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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梗

 

昨晚……好像喝过头了啊。

 

孤爪研磨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这是哪，看起来像是宾馆。有条胳膊把自己紧紧抱着，好闷啊，这谁啊。研磨伸手想把胳膊推开，然后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他的右手无名指，似乎套着了个易拉罐拉环一样。于是他费劲地把自己的手从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下抽出来，把手伸直，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研磨一眼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什么时候结婚了？

 

研磨顿时感觉困意退了一大半，他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开，坐起来正想要收拾一下思绪，结果听见胳膊的主人在自己旁边突然埋在枕头里嘀咕了一句：

 

“……别闹了，这个不就挺好看的吗……”

 

是黑尾铁朗的声音。研磨看着这熟悉的睡姿，稍微也安心了一点。也许对于这戒指是怎么来的，黑尾会有点头绪。于是他开始熟练地把黑尾往枕头外扒拉，一边扒拉还一边叫他：

 

“小黑，小黑，醒醒……”

 

“别闹了，再睡一会……”

 

黑尾挥了挥手，试图把研磨赶走，在照进房间的阳光之中，孤爪研磨凭借着游戏直播的优秀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头的闪光。他迅速抓住黑尾已经放下的手，然后在黑尾铁朗的右手无名指上也看到了一个戒指。

 

我是来到了平行世界吗，所以小黑又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孤爪研磨疑惑了。不过，聪明如他，很快又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好像和自己手上的是同款啊。与此同时，他也猛然醒悟过来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好像小黑和自己都没穿衣服啊。

 

“黑尾，”孤爪研磨猛地一脚狠狠踹在卷了大半被子准备私奔去床的另一侧的黑尾铁朗小腿上，“快给我起来。”

 

 

 

在昨晚之前，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还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幼驯染。

 

就像世界上所有幼驯染一样，黑尾和研磨从小一起长大，说起对方的糗事来都可以连续说个三天三夜不停；就像世界上所有幼驯染一样，他俩共享着共同的回忆和差不多的爱好，还有一群共同的好友；就像世界上所有幼驯染一样，他俩会约着一起出去玩一起去见朋友拜访老师看排球比赛然后再顺便一起结个婚睡个觉……

 

“打住，”研磨说，“我认为睡觉和结婚不是世界上所有幼驯染都会做的事。”

 

“一般是青梅竹马才会做到这一步吧，但我们是竹马竹马。”黑尾也点头，“但是这个结婚届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错，在他俩彻底醒来之后，黑尾还在床底发现某个模仿他俩字迹炉火纯青到了正主都没法看出端倪来的一张结婚届，甚至还盖了个歪七扭八的戳。同性婚姻法案才通过没多久，看起来他们俩还是当地主动登记的前几对，因为好像还被赠送了一袋子巧克力加贺卡，祝贺“黑尾先生和孤爪先生百年好合”。

 

“比起结婚届，”研磨皱着眉头，深思熟虑了半天，斟酌用词五分钟，还是问了出来，“我更想知道昨晚有人上了谁吗？”

 

“你要是范围指的是全日本的话，那应该是有的。”黑尾眨了眨眼。研磨又踹了他一脚：

 

“我们俩中间有人被上吗？”

 

两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着陷入了沉思。作为一向使用理智而非感情来判断的两个聪明人，此时此刻也都只能各自费劲地在心里使用感觉真诚询问自己的身体是否对昨晚的一切有什么印象。我上了他吗？他上了我吗？

 

“其实如果我们结婚这件事发生在谁上谁之前的话，”黑尾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我们搞清楚发生了还是没发生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都属于是合法行为了。”

 

确实，研磨有些恍惚地点点头：“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啥？”

 

“呃……”黑尾皱起眉头，“昨天下午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和那帮来日本参加联赛活动的选手们的赛后派对来着……好像是这样。”

 

“然后呢？”

 

“我的记忆一直到夜久说开瓶伏特加，然后岩泉一直接灌了半瓶，还精准揍中了及川彻的脸一拳。”

 

“我的记忆一直到……”研磨闭上了眼，“翔阳和木兔捧着排球在唱《My Heart Will Go On》。”

 

“啊我记得！影山还跑过去把排球抢走了。”

 

“不过最后还是牛岛把排球抢到了，然后他去问及川，什么时候回日本打球。及川说等你教会你手上这个排球亲自来问我，我就回日本和你一队打球。”

 

“确实是他会说的话呢！”黑尾笑了，研磨也笑了。两个人对着笑了一会，黑尾忽然收起笑容，严肃地问：

 

“所以我们俩又做了什么？”

 

“在我的记忆了，”研磨说，“我们俩就只做了聊天，喝酒。你在和他们商量后续合作的事，我在和翔阳谈未来赞助的问题——在他还没醉时。”

 

“我们是不是应该打电话去问谁一下？”黑尾问研磨。研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我们得问酒量比较好的。”

 

“谁酒量比较好？”

 

“夜久吧，他都去俄罗斯历练过一番了。”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黑尾掏出了手机。

 

“开免提吧。”研磨点点头。

 

 

 

“我不接你电话！”夜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连我都骗，现在又想起来说给我打电话了？”

 

“我骗你什么了！”黑尾委屈得不行，“拜托了阿夜，我昨天真的不记得我都做了什么了！拜托你告诉我吧！”

 

“你昨天做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夜久卫辅听起来一肚子火，“我就知道你昨天走完关系，拉着我非跟我说了两个半小时你对黑长直的热爱，黑尾你不是几天前还跟我说准备表白吗，还跟我紧张兮兮地说是什么黑长直，我特么还真以为是你办公室后辈呢我靠！你连我都骗，我还给你出谋划策了一个多月叫你有感情基础就直接冲上去求婚，我靠，我是真没想到——”

 

“等等等等！！这不是早就谈过了吗？”黑尾赶紧打断了夜久的抱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给我背俳句说黑长直有多美，说喜欢这样的后辈，我问你我叫你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说是谁吧哪个后辈学妹在不在场在场我给你助攻。结果你说是研磨那样的学弟。”

 

“我不是黑长直。”研磨忍不住插嘴了。

 

“啊……啊，啊，”夜久连着结巴了几句，“啊，研磨也在啊！”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黑长直……”研磨重复了一遍，重复到一半，自己的一缕长发从肩膀上掉下来，坐在自己身边的黑尾顺手把它撩到了研磨的耳后，研磨警惕地抬头瞪着他，黑尾瞬间一愣，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一眼，研磨抱着被子往旁边缩了缩，“不算……吧。”

 

“所以阿夜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为了减少一点气氛的窒息感，黑尾眼疾手快举起手机，转移矛盾对外，凑近话筒朝对面的夜久卫辅念经，“昨晚我到底——”

 

“你喝醉之后跟我说你喜欢黑长直，然后我让你有什么八卦赶紧放没八卦就滚一边睡觉去然后你说——”

 

“行了行了这段之后呢？”

 

“这段之后……嗯，”夜久好像在犹豫，“我说了，你——你俩都别骂我啊。”

 

“你说吧。”黑尾听起来有点大义凛然。

 

“我说我不信。”夜久说，“当然我是想开个玩笑来着——不过当时及川也这么在旁边起哄的啊，宫侑也在狂叫，所以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如果喜欢研磨的话你早表白了吧这会都想着领养孩子了吧。然后你就和及川吵起来了。”

 

“我和及川吵起来了？”

 

“是的。”

 

“吵什么了？”

 

“不知道，你俩都太菜了，一杯就醉了，所以都在胡说八道。但我只知道，你俩最后打了个赌。”

 

“什么赌？”

 

“如果你能跟研磨今晚就结婚并且晒结婚届的话他就和岩泉接吻然后上传推特。”

 

“我没有同意过这件事！”研磨惊恐地说。

 

“然后黑尾就不管我去找你了啊研磨，”夜久说，“之后我就不知道，感觉呃……研磨你是不是和黑尾吵架了啊，我看你后面直接走人了，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小不点还去追着出去了啊，我都不敢问你们。”

 

“我摔门走人了？”研磨更加惊恐地反问。

 

“啊……是这样的……原来你也喝断片了啊。”夜久嘀咕了一句，“我只知道到这了，后面我在……在控制黑尾——啊对……”

 

“什么？”黑尾问他。

 

“祝你们百年好合。”夜久卫辅说完，就挂了电话。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直到黑尾突然从床上暴起：

 

“及川这个混蛋！我要去揍他！！”

 

“小黑你冷静点！”研磨赶紧拿起被子把一件衣服都没穿的黑尾拦下，“你再怎么样也不能一件衣服都不穿出去找及川！”

 

“那现在怎么办？”黑尾抱着被子坐了下来，“所以衣服在哪呢？”

 

“你问我的话，”研磨低着头，“那我也不知道，话说我手机呢？”

 

“你要干嘛？”

 

“和翔阳打电话，”研磨像个陀螺一样在床上转来转去找手机，“问下昨晚我又干什么了。”

 

“你拿我手机打吧，我也有他电话。”黑尾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个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日向的声音：

 

“喂，黑尾前辈……”

 

有点不妙，研磨皱了皱眉头，听起来翔阳也有点紧张。他张开嘴，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日向在电话那头大声说：

 

“黑尾前辈！我没有拦住研磨买戒指，真的对不起！”听起来日向都要在电话那头跪下了，“结婚届也是我去拿的因为昨晚研磨实在是太可怕了——”

 

“翔阳，”研磨现在听到这种话已经习惯了，“是我。”

 

“啊，啊，哦，啊——？？”日向感觉魂都快离开本体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是研磨啊——”

 

“我昨天做了什么？”研磨冷静地问，“戒指和结婚届都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

 

“他喝断片了。”黑尾在旁边补充。

 

“哦，昨晚，昨晚，呃……”日向深吸一口气，“昨晚研磨，呃，怎么说，应该是黑尾前辈先突然就走过来拿着两个易拉罐拉环跟研磨说什么‘研磨，跟我结婚吧’。”

 

“易拉罐拉环？？”黑尾崩溃了。

 

“嗯，对。”日向说，“然后研磨骂你是笨蛋。”

 

“嗯嗯。”研磨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还是蛮正常的。

 

“然后研磨你跟黑尾前辈说，小黑太笨蛋了，没有结婚届怎么结婚呢？”

 

“哈？？”黑尾和研磨都震惊了。

 

“然后研磨你就直接转身走了，我以为你生气了，赶紧追出门了。结果发现你站在门口，正在谷歌‘凌晨0点在日本的哪里可以拿到结婚届’。”日向用一种仿佛在回忆噩梦一样的语气说道，“我走上前，问研磨你在查什么啊，你给我看手机说，这里说上面说可以在区役所等到第二天早上开门，我于是问所以研磨你准备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吗？然后……”

 

“然后……？”研磨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研磨你说不，我要现在去买钻戒，一定要我陪着你来着。”日向听起来很痛苦，“说是完全没想到小黑拿了个易拉罐拉环来求婚，明明是你先偷偷开始查钻戒的，所以很不甘心……”

 

“不可能，”在黑尾灼灼的目光中，研磨努力保持淡定地回答，但还是能听出来那么一点声音里的颤抖，“什么——什么看钻戒，什么，我没有，我和小黑只是幼驯染，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也很好奇啊，研磨，所以我也问了啊，”日向声音一沉，“你说从7岁就在一起了，还说感情基础怎么样都差不多，确实可以直接结婚。”

 

“……”

 

“所以为了比小黑更有趣你要找到一家凌晨还营业的钻戒店买钻戒……然后我们就开始满东京晃荡……中间我可能已经睡着了吧，但是醒来发现已经在另一家店里了……”日向听起来越来越怨念，“然后你居然一直用谷歌就这么搜索到了，然后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来的结婚届，好像是买钻戒那拿了个搞怪结婚届——啊，不过研磨你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吧，毕竟我们坐出租车回到派对地点的时候发现黑尾前辈和夜久前辈已经找后台厨师拿两个胡萝卜连印章都准备好了……研磨啊，就是说研磨这样的人也会偶尔这个样子一下吗，虽然我确实是知道你和黑尾前辈关系好，但是已经好到说结婚就可以直接结婚的地步了吗……研磨你昨晚真的好恐怖啊……”

 

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研磨非常绝望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黑尾被看得一哆嗦，赶紧趴在手机边：

 

“呃，日向，日向啊……真的是太对不……”

 

“不过也没事！”日向忽然自己说道，“因为研磨昨晚已经跟我说了，‘你就算哪天想去改行跳高，我也会出钱给你买杆子买教练的’！所以我昨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还给你们俩买了一袋巧克力呢！那什么，黑尾前辈，研磨，祝贺结婚！”

 

“胡萝卜盖的章是没有效力的……”研磨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

 

“诶，可是你昨天已经把一生只能买一次的钻戒给买掉了啊，还说你其实已经看了很久了，我以为你也是借着酒劲直接上头去买的呢。”日向反问，“所以这个也没有效力吗？”

 

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黑尾想了一想，这道歉还是得道，于是赶紧拿着手机跟日向又是一通对不起。挂了电话，他转过身看着差不多停摆的发小，猫一样的眼睛保持着某种“啊，无所谓了，世界毁灭吧”的神情，整个人脸上仿佛写着“大脑停摆，请勿打扰”八个大字。

 

“那什么，研磨，你——你也别这样……”黑尾紧张地赶紧在自己发小面前挥手，“喂，研磨！反正，呃，都是朋友，你说得也对，只要没有怎么正式公开，呃，那什么，就是，在网上啊什么的，拿你的账号什么的——钻戒什么的，我们也都好说……”

 

他的话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电话铃声来自于黑尾的手机，黑尾翻开一看：

 

“诶，赤苇？怎么赤苇也打电话来了？”

 

“接吧。”研磨有气无力地说。

 

黑尾按下了接通键，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黑尾前辈，祝贺结婚。孤爪的手机打不通，我一得空就给你打来电话了。”

 

“啊，呃，这个啊赤苇，就是……”黑尾结结巴巴半天想要解释，没想到电话那头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看到这个消息是用木兔前辈的账号发送的，但是木兔前辈的电话我也打不通，可能在睡懒觉吧，毕竟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我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吧，大概是黑尾前辈昨晚和木兔前辈一起闹的吧。”

 

“什么消息？”黑尾有点紧张了。

 

“啊，原来你们没看推特吗？”赤苇有点惊讶了，“所以连孤爪的那条也不是自己发送的吗？”

 

“我发了什么？”这回轮到研磨彻底震惊了，“我从醒过来到现在就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哦，这样啊，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赤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总之，下回见面，我再送礼物吧，你们太突然了。”

 

电话被挂断了，然后被研磨一把抢过来，迅速地登陆了黑尾的推特，刚刷新，首页上就看到木兔那条：

 

“昨晚！！我的两位长跑十多年的朋友！！终于结婚了！！祝贺他们！！（到聚会那天我要是真表白了的话就拜托帮忙发一下，谢谢啦，木兔你发的时候记得删掉括号）”

 

底下是那个盖着胡萝卜章的结婚届和戒指。

 

有点不忍直视啊，黑尾在研磨身边，伸手往下又划了两下，看到孤爪的百万粉丝账号赫然出现在面前。

 

“Kodzuken：和小黑结婚了，感觉也不赖。”

 

“哦……”黑尾发出了一点意义不明的声音，试图拯救一下这件事。研磨放下手机，叹了口气，黑尾下意识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啊……”研磨也发出了一点意义不明的声音，“确实，好像正常的幼驯染也不会就这么不穿衣服互相靠着，当然也不会提前考虑和对方表白的事情吧。”

 

“呃……”黑尾思考了一下，“但是如果结婚了的话，就比较合理了。”

 

“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基于‘现在已经结婚了’这个条件这样想，这样想怎么样都合理。”

 

“那不就说明这婚结得也挺合理的。”黑尾说。

 

“你说你跟夜久已经计划一个多月了……”研磨坐直身子，认真地问黑尾，“是这样的吗？”

 

“你跟日向说你找钻戒都找了很久了，”黑尾把头放在研磨头顶，“是这样的吗？”

 

“……”研磨非常不爽地缩起来，“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小黑你是已经在征求意见了吧！”

 

“我至少只征求意见到了求婚，你把钻戒都直接计划完了啊！你更过分！”

 

“你才过分。”研磨小声说道，“所以我这条推特又是谁发的？”

 

黑尾高举双手：“我不知道你手机在哪？”

 

研磨转过身，白了他一眼：“如果在你包里发现了的话，那就是你登录我账号发的！”

 

“我没有吧——”

 

“闭嘴，现在我们都断片了，谁说的话都不可信。”研磨干脆地下了床，走去衣柜前，随便翻了件宾馆给的浴衣套上。

 

“你不找下自己的衣服穿吗？”

 

“无所谓，反正是你，反正也结婚了。”对方的声音还是听起来有种悄咪咪做的事全被发现了，现在在破罐子破摔的愤怒，“在找衣服前我想先找到手机在哪里。”

 

一阵翻找之后，研磨拿起黑尾的包，坐在床边开始找，很快他翻出了自己的手机，于是转过头瞪着猫眼看着黑尾，后者举起手：

 

“我觉得我不会做这件事的，但是确实也断片了，我真的也不记得了。”

 

研磨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懒得理小黑了，反正现在也结婚了，所以之前什么隐蔽性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话说回来哦，”黑尾挠着头，坐在床上，“话说回来哦，按照夜久说的，如果我们结婚了，及川不是说要和岩泉接吻再发推特吗？现在我们反正也结婚了，及川发了没啊？”

 

研磨低头看着手机，没有回答他。这次，孤爪研磨不是因为懒得回答，而是再度陷入了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震惊之中。黑尾看他半天没声音，也从床上爬过来凑在他耳边看手机。

 

“这不是你自己发的吗！你看啊，草稿箱里还有一大堆记录呢！什么冷淡版，什么开心版，我去，最后怎么发了个这样的啊哈哈哈！我觉得昨晚我断片了真是一个遗憾，研磨喝醉了会这样吗……为什么突然踢我！”

 

可能，确实感觉，结婚……也不赖吧。研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我也想看及川发接吻照，或者发被岩泉打飞的照片也可以。小黑你快去群里戳他一下。”

End

乱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