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翻译】斯蒂凡·兰比尔谈新节目和参加冰舞比赛
Poetry on Ice 2019-12-24

December 12, 2019

By Reut Golinsky

Photo © Ksenia Nurtdinova, Reut Golinsky


原文:Absolute Skating | Stéphane Lambiel talks new programs and competing in ice dance



当你在Stéphane吃午饭期间采访饥饿的他,期待交谈中会出现一些与烹饪相关的特有联系。例如,你可能突然会发现创编节目和揉面团是相似的,而他的每个节目都有……一种味道。与他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趣,而他也永远会给你惊喜。


上次我们谈到你的编舞和学生,但没空讨论你自己滑冰的事,所以这次我想从这个开始。2019年你展示了五套新节目,其中两套是为了Art on Ice,剩下三套在日本的各大冰演上首秀:舒伯特的《即兴曲》、贝多芬的《弦乐四重奏》,还有与日本歌手及词曲作家Toshl合作的《I Love You》。

《I Love You》只是一次与现场演唱的合作(冰演Fantasy on Ice)。[编]舒伯特的节目是因为Khatia (Buniatishvili)录制了一张新专辑。休赛季期间,我在给我的学生找选曲的时候我听过很多首曲子,Khatia的新专是其中之一。这首即兴曲与我产生了共鸣,于是我决定想用它来创造一些新的东西。我们在奥利地的那会儿(泰尔夫斯夏令营)与Salome编排了那套节目。我们其实编了两套,《I Love You》也是,后者我们在冰下完成了编舞,因为我得动身去日本,我们没时间了。我有段和Salome在我们租的公寓客厅里编舞的视频。那可有意思了!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节目,它带来了不错的氛围。舒伯特的节目,我爱(loved)表演它……

[译注:关于AOI的节目、《I Love You》和《即兴曲》更多可详见今夏神户见面会]


为什么是过去式?你不会再表演它了?

我会!但我不知道何时何地[还会再表演]。但我表演它的时候很享受其中。


和我讲讲这套的考斯滕吧。

布料是蕾丝,大部分是白色蕾丝,但我们想加一点灰、绿、黑的阴影效果,让它稍稍轻柔几分,咸(salty)一点……


咸?就像撒了盐?也许用辣(spicy)呢?

不,咸。


等等,你是说这个节目有自己的味道?

是的,柔嫩而咸(soft and salty)……


你的每个节目都有一种味道吗?

唔。(笑)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些东西!那“Poeta”是什么味道?

香味馥郁(fruity),还有……辛辣(spicy)。(想了一会儿)大概就像意式蒜末烤面包(bruschetta)?多汁又辛辣的东西(juicy and spicy)。


哇。你知道吗,现在我想把你滑过的每个节目都问一遍了!

(笑)贝多芬的节目就很不一样了。

 


顺带一说,你为何决定再编一个古典乐的节目呢?

因为我不定计划。你得明白这点。也许对于你,你每年都会数着节目,但我不会制定计划的,我更像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可能与机会存在时,我就会把握住。如果没有机会,我就会继续等。我不想在没机会实现的时候强行创造出什么。


如果你有机会,你也总是会有灵感的吗?

这是有联系的,机会与灵感是相连结的。如果我有机会而灵感也存在,那么一些东西就会生长。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就像一粒种子,你把它种进地里,给它浇水,有时候它会发芽,有时候它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这个节目的机会是什么,以及你觉得它茁壮生长了吗?

它完全长开了!机会是健太(小㞍健太,日本舞者与编舞师)在尚佩里与我的学生们合作。我在找人帮我训练,于是我跟他说:“你知道吗?也许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我问他脑中有什么样的音乐,他给了我贝多芬的这首曲子,我在冰场放了,然后连连惊呼:“对、对、是的、就是它!”立刻。它完全就像一个天启。


我们的工作其实跟我与Salome合作的方式很类似,不是说动作,而是指过程。我们试了又试,塑造它,混合又打碎,就像揉面团的方式一样,当它揉成了一个好“面团”,你就要决定细节方面,然后一切到位,你就有了最终的形状。



考斯滕呢?说实话我不是太喜欢……

我想要带着日本风格、又离滑冰相去甚远的东西,现代到没有滑冰选手的形象、与花滑完全无关,它可以是来自任何世界的任何人,有点脱离了时间和地域的感觉。

考斯滕是从一位日本著名设计师三宅一生(Issey Miyake)设计的服装构思出来的,他有一个完全使用褶皱布料的品牌[译注:即Pleats Please,三宅褶皱/我要褶皱]。我对考斯滕的首要关注点在于布料。当然还有我想营造的画面,但我选择考斯滕时布料是放在第一位的。就像我编节目时,最首要的一直是音乐。


但在做动作,尤其是做旋转和捻转步的时候,看起来太奇怪了……

对你来说看着怪,但这是这种布料的效果,这种褶皱(plissé)形成了一种自然的动态(organic movement)。这可以是任何人,并不是一件花滑考斯滕,它可以是大街上的一个路人……你脑中可能有个人体的形象……但它没有一个固定的形状……它是自然生成的。而它的味道也是如此,天然的(organic)。


让我们谈谈你在过去这个夏天参加的另一场演出。参加冰艳的感觉如何?(基于11世纪小说《源氏物语》并融合了花滑与日本文化的混搭演出,编注)

其实这是段很有压力的经历,因为同时我还在忙(岛田)高志郎NHK杯的选拔,还得在日本国家队训练营做指导,而[这场演出]有很多很多细节要记。我得知道剧本,知道每一处细节、每一处角度、每一处节拍。有段场景是我“父皇”的葬礼,在这段里每个选手都得数到六十八、九,我们得这样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直到“六十九二三四”,这太疯狂了!而每一拍都有事要做,有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比如微微倾身行礼。所以我总是很紧张,因为规定相当严格,甚至是你行礼的方式、节奏,这些细节都很重要。而既然我是天皇,为了看起来令人信服,我就应当知晓所有这些。

[译注:关于冰艳参演前感受可详见今夏神户见面会]



我尤其喜欢你与Yulia Lipnitskaya共滑的片段,你们在一起看着非常棒。

事实上有她参加真好,看到她对滑冰怀揣热情真好。我真的很享受。当两个单人滑选手一起滑时,这总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我认为在一开始有点困难,但之后越来越好了。还有,当然了,穿着这样的考斯滕想抓人、摆出我们想要的造型都很不容易,尤其因为衣服的重量让我比平时移动得慢多了。有时候我的速度不够我做转三,我就得用跑的,因为我想跟上她的节奏,但我又达不到我平时的速度。但真正表演的时候感觉真的很棒。每次我们下了台,我们都因我们的共演而情感涌动。从个人角度来说这是个不错的组合。我希望能有更多一点的时间来让它也许变得更加流畅。还有,更多表演的时间。一共有六场演出,但我愿意滑二十场,这样我们就能让它越来越好了。


看到她回归冰上真好,因为她……

……很早就退役了。


你知道,她有次提到她想要试试冰舞。而大辅转战了冰舞……你和她怎么样?

嗯哼。

 


我需要你展开讲讲,因为我不是唯一一个对这事好奇的人。

你知道,十年前我说过如果我要和谁滑,那一定是和Jana Khokhlova。但那是十年前,现在都结束了!我们本该在一起!(微笑)但这并没有发生。


那你为何不在温哥华冬奥后试试呢?你退役了,她结束了与舞伴Sergei Novitski的合作……

她之后又与Fedor Andreev滑了一个赛季。而我觉得啊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本该是我!


可她哪里能猜到呢?你应该告诉她呀!

我告诉她了!我们都准备好去做了。你看,我们有灵感,但机会并不存在。


你们试着一起滑了?

没有,我们只是怀抱着这一幻想,但机会从未出现,所以……就这样了。我会很乐意跟她一起滑的,哦天哪,我爱~~她。


现在呢?我不清楚,她还在滑冰吗?

可我都35了!还有成为一位冰舞选手以及竞技所要承担的责任,这不是什么随口一说“让我们试一把玩玩吧!”就可以的。


尤其当你有……

……一所学校。这是一个很大的责任。担任教练是一巨大的责任。我感觉我就像他们的父亲。任何水平——初学者、冠军选手,你与所有水平的人分享你所拥有、所笃信的价值观。而塑造一个人是一种艰巨的责任……



很不幸就到这,我们“高效的”(c)的午餐/采访结束得太早。Stéphane得去指导他的一个学生了——这场比赛他带着三位学生——而我们没有时间讨论其他他做过和正在做的成千上万的事情。还有两页的问题有待下一次的机会,但愿它——能与灵感一起——很快在某个时刻出现。

P.S. 《Carne cruda》肯定与肉有关。辣肉酱(Chili con carne)是显而易见的选择。《茶花女》呢?说它尝起来像香槟会不会太老套了呢?

[译注:三位学生指Deniss Vasiljevs、宇野昌磨、白岩优奈]


-END-


【彩蛋】

Reut:在纠结斯蒂凡采访的标题……想了一些“友人”风格的:xx与盐和面团,xx与天然考斯滕,xx与……Yulia和Jana。[1]

Reut:Stef为我们的交谈挤出了点时间。虽然只有争分夺秒的11分钟,但真的很愉快,希望你们能喜欢。当然我还有两页多的问题没时间问……但我知道他这次比赛真的——真的真的——很忙。[2]

推荐文章
评论(2)
分享到
转载我的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