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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论与重点观察对象的契合度（十八）
十八、
“昨日，龙门近卫局破获一宗大型军火走失案，涉案人员均被当场击毙，近卫局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大古集团总裁汤森·施怀雅与其女碧翠克斯·施怀雅被挟持为人质，近卫局在与涉案人员交战期间，汤森·施怀雅总裁不幸遇难，其女碧翠克斯·施怀雅在混战中失踪不明，大古集团在此……”魏彦吾抬手关闭一旁的电视，将桌面上的两枚警徽往前推了推：“欢迎归队，陈晖洁警督，星熊警员，历时一年的卧底辛苦了。”
“大古集团不论怎样都会把自己从军火贩卖给摘出去的，何必大费周章搞卧底？”陈看到桌面上的警徽并没有伸手将其拿回，而是想从魏彦吾口中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亚当斯·施怀雅策划这一切。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很出色完成了任务就行了。”
“没必要？那她呢！她在你和亚当斯的策划里也是完全没必要的！不是吗？！”陈双拳用力锤打了一下桌面，那力道之大，一些在笔筒里的笔都被震掉出来滚落到了地面上。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陈晖洁警督。”魏彦吾面对陈暴怒倒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淡定地敲掉烟斗中的烟灰：“你应该关心的是孙茂这个人，根据从黑客和汤森给的金额来说，他短时间养不出像古时候只为他买命的死士，他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毕竟孙茂也不是他的本名。”
不知道是不是魏彦吾说的话起了作用，陈紧紧攥着的双手慢慢松动了，随时准备好拦住暴动的陈的星熊在心中默默松了口气。一通电话打破的焦灼的气氛，魏彦吾看了眼来电是近卫局大楼门厅，摁下通话键：“怎么了？”
“魏先生，大古集团来人说亚当斯·施怀雅先生想请陈晖洁警督到府上聊一聊，具体是什么对方没说。”
“好的，我知道了。”摁下挂断键，魏彦吾用烟斗敲了敲桌面上的警徽：“你听到了吧，去不去由你，别忘拿了。”陈看了眼警徽伸手拿走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关门，只不过用很大力气关的门，墙上挂的画都被震到了地上。星熊长松了口气拿了警徽朝魏彦吾微微鞠躬后，赶紧追上陈。
一旁休息室，文月慢慢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办公室那算不上狼藉的场景，刚刚他们所交谈她并不是没有听到，走到魏彦吾身边伸手轻轻揪起他的耳朵：“好声好气和小陈好好解释不行吗？非要端长官的架子，小塔就是因为你这副德行才离家出走去当什么雇佣兵的。”
“你也听到了，亚当斯这不是派人来了嘛，碧翠克斯的事情还是让亚当斯去解释比较好，我可说不清。”魏·妻管严·彦吾先生对揪耳朵的行为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那孩子也真是的……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她爷爷的。”
陈走出电梯的一刻，施怀雅家派来的人就立即迎了上来，陈认得来的人，是亚当斯·施怀雅身边的特助，不管亚当斯在哪他肯定会出现在附近。派了这么重要的人来，亚当斯那老家伙怕是请不动一个小小的警督吗？陈冷笑了一声：“劳烦大驾，亚当斯老爷子有什么事找我？”
“是关于大小姐的事情，陈保镖……不，陈警官，麻烦来一趟了。”特助扶了一下眼睛，虽然老板没明说，但找陈晖洁聊的无非是拿大小姐作饵，真不愧是多年的老友，老板这是自己把麻烦事往身上揽：“当然，星熊警官也可以同行。”
“走吧。”鱼儿都会咬饵的，更何况是名为碧翠克斯·施怀雅的饵料呢？
时隔了一个月陈再一次踏进了施怀雅宅邸，陈还记得在晚会上那柔软的触感，只是谁没想到，是诗怀雅先表白，而那句表白却成了最后的话语。跟随着特助的脚步来到亚当斯的房间，黑熊被要求留在门面，让陈和亚当斯两人单独谈话。推开门，亚当斯依旧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坐在床上，真怀疑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大古集团要移位给别人了？
“我应该叫你小陈还是陈警官呢？”亚当斯挥了挥手让房间内一些无关的人先离开，只留下特助照顾自己。
“怎么称呼都好，看来您儿子和集团第一继承人的死亡并没有给你和集团带来什么影响呢。”亚当斯怎么可能听不出眼前的人话里带刺的意味？
“对我影响不大，但对你这个局外人的影响倒是很大呢。陈警官。”亚当斯他笑了，他在笑眼前的小年轻还是那副被蒙在鼓里的无知：“你这是在对我发脾气？气我和老魏对大古集团脱离军火贩卖的策划将碧翠克斯拉入其中？”
“如果您是想锻炼所谓的第一继承人，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让她涉险，现在的结果就是，您失败了，大古集团的继承人您估计得重新找了，不过，你得活的到那个时候。”在陈的眼里，诗怀雅才是那个局外人，她只要在维多利亚完成学业后回到龙门就能接任大古集团的，却因为她父亲急功近利的表现以及祖父的算计，断送了自己。
“涉险？你和碧翠克斯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吗？”起初亚当斯对于汤森涉足军火走私这件事保持怀疑的态度的，就当诗怀雅那天走进自己房间说了那些话后，亚当斯什么都明白了：“汤森他早在七年前，也就是碧翠克斯出发维多利亚留学那时候，就已经把手伸进了军火走私的领域了。”
“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诗怀雅突然回来是因为她的父亲，因为你。”
亚当斯不恼陈对自己的态度，继续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而我在一年多前通过别人才知道这个事情，当汤森把你这个卧底提溜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敢确信。当时我是想说破你的身份的。但那个人却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要把你给留下，还说要跟我玩个游戏，随后，碧翠克斯就突然回来了。那个人……你也认识。”
“黑客，山君。”陈也不知道山君在整个事件中起到什么作用，难道正如汤森那时候说的一样，自己是山君的心上人吗？那诗怀雅对他有什么阻碍？还是说其他的什么事……
“对，那个黑客想方设法把你安排给了碧翠克斯，这是为了什么呢？”亚当斯并没有明说，但他在一步步引导着陈看清真相。
“要不是诗怀雅和他做了什么交易，要不就是山君恨透了大古集团？想以此一网打尽？”对于陈的解读，亚当斯只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奈摇了摇头：“看来陈警官还没发觉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呢。”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碧翠克斯住院的时候罗德岛找上了我，我把选择权给了碧翠克斯，她做出了选择……”亚当斯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响起了提醒音，特助很迅速举起手机让亚当斯查看内容。亚当斯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便举起手作出请人的动作：“现在，我和她的游戏还在继续。陈警官，我要说已经全部跟你说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你和碧翠克斯有约定，不是么？”
听着亚当斯如同谜语一样的话，陈就云里雾里地请出了房间，星熊走上前拍了拍肩膀让其会过神：“老爷子说了什么？”
“他说的话跟谜语人一样，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陈烦躁地挠了挠头，将自己所理解说了出来：“大概就是诗怀雅在他们的策划是被山君拖进来的，山君到底想做什么，他自己老人家也不清楚。”
“那个黑客？意思是早在袭击Missy之前就已经把她拉入局了？”昨天战斗结束后，那个黑客山君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居然在近卫局的重重包围下逃离了废弃仓库，他穿着大衣也看不出身型，最终也只找到那个戴在脸上的LED面具，那面具上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而且还很恶趣味，他几乎和所有人都‘玩起了游戏’。”陈估计想着黑客山君他是拿了汤森贩卖军火作为把柄强行将诗怀雅拉入局，但只是为什么在南海市诗怀雅没有被巴别塔带走时，他还要特意发信息感谢？还有亚当斯说的小尾巴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
“那孙茂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魏彦吾说的没错，孙茂或许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山君说不定就是他雇佣的，可能山君和他有什么冲突最后决裂了吧。”现有的信息中，陈也只能拼凑出孙茂其实和山君是一伙的。
“那我们可以尝试朝着孙茂的方向去调查。”
“还有，我们和她的约定，如果她消失不见了，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她。”
“老陈？可是Missy她……”昨天近卫局让海豹部队紧急下海捞寻了，除了汤森·施怀雅的尸体和其他涉案人员的尸体以外，虽然只在海底深处找到诗怀雅尾巴上掉落的尾戒，无法确定诗怀雅的生死情况，但在大海这么暗流涌动的地方，生还的机会……
“虽然刚刚老爷子说的话不明不白的，但他说了他和她的游戏还在继续，还提到了我们的约定，就凭这句话，我敢确定……”陈回想起亚当斯请自己离开前看到的信息以及那句话，亚当斯提到了除了车里的三人以外没有知道的约定，也就是说：“诗怀雅她还活着。”
“碧翠克斯小姐，你这才刚醒过来就这么来这边吹海风的话，会被凯尔希医生骂的哦。”名为阿米娅的卡特斯手里拿着大衣终于在海边找到了在病房里消失的人了。手拂过仍在渗血的腰腹，看着染血的指尖，灵敏的听力识别到了靠近的第三人：“我是说过，不论结局如何，我都会接受你们的邀请。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把我带来……博士。”
“那个名为‘孙茂’的家伙带来的人也让我们措手不及，你父亲的死亡，我很抱歉。”
“这也是我自作孽的结果，他是我招惹来的，我只是没想到那家伙隐藏地这么深。”抬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攥紧了手中的手机：“为了向父亲向祖父向我复仇，不惜深藏自己的情绪，伪装成路人般的角色……我那可怜又可恨的堂兄弟。”
“我们可以额外提供复仇的服务，只要你想。”
“那多谢博士了，但我不是他，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让他身败涂地的。”将手中的手机拆解掉，将电话卡丢入大海。
“以碧翠克斯·施怀雅的身份只跟一个人道别就可以了吗？我还以为你还会和那位小警官聊聊呢。”
“我和她有个约定，等她找到我的时候再聊也不迟，这也是给她这个小木头一个小小的惩罚。”
“欢迎你的加入巴别塔，碧翠克斯·施怀雅小姐，不，我现在应该称呼你……”
黑客“山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