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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弗

【城翊】海棠

医院的医生视角的猫狗爱情❤️依旧病弱沈老师

这几天真是太忙了,在忙着搞上机实验,只能睡前激情短打,明天还要一早起来核酸,先睡了晚安💤

谢谢大家支持❤️

*

我是北江医院康复中心的主任医师,我姓孙。

我年纪确实不小了,但个子小、脸也圆圆的,看起来就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院领导大概才会一直把我放到康复科,大抵觉得那些在病痛之间挣扎的人,看到这样一张祥和慈善的面孔,也会觉得心中暖暖的,才会又继续和病魔斗争下去的勇气。

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一些出了意外、重伤之下难得捡回一条命的人,我无数次看到他们在走廊里,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康复的动作,在家人和朋友期待地眼神下,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作为一个...

医院的医生视角的猫狗爱情❤️依旧病弱沈老师

这几天真是太忙了,在忙着搞上机实验,只能睡前激情短打,明天还要一早起来核酸,先睡了晚安💤

谢谢大家支持❤️

*

我是北江医院康复中心的主任医师,我姓孙。

我年纪确实不小了,但个子小、脸也圆圆的,看起来就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院领导大概才会一直把我放到康复科,大抵觉得那些在病痛之间挣扎的人,看到这样一张祥和慈善的面孔,也会觉得心中暖暖的,才会又继续和病魔斗争下去的勇气。

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一些出了意外、重伤之下难得捡回一条命的人,我无数次看到他们在走廊里,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康复的动作,在家人和朋友期待地眼神下,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作为一个医生,我只能说奇迹发生的概率实在太小了。毕竟生死这件事,决定权从来就不在自己手上。

但是我曾无数次地希望,奇迹可以降临到一个年轻人身上。

那个年轻人大概是十天前刚从重症科转过来的,说是生命体征平稳了,可是人还没醒。推过来的时候我看过了,小伙子瘦得像猫一样,身体陷在病床里,又盖着厚重的棉被。我们这很少有年轻人转过来,所以看到他,我的心不禁抽痛了几下。

送他来的也是一个年轻人,身型高大壮硕,却一脸疲态。他身边还跟着个举止高雅的女人,见我便笑着和我点头示意,还特意跑过来和我打招呼,说病床上那个是她弟弟,之后便麻烦孙主任照顾了。

我说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不是我该做的工作吗。

*

我也是实在心疼这个年轻人,便有意无意向同事打听,她们都笑话我,说孙姐年纪大了却越活越年轻,开始学她们八卦病人了。

听我手底下的小护士说,这个年轻人叫沈翊,是支江分局的画像师,估计是办案子的过程中被歹徒刺了三刀。一刀在右肩,一刀在肺,一刀在脾脏。重症里住了几天没什么事,就推到咱们这来了。警察嘛,出任务难免会受伤,这在医院司空见惯。

可这是没什么事?这叫没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见惯了生死,便都开始轻视生命了?

我第一次和我手底下的小护士们发了脾气,她们见我不似平时玩笑的样子,才知事情的严重性,纷纷站起来和我道歉。我看了她们两眼,终究不忍心再说什么,只好遣散了她们去工作。

也是,如果把所有的生死都放在心间掂量、来回揣摩,怕是病人没出事,自己也要先熬不住了。

作为医生,可不就得见惯生死么。

我翻了翻手中的病例,终是放心不下,准备起来去查房,再看看这个年轻人。那时正是医院难得清静的午后,我走到病房前踌躇半晌,终究不忍心打扰病人休息,便学着那些小护士,偷偷在门口观望。

阳光下,小沈睡得很安稳,虽然此刻身上还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努力地保护着他脆弱的身体。那个送他进来的高高大大的青年人,此刻像只大狗一样趴在小沈身边,手还握着小沈的手。

我好似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情事,还好在家的时候儿子给我讲过类似的事情,我理解起来、也并不算困难。

“沈翊,你睡得太久了,手上的茧子都不似以前那般硬了。”

“沈翊,你再不起来,海棠花都要谢了。”

“沈翊,晓玄昨天又挠我。你说,它是不是天天看见我也烦,它是不是想你了?”

“沈翊,姐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小馄饨,你快起来好不好……”

“沈翊。”

“沈翊……”

那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就这么拉着小沈的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着话。到最后,哽咽得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我岁数大了,就见不得这种场景,尽管我已经见过了太多次。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医生的无力感——尽管我们已经做了可以做的一切,却依旧要把生命交付到命运的转盘上,等待上天最后的审判。

我强装镇定,推门进去。那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仿佛被我吓到,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又擦了擦手,才颤巍巍地朝我伸出了手。

他说,孙主任您好,我是杜城,支江分局刑|警队队长。

躺在床上这个,是我爱人。

我求您救救他。

这孩子显然是被小沈这种情况吓傻了,细细看来,他应该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大。我们家内个还可以在工作之余窝在我身边撒娇,而他却要独自经历生死的考验,签下一张又一张爱人的病危通知书。我不忍心把冰冷的实话和他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能救你爱人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多和他说说话,没准他听见,知道你还在等他、还念着他,他就能醒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这样的回答显得我特别业余、像是在胡诌一样。若是叫那些小护士们听见了,怕是都要说孙主任是老糊涂了。

但是那傻孩子信了。

我当然也信。


*

我调休回来后,听交班医生说,小沈醒了。

我赶忙带上口罩、穿好白大褂,几乎是小跑着去他的病房看他。

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但却仍是虚虚地倚靠在病床上,一双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那个叫杜城的青年人仍在他身畔陪他,问他是不是想出去、看看海棠花开。

小沈先是点了点头,随后马上又摇了摇头。他才刚摘掉氧气,此刻说话还有些喘。

“医生说、肺……受不了……花粉……”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指自己肺部那个骇人的伤口,眼底满是委屈。他爱人在旁边看得心疼,一把捉住他的手,急急地安慰他道:“好啦,没事,等你再好些我们再去。”

“今年赶不上就明年,反正年年都有花开,到时候我们带上晓玄一起去看,好不好?”

看小沈不说话,杜城又去慢慢吻他漂亮的鼻尖,再到弯弯的眼角。小沈脸上终于有些红润,他好似看到了我正在门口徘徊,便轻轻扭开了脸,示意杜城停下。杜城先是一愣,又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我的存在,才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揉了揉头,憨憨傻傻地冲我笑笑。

这哪里像是刑警队队长,倒像是只哈士奇,只会傻傻地守在主人身边。

“谢谢……孙主任。”

“傻孩子,谢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给你用了该用的药。要谢,你就好好谢谢你的爱人吧。”

“爱……人?”

他有些惊讶,又慢慢把脸转向杜城的方向。随后,一滴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眼角毫无征兆地滑落。杜城瞬间又慌起来,以为小沈又不好了。我看着一切如常的监护器,赶忙摁住了他。

小沈哭了两声,大概是又被杜城的傻模样逗笑,便弯了弯嘴角。

即使经历了这些伤痛,他依旧和三月的春风一样温柔。

“爱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美妙的词语。

杜城愣了愣,随即也笑了,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笑得也流了泪。小沈抬手帮他去擦,可又没什么力气,最后只能堪堪拉住他的衣袖。杜城丝毫不在意还有我这个外人存在,贱兮兮地把脸伸到他手边,小沈才借势抬起了指尖,帮他擦掉了脸上的泪。

“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小沈乖乖地点了点头,止了眼泪,随后便无力地倚在床上。我看过时间,大概是药劲儿上来了,人有些乏,没一会儿便会睡着。睡着了也好,不必醒着,挨着那份疼。

杜城揉了揉他的头,就那样看着他沉沉睡去。阳光洒在他二人身上,久违地让我觉得,在我们这个沉重的、每日都有死亡降临的科室,第一次充满了勃勃生机。

*

那天之后,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发生。

因为所有被爱意滋养的生命,终将会迎来一场盛大的开放。

就像医院外的海棠,你看,年年都开,开了就不会再败。


九只梨

【城翊】《画家A》1

正文已修改,希望比初版好一些。


————————


1.

  

  沈翊冲过终点线的时候老闫掐了表,低头一看:“25分多,有进步啊沈老师。”

  

  沈翊喘的说不出话,正弯腰撑膝大口喘着气,就听见旁边蒋峰大声嚷嚷着:“25分钟?我靠,咱上大学体测也不能是这个成绩吧,沈老师你这身板不行啊!”

  

  杜城站在旁边暼他一眼,蒋峰被他一瞪,立刻收起了笑容,杜城道:“沈翊一文职,你跟他比体能,你怎么不跟他比画像呢?你就比他快2分钟你也好意思说?”

  

  蒋峰被他堵的没话说,一撇嘴,不服气地小声“切”了一下。杜城拍拍沈翊的背,将他轻轻向前推:“别停这儿,慢慢走走。”...

正文已修改,希望比初版好一些。


————————


1.

  

  沈翊冲过终点线的时候老闫掐了表,低头一看:“25分多,有进步啊沈老师。”

  

  沈翊喘的说不出话,正弯腰撑膝大口喘着气,就听见旁边蒋峰大声嚷嚷着:“25分钟?我靠,咱上大学体测也不能是这个成绩吧,沈老师你这身板不行啊!”

  

  杜城站在旁边暼他一眼,蒋峰被他一瞪,立刻收起了笑容,杜城道:“沈翊一文职,你跟他比体能,你怎么不跟他比画像呢?你就比他快2分钟你也好意思说?”

  

  蒋峰被他堵的没话说,一撇嘴,不服气地小声“切”了一下。杜城拍拍沈翊的背,将他轻轻向前推:“别停这儿,慢慢走走。”

  

  女子组早就测完了,李晗正和江雪站在旁边看热闹,见沈翊也跑完了,连忙上来递水:“沈老师,辛苦了。”

  

  沈翊还在喘,汗顺着眉头流到了下巴颏,见矿泉水递到自己眼前勉强对李晗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蒋峰挤过来,看了眼沈翊手里的水,还没开口,李晗便将另一瓶递到他眼前:“呐,你的。”

  

  蒋峰一看是自己最常喝的运动饮料,再对比沈翊的矿泉水,觉得自己在李晗这里得到了特殊待遇,立刻喜笑颜开,却见李晗小跑着将另一瓶矿泉水递到杜城面前:“城队你的。”

  

  “你别说人小李就是细心啊,每个人喝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老闫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美不滋儿地喝了口热茶:“我这没跑没出汗的,还给我端了杯茶。”

  

  蒋峰看了圈男警们手里的饮料,顿时觉得自己手里这瓶不香了。他嘴还没撅起来,便见值班的小刘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城队,接到报警,顺滨路美景天河小区发生一起命案。”

  

  杜城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还没缓过来劲儿的沈翊,沈翊和他目光相对,立刻直起身体:“我跟你们一起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何溶月和痕检科已经在开展工作了,蒋峰在找报案人了解情况,而沈翊则被受害人家里门廊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

  

  蒋峰向报案人了解了基本情况,跑到杜城身边汇报:“城队,死者叫闵姜中,今年37,是个画家,报案人是……”

  

  沈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下意识地转头问道:“你说死者是谁?”

  

  蒋峰猝不及防被他打断,懵了一下,复述道:“闵姜中啊。”

  

  杜城想起闵姜中的画家身份,意识到沈翊可能认识死者。果不其然沈翊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走进客厅去看尸体,看到脸的那一刻杜城听见他很轻地叹了口气。

  

  “认识?”杜城问他。

  

  沈翊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挤出两个字:“算是,朋友。”

  

  现场勘察完毕后,杜城带人回警局,老闫去给报案人做详细笔录,剩下的人则回到会议室开案情讨论会。

  

  会议室的玻璃板上贴上了闵姜中的照片,蒋峰手持记号笔,笔头一甩点在照片旁边:“闵姜中,北江知名画家,于今日早晨八点半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城东区的公寓里,死因经初步检验是迅发性酒精过敏引起的窒息,痕检科在茶几的杯子里提取到了残留的酒精成分,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2点到凌晨2点半。报案人是他家的保洁,据保洁说,她三天上门一打扫,今天早上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闵姜中倒在地上,发现人没气儿了之后立刻报警了。目前暂不能排除他杀。”

  

  他简短地梳理完目前的案情,看向杜城,杜城下巴一点,示意众人发言:“大家有什么看法?”

  

  “我不认为是意外。”沈翊开口便是么这一句,他语气笃定,杜城饶有兴趣道:“怎么说。”

  

  沈翊微微皱起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后缓慢开口道:“闵姜中这个人……很惜命,他有很严重的酒精过敏症,从前就因为聚会喝酒被送进医院抢救过,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之后他就一直很注意,无论是出席宴会还是私下会友,都是滴酒不沾的,我不觉得他会不小心误喝了酒。”

  

  “那会不会是自杀?”李晗问道。

  

  沈翊略微思索,似乎想摇头,又忍住了:“不知道,我对他的印象都是七八年前的了,他近期如何,我不清楚。”

  

  沈翊从前便有点桀骜不驯,自信也自傲,按美术协会那群人的说法,就是“仗着有几分天分,眼睛长在云彩上,从不拿正眼瞧人”。北江的艺术圈里他交好的人不多,七年前他又一把火烧了自己所有的画作,更是斩断了这些薄弱的联系,除了老师和两位师兄师姐,几乎没再和圈内的什么人来往过了。

  

  但闵姜中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刚出道的时候也颇有几分傲气,沈翊看他顺眼,又经师兄介绍攒局,和他吃过饭聊过天,勉强也称得上是朋友。不过后来这位朋友一心钻营如何在北江的艺术圈里出人头地,心思已不在艺术上,慢慢地,两人就不怎么来往了。

  

  不料如今再次相见,这位朋友却躺在警局的冷冻柜里。

  

  杜城进沈翊办公室的时候正看见沈翊在对着闵姜中的画像发呆,于是在他前面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沈翊眼睛一眨,回过神来,见到是他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都七年了。”

  

  他的目光移到画中闵姜中的脸上:“我从前见过他很多次,现在再看这张脸,居然觉得有点陌生了。”

  

  杜城看出他心里多少有点难过,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的长相是会变的,看着陌生也很正常。”

  

  他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沈翊一半的侧脸,突然发觉,沈翊这七年似乎没怎么变,长的和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娃娃脸,好相貌,只是身上那股子少年气沉下来,揉成了他一副温柔的脾性。

  

  “哎我说你都不会老吗?”

  

  “是啊,我第一次见你你可瘦了。”

  

  二人同时开口,随即都是一愣,杜城率先反应过来,皱起眉头:“什么意思啊沈翊,你是嫌我胖了?!”

  

  沈翊立刻移开目光,将勾起的唇角压下去,若无其事道:“我可没说。”

  

  杜城顿时觉得自己的身材受到了质疑和侮辱,当即撩起衣摆,露出排列整齐的腹肌:“摸摸,你摸摸,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握着沈翊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沈翊也不矫情,真摸了两把,而后抬眼,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但是上次去健身房,我看见蒋峰有八块。”

  

  杜城只有六块,且这已是他的巅峰水平了,他想起蒋峰的好身材,顿时噎住了。

  

  何溶月叩响了办公室的门,她手里拿着尸检报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杜城“衣冠不整”的样子,微微抬了抬眉:“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沈翊将覆在杜城肚子上的手收回来,神态自若:“请进。”

  

  “这是完整的尸检报告,底下那份是痕检科送来的。”何溶月将手里的两份报告分别递给他俩,又说道:“闵姜中的死因确定为酒精过敏导致的喉头水肿引起的窒息,他的颈部有抓痕,双手指甲里能找到部分皮肤组织,右手肘部及头部都有擦伤,应该是窒息后,因为恐惧抓挠自己的脖子,以及跌倒蹭伤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背部有条状淤青,像是磕到桌子边缘或是什么条状物品上形成的,结合现场来看,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在外力作用下以侧躺的姿势撞到了桌子腿,所以形成了这处淤伤。”

  

  沈翊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就像……有人踹了他一脚?”

  

  “现场太干净了,痕检科只在地板上提取到了报案人的脚印,有人在闵姜中死后打扫过现场,这是一起谋杀案。”杜城看着报告眉头越皱越深:“痕检科的报告里说,在闵姜中杯子的残留液体里不仅检测到了酒精,还有焦糖、咖啡因、柠檬酸……这是鸡尾酒?”

  

  “你听过有种鸡尾酒叫长岛冰茶吗?”沈翊突然问他:“40度以上的高酒精度,却不怎么能喝的出酒味儿。”

  

  杜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城队!”蒋峰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杜城的思路:“昨天晚上跟闵姜中一起去酒吧的那几个人都带过来了!”

  

  在沈翊提出闵姜中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后,杜城第一时间让蒋峰去调查了闵姜中近两天的行程,发现他在昨晚死亡之前曾和一群朋友去了酒吧,杜城便让蒋峰把这些人都带过来做笔录。

  

  沈翊和杜城分头审讯,却在审讯室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阿翊,”那男人见到是他便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沈翊也是一愣,坐在他旁边的李晗居然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无措来,正纳闷两人的关系,便听见沈翊喊他:“师兄。”

  

  李晗顿时瞪大了眼睛。

  

  TBC

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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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城翊的文章好多

很多高质量的文文都没有很高的热度

这些神仙太太应该被注意到好吗!!!

个人喜欢温和的日常和现实向

下面介绍几篇热度不高但真的真的很好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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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文的初衷就是希望太太们用心的文章也能有足够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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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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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庸俗浪漫》  by名字叫赤

“我们私奔好不好,到最浪漫动人的地方。”

这篇太绝了!!我心中的no1!都给我去看!文笔很好,剧情贴和,人物也一点都不ooc!画面感好强!几次约饭都不成功真的很符合他们的工作了!最后一起在海边捡画纸真的又好笑又甜好吗?沈翊慵懒浪漫但也务实且自立,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没有把他纯纯作为一个娇娇小猫的文!杜城的人设也不只是宠妻无度的队长。成年人的恋爱,带着点疏离但又刻骨成熟的浪漫!还不够心动吗!!


2、《你好,我的小画家》  by江肆

“愧疚不是我爱你的开始,沈翊本身才是一切情感的起源。”

我也好爱这篇!是杜城视角的书信体,篇幅没有很长,但杜城平实质朴又热烈的爱意在字里行间体现的好动人!我感觉我能想象城队是如何一边脸红心里暗骂矫情,一边真情流露给他的爱人写下周年的信件。爱死了好吗!作者的文笔也很好,就是那么温和又那么浓烈的爱啊!都给我去看!!!!

《答案是我爱你》  沈翊视角的回信出啦!


3、《两相生》 by隐三秋

“每一次的遇见都不是巧合,他们总有谁在努力。”

这篇热度真的低的离谱了!是钓系猫猫和自我攻略的狗狗的双向奔赴的故事。谁能不喜欢醉酒尤其是故意装醉的猫猫啊!占有欲!白切黑!沈翊的处心积虑,杜城的摸摸纵容,太太笔下的城翊张力拉满了好吗!去看,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4、《婚礼》 by稻香村刘大海

“永俦偕老。”

这篇比起之前的三篇热度算高了。但是能让一个励志只看甜文的人二刷乃至三刷的be文有多优秀不用说了吧!太太的文笔超好,文字的运用真的很纯熟,剧情层层铺垫,伏笔超多,最后的反转赚走的是谁的眼泪我不说!超惊喜的事太太用画作为一个小的线索真的又被震撼到!还不去看!


5、《花季》  by很喜欢蓝色_

“此后,这世上再无人懂他。”

写的是很多年后杜城逝去,沈翊封笔后的故事。这个视角真的很独特了好吗!这种相伴十几年直到生命尽头的爱情真的让人看到就忍不住落泪!他们终究行至暮年,那个曾经一腔热血的刑侦大队队长,那个惊才绝艳的天才画像师,都将在岁月中消逝。但不变的是,杜城和沈翊的相知相伴。很好哭!也真的很好看!


最后强调一遍,热度都给太太们!!!!

川白芷(afd同名)

家道中落去跳钢管舞的官二代×忠犬哭包狗勾富二代

🍬哭包狗狗攻×骄矜少爷受


alpha还在娘胎里时,就和两岁的omega结下了娃娃亲。


alpha家是开连锁公司的,钱像是黄河水般连绵不绝涌入;omega家则是身居高位,手握实权。两家自然是一拍即合,当时这亲结的那可叫一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不仅如此,两家的宅院恰好在一条街的两边,自打穿开裆裤时起,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就成日在一处鬼混。


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更多的还是alpha主动黏着人。而omega耐着性子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因为父亲的要求。


“你对他好点,他家有好多钱,能帮衬得上咱们,知道吗?”


“可我不喜欢那个哭包,跟个娘们似的!”


年少...

🍬哭包狗狗攻×骄矜少爷受


alpha还在娘胎里时,就和两岁的omega结下了娃娃亲。


alpha家是开连锁公司的,钱像是黄河水般连绵不绝涌入;omega家则是身居高位,手握实权。两家自然是一拍即合,当时这亲结的那可叫一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不仅如此,两家的宅院恰好在一条街的两边,自打穿开裆裤时起,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就成日在一处鬼混。


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更多的还是alpha主动黏着人。而omega耐着性子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因为父亲的要求。


“你对他好点,他家有好多钱,能帮衬得上咱们,知道吗?”


“可我不喜欢那个哭包,跟个娘们似的!”


年少的omega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反驳的话语却被父亲一巴掌打了回去。





“哥哥哥哥,你慢点走,等等我嘛!”


才刚学会走路的alpha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小奶音听得omega心中一阵烦躁。哼了一声,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却听到后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好疼,呜呜呜……”


“蠢蛋,你又怎么了?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


他本想头也不回一走了之,可想到父亲严厉的嘱托,只好万般不情愿地回过头。


只见小团子摔了个屁股墩,正单手撑着地哇哇大哭。撞上人视线的瞬间又猛地止住了哭泣,皱皱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还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甚是滑稽。


“没事,哥哥,我不疼的!”


说着,呲牙咧嘴地重新站起身,一瘸一拐跑到omega身边,伸出一只肉乎乎、粘着泥的小爪子。


“他们都说你是我老婆,我,我要牵着老婆!”


下一秒,那只微微颤抖的小手就被啪的一声打掉了,omega蹙起眉毛,语气冰冷。


“滚,谁是你老婆!别碰我。”


可听着身后那重新响起的战战兢兢的抽噎,他到底还是后悔了,把小团子一把捞到怀里,学着长辈的样子,拍着他的后背生硬地哄着。


“乖乖,不哭,不哭啊。”


怀里的alpha眼泪还没干就咧着小嘴笑了,吧唧一声亲上了omega的唇。





十八岁那年,迟迟没有分化的omega也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骄矜的少年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高大健壮的alpha,所以当家庭医生胆战心惊地告知他分化结果时,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一抬手就打碎了alpha送他的那个亲手制作的花瓶。


“那个哭包都他妈是alpha,凭什么老子却只是个omega?”


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和陶瓷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躲在门口偷听的alpha吓得缩成一团。


可伤心归伤心,他还是抖着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笔,边哭鼻子边留了一张爱心形的纸条。


“老婆,别气了,你是omega我也会娶你的!”


然后,那张满是泪痕的纸条就被omega撕了个粉碎,当面扬到了alpha的脸上。


“老婆,不许生我气……”


已经比人高出半个头的alpha嘴唇颤抖着,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不顾一切扑了上去,把人紧紧圈在怀里,湿漉漉的吻雨点般落在omega漂亮的锁骨上。





那之后,愤懑不满的omega爱上了射箭。


每当野兔抽搐着倒在他的箭下,一种莫名其妙的复仇快感就油然而生。而那个傻乎乎的小跟屁虫,自然而然成为了他最爱的活靶子。


“哥哥,不要,我害怕……”


alpha瞥了一眼锋利的箭簇,晶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扑上去就想钻到omega怀里,又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


看着少年在地上蜷成一团,捂着小脸哭哭啼啼,omega只觉得浑身的怨气都没处撒,转了转眼睛,勉强装出一副商量的口气。


“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去河里游泳吗?那就乖乖给我当靶子。你什么都听哥哥的,对不对?”


想看老婆游泳的alpha顿时就不哭了,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颤颤巍巍地走到靶子底下,把眼一闭,用尽全力挤出一个颤抖的笑。


“老婆,我,我才不怕!不过,你可要准一点……”


他勉强撑起身子,用双手紧紧捂着眼睛,双腿和声音颤的不成样子。


可当箭擦着头发丝呼啸而过,钉在离脸只有几厘米处的靶子上时,alpha的双腿一下没了力气,烂泥似慢慢瘫倒在了地上,苦苦憋着的泪水还是无声地涌了出来。


高大壮实的少年在地上缩成一大团,肩膀微微颤抖,惹得omega心中的悔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把手中价值千万的弓一撅两半,跪到地上把他搂到了怀里。





后来,omega的父亲遭人举报,因受贿的罪名被打入大牢,以清正廉洁闻名于世的省级大员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巨额罚款让家产尽数散尽,富丽堂皇的宅院也被没收充公了。而向来不分彼此的alpha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紧紧关上了大门。


辱骂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涌来,omega毅然决然地与家人断绝关系,提着小行李箱离开了。


而他最后一次孤身一人走过那条儿时共同玩耍的林荫小道,身后又传来了熟悉的抽泣声,低低的,就像是受伤小动物的悲鸣。


……


🍬赠送糖果解锁后续

隣の801室

廖出品人除了是翅膀CP粉

还是洪笛CP粉来着~

不得了,不得了

出品人都知道那么多


嗯嗯嗯

要怎么说好

神仙节目,神仙节目


图2 晰哥:都是同道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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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集是空

【红海行动】【顺懂/懂顺】风花

    顺懂无差。平行世界,摄影师X兼职键盘手。

    前后文风脱节严重。标题没什么含义。


    *    


    《风花》


     顾顺第一次见到李懂的时候,上海正在下雨。倾盆大雨。

     那天他的老朋友兼老对手请他去喝酒,下午三点,酒吧还没什么人...

    顺懂无差。平行世界,摄影师X兼职键盘手。

    前后文风脱节严重。标题没什么含义。



    *    



    《风花》




     顾顺第一次见到李懂的时候,上海正在下雨。倾盆大雨。

     那天他的老朋友兼老对手请他去喝酒,下午三点,酒吧还没什么人。他想,闲着也是闲着,去坐坐也行。车子开到了门口,罗星还没来,他就熄了火,坐在车里面,点了一支烟。然后就突然开始下雨了,他只好又把车启动,雨刮器有规律地转动着,给他清出一块能看的地方来。

     烟烧到一半的时候,车门开了,雨声忽然变得响亮而清晰,雨的味道冲过了烟味钻到了他的鼻孔里。罗星匆忙躲了进来,然后雨声又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事。你等了多久?”罗星问。

     “也没多久。”顾顺把烟按灭了,从车里翻了粒口香糖出来放进嘴里。

     “你又在吸烟,不是说要戒了吗?”

     “也就今天,你不来,我摸到烟顺手点上了。”

     “好好我的错。下车吧。”

     顾顺没带伞,罗星撑了把伞,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声变得震耳欲聋。他跟在罗星身后进了一个小门,雨声忽然就没了。过了一段小小的楼梯,往下,就是罗星说的酒吧了。一个下大雨的下午,酒吧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台上还有几个人。罗星大概很早就认识他们了,他跑到舞台前面,打断了正在排练的几个人:“介绍一下,这是顾顺,和我同一届的。顾顺,这是杨锐,贝斯手是徐宏,键盘手李懂,架子鼓后面的是佟莉。”

     杨锐说了句“你好”,顾顺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几个人都看着他,顾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杨锐和徐宏年纪不小了,鼓手和键盘手年纪还很轻,大学刚毕业的样子。那个键盘手接触到他的目光,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琴。

     罗星又接着问:“石头今天怎么没来啊?”

     “他上课去了。”佟莉说。

     “那你们继续吧,继续,我们听着。”

     罗星拉着顾顺坐到了吧台,酒保也是个年轻人,叫陆琛,石头佟莉的朋友,过来玩的,人比较自来熟,所以没多久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

     “介绍一下,这是顾顺,这是陆琛。”

     顾顺讪讪地说了打了个招呼,陆琛并不在意,问道:“喝点什么,星哥?”

     “老样子,你喝点什么?”罗星问顾顺。

     “随意,酒精度低点的,等下还开车呢。”

     “那你给他照我的调一杯吧,少放点酒就行。”

     顾顺其实不太会喝酒,偶尔有应酬,别人都是直接干一杯,他通常都只喝一小口。也不知道罗星怎么想的,还带他来喝酒。他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从来没感觉到不同的酒口感有什么区别。陆琛调的酒倒是挺好看的,他把口香糖吐了,试着喝了一小口,酸酸的,有柠檬的味道。

     “还行吧?”

     “还行。”

     “这儿呢,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平时没事干就会到这儿来。”

     “你秘密基地人还挺多。”顾顺揶揄道。

     “挺好。他们平时就在这儿排练。”

     他们说话的时候,台上的人开始排练了。顾顺转了个身看向舞台,他刚才还觉得他们是个看起来和街头卖唱没太大差别的业余队伍,现在发现也不是这么一无是处。

     “怎么样?还不错吧?”罗星问他。

     顾顺哼了一声:“还行。”

     冷清的酒吧变得喧闹起来,罗星一根手指哒哒哒地敲着桌面跟着打节奏。

     “和你打赌,他们很快会出名的。”

     顾顺又呷了一口酒:“无聊。”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几个人终于停下来了,陆琛有模有样地摆上杯子倒好饮品。

     顾顺只喝了两杯,就有点醉意朦胧了,看人都戴着一层柔光滤镜。陆琛给他换了果汁,但这种醉意消减得很慢。

     李懂是最后一个走过来的,顾顺眼里的他渐渐清晰了起来。年轻,稚嫩,安静。他看起来更像是弹钢琴的,而不是混迹在这种地方的人。

     外面的雨又开始下了。顾顺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醉了,他似乎闻到了雨的味道。李懂在他旁边坐下,那种雨的味道更加清晰了。不是像下午那样的暴雨,而是阳光下淅淅沥沥的小雨的味道。他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但在一瞬间,他的大脑告诉他,李懂就是后者的样子。

     罗星和杨锐在聊天,事实上除了李懂和顾顺,其他人都在讲话。顾顺站起来摸了摸口袋,然后说:“我出去下。”

     他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原来雨还没有停,只是变小了点。小雨和刚才的暴雨没有两样,也是浑浊的。他想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冒出那种奇怪的比喻来。也许是因为喝醉了。

     奇妙。顾顺想到他不知在哪看到的,人的鼻子是最早感受到爱情的器官,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鼻子不会排斥他身上的味道。




     顾顺把烟掐了,回去问罗星:“带相机了没有?”

     “没呀,今天出门的时候雨太大怕淋到了就没带。”

     “伞借我下。”

     顾顺说完自顾自拿了伞,走到车上去翻找。他出门通常会带着一个相机备用,可能今天比较背,相机没带。

     他不在的时候他就成了下面吧台的话题人物。

     “罗星,你这朋友和你简直是相反的,看起来不太好说话。”陆琛说。

     “是嘛,他就是有点跩。家里有钱又从小成绩好,后来又去国外学校进修,挺傲气的。别太在意。”

     “做什么的?”徐宏问。

     “和我一样,摄影的。”罗星说,“不过我可能不干了,打算转行。”

     顾顺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罗星说不干了。“为什么不拍了?”

     “工作太无聊,拍照的心情被磨掉了。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拍了,我打算辞了工作做兼职摄影。”

     顾顺没话说了。

     最后他说:“可惜了。”




     顾顺那天晚上回去失眠了,心里似乎起了暴风雪。他坐在酒吧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想拍照,但是没带相机,最后他拿手机拍了一组差强人意的照片。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还没睡着,于是坐起来咬着烟翻照片。是他想拍的画面,但总有些东西不对劲,不是他想表达的,但缺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能任由心里的暴风雪越来越激烈。

     他昏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是中午了,雨还没停,天灰蒙蒙的,雨滴热烈地拍打着窗户。他没吃午饭,扛着相机就回到了昨天的小酒吧,那几个人不在,他坐在后面抽烟。

     “你怎么在这儿?”

     “来拍照。”

     “这有什么好拍的?”

     “你看你还叫李懂,不懂了吧?哥跟你说,这里可拍的多了去了。”顾顺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来,问道,“说起来,其他人呢?”

     李懂站在顾顺旁边,没坐下。那种雨的味道又来了,顾顺想他用的哪门子的沐浴露是这种味道的?

     “哦,他们不在,上班去了。”

     “你们不是固定乐队啊?”

     李懂在顾顺旁边的座位坐下了。“也算是,杨锐和徐宏有工作的,平时只有晚上能聚在一起,周末下午我们在这儿。”

     “哦。”顾顺想,果然业余。“你多大了?”

     “干什么?”

     “看你年纪不大,随便问问。”

     “快大四了。”

     “哦。”像是个稚气未脱的人。

     李懂也不说话,他在弹琴的时候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顾顺见李懂不说话,有点坐不住了,于是尴尬地站起来到处转转。等他回过头来,李懂已经站到台上去了。顾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站在暗处看着他。李懂拿起吉他背上,站在话筒前,话筒没开,他没在意,就这样一边弹一边唱了起来。

     “Are you really here

     or am I dreaming

     I can’t tell dreams from truth

     For it’s been so long

     since I have seen you

     I can hardly remember you face anymore

     When I get really lonely

     and the distance causes only silence

     I think of you smiling

     with pride in your eyes a lover that sighs...”【1】

     顾顺有点抓住他昨天没能明了的想法了,拿着相机又拍了一组。

     “你唱得挺好听的。”顾顺说。

     “还行吧,佟莉他们也挺厉害的。”

     “你们一个年纪?”

     “是。”李懂说,“你这人挺奇怪的。罗星以前老说起你。”

     “他说我什么?”

     “也没什么,你自己问他去不就行了?”

     顾顺耸耸肩,他和罗星四年同学,隔壁寝室,天天串门,罗星会说点什么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

     “你再唱一首吧。”顾顺说,“你吃饭了没?”

     李懂摇摇头。

     “那你唱完,哥请你去吃饭。”

     李懂想了会儿,拨了几个音,浅浅地唱了起来。他开口的瞬间顾顺像是被击中了,烟灰落下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I saw the light fade from the sky

     On the wind I heard a sigh

     As the snowflakes cover my fallen brothers

     I will say this last goodbye

     ……

     To bid you farewell

     I bid you all a very fond farewell”【2】

     李懂唱完了,顾顺愣了几秒才起来一边拍掉掉在身上的烟灰一边问:“你也喜欢《指环王》?”

     “是啊,三部《霍比特人》都是看的零点首映,买了好几套小说。”

     顾顺听到这话就来劲了,直接被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到他们吃完饭还在讲他去新西兰旅游霍比屯怎样怎样,顾顺本想干脆带李懂回他家看他那一本相册,但是李懂下午有课,只能作罢。

     顾顺认定李懂是他知友,他没脸没皮,几乎每天都要过来,好在其他人也完全不介意,顾顺很快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这儿常客算上他自己,一共九个人,除了上次没出现的“石头”,还有一个庄羽,是李懂室友。这地方是杨锐和徐宏凑钱买下的,是他们的练习地,除了他们还真没有别人会来。

     



     梅雨季过去之后,天气变得炎热起来。罗星找了份新工作,和摄影完全无关了,每天朝九晚五上下班,工作依然无聊,但工资比以前高了,得闲时候,他会拍点照片放在网上,或者投稿杂志。作为一个局外人审视摄影的罗星,显然比以前舒畅多了。

     地下室的空调开了起来,暑假几个学生们没事情干,聚在这里消磨时光。李懂不常来了,有次顾顺去便利店买口香糖,遇到了李懂,才知道他在这儿打工。那家店顾顺不常路过,但之后他总会绕路过来。李懂太老实,他说什么都会相信,顾顺觉得逗他特别有趣,所以更爱往这儿跑了,李懂每次都嫌他烦挥手让他走,但没有哪次真的把他赶走的。后来他们其他店员都知道了,某个固定时间——通常是便利店人流量较少的时候——顾顺就会出现。

     顾顺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后来细细地翻他拍下的每一张照片,才知道一切都是有预兆的。他那个时候只是想着,李懂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本人比较沉默,或者说木讷——也许和他顾顺比较起来是的——但他身上总有点不同于常人的东西。顾顺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那种阳光下的雨的味道,他后来也没弄清楚那究竟是种什么味道,但那个时候确实某些征兆就开始显露出来了。后来他发现李懂身上有对立的两种气质,弹钢琴、唱歌的时候是一个李懂,作为键盘手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李懂,前者是安静的,是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一瞥,后者是夜里的一支事后烟。

     李懂多有趣啊,顾顺总带着他的相机,他的直觉告诉他跟着李懂,下一秒就会有惊喜,这些惊喜可能来自于李懂,也有可能来自于李懂周围的人和物。七月,李懂是顾顺的专属模特。




     八月中旬的时候,他们这个乐队终于第一次正经演出,顾顺一早就抱着他的相机占据了最佳观察位置。演出差强人意,但顾顺一张满意的照片都没有拍到。他们结束后顾顺就等在外面,看到慢吞吞走出来的李懂,顾顺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出错了?”

     李懂看他一眼,没说话。

     “你看,你就是太紧张。”

     李懂听了调头就想走。顾顺抓住他肩膀:“干什么呢?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出错是我不对,可是跟你也没关系,用不着你来说。”

     顾顺无语,只好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

     “说什么呢……”

     李懂走掉了。马路对面徐宏在等他,李懂走过去的时候徐宏拍了拍他的肩膀。顾顺吃了一记闷棍,爬到了车上,没启动车子,他就这么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想明白了。

     靠,李懂是他缪斯女神,是他现在生活的全部关注对象,是他夜空里的那轮月亮,是爱情呀。




     顾顺这个人呢,人如其名,前半生生活基本顺风顺水,这使得他对自己也充满了自信。那天李懂走掉后他一点都没灰心丧气,反而壮志勃勃。他早上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看看,皮相也好,他顾顺就是什么都好。他之前没喜欢过谁,相机就是他老婆。他看过那么多书,总结出来一条经验,喜欢嘛,大同小异,和他喜欢摄影、喜欢德彪西的《月光》、喜欢天上飘过的一朵云一样。

     但他见到李懂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结论实在太过荒谬。“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没人能写出美人有多美,也没人能丈量喜欢有多喜欢,连诗圣文豪都不能,他顾顺更加不可能。但他还没来得及一巴掌把自己扇醒,李懂就先替他这么做了。

     他一不顺遂就想抽烟,第二天他出门买烟的时候,看到李懂等在阴影里了。他瞬间就慌了,抬脚就想溜,但李懂先跑过来了。夏天炽热的阳光烤着他俩,你看,李懂这个人就是太实诚,有什么话不能过段时间再说,非要像这样呆在烧穿人皮肤的大太阳底下讲呢?

     李懂说:“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你说的没错。”

     顾顺一听到这话心里就喜滋滋,也不觉得热了。没事没事,下次会好的。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李懂见顾顺对昨天的事似乎也没太在意,就松了口气:“那我上班去了,回头见。”

     “我开车送你吧,走过去怪热的。”

     李懂上了车,规规矩矩系好安全带,车开到一半,李懂突然说:“你之前不是问我,罗星怎么评价你吗?”

     “是啊,他怎么说我来着?”

     “他说啊,你这个人,浅得像窗户上划过的雨水。”

     “靠,他这么说我?”

     李懂接着不紧不慢地说:“你在想什么实在太好懂了。”

     顾顺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好李懂打工的地方也到了,他把安全带从固定销里撤出来,对顾顺微笑了一下:“你想事情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抽烟,你刚刚就是想出来买烟吧?”

     李懂不好懂。

     “烟没了,口香糖还有。”

     顾顺也不顺。




     顾顺琢磨了一晚上不知道李懂究竟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只能搁在心里,每天晚上拿出来再品品。

     星期六早上罗星打电话过来叫顾顺去打球,地点是李懂他们学校,三对三,罗星拍着队友张天德说这下看来我们赢定了。

     “还没比呢你这么自信?”顾顺问。

     “石头是校篮球队的。”李懂解释道。

     “……”

     李懂补充道:“你要不想打可以换佟莉来。”

     “说什么呢!”

     “肯定不比你差。”

     “……我觉得你在骗我,你都没看过我打球。”

     “别不信,不然你问罗星,他最有发言权。”

     罗星听到这话冲顾顺严肃地点点头,言下之意是你千万不要惹到他俩,打不过的。

     佟莉自然不愿意和他们凑一块儿打篮球,她搬了把小板凳,买了个冰棍,坐在一旁看戏。

     她看看罗星石头庄羽,再看看李懂顾顺陆琛,啧啧啧。别看她虽然常年背影杀被认成小哥哥,但好歹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这点事情,她一早就看出来了。

     他们打完的时候是傍晚了,佟莉收到了杨锐发来的短信,说是叫他们一起去吃火锅。几个人汗流了几公斤,只能先洗过澡再去。他们借了李懂庄羽的宿舍冲澡,李懂宿舍整得干干净净,顾顺一眼就看到了夹在《宏观经济学》、《税务学》几本专业书里面的《魔戒三部曲》。

     庄羽和李懂去隔壁寝室洗澡了,石头在里头冲澡,罗星满身是汗,不好意思坐下,在宿舍里面转来转去。顾顺顺手就去抽书。

     “你看什么呢?别老乱动别人东西。”罗星问。

     “看书啊,看看。”

     “哟,李懂也喜欢这个?那你们可有得聊了。”

     “那是。”顾顺随手翻了两下,又给李懂原样放回去,“石头好了吧,你可以进去了。”

     “你真的别乱翻啊。”

     “我知道了,不会的。”

     罗星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搭着毛巾走进浴室,石头刚出来就说他去楼下找佟莉了,顾顺看没人了心里就开始痒痒,摸摸桌面,看看李懂柜子都放了些什么书,看看他桌上摆的小零食。看看,大学生,多好啊。

     李懂进门就看到顾顺像是在端详一盆盆栽那样端详着他的桌子。他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扫了两眼自己的桌子柜子,问:“你是不是动我书了?”

     “没,没有。”

     李懂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就是手太闲。”

     “顾顺,你进来吧!”顾顺忙应了罗星,脚底抹油,一边还不忘回头对李懂说:“我不是说我没动嘛。”

     李懂摇了摇头,挥挥手赶他进浴室。




     他们几个人只有顾顺有车,剩下的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搭地铁过去,留下李懂等顾顺顺便锁门。走到一半李懂又收到了佟莉短信,说是杨锐压根没买什么,让他们去超市买点菜过来。

     李懂提着篮子走在后面,顾顺看看这个,放到篮子里,看看那个,也放到篮子里。李懂看顾顺真有模有样地在挑菜,忍不住问:“你也会做菜?”

     “看不出来吧?留学生嘛,大多都会。要不要我下次烧给你吃吃?”

     李懂一阵头皮发麻:“不用了,我自己会烧,我做得挺好吃的。”

     “那你什么时候给哥烧一回呗?”

     “我怎么觉得被你套路了?”

     “嘿嘿,没办法,谁让我我脑子转得快。”

     两个人拎着两大袋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地下室,一水人眼巴巴看着他们嗷嗷待哺。也不知杨锐怎么想的,说是请他们吃火锅,结果除了火锅底料什么都没买,并且还没料到他们几个人不招呼他们两个年纪大的就去打了半天篮球,体力消耗巨大,李懂顾顺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看他们两个人简直在发光。菜都是现成煮起来的,什么食物都是熟了就活不过一分钟就被抢完。庄羽陆琛罗星和顾顺抢鱼丸打筷子架,李懂趁他们不注意把旁边剩下的鱼丸鹌鹑蛋都夹走了,石头给佟莉夹毛肚,杨锐和徐宏一副“年轻真好”的表情,在旁边涮羊肉。

     吃完了杨锐一拍桌:“好好吃完了这顿,下周五又有演出了!”




     顾顺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星期五,结果不凑巧收到了摄影的邀约,谈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不清楚杨锐他们什么时候出场,算算时间还没应该还没结束,相机都没带就夺门而出。他踏着结束的音乐赶到的,还没进门就听到杨锐略带沙哑的嗓音,还有庄羽陆琛石头整齐划一的“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他干脆就靠在墙上看他们的表演。

     他只听到了半首歌,但是足够了。杨锐给他们买了酒,庆祝今天成功演出,所以他们等观众散了才出来。李懂最后出来的,跟在佟莉后面,石头看看李懂想说什么,佟莉“啪”地拍了他一下:“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走了走了。”

     石头瞅瞅顾顺,若有所思地走掉了。

     李懂看看走掉的石头和佟莉,回过头跟顾顺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刚好有份工作谈了一下,结果不小心拖了很久。”顾顺说,“对了,你刚才表现特好,就是出门太急忘记带相机了。”

     “你平时说话都这样的吗?”

     “哪样?”

     “跩。”

     顾顺“嘿嘿”笑了两声:“你不早就知道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杯酒下肚的缘故,李懂今天话有点止不住:“是啊,我知道,我还知道——”

     “知道什么?”

     李懂停下来看着顾顺,后者一脸莫名其妙,然后李懂凑上来吻了他。

     甜的,这是顾顺的第一个念头,还有酒精的味道。顾顺抱住他,回应他的吻。他头晕目眩地,像是陷在了一个甜美的梦境里一样。李懂像罗星请他喝的那杯酒,初入口的时候是酸酸甜甜的柠檬味,让他误以为他就是这样单纯青涩,但慢慢地他才发现躲藏在果香味下的酒精早就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大脑,他的一呼一吸之中。

     他逃不开了。




    顾顺这个人啊,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藏得很好,其实他太好懂了。李懂是平静的盐湖湖面,看上去干净明亮,顾顺是天上的薄云,分毫不差地倒映在湖面上。云不知道,而湖将一切都收入心里。

     月初的时候,顾顺有个摄影展,李懂还从来没见过顾顺的成片,那天听罗星说了他就悄悄地去了。他进去时顾顺在和罗星讲话没注意到他,他戴着帽子,混在人群中。

     他看到了自己。

     《痒》。

     看看,顾顺自己没发现,李懂却全知道了。




     把感情挑明了之后两个人干脆向其他人都摊牌了。听完发言的群众们淡定地喝了口茶,一脸“我们早就知道了”的样子。顾顺憋了半天问:“靠,有这么明显吗?”

     “你都写脸上了。”徐宏笑了,“你是没见过石头追佟莉那会儿。”

     “你们俩啊,都跟个傻子似的。”杨锐接着说。

     顾顺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九月开学,李懂就大四了,寝室三个人一个准备出国,庄羽保了本校的直博,另一个室友决定考研,李懂干脆搬出来住到顾顺家了。他没打算考研,于是早早地开始找工作,隔三差五地出去面试,好在他身在一个学霸寝室,大一大二的时候庄羽天天逮着他去图书馆学习,他成绩还算可以,秋招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一早就进公司实习了。他找到工作后顾顺回了趟家,向他爸妈摊牌,不出所料地被他爸痛骂了一顿。他说他要学摄影的时候他爸没说他,他找他爸买各种相机的时候他爸也没说什么,后来他出国进修,他爸也出了高额学费,他说要留在上海,他爸给他买了房子。但现在没办法了,他爸骂完了,说:“你别问我要钱,也别回家来过年了。”

     被赶走的顾顺没办法,他回上海的时候他弟弟来送他。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想要什么有什么,没担过什么责任,这些担子全移到他弟身上了。想来也是对不起他弟。

     上飞机前,他弟说:“没事,哥,我和妈会帮忙劝劝爸的。”

     他回到家,李懂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他也有一份不低的实习工资,加上乐队的演出,省一省在上海也能过得下去。顾顺放弃继续做个自由摄影师,向好几家工作室杂志社投了简历,最后选了一家他还算喜欢的,白天上班,晚上修自己的图。一开始的时候比较难过,之后李懂转正,工资也高了,顾顺也终于适应了这种无聊的生活。

     那年过年他没回家,他坐在床上和他爸妈打了电话,他爸不愿意听电话,妈妈倒是无所谓,还问了问李懂怎么样了。他说李懂回家了,大家几乎都回家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上海,怪冷清的。

     新年初一那天上海下雨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愿意做饭,撑着伞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便当,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第二天雨停了,下午开始下起了雪,一开始只是霰,后来慢慢地雪开始飘下来了。初四李懂就回来了,落了满身的雪。

     说来也怪,他回来之后雪就停了,太阳开始出来了。他睡前没把窗帘拉严实,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到他们被子上。顾顺被阳光吵醒了,看到李懂还在他旁边睡着,呼吸沉稳。

     他没动,听着李懂的呼吸声。


     呼。


     吸。


     呼。


     吸。




     遇到李懂之前,他的世界是暴风雪,他来了之后,风停了,雪消了,世界安静下来,一片羽毛悠悠地落下来,停在了他的心湖上。



    END


【1】《If You Want Me》

【2】《The Last Goodbye》



1.《雪月》

2.《罗星说蛟一动物园门票五元一张》

3.《钢铁之心》

4.《一次告别》

5.《画像》

我出9块钱

【咕咚】一日远行

(后篇真的写了……下一篇博文就是啦)

万字甜文大甩卖,不甜不要钱啦。
不想看我叨叨的可以直接跳到正文没关系,能忍我啰嗦几句的相信我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设定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一队没有伤亡罗星将来也能痊愈,有两人家庭背景的私设。
写了一个面对心上人就变得超会谈恋爱的互宠狙击组,想表现作为一个普通男孩谈恋爱时的他们。
我心中的这两个人就算平时闹得再别扭,一旦承认彼此明确心意之后都立马自动点满恋爱技能,把对方迷得死死的。
结果写完之后自己看着觉得腻……
通篇酸歪歪谈恋爱,ooc是我的,矫情是我的,如果有幸让你觉得甜蜜,糖分是你的。
狙击组:为了和我家观察员/狙击手搞对象,这人设我不要了。
或者可以这么想,恋爱本来...

(后篇真的写了……下一篇博文就是啦)

万字甜文大甩卖,不甜不要钱啦。
不想看我叨叨的可以直接跳到正文没关系,能忍我啰嗦几句的相信我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设定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一队没有伤亡罗星将来也能痊愈,有两人家庭背景的私设。
写了一个面对心上人就变得超会谈恋爱的互宠狙击组,想表现作为一个普通男孩谈恋爱时的他们。
我心中的这两个人就算平时闹得再别扭,一旦承认彼此明确心意之后都立马自动点满恋爱技能,把对方迷得死死的。
结果写完之后自己看着觉得腻……
通篇酸歪歪谈恋爱,ooc是我的,矫情是我的,如果有幸让你觉得甜蜜,糖分是你的。
狙击组:为了和我家观察员/狙击手搞对象,这人设我不要了。
或者可以这么想,恋爱本来就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了啊。
可以听着暖暖看,我心里永远的小甜歌top,觉得很适合陷入恋爱的两人。(下文还有写到2333)




正文


从伊维亚回国休整过后,参与此次行动的蛟龙成员都给放了个一周小长假。
经历了生死之后,人都会格外想家。杨锐整理完了工作便和徐宏一起回了老家——听说他们是老相识,参军前就穿一条裤长大的那种;佟莉跟石头一起回了趟烟台,走前特意去周围的商场扫了各种各样一大堆的糖;陆琛和庄羽也各自回了老家;罗星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医生说好好休养复健以后康复的机会很大。
顾顺也接到了家里的来电,催着他赶紧回去让家里人看看好放心。
电话那头的母亲哭哭啼啼地说:“早就听说你们这次任务特别危险,你们队两个战友都牺牲了,都是好孩子,怎么就……我就说不该让你去当兵,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你要有个好歹你让妈妈怎么办……辛亏你们还有个假,赶快回来让我看看……”
顾顺耐着性子安抚自家老母亲,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平时谁都不搭理的拽样大相径庭,李懂在旁边看的偷偷发笑。
好不容易挂上了电话,顾顺长长呼出一口气:“嗨,我妈这话比我还多。”
李懂直乐,笑说你还知道自己话多啊?
顾顺直接上手捏住他两个脸蛋:“还笑,让你笑,看来哥平时惯你掼大发了。”
李懂去掰顾顺的手掰不开,缠斗了半天,两人不知不觉就不用任何格斗技巧地你来我往打闹了一番,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地跌倒在床上。
“哎,你什么时候走?”顾顺胳膊横在李懂脑袋下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李懂的胳膊肉。
李懂挪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并试图阻止他继续在自己的胳膊上捏面团:“我?我不走,我没准备回家。”
顾顺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按李懂这个乖顺的性格,这孩子应该是蜜罐里长大的才能这么甜得齁人,嘴上可能不说实则心里想家想得不得了,便下意识地以为放假他肯定得回家。
李懂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姐孩子都多大了,老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出任务之前我还刚刚去看的我姐。”
顾顺张了张嘴,只能老套地说出一句抱歉。
李懂仿佛好笑似的拍拍他的胸脯:“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就是不想给我姐添麻烦才来当兵的,都过去多久了,早就不在乎了。”
顾顺转过身抱住他不撒手:“胡说八道,你才不是麻烦,哥疼你还来不及。”

第二天就要走了,顾顺本想来一发“分别炮”以防这几天李懂太过想念自己,但是李懂义正严辞地骂了他不要脸并顺带拒绝了他。
“明天你还得赶火车呢,今晚好好歇着吧。”
顾顺很是不满:“你是不相信哥的能力呢还是不相信哥的能力呢?”
李懂不理他,帮他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不管是哪个能力我都信,但是今晚就是不行,你那趟车得坐好几个小时呢。”
“哎呀别收拾了,我就回去三天。”顾顺斜斜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不知道他的观察员兼新任恋人在忙活什么。
李懂头也不回地说:“有空多呆几天也行啊,叔叔阿姨肯定想你了。”
顾顺坐起来长臂一伸一把揽过李懂,把人搂在怀里:“他们才不想我,我妹在家呢,我们家里人就宠我妹一个。”
李懂笑出声来,回过头捧着顾顺的大脸亲了一口:“那我也就只宠你一个。”
顾顺:“!”
恋爱前还真没发现,他那个逗两句就脸红的小观察员怎么这么会撩。
顾顺被撩得不行不行的,又开始打分别炮的主意——李懂当然是毅然决然地不答应。

李懂其实也知道今晚来那么一两发对常年进行超负荷训练的蛟龙特种兵来说并不算什么,第二天照样神采奕奕腰板挺直地能站上半天。他也不是不想,两人确认关系还没多久,正是感情最热烈的阶段——况且,这还是他们搭档以来第一次分开。
不过恋爱之后人可能就是这样,该想的不该想的都会为对方想一想。

第二天一大早,李懂就送顾顺出了门。
当兵以来勤俭节约惯了,两人也不打车,只随着第一趟早起奔波的人流一起挤上公交车,贴在一块儿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藏在人群中的手还能时不时偷偷勾一下。
到了火车站,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只嫌车开的太快,路程太短。
顾顺快进站了,都颇为舍不得彼此的两人面对面站着,却碍着人流不方便做什么亲密举动。
最后还是李懂先上前一步,抱了抱自己的恋人:“走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拥抱的时间并不长,看上去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大男孩在互相道别。
分开之后,顾顺看着李懂又想了想,伸出拇指在自己嘴唇上狠狠擦了一下,再狠狠擦过李懂天生嘟起的嘴唇。
“就三天,哥就回来陪你。”

顾顺过了安检,遥遥地望向还在门外的李懂,突然举起右手,对着李懂的方向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李懂还看见,他的嘴形好像是在说,biu——
李懂可乐死了,配合地捂住胸口,身体略微后仰,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砰”。

你向我的心脏开枪,却令我怦然心动。

顾顺坐在回家的火车上,给李懂发短信:到宿舍了吗?
很快就得到了李懂的回复:刚上车,这才多久,哪能这么快。
顾顺:才没过多久吗?可是我已经有这——么想你了怎么办?
李懂在公交车上偷偷地红了脸:别贫,你睡会儿吧,不然车上也无聊。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顾顺坐在位置上乐不可支:好,都听你的。

顾顺塞着耳机,确确实实听李懂的话闭着眼睛眯了一路。
耳机里大多都是李懂给他下的歌,这时正放到暖暖:
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
顾顺轻轻哼着,嘴里就没停下过咀嚼早已没了味儿的口香糖,昨晚精神养得好,实在是睡不着啊。
如果是以前的顾顺,打死他都不相信如今的自己竟然喜欢这么,这么酸溜溜的歌。
这也是第一次听李懂唱过的歌。
顾顺刚调来蛟龙一队没多久的时候,一次集会后众人坐着闲聊,张天德坐在顾顺旁边一个人小声哼唱着什么。很熟悉的旋律,顾顺这种没什么音乐情怀的人都能认出来是哪首烂大街的情歌。顾顺问:“唱啥呢?”石头矢口否认,没啥没啥,瞎哼着玩。
李懂坐在顾顺的另一边,脑袋伸到顾顺前面来,老远在那儿撺掇:“石头唱啥呢!大声点儿!”
有了李懂起头,整个队都开始起哄。石头一开始死倔着不开口,最后拗不过佟莉要求,有些不好意思地唱出声,边唱边有些红脸。
石头其实唱得不咋地,而且这种满是粉红泡泡的小情歌和他五大三粗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反差,刚才只听到旋律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唱出歌词来就给了顾顺强烈的视觉冲击,违和得简直自己都有些替他害羞。蛟龙队员们似乎也都觉得有些喜感,不过好战友都是很给面子的,只会背地里默默吐槽。佟莉掩着嘴有些想笑的样子,有时抬头瞥石头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徐宏看着他们老怀宽慰地笑,杨锐也在旁边跟着傻乐,副队拍了队长肩膀一下,问你看出什么来了你就跟着乐?
杨锐看没看出来什么不知道,顾顺是何等眼力,倒是当时就看出来了,哦原来这俩人看对眼儿了啊……
顾顺转头再看李懂,李懂小小声地也跟着哼,单手托腮,偶尔还跟着节奏点几下头。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李懂回头便对上了顾顺略带笑意略带探究的目光。
李懂:“……”
顾顺:“……”你们蛟龙一队都是这么少女心的吗。
散会之后佟莉又偷偷跑去跟石头说:“哎,你唱得还蛮好听的,看不出来嘛。”
石头撇过头去,欲盖弥彰地说:“别想多了。”
走在前面耳力同样很好的顾顺:“……”怕是全队除了你们自己谁都看出来你俩到底想没想多了。
顾顺晚上回宿舍问了李懂关于战友的情感生活问题。李懂认真地促起眉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顾顺:“……太明显了,别告诉我你跟他们呆一队这么久没感觉?”
李懂:“这么明显?我倒是有想过可我还以为就我一人看出来了……”
“我还怕他俩尴尬谁都没说过呢。”
顾顺:“……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傻。”

顾顺想起李懂一脸严肃地嘱咐自己别出去瞎说的样子就想笑。
他的观察员认真,可爱,又善解人意,还善解他衣。

顾顺后来还慢慢地了解到,李懂也喜欢听五月天、周杰伦,也喜欢听或柔缓或甜蜜的情歌,就和很多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
李懂有时也会不经意地哼着一些旋律,顾顺则逮着机会就夸他:“唱的不错。”
李懂:“……我又不是唱给你听的。”
顾顺撇撇嘴,仿佛李懂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听到了啊。”
李懂想,顾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点。
从李懂哼唱暖暖的频率来说,顾顺觉得他也很喜欢这首歌。石头喜欢,李懂喜欢,佟莉看上去也是喜欢的,蛟龙一队完了,怎么一半的成员似乎都很想谈恋爱的样子。
等到顾顺发现自己也很想和观察员同志谈恋爱之后,他偷摸着下了几首听李懂唱过自己能认出来的歌。或许是因为名为“李懂”的滤镜,他后来竟也觉得,还真挺好听。
顾顺还肉麻兮兮地觉得,作为第一首听李懂哼过的歌,这首歌很有纪念意义,包含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畅想,他也要学了给李懂唱。
不过全蛟龙自认第二大概只有罗星敢认第一的神枪手顾顺同志,他的音乐天赋实在都不咋地。
终于和李懂在搭档关系上更进一步顺利升华到恋爱关系,为了不浪费自己付出的一腔学习热情,顾顺坚持要唱他暗自学了很久的歌给他的小男友听。
不过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半句那么甜腻腻的歌词。
他的小男友憋笑憋出了眼泪,原来顾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顾顺不开心了,威逼利诱让李懂也唱,美其名曰给你男朋友唱首情歌怎么了。
李懂半哼半唱地满足了顾顺,音色中带着蜕不去的少年气,柔软而甜蜜,很是好听。
唱毕,李懂脸上飞红,不大好意思说话的样子。
顾顺也不逗他,看他别扭地撇向别处的侧脸,认真地说:“我真开心,还没人给我唱过歌呢。”
李懂嘀咕,我也没给别人唱过呢。

面对自己的李懂和平时的李懂是不一样的,每次意识到这一点顾顺都暗戳戳开心的不得了。
旁人眼里的李懂腼腆话少,乖巧懂事,好揉捏又招人疼,有时也会皮一下,有时会想要揽下更多的责任,招人待见的程度和整个蛟龙里唯一的那朵花儿佟莉不相上下。
对着他顾顺的李懂,话也没多多少,也会随便撩一下就脸红;可是这时的李懂会跟他顶嘴,会眼里带着小崇拜的看着他,还会即使脸红着也要跟他说情话,会主动亲亲他,会在他身下坦荡地享受性////爱。
这样只有自己看过的李懂,总是能让自己觉得和上一秒又有所不同的李懂,让顾顺觉得十分得意,却又因为没法向那些“别人”炫耀而有些不得劲。就像是中了人生的头奖,明明只想自己一个人拥有,但又想昭告天下他的奖品有多好,自己有多么幸运。
人是要有多幸运,才能找到一个不论工作还是生活,肉体还是灵魂,都无比契合的爱人呢。
顾顺想,我俩真是天造地设,不搞对象天理不容。

乘务员正在提醒旅客快要到站了,顾顺背起行李,早早地站在门口,迫不及待地给李懂打电话。
“下车了?”第一声嘟还没响完李懂就接起了电话,就像是一直在等着。
“快到站了,等着下车了。”
“累吗?”堂堂一个特种兵怎么可能坐几个小时的车就累了,李懂问出口自己都觉得好笑。
顾顺也笑:“哥的体力怎么样你还不清楚?”
要看电话那头的兵痞就要开黄腔,李懂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他在公共场合破坏人民子弟兵形象的行为,顾顺却话锋一转:“就是睡不着,想你想的。”
李懂:“……”就算他已经可以不动声色地和顾顺调情,但不论亲密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他还是没法控制自己容易发红的耳根。
李懂:“你家里人来接你吗?”
顾顺装可怜:“他们才不管我,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的,哎,你都不陪我了谁还陪我?”
明知都是顾顺装出来的可怜样,可偏偏他就是吃准了李懂心软,硬是让自己生出了一点莫名的愧疚:“我去不大方便……你都到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昨天顾顺就问过李懂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你一个人在这儿,哥哪里舍得。”
说李懂完全不想是骗人的,不过人家一家团聚自己跟去实在不像话。何况,这么早就见家长实在是……李懂又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顾顺便已经到了出站口,父母和妹妹竟然都在。
“哟,我爸我妈我妹竟然都来了——刚刚我真没骗你,他们没跟我说过要来接我。”
李懂一听人家一家子都来了,也顾不上顾顺骗没骗自己,赶快让顾顺挂电话:“那你赶快挂了。”
顾顺慢条斯理:“那你先挂呗。”
李懂:“……你先挂。”
顾顺笑:“不,要挂你先挂”
就这么按一下手机的事两人都能来来回回推让好几个来回,最后李懂实在受不了,这么挂来挂去太不吉利:“那我挂了,你怎么这么烦人。”
顾顺可没真的感觉到李懂嫌自己烦了,颇为志得意满:“你不就喜欢哥烦人吗?”
那边的李懂无情地挂断了,把顾顺一句“亲一口”堵回了嗓子眼儿。

李懂挂了电话,回到罗星的病房坐下。
“完了?谁的电话呀这么缠缠绵绵的聊了半天,不再聊会儿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话,啧。”罗星絮絮叨叨开始念,一脸的酸样。
李懂:“……没谁,就顾顺。”
罗星:“……哦”刚还想问该不会是恋爱了,这么一看应该不是。
“顾顺啊,怪不得,那小子话老多了,哎我都受不了……”
李懂心说,你们俩还真有的一拼。
“啧,”罗星又咂嘴,斜眼打量他,“刚看你一直捧着个手机,搞了半天是等顾顺的电话?”
别以为他没看见呢,他是伤了,可他作为百步穿杨的神枪手的眼睛可好着呢。李懂一进来就没放下过手机,一直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说两句就低头看一眼。
以前可没见过他这么依赖手机,罗星恨恨地想,怎么越看越像自己家的白菜被不知道哪只猪拱了?
……按这个逻辑怎么看怎么是被顾顺这只猪拱了。
应该不是吧,可能在等别人的。
李懂心想有这么明显吗?“也,也没有一直在等吧……”
“!”不是吧,真的是在等顾顺电话?
罗星心思敏锐,当下试探道:“和顾顺处得不错?”
“嗯,挺好的。”好得过头了。
“那个臭小子就那个混蛋脾气,有没有欺负你?”上次李懂来看罗星的时候,全听李懂汇报伊维亚任务的情况了,都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聊聊”他的新搭档。对了,那时候顾顺还瘸着个腿跟来了。
李懂:“……没,他挺照顾我的。”
罗星的表情仿佛看见了杨锐徐宏打啵:“他还会照顾人?李懂,是不是你对照顾有什么误解?”李懂就是脾气太好了,指不定被顾顺骑到头上来了还傻乐呵呢!
“……”李懂觉得今天和罗星的对话格外难以进行下去,“真没有,他真对我挺好的,还教了我不少东西。”
罗星表示难以置信,他没法把顾顺和“照顾人”联系到一块儿。顾顺以前的历任观察员被他那张破嘴说的,有的当场差点和他打起来——打还打不过,技术又不如人,最后只能双双接受批评教育,当他的观察员估计挺憋屈。
李懂觉得不至于吧,难道真的是自己脾气太好了?虽然顾顺一开始是有那么点欠揍……“我觉得他脾气……还成吧,我当他的观察员,感觉挺好的。”
罗星下意识感慨李懂确实已经不是自己的观察员了,又不想在李懂面前表现得太丧气,不然他的前任小观察员又得难过了。
“我跟你说啊,就顾顺,有一回……”罗星开始长篇吐槽顾顺,讲起顾顺的黑历史比说书还精彩。
李懂听得笑到肚子痛,偶尔还能补上一两个,权当情报交换。
罗星很少见到李懂这么放肆的大笑,他这下相信顾顺应该的确是良心尚未泯灭,对李懂还不错了。
李懂终于停下了对顾顺来自远方的嘲笑,像是说我今天早饭吃了肉包子一样道:“哥,顾顺现在是我对象了,被他知道我俩背地里说他坏话得跟咱们打一架了。”
罗星:“……”
罗星:“!”
李懂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收敛,罗星看着他仿佛忽然一下子就不那么诧异了。
“哦?是吗?”至少李懂的快乐都写在了眼睛里。
“嗯。”李懂却好像有些意料之外,自己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呢,罗星反应竟然这么平静。
罗星忽然爆发了几声大笑,似乎在笑李懂一脸懵逼的傻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老子的白菜被顾顺这只猪给拱了。”
罗星又说:“不过顾顺这只我还算满意。有担当有脾气,信得过。那小子挺好的,你眼光不错。”
“不过他要是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老子揍不死他丫的!”

李懂临走前,罗星叫住了他:“哎,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顾顺是我见过最好的狙击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观察员。”
真是没头没脑的夸奖。
李懂笑,把这个秘密第一个告诉罗星果然是对的,罗星总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他和顾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手。

李懂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医院门,罗星立马抄起电话打给了远在天边的顾顺。
“顾顺!”电话一接起来就是罗星标志性的吼声,震得顾顺连忙伸长了胳膊把手机拿远了点。
顾顺家刚吃完饭,顾爸爸收拾碗筷去了,顾妈妈和两个孩子坐在桌边聊天。罗星那一嗓子吼的连顾家两位女性都浑身一激灵。
顾顺示意没事,起身出去接电话。
“怎么了?我这都回家了还能惹着你啊?”顾顺倚在院门边上,懒洋洋地问。
罗星那头却似乎被堵住了嘴巴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李懂都跟我说了。”
顾顺迅速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很是意外:“他怎么跟你说了?”
罗星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不能跟老子说了?“跟我说怎么了?不能跟我说了?你俩搞个对象还非得瞒着我?”
顾顺连忙打断他一连串充满怨气的质问:“得得得,我错了,我不是奇怪吗,他脸皮那么薄一人,我还以为肯定是我先沉不住气往外捅漏了。”
罗星:“人李懂那肯定是想让我给他把把关,看你成天那德行就不靠谱。”
顾顺:“我觉得他肯定是特喜欢我了,憋不住了,找我这么好一对象不得出去得瑟下?”
罗星“呸”了一声,用力得顾顺觉得自己沾了一脸唾沫星子:“你可拉倒吧,说的你自己呢吧?我们小懂才不是这么没皮没脸的人,人家信任哥才跟我说。都跟你似的,个不害臊的,不说我都知道铁定是你死气白赖追着人家不放!”
顾顺心说谁是“你们”小懂啊:“放屁!你打光棍都快三十年了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
罗星顾顺,这两个放眼整个天朝军队都首屈一指的狙击手,为了顾顺究竟要不要脸的问题互相扯皮扯了老半天。
罗星的中心思想大概就是李懂这么一棵长势喜人还贴心懂事的大白菜被你顾顺拱了你可感恩戴德吧。
顾顺反击说你语文没学好就别乱打比喻我和李懂好的很承认吧你就是羡慕我搞对象了对象还是李懂。
“总之,我已经跟李懂说过了,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子的人,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顾顺严肃地纠正道:“罗星同志,我必须通知你一件事,李懂可是我的人,我的人我当然稀罕的不得了。”

挂了电话,顾顺纳闷李懂经历过了罗星这种打嘴炮不输自己一句话还从头吼到尾的狙击手,怎么还嫌自己话多?
又想起来李懂竟然没告诉自己一声就告诉了罗星,估计还是只告诉了罗星,顿时想把李懂抓来按在怀里让他不能动弹,然后狠狠咬上一口。
不过,嘿,李懂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的人,他是得得瑟一辈子。

李懂从罗星那儿离开已经早就过了饭点,食堂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李懂随便打了点吃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填饱肚子。
别说恋爱以来了,就从顾顺和他搭档开始,他就没一个人吃过几顿饭。
李懂说到底还是一个内向的人,习惯呆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不喜欢被别人关注。顾顺在这方面和他完全相反甚至相斥,有顾顺的地方就少不了众人聚焦的目光,瞧那个顾顺,拽得要死。
顺带再议论两句前后分别为罗星顾顺担任观察员的李懂。
顾顺可不管有没有人在看他,吃着饭呢聒噪聊骚也不落下,压根没继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中华传统美德。李懂吃个饭都不得安稳,烦都能烦死。
偏偏最后自己竟然和他建立了这种永久捆绑的关系。
李懂想着事情,食不知味,觉得今天的菜真难吃。
其实在外出任务,再难以想象的东西都吃过,哪会这么挑挑拣拣的——都怪顾顺,自己大概是被他惯坏了。
突然冒出这么个结论的李懂被自己吓了一跳,然后仿佛赌气似的塞了一大口饭下去。
李懂不争不抢的,打饭都经常打不到好吃的那几样。偶尔有人和他半开玩笑地说,李懂啊我昨天就没吃到鸡腿今儿个让给哥哥吃呗?李懂都能心甘情愿地让出那最后一个鸡腿。
顾顺在旁边冷眼看着,恨铁不成钢,只能狠狠瞪一眼那个不识趣的人,然后教训李懂:“就知道平时跟我摆脸色,出了宿舍门一个不字儿都不会说,尽给别人欺负了。”
李懂觉得顾顺睁眼说瞎话,欺负我欺负得最欢的那个不是你顾顺吗?
顾顺一边教李懂把对着自己的脾气省点儿给别人别便宜了外人,一边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撕下一半的肉来,塞进李懂的饭盒里:“到头来还不是只有哥对你最好。”
李懂想把肉给他夹回去,被顾顺眼疾手快的压住筷子:“不许还回来。”
李懂嚼着鸡腿肉,心想,看吧,顾顺就是这么霸道,没法说理。
再后来,等到两人比搭档关系更为名正言顺地出双入对时,顾顺更加肆无忌惮,直接赶走前来讨食的人,然后把自己的菜分一半给李懂,再把李懂的菜扒拉一半回来。
“哥抢回来的肉,都给你吃。”

其实杨锐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那个。
有时候顾顺也会失手没打到什么两人喜欢的菜,如果这时恰好杨锐和徐宏都打到了,顾顺就会扮演那个讨要嗟来之食的角色:“队长副队,我和李懂都没份像样的菜——队长你这份肉分点儿给我们吧,你和副队还有一份呢嘛,我这儿也分点儿菜还给你。”然后不客气地带着一大半的那“点儿”肉回去讨好李懂,留下看上去寡然无味的一份素菜、又被下属欺压了的队长和一脸不忍卒睹的副队。
李懂心疼他们的大家长:“你别老是欺负队长人好。”
顾顺:“好好好,我错了,都听你的。”

李懂一个人吃饭安静得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相应的吃的也快。吃完饭他去了趟小卖部,买了点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又不自觉地带了些顾顺爱吃的。
“这个味的口香糖他经常买,这个味的还没见他吃过……”
李懂带着一包零食回了宿舍,打算找本顾顺的漫画书出来看会儿。
顾顺的书都放在一个收纳箱里,篮球杂志、日本少年漫画,像个高中小直男。
李懂找到了自己想看的那本,靠着墙盘腿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漫画里出现了一个医生角色,高大帅气,脖子上挂着招牌性的听诊器。
李懂想起来前几天他们在休息室里看电视,电视上正播着某地医生妙手回春抢救回了病危患者的新闻。
“……意识不清,血压进行性下降,心动过速……”
李懂随口问:“心动过速,是心跳得特别快的意思吗?”
顾顺正斜靠在李懂身上,百无聊赖:“对啊,懂懂真聪明,哥准备亲你一口以示奖励。”说着作势凑了上来。
“……”李懂推开他的脸,万一突然进来个人不就麻烦了,“你怎么知道的?”
顾顺顺势抓住他的手,舔了一口他的掌心。李懂一个激灵想缩回去却被牢牢扣住,顾顺得寸进尺,又轻轻吻了下他的指尖才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也不放,就紧紧裹在手里。
“我妈是医生,我妹也去学了医,我要是没来当兵可能也得整天套着个白大褂了,耳濡目染的好歹也知道了点儿东西”
顾顺的手比李懂大了将近一倍,把李懂整个手都攥在手心。这人个高,手长腿长的,平时在床上整个人把自己缠住李懂是半分动弹不得。顾顺这时有心不放手,李懂也挣脱不开,只好默默把两人交握的手向身后藏了藏。
李懂想象了一下顾顺穿着白大褂人模狗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当医生,我肯定不去你那儿看。”顾医生牙尖嘴利,半点不沾温和两个字,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只有姑娘才乐意挂他的号。
“啧,要是哥当了医生就没法认识你了,你可亏大发了。”
李懂不屑:“我以前还是学跳舞的呢,脑袋一热才来当兵的。”
顾顺“哟”了一声,很是惊喜,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下李懂:“怪不得这么软——辛亏你来了,不然还是我比较亏。”
李懂装作没看懂他的眼神,伸脚踢踢他:“你怎么想起来当兵的?”
顾顺说小时候觉得特酷呗。
十几岁时候的顾顺长相不错身材不错成绩不错,不出意外应该继承身为医学院教授兼科主任医生的母亲的衣钵。不过他顾顺从小就不是个按套路走的人,学上的好好的说要去当兵。顾妈妈揍他,想当兵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高考考军校去。后来他真考上了军校,顾妈妈也不拦他,只威胁到:“你要是敢叫苦想回来,我打也把你打回去。”
顾爸爸是文学院的文艺青年,毕业之后弃笔从农,承包了郊区一个果园,还办起了农家乐,自从顾顺打了当兵的主意就天天坐在树下发愁,自家娇生惯养的儿子怎么吃得了那苦。反倒是顾妈妈安慰丈夫,放心,顾顺皮糙肉厚的,什么扛不住?
后来的顾顺果然长成了最令父母骄傲的儿子,虽然现在顾妈妈每次教训起顾顺都是一副“不孝子不考虑我当妈的感受非要去当兵我可从来都没答应过”的样子。
顾顺想起了他唠叨又强势的母亲,脑子仿佛都嗡嗡作响,又被想象中学跳舞的李懂撩的蠢蠢欲动:“李懂,哥给你检查下你基本功退没退步吧?”

顾顺习惯性地半个身子趴在李懂身上,对李懂提出了建议:“懂啊,你的基本功有退步吧?得常练练啊,哥当免费陪练怎么样?”
李懂习惯性地被顾顺压的差点喘不过气,翻他白眼不想理他。
顾顺脑袋正趴在李懂胸口,突然安静了好一阵子,李懂正奇怪他该不是睡着了吧就又听他开了口:“懂啊,心跳这么快,顾医生告诉你,你这是心动过速了。”
说完又闷闷地笑:“是不是因为哥啊。”
李懂被他逗笑,心里想着只不过还没平复过来罢了,但是嘴上倒并不吝啬让顾顺得逞一下:“对啊。”
顾顺这下笑得李懂都能感受到他的震动。笑是会传染的,最后连自己也被带的笑到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两人都停下了傻笑,顾顺往上蹭了蹭,在李懂耳边轻声说话,仿佛耳语:“哥也就因为你心动,你要不要听听看?”

李懂放下漫画书,闭上眼睛,想着自己太不争气,这才多久就这么总是想着顾顺。
也不知道顾顺有没有像自己想他一样想自己。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快到傍晚才开始睡所谓的午觉,李懂被电话铃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半。
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困意:“喂?”
那头传来顾顺的声音:“怎么现在在睡觉?吃过饭了吗?”
李懂立时清醒了,一看时间又是早就过了饭点:“下午睡得迟了。饭还没吃呢,不过我中午买了点吃的回来,能填肚子。”
顾顺又开始叨叨:“什么吃的?又是零食吧?零食不禁饿的,能吃点儿正儿八经的吗?”
李懂委屈:“有面包还有牛奶,我还买了水果……”
顾顺这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那你先吃东西,吃完了打给我。”
李懂打开灯,把存粮翻出来,开始拆包装:“别了吧,就这么说嘛。”
顾顺听出了他尾音里不自觉带上的撒娇意味,好家伙,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李懂咬下一口面包,嘴里揣得鼓鼓囊囊,口齿不清地问:“你吃过了吗?”
“早吃过了,我以为你都忙完歇下了才打过去的。”谁知道离了哥这个小家伙连作息时间都不固定了。
“唔……今天特殊情况嘛……”听声音像是李懂吸了一口牛奶。
顾顺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有事儿问他:“什么特殊情况?去看罗星了吧?”
“嗯……”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你还把咱俩的事儿都跟他说了?”
“……嗯,罗星告诉你的?”怪不得什么都知道呢。
顾顺毫不掩饰自己的酸味儿:“呵,我说要告诉杨锐他们的时候你怎么不同意?一个人偷溜溜地跑去跟罗星讲了。”
“……”李懂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不过当时就觉得不该瞒着他而已,“不告诉队长他们是害怕大家以后相处起来尴尬……罗星……”
李懂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说起来,他不也算是我们的红娘吗……”
顾顺被罗星红娘的设定狠狠戳中了笑点,毫不留情地大笑:“这个理由哥接受,不然等哥回去了可要好好吃醋给你看。”
李懂觉得顾顺这个神经病,罗星的醋有什么好吃的?然后又塞了一大口面包,这夹的肉也太少了吧。
顾顺又问:“罗星今天打电话狠狠把我骂了一顿,他说是我逼的你你才同意跟哥搞对象,告诉哥,我逼你了吗?”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浮夸的委屈语气,奈何李懂就吃这一套:“没有……你没逼我。”
顾顺哼哼两声:“那你跟我说说,喜不喜欢哥?”
李懂学坏了,塞进最后一口面包,又喝了口牛奶把面包噎下去,故意等顾顺都快不耐烦了才开口:“喜欢,特别喜欢你。”

顾顺从头发丝舒坦到脚趾头,心想被罗星知道也挺好,省得自己一遍遍地宣示李懂的所有权了。
“哥也特别喜欢你,最喜欢你。”

顾顺今天的话格外的多,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说着些他家的事,难得李懂也乐意听。
“我爸那个农家乐,里外都是他一个人忙,我们都不想让他干了,他不同意,说不办了上哪儿找那么多人吃他做的菜——我爸就喜欢做饭,你下次跟我回来,吃过保证就不想走了。”
“我妈医院最近又有人医闹,还好没伤着她,我爸说让她也别干了,她也不同意。她还说这两天上班得把我带着,让别人都知道她有个当兵的儿子,搞了半天我回来是当打手来了。”
“他俩,都老夫老妻了还特腻歪,前两天结婚纪念日还去拍了艺术照,我说家里怎么多了把玫瑰,这么大年纪还送玫瑰,啧。”
“还有我妹那个小丫头,竟然还有人追她了,我就纳了闷了哪个不长眼的能看上她,她哥这么优秀怎么都没小姑娘追过。”
李懂说哟你还想要哪个小姑娘追你?说出来我给你长长眼?
顾顺忙说还是不了吧,我这不是已经追过小伙子你了嘛?够了够了。
突然顾顺安静的背景音传来了一声像狼一样的嚎叫,一声还没嚎完又出现了另外一声二重唱,听着距离还特近。
李懂紧张了,问顾顺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有狼嚎?
顾顺解释,哪儿是狼啊,我家两只狗练嗓子呢。
顾顺家住在郊区果园旁边一间院子,旁边还有个专门用来搞农家乐的小院。此时的顾顺为了寻个僻静,正抱着俩狗倚坐在院子里的狗窝边上——大概是地方大任性,这狗窝也称得上是窝中别墅了。
“我家养了俩狗,狼狗叫大黑,土狗叫大黄。”
李懂:“……”这名字一听就是顾顺起的。
“这名字真不是我起的,”顾顺隔着电话都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都是我妈那个理科生起的,搁我爸估计能起出首诗来。”
“你之前不是说特羡慕那帮养军犬的吗,跟你说,我家大黑和他们那儿的军犬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有点儿傻。”
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顾顺第一次暗示性地表白,只是鉴于他一贯骚操作繁多而被李懂无视了。李懂说今天看到了只军犬,可帅了。顾顺问李懂你喜欢狗啊?李懂点头说嗯。顾顺套路来了:“那我这只单身狗,你喜不喜欢?”
“也就前一阵子他俩集体脱单了,生了一窝狗崽子,他们家好像也是大黄那个当妈的说了算哈哈哈。”
李懂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顺发来的一窝奶狗的照片,旁边还趴着两只大狗,都养的油光水滑的。
小狗们正露着肚皮睡觉,看上去也就刚满月的样子,一个个胖乎乎的,肉垫粉嫩,可爱得李懂心肝颤。
又转念一想,顾顺刚才怕不是一直趴狗窝呢?大晚上搂着狗睡狗窝的顾顺,想想就忍不住笑。
“等以后我们退伍了,直接就从我家抱一只回去养,都抱回去也行,你想养什么养什么,想养多少养多少,别不养我了就成。”
李懂心里一动,顾顺想象中的以后实在让人难以不心动。

李懂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眼前是吃剩的空包装,窗外是透着些许月光的夜空。
他突然很想顾顺。
或者说,从顾顺离开他视野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无法否认地想念他,非常想。

“顾顺,我能去你家玩吗?”
“好啊,巴不得你来呢。”
“我想和你家的狗玩。”
“好。”
“我想吃叔叔做的菜。”
“好。”
“我还没去过农家乐呢,我还想自己去摘水果。”
“好。”
“我能明天就去吗?”
“不能更好了,反正迟早是我家的媳妇儿嘛。”

热恋中的人们总是一刻都不想和恋人分开,即使是经过最严苛的训练的特种兵也不能免俗。
恋爱中的人都是一样的,变得连自己都觉得矫情,想要潇洒一点也因为实在在意而并不能做到。

次日清晨,李懂坐上了前往顾顺所在城市的火车。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轰隆隆的火车把分别了一日的恋人带给了彼此。
李懂离出站口老远就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顾顺,挺拔的身姿,鹤立鸡群的气质,不消一眼就能认出。
而顾顺,应该会比他更快地找到想见的人吧。
两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对方充斥着思念的目光,毕竟他们满心满眼的只剩心上人了。

end

顾妹妹:我哥是不是恋爱了?
顾妈妈:管他呢,反正是他拱了别人家的白菜。

又来啰嗦一会儿,可以直接无视XD

关于咕咚两人的手:看过别人的截图,抢黄饼之前四个人碰拳那里,狙击组两人的手大小对比鲜明,狙击手的手快赶上观察员的两倍大,非常值得品一品了。

关于两人家庭背景的私设:
顾顺的跩,是他从小成长在一个美满的家庭,收到了良好的教育,自身又一直很优秀,而从骨子透出来的自信。
李懂的敏感,是他失去了至亲之后而对身边的人格外重视,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让别人因为自己不够好而受伤,所以不够自信,容易紧张,容易自责。他就缺一个顾顺这样的人,能看透他需要什么东西然后带着他独当一面,又可以强势地告诉他他特别好,他特别喜欢他,你必须得跟我在一起,不准逃。
←当然以上仅是针对我个人设定的一些个人想法,希望他们有更美好的人生。

不管是红海行动这部电影还是咕咚这对cp大概都有毒,以前嗑过那么多的cp都一直是只吃粮绝不动手的懒癌,如今竟然没忍住。
有些话即使没人看也想说出来。
今天话唠了,不管有多少人,感谢每一个能看到这里的姑娘(有小伙吗哈哈哈),能点进来看一看的人我都同样的感谢。我写得不够好,看的人也很少,但是真的很感谢每一个能看到我的人,送我小红心的人,给我评论夸我的人,你们真是太可爱了,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感到很开心。
可能短期内不会再有这么强烈的创作欲了,也有可能写一下见家长?哈哈,如果有时间有灵感,想给他们最好的结局。





咕咚一声掉进坑

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顺懂】(1~3)

深夜放飞自我

发现最后抢黄饼李懂和队长说佟莉那边他来解决的时候,队长一张老母亲终于看到小白菜长大成人的欣慰脸啊……想想之前副队对李懂又摸头又拍肩的,小懂队宠无误了【不是…

写个双世界双顺懂开心一下,当然你觉得不开心也不用告诉我了谢谢_(:з」∠)_

哨兵向导&原作世界

有一点正副队

有时间操作,有ooc,不要强求逻辑了


=================================

一、

徐宏正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中艰难跋涉,他的体能在这里湿热的空气中飞速流失,而他的精神体——一头足有齐人高的漂亮雄性麋鹿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风...

深夜放飞自我

发现最后抢黄饼李懂和队长说佟莉那边他来解决的时候,队长一张老母亲终于看到小白菜长大成人的欣慰脸啊……想想之前副队对李懂又摸头又拍肩的,小懂队宠无误了【不是…

写个双世界双顺懂开心一下,当然你觉得不开心也不用告诉我了谢谢_(:з」∠)_

哨兵向导&原作世界

有一点正副队

有时间操作,有ooc,不要强求逻辑了


=================================

一、

徐宏正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中艰难跋涉,他的体能在这里湿热的空气中飞速流失,而他的精神体——一头足有齐人高的漂亮雄性麋鹿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风摩挲着叶子的声音,但徐宏打起精神握紧了手中的枪,而他的麋鹿也警惕地盯着密林方向。随着声音越发接近,一声低沉的虎吼传来,徐宏却一下子松了口气,他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大喊:“杨锐,这里!”

一头东北虎猛地从密林中窜出,本应该对天敌十分畏惧的麋鹿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主动迎上去,东北虎在麋鹿身边停下,一虎一鹿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脖颈。与此同时杨锐从林中钻了出来,他看到徐宏也是长舒一口气,飞奔过来扶住已经濒临体力极限的向导。

“找到他们没有?”

“没有,这里有一种特殊力场,我的精神力被抑制住了。”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一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杨锐和徐宏一瞬间脸色全白,杨锐抓起对讲机吼道:“大家有没有事?”

“庄羽没事!”

“陆琛没事!”

“张天德佟莉没事!”

杨锐紧紧攥住对讲机,那边却再没有声音传来。他的汗水随着这不断叠加的沉默而滑落。

“顾顺李懂有没有事?”

“顾顺李懂回答我!”

“顾顺李懂!!!”

 

二、

“为了庆祝顾顺正式成为蛟龙一队一员,今天早上加练负重跑5公里,25分钟内完成!”

“报告队长!”

“陆琛出列,说!”

“为啥庆祝顾顺加入,还要咱们加练?”

“今天中午饭堂加餐,现在累点儿,中午吃多点儿。好了,陆琛多加两公里负重跑,完不成中午你看大家伙儿啃鸡腿!”

“是!”

“全体都有——向右转,起步跑!”

清晨五点,蛟龙一队一行人沿着祖国南边漫长的海岸线开始晨练。现在是二月下旬,刚过完春节,正是乍暖还寒时,海风又湿又冷仿佛能钻进人骨头里。天际线湮没在茫茫海雾中,只能听到涛声如雷,似是风雨欲来,又似是春雷乍响。浪潮裹挟着天威而来,却在蛟龙一队队员们平静得近乎单调的步伐和呼吸声中渐渐偃旗息鼓,雪沫被层层推上岸边,然后悄悄化入白色细沙之中。

此时一马当先的就是顾顺,伊维亚撤侨后他就被直接送进医院躺了一个月,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千叮万嘱避免剧烈运动并保持心情舒畅,从那以后李懂不仅是他的观察员,还兼任了保姆和陪聊。某次徐宏路过两人宿舍,听见里头一阵欢声笑语,恍惚还真以为进了幼儿园。而现在李懂紧跟在顾顺身后,保持着一个如果对方突然体力不支或头痛发作昏倒,他能够在第一时间扑到对方身下垫着的距离。

眼看着接近终点,李懂也慢慢放下了心,就在这时,顾顺突然发出声音。

“小懂?”

“怎么了?”李懂迅速补上,“头又疼了吗?还是头晕?”

顾顺被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逗得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伸手往不远处的沙滩上一指:“那边有人。”

李懂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随着潮水退下,果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倒在沙滩上,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他心中一紧,一边按住顾顺手臂“你别急我去看”一边大喊:“陆琛快来!有人溺水了!”

李懂冲到溺水男子身边,男子原本似乎穿着一身黑衣,但现在只剩下几条布条挂在身上。他将对方拖上岸,陆琛也已经赶到,看到男子却愣住了。李懂一边喊着“快救人”一边也朝溺水男子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心脏差点凉半截……这眉毛这眼睛,除了顾顺还有谁?李懂蹲在男子身边,下意识转头去找人,就看到正主嚼着口香糖猫着腰也在盯人,察觉到了李懂的目光,转头耸耸肩:“我是独生子。”

和顾顺长得分毫不差的男子呻吟一声,睫毛闪了闪,随即缓缓睁开眼睛,在他睁眼的那一瞬,李懂仿佛正在看到了一对黑洞洞的枪口,但随着男子的眼神在他脸庞上渐渐聚焦,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男子挣扎着想伸手够着李懂的脸庞,张开口的声音嘶哑得仿佛金石摩擦:“懂儿,没事吧?”

李懂被这一声叫得简直要怀疑人生,从真假美猴王到魔鬼复制人再到生物基因工程万华镜般在他脑袋里走马观花,就在一个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冒出来问这里拽兮兮二兮兮惨兮兮的顾顺哪个才是你的顾顺时,一只大手将他往后一拨。

年轻男子的手腕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大手攥住,顾顺的大脸一下子取代了李懂的地方,眉毛几乎拧成一条直线:“懂什么懂?上来就乱攀关系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老实交代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

年轻男子一愣,眼前这个剃着寸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不写着“我很拽”的家伙,除了少了几分他那饱经沧桑的野性成熟(?)外,几乎和自己每天早上从镜子里看到的人没有两样。他张了张嘴,和对面的寸头同时发出了问句:“你到底谁啊?”

李懂的脑袋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重启方式,他和陆琛面面相觑,对方也是一头雾水。他站起来正看见徐宏往这边跑来,急忙挥手道:“副队,这里——”谁知徐宏看见他的一瞬间,本来就大的眼睛几乎就要从眼眶跳出来,徐宏一个紧刹,纠结地看看李懂,又转头看看身后,终于用一脸“活久见”的表情向他招手:“小懂过来,这里有个人。”

李懂等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听话地跑了过去,徐宏朝这边走来,顾顺也顾不得地上趴着的这个“奸细”,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回事?那边是谁?”

徐宏神情复杂:“李懂。”

“我不懂啊?”

“小懂!又一个小懂!”徐宏摆摆手,一低头看到地上的“顾顺”,再抬头看看身边这只活蹦乱跳的顾顺,重复两次,神情渐渐惊恐,“活久见”成了“活见鬼”。

顾顺也顾不得抢救副队濒临崩溃的世界观,迈开腿就往李懂的方向去,他拨开一脸懵逼的战友们挤到李懂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滩上、浑身是伤的李懂,霎时间浑身血液一凉,几乎就要栽倒,好在佟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一转眼又看到了蹲在人边上死死盯人的熟悉的小身板——他的李懂。

这时地上的李懂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慢慢睁开了眼睛。满脸血污的李懂目光在茫茫然地转了一圈后,终于锁定住了懵逼群众中完好无损的顾顺,唇边绽放出一丝极浅淡的笑容:“顾顺。”

 

三、

“我说了,我和懂儿之前正在追捕一伙偷了时空穿梭机的亡命之徒,我们杀了他们大部分人,但漏了一个杂种,我和李懂找到那个杂种时正巧赶上他想启动机器逃走,虽然我干净利落地毙了他,但他临死前引爆了炸弹,机器爆炸把我和李懂都牵扯了进来。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你们。”

自称也叫“顾顺”的年轻男子现在正坐在杨锐等人对面,虽然他的头部、身体和左臂都缠着绷带,但仍旧笑嘻嘻地嚼着泡泡糖翘着二郎腿,看他这副模样哪里是自称流落异世界的大龄妄想症中二病青年,根本就是过年去亲戚家给人添堵的熊孩子。

“看起来你似乎认得我们。”

“当然,我们是队友啊,”对面的“顾顺”大笑起来,“而且我都穿越时空了你还是那么老母鸡啊杨队哈哈哈哈——”

感受到周围队员们热切注视的杨锐故作严肃地干咳一声:“严肃点,谁是你的杨队,我是蛟龙一队队长。”

“我知道我知道,”“顾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起来真的很有趣,我是蛟龙塔一队的人,所属小队队长也是你,啊不,是杨锐,副队长也是徐宏——”

“什么?徐宏也在?!”

“顾顺”扬眉一笑:“看来猜中了啊。”

杨锐心中一凛,看了眼在自己旁边嚼着口香糖的顾顺,虽然手中没有88式也没有R93,却像极一头伏在树上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他乡遇故知,我是真的很高兴,杨队你别介意,我没有恶意,”“顾顺”再次说话,似乎知道刚才自己差点踩了线,语气也放缓了些,“我想知道懂儿怎么样了?”他似乎感受到对面顾顺几乎要将他穿透的眼神,耸耸肩又加上一句:“我问的是我家懂儿,我不和你抢。”

这句话在会议室中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时间围观群众纷纷对顾顺投以或八卦或同情的眼神,当事人面无表情地一一瞪回去,就差没跳上桌子抖抖毛再吼一声。杨锐再次干咳几声:“那个李懂,我们正在全力地救治,不用你操心。”

“是陆琛在吧?那我就放心了。”

“……你到底对我们还知道什么?”

“其实不难猜,”“顾顺”将此刻房间中的人扫视一圈,“这里有‘我’,有‘懂儿’,还有杨队、佟莉和庄羽,不难想到还有副队、石头和陆琛。”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靠近桌子,“相信我,杨锐,我们蛟龙塔一队之间的感情不会比你们差,如果我没猜错,很快你就会见到我们的杨队了。”

 

走出谈话室,蛟龙一队队员们的心情也是各有不同。庄羽年纪还轻,看过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一时间脑洞大开嘴里也不闲着:“哎队长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平行世界啊太好了我们原来在平行世界也是一块儿啊真是朋友一生一起走上辈子无数次擦肩啊——”

“陆琛不在这儿你是要接替他的人设吗?”佟莉掏出一颗糖,“来,吃糖,闭嘴。”

庄羽委委屈屈地接过糖,剥糖纸时陡然醒悟:“对哦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这不是说明哪怕是平行世界我和陆琛也还是两条单身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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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山大虾
太巧了哈哈哈 买旧杂志也能碰到...

太巧了哈哈哈 买旧杂志也能碰到尹昉老师,真素巧噜

太巧了哈哈哈 买旧杂志也能碰到尹昉老师,真素巧噜

会变身的小火柴

【顾顺X李懂】【哨兵向导】崩塌 1

文分为两部分,撕裂是现在时,崩塌是过去时,罗星意外的被我写成了话痨,哈哈哈我喜欢话痨,喜欢话痨说话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

剧情基本想好了,就是一些设定,如果有哪里不合理欢迎指正。


Cp.1  一个好消息加一个坏消息等于好消息


  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李懂不知道该笑自己运气太好还是该恨这世道不公。


  他所有的成绩都是第一名,却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觉得他太过于瘦弱,以不适合上战场为由拒绝他入学,想想这个理由也是可笑。他知道,入学的名额是有限的,即便他再优秀,就因为他是个普通人,他就应该给那些觉醒的宠儿让路。


  许是他...

文分为两部分,撕裂是现在时,崩塌是过去时,罗星意外的被我写成了话痨,哈哈哈我喜欢话痨,喜欢话痨说话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

剧情基本想好了,就是一些设定,如果有哪里不合理欢迎指正。

    

Cp.1  一个好消息加一个坏消息等于好消息


  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李懂不知道该笑自己运气太好还是该恨这世道不公。


  他所有的成绩都是第一名,却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觉得他太过于瘦弱,以不适合上战场为由拒绝他入学,想想这个理由也是可笑。他知道,入学的名额是有限的,即便他再优秀,就因为他是个普通人,他就应该给那些觉醒的宠儿让路。


  许是他想去军校的信念太强,回家之后他就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一周,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先看到了一只白猫,然后才看到白猫爪下让他求而不得的入学通知书。


  此刻的他无暇顾及家里跑进来的这只猫,兴奋的喊道:“妈妈!我可以去念军校了是么!”可是在母亲脸上,他却没有看到一丝开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母亲抚摸着他的头,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儿子,你现在是一名向导了。”李懂被这一句话砸懵了,他?向导?“家里,没有这个先例,你得自己去学习怎么当个向导了。”母亲的眼眶慢慢湿润,如果可以,她宁愿儿子上不成军校伤心失望一阵,也不想他变成什么向导。成为了向导,就注定他这一生都属于帝国,哪怕死后也要葬在塔里不能归家。


  “妈妈,你怎么哭了?”自小生活在普通家庭的李懂,天真懵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事,妈妈只是怕你在学校受欺负。”李懂笑笑,“我只是比那些哨兵小只一点,但我可一点也不弱。”


  李懂觉醒的时间比一般向导要晚几年,又因为帝国筹备战力需要大量的兵源,他才能绕过塔直接去了军校报道。入学之后他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担心他被欺负,学校分为两派,一边是觉醒的,都是些贵族出身的少爷小姐,一边是没觉醒的,由平民组成,而像他这样的平民向导,和两边都有些格格不入。


  “你傻啊,你现在是可是抢手货。”罗星看着傻弟弟,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的头。“贵族那边为了拉拢平民,肯定会招揽你,你没发现最近你周围多了不少哨兵么?还有啊,由于你的出现,平民这边可乐坏了,这不是狠狠打了帝国血统论的脸!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是塔了,他们因为你这个异端,要安抚贵族,又要防止平民暴动。”


  这些,李懂仍旧听不太懂。


  罗星挫败的叹口气,“我说弟弟,你现在是个向导了,你知道的吧,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定会有一个哨兵跟你结合,所以你还是趁着现在他没时间搭理你赶紧找个顺眼的哨兵吧。”


  这些,李懂听懂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哥,你看哪个女哨兵好啊?”罗星被他气的简直想掉头走人,“女哨兵?弟弟你还真敢想,哥哥就认识一个女哨兵,你佟姐,你去问问她想不想跟你结合?”帝国的女哨兵也是稀有物种,甚至近几年来,女性的出生率都十分低。李懂刚好看到训练场上一个打十个的女哨兵,赶忙摇了摇头,“不应该性别歧视,还是自己的喜欢的好。”


  “行了,哥去上课了,明天见。”


  向导的课程对于李懂来说十分枯燥乏味,上学期他都在学习怎么当一名向导,基本都在室内,连最基本的体能训练都没有,后来他打听到,向导并不是没有战斗课程,只是因为向导稀缺,帝国不允许向导独自上战场,只有已经有结合哨兵的向导才能和自己的哨兵一起上战斗课程,而没有哨兵的向导则要在后线负责安抚狂躁的哨兵。这可不是他理想中的军校生活,尤其是一想到以后要天天围着那些哨兵转,李懂就觉得老天让他觉醒一定是在整他。


  下学期刚开始,李懂就受不了,因为大半年没有锻炼,他好不容易练出的腹肌就快要跟他再见了,所以他只能晚上趁着室友都睡着了偷偷出来跑步。就在他偷偷跑了快一学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弟弟,你别天天什么都不关注,起码学校那几个不能得罪的大神你得认识认识啊。”刚入学那阵,罗星就拿着几个人的照片给他科普,“哈哈,这个呢就是你哥我,哥的事迹就不和你说了,不过就是打了几个哨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他们太菜。这个女哨兵,叫佟莉,真的不能惹,这句是哥的肺腑之言……最后这个,厉害了,一家子都是军人,而且没一个是普通人,他爷爷是帝国元帅,他父亲守着帝国要塞,他伯父是帝国那位不败将军,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牛X,我还有个八卦消息,大家都说他小叔叔是陛下的向导,只是陛下为了对平民示好才娶了一位平民王后,毕竟还是平民占多数,为了帝国和谐……哎,跟你说了这些也没用,你就记住,这个人叫顾顺,你离他远点就好。”


  顾顺这个人李懂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存在感太强,出现在哪哪就有骚动。在哨兵学院,顾顺也是独来独往,开始李懂还以为是因为他身份太尊贵一般人不敢跟他做朋友,后来才听人说,根本就是因为他这个人不好相处,太拽了。


  所以,这个晚上,李懂意外跑过了头,在哨兵学院的训练场上遇到顾顺的时候,心跳的特别快。


  “向导。”顾顺并不讨厌向导,但是他还没觉醒的时候家里人就已经开始帮他物色向导了,谁家的向导温柔,谁家的向导可爱,谁家的向导善解人意,听的他对向导这两个字都快产生恐惧了。


  眼下这个情形李懂觉得十分尴尬,怪平时上课同学传给他那些奇怪的小说,他已经开始脑补出顾顺以为他是故意出现引起哨兵的注意,甚至可能已经偷偷跟踪好几天才掌握了哨兵的作息时间……


  “你大晚上跑这边干什么?找你的哨兵?”显然顾顺的脑回路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李懂赶紧把那些危险的脑洞赶出自己的脑子,“不是,我出来跑步,不小心跑过头了。”


  “跑步?”顾顺的反应有些奇怪,一般人听到向导大半夜不睡觉出来跑步早就笑翻了,他却恍然大悟,“所以这学期,都是你在那边跑步?”哨兵的五感发达,他开始以为是哪个哨兵在那边等心上人,没想到是个向导。“我是顾顺,你呢?”


  “我是李懂。”


  “李懂?我知道你,那个平民向导。”


  在这么美好的月色下,他和顾顺坐在训练场上聊天,简直,太不可思议,如果他告诉罗星,罗星肯定会带他去看医生。


  顾顺的话很少,李懂只能拼命找话题,“你也每天晚上都出来,嗯,给自己加训?”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他刚才为什么要招呼自己坐下,而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他回宿舍去。


  “嗯。”


  好了,再次冷场了。


  哎,破罐子破摔吧!“那个,我说,看在咱俩同命相连的份上,你能不能带上我一起训练?我不想当个躲在后线的向导。”这次顾顺倒是给了他反应,“同命相怜?”一个天之骄子和他这个平民同命相连,听起来的确很可笑。“难道不是么,现在在宿舍睡觉的人可做不了顾顺,你优秀是应该的,元帅的孙子嘛,可只有你是最优秀的那个的时候,你才是顾顺。而我嘛,看你都知道,我是平民向导,但我是李懂,我有我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我要比其他人,哪怕是哨兵,更努力才行。所以,你就带上我呗,我肯定能跟上你!”


  “熄灯之后,来这里找我。”


  这个向导倒是很有意思,和家里给他看的那些都不一样,还真是……没有一点身为向导的自觉呢,哎,也不知道这一年都学了些什么,连邀请哨兵一起训练就代表对哨兵有意思都不知道,要不是看他脸上充满了对梦想的憧憬,顾顺都要怀疑他刚才收到了一份表白。


  李懂见他同意,不由笑了起来,“你跟传言中不一样嘛,他们都说你难相处,我觉得你除了话少点,还是挺不错的。”顾顺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胆子大么。”李懂被他怼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顾顺,顾顺,我自从当了向导以后,你还是我交第一个朋友呢,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怎么就那么大胆子。”顾顺看了眼向导因为太高兴不自觉拽着他的胳膊的手,也有些忘形,恶劣的本性毕露,“那你一定是贪图我的美色,换了别人,你可能转身就跑了。”


  传言果然不假,这个顾顺,是很拽啊!李懂咬咬牙,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认输!“那你答应我,岂不是也是贪图我的美色!”


  顾顺倒是仔细看了看李懂的脸,长的的确不错,很可爱,尤其是嘴唇……所以他理直气壮的承认了。“是啊,所以你不能再找其他哨兵了。”


  “哈哈哈,哪有其他哨兵,我就认识你一个,而且眼前有个最好的,我哪里还能看到别人。”不就是撩嘛,谁不会啊!李懂自认为扳回一局,殊不知,听者有心。


  “那就最好了。”


  或许在这一刻,顾顺便对星空许了愿,他会永远是最好的,而他身边的人,永远只能看到他一个。



miyukiyao

顾队长与李队副的日常04#

04#作风依然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顾队长和李队副的办公室原本是不在一块儿的。可是呢,架不住顾队长做了队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强烈要求把李队副的办公室也给搬过来,两个人一起办公。

  后勤的人说:“队长,咱们队部的营房是新建的,房间多设施好,你们一人一间办公室多好!”

  顾队长眼睛一瞪:“那怎么行?艰苦朴素的传统怎么能丢?咱海军当年穷成什么样了?现在日子好过了,更加不能浪费。我们省出来一间房可以做队史陈列啊!”

  后勤的人一脸懵逼,心说我们这才几年的历史,就算要陈列,你也要有东西内容吧?

  不过既然队长大人发话了,队副大人也没有表示反对,那办公室搬就搬吧!本来也没有多麻烦,不过就...

04#作风依然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顾队长和李队副的办公室原本是不在一块儿的。可是呢,架不住顾队长做了队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强烈要求把李队副的办公室也给搬过来,两个人一起办公。

  后勤的人说:“队长,咱们队部的营房是新建的,房间多设施好,你们一人一间办公室多好!”

  顾队长眼睛一瞪:“那怎么行?艰苦朴素的传统怎么能丢?咱海军当年穷成什么样了?现在日子好过了,更加不能浪费。我们省出来一间房可以做队史陈列啊!”

  后勤的人一脸懵逼,心说我们这才几年的历史,就算要陈列,你也要有东西内容吧?

  不过既然队长大人发话了,队副大人也没有表示反对,那办公室搬就搬吧!本来也没有多麻烦,不过就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的事儿。至于空出来的那间房,当然也没有浪费,一半做成图书角,队长还找领导批了十多台电脑,弄了个多媒体室。按照他的话说,那就是娱乐学习两不误。

  搬了李队副办公室的顾队长很满意,本来嘛,两个人搭档了这么多年,老早习惯了干什么都一起,既然办公,那肯定也还得在一起啊!

  被搬了办公室的李队副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毕竟空出来的那间房也算是为大家谋了福利。

  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这些年顾队长和李队副搭档时间长了,养成了习惯,只要在对方身边,就会不自觉地把呼吸频率跟对方协调一致。也因为搭档时间长了,默契非常,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互相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仅仅靠眼神就能交流的情况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很快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这么一个说法:想要成为蛟龙一队的狙击手和观察员,需要达到一个标准——相距3米,靠眼神,就能将呼吸频率同步。

  再后来,已经升任副舰长的杨锐跟自己当年的副队徐宏感慨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本来就已经黏黏糊糊地练协同了,现在居然还学会深情对视了?什么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