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
沢崎夏未(26)(Sawazaki Natsumi)
樱井翔——奥山辰谷(32)(Okuyama Tatsuya)
相叶雅纪——菅井正人(28)(Sugai Masato)
大野智——神冈浩介(28)(Kamioka Kōsuke)
二宫和也——Nono/吉田大辅(24)(Yoshida Daisuke)
松本润——内野宫修治(31)(Uchinomiya Shūji )
次要角色:
有田慎太郎(Arita Shintarō)
有田结子(Arita Yuiko)
有田美花(Arita Mihana)
楠本拓海(Kusumoto Takumi)
仓田公平(Kurata Kōhei)
丹野裕司(Tan'no Yūji)
约十四年前,三鹰市,中央自动车道上。
有田慎太郎稳稳地驾驶着汽车,他和太太结子带着两个孩子,正准备回到位于都内的家。
这个周末,有田一家驾车去箱根玩了两天,周日晚上才匆匆赶回来。慎太郎想到这里,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个孩子的睡颜,他们应该玩得很累了。
长子浩介今年十四岁,在公立学校读初中。浩介是个内向的人,比起出门和朋友们胡作非为,他似乎更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能一起玩的朋友也就只有九岁的妹妹美花了。与浩介的性格不同,美花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爱唱歌跳舞的她一直是家里的开心果。
“老公,你看路边。”结子说道。
一个背包客朝这边招了招手,这条路上没有别的车了,所以慎太郎确信这个人是在向他们招手。
“有什么事情吗?”慎太郎把车子停到路边,拉下车窗问道。
“老兄,能载我一程吗?现在没有电车了。”背包客说道。
慎太郎观察了一下他,三十岁左右,男性,戴着口罩,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却很干净。
“你去哪?”慎太郎问道。
“新宿。”
说来也巧,慎太郎家住在都内靠东的位置,从西边回来刚好要穿过新宿。他看向副驾驶的结子,两人点了点头,结子就推开车门,挪到后座上去了。
背包客道了谢,打开车门在副驾驶上坐下。
“之后呢?”夏未问道。
“那人上车以后我就又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已经是车翻了的时候了,从一个斜坡上,就那么滚了下来。”
“怎么会……”
“车子撞到坡底的石头上停了下来,车门摔变形打不开了,我拼命从车窗里爬出来,然后就看到那人站在坡上想跑,我想要追上去,但身后的车子却着火了,只好先回去救人。”
浩介叹了口气,又道:“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父亲、母亲,还有美花,都在大火里丧生了。”
夏未犹豫了一下,“也就是说,你身上的伤,主要是在车子掉下去的时候和救人的时候弄的?”
“嗯,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听你之前的叙述,差点以为是那个形迹可疑的背包客弄伤的。”
“……”浩介低下头,“那……夏未,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还记得案发地点在哪里吗?”
“当然记得,之后又被警察带去确认过几次,所以一直记得。”
“好,那我们就再去确认一次现场。”
数日后。
浩介把手里的花放在坡上,“真的有必要吗?都过去十四年了。”
“有没有必要也得看过才知道啊。”夏未手里举着一个照相机,对着山坡到处拍来拍去,说完,又对着浩介说道,“来,浩介,笑一个。”
浩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蹲下来,双手合十。
“爸,妈,美花,我带女朋友来看你们了哦。虽然有点任性,但她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现在也为了寻找你们死亡的真相而努力着。”
浩介说到一半,抬头看了看正在忙活的夏未,自言自语道:“她应该听不到吧?”
“我听得到哦。”夏未头也不回地说,“‘有点任性’什么的。”
“……完了。”
夏未从口袋里扯过一卷卷尺,把其中一头拽出来交给浩介,“但浩介也没说错啊,我是很任性,这回也是我硬拉着你来的。”
说完,夏未就沿着斜坡走了上去。
“这是在干什么啊?”
“测量角度。”夏未弯下腰看了一眼读数,“一会我再去测一下高度,用那个什么……反三角函数就能得出斜坡的角度。”
“得出角度之后呢?”
“我现在有点好奇,这个坡不算太陡,那辆车究竟是怎么掉下去的?”
“那个背包客推下去的吧?”
“他一个人要想把车彻底掀翻,有点难吧?”
浩介又想了想,“从后面直着推下去呢?”
“那车子顶多顺着坡开下去,翻不了。我现在要收卷尺了,你小心别划到手哦。”
“哦,好。”
“果然……”计算完角度的夏未感叹道,“这个坡度想都不用想,直着开下去绝对翻不了,除非……”
“除非?”
“除非车子在坡顶的时候就已经翻了,借着这股劲头,一路滚下去的。”
“怎么会……”
夏未定了定神,突然一拍浩介的肩膀,“当年警察找你做笔录的时候,是不是画了那个人的画像?”
“画是画了……”
“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怎么了?”
“以现在的信息量来看,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用正常途径破案了,浩介,接下来就要借你的力量一用了。”
“诶?”
第二天,各大社交网络平台全部被一张似颜绘刷屏了。
“这个人是杀人凶手!”图片下还配着这么一行字。
“这样……真的好吗?”浩介坐在夏未家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如果要找到那个人,我们只能这么做了。”夏未反复按着刷新键,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热度,“接下来去黑几个流量大的网站,把首页换成这张图片。”
“啊?可是这样……会犯法的吧?”
“对哦,不过本身发这些东西就算是犯法了吧,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的话。”
“万一、万一我要是再不小心,暴露了IP地址……”
“没关系,我就是打算让你暴露地址。”夏未不紧不慢地说道。
“夏未的意思是……让对方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没错,说白了,我就是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对方受不了了,自然会找上门来,如果我们事情办得滴水不漏,对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找到我们了。”
“可是这样一来,你也会陷入危险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让你来我家啊。”
“诶?”
“如果是从你家的地址发出,那对方就只会起诉你一个人,但如果是从我家,我也成了共犯。”
“我才不要……我不想让你也成为罪犯,你是解决案件的侦探,怎么能犯罪呢?”
“没关系的啦……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你别让我再动摇了。”
数日后,正如夏未所料,一位自称是律师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先生果然找上了门来。
“我的委托人想和您谈谈,您可以来我们事务所一趟吗?”律师说道。
站在夏未身后的奥山有些不安地说道:“主人……”
“去给Miya君打电话。”夏未嘱咐完,就跟着律师上了车。
“我是仓田公平,请多指教。这位是我的委托人,楠本拓海先生。”
还未等仓田律师说完,夏未就观察起一旁的楠本来,他大约四五十岁年纪,身上穿了件普通工人的制服,面容憔悴,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是沢崎夏未,具体的事情,等我的律师到了再说吧。”
过了不久,内野宫带着浩介走了进来。
“浩介?你怎么来了?”夏未并不打算一开始就亮出浩介这块底牌,故而问道。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
“内野宫修治。”内野宫说着递过去两张名片,“这位是宫原企业的社长,神冈浩介先生。”
“那张画像是我发出去的,和夏未无关。”浩介说道。
“别给我在这逞英雄,坐下!”夏未扯了一下浩介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仓田清了清嗓子,说道:“楠本先生打算起诉你们损害名誉,我方提出的和解条件是450万日元。”
小菜一碟,夏未心想。
但坐在这一侧的三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和解的。
夏未看了看躺在桌上的楠本拓海的名片,上面写着,楠本在一家名为丹野制药的企业里工作。
内野宫正想说话,却被夏未抢先了一步:“楠本先生是丹野制药的员工啊。”
几个人全都一愣,楠本答道:“是的,怎么了吗?”
内野宫皱了皱眉。
“沢崎小姐——”仓田也想说些什么。
夏未又问道:“楠本先生在那工作多久了?”
“十几年吧,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
“奇了怪了……”
仓田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沢崎小姐,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啊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不用理我。”
与此同时,菅井正人坐在警视厅的资料房里,扶了一下耳机,在电脑上打下了“楠本拓海”这几个字。
内野宫继续说道:“我方认为,网站上登载信息属实,并不存在名誉损害,所以我们拒绝和解。”
楠本却慌了,“我、我没有杀人!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夏未瞟了一眼身旁的浩介,后者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夏未,我查到了,”耳机里传来菅井正人的声音,“楠本原先是青森县人,十四年前搬到了东京,很快就找到了丹野制药的工作,此后便一直在那。”
夏未装作摸耳朵的样子敲了一下耳机后面挂着的话筒,算是表示收到。
“楠本先生,我再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请问。”
“你就那么确信网上的那张画像画的是您吗?”
“这当然画的是我了!”
“我换个问题,十四年前,三鹰市发生了一场车祸,三死一伤,您对此有印象吗?”
楠本匆忙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再说都那么早之前的事情了。”
夏未朝浩介的方向看过去,“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位神冈社长,正是那起事件中的唯一幸存者。他当时声称那不是一起事故,而是蓄意杀人,而且还亲眼看到了犯人。流传于网络的那张似颜绘,就是当年根据他的描述画出来的。楠本先生,您既然如此确信——”
仓田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看向楠本。
楠本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直面神冈浩介——或是说有田浩介——的目光。
“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内野宫道:“如果楠本先生可以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我们这边愿意考虑您的和解条件。不然,我们就会以这张似颜绘和神冈社长的证言为证,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楠本先生。”
只是“考虑”和解,还不一定答应,这话说得真够厉害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夏未心想。
楠本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说道:“那天是我第一天来到东京,下了大巴之后我就到处乱逛,以为时间还够,却不知不觉地错过了电车,所以才在街边随便拦了一辆车,死乞白赖地求他们载我一程,谁想到,车子开得好好的,突然有一辆卡车从旁边的道上冲过来,然后车子就从坡上滚下去了,没过多久就着起火来,我见情形不对就赶紧想跑,这时候卡车的车主过来,见我是外乡人,说答应给我安排工作和住处,只要我肯替他们保密。”
“那辆卡车是丹野制药的车?”内野宫问道。
楠本拓海点点头。
数日后,法庭。
神冈浩介和内野宫修治在原告一侧,而对面则是丹野制药的社长,丹野裕司。
首先,内野宫出示了那张十四年前画成的似颜绘,并请出证人楠本拓海。楠本拓海把之前对他们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但被告方的律师却开始坐不住了。
“楠本先生,您说卡车是突然冲过来的?这个时间来得及跳车逃难吗?”
“来不及。”
“那楠本先生为什么没有一起滚下斜坡呢?”
“那个时候,副驾驶的车窗开着,我把脚伸在外面了,所以车子撞过来之后,我赶紧扒着车窗爬了出来,在滚到坡底之间就出来了。”
旁听席上,夏未渐渐感到事情有点不对。
一审结束,众人都准备起身离开,夏未朝着原告席上的浩介招了招手,先一步把他叫到了外面。
“浩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回想一下。”
“嗯,什么问题?”
“你当时是从哪个车窗爬出来的,是后座的?还是前面的?”
“这个……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车子都翻得底朝天了,我哪有心思确认这个啊,怎么了?”
“如果你驾车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而孩子还在后座睡觉,你会把车窗敞开到能钻出一个人的程度吗?”
“应该……不会吧?你是说,楠本在说谎?”
楠本拓海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吹冷风,但是外人没准就会啊。”夏未解释道,“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楠本打开了窗户,你当时可能就爬不出来了。”
浩介听了这话,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楠本。
“搞什么啊!”走到法院外面以后,浩介在地上跺了一脚,“明明是怀疑了十四年的嫌疑人……”
“却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夏未接道。
“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气人啊……”
“那你生气起来还真是可爱啊。”夏未走过去揉了揉浩介气得圆鼓鼓的小脸,“也算解决一桩大事了吧?”
浩介点点头。
“之后还得有几次审判,坚持住,我会陪你战斗到最后的。”
“唔……我知道的。”
“不过今天我就先下班了,明天我会继续和Miya君帮你一起准备接下来的审判,我先走了。”
浩介眨了眨眼睛,嘴唇一动,想问夏未去哪,但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
涩谷的街边,一家名为Amoureux的店铺还没开张,精致的门上贴了一张告示,说开张之日就在明天了。
夏未蹲下来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看了看,只见到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里面忙活着。
“咚咚咚”,夏未敲了敲门。
其中一人听到声音,立刻走出来应门。
“小姐,我们这里明天才会开门,现在还在准备中呢。”年轻男子说道。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们店长的,他现在在吗?”
男子犹豫了一下,“在倒是在,您贵姓?我和店长说一下。”
“沢崎。”
男子刚转过身,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
“你总算是赶上了呀。”Nono走下楼梯,将手里的不锈钢托盘随意地放在台子上,掸了掸手,“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快进来。”
“打扰了。”夏未冲刚刚应门的男子点了点头。
“这是Yuki,里面那个是Haruto,都是这里的店员。”Nono介绍道,“这位是沢崎夏未小姐,也是我的——”
Nono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夏未的表情。
“女朋友。”夏未说道。
一旁的Yuki和Haruto都表现出有点吃惊又有点羡慕的样子来,倒让夏未有点不好意思了。
“来,上楼说话。”Nono说着牵过夏未的手,带她走上二楼。
二楼是一个临时的休息室,有一张简易的床,还有一张大桌子。现在正是下午,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明黄色的房间里,倒给这间休息室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氛围来。
“为了庆祝你开店,”夏未说着从手里的袋子里拿出装着香槟的盒子,“我给你带了礼物来。”
Nono低着头微微一笑,“这是你今天给我的第三个惊喜了哦。”
“第三个?那前两个是什么?”
“在我开店之前赶过来,还有……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自己是我女朋友。”
“我本来就是你女朋友啊,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夏未把香槟放在桌上,走到Nono身边,搂着他的腰。
Nono的唇瓣在夏未耳边轻轻触碰了一下,说道:“不会有女人真的愿意和我扯上关系的,像我这种人……”
夏未立刻把食指按在他嘴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那些人愚钝,没能发现你的好,这才让我遇到你啊。”
Nono苦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好了?”
“怪不好意思的,你真的要我说吗?”
“说吧,我想听。”
夏未清了清嗓子,“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在一直考虑着别人的感受吧?”
“嗯?这话怎么说?”
“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怕,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能让你害怕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孤独就算一个,”夏未说道,“还记得你以前有一次来我家睡午觉吗,那时候你和我说,我家里还有点人气儿,现在想想,你宁愿赖在我那,也不愿意回到自己那个冷清的家。我没说错吧?”
Nono点点头,“你啊……还真是懂我。”
“考虑别人的感受……也是为了挽留住对方吧?”
“嗯……因为不想再感受一次被抛弃的滋味了,”Nono把脑袋埋在夏未颈间,继续低声说道,“真的太多次了啊,前一天晚上的时候还是温存缠绵,第二天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仔细考虑一下,恐怕是因为不想跟我在床以外的地方扯上关系吧。”
Nono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在我身旁的,你是唯一一个。”
“是吗,Nono早上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样子,想想就很可爱啊,我还想多看看呢,为什么要走啊,真是的。”
“哈哈哈,你刚才还说‘怪不好意思的’,现在看来倒是我该不好意思吧?”Nono低低地笑着,夏未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想象他此时的表情。
“只要你想留在我身边,待多久都——”
“打住,不要用这种我随时会走的说法好不好?好不容易遇到愿意陪我一块起床的人,我为什么会走啊?”
“好好好,那……从今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
“嘻~”Nono笑着捧过夏未的脸,用温柔的吻回应着她。
纠缠的二人好容易才分开来,Nono又说道,“对了,我也给你准备了回礼。”
“什么呀?”
“等我一下,”Nono说着飞快地跑下楼,不一会儿,又拿着一个圆型的盘子上来了,“我做的曲奇,店里的商品单上可没有的,也就是所谓的‘非卖品’。”
盘子里的曲奇饼上盖着一层浅粉色的固态物,不用想也知道,是草莓味儿的。
夏未拿起来一块,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
“怎么样?”Nono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甜啊……不过,没你甜。”
“喂,跟我学说话也得适可而止啊!你把我的话说了,让我说什么啊?”
夏未嘴里含着东西,只好掩着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用味道来形容我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
“当然是甜味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甜的东西,我喜欢你,所以你是甜的。”
夏未笑得脸都红了起来,“不行不行,还是情话大师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那你觉得我呢?我是什么味道的?”Nono反问道。
夏未看着盘子里的曲奇,想了想,“草莓味的。”
“为什么?”
“虽然甜,但甜里还带一点酸,外表看起来也是粉粉的,嗯……有恋爱的感觉。”
“酸?我做的曲奇也酸吗?”Nono一边作出自言自语的样子,一边低下头在夏未唇上吻了一口,“好像是有点。”
“讨厌,搞什么突然袭击啊。”夏未攥起拳头就要捶他,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那这次我不突然袭击了,”Nono望着她的眼睛,目光渐渐移到她的唇上,“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我得抓紧了。”
“诶,等等,抓紧什么啊?”
Nono的指尖从她脸颊上滑过,滑过最下方时突然有些用力地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你愿意和我一块起床吗?”
“……?你——”
“不拒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Nono话音刚落,夏未就感觉到腰后面传来了他的力度,Nono抱着夏未原地转出一个弧度后,平稳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我就应该料到,只要见你,必然会出这种事。”夏未无奈地笑笑。
“这是自然,有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可不像你一样还能安心工作,今天就当提前下班了。”Nono说着把颈间的一块红巾解了下来,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