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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锟】学长

来来来,开奖了!是成锟!!!!你们这下注的运气不行啊😏😏😏只有寥寥数人选了小橙子,你们不爱疯批子小橙子吗(bushi)

小橙子呀,我的新儿子,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对他下手,但是病娇题材他的人气真的蛮高的,不亚于娜娜,你们真的喜欢疯批子吗(淦我可太喜欢了!)


1.

学长的笑真好看呐。


可以一辈子只对着我笑吗?


2.

“学长,我回来咯!”


好听的声音伴随着开门传进了屋子,跳跃的尾音无不彰显着声音主人的好心情。


钱锟一袭白衣端坐在窗边,眼神无光地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没有将一丝视线分给那个推门走进来的男孩。


“学长又不理我了。”郑成灿毫不介意钱锟的态度,精致...

来来来,开奖了!是成锟!!!!你们这下注的运气不行啊😏😏😏只有寥寥数人选了小橙子,你们不爱疯批子小橙子吗(bushi)

小橙子呀,我的新儿子,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对他下手,但是病娇题材他的人气真的蛮高的,不亚于娜娜,你们真的喜欢疯批子吗(淦我可太喜欢了!)


1.

学长的笑真好看呐。


可以一辈子只对着我笑吗?


2.

“学长,我回来咯!”


好听的声音伴随着开门传进了屋子,跳跃的尾音无不彰显着声音主人的好心情。


钱锟一袭白衣端坐在窗边,眼神无光地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没有将一丝视线分给那个推门走进来的男孩。


“学长又不理我了。”郑成灿毫不介意钱锟的态度,精致好看的脸依旧笑得很开心,他慢慢走过去蹲在钱锟面前,拉起那双略显苍白的手,“学长,你好久没有笑了,笑一个好不好,我想看。”


一米八几的男孩窝成一团蹲在地上,湿漉漉的小鹿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带着撒娇意味的话本该是让人心生欢喜的,但钱锟只觉抵触非常。


“学长既然不笑,那就哭吧。”


轻笑一声,郑成灿站了起来,打横抱起钱锟就往大床走去。钱锟慌张地抵住面前的胸膛,无助地摇了摇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抗拒。


“不要吗?”郑成灿抵住钱锟的额头蹭了蹭,轻盈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吟,“可是学长不笑啊,明明我最喜欢的就是学长的笑了。”


“学长不听话,得罚。”


风透过窗户吹起轻薄飘逸的落地窗纱,若即若离地扫过满地的衣服,随即又平静下来,床架的吱呀声和压抑的低喘声逐渐充斥整个房间。


3.

“锟,你看!”


李永钦扳过钱锟继续往前走的身子,“强制性”地让他看向某个地方。


“哎呀你干什么?”钱锟笑着收回步子,任由这个跳脱的朋友拽着他往回看。


“你看那个,好像是今年的大一新生郑成灿。”李永钦按着钱锟的肩头,嘴巴不停地叭叭着,“他是咱学校新晋的校草,真是的,一来就把我俩的排名给挤了下去,哼!活该他被人找麻烦。”


看着不远处被四五个男生团团围住的男孩,钱锟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抿着嘴抬步走了过去。


“呀!你过去干什么?!”李永钦眉头一跳,有些气地往地上跺了一脚,然后又赶紧追了上去。


“呀,郑成灿,新晋校草很得意是吧?”

“我女朋友就是因为他要跟我分手!”

“这张脸真是看着不爽!”

“怎么不说话呀?是哑巴吗?!”


“你们在干什么!”


铿锵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吓得回头看。


“钱锟学长!”


完了完了,被钱锟学长看到了!几个大男生全部都慌张地低下了头,一个个脸上都是完蛋的表情。


“再被我看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不留情面。”


“是!谢谢钱锟学长!”


不敢多留,几个男生左拉右拽地赶紧跑了。看着男生们跑远的背影,钱锟摇摇头,暗自记下了下次开会的主题,整顿学校的歪风邪气。


“郑……成灿,对吗?”钱锟收回刚才的冷脸,冲着面前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孩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这么任由他们欺负,该还嘴还嘴,如果可以的话……动手也是可以的哦。”


语气温柔愉悦,透着些许本不该属于学生会主席身份的调皮。


李永钦在一旁听得笑弯了腰:“锟呐,你教坏小学弟哦!”


“你这个人!”钱锟上手捶了一下李永钦的肩,白嫩的脸颊肉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浅浅的,相当引人注目,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郑成灿微微抬起头,棕黑的眸子映着钱锟的身影,泛着点点涟漪。


钱锟……学长吗?


树影婆娑,微风挥舞着裙带轻轻抚上郑成灿的脸,把橘黄的树叶落在了他的肩头。过了几秒,一只白玉般的手伸过来,替他拿下了枯叶,离去时,留下了浅淡的温暖气息。


郑成灿顺着手一路看过去,透过细碎额发的空隙,他看到钱锟正对着他笑。金色的阳光淡淡地洒下来,将钱锟黑棕的头发染得很好看,风轻轻地吹起他细软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笑眼弯弯的,嘴角也翘翘的,整个人温暖又好看。


“锟,你不是要去找导师的吗?”


“啊!对哦,差点忘了!”钱锟抱紧了胸前的文件,敲了敲迷糊的脑袋,然后冲郑成灿笑道,“成灿同学,我就先走了哦,有缘再见。”


望着钱锟离去的背影,郑成灿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手一伸,把藏于袖子中的一把小刀放进了裤包。


他的笑真好看呐。

再见吗?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4.

郑成灿有一个富得流油的爸爸,还有一个漂亮的妈妈,本人还长得非常好看,所有人都说他是人生赢家,但郑成灿从没觉得这是一种值得称赞和羡慕的幸运。


“我回来了。”


“嗯。”


看,永远都是这样,他的父亲从没有关注过他,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妈……”


“成灿呐,妈妈在忙,钱不够吗?去和你爸爸要。”


忙?忙着和小情人约会吧。本就是利益联姻,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他的父亲给他钱花已经是很尽责任了,至于他的妈妈……呵,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分别。


回到房间,郑成灿把自己藏到被子里,用力蜷成一团,就好像这样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点温暖。


……钱锟学长。


他的脑中第无数次浮现那个温暖的身影。


好温暖呐,好想再靠近点……


5.

从那天起,钱锟就多了一个小尾巴,赶不走的那种。


“学长,你什么时候下课?”

“学长,我送你回宿舍!”

“学长学长!!我帮你搬东西!”

“学长……”


餐厅里,李永钦咬牙切齿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看向郑成灿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


不就解了一个围嘛,至于这样吗?黏着就不走了?!靠!钱锟旁边的位子是老子的!


“喂,郑成灿,你很闲是吧,怎么老是来找锟?!”李永钦的话充满了不耐烦。


“我……我想谢谢学长,而且……”郑成灿有些羞涩地咬了咬唇,“我很喜欢学长。”


听到这句话,钱锟摸摸郑成灿柔软的头发,又露出了好看的笑:“我也喜欢成灿哦。”


郑成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在钱锟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充满着浓稠的兴奋和激动。


看,学长也喜欢他,真好。


钱锟很喜欢这个长得好看性格又讨喜的学弟,又乖又黏人,还有眼力见儿,所以他很乐意这个小跟班整天跟在自己身后。但是渐渐的,钱锟觉得有点不堪负担起来,郑成灿开始控制他的生活行动了,去哪里要说,跟什么人见面也要报备,如果不及时回消息和电话,下课的时候,钱锟就一定会见到一个慌张又充满怒气的郑成灿。


“学长,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钱锟觉得很不解。


“我在上课,不……”


话还没说完,钱锟就被郑成灿紧紧抱在怀里。高挑的男孩身子微微颤抖着,说出口的话也带着莫名其妙的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学长不理我……学长不要离开我,我的世界真的只有学长……”


相处的时间长了,郑成灿什么都跟钱锟说,钱锟自然也就知道了郑成灿家里的情况。温暖的人心也是软的,所以钱锟格外心疼郑成灿,即使小孩的占有欲对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但现在郑成灿抱着他,整个人被满满的不安笼罩着,钱锟只觉得心疼,那满腹的训诫之言就再也说不出口。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及时回你消息的。”钱锟暗叹一口气,安抚地揉了揉郑成灿的耳朵。


郑成灿松开钱锟,看到温柔好看的哥哥依旧是笑意盈盈,他的心就像是充满了香甜的泉水,涨涨的,像是要爆炸开来。他再次抱住钱锟,用了比之前还大的力气箍住手下纤细的腰,眼里不再是浅浅的欢喜,而是铺天盖地骇人的占有欲。


学长不准离开我!


6.

郑成灿心里的感情不断发酵,强烈的占有欲逐渐壮大,交织结成了一张紧密厚实的网,一点一点慢慢将钱锟抓住套牢。


钱锟不是不知道郑成灿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学长,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呢?你知道吗?看到别人被你的笑迷倒,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去杀人了。”郑成灿把钱锟压在墙上,手一点一点地摩挲着钱锟充满恐惧的脸。


“成灿你……”钱锟被吓到了,眼睛红红的,滴滴晶亮的泪开始凝结。


“学长别哭啊,我最喜欢你的笑了,为我笑一个好不好?你好久没有对我笑了,是成灿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郑成灿摸摸钱锟的眼角,凑过去吻了吻钱锟的唇,眼里是缱绻温情,但他的脸,是疯狂扭曲的。


“不笑吗?那我去把刚刚你对着笑的人杀了,嗯?”精致纯良的脸满不在乎地说着令人恐惧的话。


冰凉的话让钱锟浑身的血液像是褪去了全部的温度一般,扯扯嘴角,他露出一个透着苦涩的笑容,然而这并不算温暖好看的笑竟意外地满足了郑成灿,高大精致的男孩开心地舔舐着钱锟温软的唇,看向钱锟的眼睛闪着痴迷的光。


“学长所有的笑容都是我的,整个人也是我的!”


郑成灿的感情让钱锟感到窒息,他想从这个感情黑网中逃走,他想出来透透气。刚好,他的导师给了他一个外出学术交流的机会,收拾收拾东西,钱锟满心欢喜地坐上了前往B市地高铁。


他没有和郑成灿说他去哪了,他想一个人好好放松放松。


但钱锟没想到的是,郑成灿居然找过来了。


刚出会场的钱锟,脸上的笑还没有消下去,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了过去。不明所以的他刚想训斥一番这个不礼貌的人,结果抬头就看到一张半隐在阴影里的脸。


是郑成灿。


钱锟倒吸一口气,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成灿!”


“学长,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得成灿以为学长不要我了。”


一如往常的胶黏语气,却让钱锟无端端生出一丝丝凉意。


“学长怎么又对别人笑得这么好看,成灿不开心。”


郑成灿精致的脸隐在黑暗里,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闪着钱锟不能理解的兴奋的光,钱锟开始害怕起来。


“既然这样,我决定,让学长永远留在我身边,学长,永远不和成灿分开!好不好?!”


伴随着郑成灿激动疯狂的声音,钱锟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7.

钱锟被郑成灿关起来了。


“A市国际大学学生会主席钱锟,于一周前在B市失踪,据悉,他前往B市是为了参加B市的大学学术交流会。”

“情况严重,B市警方已展开地毯式搜查,望各位市民…………”


郑成灿走过来把电视关了,然后搂着钱锟不住地蹭:“学长,这些烦人的新闻就不要看了嘛。”


刚被软禁起来时,钱锟还会非常愤怒地反抗,但郑成灿就像是一团棉花,软硬不吃,挨了巴掌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抱着钱锟亲,无论钱锟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他也只是搂过人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安慰着,久而久之,钱锟就不再说话了,每天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双目无神得像是一座没有活力的雕塑。


“学长,你一个月都没有对我笑过了,你笑一笑好不好?”


看着郑成灿委屈巴巴的面容,钱锟真是快要笑出来了,这算什么,把他关起来了还想让他笑?


钱锟抿着嘴扭过头,他现在一看见郑成灿就不舒服,各种意义上的不舒服。


见人不理他,郑成灿愣了一下,收起撒娇的样子,他露出一副阴暗的表情。


“不笑吗?那就哭吧,学长这么好看,哭起来一定很美。”


打横抱起钱锟,郑成灿大步往卧室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钱锟崩溃了,他红着眼用力打着郑成灿,“你不可以这样!”


郑成灿轻笑一声,把钱锟放倒在床上,然后跟着压了上去。抵住额头,他眷恋地抚上钱锟白嫩的脸颊:“学长……”


这样的郑成灿全然没有当初的乖巧,精致的脸满满是病态的痴迷和兴奋。


“学长,永远要对着我笑哦。”



END

感觉有点烂尾了……













FanieW

7PM【2023疼锟omy概念联文】

作者:香取凜雲Katori_


“未察觉着,思念着,错过着。”

 

“烟花盛放的那一刻,在风中转瞬即逝的你的发香。”

 

弘大如往夜般热闹非凡。街上满是年轻的面孔,校园情侣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放课后的学生们聚在一起欢笑。

 

傍晚七点,钱锟准时出现在书店里。漂亮硬挺的棕色围裙,后背系着板正的蝴蝶结。最近新烫的金色卷毛,钱锟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刘海,脑门后翘起几根不听话的呆毛。下次出门前要用夹板整理了啊,钱锟默默想着。

 

工作日下课后到弘大附近的书店兼职,每天七点到晚上十点半。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个月。

 

Bluedoor......

作者:香取凜雲Katori_


“未察觉着,思念着,错过着。”

 

“烟花盛放的那一刻,在风中转瞬即逝的你的发香。”

 

弘大如往夜般热闹非凡。街上满是年轻的面孔,校园情侣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放课后的学生们聚在一起欢笑。

 

傍晚七点,钱锟准时出现在书店里。漂亮硬挺的棕色围裙,后背系着板正的蝴蝶结。最近新烫的金色卷毛,钱锟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刘海,脑门后翘起几根不听话的呆毛。下次出门前要用夹板整理了啊,钱锟默默想着。

 

工作日下课后到弘大附近的书店兼职,每天七点到晚上十点半。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个月。

 

Bluedoor,这是挂在店门口的木牌上,书店洋气的名字。因此门口也是蓝色的木制门,特别地在窗口挂上了同样的蓝色窗帘。最开始是年轻的老板金道英想要稍微转换下氛围,在平面设计系就读的新员工钱锟回想起昨天放在书架侧面,Maggie Nelson的《BLUETS》。

 

钱锟说,蓝色有很多种,不同的蓝是不同的回忆。“把门漆成蓝色如何?”金道英欣然接受了。可靠的新员工做得很好,最近在Naver上的搜索量也一并上涨,吸引了几位大势爱豆在ig上打卡。

 

推开蓝色的大门,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书架,而是一幅挂在空中的蓝色羽毛版画。钱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虽然不是这里的主人,因为有了亲手留下的痕迹,好像感情又深了一些。

 

在韩国读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今年是第二个秋天。因为长相不像韩国人,但是又能说流利的韩语,常常被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们围绕着。

 

闲着站在柜台边,无所事事地翻阅着最近新到的书目。大部分工作时间里,只有他和另一位同事在店。钱锟侧过头,看向正在饮品柜里忙碌的郑在玹。手势似乎是在做冰美式,也总是冰美式销量最多。

 

他想到论坛上的名言。韩国人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冰美式啊。

 

就在钱锟发呆的时间里,在靠窗的位置上观察他很久的漂亮女学生终于决定出击。

 

“您好,或许…您是流行音乐系的钱锟前辈吗?”林珠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启了话题,粉红的脸颊显示了此刻的不安。

 

钱锟当然是知道珠妍的想法的,但这个略微腼腆的后辈让他不忍心直接拒绝。所以顺着珠妍开启的话题,钱琨微笑着点了点头。

 

诸如“您总是在这里工作吗?”“您有什么推荐的书籍呢”等等此类无趣的问题,钱锟都随意地搪塞了过去。因为店里有其他客人,两人坐到靠窗的位置小声地说话。

 

或许是察觉到空气里的尴尬,珠妍换了个新话题。

 

“…刚刚看见您在看Ten的书,或许您喜欢这位作家吗?”

 

钱锟回想了一下那本白色封面的小说,只是在柜台随意取下的新书,书里写了什么,好像都没有记忆。

 

“只是随手翻阅呢。你是他的粉丝吗?”

 

“啊!他是很有名气的网络作家呢,最近出了新小说。”珠妍变得有些兴奋,说到感兴趣的话题咯咯笑起来。“他平时写的短篇小说很有趣,我也经常看。”

 

在玹给了钱锟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帮忙。钱锟向珠妍抱歉地说他该去工作了,珠妍还是有些不舍。

 

钱锟和珠妍交换了kkt,珠妍高兴地放走了他。在玹已经习以为常,两个人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这样的事情。

 

Bluedoor的两位门面早就在弘大远近闻名,最先是金道英的感性美,然后是性感杀手般的郑在玹,紧接着是漂亮的外国人Kun。最近还有了“自习风景线”的外号,学生们总是喜欢来这里边学习边观赏帅哥。

 

在玹把甜品递给钱锟,钱锟再找到客人的位置。可丽饼。钱锟看着华夫饼上浓浓的巧克力酱,对于最近在保持身材的他来说是诱惑啊。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和在玹道过别后,钱锟准时下班了。公寓离学校和书店都很近,所以钱锟并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着。

 

秋天,树上的叶子当然是黄色了。银杏叶沙沙作响,夜里的风裹挟着寒意。回到公寓后,他迅速地洗漱,接着检查了一天的任务。明天课上要用的资料也一并备好。

 

倒在床上,却发现珠妍在kkt上给他发送了邀请。“周六下午两点,在明洞有Ten的新书发布会呢。”

 

钱锟想了想周末,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情。虽然不了解这位作家,但是去看一看也无妨。然后回复了珠妍OK。

 

 

 

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终于到了休息日。和珠妍约好在地铁站碰面,天气很好,顺路带了一杯热可可。穿着漂亮的珠妍拉直了黑发,接过热可可的时候也有些拘束。

 

“前辈,就是这里了。”两人在一个精致的咖啡厅前停下,珠妍率先推开了门,热情地和店内的客人们打招呼。“啊,或许…?”钱锟很好奇,珠妍嘿嘿地笑着,“我和这些亲故们是因为喜爱着Ten才聚集到一起。但平时经常也碰面聊天呢。”

 

好像是去看live house然后认识同好的感觉。钱琨想,真好啊,一进门就是有趣的朋友们。钱琨又想,不知道肖德俊和董思成他们现在在国内做着什么呢,黄冠亨一定在学校里没少跟刘扬扬整活吧。

 

主持人寒暄过后,终于要请出主角了。女孩们窃窃私语,帅气又神秘的作家终于闪亮登场。

 

“大家好,我是Ten。好久不见。”李永钦摘下墨镜,对着台下的读者们挥手。他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新书,和读者互动分享着对于新书的想法。身边的珠妍兴奋不已,一直积极地回应着Ten。

 

签售环节结束后,钱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珠妍和朋友们围在李永钦身旁,他找不到告别的机会。

 

李永钦却主动脱离了包围圈走向他。“…或许,是陪女朋友来的吗?”微笑着面对着钱锟,看起来诚挚无比。

 

“不是,珠妍是我的后辈。”

 

“…好久不见,李永钦。”钱锟大方地伸出了手,“你最近过得很好。”

 

设想中的场景不是这样的。李永钦伸手,回握住钱锟温暖的手心,然后像触电一般放开了。“你也过得不错,祝贺你留学成功。”

 

在三亚街头四处寻找记忆的那个局促不安的自己正站在钱琨的背后,李永钦看着他焦急努力地做着“加油”的口型,然后又跑出了视线。

 

“我先回去了,祝你新书大卖。再见。”钱锟转过身,干脆利落地离开,还不忘了和珠妍道别。这样的钱锟并不多见,大多数时刻他总是晚走的那一个。

 

正如两年前那样别过头去的李永钦一般,钱锟也没有回过头。

 

 

 

打破水面之下寂静的双手,在温热的体温里重活新生的永钦,睁开眼就看见聚集在锟刘海尖上将落的水滴。

 

记忆还很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挣扎着想浮上海面,身体却重重下落的时候。永钦突然咳嗽起来,呛进鼻腔的水在身体里黏糊糊的。想哭的念头出现以前,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不过不是他的,是一旁焦急的Johnny。一米八五的高个子男人围在他的身边,捂着脸大声嚎哭着。

 

“Tennie啊……差点就要失去你了……”Johnny悲伤地说道,锟小心翼翼地把永钦移交给Johnny,“他苏醒过来了,等他缓过来一些后再观察一下。”锟把写着自己手机账号的纸条递给正在呜呜哭着的Johnny,“有事随时联系我。”

 

在自家的度假村里做着实习的锟,今年正是高考结束的暑假。因为对什么都很好奇,所以在酒店和餐厅里四处打杂。正在管理着家族产业的是父亲和姐姐,姐姐正是能干的年纪,所以度假村管理地井井有条,生意也越来越好。

 

炎热的下午,临靠大海的西餐厅空荡荡的。无所事事的锟躺在椰子树间的吊床上小憩。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让他无法入睡,紧接着是急促的呼救声。

 

“SOS——Someone fell into the water——”

 

锟一把抓过救生圈朝声源跑去,站在岸上的亚裔男子急切地指了指前方,锟想也没想就蹦进了海里。

 

太阳把海面晒得好温暖。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潜入碧蓝的海面。海底下的身影并不遥远,锟一把便抓住了即将失去意识的男人,然后把游泳圈往他身上套,拉着他回到了岸边。

 

这样的事情偶有发生,上次同样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锟想,怎么净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从小水性就好,上岗前特意学了救生技能,因此锟应对这些突发事件已经游刃有余。

 

他把男人交给随行的朋友后就回后勤部换洗了,客人渐渐变多,晚餐时间锟还要负责上菜。

 

永钦终于恢复了意识。“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Tennie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担心啊啊啊啊啊——”Johnny并不是脆弱的人,但是今天真的受到了惊吓。“幸好今天有好心人救了你,不然我不敢想象…”

 

“没事,我现在好很多了。”永钦安慰着受惊的Johnny,他强撑着坐起。溺水过后的感觉并不好受,心速渐渐放缓,但恐慌依然留存着,让永钦难以忘却。

 

永钦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今天…做人工呼吸了吗?”说的不是Johnny,是那个神秘的救命恩人。

 

Johnny说,当然是做了的,否则根本没法活命。“你知道吗?他真的好勇敢,一下就冲下去了——so cool!”

 

他记得那颗将落的水滴,随着模糊的身影靠近他而正中眉心。永钦摸了摸额头,残留着湿润的触感却无水的痕迹。

 

纸条上的字迹被水沾到变得模糊了。但永钦还是用了翻译器蹩脚的中文写了回复。原本想说谢谢就足够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发送的前一秒又停下。

 

“我恢复得很好,多亏了你救我。应该当面谢谢你的,真的很感激。”

 

真是不像Tennie的话呢,Johnny打趣道。永钦说,好饿啊,徐英浩请客——

 

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收到回复。抱歉啊,我晚上在餐厅上班,没及时回复你。有点疏离的语气。

 

“对了,你有好好休息吧?附近也有诊所,难受的话不要看百度,要去看医生。”

 

…但意外地是个好人啊?永钦又摸了摸额头,海浪和水滴扑向皮肤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不过,心情也变得湿润了许多。

 

第二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度假村的餐厅。虽然前一天才历经了生死考验,不过永钦恢复的很好,毕竟是宝贵的假期,还是要尽情享受。

 

说到海边自然是要海鲜大餐。两人大快朵颐,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昨日惊慌的影子。角落里传来钢琴声,永钦不由得笑出了声,什么啊,好像是大排档一样的海鲜餐厅居然还会有钢琴伴奏吗?

 

Johnny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啊地一下感叹起来,“这不就是昨天——”

 

永钦睁大了眼睛。实在很难把此刻坐在钢琴前风度翩翩演奏着的男人和昨天那个帅气的“救命恩人”联系到一起。但是…“钢琴演奏却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吗?真有趣。”永钦说的是海南岛的岛服,这种衣服最大的特点就是花里胡哨的印花和五彩斑斓的颜色。

 

“反差啊,反差!”美国出身的Johnny也觉得有趣,原来救命恩人是这里的员工呢。

 

锟弹奏着的不是名曲,是最近正在写的原创曲目。对音乐充满着热忱的锟总是借着晚上上班的时间练琴,虽然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带薪摸鱼,哈哈哈哈!”有时候会有感兴趣的客人问他是什么曲目,他也常说“这是即兴的啦”,因为有些没有彻底完成,所以对客人保留了实话。

 

演奏时间结束,锟准备回到前台工作,一眼却瞥到角落的永钦和Johnny。他走到两人桌边,昨天还奄奄一息的男人,左手一只大虾,右手一只螃蟹,脸上写满了“生龙活虎”四个大字。另一个傻大个笑得很灿烂,“Hi!!Do you remember us?”

 

当然了,你们看起来休息得很好。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人闲聊着。现在他知道这个高个子来自芝加哥,和旁边的泰国人在韩国工作。

 

“啊~所以你是模特,而你是作家?”锟有些惊讶,不过倒也看得出来两人气质不普通。他的韩语没有那么标准,所以英文夹杂着尚不熟练的韩语,就这么进行着对话。

 

“秋季我要到韩国留学,我也很期待新的生活。”这下轮到Johnny和永钦惊讶了,完全是反差啊!

 

漂亮的脸蛋是100%,但是反差的程度是100000%。永钦说,锟大笑着。是这样没错,认证!

 

“你也完全是作家的嘴呢。”锟撑着脸,明明笑容只是带着开心的笑,但是永钦却莫名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看向了别处。

 

记忆忽明忽暗。

 

柔软的、湿热的,在呼吸与呼吸之间蒸发的水雾朦胧里,带着水光的眼睫毛。清晰的是心跳声。

 

 

聊得正欢,Johnny提议说交换联系方式吧,锟除了微信以外就是ig。没关系,短信也可以,永钦想说的是昨天的信息,锟却打趣说用短信联络真是奢侈呢。

 

Johnny看着有些走神的永钦,想说些什么,又圆了圆场,让锟先去工作了。

 

 

 

在梦里也漂浮着的永钦,没有了溺水的窒息感。午后的太阳把海水照得透明又温暖,永钦放松了身体,让自己渐渐下沉。绿色的海水之间隐约能窥见天空的湛蓝,睁着眼睛却好像睡着了一样失去焦点。

 

那颗水滴,穿过了厚厚的云层,温热的大海,在就要接近他的那一刻消散了。

 

 

 

“你想好新书要怎么写了吗?”Johnny问。

 

永钦躺在沙滩椅上,巨大的遮阳伞投下一片阴影。

 

要说没有什么想写的好像也不可能,但是现在不想写,想玩。永钦淡淡地说,“嗯,大概吧。”

 

锟的回复来得正好。“下班后带你们去附近逛逛。”

 

永钦嘴角不自觉上扬,感觉心情好像更炽热了一些呢。喂喂,有什么好事啊,嘴角都要翘上天了。Johnny好奇心都要爆棚了,这家伙最近怎么这么反常,还搞神秘感?!

 

看到锟在度假村门口向他们招手的那一刻,Johnny就明白了答案。但是这个三轮车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我的限量红皮版兰博基尼啊?!嫌弃的话你们就步行吧!”锟不耐烦地催促他们上车,“走吧走吧!可没人看你们。”

 

事情完全相反,嗡嗡向前的三轮车搭配三个大帅哥,回头率是1000%。永钦觉得又丢脸又好笑的,Johnny已经和路边的阿姨们“Hi”了一路。

 

“李永钦你真的是偶像包袱啊!”Johnny嬉笑着,永钦默默戴上了墨镜装高冷。

 

通过后视镜能看到前面正在开车的锟,明明是三轮车却开出了兰博基尼的架势。他一路突进,时不时给路上的熟人一个微笑。车是锟突发奇想管后勤部门借来的,因为后勤换了新的工作车,这辆有些老旧的三轮就给了锟。自己购买了油漆进行修补,除去噪音大这个缺点外,完全是帅气的新车。

 

意外地在有些老旧的店铺前停下车,三个人好像土匪般走进店里。店里已经坐满了客人,锟在角落找到勉强容纳三人的位置。永钦对此情景并不陌生,泰国像这样的小店不要太多。Johnny反而觉得很新奇,“我们今天在这里吃什么?”

 

锟招呼着,“老板!大份椰子鸡。”

 

永钦用余光观察着锟。刚刚开车被晒了一路,锟的脸蛋红扑扑的。脖子后面的汗顺着背流下,浸湿了花绿的T恤。锟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普通的孩子,但是自然地融入到了身边环境里。虽然因为太漂亮了,在人群里还是很出挑,但好像看到锟就能想到宽广湛蓝的海,午后明媚灿烂的阳光,还有风中一缕捉摸不透的香气。

 

就在永钦出神回望的时候,锟也看向了他。突然的对视,永钦却先别过了头。

 

热气腾腾的椰子鸡一端上来,Johnny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疯狂拍照。“这是什么做法?我第一次见!”永钦戳了戳他,“我们泰国也有好不好?是你每次都没注意到吧!”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斗嘴,锟连忙岔开了话题。“快吃吧,待会儿要凉了。”把新鲜的汤分到其他人碗里,最后才给自己匀上。下班后他偶尔也会和朋友们来这里吃饭,来了很多次,还是喜欢这个味道。

 

Johnny主动提起了话题。“锟,你要去韩国留学,读什么专业啊?”

 

“流行音乐。”锟边吃边说,“我从小就学钢琴,后来又学了声乐。我现在也自己写歌,自弹自唱,还不错吧?”

 

“挺厉害啊?等你去韩国了,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玩。”

 

“好啊,我记得你是模特对吧?当模特是什么感觉呢?”

 

Johnny挠了挠头,“其实当模特很累,有时一天几场拍摄,出外景的时候更是加倍的累。但是,看到成片的时候觉得还是很值得。”

 

“那作家呢?作家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一旁默默干饭的永钦眨了眨眼,“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四处寻找灵感,记录下来,然后交给编辑。不过被编辑催稿的时候非常痛苦,非常……”

 

锟若有所思。他对未来的生活没有特别强烈的信心,因为怀揣着对音乐的爱所以坚持了下去,但最后的道路会通向哪里,他不知道。面前两位虽然都有自己的烦恼,但至少他们眼前的生活是清晰的。

 

“……我偶尔也会迷茫,大家喜不喜欢我的故事呢?不过看了读者们真心的评论,又有了一直想写的念头。”永钦靠在椅子上,似乎蛮不在意地说。

 

那一刻永钦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涩,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感觉闷在胸口。三个人沉默着,锟主动打破了寂静。

 

“我们去看夕阳吧?”

 

 

 

不远处的海滩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游客,沙滩上吵吵闹闹的,大人和孩子们开心地笑着。

 

正是落日余晖映照的时分,海面被镀上一层黄金,华丽的彩霞点缀天空。走在细软的沙滩上,不时海风阵阵。永钦本想喊上Johnny去玩水,反而被结实地弹了一脑门:“你这混蛋啊啊啊啊——!!!!”

 

“徐英浩胆小鬼。”永钦小声嘀咕着,还是被Johnny听见了,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锟看着这两个前辈,莫名有了种亲切感。“没关系,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伤的!”

 

“Oh no——让我缓两天!”Johnny哀嚎着,“我真的快有PTSD了!”

 

“……落水的好像是我。”永钦很无语。

 

锟走在永钦和海之间,原本他比永钦要高一点,因为凹凸不平的沙滩,永钦能看见锟的小发旋。

 

柔顺的、光亮的黑色发梢被风吹乱,永钦想,如果可以替你整理就好了。

 

 

 

有说有笑地从沙滩原路返回,这次再坐上三轮车,尴尬的心情已经消失了。

 

“李永钦——大傻子——!”Johnny迎着风大喊着,永钦也不甘示弱,“徐英浩——你也是傻子——”

 

“李永钦和徐英浩都是——大傻子!!!”锟说,“好想——把你们两个全部——丢下去——”

 

Johnny恶狠狠地说,“待会趁你不注意把你车开走!”

 

“……等我报警抓你!”

 

永钦心里默默想,真是一群幼稚鬼。

 

虽然知道事实如此,但永钦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好像更加期待和锟的每一次见面了,如果可以自私一些的话…可不可以只对他一个人笑呢?

 

 

 

“哈?明天就回去?我在休假啊拜托!”Johnny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半夜十二点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临时去接替秀场模特的工作。

 

永钦揉了揉太阳穴,习惯了,Johnny总是这样急急忙忙的。

 

“唉——我还没有玩够呢。”被剥夺了珍贵假期的Johnny倒在床上,“锟还说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呢——”

 

“再不睡要天亮了。”永钦不是很想和Johnny聊关于锟的事情。“又不是我要工作。”

 

“……李永钦!”

 

略略略。永钦在心里悄悄做着鬼脸。

 

第二天永钦还没有醒,Johnny就已经匆匆地离开了。起床后看着空荡的房间,又收到了锟的短信,永钦一时感到有些飘飘然。

 

虽然没有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但是期待的心情已经是最高值。如果在度假村里假装偶遇,会不会很容易被拆穿?…还是,再去海边游一次泳?

 

…啊啊啊啊不行!怎么能这么想呢!锟会担心的。

 

他会担心吗?永钦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对问题的答案并不肯定,永钦不愿意多想。只是,每每设想到每一个有可能和锟见面的场景,就会忍不住展开想象。这是Johnny在的时候他不敢做的事情。因为情绪的变化太明显,所以永钦也时常把心事都藏起来。

 

永钦还是决定去餐厅碰碰运气。幸运的是,今天恰好是锟在弹钢琴,永钦坐在稍微有点隐蔽的位置,借着视线差看着锟。

 

坐在钢琴前的锟比往常的任何时刻都放松,他似乎坐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不受任何人打扰,专心于眼前的曲谱。永钦悄悄拍下一张锟的背影,然后放在相册的某个角落里。

 

演奏结束,锟一转身就能看见角落里的永钦。

 

“怎么自己来了?Johnny呢?”

 

“…他有工作,先回去了。”永钦暗戳戳地吃醋了。“锟,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点想去逛逛了。”

 

锟看了看时间,又给同事使了个眼色,突然想做一些大胆的事情。“走吧,现在就可以。”

 

永钦二话不说就领着锟溜走了。两人朝着海滩走去,沿着海岸线一路前行。

 

锟还是第一次翘班,心里虽然有点惭愧,不过好在今天人不多,可以偷偷开溜。

 

“怎么了?你好像有点紧张。”

 

锟把翘班的事情告诉永钦,永钦果不其然狠狠地笑了。笑声很开朗,让人有想要揍他的冲动。

 

“但是没关系,这里是我的家族产业。”回呛永钦的目的达到了,这下轮到永钦吃惊了。“原来你小子藏这么深!害我还担心了这么久。”

 

锟很无语,你的担心听起来明明就很开心!“你也没问我啊。”

 

晚上比白天凉爽上许多,永钦和锟索性坐在沙滩上看星星。因为天气很好,天空看起来也格外深邃,星星一闪一闪的。锟说,你知道北斗七星是哪几颗星吗?

 

当然是不知道了,永钦耸耸肩。随意地指了几颗看起来很亮的,然后用手指在空中勾画出勺子的轮廓。锟被他逗笑了,“不是这样的。”

 

他握住永钦的手,带着永钦一颗一颗找到星星的位置,然后连成线。“北斗七星,是这样的。”

 

在手心覆上手背的那一刻,永钦听见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借着余光看见锟漂亮的眼睛,还有认真的侧脸。锟的眼神太真挚了,当他看着天空的时候,眼睛里也盛满了星光。

 

“砰——”一束焰火在天上盛开,永钦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锟,却在锟的眼睛里看见了蓝色花束的倒影,一波又一波,把永钦扑通乱跳的心照得很亮。

 

夏夜,海边,花火,还有锟。原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些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的,伸出手又收回的时候,现在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锟看着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真美啊。”两人异口同声,又一起笑了出来。永钦原本不想笑的,但是锟先忍不住了。“我们好像在做木头人游戏一样。”锟模仿着永钦刚刚呆滞的样子,永钦“啊啊啊”地叫着,有种丢人的心情。

 

我在做什么啊…后知后觉,浪漫的气氛已经消失殆尽了,永钦在心底痛苦地想。要是当时再勇敢一些就好了,看着那样的锟怎么能做到不心动呢…?

 

锟却好像靠着他,坐得更近了一些。

 

永钦想,完蛋了。

 

锟身上特别的香气随风飘散。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是混合了体香和洗衣液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香型,总之让人想要凑得更近些。

 

似乎记得有那样的说法,一旦能闻到某个人身上自然的香味,说明基因已经选中了这个人。在他创作过的故事里,男女主人公好像也总是天时地利人和般地相爱着。

 

那时,锟穿过温暖的海,拯救身陷黑暗中的他,并不是随机事件,而是命运的浪潮把锟推向了他。

 

“锟啊…。”

 

永钦蜻蜓点水般,在锟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下一秒,锟抱住了他,加深了这个吻。

 

炽热的烟火从天空倾斜而下,罩住朦胧夜晚中拥吻的两人。

 

 

 

第二天,谁都有些不好意思先起床。其实什么也没做,但是永钦只想跟着锟在一起,于是便跟着锟去了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酒店的单间,本质上还是锟的家产。

 

锟捏了捏装睡的永钦,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不是在做梦以后,给经理发送请假的信息。趁着锟在忙,永钦悄悄凑到锟的身边,往耳背吹气。

 

“额啊啊啊啊——!!”锟马上捂着耳朵跳了起来,真是混蛋啊。

 

永钦特别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因为捉弄的对象是锟,心情似乎还变得更好了。锟捏着永钦的耳朵,我要一口咬掉你啊啊啊啊——!!

 

结局当然以锟的失败收场,因为永钦实在是跑得太快了,几乎是嗖的一下就逃脱了锟的狩猎范围。锟想,既是混蛋,更是狡猾的混蛋,李永钦下次不会放过你了……!

 

永钦一把捞过锟,走吧!

 

 

 

并肩走在路上,两个人虽然还是嬉笑打闹着,但谁也没有再提起昨天的那个吻。

 

拧开可乐,永钦下意识地先递给锟,锟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我也给你开了瓶盖……“

 

“那我不客气了。”永钦接过可乐,故意用指尖蹭了蹭锟。“你也不用客气。”

 

锟真的很想揍他,最后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对于锟来说,这样的感受实在是太奇怪了。两个人分明已经是超过友人之上的关系,但是再往前一些,谁都没有那样的勇气先踏出第一步。分明昨天是永钦先越界的,但走在一起却还是像朋友般。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份心动来得太快,他不清楚他能有多少把握。

 

永钦是什么样的人呢?现在他才迟缓地反应过来,如果要勾勒永钦的轮廓,他会想到第一次在水下紧闭双眼,脆弱的仿佛转瞬便要消散的永钦;也会想到在夕阳之中散发着光芒,年轻又充满活力的永钦……但是那个在烟花绽放的一刻,流露出真心的永钦,锟想要抓住的是坚定的永钦。

 

“说起来,锟之前说有在写歌,我想听欸。”永钦这会儿又开始学会撒娇了,锟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又绕回了那间锟上班的餐厅,趁中午没人来弹琴。

 

不过这一次永钦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了,今天他是锟唯一的观众。

 

坐在琴前,锟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永钦看着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让他瞬间放下心来。

 

“……我想为我亲爱的观众弹奏我写的新曲目,‘心之所向’。”

 

旋律从锟的指尖倾斜流动,他闭着眼,就那样静静地弹奏着。空气里的不安和期待都被静止,只有锟的真心被聆听着,也只想被永钦倾听。

 

I miss you, I miss you. I don't want to miss you.

 

乐曲高潮时,不知为何浮现在永钦脑海里的一句话,他反复咀嚼着,觉得很适合用来做歌词。

 

一曲终了,锟紧张地问永钦,”怎么样?“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这首歌你应该让全世界听到。“

 

”什么啊……“被夸了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锟,如果真的能那样的话就好了。”

 

永钦却特别认真的说,一定会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样子,又把锟逗笑了。

 

“我知道的。"

 

 

 

永钦的假期并不长,很快他就要离开了。和锟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短暂,再来十年,不,一百年也看起来并不足够。”我们不是还要在首尔见面吗?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锟倒是很乐观地安慰他,似乎对离别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我到时候写了歌,还要请你给我作词呢。“

 

海岛的阳光依然炽热明艳,这段短暂的情愫虽然火热,但秋风一吹,又会何去何从,其实谁也不知道。在最后的几天里,两人都默契地不提分开。虽然总要分离,但难过能再少一些就好了。

 

等到终于要离开的时候,锟主动提出要送永钦去机场。路上却意外地沉默的两人,谁也没能先说出口。

 

”……真的要走了吗?“锟依依不舍。安检口就在身后。

 

永钦却突然地抱住了锟,把脸埋在锟的颈窝里。

 

”你一定要来首尔找我。“

 

锟握住永钦的手,”好。“

 

可不可以让你在我身边的时间再久一些?

 

锟想,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再当胆小鬼了。总有人要留下,他会一直等待着永钦。

 

永钦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口,只留下了背影。

 

 

 

故事原本到这里,应该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钱锟无数次回忆起那个青涩热烈的夏天,总觉得和后来的故事好像断了片。李永钦回韩国后的最初几个月里,两人还一直互传短信,但某一天他就消失了,电话号码注销,连地址也没留下。

 

到了韩国以后的钱锟也忙于学业,他知道李永钦一定很安全,但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短暂,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地就松开了手。告白也没能留下,钱锟自嘲地想。所以当再一次见到李永钦的时候,钱锟决定仍然做陌生人。

 

他转过身离开发布会后,李永钦真的很想冲出去,至少要留下联系方式。他并不是要刻意地消失,只是那时候和原先的出版社出了矛盾,身份被恶整,有许多事情不得不从头再来。

 

但……也许过了那么久,放手也是一件好事。现在的钱锟,或许身边需要的,不再是他了吧。

 

 

 

心情有些烦闷的钱锟并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回了书店。他记得Ten的那本新书似乎还放在书架上,便去找了出来。

 

翻开扉页的瞬间,”献给我的朋友们,和已经消逝的盛夏。“

 

一张弹着钢琴的背影照吸引了钱锟,花花绿绿的衬衫,黑色的短发。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

 

I miss you, I miss you. I don't want to miss you.

 

思念着,未察觉的,错过的你。


nanajiemin__0638

all锟:争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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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肉眼可见的素质》

《李马克在线教你学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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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lily

刘扬扬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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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而发的一点文字…小妈文学


丈夫新丧,所有的未亡人都要有张苍白的面孔,钱锟不例外,但是又与人不同。他的脸再如何憔悴在刘扬扬眼里都是绝艳的。


刘扬扬把他压在身下与桌上之间时,他看到钱锟错愕的神情。


为什么惊讶?


难道你从来不知道我对你不虞的心思吗?


指尖隔着柔软轻薄的布料,刘扬扬的手按在钱锟的腰上,明明没有使劲,可钱锟感觉到那手指几乎就要融入到他的身体里,他想跑,可是身体被扣住,他们两人相对,灼热的气息、颤抖的身体,那双眼睛。


“为什么父亲可以,我就不可以?”刘扬扬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钱锟的侧颈,那里好香啊…


“姨娘不是说会一直疼...




有感而发的一点文字…小妈文学


丈夫新丧,所有的未亡人都要有张苍白的面孔,钱锟不例外,但是又与人不同。他的脸再如何憔悴在刘扬扬眼里都是绝艳的。


刘扬扬把他压在身下与桌上之间时,他看到钱锟错愕的神情。


为什么惊讶?


难道你从来不知道我对你不虞的心思吗?


指尖隔着柔软轻薄的布料,刘扬扬的手按在钱锟的腰上,明明没有使劲,可钱锟感觉到那手指几乎就要融入到他的身体里,他想跑,可是身体被扣住,他们两人相对,灼热的气息、颤抖的身体,那双眼睛。


“为什么父亲可以,我就不可以?”刘扬扬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钱锟的侧颈,那里好香啊…


“姨娘不是说会一直疼我吗?”他没有感觉到钱锟瞬间僵住的身体一般,委屈地、扭曲地、心满意得地,“这不公平——”


但没关系,过去的无可替代,可是现在您只有我了。​


“姨娘…我好像坏掉了…”

“你现在…也坏掉了…”

cici#1011

【tk】闹钟(短打)

寡疯了的产物,有关于早晨闹钟的联想,kunฅ՞•🐽•՞ฅ的视角

100%ooc,不要上升蒸煮

  

  

  滴滴滴、滴滴滴

  又来了,烦闷的把头缩进被子里,虽然我早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已经醒了,但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心烦。这个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学会自己关闹钟。唉,果然只有我会乖乖得去叫醒他,这下真的印证了威珍妮们的话,SM的队长都是老妈子的命(ฅ ˃̶̤́ 🐽 ˂̶̤̀ ) ฅ

  我站在他的房门张望了一会,我承认大家已经默认都是我来叫他起床,但我总希望这成为一件只有我跟他在场的事情,就像偶然收到糖果的孩子,藏在口袋里,想着要...

寡疯了的产物,有关于早晨闹钟的联想,kunฅ՞•🐽•՞ฅ的视角

100%ooc,不要上升蒸煮

  

  

  滴滴滴、滴滴滴

  又来了,烦闷的把头缩进被子里,虽然我早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已经醒了,但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心烦。这个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学会自己关闹钟。唉,果然只有我会乖乖得去叫醒他,这下真的印证了威珍妮们的话,SM的队长都是老妈子的命(ฅ ˃̶̤́ 🐽 ˂̶̤̀ ) ฅ

  我站在他的房门张望了一会,我承认大家已经默认都是我来叫他起床,但我总希望这成为一件只有我跟他在场的事情,就像偶然收到糖果的孩子,藏在口袋里,想着要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就好了。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leon霸占了床外面的一大半,Louis乖乖躺在枕头边,枕着他的小臂,levi靠着Louis缩成了一小团,wuli아이들果然是天使啊,等会起床给他们去买点小零食吧。人们总说猫咪的听觉是很灵敏的,leon在我进来时抬头撇了我一眼,跳下床来卧在了毯子上,他也是这样的,以前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我们经常因为噪音而争吵,明明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现在闹钟已经响了两回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扬扬总说这是我惯出来的,“锟哥,你太宠ten哥啦,明明我才是忙内。”,“呀,把我今天中午做的蒜香排骨吐出来。”我用喧闹掩饰发红的耳朵,明明就是怪他,他也从来不帮我,还眯着眼睛笑,大狐狸。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他好像听到了动静,嘟嘟囔囔的把头埋到了Louis身上,你看你看,天地可鉴,这件事的责任绝不全在我身上,他翘起的呆毛,手臂上的蝴蝶,因为怕冷而蜷缩的脚掌,都是陷阱中的奶酪,我明知死路一条却心甘情愿。好吧,我要坦白,我是有私心,我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希望别人来帮他盖上被子,我不希望他清晨的第一句话落入别人的耳朵里。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自从遇到他以后好像通通失效了。

  他好像被我吵醒了,“kun,5분 더 잔다~(再睡五分钟嘛~)。”我心里吐槽着闹钟已经响了十分钟啦,手却自觉的掀开了被子。“조금 누워서, 나는 나에게 조금 차가웠다(躺进去一点,我身上有点冷)。”反省一下又没有让他起床,但是休假多睡五分钟也是可以的吧⸂⸂⸜(ੱ🐽 ੱ ๑)⸝⸃⸃。

  

  

  

啊啊啊啊啊,十月中旬了,威神什么时候回归啊,我要去炸了卫浴乐,阴暗、扭曲、爬行。(ꐦ ಠ 皿 ಠ) 

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

乡村爱情

昨晚看电视剧涌现出来的东西,感觉一些情节很好代就扩写出来了 。

     ooc预警 文笔很渣轻喷

  

  钱锟从城里回来带回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大家也都认识。李永钦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过,后来跟着家里进城生活了。钱锟一家则还留在村里,靠编织的手艺为生。

        说起李永钦一家进城的原因。小时候,李永钦非要和钱锟比赛爬树,不由分说就往树上爬,钱锟急得不行,让他赶紧下来,家里大人都说危险,摔下来可不得了。李永钦则说问题不大,爬上去了还非要把枝头的花摘给......

昨晚看电视剧涌现出来的东西,感觉一些情节很好代就扩写出来了 。

     ooc预警 文笔很渣轻喷

  

  钱锟从城里回来带回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大家也都认识。李永钦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过,后来跟着家里进城生活了。钱锟一家则还留在村里,靠编织的手艺为生。

        说起李永钦一家进城的原因。小时候,李永钦非要和钱锟比赛爬树,不由分说就往树上爬,钱锟急得不行,让他赶紧下来,家里大人都说危险,摔下来可不得了。李永钦则说问题不大,爬上去了还非要把枝头的花摘给钱锟,结果出意外摔了下来。李永钦脑子受了伤,智力受损。人变得不机灵,也不怎么说话了。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进了城。钱锟因为这个事情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李永钦一家没追究,两家逐渐就没了联系。

        那天,钱锟去城里卖竹篮,正巧在市集上遇到了李永钦,李永钦母亲带着他正在采购。也不知怎的,李永钦一下就认出来了钱锟。平时不说话的李永钦突然对着钱锟喊“锟,锟”。

李永钦母亲见儿子突然说话了,大喜,拉着钱锟跟他们回家聊了聊,交流了一下两家这些年的近况。李永钦的状况还是那样,二十几岁的人还是傻傻的,也不说话。李永钦见钱锟要走,突然一下眼睛有了光,急着站起来,抓着钱锟的衣角,嘴里不停念着“锟,锟...” 李母见儿子这样,便想让钱锟先带着李永钦回村里,过两天去接他。钱锟想了想便同意了,正好也是童年玩伴,带回去父母也不会说什么。

        李永钦拉着钱锟的衣角,就跟着他回了村里。一路上,钱锟指着村里的风景跟他说,你看我们小时候在这里爬过树,在这里偷过西瓜…… 李永钦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些地方,一言不发,时不时冲钱锟微笑。

        当晚,两个人睡一张床。钱锟在床上铺好两个枕头,两床被子之后,就钻进被窝准备睡觉。见李永钦呆站在床边,钱锟便把他拉到床上,让他枕另一个枕头,盖好另一床被子,就关灯了。钱锟其实有些紧张,翻了个身背对着李永钦。过了一会,李永钦突然坐了起来,想往钱锟被子里钻,钱锟感觉到之后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慌张地往后靠了靠。可是,看着李永钦有些失望的脸,他又于心不忍。就把李永钦的枕头拉了过来,紧贴着他的枕头,拍了拍,示意他睡这里。李永钦像小猫一样,直接枕在了钱锟手上,还蹭了蹭。钱锟一激灵把手抽了出来,帮他盖好另一床被子,自己心里打着鼓躺下了。躺下后,李永钦不停朝钱锟身边蜷缩,直到头靠在了钱锟的肩膀上。感受到脖子上李永钦头发似有似无的触感,钱锟一下涨红了脸。

       李母来接李永钦,李永钦就赖着不走。李母索性让他呆在这里。

        钱锟起得早,这个时候李永钦都还没醒,他蹑手蹑脚地起床不想吵醒他,可是钱锟一离开,李永钦就醒了,还用有些失落和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钱锟受不了李永钦这种眼神,就带着他一起去城里卖竹篮。两个人走在村里,有时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风景,有时钱锟会说起二人小时候的事,或者这些年村里发生的事。李永钦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听着,看钱锟笑他也笑。起初,李永钦只是抓着钱锟的衣角,有一次,市集的人实在太多了,就在两人快要分开时,李永钦一把抓住了钱锟的手,钱锟也没有挣脱,只是由他拉着。后来只要人多拥挤了,李永钦都默认拉着钱锟的手,最后在离开人群时松开,再抓住钱锟的衣角。

        钱锟不进城,白天就跟着一家人在院子里编竹篮,李永钦就坐在旁边看,看着看着,自己也拿起竹片编起来,只是捣鼓了半天,总是失败。反正李永钦就捣鼓这些竹片也不捣乱,大家就随他去了。

        有一次,隔壁来闹事,起因是李永钦看到隔壁小孩摘了野花,他也想要,就直接上去抢,抢夺的过程中把孩子推倒了,孩子坐在地上大哭,李永钦拿起花就跑。钱锟一家人已经上门道过歉,那家人还是不依不饶,讹钱未果便直接冲到钱锟家里闹事。

         钱锟站在最前面,隔壁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抓着钱锟的衣领破口大骂,钱锟也毫不示弱,狠狠地瞪着他,在屋里看着这一切的李永钦越看越按捺不住,便冲出屋子,冲着男人的小臂咬了下去,咬了还不松口。两家人拉了半天也不放开,直到钱父大喝一声,李永钦才松口,钱锟急忙把李永钦护在身后,李永钦死死地盯着男人,满脸愤怒喘着气,像豹子下一秒要扑向猎物一样。

        男人走后,钱锟急忙从上到下检查李永钦,看他有没有受伤,李永钦突然一下抱住了钱锟,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很久没有动静。钱锟一愣,之后用手慢慢地顺着他的背,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晚上,李永钦笑眯眯地把几朵有些蔫巴的小花塞在钱锟手里,然后靠在他肩上满意地睡过去了。

         后来,李母说找到了一个专家,要带李永钦去看病。李永钦说什么都不肯走跟李母走,只好让钱锟把他送进城里。临走的时候,李永钦送给钱家一个有点瑕疵的竹篮。

        钱锟把李永钦送进他家,李永钦拽着钱锟的衣服不让他走,钱锟耐心地跟他说,家里的活计不能没有他,他走不开,让李永钦安心去治病,治好了他们俩想在一起呆多久就呆多久。此时,李永钦的眼眶竟红了,他充满期许地看向钱锟,钱锟摸了摸他的后脑告诉他,很快就能再见面了,坚持一下就好,并留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给李永钦。钱锟走后,李永钦根本离不开这张照片,没事就拿在手里看。

        专家竟然真的把李永钦治好了,只是时间有点久,李永钦中途好几次想要逃走找钱锟,都被及时找了回来。治好之后,李永钦智力一下恢复了正常,能正常与人沟通,却记不得钱锟了,那张照片上的人对他来说又陌生又熟悉。他能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过,想起来在这里爬过树,在那里偷过西瓜,却想不起来是和谁一起了。

        李永钦后来回了一趟村,但是那天钱锟正好不在,两人没碰上面。

        钱锟知道后很难受,他纳闷,只是童年玩伴忘了他而已,只是小时候天天玩耍拌嘴,大了重逢之后一起度过了几个月的生活而已,他怎么会这么失落。钱锟看着家里的那个竹篮,有点怀念和李永钦进城,在人群中偷偷拉手,一起编竹篮,有点想念他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的感觉了。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钱锟觉得自己一定是喜欢上李永钦了。

        二人再见面还是在市集上,此时李永钦已经可以自己出来采购了,他看到钱锟,一下就认出来这是照片上的人。在远处看了他许久,却还是想不起来,只觉得头好痛。钱锟要走的时候,李永钦跑上去拦住了他。钱锟见到李永钦第一反应是震惊,想抱住他,诉说自己的思念,后才想起李永钦记不得自己了,也不明白他的心意。正感到有些失落,李永钦先开口了“锟”。钱锟有些惊喜看向李永钦。可是这个字好像是李永钦脱口而出的,他也不懂这个字代表了什么。钱锟这时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看了李永钦良久,然后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永钦一急就抓住了他的手,手心的触感似乎给了李永钦刺激。李永钦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时候玩耍的日子、过去几个月一起生活的日子,全都想起来了,自己对钱锟从小埋藏的感情,也想起来了。 

       李永钦把钱锟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一把抱住说“锟你别走,我都想起来了,我喜欢你,从小和你拌嘴、想给你摘树上的花都是因为喜欢你。过去的几个月谢谢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钱锟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在李永钦怀里哭了起来。过了好久,钱锟哭完起来了,李永钦以为他要走,有些失望地问钱锟“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治好了我们在一起想呆多久呆多久吗。 ”钱锟心想他怎么连这个都记得,转而破涕为笑跟他说“那我们在一起呆一辈子。”



芫荽ppplus

如这么爱他

*虾(瞎)滑(划)剧场033

*opening ending


楼梯间

他家原本不住在顶楼,二十多年的老旧小区也没有电梯,但家里情况特殊那人就作主和邻居换了房子。

薄薄的木门挡不住悠扬的琴声,他在门外数着拍子,熟悉的人声就和着琴音唱了起来。播放器的音质不是很好,但胜在少年人音色清亮,他又想起那人初次见面时的夸赞

“乐乐的声音就像天使一样呢”

就算是当时心高气傲的他也不自觉地脸红了,重新正眼瞧了瞧父母新请的声乐老师。感觉到打量的视线对方的酒窝也慢慢加深,好像也是从那天起他的心也跟着越陷越深


餐桌旁

四张椅子,三个人,两双筷子,一个碗。

已经烂熟于心的歌词一遍遍循...

*虾(瞎)滑(划)剧场033

*opening ending


楼梯间

他家原本不住在顶楼,二十多年的老旧小区也没有电梯,但家里情况特殊那人就作主和邻居换了房子。

薄薄的木门挡不住悠扬的琴声,他在门外数着拍子,熟悉的人声就和着琴音唱了起来。播放器的音质不是很好,但胜在少年人音色清亮,他又想起那人初次见面时的夸赞

“乐乐的声音就像天使一样呢”

就算是当时心高气傲的他也不自觉地脸红了,重新正眼瞧了瞧父母新请的声乐老师。感觉到打量的视线对方的酒窝也慢慢加深,好像也是从那天起他的心也跟着越陷越深


餐桌旁

四张椅子,三个人,两双筷子,一个碗。

已经烂熟于心的歌词一遍遍循环,还是掩盖不了叮铃铛啷的碰撞声。他看着那人默默收起面前脏污的桌布,接过妈妈手里抖动的勺子,再一口一口喂饭,温馨地仿佛他们才是十月怀胎血浓于水的母子。

“我说过的吧,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妈妈现在认不得你,你也不是我哥”

“我们家,不欢迎你”

歌声戛然而止,他推着轮椅径自离开客厅,还张着嘴的妈妈不满地啊啊出声。如果承认爱意的同时必然会制造恨意,那他不介意再做一次妈妈的不孝子。


天台上

那人向来热爱天空,他总是觉着有一天就会抓不住眼前人,所以他自私地做了选择。他要缠绵的亲吻,他要热烈地情爱,他要他百分百属于自己。优渥的家境和从小的坦途都没有给他一个理由,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得到他。

直到投资失败的爸爸站在天台边缘头也不回地往下跳,受不住打击的妈妈中风偏瘫,他才知道爱是有实质的,可以压得人节节败退。

从妈妈的房间出来后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他往楼下看了看便转身上了天台,果然是在这

“你也要像我爸一样飞走吗”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前一秒还在往外推下一秒却又挽留

“钱锟,就算不让我知道也好,请你继续爱我吧”


*恳请倾出你最好,一心一生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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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st Summer Ever

【WayV/NCT】九九八十一||黑暗向导

Warning:

  1. 哨向AU

  2. 群像为主,CP为辅

  3. OOC

————


第一卷 无翼而飞


第十九章 黑暗向导

1

一个狂化的哨兵有多可怕。

黑化强三分,狂化亦如此。

李马克,评级A,而这是他未成年最后一次评级,边伯贤觉得他成年后有可能达到了A+,狂化的加成下,至少是个S。

虽然在NCT里等级不值钱,但S依然是稀有物种。

要怎么制服一个S级哨兵?

或许所有人首先应当考虑怎么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存活下来。

大家都摆出了严阵以待的样子,就连站得最近的李永钦都默默后退了几步,徐英浩也蓄起了力量随时准备闪避,李楷灿又急又怕,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Warning:

  1. 哨向AU

  2. 群像为主,CP为辅

  3. OOC

————


第一卷 无翼而飞


第十九章 黑暗向导

1

一个狂化的哨兵有多可怕。

黑化强三分,狂化亦如此。

李马克,评级A,而这是他未成年最后一次评级,边伯贤觉得他成年后有可能达到了A+,狂化的加成下,至少是个S。

虽然在NCT里等级不值钱,但S依然是稀有物种。

要怎么制服一个S级哨兵?

或许所有人首先应当考虑怎么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存活下来。

大家都摆出了严阵以待的样子,就连站得最近的李永钦都默默后退了几步,徐英浩也蓄起了力量随时准备闪避,李楷灿又急又怕,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董思成瞄准镜里,李马克连正眼都没给其他人,一手抓着李泰容的头发,一手掐着他的喉咙,低哑的声音呢喃道:“我以为就算我们道不同,至少你是理解我的……”

“理解?当然,会长要掌握权势,这个道理当年还是你亲自教我的。”李泰容轻声说,“只是我不够狠,意识到了你的狼子野心却没能下手。”

“那时候你就开始提防我吗?”

“你不也一直觊觎着我的位置吗?”

“……”李马克一愣,笑笑,魔鬼的吐息打在那张布满血迹的脸,“你说得对,我确实想过。”

本来边伯贤都准备场外指挥强攻了,可两位弟弟的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他忍不住吐槽:“年轻人就是虎啊!野心都直接当面说的!”

“俊勉哥不也天天把成为理事挂在嘴边么?”金钟仁说。

“那充其量算他负责造谣我们负责传谣,但马克干掉了泰容就实打实坐上那个位置了!”边伯贤又看了眼董思成,“你们公会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传闻中泰容只跟钱锟不和,原来各个都心怀不轨。”

董思成紧绷着下巴:“你觉得这是李马克能说出的话吗?”

 

2

五分钟前。

罗渽民爆发力强,续航能力差,一旦体力下降,中本悠太一个人就可以牵制住对方,这给李马克让出了空间进场,但步入别墅的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超标的向导素从鼻腔涌入,直接刺激大脑中枢,好在刚刚加固过的屏障将他的感知迅速拉低,以减小影响。不得不说,补丁打得早不如打得巧,新鲜出炉的这不就用上了么!

然而他还没庆幸几秒钟,李泰容发出的一声惨叫让他心底一颤,正要跑过去,结果一头巨物迎面撞来,没把屏障撞个粉碎,却在瞬间占领了他的精神图景,一双黑色的眼眸在背后默默睁开。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操纵,操纵者是钱锟。

向导的精神应用主要呈三个层次进阶,最底层是精神疏导,而后是精神攻击,最后的尖端技术是精神操控,普及程度和应用难度也依次递减,尤其最后一项,在圣所甚至都没有对应的实践课程,不是因为杀伤力太大不给开课,而是在等级相近的前提下,这门课程没有意义。据理论来讲,向导入侵同等级哨兵已经很难了,更别提操控,就算往下面的计算,也得跨至少三个等级,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A打D,入侵都轻而易举实现的事,何必去专研操控这种手段呢?

但真的有可能S控制一个A吗?

李马克别的不敢说,对金道英的屏障修补和加强绝对自信,可这些在那只巨物袭来时都变得不堪一击,对方完全无视他的等级和意愿,连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接管了他的大脑。

他企图挣扎夺回意识领地,却在强大的精神压迫下连反抗的念头都直接被抹掉,只能像个观众围观着这场斗殴。

钱锟明明连格斗考核都不及格,却能指挥着他的身体对抗李泰容。一开始他以为借助的是自己的肌肉记忆,可当他的身体使出了一些中国功夫的套路,才明白这完全是钱锟的意思。

他想起金道英以前把钱锟比作“王语嫣”,本只是调侃这人理论满分操作废材,现在看来,是他们不够了解这名向导,如果给他一个木偶,这人真的可以把理论变为现实。

就跟绝对的精神屏障只存在于黑暗哨兵的理论里,绝对的精神操控只存在于黑暗向导的理论里。

迄今为止他知道的钱锟是天生S级,深不可测的精神海让无数评级员叹为观止,无论外界怎么谴责他的态度、他的表现,这件事情都不会被质疑,就像你可以嘲笑一个富二代挣钱少,但不可以质疑他背后的千亿身家。

——这一刻,钱锟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直接对抗钱锟的李泰容也在李马克将暴未暴的精神状态下发现了真相。

S级哨兵与黑暗向导控制的哨兵对打,后者完全是单方面的压制。无论李泰容如何发难,钱锟都能先一步预测到他的路径,并在最短时间内拆穿、反击,一点机会都不给李泰容。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们这样的你死我活呢?

李马克很想向金道英求助,但这位副手已经因为连结受损自顾不暇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钱锟痛揍李泰容,把会长打得鼻青脸肿,打得鲜血淋漓,打得再无抵抗。

而他更不会想到钱锟会借他的嘴说出自己的野心。

NCT成立之初谁都知道这两人有过节,只是这些年钱锟表现得低调,甚至不问世事,他们都快忘了这个人是正儿八经圣所毕业的向导第一名。

在圣所,向导的竞争远大于哨兵——人人都知道一个公会充其量不过两三个向导,却可以有五六个哨兵。这不是源于两者天生的数量悬殊,而是纯粹的后天筛选的结果。

向导是被当成领导培养的。

塔花了那么多心思和金钱打造的领袖,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所有战略科目都拿满分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算计!

更何况——这是一个万里挑一的黑暗向导!

——当他操纵着李马克的身体把李泰容踹出去的那一刻,所有的见证者都会知道这个真相。

 

3

“从你第一天被任命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钱锟对李泰容说,“每一次看你搞不定业务,每一次你害道英伤心,每一次你自以为是,我都想把你拽下来。”

“那你早该行动了……委屈你忍了这么久……”李泰容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是我输了,你可以处决我,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对道英,对127清算,看在他们都曾真心待你的份上……”

钱锟皱眉,对他的决定生出“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这样就放弃了?”

“你不用再奚落我……成王败寇,我认……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还给你,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钱锟自嘲地笑了起来,这笑声竟然听着像哭声,“这么多年,不管外人怎么评价我们的关系,我一直把你当做唯一理解我的人……”

即使顶着李马克的面容,李泰容依然能从那双眼睛里窥探到钱锟的心,小心、破碎又迷茫的少年,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等来了唯一的同路人,他们手握彼此的把柄,清楚彼此的野心,他们曾把后背全权交于对方,也曾在暗涌中对立争吵……在他心中,钱锟也是比金道英还特殊的存在。NCT那些不足为成员道的阴暗面,有人陪着他一起淋过雨,一起淌过血,一起受过伤,一起往上爬。

无论他们今天多么声嘶力竭去指责对方,这一路他们彼此唯一的同路人,同病相怜也好,惺惺相惜也罢,他们是可以为对方接住最不堪的泪水和委屈的存在。

想到这里,李泰容伸手替他抹去眼泪:“别哭……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NCT是需要这个冠位的……”

钱锟松开了掐住他喉咙的手,改为贴在太阳穴上,眼神悲痛:“那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特地给你……”

一柄飞来的短剑打断了他的话。

李永钦突然的进攻逼得钱锟本能地后撤到安全距离,正是火大的时候,他的介入无疑是火上浇油:“李永钦,你什么意思!”

但李永钦就是坚决地把李泰容护在身后,表情坚定:“锟,你不可以这么做!”

那个手贴太阳穴的姿势他可太熟悉了,精神攻击一旦发动,李泰容的图景势必灰飞烟灭。

董思成愣了几秒,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朝钱锟发出威慑的子弹,每一颗都恰到好处的描边,以那位的聪明,也该听懂枪声里的警告。

——李泰容不可以处决钱锟,同样的,钱锟也不能做这件事。

李永钦好不容易拖住钱锟,身后李泰容却一脚把他踢开,钱锟也顺手将他拽到一边,再次警告道:“不要掺和!”

随后看向李泰容:“你别波及无辜。”

“你在意的人怎么能叫无辜。”李泰容说,“他在扰乱我的计划。”

“是我的计划!”钱锟说。

“不重要,现在是我的。”

 

4

“砰!”

装甲车震了一下。

“砰!”

又震一下。

女人们以为受到了袭击,急忙下车查看,声音来自后车厢,里头“嗡嗡嗡”地发声,好像一群蜜蜂不停地撞击厢门,当然,这玩意比蜜蜂要重要大得多。

金泰妍皱着眉打开门,四台无人机便蹿了出来,绕着后面飞了一圈,摄像头的位置扫了眼装甲车旁边的人,发现不是目标人物,便往别墅方向飞去。

“新的支援?”金泰妍摸着下巴,据她所知NCT只有一个技术人员,但今天并没有出现,原来是以这种方式登场么?

罗渽民一看到无人机就意识到黄仁俊动手了,赶紧跟着无人机的方向往后方跑去,但中本悠太拉住了他的手臂,他以为对方还要打,谁知中本悠太扬了扬下巴,“里面向导素太浓了,绕着别墅走,别被影响。”

罗渽民抽了抽鼻子,又被中本悠太捂住鼻子:“都说不要吸。赶紧跟上。”

 

5

如果之前两人吵架彼此揭底,李泰容以为钱锟要彻底跟他翻脸,那后面金道英的出现,这人瞬间收敛起来反而一度跟他站同一阵线,他就应该要警醒的!钱锟想的,和他想的,一直都是一致的。

NCT必须要拿这个冠位。

所以钱锟说“116不重要”,不是因为他不想要116,而是在冠位面前,116也得靠边。

他精心设计的每一步,都是逼自己下决心去处决。

谁知道最后这位处心积虑的向导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本能。

控制李马克代打,瞬间扭转胜负局势。

等到李泰容理解他时,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残酷又真实的世界,总得献祭点什么,才能把他们心爱的NCT捧上冠位。

既然不是钱锟,换个人也一样。

 

6

受损的连结地修复了一些,金道英缓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钱锟怀里,那人的手指贴在自己太阳穴,正努力地修补连结,但他确实学艺不精,面对残缺简单粗暴就黏成一团,就像一条撕破的裤子,找块布就糊上去,也不在意到底颜色和大小合不合适,金道英阻止了他继续用糟糕的裁缝技艺对付自己的连结。

“泰容呢?”他问道。

“跟马克打架,还成功拉拢了Ten,我以前怎么没发现Ten这么难缠。”钱锟话虽这么说,另一边操控李马克对付李永钦可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金道英一度失去作战能力,但连结依稀能断断续续与李泰容共情,对现场发生的事大致也有了底:“你果然是个混蛋……黑暗向导这件事居然瞒了这么多年……”

“我不是黑暗向导。”

“你都控制马克了,还狡辩!”

“真不是,具体的迟点跟你解释,现在先解决一下你那位一心寻死的哨兵么,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理解能力,我也不至于现在就消耗这么大。”钱锟半真心半玩笑地怂恿道,“要不干脆趁今天把他薅下来,你登基当会长算了。”

“才不要,他当挺好的!谁不喜欢直率的哨兵呢。”

钱锟想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

“但你能赶紧搞定他么?我的计划快被他毁掉了。要是你不介意找个新老公,我也可以成全他!”

“别闹,我还不想当鳏夫。”金道英站了起来,对他伸出手,“我知道现在我所想的也不一定是你全部的计划,但你必须跟我透个底,在这个计划里泰容是活着的对吧。”

钱锟握住那只手,“喂,明明先受伤的是我……”

 

6

后战场乱成了一锅粥。

李永钦拖住钱锟,钱锟想撇开李泰容,李泰容却一心想扑向钱锟寻死,李楷灿、徐英浩在后面拦住李泰容,企图分割开两人,董思成能锁定任何一人,但狙击枪里装的是实弹,打谁不死也是重伤!

黄仁俊不知道钱锟已经控制了李马克,在摄像头里看到的便是一场混战,唯独不见钱锟,难道已经遇难了吗?

他心烦得很,不能任由这群家伙打群架!

四台无人机从远处逼近就开始扫射,本来还纠缠的哨兵们本能地放开彼此,当下滚落到一旁找掩体。这一分开不要紧,李泰容一落单,无人机便快速锁定他,四道红外射线直指他的每个要害。

“计划的一部分?”李泰容问道。

钱锟瞪大眼睛,百米冲刺过去把他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仁俊,别杀他!”

无人机停滞了一下,又瞄准其他企图过来的人。

制高点的威慑让李永钦、李楷灿和徐英浩接近也不是,不近也不是。

“马克,锟哥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李泰容干的?”无人机里传出黄仁俊焦急的声音。

“别担心,我在。”钱锟刚说完,又想起自己还操控着李马克,连忙解释道,“我是钱锟,现在借用了马克的身体。”

“明明是抢占好吧。”金道英扶着钱锟从别墅里出来,看到无人机控制住了局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钱锟一听也很无奈:“明明是他闯进来的,我能收着力道没让图景崩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话说归说,李马克也是一片好心,若是没有他的介入,恐怕李泰容和钱锟都会双双殉难。

“马克,谢谢你,辛苦了。”他收回精神触手,李马克瞬间被解放出来,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确认是回来了才怨念地看了钱锟一眼,大意是“我不干净了”。

而李永钦第一时间跑回真正的钱锟身边,一看他满身的伤,心疼得不行,倒是钱锟安慰道:“他更惨。”

“能不强调这事了么!早知道你这么牛,我绝不帮你!”金道英说。

“你心最软了,你肯定帮我。”钱锟刚说完就被金道英狠狠掐了一把,“嗷!我是说你正义正直,帮理不帮亲!”

“你要是说不出个理,我现在也会翻脸的。”

“啧啧,他先动的手诶。”

金道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钱锟看得怂了几分:“好吧,计划里我确实想让他先动手,但没想到他会下死手,这是真的恨我啊……”

“别说你不恨他。”

“半斤对八两?”钱锟撇嘴,“确实不服他好久了。本来想私了的,现在要摆上台面,还真有点难为情。”

“难为情你也闹到这个程度了。”

“不闹到这个程度,NCT怎么夺取冠位呢?”钱锟看着那头被李马克扶起来,也在注视着自己的李泰容,“我把舞台都给你搭好了,你怎么就接不住戏呢?”

李泰容闻言微微蹙眉,“我说的任凭处置,是认真的。既然都要踩着一个上位了,是你是我有区别吗?何况你现在还是个黑暗向导,塔大概已经开心得不行了吧。”

“李泰容你疯了!”金道英骂道,手上紧紧拽着钱锟,生怕这人真破罐破摔动手。

李马克也不敢让李泰容再往前走了,这位会长突然的牺牲觉悟实在让人害怕。

“我没疯,道英,来这里的路上我就想明白了,如果钱锟从这修罗场杀了出去,新王的诞生必然是旧王的泯灭,是我太自负了……以为自己能赢下来。我不怕死亡,真的,我只是怕你伤心,连结断裂的话,你一定很疼吧。”李泰容说,“锟,看在我们并肩作战过的份上,帮我守好他的图景,属于你的荣耀,我通通给你。”

“李泰容!”金道英听到他自暴自弃的话也忍不住流泪了,把钱锟丢给李永钦,三两步就杀到李泰容面前,气势之盛吓得李马克都想劝架都不敢吱声,当机立断抛开李泰容,犹豫多一秒都是对夫夫吵架的不尊重。

换作平时,李泰容肯定立马认怂,但他现在只想揉揉生气鼓鼓的兔子:“临别的时候说点真心话吧,我不想你之后回忆起我们最后的时光竟然是在吵架。”

“你要是自寻死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还想人缅怀你,想得美!”

“道英,这是冠位,我们等了五年的冠位!”

“冠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李泰容和钱锟同时点头。

金道英瞪他,而钱锟被李永钦警告捏了捏耳朵。

“为了冠位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从我当上会长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为它献上一切的觉悟。”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愿意为它牺牲,为什么不可以为我活下来?”

“我努力了,但我输了。”

金道英被他的偏执气得眼泪根本止不住,李泰容想要替他擦拭,却被一巴掌扇开。

钱锟一副吃瓜群众的姿态看着小情侣的生死决别,摇了摇头:“他们把气氛烘托到这,好像我不当这个反派都对不起观众的眼泪了。”

李永钦看他还有心情插科打诨,不得不出声提醒道:“锟,你也不想泰容出事的对吧?”

从李泰容和他打架的时候,李永钦就看出来钱锟并没有真的要处决的意思,否则以他既能精神入侵还能精神操控的本事,直截了当把人干了岂不痛快,何必借李马克的身体多此一举。但钱锟对冠位的执著又让他琢磨不准这人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金道英也扭头怒视钱锟:“你他妈到底要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很简单,钱锟不接受强制标记的命令,严重影响队伍稳定,李泰容为了团队发展将其驱逐。”钱锟轻描淡写地说道,又对着无人机扬了扬下巴,“仁俊,你可以直接在NCT的官方渠道发布这条信息了。”

所有人都难以理解钱锟提出的方案,就连站得获利最大的李泰容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我不同意!”关键时刻还是李永钦第一个站出来,“仁俊,不能发布!”

知道这几个C国孩子都特别听钱锟的话,他说一绝不话二,但这种公告一旦发布就回不了头了,钱锟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胜利拱手相让呢?

钱锟没管他的阻挠,只是看着李泰容,一字一顿:“你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众所周知钱锟在NCT的威望,处决自然是一种直接明了的树立会长威信的手段,但驱逐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更高明的胜利呢?比起赶尽杀绝带来的伤害,表明态度又留有余地,兵不血刃将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里,当年金俊勉就是用这招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钱锟本来的计划里,李泰容也应该走这一步,谁料中间他还没把对方引导到那个位置,金道英的意外出现就把一切都推向了另一个极端。但现在还不晚,还能把一切拉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李泰容问道,“你是一个黑暗向导,没有理由是你离开。”

“因为我不是。”钱锟说。

这是他第二次否认自己是“黑暗向导”。

依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大家都看到了……”李泰容指的是他控制李马克。

“差一级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匪夷所思,但问题不是出在差一级,而是出在评级体系。被评为S,是因为最高只有S。”

听起来很凡尔赛,但这就是一个客观现实,从钱锟进入塔的第一天就烙印在他身上的标签。

“差这么多,不正好证明你是黑暗向导吗?”

“差很多证明的是我有控制的可能性,但精神控制并不是黑暗向导唯一的标志。”钱锟见其他人都一副迷惑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像……你们都不太理解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黑暗向导’难道不是意味着最厉害的向导吗?”

“从古至今有那么多形容‘厉害’的词,但你见过谁会用‘黑暗’描绘一个强者呢?”

 

7

什么是黑暗?

是残酷,是压抑,是没有一点光亮。

是你曾热忱地向世界呐喊,却无一人回应。

“绝对的精神控制是一个表象,但不是‘黑暗向导’的本质,‘黑暗’的诞生从来与强大无关。如果把精神触手比作是光,可以抵达每一个图景,‘黑暗’就是黑洞,会吞噬一切的光芒,精神触手无法感知到任何东西。”钱锟说,“道英你是向导,你很清楚当精神触手感知不到东西时,我们会把那些判定为什么。”

“普通人,不通感的向导,黑暗哨兵?”金道英说。

普通人没有图景,向导之间不互相通感也与普通人无异,黑暗哨兵的绝对屏障更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但三个中,第一个很常见,第二个能通过向导素验证身份,第三个从外在角度来讲完全没有办法……

“或者黑暗向导。”钱锟补充,“其实所谓‘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导’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被感知,不被看见,不被聆听,纵使全世界的精神触手向他伸出,在那个世界里也不过是一场风,穿过了天空,却永远无法抵达大海深处。”

金道英恍然,低声道:“你的精神海……”

他曾进入过钱锟的精神图景,一片海洋。

“没有港湾,没有岛屿,甚至没有船只,只有漫无边际的平静的绝望的大海。”时至今日,他依然能回想起当初的心情,明明看到大海应该是心旷神怡,但那片海只会让人生出无尽的绝望。

——因为进入就是一场溺水。

即使是个游泳健将也会有精疲力尽的一天,等到双手双脚都不能扑腾,便会无限坠落,从海平面渐渐沉入海底。

阳光穿透不到深处,视网膜会渐渐浑浊,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后,只剩下深海的一片黑暗。

没有人能在这片精神海里久呆,没有人在溺水的死亡边界里不挣扎。

“很像,对吧,但你能看见,就证明我不是。”钱锟说,“真正的黑暗向导就是普通人,连向导素都没有,也不会被标记。”

“关于黑暗向导的一切都是理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撰?”金道英说,“或许,这只是你个人的推测。”

“不是推测,是我亲眼见过。”钱锟说。

“可你不是说黑暗向导是普通人吗,你怎么能感知到一个普通人?”

“如果不主动暴露的话。”钱锟说,“黑暗向导的精神控制是无差别的,哨兵会无条件服从,成为最好的木偶;向导会被禁锢精神力,成为待宰的羔羊。”

“这是神吧!一个拥有翻云覆雨能力的人,怎么能甘心当一个普通人呢?可我们至今确实没有过黑暗向导的记载!太不可思议了!”

“神……吗?或许她并不在乎‘神’或者‘凡人’,‘神’最初也是‘凡人’,不过是想要平凡的幸福。”

金道英意识到他言语里的某种亲密感,有个猜测在心里隐隐形成:“神……不是,我是说,这个人是你的……”

“我母亲。”

钱锟回答的声音很轻,身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却很重。他侧头对上李永钦怜惜的眼眸,知道对方在心疼自己,便宽慰地笑笑:“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好吧,偶尔也有点暴躁,大部分是因为我爸老爱带我出去瞎闹,她就会拎着我爸的耳朵教训他。”

“那你爸爸……”

“他是一个普通的哨兵,但我小时候觉得他特别厉害,因为每次出任务他都会带回来很多新奇的玩具。”钱锟说,“十岁以前我都坚定不移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哨兵,哪怕初评级很低,直到我觉醒为一个天生S级的向导,才知道深不见底的精神海源自何方。”

即使评级更依赖后天的努力,但级别高的父母生下的孩子初觉醒时评级普遍高于一般觉醒的孩子。基因是一种神奇的玩意,在遗传中毫不客气地展现着自己的强势,一个“神”再如何低调,基因也不会说谎,钱锟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我真的不是黑暗向导,”钱锟又说,“可能是我爸的基因特别给力吧。我有向导素,精神触手也不会碰到就杀人,不考虑发热期这块,我跟道英没有区别。”

“不不不,咱俩不一样。你根本不懂发热期的苦痛。你是完美的。”自打认识到钱锟根本没有发热期后,金道英充其量为李永钦默哀三秒,但站在一个向导的角度,别提有多羡慕钱锟的体质了!

“你没有发热期?!”李永钦瞪大眼睛。

其他人也露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

“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原谅我妈真的很想我低调一点。”钱锟无奈地撇嘴,“今天这出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她是想保护你吧,如果知道你是黑暗向导的孩子,怕是会有很多麻烦找上来。你看现在只是一个S级都闹成这副德行了。”

钱锟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李永钦竟然没有指责他这么多年的欺骗和对情感的无视,还如此善解人意,真是……让他舍不得啊!

 

8

李泰容梳理完整个事态,发现钱锟的地位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塔知道他的身份么?如果知道的话,116重启、今天的考验,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今天过后也会知道了。

所有的计划都势在必行,他早就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你是这样的向导,那我更不可能答应‘驱逐’这样的无理要求。NCT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他说道。

低调是一种保护色,S级的光环却让他与这个词相去甚远,离开了NCT,等待他的只会是无止境的麻烦。

“NCT更需要冠位!你等不起了!没有这个,你连127都守不住!更别说Dream的孩子们和其他成员。”钱锟指出一个事实,“我已经把整个首尔的公会都拖下水,你没有办法潦草收场的!”

自古忠义两难全。

他在逼李泰容下决心,还有什么比这个方式更好的么?

至少不见血!

至少他们都活着!

金道英懂了,徐英浩懂了,董思成懂了,就连刚刚赶到现场只听到后半段的中本悠太都没办法反驳。

成年人的世界是需要有交代的。

所以心心念念的冠位就近在咫尺,他们奋斗了这么多年的荣耀,背负了那么多痛苦和不公,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但有人还是不愿意。

李马克劝道:“锟哥,你冷静点,泰容哥,你也冷静点,大家再想想办法,或者,这一次不要冠位也是可以的!”

李楷灿也帮衬道:“锟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我们肯定还能找到别的办法!”

无人机那头黄仁俊这回没有帮钱锟修改赏金时那么果决了,“锟哥,恕我不能答应你。没有NCT,你带着这个秘密就是死路一条,我答应过辰乐要保护你!”

刚赶到现场的罗渽民直接就赶上要发布处分,想也不想就喊道:“泰容哥,你承诺过好好谈呢,这就是你谈的结果?!”

万万没想到当成年人们缄默不语,而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站了出来,Dream正如名字所承载的那样,是梦想,是希望,是未来,即使内部再如何崩坏、再如何不堪,他们依然坚守着最初的心愿。

——在这个无限扩张的体制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是不确定里唯一的确定。

——我们将一同穿过地狱,我们将一同奔赴天堂。

——我们将不离不弃,直到世界尽头。

李泰容没败给钱锟,却败给了孩子们的赤诚。

他想事后怕是要承受不少的责骂和惩罚,但和NCT失去钱锟相比,似乎也不算什么。

“够了!锟,我不会驱逐你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冠位……”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吐出来,“我放弃。”

听到这句话,金道英一把抱住了他,泪水终于溃决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选他的!”

李泰容苦笑,没再回他的话,只是抚摸着他的背,安抚这只兔子。

其他人也陷入了圆满收尾的快乐中,彼此击掌庆祝,好像实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就连全程围观的EXO和RV为这一套又一套的反转心惊肉跳,而最后的结果终于也让人松了一口气。

边伯贤:“队伍保住了!话说我能跟上头申请把锟也拉进来么……”

都暻秀:“SuperM的组队宗旨难道不是烧死情侣么?”

金钟仁:“他组队一星期就复合了,别说后面其他人接二连三结婚的结婚,脱单的脱单,目前就剩马克和Ten相依为命了!”

都暻秀若有所思:“也对,不能让马克一个人孤独。”

边伯贤:“我早就说我们团队桃花旺,马克那小子的小心思谁不知道……也就那谁不开窍……不过年纪小嘛,等再大一点就懂了!总之,我们队桃花旺!总有一天来我们队门口烧高香的比月老祠还多!”

金钟仁敷衍地点头:“对对对对,当初谁说这辈子谁先脱单谁是狗……”

边伯贤:“汪!”

 


 


——————

别问马克喜欢谁,还不到揭晓的时候。

  

【关于“标记这回事”】

依然是【容锟】相关,介意慎点


🍓茜茜lily

【All锟All】威神的Beta队长(17)

现背ABO,威神吸锟日常,锟哥Beta设定。

结局了,虽然很猝不及防。


“果然是没有办法标记的…”对着钱锟的脖子,李永钦觉得遗憾极了。


尽管他刚刚已经和钱锟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他完全没有占有的感觉,作为一个Alpha,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安,可是又无可奈何。


生理课上讲过,Beta没有腺体,无法产生也无法感应信息素,他们相对于AO没有生理欲求高涨的特殊时期,他们没有Alpha天生的支配领导力,也没有Omega适合生养的孕育体质。


Beta不能标记别人,同样也不可能被别人标记,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们要比AO幸运的多。他们平凡却自由,普通又独立,他们是这个社会的主体。


李...

现背ABO,威神吸锟日常,锟哥Beta设定。

结局了,虽然很猝不及防。


“果然是没有办法标记的…”对着钱锟的脖子,李永钦觉得遗憾极了。


尽管他刚刚已经和钱锟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他完全没有占有的感觉,作为一个Alpha,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安,可是又无可奈何。


生理课上讲过,Beta没有腺体,无法产生也无法感应信息素,他们相对于AO没有生理欲求高涨的特殊时期,他们没有Alpha天生的支配领导力,也没有Omega适合生养的孕育体质。


Beta不能标记别人,同样也不可能被别人标记,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们要比AO幸运的多。他们平凡却自由,普通又独立,他们是这个社会的主体。


李永钦清楚的明白钱锟真正的主人是他自己,所以想得到这个人就必须拿下他的心。李永钦做到了,他和钱锟是两情相悦的。


可是这个人又太心软,这使得在他俩心意相通之前已经有五个男人得手占了钱锟心里一片位置。李永钦真的快气死了,他躺床上和钱锟发牢骚,“控诉”弟弟们的阴谋诡计。


“真是的…明明你只是我的…”李永钦把钱锟搂在怀里,“锟只喜欢我的呀…不要管弟弟们,我们两个气死他们好不好?嗯?”


“不好。”钱锟第一次发现李永钦小孩脾气,“还有谁说我是你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你可别想控制我。”


“哼!我看锟是花心,嘴上说最喜欢我,结果和弟弟们好了,给我戴绿帽子。”李永钦委屈的指了指脑袋,偏偏这次回归他染了绿头发,一片青青草原在头上生长,钱锟没忍住,笑了出来。


“喂七塔蹦,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安全感了?”

“一直都没有的,身边一个个都觊觎着你…况且他们真的都得手了。”

“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对啊…”


“那我保证,也最喜欢你好不好?”钱锟吻了吻李永钦的唇,脸红的像苹果,可是李永钦很高兴,这是钱锟难得的主动。


三天后,李永钦拉着所有人,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当然只有他们三个Alpha,一个Beta,一个Omega,当事人钱锟并不知情。


商讨事务为,钱锟的卧室时间分配。


“虽然我很不想和你们分享锟,但是你们耍了手段赶在我前面迷惑了他,所以出于无奈只能妥协。”李永钦一张嘴就能让人暴走,刘扬扬第一个不乐意,“什么叫我们耍手段,论心计这里面Ten哥你最狠了,当时锟哥的初吻都是你先抢的!”


“靠!还提那天!要不是那天winwin坏了我好事,我本垒打就有了,还用得着和你们在这分锟?”


“Ten哥你别想了,我永远是锟哥的第一位,你争不过的。”董思成气定神闲,“上海初恋,粉丝的眼光可都是雪亮的,初恋可是最难忘怀的白月光,劝你还是退出吧。”


“切,你白月光是错过了才说是白月光。”李永钦这张嘴打嘴仗就没输过,“我才是锟现在的喜欢的人,也就是正宫,懂?”


“话说,我们是不是跑题了?”肖俊很无语,“还有冠亨你不说几句吗?”


“我觉得这种问题为什么不问问锟哥呢,毕竟他才是主角,我们都是为了他或者说获得他的喜欢,他的意见不比我们几个重要?”


黄冠亨真不愧是语文课代表,一语点醒梦中人,一群人又去找钱锟,非要他选出个一二三出来。


“都什么玩意?”钱锟感觉他好像那种宫廷剧里面翻牌子的皇上,这就是他宫里的宠妃,一个个要他翻牌临幸。他想想就一阵恶寒,说道:“你们是不是有病,我的卧室干嘛要让你们支配?”


“因为你是我们的Beta队长啊。”五个人这时候倒是挺团结一心,既然你没办法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换过来,我们都属于你好了。


“你们这是什么逻辑啊?”


钱锟哭笑不得,那五个人却还觉得很有道理。


黄冠亨:“逻辑不通吗?”

钱锟:“用句脏话讲,狗屁不通。”


刘扬扬:“可是我们很公平民主啊,不仅让锟哥参与决定,还给锟这么大的福利,你一次性拥有了五个男朋友诶,而且个个帅气。”

钱锟:“这福气给别人行不行,我无福消受。”


董思成:“锟哥不用不好意思,你就选择接受就好了。”

钱锟:“吃亏的不是你,你当然乐意接受了!”


肖俊:“可是我们都那么让步了,锟也就适应一下呗,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钱锟:“那干脆我退出你们这个商议行不,这个讨论直接作废。”


李永钦:“锟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钱锟:“我看是你们五个不要脸。”


当然,公司祖传的男团队长是团欺,老大从来没实权,钱锟的牢骚,其他五个只会当空气。


毕竟他们知道,无论钱锟怎么拒绝,他们也没有办法放弃他。


谁叫他…那么讨人喜欢呢。


(全文完)



重要讲话:完结的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我的主线大纲一开始就是定的威神所有人和锟表白然后锟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所有人在一起了。第二是我快要考试了,正文再不完结一直拖着真的很难受。第三是已经想好了新的All锟文题材,过几天会吧大纲发出来,放假了回来写😂,是之前的点梗,小妈文学😎😎😎(但是并不仅仅是小妈,里面还有很多混乱关系)敬请期待吧。我的第一部All锟作品就这样完结撒花啦🌸爱你们😘😘😘😘😘😘

最后再说一下,正文是真的完结了,但是会不定时掉落番外哒~😎😎😎

...

团子日记.17

116.

李帝努和李球球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李帝努心想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把人带进门后,拉着李球球问NaNa呢。


十分钟前,被通知中本家小团子要送来居家补习几天的李帝努,开开心心的收拾好床铺,摆好罗Na的公仔兔子,拿出小零食。有模有样的写好每天的作业进度和玩耍时间表贴在墙上,也做好帮罗Na写寒假作业的准备,正美滋滋地考虑让罗Na撒娇一次就帮忙,还是两次在帮忙写作业好呢,门铃响了。李帝努立马冲去开门,Na…字刚脱口,看到的却是笑眯眯的李球球。“Hihi,李帝努我来啦”“Hi…….”两团子对看无语,主要还是李帝努因为落差太大,一时脑子没转过来。“球球,NaNa呢”“阿爸送去马克哥哥家了”......

116.

李帝努和李球球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李帝努心想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把人带进门后,拉着李球球问NaNa呢。


十分钟前,被通知中本家小团子要送来居家补习几天的李帝努,开开心心的收拾好床铺,摆好罗Na的公仔兔子,拿出小零食。有模有样的写好每天的作业进度和玩耍时间表贴在墙上,也做好帮罗Na写寒假作业的准备,正美滋滋地考虑让罗Na撒娇一次就帮忙,还是两次在帮忙写作业好呢,门铃响了。李帝努立马冲去开门,Na…字刚脱口,看到的却是笑眯眯的李球球。“Hihi,李帝努我来啦”“Hi…….”两团子对看无语,主要还是李帝努因为落差太大,一时脑子没转过来。“球球,NaNa呢”“阿爸送去马克哥哥家了”“啊~为什么呀。”这回换辅导老师,李球球是挺开心的,马克哥哥虽好,但是太严厉了,还是李帝努好敷衍一些。


出发前,罗NaNa拉着中本悠太的衣角“阿爸,我想去哥哥家”“不行,不能再让帝努帮你写作业了”就这样两团子开启了换乘家教模式。



117.

罗NaNa看着坐在小课桌前盯着他学习的李马克,可怜巴巴地瞪着大眼睛“马克哥哥,可以不写了嘛,NaNa好困呀”“不可以哦,NaNa加油呀”。


“马克哥哥,我想喝水”“NaNa呀,你已经喝了五次水了,不可以再去了”“可是可是”李马克板起小脸,用笔指了指半小时还没写到一半的作业,罗NaNa不敢接话了。李球球和李帝努两人倒是进度神速,一来是李球球长期被李马克养成的学习习惯,二来是李帝努想赶紧写完去李马克家,两团开启了高速写作业模式。两团互相检查完作业后,李帝努拿出英语单词本“球球啊,我们去找马克哥哥学英文吧”李球球不解的看着李帝努,现在不应该是游戏时间嘛,他的手都已经伸向游戏机的方向了,你这个团跟我说要去学英文。李球球在李马克开门后一脸怒气的坐到沙发上,李马克问“东赫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李球球怒视在房间的李帝努,“马克哥哥,李帝努不给我玩游戏,拉着我上来学英文,我作业都写完了,他还拉着我来学英文”越说越气的李球球已经快哭了,被李帝努气哭的。


李马克挠挠头,走到房间叮嘱李帝努带罗NaNa把剩下的题写完,便把房门一关,走回客厅打开游戏机,“东赫来,我陪你玩游戏。”



118.

罗NaNa抬头看到李帝努时,就像看到了动画片里的超级英雄,背后带光的那种。“呜呜呜,哥哥,作业好难,马克哥哥好凶呀。”


好凶的李马克站在门口有点尴尬的看着里面两团子。李帝努边帮罗Na擦眼泪边扭头对李马克说“马克哥,我来教NaNa吧,保证不会帮他写作业的”好凶的李马克点点头关门离开。李帝努把罗Na哄好后,陪着一点点的写完作业,然后拿出单词本要写,罗Na不干了,好不容易写完作业,他想出去和李球球打游戏。李帝努捧起罗Na小脸“NaNa不多写单词,明天又得和马克哥一块写作业哦,还是NaNa不想和我一块学习呢”说完李帝努垂下眼角叹口气。罗Na立马抓住李帝努的小手,“学的学的,NaNa想和哥哥一起的,哥哥不要难过”说完拿起单词本认认真真地和李帝努开始学单词。


“哇,马克哥哥快点快点,你这个速度不行呀。”李球球边说边指导李马克玩游戏,已经忘记房间里的两团子怎么还没出来。



119.

团子们在李帝努家吃完晚饭,又玩了一会,李马克就准备领着罗Na回家睡觉了。李帝努边和李马克聊英文单词边把李球球的手递到李马克手里,两人在门口互道晚安后,李马克才发现带走的是李球球。


“是NaNa的兔子,是NaNa的枕头,是NaNa的小被子呢”罗NaNa整个人扑到床上滚来滚去,李帝努凑上前加入,两个团子一块在床上滚来滚去正玩得起劲时,郑在玹拿着手机走进来“NaNa呀,爹地找你,快来和爹地视频”,董思成看着头发乱糟糟笑得合不拢嘴的小团子,叮嘱了两句就让罗Na把手机递给李帝努。“这几天要辛苦帝努啦,记得不要帮NaNa写作业哦”李帝努乖乖的点头,罗Na在旁边不乐意了,小脸贴小脸挤到镜头前,“爹地,我今天没有让哥哥帮忙写作业,还和哥哥多写了很多单词呢”“爹地要告诉阿爸听哦,嗯,NaNa今天写了很多很多作业呢”“好好好,宝贝真棒,我会告诉阿爸的,早点睡觉,别拉着哥哥玩了。”


“爹地,NaNa爱你哦,晚安呐”“我也爱你,宝贝晚安”,董思成对中本悠太笑笑“你这拆团行动失败了”,中本悠太无奈“还好,球球在马克家也开心,刚刚ten进房间,两团子都头靠头睡着了”。



120.

“爹地,我们不能带东赫去泰国嘛,我想带东赫去海边玩”“可是球球得和你昀昀叔叔回中国过年呀”李永钦抱着失落的李马克,“唔,要不然我们悄悄把东赫偷走去泰国”徐英浩摸摸李马克的头提议。


“马克哥哥,椰子是什么,好吃吗”“椰子是个硬邦邦的圆球,唔…也有不圆的,椰汁很好喝椰肉也很好吃哦”“哇,那鱿鱼呢,阿爸说泰国街上的鱿鱼一个有马克哥哥头那么大,超好吃的”“…额,东赫呀,没…没那么大的,我头不大的”李马克看着旁边听他说关于泰国关于芝加哥,眼睛满是羡慕的李东赫,“长大了,东赫和我一块去吧,我带你去玩”“嗯嗯,等球球赚钱了和马克哥哥一块去玩”“不怕,我来赚钱,我会和阿爸一样赚多多钱,带你去玩的”“哇,马克哥哥太帅了,超级酷的”李东赫抱住李马克的手臂,甜甜的笑。李马克拉着李东赫小手“我们拉钩,长大了一块去玩哦。”


李李团子站在楼下,目送乘车去机场回中国过年的中本一家,两团子心里落空落空的。隔没两天,李帝努又在楼下送走去泰国过年的李马克一家,李帝努牵着朴志晟闷闷不乐的走回家。



121.

“吃饭啦,仁俊啊带东赫过来吃饭”“知道啦知道啦”“乐乐,快从你东赫哥的背上下来”“不要不要,我要哥哥背”视频接通后,李帝努就看到罗Na身后黄仁俊一拖二的画面及听不懂的背景音。


“哥哥哥哥,新年快乐呀~~”“李帝努,恭西法财,红包娜来”“NaNa新年快乐,球球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李球球背着钟辰乐把罗Na拱了出去,挤到手机前“就是要你给红包的意思,吉祥话,知道吗”李帝努还没来得及回话,李球球背后的钟辰乐伸出大脑袋打招呼“欧巴好”“乐乐好呀”,本来离李帝努两米远在玩ipad的朴志晟,听到喵咪声立马冲到手机前“咯咯、咯咯”“呀,朴志晟你又不喊哥”。直到视频结束,李帝努都没能和罗Na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吃饭的时候问郑在玹“阿爸,假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帝努怎么啦,不喜欢放假吗”金道英边夹菜边问,“喜欢,喜欢放假的,但是喜欢NaNa、球球、马克哥都在的假期”。


郑在玹在睡前走进李帝努房间,把手机递给李帝努,穿着小兔子睡衣的罗Na靠近镜头用气音小小声说“哥哥~我们小小声视频,就不会被发现啦~”,郑在玹看到自家小狗尾巴疯狂在摇。



122.

客厅里,中本悠太抱着钟辰乐跟靠在一起的黄仁俊和李球球看恐怖电影。董思成扫了一眼人数,走回房间找团子,打开房门看到在地上睡着的罗Na,一手抱着手机一手抱公仔的也不闲累。


安顿好罗小团子,拿着手机走回客厅,卡在电影高能的时候李马克打来电话,黄仁俊一蹦三尺高还不忘拽着李球球“啊啊啊啊”“冷俊啊冷俊啊快放手,放开我的衣领”钟辰乐和中本悠太两个人也被吓到抖了一下,只是没那么明显,“马克哥哥,你这样吓人是不对的,跟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啊..啊?”只是想打电话问候一下的李马克被迫参与了中本家夜间电影活动,李球球还特意把进度调回高能画面出现前。董思成悄咪咪的走回房间,抱着罗小团子睡大觉。李马克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认真的看手机,李永钦走进看了一下,直接坐下抱着李马克“来爹地给你解说剧情”“啊,叔叔那后面呢,后面男主角死掉了吗”“笨蛋主角是不会死掉的”“为什么啊,那个鬼很厉害啊”“因为主角光环啊”“叔叔,什么是主角光环啊”。


中本悠太看着听不懂还往前凑的钟辰乐,觉得李永钦很适合去做电影解说博主,本来不恐怖的恐怖片,给他解说的跌宕起伏,三团子听得津津有味。



😎!!!


❤️谢谢大家喜欢团子日记哦~




chestnut

【电竞 AU】疼锟Ⅳ

非典型电竞 美工疼 x 领队锟

其实他们本来应该是一对很好的双子星啊

搞电竞怎么可以没有直播乌龙事件!

  

————————————————————

  

肖俊和Dream的队员打了赌,看这次的定妆照谁是官方制作团队投票出来的最佳,为此连续几天认认真真护肤洗头,结果等到了摄影棚才被对面全队一水的小动物头箍和五颜六色的私服给闪瞎了眼。


钟辰乐还拉着朴志晟对他们摇头晃脑做挑衅表情,连黄仁俊都趴在罗渽民肩上挤眉弄眼,李东赫摸了摸自己刚上过发胶的头发,“哎呀,哎呀,哎呀呀。”


“靠……”肖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以白色为主黑色...

非典型电竞 美工疼 x 领队锟

其实他们本来应该是一对很好的双子星啊

搞电竞怎么可以没有直播乌龙事件!

  

————————————————————

  

肖俊和Dream的队员打了赌,看这次的定妆照谁是官方制作团队投票出来的最佳,为此连续几天认认真真护肤洗头,结果等到了摄影棚才被对面全队一水的小动物头箍和五颜六色的私服给闪瞎了眼。

 

钟辰乐还拉着朴志晟对他们摇头晃脑做挑衅表情,连黄仁俊都趴在罗渽民肩上挤眉弄眼,李东赫摸了摸自己刚上过发胶的头发,“哎呀,哎呀,哎呀呀。”

 

“靠……”肖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以白色为主黑色点缀的队服,忍不住问,“是把全联盟的颜色都放在他们身上了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能阻挡工作人员们对着一队小朋友散发爱心,气的肖俊恨不得把刘扬扬推出去一挑七。

 

“大家都是零零后,你怎么不能学一学?!”

 

“我学你爹。”刘扬扬转身朝他竖了个中指,正好被今天陪同来拍照的钱锟看到。

 

“咳咳。”钱锟低声提醒了他一下,肖俊得意地晃晃脑袋,被刘扬扬挠了一把痒痒肉。

 

“他们关系一直这么好吗?”李永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手里拿着杯咖啡。

 

虽然不知道他一个美工为什么非要跟着来拍摄现场而且徐英浩还同意了,但在自己做了好几天心里建设后,至少在工作场合钱锟还能维持基本的社交礼仪。

 

他朝李永钦颔首示意,“他们都是WayV自家的青训队出身,虽然在一队正式打首发的日子不久,不过要算上在青训和二队的话,认识有四五年了。”

 

“真好。”李永钦像是随意感叹,又像是意有所指。

 

钱锟没答他的话,叫了黄冠亨一声,“好好用脸!这个赛季的商务还没谈,我和英浩哥还指望你这张脸呢!”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不是先锻炼锻炼脸部肌肉待会儿好配合做表情嘛。”黄冠亨朝他摆摆手,扭头又做了个鬼脸。

 

“Dream的队员也经常和你们一起玩吗?”李永钦又问。

 

“嗯。”钱锟淡淡地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他们队里都年纪小 ,好几个以前是先在WayV的青训营后来才去的那边,我都带过。”

 

钱锟最早是以选手的身份来到WayV的,他当年在官方青训营里表现不错,在结营大会上被WayV以三十万的高价拍下,再加上长得清秀漂亮,粉丝对他也热切过一段时间。

 

WayV的官博发过一张他刚来时站在基地门口的照片,头发有点长索性分在两边,眼睛大,笑起来眼下两条卧蚕鼓鼓的,目光清凌凌的好看,微微抿着嘴,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直到现在他转职领队都好几年了还经常有粉丝把他这张照片发在那种竞圈颜值评选的微博底下,引来一群新粉追问这是哪个队的选手。

 

李永钦想起徐英浩说过的话,“当时队里缺辅助,不然也不会让他一个新人直接就首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之后跟队里的首发AD李泰容磨合的并不好,打了半个赛季基本上没赢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下路是短板,教练组权衡过后把他下放去了二队,重新从韩国买了新的辅助。”

 

他站得比钱锟退了半步,侧头的时候能看到钱锟薄薄的耳廓上细细的绒毛,还有可爱的苹果肌和流畅的下颌线。

 

八年前的钱锟没有下颌线,他的脸圆圆的肉肉的,捏起来很舒服,用点力就会连带着嘴唇也嘟起来,很像小猪。

 

分开的八年里李永钦想过很多次钱锟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甚至梦见过长得成熟许多的钱锟站在舞台中央高举起奖杯的模样,漫天的金箔彩纸落下来,和十七岁那年他们共淋过的那场一模一样。

 

他常常在这样的深夜感到后悔,不是后悔当初离开,而是后悔太过年少轻狂,一念就把事情推向极端,抱着反正也不会再见的想法走的那样决绝和难看,都没有好好道别。

 

特别是当二十五岁的钱锟走过八年岁月星辰一身落拓的站在他面前时,这种后悔满涨在心里,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

 

如果当初能够坦诚的说一句再见,是不是之后他一个人漂洋在海外时还能常常得知他的消息,逢年过节也能有一句问候。

 

而不是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窥见一点钱锟生命的侧影。

 

徐英浩说起钱锟的语气也有点可惜,“他挺适合玩辅助的,意识好,懂配合,也没有很多年轻选手从游戏里带出来的喜欢单打独斗的坏毛病,比很多我们自己从十四五岁就培养的小选手游戏习惯还要好,看得出来是自己下过功夫的,也是真心想打职业的。”

 

“不过还是年纪小,心气高,把他下放二队的时候教练组忙着对接新来的韩国辅助,也忙着一队要重新训练磨合,没好好跟他沟通过。后来他心态一直转不过来,在二队表现很一般,连续几次考核都不合格,要不是李泰容他们几个一队的经常去关照他,早就被劝退了。”

 

“后来队伍成绩一直起起伏伏,连着两年都没进世界赛,李泰容合约到期转会去了127。也有舆论的压力吧,俱乐部准备组全华班,教练组大概也是对他有些愧疚想再给一次机会,又把他提了上来和另一个辅助轮换。说是轮换,其实他看了一个赛季的饮水机也没上过场,第二个赛季他的名字没出现在队伍的大名单上,就这么悄没声息的退役了,那一年……他也就二十岁。”

 

“没读过大学,又没打出名堂,这么多年基本上都在青训或者二队辗转,根本没攒什么钱,退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他脾气好,在二队的小队员们有事都愿意跟他说,有时候想家了都会跑去找他哭一场,我就推荐他留在二队当了领队。”

 

“再后来队里选手更迭,跟他关系最亲近的那批小选手都慢慢打上了一队,再加上俱乐部的人事变动,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来了一队做领队,这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一个人的八年人生居然可以被这样的寥寥数语就讲完,没有队友间的打闹玩笑,没有火锅弥散的麻辣香气,也没有被窝里挤挤挨挨交换体温的亲昵,只有背井离乡的少年为了梦想和生计的挣扎。

 

徐英浩说钱锟从被下放二队心态就出了问题,可是李永钦知道不是的,是从来到WayV钱锟的心态就一直不对劲,那些被教练组看在眼里的优点只是他长久自律的本能。

 

原本说好会一直走下去的搭档突然就找不到了,这才是钱锟抵触磨合新队友的根源。

 

李永钦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钱锟带来很大的打击,但他那时候多天真啊,以为只要时间够久,再深的伤害都会渐渐被磨平,钱锟总能再拽着梦想走出来。

 

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突转急下,在国外的时候他不敢过多关注比赛,生怕看到钱锟的消息,却没想到钱锟那么早就已经无人在意的黯然退场。

 

“董思成你给我把背打直!”钱锟站在场边焦心着队员们的定妆照,“肖俊你合照踮踮脚,跟站在坑里一样!刘扬扬你别再把他往下压了!Hendery你眼睛够大不要再瞪了!成灿呀……别笑得那么傻。”

 

他一通唠叨,把工作人员都逗笑了,“锟哥是我见过最操心的领队了。”

 

“没办法啊,”钱锟的酒窝又跑了出来,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我们队员都太皮了。”

 

“隔壁Dream才是真闹腾,”工作人员幸福又烦恼的摇摇头,“人多,年纪小,又都是大嗓门,简直了。”

 

“但他们每年的定妆照都是拍的最好看最可爱的嘛。”钱锟也就跟着客套两句。

 

工作人员把相机递过来,“锟哥你先看看合照的这些,待会儿再拍单人。”

 

钱锟把照片全都过了一遍,“官方都专门请你们来了还能拍的不好?就是怕这群小崽不好好配合。”

 

工作人品拍拍他的肩膀,“真应该把锟哥这句话录下来,明明每次你们队都是最配合最顺利最早拍完的。”

 

李永钦一直站在后面没出声,等他们客套完开始指挥队员拍单人照的时候,他才重新凑到钱锟旁边。

 

“你不用拍吗?”

 

“我拍什么?”钱锟哭笑不得,“我是领队,我是干幕后的啊。”

 

“哦,这样子。”李永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今年WayV是全联盟最晚官宣大名单的队伍,但发出不到半个小时就直接冲上了热搜。

 

因为在官宣的那条微博里每个选手都付了一张手绘的背影图,水墨配色的队服上有选手的ID,简单勾勒的背景似乎还有点禅意,粉丝纷纷高呼今年换美工了是吗,哪里找来的艺术家。

 

但里面最特殊的还是领队钱锟的配图,他的衣服好像也是队服,但却不是新赛季的这一件,后背印着“WayV.Kun”这个ID。画里的他背身转头露了半个侧脸,头发微长盖在额前,鼻梁挺翘,嘴唇饱满,眼神却很柔软。

 

相比其他队员称得上对新赛季野心毕露的背影,反而是露了脸的这位显得有点过于可亲可爱了。

 

微博底下的评论也基本都是围绕着领队这张不一样的画像。

 

[啊啊啊啊啊啊啊没人说过咱队领队这么好看啊]

 

[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藏着掖着啊]

 

[去现场观赛见过挪子哥,戴着口罩也看得出来超好看呜呜呜]

 

[现场观赛+1,挪子哥还亲手给我发过应援礼包]

 

[又到了祭出这张青涩小挪的时候了/图片]

 

[俺们小挪穿的是S9的队服吗]

 

[看着有点像……那年的春季队服外包给运动品牌做了,无敌丑]

 

[领队以前是WayV的替补是不是?好像听谁说过]

 

[是,第一届官方青训营出来的,不过在WayV没打出什么成绩,后来就退役了]

 

[我焯 我找到原图了/图片]

 

[这是挪子哥当年的定妆照吗,好青涩]

 

[不是说我,原图眼神看起来怪犀利的,画像怎么还有点含情脉脉那意思]

 

[你们竞人……]

 

[俺队新来的美工……]

 

工作会议上徐英浩提了这件事,倒也没批评,只是敲打了一下,“某些人不要偏心眼啊,自己的工作还是明确一下。”

 

李永钦翘着腿反而露出个得意的笑脸,只有钱锟窘迫的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散会后他就借口一队有训练赛,噔噔噔跑到二楼训练室里去躲着了,正在打比赛的队员们还以为这场比赛关乎什么上层决策连他都来监督,拿出120%的专注把对面打了个落花流水。

 

李永钦买的咖啡机到了,徐英浩成为第一个有幸品尝的人,“不错,很醇很香。”

 

“用你说。”李永钦哼了一声。

 

徐英浩有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你别把气撒我身上啊,你自己把人吓跑的,我只是履行身为我经理的职责,在会议上提一提员工在工作执行中做的不合适的地方,我可没点你的名字。”

 

“你明知道他脸皮薄。”李永钦磨了磨牙。

 

徐英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都敢画,敢让宣发放出去,你现在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李永钦喝了口咖啡,“我当时是头脑一热,但现在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办……你以前不是说你不画人像的吗?”徐英浩带了点哄骗的意思引导他,“怎么又愿意给他画了?”

 

李永钦答的毫不犹疑,“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李永钦低下头,手指抚过温热的被壁,“他是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

 

 

刘扬扬晚上定了麻辣小龙虾的外卖,味道太大钱锟不准他们在rank室里吃,全部赶到饭厅去了。

 

董思成还挂着直播,他的时长欠的最多,只能求求不去吃小龙虾的钱锟替他播一会儿。

 

虽然只比他大了一岁,但钱锟一向把他和其他弟弟一样看待,被他可怜巴巴的一求就满口答应,“快去快去,赶紧吃了回来啊。”

 

几个人正在猜拳定谁去拿外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话。

 

李永钦抱着Leon下楼来的时候训练室就钱锟一个人,他坐在董思成的位置上,开了一局游戏,选的英雄是璐璐。

 

可爱的小英雄戴着尖尖的女巫冒,拿着手杖摇摇晃晃的走在峡谷里。

 

钱锟跟直播间的粉丝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对,他们去吃宵夜了,我帮昀昀播一会儿,不然他要播不完啦。”

 

“吃的小龙虾,好像是扬扬请客吧,谁去拿啊,我看他们剪刀石头布都玩了好几轮,总有一个倒霉蛋嘛。”

 

“这是昀昀的小号吧,才打到钻四,大号不可能段位这么低,马上要月底了,大号峡谷之巅上不去大师要罚款的。”

 

“罚多少?这不能跟你们说,这是官方的规定,我今天全说给你们听,明天就要被请喝茶。”

 

“我说段位低是说对职业选手来说嘛,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陈年旧事啦,已经很久没打过这种高端局了,打的菜大家别喷我啊。”

 

“新赛季准备的怎么样?就正常准备啊,他们自己给自己压力还是挺大的,肯定还是想进世界赛嘛,训练赛成绩肯定也不能说啊,反正没几天就开打了,你们到时候看嘛。”

 

“开摄像头?不开,我又不是选手,你们老好奇我干什么,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催昀昀多开摄像头,他说没洗头不开?他骗你们的。”

 

“新美工画的宣传图好好看?确实好看,我肯定也看了啊,你们那些评论我也看了,哇真有人把评论区当无人区,太吓人了你们。”

 

“新美工跟我认识吗?当然认识啊,大家都是同事,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在问什么搞笑的事情。”

 

“新美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真的好奇怪哦,怎么总对我们干幕后的人这么好奇?”

 

钱锟本来想避开这个话题,但弹幕一直追着问,他像是有点生气了,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意,“新美工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跟大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值得大家一直探究别人的私事。”

 

李永钦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咪,故意松手放它走,Leon寻着钱锟的味道就过去了,一下就跳到钱锟腿上,从他手臂底下钻到怀里,仰头就想亲他。

 

“啊呀!”钱锟偏头躲了躲,“你怎么又来了?”

 

Leon马上喵喵叫起来,四只jio jio在他腿上轻踩,脑袋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的撒娇。

 

弹幕敏锐极了,马上问他是不是猫来了。

 

“对,猫来了,就是上次扬扬直播你们见过的那只,”钱锟腾不出手来管猫,只好由得它在自己怀里闹腾,“是新来的美工养的,他有两只猫,这只叫Leon。”

 

“什么亲……”弹幕旧事重提,钱锟也很无奈,“小猫咪懂什么,它就是撒个娇,想亲近一下,不小心碰到了。”

 

李永钦这才品出上回Leon干了什么坏事,“它上次亲你了?”

 

钱锟一回头,他都已经走到自己背后,他要仰起脖子才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神情,楞楞地回答,“昂,就碰了碰。”

 

“啧。”李永钦垂眼看着那个在钱锟怀里蹭来蹭去求抱求摸的小猫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那它眼光还挺好。”

 

“李永钦你好好说话,”钱锟讨厌他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脸色都冷了下去,“你来训练室要找人?他们都在饭厅。”

 

“不。”李永钦指指他怀里,“我来找猫,你不是说不让它进训练室吗。”

 

钱锟正准备再强调一遍,“就是说啊,你养猫得管好啊,不能让它们到处乱跑,队员们可能随时在……”

 

直播!

 

他赶紧切出游戏才发现弹幕滚动的比刚才快多了。

 

[我靠新美工声音挺好听啊]

 

[啊啊啊脑子好痒不会是要长cp脑了吧]

 

[家人们大家品,细品]

 

[这要说没点故事我是不信的]

 

[这要说没点故事贝拉公主是不信的]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里昂替父索吻]

 

[这是什么?新cp?磕一下!]

 

[所以队员们都是背影挪子有脸……]

 

[所以原图杀气腾腾画出来我心软软]

 

[咱们基地好像真的要变基地了]

 

[董子哥你以后可咋办啊——]

 

钱锟扫了几眼就已经感觉血压升高,李永钦偏偏还凑近了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没画其他人是因为我不画人像的。”

 

钱锟眼前一黑,手忙脚乱的去关直播的麦,又听李永钦问,“他们怎么叫你小挪啊?我记得你小名不是叫旦旦吗?”

 

粉丝们疯狂的刷弹幕,有人在跟他解释,又人在说小名好可爱,但更多的人都在刷“磕到了”。

 

钱锟刚才太急没把麦关上。

 

“我再也不替他们直播了。”这回确定是把麦关上了。

 

他转身把猫丢给李永钦,“你找到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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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韩国有一位选手说“很庆幸能在大家还记得我的时候退役”,但其实这个行业里多的是连昙花一现都没有就退场的人,大家在哭诉英雄迟暮,但还有很多其实也算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选手,连迟暮的资格都没有


chestnut

【电竞 AU】疼锟 Ⅲ

非典型电竞 美工疼 x 领队锟

破镜重圆 狗血的又让挪挪哭了

这么好的老婆要不让给我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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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钦没想过自己会把钱锟弄哭。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就是钱锟随手把捡起来的照片碎片丢进垃圾桶的样子,还有他转身离开时自己听到的那一下极其压抑的抽泣声。


大约是到了新的环境不适应,两只猫也一直没睡,听到他翻身的动静Leon轻巧的跳上床开始给他踩奶,顺便喵喵叫着希望能得到一些关注。


“哎呀你不要吵了。”李永钦捏住Leon的脸,另一只手给它......

非典型电竞 美工疼 x 领队锟

破镜重圆 狗血的又让挪挪哭了

这么好的老婆要不让给我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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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钦没想过自己会把钱锟弄哭。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就是钱锟随手把捡起来的照片碎片丢进垃圾桶的样子,还有他转身离开时自己听到的那一下极其压抑的抽泣声。

 

大约是到了新的环境不适应,两只猫也一直没睡,听到他翻身的动静Leon轻巧的跳上床开始给他踩奶,顺便喵喵叫着希望能得到一些关注。

 

“哎呀你不要吵了。”李永钦捏住Leon的脸,另一只手给它顺毛,“你对自己长胖这件事真的一点数也没有吗?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喵!”Leon狠狠地哈了他一口。

 

“好吧,我出去找水喝,你要跟我一起出去逛逛吗?”他打开房间门后低头邀请Leon,似乎是察觉到人类的语气有所和软,猫咪才迈着骄矜的步子先钻出了房间门。

 

“Louis?”他甚至还回头叫了叫另一只,但猫咪只是懒懒的翻了个身表示就算睡不着也不想离开自己温暖的窝。

 

李永钦踩着拖鞋顶着被自己睡的蓬松糟乱的头发到一楼厨房去烧热水,正巧碰上刚从训练室出来的徐英浩,玻璃门一瞬开合,将里面闹哄哄的声音泄出。

 

“认床啦?”徐英浩笑眯眯地看着他,和善地问。

 

徐英浩是WayV电子竞技俱乐部背后的母公司本部直接派遣的经理,本身也是正统商业大学出身,最早在本部实习时就和假期去自家企业历练的李永钦认识了,又因为都有海外经历所以能说上点话。

 

“嗯,算是吧。”李永钦摸了摸鼻子,在双方都不肯退让的对视种决定为了自己的私事先服一点点软,“哥,kun他是……”

 

“哦,原来是想我们领队想得睡不着啊。”徐英浩故意曲解他的话,就乐意看他炸毛。

 

但出乎意料地,李永钦居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跳着脚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用话语来反驳,只是默了默,最后有些自暴自弃般点点头,“那哥能跟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徐英浩好整以暇地扭头瞥了一眼训练室,“他还在里面盯着队员们训练,不然我把他叫出来你们……”

 

“哥!”李永钦这才露出点急躁的神情,抬高音量喊了他一声,然后又急忙低声,“我们上去坐坐吧?”

 

“唔,”徐英浩眯着眼睛,一副为难的模样假装沉思,好几秒之后才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有宵夜吗?”

 

李永钦仔细思考了一下让Leon独自到园区门口拿外卖的可能性,还是决定应该再多训练训练,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速溶咖啡你介意吗?”

 

徐英浩大概是少见的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率先朝楼上走,谁也没注意到Leon已经趁着刚才他开门那一下钻进了训练室。

 

俱乐部的员工上班并不实行打卡制,只要能把当天的工作完成就行,但也几乎没人会加班到现在,除了钱锟。

 

谁让他的工作特殊,几乎和那群夜猫子选手完全绑定在了一起。

 

徐英浩只开了办公室角落茶水吧台那边的一盏灯,也没再提速溶咖啡的事,而是从抽屉里翻出两袋玫瑰酥油茶,“去年休赛期钱锟带选手们去云南旅游带回来的,要尝尝吗?”

 

把原本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不要”及时刹车咽回喉咙里,生硬的扭了个字头,“那就尝尝吧。”

 

等水开的几分钟里,徐英浩靠在吧台边上,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位新来的美工,“那天在饭局上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了,你先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明明是我先问的。”李永钦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的对话,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明明是你有求于我。”难得抓住一次狐狸尾巴的徐英浩显然没有要让着他的意思,挑了挑眉希望他能认清一下自己当下的处境。

 

“好吧。”李永钦认命的叹了口气,“我和kun是在成都一只青训队里认识的,最开始我们是队友,一起搭档走下路,他主要玩辅助……”

 

“等等,”徐英浩抬手打断了他,“你说的不会是你以治病为理由偷偷离家出走的那次吧?”

 

李永钦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的脚尖轻晃,用反问句式来强撑底气,“不然呢?”

 

“哦——”徐英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继而抛出一个惊雷,“原来你就是钱锟口中那个欺骗纯情少年、睡完就跑、八年音讯全无的渣男前任啊?”

 

“你在说什么鬼话?!”李永钦也不知道自己被那一长串里的哪几个字戳中了痛脚,急匆匆的反驳完又扭扭捏捏地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根本就没睡他好吗?”

 

“那不然呢?!”徐英浩当即把他的话给怼了回去,“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钱锟还没成年吧?”

 

“我也没成年!我比他还小一点呢!”

 

“所以你真的是那个渣男前任?”

 

精通商道的徐英浩对于许多谈判技巧也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李永钦关心则乱,开局就自乱阵脚,轻松被他逼问关键。

 

李永钦终于清楚明白地听到那个应激词——

 

前任。

 

不管是饭局上姿态谦卑的敬酒,还是借物喻人的刻意漠视,又或者偷偷藏在暗处的旧照。李永钦像一个热爱数学的学生极力想要证明“钱锟心里有我”这道命题,他满怀信心的在答卷上写下一个“解”,却发现此题无解。

 

因为所有的已知条件都不是得出结论的关键项,真正的关键项早被他丢在了八年前夏末的成都,丢在召唤师峡谷的下路草丛里,丢在网吧昏暗嘈杂的包间里,丢在火锅沸腾的汤底里,丢在那个寻常的、阳光灿烂、微风和煦的午后。

 

水声渐沸,青年抑制不住的仰头闭上眼睛逃避徐英浩探究的眼神,在烧水器拉长尖锐的警报声里,他听到自己认命似的轻叹,“如果他后来没有过新的恋情,那就是我了。”

 

 

全队只有郑成灿的直播补完了,剩下四个人都还欠着几十个小时,钱锟牺牲睡眠在训练室盯着他们补直播,快凌晨两点了还热闹的像在轰趴。

 

“反正只剩最后这几天了,你们要是补不完就只能每天二十五个小时高强度直播吃喝拉撒睡了,今年平台改了合同,一个人播不完,全队都没钱拿。”

 

“直播睡觉?”黄冠亨双眼放光的转头看着钱锟,“还有这种好事?”

 

“是啊,”钱锟答应着,“我和平台打声招呼把你的直播间挂到舞蹈区去,你还能直播跳舞,还能和漂亮女主播pk互动,是不是更开心了?”

 

黄冠亨把脑袋重新缩回椅子后面,“算了算了,我爱英雄联盟,谁不让我打英雄联盟我跟谁急。”

 

Leon好像就是听着他们热闹的动静来的,张望了两眼没人发现它,只能自己就近选了门边的那张桌子跳上去,正在打斗地主的钱锟吓了一跳,“哎哟,这哪里来的猫?!”

 

胖乎乎小猫咪凑近了去嗅他身上的味道,然后打了个呵欠,就在他的键盘上躺下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优哉游哉的晃了晃很会撒娇的尾巴。

 

“哟,这小猫还挺漂亮。”刘扬扬一听到猫就来了兴趣,分神扭头去看了一眼。

 

“中单在干嘛!对面有人在蹲你啊!”

 

随着肖俊一声惨叫,刘扬扬再回头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对面中野辅三人围殴成残血,跑也跑不掉,干脆省技能站在原地让了这个人头。

 

弹幕飘过一片问号。

 

[怎么,你们WayV买不起彩色屏?]

 

[刚来,就这?]

 

[这操作,我上我也行]

 

[别乱说,主播这是整活呢/dog]

 

[主播在?看看猫]

 

[没听说基地谁养猫了啊]

 

[流浪猫吧,之前德俊直播不是讲过贝拉公主是如何率领基地方圆五百米的流浪猫的吗]

 

[方圆五百米,包括我们乐乐猫吗?]

 

[呃呃呃乐乐猫是家猫望周知]

 

[25哥上大号说话]

 

[羊和猫是没有结果的你放弃吧]

 

刘扬扬舔了舔嘴唇上的死皮,对着肖俊讪笑,“我的我的……”

 

“你完了刘扬扬,我告诉你,这局要是输了就是从你这个人头开始的。”肖俊边说边毫不留情的在中路脏了一波兵线,看着钱够了直接原地按下B键回城补装备去了。

 

“啊啊啊肖德俊!怎么还脏兵啊!”作为中单,哪怕是自己吃不到,但看到兵线被打野吃掉还是会心痛。

 

肖俊回答地振振有词,“我这叫资源合理分配与利用,谁让你死了的!”

 

[《论峡谷兵线资源的合理分配与利用》——肖德俊著]

 

[晓军,毕业论文你替我写吧]

 

[刘扬扬你做慈善从斗地主送欢乐豆一路到英雄联盟送人头是吧]

 

[不忘初心,他真的,我哭死]

 

刘扬扬点了点上面那条弹幕,“什么叫做慈善,我明明就是打的菜,真正的欢乐豆慈善家在这里好吗?!”

 

他悄悄地把摄像头转了转,还放大了,正对着后面的钱锟,结果就看到那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猫仰着长长的脖子,在钱锟嘴上亲了好几下。

 

第一下钱锟就像是被它亲懵了,也没动,等小猫咪叭叭叭又亲了好几下,他才轰地红了耳朵,忍不住笑起来。

 

“靠。”刘扬扬赶紧把摄像头转回来,手忙脚乱间忘了调小,正对上肖俊覆着面膜的脸,直播间的粉丝受到二次惊吓。

 

“锟哥!!!!”刘扬扬震惊,“你干什么呢?!”

 

被猫亲也耳朵发烫的钱锟干巴巴的虚壮声势,“你问它啊!问我干嘛!是它干坏事好不好!”

 

 刘扬扬对着满屏的问号和哈哈哈双手合十,“不管是谁先动嘴……不是,反正我先给我们直播间的水友道歉了啊,我这是绿色直播间,绝对没有任何不良引导,超管别看我啊。”

 

“绿色?!”黄冠亨表情夸张的看着他,“就你车开得飞起好吧?什么四只眼睛……”

 

“哥!”郑成灿一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摆着一张严肃认真脸,“哥,这个真的不可以说。”

 

“我说真的。”肖俊努力保持面部肌肉不乱动,“刘扬扬你能先把你的摄像头拿开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说着他还把摄像头放的更大,专怼着肖俊的鼻子拍。

 

于是肖俊也把他的摄像头转过来对着刘扬扬拍,两个人互不示弱,只剩弹幕不停拱火叫嚣着打起来打起来。

 

董思成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把椅子挪远了一点,“我说,我们这里虽然是基地但不是真基地啊。”

 

[董子哥误入gay吧现场]

 

[董子哥:有被你们给子吓到]

 

[董子哥: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如果是他的话难道不是嘤嘤嘤吗]

 

[没关系,gay gay更健康]

 

[建议WayV改名叫GayV]

 

[啊啊啊啊什么奇怪的东西飘过去了]

 

[那条弹幕举报一下]

 

[超管干活了!超管干活了!]

 

眼见着弹幕越聊越远,董思成自己挑了几条说的有点过分的给了十分钟禁言,“差不多可以了啊。”

 

这边钱锟已经把小猫咪抱在怀里揉来揉去了,反而是年纪小的郑成灿提醒了他一句,“如果真的是基地外面的流浪猫,哥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中文是这么说的吧?”

 

钱锟被吓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不用吧?”

 

“那些猫都没有打疫苗的,还是不要大意了。”连黄冠亨也难得正经地赞同了这个提议。

 

“我看看……”刚好一局游戏结束,刘扬扬扯了耳机随手丢在桌上,站起身朝钱锟这边走过来,“这猫看着油光水滑的不像流浪猫啊?”

 

说着他把小猫的一只后腿抬起来,“还做了绝育,肯定是有人养的。”

 

“咱们基地没人养猫吧,附近养的怎么跑到这里来还钻到训练室的?”肖俊也过来凑热闹,顺便把面膜揭了丢掉。

 

“你今天怎么突然精致了?”钱锟边笑边问,“平时去打比赛让你涂点唇蜜都跟要你命一样。”

 

“这不是过两天要拍定妆照了吗?”刘扬扬嘴快抢答,“他跟Dream的人打赌……”

 

一听他提到官方还没公开的活动,钱锟赶紧发出一些咳嗽声,“咳咳,我的建议是戒赌吧。”

 

“所以猫到底是谁的?”肖俊靠在钱锟的椅子上,伸手挠了挠小猫下巴。

 

“不知道啊……”钱锟有一搭没一搭的边撸猫边打斗地主,一把快结束了也没出几张牌,还没挂机的人机打的好。

 

“我好像知道是谁的猫了……”刘扬扬突然讪笑着指了指门,“那不是新来的美工吗?”

 

钱锟最近真的要对美工这两个字过敏了,一扭头看到玻璃门外磨砂线上露出李永钦的半张脸。

 

手里的猫顿时不香了。

 

他嘱咐了几句好好直播别乱说话,不客气的提溜着小猫后颈皮儿就出了训练室。

 

李永钦倒是很自觉的赶紧把四肢并用奋力挣扎的Leon接到自己怀里,然后装模作样的朝钱锟笑了笑,“不好意思啊,Leon给你添麻烦了。”

 

“嗯。”钱锟短促的应了一声。

 

不止一个人说过他南方口音很重,好在完全不影响日常的工作与生活,他也就没有刻意要去纠正的想法,只除了当下这种情况。

 

钱锟觉得他是时候上B站搜搜有没有教程是教南方人怎么样说话不带口音,或者不像撒娇的。

 

看他不说话了,李永钦又硬着头皮找话,“它没闯祸吧?”

 

“没有。”钱锟压了压嗓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不舒服?”李永钦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这点改变,“嗓子痒?”

 

阿西——钱锟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没有,有点口渴,”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基地是可以养宠物的,但你平时不要让它往训练室里跑,队员们经常直播,不合适。”

 

“好。”李永钦乖乖的答应了,然后把手里的杯子往前递,“我烧了热水你要喝吗?”

 

为什么每一句随口扯的话都能刚好撞到点上啊。

 

钱锟觉得从今往后他会每天在踏出房门前仔细看黄历。

 

“不用了,我杯子在训练室里。”他客套的露出一点假笑,暗示对话可以结束自己该回训练室了。

 

以前在青训队时和一群半大少年也能相处得游刃有余的李永钦如今在他面前就像关闭了所有的情商感知雷达,听完这句话还问,“那你要拿来我给你倒点热水吗?”

 

“不用了。”

 

“哦对了,刚才道英哥把你买的玫瑰酥油茶冲了一包给我喝。”

 

“那是刘扬扬买回来送给楼上的工作人员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李永钦绞尽脑汁的想着还能搭上什么话,钱锟却只是疲惫的看着他,“没必要。”

 

“什么?”李永钦收敛掉脸上有些刻意的笑脸。

 

“没必要,李永钦,”钱锟一只手扶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真的没必要,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我们都知道,没用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和地板上没打扫干净的一点污渍,李永钦就执拗的不肯挪开目光,紧盯着他挺翘圆润的鼻尖。

 

“都还没试,你怎么知道没用?”

 

气氛像是凝固了,在这片小小的区域静的可怕。

 

许久,钱锟吸了吸鼻子,没头没尾地问,“李永钦,你这些年不在国内读书,对吧?”

 

李永钦紧锁着眉,但对他有问必答,“对。”

 

“我不知道你的中文现在还剩多少,”钱锟顿了顿,“往日之日不可追,你还能明白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打碎一块尘封的镜子,八年来这镜子藏在他心底的角落,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可李永钦非要把它擦干净,非要让钱锟再去照一照这面镜子。

 

镜子里哪有别人。

 

镜子里只有八年前站在成都街头茫然又无措,哭得眼睛发红的少年钱锟。

 

要打碎这面镜子实在太疼,钱锟用鲜血淋漓的一双手捧着被镜子碎片扎的千疮百孔的一颗心,颤颤地站在李永钦面前。

 

“非得要看我这样狼狈你才高兴吗?”

 

“不是,我……”李永钦说不出话了。

 

他终于拨开陈旧的云雾,看见这些年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和里面盈满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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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迅速让李疼开窍……不要再气老婆了……追妻也要看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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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个迟来的生贺吧,挺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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