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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陈诗&塞赫]龙言者·Dragon talker（八）
八、
睁开眼是陌生且洁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奇怪的嘀嘀声，强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就看到有几张熟悉的脸紧紧贴在观察窗上，脸挤在玻璃上变得很是滑稽："村长爷爷？"
黎筱轩放下那孩子的身体数据报告以及关于那孩子的调查结果，有些疲劳捏了捏鼻翼："反女王势力......吗？遭受到那家伙的沉重打击还能死灰复燃，有点小看了这势力新任领导人了。"反女王势力曾经遭受过一次非常剧烈的打击，原本女王与总帅对这个势力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他们乖乖的散播对女王不好谣言，军部意思意思压制一下就行了，可惜旧领导人做了逾越的事情导致势力内有三分之一的人全都被判定了死刑并且当场处刑，这也让反女王势力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叫伊芙利特的孩子估计是他们龙言者感染试验目前唯一成功的人了，我已经与军宪总部的副司令沟通好了封锁龙言者血液能感染的消息了。"联邦陆军第五军指挥官塔露拉少将站在女王面前汇报龙言者的案件进度，她为什么会在这呢？只不过是特例暂时接管了一下军宪总部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谁叫自家妹妹忙着照顾"妹媳"无心管理小组，没被批真的得感谢上天了。
"封锁不住的，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黎筱轩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联想到了两个月前暂时收容在科研部的那叫钟莱龙言者的死亡，水属性的血液抽干以及反势力的实验，还有科研部缪尔赛斯少将的遇袭......当这一系列串联起来似乎有些事情都说的通了，明白了一切的黎筱轩嘴角上扬："那么，塔露拉少将，在你封锁血液感染的消息的时候，麻烦你也传播出一些'信息'。"
赫默摘下了听诊器后长长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仍是一脸无措的孩子轻声询问着："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还痛的？"伊芙利特听着如同母亲那般温柔的声音身上却穿着白色长袍恶魔的衣服的人不知道是否要听她的话实诚回答，她紧紧攥着被子求助般抬起头看向无视研究员仍旧趴在观察窗上的村长爷爷。
赫默看到孩子如此的反应，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了，转过头向房间外面的研究员示意可以让村长一行人进来。原本在外面吵吵闹闹的一行人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噤了声，快步走到了伊芙利特的床边，重复着刚刚赫默询问的问题："怎么样了？伊芙利特，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还痛痛？"
面对较为熟悉的人的询问，伊芙利特很乖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抬起了吊着药水的左手："打针痛......"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轻抚手背，稍微调了一下药水的流速。
"还痛吗？"这个声音很熟悉，在身处黑暗的时候听到过。伊芙利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你是恶魔吗？"这个提问让赫默愣了一下，恶魔这个词放在曾经的医护人员身上似乎不太合适，一想到这孩子被当做实验品去实现血液传染，说不定会对穿白色大褂的人有阴影。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恶魔他们可不敢来到这里的。"赫默微微屈膝尽量与伊芙利特平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在北境长城的时候很少能见到小孩子，只有在陪同到镇上采购东西的时候才能接触到，那些小孩都很怕赫默，也许是对镇上的医生有了心理阴影，布利亚将军说要想和孩子亲近，就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尽管他那张脸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真的吗？！我不想看到那些恶魔了，他们每次都强迫我喝腥腥臭臭的东西，爸爸妈妈也是被那样对待。"伊芙利特脑海中又出现了在黑暗中重复被灌下东西的画面，身上的魔力再一次变得混乱起来，赫默伸手抚向她后颈轻声呢喃："迷途的灵魂啊，请闭上双眼，回归世界树根系。"指尖微微发亮一股暖流从后颈流便全身，伊芙利特混乱的魔力很快被安抚了下来。
"哦！！"站在一旁的村长他们感觉到孩子身上的魔力平稳下来后，一齐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那个，赫默......代理找您。"一名研究员推开收容室的门快步凑到赫默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赫默往门外看去，塞雷娅双手环胸靠在门外等着眼神示意让赫默出来。将手中记录本交给一旁的研究员后，伸手揉了揉伊芙利特的脑袋快步走到塞雷娅身边顺手关上了门："怎么了？怕孩子把你认出了是你把她用铁链捆起来不敢进去？"
听到赫默打趣的问法，塞雷娅原先有些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顺着赫默的话继续说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装着血液的试管："可以这么说吧，还有这个，我刚刚去医院看望诗怀雅少校的时候，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不用说，那血液应该是元帅从哪里搞到的龙的血液了吧，他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当初入侵的那头巨龙在死亡的那一刻血液早就消散掉了。
赫默接过试管看到玻璃壁上还残留的痕迹，似乎是用了油性笔在上面写了什么，想到刚刚塞雷娅说这次还是从诗怀雅手中拿到的：“塞雷娅你说，诗怀雅少校和总军元帅是有什么关系吗？两次的龙族血液都是通过诗怀雅少校转交的。”
“他们……”塞雷娅震惊于赫默的敏感，确实总军元帅似乎有什么事都是通过诗怀雅去转交或传达的，不仅是总军元帅，甚至于女王会将一些特密文件交给诗怀雅保管，关是靠施怀雅家族在联邦商业金融排行榜排名第二这个关系是支撑不住的。塞雷娅是知道一些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的，但是只限于表面。
“少校不会是总帅的情人吧？！”身处在病床上刚结束吊针的诗怀雅猛打了个喷嚏，喷嚏的力度牵扯到了伤口，这直接把诗怀雅痛到在病床上打滚。塞雷娅擦掉额前不存在的冷汗：“这个我敢肯定并不是的。”塞雷娅心想着得亏这里没有第三人，赫默刚才的言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并传出去的话，暗影部队的人是真的会找上门来的。
“这么说吧，诗怀雅少校是总帅的部下。”塞雷娅所了解到的就是这样。
“塞雷娅，你这样跟没说有区别吗？”总军元帅所持的权利是掌管整个联邦所有的军事力量，可以说整个军部体系内除了特殊依仗队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部下。不过塞雷娅这么说也没错了，毕竟总帅可是出了名爱惨了女王的人，情人什么的可能性比中头彩还要低。赫默将试管收进白大褂内侧特别设计的袋子里：“那麻烦塞雷娅替我向少校说声谢谢了。你要进去看一下吗？”
“……不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塞雷娅侧头从观察窗看向坐在病床上的伊芙利特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女王说这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她估计是龙言者里面唯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所以面向孩童的抑制剂就没有必要了。”
“欸？好……”最后一个？女王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赫默对这种高层人员的想法完全猜不透，总感觉是在规划什么大行动一样。推开收容室的门，村长一行人也正好要离开：“村长？不再陪陪孩子了吗？”
“我们是挺想再陪陪她的，可我家还没修好，所以就……不过我跟伊芙利特说了，你们不是坏人，好好听你们的话，我会经常来看她的。”说着村长上前双手握住了赫默的手：“我听其他研究员说，龙言者的抑制剂是你研发的，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请村长您放心，等她安稳下来后我会申请带她回村里的。”村长这幅模样像极了那种送自家孩子进入寄宿学校有万般舍不得的爷爷奶奶一样。
送走村长一行人后，赫默走进收容室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让其先离开后，坐在床边轻声询问伊芙利特：“手现在还痛吗？”伊芙利特赶忙摇摇头，经过刚刚村长爷爷一群人说的话，伊芙利特知道了眼前这个穿着恶魔衣服的大姐姐是一个好人，虽然伊芙利特她现在还不知道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眼前的人会像妈妈一样对自己好。
“姐姐叫什么名字？”伊芙利特比想象中还要快适应起来，现在完全没有刚才醒过来那般胆怯了，也许是村长那一行人给她做了心理建设了。赫默握住伊芙利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通行证放在了她手上，指着通行证上的名字：“奥利维亚·赫默，这是我的名字。”
“赫默……那我可以叫你赫默吗？”
“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伊芙利特听到这两个字，那双眼就变得闪闪发亮起来，这还是赫默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看到眼睛会发光。
“那刚刚站在赫默身边的那个人叫什么？就站在门外的那个！”在被人重重包围住的情况下，还能感知到外面的人，加上整间收容室有魔力抑制器的情况下？赫默不禁为伊芙利特着庞大的魔力感到惊讶，也许是火属性炎魔的特性？女王
“她叫塞雷娅，姑且算是这个地方的老大吧。”以小孩子的理解来说，像塞雷娅这种代管科研部的位置来说相当于是一个小团体的老大吧，应该没错……
“那赫默……你能跟我说说我昨天闯的祸吗？虽然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有个人一直试图要和我对话，应该是人吧……”
“昨天？”看来昨天这孩子情绪失控多多少少是存在意识的，她也清楚这样子是错的。
“嗯，村长爷爷怎么样都不跟我说，我想跟那个人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烧她的。”说到这里，伊芙利特把头低了下来刚刚发亮的双眼又慢慢暗淡了下来。赫默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伊芙利特的后背，不管怎么说，她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唔，如果你很认真的道歉的话，诗怀雅少校说不定会接受你的道歉哦。”虽然没接触诗怀雅少校有几次，但这么大的人应该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吧，大概吧。伊芙利特低着头摩挲着手里的通行证，没两下通行证外面的塑料膜就被高温熔化开一个洞，赫默注意到了眼前这孩子在不自觉体温升高，书里说了火属性的魔法一般自身无法很好的控制的话，就会出现不自觉体温升高，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有可能会自燃而亡，看来得想办法用药物干预直到伊芙利特能很好地去控制火焰。
“赫默，那个……对不起。”回过神来的伊芙利特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通行证被自己弄毁了，紧紧攥着卡片有些不知所措，情绪带动着魔力又开始混乱了。赫默再一次伸手抚向伊芙利特的后颈：“刚好前段时间通行证里面的芯片有点问题想换一个了，谢谢你，伊芙利特。”看来女王交了一个比研制龙言者抑制剂还要难的任务给自己了呢，赫默如此想着。
在中央医院门口，诗怀雅趁某个像老妈子一样管东管西的人回到军宪总部处理工作不在医院的时，偷溜出医院。走出医院的大门向后看确认没有人跟出来后长松了一口气，环顾了四周确定周边忙碌的行人中没有熟悉的人后，拉开停在路边一辆白色车的副驾驶门坐了上去：“有什么不能在信息上说吗？非得见面，他不是说过这样见面很容易暴露吗？”
驾驶座上的人并没接话，而是伸手在中控的储物格中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诗怀雅后，示意一下绑安全带发动车子开始在城里绕路。诗怀雅打开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挑了挑眉，稍微记住了里面的重要信息后，打开车窗随手将手中的文件扔进路边正在碎树枝的大型粉碎机里。
“他想问为什么这个人能受到军宪总部的保护？”驾驶座上的人开口说话了，诗怀雅一脸你说的不是废话吗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腹。驾驶人也只是瞄了眼继续说道：“昨晚你不是说你没事吗？那我只好这么如实传达咯。”
“怎么说也好我是你上司吧。不过应该是那位亚康斯搞得鬼，谁叫人家是代理司令咯。”诗怀雅看到熟悉的街道伸手示意让人往右拐：“你们有办法进去吗？”诗怀雅的问题得到了对方的摇头否认，这个倒是没想到的。诗怀雅因为中了陷阱左腹受伤导致了对方逃跑掉，逃跑了还好说，他居然敢找上了军宪总部寻求保护，以亚康斯代理司令的权限自己也是没办法接近。
“那位亚康斯这边他说以你看法来定。”埃弗里特·亚康斯这个人在诗怀雅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小小一名警员，而从龙族入侵事件之后，他代替掉了他的父亲摇身一变成为了代理司令，这让诗怀雅对其变化很是感兴趣，无奈于以现在的身份没办法接近：“搞吧，注意点，军宪总部里的都是人精来着。”
“要特别注意的人是你，你家那位最近把你盯得很紧呢。”
“不然我怎么可能让你绕路来这边呢？”绕路绕了这么久了，骑着摩托车一直保持距离跟在后面的陈真以为诗怀雅没注意到吗？看来昨晚的对话被听到了呢，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陈……
诗怀雅面向着后视镜向跟在车后的陈挥了挥手，陈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来不及加大油门，对方一脚油门车辆突然转向冲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而这个停车场不止两个出口。陈转向跟进去的时候，白色车辆早就没见影了，抬眼看向摄像头调转车头往停车场保卫处：“诗怀雅，你在瞒着我什么。”
昨晚陈拿餐具出门半路的时候突然记起忘拿东西了，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诗怀雅好像在和什么对话？透过门板上小小的窥探窗，陈看到了一个身穿学院校服的人站在屏风后面的阴影处看不清脸，在诗怀雅说完她没事后，这人就直接从身后的窗口翻了出去，要知道诗怀雅的病房可是在23楼。
还没等陈推门进去质问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来自技术科对在现场找到的发丝的反馈：无法进行脱氧核糖核酸检测比对，多方检验证明证物遭受魔法破坏。魔法破坏？！能做到破坏发丝中内涵的身份信息的，也只能是木属性并且实力不俗，那发丝的证物所经手的人里面只有诗怀雅是木属性的动物分支，可以她的实力是不应该能做到魔法破坏的……陈想到之前电话里隐隐约约能听到旁人的声音，莫名的运动后的喘气，非工作遭受的伤害以及出现在她病房里那个神秘的学院学生，加上发现的证物被魔法破坏。陈不难怀疑，诗怀雅有什么在瞒着自己，而且是从很久的时候开始。
陈来到保卫处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要求查看前10分钟前的整个停车场的监控，只是，当值的保安们都露出了难色，侧开了身子让陈看向在他们身后的监控服务器，那里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还飘然着缕缕青烟，不难看出服务器遭受到了EMP的攻击，就连国家AI凯特的分端口也受到了损伤。
“抱歉啊，警官，你也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整个保卫处管理员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挡住了陈还要往前走的步伐：“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专人修复，等修复成功了我会亲自到军宪总部交到您手里，你看，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修复过来是吧。”
“不用了，你们巡逻的时候有看到这辆车吗？”陈拿出手机打开刚刚在医院那里拍摄到的照片，管理员看了看故作思考的模样随后摇了摇头，这时站在后面看起来眼神比较好的保安开口说：“你说这辆车？刚刚开地可快了！差点就要撞上我了，好像是往D出口那方向开去的。”
“D出口？”陈回想了一下这个停车场所有出口临街的方向，向那名保安道谢后开车离开了停车场。管理员看着陈驱车离开后长舒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工作帽，身后有人认出了这位所谓的“管理员”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便发出了疑问：“你谁啊？”
“管理员”并不打算过多与他们辩论，掏出支票随便写了几个数字撕下来丢给了保安：“这套东西别修了，等会会有人来搬走的，这些钱你们就换批新的，剩下的你们自个分。如果后面那位警官还来问的话你们就说修复不成功就行了。”
“哦……好的……嘶……”接过支票的保安看到上面的数字倒吸了一口气，上面写的钱够买四套这种低配的监控服务器了，而且这张支票应该是所属于那个传说中联邦商业金融排行榜排名第二的施怀雅家的，不说什么，就这个停车场是他们旗下的一个小小的产业。
“富婆，饿饿，饭饭。”换了一辆车的两人慢慢从一辆银色的车里坐了起来，女人看到刚刚那“管理员”如此豪气的举动，看向坐在身旁的诗怀雅脱口而出。
寂静的空间里，楚御鑫悠闲地坐在树下细细品着清茶，而白帝龙站在他身后仰头静静的望着世界树，空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打破了宁静，一个与楚御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要求还挺多。”楚御鑫倒没怎么去理会放下茶杯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展开确认了里面的内容没有问题后交给了男人：“那就交给你了，我该回去了，后院要起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