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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好呢

呼神护卫(完)

《[I NEED U 钢琴版]目前听过最相近的版本》


15.


即使到了三月,伦敦依旧是在下雪。朴智旻从黑色的电话亭里钻出来,顶着一头的雪花先是呵出一口雾气,然后拉起深蓝色的羊毛大衣遮住自己拿着的包裹,先是小心观察了来来往往的人群,确认没有谁注意到这里,才低头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韩式餐厅,一推门进去,果然五个人都在等着了。


五个相貌出色的青年们挑了个角落围着一个长方桌,金硕珍脱了外套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正俯身倒着饮料,金泰亨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立刻抬头冲朴智旻招手,朴智旻笑弯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


“拿着的是什么,”金南俊...

《[I NEED U 钢琴版]目前听过最相近的版本》

 

15.

 

即使到了三月,伦敦依旧是在下雪。朴智旻从黑色的电话亭里钻出来,顶着一头的雪花先是呵出一口雾气,然后拉起深蓝色的羊毛大衣遮住自己拿着的包裹,先是小心观察了来来往往的人群,确认没有谁注意到这里,才低头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韩式餐厅,一推门进去,果然五个人都在等着了。

 

五个相貌出色的青年们挑了个角落围着一个长方桌,金硕珍脱了外套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正俯身倒着饮料,金泰亨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立刻抬头冲朴智旻招手,朴智旻笑弯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

 

“拿着的是什么,”金南俊让开了一点位置让朴智旻坐下,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很大一份的样子。”

 

“礼物啊,”朴智旻的小脸被暖气烘得红扑扑的,他坐下,把包裹放到桌上,翻开厚厚的牛皮纸,“觉得很适合就忍不住买了……唔,复活节的礼物?”

 

“不用为送礼物找借口了,”郑号锡戴着黄黑相间的围巾,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吐槽,“就是想送我们东西而已啊。”

 

见伙伴们纷纷拆起了礼物露出惊喜的神色,朴智旻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总是不自觉就……”

 

“不挺好的吗,互相送礼物,”金硕珍拿到的是一副牛皮手套,想起什么,“有一年我们在霍格沃茨不是还抽签送礼物,我记得我那一整套点心是智旻送的,玧其还……”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自然而然地提到了那个名字,怀念又亲昵,金硕珍沉默了片刻,继续往下说,“玧其的坩埚是我送的。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带走,臭小子。”

 

金泰亨忍不住说:“坩埚这么沉带来带去很麻烦的吧。”

 

金硕珍发出一声哀号,“那是限量版!他敢不收着……”

 

“限量版也很沉啊。”

 

“呀金泰亨,”金硕珍面无表情地说,“今晚的肉你自己烤。”说着无视了金泰亨的惨叫环视了一圈,用以威胁的眼神,“谁敢帮他烤肉下次回来没有我的特产。”

 

金硕珍现在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每个月都要往国外跑,基本把欧洲都跑了一遍,每次回来都带各种稀奇古怪的零食和特产和大家分享,最夸张的一次是直接带了一只橙色的、会唱圣诞歌的南瓜,当他把那只南瓜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这次也要去芬兰吗,”朴智旻喝了一口冰镇可乐,“听说你们要和那边的魔法学校谈合作?”

 

金硕珍“嗯”了一声,挽了挽要掉下的袖子开始熟练地烤肉,郑号锡在旁边帮忙,剩下的几个人在旁边眼巴巴望着,金南俊终于收好了朴智旻送的礼物,发现还有一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柾国你的伤好点了没有?”

 

“什么伤?”朴智旻一下子紧张了,探头去看,“小国你又受伤了?”

 

田柾国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袖黑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扯开露出锁骨,他似乎很久没剪头发了,歪着脑袋的时候,漆黑的、微卷的发微微垂下来完全挡住了眼睛,听到朴智旻的声音他似乎从沉思中惊醒,坐直了身体,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摸索出了什么,把头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依旧圆而亮的眼睛。

 

“受伤了啊,”金南俊立刻开始告状,“收拾食死徒的时候明知道对方拿着魔杖还往上凑,又不是一对一的决斗场,你是对单挑他们有什么执念吗?”

 

从霍格沃茨毕业后,金南俊、田柾国和朴智旻都进入了魔法法律执行司,三个人都当了傲罗,尽管侧重的方向不同,但还是能经常在一起执行任务,对彼此的情况也更熟悉,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使劲把风往金硕珍他们那边吹。

 

专注于烤肉的金硕珍和郑号锡一下子看向默不作声的田柾国,后者似乎终于有几分心虚,默默把目光投向远处。

 

“受伤次数加一,”金泰亨在旁边火上浇油,“入职傲罗以来第二十七次。”

 

“又吗?第几次了?”郑号锡不自觉把嘴弯成了“人”字形,一向温和的神情变得有些冷峻,声音听不出喜怒,“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

 

田柾国不自然地用手背蹭了下脸,“当时情况比较……下次不会了。”

 

金硕珍把烤好的肉剪成一小块一小块,声音也听不出喜怒,“多擦点药。”

 

田柾国的气势慢慢衰弱下去,“好。”

 

哥哥们的话还是管用的,至少有一段时间是管用,但治标不治本。田柾国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就直接当了傲罗,一直活跃在和食死徒战斗的前线,出任务的时长居然比在国外飞来飞去的金硕珍还要多。

 

“每次都答应得爽快,转头还是乱来,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朴智旻想着还能和谁告状,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人影,几乎要脱口,在田柾国的目光下又硬生生卡住了,气得咬牙,一时冲动之下怒道,“我就和玧其哥告状!”

 

餐桌上静了一静,田柾国抬起眼睛,有些似笑非笑的,“哦,你去啊。”

 

行吧。朴智旻想:气死我算了。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轻轻揭过了,从餐厅里出来,朴智旻还是记挂着田柾国受伤的事,金泰亨他们走在前面,他和田柾国并肩走在积雪的大街上,时不时侧头看着街上的车流,声音几乎要淹没在这样的喧嚣里,“之后你还有碰到玧其哥吗?”

 

隔了几秒,田柾国不答反问:“智旻哥碰到过?”

 

“怎么可能,”朴智旻失笑,却发现对方侧过头来不偏不倚盯着自己,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慢慢笑不出来了,低声说,“没有碰到过。”

 

从霍格沃茨毕业已经两年,金硕珍他们比最小的三个要大上一届,那就是三年,原来已经整整三年没有闵玧其的消息了。

 

有时候梅林是怎么想的呢,明明朝夕相处了那么那么长的时间,是如同亲人一样的存在,见到他和呼吸一样平常,怎么可以在一夜之内就把他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金硕珍他们的反应是从一开始的愤然、不解到无奈接受,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在校医室那次的见面会成为他们学生时代聚齐的最后一次,经过了噩梦的一晚,知道他被拐走,被救下,等再得到消息,那个一向沉默又骄傲的人已经从霍格沃茨退学,如同落入了禁林的飞鸟,只留下了树叶的沙沙声,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而魔法部给出的解释也直接而残酷:没有谁能保证一个差点成为默然者、又能控制摄魂怪的斯莱特林,一旦失控,会在学校中做出什么事来,甚至是在有了那样的经历后。金硕珍追问是什么经历,魔法部再也没有回复。

 

“所以是被监控起来了吗?”郑号锡皱起眉,“监控玧其哥?”

 

“不知道,”金硕珍气鼓鼓,“魔法部那群畜生!”

 

那时拿到魔法部入职书的金南俊尴尬地咳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金硕珍顺平了气,反过来安慰,“我打听过的,玧其不会有事,不然他的家族早就爆炸了——对吧柾……”硬生生停住,好像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征求少年的意见。

 

当时少年沉默的侧脸和现在的田柾国重叠,同样显得坚毅、锋锐,只不过如今更深不可测。朴智旻眨了下眼睛,发现伦敦又开始下雪了,把睫毛上的半融化的雪花拍落,嘟囔道:“为什么你老觉得玧其哥会来找我……”

 

田柾国听了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居然还很诚恳,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尖锐,“他那天回来就是来找你的,不是吗?”

 

朴智旻被噎住了。

 

和其他人不同,在医务室之后,甚至在朴智旻眼睁睁看着闵玧其被带走之后,他还见过闵玧其一面,在一年后的圣诞,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里。

 

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闵玧其退学的消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又直白的事实,以至于在第二年的圣诞,六个人依旧选择留在霍格沃茨,金硕珍他们已经成年,所以抱着酒杯喝得酩酊大醉,金泰亨怕被教授们发现一直小心翼翼打着掩护,恨不得能变出一个大的隐形斗篷罩在他们头上。

 

霍格沃茨依旧热闹,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有所不同,只是在圣诞这样欢乐又温馨的气氛里,朴智旻把哥哥们送回宿舍后,回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突然感到莫名的窒息。

 

他想念那个斯莱特林的哥哥,无比想念,甚至一想到那一晚是因为保护自己,就要被愧疚和自责折磨得喘不过气,想起圣诞礼物还没拆,他努力打起精神,走到了圣诞树旁。

 

然后朴智旻发现自己比以往多了一份礼物。

 

包装用的是斯莱特林的墨绿色,用红缎带扎着,朴智旻小心地拆开,里面的两样物品就露出来,一件是碗大的玻璃,里面盛放着酸模、毛茛、铁线莲、绣线菊、蜡梅、老虎花,都是小小的一朵,簇拥在一起像个精致的小花园,朴智旻低头还在数,一张卡片掉了下来,翻过来看,是“Jimin Merry Christmas”。

 

一件是带着裂痕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玻璃上贴着小小的标签,字迹同样潦草而凌厉,写着:To Junkook。

 

“圣诞礼物?”田柾国刚好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衣,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花?很浪漫啊。”

 

朴智旻颓然坐在地毯上,喃喃:“少了一个。”

 

“什么?”

 

朴智旻压抑着哭音,把另一件玻璃容器递给了田柾国,“给你的。”

 

大概只过了几秒,他还在委屈地数着玻璃碗里的花,就有一阵风刮过,等朴智旻反应过来,胖妇人的画像已经被推开,只留下胖妇人的抱怨和少年急促的脚步声。朴智旻拿着玻璃碗急急忙忙去追,怒喊:“你要去哪里——”

 

然而田柾国太快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朴智旻在走廊上跑着,半天都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只有自己剧烈的呼吸和凌乱的脚步,如同那一晚,留下满地的寂静和月光。远远地,看到城堡门口,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突然就情绪崩溃了,蹲下来嚎啕大哭。

 

答应给自己的圣诞礼物,玧其哥还记得。

 

可是即使这样也不愿意过来见他们一面,所以是讨厌自己了吗?会埋怨自己拖后腿所以被带走了吗?会怨恨自己因为这件事没有办法再回到霍格沃茨吗?是不打算,再见面了吗?

 

抽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朴智旻泪眼婆娑地抬头,见到空气中扭曲了一下,慢慢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苍白的脸,依旧是冷淡的眉眼,声音也是低沉的,熟悉得仿佛在梦中。

 

“我就知道,”闵玧其叹息着把隐形斗篷抓下来,吃力地弯下腰去把朴智旻拉起,“不要哭了。”

 

朴智旻反握住闵玧其的手腕,看到闵玧其的身体抖了抖,蹙了下眉,吓得立刻松开,沙哑着声音,“玧其哥,”好久没有这么喊过了,一出声他更加委屈,小心地捧着玻璃碗,又喊了一声,“玧其哥,对不起。”

 

每一个人都说不怪他,没有人怪他,可是哥哥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带走的无力和愤怒,能做的只有等待,结果是好是坏都必须接受,所以永远少了一个人,永远少了一个人,悔恨几乎要杀死他自己。

 

“因为知道无能为力的痛苦,所以一直很担心你,”闵玧其伸手摸了摸智旻的脑袋,唇边露出微弱的笑意,“那天的傲罗是因为你的关系吗,很及时救下了我,还没有对智旻说谢谢。”

 

朴智旻哭着摇头,哽咽着指了指自己的玻璃碗,“花……”

 

闵玧其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抬起一只手撑住了朴智旻捧着玻璃碗的手,黑色的衣袍微微扯开,露出了手腕上斑驳的痕迹,朴智旻哭得眼睛都肿了,没有注意。

 

朴智旻挣扎着把话说完,“……少了玧其哥的花。”

 

闵玧其却说:“没有少。”

 

朴智旻一愣,带着鼻音执拗地重复,“少了落叶松。”

 

话音刚落,玻璃碗里一根不起眼的、光秃秃的枝条上突然冒出了几丛嫩绿的松叶,朴智旻低头看着,睁大了泪眼,傻乎乎地盯着,等他再次抬头,闵玧其已经不见了,田柾国站在他面前,垂着头,似乎也在看他手里的那七朵花,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田柾国应该是把整个城堡都翻了一遍,明明是在冬天,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整个人都被汗浸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流浃背,他顾不上去擦,而是一直一直低着头,攥拳得很用力,用力得有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应该是攥了个什么东西,所以把手心划破了,殷红的血沿着指关节滴落,落到大理石的地板上绽出花。

 

田柾国死死盯着朴智旻手里的玻璃碗,很久,才轻轻扯出一抹笑,视线落到了空荡荡的、漆黑的走廊,声音轻轻扬起,“闵玧其。”

 

少年清澈的声音传得很远,像纷飞的羽毛,扬起后就轻飘飘落下,没有实处,只剩下一地的空洞和悲伤,“我不会再等你了。”

 

他们两个人都站了很久很久,最终也没有等到任何回答。

 

朴智旻至今都记得田柾国那时候的眼神。

 

“那时候你是拿着什么东西要给玧其哥吗?”下雪的时候其实反而不冷,朴智旻习惯性跺了跺脚,又呵出口气,借着醉意问出了口,“玧其哥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不是礼物。”

 

敏感察觉出对方的声线下的压抑,朴智旻有些茫然,“什么?”

 

田柾国显然不想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我要离开英国了。”

 

“嗯?离开吗,去哪里?”

 

“香港,亚洲魔法部在那里,”田柾国说,“是傲罗的派遣书。”

 

“香港吗,那离首尔很近,我和泰亨长大的地方,”朴智旻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夸了半天首尔的好,然后长久地发起了愣,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香港……那不是很远吗?”

 

田柾国听了一时有些迷茫,他仰起头凝望着漆黑的夜空,把雪花眨落在眼睛里,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嗯,很远。”

 

END.

 

留言会慢慢回复的最近真的太忙了。这篇文修是会修的,前面很多bug我会一一修完,但《呼神护卫》的大体剧情不会变,有一些没完全说清楚的伏笔可能会出个番外?

之前说剧情走向不太稳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圆满,写过闵闵在深夜里独自回了霍格沃茨,写过他们各自毕业的时候,写了很多,最终删掉,给了这个结局,已经是尽最大的努力了。

认真想过小国看完记忆瓶后是什么反应,但在那种情况下,他看完后也不能改变任何东西,所以还是放弃写了。

其实在我看来不算BE,就挺平淡的一个结局。写完后的感想:

闵玧其你追弟弟要是有对旻旻的一半温柔……

但是回头想想,他对其他人也温柔,所有的尖锐、愤怒、不甘和任性都给了田柾国,田柾国也如此,两个人都在最好的年华里给对方留下了最深刻的痕迹,争吵又陪伴,尖刻又温柔,最后拥有了守护神,面对摄魂怪不再畏惧,各自MOVE ON,也算是另一种圆满了吧。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下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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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不正经沙雕番外】朋朋的片场直播

不能让大家泡在眼泪里入睡,答应大家的沙雕番外来了!!

但其实是个非正式的,和原文完全无关(……)大概就是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以父之名”是个电视剧。

这次就打个自家tag吧xx 能看到的真的都是缘分了


“大家新年好——我是你们最爱的月的四次方朋朋!”


梁朋杰端着手机举在眼前,朝着前置镜头挥了挥手,不忘找了个侧面角度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直播页面迅速飞出了不少问好的弹幕,上一秒还在努力装个酷哥的朋朋克制不住的弯起眉眼,笑眯眯的样子让眼底下的那颗小痣都生动起来。


“说好的新年福利,感谢制作组还能把场地保留到现在!今天带大家探班‘以父之名’剧组年夜饭...

不能让大家泡在眼泪里入睡,答应大家的沙雕番外来了!!

但其实是个非正式的,和原文完全无关(……)大概就是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以父之名”是个电视剧。

这次就打个自家tag吧xx 能看到的真的都是缘分了




“大家新年好——我是你们最爱的月的四次方朋朋!”

 

梁朋杰端着手机举在眼前,朝着前置镜头挥了挥手,不忘找了个侧面角度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直播页面迅速飞出了不少问好的弹幕,上一秒还在努力装个酷哥的朋朋克制不住的弯起眉眼,笑眯眯的样子让眼底下的那颗小痣都生动起来。

 

“说好的新年福利,感谢制作组还能把场地保留到现在!今天带大家探班‘以父之名’剧组年夜饭重聚场面!我先看看我能抓着谁啊——”

 

他顺手把镜头切到了后置上,原地转了个圈给直播间里的粉丝看了眼现场布景。

 

“今天播到哪一集了来着?啊?最后一集是吗,那我现在应该不算剧透了。”他颠颠的跑到大厅中央,蹲下对着地摸了摸,“看见这个小坑了吗,方方掉下来砸的。”

 

“你可得了吧——别听梁朋杰的,那是蔡程昱拍打戏拍激动了,一本书扔过头从楼上砸下去的。”

 

梁朋杰一抬头,顺势也把手机举了起来:“给大家看——张超!”

 

张超趴在二楼栏杆上朝着底下挥了挥胳膊。

 

“你快点,下来挨采!”

 

“我不,头发没整,你先去采黄子高杨,他俩书房呢,一会要出门去买吃的。”

 

张超的声音消失在二楼,梁朋杰一边向书房走一边憋出副愤愤的样子摇了摇头:“看到了吗,张超,耍大牌。”他看了眼手机飞速刷过的提问,捕捉了几个关键字,推开书房门的同时顺口答道,“有没有第二季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害怕我说漏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帮你们套套他们的话——”

 

“那你是套不到了。”高杨接过话,他正坐在剧里出现过的一把转椅上,嘴角小幅度的翘着,左摇右晃画着半圆,“黄儿连剧本都不全。”

 

“大过年的还直播,朋朋是不是收了平台的钱,梁朋杰,穷。”黄子坐在桌上,原本似乎在侧着身子跟高杨说话,看梁朋杰进来,就嬉笑着从桌子上滑下来凑到镜头前,嘴里念念有词,装模作样的整了整头发。

 

梁朋杰嫌弃的推了两把黄子,手上比划着:“你俩坐一块去,粉丝提问了粉丝提问了!”

 

黄子撤开了一步,下一秒突然贴上镜头,近距离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扯了另外一把椅子坐到高杨旁边去。

 

“来,第一个问题啊,我看看,诶,这个,‘分享一下在拍摄过程中的趣事’。”

 

“这题我会!”黄子一拍大腿,“就我和高杨刚认识弹琴那段,四手联弹,原本是打算一次过,显得我们角色非常默契,命中注定——啧,特别好吧!结果我们高杨,那么简单一首曲子,我们开拍前还练了好几遍,一直NG一直NG,带得我都忘了怎么弹了,最后导演干脆改了本子,后面加了几段台词。”

 

高杨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看着黄子笑,慢条斯理的开口:“给你加点戏,你太惨了,什么都没了还没几个镜头。”

 

黄子被噎了一下,故意紧紧咬着牙,竖起拇指,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儿:“反正就是高杨真棒!真好!下次还要和他搭戏!”

 

“你那一段NG次数不也挺多。”高杨轻轻推了他手臂一下,“和方方那次。”

 

“对,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就我和方儿那个,我从门口扔窃听器他不抬头直接接住的镜头,我看了那集感觉真是帅,但其实我们练了得有……半个小时吧,蔡蔡当时坐旁边休息,看我俩抛接球看到睡着。结果拍的时候还是接漏好几次,可能真的没默契,方儿。”

 

“那高杨呢,趣事?”梁朋杰转了转镜头。

 

“我应该是……死…过年是不是不能说死啊活的,就领盒饭的那场吧。”高杨摸了摸下巴,黄子见势不妙想溜,被梁朋杰一步封住去路,“那场的阿黄是真哭,不是演的那种,真的入戏了。”

 

黄子突然拘谨起来,手掌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搓着,尬笑了两声:“主要是小高杨演技太好了,我当时是的确有点恍惚,觉得像真的一样,就在想如果这事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感情就收不住了。”

 

高杨不动声色的,借着扶手的遮挡轻轻捏了捏黄子的手腕。

 

“对,”梁朋杰在镜头后解说,“黄子当时在导演喊了‘卡’以后还哭完了我三包手帕纸,可以去我微博看,我发了照片。”

 

“删了吧月月!我转给你钱还不行吗!”黄子喊得撕心裂肺,“抠死你得了!”

 

“问题二!”梁朋杰扯着嗓子盖过黄子的声音,“哦,这个问得好,但有点悲伤——‘在两人走后他们的爱人第一件会取回的东西是什么’。”

 

镜头前的两人陷入思考,过了会高杨才抬起胳膊碰碰黄子,笑着重复问了一遍:“是什么?”

 

“我的角色的话……应该是那块钉着所有照片的木板吧,放到自己公寓里。”黄子望向高杨,高杨附和着点点头,“蔡蔡角色的话,应该也是照片那类的吧……”

 

“我觉得是警徽。”高杨叠了一句。

 

黄子恍然的点点头,重新转向镜头:“对,警徽。”

 

“最后一个问题,‘畅想一下如果没有黑道作为故事背景,两人未来的计划吧’!”

 

“那肯定是我陪天才钢琴家远赴欧洲留学,一起奋斗打拼,每周都要去听音乐会,一开始是别人的,后来是高杨自己的。总之肯定会留下一段爱侣佳话——”

 

 高杨斜了黄子一眼,张口泼冷水:“没有黑道这个前提,我们的角色没法认识吧。”

 

“那不可能,咱俩命中注定。”黄子笑嘻嘻的拍拍高杨的手臂,高杨朝他眨眨眼又翘起嘴角来。

 

“……补充一个问题。”梁多余冷着脸打断他俩的对视,“黄子,听说你因为嘴松如棉裤腰带至今连完整剧本都没看过是吗?”

 

说完他就扭头就一个冲刺出门,把黄子机关枪一样的反击和高杨阶段式笑声——只有黄子学的出来,他们通常都只用“高杨的笑声”来作为特指——甩在身后,差点撞上刚从楼上下来的阿云嘎。

 

“嘎子哥!”

 

“怎么了朋杰?”阿云嘎被他这坦克式前进和意大利炮式嗓门吓了一跳,眨巴好几下眼睛才缓过神来,看他举着手机的样子笑笑,“自拍呢?”

 

“不是,直播!都是咱们的剧迷,给大家打个招呼吧哥。”

 

“嗨——”阿云嘎声音提高了一点,他稍稍低下头,朝着镜头挥挥手,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谢谢你们喜欢我们的作品。”

 

“好僵硬,哥。”梁朋杰在镜头后傻笑两声,让着阿云嘎在一楼的沙发上坐下。

 

“粉丝在这问你,‘对角色太招人恨这事怎么看’。”

 

“角色招人恨……我不招人恨就行。”阿云嘎又笑了,上半身前后小幅度的晃了一个来回,“我在这里应该就是一个…接近反派的角色,所以招人恨应该是正常的——说明演得还可以,对吧。”

 

“那第二季时会有改观吗?”梁朋杰趁机套话,弹幕刷过一片666。

 

但结果不太理想。

 

阿云嘎有点惊讶的前倾点身子,眼睛又瞪大了几分:“咱们还有第二季吗?发消息了?”

 

“不是,就假设,大胆的畅想一下。”梁朋杰,出师不利。

 

“嘶——应该不会吧,毕竟角色整体已经放在这里了,定型了,再重新添加相反的元素可能会…不太合适。”阿云嘎点点头,“除非是完全的反转,但……”

 

“对,第二季发现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控的。”郑云龙的声音从楼梯处响起来,梁朋杰忙不迭的转头,对方靠过来,似乎是刚睡醒不久的样子,还是对镜头摆摆手,眯起眼笑着。

 

“刚好两位哥哥都在,我看粉丝一直在刷,‘二位的角色一直作为一个背景伏线存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关系……”阿云嘎抬起头认真的想了想。“比朋友更亲密一点,比敌人更致命一点,像是拼在一起完全相互…制衡又能相互弥补的两个面。”

 

“对,棋逢对手嘛。”郑云龙应了一句。

 

“没错。虽然他对我的威胁很大,但放眼过去,找不出他这样能和我比肩的人,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的,凭借眼神就能猜出对方的意思。所以我必须要让他在我身边,监控、掌握,并让我每次都做出最谨慎、最正确的选择。”

 

“错一步棋就会被对方抓住漏洞,造成更严重的消极后果。”郑云龙跟着点点头,补充道,“我们俩的线其实也不太重要,毕竟这次我们俩顶多算是特出,主要还是你们几个年轻的之间争斗。” 

 

“嗯,比较明显的也是反映在主线故事里,就像…蔡蔡和子棋出逃那段,其实如果方儿的角色晚发现一天,或者黄子迟动手一天,大龙和超儿俩人就能把他俩送出国,之后会发生什么也是未知数。”

 

郑云龙笑了一声,接上一句:“就成跨国追杀了。”

 

梁朋杰眼珠一转,想出了新的套话方法:“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阿云嘎张了张嘴,被郑云龙横插进来打断了——“接下来我俩打算出去买点食材,剧组什么都没留,再不去买除夕夜我们九个站门口喝风吧。”

 

“有饺子吃吗!”梁朋杰瞬间忘记了再次套话失败的痛,眼睛亮起来。

 

“看看有没有速冻的吧,我一人包来不及,你们嘎子哥能把饺子裹成包子,还是说你们几个人里面有人会?”

 

“我会,哥。”张超再次从二楼探了个脑袋出来,这次头发确实整齐一点了,翘着点卷。

 

“行,那我直接买点皮儿和馅儿回来,叫着你们一起。”郑云龙和阿云嘎起身,朝着镜头挥挥手,并排往门口走了。

 

张超从楼梯上踢踢踏踏的下来,被梁朋杰用镜头瞄准。

 

“方和蔡蔡呢?”

 

“方儿后面喂猫呢,还让我给他带件厚外套去。”张超锁了手机屏揣进裤子口袋里,瞪圆了眼睛朝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然后才抬起胳膊晃了晃上面搭着的外套,“蔡蔡,蔡蔡不知道,应该还在卧室吧——”

 

“还睡,这叫我怎么采访。”梁朋杰跟着张超往后门走,低头扫了一眼弹幕,故意当着张超面开起玩笑来,“别刷他男友力高了,真人也不苏,整天欺负我们,嗷嗷凶。”

 

张超回头翻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两声:“我看你就是欠盘。”

 

“你瞧瞧,你瞧瞧。”

 

俩人从后门出去就是湖边,方书剑蹲在墙根拐角那,身边围着四只猫。

 

张超把梁朋杰手机抢了过去,给方书剑拍了个远景。

 

“来,我们来看看方书剑和他的儿子们。”

 

“有一个是姑娘!”梁朋杰一伸手没能拿回来,只好在旁边补充。

 

方书剑听到讲话声站起身,他头发顺顺的趴着,半张脸缩进被拉起来的高领毛衣里,显然是冻着了,小跑着朝他俩靠近,那四只猫就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上来。

 

“这只全橘的叫红糖,那只橘色白肚子的叫麻花。”方书剑一边穿羽绒服一边兴致勃勃的在镜头前介绍。

 

张超在镜头后一本正经的举一反三:“那只花的叫一口,黑的叫酥吗?”

 

“不,”方书剑骄傲的挺起胸膛,“花的叫一口酥,黑的叫黑芝麻馅。”

 

直播三人组沉默了一秒,梁朋杰趁机夺回手机,将镜头翻转回前置,满目的认真:“我今晚必须看到‘方书剑起名鬼才’的话题上热搜,不然不叫过年。”

 

“我起的名有什么不好的!”方书剑站到梁朋杰背后,将自己也纳入镜头,抻着脖子看弹幕的同时还试图用沾着猫毛的手去搓梁朋杰的脸。

 

“我觉得话题应该是‘方书剑带货达人’。”张超也将自己挤进镜头里。

 

“你俩凑过来刚好,回答问题。”梁朋杰用胳膊肘拐拐张超,“‘作为整部剧中唯一一个持续吸粉的角色有什么感受’,啊?”

 

“感受?”张超毫不收敛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感受特别好,尤其追剧的时候看到好多弹幕夸我,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还是很开心——”他被方书剑一巴掌怼出镜头,又自己拐回来,“而且通常夸我角色苏的弹幕和想殴打方书剑的弹幕成正比。”

 

“张超!漂流瓶见!”

 

“还漂流瓶,你也不看看你回过我几次消息,简直就是感情骗子,第三条热搜出了啊,‘方书剑耍大牌’。”

 

“哎,这个问题,‘如果有下一季会不会参演’——我反正肯定来。”

 

“参啊,怎么不参。”

 

“我就没机会了吧,都拍地上了。”方书剑稍稍往后撤了撤脑袋,“我再回来得是科幻剧了,骨骼重塑,机械战警。”

 

“不一定,你可以是个双胞胎什么的是不是,死的可以是你兄弟。”张超张口乱舞剧本,转脸又自己陷入沉思,“方书剑的兄弟叫什么好,方琴棋画剑,还是方书刀枪……”

 

“方书戟听着还行。”朋朋迅速跟上了超儿的思维逻辑。

 

方书剑在旁边学着黄子平常的样翻了个白眼:“那你叫梁政伟好不好,咱俩成立个支部。”

 

“下一个问题!”梁朋杰见势要往直播间被封的话题发展立刻改口,“‘方方坠楼的那段是怎么拍的,吊威亚吗’?”

 

“差不多,前半段近景是我,摔下去的时候换了个假人,只拍了一个仰角。”方书剑眯着眼睛看了看弹幕,“最难的?最难的就是被吊着的时候保持那种自然下落的感觉吧,还尽量不能穿帮让人看见绳。”

 

“对,毕竟我们剧组特别穷,后期给抠掉绳就不错了,可不敢做CG模拟。”张超探过头来补刀。

 

“‘三位……’这条不答。”梁朋杰念了个开头,看见后半截愤愤断去句子。

 

“怎么了,怎么了,我刚刚没看见!”方书剑好奇的凑到屏幕前。

 

梁朋杰歪歪头看了他一眼,干巴巴的背出全句:“‘三位疑似没有感情线的代表有没有什么感想’?”

 

“我有感情线啊!”张超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拍了拍嘴,声音压低了一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啊,之前导演给我讲过这个角色的经历,方便我塑造设定嘛,那时候提起过。”

 

“我是真的没有,朋朋应该也是。”

 

“你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酷哥不需要感情线。”张超拍了拍方方的肩膀,“朋朋只是因为傻。”

 

难得的,这次梁朋杰竟然没有立刻反驳,倒是盯着屏幕憋笑红了脸。

 

“超,超。”他一句话憋得断断续续,浑身发抖,“他们说你是在龚子棋和蔡程昱之间拿了悲情男二默默守护的剧本。”

 

“什么!谁,哪个说的,最近小心点啊,我狙得可准。”

 

“其实我也怀疑过,真的。”方书剑一脸认真,“你确定你的角色真的不是喜欢蔡蔡的吗?”

 

“对,你俩角色cp超话可火了。”梁朋杰应和的点点头,又转向方书剑,“还有你和蔡蔡的特别火,还从头到尾都特别惨。”

 

“你整天看些什么,朋朋,我代替她们说了,离粉丝生活远一点。”张超伸手用力的盘了一圈梁朋杰的脸,“我瞎啊我看上他,要不是咱们剧组穷没钱拍国外剧情线,他说不定就寡了——”

 

“我听见了!”

 

高出一个八度的声音从楼上窗口砸了下来,仨人都一缩脖子。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张超把手摆成喇叭状朝着三楼窗口冒出的蔡程昱喊,“说明你不聋——抓紧下来帮忙打扫餐厅!”

 

蔡程昱把脑袋缩了回去,方书剑转身跟那些已经吃饱了在旁边舔爪子的猫咪说再见,三个人前前后后的回到房间里。

 

“哎,你刚刚说出国线啥意思——”梁朋杰被弹幕一提醒才想起来。

 

“你自己问他,我和方儿擦地去了。”张超扯了把方书剑,俩人三步并两步的上了二楼,独留梁朋杰一人鼓足勇气去蔡程昱房间。

 

——果然龚子棋在这里。

 

被弹幕狂刷“最像黑道却演了警察”名头的人正坐在蔡程昱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叠着腿,裤脚下露出了一点纹身。

 

蔡程昱从浴室走出来,像是匆匆打理了了一下发型,没什么用,也都软绵绵的趴着。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他好奇的凑到梁朋杰旁边去。

 

“直播,你快去坐下——”梁朋杰比划着,把龚子棋和一下把自己怼进沙发蔡程昱一起框进镜头里。

 

“吃不吃蛋糕?”蔡程昱坐下也不安分,伸手把放在一边的塑料小盒子举起来,里面还有几个方形的小蛋糕。

 

“龙哥不是说没有吃的了吗?”

 

蔡程昱露出他那个标志性的笑容,看着有点傻,直接说了实话:“老龚买的。”

 

行,梁朋杰磨牙,让我从这跳下去,死这里,我都不吃你一口蛋糕。

 

“咳,就一个简短的采访啊。粉丝提问的,‘蔡蔡这次的角色感觉和本人差别很大,是怎么入戏的呢’?”

 

“也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助吧。”蔡程昱对着镜头神色认真了几分,“嘎子哥、云龙哥,和身边这几个兄弟,愿意在正式开拍前和我对几遍帮我找感觉,让我能尽快的接触到角色的核心,当然——”他在抖包袱前自己先发出一串笑声,“和我本人的天赋也是分不开的。”

 

梁朋杰从手机后露出个眼睛,鄙夷的瞅了他一眼,转向龚子棋:“子棋对于粉丝心目中‘黑道太子’的形象设定怎么看?”

 

龚子棋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面色如常——通常意味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谢谢,下一部戏会考虑演相关的角色。”

 

蔡程昱在一边看着,有点不太满意推了推龚子棋的胳膊:“你笑一个,笑一个好看。”

 

龚子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回脸来冲着镜头笑了笑,梁朋杰偷偷瞄着弹幕,觉得自己的粉丝要纷纷背叛组织了。

 

“这条有趣,‘请问两位怎么看待,在非官方的粉丝投票——你最想看到的蔡程昱相关故事线中,并列第一的龚子棋复活与张超蔡程昱反目’?”

 

蔡程昱笑容僵了僵:“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票是黄子刷上去的吧!”

 

“可以一起。”龚子棋说,甚至还再次扬了扬嘴角。

 

梁朋杰在内心默默给张超道了个歉。

 

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的张超连打了四五个喷嚏——这灰尘这么严重吗?他疑惑的想。

 

“对,还有之前超哥跟我提到,说什么国外什么的,是哪一部分?”梁朋杰一晃神想起来。

 

“应该是私奔那部分吧,去国外?我剧本里没提到很多相关的。”蔡程昱带点好奇的味道望向龚子棋。

 

“求婚。”龚子棋扔下一记重磅炸弹,梁朋杰险些突然增速的弹幕被卡出直播间,“这是我的角色在私奔成功后的计划。道具组很用心,公寓的场景里甚至准备了求婚戒指。”

 

连蔡程昱都惊了一下,迷茫的吧嗒吧嗒眼:“我当时去公寓布景拍后续片段的时候怎么没找到!”

 

“那应该是个惊喜。‘龚子棋’不想让‘蔡程昱’提前找到,当然要藏起来。”

 

蔡程昱耳朵有点发红。

 

“最后一个粉丝小要求,希望子棋能清唱一句之前在综艺节目上唱过的一江水——”

 

“是不是当时老龚便当的时候弹幕刷的那个!”蔡程昱眼睛亮了亮,小声哼着“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的调子。

 

龚子棋看了眼镜头,一侧身转向了蔡程昱,目不转睛的,他唱:“姑娘人人有伙伴,到底谁和我相偎——”

 

蔡程昱红透了。

 

梁朋杰再次光速撤出房间,临走前还拿了块蛋糕,嗯,真香!

 

“好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端着手机,趴在桌前,“‘梁朋杰是剧里的眼泪担当吗’,对,是,他们的心已经死了,只有我还有纯净的泪水。”

 

“‘到底有没有第二季’,我也不知道啊,看制作方嘛。全员回归我觉得,挺悬。”

 

“‘不要看超话了’,不行,我就要看!”

 

“‘个人认为角色未来的走向’,我的吗?是要走向成熟吧,想在云家立足不能永远当个孩子,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逼迫自己向前走,‘梁朋杰’也不会例外。”

 

“‘年夜饭直不直播’,我看情况啊,要是蔡程昱喝酒我就不直播了,给他留点形象。”

 

“哎,嘎子哥和龙哥回来了,我也得去帮忙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