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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忙碌的厨师们频繁走动在狭小的厨房内，前厅不断递来的菜单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厨师一边吐槽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就餐，一边催促备菜师尽快将菜品所需配料准备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没有人注意到厨房内一根燃气管道因老化破开了一道口，发出嘶嘶嘶的警告声。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酸辣土豆丝，陈无奈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室友放弃自习来到这个地方吃午饭，虽然周末经常被拉过来就是了。环顾了一下餐厅，这家经常来的餐厅今天难得一见座无空席，门外还有人排队，莫非今天是有什么节日么？

“陈陈久等了，来这是你的份，来自你们炎国的珍珠奶茶。”橙发瓦伊凡少女将一杯奶茶放在陈面前，她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嘬了一口并发出满足的声音。陈则是拿起看了眼后放回桌子上：“你知道的，我不太爱吃这些东西，菲奥娜。”

“陈陈，你这才几岁啊，这么老是说这些不符合年龄的话呢？”菲奥娜见对方不为所动干脆上手插好吸管再一次递到她面前：“试试嘛，说不定你会爱上呢？”陈拗不过菲奥娜的性子只好接过奶茶嘬了一口，太甜了，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随手就放在一边不管了。拿起叉子开始捣鼓面前的炸鱼薯片企图寻找比较能吃得下嘴的地方。

“陈陈你知道吗？就成绩榜上一直跟在你后面的猫猫，我最近打听到了，她居然是德赛商学院的，不过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学校居然承认双学籍。”菲奥娜可没有忘记今天把陈拉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与陈长期霸榜学校前三的那个神秘菲林，学校是有她的档案却没有一份她的照片，一直以来榜单上只有她的名字上面的照片是一片空白，有人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否存在。

“我对这个没有兴趣。”陈放弃龙门的警察学院转而跑来遥远的维多利亚的皇家近卫学校为的就是摆脱掉魏彦吾的掌控，就像她那离家出走不知音讯的姐姐一样，这是一种无声的抗争。

“我不信，她跟你的成绩大差不差的，况且她在德赛商学院那边也是被誉为天才的人，跟你一样。”陈自从入学了皇家近卫学校后，成绩榜的第一名永远都是被她霸榜，她被誉为学校难得一遇的天才。但从今年开始，一直飘忽不定的第二名却被一个不知相貌的人给替代了并且一直保持下来，甚者是，单科成绩中有一两科是以微弱的差距反超陈的、

“是么？那她确实是很厉害，能稳定进行双学籍的人很少见。”陈从不在意成绩榜单更加不在意自己后面是有谁上榜，能保持排名只能证明这个人的实力，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就不能稍微提起一丁点兴趣么？我通过德赛商学院的朋友打听到，她可是一个大美人哦，而且我还打听到她周末经常出现在这儿附近。”菲奥娜拿出了德赛商学院朋友给的照片，虽然是一张模糊的背影，一头精致打理的金色卷发，凹凸有致的身材，陈看着这模糊的照片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好像也和她说过话来着。

“她叫什么名字？”嗯哼~陈果然是一个闷葫芦，这么模糊的背影都能把她看的这么入迷。

“我记得是叫碧翠……”厨房里一名厨师操作不当引发了大火，木制的装饰加剧了火焰的蔓延，泄露的天然气接触到了明火，就在这么一瞬间火舌吞没了整个空间引发了爆炸。爆炸的火焰在将陈吞没前，她似乎看到了一模身影将自己护住，她隐约看到了一双碧绿的眼眸……炽热的火焰消失了，反之是波涛的海浪将那双碧绿的眼眸卷入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陈……老陈！”星熊的声音将她唤醒过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陈坐起身揉了揉疲倦的脸，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四小时？”星熊蹲下身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资料，上面无一不是关于诗怀雅行踪的线索。从施怀雅宅邸回来认定诗怀雅还活着后，陈在工作之余用尽各种办法去找寻诗怀雅各种可能的行踪，休假的时候就直接跑到当地去验证，甚至有时候还跑到鼠王地盘去找林雨霞，只为那微小的可能性。这来来回回都已经过了三年了。

“今天好像是有个早会是吧，是关于前两天的科技公司遭受网络安全袭击的案子？”陈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这个沙发有够硬的，睡的一点都不安稳，还梦到了以前的事。

“嗯，听说这个案子涉及到了维多利亚那边总公司，维多利亚那边也派了人过来商讨这个案子。”星熊拉开窗帘，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内，刺眼的光不禁让陈眯起了眼，没有留意到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闪过诡异的画面。

穿戴整齐推开会议室的门，维多利亚方面派来的协助的人已经入座在里面了，视线落在许久不见的人身上，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所做的梦是否有着某种警示。抬眼看向坐在主座等候人员到期的魏彦吾：“对不起，我来晚了。”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等陈入座后，魏彦吾这才示意会议开始。

“这次安诺科技公司遭受的网络安全袭击，严重泄露了其公司内部的底层文件，其中涉及了最近刚发布的工程系统基础代码，根据网络溯源证实是一名黑客，使用的虚拟IP入侵的。”网络安全科的警司杨兵简单解说了PPT上的内容，安诺科技公司之前发布了一款工程系统声称能抵御任何外来病毒的入侵，防火墙一旦被突破就能立即反跟踪锁定IP地址并且及时同步到警方手里。只是产品还没上市，公司就遭受到了严重的黑客入侵。

“据我们目前已知，丹尼尔·布莱克，是目前有重大嫌疑的。”听完杨兵警司对的简单解说后，维多利亚方面警方也开始了线索共享，将他们所认为有嫌疑人的资料公布出来：“他曾经是安诺科技公司总部的一名工程师，这次工程系统也是丹尼尔他参与开发的，不过两年前被以泄露公司机密文件的理由辞退，以他的能力足以成为一名黑客，此次被入侵的端口是在龙门这边，而丹尼尔于一个月前就入境了龙门，我们很有理由怀疑此次入侵是丹尼尔个人的报复行为。”

“能锁定大概位置吗？”魏彦吾问出了关键性问题，杨兵警司只能无奈摇摇头：“昨天我们尝试过通过天网进行追踪，只有丹尼尔入境时的踪迹，后面追踪不到了。我们也试过深挖那虚拟IP去找原始IP，我们被反入侵了，但我们不确定是不是丹尼尔·布莱克操作的。”

“我们内部的文件没有丢失吧？”似乎以前近卫局也被反入侵过，那时候是黑客“山君”搞得鬼，不过他这个人那时候也就象征性警告一下，并没有对近卫局以及大古集团的内部资料对外扩散。这次被反入侵估计不会像“山君”那么有原则。

“没事，我们及时防住了。”得到肯定的答复，魏彦吾勉强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维多利亚派来的警方：“那你们维多利亚警方这边是有什么让我们配合的吗？”

“配合说不上，我们是来协助的，我们打算让菲奥娜·杨警司留在龙门这里协助你们对丹尼尔·布莱克追踪，她在网络技术方面算是佼佼者。”简单寒暄了两句维多利亚这边直接切入了正题：“侦破网络安全这方面你们有着丰富的经验，但这次嫌疑人有着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以及反入侵的手段，希望她能为你们提供有效的帮助。”

“希望如此，杨兵警司是负责技术方面支援的，你们之前也认识了，陈晖洁警司是此次行动负责抓捕的，她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这次早会也就是简单针对此次行动的线索分享以及参与人员的相互介绍罢了，并不会开太久时间。

回到办公室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陈面对曾经的同窗并没有没有过多寒暄：“没想到是你来。”

“这才几年不见，陈陈你怎么变得这么沧桑了？”陈陈？！听到这名来自维多利亚的警官如此称呼自己的上司，星熊差点把喝进嘴里的咖啡咳出来。

“你这称呼能不能改改？”陈拿起桌面上杨兵交过来的资料，菲奥娜·杨，高级警司，毕业于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校，曾在维多利亚军队服役三年，退伍后入职维多利亚特别警察队伍，在网络科技安全方面成绩突出。

“都叫习惯了，不过你也是的，我前两天给你发信息怎么没见你回，而且还发送失败了！”陈听到了同窗的询问，淡然地打开抽屉拿出了镶嵌着一枚子弹的手机：“如你所见，这手机它光荣牺牲了，里面的电话卡也遭殃了，前天才换的新手机和号码。”

“我还以为你光荣牺牲了呢。不说别的了，你看一下这个。”说着菲奥娜将自己手机递给了陈，手机上的邮件上面是关于丹尼尔·布莱克的一些信息，除了刚才在早会上提到的，还提到了丹尼尔手机网络IP地址：“IP地址？！直接锁定这个地址不就行了吗？”

“锁定不了，有防火墙，而且这墙一般人破不了，这可是黑客界内名声大噪‘恶灵’写的防火墙，真不知道丹尼尔是怎么拿到的。”菲奥娜当初拿到这封邮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锁定IP，那道防火墙怎么都突破不了，差点还让自己的电脑遭了殃。

“刚刚在早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出来，还是说不能说？”将手机还给菲奥娜，陈知道能拿到这种详细资料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山君”，这人作为黑客是有实力的，只不过这个家伙在那场战斗后就销声匿迹了，那台被毁掉的手机也没收到关于“山君”发来的信息。

“不愧是陈陈，这份邮件我前天落地到龙门的时候收到的，没有寄件人的信息，追溯不了发件IP，这种捉弄人方式让我想到了一个熟悉且陌生的人。”

“山君。”陈直接说出了答案，果然，这封邮件是山君发给菲奥娜的。星熊听到熟悉的名字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人的谈话上。

“对，就是三年前你让我查的黑客山君，这家伙销声匿迹了三年突然又出现了，并且很清楚地知道我在追查什么案子。”菲奥娜抢在陈开口前举手示意别打断：“当然，我也查过手机内部，没有窃听器和追踪器，三年前你让我调查时差点被反入侵这个我也作了升级，他发这封邮件的时间就是你参与到了这次行动后的一个小时，山君这次又是冲着你来的，这次我敢肯定，他在龙门。”

“所以这就是你申请来龙门的主要目的，想利用我和这个案子把山君给钓出来？”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陈明白了菲奥娜来到龙门的目的，这不就巧了，陈在找诗怀雅的三年里也没有放弃找山君这个“罪魁祸首”，销声匿迹了三年终于出现了：“行，刚好我也有事找他。”

“陈陈你最好了。”

“和山君‘玩游戏’可是很费时间的，你找好住处了吗？”和山君博弈是一场持久战，三年前诗怀雅那一次也只是差点抓住山君的尾巴。今天刚好是陈的休息日，不管怎么说也要做好地主之谊，帮忙找租房这种小事陈还是能帮个小忙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好了，就在青年公寓还是间Loft公寓。”听到公寓名称的时候，在收拾换洗衣物的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准备送材料的星熊也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菲奥娜。

“诶？怎么了？”

 

推开门，看着里面的布局和记忆中那间房间的布局大差不差，不一样的是没有链接两个房间的那扇门，走进屋内将行李放在地上环视着整个房间，和那间房间一样采用的同样的分隔设计，陈问出来的一路上想问的问题：“你怎么想到租这里的？”

“找租房的时候大数据就给我推荐了这里，便宜而且环境不错。”菲奥娜只是单纯觉得这间公寓交通方便，租金还便宜就没多想就定下来了。只是没想到，当自己说出公寓名称和地址的时候，陈陈和她那叫星熊的部下的表情像是天塌了一样：“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感到排斥？”

陈从近卫局出发来到这间公寓全程都不用导航来说，菲奥娜确信陈对这里很熟悉，但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排斥来到这里，要不是自己缠了很久甚至用上了旧情的说法，陈不一定会开车送她来到这里。

“……没什么。”

“又是这个敷衍的态度，之前问你为什么要去查一个黑客，你也是用这种敷衍的态度回答我。”一旦陈说“没什么”这样的敷衍句式，菲奥娜知道这是陈她不愿意说的，陈的嘴像是被502胶水粘住似的，她不想说的逼问下去她都是不会说的。

“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陈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菲奥娜的肩膀示意她接下来的事自己努力，自己则是回家好好休息一天，只睡了四个小时脑袋现在还有些昏沉沉的。

“等等，能和我把那箱东西搬上二楼吗？太重了，我一个人扛不动。”陈给菲奥娜赏赐了一个白眼，无声地走到那箱东西面前尝试自己抬起来，嗯，正如菲奥娜所说，太重了，两个人未必能行。实际情况就是，两个人确实是扛不起来。

“你里面的东西就不能拆开搬来吗？”菲奥娜这家伙居然从维多利亚带来了一台服务器，她为什么不把里面的设备拆开分开运输？而是一整个整体就这么搬过来了。拿出手机只能让没有休假的星熊过来支援一下了。

“拆开了就很难装回去了，毕竟里面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拆开了有些数据可能会损坏。”

“你这家伙。”陈坐在沙发打算闭目养神一段时间等待星熊过来。

“说到损坏，陈陈，你还记得那年周末我们一起外出去的那家餐厅天然气爆炸事故吗？”菲奥娜打开冰箱从里面随手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记得，你腹部被飞溅的碎片划了道口子，足足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不仅记得，陈今天还梦到了这件事，陈记得那次爆炸自己是在场的食客里面受伤程度较轻的，脑袋受到的冲击，有些轻微脑震荡，在医院躺了五天就出院了。

“上个月我偶然翻到了那时候的调查案卷，里面记录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嗯，是谁啊。”当初的案件被定性为意外事故，陈记得并没有人在这次事故身亡，只有五名重伤人员，餐厅本身也赔偿了不少的费用，也有人对其捐款救助，陈对调查案卷的内容并是不很感兴趣。

“就是当初我们在餐厅里讨论的那位拥有皇家近卫学校和德赛商学院双学籍的‘天才’，碧翠克斯·施怀雅。”菲奥娜对这个名字印象可深了，在学校期间是对她长期与陈霸榜第一二名留下的印象菲奥娜这辈子可忘不了。。

“谁！”听到名字的瞬间，陈原本就昏昏欲睡的状态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碧翠克斯·施怀雅，就那个大古集团说他们继承人失踪了的那个施怀雅。”这个集团继承人失踪这件事在三年前也算是一件轰动一时的案件，那时候菲奥娜并没有把这位继承人和曾经在学院讨论的“天才”联想在一起，直到一个月前偶然看到调查案卷的时候才发觉到这点。

“你说她被记录在在那事故的调查案卷里，还是拥有皇家近卫学校和德赛商学院双学籍的人？！”照这么说三年前在公寓门前，诗怀雅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了？！那她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还有爆炸事故……

【大概也就是四五年前在维多利亚的事情了，大概20.21岁？反正是大学那时候，学校附近的炎国餐厅因为一名厨师操作不当引发了大火，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冲进火场里救人，我拉着那个人即将走出火场的时候，火焰引发了餐厅内燃气灌的爆炸，一枚带着火焰的木板碎片刺进了我的后背。】

“调查案卷里记录她是受了怎样的伤？”那晚的对话清晰回想在陈的脑海里。

“啊，唔……我想想，一枚带着火焰的木板碎片刺入后背，所幸只是刺破皮层未能伤到脊柱神经。”

【那时候她眼里只有她想要完成的事而已，不过当时冲进去救人不仅仅是脑子一热也有一点私心，那人……是我最喜欢的人，现在也一样。】【陈……我喜欢你，在很久之前的时候。】诗怀雅的话在脑海变得异常清晰，不断重整着陈混乱的思绪，当初诗怀雅是为了什么而回龙门的？是因为汤森的交易吗？还是黑客山君强行将她拉入局，让她迫不得已回龙门的吗？脑袋变得好混乱，有些事根本理不通顺。

“陈陈？你怎么了？”菲奥娜看着陈突然双手抱头变得奇怪，不免有些担心。

“老公，你前些天你让师傅装的新风空调用的还不错诶。”门外路过的话语似乎像把梳子，将混乱不堪的思绪一下子疏通了过来，陈重新环顾了一下菲奥娜租住的公寓，起身跑上二楼拉开了次卧的门。

“陈陈，你突然怎么了，诶？怎么又跑出去了？！”放心不下的菲奥娜连忙跟着陈跑出去，没想到陈把她带到了公寓的十二楼，并且还看到了陈掏出了钥匙：“陈陈你怎么会有这里公寓的钥匙？”着急寻求答案的陈，没有心情去回答对方的问题，用钥匙打开许久不愿打开的那扇门，里面仍旧保持着诗怀雅离开前的样子。

直径走上二楼推开了被改装成衣帽间的门，对比刚刚从菲奥娜房间看到的规格来看，这个衣帽间少了部分的空间，而这衣帽间仍细微发出一些机械运转的声音，这声音曾经被陈误认为是诗怀雅为了维护衣帽间一些昂贵的衣服所装的新风空调。深呼吸往里走，拨开衣服，一扇隐藏的门映入眼帘。

站在门前那机械运转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些，推开这扇隐藏的门，一个被藏在衣帽间的隐藏空间被陈打开，漆黑的空间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摸到了开关，里面所放置的东西就连菲奥娜不仅发出了感叹的声音，一台维持正常室温的新风空调运转着，两柜比菲奥娜所带来的还要完整的服务器，里面还有一台仍在运行着的电脑……

 

“哎呀，被发现了呢，我家的小木头应该意识到了些什么了吧，你要多久来到我面前呢？”

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