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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喜欢怪人。(二)
BNISI 2019-10-16

朴智旻与金南俊两双不大的眼睛瞬间睁得通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

拜托,郑号锡那个冰山大魔王会去纠缠和跟踪别人?

这一点都不好笑啊!


郑号锡的嘴角不甚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就不能是你老跟着我?”

本来在一旁呆住的金泰亨听到这句话立马不干了,赶紧将身体伸出来挡到两人的中间。

“我哥才不是那种人好吗!”气鼓鼓的却还是很漂亮。


身为朋友,通常最大的作用就是出来圆场。

智商148以上的金南俊先生非常睿智地看到了事情的背面,他伸出一只手来,将敏感多疑的酒吧老板稍稍拉后一步。

“我估计郑号锡就是和这位小哥偶然再次遇见吧,绝对没有互相跟踪的事,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都有人把梯子架出来了,郑号锡当然会顺着梯子爬下去,这本来就是他们这些贵公子习以为常的伎俩。


“我只是上次在郊外看他可怜,顺便载他一路而已。谁知道会在这里又遇见他。”


闵玧其不屑地撇撇嘴,转身继续调他的酒。

当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告一段落的时候,却又听闵玧其出声到。

“酒可以给你调,付钱就行。”


闵玧其调的酒尝起来和他本人一样,干净冷冽,后劲又带有一点清甜,让人微醺,却又不醉。

出乎意料地好喝,比这家酒保调的还要好喝。

并不是说这家酒保调的酒就不好喝了,只是...闵玧其调的颇有一番风味。

令郑号锡对他更好奇。


金南俊和朴智旻已经识趣地回到卡座上,金泰亨也因为别的客人而离开吧台。


只有闵玧其和郑号锡还待在原地。

轻缓的爵士乐从舞台侧方流出,铺满这几乎不近人情的酒吧。闵玧其在慢慢地清洗刚刚用过的酒杯,清澈的水流映着酒吧变幻多端的灯光,照的闵玧其发白的双手透亮,有一种不现实感。

郑号锡还在就着闵玧其的背影,品他的那杯酒,一口一口地品尝。越品越觉得这酒就跟闵玧其这个人似的,每一口都是不一样的风味。


后面的事朴智旻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他和南俊哥两个人都喝到酩酊大醉,最后被郑号锡扔上车。

车开的实在是有点颠簸,他抬起重的不行的眼皮看了看四周。

咦,号锡哥呢?


闵玧其刚准备落脚的脚后跟停在半空中,他不解的抬头,望着那个落下车窗却不看他的人。

他走上前去,略微弯腰看向车内,那人仍旧只是望向前方,似乎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闵玧其直起腰,眼底映着这灯红酒绿的街道,不轻不重地对着虚空叹了一口气。


不是找我的,算了。

走人。


谁知道他只不过是往前走了一步,那架玛莎拉蒂就突然哔哔哔地叫个不停。

他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结果玛莎拉蒂叫的更欢了。

凌晨三点,哪怕是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哪怕是一架价值不菲的玛莎拉蒂在鸣叫,也还是会有人投诉的,闵玧其可不想金泰亨的酒吧被人查。


他深呼吸了三大口气,倏地停下脚步,猛地一个转身,谁知一回头却和本该还在车里的那个人打了个近距离的照面。

他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在这三口气的时间内走到自己身后的。

而且还离得那么近,是要干嘛。


空气中飘来一阵不属于闵玧其的古龙香水味,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懂为何在这充满酒气的环境里,这个男人还可以维持着属于自己的味道。


郑号锡也望着他,觉得他总是莫名其妙,却又总让人不自觉得想要靠近。

其实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明知道闵玧其也喝了酒,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的让人把车停在这里,然后就在车里这么一直等他。

等那个今天才第二次见面的人。

等了一个小时。

郑总的一个小时,就这么花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

他自己都觉得无语,但是就是不舍得离开,他看掉落在街道上被人肆意践踏的树叶,看从那些红灯区走出来烂醉如泥的男男女女,最后又看向自己无力低垂的右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等些什么。


“...你要干嘛。”闵玧其实在是受不了这停滞的空气。

“载你回家啊。”

“你没事吧?”

“上次不是求着我载你回家,今天不用吗。”

闵玧其是真的真的很想扭头就走,可是耐不住夜间巴士已经停运,自己又累得要死,打车又贵的要命,玛莎拉蒂的副座看起来还很好坐之类的人类本性。


但是话说回来这家伙喝了酒啊?


“可是你喝了酒。”

“一个电话我司机十分钟内就会到。”

OK有钱人都是这么了不起的。


闵玧其走到玛莎拉蒂的旁边,余光带过它靓丽的车身,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我才没有求过你载我回家。”

郑号锡看他仿佛这部车的主人一样,悠然地坐了上去,心里那一阵莫名其妙的郁结被解开了一些,眉间少了一点锋利。


郑号锡也跟着坐上车。两人看着无辜的车窗玻璃相对无言,幸好司机来的比预期的快。


车在一个红灯停下,郑号锡被车窗外鲸鱼模样的霓虹灯吸引了目光,他觉得这个鲸鱼尾巴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

灯光与记忆在镜头转场间一闪而过,他想起了隔壁静静坐着这人的后颈。


当冰凉的手指触上闵玧其后颈的时候,他差点没给吓死。

别看他这副模样,其实还是很怕这些鬼鬼神神的。

结果当他缓慢的转过头,才发现原来是这位有钱的傻子在摸他的脖子,而彼时郑号锡已经摸了好几个来回了。


“我觉得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了,这位...先生。”闵玧其才想起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位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男人叫什么。

“郑号锡。”

“叫我号锡就好。”


“...闵玧其。”

"闵玧其。”郑号锡又重复一遍。

自己的名字被这个男人念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滚烫的冲击感,震得闵玧其耳膜都有点痛痛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你后背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十几岁的时候。”具体是几岁闵玧其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天整个天空都灰暗暗,纹身师老旧的机子很响,第一针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像鲸鱼坠入大海,激起一番雪浪。


“疼吗。”郑号锡原本落在窗外的目光转回到闵玧其的脸上。

闵玧其有一刻的愣神。

疼吗?

好像是不疼的,毕竟自己没有疼痛感的记忆。

但是给眼前的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这么一问,他又觉得好像是很痛的,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皮包骨,每一针其实都等于刺在骨头上。


不要说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闵玧其有多莫名其妙,连郑号锡的司机都抬头瞄了一眼倒后镜,不明白自己的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过。

“...不疼吧。”闵玧其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车还没开多远,便到了那条街。

闵玧其利落的下车,不去想为什么两人的气氛会如此奇怪。

还是那熟悉的单薄身影,郑号锡却不能像以往一样不带一丝感情的转头离开。

他突然有一种想抓住闵玧其的冲动,不想再看着他的背影,让他只身走入那条只剩黑暗,从来没有光日的街道。


郑号锡捏紧拳头,搞不懂今夜那条鲸鱼到底是跳到他那颗顽固不冥的心脏哪一处,又沉又痒,却怎么抓也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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