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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舒曼的情夫

Kylo Ren’s Confession-凯洛伦的自白

“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原谅,所有的路,走过都会留痕。可我依旧感恩。因为在人生最艰难的路段上,善拖着恶在走,爱背着罪前行。等跨过这段荆棘林,回头看时,真假善恶皆是我心。”

——《忍冬》




对宇宙来说,我有很多个身份。

第一秩序的最高领袖、黑暗之子、达斯维达的继承人。

我曾将自己隐匿于黑暗之中,身裹斗篷,轻轻挥动就能让万千臣民泯灭如灰烬。面罩是我对西斯的致敬,也是我掩盖一切鲜血与罪恶的证据。

我的心是一片荒芜的野草,有人来了又走,殊不知经历过春风细雨又失去,对一片贫瘠的土地而言,只会愈加荒凉。

于是我选择封闭它们,再放一把火,熊熊烈焰筑起高耸的城墙,吞噬一切光明与复生...

“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原谅,所有的路,走过都会留痕。可我依旧感恩。因为在人生最艰难的路段上,善拖着恶在走,爱背着罪前行。等跨过这段荆棘林,回头看时,真假善恶皆是我心。”

——《忍冬》






对宇宙来说,我有很多个身份。

第一秩序的最高领袖、黑暗之子、达斯维达的继承人。

我曾将自己隐匿于黑暗之中,身裹斗篷,轻轻挥动就能让万千臣民泯灭如灰烬。面罩是我对西斯的致敬,也是我掩盖一切鲜血与罪恶的证据。

我的心是一片荒芜的野草,有人来了又走,殊不知经历过春风细雨又失去,对一片贫瘠的土地而言,只会愈加荒凉。

于是我选择封闭它们,再放一把火,熊熊烈焰筑起高耸的城墙,吞噬一切光明与复生的可能性,火舌跳窜着示威,警告任何不明目的的外来者,此地不容侵犯。

它如此势不可挡,如此喧嚣,如此......虚空。

有时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费劲筑起的城墙是为了保护什么。分明是一片蛮荒,分明孤独,却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和堕落杜绝了一切向外蔓生的可能。

我不后悔杀了汉索罗,至今都不。

从卢克天行者挥起光剑的那一刻,我从他骤然被蓝光盈满的双眸里看到杀戮——毫不掩饰的杀戮,就注定要踏上这条不归路。于是本索罗死了。

既然他死了,那见证他诞生的人同样该死。

汉索罗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横亘在过去混乱不堪的泥沼与未来汹涌澎湃的汪洋之间,我必须挥起光剑,斩断与两者间的最后一点联系,那之后我将彻底成为凯洛伦。

只是我并不痛快,至少不像想象中那样。

有些事情不对劲。

那个女孩愤怒而炽热如烈焰的双眸不停闪烁在我的脑海,如此生动明晰,让我不得不去正视它们。

她的怒火毫不掩饰,她的指责也如呼啸的海风,一路从极远处飘来,穿过浩瀚磅礴的星系,如亮白的盐湖干涸后随风而起,再猝不及防砸了下来。

我开始观察她,如同卫星环绕着主行星。她偶尔也会注意到我,然后是几乎立即提起警惕,如同她那把蠢蠢欲动的光剑。

我不想总是看到她这样,她的防备让我莫名很烦躁。于是我只能选择藏匿,如同卫星绕到了行星的暗面。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不是一个好的观察对象。她太简单,生活和思想一样纯粹,有时看到她跟自己钻牛角尖我会忍不住嗤笑,她骨子里终究是个拾荒女孩。

可与此同时我又忍不住用原力连接她,分享她的所思所想,或许......也让她感知我的所思所想。我并非不知道这是斯诺克的计谋,只是不愿拆穿,将计就计对我而言,也并非无利可图。

我很想告诉她,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两座孤船在海上飘零久了,总会试图寻找一个港湾,而既然四周都是茫茫波涛,何不相互停靠。

向她伸手的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是没有动摇。

我其实并不在乎什么第一秩序,我甚至不在乎整个银河系、整个舰队,更遑论统治权。

我走向黑暗是为了找寻一个归属,探索西斯的辉煌与权利的真正含义,为给自己的堕落找寻一个安身之地。

可看着她明亮的双眸,我却如同找到一方沃土,承载一切不知所踪的美好和希冀。

黑暗于我而言,再也不是理想国了。

她来到第一秩序,一反往日的挣扎与反抗,只充满恳切地说要帮助我。看着她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要开口嘲讽,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拯救我的灵魂,鉴于我自己都毫无办法?

可我忍住了,只因那目光太过真挚。

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我杀了斯诺克,向她发出了邀请,而条件则押下了我永远不会向别人开出的优厚筹码。

她只是个拾荒者,纵使天赋异禀,却还很稚嫩,甚至横冲直撞。

她没有理由拒绝。

但她拒绝了。

炸裂的光剑映照出我的脸,上面是一道新而醒目的疤痕,来自一个我曾发出邀请的人。

多么可笑,我竟然忘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她的世界从来都足够强大,光明挥洒在每一个角落,亮如白昼,在我看来十分优渥的东西于她而言,如同尘土。

而我,只不过是暗无天日的沼泽下一只蛀虫,在阴沟里暗含微光注视着她和他们,极致的黑映衬着极致的白。

我回到第一秩序,执掌最高领袖,无情地立誓,将要除掉最后的绝地武士。

几个星系运转的很好,反抗军和起义军无处不在,但只要有第一秩序,总能被镇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单调而乏味,我有些喜怒无常,不能容忍他人嘴里说出一句蠢话。如果有人试图挑战我的权威,我会毫不犹豫用原力拧断他的脖子。

心里有处空洞,面上便只能越发严密。

我修好了那被我砸烂的面具,仍有缝隙,但好歹完整。戴上它,一切力量和野心如热血般滚涌而来,仿佛重塑我的肉身。

第一秩序运转良好,但并不代表宇宙中没有暗藏杀机。

我需要新的冒险,让一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这样就可以尽量淡化那次失败的后遗症。

不过是个拾荒者。

我斩断层层迷雾,勘破暗藏玄机的洞门,却发现宇宙中的确是暗藏杀机,而且是足够让第一秩序岌岌可危的杀机。

帕尔帕廷姓氏的秘闻,西斯的基地。

直到我看亲眼见到“皇帝”与他一人筑起的军队,才明白整个棋局之错综复杂。

所谓的皇帝,才是这张密网的编制者。

而她,也绝对不仅仅是个拾荒者。

她来自帕尔帕廷,而我来自天行者,我们是原力的两个本元,同生共体。

这个发现令我几乎狂喜,这意味着我们属于同一个世界,连接我们的不再是斯诺克那个愚蠢自负的死人,更是强大而无可变更的自然之力。

我出动了舰队,不惜一切代价追踪她。我需要告诉她这一事实,需要她明白自己真正的归属。

从来都不是我要去她的世界,是她该来我的世界。

但她仍然想杀我,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见面,都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挥舞着光剑朝我袭来。

我不介意陪她多打上几场,只是时间快要不允许了。西斯的复兴势在必行,若我不能早日和她联合干掉皇帝,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当然也有自己的算计,除掉西斯只是第一步。我真正想做的,也不过是出于某种可笑的自尊,让一个对我下达逐客令的人,彻底归顺我。

若我是黑暗之子,那她理应成为黑暗之女。

呼啸着如同要吞噬一切的海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我一步步发力,终于在体力占上风的优势下将她几乎击垮。

她倒在甲板上,一只手肘已经要靠支撑维持力气,另一只手却仍徒劳地在空中挥砍。

我看着她因为无力和愤怒而咬紧的牙关,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怜悯。这并非作为第一秩序的上位者俯瞰蝼蚁而产生的怜悯,而是作为同类,在切身感到同样徒劳无功时而自发的同理心。

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弯下腰平视她,然后彻底摧毁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一道轻而近乎叹息的声音让我停下脚步。

“本。”

片刻迟疑,光剑瞬间贯穿了我的腹腔。

蕾娅死了,悄无声息,轻如鸿毛。她死得足够突然,一点也不输汉索罗。反抗集团的蕾娅将军,就在一个毫无任何不寻常的日子,平静地呼出她此生最后一口气。

那口气用来唤了我的名字。

无数记忆碎片忽然闪过我的脑海,我像在风中零落的纸片,被吹动着、撕扯着,然后脆弱地瘫倒下去,像是终于耗尽所有精力。

身体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只剩下无数个细密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

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回去,起码无法作为本索罗回去了,可那些最隐秘的暗格里藏的心思在这一刻却昭然若揭,微茫的希冀从云层中破出金光,众生在此处都无法遁形。

我还是本索罗,蕾娅的儿子本索罗。

她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恍惚中我看到女孩的脸和蕾娅重叠,温暖的触感从创伤处袭来,我的视线落到她张开的手掌,源源不断运送到我体内的,是她的生命原力。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内心却几乎不可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蕾娅在生命最后一刻要呼唤我的名字,为什么她在如此强而浓烈的杀机下还不放任我死去。你们这些人,真的不屑于朝黑暗投去一个眼神。

思绪翻江倒海,我被一股来自至纯善意的藐视麻痹了全身。

然后我扔掉了光剑。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有人问起,我大概会归根到汉索罗幻影的出现。但若要我叩问内心,我便知道那只是一个契机。

她早就无处不在。

我只知道,当她说她愿意握住本索罗手的时候,我就再也做不了凯洛伦。

冬天过去,春天将要到来,心中万年枯槁的野草,似乎正在焕发新的生机。

我踉跄着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被水汽浸润的头发逐渐变得干燥。我没有光剑、斗篷、面罩,第一秩序也与我无关。茫茫天宇之下,我曾是个不折不扣的囚徒,可如今,我只感觉到自由。

第一秩序向我发来警告,西斯的军队终于按耐不住了,他们的一支舰队足够毁灭一整个星球。

我几乎是不顾一切地狂奔而去,耳边呼啸成风,腹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而那早已明了的证据正跳动在胸腔一侧,躁动不安。

我可以不管西斯,不管绝地,甚至不管整个银河系。

可我要救她。

这个念头奔腾在我的脑海,超越了一切已知事物,它引领着我再度迈进黑暗,却又再不踏出光明。

厄西戈并不是冬日,可当我一人面对团团围簇的武士,却仿佛置身极寒雪夜。

但我并不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怕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流尽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我也要西斯与我同归于尽。

原力连接里,她正被迫举剑,皇帝幻化出万人齐聚的假象,逼迫她向西斯臣服。而她只是倔强地举着光剑,双手无可抑制地颤抖,周遭的原力摇摆不定,甚至波及到了千里外的我。

我的心在一瞬间柔软下来,还是个小女孩啊,独自一人面对至毒至暗的帕尔帕廷皇帝,还是会害怕。

我终于闯了进去,看向大殿上独自伫立的单薄身影。她比起皇帝几乎是蝼蚁的身姿,轻轻一捏就能灭亡,至暗无比的周遭,所有人都在向她叫嚣、诱她堕落,而她仅仅是站在那,就能自为方寸,毫不动摇。

我快步走近她,哪怕她并不需要,哪怕她一人足够抵抗万千军团,我也想让她感知我的存在,感知那个她曾有过希冀、后又再度失望的本索罗,已经千里远赴而来赎自己的罪孽。

被皇帝扔下深渊的那一刻,我想,就这样吧。

一直以来我都是手握重权的上位者,偏执、狂妄,虽统领军团,却并未让任何人臣服。

我得罪了太多人,杀了太多人,背负太多罪孽,于众人而言,我双手沾满洗不清的鲜血。

从深渊处觉醒,在深渊处泯灭,于我这样的人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世界上最后一个天行者......恐怕早就没了。我是一个索罗,而今天过后,索罗也将绝代。

在不断的下坠之中,我恍惚看到了蕾娅,她饱含深切和慈爱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我狼狈的脸上,仿佛宣告了我的败亡。

可她没有任何奚落。

本。她只是说。

蕾伊还在上面。

我浑身为之一颤。

是啊,蕾伊不同,她是新生的绝地武士,天赋异禀的原力宠儿,卢克和莱雅心中指定的继承人......给我光明的女孩。

我可以死在深渊里,但她不行。我早已习惯了黑暗,可她生于光明。哪怕我在地狱万劫不复,也要费劲力气将她托起,送至天堂。

既然她要拯救未来,就让我来拯救今天。

这个念头让我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我费力寻找周遭一切可能抓住的事物,如同溺水之人寻找稻草。

我的原力早在先前就被皇帝抽去了九成,如今仅余一点苟延残喘。我唯一能祈祷的,只是在我到达之前,蕾伊还没有耗光她的原力。

向上攀爬的途中,我忽然想起那个星际中的古老传说。人之将死的时候,会想起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埋藏至深的细节。

如同跳荡的一脉烛火,散发出温热的微茫。

......

“You’re a monster。”

“You’re afraid, that you’ll never be as
strong as Darth Vader.”

“You’re gonna pay for what you did.”

......

“You have compassion for her, I perceived
the problem. It isn’t her strength that is making you fail, it’s your
weakness.”

......

“Is it true, that you tried to murder him?
Did you do it, did you create Kyle Ren?!”

......

“You’re not alone.”

“I feel the conflict in you, it’s tearing
you apart. Ben, when we touched hands, I saw your future.”

“You will not bow before Snoke, you’ll
turn.”

“I’ll help you.”

......

“You come from nothing, you’re nothing.”

“But not to me.”

“Join me, please.”

......

“I did want to take your hand, Ben Solo’s
hand.”

她早已深植在我的记忆。

以至于看到全身脱力、倒地不起的她,我仿佛脚底灌铅。

叱咤于星际,却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为何物。

我踉踉跄跄朝她走去,小心将她托起靠在怀中,充满生机的脸庞已经毫无血色。

几乎不加思考地,我将原力注入她的小腹。

我的心是一片荒芜的野草,有人来了又走,殊不知经历过春风细雨又失去,对一片贫瘠的土地而言,只会愈加荒凉。

可横跨数片荆棘林,她挥舞着光剑走来,一瞬间劈开城堡外的熊熊烈火,重新将希望之种播撒在苍茫大地。

握着她的手,感知内心长久以来的坚冰终于如泰山崩塌般消融。

我终于不再是凯洛伦。

她睁开双眼,与我四目相对。

有什么东西逐渐浮出水面。

和风细雨一般的吻,温柔中带着热烈。我的鼻尖盈满她的气息,像是春日里第一阵穿堂而过的风。

我将手放在她的背脊上轻抚,感受原力流窜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重新筑起生命的堡垒,支撑着光明生生不息。

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却不是因为高兴,只是觉得都到了这时候,总该笑一笑。

还是没有遗憾的吧,我救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我完成了蕾娅一直在做的事,甚至在幻觉中见到了汉索罗的样子。

我该是满足了,一生之中,荣耀伴随着罪孽,到如今也都一一赎尽。

只是终归是遗憾的。

我看着她的脸,被原力浸润后的唇色嫣红,双眼神采奕奕,比饱含怒气瞪着我时还要明亮几分。

不加掩饰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彰显着她早已宣告的心思,本该轮到我回吻,让那笑容再扩大几分的。可事与愿违,随着我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她的笑容僵住了。

耳边有模糊的呼唤声,大约是我的名字。

最后一刻我竟然有些惋惜,若是能多说几句话该多好。

我张了张口,我会说些什么呢。

混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换来了和平,这很珍贵,你要守护好它,我知道你可以。

我已经很累了,挣扎了这么久,我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不必替我感到难过,对于宇宙来说,我是生是死都不要紧。我的死亡,换来一部分人的安心,换来你的安全,很值得。

蕾伊,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是个自私的家伙,长在泥沼里,也从来没想过出去。如果不是你拉我一把,我这辈子大概都会陷在那里。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能陪着我,我很高兴,也知道自己不总是有坏运气。

大概,我总归不是黑暗之子。若是黑暗之子,怎么会如此贪恋阳光......

嘿,答应我,我消失之后,不要难过。

还有,我爱你。​​​

wingc
之前买的rey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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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stine

【reylo】学酥芮和学霸伦(六)

(六)他是谁(下)


芮盯着面前的白色马克杯,凯洛则盯着她,等她开口。

“我今天去见卢克了,”芮终于打破了沉默,“讨论论文。”

“嗯……”凯洛挪开视线,往后一靠,双臂交叉叠在胸前,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怎么说?”

“他不是很满意。”

芮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确实轻轻地哼了一声。

“说你的路数不对?他个老古董,思维僵化,整天把他那套技术伦理挂在嘴边。你应该找个更包容的导师。”凯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芮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波动。

“他跟我提到一个人,一个学生。”

凯洛猛地抬眼,正对上芮的。芮心里一沉。他那神秘的、黑夜般的眼睛里有一种芮不知道该如何解读的情绪。

“然后呢?”他声...

(六)他是谁(下)


芮盯着面前的白色马克杯,凯洛则盯着她,等她开口。

“我今天去见卢克了,”芮终于打破了沉默,“讨论论文。”

“嗯……”凯洛挪开视线,往后一靠,双臂交叉叠在胸前,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怎么说?”

“他不是很满意。”

芮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确实轻轻地哼了一声。

“说你的路数不对?他个老古董,思维僵化,整天把他那套技术伦理挂在嘴边。你应该找个更包容的导师。”凯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芮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波动。

“他跟我提到一个人,一个学生。”

凯洛猛地抬眼,正对上芮的。芮心里一沉。他那神秘的、黑夜般的眼睛里有一种芮不知道该如何解读的情绪。

“然后呢?”他声音紧绷。

芮深吸一口气:“他说那个学生是个万里挑一的天才,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学生。”

凯洛“哼”了一声,追问:“还有呢?”

“他还说……那个学生原名叫本·索罗,后来改名凯洛·伦。”芮盯着他的眼睛,试探地说道:“真巧,和你同名呢。”

凯洛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看了一会。他的嘴角不知为什么似乎上扬了一下:“你对这个凯洛·伦……了解多少?”

“我听说他曾经拿枪指着卢克,还砸了他的研究所,是真的吗?”

“哦,卢克没告诉你原因?”

“因为他私下设计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卢克想阻止他。”

凯洛嘴角慢慢扬起,射线般的眼神死死盯着芮。芮的理智尖叫着让她趁还来得及赶紧离开,和这个男人撇清关系。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强迫自己注视他的眼睛。

“我似乎没问过你……姓什么?”她希望凯洛不会注意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

凯洛慢慢逼近她:“没错,我就是凯洛·伦。”

这不是芮要的反应。她以为他会否认,然后自己会和他对峙。她以为他会愤怒,会大喊大叫,甚至会暴力相向——这就是她坐在离六尺棍近的一侧的原因。如果事态真的失控,至少她还有武器可以防身。但他就这么承认了,甚至是坦然的承认了。芮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和愤怒,甚至在脑海里演练过的棍法,顿时无从发落,像一只快爆炸的气球突然被撒了气。她一时语塞。


凯洛继续逼近,芮下意识地向六尺棍那边躲闪。

“啊,”凯洛向她躲闪的方向瞥了一眼,“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眼底似有翻滚的岩浆,语气却平静的可怕。

“什么?”

“你的眼神,和刚才在你朋友客厅时的一样,”他细细打量着她,“你怕了。”

“我没有。”

“别怕,我也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凯洛没有继续逼她。他盯着芮,仿佛是在思考,然后他站起来,慢慢绕到芮的侧面,站在她和六尺棒中间,然后他像一片巨大的阴影,俯下身来——

“学过画画吗?”他低沉的声音从芮的耳后传来,像毒药一般,沁入她的四肢百骸。

“什么东西,三视图各不相同?”见芮没有回答,他继续低声说道,“你学飞行器设计的,应该不难想到。”

“很多东西。”凯洛的声音低的简直像在呢喃,芮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很好。那你一定明白,视角很重要。”

凯洛就这么趴在她的耳边说话,芮忍不住微微转过头——

“关于这个故事,我也有一个版本,”他继续着那充满诱惑力的游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几乎能数清他的睫毛……

“告诉我。”


她从凯洛口中听到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如何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导师——也是自己的舅舅——拿枪指着自己的故事。

“你撒谎。”

“是吗?”

“卢克是个正直的人。”

凯洛用鼻子哼了一声:“他会让你失望的。”

芮站起来:“他不会的。”

凯洛似乎被激怒了。他开始在屋里不耐烦地踱步,语气也不再冷静:“你以为他是个圣人,他永远不会犯错,因为他是伟大的、无瑕的、完美的卢克!”芮站起来,慢慢向门挪去,他突然转身,将芮逼到餐桌边:“而我,是个怪物,一个从生下来就注定要堕落入黑暗的怪物。”

芮的腰已经抵在了餐桌上,凯洛像阴影一样充斥着整个空间。慢慢的,他伸出右手,有那么一瞬间,芮以为他想掐住自己的脖子,然而他的手在她的脸和脖颈间犹豫了一会,最后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你需要自己找到答案,芮。”恢复平静的他声音如此低沉,芮怀疑两人间的距离再远一点她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可是他叫她名字的方式……就好像她的名字在他唇间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她能感觉到他很危险,她应该感到害怕或者困惑,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但她没有。

“卢克和其他人也许不懂技术的意义,但我懂。芮,你有天分,也有能力。如果你愿意,来FO吧。”说罢,他轻轻退后,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芮感觉自己被抽尽了力气。他的手停留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

她纠结了。



(TBC)



郑忙狗
涂个新指甲明天过节!May D...

涂个新指甲明天过节!May Dark Side of the Force be with You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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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青

挖到之前畫的 西斯Rey絕地Ren的人設圖 覺得殺氣騰騰的Rey真的很可以!!!😭(最後一頁附贈reylo糖~~~希望有人喜歡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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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小猫咪

【Reylo】Stay(温馨小甜饼)

#隐藏结局是 gan了个爽

她揉了揉眼睛,耳道的微微酸胀和轻微的耳鸣,提醒她某个特殊时刻正在进行。酸涩的双眼根本睁不开,而本能还是让她清醒起来—现在她身边只可能有一个人,他,凯洛伦。

她立刻双手环胸坐了起来,扭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还睡着,侧卧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在胸前。他高大结实的身体蜷缩起来,就像一座小土丘,这不禁让Rey觉得有些好笑,就好像最高领袖还抱着一只毛绒玩具睡觉一样。

这样的睡姿似曾相识。Rey想起自己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总会抱着那只丑娃娃,一样地蜷起身体,双臂抱在胸前。饿着肚子的时候这样总能缓解一些胃里的灼烧,寒冷的时候,这样也能聚集一些热量,当夜半惊醒想起父母的时候...

#隐藏结局是 gan了个爽

她揉了揉眼睛,耳道的微微酸胀和轻微的耳鸣,提醒她某个特殊时刻正在进行。酸涩的双眼根本睁不开,而本能还是让她清醒起来—现在她身边只可能有一个人,他,凯洛伦。

她立刻双手环胸坐了起来,扭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还睡着,侧卧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在胸前。他高大结实的身体蜷缩起来,就像一座小土丘,这不禁让Rey觉得有些好笑,就好像最高领袖还抱着一只毛绒玩具睡觉一样。

这样的睡姿似曾相识。Rey想起自己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总会抱着那只丑娃娃,一样地蜷起身体,双臂抱在胸前。饿着肚子的时候这样总能缓解一些胃里的灼烧,寒冷的时候,这样也能聚集一些热量,当夜半惊醒想起父母的时候,这样也仿佛能得到一些稀薄的安全感。

他睡得很沉,呼吸声有些沉重。Rey轻轻侧过了身体。

他此刻应该在至尊号上他的卧室里,Rey没见过那里,但想来也应该是黑色反光的地面和简洁的布置。舷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几乎透明,几缕黑发垂在额前,长睫毛有时轻轻地颤抖。

与其说“美丽”,不如说“脆弱”,或者说脆弱就是他的美丽。

也许当沉睡时,一切愤怒和仇恨才会消失,这张脸庞才会露出本来的模样,锋利的线条剥离了戾气,显得优雅而沉静,就像他本来的身份一样,是一个生活在美丽国度的王子。

Rey无奈地笑了,她想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见过Ben Solo本来面目而且还活着的人。

Ben Solo

陌生而熟悉的名字。拥有这个名字的男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目光像泉水一样。

可Rey每次隐约看见Ben Solo的时候,Kylo Ren都会跳出来,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她害怕Kylo吗?不怕,Rey知道他伤害不了她,即使把光剑送到他手里他也下不了手。但她又很怕他。每次他总是脾气很坏,就像他嗡嗡作响的光剑,一触即发,暴躁地摔碎她的希望,怒吼着偏执的话语。更可怕的是,在一切又陷入绝望的时候,她决定要离开的时候,Ben又会回来。

他又渴望她的拯救,露出那双痛苦而美丽的眼睛,这就让她无可救药地相信,还有希望。


此刻她也无法再睡去,就只能静静地坐着,看着沉睡的他,等待连接的断开,看着这幻想中希望的模样。

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微微地摇头。

“不,不要……” 他梦呓着。

他在做梦,一个不好的梦。

Rey有些惊讶,她觉得他和她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时刻。

他的脸庞扭曲着,双手紧紧地纠住衣服,身体紧绷,看上去痛苦无比。

“不,我不是……”

他的梦呓令人难过,让Rey无法不作出反应。

“Ben…”她试探着轻轻叫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她不知道如果他醒来自己该怎么做,他愿不愿意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必须回应他。

“不要…不……我不是……” 他轻轻地呜咽,睫毛下有些晶亮。

“没关系…”Rey闭上了眼睛,尝试通过原力来安慰他。

通过一阵扭曲和压抑的时空,她看到了。

一个黑发苍白的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抱膝埋头坐在床上,肩膀颤抖着轻轻啜泣。

周围一团混乱,书架倒了,抽屉大开着,花瓶碎了,泥土和水渍一地狼藉。

“他怎么会这样?像个…像个怪物一样”

“他身上,有太多他的影子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到办法控制住他…”

一男一女的声音忽然回旋着充斥了整个房间,轰隆隆地在Rey的脑子里回响…

这是…

床上的男孩抬了头,棕色的眼睛被泪水沾湿,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Rey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门后的人是谁。

“我是个怪物…”Ben抽噎着,拼命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脸通红,仿佛在惩罚自己。


“你才是有原力的那个人,我没有办法和他沟通…”

“也许,是时候让Luke来训练他了…”

“你要送走他吗?”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声音就像炮弹一样冲击着她的耳膜。

“不要…不要…”Ben疯狂地哭号起来,房间的地板震动起来,Rey眼见着书本与衣服旋转着飞向了半空…

年幼的Ben Solo还在失控的原力中发泄着,那扇紧闭的门也没有打开。在一片嘈杂里,Rey听到了一个稚嫩而微弱的声音。

“不要送我走…爸爸妈妈…我不是怪物…我会变好的…”

时空又开始扭曲…

“You are a monster…”

她听到了自己声音。

Rey浑身一颤,紧接着看到了雪地里自己,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神…

忽然她又看到了她悬停在半空中的手,毅然地召唤了那把光剑…

她又看到了他独自一人在废墟中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我不是怪物,不要走好吗…”她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

“你不是…”Rey开口的时候,尝到了嘴角的咸味。

床上的小男孩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她,森林里挥舞着光剑的凯洛伦看向了她,王座室里的形单影只的本索罗转向了她…


一阵眩晕她回到了现实。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眼底是泪,仿佛溺水者看见了绳索,孤儿看见了父母。

“我在这里。”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孤独啊,她这辈子经历过最多的就是孤独,她怎么能忍心再看见一个孤独的人在孤独中痛苦,况且,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会再孤独。

他看着床边的少女,少女的目光柔和坚定,仿佛迷雾中的灯塔。

“你不是怪物,你不是。”她摇了摇头,抚摸着他的黑发,轻轻俯下身躺在他的身旁。

黑暗中,少女的眼角也有晶莹的痕迹。她的指尖勾勒着他脸上的疤痕,最后停留在他的耳畔,拇指摩挲着他眼眶下的潮湿。

那是她留下的痕迹,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她自己。

“我会陪着你。”

她会,即使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谁让是他,让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归属。

他们面对面躺着,仿佛两片失落的碎片找到了另一半。

此刻脆弱的他,流泪的他,还是残酷的他,让她痛苦的他,她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她永远是他的光,沉沦之中只要她的一个眼神,他就愿意在光明里、在审判的钟声里化为灰烬,只要她在那里。

她靠向他,依偎在他胸前。如果不用拯救他多好,只要这样多好。

“Rey,对不起…”他呢喃着。

“回来吧。”她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




FIN

我是你的魂蛋蛋呀
当小喵写的reylo文里,开罗...

当小喵写的reylo文里,开罗变成了猫以后。本铲屎官第一反应(我要给他洗澡),第二反应(是不是该做个绝育) (*≧▽≦)

当小喵写的reylo文里,开罗变成了猫以后。本铲屎官第一反应(我要给他洗澡),第二反应(是不是该做个绝育) (*≧▽≦)

除了追尋自由外一無是處
接續一月左右時想的灰衣索羅夫妻...

接續一月左右時想的灰衣索羅夫妻梗~隨意塗塗~~(舊梗圖文看這)

或許之後他們會回到Jakku~

Rey會帶Kylo四處看看,看看那個她居住了10幾年的廢棄機器人、

看看那面刻滿數日子痕跡的牆、

看看這個垃圾星球的夕陽...

接續一月左右時想的灰衣索羅夫妻梗~隨意塗塗~~(舊梗圖文看這)


或許之後他們會回到Jakku~

Rey會帶Kylo四處看看,看看那個她居住了10幾年的廢棄機器人、

看看那面刻滿數日子痕跡的牆、

看看這個垃圾星球的夕陽...

郑忙狗
Reylo的第三次原力链接,小...

Reylo的第三次原力链接,小说里展示了更多细节。Kylo简直善于利用操控人心到了可怕的地步。一开始他光着上身,不光是想从两性吸引的角度来引起Rey的注意,他要让Rey看见他身上的伤疤,Rey在雪林里愤怒的伤害了他留下的印记。然后他“循循善诱”逼Rey问出那个最让她痛苦的问题,却不用自己来解释而带入了Rey,目的就是为了引发Rey的共鸣和同情,最后抛出当年的真相让Rey进一步放弃对光明一面的执着,为最终发出邀请打下了非常坚实的情感基础,让Rey从这里开始转变对Kylo的情感态度。
关于这次原力链接发生的时机,小说中提到的与电影中不同。在书中,Rey接受了Luke对于Kylo转变那一夜的解释,放弃...

Reylo的第三次原力链接,小说里展示了更多细节。Kylo简直善于利用操控人心到了可怕的地步。一开始他光着上身,不光是想从两性吸引的角度来引起Rey的注意,他要让Rey看见他身上的伤疤,Rey在雪林里愤怒的伤害了他留下的印记。然后他“循循善诱”逼Rey问出那个最让她痛苦的问题,却不用自己来解释而带入了Rey,目的就是为了引发Rey的共鸣和同情,最后抛出当年的真相让Rey进一步放弃对光明一面的执着,为最终发出邀请打下了非常坚实的情感基础,让Rey从这里开始转变对Kylo的情感态度。
关于这次原力链接发生的时机,小说中提到的与电影中不同。在书中,Rey接受了Luke对于Kylo转变那一夜的解释,放弃了让Luke回来的希望,此时正决定驾驶千年隼号离开Ahch-to回到the Resistance中。而在这次链接过后,她马上转身离开了千年隼而向黑暗山洞走去。后面的内容看过电影大家都知道,著名的循环镜像和拉小手。所以可以说小说更强调了Rey对于Kylo的态度转变,和她受到的来自Kylo的影响。
我坚定不移的站Reylo,但我并不崇尚纯情说和救赎说。早就投身黑暗并被Snoke精心教导,Kylo不会像他姥爷一样简单的一心向着爱情被其左右。Rey对Kylo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没有错,但是得到Rey只是他建立银河新秩序的其中一环,甚至不是最重要的环。与其说是一见钟情而后发现命中注定的爱情,不如说是初见的利用后逐渐了解而产生的惺惺相惜和发现可利用之后更深层的精心算计和引诱。Rey相比之下更才是单纯的那一方,但她对光明的向往和对朋友的忠诚与关怀也不会让她轻易接受这份感情。啊这么一想两人的关系真是太复杂太美味。我现在抓心挠肝的想要看ep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