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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 in Vineyard》3
Rocher I27 2018-05-31

「法芮爾,請替我向萊恩哈特問好。」安吉拉及時抓住車窗上緣。

「好的沒問題… … 謝謝你今天的指導。」面相正直剛毅的法芮爾驚魂未定的含糊回應。

「你明天還會來吧?」安吉拉必須短暫低頭迴避眼前光景,才成功趕走呼之欲出的笑。

「絕不會遲到。」



*   *   *



少校是一匹非常聰穎的安達盧西亞馬,作為長久以來騎術學校的選用馬種,牠天身性情沉穩又不失熱情,雖然極具特色的濃密蜷曲鬃毛被剃成平頭,但血液中的優雅氣派能在快走的步伐中窺見。結實的大馬兒總能精準判斷背上的人類是在胡亂得給予錯誤指示,或是生疏得嘗試做正確的動作,有牠與金髮騎師的雙方配合,再加上法芮爾遺傳自艾瑪莉家的優秀運動細胞,新手騎士進步神速。



「還好嗎?」

「甚麼? 噢,呃… … 大概?」法芮爾知道自己一下馬就忍不住摸屁股的動作被金髮騎師發現,收手時已經來不及,她尷尬的搓了搓手笑笑。

「你進步的很快,比我以前教過的學生領會速度快得多。」安吉拉手背在背後偏頭,對滿臉苦笑的新手騎士微笑並輕聲讚美。

「不會吧? 認真的?」不是說不相信騎師,只是莊園主人就是有些懷疑自己目前的成果。

「是啊,不過那是不算小孩子在內的話,畢竟年紀越小開始學習越容易學會,馬術也是。」

「哈哈,這個我絕對認同。」笑著搖搖頭,法芮爾在少校被工作人員牽走前又拍了拍大馬的脖子,不難看出她已經跟這隻溫馴的練習馬相處融洽。



如同過去幾天,金髮騎師帶著莊園新主人往室內馬場外走,給下一個學生與教練使用時有完全隱私。法芮爾故意的慢了安吉拉半步的距離,偷偷捏了又捏,捶了又捶自己大腿痠痛處。



第二天課程剛結束,法芮爾就覺得屁股和大腿根有種不喜歡的似曾相似感覺。她多久沒有肌肉痠痛了? 對身體鍛鍊一直持之以恆的人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樣的感覺發生在甚麼時候,更別提痠痛的位子有多令人難為情。然後是第三天接著第四天,疼痛感從含苞待放的隱隱約約到早晨她一睜開眼睛腦袋第一個想到的東西是自己的屁股。騎術課中,她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破綻百出,無奈還有些摸不透自己甚麼動作時會引起痠痛的反應,所以總是一個不留神就唇角下意識扭曲。這其實也沒甚麼,最慘的是法芮爾可以再用整整三籃的胡蘿蔔賭安吉拉從來沒有錯過她吃鱉的表情,她只能無奈認清對方早知道她會有這種初學馬術後遺症的事實。



今天是個艷陽高照的日子,法芮爾瞇著眼從外套口袋取出她最常用的飛行員太陽眼鏡戴上,這才放眼看遠處,離她們所使用的室內馬場最近的草地馬場上,擺放許多不同樣式的障礙。莊園主人一看便來了興趣,她看了眼安吉拉,在對方點頭後向個發現糖果店的孩子匆匆跑到柵欄邊。隨著踏踏馬蹄聲,一隻鬃毛紮綁整齊的深棗色馬兒邁著輕快的腳步,和一位穿短袖白衫黑背心,白馬褲黑長靴的騎士由遠而近。熱身完的障礙賽馬在騎士的指揮下加快速度,向第一個綁著碎花裝飾的低高度欄杆奔去。



太陽下,毛色發亮的俊美馬兒和牠紅髮的騎士完美跳過高度相異的柵欄,顏色不同的欄杆和裝飾簡單的板條,十多道的障礙中動作一氣呵成優雅輕快。法芮爾屏息全神貫注的看著整個過程,等看馬兒從容跳過最後一個少說有一米五高度的柵欄後忍不住出聲叫好。空曠的馬場上,莊園主人的聲音格外明顯,紅髮騎士雙手用力拍坐騎頸子兩側鼓勵時,轉頭看向這邊。法芮爾也沒有不好意思,她大方地高舉兩手豎起拇指。障礙賽騎師見了,帽緣陰影擋不住的嘴唇彎起好看笑容,她對這位圍觀的帥氣陌生人點頭示好。



「很好看?」安吉拉的詢問適時傳來。

「好看! 以前從來沒想過要看奧運的馬術障礙賽,沒想到原來這麼精彩刺激。」法芮爾眼睛發亮的回頭看金髮騎師。

「嗯,相比下,馬場馬術確實稍微平淡一點,尤其對觀賞的人來說。」安吉拉一手輕捏下巴,讓人聽不出想法的淡淡分析。

「… … 呃,也不是吧? 只是對我們外行的人來說比較容易看懂? 我不知道,別聽我亂說。不過,安吉拉當初為什麼選擇馬場馬術呢?」法芮爾著實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前冠軍騎師在說甚麼,她一時不好意思聲音有些心虛的說完,眼睛一轉接著問。

「障礙賽普遍危險度比較高,所以我爸爸不希望我朝那方面發展。」安吉拉聳肩,轉身。

「摔馬都很嚴重是吧?」

「之前有個女騎師因為馬兒絆到杆子摔倒,她被自己的馬壓碎了骨盆。」

「嘶… … 要是我是齊格勒先生,我也不會讓你學障礙馬術。」法芮爾皺眉搖頭,不敢想像讓像安吉拉這樣的優雅女孩去學這麼危險的運動。



她們漫步走回前面迎賓室,不想居然就遇上聊天中提到的人,天使馬場的主人正好在那兒和一位帶著孩子的女士聊天。齊格勒先生發現進來的年輕莊園繼承者立刻興匆匆的與小騎士的媽媽結束交談,道別後迎上來。

「今天上課如何?」金色頭髮斑白的男士和顏悅色問。

「很好,非常好。」法芮爾很快回。

「那就好,作為爸爸我必須說我女兒是最好的騎術教練。」

「那做為馬場主人呢?」安吉拉單手插腰揚眉。

「哈哈哈哈,艾瑪莉小姐請跟我來,我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老齊格勒對寶貝女兒眨眨眼,拍拍法芮爾的肩膀示意對方跟他回辦公室。

「嗯… … 我相信作為馬場主人,答案也是一樣的。」法芮爾看了看安吉拉,慢一步讓自己與金髮騎師齊肩站後偏頭細語。

在安吉拉能說甚麼回應前,葡萄莊園的主人快步離開追上齊格勒先生。金髮騎師眨眨眼,低頭勾起唇角輕呼口氣後才姍姍跟上。



齊格勒先生的辦公室就像個帶領過無數冠軍球隊的教練,牆上掛著許多他與某位騎師和賽馬的合照,辦公桌後的實木書架上更是獎盃比書多。

「這麼多照片,怎麼好像沒有看到你?」法芮爾快速瀏覽過一輪,低聲奇怪問悠哉走進來的馬場馬術冠軍。

「我天天在這裡爸爸當然看膩了,怎麼還需要照片?」安吉拉雙眸充滿委屈的看提問的人。

「別聽她亂說,女兒的照片當然是放桌上。」邊翻找抽屜,齊格勒先生頭也不抬的一隻手將桌上的相框翻轉對著尷尬傻笑的法芮爾。

「啊哈,你看,就是這個… … 那天你跟萊恩哈特一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那麼點眼熟,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後來翻了照片才肯定你真的就是哈洛爾當年帶來的小傢伙,你實在變得太多了,氣質上。」將一本傳統兩張照片一頁的精緻相本放到桌上,馬場主人將本子翻到被標籤貼起的那頁後轉180度。



她曾負責規畫性命被威脅的跨國企業老闆周身的保安人員和設備,也曾經主導規劃被恐嚇的政要官員出席會議時的一切安全措施,更曾參與跨國高科技生化公司系統安全性能的評估,履歷上漂亮的總總經驗卻比不上面前的這本相冊給她如臨大敵的強烈感覺,法芮爾像接近爆裂物一樣的探頭探腦小步移動到齊格勒先生的書桌。



高大的黑髮女子磨磨蹭蹭拖時間,安吉拉卻很快湊上前看個究竟。不看還好,一看金髮騎師差點壞了自己淑女形象的大笑出聲。安吉拉手摀嘴巴,白皙的臉頰脹紅得像成熟的蘋果,身體劇烈顫抖得像隨時都可能失去平衡,她彎腰趴在父親辦公桌上把臉藏在手臂間。



照片裡,麥金色頭髮的年輕齊格勒先生牽著一匹暗褐色馬,鬃毛飄逸的馬兒背上坐著個孩子,一個歪頭吐舌又鬥雞眼的孩子,一個扮鬼臉還反向面對馬兒屁股坐的小女孩。



「齊,齊格勒先生,請問我可以把這張照片拿走嗎?」法芮爾認為自己的臉不曾短時間接受這麼多血液過,她強忍著摀臉的動作問。

「不可以,而且我們還要再拍一張現在的照片。」回答法芮爾的是安吉拉,金髮騎師撐起身擦著眼角的淚水不容辯駁的看著莊園主人。

「為什麼?」有鑑於黑髮女子面部呆愣的樣子,齊格勒先生幫忙好奇問。

「因為~ 那是你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我要照片做存證。」粉色雙唇彎著大大弧度,安吉拉手指輕點相冊中照片然後勾住法芮爾的手臂,驕傲又高興的向父親表示。

「哈哈哈哈哈,這樣嗎? 好吧,不過這也要看艾瑪莉小姐的決定吧?」齊格勒先生淡綠色的眼睛半瞇,終於忍不住笑意的拍拍桌子,有一點點同情的瞥莊園主人一眼。

「可以嗎? 法芮爾?」安吉拉用根本不打算接受否定回答的語氣問,勾著新手騎士的手更是悄悄捏了下對方的手臂。

「嗯。」



反應機敏的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自己被漂亮騎師勾著的手臂,甚至沒反應到自己無意識地答應對方。安吉拉這邊,她純粹好玩的捏法芮爾的上臂沒想到手感居然這麼結實,這讓她心下一陣意外,平穩的心律更怦咚的快了好幾拍。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現在就照一張?」齊格勒先生看著身子緊貼彼此,同時都紅著臉的兩個大女孩笑瞇瞇地問。

「不可以。」

「不行。」

兩人終於如夢初醒的回神一起拒絕,安吉拉趁機把手收了回來,法芮爾則更直接的往側邊跨了一步拉開距離,像個謹守本分的好保鑣雙手交握在身前立正站好。

「為什麼不?」

「… … 不合適。」安吉拉低頭看自己今天的騎裝,不會不好看但不是自己最滿意的打扮,不想直接說出這麼女孩子約會想東想西的理由,她就給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對,不合適。」法芮爾想也不想就附和。

「哼哼~ 不知道你們兩個孩子要是那年暑假遇上會發生甚麼事。」齊格勒先生搓著面頰上修齊簡短的灰金色鬍子,語重心長的自言自語。

「安吉拉那個暑假在哪裡呢?」收拾好害羞不適的心情,法芮爾暗暗可惜的問。

「我唯一不在馬場的那年是去尋找適合的比賽馬,也是我認識阿波羅的那年。」莊園主人在惋惜,安吉拉卻想起美好回憶的露出笑靨。

「噢… …」看樣子只有她一個人希望她們能早點認識,法芮爾自討沒趣的低應。



敲門後進來找老闆的飼養員打斷了幾人的思緒,莊園主人手忙腳亂迅速砰一聲闔上相冊的動作惹來安吉拉又一陣偷笑。



*   *   *



說好下午茶的日子終於到,安吉拉在鏡子前面左瞧右看自己難得的裙裝打扮,期待的是法芮爾看到後的反應,幾乎已經忘了還有另一個人會在場的事。然而,午餐時間還沒到,馬場收到來自葡萄莊園的電話,萊恩哈特替他的新雇主通知齊格勒小姐她臨時有事將無法如期赴約。



「下午好,齊格勒小姐。」老管家一點也不意外的對門外的金髮女子微笑。

「下午好萊恩哈特,對不起沒有事先通知就登門拜訪。」淡藍V領裙的客人遞上一籃蘋果。

「別擔心,我相信莊園的主人隨時歡迎你。」白髮白鬚的紳士不知有意無意的眨了下年輕時受傷的那隻眼睛。

「噢,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安吉拉露齒一笑,面頰添了點粉色。

「法芮爾在書房不過應該在電話中,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下。咖啡還是茶?」

「好的,我不會打擾她。都不用沒關係謝謝。」



安吉拉舉步輕盈的來到並未關門的書房,走近之前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談話聲,不過她本來也不打算就這麼闖進去。莊園主人手肘撐桌面托著頭,神色認真地盯著筆電螢幕,她深刻的五官表情專注時更加帥氣性感。安吉拉靠著門框一手環腰另一手抬起來正要敲門,卻及時發現法芮爾戴著耳機,她抿唇收手。



「了解… …」莊園主人像是要證明金髮客人的猜測是正確的般,開口說話,她同時似乎看完顯示器裡的東西,將比電闔起來。

「下午好夫人,我就是法芮爾•艾瑪莉,我剛剛看完了警方的報告還有我們這邊提供的應對選項… …」電話那一端好像換了一個說話了人,法芮爾從以皮椅中站起。

安吉拉輕咬下唇,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她該到別處溜搭一下,不只因為法芮爾還在辦公更因為就剛剛那句話聽起來說不定她最好不要旁聽比較好。但話又說回來,安吉拉發自內心覺得如果公事內容需要絕對隱私,法芮爾不會讓門這麼敞開著,再怎麼說即使不預期會有客人,家裡也還有另一個人。



說到客人,金髮騎師垂眸抿唇,她還真是想也沒想就跑來了。到底想做甚麼? 是因為她平淡恬靜的馬術教學日子裡突然出現一位特別的學生嗎? 好像並不是,安吉拉並不是沒有教過一些來自大都會區,只摸過皮質方向盤沒摸過動物的人馬術,其中不外乎包括有錢人家的千金少爺和天曉得甚麼原因指定要她做教練的男男女女。法芮爾和這些人最大的差別在哪? 說不定只有她是特倫布萊莊園新主人的這個身分。嚴格說就是新鄰居,誰不想和鄰居的關係相處融洽? 所以她今天來做甚麼? 專程來打擾莊園主人處理重要公事? 她必須承認,知道有機會看到辦公中的法芮爾讓她有那麼點興奮。



天使馬場眾多的馬匹中有三隻工作馬,其中渾身墨黑額上一搓白毛的午夜剛來到馬場時只是個不滿一歲的小馬駒。午夜成天生龍活虎到處探索鬧事撒嬌,簡直是隻素食的巨型黃金獵犬,外向得不像一匹血統純正的佩爾什馬。安吉拉記得當年滿腹疑惑的爸爸還打電話去跟這鬼靈精的原主人要出生證明,不相信這孩子真的來自重型馬中最文雅的品種,沒想到當午夜長到兩歲,最適合開始受訓的年紀時,牠的轉變令眾人大為驚訝。體型超越另外兩匹工作馬的大傢伙變得穩重安靜,動作靈活又能刻苦耐勞的牠立刻成為所有人最喜歡的重型馬。安吉拉自從看到法芮爾小時候的照片後,就一直不小心想起現在已經是好幾匹優良小工作馬爸爸的午夜。



胡思亂想好一陣子,莊園的金髮客人突然發現書房裡已經一點聲音都沒有。安吉拉眨了眨眼意外沒看到法芮爾站在辦公桌邊的高挑身影,她於是偷偷摸摸往裡頭走,這才在書房底端面相整片葡萄園景觀的大窗子前找到似乎陷入沉思的黑髮女子。



「叩叩?」安吉拉深吸口氣,手指輕敲了敲一旁的實心木傢俱。

「嗯? 安吉拉… … 嗯,啊,你呃,你穿裙子也很漂亮。」法芮爾回頭楞楞盯著金髮女子好久,才後知後覺的讚美。

「而你差點就錯過了。」安吉拉咬著下唇微笑回道。

「啊,那我們現在出發嗎? 唉糟糕,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我沒想到你們…」

「不用擔心,我已經取消今天的計畫了。」

「是嗎為什麼? 你怎麼不去? 我們其實可以改天再約也行。」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問,我本來就不打算答應,只是因為你那天剛好在場我想到可以同行才說好。既然你臨時不方便,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當然要取消。」

「不必要的誤會?」法芮爾揚眉,暗暗好奇這已經沒希望的虎牙先生是甚麼來頭。

「我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安吉拉眨眨眼。

「他… … 感覺人不錯。」

「我會替你向他傳達的。」

「請別。」法芮爾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動作,苦笑道。

「工作都忙完了嗎?」安吉拉滿意笑了笑,轉頭瞥眼桌上隨身電腦旁的手機問。

「是的,目前是,其實這個月我本來應該不需要處理任何公司的事情,可是難免事與願違。」

「都還好嗎? 我看你似乎… … 有心事?」

「也不算吧,只是講完電話突然意識到來這裡才一周的時間,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步調,幾乎忘了上班時的感覺。」

「這是壞事?」

「沒有好壞,但我直覺認為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我所以現在不敢肯定自己在想甚麼。」



法芮爾的話令安吉拉察覺了甚麼,她有些意外的抿唇,感嘆自己沒有想過法芮爾會不會留下來這樣的基本問題。莊園主人看金髮騎師陷入短暫沉默也沒有急著再說甚麼,而是又回頭去看明亮暖陽下爬滿青綠色葡萄葉的果架。



「你在都市的工作都是如何呢? 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不知過了多久安吉拉也走到窗前,似乎不打算繼續糾結於心理的問題,漾著動人笑靨問。

「噢對,我還欠你些問題呢。」法芮爾同樣報以微笑。

「看在外頭天氣這麼好分上,你們兩個姑娘就別繼續躲在室內聊天了。」萊恩哈特的聲音突然從書房門口傳來。

驚訝轉身的兩人看到笑容和藹的魁武老紳士手上捧著一個野餐籃,她們互看一眼又是一笑。

「出去走走嗎?」法芮爾走去接下野餐籃問金髮客人。

「聽起來不錯。」

「如果你需要建議的話,小丘後面有棵大樹,位子不錯。」老管家拍下手,拉著筆挺的衣服對莊園主人道。

「你不一起來嗎?」安吉拉略略有些意外。

「小姑娘聊天要我這個老頭做甚麼? 我還有菜園要照顧。」萊恩哈特哈哈笑著擺手離開。



莊園門口這次沒有一匹馬兒給拴著,這讓法芮爾又偷偷多看了穿裙子的金髮美人幾眼。作為一位面面俱到的優秀主人,法芮爾本來要開酒紅色的高球車代步,不想安吉拉笑著拒絕,拿走法芮爾手上的車鑰匙放回她胸前口袋,拉住她的手就往小山丘的方向走。



*   *   *



少校參考,安達盧西亞馬(Andalucian) 


午夜參考,佩爾什馬(Perche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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