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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取名

牛牛牛!

魔君:

小枫:白月光?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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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白月光?拿来吧你

大佬京狐

吹梦到西洲(一)

又名:孤独老死的狗子重生在与小枫相遇的那一天

小枫视角,电视剧走向,he

不想红心蓝手评论的纯白嫖党就安静看文,用收藏当书签。在我文里点赞又取消,取消又点赞的一律拉黑。不骂你是我最后的温柔。】


01


我第一次见到李承鄞,就知道他多半有点毛病。


当时我正在离人坡上等师傅,他明明说好了三日后便来找我,可我都快等成了一樽望师石,也没见着他半点影子。


我陷入了沉思,琢磨着是该继续呆在这儿,还是偷偷溜回家瞧瞧。


然后李承鄞就骑着他的大黑马,从远处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我很兴奋,只当是师傅到了。可还没等我招...

又名:孤独老死的狗子重生在与小枫相遇的那一天

小枫视角,电视剧走向,he

不想红心蓝手评论的纯白嫖党就安静看文,用收藏当书签。在我文里点赞又取消,取消又点赞的一律拉黑。不骂你是我最后的温柔。】


01

 

我第一次见到李承鄞,就知道他多半有点毛病。

 

当时我正在离人坡上等师傅,他明明说好了三日后便来找我,可我都快等成了一樽望师石,也没见着他半点影子。

 

我陷入了沉思,琢磨着是该继续呆在这儿,还是偷偷溜回家瞧瞧。

 

然后李承鄞就骑着他的大黑马,从远处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我很兴奋,只当是师傅到了。可还没等我招手,大黑马就罢了工,它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倒进黄沙里,连带着马上的人都没能再爬起来。

 

我的心也跟着扑通一声,跑过去才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师傅,而是一个面生的中原人。

 

其实我见过许多中原人,他们的模样都生的差不多,身板瘦弱,细皮嫩肉,老爱说些奇奇怪怪,翻成西洲语我也听不明白的话。

 

之所以说眼前的这个人面生,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了,和我以前见过的中原人都不同。尽管他受着重伤,脸上沾了血污,那也是好看极了的。

 

我见他还有气,也不忍心见死不救。

 

于是草草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再找些树枝编了个简易的垫子,好让他躺在上头,由小红马拖着走。

 

本以为他伤的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谁知小红马还没走多远,他就睁开了眼睛,我骑在马上,听见他哑着声音说:“小枫?”

 

我回过头,跟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喊的是小枫?是我名字中的那个小枫?

 

没等我想明白,也没等我应答。他突然一跃而起,转眼间就骑上了马背,随后——一把将我抱住!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中原人的脑子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

 

一个刚才还重伤濒死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非礼自己的救命恩人?!

 

难怪阿翁阿娘都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

 

我愤怒了,挣扎着想把他重新推进黄沙。可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做什么的,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劲倒真的不小,勒的我有些呼吸不畅。

 

我们双双从马上坠落,又一块滚下了小坡,我摔的眼冒金星,那人却仍然手脚并用的死缠着我,丝毫不受干扰,我甚至怀疑他是想恩将仇报,打算将我就地勒死。

 

幸好他的阴谋没能得逞,终究是伤的不轻,勒着勒着他又失去了意识。

 

失去了意识还勒着!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从他怀里挣脱开。

 

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去找了根绳子,将他结结实实捆在树上。好防着这个下流无耻的色胚,再次对本公主无礼。

 

下流无耻的色胚身体过于强健,受着伤又摔了两次,还能苏醒过来。

 

天色已晚,我在他身边喝着水。他微微侧过头来看着我,我瞪他,等着他开口求饶时,再放狠话。可他却没什么话也不说,光这样看着我。

 

场景着实透着有几分诡异,他连眼皮子都不眨,像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可目光又炙热,包含了许多我看不懂道不明的情绪。

 

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顺着他的目光摸过来。

 

我感觉自己被二度非礼了,于是凶他:“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一点也不怕我,见我气势汹汹,反倒笑了:“你不会的。”

 

他说我不会?!他居然说我不会?!他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就凭他的无耻行径,阿翁会砍掉他的脑袋!表哥会挖了他的心脏来泡酒!阿爹会把他捆在马后,从西洲一路拖回中原,叫他死的体无完肤!

 

我一个人的话,我,我……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对这个中原人讨厌到了极点,不想再跟他废话了,将从他身上搜刮来的卷轴递他眼前:“这个是什么?”

 

他仍然盯着我:“你自己看啊。”

 

“看就看!”我心虚极了,尽管师傅和明远娘娘都教过我中原字,可我一学起来就头疼,学三个忘两个的,认识的中原字并不多。

 

果然,上头方方正正的小字,即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我看不懂,熟悉是因为,我每次看中原字,都像此刻一般看不懂。

 

然而输人不输阵,他让我自己看的时候,我应的那么爽快。现在说看不懂,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表面上对着中原字出神,实则在想办法圆场。正在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时,中原人开口了:“没错,我就是来自豊朝的商人,你手里的那个是我的通关文牒,没了它我以后就不能做生意了。”

 

他可太好骗了,我都没说什么,他自个先招了。

 

中原的确有很多来西洲做生意的商人,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是我仍怀有敌意,他毕竟轻薄于我呢,商人与色胚两者也是丝毫不冲突的:“既然你是商人,你怎么受伤了?你醒来后,为什么要对我无礼呢?”

 

“我半路遇上沙盗,他们劫走了我的货物,我和我的商队走散了。”他满脸无辜:“我在生死关头走一遭,也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自然反应过激了些。”

 

我一听,觉着还挺有道理的。虽然总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挺有道理的。

 

原来误会一场啊!

 

这中原人也是有够倒霉,不知道遇上了多凶残的沙盗,才能伤成这副德性。好不容易逢人搭救,还被当成淫贼给绑树上了,怪可怜的。

 

我连忙去给他松绑:“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是早说,我不就不绑你了吗!啊呀你看看,不过幸亏你遇着我了啊,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报仇,把货都给你找回来。”

 

他又笑了,这人笑也笑的好看,眼眸仿佛盛满星的湖泊。就冲这个笑,我又不讨厌他了,兴致勃勃的跟他搭起了话:“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他愣了愣,看上去颇为茫然:“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名字了?”

 

“你醒来的时候在喊小枫,我就叫小枫啊。”我提醒他:“你喊完就开始袭击我了。”

 

他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我们中原有一种树,叶子像晚霞一样红,像你的衣裳一般红,它的名字也叫枫,枫树。”

 

我听的神往。师傅和明远娘娘都是来自豊朝的中原人,他们也会和我说起中原的山水、服饰、风俗,那儿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新鲜玩意,我一直想去瞧瞧,却不想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去,因为这样我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我偷偷跑了出来,所以我才会遇着李承鄞。

 

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时。

 

他告诉我:“我叫顾小五。”

 

02

 

我怀疑过李承鄞对我一见钟情。

 

因为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看啥都深情款款。没有浅薄朦胧的好感阶段,直接上升到了爱意的环节,叫人一点准备也没有,连我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都被看的有些羞怯,总觉着他已经爱我爱了八百年。

 

然而后来事实又证明,似乎并非如此。

 

所以我才说,李承鄞他有毛病。

 

初遇的那晚,我们坐在树边聊了一整宿。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是出逃的西洲九公主,于是胡诌了一个身份,说我是丹蚩第一勇士赫失的妹妹,跟西洲九公主情同姐妹,她阿翁等同于我阿翁,她表哥等同于我表哥,她未来的夫君……还是她的夫君,但不影响我在她心中磐石般的地位,综上所述,我很不好惹。

 

明明我说的都是丹蚩的事,李承鄞他却偏要跑题到我身上来,开口闭口的问我:“那个西洲九公主她漂亮吗?”“西洲九公主她平时都在哪儿啊?”“九公主性情如何?是温顺还是豪放?”

 

我都纳了闷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还是笑:“听说西洲要与豊朝联姻了,我是豊朝百姓,自然好奇未来的豊朝皇后,会是什么模样。”

 

没想到消息传的还挺快,连个做生意的茶叶贩子都有所耳闻。我很不高兴,好像知道的人越多,我去和亲就越是铁板钉钉。

 

那年我才十五岁不到,根本不懂所谓的国家大义和公主使命。我只知道离开了西洲,我就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娘了,明远娘娘就是和亲公主,她因为思念故土,眉宇间总挂着忧愁,连笑也笑的不开怀,着实给我留下了阴影。

 

我对李承鄞说:“公主不会去和亲的!公主只嫁给草原上的好儿郎,才不要永远离开家乡。”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和亲未必意味着永远离开,往后说不准还能回来呢。”

 

看看,这就是他不懂了。

 

我好脾气的跟他解释:“和亲是国婚,不光是两个人结为夫妇,更象征着两国永世交好。寻常夫妻间都讲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非被休了,不然哪里能抛下丈夫,独自跑回家生活呢。偏偏和亲是不能休妻的,而且豊朝与西洲相隔千万里,连偶尔回来看看也是不成的。”

 

李承鄞过了很久,才接上我的话:“……我以为你不懂呢。”

 

我确实不懂,这些都是临走前,阿娘告诉我的。我只记住了一点:嫁去豊朝就回不来了。

 

什么永世交好,嫁狗随狗,我这辈子都不想去懂。

 

“你也别太悲观了,凡事都有万一。”李承鄞懒洋洋的靠在树上:“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我才不会把未来寄托在万一身上,我已经决定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嫁给师傅。师傅从小就疼我,他不会真的忍心送我去和亲的。

 

看这次他不就答应带我逃走了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并没有按时来。

 

我不想再谈论伤心事了,加之聊的口干舌燥,干脆停下来歇会。就在这时,李承鄞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草原男儿好战,爱听的故事也总与打仗脱不开干系,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胳膊腿满天乱飞的,兴致上来了,还会编上几个寄情。

 

像表哥就老爱说,有个叫伊莫的英雄,带着丹蚩铁骑攻入中原,把中原皇帝的脑袋割下来踢蹴鞠。

 

他叫伊莫延,傻子都知道伊莫就是他自个呢。

 

我不喜欢听表哥讲故事,也不喜欢战争,凌虐中原人更不会令我有快意,禮朝与中原为敌多年,阿翁老爱说中原人虚伪无能,巴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可至少我遇见的中原人都对我很好,他们口中的中原,是个美丽繁华的地方。

 

李承鄞就不和我讲这些,他口中的故事,是一段悲伤的爱情。

 

“子虚国中有一个大王子,他很爱他的王妃,却伤她伤的很深,最后王妃原谅了他,可王妃无法原谅自己,就在他的面前挥刀自尽了。直到死前的那一刻,大王子才知道,原来王妃同样深爱着他。”

 

我:“……”

 

两情相悦还能走到生离死别,简直匪夷所思。

 

我实在难以理解,托着腮问他:“王妃都原谅大王子了,为什么要挥刀自尽?”

 

李承鄞轻描淡写的说道:“因为大王子根本不值得被原谅。爱他令王妃内疚。”

 

他说的太复杂了,我听不明白。

 

相爱的人自然就应当长长久久的相守,有什么深仇大恨过不去呢,中原人的心思可真难测。

 

李承鄞接着说:“子虚国中还有个小王子,小王子不想走哥哥的老路,可他的妻子是敌国公主。两国一旦交战,伤害是在所难免的。无论如何小王妃都会伤心。”

 

我费解道:“那不开战不就行了。”

 

“如果有一个国家,总是骚扰丹蚩边境,烧杀掠抢,把丹蚩子民抢回去当奴隶。铁达尔王会放过他们吗?”

 

“肯定不能啊!”光听如果都够叫人来气的,我激动的一拍大腿:“谁敢来犯丹蚩,我阿……铁达尔王必定领兵踏平他们的城池!”

 

“这不就得了,小王妃恰好来自那个国家,故土都被踏平了,又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原谅小王子。”

 

“啊……”我没想到还能有这么棘手的问题呢,中原掌管姻缘的神仙叫什么来着……对了,月老。子虚国得拆了多少月老庙,才能把那老神仙得罪成这样,个个王子的情路都坎坷。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索性快刀斩乱麻:“那就不要原谅了呗,上天都不给缘分,就别强求了。分开得了。”

 

其实我是随口乱说的,我连娃娃亲都没定过,我能懂什么。谁知李承鄞竟然表示认可。

 

“是啊,明知没有结果,何必强求。”他的侧脸在大漠的夜色中,如水般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寂寥:“那就分开吧。”

 

我只当自己听了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并未将它与李承鄞联系起来。毕竟没听过哪位豊朝皇子有王妃,如果“顾小五 ”是小王子,那谁又是大王子呢?

 

所以我更关心的问题是:“小王子也很爱小王妃吗?”

 

李承鄞摇头,我以为他想说不爱,可他却说,不重要。

 

爱或不爱的,都不重要。


tbc



缘更(没人看也可能不更),瞎写之作,随便看着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