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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 in Vineyard》rev. 6
Rocher I27 2021-05-10

工作注意安全。

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專長。

 

 

坐在咖啡廳窗邊的美麗金髮女子看著外頭的街景發呆,深陷思緒的她甚至沒注意到穿越斑馬線的兩人。

 

 

「齊格勒小姐,您早到了。」

直到聽到那個耳熟的聲音,安吉拉這才回神轉頭看向桌邊,緩緩點頭。

「是的,上午的工作提早結束,沒有其他別的事情,所以就先來了。」她的目光隨著來人,看著他們入座。

「艾瑪莉小姐沒有一起來? 是等一下到嗎? 」看眼騎師旁的空位,男士又問。

「不,她… 臨時有事,今天沒有辦法赴約。」安吉拉回答對方的問題,清澈的雙眸卻是看著他身邊的同伴。

黑色長馬尾的女子笑容像是她完全不在乎,又像是她早有預期會是如此,非常的平淡而不以為意。塔莉亞聳肩短暫蹙眉說可惜後,立刻舉手叫來服務生,似乎更想知道菜單裡有些甚麼。

 

 

她的反應令看著的安吉拉暗感困惑,同時也忍不住覺得她似乎真的很熟識法芮爾,或是說瞭解法芮爾的背景。金髮騎師再次被攪亂的思緒被前來點餐的服務生打斷,她匆匆隨意選了杯黑咖啡後又忍不住悄悄打量黑髮女子。

 

 

糕點及飲料被送上來之前與之後的時間,邀請冠軍騎師的男士非常盡責的擔當談天說地的負責人。塔莉亞則看心情的答腔,多數時間只為了揶揄自己的堂哥才說上個一兩句。安吉拉幾乎只是面帶微笑地聽。不,她其實聽得不怎麼認真,這也是為什麼她極少開口的原因。

 

 

「我看網路上說對街的法式鹹派很好吃,很有名,你能做個紳士去替我們買一份來嗎?」

咖啡喝到一半時,塔莉亞忽然開口打斷正在分享自己去熱帶叢林旅遊經驗的人,銀色的攪拌湯匙比了比窗外說。

「我們在咖啡廳,不方便帶外食吧?」男士面有難色的揚眉。

「我相信好聲好氣的詢問,沒有問題的。再說,我們單人的消費金額比其他桌都來得高,他們沒有損失。」塔莉亞白眼,催促的推了對方肩膀一下。

 

 

目送男士離開座位,回頭的安吉拉立刻發現黑髮女子已經換到她對面的位子坐,手肘稱桌上,雙手十指交握,掛著難以形容的笑容看著她。

「你知道哪傢伙要追求你對吧?」塔莉亞偏偏頭,暗指正在跟餐廳服務生說話的人。

「… 是的。」安吉拉無奈笑笑。

「但你對他並沒有興趣,所以為什麼前一次拒絕這次卻答應? 如果是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放心吧! 那傢伙的自尊心足夠他隨意揮霍一輩子。」

安吉拉忍不住被對方後面那句話逗得掩嘴笑了出來,也沒有打算要解釋前一次是甚麼原因取消而非拒絕。真的不重要,反正塔莉亞說的也不全錯。

 

 

「…… 我,其實我不知道。」沒多久,安吉拉放下手,轉而捧住自己的咖啡杯嘆氣承認。「可能,只是想有個甚麼事情轉移我的注意力吧…」她垂眸,啜口已經接近常溫的熱飲。

「轉移注意力? 艾瑪莉小姐的課還順利嗎? 她真的不會騎馬?」黑馬尾女子不知出於甚麼原因,竟反而問起安吉拉現在不想想的事情。

「很好… 甚麼意思? 為什麼問?」金髮騎師無法避免的警覺起來,重新正色看對方。

「噢,也沒甚麼,只是好奇吧… 聽說他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各種想像不到的技能都會,甚麼都會駕駛,甚麼極端狀況都能處理。我知道這絕對有誇大不實的成分在內,所以才想知道艾瑪莉小姐的真實情況。」塔莉亞擺擺手。

 

 

「『他們』,是誰? 那天你們碰面時說的話… 法芮爾告訴我是問候語,只有她家鄉的人才熟悉的問候語,且基本上只有與她同專業的人才用… 她完全沒想過會在這裡聽到…」安吉拉想起那天她們在等法芮爾的衣服烘乾時的對話,有點惋惜當下沒有繼續問出心中的其他疑問。

 

 

「你看到她右眼的刺青對吧? 刺青是這樣的,它們可以代表某些特殊意義,也可以只是招搖炫耀用。雖然從表面上看,艾瑪莉小姐的體格很具說服力,但總要多一層思考。不過在她回應後就能確定,她的荷魯斯之眼,是前者。我現在要說的,我也不知道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像都市傳說那樣的東西。在他們國家有個歷史久遠的組織,他們負責許多要務,不少是那種不能上台面的問題。成員很多都是世襲的,這些人從小接受多方面訓練,是菁英中的菁英。成年後可以選擇要為國家奉獻,或是另尋興趣發展。那些留下來的,會刺上代表性的符號。基本上就像是與國家簽了一個永續的合約。當然,政府給予這些人的福利極好,所以即便合約是可以終止的,答應的人多半會是一輩子。至少在遇到艾瑪莉小姐以前,我以為沒人會想離開。」

 

 

安吉拉忍不住皺起眉頭。塔莉亞看出她的疑問所在,自顧笑了起來。

 

 

「所以我才對她這麼有興趣,不是我那傻堂哥跟你說的那種『興趣』。那天的招呼,她點頭回應沒有回話,說明艾瑪莉小姐選擇了退出。我很想知道會是甚麼原因,畢竟以她這麼年輕的年紀離開,我認為無論怎麼比較,都是損失高於回報… 當然,這都只是我就我所知的分析,實際如何要她本人說得算。」

「誰說得算?」

突然插入話題的聲音,讓兩人皆是一楞。她們同時抬頭,發現冒著熱煙的法式鹹派,還有捧著異國餐點的男士。

 

 

「你覺得呢?」塔莉亞揚眉,一臉就是不打算跟對方說剛才話題的表情。她接過盤子及餐具,主動挪回自己的位子,擔當起切鹹派的服務生。

「客人很多嗎? 似乎有點久。」但不夠久,只是安吉拉不會這麼說。畢竟,她的良心有些不好意思。

「噢不,只是鹹派是現烤的,所以需要一些時間。」男士連忙笑笑回。

「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安吉拉接過塔莉亞遞上的派,對男士微笑。

「不不不,一點也不麻煩。」突然受心儀對象關注麼的人開心的擺手,斯文的說。

「說了,是個紳士吧? 可惜你有對象了。」塔莉亞輕輕肘擊身邊的人,對安吉拉眨眨眼。

「等等甚麼? 齊,齊格勒小姐有對象? 我以為…」男士驚得手中的叉子差點沒握好。

「隨意『以為』是非常不禮貌的,堂哥。」

 

 

金髮騎師對失望全寫在臉上的男士平靜的抱歉笑笑。但其實當塔莉亞謊稱她有對象時,閃過她腦海的那個身影卻令安吉拉內心混亂不已。如果之前都只是鬧著玩的,只是表現友善的心態,只是對新來人的興趣,現在很明顯已經不是了。

 

 

*  *   *

 

 

今晚稍早在高速公路上,一場驚險無比的警匪飛車追逐最後以逃犯車輛翻覆落幕,駕駛目前在醫院手術中…

上週雜貨店持槍搶案,今天嫌疑犯在親戚家被逮捕歸案…

昨晚酒吧群架造成多人重傷事件,警方公佈目前調查有了新轉變,不單純是酒後口角衝突造成…

 

 

「你在找甚麼新聞嗎?」

「甚麼?」剛又按下轉台鍵的安吉拉回神,發現正將辦公室門關上的爸爸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你這幾天似乎格外注意新聞,甜心,有甚麼特別原因嗎?」

「嗯,沒有,我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要看甚麼。」安吉拉又看眼電視後,將它關機。

「好吧,我這邊都收拾整理好了,你呢? 要回家了嗎?」老齊格勒聳肩,不打算繼續追究。

「不了,爸爸先回去吧… 我想再去看一下阿提密斯。」

 

 

「阿提密斯? 還是阿波羅?」齊格勒先生的淡金色眉毛高高揚起,奇怪的再次確認。

「… 阿提密斯。」安吉拉下意識想去看已經關機的電視,發現自己的行為後蹙眉淺笑。

「你如果這麼喜歡那隻吉普賽馬,為什麼要送給法芮爾呢?」老齊格勒不理解的搖搖頭。

「不是,我… 我嗯… 她… 她覺得阿提密斯非常漂亮…」安吉拉開始不自在的戳著馬場迎賓櫃檯的實心木檯面,眼神飄移。

「噢…… 你知道嗎,我們以前都只是送小貓或小狗,偶爾兔子。」

「甚麼?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雪白臉頰瞬間充血如成熟番茄般的金髮騎師只能目送擺擺手,轉身向門口走的馬場主人。

 

 

美麗的花斑吉普賽馬已經對時不時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金髮女子習以為常,牠探出頭部打招呼,小心輕柔地嗅了嗅女子向牠伸出的手。安吉拉的手沿著馬兒柔軟鼻頭摸向厚實的面頰,然後是壯實的頸子,她一手拍拍阿提密斯,另一手拿過牽繩,駕輕就熟地套上毫不抗拒的大女孩。

 

 

阿提密斯不如剛來時的易焦慮躁動,牠溫和的漫步在金髮騎師身邊,一人一馬在星空下的馬場愜意散步。進到室外圍欄內,安吉拉將牽繩長度放長,看著阿提密斯開始小跑步繞著她轉,想著這段時間來吉普賽馬性情上的改變,忍不住仍感到不可思議。她本來預期阿提密斯剛烈的個性會堅持更久,但似乎溫柔細膩的法芮爾成功打動了這隻孤傲美人。

 

 

靜謐的氣氛中,突然響起的手機提示音令經驗十足的金髮騎師失手鬆開了握著的牽繩。阿提密斯眨眼的功夫便拖著繩子跑出騎師來得及觸及的距離外,安吉拉望著遠方昂首踢蹄的馬兒愣了愣。她不急著要追,畢竟阿提密斯再怎麼跑仍在圍欄中,只是沒想到自己一不留神,馬兒居然頭也不回地跑開。嘆氣低頭,她看查看亮起的手機螢幕。

 

 

晚上好。再一個半小時後我就會回到莊園。

工作都還順利嗎?

很順利,沒有甚麼大事。所以我明天早上可以上課嗎?

答案不變,你需要好好休息。

拜託?

法芮爾,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

還是不行。但如果你真的覺得休息充足,我明天最後一堂三點的課取消了,你下午可以進馬場,但是我不會上課。

噢,哇喔,好的長官,謝謝長官。

 

 

對著手機訊息自顧咬唇微笑的人抬頭,湛藍的雙眸驚訝撐大。阿提密斯不知何時,竟然主動走回金髮騎師身邊,牠搖晃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人,似乎在等她拾起地上的牽繩。

 

 

「…… 你回來了,謝謝。」安吉拉抿唇,手機按在胸前,感動嘆息。

 

 

*  *   *

 

 

法芮爾三點前便興沖沖的抱著禮物出現在天使馬場,情緒高昂的她掛著大大笑容向所以碰面的馬場人員點頭問好。有些人看到她的臉,沒忍住的揚眉短暫打量,她也毫不在意。

 

 

她沒有在平時的地方找到安吉拉,也沒有在辦公室看到齊格勒先生,正想要找個人問,卻注意到其中一個室內馬場有許多人進進出出,顯得格外熱鬧。

 

 

圍欄內外都站了不少人,他們或趴或靠著桿子,一邊小聲交頭接耳,一邊看著場中不停繞著圈子小跑步的白底黑斑馬兒和騎在上面的金髮騎士。法芮爾進場時,馬兒正好跑到背光處,但她一眼就認出馬背上的騎師是安吉拉。她將帶來的東西放到一旁置物檯上,找到同樣正在觀看的齊格勒先生,上前打招呼。馬場主人熱情的拍拍莊園繼承者的背,跟她解釋現在的狀況。

 

 

伏特加的阿帕盧薩馬(Appaloosa)今天上午被牠求助無門的主人送來天使馬場,想重新搓磨訓練。已經有半年沒被騎乘的牠,加上本來天生個性就倔強無比,現在又開始反抗讓人乘坐,甚至連馬鞍都不給主人放上去。天使馬場的訓練員忙了一個早上後,總算讓伏特加重新習慣了綁上馬鞍的感覺。現在,就剩下再次讓牠習慣有人騎乘時的差異,而安吉拉決定親自上場。

 

 

法芮爾聽完解釋,本來也興致勃勃的趴在欄杆上觀賞,直到原本只是小跑步的阿帕盧薩馬開始踢腳,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只見「休息完」的伏特加邊跑,邊時不時踢後腿,有時左邊高一些有時右邊高一些,有時乾脆不跑原地連續好幾踢。馬背上專注的安吉拉每每總是冷靜,坐姿平穩、適時調整身體重心的去應對抵抗中的馬兒。法芮爾很難不去擔心這樣精神上要全神貫注,全身肌肉又隨時待命協調的狀況下,持續二十幾三十分鐘的騎師體力消耗有多大。

 

 

伏特加奔跑的速度開始提升,冠軍騎師並不沒有阻止,仍從容地讓自己安穩坐於馬背上。突然,斑點馬先是兩條後腿同時踢起,在安吉拉因慣性而身體向前微傾時,血氣方剛的烈馬緊接著前腳一蹬,抬頭、脖子往後仰。千鈞一髮之際,騎師及時身體向後調整姿勢,避開連續兩次可能落馬的危險。

 

 

「嘿嘿嘿! 嘿! 女孩,你在做甚麼?!!!」

齊格勒先生驚訝的呼喚聲,叫醒法芮爾。她回神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半個身子翻過圍欄,如果不是寶刀未老的馬場主人眼明手快,一把緊緊揪住她的外套下擺,她恐怕雙腳一落地就會向安吉拉衝去。

「我…… 那很危險…」法芮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對著場內比劃。

「對,相信我,我比你更清楚訓練期的危險性,所以更不能讓你接近了。」確定黑髮大女孩沒有要繼續往場中跑,齊格勒先生鬆開手,不敢相信發生這種事的低笑了聲。「外人突然的接近會讓馬匹過度緊張,對騎士也就更加危險。再說,你打算做甚麼? 衝去把我女兒從馬背上揪下來抱著跑出『攻擊範圍』嗎?」

 

 

「呃… 我… 我沒有想那麼多… 抱歉。」一時,對於他人安危規劃總是縝密安排的人,脹紅臉,回到圍欄外,低頭垂眸哪都不敢看。

「哈哈哈哈,道歉就不用了,你這樣挺討人喜歡的,至少我知道你是毫不考慮要去救我的寶貝女兒。不過說真的,下次還是不要嘗試了。安吉拉應付過比這小子還要無法預測的暴躁傢伙,她能照顧好自己。」齊格勒先生手搭上莊園主人洩氣下垂的肩膀,輕拍安慰。

「是啊,至少我們兩個要有一個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吧?」

安吉拉的聲音無預警地出現在兩人身邊,法芮爾驚得抬頭看去。

 

 

今天一襲黑衣白褲搭配亮面黑靴的金髮騎師,正一邊脫去手套,一邊不怎麼開心地打量歸來的學生。遠處,伏特加的訓練被另一位馬場員人接手,高大的斑點馬似乎終於有疲累妥協的跡象,乖乖依照指示快跑或小跑,繞著馬場繼續轉圈子。

 

 

「安吉拉,你還好嗎?」沒細想對方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法芮爾急著先問。

「我還好嗎? 你呢? 你的臉怎麼回事?」安吉拉瞪眼搖搖頭,不可置信地反問。

「我,呃,噢,工作意外? 不小心碰到的。」法芮爾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有傷,也才意識到為什麼在來的路上有些人員看她的表情怪怪的。她對皮肉小傷實在不怎麼上心。

「你記得出發前跟我說的話嗎?」將手套塞入口袋,安吉拉雙手抱胸,挑起單邊眉毛繼續問。

「出發前… 我說的話?」法芮爾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好似求助的看了眼齊格勒先生。

「我說『工作注意安全。』」瞇起眼睛,安吉拉提示說。

「我… 說『那是我的工作…… 也是我的專長。』」

 

 

顯然黑髮女子記得自己曾說過的話,安吉拉於是只是看著法芮爾,沒再表示甚麼。

「甜心……」

老齊格勒沒想女兒會這麼生氣,又有些可憐不久前才被自己說得面紅耳赤的年輕莊園主人。他開口想緩和氣氛卻被晴空藍的雙眸看了一眼,那瞬間他好像見到了自己婚姻中的老闆。齊格勒先生頓時沒了氣,他舉手表示投降,默默地轉身離開,摸出手機準備給妻子問安。

 

 

「… 抱歉。」救兵沒了,法芮爾只能吸氣挺胸,獨自面對。

「…… 不,我也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鬆開抱胸的手,安吉拉嘆息。

「謝謝你的關心,但真的只是小傷。」法芮爾手指輕點了點分別在左眉尾及額頭上的兩個OK繃,以顯示傷口真的沒甚麼。

「所以『沒甚麼大事』的意思,是有小事,算我沒有想到。」安吉拉沿著圍欄走向柵欄門,自嘲的搖頭說。

「沒,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法芮爾還想解釋甚麼的心思,在看到金髮騎師給她的笑容後被拋之腦後。在圍欄的這一邊,她跟著安吉拉走到柵欄門邊,替對方開門。「我帶了禮物回來。」她輕聲的試探。

「你覺得我會喜歡嗎?」安吉拉瞟了仍縮著脖子的黑髮女子,努力壓抑想更加往上翹的唇角。

「我呃… 如果這次不夠好,下次會更好。」

 

 

法芮爾一臉正經八百、抬手做發誓的動作,終究成功讓安吉拉毫不掩飾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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