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崽第一视角嗑策瑜
全文7000+
主策瑜,有孙权成长线。
微史向,历史错误极多,仅供娱乐
一、
我叫孙权,大哥孙伯符,二哥周公瑾。
说到底这二哥是怎么来的,我自己都迷迷糊糊,只记得有天我妈把我叫到堂前说要让我见个人,然后大哥就把一个陌生人拖进来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地也不知说了啥,只听那人言道:“这怎么使得。”
我妈指着那人说:“这是周瑜周公瑾,以后是你二哥。”
我那时啥也不懂,于是听话地叫了二哥。
大哥见公瑾还是固辞不受,便对我说:“你抱着他再叫一遍。”
我一向很听大哥的话,于是蹦蹦跳跳地过去围住公瑾的腿甜甜地叫了一声,公瑾连忙蹲下来说使不得,脸霎时便红了。我在那时看清了他的脸,...
全文7000+
主策瑜,有孙权成长线。
微史向,历史错误极多,仅供娱乐
一、
我叫孙权,大哥孙伯符,二哥周公瑾。
说到底这二哥是怎么来的,我自己都迷迷糊糊,只记得有天我妈把我叫到堂前说要让我见个人,然后大哥就把一个陌生人拖进来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地也不知说了啥,只听那人言道:“这怎么使得。”
我妈指着那人说:“这是周瑜周公瑾,以后是你二哥。”
我那时啥也不懂,于是听话地叫了二哥。
大哥见公瑾还是固辞不受,便对我说:“你抱着他再叫一遍。”
我一向很听大哥的话,于是蹦蹦跳跳地过去围住公瑾的腿甜甜地叫了一声,公瑾连忙蹲下来说使不得,脸霎时便红了。我在那时看清了他的脸,端是松间明月,风雅无双。
美中不足的一点便是太瘦了,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又叫了一遍:“二哥!”
公瑾犹豫了一下,把我抱了起来,有点腼腆地说道:“二公子怎么叫都行。”
大哥哈哈大笑:“你二哥啥都行,就是脸皮太薄。”
我起初以为“啥都行”只是说说而已,后来才知我那二哥恐怖到什么地步,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世绝无其二。
可我妈见到二哥却总有种深深的忧虑感,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世上太过挺秀的人,容易命薄。”
我说:“二哥那么厉害,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就是因为太厉害。”我妈叹口气,“但愿我是多虑了。”
大哥那嘴欠的家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冷不丁插一句:“母亲,那我呢?”
“你?”我妈用食指直戳大哥的额头,“臭小子,你这副浪荡德行还敢跟人家公瑾比?”
“母亲,我也是很好看的嘛。”
“你那绣花枕头里装的连草都不如!”
“那我和公瑾谁更好看?”
估计我妈也觉得这厮太不要脸了,抄起灯台就要揍他,大哥便佯装害怕地跑出门去,临走时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母亲不用担心,公瑾即便命薄,也有我孙伯符护着。”
大哥的相貌在江东可是人人皆称孙郎的地步,一杆长枪玩得是出神入化。那时父亲还在,大哥随父亲四处征战,着实是赢了一把子好名声,母亲这样损大哥,不过是玩笑话。
不过我就不行了,有时我会有点自惭形秽,妈反倒安慰我乱世之中不求显达,平平安安便好。
那时我不懂母亲话中的含义,感觉每次大哥带着我跟在父亲后面凯旋的时候风风光光地多好,而且大家不都一直平平安安地嘛。
后来父亲没了,死在了黄祖的暗箭下。
大哥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水米不进,出来的时候,眼眶里早无哭泣的痕迹。
大哥对我妈说:“母亲,烦请您照顾好权儿,我们丢掉的东西都会回来,黄祖终有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他顿了一下,“权儿,你要快快长大啊。”
说罢他让黑夜吞噬了他往日的影子,一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年,大哥十六岁。
二、
此后二三年,我和母亲辗转了无数地方,四年后大哥回来了,彼时,江东双璧已名震天下。
那时关于他们的传说已数不胜数,最叫人心驰神往的便是在历阳,他们说大哥当时正是缺兵缺马的时节,一筹莫展之际二哥却带着五千兵马风尘仆仆地赶来,一问才知是周大公子散尽家财招兵买马投奔来了。
这情景传到我耳朵里自然是加了一番修饰的,说是夕阳正好,芦花正白,二哥一袭白衣站在军前,未披甲胄,身后五千军士却军容整齐,士气激昂,皆听阵前这一文弱书生号令。二哥潇洒地一拱手:“庐江周瑜,见过将军!”大哥自是喜不自胜,当晚便与二哥不醉不归,大呼:“吾得君,谐也!”
说到这江东双璧的名声,固然大都归于大哥二哥用兵如神,也有三四成是他们相貌的缘故。二位少年英才俱有翻覆天下之力,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而今却相识相知共谋天下。偏生他二人还有一副美姿颜,想他二人高头大马并肩而行于寻常巷陌,战功赫赫,丰神俊朗,周围自是人声鼎沸,掷果盈车。
那时我便想着,此生若得大哥功业十之有一,便不枉矣。
袁术有言“生子当如孙伯符”,我也要我的对手亲口说出“生子当如孙仲谋”。
大哥进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浪荡不羁的劲头,他一上来就把我高高抱起,直勒得我胸口闷的慌:“来让大哥看看,权儿有没有长高高!”
我仔细瞧着他,比往日黑了许多,眼眶里除了当年的一往无前之外,还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就再也不是少年了。
他如今,是朝廷亲封的讨逆将军了啊。
他一边拉着我坐下,一边絮絮叨叨地谈这些年的风云往事。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公瑾”二字,公瑾如何如何得民心,公瑾如何如何权谋无双,还有…公瑾如何如何好看。
二哥自己倒没说什么,只说大哥是个见人就夸的性子,不必当真。
大哥却说得极为认真:“公瑾,我可没这么夸过别人。”
我好容易等着大哥唠叨完了,终于插上一句:“兄长,我想跟你一起走。”
大哥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拳脚功夫尚且嫩着,战场可是玩命的营生。”
我争辩道:“我可一日功夫都没落下。”
大哥向兵器架看了一眼,我便会意,选了根蛇矛直对他的长枪。他提枪直冲我心口,我急忙抬矛格挡,哪知他另一只手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游走至我后方,我大臂顿时一麻,矛便已脱手,他长枪趁此缝隙抵住了我的咽喉。
“你早该知道我要取的并非你心口。”他收了手,“这点功夫,还有脸说没落下。”
我羞愧难当,二哥却开了口:“二公子此等臂力已是翘楚,将军神威非常,倒不能怪二公子落下了功夫。”
大哥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那便是他资质愚钝,更不能带他了。”
二哥叫道:“将军!”
大哥远远地扔下了一句:“我十六岁是什么样子,公瑾是知道的——我孙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孬种。”
我这辈子哪受过如此羞辱,眼泪在眶里直打转,二哥却用力拍了拍我的肩,温言道:“这两日恐怕有变,你留心些。”
我猛地抬头:“发生什么了?”
“你大哥此言断不是轻看你,余下的,靠看你自己了。”
我当晚便一直思索着此语,总觉二丈摸不清头脑,也未敢沉沉睡去,子夜,我便被一阵慌乱吵醒了。
我想起二哥的话,便披了衣裳悄悄寻了过去,见大帐灯火通明,暗想必有紧急军务,便靠在一旁听着。帐内杂声甚多,烛影重重,我只听得“刘表”“沙羡”的字样,便觉不妙。
沙羡沙羡,那是黄祖所在,我的杀父仇人啊。
我正凝神听着,冷不丁后面有人拍我,我一看,居然是二哥。
“你可听到什么了?”
“我们行军沙羡来讨黄祖,哪知刘表率五千甲兵相助,大哥深夜召集诸位将领商讨,想是为此。”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逃跑吗?”
我沉吟不语。
二哥笑问:“怎么?”
“此战若赢,江东自可立威于天下,但同时也如秀林之木,天下共击之。江东能否有秀林之力,我未可知。”
“若输呢?”
我仔细想了会:“不知。”
二哥微笑着点了点头,言道:“足矣。”说罢牵起我的手撩开军帐,朗声言道,“这位是将军的胞弟,名权,字仲谋。”
众将齐齐站起:“见过二公子。”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真正的军帐,烛火通明,群英汇集,个个神情复杂,中央挂着很大的一幅地图,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一种焦灼燃烧的肃杀。
散会后我正要睡觉,却见一脸疲惫的大哥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拱手:“将军。”
大哥笑骂道:“谁教你的倒霉习气?”
“他们…不都这么叫吗?”
大哥一哂:“倒是开始老成了。我白日激你,你倒真敢来,只是——你想好了?”
我点头。
他坐了下来,神色似乎有点恍惚,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峦,喃喃自语:“父亲,我把权儿带出去了,你会怪我吗?”
三、
沙羡林木众多,我们选了处空旷处扎了营。这些天大家都愁眉不展,我料想形势不容乐观,便想方设法地想找大哥问问,兜了一个大圈子,才见着大哥一个人在湖边饮酒,二哥在一旁抚琴。
这情景倒是美如画。
我问二哥:“黄祖那边兵马是不是很多?”
二哥抿嘴一笑:“不多,两倍而已。”
我着实吓了一跳,大声问:“这怎么成?”
“瞧你那出息,嚷来嚷去,吵死了。”大哥丢了酒杯,回问二哥:“这个季节夜间刮东南风的概率,大致几成?”
“四成。”
大哥凝视着对岸如云的军旗,若有所思:“一件事若有四成把握,便值得尝试了。”
二哥还是当年那般稳重,表情依旧是含笑的,琴声又起,这回换成了激越的曲调,闻之心头一振。
大哥说:“看来你很有信心。”
“将军不也一样。”
我越听越迷糊,不清楚这俩人想干嘛,大哥倒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这回大哥就让你见识一下连绵百里的大火是什么样子。”
“可是——”
“没有可是。之前公瑾不是问你失败了如何吗,我来告诉你——”他的面色瞬间森然:“江东易主。”
我那时才知乱世之中进则锋芒毕露,可若退则必遭猛虎分食,左右权衡,不如孤注一掷。
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我们,没有败的资本。
何等悲怆,何等壮烈。
这两天二哥几乎没睡,过一个时辰便起来夜观天象,终于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夜晚,江那头燃起隐约的火光,我随全军冲锋,战至酣处,在乱军之中看到了黄祖。那时我心里何其悲愤,率本部军士直趋敌军之中,大呼:“为老将军报仇!”
正是激愤之际,两边敌军却越聚越多。我那时杀红了眼,全然不顾敌军几何,发觉不对时,已难以抽身,只听黄祖大喊:“冲锋在前的就是孙策小儿的胞弟,活捉者重重有赏!”我闻此言,心头大乱,才知中了计。此时火光冲天,身旁不知有多少人马,身上中了好几处剑,双臂早已麻木,只能机械地乱砍。
像是永远都走不出那处密林,那处火光。
也许是弥留之际的幻影,我在奋力挣扎中看清了黄祖的眼睛,那是真正奸雄的眼睛,决绝,猖狂,贪婪,还有…恐惧。
因为他看到了二哥。
二哥带着援军到了。
二哥一记漂亮的回马枪砍断了我身边军士的马腿,顺势把我提了上来,好似驰骋长空的鹞子,风云于他,不过尔尔。
唯有风吹起的草叶香。
我紧紧贴着二哥的胸口,心下终于有了暖意。
血液流动的感觉,生命的回春。
大哥你没说错,二哥他真的…什么都会啊。
周围敌军咋看这么一个玉面郎君策马过来,一时间都傻了眼,忽然有人回过神来:“是周公瑾!”,周围军士大惊,只有四下奔逃。黄祖趁乱逃走,不知所踪。
二哥没有再追。
我趴在二哥后背上,心里又气又羞,一口血气堵在嗓子口,无处安放。
“我想报仇。”我哑着嗓子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追——我们明明可以追上的!”
二哥的步伐慢了下来,声音也不似往日的温和,冰得彻骨:“我向你大哥保证过,若是保不住你,我以死谢他。”
“何况将士已乏,再追下去恐又有埋伏——二公子,不是我们打下了江东,而是江东选择了我们。江东,是所有江东人的江东。”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要保住所有弟兄的命。”
我是被二哥背回来的,大哥早已知晓了具体情况,脸色自然很臭。
“行事鲁莽,藐视军令,伤好后军前领五十鞭子罢。”
这是他对我的处理结果。
半月后我伤刚好了一半,受了鞭刑后又躺了下去。那时我睡睡醒醒,迷糊得紧,好不容易清醒些,却发现大哥正背着我坐在床边,烛光摇曳,竟显得异常疲惫和沧桑。
大哥那时不过二十四岁啊。
“知道错了?”
我含含糊糊应了。
“说,到底错了什么?”
“我不该…违抗军令。”
“若是平时我断不会这么对你,可这是军营。你可知道,因为你鲁莽行事,两个兄弟没了?”
我默默地望着他。
“对不起。”
“你应该去给那两个兄弟道歉。”他微扬起头,“你想报仇,我更想,但你要记住,为将者,你的命是命,每一个士兵的命也是命,你怎么对他们,他们就会怎么对你——所以你必须给他们交代。”
他戳着我的脑袋:“你只有早点长大,我才能放心地把江东交给你。”
“大哥你还那么年轻……”
“人在乱世,就要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我一样,你也一样。”
江东地小,人也少,我不知道大哥二哥是怎么靠着这么点底盘在这乱世中雄踞一方的,只是我稍稍长大,江东双璧的名声便已如雷贯耳。
大哥告诉我,江东能在群狼环伺中生存,靠的就是心齐。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
“二哥呢?”我嗫嚅道,“我想…当面谢谢他。”
二哥来的时候黑眼圈大得吓人,头发乱糟糟的,一摇一晃看着要倒,大哥急忙把他揽进怀里,柔声说:“睡会。”
二哥竟没有再动,紧绷的眉眼难得放松了下来,安稳地趴在大哥腿上,竟有些乖巧。
我关切地问:“二哥怎么了?”
大哥颇有些不好意思:“为了陪你,让他把我的军务也给处理了。”
二哥忽然睁眼了:“二公子莫怪你大哥,将军守着你好几夜没睡了,他……”
大哥按下他的头:“好了你睡吧不叫你干活了。”
说罢指着我和二哥:“你们俩,给我好好躺着。“
四、
大哥说话向来不客气,与二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向来都是如此谦恭,尽管大哥惯了跟他勾肩搭背地到处耍,他还是叫将军,叫我二公子。对此,我大哥是颇有微词,连骂二哥看着那么聪明实际就是截木头,可我二哥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君臣不能乱了尊卑。
然后大哥说你干脆跪下来三拜九叩得了。说罢二哥果真跪了下来,吓得大哥赶紧把这截木头提起来连忙道歉。
从此闭口不提。
二哥向来随和,这种称谓上的事情倒坚决得出奇。
后来伤好后还是我想了个损招,挠二哥痒痒。
这是我以前对付大哥的常用手段,因为打不过又说不过,只能想这种下三滥的招儿。
我以为大哥会生气,谁知大哥立马喜上眉梢,连道此计妙哉,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那神色说是三岁都嫌多。
于是我估摸着二哥应是怕痒的,同时在心里向二哥说了一万句对不起。
大哥这不正经的居然直接把二哥逼到墙角一边挠痒痒一边问:“公瑾叫我什么?”
二哥这么个谦谦君子被他弄得笑得喘不过气——他一向极少如此失态,刚开始他还满口叫将军,不过鉴于我那流氓大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哥最后还是投降了:“伯符别闹,莫叫二公子看到了。”
我见时机成熟,便叫到:“二哥!”
二哥显然没料到我一直在门口,瞬间羞红了脸要往大哥怀里钻,大哥便任由他钻。那真是二哥脸上少见的极为生动的表情,周公瑾的一世英名怕是从此毁在我们哥俩手里了。
大哥转头对我大笑道:“仲谋,立大功了。”
于是大哥心满意足了,二哥也从此改了口叫伯符。
大哥每次听到二哥如此唤他的时候都会向我一挑眉,然后一手搭上二哥的肩亲亲热热地走了,我觉得他在炫耀。
毕竟二哥从来都叫我二公子,不过很多年后也变了,变成了主公。
世事真是个好轮回。
五、
那时我觉得大哥是天,我还有很长的岁月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这天也塌了。
那一箭射中了大哥的脸,也射乱了江东。
我没有时间悲伤,我年纪尚轻,地方势力蠢蠢欲动,江东分崩离析,公瑾也不在身边,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像大哥当年那样。
那日的天很白,芦花很白,江水也白,我披麻戴孝跪在大哥灵前,仿佛世界只剩一片苍白。
后方一阵骚动,有甲胄摩擦的声音。帘子撩起,冷风便带着微微的天光透了过来,有点刺眼。
“二公子。”他向我行礼。
我终于忍不住了,扑到二哥身上,眼泪奔涌而出。
“二哥,父亲走了,大哥走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瑜三尺微命,惟以报君。”
次日,我召集众将,就此袭爵,二哥与张昭一内一外共称吴主当立,诸君当以事讨逆之心事吴主。
二哥带领群臣,以君臣之礼率先跪下:“臣周瑜,见过主公,主公千岁。”
此时我尚为将军,初闻此言,不免有些心慌。二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静如水,望之心平。
大殿呼声震天。
“主公千秋无期。”
那一年,我十八岁。
后来我北拒曹操,西联刘备,讨麻屯,俘邓龙,收甘宁,终于于建安十三年破了黄祖。
我以为我会欣喜若狂,但直到我下令把黄祖押下去问斩时,心里都掀不起丝毫涟漪。
长大实在是一瞬间的事。
黄祖被押下去时,面目狰狞,他对着二哥猖狂大笑:“周公瑾,人都道你大才,这碧眼小儿何德何能,得你侍奉!”
我喝道:“拖下去。”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碧眼小儿,你留不住你父亲,留不住你大哥,你也留不住周公瑾!”
我皱了皱眉头,此类言语虽已听闻多次,但总归心头一刺。
终归是疼的。
当晚我和二哥破例喝了许多酒,我酒量甚好,二哥就不行了,两杯下肚,已然微醺。
我起身:“我送二哥去休息。”
二哥摆了摆手:“主公今后别再呼我为二哥了。”
我心头一紧,忙问为何,他说:“主公,你这个位置上的人,不可与任何人过分亲近,你要天下为公,就不能对任何人有额外的私心,伯符就是老不听我话…咳…咳咳。”
我赶紧扶住他:“你也知道你跟我什么关系。”
他抬头笑了笑,我看到烛火在他眼中忽明忽暗:“主公,你应自称孤。”
我垂手:“是,周都督。”
他满意一笑:“出息了。”
六、
建安十三年实在是多事之秋,二哥离都后不久,曹操率百万大军南下,吴蜀两国谋臣多议投降之事,我星夜召回二哥,问:“如何?”
“能打。”
“为何?”
“曹操号称百万,实不足五十,且北方军士不善水战,我联军似弱实强。”
大军到长江东南岸扎营的时候,北风正烈。我对二哥说:“公瑾,我昨晚梦到我大哥了。”
二哥的眸子暗了暗:“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当年在沙羡放的那场火,让我学着点。”
他将手里的那杯酒缓缓倒在了地上:“近日昼夜温差大,东南风约能有五成,请主公自行定夺。”
“五成的事情,足够了。”
二哥转头,定定地看着我,有点迷离。
“你看到他了吗?”我说。
二哥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五天,曹军车马溺死者甚众,从此天下三分既定。我望着绵延的火光,问二哥:“其实当日黄祖问你的时候,孤就有点奇怪,汉末群雄多如牛毛,公瑾为何选了大哥?”
二哥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我奇道:“不知道?”
“是了。”他说,“不知为何,看见他我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相信他,相信他会给天下百姓,还有你我一个更好的天下。”
“可惜…哎。”他终是笑着摇了摇头,“所以爱恨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黯然。
几日后,曹操差人给我送了一封信,我以为他会骂我,谁知他却说:“生子当如孙仲谋。”
他还说,以操此身,成周公瑾大名。
我站在长江边上,看江流滚滚,遥敬了曹操一杯,想他当年叱咤风云,如今也该迟暮了吧。
唯有江水悠悠。
年少赌气的理想终于不再是幻影,我仰起头,眼泪竟止不住地往下流。
大哥,你看到了吗?你说得对,孙家人…没有孬种。
七、
人生总是在不断的告别中度过,两年后,二哥也走了。
杂事种种,并不想多讲,对我来说,很多故事已经结束了。
黄初三年的一日午后,我小憩梦回那年赤壁,在梦中大呼:“周都督!”
内侍把我摇醒,小心翼翼地问:“是叫都督吗?”
我恍惚之间点头。
过了一会儿,一人来见,拜服在地:“臣大都督陆逊,拜见吴王,吴王千岁。”
我猛然想起,距离赤壁,已经十四年了。
我问他:“孤欲使君讨刘备,可乎?”
他犹疑:“臣年岁尚轻,此生尚未受托如此重任,恐……”
我打断了他:“昔日讨逆二八掌江东,孤二九亦为江东之主,周公瑾征赤壁时比你年岁尚轻。今孤委君以大任,岂有不受之理?”
后来陆伯言不负众望,火烧连营,大破刘备。
一场火,居然可以绵延三十年。
我忽然发觉,我也老了。
什么时候,我开始用勉励后辈的语气对大臣说话了?
大哥,二哥,曹操,刘备,甚至是我,旧的英雄在落幕,黄初三年,新一轮群雄逐鹿,又开始了。
只是青山不老,恰如昨昔。
注:1.陆逊那段参考电视剧《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部分情节。
2.东风经考据应是湖陆风
知道自己写得不行但很希望进步,欢迎各位老师就觉得不爽的地方踊跃骂我,评论区和私信可以尽情发泄,在下对每一条批评感激不尽
好久不见,开饭啦,这次是是三幻的形象~
我真的尽力了,我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让它被挡的没那么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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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巴丘至丹徒八百余里。”
“真的好远...”
江东双璧才貌双全,如美玉一般,孙郎去了,玉便是碎了一半。
不敢想公瑾得知伯符去世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境,更不敢想他一路赶去是怎么样的煎熬。
巴丘到丹徒现在直线距离八百余里,当年周瑜赶回至少行千余里。
“伯符,巴丘至丹徒八百余里。”
“真的好远...”
江东双璧才貌双全,如美玉一般,孙郎去了,玉便是碎了一半。
不敢想公瑾得知伯符去世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境,更不敢想他一路赶去是怎么样的煎熬。
巴丘到丹徒现在直线距离八百余里,当年周瑜赶回至少行千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