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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医
白杨 2020-04-28

这里,我们把佛看作是关于人与自然的一种哲学。

科学发展至今,人们在某些时候会恍然顿悟,看似一些艰深的课题,原本可在哲学层面中找到答案,其描述又是那么相似,并且切实发生了。

佛的观点,我们所处的大千世界来源于空性。

但我们绝对不能忽略科学的意义。这是因为相对于佛,科学的精巧之处在于:它能够以可操作的手段,极尽技巧地创造出条件,构建出物相生成的物理场。即科学可以利用佛的空性之法依照人之心性创造出物相,并以此作为机缘因子,构建着或者影响着以后的因缘关系。同样,我们也必须敬畏佛,因为佛的哲理往往能给出科学发展的边界,目前尽管二者难以调和,但最终都会殊途同归。

世上哲学纷纭,但重大问题,总能够找到其相通之处,在哲学与科学之间,其解释也应能相互参照的。

中国的“易经”是古老的哲学,它已经沉淀为中国文化的重要内容,中医深受影响。

按照古代“易经”观点,宇宙起源于“太极”。对于“太极”表述,其观念始见于《易传•系辞上》:“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理学周敦颐把“太极”作为“阴阳五行”的本源,建立了一个宇宙论,他认为“阴阳五行”、万事万物皆由“太极”化生而来。《老子》解释说“太极”是“天地之始”和“万物之母”。

什么是“太极”?

对应于佛学,“太极”是需要一个恒一的空性来承担的,但是,佛学“本性”的边际是无边无中无始无终的,故“太极”的“天地之始”也是没有尽头的。

那么,我们又是如何理解与表述它呢?

首先,我们需要理解中医视野内对“太极”的宏观描述:

在中医的视野里,“太极”应该是指与医学对象相关的因缘关系场。一般意义上,中医研究的对象是“天人相应”、“天人合一”的规律。对于中医的“太极”,它应该是生命、大地、自然环境等相关运动的产生机制及运动规律。“太极”表述始见于《黄帝内经》中的《素问·天元纪大论》,它引用了《太始天元册》文,对“太极”做了如下描述:

“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揔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曰阴曰阳,曰柔曰刚,幽显即位,寒暑驰张,生生化化,品物咸章。”

其次,我们需要把以上表述分别映射为不同的语言。

依佛,这里的“太虚”就是空性的因缘关系场,又被称作“太极虚空”;

依科学物理学,这就是一个生命生存所依赖的巨大的物理场。追根溯源,其核心就是能量生成以及能量运动的机制,即:由于能量与物质的互换关系,就构成了空间事物之间的因缘关系场以及物相的个性形态,这就成就了太极、阴阳、五行与万千气象。

最后,我们看看如何从物理学、佛学两种方法论去理解中医“太极”的详细表述:

中医“内经”相对具体地说明了“太极虚空”的物场形态及其生化万物的方式。它就是包含了万千变化的浩渺宇空,是指包括人类在内的万千事物生化的总的根源,是万物产生发展的物质基础,也是万物规律的根源。

佛说,穷极众缘即是边际,现成宛然即是其中坚。

对于中医而言,既然无法穷尽众缘的边界,那就只能寻找中医视野场中的中坚;既然无法究竟所有物体运动的纤毫形态,那就只需找出“真空”与“妙有”的转化结果。即:把所有的物相形态看空,找出该其中真实的“空性”,以求探究“真空”,以求探究“妙有”。

若参入以上认知,中医太极虚空的表述实际上是已有空间中的物理场所创立的能量运动机制,以及该机制下能量运动与物相消长的运动规律。

因此,中医视野内的“太极”并非无边无际,是取“妙有”经过凝练之后所反映的“真空”,是对以万物关系场为基础的一些列生化机制的探究。

下面,我们就谈一谈这个常一性的关系场,合着这生化着的万物场。

在中医的视野内,“太虚”范围是人们所能观察到的由二十八个星座标定的空间,即以中原大地作为观测点,将环绕太阳系的恒定星系划分为二十八个,将这二十八个星座围成一个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划分出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等四象,作为空间坐标的基点,以实现对“太虚”度量上的“肇基化元”。而“太虚妙有”概念具体所指就是这些基点所张成空间内的所有物体。我们所能观察到的寒暑交替、四季轮回和生命的“生、长、化、收、藏”等“自性”都体现了“太虚”中的“真空”规律。

中医对自然界的定位始于“天干地支”学说:二十八个星座所确定的坐标基点决定了观测目标上的相对稳定性,通过对天象六十年一次轮回较为稳定的规律观测,确立了“干支纪法”。它的前提是人类所处的这个时期,银河系中的物理场(因缘关系场)是稳定的,太阳系运动规律是有序的,是可以重复出现的。制造天干的主体是太阳,这是因为以地球作为参考点,由于地球自转和绕太阳黄道公转以及地球自转轴心的影响,便产生了白昼与一年四季的变化,同时,又因为太阳系在银河系空间运行轨道方位的不同,又造就了每一年地球上生物生命状态(五运六气)的差别,并作周期性变化。天干地支简称“干支”,“天干”指“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指“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干和十二支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以此作为年、月、日、时的刻度,地球上所有的生命运动,均以此作为空间(星宿)和时间(年月日)上的坐标,并借助于此工具来描述生命运动的变化规律。

什么是“阴阳”呢?

中医深受道教的影响,故探究“阴阳”,还得从易经说起。

依《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这里的道就是一,一生二就是道生阴阳,二生三即是由两个对立的方面相互矛盾冲突所产生的第三者,三生万物是指在第三者冲气的控制调和之下,就能阴阳交合,生成万千事物。所以说万物生存的状态是一种阴阳运动调和的状态,即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依佛的观点,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实际上就是佛教的万法归一。在佛教眼里,道就是“空性”,一生二之后,恒一的“空性”就有了阴、阳二性的“自性”,阴阳一旦产生,就会自动生成阴阳“自性”之间的调和、造化之性,这即是二生三的含义。当完成了一、二、三相生的“空性”之后,就会产生一个相对稳定的因缘关系场,在这个关系场内,就会生成基于因缘的“空相”,然后,由于这些万千“空相”之间的际遇,又结成了新的因缘,进而使物相的生成过程呈现出缤纷繁杂的景象,这就是三生万物的根源。

故从佛的角度,认为道家的一为根本,二为功用,三为造化。

并且,道家的观点也没有离开人的心性。

依《道德经》:“……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里的道、天、地、人等四大是一个有关联的因果系统。可以认为道、天、地属于物质界,人属于精神界,如此便会突然发现,这里的“人”不就是佛教五蕴中的“识蕴”吗?

依佛论道,则有道为零,为万物之大本。无形无象,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本不可说,强名曰道。这也从另外一个渠道也印证出了道教的“道可道,非常道”的道理。

依佛的观点,念之未生谓一,一念初发则心生,心生则阴阳判,机缘一到,则可生物。

依科学的语言,我们所看到的物质世界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世界,是在人的心性参与下的物质场中的物质空相!

同时,也要注意到“道一”的来源是“道法自然”。

这里不仅又要问:自然是什么?

若把自然理解为浩瀚无垠的自然界,那么自然的来源最终又回到更高层次的“道”,如此又陷入到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悖论中,又回到了佛教“无边无中无始无终”无休止的边际探究中。所以我们对道的认识,就必须取其“中性”,否则就无法度过心性的“阿赖耶识海”,就无法取得正果。

根据上述阐释,我们可以认为阴阳既有“空性”,又有“空相”,说它是“空性”是因为它是生成物相的因缘关系场;而说它是“空相”是因为它寄存于大千世界的物相之中。以现代科学而论,如果把“道”比作能量场的产生机制,那么阴阳就是能量释放与收藏的运动机制,这些运动机制包含了运动场与物相,阴阳运动会改变这个运动场,并往往伴随着或者决定着物相在能量场中的属性改变,且这些改变的属性界定与观察者的参考相关。换句佛的语言,则是“心生则阴阳判”的结果

下面,我们就谈谈中医的“五行”吧。

上述认知体现了圆中性的道理,在中医的认知视野内,是不需要过分地纠缠物相的结构纤细与众缘的大海无边。其重点在强调可感知的心缘与可触碰的结果上,并以此来蕴知中医的“妙有”与“真空”。故对中医理论是以人的识野可感知到物相的范围来探究其中的造化规律,现对“五行”学说做以下阐述:

中医的“五行”由“阴阳”化生而来。在道教理论中,属于二生三的范畴。“阴阳”二气在物相关系场的调控之下所生,随着物相空间不同位置的变化,大致有五类描述,并称为中医的“五行”。“五运六气”学说就是“五行”学说的反映。它是由“五运”和“六气”两部分组成的。“五运”即:“木、火、土、金、水”等五种运动形态。是为了刻画中医视野下太阳系空间环境中地球上所产生的各种事物运动状态而设立的,古人把这些运动形态简单地划分为五种,并以“五运”来命名。“六气”即:“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的变化。“六气”存在的根源在于“五运”,是“五运”产生了这些自然现象。古人认为:五行临御五方,合应五时,就产生了寒、暑、燥、湿、风五时气候更迭的主气,反映出一年中气候寒、热、温、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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