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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池同人《缘与劫(十五)》cp:墨玉,墨邃,all邃
芭蕉桑 2019-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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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马车行了半天,他们便到了那天火山下。墨倾池提着断剑对玉离经道[你在此处等我]

[嗯]玉离经点点头,看着他跳下马车,心中突然慌乱无比,忙跟着下了马车随着他到了半山处。

墨倾池转身看着她道[你待在马车里]

玉离经拉着他的衣袖道[你要当心,若是不成便放弃了,不要硬取]

和当时取太阳璇玑的时候一样,在最后关头玉离经又满面担忧的后悔了[也不知这危险不危险]

墨倾池突然道[我现在与你同命相连,不会再轻易就死,好友不必担心]

玉离经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

[这两日我细想,师父曾说当时你母亲离世前我也在场,那时太阴璇玑便在我身上了,你又说你母亲为救你而死,既然将这护身之物送予我,那必然我的命对你很重要。系命之人,顾名思义,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无怪乎这半年多来,你倾力相助,待我至亲,是也不是?]

玉离经瞪着的眼中渐渐绪起泪来,墨倾池见了眉头微蹙

[是……你说的不错,因为我依着你的命而活,所以我才对你倾力相助]她眼泪如决了堤一般

[离经……]墨倾池愣了一下,想拉她的手

玉离经退了一步[像我这种人,对谁好都是有目的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对你那么好,你是这样想的吧?其实没错,我确实是这种人,习惯了勾心斗角,付出任何东西都是考虑利益和回报的……]

[离经?]墨倾池拉住她的手

[放开我!]玉离经流着泪想挣脱,可是哪里挣得过墨倾池

墨倾池叹了一声将她揽在怀里[我并非此意,无论你是什么目的,你为我所做的那些事真真切切,墨倾池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方才玉离经确认了他的想法时,他心中莫名地有一瞬间的怒意,为何?他以为玉离经迫于无奈才待他如此这般,让他心头发堵。可是在看到她流泪时,却又抑制不住心疼。

玉离经抬起头来,眼泪仍止不住地流,她哽咽道[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你记在心里,除了感激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吗?]

墨倾池盯着她不再言语,玉离经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寒[你还是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的命系在你身上?]

墨倾池垂下眼,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我的心,也不是磐石]可是有感觉又能如何呢?

玉离经闻言愣了一下,盯着他心怦怦直跳,有这句话就够了,她并不会奢求更多。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点明,两人早就已为对方想好了退路。

她抱住墨倾池,放任眼泪流出,颤着声道[我好怕,我好怕有一天你以为我对你是虚情假意而离开我,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好怕……]

墨倾池轻轻抱住她,若是虚情假意,又何必怕,只要自己活着她便没事,又何必做那么多多余的事?只是他也许要辜负她了……

玉离经放开他,两人相对无言。

墨倾池从没见过这个人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好似所有的事都掌握手中,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恐慌,面对对手都是游刃有余。而她哭便是那次自己差点死去,她定了神后哭了,那时她说’你当真,吓得我不轻’,而这一次哭又是因为自己。

为何,自从救了玉离经之后,她好像就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不断地给自己带来不可思议的事。她放任梅庄之事,救了邃无端救了远沧溟,甚至救了自己,在他受伤时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他寻来世间难得的醉晚香,把属下送给自己调遣,逼退烦扰自己的香苒苒与上官如意,送宝玉送火珠,带着自己千里煅剑……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命系着她的命?那她何不叫人盯着自己,一有危难伸下援手便是,何必做如此多吃力不讨好的事?

墨倾池微微一叹,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玉离经握住他的手,握得骨节发白,她已然倾尽了全力,可是这点力气在墨倾池这里,却似乎是握不牢的……


暮钟自深山中传出,月泉庵方做完晚课。

妙心回到自己的禅房,继续抄着昨日未抄完的经文。一字一字认真仔细,搁下笔,起身看着窗外深山的墨色。回头看向墙边的一个箱子,她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条断了的鞭子,还有一套淡紫色云裳。

她拿出鞭子,原来她便是当年的夏清秋,如今在月泉庵带发修行。青丝三千,终是不忍剃去,情丝三千,终是不忍剪断。三年了,也不知那人现在如何了,他是否还记得当年张扬跋扈的夏清秋?那个逼他成亲的夏清秋?那样的人,一定还有很多女子主动靠近吧?

她苦笑一声,年少轻狂,自恃甚高,自谓得势,十几岁便名扬江湖。待到十五岁已是出阁之年,却觉得江湖没有人配得上自己,上门提亲的人都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直到那人出现……

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越是对自己不屑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却是把自己赔了进去。越是了解他,越是把他放心上,越发觉得此生非这个人不嫁……果然报应尽数到了自己身上……

夏清秋正深思着,突听一声轻响。

[谁?]她敏锐地转向窗口,一个身影飞掠而过,她迅速追上。追到深院,对方停了下来,夏清秋问道[何人夜闯佛门清静之地]

[夏小姐,我家主人请小姐到府上做客]

[哈,小人长戚戚,我夏清秋是你用这种方法就能请到的吗?]说着自臂间滑出一条长鞭,与来人打了起来。

夏清秋乃是千机楼天才机关家,自然不可能轻易被拿住。她自掌中抛出一枚木珠,飞至空中的木珠,突然变成一条长蛇迅速缠住那人的手臂,黑衣人一惊,拿剑挑去,然而夏清秋的长鞭抽在了他手上,他闷叫一声,机关蛇迅速缠住他另一只手。夏清秋再一鞭,抽去他脸上的黑布。她眉头微皱[怎么是你]正疑惑时,突然自黑夜中射出一针,打在她脖颈上,她一惊,竟有两人,便昏迷过去。


千机楼收到夏清秋的消息,夏楼主大惊,马上把信报予邃无端,并开始整顿人手准备前去寻找爱女。

邃无端立刻赶到千机楼,并打算助他一臂之力。夏楼主却道[此事怕没那么简单,盟主先留在武林盟,我千机楼可自行周全]

邃无端摇头[我已派人前往德风古道,天枢已派了弟子将会随楼主同往]

夏清风冷声道[当年若不是……]

[清风]夏楼主喝止他,转而对邃无端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多谢]

夏清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属下突然有人来报[楼主,铸箭城少城主斩获被官府捉拿,明日将被处斩]

[什么?]邃无端大惊,夏楼主眉头紧皱[看来他们终于行动了,这是打算逐个击破]

邃无端道[楼主,事不宜迟,如今夏小姐在他们手上,你们不得不去,斩获的事,我自会周全,你们万万小心,切勿心急,一切以夏小姐安全为上]

[这个我知道]夏楼主叹道[盟主还是先救斩少当家]

[嗯]邃无端迅速骑马前往斥梁,手中紧握着金龙令,心里默念着,圣司……


玉离经站在原地,目送着墨倾池走向那片荒无的山岭。那里热气蒸腾,空气被热浪扭曲,山洼内更是烈焰涛天,墨倾池约再走了百步远,避火珠感应到了过高的温度,登时现出一条赤龙来,缠绕在墨倾池周围。

玉离经知道那处应是温度极高了。她忍不住双手交握放于胸前默默祈福,只是一想到,若墨倾池陨身于此,她也是与他共赴黄泉了,苦笑一声,心中竟也释然。


却说斩获正在城中查探,属下来报,南疆有人出现在城中,而且行迹可疑。斩获穿过市场之时,突然被两名农人打扮的人抓住,他惊讶回头看去,那人激动道,[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们村十几个人]这一叫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斩获一惊,想到自己入魔之时的事,竟一时无言以对。报应终有时他是知道的,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实在不想摊上此等麻烦。

另一个人也上前来指着他大骂。

斩获此时百口莫辩,众人见他不反驳,便也认定了他杀了人,于是有人骂他禽兽,有人要报官府。斩家手下也急了[少爷,你快回去吧]

斩获也想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却被人群围着拉住,走不得。

这时,见人群聚在一起,官府有人过来了。

两名村民开始声声泣诉,并且表示当时长公主殿下也在当,可以让公主作证。

这下官差见斩获又没有争辩便直接押了入了府衙。京城府尹陈步庭让村民写下罪状,等他画了押便打算推去斩首。

回去报信的斩家家丁可就吓坏了,这官府并非江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斩年听了大惊,马上带了人去。

陈府尹见斩年来了,心情大好,斩年毕竟是城周财势不小的地商,不敢明目得罪,只是表现得痛心疾首

[陈府尹]斩年进来便向他行了礼

[斩老爷,请坐]转身叫人奉了茶

[不必了]斩年坐上位置[我此次前来所为我犬子之事]

[哎]陈府尹叹了声道[斩老爷,这铁证如山,纵使我陈某相信斩公子的为人,但是也难平众怒啊]

[若事情属实,我斩年愿重金安抚众乡亲]

[没用的]陈府尹再叹一声[当时长公主在场,公主已然赔偿过村民了,此时他们想要的,是要刽子手就戮啊]

[这……]斩年眉头皱了起来,然而一想到当时长公主在场,之后她若要追查此事实在易如反常,想必定是公主有意放获儿一马,那如此想来,心中便也有了希望,便转而道[如此,斩某知晓,打扰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陈府尹笑纳]说着让徒弟把几箱东西放在堂上

陈府尹忙道[斩老爷太客气了不是,陈某并没帮上什么忙,实在不敢收此厚礼,如今令郎已然画了押,只怕无力回天]

斩年道[斩某只希望府尹能宽限几日]

[这……]陈府尹叹了一声[那便给你两天时间吧,不能再多了]

[多谢]斩年转身快步离去


且说邃无端带着金龙令前往斥梁,斥梁乃是皇都,他寻了几个辖区,终是找到了斩获被关押之地。陈府尹见他拿着金龙令,不敢阻拦,便让他见了斩获。

斩获方被转到单独牢房,见到邃无端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展了开来[无端]

[表哥]邃无端大步上前,二人紧紧拉着双手,邃无端担忧地问道[他们可有为难你]

[不会,我爹自会周旋,不必担心]斩获安抚道[你如何知道的]

[我在千机楼听到了,千机楼的大小姐被抓走了]

[什么?]斩获一惊[祸不单行,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操作]

[我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先保你平安]

[哎,那十几条人命也确是我背负的,我已然画押了,也许不日便要被处斩…]

邃无端紧皱眉头[放心,我自有办法,当时是长公主亲眼所见,如今必须让她亲自处理,但是她现在带圣司前往炎国,只怕还要六日才能回转]

[给你添麻烦了]斩获叹了一声

[都怪我当时帮你运功出了错,才会害了那些百姓,又害你如今身陷囹圄]

[这不怪你,也是你帮我恢复了神智]斩获安心的眼神让邃无端心下一暖,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邃无端放开他转身去寻陈府尹

因他拿有金龙令,陈府尹不敢怠慢,请他上座

邃无端道[斩获之案事有蹊跷,我还要细查,可否先将人放了]

陈府尹道[大人,死刑可缓,但是放人却是不行了,因为犯人画了押,大人需要找到足够的证据为他洗脱罪名才行]

邃无端点点头[此事长公主自有决断,只是公主近日人不在,死刑缓至公主回转亲自审问]

陈府尹也听说当时公主在场,于是道[是,听凭大人吩咐]

送走了邃无端陈府尹还不太明白这位握有金龙令的大人是哪位。


斩年在家中,斩夫人坐在旁边,管家也站在一旁。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正是江湖动荡时期,却又遭此不幸。

斩夫人只顾着抹眼泪,斩年道[我必须想办法与公主见面]

管家忙道[长公主据说与江湖有些牵扯,若是如此,问盟主,应该会有线索]

斩年道[有理,你速去寻他]

[是]管家正说着,突然有人报[老爷,盟主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斩年忙站起来迎了出去,斩夫人也抹干了泪跟了出去。

邃无端一进门,斩夫人便拉着他的手[无端啊,你一定要救救你获儿哥哥,他当时可是出家人,怎么可能去乱杀无辜啊]说着声泪俱下。

邃无端忙安抚道[姨娘安心,我会想办法救表哥出来的]

斩年忙把夫人拉到一旁坐下,拉着邃无端走到一边道[盟主来得正好,你可与长公主有交情]

[我并没有,不过……]

[那可如何是好,当时长公主也在场,这几月都平安无事,定是她有心放过,你可有办法见到她]

邃无端心中一叹,这边有人为见她一面想尽办法,而那边却有人毫不费力让她常伴左右[城主不必担心,长公主是圣司的好友,让她帮忙并非难事,只是近日她随圣司前往炎国,需六日后才可回转]

[这可如何是好,他只给我两天时间啊]斩年心中大惊

[啊?]斩夫人差点又要昏倒

邃无端忙道[不必担心,我已然去跟陈府尹说过,死刑会缓至公主回转]

斩年一愣[他,他怎么会听你的话]

[我有皇上御赐给圣司的金龙令]

斩年老泪差点流出[真是太好了]

[还有一事]邃无端道[如今表哥只等公主回来,而千机楼主的千金被抓走,亦事不宜迟,我希望斩城主能派人前往支援]

[竟有此事]斩年忙叫来大弟子[起儿,你派上一批弓手,随千机楼主前去救人。]

[是,师父]


墨倾池入了那天火之地,只觉此处气流比其他地方强上数倍,让他举步维艰。强风将他的衣物吹得猎猎作响,他一步一步向丘顶走去,越是靠近丘顶,越是觉得呼吸困难。

忽然,一个火球飞掠而至,墨倾池侧身躲过,皱起眉头在风中定了定身形便继续前行,接着火球数量开始增多,想必是接近那天火之心所在了。

墨倾池运起太元之气护身,火球砸在护身气罩上,震起波动越来越强烈。墨倾池开始有些无法维持护身之气,右手翻掌再运太清之气。在这火焰之中的清凉之气,引起此处动荡,一时间四周火球向他飞来,伴随着清脆的尖呼。

墨倾池定神一看,竟是火精。他记得古剑的记载,天兵神器必以火精煅之,若神器可成,煅剑之火精便成为剑灵。

墨倾池取出明意徵圣,足下一点,跃向那火精集中的天火之心。此时他周边的赤龙变得十分宠大,说明这里的温度已是极高。

这时他见到了天火之心,赤红的火焰如一巨大火舌,将这一带的天空舔成了火红色。

几百年的天火,已变成了最大的火精。

他抬手将明意徵圣扔了过去,堕天玄铁在火精的吞噬中渐渐被融化。

墨倾池迅速抬手起势,凛眉沉喝一声

[神思第八卷,以神通象!]

骤然,他周边狂风乍起,只见墨倾池并无动作,却有一股极强的气劲缠住那火精,阵阵火浪四处挣扎,似欲逃脱。这时那气劲竟如受墨倾池控制一般变成了一条条巨大的锁链,将火精与明意徵圣缠在一处。

狂风吹得墨倾池衣物飞扬,他却定定站在那里,片刻不敢分神。体内功力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终于,那火精尖吼一声,明意徵圣开始成形了。

剑身渐渐拉长,在火焰中快速旋转着。墨倾池更是凝神以对,神思古卷极耗功力,更不必说他用到了第八卷。

他此时是孤掷一注,因为剑炼成后,拥有剑灵的剑是不会顺从他的。

火精正在被明意徵圣纳入体中,古老的龙纹在剑身上一点点雕刻出来。待到龙纹成形的瞬间,墨倾池迅速跨步踏足[太素,斗转星移!]

道家太极之轮在他足下出现,太极快速旋转着飞到那剑身处,一时间,剑周边的火精被清净,失去了火精们的依托,剑迅速被那锁链缠住。太极消失之后,墨倾池跃起身,握住了剑柄。刹时剑气纷飞,因墨倾池一瞬也不曾松懈过,那锁链只是将剑身越缠越紧。

剑在他手中不停地颤抖,墨倾池亦是汗如雨下,他喘着气,眯了一下眼,咬紧牙关低吼一声[收!]

锁链突然收紧,墨倾池的手握得青筋暴起,剑在最后的颤动中突然平静了下来。

成功了,明意徵圣重铸成功了。墨倾池喘着气,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挽起剑,拖着疲惫的步伐慢慢往回走。


外面玉离经面色苍白,手紧紧抓着胸口,盯着墨倾池消失的地方。只见那山丘顶光芒闪现,也不知如何了。此时对她来说真是度时如年。

待到山顶那火红的天空暗了下去,玉离经定睛去看。过了许久,那熟悉的身影才出现在她的视野。她安心地笑了,忍不住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墨倾池太累了,他坚持走到玉离经面前,还未开口便倒了下去。

[墨倾池?!]玉离经慌忙抱住他,可是高大的墨倾池实在太重了,她连站着就觉得很困难,更不用说把他背下山。

应光等人忙跑上前,接过墨倾池,将他背下去。


回到了村庄。

墨倾池还在昏睡,夜色中,玉离经离开去给他准备些吃食,想让他醒来吃些东西再继续睡。

一名婢女在墨倾池旁边打扫着本就干净的地面。只见她突然抬手,指尖一股黑色雾气没入墨倾池额间的紫晶中,墨倾池眉头一皱,复又恢复平静。

[你在做什么!]玉离经端着药膳进来,便看见那婢女的手点着墨倾池的额间,那人一惊马上跪下道[奴婢奴婢只是崇拜大人,所以,所以一时鬼迷了心窍碰了大人,请公主大人饶命,饶命]她一直用力地磕着头。

玉离经皱着眉头,端着药膳走到墨倾池旁边,看了看他并没什么异样。放下碗,坐在床边,阴谋诡计中走来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相信[抬起头来]

婢女泪眼婆娑,一脸惊慌,灰色眼眸看了玉离经一眼,马上低下头

[叫你抬起头!]玉离经厉声轻喝,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其她的婢女都吓得不敢乱走,那人不得不害怕地再次抬头。

玉离经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把手伸出来]

她颤抖着把手伸过去,玉离经抓着她方才点着墨倾池额头的手指,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玉离经忽尔一笑,放柔了声音[误会你了,别怕,下去吧]

[谢,谢公主大人]她站起身来快速跑开了

婢女们还愣在当场不敢乱走,玉离经笑道[你们都去忙吧]各人行了礼快步走开。

[有叫人跟上吗]玉离经也不知在跟谁说,却有人应道[搜魂跟过去了]

玉离经应了一声[应光,之后在圣司醒来前,你都留在此地看着他]

[是]

她紧皱着眉头回眼看着墨倾池,沉声一叹,这个笨蛋,把迷雾留在邃无端身边了,现在又有谁能告诉她,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一阵阵不安涌起,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休养一日,墨倾池已然恢复。

玉离经与他在院中同用晚膳时问道[你可有感觉头部有何不适?]

墨倾池想了想,摇摇头[好友所指何事]

玉离经这才道[前夜,炎瑞送来的一名宫奴把手点在你额头,后来我叫人跟踪她,她独自出了村子便被人杀了。没有追到杀人者,对方修为极高。如今线索断了]玉离经叹了一声,担心地看着墨倾池

墨倾池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并无察觉有何异样,也许她并没得手]

[但愿如此]玉离经叹了一声,抬头望着天空,明月高悬,见月色大好,她忽尔笑道[夜色如此,圣司可要听琴?]

墨倾池眼带笑意[你要弹?]

玉离经笑着叫人取了琴来[炎国的琴是用风弦所做,你听听,有何特别之处]

墨倾池点点头,看着她。

玉离经抬手一扫,清亮的琴声很是悦耳。她觉得音调差不多,便稳了一下手,弹了起来。这里的风总是带着丝丝暖意,正如大境的夏风。

玉离经弹的指法柔和细腻,就好似刺绣一般,一针一线小心谨慎。

墨倾池转眼看着低头认真弹着琴的玉离经,不知为何,脑海中却闪过戚巧云的身影,曾经他去布庄看过,那名女子就是这样面前放着一块丝绸,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绣着。当时他才知道,她为自己做的衣物原来竟要花如此大的心思,之后他便比较爱护衣物,不轻易损坏,白衣也不太会去穿,只觉容易脏污。

他正想着,却不知何时琴声已停。玉离经笑着看他[在想什么]

[刺绣]

玉离经笑道[此曲便是江南锦绣]

墨倾池点点头[江南锦绣……]

[是不是想起了戚姑娘?]

墨倾池看着她点点头[好友总是如此明察]

玉离经笑了一阵,抬手覆住他的手背[你是如何认识她的,怎地让她对你如此死心踏地?]

墨倾池看向别处,想了想道[我方当上掌门那年,救过她与她母亲,之后引她母女入云宵布庄谋生]

玉离经叹了一声,这个人总是在无意间留下了许多情。其实她最担心的人是戚巧云,这样的女子虽然胆小,却是最容易走入墨倾池这样的男人心中,正如现在,她已然不知不觉占了墨倾池一些心思。

[离经为何叹气]

玉离经握紧他的手,看着他却是不回答,许久,又叹了一声。墨倾池盯着她也不再问。

[若是哪天,她不再为你裁衣,你当如何?]

墨倾池道[云宵布庄有许多绣娘]

[她们不会在你衣领上绣你的名字]

[只要我要求她们绣,她们自然会绣]

玉离经无奈道[但她们并非自愿]

墨倾池盯着玉离经道[好友想说什么]

[我想问,若到那时,你可会失落?]

墨倾池想了想道[我实不知晓,她不为我裁衣,却是为何]

[比如远嫁他方]

[那我自当送上厚礼,为何失落]

玉离经突然笑了一声,[说你这个人无情,还当真是如此冷血的]

墨倾池却只是看着她不语

玉离经道[你至少要抱着她说’这辈子无法与你成为眷侣,但愿来世,墨倾池再来还你这份情’]

墨倾池点点头[那我到时便这么说]

玉离经抓着他的手笑个不停,把他的手背靠在自己脸上,却是笑出了泪来[那如果我突然有一天也远嫁他方呢]

墨倾池盯着她没有回答

[嗯?你会失落吗]

墨倾池过了许久才轻声回道[太遥远,我想不到]

玉离经笑了,也不再闹他

墨倾池顺手揭去她脸上的泪水,她才发现,自己竟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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