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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斯暖

《恋与村的男人们》

《恋与村的男人们》

文/小斯暖

(之前答应的恋与村文,沙雕欢脱四人向~)


01

恋与村,刚刚开完村干部大会的村长李泽言走在回家的田垄上,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怒骂声。


李泽言淡定地抬头一看,眉梢一抖,果然是他的三弟。村里秧歌队队长,成天逗猫惹狗的恋与一霸周棋洛。


“给我站住,给我摸摸!!不准动,听不听话了?放肆啊你,长脾气了是吧?挺豪横啊?”


一头金毛的周哥儿卷着裤腿,双手叉腰,正在和一头老黄牛对骂,吵得怒发冲冠,不可开交。


看到李大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周棋洛像是找到了救星,凶了一眼慢悠悠吃草的黄牛,深一脚浅一脚淌到李泽言面前,满面惊喜就告状!“啊啊啊...

《恋与村的男人们》

文/小斯暖

(之前答应的恋与村文,沙雕欢脱四人向~)




01

恋与村,刚刚开完村干部大会的村长李泽言走在回家的田垄上,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怒骂声。


李泽言淡定地抬头一看,眉梢一抖,果然是他的三弟。村里秧歌队队长,成天逗猫惹狗的恋与一霸周棋洛。


“给我站住,给我摸摸!!不准动,听不听话了?放肆啊你,长脾气了是吧?挺豪横啊?”


一头金毛的周哥儿卷着裤腿,双手叉腰,正在和一头老黄牛对骂,吵得怒发冲冠,不可开交。


看到李大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周棋洛像是找到了救星,凶了一眼慢悠悠吃草的黄牛,深一脚浅一脚淌到李泽言面前,满面惊喜就告状!“啊啊啊,村村村长我的哥哥!这老牛坏透了,欺负我!”


李泽言瞥一眼他乱糟糟的金毛,拍了拍身上的白衬衫,凤眸微挑,牵起老黄牛的缰绳,“你对生产队的牛做什么了?”


周棋洛在田里淌得满腿泥,风靡恋与村的俊俏小脸也灰扑扑的,眼睛却有光,指着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太缺乏奉献精神了这懒牛!人民群众找它挤那么一点奶怎么了?硬是不肯给我挤!太抠门,不配当我们恋与大队的牛!哥,咱把它宰吃了!!”


老黄牛慢悠悠跟着李泽言身后走,健壮的牛身将路堵得结结实实,牛尾巴甩着,周棋洛只能跟在后面跳来跳去。


李泽言顿住脚步,回过头,夏日刺目的日光下,那俊朗正直的脸庞眉拧着,一只手缓缓安抚着老黄牛的脑袋,沉声看向自家弟弟:


“第一,耕牛属于公家财产。偷挤奶,伤害公社耕牛,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要受批评。第二,”


“第二,这是头公牛。产不了奶。”



02

春天已经将种子播下去,夏日是个辛勤的季节,田野间做完活的社员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走到村支书的桌子前,挨个在许知青前面记工分。


不远处一块自开地里,一个身材健长的年轻男人还在日头下挥着锄头,满头大汗给那些西瓜苗苗除草。


“二哥真是勤快。别人都在磨洋工,就他每次下死力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撮葵花籽,周小哥一边排队一边磕,瓜子都拦不住他唠嗑的嘴,“许知青,你说我二哥他傻不傻?”


正在认认真真给社员记工分的黑发青年闻声慢慢抬起头,许墨斯文地用拿笔的手扶了扶眼镜,眯起眸子望向那在西瓜地挥汗的男人,嗓音在炎热的夏季温凉凉的,“早先听闻白起小哥最是疼爱媳妇,果然不假。”


周棋洛给前面人倒了两粒瓜子,插了个队,听到许墨的话,挠挠脑袋:“对哦,二嫂早就闹着吃西瓜,听二哥说,二嫂说她多吃西瓜就会变得越来越可爱。你说好不好笑?”


许墨埋头计分,却是没有回他,周棋洛嗑完了瓜子,拍拍手中的屑屑,“那不是胡扯吗?天底下最可爱的,肯定是我的媳妇咯!”


许知青的笔顿住了,又抬起头,眉梢微抬,看着周棋洛拍下来飞舞的屑瓜子,将手中的笔转了一圈:“前些天,我家小蝶瞧见你与你爱人翘着腿,在河边嗑瓜子,又不小心看到了村长夫人在村口叫骂,说道,是哪只兔崽子偷了她家老李给她炒的爱夫瓜子?”


周棋洛在许墨黝黑睿智的眸子里,逐渐有些悻悻,瞥一眼不远处视察工作的李泽言村长,缩缩脑袋小心翼翼:“你……您媳妇没说出去吧?”


许墨温文尔雅笑一笑:“我家夫人可爱又乖巧。”


周棋洛起初不懂,半晌琢磨回来,“天下第一可爱的小蝶姑娘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周棋洛磨磨唧唧走了,李泽言放下卷起的袖口和裤腿,也走了过来,拿起许墨记好的本子看了看,拎着笔,划了划,正直又严厉:“周棋洛少给两分,都记给白起。”


许墨看一眼田地里被周棋洛无差别锄倒的秧苗和杂草,点了点头。


正直又严厉的李泽言放下本子,顿了顿,又轻咳一声,在阳光下拧起眉头:“你,回家做做你家那位的思想工作,打牌搓麻这种资本主义行为,收敛收敛。”


许墨轻声应了。确实该罢手了,自家婆娘再和姐妹们打几圈麻将,李泽言白起周棋洛三家都得被他们媳妇败空了。



03

说到恋与村的四个传奇人物,四大美男,李泽言白起周棋洛一家三兄弟就占了三个位置,还剩一个,给了那下乡援建的知青许墨指导员。


自三兄弟各自成婚后,便分了家。


二哥白起身手好,住在山脚下,隔三差五进山打猎,是最正派的一个。


大哥李泽言村长的房子在村口,是全村最气派青砖大瓦房。村长不但思想政治做得好,做饭手艺也很好,每次村长家烟囱一冒烟,半个村子都得忍不住开窗,抻着脖子探头顺着风去闻。


三弟周棋洛嘛,房子就挨着他大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全靠美貌担任了恋与公社文艺活动的周小哥,全靠隔壁大哥家烟囱冒烟时,和媳妇俩战术性在墙头趴着蹭着,活得有滋有味。


周棋洛是村里文艺干部,同时也是一些家禽饲养员,养殖了许多鸡鸭,以及一只软绵绵的小肥羊。


小夫妻两个把小白羊当成亲生儿子,养得仔仔细细,白白胖胖。


“大哥!”


又到饭点,李泽言锅铲还没放下,就听见围墙那边传来熟悉的吆喝。


对于围墙那边兴冲冲冒出来的金色脑袋,李泽言视若无睹,放下锅铲,端菜,解围裙,喊沉迷话本的媳妇吃饭。


“大哥大哥!是我呀!你最疼爱的小弟弟呀!看看我呀!”


周棋洛跨坐在两家围墙上,身后是一颗枝繁叶茂的杏子树,此时挂满了果。这杏树还是当年,他为了爬墙方便,特意移栽过来的,这两年将它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于受尽压迫的杏树,竟长成了一棵歪脖子树,大半个身子都探进了李泽言家。


周棋洛的喊声被大哥李泽言拒接并屏蔽,他媳妇拎着一只鸡,爬了上来,坐在歪脖子树上,兴奋地呼唤:“焦布丁焦布丁!布丁布丁!小丁丁!我来给你加餐啦,一起吃鸡,吧!”


这下李泽言坐得住,李泽言媳妇坐不住了,哇地一声探出脑袋,惊喜地看着他男人,“老李,听见没吃鸡哎!我们要吃的,要吃的!”


李泽言根本拦不住自家媳妇欢快的脚步,沉着脸看着周家小夫妻,熟练地坐在自家饭桌前,一只老母鸡扑腾咯咯咯地满园跑。


周棋洛臊眉耷眼地瞟着他哥,讨好:“大哥你看今天天气不错,晚饭咱们吃鸡,你再随便煮个红烧肉、油焖大虾、佛跳墙好不好?”


李泽言眉头又是一抖,他已经许久没有管教自己弟弟了。


在很久之前,三兄弟还是住在一起的时候,李泽言是大家长,一人撑起养家重担,周棋洛便是最皮的一个,成天撒欢满山跑,非得白起拎着棍棒将他从村头撵到村尾,哇啦哇啦捂着屁股哭着才肯回家。


如今白起不在,李泽言又做不来拎棍棒揍人的事,便硬生生梗着一口气,顶多出言怼一怼他。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红烧肉油焖虾佛跳墙?”李泽言冷艳怒道。


周棋洛在他哥这边,脸皮是修炼出来的厚实,“那哪能比,我哥根正苗红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不但疼媳妇,还疼弟弟!嫂子你说是吧?”


李夫人被夸得捂着嘴咯咯笑,“是呀是呀!我家老李天地第一可爱的嘛!”


李村长闷了一口酒,打算明天去找县里民兵队任职的白起走走关系,去县里牵条狗回家。



04

三兄弟中,周棋洛年纪最小,却是最先搞对象的一个。


在他大哥二哥还是别别扭扭,害羞脸红的暗恋暧昧期的时候,他已经学会带着对象漫山遍野跑,把二哥的猎物带去县里投机倒把卖了,换钱给对象买糖甜嘴吃了。


周棋洛从小就觉得家里很穷,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有新衣服穿,有新玩具玩,有爹娘陪,而他呢?除了二哥举起的棍棒,和自己的美貌,就一无所有。


于是在搞对象的时候,周棋洛熟练掌握了县里市里所有黑市的情况,为了赚钱养媳妇,义无反顾走上了投机倒把的不归路。


于是,白起常常发现,自己打猎回来的野鸡野兔野猪,常常第二天就不见了,于是在白二哥某天夜里的蹲守下,成功逮住了某个吭哧吭哧将野猪搬上板车,又吭哧吭哧拖在走出村口的金毛小贼。


那天夜里,某个少年的哀嚎响彻了整个村子,周棋洛野猪没偷成,被二哥皮实揍了一顿,回来点上灯,还得面对刚刚担任村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大哥李泽言。


致富之路千万条,规范第一条,行商不规范,二哥给他屁股打烂。


那时的周棋洛少年泪雨滂沱,“大哥,二哥不理解,你可得支持弟弟搞对象啊!”


白起在一边丢了棍棒,慢慢磨着他砍山上荆棘的长刀,刺啦刺啦一声声。


周棋洛怕得不行,他觉得自己要是不把头发变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就得英年早夭了。


李泽言抿着唇,看着自家小弟,又看看那边磨刀的二弟,最终揉了揉眉心,看向周棋洛,道:“你偷的那野猪野鸡兔子,都是你二哥攒下,打算换了钱,给他对象买头花做衣裳的。”


“寻常的食物,你偷了也没什么大碍,你这是……”毁你二哥姻缘。李泽言说不下去了。大家长很愁。


事情最终还是了结了,周棋洛将他费力气卖的钱,都交给了他二哥,堪堪保下活泼泼娇滴滴一条小命。


​办法总比困难多,致富之路千万条,周棋洛开始了投机倒把些别的,低买高卖,然后犯到了市里的黑市大佬手里,被拎着衣领捆了。


直到他那亲大哥来保他,周棋洛才知道,原来自家正直严厉的大哥竟然,竟然是这全市县黑市的幕后掌控人!


在周棋洛不知道的时候,在周棋洛还在为家徒四壁,无从买糖搞对象烦恼时,他清明廉正的大哥竟然早就偷偷暴富了!!


卧槽了恋与小制作人,周棋洛小朋友产生了无数问号,“大哥你这么富有,咋还没搞成对象?”


黑市幕后大佬沉默半晌,突然怒了,恼羞成怒将他亲弟弟多关了一天。


搞对象,很难的好吧!!



05

自从知道原来自家非常有钱,自己是富一代的亲弟弟,勉强也算富一代后,周棋洛在村里就更加豪横。


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周棋洛走路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带着自家对象满田野逛的时候,都时刻记着手要插袋,点着几亩水田,道:“宝儿,看上哪块地,哥哥都给你盘下来!”


周棋洛的对象还是懂事的,将飘在天上的棋洛小哥拉下来:“这地都是公家。”


“嗤——”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周棋洛拧着眉头,奶凶极了瞪过去,“哪个在笑?”


是正在研究杂交水稻的许知青和他对象。刚刚是许知青的对象笑出声,许知青在周棋洛看过来后,便将稻谷在指尖捏断,笑着:“周小公子,财大气粗啊?”


周棋洛的气当然粗,他大哥有钱有权,他完全可以当个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哼,好说。”


白二哥此时正挑着一担西瓜路过,闻言瞥了他弟弟一眼,不敢苟同地皱了眉。


今天周棋洛以李泽言为荣,明天李泽言估计就要赶来托白起撵得他满村跑。


“豆豆儿啊,给你看个大宝贝。”周棋洛从兜里掏出一只劵,“看到没,自行车劵!”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一张自行车券,就是身份也是地位的象征。周棋洛挺着胸脯,傲气得不可一世,用一种“你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的目光,看过穷酸的知青许墨。


李泽言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他同胞兄弟吹嘘得最起劲的时候。


“知道我要买自行车,我哥可高兴了!当即慷慨解囊,给了我最重要的自行车劵!“


“券原来是你拿的?”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周棋洛头顶缓缓撒下一道阴影。


许墨笑一声,缓缓站起来,走过来。


周棋洛回头看到他哥,十八岁的男人哭丧着脸,“哥,咱们亲兄弟,分什么彼此?”


许墨将券从他手中轻轻抽出,笑得狐狸眼弯弯:“抱歉,周小哥,这券是村长给我带的。”


周棋洛震惊。


“哥,你的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周棋洛仿佛天塌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亲哥干的事。


白起挑着担子,回程路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许知青要去县里开农技术会,杂交水稻方面的,是大事!你不准捣乱,否则腿打断。”


兄弟离心,周棋洛凶巴巴地瞪着罪魁祸首——许墨。


把肥水握在手里晃了晃,许墨摸了摸下巴,笑得温文尔雅:“小朋友好好读书,知识改变命运,不要总想着啃老。”


啃老?李泽言下意识觉得不对,侧目看向小弟弟。


周棋洛在兄长的目光下,精神一抖擞,“可不要瞎几把讲话啊,哪里有啃老?我哥风华正茂英俊潇洒牛气冲天,哪里会老!呸呸呸……”


马屁精!白起颇为不齿,颠了颠肩头的担子,扭过头走开了。


这天晚上,周棋洛想要翻到李泽言家里吃饭,被一条狗,撵了出来。



06

转眼到了秋收,庄稼丰收,周棋洛惋惜着不能骑着自行车,载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在希望的田野上兜一圈时,就看到自家大哥,开着拖拉机来了。


李泽言村长驾驶着最高最大最威风的红旗牌拖拉机,副驾驶坐着他对象,冷着脸,带着自己对象,在希望的田野上驶过,拖着一车车稻谷,雄赳赳气昂昂,看得周棋洛眼睛都红了。


不光周棋洛羡慕,全村人都羡慕村长李泽言。


晚上,抢收告一段落,周棋洛翻墙,抱着自己当做亲生儿子养的小白羊,颠颠地来找他大哥。


“哥,哥,哥!”周棋洛围着李泽言转。


李泽言被烦得皱眉,扭头看他,“嗯?”


周棋洛努力做出老实巴交的模样,“我想开你的拖拉机。”


“你想吧。”李泽言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周棋洛不依不饶:“不给你亲弟弟开,难不成你还要给那个许知青开不成?我不同意不同意!”周棋洛也想开拖拉机,载着他对象,在田野上轰隆隆奔驰。


李泽言停下洗菜的手,转过头,却是笑了,甩甩手里水珠:“车借给你二哥开了,你去找你二哥要。”


周棋洛哑口了。


李泽言哼笑了一声,看着他怀里的羊,“这是什么意思?”


周棋洛,“大哥你说,我用一只大肥羊,能和二哥换来拖拉机开一开吗?”


李泽言觉得有点奇怪:“你不是把它当亲生儿子养?”


周棋洛:“瞎讲!养来给大哥过年宰了吃吃掉的!”


李泽言顿了顿,莫名有些感触,像是多年喂大的小乌鸦,终于学会反哺了。


于是李泽言给他指了条明路:“倘若你二嫂喜欢,你就能换来。”


周棋洛受到点拨,若有所思,连夜抱着肥羊,就奔去二哥家中。


此时夜幕低垂,屋内一灯如豆,山脚下凉风习习,白起正在搬运一拖拉机的西瓜,满头大汗,坚毅的面庞在一旁对象的凝视下,微微泛红,气氛好极了。


白起抬手,劈开一只井水镇过的西瓜,将一半插了只勺子,送到他对象手中:“吃。”


于是他对象银杏儿就开开心心吃瓜。


白起继续红着脸搬西瓜,觑着目光瞄那吃瓜的女孩子。

“嗨!二哥!我的二哥哟!”


周棋洛一路跑来,开嗓吆喝:“拖拉机给我开开!”


周棋洛跑得满头大汗,刚停下脚步,就看到自家二哥那张脸黑着。


汗珠从白起线条优美结实的臂膀滚下,这充满力与美的线条,曾在无数夕阳西下,让周棋洛从村头逃窜到村尾……


“有事?”白起冷着眸子,一副说完就滚的样子。


周棋洛深知,他们家的兄弟,大底一个性子,在对象面前,除了对象啥都不重要,六亲同胞不认的。


周棋洛探头看一眼吧唧吧唧吃瓜的二嫂,老实巴交抱着羊:“不知道二嫂喜不喜欢吃羊肉,我来送羊来了。”


白起回头看了一眼他对象,“羊。要不要?”


银杏儿眼睛一亮:“羊毛大衣?我可以我可以!”


于是小肥羊被褪成了一只小秃羊,周棋洛抱着丑兮兮的羊羔子,试探着:“二哥,拖拉机?”


……


最终周棋洛终于如愿以偿,开着拖拉机,载着他对象,他对象抱着秃秃羊,徜徉在希望的田野上。


——然后压倒了一大片没有收割的稻谷。



07

知青下乡许多年了,现如今政策改变,高考恢复,下乡知青都可以通过高考考上大学,离开农村。


周棋洛愁的眉毛都要掉了。


“哥啊哥,高考恢复了啊!”周棋洛急得围着李泽言团团转,又围着打水的白起团团转,“咋办咋办啊?”


白起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高考恢复怎么了?”


“唉……”周棋洛有些像看笨哥哥的目光看着白起,“二哥哥啊,你不记得吗?咱兄弟仨的对象,全是下乡知青啊!”


白起将水拎起来,低头看着周棋洛,凝眸。


周棋洛继续叨叨:“许知青都和我分析过了,她们这些知青肯定都要参加高考的,高考之后,都去首都上学,在那边读书落户!到时候,肯定不要咱们偏远山区的糟糠之夫啦!咱们这些村草,她们看不上的……”


白起听着,皱起眉。


李泽言一巴掌拍过周棋洛金灿灿的脑袋:“不要吓唬你二哥。”


周棋洛摸着脑袋,义正言辞:“我没有吓唬,这是真的!咱俩都要提防着,不然成被抛弃的可怜男人了!”


李泽言一边修理拖拉机,一边动了动脖子,“我过阵子会被调到首都任职,你二哥也会去到首都民兵队,会和她们一道在首都落户安家。”


周棋洛一愣,这么开心的吗?


“不能去首都的,只有小弟?”白起问道。


李泽言点点头。


周棋洛大惊失色:“为什么?我这么优秀,首都秧歌队不需要我吗?”


李泽言沉默一下,道:“首都没有秧歌队,首都是国家歌舞团。”


“我可以学!”周棋洛羊毛也不薅了,丢了小肥羊,“大哥,大哥看看我,二哥可以,三弟也可以!给洛洛也上个首都户口吧!咱们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的嘛!”


好在,毕竟是亲兄弟。


不枉周棋洛滋儿哇了三天,开往恋与火车站的拖拉机上,最终还是有了他的身影。


周棋洛满足地在拖拉机上嗑瓜子,和他对象分析自己在首都歌舞团闯出一片的三步走。


“第一步展现我的魅力,第二步他们被我的魅力折服,第三步称霸首都秧歌界,成为台柱子!”


周棋洛的小对象给他鼓掌,周棋洛就给他对象剥瓜子,“到时候,咱买辆拖拉机,我天天开拖拉机带你去看田安门!”


周棋洛的小对象继续鼓掌。


村长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我们不是去旅游的吗?”这怎么还要称霸首都娱乐圈呢?


周棋洛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媳妇,你们不是高考考到了首都,要读书落户?”


“不啊,种田这么快乐,为什么要读书?为什么要高考?”薯片小姐睁着大大的眼睛。


“是呀,种田很有趣的。”蝴蝶小姐笑眯眯的。


“你哥可是全村的希望,哪能说走就走?”村长夫人满脸不赞同,“我家老李是去参加首都先进村干部表彰会的。”


驾驶座上的李泽言黑发飘扬,神色淡定。


白起劈开西瓜,给他对象挑着西瓜籽。


许知青笑眯眯:“不过说到落户,我确实是要去首都弄一弄我的户口的。”


周棋洛满头问号。


许墨笑眯眯:“四弟,不瞒你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二哥。”


周棋洛:“哦。哦?”


周棋洛:唉?━(◯Δ◯∥)━ン?


李泽言:눈_눈


许墨:^_^


白起:……(´ . .̫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