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香港,呆惯了广州,最后还是把封面留给了上海。
——其实翻看相册时还在犹豫要不要换成HK的照片,但是第一段话想都想好了,实在不想再换,顺势而为了。
忙起来每个周末都当周末过,还能保证一个月写一篇;反而是闲下来以后周末想做的事太多,三四月一拖再拖,甚至五一多请一天假也没能让我把前面的补上,在HK扎扎实实玩了5天;回来以后又一拖再拖,直到临近月底才动笔,但是也确实到了不得不写点的时候了。
每次从忙碌的工作中转回生活,总是会一口气把自己吃的很胖,去经历很多事情。今天从大姐姐那听到“热爱生活”这个评价,我已经不会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那样感到惊讶;我过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生活上很积极的人,甚至在第一段亲密关系前对于独处感受到的强烈空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难享受生活的人。只能说也许跟工作后物质条件的充实和脱离过往同龄人环境的都有一定关系,这么想毕业后其实确实给自己寻找了更多的体验。今年种种机缘巧合我又开始和更多的人产生交集,又有了更多的故事。
“我有過很多瘋狂往事/例如網上認識一位女子”——三月在某一次super boost后我终于遇到了tinder上第一个match以后能多聊几句的南方医科大研三女生。不知道是她有意为之还是我多想了(虽然我也有找hyx double check),我总觉得她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想和我出街的意向。于是我也当晚直接问了要不要出来玩,她也答应的很爽快,总之就约好了周日天字码头附近散步。见面了知道她划我的原因是因为陈绮贞,我觉得也没有太惊喜——甚至也跟她直说,我bio里写了两个musician,其实如今我会更喜欢MLA一些;甚至时至如今还是MLA Fans的人,不仅是面对很多感情问题、生活态度会更加开放,甚至zz观点也会跟我更加契合偏向liberal;坦白讲后来我也越来越觉得对我而言,zz观点现在会比很多其他方面要重要,我能接受的底线是能理解、不反对liberal的立场,凡是明确偏conservative甚至有比较激进反liberal倾向的我真的会避而远之。当时我说MLA跟19 protest的关联之后,她马上问了一句说你难道支持那些protester吗?我马上察觉到她的语气中是质疑和反问,只好退一步说、不说完全支持,至少他们不是为opp而opp(这个缩写是我乱编的)甚至为了indep而indep,而是确实有些历史和社会背景,有些civil rights demands,不能简单化来看待这些事,她才愿意回到这个中间点中来;还好她是愿意回到这个点的。也简单聊了些我的工作经历和她的感情经历,也有一些比较深入的交流。
当时随着岑村紫荆花开以及我搬到新租的房子,我开始发自内心接纳广州这个城市,尝试探索更多的领域;在她的影响下我去了越秀公园和东山湖公园。说实话喜欢公园这一点也是我对她上来印象就比较好的原因之一,虽然我自己没那么喜欢公园,但是我又忍不住把chmq的point套进去了。只能说在这些公园我得到的兴奋有限,尤其是东山湖公园其实让我觉得很一般;不过越秀公园还算不错,虽然进门就和天河公园一样吵,好歹它也有很大一片相对人少宁静的区域,和一些非常有层次感、有纵深的角度,可惜的是我的相机很难拍出那种感觉。也让我想起其实天河公园其实也有一大片安静的草坪,我当时还在那躺着休息,但是也许确实是心境不同了吧,当时从天河公园出来我确实对它印象还是挺差的。后来也尝试去打羽毛球;一部分也是受到她标签影响去做的点,不过也有一部分确实是当时刷dy看到别人打以后,深刻觉得这个确实是我唯一真心喜欢过的运动。不过结果上来讲,我去打了两次以后还是放弃了,一方面确实第二次去的时候只会拖后腿对我来讲确实是个负向激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觉得如今我确实还有很多更想做的事去做,而打球这种事就是我只要参加,一天剩下的时间就因为太累啥也干不了了。
去东山湖公园其实还有一个背景,我的兔子从寄养接回来以后某天晚上突然不吃不喝,兔粮放食盆里往常都冲上去吃干净,那天看了一眼就一直母鸡蹲趴在那里,实在有点反常;第二天早上仍然没有好转,我就赶紧把它带去医院了。最后查出来肝扭转动手术,随随便便就几千块,实在是让我有点心痛;兔子买来就一两百块钱,稍微生个病都可以重新买几十只了。说实话重复的寄养接回寄养接回有时候都让我产生过送人的想法,这个就有点像亲密关系中的“有些腻了”,它带给你的overhead已经超过了你对它的爱;但是坦白讲,当它要住院要动手术时,我基本上没啥犹豫的全盘接受了,即使多少有点漫天要价。出现在我脑海中最多的字还是“对生命负责”,而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唉,写到这里,其实我刚开始写的时候是看了几篇我最近写的lof的,也许在我爸妈各种挽留我的奶奶时,也有想这个点吧。
这几件事给我带来的一个正向的点还是让我通过走出天河,对广州这座城市的街景有了新的认知,让我知道原来越秀区其实才是真的文化聚集地,愿意更多往外走。在这中间我也去了几家不同的咖啡店,有了一个感觉是广州会有很多家庭式的咖啡店,店主会更愿意跟顾客产生一些连结,而上海则基本都是商业化的咖啡店了,让我觉得有些..温暖?虽然随着我去了更多的广州甚至上海的咖啡店发现正例反例都还有,但是好歹也是个切入点。后来又跟医科大姐姐约了白云山爬山,也算是让我知道了爬山是啥感觉;不过只能说我觉得爬山同样没能在我的心里激起波澜,又是一件让我不激动不反对的事,虽然同样也有一些不错的风景角度。
在这之后我和医科大妹子的故事基本就结束了,虽然我不应该随便评价人,但是我对她的评价就是确实有文艺成分、确实有些思辨,但是总的来讲还是太岁月静好,缺少“反叛精神”(也是在这段经历之后,我真正开始将这个点视作我的一个标准),political view跟我有比较大的diff,阅历也太少;没有办法让我产生太多对她的兴奋感、冲击感。在一次跟台湾同事喝的微醺后,我隐晦地跟她告别了。
跟台湾同事喝微醺的背景是那次太古汇的啤酒节,啤酒节这件事其实没啥好说,值得说的是啤酒节之前发生的事。chatgpt当时给了我太大的震撼,我当时对它的判断是一定会从各个方面颠x覆我们的生活,对加入到头部公司,投入这场技术革.命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渴望。那段时间我跟chmq聊了很多,尤其是周六晚上;周六中午我跟我前老板聊这件事,我还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但是到了晚上跟chmq聊天时却又觉得没什么好患得患失了,一口气把简历也投掉了,虽然后面简历也都石沉大海,但是好歹是让我想通了很多事。chmq其实在这个过程中也受到了一些激励,真让我挺开心的,毕竟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我的真心话。不summary了,直接贴截图吧。
说实话,现在我重新回顾这件事,我又很难再体会到当时复杂的心情,只能说这些心境都真实发生过吧。
四月有一件比较大的事就是新工作的引入和团队的变化,但是现在实在是写的有点累,最后决定还是直接写写HK和大姐姐两件事了。去HK绝对是我今年的最大目标之一,所以我早早的把签注弄好,甚至都等不及429才出发,直接提前到428去了。
这次去HK基本上就是定好的文化之旅,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两个目标:MLA的歌词打卡和protest地点打卡。后来补充了几个次要目标,书店/唱片店和林宥嘉的演唱会。
挑几个点谈谈我的感受吧。第一天去旺角,就去了infree records和留下书舍;infree records这家唱片店的老板十分健谈,虽然只会听说粤语和英语。我用拙劣的英语跟他聊了半天,他给我推荐了一些有意思的indie band,说实话拿回来听了以后确实挺不错;最后我也是买下了这些和我所缺少的所有MLA的CD。
留下书舍一进门就感受到的强烈的politics属性,我也确实是冲着介绍说这是一群前记者一起创立的书店而前来的,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展览柜上除了一些protest的报道、书籍,还有一份“apple daily停刊前的最后一周”的报纸合集。我端详了一会儿,用普通话问店员说这个是非卖品吗?那位年逾40的女性(他们自称“书僮”)本来在看书,看了看我,思考了一会儿眼睛就红了;然后开始带着一点苦笑开始擦眼泪,用非常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不好意思,今天状态有点不好……”
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说“没事,没事”;她又问你是从哪来?我回说是内地;她想了想说,“这个确实是非卖品,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份,你明天还来的话 我可以送给你;但是希望你能小心保管,尽可能不要被扣掉。”我问说现在customs查的严吗 她说之前也有顾客用别的书皮伪装把一些敏.感的书籍带回去的,所以可能也有办法,但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小心。我说 嗯嗯 我也确实还是想要一份收藏,因为当时这个事情发生时实际上我在内地也一直在持续关注,包括后面的国内的urmq-midroad也是。她艰难地用普通话和我沟通着,我说没事的,我们用英语也ok;她马上说,不行,我最近也在努力的学习国语,去这样沟通、你知道、我会习惯的有一些defense,但是还是希望能克服这些。交谈几句后我买了几本相关的书,临走之前我问了一句,“冒昧问下,您之前也是记者吗?”她又笑着擦了擦眼泪,指了下旁边的apple daily,“是,我之前就是…这家的。所以你提到这个,我情绪就会有点…抱歉…”。我说 感谢,非常感谢您。
下了楼之后走了几步,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后劲中。所谓留下书舍的留下,其实是相对离开而言的。19 protest、21 national security law之后,太多人都选择了离开;但是还是有更多人处于对故土的爱留了下来,留下书舍就是为了给“留下来的人”提供这么一个“好好生活,好好地做點事”的地方,多少掺点悲壮的色彩。都走过一个街区了,最终我还是决定再回到书店跟她说,不好意思,明天您还是不用帮我带那份报纸了;我还是很担心我不能将它保护好。如果被扣下来对我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哪怕影响我的生活 也还好;但是对您来说 这么珍贵的东西,如果被他们扣下来,就真的是巨大损失了。她说 嗯…OK。其实你打个电话来说一声就好,不用爬四楼上来的… 我说 没事 没事,说完便离开了。
第二天去了深水埗,主要就去了一拳书屋。这家店相对来讲就要综合许多,不过仍然有一个关于social/politics的专柜。最让我感到shock的,是那个柜子上贴了两张便条,一张写买这个书柜的前台有小礼品相送;另一张则写了禁止拍摄。七年前第一次来HK,我去people's commune都没说不让拍照,如今独立书店却都人人自危。买了三本书,送了一个牛津出版社帆布包,我又匆匆离开。晚上因为自己的sb被骗了钱,去找了酒店对面的菲律宾酒保姐姐倾诉,聊到相关话题时 她也说到"Some changes surely happened after the protest, and covid; we can feel these changes."
看林宥嘉演唱会之前,我还去了牛头角和土瓜湾,还有海心公园。牛头角青年这首歌其实我之前并没有听过几次,但是听到live版里的“全世界都有BouDung的青年/但香港幾時先出現?”现场的欢呼声,我深刻体会到了他们对自己做的事有充分的认可度,怀着十足的英雄主义心态在面对一切。海心公园不仅真的有李慧琼,而且歌词里的“我是海心公園的一個阿伯/千億個晚上在這裡唱歌我沒犯法”竟然真的在公园里有这么一张已经成为规例的宣传横幅,这是我真实觉得MLA的歌离我最近的时刻。
看完演唱会之后我马上又地铁去了太子地铁站,走到了听过无数遍的诗歌舞街。诗歌舞街地上真的有光点闪闪;后来举着歌词和路牌合照一张当了pyq封面,居然好几个MLA歌迷找我要图哈哈。沿着黄竹街走到传说中的99咖啡店,点了一杯“黄竹街”,凌晨一点的大街,真是有一种满满的不真实感。
protest打卡唯一一点值得说的就是Central Gov Complex正门口不到20m,居然有很多看上去中东/南亚的人在打地铺撑帐篷,这点在国内基本是不可能的;而门口的添马广场更是风景优美,碧海蓝天,游客众多。不得不感慨即使是如今这番境况,HK Gov仍然是相对开放得多的。
HK值得说的大概也就这些,说实话这次去基本没怎么看风景,也有一些歌词没打到卡;不过好消息是这个月开始新政策办签注不再需要居住证,我在广州想去会更加简单方便,也许今年还会再去几次吧。
最后简单写写大姐姐吧。大姐姐其实是公司的HR,因为当时我被老板调去做那个新的方向让我跟她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说实话当时我就对她还是有点佩服的;我就喜欢那种逻辑清晰,有一些很sharp的观点能让我shock的女生;虽然大姐姐确实比我大8岁。后来随着那项工作进入新的阶段,大姐姐基本上没有再参与这件事,但是后来仍时不时找我说些有的没的、包括一些生活上的话题,我也进一步发现她看过一点书,对生活也很有热情;其实我也有些想跟她再深入交流相处看看。去HK之前其实问了一嘴她要不要代购啥,结果去了之后她想要的香水并没有成功代购到;后来其实我去moleskine买了个本子当礼物,但是回来以后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见一面,然后我又去上海出差了,这个延迟稍微有点高,后来索性就没送她。后来其实在上海到昨天的两周左右我是觉得有点跟她暧昧的感觉的,包括还跟她出来一起加了一次班,昨天520一起从早上8点玩到晚上10点,甚至还把她带回家撸了我的兔子欣赏了我的唱片;虽然出来玩之前我基本上是非常纯粹的约会心态、想看看能不能作为契机进一步发展,但是终究是在昨天过去后,一方面我有点感觉她其实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另一方面又有点觉得深入聊天以后 关系又开始升华了一点往“好朋友”得方向走了。
唉!哈哈哈。自从我第一段感情分手以后,除了当时跟hyx的两个月我是真觉得有点上头,后面总觉得真遇到所谓我的理想型都还是只知道怎么往朋友的方向发展了;包括这次去上海其实找了下chmq,但是还是不掺杂半点暧昧和情感走向的心灵交流。虽然有点无奈,但是我又不免想,那我到底想要的是啥呢?其实我真的对于亲密关系的那些常规部分,kiss、sex、哪怕是simple dating并没有很强的兴趣和需求,这些事如今我都更想用独处替代;那需要两个人的事,其实也就是思维的碰撞了。在和大姐姐的一天过去,我开始更加觉得其实也许我会碰到很多这样的有思想的女性朋友,甚至包括挠老师。那去和谁确定关系,到底对我当前有什么收益呢?我的生活能如何改变呢?我要的并不是情侣日常的生活啊。
唉。生活总会继续进行下去,太多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总是会想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今年是不是2018年的重复?我要去拔掉我的智齿;我开始听多种多样的歌;我整天挂着我的有线耳机;我开始和chmq有更深的交心同时和其他女生尝试接触。哈哈,谁知道呢,我确实是个往前走的同时不停回看的人。从香港回来我还做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买了新的CD机、黑胶唱片机、音响和大量的CD/黑胶,只能说音乐确实是解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