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知後覺的我今年九月才補劇,沒想到垂直掉坑T T
實在是太喜歡商細蕊這個小孩了嗚嗚嗚嗚嗚嗚於是迅速超生!不得不打臉承認二次元臉好香啊!!為了看起來更圓把下巴磨掉了哈哈哈哈,今天終於摸魚做完了這套標誌小棉襖和他愛吃的糖葫蘆,帶出去隨便拍了幾張,嗚嗚嗚嗚嗚兒子太可愛了媽媽心化了!以後再慢慢給他做大肘子牛排蛋糕餅乾醬牛肉炸醬麵油條小籠包……想吃什麼媽媽都給你做!!(嘴角和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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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果秋实/逐梦亚军】小明重回爸妈的高中时代
前言: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2节目限定CP
松天硕x宇文秋实
含有宇文老师的泥塑文学
涉及张弛x蒋龙,设定上蒋龙是硕果秋实的儿子小明,所以叙事时用小明这个名字
全文1w+,如有OOC全部都归我
梗源是老师好的一次直播,弹幕说让蒋龙演小明,张弛演小明的对象
——————————
1.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我,一不小心穿越了。
上一秒我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刷着题。因为刚解出一道数学大题心情大好,我拿出耳机想听一下英语老师讲课的录音,就当放松一下,奖励自己。
录音是我的个人习惯。虚拟语气这部分语法知识有点难啃,我就在教英语的刘老师的课上用录音笔录了音,方便在家温习。...
前言: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2节目限定CP
松天硕x宇文秋实
含有宇文老师的泥塑文学
涉及张弛x蒋龙,设定上蒋龙是硕果秋实的儿子小明,所以叙事时用小明这个名字
全文1w+,如有OOC全部都归我
梗源是老师好的一次直播,弹幕说让蒋龙演小明,张弛演小明的对象
——————————
1.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我,一不小心穿越了。
上一秒我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刷着题。因为刚解出一道数学大题心情大好,我拿出耳机想听一下英语老师讲课的录音,就当放松一下,奖励自己。
录音是我的个人习惯。虚拟语气这部分语法知识有点难啃,我就在教英语的刘老师的课上用录音笔录了音,方便在家温习。
找到虚拟语气这一章,我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听着录音里的刘老师讲课。
“好的同学们,翻开语法书第48页,我们今天讲虚拟语气……小明?小明!你干什么呢!”
刘老师气出了开水壶一样的声音,哈哈。
待会儿,我记得我录音的时候没这段呀?
直到听到“笃笃”的敲桌面声,我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陌生的教室里,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刘老师带着些怒气地瞪着我,用教鞭敲了敲我的课桌。
这是哪儿呀?
除了刘老师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谁呀?
不对,这个刘老师怎么比我印象里年轻了那么一点?
“我的课堂上不许打盹儿。”刘老师没骂我,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回到讲台继续上课。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看了班牌——高一文(3)班。
研究了一下校服——是我们学校的校徽,但不是我的绿白款,而是更为古早的蓝白款。
再看一下环境——是我们学校没错,只是这楼是我们学校的老楼来着,不知为何看起来还挺新。
最后我终于看到了黑板上的线索:今日值日——松天硕,宇文秋实。两个我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彻底点醒了我。
我穿越到了我爸妈的高中时代。
2.
我从小听着我爸妈的绝美爱情故事长大。据说他俩正式相识于一个黄昏。
我爸小学时作业乱写一气就出去玩儿了,不出意外地被老师留堂批评。老师的话难听了点,他的倔脾气就起来了,就是不愿意服气。老师气得让他在教室门口罚站,等他爸——也就是我爷爷——亲自来接他回去。
我妈打小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被老师安排写板报。那天我妈画完教室的后黑板,慢吞吞地收拾完书包,出教室门看到空荡荡的走廊上就隔壁班门口站着一个男生,梗着脖子,两眼通红,哭得让人于心不忍。我妈同情心大发,从书包里拿了一袋下午刚买的鸡汁味的干脆面,偷偷塞他手里。
打那以后,我爸坚持觉得鸡汁味是最好吃的干脆面口味,哪怕我妈后来尝试烤肉味后变成烤肉味单推,我爸也坚持力挺鸡汁味。
他俩青梅竹马,打小就住一个院儿,从小学到初中都在同一个学校的隔壁班,到高中更是分到了一个班,大学异地了四年,毕业后又回到了老地方,最后从校服到婚纱。
我看过他俩的婚礼录像带。录像带里的我妈正坐在化妆镜前试着头饰,我爸在后边一把把我妈揽在怀里,笑嘻嘻的:“这婚结得值,我何德何能有这么漂亮的爱人。”
我妈害羞地搓搓眼睛:“说什么呢。”
我爸似乎是故意逗她:“都结婚了咋不能喊爱人呢,对吧,我爱人,爱人。”
哎呦,太腻歪了,可把我羡慕的。
邻居的爷爷奶奶们是看着他俩长大和结婚的,就跟看着自家孩子一样。
他们喜欢他俩,所以也喜欢我。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喜欢趴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完成手工作业。这时候就会来一位大爷或大娘,在桌子上摆上新从院子里的枣树上打下来洗干净的枣儿,给我手里塞一把枣儿让我歇歇,然后边看着我吃边给我讲我爸和我妈小时候是怎么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分同一包干脆面,怎么一起在这张石桌上写检讨。
这时候我妈拎着刚买好的菜,笑盈盈地出现在我们身边:“您跟他说这些干嘛呀……天硕快做好饭了,我带小明回去。”
我妈妈真的很漂亮。自我有记忆起,她就留着黑色的卷发,喜欢穿漂亮裙子。她总是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和一副珍珠耳环——那是我爸送给她的。
我说:“妈妈,我和咱们院儿里的小朋友投票谁是咱们院儿最漂亮的妈妈,投票结果是你是最漂亮的妈妈!”
“为什么呀?”
我说:“大家都想投自己的妈妈,我就跟张弛说我可以分给他吃鸡汁味的干脆面,他就跟着我投您啦,您比别的小朋友都多一票,您就是最漂亮的妈妈啦。”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那谢谢你给妈妈拉票啦,不过别跟你爸学,干脆面还是得吃烤肉味儿哒。”
我妈不会做饭。她说是因为她近视,眼神不大好导致老是分不清糖和盐,更何况她也搞不明白菜谱上的“适量”倒底是多少量,“几勺”到底是小饭勺还是大菜勺。所以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妈买菜,我爸掌勺。
我爸掌勺也没什么章法。他爱人想吃哪道,他就对着菜谱学着做哪道。我妈又不大挑食,久而久之我爸就自成一派,只要是我妈爱吃的食材就都放一起搞个乱炖。
有时候我爸做饭做得晚,我妈就把她买菜时顺便买的几包干脆面分给我吃,都是烤肉味的。
“妈,你是不是最喜欢烤肉味。”
“倒也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炸鸡味和羊肉串味的,可惜现在停产了。”我妈躺在躺椅上小憩。她最喜欢在这个躺椅上懒洋洋地休息,我总觉得她能把躺椅躺包浆。
其实我口味随我爹,坚定的鸡汁味派。不过在我家,我妈最大。鸡汁味只能在我上课的时候偷偷吃。
吃完饭我在自己房间学习,他俩就依偎在沙发上,把音量调到尽量小,然后一起看电视。
我遗传了我妈的近视和自来卷,遗传了我爸爱上蹿下跳的调皮性子,但就是没遗传他俩的学渣体质,在学习方面非常让他们省心。每次成绩一下来,他俩都是看着接近满分的成绩单目瞪口呆。
尤其是我爸,挠挠自己刚烫的头:“要不是你长得挺像你妈,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俩的亲儿子了。”
3.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我爸我妈,他们是我与这个陌生时空唯一的连接了。
刘老师的课是下午最后一节,下课之后就是放学。可是我环视了一圈收拾书包逐渐走空的同学,也没找到熟悉的面孔。
我的同桌一直刷着题,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看了眼同桌课本上的名字——雷淞然,于是戳了戳他:“雷子,咱俩唠会儿呗。”
经过对雷子的旁敲侧击式提问,我摸清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今天刚刚转学到这里的转校生,名字还是自己的名字。
但很奇怪,所有人都不关心我姓什么,只叫我“小明”。刚刚刘老师这么喊,放学时路过我跟我打招呼的同学这么喊,现在雷子喊我时也是这么喊。虽说我的名字比较普通,但还是有种全世界都在喊我小名的别扭感。
“雷子,你知道松天硕同学和宇文秋实同学在哪儿吗?”
“他俩这会儿在楼顶的天台,我待会儿也要上去,咱们一起?”
我连声答应,抓住雷子这根救命稻草。
雷子跟我说,学校的天台一般是没人去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地盘。他俩在同学们眼里就是两个天天吊儿郎当勾肩搭背的混混,荣幸地占据着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宝座,给足了其他同学安全感。
“不过他俩人还挺好的,我没听说他俩欺负过别人,就是不怎么和其他同学相处。”雷子说。
这是我从没了解过的一面。也是,家长只会吹自己上学时如何如何优秀,没有人会跟自己的孩子吹“我当年可是班里的头号混混”。
“那你找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刘老师申请了一帮一,我要帮他们补习。”
“可是他们是两个人呀,另一个同学呢?”
“另一个同学听说要自己给校霸补习,连夜转学了。不过土豆同学本来就要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转学了,加快了转学手续办理而已。你今天是没什么事吗?要不你也跟我一起给他俩补习吧。”
“好呀好呀。”我求之不得。
我和雷子上天台的时候,看到天台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戴着耳机打着沙袋,不知道在听啥;另一个坐在沙发上戴着墨镜抱着一罐签,时不时甩出来一个,看一看结果后放到一边,再甩一个。他们的校服上都画满了涂鸦,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味儿。
坐沙发上那个先注意到了我们:“雷子你来了。他是?”沙发上的那人似乎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我打了个寒噤。
“他也是来给你们补习的。”
沙发上的那人摘掉墨镜,里面是一副近视眼镜。
我看到比印象中年轻但是非常熟悉的面孔,穿越到陌生世界的压抑情绪如潮水瞬间决堤:“妈——”
不对,我妈此时年方二八,就算我说我是她的好大儿,她也能不信呀。
沙发上的宇文秋实同学——也就是年轻的我妈——已经皱起了眉头,我得赶紧找补一下。
“妈——呀,你们这儿多暗呀,也没个灯。”我局促地拍了拍雷子的背,雷子也帮忙附和了一声。
“我们有灯。”沙袋旁的学生摘下了耳机,顺手把天台上的灯打开——一串串的小彩灯给天台笼上一层昏黄朦胧的色彩。我这才看清沙袋旁的是年轻时的我爸,这时的他还没有留我记事起就有的胡茬。
我爸,我妈,还有朦胧得平添几分暧昧的灯光。
这环境不适合学习,适合表白。
“同学哥,咱们是先补地理还是英语呀?”雷子问。
“先不想补习的事情,”宇文一把揽住雷子的脖子,“雷子,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怎么啦?”
“你还记得你昨天在天台喊了啥吗?”
“我就喊了:同学们,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然后就没喊了,也没有跟同学们透露你们在天台是在好好学习。”雷子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眼睛,“我嘴巴可严了,而且我跟刘老师发过誓,不能泄露你们偷偷学习的秘密。”
“可是他们现在觉得……觉得……”宇文秋实说不下去了。
“他们觉得我和宇文在谈恋爱。”松天硕接了宇文秋实的话茬,然后又给了沙袋一拳。
哇哦。
“啊那咋办呀,”雷子也愁眉不展,“我答应你们和刘老师,不能说真相的。要不你俩就忍一下,同学们如果真的给你们带来很严重的困扰,我找刘老师帮你们在班里澄清一下就是了。”
“千万别,那可就更麻烦了。”宇文秋实瘫在沙发上,“我俩还是忍着点吧。”
或者,你俩真谈一下试试?
突然三个人都回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一脸茫然。
“你刚才好像把心里话说出声了。”雷子说。
沉默,是今晚的天台。
打破沉默的是松天硕:“要不,咱们先学习吧。”
雷子是年级第一,松天硕和宇文秋实是吊车尾。他们能成为朋友,纯粹是因为热心的刘老师申请了一帮一。
雷子给松天硕讲地理的时候,我给宇文秋实讲英语,讲刘老师最近才讲到的虚拟语气。
我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列表格:“如果是与现在的事实相反,主句谓语用would或should或could或might,加do;从句谓语用did 或者were。造个句子的话可以说, If my parents didn't meet each other, I wouldn't exist.”
“你爸爸妈妈做什么工作的呀?”宇文秋实突然问我。
“我爸妈呀,就普通上班族,有时候他俩工作忙起来都没时间管我。”我这么如实回复完,突然想知道现在这个年轻的宇文秋实理想的职业是什么,于是问了。
“我以后要在学校门口开杂货铺,卖自己上学的时候最想买的东西,比如干脆面。对了,我在包里囤了好多炸鸡味和羊肉串味的。”宇文秋实说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扒了扒,然后给我和雷子一人扔了一包。
松天硕问:“宇文,我的呢。”
宇文秋实说:“包里呢,自己拿。”
我掰开面饼,戳戳雷子的胳膊肘,一人一半换着吃。
“好吃吗?”宇文秋实问。
“好吃!”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炸鸡味和羊肉串味的干脆面吗?我们那儿都不产这两个味儿的。”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味儿。”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喜欢了让宇文秋实很得意。
我说:“那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个味道,以后没准儿就停产了。”
“嗯。干脆面停产就属于是与现实相反,要用虚拟语气,对吧。”
“对。”我对宇文同学一点就透非常欣慰,但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待会儿,我们这是怎么绕过来的这是?
天色又晚了一些,我们收拾了书包准备各回各家。我跟雷子扯谎说自己爸妈出差了求借住几天,被雷子一口答应。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嘱咐我,他俩是在偷偷学习,除了我就只有雷子和刘老师知道了,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也一口答应。
出了校门,我跟着雷子向左走,松天硕推着自行车要带着宇文秋实往右走。
“对了,小明,我想我还是得跟你解释一下。”宇文秋实跨上自行车后座,“你今天新转来我们班,可能不懂我和天硕的关系,我俩不可能在一起,我俩可是一起拜过学生证的铁瓷,纯洁友谊。别跟班里其他同学似的乱说。”
“知道啦。天黑,你们俩路上小心点儿。”我对他们摆摆手。
嗯嗯,对对,纯洁友谊,后来结婚了孩子都快高考了的那种。
4.
第二天是个周六,学校没课。但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背着书包回到学校门口,然后沿着熟悉的感觉试着回家,想偷偷望一眼。
1997年的北京和2022年的北京很不一样。不像是2022年习以为常的车水马龙,路上只有红白色的大巴车,黄色的出租车和面包车,以及骑着自行车的人们。很多时髦的姑娘们烫了大波浪,戴着墨镜挎着单肩包,从容又自信地走在大街上。
路边的店铺基本上都与我记忆中不一样。不时还能遇到叫卖冰糖葫芦和新鲜水果蔬菜的老人,推着破旧的自行车或三轮车。
一群小朋友咯咯地笑着从我身边跑过,只因为想听到手里的风车呼噜噜的转动声;一位邮差也骑着二八大杠从我旁边经过,车轮压着胡同的青砖“吱呀呀”地叫着。
我顺着路找到了我家的院子,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枣树还是个小树苗,没有我长大后那么高。宇文秋实正趴在那个熟悉的石桌子上写着作业。我不敢上前去打扰,转头想离开,差点儿和进门的松天硕撞了个满怀。
“小明!你怎么来了?找我还是找宇文吗?”
“嗯,找你俩。”我不知道怎么扯谎了,于是借坡下驴。
“那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着一起写写作业啥的。上周老师留的作业不是有点难吗,我想着我能帮上些什么忙。”我现在编谎话越来越熟练了,这番行云流水到我自己都信了。
“行呀,那进来呗。宇文!小明来找咱了。”
宇文秋实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了声“嗯”,然后又低头写着自己的题。
“刚才我去参加敬老活动,有位奶奶送了我一朵她种的玫瑰花,放你卧室窗口的花瓶行吗。”
“嗯。”宇文又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松天硕从院子的水桶舀了一点水,倒在花瓶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朵玫瑰摆好。
“宇文你咋了呀今天,没精打采的。”松天硕给我和宇文秋实一人一袋干脆面,“羊肉串味,小卖部老板说快卖脱销了,看咱俩的面子特地给我留了两包。”
“咱俩面子还挺大”,宇文秋实拿了一包扯开,“也没啥,就是我妈今天数落我了,说让我学学做饭,要不以后能把自己饿死。但我没敢跟她说我已经近视到分不清楚那些瓶瓶罐罐了。”
“你下次就跟阿姨说,学不会做饭怕什么,以后我做饭给你吃。”松天硕表态。
好家伙!这算是表白吗!
“还有来我家的时候记得带个大点的碗,你看你瘦的。”
呃,好像不完全对。
我打开书包,把地理笔记和英语笔记递给他们:“不是偷偷学习吗,咱在院子里写没事儿吗?”
“这院子里的也都是咱自己人,而且吧,他们都以为我俩是在写检讨。你呢,在他们眼里八成就是来监督我俩写检讨的。”松天硕说。
“院子里的大人们不会觉得我们在学习的,毕竟我俩哪像会好好学习的人呢。”宇文秋实又塞了一口干脆面,习惯性地往后一躺瘫在椅子上,姿势像极了张大爷家屋顶上晒太阳的猫猫。
5.
我在班里又上了两天的课后,慢慢摸清楚了班里的形势。
雷子的那一嗓子,并没有给他俩带来什么关系变化。
他俩很快习惯了同学们的私下起哄,同学们也逐渐觉得没趣儿了。也是,他俩不一直这样形影不离吗,就像那句“宇文秋实和松天硕在谈恋爱”的绯闻出现之前一样。大家的注意力渐渐就从他俩身上转到了其他地方去。
有几位老师是有所听闻想抓他俩早恋的,但成不了。一来,有刘老师帮忙打圆场,说他俩就是在天台打打沙袋之类的,强身健体呢,不是什么谈恋爱;二来,这时候的宇文秋实同学留着一头不齐的炸毛短发,压根不像个姑娘,不符合老师对早恋学生的刻板印象;三来,他俩认识小十年情同手足,老师不信他俩会对彼此有什么青春期荷尔蒙的冲动。
还有老师看他俩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不顺眼,想罚一下他俩,可找不到理由。他俩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顶多是占用了天台这个没什么用的公共资源。
于是最后,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我的注意力还在他俩身上。
我是高三穿越来的,高一的课对我来说也没必要好好听。于是我每节课唯一的乐趣,就是盯着他俩看。他俩的座位就在我斜前方,彼此紧挨着。
他俩会在课上互相传小纸条,而且非常熟练没怎么被老师抓住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写了些什么,但他俩的笑容说明可能是些逗趣儿的话。
他俩没有其他同学想象的那么难相处,只是或许是他俩形成了互补的磁场旁人再难靠近,其他同学总是离他们远远的。
但只要你足够真诚,又愿意靠近他们一点,就可以被迅速接纳为朋友。比如雷子,比如我。每日帮忙补习的雷子和我很快升级为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新铁瓷。
学习也是要中场休息的。我和雷子算完压轴题累得发懵,于是大家决定愉快摆烂二十分钟。雷子说给大家买汽水去,然后就下了楼。我佯装自己午睡没睡饱要借宇文秋实的宝座打个盹儿,实则在他俩身上留了个神儿。
宇文秋实最近突然着迷于看手相。虽说是为了掩盖好好学习的真相,但宇文对这种玩意儿真的有点感兴趣。
“诶,天硕,你把手伸给我。”
松天硕不知道他想干嘛,把右手伸给他。
宇文秋实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心:“男左女右,把左手递给我。”
“斗,簸箕,簸箕,斗……”宇文在他的手上细细观察,还在他的爱情线上摸了摸,“你这爱情线挺可以呀,顺风顺水的。”
松天硕把手抽了回来:“别信这种迷信,咱不聊这个了。”但我离得老远都能看到,他耳朵红了。
“不聊这个就不聊这个吧,对了天硕,我给你买了一张世界地图,我特地让老板选了一张大一点的。”宇文秋实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来了好大一张图,展开给松天硕看——是化学元素周期表。
妈你这眼神也太差了容易被骗呀!
松天硕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宇文秋实问。
“没啥,很实用的世界地图,”松天硕把那张图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包里,“谢谢你,宇文。”
嘶,我好像知道他俩是谁先动心的了。
6.
我爸妈的成绩基础不是一般的差。他俩挺用功,但用功的方向也实在不怎么对,知识也没有形成体系。
在我和雷子孜孜不倦地帮助后,他俩都进步了,拿到了倒数第五和倒数第六的好成绩。
刘老师毕竟是自己人,给他俩的评语是鼓励态度:“此次题目较难但仍有进步,很不错,希望继续努力。”
第一片雪花飘下来时候,寒假也就到了。
我在雷子家住久了白吃那么多饭实在惭愧,就厚着脸皮找松天硕能不能去他家借住——虽然广义上来讲,他家也是我家。然后被爽快地答应了。
在松天硕家住的第一天,我吃到了一份热腾腾的炸酱面,和我一起蹭饭的还有宇文秋实。虽然松天硕还没有掌握掌勺的能力,但宇文秋实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地蹭他家的饭了。
“你爸爸妈妈这么忙吗,快过年了也不着家?”松天硕问我。
“他俩就这一阵挺忙的,忙过去了就好了。”我嘴上这么回答,心里也暗自叫苦。两个星期,我都来这儿两个星期了,啥时候是个头啊,系统快穿文好歹还布置个任务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不会,是要撮合他俩在一起吧?
那可不行,虽然他俩是未来的真两口子,但撮合早恋是不是不太好呀。
松天硕的卧室里多加了一张我的床。无论如何又算是有一个能睡的地方了,能呆一阵子是一阵子。
我本想睡到太阳高照,但一大早就听到了嬉笑的声音,翻了个身发现旁边床上的松天硕早就醒了。他穿着恐龙睡衣跪在床上隔着窗户看窗外,窗外是戴着毡绒帽鼻子冻红了的宇文秋实。
冬天的窗户玻璃内侧有一层雾气,松天硕用手指在玻璃上描宇文秋实的面部轮廓。宇文秋实不出声也不动,垂眸抿唇,微笑着配合他的幼稚游戏。
我想起了那张结婚录像带里,我爸也是像这样,给我妈细细描眉。
松天硕可能本想再加上两笔,但余光里发现我也醒了之后,就迅速结束了他们两个人的小游戏。宇文也有点局促,跟我寒暄道:“昨晚下了好大的雪,你们要出来玩吗?”
“好呀!”我说。
我们穿上厚厚的棉衣,在巷口的摆摊大爷那儿买了三个烤红薯,又好吃又可以暖手。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巷子里的几个小孩子堆雪人,刚刚在滚雪球阶段。松天硕把自己的红薯交给了宇文秋实,和那几个小孩子寒暄了两句,不一会儿手上就开始帮忙滚另一个雪球了。他回头冲我们说:“一起玩吗?”
宇文秋实摇摇头:“我看着你们玩儿就行。”我说:“那我也不玩,帮你拿红薯。”我把松天硕的红薯用塑料袋包好,揣在怀里。
我和宇文秋实用手擦了擦不远处石凳子上的雪,坐着看松天硕带着小孩子们玩堆雪人的游戏。
“我爸妈也爱带着我玩雪,”我说,“有一回他俩趁我不注意一起在我脖子里灌了一捧雪,结果我第二天感冒了,不知道是不是跟那捧雪有关系。我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知道之后心疼坏了,四个老人家批评了他俩好半天。”
宇文秋实笑了:“哪有你爸妈这样的家长呀!”
我无奈地笑笑:“就是,他俩真是不着调到一块儿去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时只有我俩,时机似乎也正好。
我咬咬牙问出口了那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宇文我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说吧。”
“你喜欢松天硕吗?”
宇文秋实像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沉默了。
我赶紧又加一句:“我最近都看出来了,他喜欢你!”
“两情相悦也不一定在一起的,高考完我们可能就不怎么会见面了……”
“不不不,你们是命中注定!……待会儿,两情相悦?”我跟着念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哦!所以宇文!原来你也喜欢他呀!”
“不用那么惊讶……算了告诉你吧,我和天硕早就聊过这个事情了。”宇文秋实用毡绒帽的大护耳搓搓自己的耳朵。
“啥时候聊的呀,怎么聊呀,能跟我说吗!”
“倒也没啥不能说的,就你转学来那天。”宇文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着我,只看着地上,“那天晚上放学路上,他突然很认真地跟我说:如果按小明说的,真谈一下行不行,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就当他什么也没说。然后我就答应了。”
“所以你们从那时候一直在谈吗!”我吸了一口气——撮合我爸妈的功臣,竟是我自己。
“也不完全算是在谈,他还欠我一个更正式的告白。我说那就高考之后吧,高考完记得还我。”
那边松天硕和小孩子们的堆雪人大业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宇文,最后这一步留给你了!”
宇文秋实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接过胡萝卜,安在雪人的鼻子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我怎么看他俩都觉得格外舒服,脑子里都是些“百年好合”“珠联璧合”这种词,一边想一边傻乐。
不过“早生贵子”就暂时算了,我是2004年出生的,离我出生还得七年。
松天硕似乎在困惑我为什么突然像是傻了。宇文秋实和他耳语了一番后,红色又蔓延上了他的耳朵。
他应该是想解释点什么,但似乎也没必要解释了,斟酌了半天问我:“为什么我感觉我和宇文在一起,你比我俩本人还开心?”
我说:“在我们那儿,这叫嗑CP。”
松天硕依然一脸困惑。
“反正就是看到你俩能在一块儿,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开心!我跟你们说呀,我……”
天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我本来特别着急……”
又是一阵雷声。
“我本来还想着撮合……”
雷声更大了,似乎是生怕我说完下半句。
“你们听到打雷的声音了吗?”我问。
“没呀,你是不是出幻觉了。”宇文说。
“要不咱先回去,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耳朵。”松天硕一手挽着宇文,另一只手想伸出来拉住我。
他们都没有听见,那这雷声可能是……让我赶紧离开的意思?
雷声更大了,仿佛在说,没错,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突然,本来还想和他俩再一起多玩一会儿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酸涩感。
我说:“不好意思呀,我……就先不回去了。对了天硕,我嘱咐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跑了两步抱着他的肩,对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你和宇文一定要好好的!干脆面口味就听宇文的!可以吃烤肉味的!”
“宇文!我也有话跟你说!”我转而趴在宇文秋实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好的我说完了!我走啦!”我转过身去,害怕他俩发现我在哭。
“你干嘛去呀!”宇文秋实想喊住我。
“我想起有很重要的东西忘在学校了!然后我可能明天就转学去别的学校了,你们不要想我!”我说完之后加速走了两步,然后跑了起来。
时空似乎发生了坍缩,去学校的路好像变短了,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路过的街景也在渐渐模糊,只有雷声越来越响。没多久我就到了学校,学校大门敞开,门卫室也没有人。我轻松地走进了教室,坐在教室里自己的座位上。
应该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回去吧。
我闭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一声巨大的雷炸得我耳鸣。
7.
我醒来时还是在自己的卧室,耳机里的刘老师把我录好的课讲了好几个来回,录音笔已经没电了。耳鸣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揉揉太阳穴让自己好受一点。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大作。书桌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凌晨12点了,我刚刚似乎是趴在桌子上睡了四个小时。
我爸敲了敲我的卧室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后合上了门:“儿子学饿了没?垫巴一口干脆面呗。小心被你妈发现咱爷俩在这儿偷偷吃鸡汁味儿的。”
我看到我爸瞬间有点绷不住了,站起来挂在了他身上。
“怎么了?突然撒娇。”
“……我不想跟你还有我妈分开。”
“怎么了突然伤心这个?”我爸顺了顺我的背,“是因为怕上大学离开我们吗?没事儿咱就考北京的学校呗,离家不远的。当然你想去哪儿读书都行,爸爸妈妈支持你。”
“也不是,就是……就是……”我说不上来自己刚刚的经历,乱七八糟的情绪变成了呜咽,最后是嚎啕大哭。
我妈也闻声而来,看到哭成泪人的我和一脸无奈的我爸,露出了一样无奈的笑,给我擦擦眼泪,又摸了摸我的头。
因为头一天哭得太久,第二天我眼睛都肿了,我爸妈拿冰箱里的勺子给我敷了好一会儿,才让我显得没那么狼狈。
清早的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还是我生活了很多年的胡同,还是我熟悉的老邻居,还是高高的每年能结厚厚的枣的枣树,还是每天骑着自行车在胡同口等着载我的张弛。
“哟!瞧你的眼睛肿的。怎么了?不大开心?”张弛问我。
“没有,就是昨天我梦见自己穿越了,回到了我爸妈高中的时候。而且特别真实,不过这说出来你估计也不会信……”
张弛乐得露出大白牙:“我信。”
“你信吗?”
“我信呀,这有啥不信的,路上慢慢跟我讲讲吧。吃汉堡吗?我猜你可能也想吃就多买了一个……唉别咬这个呀这个是我咬过的!”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我任性地叼起他的汉堡,跨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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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有个短短的小番外,关于蒋小明和爸爸妈妈说了啥,放在彩蛋里了。用free的粮票就行,更多的不值当。
硕果秋实太好嗑了,于是愤然为冷圈产粮。
才发现自己的嗑CP取向永远都是父母爱情。
真的好喜欢《虎父无犬子》《没有学习的人不伤心》这两个作品,没看过的朋友们赶紧去看!
好久没写文了,我和刘老师一样生疏了,但希望大家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