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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弦鹿

12.07 --致我永恒而不可触及的梦

本来是打算写羽生和他冰面影子的水仙的,就像纳西索斯爱上水面中的自己一样,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描绘好初次心动的场景,就改成了这个样子。


乱用人称,写的有点乱真是抱歉。那么不嫌弃的话还请观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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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下的刀刃划过冰面,溅起细碎的冰沙,少年向光苍松而立,俊秀优雅。灯光照射在他肩头,犹如倾泻而下的万顷星河。


他将所以软弱,伤痛,恐惧,质疑抛于身后,带着殒身不恤的骄傲,在吉光片羽的美好中轻抚身下的冰面,滑出一曲月移花影的少年潇洒。


听着利刃破冰,黑夜拂晓的声音,俯身亲吻着承载了年少锋芒的足下冰,亦亲吻着冰面上的倒影。


人间薄凉,是你携月而来,蓄起春光,散...

本来是打算写羽生和他冰面影子的水仙的,就像纳西索斯爱上水面中的自己一样,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描绘好初次心动的场景,就改成了这个样子。


乱用人称,写的有点乱真是抱歉。那么不嫌弃的话还请观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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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下的刀刃划过冰面,溅起细碎的冰沙,少年向光苍松而立,俊秀优雅。灯光照射在他肩头,犹如倾泻而下的万顷星河。


他将所以软弱,伤痛,恐惧,质疑抛于身后,带着殒身不恤的骄傲,在吉光片羽的美好中轻抚身下的冰面,滑出一曲月移花影的少年潇洒。


听着利刃破冰,黑夜拂晓的声音,俯身亲吻着承载了年少锋芒的足下冰,亦亲吻着冰面上的倒影。


人间薄凉,是你携月而来,蓄起春光,散我寂寥。

犹记初见时一曲惊鸿,宛如世间所有的锦绣繁华,一时闯入我心,直至如今仍无法抹去。


我有幸见证了你的卫冕之役,却又窥见了你的满身伤痛。我本不信神佛,却也愿为你于庙宇跪拜,只求我的少年不尝苦楚。


奈何世人自诩独步杏林,却总言多病,扰一枕清宁。幸而我得以于漫漫寒夜中窥见新阳,还浊世以清。


羽生结弦,羽生结弦,羽生结弦选手。


一次呼气,一次卷舌,两次微笑,便构成了你美若春风拂过星汉的名字。


时光真的过的很快啊,我第一次得知你时,你还是那个尚显稚嫩的哈牛,脸上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执着,掺杂着眼角的笑意化成你独有的少年气息。


流转几瞬,如今也要和23岁的晴明大人和叙一先生说再见了,就连22岁时的大白鹅也越来越成熟,滑着一夜星降进入了属于自己的黎明。


这一年可谓是多灾多难,然而英雄的征途总是有伤痛相伴,你说你真的很孤独,你当时的表情难过的让人心碎。


这一年最开心的时候应该是平昌表演滑之前的几天吧,你在冰上高兴仿佛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笑的看不到眼睛,带着延至四肢百骸的满足感。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可以一直这么开心多好啊,可是事不如人愿,你为了让年幼是的仙台小蘑菇认可现在的自己,毅然决然的涉过星辰大海,重新站在了赛场上。


挑战总是与艰辛为伍,你苦着脸说着苦亚西,说着对不起,就仿佛你并不是花滑时代的掌舵者般。


你之前在cww说过,台下观众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那你知道嘛,因为是你那颗太阳,我们才如此闪耀啊,我们不过借了你光辉的亿分之一,便让你如此感激,那我们有何德何能接受你的相爱呢。




现在是24岁的大可爱啦!以后的路途还请一起前进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和你分担伤痛,但是如果你觉得孤独,那我们会一直在的!


所以要幸福啊,一年份的小心心和祝福由今日开始启程飞到你身边去啦!


那我现在单方面的和你约定,不忘记你的名字,你的荣耀,你的伤痛。以后的路途还请一起前进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和你分担伤痛,但是如果你觉得孤独,那我们会一直在的!


所以要幸福啊,一年份的小心心和祝福由今日开始启程飞到你身边去啦!


那我现在单方面的和你约定,不忘记你的名字,你的荣耀,你的伤痛。以后还要一天一天的更加喜欢你啊❤


喜欢和爱是因为爱情荷尔蒙的分泌,但它在人体内仅仅能够存在大约一年的时间,而今年是我喜欢你的第三年,望荷尔蒙可以升华成后叶加压素,将短暂变成永恒。


望你身披月华,由血液中的执念再次加冕。


结弦鹿

【源晴】予你黑曜石与剑(上)

『01』

seimei抚摸着剑柄上的白鸟刻痕,穿过大理石的长廊。三月的阳光像细碎的金雪,任由夏栎树的树叶撕裂它的光芒,继而在他身上投下堪称支离破碎的阴影。皮靴敲打在光洁的石面上,一下一下的发出极富节奏的声响,像极了惊蛰夜晚时那场宴会的舞步。

他转过长廊尽头的拐角,向迎面而来的巡逻兵微笑致意,继而又与他们擦肩而过。

拐角尽头是会议厅,也是夏栎树的枝干尽头,他们年轻而伟大的王此刻便在里面召开会议。按照以往的规律,过不了多久议员就会推开大门,结束会议。

而他们的王则依旧端坐在议会厅的最高位上,高傲的俯瞰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座位,目光低垂,仿佛思考着什么,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黑金色的权杖,等待着仆人...

『01』

seimei抚摸着剑柄上的白鸟刻痕,穿过大理石的长廊。三月的阳光像细碎的金雪,任由夏栎树的树叶撕裂它的光芒,继而在他身上投下堪称支离破碎的阴影。皮靴敲打在光洁的石面上,一下一下的发出极富节奏的声响,像极了惊蛰夜晚时那场宴会的舞步。

他转过长廊尽头的拐角,向迎面而来的巡逻兵微笑致意,继而又与他们擦肩而过。

拐角尽头是会议厅,也是夏栎树的枝干尽头,他们年轻而伟大的王此刻便在里面召开会议。按照以往的规律,过不了多久议员就会推开大门,结束会议。

而他们的王则依旧端坐在议会厅的最高位上,高傲的俯瞰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座位,目光低垂,仿佛思考着什么,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黑金色的权杖,等待着仆人送上点心。

在会议厅享用甜食,是他继位后养成的怪嗜,用来满足他不能发泄的不满。

seimei向过往的议员一一回礼,胸口的金色小鸟勋章迎着晨曦闪耀着,那是皇家骑士团最高的荣耀。

他将暗红的坎肩裹住佩剑交于门口的护卫之手,穿着白底金丝的骑士装走进会议厅,泰然自若的迎向王的目光。

那道目光隐晦而炽热,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信赖,在年幼时几乎占据了他少年时光的每一个角落,强硬而不可抗拒的成为了他唯一的天光。

宛若深渊地狱中的透明蛛丝,又仿佛是记忆洪流中的褪色名画。是唯一的存在,却即将消逝。

他们拥有相似到犹如照镜的容貌,与一眼便能分辨的灵魂。

起源清傲而高贵,仿佛生而便应该带上金色的冠冕。在夕阳的纤尘中手握权利的法杖,端坐与王座正中,于千里之外指挥五军。又或是身披铁甲亲身上阵,奔万马之前引领士兵大获全胜。

seimei则更像是乱世绝境中孤注一掷的战士,带着骑士的所有精神,持剑屹立于纯白的苍茫雪域,无惧天地,亦能弯弓射箭,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

[所以说,他还真是天生的王啊...]

seimei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句话,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扯回思绪,他将右手握拳置于胸口,半跪于地,垂下眼帘,注视着王座下方的黑袍一角,“陛下。”

“起来吧,”起源摆摆手,眼眸深邃,额发随意的向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衬得整个人又添几分凛冽,“我亲爱的哥哥。”

起源撑着王座的扶手,倾出大半个身子,眯着眼睛笑看着seimei。不经意间泄露的眸光在周边烛火反射出某种隐忍却有即将破壳的情愫,但在seimei抬头注视起源时,那种情愫便被它的主人用玩世不恭隐藏了去,连一点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seimei,意示seimei翻阅。并顺手塞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seimei皱眉一页页翻看着文件,每翻一页,seimei的神色便低上一层。看到最后一页是,神色冷峻的就像极北的寒冰,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怒气,仿佛下一秒便会将手中文件撕个粉碎。

而起源则在上方悠闲的品尝甜点,手边还放着一杯无酒精的果酒,时不时将目光放在seimei身上,歪着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的怡然自得和seimei成了鲜明对比。

seimei看完文件,抬头正要开口,冷不丁对上起源玩味的笑,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再看到起源每个点心都单独放出来一两块,心里就只剩下好笑了。

“陛下看过这份文件了吗?”seimei有些无奈的把文件交还给起源,现在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看看起源的反应。

“嗯,当然。”起源将点心毫不在意的压在了文件上,还把点心往seimei面前推了推,似乎在他看来seimei吃不吃点心比那个文件重要多了。

seimei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便一直等着起源开口,结果起源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最后还是seimei打破了僵局。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这是谋逆啊!”seimei把文件抽出来,拍到起源面前,大有一副起源不认真今天就不会岔开这个话题的感觉。

这份文件在封口处印有黑色的皇家图徽,意味着只有王才有资格打开这份文件。这也变相说明了这份文件的重要与机密性。

seimei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份文件,它主要上呈了各大贵族家主私自召集士兵,四处宣扬现在的王谋其位而不作为,就连继位仪式时都没有被神祝福过,意图逼起源自觉禅位。

虽然这份文件没有标记贵族们的召集私兵的地点,以及挥兵城下的时间,但在最后一页,密探提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

那些贵族家主们所看好的禅位对象便是现在一身戎装的骑士团团长也是之前的大皇子——seimei !

“看了啊,当然看了。”起源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那陛下为什么还给属下看呢...”seimei知道就算起源立刻下令将他监禁,他也没有办法反驳,那份文件的信息就基本可以认定他也是逆党的一员了,“就不怕属下真的是逆党吗?”

起源直起身子,从seimei进门到现在,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直视着seimei的眼睛,眼神温柔而绵长。

“你会背叛我吗?”

“当然不会!”

起源似乎很喜欢这个回答,禁不住发出了笑声,“那不就可以啦!那些贵族大人们还真是可笑啊,果然是富裕生活过久了,脑子都被猪油蒙住了!”

最后一句话,起源几乎是从牙缝理挤出来了,之前的满不在乎一下子不翼而飞,就只剩下眼底冰冷的不屑与杀意。

“对了!哥!”起源将目光移向seimei时,变得和先前一样温柔,这一点似乎他本人都没有发现,“他们这段时间绝对会去找你商量谋逆的事情。哈哈哈,我都等不急要看到他们失败的表情了!”

和其他皇室不同,他们这个王国的皇族因先皇逝世过早,只有seimei和起源两名正统,而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样貌又极为相似。王子的服饰又是大同小异的,两人关系更是形影不离,久而久之就发生过叫错名字的情况。

两人站在一起,若是不笑也不开口,就连先皇都无法分辨。

但幼时的起源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眼神冷冷清清的,回答别人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或者就冷哼一声,直接把脸转过去。只有在seimei面前才偶尔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时的议员都认为seimei会继承大统,毕竟那个时候seimei看见谁都冲他温和的微笑,就连有人惹恼了seimei,他都是自己生一会儿气,却从不怪罪别人。像极了一个谦和有礼的国王。

谁知道在先皇逝世的那天晚上,起源一个人在继位典礼的高台上等了seimei一夜,看到seimei的第一句话,他说,

“哥,你把王位给我吧,我想当这个王。”

seimei只是盯着起源眼下的乌青看了好久,然后把身上的储君服脱下来交给起源。让他暂时用自己的身份完成大典,在坐上王座的时候再说出身份。

当然,知道真相的贵族和议员们当然不同意,他们斥骂起源对神明不敬,要将他剥夺皇室身份来平息神的怒火。

起源当即夺过身边侍卫的佩剑,将离他最近的一个贵族的脑袋砍了下来。

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他的脚边,鲜血溅到了他白金色的储君服上,也溅到了他右边脸颊上。

剩下的贵族和议员一下子收了声,除了惊恐的盯着起源,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而起源目光冷傲环顾四周,一手持剑,一手持杖,任由鲜血点缀其上。

“现在还有异议吗?”

座下无人敢出声。

起源满意的笑了一下,重新坐回到王座上方,连脸上的鲜血都没有擦去,右手中的佩剑更是都没有放下,便对一旁的祭司说道,“下一步。”

seimei则混在外围的骑士团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变了很多。但想去大典之前起源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又觉得自己的弟弟似乎依旧是那个一声不吭非要跟着他的那个起源。

第二天议会时,seimei和往常一样前往会议厅。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穿的是白金色的骑士服,而如今坐在上方的,是他唯一挚爱的弟弟。

会议结束后贵族公爵对seimei表示了惋惜,他可以从公爵的话里听出愤怒和忍隐。

公爵以为seimei也受到了起源的威胁,对此seimei只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他们可能认为是起源强迫我让的位吧。仔细说来,我也算这次谋逆事件的推动者呢。]想到这,seimei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自我嘲讽了起来。

“只要哥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就可以套出私兵的地点和谋逆的时候。”起源相当自傲的抬起头,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但更多的却是与杀意混合的兴奋,“到时候人赃并获,再来看看他们如何向我们跪地求饶的!”

seimei看着起源胜券在握的样子,油然生出了一种自豪感,这几年起源做的是越来越好了,渐渐的比他更像一个王。就算没有他在一旁出谋划策,起源也可以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还真是让人欣慰也...让人不舍啊。

“陛下真是长大了呢,”seimei笑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里包涵了多少忧伤和渴望,“已经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了,自己就可以把事情处理好。”

“不,不是的哥!我只是...”起源仿佛感受到了seimei的悲伤,急于解释显的他有些慌张,甚至被seimei打断了这句话。

“这才是这个国家想要的王啊,”seimei出声打断了起源,就像生怕他说出什么话一样,生怕他动摇到自己,生怕他让自己知道他还是那么的...深爱着起源。

胜过君臣,胜过亲情。

seimei行完礼后正准备退下,起源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哥?”

“是,陛下。”

起源目光呆了一瞬,随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事了,小心一点。”

seimei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仿佛看见了起源那夹杂着寂寥和哀戚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但他没有勇气回头确认,他情愿相信自己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所以他走了,他又做回了人前那个温雅谦和的骑士团团长,那个顾全大局,也有赤子之心的亲王。

在seimei身后,是将自己埋进阴影中的起源,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脆弱,脆弱到连自己都不想看见。待seimei走远了以后,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声的说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但我需要你啊。”



——————————

下篇就是告白篇啦

可以看到这里的都是小可爱【爱心】

结弦鹿

【源晴】予你黑曜石与剑(下)

本来是分成两次的,回来觉得还是一次发完好了,就有点爆字数了。

『02』

     待seimei回到自己的府邸,正准备唤来仆人准备红茶,便在书桌正中发现了一封带着火漆印的信封。但seimei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火漆印,封面上也没有落款,看成色确实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国供。

     他绕过书桌,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信封,而是看了看四周的文件,确定没有被人动过,随后才唤来仆人询问信封的事情。

     进来的是一位老牌绅士的男仆,戴着单只的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头发,看起来很...

本来是分成两次的,回来觉得还是一次发完好了,就有点爆字数了。

『02』

     待seimei回到自己的府邸,正准备唤来仆人准备红茶,便在书桌正中发现了一封带着火漆印的信封。但seimei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火漆印,封面上也没有落款,看成色确实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国供。

     他绕过书桌,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信封,而是看了看四周的文件,确定没有被人动过,随后才唤来仆人询问信封的事情。

     进来的是一位老牌绅士的男仆,戴着单只的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头发,看起来很让人信服。毫无意外,男仆回答没有。

     seimei挥手让他下去,坐在书桌前拿着信封看了好一会儿,他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就连火漆上的花纹都来回摸了几遍,才用银刀讲信封打开。

     上面用古典的圆体英语写了写问候的话语,并提到了今夜将来与主人一叙,让seimei空出时间。

     seimei当下了然,这应该就是要将他拉入谋逆的邀请信了。他深吸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用信纸挡住脸颊,在纸张下面小小的叹了口气。

     他有些怀念小时候的起源了,小小的一个,冷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看谁靠近就瞪谁。却特别依赖自己,连睡觉都硬要盖一个被子,每天睡前都用冷冷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晚安”,顺便蹭蹭他的脖子。

     也许就是每晚的一个晚安,或者不温不火的眼神,那个只注视他的眼神,让他的生活一点点充满了起源的影子,甚至让seimei有点离不开他了。

     [是的,他有这个魅力。]

     当天夜里,seimei身着常服,品着咖啡,不紧不慢的翻看着杂书,等待那个不速之客。

     整个府邸阒无人声,唯一有如水般的月光倾洒在窗沿上,偶尔有仆人提着夜灯从走廊巡逻,脚步落在细软的地毯上,被无声的吞没。唯有暗黄的灯光在窗帘上晃过。

     不知过了多久,手边的咖啡早就凉透,seimei就像被手中闲书吸引了心思,目光随手中书页转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seimei大人真是清闲,不知现在是否叨扰呢?”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传入seimei耳中,在寂静中无比突兀。

     seimei合上杂书,眼睛直直的盯着声音传来的角落,面色平静甚至带笑道,“那要看阁下的目的了,不过在此之前可否告知我为什么阁下可以随意出入我的书房呢?”

     “如你所愿,seimei大人。”

     角落出的人一点点展露于灯光之下,来者年龄不大,最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修剪得体的燕尾服乖顺的贴服着它的主人,待来者显出他面容是,就是seimei也暗暗吃惊。

     那个就是今日上午seimei询问过的男仆。

     “你...你不是我府邸的执事吗?”seimei按捺住心头隐隐的不安,右手已经摸到了桌下的匕首,戒备的看着那位男仆,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男仆面对seimei已没有了上午的恭敬与局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局面掌控者的从容不迫,“大人不必紧张,您之前那封信便是我留下的,不如我们放松下来好好谈谈?”

     “你什么意思?”

     “不知大人是否知道陛下已犯了民怒?”男仆不紧不慢的道,“如今的国王只不过是您的弟弟,资质、涵养、阅历皆不如您。可却是他当了国王,您,真的甘心吗?”

     话到此处,seimei便动了来者的意思,心中有了大致应对的方向,当下安心不少,明面上却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可如今他已经是王了,难道我还要篡了我亲弟弟的位吗?”

     “如果我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来呢?”男人看seimei已经上钩,不由露出微笑,“这个目的怎么样呢?”

     “住嘴!”seimei抽出匕首,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刀刃死死的抵住喉管处的大动脉,“你们想死不要拉上我!”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止住,用满不在乎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慌张,“别啊,seimei大人。我先给您透个底吧,您再决定如何?”

     “我们早就集了五百士兵,埋伏在帝都各个角落,只要时候一到,直逼皇城,而您只需要到时候在阵前打个照面,甚至不用您动手,等着第二天的继位大典就行了。”

     “这...”seimei像是被说动了一般,将手中匕首稍稍移开了点距离,但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

     男人看seimei有些心动,又加了把火,“您如果担心师出无名,只要搬出‘立长不立幼’,还有谁会反对啊,毕竟您才是之前所有人看好的储君。”

     Seimei收起攻势,佯装赞同,“可五百士兵围攻皇城是不是有些悬,要知道就算皇家骑士团只有一百骑士,也是万里挑一的啊。”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就我们所知,没了您的骑士团就想没有了灵魂,如何以一当五?”男人笑道,“说不定他们看到领头的是您,便自己叛变了呢。”

     seimei附和男人的话语,本想着将他们的所在地套出来,却不想男人似乎有所察觉,话锋一转,反而告诫seimei这段时间就不要前去皇都了唯恐生变。说完还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也不是非seimei不可,那一点点警告的意味让seimei一下子沉了脸色,但那人也不好太过得罪seimei,随后又赔笑的表示除了皇城,其他地方绝对不限制seimei自由。

     最后seimei本想再询问何时发动计划,都被那人轻描淡写的扯开话题。

    “还请大人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唤我。”那人垂下眼帘,拿起seimei书桌上的油灯退到门口,恭敬寡言的样子任谁也无法怀疑他有逆反的勇气。“这几日我会留在大人身边,还望大人放心。”

    [放心?这摆明了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威胁吧,他们还正是不放心自己呢。]

     话虽这么想,但seimei还是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在书房的月光中小坐了一会儿才回到卧房。

     先下正值仲春,却不知为何还是有隐隐的寒气,seimei不喜热闹,府邸中自然没有太多仆人,特别是晚上烟火气便更少了。seimei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敌人的警惕和周密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先下只有先将敌人的数目找机会传达给起源,至于其他的只有慢慢来了。

     seimei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床中央,平视着眼前房梁上的雕花,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紧张,seimei仿佛听到耳边起源用他今早开完笑一般的语调对他说,“seimei,晚安。”

     那句‘seimei’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条神经,竟让他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就更衬的那句话无比真实。Seimei转头将脸埋进被子里,神差鬼使的接了一句,“晚安,起源。”

     他没有叫他陛下,没有叫他弟弟。语调熟练的如同他们幼时,却带着一丝不用察觉的情愫,从内心深处渐渐蔓延,一点点延至指尖,延至每一个无所不及的角落。犹如压抑多年爆发的感情,再也收不回来了。

『03』

     第二日一早,seimei还在餐厅享用早餐,那位男仆便带着一副信件来到他面前,说国王召他。seimei正准备动身,那人却先一步拦住了他,“大人不会是忘了昨晚鄙人的话了?我已经用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那名侍卫,还请大人用完早餐在做打算吧。”

     seimei冷眼盯着他,“不用了,我出去逛逛,你也要跟吗?”

    “这是自然。”

     seimei回房换了常服,出门时看到那人依旧跟在他身后,不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那人也实在是个麻烦,若是他一直跟在身后,便无法将消息传给起源。只有想办法不引他注意支开他。]

     思及此处,seimei抬脚往酒馆的方向走去,余光瞥见身后那人,不自觉的带上一丝轻蔑。

     那人显然没有来过酒馆,面对里面伶仃大醉的赌徒和满脸浓妆的卖酒女有些局促不安,僵硬的表情保留了他的贵族身份。这让寻找买家的卖酒女对他大感兴趣。

    “第一次来?”seimei问道。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脸嫌弃的环视周围,“贵族不应该来这种地方,我们和这些人就是两个世界的。”

     seimei笑而不语,也不理会那人,加快脚步,转眼消失在酒馆深处。那人笨拙的想要跟上,却被一群卖酒女缠上,半天脱不了身。

     这边,seimei来到吧台前,对酒馆老板娴熟的打了个招呼。那位老板似乎和seimei也十分熟稔,就微微抬头给他到了一杯果汁,“酒精过敏还来酒吧的你是同一个,哦,还有你那个弟弟也是。你们兄弟还真是奇怪。”

      seimei捧着果汁毫不在意的对老板笑着,“叔,我求你个事呗。”说着seimei把一封封了口的信和自己胸口的胸针一起推到吧台上。

    “哟,没事的时候就叫我老板,一有事就叫叔了啊,”话虽这么说,但酒馆老板还是把吧台上的东西收了起来,“这次怎么了啊?”

    “也没什么,我不是在皇城做侍卫吗,这是给我队长的请假条。”seimei没有告诉过酒馆老板他们的真实身份,就说的是他们兄弟收了骑士长的青眼,得以在皇城某个职位,“我这不怕他不同意吗,就拜托啦,交给门口侍卫就可以了,他们看到这个胸针就知道我是谁了。”

    “也行,我一会儿就让伙计给送过去。”酒馆老板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也没有管一旁的seimei。

     seimei坐在这儿看到那个男仆还在被卖酒女纠缠,便将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准备去给他解围,毕竟他们现在还是明面上的队友,再说现在人家还对他怀有疑心,也不好消失太久。

     在seimei把他带出酒馆的时候,那人还有些晕乎乎的,身上的钱袋早就不翼而飞,连一些小件的值钱物件也没有落下,seimei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为了掩盖这种感觉,seimei还假惺惺的帮他理了理衣服,拍着他的肩膀道,“回去吧,看你这样子也不适合来这儿。”

『04』

     起源一个人在皇城的花园里练剑,繁重的礼服被脱在了一旁,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挽的高高的,额间落下几缕碎发夹杂着细不可见的汗滴,手中佩剑翻转,引的花瓣在空中久久不落。

     本来现在他应该在批阅文件,上午本来想让seimei来皇城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见见seimei,聊聊天而已。可是回来的人却说seimei身体不适,这让他怎么也提不起处理公事的心情。

     seimei昨天看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晚上的功夫就病到不能见。,仔细想想,说不定和那群逆贼有关。

     “该死!”起源举剑向下挥去,面前蔷薇花丛应声而碎,白色花瓣在空中肆意飞扬。他恨不得现在就去seimei的府邸亲眼确认seimei的安慰,但又担心打草惊蛇,只好忍耐下来,这么一来,起源慌张的无法静下心来。

     他其实知道自己对seimei的感情,在还是少年的时候看到seimei对外人微笑,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占有欲直冲大脑。那是他第一次丢下seimei,一走了之。他一个人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为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情感到懊恼,直到seimei丢下客人来找自己。

     那天seimei哄了他好久,从黄昏到黎明。无论门外的大人如何寻找他们,seimei都将注意力放在起源身上,轻声给他讲自己晚上梦见的故事,一遍一遍,直到起源在他怀里安静的睡去。

     第二天起源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seimei低着头的睡颜。柔软的发翘在阳光下泛着暖色,表情更是在光线的作用下柔和到不可思议,带着温度的鼻息落在起源耳畔,猝不及防的使起源的心“砰”的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前所未有的悸动在这一刻席卷全身,起源保持着刚刚睡醒的样子用目光描绘着seimei的轮廓。整个房间异常安静,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交融,和起源被放大了无数遍的心跳声。

     少年稚嫩而不可告人的爱恋在这个温和的早晨悄然展开,带着点点酸涩,蔓延至他们二人的成长之路,如同燎原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有趣的是,他们二人同时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在对方面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背地里却都是如出一辙的惦念入骨。

     “陛下,”侍从出声将起源拉回现实,对上起源阴沉的带着杀气的眸子,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走,“骑...骑士长来信...”

     “拿来!”起源才不管侍从一副想要逃命的样子,听到“骑士长”三个字时,便不想和眼前人多废话了。一把把信夺下,就地拆开后更是一目十行的翻阅着本就不长的来信。待看到seimei无恙时才长舒了口气,从头开始认真阅读起来。

     一旁的侍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起源的神色,也不知道骑士长在信里写了什么,国王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虽然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但依旧让人害怕。

     “他们还真是找死!”起源低声咆哮道,“竟然敢找人监视seimei,还威胁他!”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起源的怒气撕碎了一般。

     “去把皇都所有的侍卫长叫来,不管当不当值,就算在花街喝酒,只要没死的,都给我叫过来!”

     起源撂下这句话后,把信收入怀中,捞起一旁的衣物,头也不回的往议事厅走去。每个脚步又快又重,似乎要把所有怒气倾泻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05』

     seimei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已经快一个星期了,除了偶尔去酒馆给起源传递信息,就只能窝在书房看书,连加个甜点都被那个男仆一直盯着,搞得seimei都想问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然而最让人郁闷的是,这一个星期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探出来。好几次那人都要说漏嘴了,自己却在紧急关头转移了话题,如果再次追问,他也会用“大人不用操心”来搪塞过去。

     “还真是让人怀疑人生啊!”seimei趴在书桌上, 双目无神的看向前方,“我的套话技能怎么差吗,以前怎么不觉得啊。”

     现在seimei连去酒馆传递信息都没有机会了,那人越来越擅长应付那些卖酒女了,就连上一次传递信息,都差点被他发现。要不是seimei发现的及时,可能都要被他抓个正着。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把时间和地点逼出来!”seimei猛的一抬头,起身就去推开书房门,看气势还是有那么的样子,只要忽略他前几次的败绩,倒是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毫不意外,那人就守在门口,似乎一直在等待seimei。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seimei站在门内向他招手,在他进门时走到书桌前用手撑着桌子,一脸审视的打量着男仆。

    “如果大人想问我皇城的事,我还是无可奉告的。”男仆不亢不卑的低着头,也不回应seimei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犹如透明人。

     seimei在平时遇到这种反应,基本就放弃了。但现在不同,如果再不问出来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那为什么还来合作。”

     “既然我们是一条战线的人,就应该互相坦诚啊!”seimei依旧保持着审视的样子,目光带着点灼灼逼人的感觉,“如果阁下还是不愿意透露一点情报的话,还请另请高就吧。”

     那个不知道是应该seimei语气的冷硬,还是他的最后一句话。男仆的表情开始有一点动摇了,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seimei也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暗中较劲一般。最后还是男仆先败下阵来。

     “既然大人怎么说,我也不好再不识趣了。”他后退半步,向seimei行了个半礼,“还请今日黄昏前去大厅,小人会在那里恭候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还较为贴心的合上了房门,留下seimei一人惊疑不定的站在门内。

     直觉告诉他,黄昏可能就是最后的时间,可他却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seimei在书房来回渡步,焦虑几乎要将他逼疯了。

     “不管了!再去一次酒馆,就算被发现也要把消息传出去。”说着,seimei推开房门,看也不看门口的男仆,就想大门走去,路过武器架时,还不忘把自己的佩剑拿到手里。

     男仆跟在seimei身后,也不问他要去哪,就这么安静的跟着。直到seimei来到酒馆门口,他才说,“大人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便好。”

     seimei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情报更为重要,便没有管太多。

     从酒馆会到府邸的一路,seimei觉得男仆似乎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这让他心中的焦虑无限放大,恨不得下一秒就是黄昏,好揭开谜底。

『06』

     不知道为什么,seimei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让他安心不下来,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和往常别无二致,但手指毫无规律的敲击声暴露了他的不安。

     敲门声打断了seimei的思绪,他以为是下午茶的仆人,便极其不耐的让人退下。不料门口却传来了那位男仆的声音。

     “大人,还请您穿上戎装,小人带您去一个地方。”男仆的声音传到seimei耳边,宛如惊雷扎响,一整天的不安和焦虑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戎装?!不是黄昏才开始吗?”seimei猛的拉开门,看到了门口似笑非笑的男仆。

     “小人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男仆对上seimei的目光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让seimei想把他立刻碎尸万段。

     “滚开!”seimei一把推开男仆,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和那人虚与委蛇了,他连铠甲都没有穿上,就带上了佩剑,随便牵了匹马就向皇城奔去。

     一路上四周景色迅速向后退去,离皇城稍近些,便隐隐看看火光冲天。只是那火光就可以想象激烈的战况。

     一定要没事啊,就算所以的努力毁之一炬,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

     seimei又一次催促胯下的战马,他就怕起源会不顾一起的死守,堵上性命的去战斗。毕竟他们二人对胜利都充满了宛如初生牛犊般执着的渴望,那是另外一种程度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起源...”快到皇城时,seimei一眼便看见了屹立于城墙之上的起源,他看起来很不好。

     起源一手捂着腹部,将佩剑至于身侧。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袂,完全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或者二者都有。起源的动作都比平时慢上少许,双目似乎也不似往日般坚毅,这让seimei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揪起。

     “起源!”seimei站在城墙下,拔剑杀掉一名不知是敌是友的士兵,在抵挡的间隙抬头呼唤着他的名字。

     起源似乎听见了一般,剑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

     他反手砍伤离他最近的敌兵,如绝境孤狼般的威严使那些敌兵犹豫不前,也给起源争取到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seimei察觉起源已经调整过来了,便稍稍安心,打量起战况。

     皇家骑士团主要因为群龙无首,显出分散的情况,遭到敌军逐个击败,但论真正的实力,皇家骑士团也不会差到哪去。

     想到这seimei振臂高呼,让剩余的骑士像他的位置靠近,再形成队形企图将敌军逼出皇城。

     但敌军似乎知道骑士团的弱点在哪,次次险些再次将骑士团击溃,这让seimei着实有些窝火。

     “给我把弓,我看到谁在搞鬼了。”起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seimei身边,他阴恻恻对seimei到,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脸色也是苍白的吓人。

     “你没事吧?”seimei站在骑士首位,他害怕起源遭人暗算,让一队骑士包围着起源,在回头问他。

     “没事,”起源拿了弓,勉强稳住身形开始瞄准,在目标出现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还好你回来了。”

     话音未落,利箭射入敌军后方的一名小兵脑袋,那位士兵自然是当场毙命。

     而看似贝联珠贯的敌军一下子乱了阵脚,像极了之前的皇家骑士团。

     “逆首已死!缴械不杀!”起源抓紧时机高呼道。seimei也让骑士团停下,和起源一起重复着那句话。

     敌军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放下的武器,接下来就是一片丁零当啷武器落地的声音,seimei看大局已定,当下将头转向起源,谁料起源先一步支支撑不住靠着seimei险些睡去。

     “起源!起源!不要睡啊,”seimei扔下佩剑,顺势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起起源,另一只手枕在他的脖子后面,“快去叫人!”

     “起源!坚持一下啊,我陪着你呢!”seimei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起源的名字,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泪水,让他看上去比起源还要狼狈。

     “你陪我说说话吧,我们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好好,你要说什么,”seimei听到起源的声音,慌忙回应着他,“那个。那个。你喜欢蔷薇吗?”

     “不喜欢”起源不知道seimei为什么要问这个,可能真是因为混了头吧,“我喜欢玫瑰。”

     “可是你花园里全是蔷薇啊,但是玫瑰也好看,你知道玫瑰真正的名字吗?你喜欢的话,应该会知道吧?起源?起源?!”

     seimei自说自话了好久,发现起源没有回应他。他也不敢去看起源的脸色,只敢把头埋在起源的颈间,小声的重复那个问题。

     “你知道玫瑰真正的名字吗?”

     “你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吧。”

     “玫瑰真正的名字,”

     “是‘爱’。”

     “真的是,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其他的花呢。”

     “......”

     “起源...”

     “我爱你,起源。”

     “我爱你。”

     “......”

     ......

     ...

     “我也是,seimei。”

     seimei抱着起源跪在地上小声哀戚,耳边突然传来了他熟悉入骨的声音,seimei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这只是自己悲伤过度的幻觉。

     “我用大捧的玫瑰和绝对的誓言,来换你的爱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了。

     seimei埋在起源颈间不住的点头,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seimei,你抬头,我都看不到你的眼睛了。”起源看着怀里的seimei,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可奈何,“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再说一次,好不好。”

     seimei抬头直视着起源,在他充满笑意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让他愣在原地。

     起源看到seimei呆滞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我来说吧。”

     说着,他温柔的注视着seimei,在渐沉的夕阳中,印上了seimei的唇。良久才换换分开。

——“久等了,我一直都很爱很爱你。”

     黄昏下的战场逐渐归于平静,溅洒的血液在余晖的照耀下犹如大捧大捧绽放的玫瑰,红的热情洋溢,红的就像燃烧的火焰,亦像永不凋谢的年华。

     seimei望着身边低眸浅笑的起源,明明身处在刚结束不久的战场,却依旧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起源,我在等你哦。”

——“等我干什么啊?”

——“等你之前说的誓言。”


    “我用一辈子的时间说给你听,没讲完之前,你不能离开。”







——END——

是不是错别字好多,捂脸

献上小甜饼致歉❤

seimei和起源确认关系大概一个月之后。

起源:“seimei,明天帮我开会好不好?”

seimei:“才不要,你肯定要恶作剧,我才不会上当呢。”

起源(mua):“好不好嘛?”

seimei:“不...不要!”

起源(mua):“好不好?”

seimei:“...不...”

起源(mua):“就一次!”

seimei(脸红):“...好吧...”

起源(mua):“好唉!”

seimei:“我都答应了,你为什么还亲啊。”

起源:“因为我喜欢亲你啊!”(mua)

『第二日』

侍卫甲:“哇,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骑士团突然闯进会议厅,当着众臣的面亲了国王陛下唉!”

侍卫乙:“对对对!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国王陛下也没有反应过来,都懵掉了。”

侍卫甲:“没想到骑士长是这么主动的人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呢!”

侍卫乙:“你懂什么?这叫真人不可貌相!”

......

另一边

seimei:“起源!!看你干的好事!”

起源(无辜):“怎么啦?我都还没让你对我负责呢。”

seimei(炸毛):“我为什么要负责啊!”

起源:“好啦,我知道啦,过来。(mua)现在扯平了吧?”

seimei:“唉唉唉!这算什么扯平?”

起源:“你亲了我,现在我亲回来了,不就扯平了吗?”

seimei(呆滞):“...”

起源(笑眯眯):“现在开心了吧?”

seimei(欺身上前):“(mua)(mua)...现在才扯平了!!”





结弦鹿

【考斯滕拟人×你】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先来两篇试水,看情况出后续,写了巴散一脸满足。

以下正文:

——————

『seimei』

    此间夜色如洗,月华如炼。只一二繁星点缀空中与月同辉。

    你早就听闻在这片竹林深处有位阴阳师,在传闻里面,他有一头白发,貌若恶鬼,行性更是喜怒无常。众人提起皆是面露惧意,对那片竹林退避三舍,却无人知道那位阴阳师的来历。

    而你偏偏不信那邪,前几日便下定决心要躲着家人前往竹林一探究竟!

    今晚便是行动的最佳时间。

   ...

先来两篇试水,看情况出后续,写了巴散一脸满足。

以下正文:

——————

『seimei』

    此间夜色如洗,月华如炼。只一二繁星点缀空中与月同辉。

    你早就听闻在这片竹林深处有位阴阳师,在传闻里面,他有一头白发,貌若恶鬼,行性更是喜怒无常。众人提起皆是面露惧意,对那片竹林退避三舍,却无人知道那位阴阳师的来历。

    而你偏偏不信那邪,前几日便下定决心要躲着家人前往竹林一探究竟!

    今晚便是行动的最佳时间。

    你一路向东,本以为会遇到什么妖物一类的东西,却没想到深夜的竹林如此平静,除了偶尔的虫鸣便只有微风拂过绿竹留下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就几个钟头,你似乎已经到了竹林深处,却依旧风平浪静,和传闻中提到的恶风阵阵判若两地,你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直到再过丈距离,眼前才豁然开朗,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竹林。

    入眼是一座布局典雅的小屋,两旁栽种着悄然绽放的樱花,你躲在篱笆后方向屋中张望。

    出了满地的樱花花瓣和正门随风作响的风铃之外,整个小屋显得毫无人气。

    你心中生疑,夹着几分失落,心下暗恼浪费了时间。看着环境,想必主人早就离去,在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么想着,你变打算起身离开,却不料一道青年音色随着晚风送入你耳中。

    “夜深露重,姑娘只身来着竹林着实危险,不知所为何事,可需在下帮忙?”

    你回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人半躺于竹舍屋檐之上,沐浴在那月华之中。

    那人背对夜空,几缕碎发垂于额间。不算宽厚的腰肩却与他极为相称,一席白底金丝的狩衣除去华贵,更多的便是少年傲气的肆意潇洒。

    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一双眼睛,相比夜色多几分温润,眉眼带笑间却有不显轻佻。就仿佛一汪春水在这漆黑夜色中化开,又宛如那头顶明月,目光所及却不染烟尘。

    俊若仙人!

    你呆在原地支吾其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耳朵在这极弄夜色中悄悄红了起来。

    你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引得他一阵发笑。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不过是一介阴阳师,对付鬼怪倒还尚可,倘若是姑娘的眼泪,那在下可就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语调中尽是压不住的笑意,激得你跺了跺脚,语调也利索了几分。

    咦,阴阳师?难道他就是传闻中貌若恶鬼的阴阳师?

    你抬头悄悄打量着月光下的少年,心中暗自感叹传闻不可信啊!

    你拱手自报家门,也说明了来意。

    “你们道是有趣的紧,这种传闻也编的出来。”那人听后摇头浅笑,丝毫不在意传闻中的形容,“在下名唤seimei。与姑娘相识便是结缘,不如趁着月明星皎,上来一叙如何?”

    他背对月华,衣袂随风扬起,神色柔和的宛若十丈软红中的拂岸杨柳。在他深色的眸中映有一地的落英缤纷,有明净如炼的日月昏晨,亦有那乍破的天光云影,缩影着一切的温柔和美好。

    但在那万物中央,只有你一人的影子。

    在那片光影里,美的就像构图极佳的画卷。而你情不自禁的想要走进去。

    你前进几步,几个转跃间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身旁,如愿的在他眼中看到几分惊异。

    你偏头浅笑,明眸皓齿间净是锦绣风华,你与他并肩而坐,嬉笑回应,

    “求之不得。”






『巴散』

你是英国上层的贵族小姐,自幼在优异的环境和教育下长大。你知道如何微笑最为优雅,如何搭配最为契合,你知道舞会的所以礼节,私下的暗语反语。但你不知道什么是经商之道,不知道武器的好坏之分。

你不用为生计发愁,你只要跳好舞会的每一支舞,让所以人的目光聚集在你的身上。

换言之,你的工作就是参加舞会。

前几日王国的大公送来一封邀请函,说是为了初入社交的儿子举行舞会,邀请了所以法老院认可的贵族前来,其中自然包括你的家族。

虽然可能只是出于礼节送来的邀请函,但也让你的父母兴奋了好一阵子。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大公送来的邀请函,若是能在那里大出风头,你家族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而你的注意力则放在了舞宴主角身上。

虽然他还未入社交 但关于他的消息一点也不少。他是警卫队的大英雄,谦和有礼的小绅士。暗自倾心于他的女性分布在王国的每一个阶层。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窟,对那位小公子都是如出一辙的好评,可谓是最受欢迎的贵族之一了。

你无数次翻看着邀请函,然后将目光落在中间繁复花体的名字上——巴散。

他是什么样的呢?他会有一头淡金色的卷发吗?或者一双蓝色的眼睛,或者绿色?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和他说上话吗?可以一起跳一支舞那更是再好不过的啦!

这些念头在舞会当天疯狂发酵,占据了你的思维。

在去舞会的路上你暗自整理着衣裙的褶皱,练习得体的微笑。

到了宴会场所,你便与父母分开,前往贵族小姐们的聚集地,毕竟今天是你们的专场。

你和几个要好的小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几句不理那位大公的儿子,期间几位其他的贵族公子邀请你们共同跳舞,都被一一婉拒。毕竟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主角什么时候会来。

宴会终于进入高潮,期待已久的少年伴着悠扬的舞曲进入大家的视线。

他温和礼貌的回应着每一个人的寒暄,笑容与行为始终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出入社交的贵族。

他没有一天金色的卷发,没有一双湛蓝或碧绿的眼睛,但他有宛如黑夜馈赠般的柔软短发和一双比黑曜石还耀眼的眼眸。

仅仅是他唇边的一抹浅笑,便可让人一见倾心。

说实在的,他比你无数次幻想中的模样还要让人心动,就单单那独一无二的少年气息便是无人可以媲美的。

他身着淡蓝色的礼服,合身的裁切是他的腰身更加挺拔,衬的他比幽泉还要清列,或许他本身便如此俊秀明媚。

你望着少年,他也看向了你。

就在对上眼的那一瞬间,你看见他冲你笑了笑,美的就像正午阳光下易碎的梦。

音乐在耳畔响起,他要开始他的第一支舞了。

你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向那边望去。直到你的视线你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唉?

你抬头,看到那位少年正站在你面前冲你微笑。察觉到你的惊愕后狡黠的眨了眨左眼,柔软的睫羽就像蝴蝶的双翼,猝不及防的拨动了你的心弦。

“小姐,”他说。

仿佛在吟唱一首诗的末句,又像是白鸽拂过帷幔落在高塔之上。

他执起你的右手,行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半礼,低头在你中指的第三个骨节处落下一个轻柔而虔诚的吻,最后冲你露出一个宛如飞羽般肆意的笑,带着弄的化不开的少年气息尽数闯入你的眼帘。

“您的裙子旋转起来一定好看,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欣赏?”

——————

给看的这里的小可爱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