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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暖冬（一）
“原来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呢？”看着卡嘉莉盘着腿平安无事地坐在沙发上，阿斯兰才卸下提到嗓子眼的心。 “原来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呢？”看着卡嘉莉盘着腿平安无事地坐在沙发上，阿斯兰才卸下提到嗓子眼的心。
刚经历了政治改革，领导人交替的奥布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祥和太平。就在四个小时前，PLANT领馆前有人烧殖民地国旗闹事。该区新任警长是个出了名的守序者，上来就要求将带头者拘留。没想到闹事者本身是功勋在身的残疾军人，更没想到对方是个直播大V。结果警方事情没处理下来还越闹越大，闹事者的支持者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聚集了10000人到场，直接结果就是领馆所在的大街交通要道严重堵塞，人群里还丢出了几个燃烧瓶，点燃了路边的椰子树，造成了不小的混乱，直到军队前来才维持住秩序。
此刻客厅里的全息大荧幕上，雨中的阿斯兰拿着喇叭站在装甲车上喊话，正好便是两小时前发生的场景。
“处理起来麻烦吗？”
“还行，闹事的小伙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脾气冲了点，给个警告就好了，不需要抓进去住几天。”
“那个人可是知名的大V,你不怕他回去后剪辑一下顺带把你抹黑了？”
“不是只有他有摄像头，你看那里，”阿斯兰指着屏幕左下角的亮光处，“如果他回去扭曲事实，再拘留不迟。再说了，奥布没人比我更‘黑’了。”
“我可不赞同你的话，你可比99％的奥布人白。”本坐在沙发上的奥布前代表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她抓住丈夫的手腕，卷起自己的袖子认真地进行对比，“看看，你比我白。”
“这叫幽默。”
“你下次再搞这种‘幽默’，我可真打你了。”卡嘉莉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知道了，代表，要青了。”
这点力道哪会让调整者淤青？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但卡嘉莉还是放开了手。
“你觉得我离开的会不会太早？”
“嗯？”卡嘉莉没头没脑的问话让阿斯兰愣神。
“本该是件小事，这下闹成了国际新闻。”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如果后续没处理好，你们这些来自PLANT的调整者在奥布的生存环境会变得更糟，街头巷尾已经有传言说你是PLANT安插在奥布的间谍了。”
“我果然是奥布最‘黑’的人。”
“……”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见卡嘉莉脸上乌云渐起，阿斯兰立刻收敛，他将湿透的军大衣脱下放在衣架上，走到卡嘉莉身后轻轻地揉捏她的肩膀，“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会处理好的，今天只是个小意外。”
“让一万多人堵塞首都要道，导致数十架航班延误，这叫小意外？奥布才多少人啊。今天晚上好几个国外的新闻社向出入境管理局为记者申请紧急签证，各方势力都等着看奥布笑话。”
“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消息？”
“外国新闻社申请紧急签证的事。”
“嗯……”这下轮到前代表语迟了。
见卡嘉莉眼神躲闪，阿斯兰叹了口气，说：“你不该和政府那边有过多往来，这是你自己立的规矩。你已经退休了，卡嘉莉。”
“我没有，”卡嘉莉委屈地说，“我只是和朋友电话里聊天，顺口提到了……”
“看着电视顺便聊的天吗？”阿斯兰从卡嘉莉越来越小的声音里看出了端倪，卡嘉莉撇开眼睛，没反对也没否认。看来是真的了。
“你还要出去吗？”肩上的力道忽然消失，卡嘉莉回头，发现阿斯兰走进屋里正在找出门的衣物。
“我还要去一次军部，街上的事告一段落了，但国防的事还没完。”找到干净外套的阿斯兰走出房间，“你今晚先睡，不用等我。”
“你真要去？”卡嘉莉拉住他的手，琥珀色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放心，外面那么黑，我有保护色。”
“阿斯兰，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贫了？”卡嘉莉不甘心地拧了一把调整者手腕的皮肤，对方立刻做出讨好的表情。
“放心，不会有事的。”阿斯兰低头在卡嘉莉额上轻轻地留下一个吻，金发女士的手在轻柔的吻中悄无声息地放开。
阿斯兰走了，而荧幕上正重播着今天下午发生在街头的热点新闻。
第二天卡嘉莉自然醒来，身边的被褥没有枕边人回来的痕迹，打开手机，短信是新诺亚方舟理事长发来的：希望她作为特别人士去非洲做一次扛艾滋的公益活动。
卡嘉莉闷闷不乐地关掉短信，才发现时钟已经走过了11点。她打开通讯录看着一串熟悉的没有备注名字的数字，犹豫着要不要摁下拨通键。她就这么拿着手机出神了两分钟，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赫然就是那串熟悉的数字。
“喂。”
“你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因为熬夜而显得沙哑。
“嗯，你那边呢？工作完成了吗？可以回来了吗？”
“还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今天几点的票？”
“下午4点。”
电话那头度过了半分钟的沉默，接着传来对方遗憾的声音：“我可能赶不上了。”
“没关系，那不是下周还能见面嘛。”
“对，这次非洲之行后，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大型活动没有，有些小活动，都在澳洲。你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请年假，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放心大胆的请，我以你的时间为准。”
“这可是你说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喜悦。
“当然，我保证。”
“那我就按我的时间来了。他们叫我了，卡嘉莉，晚点我再打给你。”
“你快去忙吧，忙完马上回家补觉，别累着自己。”
“好，到达记得报平安。”
放下电话，卡嘉莉洗漱走下楼去，智能管家开始回放今天上午的新闻，总统已经就昨日的骚乱做了研究，PLANT大使馆前增派了军警和MS，除了路边一颗烧焦的椰子树外，十几个小时前的混乱已然消失无踪，现场秩序井然。
“卡嘉莉小姐，接你的车队到了。”用过午餐，智能管家用全息影像播放着屋外车队的画面。
“卡嘉莉大人，车队已备好，该去机场了。”一分钟后，护卫长出现在门口。
“会不会太早了点？”看着墙上的时间，卡嘉莉问。
“因为昨天市里的骚乱，总统先生觉得您早点出发比较安全。”护卫长答道。
看样子注定是等不到阿斯兰来送她了。卡嘉莉想着，推开椅子站起身：“我们出发吧。”
经过市区时，卡嘉莉的车队与悬挂着奥布旗帜的总统车队插肩而过，看着后视镜里被装甲车护卫着的总统车队渐行渐远，曾经的奥布领导人再次忧心起来。
她是否真的过早放下她应担的责任呢？
“好冷。”刚走出机场大门，卡嘉莉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北风像冰刀一样刮过皮肤，所到之处一阵阵的刺痛。
“上车就不冷了。”阿斯兰将卡嘉莉的行李箱接过去，把她的手塞进衣服口袋里，然后他拿出了手机，“我看看车牌是……啊？”
“怎么了？”卡嘉莉好奇地伸过头，接着便噗嗤一下笑了，“居然是2887，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太大声了。”阿斯兰扯下手套，打开手机app开始寻车，心里嘀咕着这世界怎么这么多巧合。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车，车牌上还真写着2887。打开车门，温暖的空调风立刻把人带回到人间。阿斯兰将行李放进后备箱，走到驾驶室前，却发现卡嘉莉居然还没上车。
“我想开车。”刚刚还说冷的女士有些兴奋地盯着你自己还高的车辆驾驶室，似乎已经忘了现在他们还站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冰天雪地中。
“听话，先上车，明天一天都让你来驾驶。”阿斯兰看到夜色夜深，又是大雪天，柔和的声音里带着点坚决。
“可惜这么好的越野车了。”卡嘉莉遗憾地盯着驾驶座，她不是鲁莽的小姑娘了，但仍然想念少年时代和志同道合的战友冲锋陷阵的时光。当年开的皮卡也是这么大。
“快上车吧，明天让你开个够。”阿斯兰推着卡嘉莉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刚准备拉出辅助梯，金发女士却像兔子搬一瞬间蹦进了副驾，“哇。”
“哇什么，我可不是拉克丝。你也别搞基拉那些，肉麻。”卡嘉莉坐在车上得意洋洋地笑着，“快关门，风要吹进来了。”
“是，公主殿下。”
“你……”剩下的话语随着关闭的车门被按上了静音键。
越野车开出机场，在一个T字路口与车流分开，向着在夜色中浅浅描边的群山驶去。
被白雪覆盖的灌木丛伴随逐渐稀疏的路灯彻底隐没在宁静的黑夜中。
“你先睡一会儿吧，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小时车程。”阿斯兰打开舒缓的音乐，赶了一天路的卡嘉莉立刻打起了哈欠。
“我不睡，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开车？”
话是这么说，再回过神来，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一座原木搭建的度假木屋前。卡嘉莉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驾驶座空着，正准备开门下去找阿斯兰，那人却神奇地出现在车门前，先她一步拉开了车门。
“房间比我想象中还好，行李已经搬进去了，进屋吧。”
“你怎么不叫醒我，自己一个人就搬完行李了。”卡嘉莉跳下车，看到雪地里有滚轮留下的车辙。
“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再说了，我一个人搬行李就够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进了木屋，卡嘉莉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温暖的篝火，驯鹿皮地毯，原木材料的桌椅和铺着厚实毛皮的大床。屋内东西不是很多，简洁但透着温暖。
“先洗漱吗？”阿斯兰问
卡嘉莉摇摇头：“我想先参观参观，你先洗吧，行程都是你安排的，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你肯定累了。”
“好。”阿斯兰点点头，拿起睡衣准备淋浴。
“阿斯兰。”
“嗯？”
卡嘉莉举起餐桌上的电子旅游指南：“明天的活动你还没安排吧？”
“还没。”本来早该安排的，但阿斯兰自己的假期直到三天前才批下来，这三天一边交接工作一边订酒店订机票，实在没时间规划行程。
阿斯兰原定今天晚上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安排接下来的假期，结果奥布十分不巧的遇到了夏日风暴，飞机因风暴延误了四个小时，他们抵达木屋也晚了四个小时。来的路上阿斯兰就想好熬夜把假期安排妥善，希望卡嘉莉没看出端倪，没想到她居然先开口问了。
“太好了。”
“嗯？”
“我终于能有点事做了。”卡嘉莉笑着将阿斯兰往浴室推，“明天的行程我来安排，你赶紧去洗 洗完赶紧睡觉，好好休息。”
“还是我……”丈夫的反对被一个温热的吻拦截在唇齿间。习惯将有关卡嘉莉的“琐事”控制在自己手里的阿斯兰就像中了魔咒般，听话的不再反对，老老实实地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蓬头撒下的水声，卡嘉莉拿着纸笔对着电子指南开始研究。
一刻钟后，阿斯兰吹干了头发走出浴室，看见卡嘉莉还爬着桌子上认真研究。他本想询问妻子是否需要帮助，最后却选择沉默地走进卧室，躺在床头悄悄观察卡嘉莉认真的模样。
记忆的片段里有许多认真的阿斯哈，但很少有认真而放松的卡嘉莉。突然的，阿斯兰希望时间能停顿在此刻，就像过去每次美好的时刻一样。
可惜，向来果断的妻子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就在阿斯兰刚躺下几分钟后，她就制定好了明天的行程，兴致勃勃地跳上床告诉丈夫喜讯。接着她又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洗澡，如旋风般地转进浴室。留下在床头望着她离去背影傻笑的丈夫。
北欧的暴雪呼呼地掠过玻璃表层，咚咚的声响衬得屋内的小天地更加温暖怡人。阿斯兰透过窗户看着雪花飘落在玻璃上化成一条小溪，开始期待新生的冬日。
刚经历了政治改革，领导人交替的奥布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祥和太平。就在四个小时前，PLANT领馆前有人烧殖民地国旗闹事。该区新任警长是个出了名的守序者，上来就要求将带头者拘留。没想到闹事者本身是功勋在身的残疾军人，更没想到对方是个直播大V。结果警方事情没处理下来还越闹越大，闹事者的支持者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聚集了10000人到场，直接结果就是领馆所在的大街交通要道严重堵塞，人群里还丢出了几个燃烧瓶，点燃了路边的椰子树，造成了不小的混乱，直到军队前来才维持住秩序。
此刻客厅里的全息大荧幕上，雨中的阿斯兰拿着喇叭站在装甲车上喊话，正好便是两小时前发生的场景。
“处理起来麻烦吗？”
“还行，闹事的小伙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脾气冲了点，给个警告就好了，不需要抓进去住几天。”
“那个人可是知名的大V,你不怕他回去后剪辑一下顺带把你抹黑了？”
“不是只有他有摄像头，你看那里，”阿斯兰指着屏幕左下角的亮光处，“如果他回去扭曲事实，再拘留不迟。再说了，奥布没人比我更‘黑’了。”
“我可不赞同你的话，你可比99％的奥布人白。”本坐在沙发上的奥布前代表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她抓住丈夫的手腕，卷起自己的袖子认真地进行对比，“看看，你比我白。”
“这叫幽默。”
“你下次再搞这种‘幽默’，我可真打你了。”卡嘉莉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知道了，代表，要青了。”
这点力道哪会让调整者淤青？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但卡嘉莉还是放开了手。
“你觉得我离开的会不会太早？”
“嗯？”卡嘉莉没头没脑的问话让阿斯兰愣神。
“本该是件小事，这下闹成了国际新闻。”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如果后续没处理好，你们这些来自PLANT的调整者在奥布的生存环境会变得更糟，街头巷尾已经有传言说你是PLANT安插在奥布的间谍了。”
“我果然是奥布最‘黑’的人。”
“……”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见卡嘉莉脸上乌云渐起，阿斯兰立刻收敛，他将湿透的军大衣脱下放在衣架上，走到卡嘉莉身后轻轻地揉捏她的肩膀，“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会处理好的，今天只是个小意外。”
“让一万多人堵塞首都要道，导致数十架航班延误，这叫小意外？奥布才多少人啊。今天晚上好几个国外的新闻社向出入境管理局为记者申请紧急签证，各方势力都等着看奥布笑话。”
“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消息？”
“外国新闻社申请紧急签证的事。”
“嗯……”这下轮到前代表语迟了。
见卡嘉莉眼神躲闪，阿斯兰叹了口气，说：“你不该和政府那边有过多往来，这是你自己立的规矩。你已经退休了，卡嘉莉。”
“我没有，”卡嘉莉委屈地说，“我只是和朋友电话里聊天，顺口提到了……”
“看着电视顺便聊的天吗？”阿斯兰从卡嘉莉越来越小的声音里看出了端倪，卡嘉莉撇开眼睛，没反对也没否认。看来是真的了。
“你还要出去吗？”肩上的力道忽然消失，卡嘉莉回头，发现阿斯兰走进屋里正在找出门的衣物。
“我还要去一次军部，街上的事告一段落了，但国防的事还没完。”找到干净外套的阿斯兰走出房间，“你今晚先睡，不用等我。”
“你真要去？”卡嘉莉拉住他的手，琥珀色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放心，外面那么黑，我有保护色。”
“阿斯兰，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贫了？”卡嘉莉不甘心地拧了一把调整者手腕的皮肤，对方立刻做出讨好的表情。
“放心，不会有事的。”阿斯兰低头在卡嘉莉额上轻轻地留下一个吻，金发女士的手在轻柔的吻中悄无声息地放开。
阿斯兰走了，而荧幕上正重播着今天下午发生在街头的热点新闻。
第二天卡嘉莉自然醒来，身边的被褥没有枕边人回来的痕迹，打开手机，短信是新诺亚方舟理事长发来的：希望她作为特别人士去非洲做一次扛艾滋的公益活动。
卡嘉莉闷闷不乐地关掉短信，才发现时钟已经走过了11点。她打开通讯录看着一串熟悉的没有备注名字的数字，犹豫着要不要摁下拨通键。她就这么拿着手机出神了两分钟，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赫然就是那串熟悉的数字。
“喂。”
“你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因为熬夜而显得沙哑。
“嗯，你那边呢？工作完成了吗？可以回来了吗？”
“还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今天几点的票？”
“下午4点。”
电话那头度过了半分钟的沉默，接着传来对方遗憾的声音：“我可能赶不上了。”
“没关系，那不是下周还能见面嘛。”
“对，这次非洲之行后，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大型活动没有，有些小活动，都在澳洲。你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请年假，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放心大胆的请，我以你的时间为准。”
“这可是你说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喜悦。
“当然，我保证。”
“那我就按我的时间来了。他们叫我了，卡嘉莉，晚点我再打给你。”
“你快去忙吧，忙完马上回家补觉，别累着自己。”
“好，到达记得报平安。”
放下电话，卡嘉莉洗漱走下楼去，智能管家开始回放今天上午的新闻，总统已经就昨日的骚乱做了研究，PLANT大使馆前增派了军警和MS，除了路边一颗烧焦的椰子树外，十几个小时前的混乱已然消失无踪，现场秩序井然。
“卡嘉莉小姐，接你的车队到了。”用过午餐，智能管家用全息影像播放着屋外车队的画面。
“卡嘉莉大人，车队已备好，该去机场了。”一分钟后，护卫长出现在门口。
“会不会太早了点？”看着墙上的时间，卡嘉莉问。
“因为昨天市里的骚乱，总统先生觉得您早点出发比较安全。”护卫长答道。
看样子注定是等不到阿斯兰来送她了。卡嘉莉想着，推开椅子站起身：“我们出发吧。”
经过市区时，卡嘉莉的车队与悬挂着奥布旗帜的总统车队插肩而过，看着后视镜里被装甲车护卫着的总统车队渐行渐远，曾经的奥布领导人再次忧心起来。
她是否真的过早放下她应担的责任呢？
“好冷。”刚走出机场大门，卡嘉莉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北风像冰刀一样刮过皮肤，所到之处一阵阵的刺痛。
“上车就不冷了。”阿斯兰将卡嘉莉的行李箱接过去，把她的手塞进衣服口袋里，然后他拿出了手机，“我看看车牌是……啊？”
“怎么了？”卡嘉莉好奇地伸过头，接着便噗嗤一下笑了，“居然是2887，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太大声了。”阿斯兰扯下手套，打开手机app开始寻车，心里嘀咕着这世界怎么这么多巧合。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车，车牌上还真写着2887。打开车门，温暖的空调风立刻把人带回到人间。阿斯兰将行李放进后备箱，走到驾驶室前，却发现卡嘉莉居然还没上车。
“我想开车。”刚刚还说冷的女士有些兴奋地盯着你自己还高的车辆驾驶室，似乎已经忘了现在他们还站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冰天雪地中。
“听话，先上车，明天一天都让你来驾驶。”阿斯兰看到夜色夜深，又是大雪天，柔和的声音里带着点坚决。
“可惜这么好的越野车了。”卡嘉莉遗憾地盯着驾驶座，她不是鲁莽的小姑娘了，但仍然想念少年时代和志同道合的战友冲锋陷阵的时光。当年开的皮卡也是这么大。
“快上车吧，明天让你开个够。”阿斯兰推着卡嘉莉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刚准备拉出辅助梯，金发女士却像兔子搬一瞬间蹦进了副驾，“哇。”
“哇什么，我可不是拉克丝。你也别搞基拉那些，肉麻。”卡嘉莉坐在车上得意洋洋地笑着，“快关门，风要吹进来了。”
“是，公主殿下。”
“你……”剩下的话语随着关闭的车门被按上了静音键。
越野车开出机场，在一个T字路口与车流分开，向着在夜色中浅浅描边的群山驶去。
被白雪覆盖的灌木丛伴随逐渐稀疏的路灯彻底隐没在宁静的黑夜中。
“你先睡一会儿吧，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小时车程。”阿斯兰打开舒缓的音乐，赶了一天路的卡嘉莉立刻打起了哈欠。
“我不睡，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开车？”
话是这么说，再回过神来，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一座原木搭建的度假木屋前。卡嘉莉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驾驶座空着，正准备开门下去找阿斯兰，那人却神奇地出现在车门前，先她一步拉开了车门。
“房间比我想象中还好，行李已经搬进去了，进屋吧。”
“你怎么不叫醒我，自己一个人就搬完行李了。”卡嘉莉跳下车，看到雪地里有滚轮留下的车辙。
“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再说了，我一个人搬行李就够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进了木屋，卡嘉莉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温暖的篝火，驯鹿皮地毯，原木材料的桌椅和铺着厚实毛皮的大床。屋内东西不是很多，简洁但透着温暖。
“先洗漱吗？”阿斯兰问
卡嘉莉摇摇头：“我想先参观参观，你先洗吧，行程都是你安排的，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你肯定累了。”
“好。”阿斯兰点点头，拿起睡衣准备淋浴。
“阿斯兰。”
“嗯？”
卡嘉莉举起餐桌上的电子旅游指南：“明天的活动你还没安排吧？”
“还没。”本来早该安排的，但阿斯兰自己的假期直到三天前才批下来，这三天一边交接工作一边订酒店订机票，实在没时间规划行程。
阿斯兰原定今天晚上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安排接下来的假期，结果奥布十分不巧的遇到了夏日风暴，飞机因风暴延误了四个小时，他们抵达木屋也晚了四个小时。来的路上阿斯兰就想好熬夜把假期安排妥善，希望卡嘉莉没看出端倪，没想到她居然先开口问了。
“太好了。”
“嗯？”
“我终于能有点事做了。”卡嘉莉笑着将阿斯兰往浴室推，“明天的行程我来安排，你赶紧去洗 洗完赶紧睡觉，好好休息。”
“还是我……”丈夫的反对被一个温热的吻拦截在唇齿间。习惯将有关卡嘉莉的“琐事”控制在自己手里的阿斯兰就像中了魔咒般，听话的不再反对，老老实实地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蓬头撒下的水声，卡嘉莉拿着纸笔对着电子指南开始研究。
一刻钟后，阿斯兰吹干了头发走出浴室，看见卡嘉莉还爬着桌子上认真研究。他本想询问妻子是否需要帮助，最后却选择沉默地走进卧室，躺在床头悄悄观察卡嘉莉认真的模样。
记忆的片段里有许多认真的阿斯哈，但很少有认真而放松的卡嘉莉。突然的，阿斯兰希望时间能停顿在此刻，就像过去每次美好的时刻一样。
可惜，向来果断的妻子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就在阿斯兰刚躺下几分钟后，她就制定好了明天的行程，兴致勃勃地跳上床告诉丈夫喜讯。接着她又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洗澡，如旋风般地转进浴室。留下在床头望着她离去背影傻笑的丈夫。
北欧的暴雪呼呼地掠过玻璃表层，咚咚的声响衬得屋内的小天地更加温暖怡人。阿斯兰透过窗户看着雪花飘落在玻璃上化成一条小溪，开始期待新生的冬日。
