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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3「怎知这一切...不是徒劳」
墨羽渣 2019-01-06

  那段时间里,除了日常的课业,以及本已疲以奔命的任务之外,我又多了一项新的工作,那就是——

  跟着了子姐进行,圣遗物自主衍化的逆向工程及阻断研究。

  因为两年前的那次事故,我和「■■」意外地成为了只此一例的特殊觉醒案例,大家将它称作——

  「双子纠缠觉醒」。

  史前文明究竟有多么伟大呢?这里仅从异端技术的结晶——「圣遗物」来看便可知其一二,作为目前唯一可行的、为现代技术所制造的结晶,「SYMPHOGEAR」的功能锁止装置,共计有三亿零一百六十五万五千七百二十二个,至于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数字,无从得知,只因为文明最基本的数学架构,可能都是迥乎不同的。

  我和「■■」身上所嵌入的,不过是「GUNGNIR」前任宿主——天羽奏所持有的神器碎片GEAR化之后,再次崩解的残片罢了,而即便是这碎片的碎片,只要装者通过不断地同调,以高饱和的PHONIC GAIN能量,更多、更多地解放这些制御,就会变得更加、更加强大。

  向着这件圣遗物最初、最般配的那位持有者靠近,最终——

  比肩「神明」。

  了子姐是这么说的来着,听起来似乎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GUNGNIR」的主人,是Odin来着吧,但那些不都只是神话吗?

  说来这些圣遗物,到底是不是神话当中的那些东西,也没个准信吧?

  神明什么的,太过空洞,总感觉光是想象,都很无力。

  呃,好像又跑题了,说回去说回去。

  奏姐姐并不是天生的适应者,但在使用了子姐开发的LINKER制剂之后,依然能够成功驾驭「GUNGNIR」,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轻巧地假设,既然能够通过注射的方式调节体内环境,从而达到二者相适应的程度,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相反的,降低二者之间的契合程度?

  听了子姐说,这方面的研究,属于她一位曾经的同事所涉猎的范畴,但仅仅是停留在工作之余,兴趣爱好的程度罢了。

  那位教授的名字……呃,外国人的名字真的好长好难记,可能是当时听到外文名的表情太过直白的缘故,外语苦手这件事情被了子姐取笑了,了子姐说,如果下学期选修了罗马历史,可能就会觉得那位教授的名字好记了,因为姓氏涉及到了一位非常著名的英雄。

  说道英雄,也算是为了研究恶补相关知识的缘故,最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过许多神话传说中的故闻逸话,而明明有着这样那样的史诗与凯歌,不知为何,给我印象最深的故事却是——

  「西绪弗斯之石」。

  说起来,西绪弗斯算是英雄吗?

  英雄啊…………

  总而言之,至少看见了方向与可能性,通过了子姐私下的交涉,从那位教授的手上取来了样品,因为只是试制品的缘故,并没有正式的称呼,于是被两人直率地称之为——

  「ANTI-LINKER」。

  名字会不会取的太随便了??这样想着,却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名字虽然起得很随意,但药效确是实实在在的,初次尝试性的注射,就见到了可喜的效果,脸上的鳞片……嗯,了子姐称它为「Garbage」,这个单词我好歹还是认得的,好像是废弃物的意思,虽然我觉得那东西更像是痂块或是结晶之类的东西。

  总之,碎片的侵蚀和融合,确实得到了控制,没有继续扩散的迹象,并且在体表交界的边缘,侵蚀的痕迹逐渐开始消退,露出原本的皮肤,那感觉,就像是被倒带播放了的火焰,非常神奇。

  果然不愧是得到了子姐另眼相看的人物,虽然未曾有机会见一见大洋彼岸的那位教授,但想必也一定是同了子姐一般,才华横溢的天才学者。

  了子姐,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

  不,不应该这么说——

  师傅、翼小姐、奏姐姐、绪川先生、藤尧先生、葵姐姐,大家都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

  一直在拖后腿的,其实只有我不是吗,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也要加油了!


  「ANTI-LINKER」的效果,变得愈发的不明显了,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试制品的缘故吗,作为药剂本身的性能并不稳定,了子姐说是因为身体随着不断地注射,产生了对应的抗性,总之有着这样那样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报告里充斥着太多的专业名词和数字,让人昏头转向,于是了子姐说了一个让大家能简单听懂的比喻——

  就好像消炎药吃多了,感冒也不会好一样。

  然而就算了子姐这么说,我也……

  还有……其它办法吗…………

  有的。

  在否定了这条出路的下一个瞬间,连气馁这种情绪都还在酝酿的这一个瞬间,了子姐立马拿出了下一个计划。

  太厉害了,不愧是了子姐,佩服的说不出话来。

  趁着制剂的效果还没有被完全免疫的这段时间差,推拒了师傅一起同行、又或是护卫随同的好意,了子姐大手一挥,拿着师傅的印章自己给自己批了假,决定独自带着我们,去参加一场,号称是集结了来自全国各地、跨界知名学者的学术研讨会议,这次的主办国是世界两极的一支,东方的擎天巨擘——

  「大夏联邦」,一个只与我们的祖国一海相隔的,悠久而又年轻的国家。

  作为这次会议成果展示的一环,被安排在最后出场的作品,其之名为——

  「大天使的呼吸」。


  演示的方式非常简单。

  荧幕的画面里,一位表现为叠加型综合特征,被确诊为帕金森病症的青年,在注射药剂的当时,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并不知道这种病症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治愈它又意味着什么。

  但那个小哥哥从轮椅上站起来时——

  他哭了。

  高兴、喜悦、悲伤、痛楚,全都不对。

  很难形容那种表情,少女从未见过那样的表情。

  虽然无法从全场男女老少震惊的神情中寻求到什么共感,但至少明确了一点,那是一种非常、非常了不起的药物。

  相比起那个矫揉造作的名字,在场的名宿们老泪纵横之余,口中喃喃默念的名字,引起了少女的注意,他们管它叫作——

  「万能药」。

  极其简洁,而又充满了狂傲自信的名称。

  “由泛欧罗巴医药联合「Schnabel」、亚美利加合众国医药垄断集团「Umbrella」,以及大夏联邦「帝悬圃」强强联合的全明星阵容摘得之桂冠,以终结所有「疾病」、「苦痛」、「伤亡」之泛性化概念求得之所向无敌的答案!”

  讲台上的人慷慨激昂,陈辞热切,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而少女所关心的却是,「■■」能否像画面中的那位青年一样,重新从轮椅上站起来,跳跃、奔跑,回到大家的身边——

  拥我入怀,予我微笑。

  在了子的带领下,三人一行穿过那汹涌着的狂热人海,见到了这件神器的缔造者之一,亦是本次会议的举办方代表,「帝悬圃」的首席科学家——

  「百草卿」。


  “喂,看那边——”

  “那是……樱井了子?”

  “那两个小女孩是?”

  “没印象,可能是新的玩具吧。”

  “最近很少听到她的消息了。”

  “听说已经离开F.I.S了。”

  “诶?”

  “似乎是栖身在日本,得到了政府的全力支持。”

  “那也不可能和亚美利加……”

  “奔着杜兰达尔去的吧。”

  “你不提这茬,我都快忘记欧盟的那次商业交换了……”

  “毕竟给文物交易开了个非常恶劣的先例。”

  “话说回来,这次会议跟她沾的上边吗?”

  “要说沾边,这等盛事,居然没看到维钦托利教授的身影。”

  “纳兹塔夏教授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万能药再怎么炫目,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自己的成果更加重要吧。”

  “快看,她往那个方向去了。”

  “诶?那边不是……”

  精致繁复的美食错落有致着排布,泡沫尚未安定的香槟幻灭着虚浮,风度翩翩的绅士与姹紫千红的伊人,微醺的灯光之中觥筹交错的叠影,绰绰之间是议论纷纷的人群,他们窃窃私语,说着俱是让人难懂的话语,忧心忡忡的人儿径直穿过这色彩混浊的背景。

  而无论是会场中的哪一个小圈子,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又或者说,是怀着热切的趋近却被推拒了开来。

  就连心事嘈杂的少女,也懵懂着意识到,周遭似乎不寻常地安静了下来。

  走在先头的女子回手止住了前行的步伐,她稍稍沉吟了少许,努力让这一次招呼显得更加的自然而不是刻意。

  “姜老……”

  “非常了不起的成果,樱井先生。”

  华发星霜的清癯老者,一袭长衫洗旧,镜片后的双眸不见丝毫岁月风蚀的淤浊,深沉而清澈,撇开追捧者的人群,独自栖身在角落,休憩着摘下了眼镜,捏着方巾慢吞吞地擦拭着本已一尘不染的镜片。

  响推着轮椅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子的身后,而还没等一行人说明来意,老者只是抬头平静地扫过了了子身旁的二人,就率先发声,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但不知为何,明明是这样风雅无边的人物,一番洒脱之中,却被心思敏感的响,嗅到了一缕微微绒刺起的不屑。

  怎么回事?

  「成果」,是指什么?

  了子姐和这位老人家,在说什么?

  “?”方才走到近旁准备接着说些什么的了子,听到这般客套的说辞,登时就是一愣。

  “…………”而后立时就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与其中的弯弯绕绕,却是无可奈何地泛起一阵苦笑。

  “姜老,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们……”一只手将响挽到近前,另一只手搂住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的肩膀,将两个孩子俱都抱入怀中,这一刻的了子,不再是一位在学术界呼风唤雨的天才学者,也不是一个国家尖端科学一言而决的当代强人,更不是平日里口齿花花举止轻浮的妙龄佳人,此刻的她——

  更像是一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姐姐,又或是一名疲惫困顿的母亲?

  了子有时候也在反问自己,自己何时竟产生了这样软弱的感情。

  “她们……发生了一些事情……”

  有时有太多太多的想说,临到头来,却是道一声‘一些’,便得潦潦草草。

  “希望……你能帮忙看看她们。”并没有彼时平日里,在学术的名利场上叱咤风云、针锋相对的巧言令色,此刻的了子,是如此的诚恳,以至于让人这时才迟迟反应过来,褪去外界所给予的头衔和装裱,她也才不过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

  “哦?”终有动容的老者,明白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些什么。

  “女娃,你且凑近些,容老夫瞅瞅。”

  探出手来的老者,原本空无一物的前臂,陡然张开了一层甲胄。

  这是?!

  “姜老……你这是……”了子也被这一阵变化惊到。

  「SYMPHOGEAR」!?

  这位老人家……

  是装者?

  响愕然地看着老者自身周展开一层又一层装束,但和想象中略有出入的是,最终成型的模样,更像是一个围绕着老者固定而成的作业平台,而非是贴合身形的作战装备。

  “只是「首山铜」的实际运用罢了,大惊小怪什么,上次报告会你不是也来了吗。”

  “可是那时候不是说还停留在理论阶段吗?”

  “那只能说明时间过得真快。”

  这样和了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许许多多说不清名目的工具被老者信手捏来,挑落的发丝,剥离开来的鳞片,代表着个人信息的种种样本俱都被分门别类的摘取了出来,诸如此类眼花缭乱的操作好一阵子没有停歇,而完全看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的响,也从一开始的惊诧,很快变成了百无聊赖的等待。

  然而很快,她就不得不从走神的状态中被拉扯了出来。

  引起响注意的,是了子突如其来的这样一句话。

  “姜老,你说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

  刚才了子姐……

  ……说什么?





  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新年好!

  迟到的新年祝福,各位18年过的怎么样呢?

  笔者的18年,可以说是过的非常充实了,看完了20+本闲书,完赛半程马拉松,小说也写了4、5W字,考了N1,去了15个不同的城市玩儿,不知不觉,如今足迹已近遍半个中国,江河山川、市井人烟,愈发能感觉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乐趣。

  今年的目标是在XV出来之前,写完第一卷,然后正式进入无印剧情,有着这样那样想要描绘的故事与画面,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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