的脸和冷硬的语调让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没话说可以闭嘴,不用没话找话。”

这下姬莉叶更不安了,她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维吉尔看看她,很难得的,对这个女孩展现出了极大的耐心,“我是说我不介意,你……很好。”

这句夸奖没头没尾,但成功的安抚到了姬莉叶,她重新抬起头,温和地笑了一下。维吉尔晃了下神,这个笑容太温暖太干净了,让他心里的某处抽动起来,他蜷了蜷手指,迎合着女孩的速度略微放慢了脚步。

当他们回到事务所的时候但丁和尼禄已经收拾好了,至少现在可以称得上整洁。

开门的是尼禄,维吉尔冲他点点头,先一步进了屋,尼禄伸出手想要拥抱姬莉叶,但感受到身后他爹和他叔的目光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地挠了挠头,换来女孩一声轻笑。

姬莉叶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自告奋勇地承包了晚饭,没人有异议,尼禄跟进了厨房说要帮忙,但丁也溜了进去,为的是偷尝两口做好的甜点。只有维吉尔一个人待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当尼禄抽空出来想倒杯水喝的时候,他悚然发现维吉尔已经把书收了起来,转而去保养起了阎魔刀。并不是说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维吉尔会定期对武器进行保养,但丁也会,尼禄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姬莉叶还在这里,维吉尔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擦拭那把饱饮鲜血的武器。

会不会吓到姬莉叶另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将这些秘密对女孩合盘托出,毕竟对普通人来说,有两个砍人如切菜的杀手做监护人怎么看都很可怕,他们带出来的小崽子鬼知道会是什么德行。

尼禄咳了一声,维吉尔抬起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那个……你的刀。”

刀?

维吉尔有些疑惑,他看看阎魔刀又看看尼禄,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说:“阎魔刀不能给你,你要是想有自己的武器我可以让但丁给你找一把。”

一句话让尼禄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他连连摆手,说:“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

他比划了半天也没想好该用什么词来委婉地提醒维吉尔,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像但丁一样毫无障碍地同维吉尔交流。他说不清自己是敬畏多一点还是畏惧多一点。

维吉尔的眉峰微微皱了起来,他不知道尼禄到底想说什么,他总是不能很好的和尼禄的电波对上。

“他是想让你把刀收起来,别吓着人小姑娘。”

但丁不知什么时候插了进来,他托着维吉尔的手把阎魔刀归鞘。

“嗯……嗯,是的,我的意思是别吓到姬莉叶,她……她还不知道这些事。”

“她早晚会知道。”

维吉尔平淡地说,他看起来毫不在意,这让尼禄有些恼火,他有些急躁地接到:“对,但不是现在,我当然会告诉她,但是,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尼禄的语速越说越块,语气也不太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对维吉尔说话,但话已经溜了出来。

维吉尔看着他,偏了下头又露出那种有些疑惑的、不快的神情:“你很紧张姬莉叶,你担心我会搞砸你和她的交往,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是我儿子而姬莉叶是你的女孩。”

你的女孩。

尼禄愣了一下,等他意识到这个词的意义他忽然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姬莉叶还没……我没有想责怪你……”

尼禄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个意思。

“哎呀,青春期嘛,都会比较急躁敏感,”但丁突然出声,把话头接了过去,他一屁股坐到维吉尔旁边,“你当初可比尼禄过分多了,恨不得把接近我的人都砍了,是吧老哥。”

“我没有。”

维吉尔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尼禄松了口气,趁机溜回了厨房和姬莉叶待在一起。

“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谁没年轻过啊。”

“我没有生气,她如果选择了尼禄就早晚会知道这些事。”

“我知道,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就让尼禄去烦心吧,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维吉尔听后哼了一声,但没有反驳。

但丁听着厨房里小情侣隐隐约约的交谈声长叹了口气:“唉,你说你儿子都有对象了我却连女朋友都没有。”

“你可以去找,我准许了。”

维吉尔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丁挑了挑眉:“当真?”

“当真。”

听到这但丁似乎是来了兴趣,他凑到维吉尔耳边,故意放缓了语调说:“那我要是把人带回来……”他盯着维吉尔的脸,看到他哥肉眼可见的不快起来,“你确定不会提刀砍人?”

虽然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说出的话冷得能掉冰碴:“不确定,所以……”

“所以为了世界和平我还是跟你过吧。”

但丁顺势接了下去,他好心情地想去亲维吉尔一口却被捏住了脸,力道挺大捏得他有点疼。

“怎么,跟着我委屈你了?”

维吉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是有点生气,光从他身后打过来,照得他脸颊边上毛茸茸的。

虽然不知道他哥从哪学的这种话术,但被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直辣爆了。

“老哥,你现在就像八点档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

“什么?”

维吉尔没有听清。但丁趁着他松劲的时候拉过他的手腕凑到嘴边吻了吻。

“我说,你好看死了。”

……

“……闭嘴吧。”

但丁从善如流的闭嘴,然后把他哥按在沙发上狠亲了几口。

******

晚餐不算太丰盛,但色香味俱全。尼禄从没想过他们居然有一天能这么平常的在一起吃一顿晚饭。从前不是维吉尔不在就是但丁不在,大多数时候是他俩都不在。他们好像有干不完的活,留尼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蜡。就算某天他们聚在一起但丁和维吉尔也总会因为什么事吵架,他总是能听到“复仇”、“蒙杜斯”之类的词。

后来他长大了,但丁和维吉尔也不再提那些事,但在一起好好吃个饭还是很难,他们争吵的事从蒙杜斯变成了黑橄榄。

而现在,他看到但丁无比自然地把一颗西兰花夹到了维吉尔面前,而维吉尔在它落到盘子里之前就用叉子截住了。当但丁想夹第二颗的时候被敲了手背。他偏过头,看到姬莉叶就坐在他的旁边,见他看过来就问他要不要添点汤。

他们就像一个真正普通的家庭一样,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期间会聊天间或夹杂着对姬莉叶厨艺的夸奖。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安静的吃饭——太普通了,普通的温馨和普通的幸福,这让尼禄有种不真实感。

他们在一种和谐的氛围里用过晚餐,维吉尔接手了刷碗的工作,小情侣挤在沙发上看电视,但丁一个人霸占了另一侧的沙发,后来的维吉尔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了一会,但丁坐直了身子,把维吉尔拉到了自己旁边。尼禄看到他爸顺从地坐了过去,顺便打掉了但丁试图放在他腰上的手。

正常亲兄弟之间会这样吗?

尼禄有点疑惑,但他没多想,姬莉叶就靠在他旁边,温暖的体温从衣料下透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快,而姬莉叶完全没注意,她已经完全被电视节目吸引了。

也许我能邀请她今晚留下来过夜,尼禄想。现在气氛正好,但丁也一定会帮忙说话,至于父亲……父亲似乎比自己所想的更早接纳了姬莉叶。

他把将要说的话打了个腹稿,但还没开口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是维吉尔的手机,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和但丁对视了一眼,起身到卧室去接电话了。但丁冲他们抱歉地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但脸色似乎不太好。

尼禄好像知道是什么电话了,但他没说,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维吉尔接活干了,虽然时不时也会有电话打来,但维吉尔都会拒绝掉,也许这次的事比较特殊?

他有点担心,这种情绪在房间里隐隐传出争执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尼禄?”

姬莉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听到了争吵,虽然但丁和维吉尔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还是有声音漏了出来。

“没事,我去看看。”

尼禄安抚地拍了拍姬莉叶的胳膊。

卧室的门没关严,尼禄凑到门口,正听到但丁压着嗓子吼:“想都别想维吉尔,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去。”

但丁听起来很生气,尼禄觉得他应该去劝架,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推开门,而是默默站在了门口。

门内,维吉尔似乎并不想在这种事上过多争执,他冷淡地说:“那就你去,无所谓。”

“重点不是这个!我不会去的,你也一样,这事过去了,当没发生过。”

“你无权替我做决定,但丁。”

维吉尔有点不耐烦,而这显然激怒了但丁,他一把揪住维吉尔的领子,怒道:“我们说好了等尼禄长大成人就金盆洗手,离这些破事远远的,像普通人那样去生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那些承诺都被你吃了吗?!”

他们两个人贴的很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维吉尔也被激怒了,他猛地挣开但丁的手,用胳膊卡着但丁的脖子把他压在了墙上。

“说得好,但丁,”他盯着但丁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尼禄的婚礼需不需要钱,我们的婚礼需不需要钱,你看上的那套婚服有多贵而你的工资付不付的起你没点数吗?”

“……”

“……”

“……哇哦。”

但丁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吉尔,他哥刚才的一席话把他的怒气全打没了,现在他有点宕机——他以为他哥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穿婚纱的。那确实是一套很好看的婚服,价格也同样好看,如果按他说的安安分分地上班工作拿工资,那他很可能这辈子都买不起。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说他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这套,他没想到维吉尔当真了。

而且他哥说了什么?

婚礼?

他们的婚礼?

维吉尔这会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面无表情地放开但丁转头就想走,被但丁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

“放开我。”

“我不。”

但丁死死攢着他的腰,去咬他通红的耳尖。

“别去了维吉,我们可以不要婚服,婚礼也可以不要,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穿什么都好看。至于尼禄,你得问问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好不容易才脱身,别再去趟那些浑水了,好吗?”

维吉尔垂着眼没说话,但他接受了但丁的抚摸和亲吻。但丁知道他同意了,他一使劲托着维吉尔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

“可以吗,你儿子可还在外面呢。”

“他早晚会知道的。”

维吉尔还是那种平淡的语气,但丁笑起来,抱着他哥滚到了床上。

门外,尼禄也处在了宕机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惊讶他爸连他的婚礼都考虑好了还是应该先惊讶他爸和他叔搞在一起了。

他应该去劝架的,尼禄恍惚地想。

他现在不想去想门内边会发生什么了,他只想回到姬莉叶身边去。

“怎么了尼禄,你脸色不太好。”

姬莉叶温柔的嗓音让尼禄回过神来。

“啊……哦,没什么,是他们工作上的事。”

“这样啊,没事就好。”

尼禄坐回姬莉叶旁边,他有点犹豫地开口:“那个,姬莉叶,你今天愿不愿意……留下来过夜?”尼禄挠了挠头,“就是,也挺晚了,我家也还有空房间,我收拾出来很快的,或者你和我一起……”

“好啊,”姬莉叶笑着说:“我和你一起。”

尼禄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抱住了姬莉叶。

他决定今晚就告诉姬莉叶一切,关于但丁和维吉尔,关于那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维吉尔说得对,作为家人,早晚会知道的。

******

END

一般通过铜仁女

打完13之后两天补完245动画漫画现在就是一个垂直入坑的上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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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iniel

【DV】仿生半魔会梦见电子红魂吗(11)

cp延迟啦,本子准备提前开通贩,所以先把这个更了。通贩开一段时间后两篇新文也会放出来,这样还愿意去cp买的朋友也可以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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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延迟啦,本子准备提前开通贩,所以先把这个更了。通贩开一段时间后两篇新文也会放出来,这样还愿意去cp买的朋友也可以先看。

                                       

    但丁从走廊上尽可能快速地跑过去,躲进他看好的空房间。考虑到他的左边大腿里还嵌了两小块碎砖,右边脚踝则隐隐作痛,他的速度已经十分可观。沉重的武器在此时显得像是拖累,但徒手对抗那样的怪物更是疯狂之举。这会儿他完全理解格里芬为什么说他们的最后一个目标名副其实,是个地狱图景般的梦魇。

    那玩意已经不成人形,与其说是个仿生人,不如说是由一间屠宰场里的内容拼凑组合而成的东西——有什么就用什么,腹部粘合而胸口分离的两具躯干,五六只位置各异的手臂,但丁来不及数它腿的数量,而浑身上下数量繁多的肢体中唯独缺乏头颅。它是用什么位置在给全身发号施令呢?那些组成它的肢体在动作间拉扯出非自然的黑色黏液,仿佛这具身体被困在永恒的破坏与自愈当中。即使是自认见多识广的赏金猎人也难以想象这三名仿生人如何在破烂环境下反复完成替换零件的手术,或许正是因为次数多到连拟真躯体也逃不过排异反应,才和它特殊的体质联合作用形成这样古怪的身躯。

    更别提它伸展肢体后最中央露出的大口径枪管。

    但丁在心里重新确认了一遍它开枪的次数,一次把墙壁轰开,最靠下面的两只手拾起钢筋像长矛似地掷过来。恶魔猎人闪躲不及,拿手上正拎着的仿生人挡下一击。他的运气不错,没跟那个聒噪的倒霉蛋串成一串,只被刮去侧腰的一层皮肤。那里绽开的新鲜血肉很快把周围布料黏成一块。

    然后是下一次,这时候但丁已经和维吉尔分散行动,梦魇毫不犹豫地追上了受伤更重的红衣猎人。它移动的时候与其说是行走,更像某种多足虫类向前滑动。仿生人向着被逼到走廊尽头的男人开一枪,但丁翻过栏杆跳到一层半之下的楼梯上,右脚落地时不幸踩到松脱砖石,扭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他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不是朝向生锈的扶手方向。

    第三次枪响仍然从五楼传来,他怀疑是那怪物找上维吉尔,或者反过来。但丁已经用剑和子弹替它削去几处多余肢体,但看不出仿生人的反应算是疼痛、愤怒还是单纯继续进攻。他希望黑骑士能找到——用维吉尔的话来讲——更有效率的解决方式。

    第四回是但丁躲在走廊转角处试图探头张望其他楼层时响起来的,枪弹把他面前的地板打出一个大洞,只碍于角度没能直接击中但丁。飞溅的弹片和碎石也没让他好受,赏金猎人瘸着腿爬起来,自此就不断在空房间里穿梭。他竖起耳朵听楼里动静,但没有脚步声也不再有枪响。废楼里的死寂让人心慌。

    但丁的头顶上忽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随后是剑锋斩断骨头的断裂声响。他本想去走廊上一层楼,但维吉尔立即落在他的面前。从被打穿的地板里,脊背先着地。猎人反应迅速,跳起来把昏迷的同伴从大坑边缘落下的水泥块底下拖走。本应当是猎物的家伙从洞口落下来,身上数个断面似乎并不影响行动。它拖着黏液的躯体展开来,黑洞洞枪口对准两人。

    红衣猎人这一次注意到仿生人开枪前躯干诡异的颤动,像是调集躯体力量控制这台强力火器。但时机容不得他多想,但丁往它其中一个胸口里埋入一颗子弹,尽全力抱住维吉尔往旁边滚开。

    察觉到维吉尔苏醒过来本能地做出挣脱动作时,但丁就把他留在角落,重新握住剑柄迎上梦魇。他无法估算这家伙的弹药数量和位置,但可以推测它应当会更谨慎地使用剩余的资源,也就给了猎人更多抵近战斗的机会。他挥舞大剑在仿生人繁多的肢体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处淌出的拟真血液里混合着黏合身躯的黑色胶质,艳丽色调里带上一丝诡异。后者则就地取材回击,但丁注意到其中一只向他掷来半扇门板的手上依稀可见剥落的指甲油,是一抹张扬红色。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愤怒,为这接近于同类相食的冷酷行径,尽管不多久前他还会乐于见到这只手的原主人倒在枪口之下。可惜怒气并不使人强悍,只影响猎人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做出有效决策。他疏忽梦魇正逐步逼近另一名猎人的巨剑,直到仿生人已经向剑柄伸手。一记劈砍太容易被灵活的手臂闪开,黑檀木的准星则受其他晃动的肢体阻挠,但丁扣下扳机时便心知自己已经晚了半秒,他立刻将剑横到身前准备全力招架沉重巨剑。

    另一只手掌比仿生人抢先握住剑柄,维吉尔在起身时顺势撞开仍想与他争夺武器的胳膊。黑骑士的身体还有点摇晃,将全副体重压在一记直刺上的冲击却势不可当。宽阔的剑身完整埋入仿生人的两具身体里,又从另一端穿出,将整个庞大身躯都击退数米。抵着腹部的剑柄和沉重剑刃逼它向后仰倒,凝固般的一秒后,它终于压断走廊上生锈的栏杆,从四层高度砸中喷泉中央的雕塑。

    但丁抓住他摇摇欲坠的搭档,维吉尔意图决绝的一击险些让他本人跟猎物一道冲出边缘。猎人们坐倒在走廊的墙边上,两个人都灰头土脸。过一会儿维吉尔率先站起来,准备去楼下拔剑。

    “差点以为我得把你背回去了。”但丁在他身后说。

    “你根本背不动我,”维吉尔打量他比自己小一圈的身板,审视意味明显,“而且你现在站起来都困难吧。”

    “你呢?才恢复没多久的肋骨还好吗?”

    “很难说。现在我倒是希望你来的时候骑了你那辆不离身的摩托,能尽快回去治疗。”

    “得了吧,我来迟一点都要被你说两句,如果骑摩托来这种郊区,就跟拉着警笛来抓人没什么两样了。”

    “难得能让你有点用处的场合,但丁,你就非要漏过机会。”维吉尔叹口气,却也没能反驳。他下楼去取剑,但丁则想起自己空荡的一侧枪套——白象牙在梦魇突袭的时候仍在维吉尔手中,这会儿多半还躺在五楼的地上。

    他不情愿地挪动脚步爬上楼梯,侧腰粘住衣物的伤口和腿上刺痛在战斗结束后更显鲜明。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但丁立即拾起地上爱枪,嘶哑的一声痛呼却忽然从角落里响起来。

    “你倒是个挺顽强的家伙。”他走到格里芬身边,不忘拿枪瞄着。

    “谁不想多喘一口气呢,就算这个世界又烂又破。我是照你们这个蓝本造出来的,如有疑问请参考人类。”仿生人嘎嘎笑,肚子里的钢筋让它的努力显得十分悲哀。它笑一声,胸腔起伏就疼得让剩下的俏皮话都化作嘶嘶冷气。但它还是坚持再笑一声。

    “我一直好奇公司最后会派什么人来杀我们,”它说,“结果果然是个狠角色。不是说你,另外那个白头发的。你们长得挺像,但连个小孩都不会把你们弄混。”

    “你认识他?”

    “不,从来没见过,以后也不想再见。不过我的‘以后’大概也只剩几个小时了,取决于你要不要亲自动手,”格里芬动弹了一下,往身首分离的同伴方向看了眼,“另外那个人,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你好奇过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家伙没有被批量生产吗?”

    “你们的工作性质……”

    “哈!蠢。不是市场的缘故。总有人类想雇个干净的白手套去杀另一些人。但我们几个原型机从来没被投入过生产线。因为有的原型机就是没能达到标准,它距离设计目标总差上那么一点,不完美。你的朋友,他身上就有那种残缺的味道。一个精良的……残次品。不完整的人,如果他是人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磨蹭了这么久?”维吉尔走进来,注意到地上的仿生人。他干脆地把格里芬的脖子拧断,顺手把蹲在一旁的但丁拉起来。

    “你今天格外……软弱。”他说,“下不了手杀它?”

    “它话挺多,我想听听它能讲出点什么。”但丁应了一句,有点心虚。红衣猎人转过去不再看仿生人扭成古怪角度的头颅。梦魇是一回事,那玩意已经看不出人类痕迹,但格里芬……它的确说得太多了,但丁想道。他发觉自己在看着濒死的仿生人时想到维吉尔,站在身边的这个。忽然间但丁注意到仿生人的血也是热的,只有在停止呼吸之后,凝固的眼球才失去光彩变回一件死物。他也知道了仿生人的嘴唇同样是软的,握剑的那只手心里还会磨出薄茧。现在他还确定它们能感受到自己短暂的三四年寿命时刻悬在头上,也恨无聊,也找刺激,也害怕死和疼痛。

    一种强烈的拥抱冲动从但丁心底冒出来。他想紧紧抱住维吉尔,把头埋进对方宽阔的胸膛里。然后一起骑着摩托从城市里冲出去。让红墓市跟它的建筑一起腐朽崩坏吧,所有人都说郊外已经没有生命,只剩下沙漠荒原。但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会在外面找到几片草叶,甚至一棵树苗。至少太阳还在燃烧,而但丁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不被高楼遮挡的夕阳。维吉尔在这三年的生命里见过吗?他也许是个独一无二的新型号,但逼近寿命极限的日子也已经按天计算。不过没有关系,他们现在知道如何轻松地找到替换零件。更好的生活环境,再加上一点点运气,维吉尔不会变成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他们可以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来讨论特修斯之船的问题。

    “回去吧,”维吉尔说,“红魂就让善后的人来收。我不想等。”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下意识捂住痊愈不久的肋骨。

 

    “那么,我还有一个新的提议。”

    坐在但丁对面的职员说。他把一份合同拿出来,光是纸质文件的厚度就显示公司的诚意——和无可匹敌的财力与资源。但丁不耐烦地看了眼通讯器,他急着回事务所。维吉尔刚搬进来没几天,猎人每日如坐针毡,像被入侵了领地的大猫,又说不清自己究竟担心什么。

    “我们委托给您的一系列任务完成得无可挑剔,”公司代表说。但丁从鼻子里哼一声,想起酒吧烧毁时回来交差,跟面前这人一顿好吵。“但丁先生,我们希望和您签订长期合约,雇佣您为公司解决这类影响名誉的意外事件。”

    “我不喜欢固定工作,”但丁没多想就回绝,“并不是针对你们,但这的确是我开私人事务所的原因。”

    “也许您想要多考虑一段时间。公司上层非常执意雇佣您这样优秀的赏金猎人,况且我们已经有过愉快的合作经历。当然了,额外的条件也是可以讨论的。公司的猎人也和研发部门联系紧密,毕竟是他们负责设计新的……”

    “你是说,你在用探视权威胁我吗?”

    “自然不会。您作为家属探望病人的许可总能照常申请,只是程序耗费时间。作为雇员就方便许多。”

    但丁没接话。他讨厌这种被迫咬钩的感觉,但想到另一个计划又让他高兴点。蕾蒂的破译进展顺利,事实上但丁今天来公司前,女人格外关照他想办法延长合同时间,保证频繁出入的合理借口。至少要有一个人能经常进去收集信息,她是这么说的,你又拒绝把你那个搭档拖进这件事里。顺带一提,我完全理解。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你去做。

    “也许您还愿意要一点附加的福利?我们尽量保证每位员工都能负担得起一只宠物,它们总能为人提供必要的情感支持。有很多人在入职的时候选择要一只鸟,或者乌龟和青蛙。但您的水平完全能够要求一些更珍贵的选择,一条狗怎么样?也许要一匹马?”

    但丁挑了挑眉:“没人跟我提过这件事。让我想想。”

    他装模做样地思考半天,终于做好决定,对自己点点头。公司代表殷切地倾身来听他的条件。

    “我不要宠物。我要黑骑士。把它给我,我就跟你签长期合同。”

    他往后一倒,双手枕着脑袋看对面职员的惊愕表情。等到那边似乎组织起拒绝理由,但丁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

    “它是个仿生人,只能算是公司的资产而不是员工。把它的所有权移交给我,损失不会比长期供养一只动物更大。你们想要的话总能生产更多新型号,用我哥哥的外貌,而且我作为家属不会阻拦。但我更推荐你们等到这一台寿命结束再造出新的来,毕竟,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它不知道自己作为仿生人的身份,而且你们很显然有充分的理由不想告知它。”

    “这个……这和我们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关联密切,您也了解天堂计划的主要目标。这个项目的完美产品本应该拥有足以乱真的人造性格,甚至能够通过现有的移情测试……”

    “但是黑骑士并不是完美产品。你阻止过我对它做移情测试,是害怕暴露它的身份。但我不明白,它既然已经是个残次品,就算送给我又能对项目有多少影响?”

    “它……我们希望它在获得新身份之后还能通过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方式有所进步,像初入人世的孩童一样跟随社会从头学习同情和怜悯。对尼洛的频繁测试从未停止过。”

    “它已经出厂三年了,”但丁冷静地指出来,“你们没多大希望。”

    “是的……如果您坚持的话,我需要和上层沟通一下。”

    职员出门去打电话。隔着没关好的玻璃门,但丁听见断断续续的讲话声。他要黑骑士,是的,对,没得商量……是实验剩下的残次品,也许……但是还没有结束,还需要他……必须要有他的帮助,在……醒的时候……希望不大,但说不定有他在会更快成功……保持严密监控……可以……

    门吱呀一响,但丁投过去一个询问眼神。

    “你必须确保每隔三个月尼洛都准时回来做移情测试。对他的说法是体检,我们也顺便监控他的其他生理数据。”

    但丁厌恶地皱了皱眉,职员脸色坚定,这次的确是最后底线。

    “借我支笔。”他说,把合同拉到自己面前。


平原-Plain

[The Last Door][K/W]散作硝烟

其实只是把之前的稍微加了点东西嗯……_(:3 」∠)_

还有加了个标题(。

战地记者Kaufmann

随军医生Wake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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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扯也扯不烂的阴霾笼罩着目力所及之处,空中燃烧后残留的灰烬纷纷扬扬。

房屋在火焰的噼里啪啦中逐渐被吞噬,随后震耳欲聋地倒塌。

偶尔会有爆炸,像是在耳畔发生,听起来又似乎很渺远。大多数地方已成了废墟,一片狼藉。

有时能听到声嘶力竭的哭声,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湮没。
地上四处摞着尸体,暗色的血液与泥土融为一体。空气中填塞着腐烂的恶臭,铁锈般的腥气和火药呛人的味道刺激着鼻腔,下一秒大概就会窒息。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真相告诉世界”

考夫曼又一次想起导师说...

其实只是把之前的稍微加了点东西嗯……_(:3 」∠)_

还有加了个标题(。



战地记者Kaufmann

随军医生Wakefield


—————————————

怎么扯也扯不烂的阴霾笼罩着目力所及之处,空中燃烧后残留的灰烬纷纷扬扬。

房屋在火焰的噼里啪啦中逐渐被吞噬,随后震耳欲聋地倒塌。

偶尔会有爆炸,像是在耳畔发生,听起来又似乎很渺远。大多数地方已成了废墟,一片狼藉。

有时能听到声嘶力竭的哭声,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湮没。
地上四处摞着尸体,暗色的血液与泥土融为一体。空气中填塞着腐烂的恶臭,铁锈般的腥气和火药呛人的味道刺激着鼻腔,下一秒大概就会窒息。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真相告诉世界”

考夫曼又一次想起导师说过的这句话,和他说话时脸上被牵动的每一块肌肉。


在后方的时候,总是盯着前线。每天采访惶乱,或已漠然的民众,还有闪烁其词的政府人员,会让他有无能为力之感。凭着那一腔热血,想在枪林弹雨中完成光荣的使命。而真正到了这被摧残过的土地上,才意识到当一名神圣的使者多么不容易。

第一次来到战场的前夜,他想过很多。会发生什么?前面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危险?最终安下心,无牵无挂是最好的理由。

比起对于未知的恐惧,更多的是期待。局势会不会发生变化,究竟能看到什么…就像第一天入学的孩童,憧憬着,兴奋着,没有心思在意前方的坎坷。


在敌方疯狂扫射时从断垣残壁中跳出永远不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幸而拜天气所赐,漫天扬起的沙尘使他们并没有精准击中他的脑袋。考夫曼瘫倒在之前的轰炸留下的残骸中,整理着刚才记录下的图像。

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像是冬天起了雾气的玻璃,看什么东西都变的愈发模糊。


“咝——”

“请不要动,先生。”

撕裂般的感觉让他不禁吸了口凉气。睁不开眼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直觉告诉他这里没有危险,但紧绷的神经一刻没有松懈。

痛感让他不得不紧咬着下嘴唇才不至于全身颤抖,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放松一些。”


缓慢地睁开眼睛,考夫曼惊讶于自己仍然存活。


在昏迷时,他做了个奇特的梦。

不同的灰度构成了整个世界,莫名的恐慌如同爬藤植物一点一点延伸。

睁眼看到的蓝色,如同落水之人眼中的浮木,想紧紧抓住的同时,来自肩膀处的感觉将他拽回现实世界。


起初,他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似乎是英军的一个战地医院,他只能听懂周围一片混乱的嘈杂人声中的小部分,这也是他不到迫不得已时绝不开口的原因,口音或许会给他带来麻烦。

有时能看到那天见到的医生,多数时候他忙碌的穿梭在不同的病房间,偶尔会朝这边望望。


他听着窗外的轰炸,抑或歇斯底里的叫喊,飞速地构思稿件的一字一句。这里能给他提供暂时的庇护所,即使没有最新的报道,哪怕能让战争的走势不是背道而驰,仅仅偏离原有的愈演愈烈的轨道一点点,也能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真切地感受这一工作并不是在无谓的抛洒着大把的时间。


“我没猜错,”医生狡黠地朝四下瞥了瞥,被口罩遮得严实的脸上只露出一双褐色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感,“您是德国人。”

考夫曼惊得猛然抬头,他没注意到有人站在身边,站了多久。已有些发黄的稿纸上刚写下的两行工整的句子被画上了涂鸦似的圈圈。

平原-Plain

[1] Waltzing Leaves


病症设定 有雷的话抱歉_(:3 」∠)_
只有一小段…

色盲Kaufmann
重听Wakefield

和医学定义上的全色盲略有差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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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起地上最后一片干枯卷起的树叶,乘着风的还有披萨传单叠的纸飞机。

一群喧闹的孩子从校园涌出来,把马路上的“STOP”遮的严严实实。嘻嘻哈哈的声音吓跑了一只停在枯叶上的蝴蝶。

思考着下次是否应该把会议缩短两分钟,考夫曼忘了今天是星期五,这条街上的学校会早一小时放学。

他的思维停滞了两秒,孩子们小鸟般的叽叽喳喳很快将他拉回现实,却也让他头脑中原本平行的无数条线变成了小猫爪下的毛线球。

四下张望后他推开了那家咖啡店的门。

也许每个人都认为在一个阳光明媚...


病症设定 有雷的话抱歉_(:3 」∠)_
只有一小段…


色盲Kaufmann
重听Wakefield

和医学定义上的全色盲略有差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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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起地上最后一片干枯卷起的树叶,乘着风的还有披萨传单叠的纸飞机。

一群喧闹的孩子从校园涌出来,把马路上的“STOP”遮的严严实实。嘻嘻哈哈的声音吓跑了一只停在枯叶上的蝴蝶。


思考着下次是否应该把会议缩短两分钟,考夫曼忘了今天是星期五,这条街上的学校会早一小时放学。

他的思维停滞了两秒,孩子们小鸟般的叽叽喳喳很快将他拉回现实,却也让他头脑中原本平行的无数条线变成了小猫爪下的毛线球。

四下张望后他推开了那家咖啡店的门。

也许每个人都认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应该来杯咖啡,考夫曼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空桌。

褪下眼镜,眼睛感到一阵酸涩。

“抱歉,请问您还有别的同伴吗?”

再睁开眼睛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请坐吧。”

对方似乎带着很多东西,拉开椅子后又传来好一阵物品相互摩擦碰撞的声音。

“谢谢您愿意与我分享这张桌子。”

他好像在笑着。



澄澈明净的蓝色天空,几缕浅淡的云,秋风吹着人行道旁树树黄叶。

维克菲尔德愉悦地一步一小跳地走着,晴朗的天气让他想伸展双臂拥抱阳光。

前面的学校门口一张张孩子的笑脸映入眼中,再远几米就能看到那家咖啡店的招牌前掠过一片落叶。


他搜寻着店里是否有空位,环视了三遍仍然不想相信他即将在秋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喝完咖啡。

终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角落。那位坐在暗处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先生对面似乎空着一个座椅。阳光洒在暗色的桌面上,空气中的尘埃闪闪发着光。

看着对方点头的动作,维克菲尔德先把背着的画具放了下来,习惯性的对他露出了微笑。

楓糖加拿大
我為什麼要畫這個虐自己(拍桌

我為什麼要畫這個虐自己(拍桌

我為什麼要畫這個虐自己(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